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一百三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
 第一百三十卷目錄
 兵略部彙考二十八
  晉八〈安帝義熙三則〉
戎政典第一百三十卷
兵略部彙考二十八
晉八
公元415年
安帝義熙十一年春正月劉裕西征司馬休之魯宗之,敗之。
晉書·安帝本紀義熙十一年春正月荊州刺史司馬休之雍州刺史魯宗之並舉兵貳于劉裕帥師討之。
三月壬午劉裕休之戰于江津休之敗,奔襄陽
五月甲午休之宗之出奔姚泓
宋書·武帝本紀平西將軍荊州刺史司馬休之宗室之重,又得江漢人心,公疑其有異志
休之兄子譙王文思京師招集輕俠公執文思送還休之,令自為其所
休之表廢文思,并與公書陳謝
十一年正月,公收休之文寶、兄子文祖,並于獄賜死
率眾軍西討,復加黃鉞,領荊州刺史
辛巳,發京師,以中軍將軍道憐留府事。
休之上表自陳曰:臣聞運不常一治亂代有,陽九既謝,圮終則泰。
篡臣肆逆皇綱絕紐。
十世未改鼎祚再隆。
太尉臣諱威武明斷,首建義旗,除蕩元凶皇居反正
布衣匹夫匡復社稷南勦盧循北定廣固,千載以來,功無與等。
由是四海歸美朝野推崇
既位窮台牧,權傾人主不能以道處功,恃寵驕益。
自以酬賞既極,便情在無上刑戮逆濫,政用暴苛
問鼎之跡日彰,人臣之禮頓缺。
陛下四時膳御觸事縣空宮省供奉十不一在
皇后寢疾之際,湯藥不周;手與家書,多所求告
皆是朝士所聞見,莫不傷懷憤嘆,口不敢言
揚州刺史元顯第五息法興,桓元之釁,逃遠於外,王路既開,始得歸本
太傅之嗣,絕而復興,凡在有懷,誰不感慶
吞噬之心,不避輕重,以法興聰敏明慧,必為民望所歸芳蘭既茂,內懷憎惡,乃妄扇異言無罪即戮。
大司馬德文王妃公主情計切逼,並狼狽請命,逆肆禍毒,誓不矜許冤酷之痛,感動行路
自以地卑位重,荷恩崇大,乃以庶孽德文嫡婚,致茲非偶,實成威逼
衛將軍劉毅右將軍劉藩前將軍諸葛長民尚書僕射謝混南蠻校尉郗僧施,或盛勳德嗣令望在身,皆社稷輔弼協讚所寄,無罪無辜一旦夷滅
猜忍之性,終古所希。
臣自惟門戶衰破,賴之獲存,皇家所重,終古難匹。
是以公私歸馮,事盡祗順
再授荊州,輒苦陳告
自以才弱位隆不宜久荷分陝,屢求解任,必不見聽。
前經攜侍老母半家俱西,凡諸子姪,悉留京輦
臣兄子譙王文思,雖年少常人,粗免咎悔,性好交遊,未知防遠,群醜交搆,為其風聲
諱遂剪戮人士,遠送文思
臣順其此旨,章節,請廢文思,改襲大宗,遣息文寶送女東歸
自謂推誠奉順,理不過此。
豈意諱包藏禍心,遂見討伐,加惡文思,搆生罪釁
群小之言,遠近噂𠴲,而臣純愚,闇信必不然
尋臣府司馬張茂度狼狽東歸南平太守範之以此三日委郡叛逆,尋有審問東軍已上。
諱今此舉,非有怨憎,正以臣王室之幹,位居藩岳時賢既盡,唯臣獨存,規以剪滅,成其篡弒
鎮北將軍宗之青州刺史臣敬宣,並是諱所忌憚欲以除蕩然後傾移天日,於事可易。
今荊、雍義徒不召而集,子來之眾,其會如林,豈臣無德所能綏致。
七廟之靈,理貫幽顯輒授文思振武將軍南郡太守宗之竟陵太守魯軌進號輔國將軍
臣今與宗之大眾,出據江津按甲隨宜應赴
絳旗所指,唯諱兄弟父子而已
須剋蕩寇逆尋續馳聞。
由臣輕弱,致諱陵橫上慚俯愧無以厝顏
休之府錄事參軍韓延之故吏也,有幹用才能
公未至江陵密使與之書曰:文思事源,遠近所知去秋康之送還馬軍者,推至公之極也。
了不遜愧,又無表疏,文思經正不反,此是天地不容
受命西討,止其父子而已
彼土僑舊,為所驅逼一無所問。
往年郗僧施、謝邵、任集之等,交搆積歲,專為劉毅謀主所以至此
卿等諸人一時逼迫本無纖釁。
吾處懷期物,自有由來
今在近路正是諸人歸身之日。
若大軍登道,交鋒接刃蘭艾吾誠不分,故具示意,并示同懷諸人
延之報曰:承親率戎馬,遠履西畿闔境士庶莫不惶駭
何者
莫知師出之名故也。
今辱來疏,始知以譙王前事,良增歎息。
司馬平西體國忠貞款愛待物,當於古人中求耳。
君公匡復家國蒙賴,推德委誠每事詢仰
譙王往以微事見劾,猶自遜位;況以大過而當嘿然耶。
康之前言所不盡,故重使胡道諮白所懷
未及反,已奏表廢之,所不盡者命耳。
推寄相與之懷,正當如此
有何不可,便興兵戈。
義旗秉權以來,四方方伯誰敢不先相諮疇,而逕天子邪。
譙王宰相所責,又廢之,經正何歸,使何因可謂欲加之罪,其無辭乎。
劉諱足下海內之人,誰不見足下此心,而復欲欺誑國士
天地所不容,在彼不在此矣。
來示言處懷期物,自有由來
伐人之君,陷人以利,真可謂處懷期物,自有由來者矣。
劉藩死於閭闔之內;諸葛斃於左右之手;甘言方伯,襲之以輕兵,遂使席上款懷之士,閫外自信諸侯以是得算,良可恥也。
貴府將佐朝廷賢德,寄性命過日,心企太平久矣
吾誠鄙劣,嘗聞道君子
平西至德寧可授命之臣乎。
未能自投虎口比跡郗、任之徒明矣。
假令天長喪亂九流渾濁,當與臧洪遊於地下不復多言
公視歎息,以示諸佐曰:事人如此
三月,軍次江陵
初,雍州刺史魯宗之常慮不為公所容,與休之相結,至是率其子竟陵太守會于江陵
夏太守劉虔之邀之,軍敗見殺。
公命彭城內史徐逵之參軍王允之江夏口,復為所敗,並沒。
時公軍泊馬頭即日率眾濟江,躬督諸將登岸莫不奮踊爭先
休之眾潰,與軌等襄陽
江陵平,加領南校尉
將拜,值四廢日,佐吏鄭鮮之褚叔度王弘傅亮遷日不許
下書曰:此州積弊事故相仍民疲田蕪杼軸空匱
加以舊章乖昧事役頻苦,童耄奪養,老穉服戎空戶從役,或越紼應召,每永懷民瘼宵分忘寢,誠宜蠲苛政簡惠
庶令凋風弊政,與事而新,寧一之化,成于期月
雝二州西局、蠻府吏軍人年十二以還,六十以上,及扶養孤幼單丁大艱,悉仰遣之。
窮獨不能存者,給其長賑
府州久勤將吏,依勞銓序并除今年租稅
四月,公復率眾進討,至襄陽休之奔羌。
謝晦傳》從征司馬休之
徐逵之戰敗見殺,高祖怒,將自披甲登岸,諸將諫,不從,怒愈甚
前抱高祖高祖曰:我斬卿。
曰:天下可無不可無公何有
胡藩已得登岸,賊退走,乃止。
朱齡石傳》公討司馬休之,遣冠軍將軍檀道濟超石步軍出大簿,魯宗之超石且至,自率軍逆之,未戰而江陵平。
從至襄陽,領新野太守,追宗之南陽而還
公元417年
義熙十三年八月劉裕長安,擄秦主姚泓,送京師斬之。
公元416年
晉書·安帝本紀義熙十二年春正月姚泓使其將魯軌襄陽雍州刺史趙倫之擊走之。
秋八月劉裕琅琊王德文率眾姚泓
冬十月景寅姚泓姚光洛陽降。
十三年春三月龍驤將軍王鎮惡大破姚泓姚紹潼關
夏四月劉裕敗魏將鵝青于河曲,斬青裨將阿薄于。
五月劉裕潼關
秋七月劉裕長安,執姚泓,收其彝器,歸諸京師
姚泓載記太尉劉裕大軍,次于彭城,遣冠軍將軍檀道濟龍驤將軍王鎮惡入自淮肥,攻漆丘、項城將軍沈林子自汴入,攻倉垣
將王苟生以漆丘降鎮惡徐州刺史姚掌以項城道濟王師遂入潁口所至降服
唯新蔡太守董遵固守不降,道濟攻破之,縛而致諸軍門。
厲聲曰:古之王者伐國,待士以禮
奈何以不義行師,待國士非禮乎。
道濟怒殺之。
姚紹王師之至,還長安,言于曰:晉師已過許昌豫州安定孤遠,卒難救衛,宜遷諸鎮戶內京畿,可得精兵十萬,足以橫行天下
假使二寇交侵,無深害也。
如其不爾,晉侵豫州勃勃安定者,將若之何
事機已至,宜在速決
左僕射梁喜曰:齊公恢雄勇威名,為嶺北所憚,鎮人已與勃勃深仇,理應守死無二勃勃終不能棄安定遠京畿
若無安定,鹵馬必及於、雍。
關中兵馬足距晉師,豈可未有憂危先自削損也。
從之。
吏部郎懿橫密言曰:齊公恢於廣平之難有忠勳陛下,自陛下龍飛紹統未有殊賞以答其意。
今外則致之死地,內則不豫朝權安定人自以孤危逼寇,欲思南遷者十室而九,若擁精兵四萬,鼓行而向京師得不社稷之累乎。
宜徵還朝廷,以慰其心。
曰:恢若懷不逞之心,徵之適所以速禍耳。
不從
王師城皋征南姚洸時鎮洛陽馳使請救
越騎校尉閻生率騎三千以赴之,武衛姚益男將步卒一萬助守洛陽,又遣征東并州姚懿南屯陝津為之聲援
部將趙元說洸曰:今寇逼已深,百姓駭懼眾寡勢殊難以應敵
宜攝諸戍兵士固守金墉,以待京師之援,不可出戰
如脫不捷,大事去矣
金墉既固,師無損敗,吳寇終不敢越金墉而西。
困之於堅城之下,可以坐致其弊。
時洸司馬姚禹潛通道濟主簿閻恢、楊虔等皆禹之黨,嫉忠誠,咸共毀之,固勸洸出戰
洸從之,乃遣精兵千餘南守柏谷塢,武石無諱東戍鞏城,以距王師
泣謂洸曰:元受三帝重恩,所守正死耳。
明公不用忠臣之言,為姦孽所誤,後必悔之,但無及耳。
陽城城皋滎陽武牢諸城悉降道濟等長驅而至。
無諱石關,奔還。
與晉將毛德祖戰于柏谷,以眾寡不敵而敗,被瘡十餘,據地大呼
司馬騫鑒冒刃而泣,曰:吾瘡已重,君宜速去。
鑒曰:若將軍不濟,當與俱死,去將安之。
皆死於陣。
姚禹踰城奔于王師
道濟洛陽,洸懼,遂降
時閻生至新安男至湖城,會洛陽已沒,遂留屯
姚懿嶮薄,惑於信受,其司馬孫暢姦巧傾佞,好亂樂禍,勸長安,誅姚紹,廢自立
納之,乃引兵陝津,散穀以賜河北,欲虛損國儲招引和戎諸羌,樹己私惠。
左常侍張敞侍郎左雅固諫曰:殿下母弟之親,居分陝之重,安危休戚與國共之。
漢有七國之難,實賴梁王
今吳寇內侵四州傾沒,西鹵擾邊,秦涼覆敗朝廷之危有同累卵正是諸侯勤王之日。
穀者,國之本也,而今散之
朝廷殿下者,將何辭以報。
怒,笞而殺之。
聞之,召姚紹密謀朝堂
曰:性識鄙近從物推移造成此事,惟當孫暢耳。
馳使徵暢,遣撫軍讚據陝城,臣向潼關諸軍節度
若暢奉詔而至者,臣當遣河東見兵平吳寇。
如其逆釁已成,違距詔敕者,當明其罪於天下,聲鼓以擊之。
曰:叔父之言,社稷之計也。
於是姚讚及冠軍司馬國璠、建義陝津武衛姚驢屯潼關
遂舉僭號傳檄州郡,欲運匈奴堡穀以給鎮人。
寧東姚成都距之,卑辭招誘,深自結託,送佩刀為誓成都送以呈
又遣驍騎王國甲士數百攻成都成都擒國,囚之,遣曰:明公母弟之親,受推轂之寄,今社稷之危若綴旒然,宜恭恪憂勤匡輔王室
而更包藏奸宄,謀危宗廟三祖之靈豈安公乎。
此鎮之糧,一方所寄,鎮人何功。
而欲給之。
王國為蛇畫足,國之罪人已就囚執,聽詔而戮之。
成都糾合義眾,以懲明公之罪,復須大兵悉集,當與明公會於河上
宣告諸城,勉以忠義厲兵秣馬,徵發義租。
河東之兵無詣者,深患之。
臨晉千戶叛應
姚紹濟自蒲津,擊臨晉叛戶,大破之,震懼
鎮人安定郭純王奴率眾
入於蒲坂,執囚之,誅孫暢等。
以內外離叛,王師漸逼,歲旦群臣於其前殿悽然流涕,群臣皆泣。
時征北姚恢率安定鎮戶三萬八千,焚燒室宇,以車為方陣,自北雍州長安自稱大都督建義大將軍移檄州郡,欲除君側之惡。
揚威姜紀率眾奔之。
建節彭完都聞恢將至,棄陰密,奔還長安
恢至新支,姜紀說恢曰:國家重將在東,京師空虛,公可輕兵徑襲,事必剋矣。
不從,乃南攻郿城
鎮西姚諶為恢所敗,恢軍勢彌盛,長安大震
馳使,遣姚輔國胡翼度屯于澧西。
扶風太守姚儁安夷護軍姚墨蠡、建威姚娥都、揚威彭蚝皆懼而降恢。
恢舅苟和時立節將軍守忠不貳召而謂之曰:眾人咸懷去就,卿何能自安耶。
和曰:若天縱妖賊得肆逆節者,舅甥之理,不待奔馳加親
如其罪極逆銷,天盈其罰者,守忠執志,臣之體也。
違親叛君,臣之所恥。
善其忠恕,加金章紫綬
姚紹輕騎赴難,使姚洽、司馬國璠將步卒三萬赴長安
恢從曲牢進屯杜成,與恢相持靈臺
姚讚聞恢漸逼,留寧朔尹雅為弘農太守,守潼關,率諸軍長安
曰:元子不能崇明德義,道率群下,致禍起蕭牆,變自同氣,既上負祖宗,亦無顏見諸父
構逆滅亡恢復擁眾內叛,將若之何
曰:所以稱兵內侮者,諒由臣等輕弱,無防遏之方故也。
攘袂大泣曰:臣與大將軍不滅此賊,終不持面復見陛下
於是班賜軍士而遣之。
恢眾見諸軍悉集,咸懼而思善,其將齊黃等棄恢而降
進軍自後要擊,大破之,殺恢及其三弟。
哭之悲慟,葬以公禮
至是,王鎮惡宜陽
毛德祖弘農太守尹雅于蠡吾城,眾潰,德祖使騎追獲之,既而殺晉守者奔固潼關
檀道濟沈林子攻拔襄邑堡,建威薛帛奔河東
道濟自陝北渡,攻蒲坂,使將軍苟卓攻匈奴堡,為寧東姚成都所敗。
遣姚驢救蒲坂胡翼度據潼關
太宰大將軍大都督都督中外諸軍事假黃鉞改封魯公侍中司隸宗正節錄如故朝之大政皆往決焉。
固辭,弗許。
於是武衛姚鸞等步騎五萬,距王師潼關
姚驢與并州刺史尹昭表裡之勢,夾攻道濟
道濟堅壁不戰,沈林子道濟曰:今蒲坂城堅池濬,非可卒剋,攻之傷眾,守之引日不如棄之,先事潼關
潼關天限形勝之地,鎮惡孤軍,勢危力寡若使姚紹據之,則難圖矣。
如克潼關可不戰而服。
道濟從之,乃棄蒲坂,南向潼關
姚讚禁兵七千,自渭北而東,進據蒲津
劉裕使沈田子傅弘之率眾萬餘人上洛所在多委城鎮長安
田子青泥姚紹方陣而前,以距道濟
道濟固壘不戰,乃攻其西營,不剋,遂以大眾逼之。
道濟王敬沈林子等逆衝軍,將士驚散引還定城
留姚鸞守險,絕道濟糧道
別將姚珍入自子午,竇霸入自洛谷,眾各數千人
遣姚萬距霸,姚彊距珍。
姚鸞遣將尹雅與道濟司馬徐琰戰於潼關南,為所獲,送之劉裕
雅前叛,欲殺之。
雅曰:前活本在望外,今死寧不甘心
明公將以大義平天下豈可使秦無守信之臣乎。
嘉而免之。
給事黃門侍郎姚和都屯于堯,以備田子
姚紹謂諸將曰:道濟等遠來送死,眾旅不多,嬰壘自固者,曠日持久,以待繼援耳。
吾欲分軍逕據閿鄉,以絕其糧運不至一月道濟之首可懸之麾下矣。
濟等既沒,自沮
諸將咸以為然。
其將胡翼度曰:軍勢宜集不可以分,若偏師不利人心駭懼,胡可以戰。
乃止。
薛帛據河曲以叛。
分道諸軍掎角之勢,遣輔國胡翼度據東原武衛姚鸞營於大路,與晉軍相接
沈林子精銳銜枚夜襲之,鸞眾潰戰死,士卒死者九千餘人
姚讚屯于河上,遣恢武姚難運蒲坂穀以給其軍,至香城,為王師所敗。
遣姚諶守堯姚和都討薛帛於河東,聞王師要難,乃兼道赴救,未至而難敗,因破裨將河曲,遂屯蒲坂
姚讚林子所敗,單馬定城
左長史姚洽及姚墨蠡等率騎三千屯於河北九原欲絕道濟諸縣租輸
洽辭曰:夫小敵之堅,大敵之擒。
兵眾單弱,而遠在河外,雖明公神武,然鞭短勢殊,恐無所及。
不聽
沈林子率眾八千,要洽於河上,洽戰死,眾皆沒。
紹聞洽等敗,忿恚發病,託姚讚以後事,使姚難屯關西嘔血而死。
以晉師之逼,遣使乞師於魏。
魏遣司徒南平公拓拔嵩,正直將軍安平公乙旃眷,進據河內游擊將軍洛生屯於河東,為聲援
劉裕次於陝城,遣沈林子精兵萬餘,越山開道,會沈田子等於青泥,將攻堯
使姚步騎八千距之,躬將大眾繼發。
田子所敗,退次於灞上關中郡縣潛通王師
劉裕潼關,遣將軍朱超石、徐猗之會薛帛於河北,以攻蒲坂
姚讚關西,姚難屯於香城
王鎮惡王敬秋社西渡渭,以逼難軍。
鎮東姚璞及姚和都擊敗猗之等於蒲坂猗之遇害超石棄其眾奔於潼關
姚讚司馬休之司馬國璠自軹關河內,引魏軍以躡裕後。
姚難既為鎮惡所逼,引師而西。
時大霖雨渭水泛溢等不得北渡
鎮惡水陸,追及姚難。
灞上還軍,次于石橋以援之。
退屯鄭城
北姚彊率郡人數千,與姚難陣于涇上,以距鎮惡
鎮惡毛德祖擊彊,大敗之,彊戰死,難遁還長安
進據鄭城
使姚尚書龐統屯兵宮中,姚洸屯于灃西,尚書白瓜四軍雜戶長安,姚丕守渭橋胡翼度屯石積,姚讚屯霸東,軍于逍遙園
鎮惡夾渭進兵,破姚丕于渭橋
逍遙園赴之,逼水地狹,因丕之敗,遂相踐而退。
姚諶及前軍姚烈、左衛寶安散騎王帛、建武姚揚威姚蚝、尚書右丞孫元等皆死于陣,單馬還宮。
鎮惡入自平朔門,與姚等數百騎出奔石橋
之敗也,召將士告之,眾皆以刀擊地,攘袂大泣。
胡翼度先與劉裕陰通是日棄眾奔
夜率諸軍,將會石橋王師已固諸門,不能入,眾皆驚散
計無所出,謀欲降
其子佛念,年十二,謂曰:人將逞其欲,終必不全,願自裁決。
憮然不答。
佛念遂登宮牆自投而死。
妻子壘門降。
宗室子弟百餘人亦降于盡殺之,餘宗遷于江南
建康市斬之。
公元417年
宋書·高祖本紀:羌主姚興死,子立,兄弟相殺關中擾亂,公乃戒嚴北討
加領征西將軍、司豫二州刺史
世子兗二州刺史
下書曰:吾倡大義,首自本州克復皇祚,遂建勳烈
外夷勍敵內清姦軌,皆邦人州黨竭誠盡力之效也。
情若風霜,義貫金石
今當奉辭西斾有事關、河,弱嗣叨蒙,復忝今授,情事纏綿可謂深矣。
軍國務殷刑辟未息
眷言懷之,能不多嘆。
犯辠五歲以還,可一原遣。
武勞滿未蒙榮轉者,便隨班序報。
受中都督司州,並辭大司馬瑯邪王禮敬朝議從之。
公欲義聲懷遠,奉瑯邪王北伐
五月,羌偽黃門侍郎尹沖兄弟歸順
又加公北雍州刺史前部羽葆鼓吹,增班劍四十人解中書監
八月丁巳,率大眾京師
世子中軍將軍,監太尉留府事。
尚書右僕射劉穆之左僕射,領監軍中軍二府軍司,入居東府總攝內外
九月,公次于彭城,加領徐州刺史
先是,遣冠軍將軍檀道濟龍驤將軍王鎮惡步向許、洛,羌緣道屯守,皆望風降服
兗州刺史韋華先據倉垣,亦率眾歸順
公又遣北兗州刺史王仲德先以水軍
仲德北魏東郡涼城進平滑臺
十月眾軍洛陽,圍金墉
弟偽平南將軍請降,送於京師修復五陵,置守衛
十三年正月,公以舟師進討,留彭城公義隆鎮彭城
軍次留城。
二月冠軍將軍檀道濟等次潼關
三月庚辰大軍
北魏步騎十萬,營據河津
公命諸軍濟河擊破之。
公至洛陽
七月,至陝城。
龍驤將軍王鎮惡伐木為舟,自河浮渭
八月扶風太守沈田子大破姚泓藍田
王鎮惡長安生擒
九月,公至長安
長安豐稔帑藏盈積
公先收其彝器渾儀土圭之屬,獻于京師;其餘珍寶珠玉,以班賜將帥
執送姚泓,斬于建康市。
檀道濟傳》義熙十二年高祖北伐以道濟前鋒出淮、肥,所至諸城望風降服
許昌,獲偽寧朔將軍潁川太守姚坦大將楊業
成皋,偽兗州刺史韋華降。
洛陽,偽平南將軍陳留公姚洸歸順
拔城破壘,俘四千餘人
議者謂應悉戮以為京觀
道濟曰:伐罪弔民正在今日
皆釋而遣之。
於是戎裔感悅相率而歸者甚眾。
進據潼關,與諸軍共破姚紹
長安以為征鹵將軍琅邪內史。
王鎮惡傳》十二年高祖北伐,轉鎮惡諮議參軍,行龍驤將軍,領前鋒
將發,前將軍劉穆之鎮惡積弩堂,謂之曰:公愍此遺黎,志蕩逋逆
晉文王委伐蜀于鄧艾,今亦委卿以關中,想勉建大功,勿孤此授。
鎮惡曰:不剋咸陽,誓不復濟江而還也。
鎮惡入賊境,戰無不捷,邵陵許昌望風奔散;破虎牢柏谷塢,斬賊帥趙元
軍次洛陽,偽陳留公姚洸歸順
進次澠池,造故人李方家,升堂見母,厚加酬賚,即版授方為澠池
司馬毛德祖攻偽弘農太守尹雅于蠡城生禽之。
仍行弘農太守
軌長驅,徑據潼關
大將軍姚紹大眾拒嶮,深溝高壘自固
鎮惡懸軍遠入,轉輸不充,與賊相持久將士乏食,乃親到弘農上民租,百姓競送義軍食復振
初,高祖鎮惡等期,若剋洛陽,須大軍至,未可輕前。
既而鎮惡等逕向潼關,為所拒不得,而軍又乏食,馳告高祖,求遣糧援
高祖治河北魏屯據河岸,軍不得前
高祖呼所遣人北戶,指河上鹵示之曰:我語令,而輕佻深入
岸上如此何由遣軍
鎮惡得義租,病死,偽撫軍姚讚守險眾力猶盛。
高祖湖城引退
大軍潼關,謀進取之計,鎮惡請率水軍自河入
偽鎮北將軍姚疆屯兵涇上鎮惡毛德祖擊破之,直至渭橋
鎮惡所乘皆蒙衝小艦,行船者悉在艦內,羌見艦泝渭而艦外不見有乘行船人,北士素舟楫莫不驚惋,咸謂為神。
鎮惡既至,令將士食畢,便棄船登岸
渭水流急,倏忽間,諸艦悉逐流去。
姚泓屯軍長安城下,猶數萬人
鎮惡撫慰士卒曰:卿諸人並家在江南,此是長安城北門外,去家萬里,而舫乘衣糧,並已逐水流去,豈復有求生之計邪。
唯宜死戰可以立大功不然,則無遺類矣。
身先士卒,眾亦知無復退路莫不騰踊爭先
一時奔潰,即陷長安城
挺身逃走明日,率妻子歸降
城內夷、晉六萬餘戶,鎮惡宣揚國恩撫慰初附號令嚴肅百姓安堵
高祖將至,鎮惡灞上奉迎
高祖勞之曰:成吾霸業者,真卿也。
鎮惡再拜謝曰:此明公之威,諸將之力,鎮惡何功之有焉。
高祖笑曰:卿欲學馮異也。
是時關中豐全倉庫殷積鎮惡極意收斂子女玉帛不可勝計
高祖以其功大,不問也。
進號征鹵將軍
王懿傳》字仲德
義熙十二年北伐進征將軍,加冀州刺史,為前鋒諸軍事
冠軍將軍檀道濟龍驤將軍王鎮惡洛陽寧朔將軍劉遵考、建武將軍沈林子石門寧朔將軍朱超石胡蕃半城,咸仲德
仲德龍驤將軍朱牧寧遠將軍靈秀、嚴綱等距野入,總眾軍進據潼關
長安,以仲德太尉諮議參軍
武帝遷都洛陽眾議以為宜。
仲德曰:非常之事常人所駭。
暴師日久,士有歸心,固當以建業王基,俟文軌大同然後議之可也
帝深納之,使衛送姚泓先還彭城
朱齡石傳》石弟超石義熙十二年北伐超石前鋒北魏托跋嗣,姚興之婿也,遣弟黃門郎冀州刺史安平公乙旃眷、襄州刺史托跋道生青州刺史薄干步騎十萬,屯河北,常有數千騎,緣河隨大軍進止
軍人河南岸,牽百丈河流迅急,有漂渡北岸者,輒為鹵所殺略
遣軍裁過岸,鹵便退走,軍還,即復東來。
高祖乃遣白直隊主丁旿,率七百人,及車百乘,於河北岸上去水百餘步,為卻月陣,兩頭抱河,車置七仗士,事畢,使豎一白眊。
鹵見數百人步牽車上,不解其意,並未動。
高祖先命超石馳往赴之,并齎大弩百張一車二十人,設彭排轅上
鹵見營陣既立,乃進圍營。
超石先以軟弓小箭射之,鹵以眾少兵弱,四面俱至。
嗣又遣南平公托跋嵩三萬騎至,遂內薄攻營。
於是百弩俱發,又選善射叢箭射之,鹵眾既多,不能制。
超石初行,別齎大鎚并千餘張槊,乃斷槊長三四尺,以鎚鎚之,一槊輒洞貫三四人,鹵眾不能當,一時奔潰
臨陣斬阿薄干首,鹵退還平城
超石胡蕃劉榮祖等追之,復為敵所圍,奮擊盡日,敵乃退走
高祖又遣振武將軍猗之五千人越騎城,鹵圍猗之,以長戟結陣
超石赴之,未至,悉奔走
大軍進克蒲坂,以超石河東太守戍守之。
賊以超石眾少復還攻城超石戰敗退走,數日乃及大軍
公元416年
魏書·崔浩傳》泰常元年司馬德宗劉裕姚泓舟師淮泗入清,欲泝河西上,假道於國。
詔群臣議之。
外朝公卿咸曰:函谷關號曰天險
一人戈,萬夫不得
舟船步兵,何能西入
脫我乘其後還路甚難。
北上河岸,其行為易。
揚言伐姚,意或難測
假其水道,寇不可縱。
先發軍斷河上流,勿令西過
又議之內朝咸同外計
太宗將從之。
曰:此非上策司馬休之之徒擾其荊州劉裕切齒來久。
死子劣,乘其危亡而伐之。
臣觀其意,必欲入關
勁躁之人,不顧後患
今若塞其西路上岸北侵如此則姚無事而我受敵
蠕蠕內寇民食又乏,不可發軍。
發軍赴南則北寇進擊若其救北則東州復危。
未若假之水道,縱西入然後興兵塞其東歸之路,所謂卞莊刺虎兩得之勢也。
使勝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勝也,亦不失救鄰之名。
縱使關中縣遠難守,彼不能守,終為我物。
不勞兵馬坐觀成敗,鬥兩虎收長久之利,上策也。
為國之計,擇利而為之,豈顧婚姻,酬一女子之惠哉。
假令國家恆山以南不能吳越之兵與官軍爭守河北也,居然可知
議者猶曰:西入函谷,則進退路窮腹背受敵北上岸則姚軍必不出關助我。
揚聲西行,意在北進,其勢然也。
太宗遂從群議,遣長孫嵩發兵拒之,戰於畔城,為朱超石所敗,師人多傷。
太宗聞之,恨不用計。
于栗磾傳》劉裕之伐姚泓也,栗磾慮其北擾,遂築壘河上親自守焉。
禁防嚴密斥堠不通
甚憚之,不敢前進
栗磾書,遠引孫權求討關羽之事,假道西上題書曰:黑槊公麾下
栗磾以狀表聞太宗許之,因授黑槊將軍
栗磾好持黑槊自標望而異之,故有是語。
長孫嵩傳》:晉將劉裕之伐姚泓太宗節,督山東諸軍事傳詣平原,緣河北岸,列軍次於畔城。
頗失利。
詔假道,於舟中望嵩麾蓋,遺以酃酒江南食物京師
厚答之。
又敕簡精兵戰備,若西過者,便率精銳南出彭沛,如不時過,但引軍隨之。
彼至崤陝間,必與姚泓相持,一死一傷眾力疲敝
比及秋月,徐乃乘之,則可不戰而懸。
於是叔孫建尋河趣洛。
入關
與建等自成皋南濟,晉諸屯望塵奔潰長安班師
公元418年
義熙十四年十一月赫連勃勃長安朱齡石奔潼關
晉書·安帝本紀義熙十四年十一月赫連勃勃大敗王師青泥北。
雍州刺史朱齡石焚長安宮殿,奔於潼關
尋又大潰,石死之。
赫連勃勃載記勃勃姚泓姚嵩與氐王楊盛相持,率騎四萬襲上邽,未至而所殺。
勃勃上邽二旬剋之,殺秦州刺史平都將士五千人,毀城而去。
進攻陰密,又殺興將姚良子將士萬餘人
以其子昌使持節前將軍雍州刺史,鎮陰密
將姚恢棄安定,奔於長安安定胡儼、華韜率戶五萬據安定,降於勃勃
侍中,韜為尚書留鎮東羊苟兒鎮之,配以鮮卑五千。
進攻將姚諶於雍城,諶奔長安
勃勃進師郿城遣其將姚紹來距,勃勃退如安定
胡儼襲殺苟兒,以城降
勃勃引歸杏城,笑謂群臣曰:劉裕伐秦,水陸兼進,且高世之略,姚泓豈能自固
吾驗以天時人事,必當剋之。
又其兄弟內叛安可以距人。
既剋長安,利在速返,正可留子弟及諸將守關中
發軫,吾取之若拾芥耳,不足復勞吾士馬
于是秣馬厲兵休養士卒
進據安定姚泓嶺北鎮郡縣悉降勃勃于是盡有嶺北之地。
俄而劉裕,入于長安遣使勃勃書,請通和好,約為兄弟
勃勃命其中書侍郎皇甫徽為文而陰誦之,召使前,口授舍人為書,封以答
覽其文而奇之,使者又言勃勃容儀瓌偉英武絕人
嘆曰:吾所不如也。
既而勃勃還統萬,留子義真長安而還
勃勃聞之,大悅,謂王買德曰:朕將進圖長安,卿試言取方略
買德曰:劉裕滅秦,所謂以亂平亂未有德政以濟蒼生
關中形勢之地,而以弱才小兒守之,非經遠之規也。
狼狽而返者,欲速成篡事耳,無暇有意中原
陛下以順伐逆,義貫幽顯百姓君命陛下義旗之至,以日為歲矣。
青泥上洛南師衝要,宜置遊兵斷其去來之路。
然後杜潼關,塞崤陝,絕其水陸之道。
陛下聲檄長安申布恩澤三輔父老壺漿以迎王師矣。
義真獨坐空城逃竄無所一旬之間必面縛麾下所謂兵不血刃,不戰而自定也。
勃勃善之,以子璝都督前鋒諸軍事,領撫軍大將軍,率騎二萬南伐長安前將軍赫連昌屯兵潼關,以買德撫軍右長史,南斷青泥勃勃大軍繼發。
璝至渭陽,降者屬路
義真龍驤將軍沈田子率眾逆戰不利而退,屯劉迴堡。
田子與義司馬王鎮惡不平,因鎮惡出城,遂殺之。
義真又殺田子
于是悉召外軍入于城中,閉門距守
關中郡縣悉降
夜襲長安,不剋。
勃勃進據咸陽長安樵採路絕
劉裕聞之,大懼,乃召義真東鎮洛陽,以朱齡石為雍州刺史,守長安
義真大掠而東,至於灞上百姓遂逐石,而迎勃勃入于長安
率眾三萬追擊義真王師敗績義真單馬而遁。
買德寧朔將軍傅弘之輔國將軍蒯恩義真司馬毛修之青泥,積人頭以為京觀
于是勃勃大饗將士長安舉觴王買德曰:卿往日之言,一周而果效,可謂算無遺策矣。
宗廟社稷之靈,亦卿謀猷之力也。
此觴所集,非卿而誰。
于是買德都官尚書,加冠軍將軍封河陽侯
赫連昌石及龍驤將軍王敬潼關曹公故壘,剋之,執石及送于長安
群臣乃勸進勃勃曰:朕無撥亂之才不能弘濟兆庶,自枕戈寢甲,十有二年,而四海未同,遺寇尚熾,不知何以謝責當年,垂之來葉
明揚側陋,以王位讓之,然後歸老朔方琴書卒歲
皇帝之號,豈薄德所膺。
群臣固請,乃許之。
于是為壇灞上,僭即皇帝位,赦其境內改元昌武
遣其將叱奴侯提率步騎二萬攻習并州刺史毛德祖蒲坂德祖奔于洛陽
以侯提為并州刺史,鎮蒲坂
勃勃歸于長安,徵隱士京兆韋祖思
既至而恭懼過禮勃勃怒曰:吾以國士徵汝,奈何非類處吾。
汝昔不拜姚興何獨拜我
我今未死,汝猶不以我為帝王,吾死之後汝輩弄筆,當置吾何地。
遂殺之。
群臣勸都長安勃勃曰:朕豈不長安累帝舊都,有山河四塞之固。
荊吳僻遠,勢不能為人之患。
東魏與我同壤境,去北京裁數百餘里,若都長安北京恐有不守之憂。
朕在統萬,彼終不敢濟河諸卿未見此耳。
其下咸曰:非所及也。
于長安置南臺,以璝領大將軍雍州、錄南臺尚書事。
勃勃還統萬。
宋書·朱齡石傳》義熙十四年安西將軍桂陽公義真被徵,以石持節關中諸軍事右將軍雍州刺史
石,若關右必不可守,可與義真俱歸。
石亦舉城奔走
龍驤將軍王敬先曹公壘,石自潼關餘眾敬先,鹵斷其水道,眾渴不能戰,城陷
鹵執石及敬先長安,見殺,時年四十。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