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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八十卷目录

 田猎部纪事
 田猎部杂录
 田猎部外编

戎政典第八十卷

田猎部纪事

《史记》:西伯将出猎,卜之,曰所获非龙非螭,非虎非罴;所获霸王之辅。于是周西伯猎,果遇太公于渭之阳,与语大悦,曰:自吾先君太公曰当有圣人适周,周以兴。子真是邪。吾太公望子久矣。故号之曰太公望,载与俱归,立为师。
《穆天子传》:饮天子蠲山之上,戊寅天子北征,乃绝漳水。庚辰至于□觞,天子于盘石之上,天子乃奏,广乐载立不舍。至于钘山之下,癸未雨雪,天子猎于钘山之西阿。于是得绝钘山之队,北循滹沱之阳。
天子猎于渗泽,于是得白狐元貉焉,以祭于河宗。天子之御,造父三百,耿翛芍及曰:天子是与出□,入薮田猎钓弋。天子曰:于乎予一人,不盈于德而辨于乐。后世亦追数,吾过乎七萃之士。曰:天子曰:后世所望,无失天常。农工既得,男女衣食,百姓宝富,官人执事。故天有时,民□氏响□,何谋于乐。何意之忘。与民共利,世以为常也。天子嘉之赐,以左佩华也。乃再拜顿首。
□伯夭曰:□封膜昼于河水之阳,以为殷人主丁巳。天子西南升□之所主居,爰有大木硕草爰,有野兽可以畋猎。
天子饮于溽水之上,乃发宪命,诏六师之人。□其羽爰有□薮水泽,爰有陵衍平陆,顾鸟解羽。六师之人毕,至于旷原曰:天子三月舍于旷原□。天子大飨正公诸侯王勒,七萃之士于羽陵之上。乃奏广乐□六师之人,翔畋于旷原得获,无疆鸟兽绝群。六师之人,大畋九日乃驻于羽之□,收皮效物债,车受载。天子于是载羽百车,己亥天子东归。
宝处曰:天子四日休于濩泽,于是射鸟猎兽。
天子射鹿于林中,乃饮于孟氏,爰舞白鹤二八,还宿于雀梁。季秋辛巳,天子司戎于□,来虞人次御孟冬鸟。至王目□戈仲冬丁酉,天子射兽休于深雚,得麋麇豕鹿四百有二十,得二虎九狼,乃祭于先王。命庖人熟之戊戌,天子西游,射于中□方,落草木鲜命虞。人掠林除薮,以为百姓材。
有虎在乎葭中,天子将至七萃之士,高奔戎请生捕虎,必全之。乃生捕虎而献之,天子命之为柙。而畜之东虞,是为虎牢。天子赐奔戎畋马十驷,归之太牢,奔戎再拜顿首。
天子筮猎,苹泽其卦。遇讼逄公占之曰:讼之繇薮,泽苍苍其中。□宜其正公戎事,则从祭祀,则憙畋猎,则获□。饮逄公酒赐之,骏马十六絺纻三十箧。逄公再拜,稽首赐筮史狐□,有阴雨梦神,有事是谓重阴。天子乃休日中大寒,北风雨雪有冻人。天子作诗三章,以哀民曰:我徂黄竹,□员閟寒。帝收九行,嗟我公侯。百辟冢卿,皇我万民。旦夕勿忘,我徂黄竹。□员閟寒,帝收九行。嗟我公侯,百辟冢卿。皇我万民,旦夕勿穷。有皎者鹭,翩翩其飞。嗟我公侯,□勿则迁。居乐甚寡,不如迁土。礼乐其民,天子曰:余一人则淫不皇万民□登,乃宿于黄竹。
《韩诗外传》:齐庄公出猎,有螳螂举足将搏其轮。问其御曰:此何虫也。御曰:此是螳螂也。其为虫、知进而不知退,不量力而轻就敌。庄公曰:以为人,必为天下勇士矣。于是回车避之。而勇士归之。诗曰:汤降不迟,圣敬日跻。
《说苑》:齐桓公出猎,逐鹿而走入山谷之中,见一老公而问之曰:是为何谷。对曰:为愚公之谷。桓公曰:何故。对曰:以臣名之。桓公曰:今视公之仪状,非愚人也,何为以公名。对曰:臣请陈之,臣故畜牸牛生子而大,卖之而买驹,少年曰:牛不能生马。遂持驹去。傍邻闻之,以臣为愚,故名此谷为愚公之谷。桓公曰:公诚愚矣,夫何为而与之。桓公遂归。明日朝,以告管仲,管仲正襟再拜曰:此夷吾之愚也,使尧在上,咎繇为理,安有取人之驹者乎。若有见暴如是叟者,又必不与也,公知狱讼之不正,故与之耳,请退而修政。孔子曰:弟子记之,桓公,霸君也;管仲,贤佐也;犹有以智为愚者也,况不及桓公管仲者也。
《新序》:晋文公出田逐兽,砀入大泽,迷不知所出,其中有渔者,文公谓曰:我若君也,道安从出,我且厚赐若。渔者曰:臣愿有献。公曰:出泽而受之。于是遂出泽。公令曰:子之所欲以教寡人者,何等也。愿受之。渔者曰:鸿鹄保河海之中,厌而欲移徙之小泽,则必有九缯之忧,鼋鼍保深渊,厌而出之浅渚,则必有网罗钓射之忧。今君逐兽,砀入至此。何行之太远也。文公曰:善哉。谓从者记渔者名。渔者曰:君何以名,为君其尊天事地,敬社稷,固四国,慈爱万民,薄赋敛,轻租税者,臣亦与焉。君不敬社稷,不固四国,外失礼于诸侯,内逆民心,一国流亡,渔者虽得厚赐,不能保也。遂辞不受。曰:君亟归国;臣亦反吾渔所。
晋文公田于虢,遇一老夫而问焉:虢之为虢久矣,子处此故矣,虢亡其有说乎。对曰:虢君断则不能,谏则无与也。不能断又不能用人,此虢之所以亡。文公以辍田而归,遇赵衰而告之。赵衰曰:今其人安在。君曰:吾不与之来也。赵衰曰:古之君子,听其言而用其人,今之君子,听其言而弃其身,哀哉。晋国之忧也。文公乃召赏之,于是晋国乐纳善言,文公遂以霸。
晋文公逐麋而失之,问农夫老古曰:吾麋何在。老古以足指曰:如是往。公曰:寡人问子,以足指,何也。老古振衣而起曰:一不意人君如此也,虎豹之居也,厌闲而近人,故得;鱼鳖之居也,厌深而之浅,故得;诸侯厌众,而亡其国。诗云:维鹊有巢,维鸠居之。君放不归,人将君之。于是文公恐,归遇栾武子。栾武子曰:猎得兽乎。而有悦色。文公曰:寡人逐麋而失之,得善言,故有悦色。栾武子曰:其人安在乎。曰:吾未与来也。栾武子曰:居上位而不恤其下,骄也;缓令急诛,暴也;取人之言而弃其身,盗也。文公曰:善。还载老古,与俱归。梁君出猎,见白雁群,梁君下车,彀弓欲射之。道有行者,梁君谓行者止,行者不止,白雁群骇。梁君怒,欲射行者。其御公孙袭下车抚矢曰:君止。梁君忿然作色而怒曰:袭不与其君,而顾与他人,何也。公孙袭对曰:昔齐景公之时,天大旱三年,卜之曰:必以人祠,乃雨。景公下堂顿首曰:凡吾所以求雨者,为吾民也,今必使吾以人祠乃且雨,寡人将自当之。言未卒而天大雨方千里者,何也。为有德于天而惠于民也。今主君以白雁之故而欲射人,袭谓主君言无异于虎狼。梁君援其手与上车,归入庙门,呼万岁,曰:幸哉。今日也他人猎,皆得禽兽,吾猎得善言而归。
《说苑》:楚庄王好猎,大夫谏曰:晋楚敌国也,楚不谋晋,晋必谋楚,今王无乃耽于乐乎。王曰:吾猎将以求士也,其榛丛刺虎豹者,吾是以知其勇也;其攫犀搏兕者,吾是以知其劲有力也;罢田而分所得,吾是以知其仁也。因是道也而得三士焉,楚国以安。故曰:苟有志则无非事者,此之谓也。汤之时大旱七年,雒坼川竭,煎沙烂石,于是使人持三足鼎,祝山川,教之祝曰:政不节耶。使人疾耶。苞苴行耶。谗夫昌耶。宫室营耶。女谒盛耶。何不雨之极也,盖言未已而天大雨,故天之应人,如影之随形,响之效声者也。诗云:上下奠瘗,靡神不宗。言疾旱也。
楚庄王猎于云梦,射科雉得之,申公子倍攻而夺之,王将杀之,大夫谏曰:子倍自好也,争王雉必有说,王姑察之。不出三月,子倍病而死。邲之战,楚大胜晋,归而赏功,申公子倍之弟进请赏于王曰:人之有功也,赏于车下。王曰:奚谓也。对曰:臣之兄读故记曰:射科雉者不出三月必死,臣之兄争而得之,故夭死也。王命发乎府而视之,于记果有焉,乃厚赏之。
《战国策》:楚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天,野火之起也若云蜺,兕虎嗥之声若雷霆,有狂兕车依轮而至,王亲引弓而射,一发而殪。王抽旃旄而抑兕首,仰天而笑曰:乐矣,今日之游也。寡人万岁千秋之后,谁与此乐矣。安陵君泣数行下而进曰:臣入则编席,出则陪乘。大王万岁千秋之后,愿得以身试黄泉,蓐蝼蚁,又何如得此乐而乐之。王大说,乃封坛为安陵君。
《左传》:襄公十七年,卫孙蒯田于曹隧,饮马于重丘,毁其瓶,重丘人闭门而询之。曰:亲逐而君,尔父为厉,是之不忧,而何以田为,夏,卫石买,孙蒯,伐曹,取重丘,曹人愬于晋。
昭公三年冬十月,郑伯如楚,子产相,楚子享之,赋吉日既享,子产乃具田备,王以田江南之梦。
昭公二十年冬十二月,齐侯田于沛,招虡人以弓,不进,公使执之,辞曰:昔我先君之田也。旃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见皮冠,故不敢进,乃舍之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子韪之。
《韩非子》:叔向赋猎,功多者受多,功少者受少。
《说苑》:晋平公出畋,见乳虎伏而不动,顾谓师旷曰: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出,则猛兽伏不敢起。今者寡人出,见乳虎伏而不动,此其猛兽乎。师旷曰:鹊食猬,猬食鵔鸃,鵔鸃食豹,豹食駮,駮食虎;夫駮之状有似駮马,今者君之出必骖駮马而出畋乎。公曰:然。师旷曰:臣闻之,一自诬者穷,再自诬者辱,三自诬者死。今夫虎所以不动者,为駮马也,固非主君之德义也,君奈何一自诬乎。齐景公畋于梧丘,夜犹蚤,公姑坐睡而梦有五丈夫,北面倖卢,称无罪焉。公觉,召晏子而告其所梦,公曰:我其尝杀不辜而诛无罪耶。晏子对曰:昔者先君灵公畋,五丈夫罟而骇兽,故杀之断其首而葬之,曰五丈夫之丘。其此耶。公令人掘而求之,则五头同穴而存焉。公曰:嘻,令吏葬之。国人不知其梦也,曰:君悯白骨,而况于生者乎。不遗馀力矣,不释馀智矣,故曰,人君之为善易矣。
《战国策》:赵简子田于蝼,史黯闻之以犬待于门,简子见之曰:何为。曰:有所得犬,欲试之。兹囿简子曰:何为不告。对曰:君行臣不从,不顺主将适蝼而麓,不闻臣敢烦,当日简子乃还。
《韩非子》:魏文侯与虞人期猎。明日,会天疾风,左右止文侯,不听,曰:不可以风疾之故而失信,吾不为也。遂自驱车往,犯风而罢虞人。
《史记·曹世家》:伯阳即位,好田弋之事。六年,曹野人公孙彊亦好田弋,获白雁而献之,且言田弋之说,因访政事。伯阳大悦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
《汉书·司马相如传》:上读子虚赋而善之,曰: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得意曰: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上惊,乃召问相如。相如曰:有是。然此乃诸侯之事,未足观,请为天子游猎之赋。上令尚书给笔札,相如以子虚,虚言也,为楚称;乌有先生者,乌有此事也,为齐难;亡是公者,亡是人也,欲明天子之义。故虚藉此三人为辞,以推天子诸侯之苑囿。其卒章归之于节俭,因以风谏。奏之天子,天子大说。
《梁孝王武传》:孝文三十五年冬,北猎梁山,有献牛,足上出背上,孝王恶之。
《后汉书·东平宪王苍传》:苍拜骠骑将军,位在三公上。永平四年春,车驾近出,观览城第,寻闻当遂校猎河内,苍即上书谏曰:臣闻时令,盛春农事,不聚众兴功。传曰:田猎不宿,饮食不享,出入不节,则木不曲直。此失春令者也。臣知车驾今出,事从约省,所过吏人讽诵甘棠之德。虽然,动不以礼,非所以示四方也。惟陛下因行田野,循视稼穑,消摇仿佯,弭节而旋。至秋冬,乃振威灵,整法驾,备周卫,设羽旄。诗云:抑抑威仪,惟德之隅。臣不胜愤懑,伏自手书,乞诣行在所,极陈至诚。帝览奏,即还宫。
《野王二老传》:初,光武贰于更始,会关中扰乱,遣前将军邓禹西征,送之于道。既反,因于野王猎,路见二老者即禽。光武问曰:禽何向。并举手西指,此中多虎,臣每即禽,虎亦即臣,大王勿往也。光武曰:苟有其备,虎亦何患。父曰:何大王之谬邪。昔汤即桀于鸣条,而大城于亳;武王亦即纣于牧野,而大城于郏鄏。彼二王者,其傋非不深也。是以即人者,人亦即之,虽有其备,庸可忽乎。光武悟其旨,顾左右曰:此隐者也。将用之,辞而去,莫知所在。
《三国志·王朗传》:文帝践祚,朗为司空。时帝颇出游猎,或昏夜还宫。朗上疏曰:夫帝王之居,外则饰周卫,内则重禁门,将行则设兵而后出幄,称警而后践墀,张弧而后登舆,清道而后奉引,遮列而后转毂,静室而后息驾,皆所以显至尊,务戒慎,垂法教也。近日车驾出临捕虎,日而行,及昏而反,违警跸之常法,非万乘之至慎也。帝报曰:览表,虽魏绛称虞箴以讽晋悼,相如陈猛兽以戒汉武,未足以喻。方今二寇未殄,将帅远征,故时入原野以习戎备。至于夜还之戒,已诏有司施行。
《苏则传》:则为侍中。从行猎,槎桎拔,失鹿,帝大怒,踞床拔刀,悉收督吏,将斩之。则稽首曰:臣闻古之圣王不以禽兽害人,今陛下方隆唐尧之化,而以猎戏多杀群吏,愚臣以为不可。敢以死请。帝曰:卿,直也。遂皆赦之。然以此见惮。
《吴大帝纪》:汉建安二十三年十月,权将如吴,亲乘马射虎于庱亭。马为虎所伤,权投以双戟,虎却废,常从张世击以戈,获之。
《晋书·杨济传》:济字文通,历位镇南、征北将军,迁太子太傅。济有才艺,尝从武帝校猎北芒下,与侍中王济俱著布裤褶,骑马执角弓在辇前。猛兽突出,帝命王济射之,应弦而倒。须臾复一出,济受诏又射杀之,六军大叫称快。
《石勒载记》:勒将狩于近郊,主簿程琅谏曰:刘、马刺客,离布如林,变起仓卒,帝王亦一夫之敌耳。孙策之祸可不虑乎。且枯木朽株尽能为害,驰骋之弊,古今戒之。勒勃然曰:吾干力自可,足能裁量。但知卿文书事,不须白此辈也。是日逐兽,马触木而死,勒亦几殆,乃曰:不用忠臣言,吾之过也。乃赐琅朝服锦绢,爵关内侯。于是朝臣谒见,忠言竞进矣。
《姚兴载记》:兴性俭约,车马无金玉之饰,自下化之,莫不敦尚清素。然好游田,颇损农要。京兆杜挻以仆射齐难无匡辅之益,著丰草诗以箴之,冯翊相云作德猎赋以讽焉。兴皆览而善之,赐以金帛,然终弗能改。《石季龙载记》:季龙性既好猎,其后体重,不能跨鞍,乃造猎车千乘,辕长三丈,高一丈八尺,置高一丈七尺,格兽车四十乘,立三级行楼二层于其上,剋期将校猎。自灵昌津南至荥阳,东极阳都,使御史监察,其中禽兽有犯者罪至大辟。御史因之擅作威福,百姓有美女好牛马者,求之不得,便诬以犯兽论,死者百馀家,海岱、河济间人无宁志矣。季龙命石宣祈于山川,因而游猎,乘大辂,羽葆、华盖,建天子旌旗,十有六军,戎卒十八万,出自金明门。季龙从其后宫升陵霄观望之,笑曰:我家父子如是,自非天崩地陷,当复何愁,但抱子弄孙日为乐耳。宣既驰逐无厌,所在陈列行宫,四面各以百里为度,驱围禽兽,皆莫集其所。文武跪立,围守重行,烽炬星罗,光烛如昼,命劲骑百馀驰射其中。宣与嬖姬显德美人乘辇观之,嬉娱忘反,兽殚乃止。其有禽兽奔逸,当之者坐,有爵者夺马步驱一日,无爵者鞭之一百。峻制严刑,文武战慄,士卒饥冻而死者万有馀人。宣弓马衣食皆号为御,有乱其间者,以冒禁罪罪之。所过三州十五郡,资储靡有孑遗。季龙复命石韬亦如之,出自并州,游于秦晋。宣素恶韬宠,是行也,疾之弥甚。宦者赵生得幸于宣而无宠于韬,微劝宣除之,于是相图之计起矣。
《魏书·参朱荣传》:荣之将讨葛荣也,军次襄垣,遂令军士列围大猎。有双兔起于马前,荣乃跃马弯弓而誓之曰:中之则擒葛荣,不中则否。既而并应弦而殪,三军咸悦。及破贼之后,即命立碑于其所,号双兔碑。荣性好猎,不舍寒暑,至于列围而进,必须齐一,虽遇险阻,不得回避,虎豹逸围者坐死。其下甚苦之。太宰元天穆从容谓荣曰:大王勋济天下,四方无事,惟宜调政养民,顺时蒐狩。何必盛夏驰逐,伤犯和气。荣便攘肘谓天穆曰:太后女主,不能自正,推奉天子者,此是人臣常节。葛荣之徒,本是奴才,乘时作乱,妄自署假,譬如奴走,擒获便休。顷来受国大宠,未能开拓境土,混一海内,何宜今日便言勋也。如闻朝士尤自宽纵,今秋欲共兄戒勒士马,校猎嵩原,令贪污朝贵入围搏虎。仍出鲁阳,历三荆,悉拥生蛮北填六镇。回军之际,因平汾胡。明年简练精骑,分出江淮,萧衍若降,乞万户侯。如其不降,径渡数千骑,便往缚取。待六合宁一,八表无尘,然后共兄奉天子,巡四方,观风俗,布政教,如此乃可称勋耳。今若止猎,兵士懈怠,安可复用也。
《北齐书·神武本纪》:兴和二年十二月,阿至罗别部遣使请降。神武帅众迎之,出武州塞,不见,大猎而还。《暴显传》:显少经军旅,善于骑射,曾从魏孝庄帝出猎,一日之中,手获禽兽七十三。
《元坦传》:坦为冀州刺史。性好畋渔,无日不出,秋冬猎雉兔,春夏捕鱼蟹,鹰犬常数百头。自言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猎。
《北史·冯淑妃传》:周师之取平阳,帝猎于三堆,晋州亟告急。帝将还,淑妃请更杀一围,帝从其言。
《周书·贺若敦传》:敦尝从太祖校猎于甘泉宫,时围人不齐,兽多逃逸,太祖大怒,人皆股战。围内唯有一鹿,俄亦突围而走。敦跃马驰之,鹿上东山,敦弃马步逐至山半,便掣之而下。太祖大悦,诸将因得免责。《隋书·炀帝本纪》:帝尝观猎遇雨,左右进油衣,上曰:士卒皆沾湿,我独衣此乎。乃令持去。
《齐王暕传》:暕,字世朏,小字阿孩。美容仪,疏眉目。及长,颇涉经史,尤工骑射。从帝幸褕林,暕督后军步骑五万,恒与帝相去数十里而舍。会帝于汾阳宫大猎,诏暕以千骑入围。大获麋鹿以献,而帝未有得也,乃怒从官,皆言为暕左右所遏,兽不得前。帝于是发怒,求暕罪失。
《高丽传》:夫馀王尝得河伯女,因闭于室内,为日光随而照之,感而遂孕,生一大卵,有一男子破而出,名曰朱蒙。夫馀之臣以朱蒙非人所生,咸请杀之,王不听。及壮,因从猎,所获居多,又请杀之。其母以告朱蒙,朱蒙弃夫馀东南走。遇一大水,深不可越。朱蒙曰:吾是河伯外孙,日之子也。今有难,而追兵且及,如何得度。于是鱼鳖积而成桥,朱蒙遂度,追骑不得而还。《何稠传》:稠参会今古,多所改创。魏、晋以来,皮弁有缨而无笄导。稠曰:此古田猎之服也。今服以入朝,宜变其制。故弁施象牙簪导,自稠始也。
《唐书·巢剌王元吉传》:元吉为并州总管。刘武周略汾、晋,诏遣右卫将军宇文歆助守。元吉喜鹰狗,出常载罝罔三十车,曰:我宁三日不食,不可一日不猎。夜潜出淫民家,府门不闭。歆骤谏,不纳,乃显表于帝曰:王数出与窦诞纵猎,蹂民田,纵左右攘敚,畜产为尽。每射于道,观人避矢以为乐。百姓怨毒。不可与共守。《苏世长传》:世长拜谏议大夫。从猎泾阳,大获。帝入旌门,诧左右曰:今日畋,乐乎。世长曰:陛下废万机,事游猎,不满十旬,未为乐也。帝色变,既而笑曰:狂态发邪。曰:为臣计则狂,为陛下计忠矣。时武功、郿新经突厥寇掠,乡聚凋虚,帝将遂猎武功,世长谏曰:突厥向盗劫人,陛下救恤之言未出口,又猎其地,殆百姓不堪所求。帝不听。
《吕向传》:向以起居舍人从帝东巡,帝引颉利发及蕃夷酋长入仗内,赐弓矢射禽。向上言:鸱枭不鸣,未为瑞鸟;豺虎虽伏,弗曰仁兽。况突厥安忍残贼,莫顾君父,陛下震以武义,来以文德,势不得不庭,故稽颡称臣,奔命遣使。陛下引内从官,陪封禅盛礼,使飞矢于前,同获兽之乐,是狎昵大过。或荆卿诡动,何罗窃发,逼严跸,冒清尘,纵醢单于,污穹庐,何以塞责。帝顺纳,诏蕃夷出仗。
《唐俭传》:俭为民部尚书。从猎洛阳苑,群豕突出于林,帝射四发,辄殪四豕。一豕跃及镫,俭投马搏之。帝拔剑断豕,顾笑曰:天策长史不见上将击贼邪,何惧之甚。对曰:汉祖以马上得之,不以马上治之。陛下神武定四方,岂复快心于一兽。帝为罢猎。
《褚亮传》:高祖猎,亲格虎,亮恳愊致谏,帝礼纳其言。《薛收传》:收授天策府记室参军。从平刘黑闼,封汾阴县男。尝上书谏王止畋猎,王答曰:览所陈,知成吾者,卿也。明珠兼乘,未若一言。
《李客师传》:客师为右武卫将军,累战功封丹阳郡公。致仕,居昆明池南。善骑射,喜驰猎,虽老犹未衰。自京南属山,西际沣水,鸟鹊皆识之,每出,从之翔噪,人谓之鸟贼。
《刘齐贤传》:齐贤,由御史出为晋州司马。帝以其方直,尊惮之。时将军史兴宗从猎苑中,言晋州出佳鹞,可捕取。帝曰:齐贤岂捕鹞人耶。卿安得以此待之。《酉阳杂俎》:中宗景龙中,召学士赐猎作吐,陪行前方后圆也。有二大雕,上仰望之有放挫,啼曰:臣能取之,乃悬死鼠于鸢足联,其目放而钓焉。二雕果击于鸢盘,狡兔起前上举挝击毙之。帝称那庚,从臣皆呼万岁。
《唐书·吴兢传》:开元十三年,帝东封泰山,道中数驰射为乐。兢谏曰:方登岱告成,不当逐狡兽,使有垂堂之危、朽株之殆。帝纳之。
《白居易传》:居易知制诰。穆宗好畋游,献《续虞人箴》以讽,曰:唐受天命,十有二圣。兢兢业业,咸勤厥政。鸟生深林,兽在丰草。春蒐冬狩,取之以道。鸟兽虫鱼,各遂其生。民野君朝,亦克用宁。在昔元祖,厥训孔彰:驰骋畋猎,俾心发狂。何以效之,曰羿与康。曾不是诫,终然覆亡。高祖方猎,苏长进言:不满十旬,未足为欢。上心既悟,为之辍畋。降及宋璟,亦谏元宗。温颜听纳,献替从容。璟趋以出,鹞死握中。噫。逐兽于野,走马于路。岂不快哉,御橛可惧。审其安危,惟圣之虑。
《张仲武传》:仲武改右羽林统军。好驰猎,往往设罝罘于道。当宿卫不时入,下迁骁卫将军。奴婢细过辄杀,积其罪,贬思州司户参军。母惊曰:尚有尊于我子耶。久乃复授羽林统军。纵部下为盗,复贬康州司马。后居东都,弋猎愈甚,洛阳飞鸟皆识之,见必群噪。《五代史·何泽传》:庄宗好畋猎,数践民田,泽乃潜身伏草间伺庄宗,当马谏曰:陛下未能一天下以休兵,而暴敛疲民以给军食。今田将熟,奈何恣畋游以害多稼。使民何以出租赋,吏何以督民耕。陛下不听臣言,愿赐臣死于马前,使后世知陛下之过。庄宗大笑,为之止猎。
《伶官传》:庄宗好畋猎,猎于中牟,践民田。中牟县令当马切谏,为民请,庄宗怒,叱县令去,将杀之。伶人敬新磨知其不可,乃率诸伶走追县令,擒至马前责之曰:汝为县令,独不知吾天子好猎耶。奈何纵民稼穑以供税赋。何不饥汝县民而空此地,以备吾天子之驰骋。汝罪当死。因前请亟行刑,诸伶共倡和之。庄宗大笑,乃得免。
《宋史·符彦卿传》:清泰中,彦卿改易州,兼领北面骑军,赐戎服、介冑、战马。尝射猎遂城盐台淀,一日射獐、彘、狼、狐、兔四十二,观者神之。
《南唐近事》:烈祖辅吴四方多垒,虽一骑一卒必加姑息。然群校多从禽聚饮,近野或搔扰民庶,上欲纠之以法,而方藉其材力思得酌中之计问于严求。求曰:无烦绳之易绝耳,请敕泰兴海盐,诸县罢采鹰鹯,可不令而止。烈祖从其计,期月之间,禁校无复,游墟落者。
《辽史·迭里特传》:太祖尝思鹿醢解酲,以山林所有,问能取者。迭里特曰:臣能得之。乘内厩马逐鹿,射其一。欲复射,马跌而毙。迭里特跃而前,弓犹不弛,复获其一。帝欢甚曰:吾弟万人敌。
《察割传》:帝每出猎,察割托手疾,不操弓矢,但执鍊锤驰走。
《萧韩家奴传》:韩家奴每见帝猎,未尝不谏。会有司奏猎秋山,熊虎伤死数十人,韩家奴书于册。帝见,命去之。韩家奴既出,复书。他日,帝见之曰:史笔当如是。《耶律夷腊葛传》:辽法,麚岐角者,惟天子得射会秋猎,善为鹿鸣者呼一麚至,命夷腊葛射,应弦而踣。上大悦,赐金、银各百两,名马百匹,及黑山东抹真之地。《耶律斡腊传》:斡腊,字斯宁,奚迭部人。趫捷有力,善骑射。保宁初,补护卫。车驾猎颉山,适豪猪伏丛莽,帝射中,猪突出。御者托满舍辔而避,厩人鹤骨翼之,斡腊复射而毙。帝嘉赏。及猎赤山,适奔鹿奋角突前,路隘不容避,垂犯跸。斡腊以身当之,鹿触而颠。帝谓曰:朕因猎,两濒于危,赖卿以免,始见尔心。迁护卫太保。《刘六符传》:刘三嘏尚主,为驸马都尉。献圣宗《一矢毙双鹿赋》,上嘉其赡丽。
《蒲鲁传》:蒲鲁为牌印郎君。应诏赋诗,立成以进。帝嘉赏,顾左右曰:文才如此,必不能武事。蒲鲁奏曰:臣自蒙义方,兼习骑射,在流辈中亦可周旋。帝未之信。会从猎,三矢中三兔,帝奇之。
《顺宗传》:六岁,封梁王。明年,从上猎,矢连发三中。上顾左右曰:朕祖宗以来,骑射绝人,威震天下。是儿虽幼,不坠其风。后遇十鹿,射获其九。帝喜,设宴。
《张孝杰传》:咸雍四年秋猎,帝一日射鹿三十,燕从官。酒酣,命赋《云上于天诗》,诏孝杰坐御榻傍。上诵《黍离》诗: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孝杰奏曰:今天下太平,陛下何忧。富有四海,陛下何求。帝悦。《耶律陈家奴传》:帝与燕国王射鹿俱中,王时年九岁,帝悦,陈家奴应制进诗。帝喜,解衣以赐。
《耶律良传》:良,重熙中,迁修起居注。会猎秋山,进《秋游赋》,上嘉之。清宁中,上幸鸭子河,作《捕鱼赋》。由是宠遇稍隆。
《宋史·高怀德传》:怀德将家子,练习戎事,不喜读书,性简率,不拘小节。善音律,自为新声,度曲极精妙。好射猎,尝三五日露宿野次,获狐兔累数百,或对客不揖而起,由别门引数十骑从禽于郊。
《杨业传》:业,并州太原人。父信,为汉麟州刺史。业幼倜傥任侠,善骑射,好畋猎,所获倍于人。尝谓其徒曰:我他日为将用兵,亦犹用鹰犬逐雉兔尔。
《郭廷谓传》:廷谓,乾德初,为静江军节度观察留后。州承旧政,有庄宅户、车脚户,皆隶州将,鹰鹞户日献雉兔,田猎户岁入皮革;又有乡将、都将、镇将辈户扰闾里,廷谓悉除之。
《画墁录》:房陵有猎人,射雉冠一境,矢无虚发。尝遇猿凡七十馀,发皆不中。猿乃举手长揖而去,因弃弓矢不复猎。
《宋史·范廷召传》:廷召善骑射,尝出猎,有群鸟飞过,廷召发矢,并贯其三,观者骇异。性恶飞鸟,所止处弹射殆绝。
《老学庵笔记》:贾表之名,公望文元公之孙也。资禀甚豪,尝谓仕宦,当作御史。排击奸邪,否则为将帅攻讨,羌戎馀不足为也。故平居惟好猎,常自饲犬。有妾熊氏者为之饲鹰鹞,寝食之外,但治猎事。曰:此所以寓吾意也。
《金史·宗室思敬传》:思敬年十一,从其父谒见太祖。太祖在纳邻淀,方猎,因诏从猎,射黄羊获之,太祖赐以从马。
《熙宗本纪》:皇统六年正月,如春水。帝从禽导骑误入大泽中。帝马陷,因步出,亦不罪导者。
皇统八年八月,宰臣以西林多鹿,请上猎。上恐害稼,不允。
《宗室亨传》:亨每畋猎,持铁连锤击狐兔。一日与海陵同行道中,遇群豕,亨曰:吾能以锤杀之。即奋锤遥击,中其腹,穿入之。
《张仲轲传》:海陵猎于途你山,次于铎瓦,酹天而拜,谓群臣曰:朕幼时习射,至一门下,默祝曰:若我异日大贵,当使一矢横加门脊上。及射,果横加门脊上。后为中京留守,尝大猎于此地,围未合,祷曰:我若有大位,百步之内当获三鹿。若止为公相,获一而已。于是不及百步连获三鹿。又祝曰:若一统海内,当复获一大鹿。于是果获一大鹿。此事尝与萧裕言之,朕今复至此地,故拜奠焉。
《乌延蒲卢浑传》:皇统六年,蒲卢浑授世袭谋克,起为延安尹,赐尚衣一袭,寻致仕。海陵迁中都,起为归德尹,就其家授之,赐银牌、袭衣、玉吐鹘,驰驿之官。蒲卢浑留数十日,已违程,复听致仕。召赴京师,至蓟州,见海陵于猎所。明日,从猎,获一狐。海陵曰:卿年老,尚能驰逐击兽,健捷如此。赐以御服,封豳国公。
《世纪·显宗本纪》:显宗尝奉诏拜陵,先猎,一鹿获之,即命罢猎,曰:足奉祀事,焉用多杀。好生盖其天性云。《豫王永成传》:明昌元年,改山东西路盆买必剌猛安。明年,进封兖。坐率军民围猎,解职,奉表谢罪。上赐手诏曰:卿亲实肺腑,夙著忠纯,侍显考于春宫,曲尽友于之爱,洎冲人之继统,愈明忠赤之心,艰难之中,多所裨益。朕心简在,毫楮莫穷,用是起之苫块之中,授以维城之任。自典藩服,岁月荐更,蕞尔赵邦,知骥足之难展,眇哉镇府,固牛刀之莫施。方思驿召以赴朝,何意遽罹于国宪。偶因时猎,颇扰部民,法所不宽,宪台闻上。朕尚含容累月,未忍即行,虽欲遂于私恩,竟莫违于公议,解卿前职,即乃世封。噫,祖宗立法,非一人之敢私;肉骨至亲,岂千里而能间。以此退闲之小诫,欲成终始之鸿恩。《经》云:在上不骄,高而不危。是以知节慎者修身之本,骄矜者败德之源。朕每自励,今以戒卿。昔东平乐善,能成不朽之名,梁孝奢淫,卒致忧疑之悔。前人所行,可为龟鉴。卿资兼文武,多艺多才,履道而行,何施不可。如能德业日新,无虑牵复之晚。朕素不工词翰,临文草草,直写所怀,冀不以辞害意也。
《元史·铁哥传》:铁哥从猎百杳儿之地,猎人亦不剌金射兔,误中名驼,驼死,帝怒,命诛之。铁哥曰:杀人偿畜,刑太重。帝惊曰:误耶,史官必书。亟释之。
《抄思传》:抄思子别的因,至元十三年,授明威将军、信阳府达鲁花赤,佩金符。时信阳多虎,别的因至未久,一日,以马裼置鞍上出猎,命左右燔山,虎出走,别的因以裼掷虎,虎搏裼,据地而吼,别的因旋马视虎射之,虎立死。
《玉哇失传》:玉哇失尝出猎遇虎于隘,下马搏虎,虎张吻欲噬之,以手探虎口,抉其舌,拔所佩刀刺而杀之。帝壮其勇,赏黄金五十两,别立阿速一军,使领其众。《爱薛传》:爱薛,至元五年,尝从猎保定,日且久,乃从容于帝前语供给之民曰:得毋妨尔耕乎。帝为罢猎。《高兴传》:兴少慷慨,多大节,力挽二石弓。尝步猎南阳山中,遇虎,跳踉大吼,众皆惊走,兴神色自若,发一矢毙之。
《武宗本纪》:至大二年正月,迭里帖木不花进鹰犬,命岁以币帛千匹、钞千锭与之。
《大政纪》:天顺二年十月,鹰坊司内臣奏采,猎上不许复。固请上曰:尔等欲出猎,但不许扰害州县。既出外不能获一禽,有司惧其威敛之于民,聚獐鹿雉兔而献之。内臣以为出猎所获,遣人豫进上,令人密访某州,若干皆得其数,候其至各杖黜之。

田猎部杂录

《道德经·检欲篇》: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注〉人精神好,安静驰骋,呼吸精神散,亡故发狂也。
《癸辛杂识》:北客云:北方人打围,凡用数万骑,各分东西而往。凡行月馀而围始,合盖不啻千馀里矣。既合则渐束而小之,围中之兽,皆悲鸣。相吊获兽凡数十万,虎狼、熊、罴、麋鹿、野马、豪猪、狐狸、之类皆有之。特无兔耳。猎将竟则开一门,广半里许俾馀兽,得以逸去。不然则一网打尽,来岁无遗种矣。又曰:未猎之前,队长去其头帽,于东南方开放生之门,如队长复帽则其围复合,众始猎耳。此亦汤王祝网之意也。

田猎部外编

《法苑珠林》:显庆中,平州人,有孙寿于海滨,游猎遇野火,草木荡尽。惟有一丛茂草,独不焚。疑草中有伏兽,遂烛之以火,竟不爇寿,甚怪之。入草中窥视,乃获一函金刚般若经,其傍又有一死僧,颜色不变,火不延燎盖由此也。始知经像非凡,所测孙寿亲自说之。《辽史·孩里传》:清宁初从上猎,堕马,愦而复苏。言始见二人引至一城,宫室宏敞,有衣绛袍人坐殿上,左右列侍,导孩里升阶。持牍者示之曰:本取大腹骨欲,误执汝。牍上书官至使相,寿七十七。须臾还,挤之大壑而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