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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十八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
 第一百六十八卷目錄
 兵略部彙考六十六
  宋八〈高宗建炎一則
戎政典第一百六十八卷
兵略部彙考六十六
宋八
公元1127年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康王皇帝位六月,命李綱御營使宗澤東京留守張所河北招撫使
公元1121年
宋史·高宗本紀》高宗諱構字德基徽宗九子
宣和三年十二月壬子進封康王
靖康元年春正月,金人犯京師,軍於城西北遣使入城,邀親王宰臣議和軍中
朝廷方遣同知樞密院事李梲等使金,議割太原中山河間三鎮,遣宰臣授地,親王大軍過河。
欽宗召帝諭指,帝慷慨請行
遂命少宰張邦昌計議使,與帝俱。
金帥斡離不留之軍中旬日,帝意氣間暇。
二月,會京畿宣撫司都統制姚平仲夜襲金人不克金人見責邦昌恐懼涕泣,帝不為動,斡離不異之,更請肅王。
癸卯,肅王至軍中,許割三鎮地
邦昌太宰留質軍中,帝始得還。
金兵退,復遣給事中王雲使金,以租賦三鎮地
又以蠟書結遼將耶律余睹,為金人所得
八月,金帥粘罕引兵深入,陷太原
斡離不真定
冬十月王雲從吏自金先還,言金人須帝再至乃議和
雲歸言金人堅欲得地,不然進兵汴都
十一月,詔帝使河北,奉袞冕玉輅,尊金主為伯,上尊號十八字
被命,即發京師
門下侍郎耿南仲和議,請與俱,乃以其子中書舍人延禧參議官偕行
由滑、濬至磁州守臣宗澤請曰:肅王不返,金兵已迫,復去何益。
請留磁。
磁人以雲將挾帝入金,遂殺
粘罕斡離不已率兵渡河相繼京師
從者以磁不可留,知相州汪伯彥亦以蠟書請帝還相州
閏月耿南仲馳至相,見帝致辭,以面受欽宗之旨,盡起河北兵入,帝乃同南仲募兵勤王
初,朝廷聞金兵渡河,欲拜帝為元帥
至是,遣閤門祗候秦仔持蠟詔至相,拜帝為河北兵馬大元帥,知中山府陳亨伯元帥汪伯彥宗澤副元帥
仔于頂髮中出詔,帝讀之嗚咽兵民感動
十二月壬戌朔,帝開大元帥府,有兵萬人分為五軍,命武顯大夫陳淬都統制軍馬
閤門祗候侯章蠟書至自京師,詔帝盡發河北兵,命守臣自將
帝乃下令郡守與諸將,議引兵渡河
乙亥,帝率兵離相州
丙子履冰渡河
丁丑,次大名府
宗澤二千人諸軍至,知信德府梁揚祖三千人繼至張浚苗傅楊沂中田師中皆在麾下兵威稍振。
簽書樞密院事曹輔蠟詔至,金人登城不下,方議和好,可屯兵近甸,毋輕動
汪伯彥等皆信和議,惟宗澤直趨澶淵為壁,次第京城之圍。
伯彥南仲移軍東平
帝遂遣萬人進屯澶淵揚言帝在軍中
自是不復府中謀議
決意東平
庚寅帝發大名
建炎元年春正月癸巳,帝至東平
初,帝軍在相州京城圍久,中外莫知帝處。
及是,陳請四集取決帥府
壬寅高陽關路安撫使黃潛善總管楊惟忠亦部兵數千至東平
潛善進屯興仁,留惟忠元帥都統制
金人聞帝在澶淵,遣甲士中書舍人張澂來召。
宗澤壯士射之,乃遁。
伯彥等請帝如濟州
二月庚辰,發東平
癸未,次濟州
帥府官軍及群盜來歸者號百萬人分屯濟、濮諸州府,而諸路勤王不得進。
二帝已在金人軍中
三月丁酉,金人立張邦昌為帝,稱大楚
黃潛善以告,帝慟哭僚屬欲奉帝駐軍宿州,謀渡江左,帝聞三軍籍籍,遂輒。
承制宗澤徽猷閣待制
丁巳斡離不退師徽宗北遷
戊午承制汪伯彥顯謨閣待制,充元帥潛善徽猷閣待制,充副元帥
夏四月粘罕退師欽宗北遷
癸亥邦昌元祐皇后宋太后遣人濟州訪帝,又遣吏部尚書謝克家來迎。
耿南仲幕僚勸進,帝避席流涕遜辭不受
伯彥等引天命人心為請,且謂靖康紀元,為十一月康之兆。
帝曰:當更思之。
以知淮寧府趙子崧寶文閣學士元帥府參議官、東南道總管,統東南勤王兵。
邦昌閣門宣贊舍人蔣思愈等持書詣帝,自言從權濟事,及將歸避位之意。
帝亦貽諸帥書,以未得至,已至者毋輒入
資政殿大學士、領開封府李綱湖北,遣劉默持書訪之。
又諭宗澤等,以受偽命之人義當誅討,然慮事權宜未可輕動
復書邦昌篡亂蹤跡已無可疑,宜早正天位興復社稷不可不斷。
門下侍郎呂好問亦以蠟書來,言帝不自立,恐有不當而立者。
丁卯謝克家以大受命之寶至濟州,帝慟哭跪受,命克家京師趣辦儀物
戊辰濟州父老軍門,言州四旁望見城中火光屬天,請帝即位於濟
宗澤來言,南京藝祖興王之地,取四方中漕運尤易。
決意應天
是夕邦昌手書上延宮太后尊號曰元祐皇后,入居禁中,以尚書左丞馮澥為奉迎使
皇后又遣兄子衛尉少卿孟忠厚手書遺帝。
皇后垂簾聽政
邦昌權尚書左僕射,率在京百官上表勸進不許
甲戌皇后手書中外,俾帝嗣統
乙亥百官上表,又不許
丁丑馮澥等至濟州百官三上表,許以權聽國事
戊寅,命宗澤勒兵分駐長垣韋城等縣,以備非常
東道副總管朱勝非濟州宣撫司統制官韓世忠以兵來會
庚辰帝發濟州鄜延副總管劉光世陝州來會,以光世五軍都提舉
辛巳,次單州
壬午,次虞城縣
西道都總管王襄陽來會。
癸未,至應天府
皇后有司備法儀仗
乙酉張邦昌至,伏地慟哭請死,帝慰撫之。
承制汪伯彥顯謨閣直學士黃潛善徽猷閣直學士
權吏部尚書王時雍等奉乘輿服御至,群臣勸進者益眾,命有司築壇府門之左。
五月庚寅朔,帝登壇受命禮畢慟哭遙謝二帝即位府治
改元建炎
大赦,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
黃潛善中書侍郎汪伯彥同知樞密院事
元祐皇后東京是日徹簾
辛卯,遙尊乾龍皇帝孝慈淵聖皇帝元祐皇后為元祐太后
罷諸盜及民兵之為統制者,簡其士馬五軍
乙未,命中軍統制馬忠後軍統制張換率兵萬人,趨河間府追襲金人
丁酉,命統制官薛廣、張瓊率兵六千人河北山東義兵,共復磁、相。
戊戌,以資政殿學士路允迪京城撫諭使龍圖閣學士耿延禧副之。
吏部侍郎李若水觀文殿學士諡忠愍
己亥,召太學生陳東行在
李綱江寧誅叛周德等。
庚子,詔:以靖康大臣主和誤國,責李邦彥建寧軍節度副使潯州安置,徙吳敏柳州蔡懋英州
李梲宇文虛中鄭望之李鄴皆以使金請割地,責廣南諸州並安置
辛丑,詔張邦昌知幾達變,勳在社稷,如文彥博例,月兩赴都堂
乙巳,賜諸路勤王兵還營者錢,人三千。
保靜軍節度使姚古河南府
丙午金人河中府權府郝仲連死之。
丁未徽宗燕山府
庚戌,以宗澤龍圖閣學士、知襄陽府
丁巳,詔成都京兆襄陽荊南江寧府揚二州資糧修城壘,以備巡幸
簽書樞密院事張叔夜嘗援京城力戰,從徽宗北行,遙命為觀文殿大學士醴泉觀使
太常少卿周望使河北軍前通問二帝
西道總管王襄北道總管趙野勤王稽緩,並分司襄陽府青州居住
尋責永州邵州,並安置
六月以前殿前副都指揮使王宗濋引衛兵遁逃,致都城失守責官邵州安置
徽猷閣直學士徐秉哲資政殿學士,為大金通問使,秉哲辭。
庚申粘罕屯雲
河北、淮、湖、江、浙州軍縣鎮募人修築城壁
張邦昌僭逆責降昭化軍節度副使潭州安置
及受偽命臣僚王時雍高州吳幵永州莫儔全州,李耀柳州孫覿歸州,並安置
顏博文王紹以下論罪有差
以知懷州霍安國河東宣撫使劉韐死節,贈安國延康殿學士資政殿大學士
甲子,命李綱御營使
乙丑,以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馬忠河北經制使措置民兵
李孝忠襄陽守臣黃叔敖棄城遁。
癸酉,詔陜西、山東路帥臣團結軍民互相應援
乙亥,增諸縣弓手,置武尉領之。
宗室叔向勤王兵屯京師,或言為變,命劉光世捕誅之。
戊寅,以汪伯彥知樞密院事
宣義郎傅雱使河東軍前通問二帝
己卯,置沿河、沿淮、沿江帥府十有九,要郡三十九,次要郡三十八,帥守都總管守臣鈐轄都監,總置軍九十六萬七千五百人
別置水軍七十七將,造舟江、淮諸路。
三省樞密院賞功司。
乙酉,以宗澤東京留守杜充北京留守
丙戌,詔陝西河北京東西路募兵十萬人更番入衛行在
京東西路戰車
丁亥,以張所河北西路招撫使
括買官民馬,勸出財助國。
秋七月庚寅,詔王淵劉光世張俊喬仲福、韓世忠分討陳州軍賊杜用、京東李昱及黎驛、魚臺潰兵,皆平之
右監門衛大將軍貴州團練使士珸以磁、洺義兵洺州
丙申,賜諸路彊壯巡社名為忠義巡社,專隸安撫司
東都宣武杜林謀據成都叛,伏誅
乙巳手詔京師未可往,當巡東南
丙午,詔定議巡幸南陽
觀文殿學士范致虛鄧州修城池,繕宮室,輸錢穀以實之。
庚戌,徵諸道兵,期八月行在
丙辰徽宗燕山密遣閣門宣贊舍人曹勛至,賜半臂,書其領曰:便可即真,來援父母
泣以示輔臣
張所傅亮發行在。
是月關中史斌興州僭號稱帝
八月戊午朔洪芻等坐圍城日括金銀自盜,及私納宮人及余大均陳沖貸死,流沙門島,餘五人有差
勝捷軍校陳通作亂杭州,執帥臣葉夢得,殺漕臣吳昉
己未,元祐太后京師
庚申,以劉光世奉國軍節度使韓世忠張俊皆進一官
癸亥大閱五軍
御營統制辛道宗陳通
乙亥,用張俊言,罷李綱左僕射
庚辰,降榜招諭杭州亂兵
丁亥博州宮儀作亂,犯萊州
九月己丑建州軍校張員等作亂,執守臣張動轉運副使毛奎、為判官曹仔嬰城自守
范瓊捕斬李孝忠復州
壬辰,以金人犯河陽汜水軍,詔擇日巡幸淮甸
鑄建炎寶錢
命淮、浙沿海諸州增修城壁,招訓民兵,以備海道
甲午,命揚州守臣呂頤浩繕修城池
宗澤河北視師,七日還。
是夜辛道宗兵潰於嘉興縣
丁酉,詔荊襄關陝江淮皆備巡幸
戊戌,罷買馬。
庚子二帝徙居霫郡。
辛丑陳通提點刑獄周格營,殺,執提點刑獄高士曈
乙巳宗澤請車還闕
戊申河北招撫司都統制王彥渡河金人,破之,復新興縣
己酉,以諜報人欲犯江、浙,詔暫駐淮甸捍禦,稍定即還京闕
軍賊趙萬常州,執守臣何袞。
罷諸路經制招撫使
壬子,命湖南撫諭官馬神持詔賜張邦昌死于潭州,並誅王時雍
癸丑,詔有敢妄議惑眾巡幸者,許告而治罪,不告者斬。
乙卯王彥金人戰,敗績,奔太行山聚眾,其裨將岳飛引其部曲自為一軍
趙萬鎮江府守臣趙子崧棄城渡江,保瓜洲
是秋金人分兵兩河州縣,惟中山慶源府、保、莫、邢洺相州久之乃陷。
冬十月丁巳朔登舟淮甸
戊午太后揚州
庚申,罷諸路召募潰兵忠義等人,及寄居官擅集勤王兵者。
癸亥,募群盜能併滅賊眾者官之。
甲子趙叔近杭州招撫陳通
丁卯,以王淵杭州制置盜賊使,統制官張俊從行
庚午,次泗州,幸普照寺
己卯,次楚州寶應縣
軍將孫琦等作亂,逼左正言盧臣中水死
庚辰,命劉光世鎮江叛兵。
辛巳,以光世滁和濠州江寧府招捉盜賊制置使御營統制苗傅使司都統制
朝請郎李棫提舉廣西左、右兩江峒丁公事
癸未,至揚州
丙戌王淵張俊趙萬等,悉誅之。
十一月戊子真定軍賊張遇池州守臣勝祐棄城遁。
戊申,權密州趙野棄城遁,軍校杜彥據州,追,殺之。
辛亥,命福建路增招弓手
金人河間府
是月軍賊丁進壽春府守臣康允之拒卻之。
十二月辛酉王淵杭州,執陳通等誅之。
壬戌青州敗將王定以兵作亂,殺帥臣曾孝序
癸亥粘罕汜水關,西京留守孫昭遠遣將拒之,戰歿昭遠引兵南遁
丙寅張遇江州
戊辰金人棣州守臣姜剛之固守,金兵解去。
甲戌金人同州守臣鄭驤死之。
張遇黃州
己卯金人汝州,入西京
庚辰,陷華州
辛巳,破潼關
河東經制使王燮同州引兵遁入
乙酉增置廣西弓手備邊
 按李綱傳》康王大元帥府承制故官,且貽書曰:方今生民之命,急於倒垂,諒非不世之才,何以協濟事功
閤下學窮天人貫金石,當投袂而起,以副蒼生
高宗即位,拜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趣赴闕
中丞顏岐奏曰:張邦昌金人喜,雖已為三公郡王,宜更加同平章事增重其禮;李綱金人惡,雖已命相,宜及其未至罷之。
五上,上曰:如朕所立,恐亦非金人喜。
語塞而退。
遣人其章,覬以沮其來。
上聞且至,遣官迎勞,錫宴,趣見於內殿
見上,涕泗交集,上為動容
因奏曰:金人不道,專以詐謀取勝中國不悟一切墮其計
賴天未改陛下總師於外,為天下臣民推戴內修外攘,還二聖而撫萬邦,責在陛下宰相
自視闕然不足以陛下委任之意,乞追寢成命
且臣在道顏岐嘗封示論臣,謂臣為金人惡,不當為相。
臣愚蠢,但知有趙氏不知金人,宜為惡。
然謂臣材不足以宰相則可,謂為金人不當為相則不可。
因力辭。
為出范宗尹饒州
顏岐與祠。
猶力辭,上曰:朕知卿忠義智略久矣,欲使敵國畏服四方安寧非相不可,卿其勿辭。
頓首泣謝,臣愚無取陛下知遇,然今日扶顛持危,圖中興之功,在陛下不在臣。
臣無左右先容陛下首加職擢,付以宰柄,顧區區何足以仰副圖任責成之意。
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孤立寡與望察管仲害霸之言,留神君子小人之間,使得盡志畢慮,雖死無憾
唐明皇欲相姚崇十事要說,皆一時之病。
今臣亦以十事干天聽,陛下度其可行者,賜之施行,臣乃敢受命
一曰國是
中國之御四裔,能守而後可戰,能戰而後可和,而靖康之末皆失之。
今欲戰則不足,欲和則不可,莫若先自治,專以守為策,俟吾政事修,士氣振,然後可議大舉
二曰議巡幸
車駕不可不一到京師,見以慰都人之心,度未可居,則為巡幸之計。
天下形勢而觀。
長安為上,襄陽次之建康次之,皆當詔有司預為之備。
三曰議赦令
祖宗登極赦令,皆有常式
前日赦書,乃以張邦昌偽赦為法,如赦惡逆及罪廢官盡復官職,皆汎濫不可行,宜悉改正以法。
四曰議僭逆
張邦昌為國大臣不能臨難死節,而挾金人之勢易姓改號,宜正典刑垂戒萬世
五曰議偽命
國家更大變,鮮仗節死義之士,而受偽官屈膝于其庭者,不可勝數
肅宗平賊汙偽命者以六等定罪,宜倣之以勵士風
六曰議戰。
軍政久廢士氣怯惰,宜一新紀律信賞必罰,以作其氣。
七曰議守。
敵情狡獪勢必復來,宜于沿河、江、淮措置控禦,以扼其
八曰議本政
政出多門紀綱紊亂,宜一歸之于中書,則朝廷尊。
九曰議久任
謂靖康間進退大臣太速,功效蔑著,宜慎擇而久任之,以責成功。
十曰議修德
上始天命,宜益修孝恭儉,以副四海,而致中興
翌日,班議于朝,惟僭逆偽命二事留中不出
言:二事乃今政刑大者
邦昌當道君朝,在政府十年淵聖即位,首擢為相。
方國家禍難,金人為易姓之謀,邦昌如能以死守節推明天下戴宋之義,以感動其心,敵人未必不悔禍而存趙氏
邦昌自以為得計偃然正位號,處宮禁,擅降偽詔,以止四方勤王之師。
及知天下不與不得已而後請元祐太后垂簾聽政,而議奉迎
邦昌僭逆始末如此,而議者不同,臣請備論而以春秋之法斷之。
都城人德邦昌,謂因其立而得生,且免重科金銀之擾。
元帥府邦昌,謂其不待征討遣使奉迎
天下憤疾邦昌者,則謂其建號易姓,而奉迎特出不得已
都城德之,元帥府怨之,私也,天下憤疾之,公也。
春秋之法,人臣無將,將而必誅趙盾不討,則書以弒君
邦昌僭位號,敵退而止勤王之師,非特將與不討賊而已
劉盆子以漢宗室赤眉所立,其後以十萬眾降光武,但待之以不死。
邦昌以臣易君,罪大于盆子不得已自歸朝廷不正其罪,又尊崇之,此何理也。
陛下建中興之業,而尊崇僭逆之臣,以示四方,其誰不解體
偽命臣僚一切置而不問何以天下士大夫之節。
執政中有不同者,上乃召黃潛善等詔之。
潛善邦昌甚力,上顧呂好問曰:卿昨在圍城中知其故,以為何如
好問潛善持兩端,曰:邦昌僭竊位號人所共知既以自歸,惟陛下裁處
言:邦昌僭逆豈可使之在朝廷,使道路指目曰此亦一天子哉。
因泣拜曰:臣不可邦昌同列,當以笏擊之。
陛下必欲用邦昌,第罷臣。
上頗感動
伯彥乃曰:李綱氣直,臣等不及
乃詔邦昌潭州,吳并、莫儔而下遷謫有差
又言:近世士大夫寡廉鮮恥不知君臣之義。
靖康之禍,能仗節死義者,在內李若水在外霍安國,願加贈恤
上從其請,仍詔有死節者,諸路詢訪以聞。
上謂曰:卿昨爭張邦昌事,內侍輩皆泣涕,卿今可以受命矣。
拜謝
有旨兼御營使
入對,奏曰:今國勢不逮靖康間遠甚,然而可為者,陛下英斷於上,群臣輯睦於下,庶幾靖康之弊革,而中興可圖。
然非有規模而知先後緩急之序,則不能以成功
外禦彊敵,內銷盜賊,修軍政,變士風,裕邦財,寬民力,改弊法,省穴官,誠號令感人心,信賞罰以作士氣,擇帥臣以任方面,選監司郡守奉行新政,俟吾所以自治政事已修,然後可以問罪金人,迎還二聖,此所謂規模也。
至於當急而先者,在於料理河北河東
河北河東者,國之屏蔽也。
料理稍就,然後中原可保,而南可安。
河東失者恆、代、太原、潞、汾、,餘郡猶存也。
河北失者,不過真定、懷、濬四州而已,其餘三十餘郡,皆為朝廷守。
兩路士民兵將所以戴宋者,其心甚堅,皆推豪傑以為首領,多者數,少者不下萬人
朝廷不因此時置司遣使大慰撫之,分兵以援其危急,臣恐糧盡力疲,坐受金人之困。
雖懷忠義之心,援兵不至危迫無告,必且憤怨朝廷金人因得撫而用之,皆精兵也。
莫若河北招撫司河東經制司,擇有材略者為之使,宣諭天子恩德以不忍棄兩河敵國之意。
有能全一州、復一郡者,以為節度防禦團練使如唐方鎮之制,使自為守。
非惟絕其從敵之心,又可資其禦敵之力,使朝廷永無北顧之憂,最今日先務也。
上善其言,問誰可任者,張所傅亮
嘗為監察御史,在靖康圍城,以蠟書河北兵,士民得書,喜曰:朝廷棄我,猶有一張察院能拔而用之。
應募凡十七萬人由是所之聲震河北
以為招撫河北非所不可
傅亮者,先以邊功得官,嘗治兵河朔
都城受圍時,勤王之師三萬人,屢立戰功
奏其智略可以大用,欲因此試之。
上乃以所為河北招撫使河東經制副使
皇子生,故事肆赦
奏:陛下登極曠蕩之恩獨遺河北河東,而不及勤王之師,天下觖望
兩路朝廷堅守,而赦令不及,人皆謂已棄之,何以忠臣義士之心。
勤王之師在道路半年,擐甲戈,冒犯霜露,雖未效用,亦已勞矣。
加以疾病死亡恩恤不及,後有急難何以使人乎。
願因今赦廣示德意
上嘉納。
於是兩路天子德意人情翕然間有破敵捷書至者。
金人圍守諸郡之兵,往往引去
山砦之兵,應招撫經制二司募者甚眾。
許高許亢者,以防河而遁,謫嶺南,至南康謀變守倅戮之。
或議其擅殺曰:受任防河,寇未至而遁,分途劫掠甚於盜賊
朝廷不能正軍法,而一守倅能行之,真健吏也。
使受命捍賊而欲退走者,知郡縣之吏皆得以誅之,其亦少知戒乎。
以為然,命轉一官
開封守闕留守宗澤不可,力薦之。
至,撫循軍民修治樓櫓,屢出師以挫敵。
綱立軍法五人為伍伍長以牌書同伍四人姓名
二十五人為甲,甲正以牌書伍長五人姓名
百人為隊,隊將以牌書甲正四人姓名
五百人為部,部將以牌書隊將正副十人姓名
二千五百人為軍統制官以牌書部將正副十人姓名
招置新軍御營司兵,並依新法團結,有呼召使令,按牌以遣。
三省樞密院賞功司,受賂乞取行軍法,遇敵逃潰者斬,因而盜賊者,誅及其家屬
軍政申明改更數十條。
又奏不足以勝騎,騎不足以勝車,請以車制頒京東、西,製造教閱之。
又奏戰艦,募水軍,及詢訪諸路武臣材略可任者以備用
三疏:一曰募兵,二曰買馬,三曰募民出財以助兵費
諫議大夫宋齊愈聞而笑之,謂虞部員外郎張浚曰:李丞相三議無一可行者
問之,齊愈曰:民財不可盡括;西北之馬不可得,而東南之馬不可用;至於兵數,若郡增二千,則歲用千萬緡,費將安出
齊愈極論之。
曰:公受禍自此始矣。
遣使於金,奏曰:堯、舜之道,孝悌而已孝悌之至,可以神明
陛下二聖遠狩沙漠食不甘味寢不安席,思迎還兩宮,致天下養,此孝悌之至,而堯、舜之用心也。
今日之事,正當枕戈嘗膽內修外攘,使刑政修而中國彊,則二帝不俟迎請自歸
不然,雖冠蓋相望卑辭厚禮,恐亦無益。
遣使,但當奉表通問兩宮,致思慕意可也。
上乃命草表,以周望雩為二聖通問使,奉表以往
乞降哀痛之詔,以感動天下,使同心協力相與扶持以致中興
又乞省冗員,節浮費
上皆從其言。
是時四方潰兵為盜者十餘萬人攻劫山東淮南漢之間,命將討平之。
一日,論靖康時事,上曰:淵聖勤於政事省覽章奏至終不寢,然卒致播遷,何耶。
曰:人主之職在知人,進君子而退小人,則大功可成,否則衡石程書無益也。
因論靖康初朝廷應敵得失之策,且極論金人兩至都城所以能守不能守之故;因勉上以明恕盡人言,以恭儉國用,以英果大事
上皆嘉納
又奏:臣車駕巡幸關中為上,襄陽次之建康為下
陛下縱未能行上策,猶當且適、鄧,示不忘故都,以係天下之心。
不然原非復我有,車駕還闕無期天下之勢遂傾不復振矣。
上為詔諭兩京以還都之意,讀者感泣
未幾,有詔欲幸東南避敵,極論不可,言:自古中興之主,起於西北,則足以中原而有東南,起於東南則不能以復中原而有西北
蓋天下精健馬皆在西北一旦中原而棄之,豈惟金人將乘間以擾內地盜賊亦將蜂起為亂,跨州連邑陛下雖欲還闕不可得矣,況欲治勝敵以歸二聖哉。
南陽光武興,有高山峻嶺可以控扼,有寬城平可以屯兵西鄰關、陝,可以將士達江、淮,可以穀粟南通荊湖巴蜀可以財貨北距三都可以救援
暫議駐蹕,乃還汴都,策無出於此者。
乘舟順流而適東南,固甚安便第恐一失中原,則東南不能必其無事,雖欲退保一隅不易得也
況嘗降詔留中原,人心悅服奈何詔墨未乾,遽失大信天下
上乃許幸南陽,時黃潛善汪伯彥實陰上巡東南之議。
或有曰:外論洶洶,咸謂東幸已決
曰:國之存亡於是焉分,吾當以去就爭之。
初,每有論諫,其言雖切直無不容納,至是,言常留不報
已而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黃潛善右僕射中書侍郎
張所乞且置司北京,俟措置有緒,乃渡河
北京留守張益謙潛善黨也,奏招撫司之擾,又言自置司河北盜賊益熾
言:尚留京師益謙何以知其擾。
河北無所歸,聚而為盜,豈由置司乃有盜賊乎。
旨令留守宗澤節制傅亮即日渡河
言:措置未就渡河,恐誤國事。
言:招撫經制,臣所建明,而張所傅亮,又臣薦用。
潛善伯彥所及所以沮臣。
臣每覽靖康大臣不和之失,事未嘗不與潛善伯彥而後行,而二人設心如此,願陛下心觀之。
既而詔罷經制司,召行在
言:聖意必欲罷,乞以御筆潛善施行,臣得乞身歸田
退,而竟罷,乃再疏求去。
上曰:卿細事胡乃爾。
言:方今人材將帥為急,恐非小事
臣昨議遷幸,與潛善伯彥異,宜為嫉。
然臣東南人豈不陛下東下安便哉。
一去中原後患不可勝言者。
陛下宗社為心,以生靈為意,以二聖未還為念,勿以臣去而改其議。
臣雖去左右不敢一日陛下
泣辭而退。
或曰公決進退,於義得矣,如讒者何。
曰:吾知盡事君之道,不可,則全退之節,患禍非所恤也。
初,二帝北行金人立異姓。
吏部尚書王時雍問於吳幵莫儔二人微言敵意張邦昌時雍以為然。
宋齊愈自敵來,時雍入問之,齊愈片紙張邦昌三字時雍意乃決,遂以邦昌姓名議狀
至是,齊愈論綱三事之非,不報
將再上,其鄉人嗛齊者,竊其草示
時方僭逆附偽之罪,於是齊愈齊愈不承獄吏曰:王尚書坐不輕,然但遷嶺南大諫第承,終不過踰嶺爾。
齊愈引伏,遂戮之東市
張浚御史,劾私意侍從,且論其買馬招軍之罪。
詔罷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洞霄宮
尚書右丞許翰忠義,捨之無以佐中興
會上召見陳東言:潛善伯彥可任不可去。
坐誅
曰:吾與皆爭李綱者,都市,吾在廟堂,可乎。
遂求去。
後有旨,落職鄂州
罷,張所以罪去,傅亮以母病辭歸招撫經制二司皆廢。
車駕東幸兩河郡縣相繼淪陷,凡規畫軍民之政,一切廢罷
金人京東、西,殘毀關輔,而中原盜賊蜂起矣。
 按宗澤傳》二帝北行聞,即提軍趨滑,走黎陽,至大名,欲徑渡河,據金人歸路邀還二帝,而勤王兵卒一至者。
又聞張邦昌僭位,欲先行誅討
會得大元帥府書,約移師京都按甲變。
復書於王曰:人臣豈有赭袍、張紅蓋御正殿者乎。
自古奸臣皆外為恭順中藏禍心未有竊據寶位改元肆赦惡狀昭著邦昌者。
今二聖、諸王渡河而北,惟大王在濟,天意可知,宜急行天討興復社稷
且言:邦昌偽赦,或啟奸雄之意,遣使分諭諸路,以定民心
上書言:今天屬望在於大王,大王行之得其道,則有以天下之心。
所謂道者,近剛正而遠柔邪,訥諫諍而拒諛佞,尚恭儉而抑驕侈,體憂勤而忘逸樂進公實而退私偽。
累表勸進
王即位於南京入見涕泗交頤,陳興復大計
時與李綱入對相見國事忼慨流涕奇之。
上欲潛善等沮之。
龍圖閣學士、知襄陽府
金人割地之議,上疏曰:天下者,太祖太宗天下陛下兢兢業業,思傳之萬世奈何遽議割河之、西,又議割陜之蒲、解乎。
金人再至,朝廷未嘗一將、出一師但聞奸邪之臣,朝一言以告和,暮入一說乞盟,終致二聖北遷宗社蒙恥。
臣意陛下赫然震怒大明黜陟,以再造王室
即位四十日矣,未聞有大號令,但見刑部指揮不得謄播赦文於河之、西,陜之蒲、解者,是褫天下忠義之氣,而自絕其民也。
臣雖駑怯,當躬冒矢石為諸將先,得捐軀報國足矣
上覽其言壯之。
改知青州時年六十九矣。
開封尹闕,李綱言綏復舊都,非不可
尋徙知開封府
敵騎屯河上,金鼓之聲,日夕相聞,而櫓盡廢,兵民雜居盜賊縱橫人情恟恟
威望素著既至首捕誅舍賊者數人。
下令曰:為盜者,贓無輕重並從軍法
由是盜賊屏息,民賴以安。
王善者,河東巨寇也。
擁眾七十萬、車萬乘,欲據京城
單騎至善營,泣謂之曰:朝廷危難之時,使有如公一二輩,豈復有敵患乎。
今日乃汝立功之秋,不可失也。
感泣曰:敢不效力
解甲降。
楊進號沒角牛,兵三十萬,王再興李貴、王大郎等各擁眾往來京西淮南河南、北,侵掠為患
遣人諭以禍福,悉招降之。
上疏請上還京。
俄有詔:荊、、江、淮悉備巡幸
上疏言:開封物價市肆,漸同平時
將士農民商旅士大夫之懷忠義者,莫不陛下急歸京師以慰人心
其倡為異議者,非為陛下忠謀不過張邦昌輩,陰與金人為地爾。
延康殿學士京城留守、兼開封尹
時金遣人以使偽楚為名,至開封府曰:此名為使,而實覘我也。
拘其人,乞斬之。
有詔拘金使延置別館曰:國家承平二百年,不識兵革,以敵國誕謾為可憑信,恬不置疑
不惟不嚴攻討之計,其有實欲賈勇思敵愾之人,士大夫不以為狂,則以為妄,致有前日之禍。
張邦昌耿南仲所為陛下所親見也。
金人假使偽楚,來覘虛實臣愚乞斬之,以破其奸。
陛下惑於人言,令遷置別館,優加待臣愚不敢奉詔,以彰國弱。
上乃親札,竟縱遣之。
言者潛善意,皆以拘留金使為非
尚書左丞許景衡抗疏力辨,且謂:澤之為尹,威名政績卓然過人,今之縉紳未見其比。
厚加任使,以成禦敵治民之功。
真定、懷、衛間,敵兵甚盛,方密修戰具為入攻之計,而將相不為慮,不修武備以為憂。
渡河約諸將共議事宜,以圖收復,而於京城四壁,各置使以領招集之兵。
又據形勢立堅壁二十四城外沿河鱗次連珠砦,連結河東河北山水義民兵,於是陝西京東西路人馬咸願聽節制
有詔如淮甸
上表諫,不報
秉義郎岳飛法將刑,一見奇之,曰:此將材也。
金人汜水以五百騎授,使立功贖罪
大敗金人而還,遂升統制由是知名
視師河北還,上疏言:陛下尚留南都道路籍籍以為陛下朝廷,使社稷無依生靈失所仰戴
陛下宜急回汴京以慰元之心。
不報
抗疏言:國家結好金人欲以息民,卒之劫掠侵欺,靡不至,是守和議果不足以息民也。
當時固有阿意順旨以叨富貴者,亦有不相詭隨獲罪戾者。
陛下觀之,昔富貴為是乎。
獲罪戾者為是乎。
今之言遷幸者,猶前之言和議為可行者也;今之言不可遷者,猶前日言和議為不可行者也。
陛下熟思而審用之。
京師二百年積累之基業陛下奈何輕棄以遺敵國乎。
遣官迎奉六宮金陵上疏曰:京師天下腹心也。
兩河雖未敉寧,特一手臂之不信爾。
今遽欲去之,非惟一臂弗瘳且併腹心而棄之矣。
景德間契丹澶淵王欽若江南人,即勸幸金陵陳堯叟蜀人,即勸幸成都,惟寇準毅然親征,卒用成功。
何敢寇準然不敢不章聖陛下
條上五事,其一言黃潛善汪伯彥南幸之非。
前後建議,經從三省樞密院,輒為潛善抑,每見奏疏,皆笑以為狂。
金將兀朮渡河謀攻汴京
諸將請先斷河梁,嚴兵自固笑曰:去冬金騎直來正坐斷河梁耳。
乃命部將劉衍趨滑、劉達趨鄭,以分敵勢,戒諸將極力保護河梁,以俟大兵之集。
金人聞之,夜斷河梁遁去。
 按岳飛傳》康王至相,劉浩見。
承信郎
鐵騎三百往李固嘗敵,敗之。
東京圍,與敵相持於滑南,領百騎習兵河上
敵猝至,麾其徒曰:敵雖眾,未知虛實,當及其未定擊之。
獨馳迎敵
梟將舞刀而前,斬之,敵大敗
秉義郎,隸留守宗澤
開德曹州皆有功,澤大奇之,曰:爾勇智才藝,古良不能過,然好野戰,非萬全計。
因授以陣圖
曰: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是其言。
康王即位上書千言大略謂:陛下登寶位,社稷有主已定伐敵之謀,而勤王之師日集,彼方謂吾素弱宜乘其怠擊之。
黃潛善汪伯彥不能聖意恢復,奉車駕日益南,恐不足原之
臣願陛下乘敵穴未親率六軍北渡,則將士作氣中原可復。
書聞,以越職奪官歸。
河北招討使張所待以國士借補修武郎軍統領
所問曰:汝能敵幾何
曰:勇不足恃,用兵在先定謀欒枝曳柴以敗荊,莫敖采樵以致絞,皆謀也。
矍然曰:君殆非行中人
因說之曰:國家,恃河北以為
憑據要衝,峙列重鎮一城受圍,則諸城或撓或救,金人不能河南,而京師根本地固矣。
招撫誠能提兵壓境唯命是從
大喜借補武經郎
從王渡河,至新鄉,金兵盛,敢進
獨引所部鏖戰,奪其纛而舞,諸軍爭奮,遂拔新鄉
翌日,戰侯兆川,身被十餘創,士皆死戰,又敗之。
夜屯石門山下,或傳金兵復至,一軍皆驚,堅臥不動,金兵卒不來
食盡,走乞糧不許
引兵益北,戰於太行山,擒金將拓跋耶烏。
居數日,復遇敵單騎丈八鐵槍刺殺黑風大王,敵眾敗走
自知有隙復歸宗澤,為留守司統制
卒,杜充代之,居故職。
 按韓世忠傳》康王濟州世忠所部勸進
金人縱兵逼城,人心恟懼世忠西王力戰金人少卻。
翌日酋帥率眾至,時世戲下千人單騎突入,斬其酋長,遂大潰。
康王皇帝位,授光州觀察使帶御器械
世忠移都長安,下兵收兩河時論不從
初建御營,為左軍統制
是歲,命王淵張俊陳州叛兵,劉光世討黎驛叛兵,喬仲福討京東李昱世忠單州魚臺
世忠已破魚臺,又擊黎驛叛兵,敗之,皆斬以獻。
於是群盜悉平,入宿衛
河北丁順楊進等皆赴招撫司宗澤收而用之。
 按王彥傳金人汴京慨然棄家赴闕,求自試討賊
張所河北招撫使,異其,擢為都統制
使率裨將張翼、白安民岳飛等十一將,部七千人渡河,與金人戰。
敗之,復衛州新鄉縣傳檄諸郡。
金人以為大軍至,率數萬眾壘,圍之數匝。
眾寡不敵潰圍出。
諸將散歸,獨保共城西山,遣腹心兩河豪傑,圖再舉
金人購求急,慮變夜寢屢遷
部曲覺之,相率刺面,作赤心報國,誓殺金賊八字,以示無他意。
彥益感勵撫愛士卒,與同甘苦
未幾兩河嚮應義民首領選、孟德劉澤、焦文通等皆附之,眾十餘綿亙百里皆受彥約束。
人患之,召其首領,俾以大兵壘。
首領跪而泣曰:王都統堅如鐵石未易圖也。
金人乃遣勁騎撓糧道勒兵待之斬獲甚眾。
益治兵,刻日大舉告期東京留守宗澤
會議,乃將兵渡河金人重兵其後不敢擊。
既至汴京,澤大喜,令宿兵近甸,以衛根本
即以所部兵馬留守司,量帶親兵趨行在。
時已遣宇文虛中祈請使議和
黃潛善汪伯彥,力陳兩河延頸王師,願因人心,大舉北伐
言辭憤激,大忤時相意,遂降旨免對,以彥為武翼郎閤門宣贊舍人,差御營寇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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