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六十五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六十五卷目录

 兵制部纪事
 兵制部杂录

戎政典第六十五卷

兵制部纪事

《穆天子传》:天子北征于犬戎,犬戎觞天子于当水之阳。天子乃乐,〈阙〉赐七萃之士战。〈注〉萃,集也,聚也。亦犹传有舆大夫,皆聚集有智力者,为王之爪牙也。《管子·轻重乙》:管子入复桓公曰:终岁之租金四万二千金,请以一朝素赏军士。桓公曰:诺。以令至鼓,期于泰舟之野期军士。桓公乃即坛而立,宁戚、鲍叔、隰朋、易牙、宾胥无皆差肩而立,管子执枹而揖军士曰:谁能陷陈破众者,赐之百金。三问不对,有一人秉剑而前,问曰:几何人之众也。管子曰:千人之众。千人之众,臣能陷之。赐之百金。管子又曰:兵接弩张,谁能得卒长者,赐之百金。问曰:几何人卒之长也。管子曰:千人之长,千人之长,臣能得之。赐之百金。管子又曰:谁能听旌旗之所指,而得执将首者,赐之千金。言能得者垒千人,赐之人千金。其馀言能外斩首者,赐之人十金。一朝素赏四万二千金。廓然虚。桓公惕然太息曰:吾曷以识此。管子对曰:君勿患,且使外为名于其内,乡为功于其亲,家为德于其妻子。若此,则士必争名报德,无北之意矣。吾举兵而攻,破其军,并其地,则非特四万二千金之利也。五子曰:善。桓公曰:诺。乃诫大将曰:百人之长,必为之朝礼,千人之长,必拜而送之,降两级。其有亲戚者,必遗之酒四石,肉四鼎。其无亲戚者,必遗其妻子酒三石,肉三鼎。行教半岁,父教其子,兄教其弟,妻谏其夫。曰:见其若此其厚,而不死列陈,可以反于乡乎。桓公终举兵攻莱,战于莒必市里,鼓旗未相望,众少未相知,而莱人大遁,故遂破其军,兼其地,而掳其将,故未列地而封,未出金而赏,破莱军,并其地,禽其君,此素赏之计也。
《晏子》:景公令兵抟治当臈冰月之閒,而寒民多冻馁,而功不成。公怒,曰:为我杀兵二人。晏子曰:诺。少为閒,晏子曰:昔者,先君庄公之伐于晋也。其役,杀兵四人。今令而杀兵二人,是师杀之半也。公曰:诺,是寡人之过也。令止之。
《符子》:秦穆公伐晋,及河,将劳师而醪,唯饮一钟。蹇叔曰:一米可投河而酿也。穆公乃以一醪投河,三军醉矣。
《列女传》:楚子反攻秦军绝粮,使人请于王,因问其母。母问使者曰:士卒无恙乎。使者曰:士卒分菽粒而食之。又问曰:将军无恙乎。对曰:将军朝夕刍豢黍粱。子反破秦军而归,母闭门不内。使数之曰:子不闻越王勾践之伐吴耶。客有献醇酒一器者,王使人注上流,使卒饮下流,味不加喙,而卒战自五也。异日又有献一囊糒,又使以赐军士,分而食之,甘不踰嗌,而战自十也。今士卒分菽粒而食之,子独朝夕刍豢,何也。《战国策》:张仪为秦连横说韩王曰:韩地险恶,山居,五谷所生,非麦而豆;民之所食,大抵豆饭藿羹;一岁不收,民不厌糟糠;地方不满九百里,无二岁之所食。料大王之卒,悉之不过三十万,而厮徒负养,在其中矣,为除守徼亭障塞,见卒不过二十万而已。秦带甲百馀万,车千乘,骑万匹,虎鸷之士,跿跔科头,贯颐奋戟者,至不可胜计也。秦马之良,戎兵之众,探前蹶后,蹄閒二寻者,不可胜数也。山东之卒,被甲冒胄以会战,秦人捐甲徒裎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卤。夫秦卒之与山东之卒也,犹孟贲之与怯夫也,以重力相压,犹乌获之与婴儿也。夫率孟贲、乌获之士,以攻不服之弱国,无以异于堕千钧之重,集于鸟卵之上,必无幸矣。
《史记·张仪列传》:张仪说韩王曰:秦带甲百馀万,车千乘,骑万匹,虎贲之士跿跔科头贯颐奋戟者,至不可胜计。〈注〉跿跔音徒俱,跳跃也。又云偏举一足曰跿跔。科头谓不著兜鍪入敌。索隐曰跔又音劬。战国策作虎鸷之士。正义曰两手捧颐而直入敌,言其男也。又有执戟者奋怒而趍入阵也。
《李牧传》:具选车得千三百乘,选骑得万三千匹,百金之士五万人,彀者十万人,悉勒习战。
《吴起传》: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母曰:非然也。往年吴公吮其父,其父战不旋踵,遂死于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王剪传》:王剪东代李信击荆。荆闻王剪益军而来,乃悉国中兵以拒秦。王剪至,坚壁而守之,不肯战。荆兵数出挑战,终不出。王剪日休士洗沐,而善饮食抚循之,亲与士卒同食。久之,王剪使人问军中戏乎。对曰:方投石超距。于是王剪曰:士卒可用矣。荆数挑战而秦不出,乃引而东。剪因举兵追之,令壮士击,大破荆军。
《吴王濞列传》:吴王居国以铜盐故,百姓无赋。卒践更,辄与平贾。
《汉书·李陵传》:陵拜骑都尉,将勇敢五千人,教射酒泉、张掖以备寇。天汉二年,贰师将军将三万骑出酒泉,击右贤王于天山。召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召见武台,叩头自请曰:臣所将屯边者,皆荆楚勇士奇材剑客也,力扼虎,射命中,愿得自当一队。
《王莽传》:二年,遣五威将军苗䜣、虎贲将军王况出五原,厌难将军陈钦、震狄将军王巡出云中,振武将军王嘉、平狄将军王萌出代郡,相威将军李棽、镇远将军李翁出西河,诛貉将军阳俊、讨秽将军严尤出渔阳,奋武将军王骏、定胡将军王晏出张掖,及偏裨以下百八十人。募天下囚徒、丁男、甲卒三十万人,转众郡委轮五大夫衣裘、兵器、粮食,长吏送自负海江淮至北边,使者驰传督趋,以军兴法从事,天下骚动。先至者屯边郡,须毕具乃同时出。六年春,莽见盗贼多,乃令太史推三万六千岁历纪,六岁一改元,布天下。是时,关东饥旱数年,力子都等党众浸多。更始将军廉丹击益州不能克,徵还。更遣复位后大司马护军郭兴、庸部牧李叶击蛮裔若豆等,太傅牺叔士孙喜清洁江湖之盗贼。而匈奴寇边甚。莽乃大募天下丁男及死罪囚、吏民奴,名曰猪突豨勇,以为锐卒。一切税天下吏民,訾三十取一,缣帛皆输长安。令公卿以下至郡县黄绶皆保养军马,多少各以秩为差。又博募有奇技术可以攻匈奴者,将待以不次之位。言便宜者以万数:或言能度水不用舟楫,连马接骑,济百万师;或言不持斗粮,服食药物,三军不饥;或言能飞,一日千里,可窥匈奴。莽辄试之,取大鸟翮为两翼,头与身皆著毛,通引环纽,飞数百步堕。莽知其不可用,苟欲获其名,皆拜为理军,赐以车马,待发。
《三国·吴志·孙亮传》:太平二年夏四月,亮始亲政事。綝所表奏,多见难问,又科兵子弟年十八已下十五已上,得三千馀人,选大将子弟年少有勇力者为之将帅。亮曰:吾立此军,欲与之俱长。日于苑中习焉。《陈武传》:武子表领新安都尉,所受赐复人得二百家,在会稽新安县。表简视其人,皆堪好兵,乃上疏陈让,乞以还官,充足精锐。诏曰:先将军有功于国,国家以此报之,卿何得辞焉。表乃称曰:今除国贼,报父之仇,以人为本。空枉此劲锐以为僮仆,非表志也。皆辄料取以充部伍。所在以闻,权甚嘉之。下郡县,料正户羸民以补其处。
《魏志·高柔传》:柔为丞相理曹掾。鼓吹宋金等在合肥亡逃。旧法,军征士亡,考竟其妻子。太祖患犹不息,更重其刑。金有母妻及二弟皆给官,主者奏尽杀之。柔启曰:士卒亡军,诚在可疾,然窃闻其中时有悔者。愚谓乃宜贷其妻子,一可使贼中不信,二可使诱其还心。正如前科,固已绝其意望,而猥复重之,柔恐自今在军之士,见一人亡逃,诛将及己,亦且相随而走,不可复得杀也。此重刑非所以止亡,乃所以益走耳。太祖曰:善。即止不杀金母、弟,蒙活者甚众。
《英雄记》:钞公孙瓒每与敌战,常乘白马,追不虚发,数获戎捷,敌相告云当避白马。因敌所忌,简其白马数千匹,选骑射之士,号为白马义从。
《晋书·会稽王道子传》:元显,讽天子解道子扬州、司徒,自为扬州刺史。元显性苛刻,生杀自己,法顺屡谏,不纳。又发东土诸郡免奴为客者,号曰乐属,移置京师,以充兵役,东土嚣然,人不堪命,天下苦之矣。
《刘牢之传》:太元初,谢元北镇广陵,时苻坚方盛,元多募劲勇,牢之与东海何谦、琅邪诸葛侃、乐安高衡、东平刘轨、西河田洛及晋陵孙无终等以骁猛应选。元以牢之为参军,领精锐为前锋,百战百胜,号为北府兵,敌人畏之。
《宋书·沈怀文传》:上坏诸郡士族,以充将吏,并不服役,至悉逃亡,加以严制不能禁。乃改用军法,得便斩之,莫不奔窜山湖,聚为盗贼。
《沈约自序》:沈亮启太祖陈府事曰:伏见西府兵士,或年几八十,而犹伏隶;或年始七岁,而已从役。衰耗之体,气用湮微,儿弱之躯,肌肤未实,而使伏勤昏稚,骛苦倾晚,于理既薄,为益实轻。书制休老以六十为限,役少以十五为制,若力不周务,故当粗存优减。诏曰:前已令卿兄改革,寻值迁回,竟是不施行耶,今更敕西府也。
《刘钟传》:高祖义旗将建,版钟为郡主簿。明日,从入京城。将向京邑,高祖命曰:预是彭沛乡人赴义者,并可依刘主簿。于是立为义队,恒在左右。
《魏书·杨播传》:播弟椿。除定州刺史。自太祖平中山,多置军府,以相威摄。凡有八军,军各配兵五千,食禄主帅军各四十六人。自中原稍定,八军之兵,渐割南戍,一军兵才千馀,然主帅如故,费禄不少。椿表罢四军,减其帅百八十四人。州有宗子稻田,屯兵八百户,年常发夫三千,草三百车,修补畦堰。椿以屯兵惟输此田课,更无徭役,及至閒月,即应修治,不容复劳百姓,椿亦表罢。朝廷从之。
《三国典略》:北齐斛律光,虽居大将,未尝戮人,军士未安,终不入幕。寒不服裘,夏不操扇。所得果糒,遍分麾下,号令不过数句,言皆切要。每战居险,为士卒先。有士卒中蛊,亲尝其吐。三军感之,乐为致命。
《创业起居注》:裴寂等请置诸军并兵士等总号,帝曰:诸侯三军,春秋所许。孤今霸业,差拟晋文,可作三军,分置左右。谋简统帅,妙选其人。诸军既是义兵,还可呼为义士。昔周武克殷,义士非其薄德。况今未有所克,敢忘义士者乎。
《唐书·平阳昭公主传》:公主,太穆皇后所生,下嫁柴绍。初,高祖兵兴,主居长安,绍曰:尊公将以兵清京师,我欲往,恐不能偕,奈何。主曰:公行矣,我自为计。绍诡道走并州,主奔鄠,发家赀招南山亡命,得数百人以应帝。于是,名贼何潘仁壁司竹园,杀行人,称总管,主遣家奴马三宝喻降之,共攻鄠。别部贼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各持所领会戏下,因略地盩厔、武功、始平,下之。乃申法誓众,禁剽夺,远近咸附,勒兵七万,威震关中。帝渡河,绍以数百骑并南山来迎,主引精兵万人与秦王会渭北。绍及主对置幕府,分定京师,号娘子军。
《大唐新语》:狄仁杰因使岐州,遇背军士卒数百人,夜纵剽掠,昼潜入谷,州县擒捕系狱者数十人。仁杰曰:此途穷者,不辑之,当为患。乃明榜要路,许以陈首。仍出系狱者,廪而给遣之。高宗喜曰:仁杰识国家大体。乃颁示天下,宥其同类,潜窜毕首矣。
《唐书·孝敬皇帝弘传》:有司以征辽士亡命及亡命不即首者,身殊死,家属没官。弘谏以为士遇病不及期,或被略若溺、压死,而军法不因战亡,则同队悉坐,法家曰亡命,而家属与真亡者同没。《传》曰:与杀不辜,宁失不经。臣请条别其科,无使沦胥。诏可。
《郭虔瓘传》:虔瓘以功授冠军大将军、安西副大都护,封潞国公。建募关中兵万人击馀寇,遂前功,有诏募士给公乘,在所续食。将作大匠韦凑上言:汉徙豪族以实关中,今畿辅户口逋耗,异时戎寇入盗,丁壮悉行,不宜更募骁勇,以空京甸,资荒服。万人所过,递驮熟饔,亘六千里,州县安所供亿。秦、陇以西,多沙碛,少居人,若何而济。纵有克获,其补几何。傥稽天诛,则诿大事。不省。既而虔瓘果不见卤,还。
《经济类编》:唐诸卫府兵,自成丁从军,六十而免。其家又不免杂徭,浸以贫弱,逃亡略尽,百姓苦之。张说建议,请召募壮士充宿卫,不问色役,优为之制。逋亡者,必争出应募。明皇从之。旬日,得精兵十三万,分隶诸卫,更番上下。兵农之分,自此始矣。
《万花谷唐故事》:边镇兵赢六十万,张说以时平无所事,请罢二十万还农。
《唐书·田承嗣传》:承嗣,迁贝博沧瀛等州节度使,捡校太尉。承嗣沈猜阴贼,不习礼义。既得志,即计户口,重赋敛,厉兵缮甲,使老弱耕,壮者在军,不数年,有众十万。又择趫秀彊力者万人,号牙兵。
《段秀实传》:秀实尝以禁兵寡弱,不足备非常,言于帝曰:古者天子曰万乘,诸侯曰千乘,大夫曰百乘,盖以大制小,以十制一。今外有不庭之国,内有梗命之臣,而禁兵寡少,卒有患难,何以待之。且猛虎所以百兽畏者,为爪牙也。若去之,则犬彘马牛皆能为敌。帝不用。及泾卒乱,召神策六军,无一人至者,世多其谋。《李抱真传》:抱真授泽州刺史,兼泽潞节度副使。徙怀州,仍为怀泽潞观察留后,凡八年。抱真策山东有变,泽、潞兵所走集,乘战伐后,赋重人困,军伍彫刓,乃籍户三丁择一,蠲其徭租,给弓矢,令閒月得曹偶习射,岁终大校,亲按籍第能否赏责。比三年,皆为精兵,举所部得成卒二万,既不禀于官,而府库实。乃曰:军可用矣。缮甲淬兵,遂雄山东,天下称昭义步兵为诸军冠。
《韦皋传》:皋治蜀二十一年,善拊士,至虽婚嫁皆厚资之,婿给锦衣,女给银涂衣,赐各万钱,死丧者称是。《吴少诚传》:李希烈死,共推少诚,德宗因授申、蔡、光等州节度观察留后。少诚为治,能俭损,完军实。自希烈以来,申、蔡人劫于苛法而忘所归,及耆长既物故,则壮者习见暴掠,恬于搏斗。地少马,乘骡以战,号骡子军,尤悍锐。甲皆画雷公星文以厌胜,诅詈王师。《李锜传》:锜,为浙西观察、诸道盐铁转运使。益募兵,选善射者为一屯,号挽硬随身,以羌、奚杂类虬须者为一将,号蕃落健儿,皆锜腹心,禀给十倍,使号锜为假父,故乐为其用。
《唐国史补》:吕元膺为鄂岳都团练使,夜登城,女墙已锁。守陴者曰:军法:夜不可开。乃告中丞自登。守者又曰:夜中不辨是非,虽中丞亦不可。元膺乃归,明日擢守陴者为大职。
《唐书·朱忠亮传》:忠亮授泾原四镇节度使。本名士明,至是赐今名。隐覈军籍,得窜名者三千人,岁收乾没十万缗。吏白耄卒不任战者可罢,答曰:古于老马不弃,况战士乎。闻者莫不感奋。
《李愬传》:宪宗讨吴元济,以愬为隋唐邓节度使。李祐,贼健将也。愬械而送之朝,表言必杀祐,无与共诛蔡者。诏释以还愬。愬乃令佩刀出入帐下,署六院兵马使。六院者,隋、唐兵也,凡三千人,皆山南奇才锐士,故委祐统之。由是始定袭蔡之谋。
《柳氏家学录》:韩滉在浙,置子弟军,大州一千,小州八百。强者习弓弩,弱者习排枪。缓则修农,急则为兵。《云溪友议》:李相公绅督大梁日,闻镇海军进健卒四人,一曰富苍龙,二曰沈万石,三曰冯五千,四曰钱子涛,悉能拔撅角抵之戏。既召至,果然趫径。翌日,于毬场内犒劳,以驾车老牛筋皮为炙,状瘤魁之脔,坐四辈于地茵,大柈,令食之。万石三人视炙坚粗,莫敢就食。独五千瞋目张口,两手捧炙,如虎啖肉。丞相曰:真壮士也。又令试抵戏,苍龙等亦不利,独五千胜之。十万之众,为之披靡。于是独进五千,苍龙等退还。《唐书·萧俛传》:穆宗初,两河底定,俛与段文昌当国,谓四方无虞,遂议太平事,以为武不可黩,劝帝偃革尚文,乃密诏天下镇兵,十之,岁限一为逃、死,不补,谓之销兵。既而籍卒逋亡,无生业,曹聚山林閒为盗贼。会朱克融、王廷凑乱燕、赵,一日悉收用之。朝廷调兵不充,乃召募市人乌合,战辄北,遂复失河朔矣。
《刘从谏传》:从谏妻弟裴问守邢州,有募兵五百,号夜飞将。
《康日知传》:庞勋之始得徐州,赀储荡然,乃四出剽取,男子十五以上皆执兵,舒锄钩为兵,号霍锥,破十馀州,凡二岁灭。
《王式传》:式为安南都护。忠武戍卒服短后褐,以黄冒首,南方号黄头军,天下锐卒也。初,交阯数有变,惧式威,不自安,哗曰:黄头军将度海袭我矣。相率夜围城,合噪:请都护北归,我当抗黄头军。式徐披甲,引家僮乘城责让,矢旝交发,叛者走。翌日,尽捕斩之。
《郑畋传》:畋,为凤翔陇西节度使,募锐兵五百,号疾雷将;境中盗不敢发,发辄得。
《东观奏记》:大中十二年,宣州叛将康全泰噪逐观察使郑薰,朝廷用宋州刺史温璋问罪。时萧寘为浙西观察使,地与宣州接连,遂擢用武臣李瑑代寘,特建镇海军节镇抚之,以张掎角之势。兵罢后,谤者言,瑑虚署官健名,广佔衣粮,没入私家。上命杨戴往浙西按覆,军籍无一卒虚额者,戴还条奏。谤者之言始不胜。
《唐书·高仁厚传》:仁厚,初事剑南西川节度使陈敬瑄为营使。黄巢陷京师,天子出居成都,敬瑄遣黄头军部将李鋋、巩咸以兵万五千戍兴平,数败巢军。贼号蜀兵为鸦儿,每战,辄戒曰:毋与鸦儿斗。敬瑄喜其兵可用,益选卒二千,使仁厚将而东。
《刘仁恭传》:仁恭悉发男子十五以上为兵,涅其面曰定霸都,士人则涅于臂曰:一心事主。
《杨行密传》:行密有锐士五千,衣以黑缯黑甲,号黑云都。又并盱眙、曲溪二屯,籍其士为黄头军。
《五国故事》:伪吴先主吴王行密,庐州合淝人,力举三百斤。微时,居常独处,必见黑衣人侍其侧。后既有众,遂令部兵悉以黑缯幕其首,号曰黑云都。
《委巷丛谈》:武肃王开国日,频役士卒,怨讟兴焉。或夜书其门曰:没了期,没了期,修城才了又开池。王出见之,命书其旁云:没了期,没了期,春衣才罢又冬衣。嗟怨顿息。盖以恩典发其感激之心,亦应变之智云。《梦溪笔谈》:浙帅钱镠时,宣州叛卒五千馀人送款,钱氏纳之,以为腹心。时罗隐在其幕下,屡谏,以谓敌国之人,不可轻信;浙帅不听,杭州新治城堞,楼橹甚盛,浙帅携寮客观之。隐指却敌,佯不晓曰:设此何用。浙帅曰:君岂不知欲备敌耶。隐谬曰:审如是,何不向里设之。浙帅大笑曰:本欲拒敌,设于内何用。对曰:以隐所见,正当设于内耳。盖指宣卒将为敌也,后浙帅巡衣锦城,武勇指挥使徐绾、许再思挟宣卒为乱,火青山镇,入攻中城。赖城中有备,绾等寻败,几于覆国。《江南野录》:先主之世,均量民田以科赋,家出一卒,号为义师。又于客户三丁抽一,谓之团军。至嗣主许诸郡民竞渡,每端午,较其殿最,胜者加以银碗,谓之打标。至是尽蒐为卒,号凌波军。又率民閒佣奴子婿,谓之义勇军。又募豪民自备缗钱兵器,招集无赖辈,谓之自在军。王师围急,乃招百姓老弱外能被执者,谓之排门军。
《老学庵笔记》:蜀人爨薪皆短而粗,束缚齐密,状如大饼,餤不可遽烧,必以斧破之。至有以斧柴为业者。孟蜀时,周世宗欲取蜀,蜀卒涅面为斧形,号破柴都。《五代史·汉臣史弘肇传》:弘肇,字化元,郑州荥泽人也。为人蹻勇,走及奔马。梁末,调民七户出一兵,弘肇为兵,隶开道指挥,选为禁兵。
《赵犨传》:黄巢栅城北三里为八仙营,起宫阙,置百官,聚粮饷,欲以久弊之,其兵号二十万。
《朱汉宾传》:汉宾,字绩臣,亳州谯人也。其父元礼为军校,从梁军战,殁于清口。汉宾为人有胆力,梁太祖以其父死战,怜之,以为养子。是时,梁方东攻兖、郓,郓州朱瑾募其军中骁勇者,黥双雁于其颊,号雁子都。太祖闻之,乃更选勇士数百人,号落雁都,以汉宾为指挥使。及汉宾贵,人犹以为朱落雁。
《画墁录》:太祖招军格,不全取长人,要琵琶腿,车轴身,取多力。唐募军,有翘关负弩之格,取其关,持其末,五举为合格。
《石林燕语》:太宗北伐高琼,为楼船战棹,都指挥使部船千艘,趋雄州。元昊初,臣庞颍公自延州入为枢密副使。首言关中若馈饷,请徙沿边兵,就食内地。议者争言不可。以为卤初服,情伪难测,未可遽弛备。独公知元昊已困,必不能遽败盟,卒徙二十万人。后为枢密使,复言,天下兵太穴,多不可用。请汰其罢老者。时论纷然,尤以为必生变。公曰:有一人不受,令臣请以身坐之。仁宗用其言,遂汰八万人。
《梦溪笔谈》:太祖朝,常戒禁兵之衣,长不得过膝;买鱼肉及酒入营门者,皆有罪。又制更戍之法,欲其习山川劳苦,远妻孥怀上之恋。兼外戍之日多,在营之日少,人人少子,而衣食易足。又京师卫兵请粮者,营在城东者,令赴城西仓;在城西者,令赴城东仓;仍不许佣僦车脚,皆须自负。尝亲登右掖门观之。盖使之劳力,制其骄惰。故士卒衣食无外慕,安辛苦而易使。《渑水燕谈录》:张忠定公咏知通进银台司,并州有军校笞他部卒至死,狱具奏上。法官谓,非所部,当如凡人。公执奏之曰:并接羌戎兵数十万,一旦因一卒法死一校,卒有轻所部之心,且生事。不若杖遣之,于权宜为便。上如法官议。不数日,并卒怨本校,白昼,五六辈提刀,趋喧,争前,刺校心胸,狼籍尸下,遂窜去。朝廷方以公向所执为是。
《宋史·钱氏世家》:钱俶纳土入朝。上尝赐从臣食于中路顿,并赐卫士羊臂臑、卮酒,观其饮啖。上见其雄壮,因顾俶,俶进曰:所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者也。《曹玮传》:玮知镇戎军。以弓箭手皆上人,习障塞蹊隧,晓羌语,耐寒苦,未尝与兵械资粮,而每战辄使先拒贼,恐无以责死力,遂给以境内閒田。春秋耕敛,州为出兵护作,而蠲其租。
《李昭亮传》:昭亮子惟贤,领高州刺史、知莫州,州仓粟陈腐,戍兵大噪,弗肯受,州人皆恐,惟贤驰往谕曰:边兵众则积粟多,廪数多且积久,能无陈腐乎。欲尽取新,则陈者何所归。遂斩首恶一人,流十人,军中帖然。召还,提举诸司库务,领荣州团练使、知冀州。会迁补禁军,自隶籍后犯赃污者皆绌为下军,惟贤曰:武士何可责以廉节。且抵罪在昔,今不可以新令绳之。帝为更其制。
《避暑录话》:文潞公知成都,偶大雪,意喜之,连夕会客达旦,帐下卒倦于应待,有违言忿起,拆其井亭,共烧以御寒。守衙军将以闻。公曰:今夜诚寒,更有一亭可拆,以付馀卒。复饮至常时而罢。翌日,徐问先拆亭者何人,皆杖脊配之。
《宋史·文彦博传》:彦博与枢密使庞籍议省兵,凡汰为民及给半廪者合八万,论者纷然,谓必聚为盗,帝亦疑焉。彦博曰:今公私困竭,正坐兵穴。脱有难,臣请死之。其策讫行,归兵亦无事。
《丁度传》:刘平、石元孙败,帝遣使问所以禦边。度奏曰:今士气伤沮,若复追穷巢穴,馈粮千里,轻用人命以快一朝之意,非计之得也。唐都长安,天宝后,河、湟覆没,泾州西门不开,京师距寇境不及五百里,屯重兵,严烽火,虽常有侵轶,然卒无事。太祖时,疆场之任,不用节将。但审擢材器,丰其廪赐,信其赏罚,方陲辑宁几二十年。为今之策,莫若谨亭障,远斥堠,控扼要害,为制禦之全计。因条上十策,名曰《备边要览》。度擢工部侍郎、枢密副使。因言:周世宗募骁健,有朝出群盗、夕备宿卫者;太祖阅猛士实骑军。请择河北、河东、陕西就粮马军,以补禁旅之阙。又言:契丹尝渝盟,预备不可忽。因上《庆历兵录》五卷、《赡边录》一卷。
《周沆传》:沆知潭州。他道兵来戍者,率两期乃代,多死瘴疠,沆请以期为断,戍人便之。
《范仲淹传》:延州诸砦多失守,仲淹自请行,迁户部郎中兼知延州。先是,诏分边兵:总管领万人,钤辖五千人,都监领三千人。寇至禦之,则官卑者先出。仲淹曰:将不择人,以官为先后,取败之道也。于是大阅州兵,得万八千人,分为六,各将三千人,分部教之,量贼众寡,使更出禦贼。
《王拱辰传》:拱辰,为武安军节度使。三路籍民为保甲,日聚而教之,禁令苛急,往往去为盗,郡县不敢以闻。拱辰抗言其害曰:非止困其财力,夺其农时,是以法驱之,使陷于罪罟也。浸淫为大盗,其兆已见。纵未能尽罢,愿财损下户以纾之。主者指拱辰为沮法,拱辰曰:此老臣所以报国也。上章不已。帝悟,于是第五等户得免。
《陆诜传》:诜,知贵州。奏言:邕去桂十八驿,异时经略使未尝行饬武备,臣愿得一往,使群蛮知省大将号令,因以声震南交。诏可。自侬猺定后,交人浸骄,守帅尝姑息。诜至部,其使者黎顺宗来,偃蹇如故态。诜绌其礼,召问折谕,导以所当为,慑伏而去。诜遂至邕州,集左、右江四十五峒首诣麾下,阅简工丁五万,补置将吏,更铸印给之,军声益张。交人滋益恭,遣使入贡。《张田传》:田移桂州。京师禁兵来戍,不习风土,往往病于瘴疠,田以兵法训峒丁而奏罢戍。
《石林燕语》:龙武、羽林、神武各分左右,所谓六军也。每军有统军,而无上将军。盖唐贞元之制,以此六上将军用待藩镇,罢还无职事,而奉朝请者。国朝因之。咸平初,楚王元佐加官,有司误以为左羽林上将军。后遂为例。治平三年,始诏今后六军加官,不除上将军,所以釐正其失也。
《东轩笔录》:英宗即位,赦天下,凡内外将校厢军,皆加恩。是时荆南所给缣帛皆故恶不堪,既陈于庭下,军士睨之失色,扬言曰:朝廷大恩,而乃以此给我。自旦至午,不肯受赐,而偶语纷纷不已。转运使刘述大惧,不知所为,居民往往奔出城外,且言变起矣。是时张师正为州钤辖,驰入军资库,呼将卒前曰:朝廷非次之恩,州郡固无预备。今帑中所有,止如此。汝辈不肯拜赐,将何为也。必欲反,则非杀我不可。遂掷剑于庭下,披胸示之,群校茫然自失。遽声喏受赐而去。《宋史·吕大忠传》:大忠字进伯。登第,为华阴尉、晋城令。韩绛宣抚陕西,以大忠提举永兴路义勇。改秘书丞,检详枢密院吏、兵房文字。令条义勇利害。大忠言:养兵猥众,国用日诎,汉之屯田,唐之府兵,善法也。弓箭手近于屯田,义勇近于府兵,择用一焉,兵屯可省。《王罕传》:罕还惠州。州之恶少年正相率为盗,里落惊扰,惠人要罕出城,及郊,遮道求救护者数千计。罕择父老可语者问以策,曰:吾属皆有田客,欲给以兵,使相保聚。罕曰:有田客者如是,得矣,无者奈何。乃呼耆长发里民,补壮丁,每长二百人;又令邑尉增弓手二千。巳时下令,约申而集。募有方略者,许以官秩、金帛,使为甲首。久之,无至者。有妇人诉为仆夺钗珥,捕得之,并执夺攘者十八辈,皆枭首决口置道左,传曰:此耆长发为壮丁不肯行者也。观者始有怖色。至期,得六百人,尉所部亦至。于是染库帛为旗;授之。割牛革为盾形,柔之汤中,每盾削竹签十六,穿于革,以木为鼻,使持之自蔽。断苦竹数千,铦其末,使操为兵。悉出公私戎器。檄告属城,仿而行之。数日,众大振,向之恶少年,皆隶行伍,无敢动。乃简卒三千,方舟建旗,伐鼓作乐,顺流而下。
《沈括传》:括,出知青州,未行,改延州。至镇,悉以别赐钱为酒,命廛市良家子驰射角胜,有轶群之能者,自起酌酒以劳之,边人驩激,执弓傅矢,惟恐不得进。越岁,得彻札超乘者千馀,皆补中军义从,威声雄他府。《谢麟传》:融江有警,将吏议致讨,麟以计平之。戍兵从北来,不能水土,麟部土人使极南,而北兵止屯近郡,赖以全者甚众。
《刘晏传》:晏,字平甫,严州人。入辽,举进士,为尚书郎。宣和四年,帅众数百来归,授通直郎。金人犯京师,以晏总辽东兵,号赤心队。
《范致虚传》:初,金人守潼关,致虚夺之,作长城,起潼关迄龙门,所筑仅及肩。僧赵宗印又以僧为一军,号尊胜队,童子行为一队,号净胜队。致虚委已以听。《岳飞传》:飞师每休舍,课将士注坡跳壕,皆重铠习之。子云尝习注坡,马踬,怒而鞭之。卒有取民麻一缕以束刍者,立斩以徇。卒夜宿,民开门愿纳,无敢入者。军号冻死不拆屋,饥死不掳掠。卒有疾,躬为调药;诸将远戍,遣妻问劳其家;死事者哭之而育其孤,或以子婚其女。凡有颁犒,均给军吏,秋毫不私。善以少击众。欲有所举,尽召诸统制与谋,谋定而后战,故有胜无败。猝遇敌不动,故敌语曰: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张悫传》:建炎改元,悫为户部尚书,除同知枢密院事、措置户部财用兼御营副使。建言:三河之民。怨敌深入骨髓,恨不歼殄其类,以报国家之仇。请依唐人泽潞步兵、雄边子弟遗意,募民联以什伍,而寓兵于农,使合力抗敌,谓之巡社。为法精详,前此论民兵者莫及也。诏集为书行之。《常同传》:同,自柳州召还。奏:自古禁旅所寄,必参错相制。汉有南北军,周勃用南军入北军以安刘氏,唐李晟亦用神策军以复京师,是其效也。今国家所仗,惟刘光世、韩世忠、张俊三将之兵耳。陛下且无心腹禁旅,可备缓急,顷者苗、刘之变,亦可鉴矣。除殿中侍御史。时韩世忠屯镇江,刘光世屯建康,以私忿欲交兵。同奏:光世等不思待遇之恩,而骄狠尚气,无所忌惮,一旦有急,其能相为唇齿乎。望分是非,正国典。昔汉诸侯王有过,犹责师傅,今两军幕属赞画无状,乞先黜责。上以章示两军。
《韩世忠传》:湖南平。授太尉,赐带、笏,仍敕枢密以功颁示内外诸将。师还建康,置背嵬军,皆勇鸷绝伦者。《刘锜传》:金人围顺昌。锜遣耿训以书约战。兀朮用长胜军严阵以待,以锐斧犯之。敌大败。方大战时,兀朮被白袍,乘甲马,以牙兵三千督战,兵皆重铠甲,号铁浮图;戴铁兜牟,周匝缀长檐。三人为伍,贯以韦索,每进一步,即用拒马拥之,人进一步,拒马亦进,退不可却。官军以枪标去其兜牟,大斧断其臂,碎其首。敌又以铁骑分左右翼,号拐子马,皆女真为之,号长胜军,专以攻坚,战酣然后用之。自用兵以来,所向无前;至是,亦为锜军所杀。
《王友直传》:绍兴三十一年,金人渝盟,友直结豪杰,志恢复。谓其众曰:权所以济事,权归于正,何害于理。乃矫制自拟承宣使、河北等路安抚制置使,馀拟官有差,遍谕州县勤王。未几,得众数万,制为十三军,军置都统制、提举、提点、提辖、训练统之。
《贵耳集》:殿司军籍阙,招三千人。诸军掠人于市,行都骚然。有军人秦忠、杨忠,擅入胡珍家,毁击器具,送棘寺。上欲以军人秦忠、杨忠与百姓陆庆童,皆从军法。史浩曰:百姓自有常法,岂可一旦律之军法。孝皇大怒。浩奏:陛下惟恐诸军有怨言,故必欲两平其罪,以安其心。不思百姓不得其平,其出怨言,亦可畏也。陈胜、吴广等死国,可乎。上变色震怒,曰:如此,则以朕比秦二世也。上拂袖,径降旨密院施行。浩以自念备位宰相,言不见听,使民无罪以死法。即奉祠相不及数月而去。
《玉海》:建炎四年七月,诏王铚权密院编修,纂集祖宗兵制。其后书成,上览之,称善。赐名《枢庭备检》
《云麓漫钞》:建炎中兴,张韩刘岳为将,人自为法。当时有张家军、韩家军之语。四帅之中,韩岳兵尤精,常时于军中角其勇健者,另为之籍每旗头押队阙,于所籍中,又角其勇力出众者,为之将副。有阙则于诸队旗头押队内取之。别置亲随军,谓之背嵬,悉于四等人内,角其优者补之。一入背嵬,诸军统制而下,与之亢礼犒赏异常,勇健无比。凡有坚敌,遣背嵬军,无有不破者。见范参政致能说,燕北人呼酒瓶为嵬大将之酒瓶,必令亲信人负之。范尝使燕见道中人有负罍者,则指云此背嵬也。故韩兵用以名军,嵬即罍,北人语讹,故云韩军误用字耳。
《宋史·李椿传》:椿,知潭州。潭新置飞虎军,或以为非便,椿曰:长沙一都会,控扼湖、岭,镇抚蛮猺,二十年閒,大盗三起,何可无一军。且以费县官缗钱四十二万,何可废耶。亦在驭之而已。
《周必大传》:山阳旧屯军八千,雷世方乞止差镇江一军五千,必大曰:山阳控扼清河口,若今减而后增,必致敌疑。扬州武锋军本屯山阳者,不若岁拨三千,与镇江五千同戍。郭杲请移荆南军万二千永屯襄阳,必大言:襄阳固要地,江陵亦江北喉襟。于是留二千人。
《傅伯成传》:伯成知镇江府。制置司欲移焦山防江军于圌山石碑,伯成谓:虚此实彼,利害等耳。包港在焦、圌之中,不若两砦之兵迭戍焉。圌山砦兵,素与海盗为地,伯成廉知姓名,会郡都试捕而鞫之,无一逸去。狱具,请贷其死,黥隶诸军。
《王友直传》:朝廷议遣步、马二司移屯重地,丞相虞允文欲先发步司,友直请以马司先。及马帅李显忠屯金陵,友直奏马军道途转徙,困毙已甚。有旨免移步司。
《赵崇宪传》:崇宪,知静江府。先是,部内郡邑有警,辄移统府兵戍之,在宜州者百人,古县半之。崇宪谓根本单虚,非所以窒奸萌,乃于其地各置兵如戍兵之数,而敛戍者以归。邕为边要害地,自狄青平侬智高,所以设捍防者甚至,岁久浸弛,而溪峒日彊。崇宪条上其议,朝廷颇采其言。
《愧郯录》:嘉定戊辰,诏改雄淮军为武定。珂按此名有二不可,《五代史》:晋开运元年三月癸巳,籍民为武定军,是尝为复名,不可一也。真宗庙谥武定,伪蜀尝以牂州为武定军节度。景祐四年四月,诏以犯庙谥,改为武康军,不可二也。立军经武为一代之制,而袭李世之号,渎宗庙之制,在今日所当亟正焉。
《宋史·郑清之传》:清之,为峡州教授。湖北茶商群聚暴横,清之白总领何炳曰:此辈精悍,宜籍为兵,缓急可用。炳亟下召募之令,趋者云集,号曰茶商军,后多赖其用。
《乔行简传》:行简列上备边。言:山阳民散财殚,非凶贼久安之地,当日夜为鸱张之计。扬州城坚势壮,是以坐制全淮,此曹未必无窥伺之心,或为所入,则淮东俱非吾有,不可不先为之虑也。又请屯驻重兵海道,内为吴、越之捍蔽,外为南北之限制。
《史弥巩传》:弥巩提点江东刑狱。饶州兵籍溢数,供亿不继,请汰穴兵。令下,营门大噪。乃呼诸校谓曰:汰不当,许自陈,敢哗者斩。咸叩头请罪,诸营帖然,廪给亦大省。
《王万传》:万,字处一。少忠伉有大志,究心当世急务,尤精于边防要害。郑清之初谋乘虚取河洛,万谓当急为自治之规。已而大元兵压境。三边震动,理宗下罪己诏,吴泳起草,又以咨万,万谓:兵固失矣,言之甚,恐亦不可。今边民生意如发,宜以振厉奋发,兴感人心。为条具沿边事宜,遍告大臣,谓:长淮千里,中閒无大山泽为限,击首应尾,正如常山蛇势,首当并两淮为一制阃之命是听。两淮惟濠州居中。濠之东为盱眙,为楚,以达盐城,淮流深广,敌所难度。濠之西为安丰,为光,以达信阳,淮流浅涩,敌每揭厉以涉之。法当调扬州北军三千人,自淮东捣虚,常往来宿、亳閒,使敌无意于东,而我并力淮西。淮西则又惟合肥居江、淮南北之中,法当建制置司合肥,而以濠梁、安丰、光州为臂,以黄冈为肘后缓急之助。又必令荆、襄每候西兵东来,辄尾之,使淮、襄之势亦合,而后大规模可立。论用兵,则谓:当以五千人为屯,每屯一将、二长,一大将一路,又合一大将而并合于制置为总统。淮东可精兵三万,光、黄可二万,东西夹击,而沿江制司会合肥兵共二万,以牵制。行则给营阵,止则依城垒;行则赍乾粮,止则就食州县。论屯田,则谓:当于新复州军,东则海、邳,所依者水之险,西则唐、邓,所依者山之险,画此无地无田不耕,则归附新军流落馀民亦有固志。又谓:戎司旧分地戍守,殿步兵戍真、扬、六合,镇江兵戍扬、楚、盱眙,建康马司兵戍滁、濠、定远,都统司兵戍庐、和、安丰,以至池司兵戍舒、蕲、巢县,江司兵戍蕲、黄、浮光,地势皆顺,皆以统制部之出外,而皆常有帅臣居内,以本军财赋葺营栅,抚士卒,备器械,以故军事常整办。遇警急则帅臣亲统军兵以行。比乃有以建康马帅而知黄州者,都统而知光州者,以池司都统而在楚州,以镇江都统而在应天者,将不知兵,兵不属将,往往以本军之财,资他处之用,以致营栅坏而莫修,士卒贫而莫给,器械钝而莫缮,宜与尽还旧制。及请宽边民,请团民兵,请援浮光,请边民之能捍边者,常厚其赏而小其官,使常得其力。其后兵兴用窘,履亩之令行,则又言之庙堂曰:今名更化,可反为故相之所不为乎。其他敷陈,往往累数万言,其自任之笃,切于当世如此。
《杨霆传》:霆,除通判江陵府。取隶官閒田,增益廪稍。选民之强壮,当农隙训练之,时付以器械,杂兵行肄习,亲阅试行赏以激劝之。未几,有能擐甲骑射者,遂皆获其用,而兵不复扰民。
《金史·郭药师传》:药师,渤海铁州人也。辽国募辽东人为兵,使报怨于女直,号曰怨军,药师为其渠帅。斡鲁古攻显州,败药师于城下。辽帝亡保天德,耶律捏里自立,改怨军为常胜军。
《蒲察世杰传》:正隆四年,调诸路兵伐宋,年二十以上、五十以下皆籍之。他使者唯恐不如诏书,得数多,世杰往曷懒路,得数少。海陵怪问之,对曰:曷懒地接高丽,今若多籍其丁,即有缓急,何以为备。海陵喜曰:他人用心不能及也。
《侯挚传》:挚,移邳州行省。九月,挚上言:东平以东累经残毁,至于邳、海尤甚,海之民户曾不满百而屯军五千,邳户仅及八百,军以万计。夫古之取兵以八家为率,一家充军七家给之,犹有伤生废业、疲于道路之难。今兵多而民不足,使萧何、刘晏复生,亦无所施其术,况于臣者何能为哉。伏见邳,海之閒,贫民失业者甚众,日食野菜,无所依倚,恐因而啸聚以益敌挚。乞募选为兵,自十月给粮,使充戍役,至二月罢之,人授地三十亩,贷之种粒而验所收穫,量数取之,逮秋复隶兵伍。且战且耕,公私俱利,亦望被俘之民易于招集也。诏施行之。
《吾扎忽传》:吾扎忽性聪敏,有才智,善用军,尝出敌之不意,故能以寡敌众,而所往无不克,号为鹘军。《强伸传》:天兴元年八月,中京人推伸为府签事,领所有军二千五百人,伤残老幼半之。甫三日,北兵围之,东西北三面多树大炮。伸括衣帛为帜,立之城上,率士卒赤身而战,以壮士五十人往来救应,大叫,以憨子军为号。
《元史·朵尔直班传》:朵尔直班,为陕西行台御史大夫。修筑奉元城垒。募民为兵,出库所藏银为大钱,射而中的者赏之,由是人皆为精兵。金、商义兵以兽皮为矢房,状如瓠,号毛葫芦军,甚精锐,列其功以闻,赐敕书褒奖之,由是其军遂盛,而国家获其用。
《石抹阿辛传》:石抹阿辛,迪列纥氏。岁乙亥,率北京等路民一万二千馀户来归,太师、国王木华黎奏授镇国上将军、御史大夫。从击蠡州,死焉。子查剌,仍以御史大夫领黑军。初,其父阿辛所将军,皆猛士,衣黑为号,故曰黑军。
《泰定本纪》:御史言:比年营缮,以卫军供役,废武事不讲。请遵世祖旧制,教习五卫亲军,以备扈从。不报。《续文献通考》:至正乙未秋,杭破,越民结义固守江南,行台官檄迈里古思总统义民护城池,乃更募得勇悍者三千馀人,以果毅二字为号,曰果毅军。时御史大夫拜住哥,又自统军三千,曰台军。吴良佐,华亭人,好学,有才气。至正兵起,总帅与语,大悦,版授华亭尹,辞请以白衣议事。帅贤之,俾自集白甲,保障乡里,全活者数千家。
明初,胡深在缙云,当元末盗起,慨然谓其友人曰:军旅钱粮,皆民出也。而今日之民,其困已甚。遂请于上,令有田者,米十石,出一人为兵,而就食之。以一郡计之米二十万石,当得精兵二万人。军无远戍之劳,官无养兵之费。而二十万之粮,固在也。行之数年,使所在兵强而财阜。
《大政纪》:洪武十年十二月丁未,谕都督府访死事者子孙,录用之。督府举五百十一人以闻,授指挥千百户有差。上恐其年少不更事,令于在京直隶卫所署事,以试之。
《病逸漫记》:五军、三千、神机,团营军共二十五万之数,军各处轮番,有三十万之数。团营十二万为精军,南京不过四五万之数。镇江除京操,不满百名。
兵部尚书邝野,一日与恭顺侯吴某,取五军军数,恭顺闻于上邝走,谢以军之数,非外人所预知。此祖宗旧制。
《琅琊漫抄》:弘治元年,都御史马文升奏令南京科道,点闸大小教场操军。御史张炳、给事中周纮,既往点,亡伍者十之三。主帅成国公朱仪,及太监陈祖生、蒋琮恐甚,因摭拾掩饰。朝廷命二人回话,乃直述所以,其事之丑,益暴白矣。事下兵部,覆奏解之,有命补外。太宰王公恕上章救之,不允。科道复力诤之,乃得调京首领。
《客座新闻》:各边军士从战,身荷锁甲,战裙遮臂等具,其重四十五斤。铁盔、铁脑盖重七斤,顿顶、护心、铁胁重五斤,弓撒箭袋重十斤,腰刀三斤半,蒺藜骨朵重三斤,箭筒一斤,通计八十八斤半。余闻之,征人因偶成一篇,用志边军劳苦云:从军莫从口外军,身挟战具八十斤。头盔脑包重得七,顿顶掩遮以五论。唯甲所被四十五,腰刀骨朵二四均。精工精铁始合度,日夜磨淬光胜银。二五弓箭及其服,随身衣裳八乃足。佩多身重难负荷,还须上马看轻速。银包酒袋烟烘面,得饮马溺喉且沃。将军令严随鼓进,誓与敌人争一镞。此时顾功不顾身,刀痕箭瘢无好肉。归来性命万死馀,便使封侯未堪赎。江南一体行伍人,美食好衣无苦辛。将钱买货事游荡,有眼不曾经战尘。听谈边军却不信,亦莫感愧朝廷恩。
《医闾漫记》:戊午九月二十七日,射西门外,会高姓舍人,自云贴边十许日归,贴边亦虚应故事耳。遣去贴边者,多有疾生疮者,无疮疾者。类多软懦,不能弓矢。閒有勇捷能射者,不多也。自言渠贴某台,台军五名,三为南人,二人取米。贼来攻,贴边军二名,各持一牌自卫,反命南人射。南人辞不能,持牌者竟亦不射。守台、贴台者俱不精,如此可乎。
九月,西门外习射,会二舍人自贴边始回,云前日某千户率某等十人往贴边,见某不任辛苦,一宿命某归。余曰:汝贴何台。曰:清水台。军俱被掳去,却遣人助之,台军少,可以贴。台无人矣,贴者能独居乎。名曰贴耳,实不往也,可居处居之耳。
九月二十八日,营城台上有数十人攻之,守台刘百户者,率台军禦之,射死二贼。一马贼曰:我三宿内多来报雠。刘患之,预徙他台。越二日,贼众果来,约三百馀,攻围其台。见无人也,上台毁其屋,破其瓮而去。当时若伏一二百勇健者台旁,屯兵马十许里外应之,取胜必矣。
往年巫总兵军令,凡一应官军舍馀人等,出城者,必操弓矢,无者不放。出驾牛车者,每车必两人持弓矢,方得出。至今人称其善。

兵制部杂录

《方言》:楚东海之閒,亭父谓之亭公,卒谓之弩父,或谓之褚。
《说文》:隶人,给事者为卒衣,有题识者也。
《玉篇》:卒,众之名也。屯戍之兵也。
《桂苑》:卒,隶人也。
《韵海》:南楚谓卒为弩父,卒主担弩导,因以为名也。又行鞍杖者也,皆赤帻绛韝。
《日知录》:今人谓兵为户长,亦曰火长。崔豹《古今注》:伍伯,一伍之伯也。五人为伍,伍长为伯,故称伍伯。一曰户伯。汉制,兵五人一户灶,置一伯,故曰户伯。亦曰火伯,以为一灶之主也。《通典》:五人为列,二列为火,五火为队。《唐书·兵志》:五十人为队,队有正;十人为火,火有长。又云十人为火,五火为团,则直谓之火矣。《宋书·卜天与传》:少为队将,十人同火。木兰诗:出门看火伴。柳子厚段太尉逸事状:叱左右,皆解甲,散还火伍中。或作夥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