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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六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乐律典

 第五十六卷目录

 律吕部汇考十
  明黄佐乐典二〈太簇章第三 夹钟章第四〉

乐律典第五十六卷

律吕部汇考十

《明·黄佐·乐典二》《太簇章第三》

太簇之均,应孟春中气,斗建寅,合辰亥,其数七十二,律八寸,为宫,子声半数三十六,律四寸,变数三十五,律三寸八分四釐强。
通曰:太簇者何,太亦为泰盖言大也。簇亦为族,奏也,进也。太奏进阳气,而发达万物也。孟春中气者何,雨水是也。寅,引也。斗建之辰,位于东北维,杓建寅,昏参,中衡建寅,夜半轸中,魁建寅,旦尾中,〈日出卯正二刻入酉初二刻〉三阳开阴而成泰,是谓陬月,其宿箕尾。
斗循天而南至于尾,为宫臣,又南至于箕,为风师。天,津也。

其分野燕幽州。《周礼》曰:其山镇医无闾,其川河泲。〉合辰者何,日躔娵訾之次,在亥,与寅合也。
自危十二度至奎初度,为娵訾之次,娵诹同訾觜,同谓营室东壁二星也。娵訾之叹,则口开方,营室东壁四方似口,故因名云。分野豕韦氏之虚,故又谓之豕韦焉。

律书生钟分曰寅,九分八。〈三自丑三分二〉九分者,本黄钟之寸数也,以三乘丑上数得之。〈三分为丑上数〉八者,得黄钟全数,九分之八也。四丑下数得之。〈八为丑下数,四谓四其实,四二如八〉黄钟之实以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为寸法,凡得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者八,故太簇之实十五万七千四百六十四。虽分自黄钟九分之八,然益林钟全数,三分之一,亦无不同也。又置八于寅而三之,〈林钟上生,故四其实,三其法〉卯二十四,辰七十二巳二百一十六,午六百四十八,未一千九百四十四,申五千八百三十二,酉一万七千四百九十六,戌五万二千四百八十八,亥则得太簇之实,以律法计之八寸,约以分法〈二千一百八十七〉七十二尔,〈其谱曰四〉半之,则三十六,律四寸也。〈其谱曰高五〉变半律生自变,林钟七万七千六百七十二,计三寸八分四釐五毫六丝六忽八初,约以分法,得三十五,小分二百一十六,举大数则三十六尔。〈谱同上〉当为林钟之徵,以子声半数应之,无射之角,中吕之羽,则以变半数应之。颛帝历首建寅,律首应钟者,何。斗建寅,则日月会于亥故也。
其自为宫也,南吕为徵,姑洗为商,应钟为羽,蕤宾为角,大吕为变宫,夷则为变徵。其应声也,于夷则为变徵,于夹钟为变宫,于无射为角,于中吕为羽,于黄钟为商,于林钟为徵。调起蕤宾、应钟,六变为羽角,八变为徵商,九变返于其宫。大合乐,角羽倡,姑洗商徵和,夷则应之。
通曰:太簇律本八寸,为管则七寸七分,虚三分吹口,则其数六十九,合有声无声而计之也。《律书》曰:七寸七分二商〉七音六孔,太簇为宫,〈自吹口至底中翕声八寸〉南吕为徵,〈去吹口五寸三分〉姑洗为商,〈去吹口七寸一分〉应钟为羽,〈去吹口四寸六分六釐〉蕤宾为角,〈去吹口六寸二分八釐〉大吕为变宫,〈去吹口四寸一分八釐三毫〉夷则为变徵。〈去吹口五寸五分五釐一毫附〉律娶妻,则南吕代宫以变宫,大吕为角。吕生子,则姑洗代宫以变徵,夷则为角。此谓正声三调,流转用事。三分损一,下生南吕者,太簇之实八寸三分,其实得二寸六分,以为法下生者倍,故南吕五寸三分。
旧法下生者倍其实,得十六以为法,三其一得三,以分其法用,十五得三者,五为五寸,馀一为三分寸之一,合之为南吕。

黄钟、大吕,天枢之气,居其所不动,故不为他均所役。惟太簇始以全律声应黄钟,为商。于林钟徵,则半声应于无射角。于中吕羽,于夹钟变宫,于夷则变徵,则变半声应,建律运历,以应六十日。甲寅,林钟之徵也。丙寅,中吕之羽也。戊寅,太簇之宫也。庚寅,黄钟之商也。壬寅,无射之角也。调起角羽而并奏之,蕤宾六变,中吕之羽,八变林钟之徵,应钟六变无射之角,八变黄钟之商。盖太簇引商刻羽,应钟从宫一变蕤宾,〈为徵〉二变大吕,〈为商〉三变夷则,〈为羽〉四变夹钟,〈为角〉五变无射,〈变宫〉六变中吕,〈变徵〉七变黄钟,八变林钟,九变太簇。凡宫倡商和,黄钟之管,角羽并起,则南吕之管,宫徵相应。及应夷则之羽,中吕则宫无非角矣。林钟之管,宫徵相应,则太簇之管,角羽并起。及应夹钟之徵,无射则徵无非羽矣。此大合乐,纪宫角以倡,而徵羽和之,五声所以用其四也。奏黄钟,则南吕以羽合,姑洗为慢角。歌大吕,则无射以羽合,中吕为清角。九变自蕤宾归大吕。奏太簇,则应钟以羽合,蕤宾为清徵。歌应钟,则夷则以羽合,圜钟为流徵。九变自姑洗归应钟,盖金镛圜钟,玉磬夷则,登歌在上乐之声也。夷则坤维,中吕巽维,太簇艮维,应钟乾维,宫县在下乐之体也。应钟居终,而黄钟为始。太簇居终,而夹钟为始。夷则于南吕,中吕于蕤宾,皆穆羽对待,而声应流行,乐之序也。羽缦于角,徵流于商,旋宫五降于一均之中,乐之节也。节奏合而成文,故黄钟之羽,合函钟之徵,为同以倡。太簇之羽,合南吕之徵,为同以和。咸池承云,九韶兴矣。乃若变宫大吕为南吕角,变徵夷则为姑洗角,此太簇之均,不以二变为调,非终亡所用也。
俗乐,太簇为宫曰中管高宫,姑洗为商曰中管高大食,应钟为羽曰中管高般涉,大吕为变宫曰中管高大食角。旧无此调,宋《乐髓经》增之,不过黄钟之商尔。奏则与正平相出入。

金奏特镛高二尺五分,两舞相距一尺二寸,两铣相距一尺六寸。编钟高九寸四分,两舞相距五寸三分,两铣相距七寸二分。清声编钟高六寸八分,两舞相距三寸六分,两铣相距四寸八分。金錞高三尺六寸六分,广二尺四寸。金镯高二尺,广一尺六寸。金铙高八寸,广四寸。金铎高一尺六寸,广八寸。特磬鼓长二尺四寸,博五寸二分,股长一尺六寸,博八寸,皆厚一寸九分。编磬鼓长一尺三寸二分,博二寸九分,股长八寸八分,博四寸三分,皆厚二寸。清声编磬鼓长一尺一寸二分,博二寸,股长七寸二分,博三寸六分,皆厚一寸七分。鞞鼓高一尺二寸,面广一尺六寸。通曰:特镛钲一尺四寸,编钟钲六寸二分,清钟钲四寸二分。
晋南渡时,会稽得古钟,长七寸二分,口径四寸半,

今制编钟与清声同。
今太常二钟,俱高六寸六分,两舞四寸七分,铣四寸九分,甬长一寸四分。正声重九斤七两,清声重十三斤。

与编磬二皆清者,反重厚,异古制矣。
编磬股长九寸,博四寸九分,鼓一尺三寸六分,博三寸五分,皆厚一寸一分。清磬股长九寸一分,博四寸五分,鼓一尺三寸八分,博三寸五分,皆厚二寸一分。

凡言乐者,必曰钟鼓,盖钟为秋分之音,而属阴。鼓为春分之音,而属阳。金奏待鼓而后进者,雷发声,而后群物皆鸣也。鼓复用金以节乐者,雷收声,而后蛰虫坏户也。以晋鼓鼓金奏者,阳为阴倡也。鼓人与镈师掌之,镈者如钟而大,以金錞和鼓。
一名錞于,高下长短不等,大者高三尺六寸六分,围二尺四寸,重三十斤。小者高一尺二寸五分,上径长八寸四分,阔七寸七分。下口径长六寸三分,阔五寸八分。钮高八分,阔二寸,重十一斤。又有高一尺一十七分,上径长七寸二分,阔五寸九分。下口径长六寸,阔五寸,重十四斤弱。皆上大下小而甚薄,又有作铜马钮者,系而县之,用器盛水于下,以芒茎当心跪注,而手振之,与水应声,若雷发。

以金镯节鼓,
钲也,《诗》曰:钲人伐鼓。亦有小者,高一尺一寸八分,柄长六寸,径二寸二分。上径长九寸七分,阔六寸四分。下径长一尺一寸九分,阔八寸六分。重六十三斤,过于厚矣。今半之,铜锡加铅,乃薄而浊。

以金铙止鼓。
小钲似铃,或如小铜,叠长六寸九分,径四寸,重一斤四两。又有六寸六分,径三寸九分,重一斤者。

以金铎通鼓。
两司马夹舞者,左振铎,则一鼓一击而左。右振铎,则一鼓一击而右。大铃也,高六寸八分,柄长四寸七分,上径长三寸九分,横三寸。下径长四寸四分,横三寸六分。重七斤三两。中有金舌,二人夹振之,前击钟,次击鼓,进则进,止则止。盖六军之制,三三而居,其间相远,故振铎以通之,令军中合进止也。大将行师,战以錞于儆之,审声以战,以镯为节,闻铙则退也。

阴为阳和也,钟师掌之,以钟鼓奏九夏,掌缦乐、燕乐。凡天子宾公及尸入门,而金奏作,即次而金奏阕工,乃升歌歌阕下,管奏缦乐,则金奏复作。及奏燕乐,亦如之。四金度数必用太簇者,以其为黄钟之商。商,金也。声应夹钟,春分之气鼓也。
《伶州鸠》曰:大钧有镈无钟,正谓太簇之钟,附于黄钟,编县而其均止县镈。《博古图》云:四金不用律吕,特用以为节检,而与鼓相闻。恐不然。

祭祀,籥师鼓其羽籥之舞,别有鼗鼓,小师教瞽矇播之,而金奏则合止干戚。此文武之所以进退得齐者与。
登歌大琴大瑟,皆长正度七尺二寸,广一尺六寸。大弦二百一十六丝,中弦一百四十四丝,小弦九十六丝。中琴长正度三尺六寸,大弦七十二丝,小弦三十六丝。
通曰:黄帝之奏咸池也,帝颛顼实处空桑,乃登为帝,好其音,乃令飞龙作效八风之音,命之曰:承云。此咸池、承云之所由名也。
云门之乐,云和之琴瑟,谓取材于云土,以南往北,恐或未然。盖以云纪官,欲其和于朝耳。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为三十九分,元士八十一则承之为全律。此人与天调者也。是则空桑,亦当自人言矣。《山海经》:曰空桑之山,北临食水,东望沮泽,南望沙陵,西望泯泽。乃河洛之阴也。今陈留县南十五里,有空桑城。注曰:山产琴瑟材,盖附会耳。陈旸指颛帝为是。

或曰:大琴五尺七寸,用桑木。非也。《易通卦验》曰:夏日至,鼓蕤宾之琴,木用桑〉大瑟二十五弦,宫处于中,左右商、徵、角、羽,五声具二十五阕。〈泰帝使素女鼓五十弦之瑟,而声悲,帝乃半之〉名之曰颂瑟。舜时拌十五弦之瑟,益之八弦。黄钟之均,七音各分清浊。大吕之均,则五音而已。清角倡而流徵和之,常用者十九弦,其馀四弦谓之番。番之为言赢也,与巢笙簧合用,七音奏缦乐,名之曰雅瑟。或以颂合雅为咸池、承云云。《琴谱》以雅瑟为云和,八尺一寸〉中琴长三尺八寸,隐间三尺六寸,因大琴半之,上有五弦,尧作《神人畅》,加二弦,以合君臣之恩。
凡琴,有畅有操,有引有弄。和乐而作者,命其曲曰畅,言达则兼善天下,而美畅其道也。忧愁而作,命其曲曰操。言穷则独善其身,而不失其操也。引者,进德修业,申达之名也。弄者,情性和适,宽泰之名也。尧郊天地,祭神座,上有响,诲尧曰:水至方为害,命子救之。尧乃作歌曰:清庙穆兮承予宗。百寮肃兮于寝堂。醊祷进福求年丰,有响在座,敕予为害在元中。钦哉,昊天德不隆,承命任禹写中宫。制其弄,名为《神人畅》,见《古今乐录》,盖后人拟作。

其徽十有三。
十三徽太簇律,十二徽夹钟,十一徽姑洗,十徽中吕,九徽蕤宾,八徽林钟,七徽为君,律中黄钟之宫,六徽夷则,五徽南吕,四徽无射,三徽应钟,二徽黄钟,一徽大吕。凡定七弦应徽以取声,自临岳下际至龙龈含弦处,即以君徽为中界。君徽至临岳,即以无射为中界。无射至临岳,即以黄钟为中界。其黄应南夷四徽,用泛调取定,以太簇翻到龙龈徽,乃定矣。自此之外,不复有声。

其在云和,中琴倍,准第二弦,商应徵。
自七徽至龙龈一尺八寸为倍,准次弦,则太簇之律,固起于龙龈,而为商之初矣。姑洗应于十三徽之左,为角。中吕应于十一徽,为清角。林徵应于十南,羽应于九,黄清少宫应于八之右,然其间二与四弦应于十徽也。则徵与散徵应之。夹钟在龙龈内三尺八寸,虽皆为徵调,然太簇应清徵,夹钟应流徵。

第七弦少商,生于林钟半律。
林钟生太簇半律,即三尺六寸也。故七弦之太清,起于龙龈,为少商之初。少角应于十二,少徵应于十,少羽应于九,与次商弦同四弦,林钟为宫,则以七弦应之,合乐太簇为徵。

中准第二弦,商承宫。
自七徽至四徽,九寸为中准次弦,七徽承宫而为商,六左为角,六右为徵,五为羽,四五间为宫。按下则夹钟。

第七弦少商,亦承宫。
七弦承宫而为商,六左为角,六右为徵,五为羽,四五间为宫,按下则夹钟清。

半准第二弦太簇兼夹钟。
四徽至临岳四寸五分,为半准次弦,起龙龈,初有四声,皆正声。八徽以后,有五声,皆少声。四徽以下,有五声,皆少少声。一徽之后,有二声,益小。

第七弦少商,亦兼夹钟清声。
龙龈以后有四声,皆少声。八七间以后,有五声,皆少少声。一徽之后,有四声,犹为少少。又一声,则为少少少。

在空桑,每取声,则杀其三寸焉。
宫为散声,商应于十一徽内三尺二寸,徽外四寸。角应于九徽内二尺八寸五分,外八寸五分。按上一律为林钟,则应于八徽,如黄钟之中吕。馀可类推。

其第一弦宫,应角则蕤宾也。角弦律中,函钟按上,取以为宫。太簇为角,来自无射之均,以少宫奏之。姑洗为徵,来自南吕之均,以少商奏之。第四弦南吕,则承云和为羽,故大合乐黄钟之弦,起羽而应角,是谓扬白雪,发清角。太簇之弦起徵而应宫,是谓涉绿水,奏流徵。人所以生生同天地者,知水不可不崇而礼,火则卑之。此坎离交而徵羽出心肾者也。〈郭敏修〉凡宫调,五弦十徽,应七弦散声,四弦十徽应六弦散声,二弦十徽应四弦散声,大弦十徽应三弦散声。惟三弦独退于十一徽,应五弦散声者,南吕生姑洗也。商调则于二弦十二徽应四弦散声,而合南吕,则于五弦十一徽应焉。其自为宫也,姑洗为商声之相应,皆如之。合瑟则琴七徽第二弦,以左手食指按,右手中指勾,第七弦如之。瑟外二、三弦,以右手食指连勾,内十五、十六弦,左手指法如之。及为宫与少宫,惟和黄钟。
中琴第二弦合箫管四字,第七弦合高五字,虽宫与少宫亦同。

黄钟宫声啴缓,必小大相成济,以南吕、太簇商声粗厉,必终始相生合。以林钟羽缦于角,得姑洗中声,则节奏成文,而五音备矣。太簇之羽,合南吕之徵,得蕤宾为角,亦如之。故自中声以降,五降一周,声阕而息。〈罢退也〉前声已息,以待后声,静而优柔,以成平和。五降不息,则杂声并奏,郑卫之声也。
下管长一尺六寸,篴如之。竽大管长三尺九寸,中管长三尺六寸,小管长二尺四寸。巢笙大管如之。小管长一尺六寸,和笙大管亦如之。小管长一尺二寸。埙高三寸六分,广七寸四分。篪长一尺二寸。编箫大管长一尺二寸五分,小管长八寸五分。
通曰:管、篴皆均七音于三寸六分之中,竽管与大吕相间,巢笙大管列在第十七,名浊声管。小管列在第十四,名高声管。高下相应。和笙大管列在第八名,小四亦名,五字管除入二分,簧至气孔八寸八分,小管列在第十一名,小清,四管除入二分,簧至气孔八寸八分,与第四管大四合之。其馀施簧,皆视大吕而杀焉。埙六孔,前下一孔为姑洗,上二孔右为蕤宾,启一下孔为林钟,左双启为南吕,后二孔一启为应钟,双启为大吕。清声合则太簇宫也。篪底节外一孔为姑洗,半孔为夹钟,次上一孔为蕤宾,半孔为中吕,又次上一孔为夷则,半孔为林钟,又次上一孔为南吕,又次上一孔为应钟,半孔为无射,六孔全开为大吕,半孔为黄钟,合则为太簇也。编箫第三管,作孔于五分上,则一尺二寸,第十五管作孔于五分上,则与律合舞。籥长三尺二寸,小籥半之。凡乐,中吕吹羽,无射吹角,以舞咸池,乃奏太簇,金声而玉振之。
通曰:太簇之籥,三尺二寸为宫,以其上二尺八寸四分四釐为商孔,二尺五寸三分一釐为角孔,二尺二寸三分三釐为变徵孔,二尺一寸三分为徵孔,一尺八寸八分六釐为羽孔,一尺六寸七分一釐七毫五丝为变宫孔。或曰:三孔清宫,蕤宾、应钟也。舞位对大吕清。小籥半之,舞位对大吕宫。凡奏太簇,升歌,必用商弦,下管必吹商调,务为卑顺,下于黄钟,如臣事君。
唐安涚善琴,且知音。杨收问:能为文王操乎。涚即以黄钟为宫而奏之,以少商应大弦,尊君卑臣也。今俗乐唱宫,宫调典雅沉重,惆怅雄壮,商调风流酝藉,务在低缓。犹类此。

太簇所以金奏,赞阳出滞也。故主阴。乐武舞合干羽,大夏与云门各行其缀兆,佾皆八人。舞入之时,左右前各执旌,左则击雷鼓,一人左执雷䃭,以先引,舞人皆左籥右羽。右则击灵鼓一人,左执灵鼗以先引,舞人皆左干右戚。双铎二人,金錞二,四人举之,二人奏之。镯铙各二人。舞者至南表前,先振铎以通鼓,乃击鼓以警戒。舞者闻鼓声,则各依酂缀总干,正立定位。堂上长歌以咏叹之,于是播鼗以导舞。舞者进步,自南而北,至最南表,以见舞渐,然后左右夹振铎,次击鼓,以金錞和之,以金镯节之,中吕之籥吹羽与夷则,合则艮隅左鞞。〈太簇〉鼓朄金奏之鼓,〈夹钟晋鼓〉蕤宾之钟,声之弦歌,反商下徵,始于函钟徵商,合黄钟羽角,而节奏成文。〈函钟为宫太簇为徵〉笙钟颂磬,合作应鼓,〈姑洗〉与拊搏相答,巽隅鼓动,〈左鞞中吕晋鼓蕤宾右应函钟〉太簇钟磬应焉。无射之籥,吹角,与夹钟合蕤宾之磬振之,然后舞者,自南表听三鼓,灵鼓一鼓奋迅向前,发扬蹈厉。二鼓再步,三鼓三步止。三鼓毕,笙磬同音,吹雅合颂,咏叹淫泆,迟久乃奏宫。〈林钟为宫太簇之角南吕之羽〉一鼓左扬朱干,右扬玉戚。〈林钟〉二鼓退后相顾蹭,〈南商〉三鼓转身向外,击刺,相向立。〈太徵〉四鼓两相向,高呈手。〈太簇〉五鼓左手垂,干置戚,按腰。〈蕤商〉六鼓右手植戚,置干在前。〈南徵〉七鼓执干当前,执戈在腰,为进状。〈南吕〉八鼓一击一刺,而左转,右如之。〈应商〉九鼓一击一刺,而右转,左如之。〈姑徵〉十鼓稍前,舞蹈,开手立,相顾蹲。〈姑洗〉十一鼓复位,推左手,收。〈蕤商〉十二鼓推右手,收。〈应徵〉十三鼓稍前,开手立。〈应钟〉十四鼓左右扬干戚,复位,按腰立。〈大商〉十五鼓稍前,正面,躬身受终。〈蕤徵〉听三鼓止,鸣铙而退,往立西表告成云门,黄钟之籥应之。
子午,水火之府也。故一变而致羽物,及川泽之示。

籥乃奏徵〈太簇为宫,南吕之角,姑洗之羽〉听举乐,则蹲。一鼓皆舞,进,转面相向。〈太簇〉二鼓相顾向,左击刺者再。〈蕤宾〉三鼓回身,向右击刺者再。〈南徵〉四鼓左右扬干戚,相向立。〈南吕〉五鼓复位,举左手,收。〈应商〉六鼓举右手,收。〈姑徵〉七鼓稍向前,转面,相向立,干戚各置腰。〈姑洗〉八鼓前进,左足在前,左手执干,右足在后,右手执戚在腰,为进旅。〈蕤商〉九鼓各相击刺。〈应徵〉十鼓复位,整干,为退旅。〈应钟〉十一鼓正立,蹲。〈大商〉十二鼓进前,皆转面,相向坐作。〈蕤徵〉十三鼓各相击刺。〈蕤宾〉十四鼓皆起,各收干戚,为克捷之象,皆正立。〈夷商〉十五鼓躬身,受终。〈大徵〉听三鼓止,鸣铙而退,自西徂东告成咸池,函钟之籥应之。
丑未,土谷之府也。故再变而致裸物,及山林之示。

籥乃奏商,〈南吕为宫姑洗之角应钟之羽〉听举乐,则蹲。一鼓皆舞,稍前,正立。〈南吕〉二鼓退后,高呈手。〈应商〉三鼓各转身,向里相击刺,足不动。〈姑徵〉四鼓复转身,向外击刺,如前。〈姑洗〉五鼓正立,蹲。〈蕤商〉六鼓向前相顾,高呈手。〈应徵〉七鼓皆并入行,以八为四。〈应钟〉八鼓两两对,相击。〈大商〉九鼓皆回,易行列,左在右,右在左。〈蕤徵〉十鼓皆举手,蹲。〈蕤宾〉十一鼓皆舞,进一步,正立。〈夷商〉十二鼓各分左右。〈太徵〉十三鼓扬干戚,收手,按腰立。〈大吕〉十四鼓总干,正立。〈夹商〉十五鼓躬身,受终。〈夷徵〉听三鼓止,鸣铙而退,自东徂北表告成咸池,太簇之籥应之。
寅申,金木之府也。故三变而致鳞物,及丘陵之示。

羽籥徵商,合干戚,干戚羽角合于羽籥,角之羽,羽之角,皆声应于前律者,气之伸也。夫道也,君道也,天道也。故一而大黄钟羽缦于角,而声应大吕,始终为角是已。商之羽,徵之角,皆声应于后律者,气之屈也。妻道也,臣道也,地道也。故二而小,函钟徵流于商,而声应蕤宾、圜钟,始为夷则徵,终变为蕤宾羽是已。无射之籥,吹角必及羽,即黄钟之徵商也。中吕之籥,吹羽必及角,即林钟之徵商也。一气〈阙二字〉而分二体,其阴阳两在之不测者乎。
其和同律也,条风从之,日在娵訾,历候雨水,音比夷则五十一分。加旬有五日,则惊蛰,音比林钟五十四分。加旬有五日,则春分,夹钟为宫。
通曰:太簇以应钟为同,寅与亥合也。条风居东北方,条者,主出万物,言条治万物而出之,故曰条。南至于箕,箕者言万物根棋,故曰箕。南至于尾,言万物始生如尾也。其气雨水,昔雨雪,今始雨水,故以纪候也。其于十二子为寅,言万物始生,螾螾然也。又引也,引阳气而达之也。日躔娵訾之次,〈雨水后四日〉徵明者,亥辰也。徵明者,三阳始兆而明著于万物也。其象为离宫,为天厩,为幼子,为聘召,为鈇钺,为羽林,为垒壁,为云雷,为土公,为猪,为惊恐,为哀乞。皆视所临王相死囚休破而占之。其候气也,斗指寅,则雨水,音比夷则五十一分。〈升阳三分〉加旬有五日,斗指甲,则惊蛰,〈古历以雨水为启蛰〉音比林钟五十四分。〈升阳三分〉京房增太簇生五子律。
雨水一日,律八寸,其五子未知。六日,律七寸九分,小分八少强。时息六日,律七寸八分,小分九少强。屈齐六日,律七寸七分,小分九弱。随期六日,律七寸六分,小分八强。刑晋六日,律七寸五分,小分八弱。

钱乐之增太簇一部三十四律。
每律直三十四分日之三十一日,曰未知,曰其已,曰义建,曰亭毒,曰条风,曰凑始,曰时息,曰达生,曰匏奏,曰初角,曰少阳,曰柔桡,曰商音,曰屈齐,曰扶弱,曰承齐,曰动植,曰咸擢,曰兼山,曰止速,曰随期,曰龙跃,曰勾芒,曰调序,曰青要,曰结萼,曰延敷,曰刑晋,曰辨秩,曰东作,曰赞扬,曰显滞,曰俶落。

乃若卦气,春为角音,应坎,雨水,〈卦气坎之九五〉初候,獭祭鱼,入室十二度。〈泰之六四,为渐公卦〉又五日,候雁来,入壁一度。〈泰之六五,为泰辟卦〉又五日,末候,草木萌动,入壁五度。〈泰上六为需内侯卦〉獭不祭鱼,国多盗贼。鸿雁不来,远人不服。草木不萌动,果蔬不熟。惊蛰之日,〈卦气坎之上六〉初候,桃始华,入奎一度。〈大壮之初九为需外侯卦〉又五日,中候,仓庚鸣,入奎十度。〈大壮九二为随大夫卦〉又五日,末候,鹰化为鸠,入奎十四度。〈大壮九三为晋卿卦〉桃不始华,是谓阳否。仓庚不鸣,臣不忠主。鹰不化鸠,寇戎数起。凡历三旬,畸五时三刻。
《律吕新书》:升阳之数,四分五釐一毫六丝,其法太簇之实十五万七千四百六十四,内除后月夹钟之实,馀一万单八,以分釐毫丝之数约之,得四分五釐一毫六丝,是为雨水至春分升阳之数。

交春分,则夹钟用事。
雨水之日,假如得戊寅,太簇之宫也。甲申冲寅,为林钟之徵。庚寅,黄钟之商也。丙申冲寅,为中吕之羽。壬寅,无射之角也。先五日,癸卯,春分气至,夹钟为宫。后五日,戊申,所畸五时辰零三刻,夷则生夹钟,自此夹钟用事。

大合乐,应历候,夷则六变林钟,变徵与徵比也。中吕之羽,为无射之角声,应自穆羽,夷则合乎夹钟,是谓阳律阴纪。

《夹钟章第四》

夹钟之均,应仲春中气。斗建卯,合辰戌,其数六十八,律七寸四分三釐七毫三丝,为宫。半数三十四,律三寸六分强。通曰:夹钟者何,阴阳相夹而为音之器,亦有辅助之义焉。夹辅太簇进阳,以宣四方之气,无所不达也。
《周语》曰:出四隙之细也。陆象山曰:黄钟、大吕,施宣于内,能生之,物莫不萌芽。奏以太簇,助以夹钟,则虽瓦石所压,重屋所蔽,犹将必达,得《周语》之义矣。

仲春中气者何,春分是也。卯,冒也。万物冒地而出,象辟户之形。故二月为天门,斗建之辰,位乎正东,杓建卯,昏东井,中衡建卯,夜半亢,中魁建卯,旦南斗中。〈日出卯正初刻,入酉正初刻〉四阳制阴而大壮,是谓如月,其宿心、房、氐。
斗循天而南至于心,为天王位,一名大火。中星为明堂,是谓大辰。前星为太子,后星为庶子。又南至于房,为四辅,天衢在焉。又南至于氐,则天子路寝也,帝席在焉。

其分野,宋豫州。
《书》曰:荆河惟豫州。《周礼》:其山镇华山,其川荥雒。

合辰者何,日躔降娄之次,在戌与卯合也。
自奎一度至胃二度,为降娄之次,降下也。娄在奎、胃之间,而奎为沟渎,故曰降也。

位虽在卯,然夷则隔八娶妻,则归于酉。律书生钟分曰:酉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八千一百九十二。〈生自申六千五百六十一分四千九十六〉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者,本黄钟之寸法也。以三乘申上数得之。〈六千五百六十一为申上数〉八千一百九十二者,得黄钟全数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之八千一百九十三也。倍申下数得之。
四千九十六,为申下数,倍谓倍其实,为八千一百九十二。

二千一百八十七为一寸,二百四十三为一分,二十七为一釐,三为一毫,一为三丝,凡三寸六分六釐三毫二丝,为夹钟之半律。
黄钟全数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非以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约之,则与九之寸数不合,此酉所以为黄钟之寸法也。以黄钟九寸,为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二千一百八十七为一寸,凡得六千五百六十一为三寸,一千四百八十七为六分,一百六十二为六釐,九为三毫,二为六丝,是酉所得者,八千一百九十二也。

又置八千一百九十二于酉而三之,〈夷则下生,故倍其实,三其法〉戌二万四千五百七十六,亥七万三千七百二十八。
此夹钟半律之实,即夷则下生数也。以黄钟所该寸分釐毫丝法约之,亦得三寸六分六釐三毫六丝。

然四阳方长则倍之,酉一万六千三百六十四,戌九千一百五十二,亥十四万七千四百五十六,是为全律,夹钟之实也。以律法计之,七寸四分三釐七毫三丝。
十三万七千七百八十一为七寸,八千七百四十八为四分,七百二十九为三釐一百八十九为七毫,九为三丝。

约以分法,〈二千一百八十七〉得六十七,小分九百二十七
十四万六千五百二十九为七十五分,尚馀九百二十七为小分。

举大数,则六十八尔。〈其谱曰下一〉其律长次太簇,为大吕商。若为应钟之角,夷则之徵,蕤宾之羽,则以子声半律应之。〈生自夷则七万三千七百二十八〉约以分法,得三十三,小分一千五百五十七。举大数则三十四尔。〈其谱曰紧五〉生自申,申者,西方阴气也。阴数缩而应阴声,故其律半,位居卯。卯者,东方阳中也。阳数盈而和阳声,故其律全。《易》曰:帝出乎震。又曰: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故黄帝以仲春之月,乙卯之日,奏咸池。颛帝因之,为承云之乐,于象纬,为天帝明堂、大火心星,故登歌金镛,易名曰圜钟者,天之象也。夷则玉磬应之,合为宫徵,火常西流之象也。商之羽,徵之角声应于太簇,为阴角之羽。羽之角声应于姑洗,为阳。天之昏明以日出入,自辰以往常在昼,自寅以来常在夜。故曰阴阳相夹,昏明之交也。
三命家太阳在卯,以卯立命。六壬家斗系在卯,谓之辰。

前三律为冬日至,黄钟自羽为宫,姑洗以角从之。后三律为夏日至,函钟自角为宫,太簇以徵从之。
六十八数,盈十三则黄钟八十一。缩十四则函钟五十四。

登歌奏于堂上,宫县应于堂下。祭祀大飨,质明行事,以声召气,天地䜣合。一清一浊,阴阳调和,四时迭起,万物循生。是故天神、地示、人鬼,皆可得而礼也。其自为宫也,无射为徵,中吕为商,黄钟为羽,林钟为角,太簇为变宫,南吕为变徵。其应声也,于南吕为变徵,于姑洗为变宫,于应钟为角,于蕤宾为羽,于大吕为商,于夷则为徵。调起林钟、黄钟六变为羽角,八变为徵商,九变反于其宫。大合乐,角羽倡,中吕商徵和,南吕应之。通曰:夹钟,律本七寸四分三釐七毫三丝,为管则七寸七分,虚三分吹口,则其数六十五,合有声无声而计之也。《律书》曰:六寸五分三分一〉七音六孔,夹钟为宫,〈自吹口至底中翕声如律数〉无射为徵,〈去吹口四寸八分八釐四毫八丝〉中吕为商,〈去吹口六寸五分八釐三毫四丝六忽〉黄钟为羽,〈去吹口四寸三分八釐五毫三丝一忽〉林钟为角,〈去吹口五寸八分一釐四毫一丝一忽三初〉太簇为变宫,〈去吹口三寸八分四釐五毫六丝六忽八初〉南吕为变徵。〈去吹口五寸二分三釐一毫六丝一初六秒〉吕生子,则无射代宫以变宫,太簇为角。律娶妻,则中吕代宫以变徵,南吕为角。此谓正声三调,流转用事。三分损一,下生无射者,夹钟之实,七寸四分三釐七毫三丝三,分其实,得二寸四分四釐二毫四丝,以为法,下生者倍之,得四寸八分八釐四毫八丝,以为无射。
此朱子《律吕新法》也。若旧法,则《月令注疏》:夹钟律长七寸二千一百八寸七分寸之千七十五,三分去一,生无射,律长四寸六千五百六十分寸之一千五百二十四。详见《文献通考》

及其声应他均也,于南吕则为变徵,于姑洗则为变宫。〈俱用半律与角徵羽同〉建律运历,以应六十日。己卯,夷则之徵也。辛卯,蕤宾之羽也。癸卯,夹钟之宫也。乙卯,大吕之商也。丁卯,应钟之角也。调起角羽,而并奏之,黄钟六变应钟,八变大吕,林钟六变蕤宾,八变夷则。盖夹钟引商刻羽,黄钟从宫一变,合林钟。〈声应姑洗〉再变合太簇,〈声应应钟〉三变合南吕,〈蕤宾〉四变合姑洗,〈大吕〉五变合应钟,〈夷则〉六变合蕤宾,〈圜钟此云门之乐〉七变合大吕,〈无射〉八变合夷则,〈中吕此咸池之乐〉九变合圜钟。〈黄钟此大韶之乐〉宫县夹钟之徵,夷则之羽,上应钟球,往而复反,黄钟倡而太簇和之,函钟倡而南吕和之,管皆并两而吹故也。圜丘乐虽以圜钟为宫,而曰:乃奏黄钟羽以角应,歌大吕亦如之。方泽乐虽以函钟为宫,而曰:乃奏太簇角以徵应歌,应钟亦如之。角羽并起,宫徵相證,姑洗本黄钟之角,变为南吕之徵,反商下徵,每各异善。南吕本黄钟之羽,变为下徵之商,皆以黄钟为主而已。故咸池、承云,夹钟始于太簇,角之羽而周四维焉。相继而不相离也。
黄钟之琴,慢角三调,姑洗以大吕应,大吕以无射应,无射以林钟应。辰戌丑未,皆慢角相应之声也。次则中吕为清角三调,与姑洗之羽,大吕应,中吕以太簇应,应钟以夷则应。巳寅亥申,皆清角相应之声也。既有辰戌丑未,又有巳寅亥申,而虚子午卯酉,以为咸池,所以奏黄钟应以南吕,奏蕤宾应以夹钟,歌南吕应以蕤宾,歌夹钟应以黄钟,变化皆为水调,以为帝车五潢之声,非羽不能生角,非水不能生木,造化之妙如此。《淮南子》曰:咸池,正月,在卯,逆行四仲,周而复始。此所以始于太簇角之羽也。

审音以静,则度数精微,皆由广大中出,对待之中,有流行焉。苟乱动而至于迭相陵,岂德性所发哉。此均皆天理,不可易者。古人以为难知,盖不深索之。苟听其声,求其义,考其序,无毫发可移,此所谓天理也。
沈括《笔谈》:俗乐,夹钟为宫曰中吕宫调,中吕为商曰双调,黄钟为羽曰中吕调,太簇为变宫曰双角调。以商名宫,或是瞽者、纪宫倡,商和,使易记忆,然国工亦莫能知其所因。蔡元定为《燕乐》一书,證俗失以存古义。略曰:紧五者,夹钟清声。俗乐以为宫,其序,一宫,二商,三角,四变,为宫。五徵,六羽,七闰,为角。五声之号,与雅乐同,惟变徵以于十二律中阴阳易位,故谓之变。变宫以五声所不及,取闰馀之义,故谓之闰。四变居宫声之对,故为宫。俗乐以闰为正声,以闰加变,故闰为角,而实非正角。此其七声高下之略也。声由阳来,阳生于子,终于午,燕乐以夹钟收四声,曰宫,曰商,曰羽,曰闰。闰为角,其正角声、变声、徵声皆不收,而独用夹钟为律本,此其夹钟收四声之略也。宫声七调,皆生于黄钟。商声七调,皆生于太簇。羽声七调,皆生于南吕。角声七调,皆生于应钟。

金奏特镛高二尺三分强,两舞相距一尺一寸五分弱,两铣相距一尺五寸弱。编钟高九寸强,两舞相距五寸一分弱,两铣相距六寸八分。清声编钟高六寸七分强,两舞相距三寸五分强,两铣相距四寸四分强。特磬鼓长二尺二寸三分强,博五寸强,股长一尺四寸八分强,博七寸四分强,皆厚一寸八分。编磬鼓长一尺三寸二分,博二寸九分,股长八寸七分强,博四寸二分弱,皆厚一寸七分。清声编磬鼓长一尺一寸弱,博二寸,股长七寸一分,博三寸四分,皆厚一寸六分。晋鼓高六尺六寸,面广正度六尺八寸。
通曰:特镛钲一尺三寸强,编钟钲四寸四分强,清钟钲四寸一分强。〈今制与姑洗同,但正钟重十斤,清钟重十一斤〉今制编县二磬皆同,但清磬加厚耳。
太常二磬,皆鼓长一尺三寸,博三寸五分,股长九寸三分,博四寸九分。但正磬厚一寸,清磬厚二寸三分。宋制,黄钟厚八分,递增一分,至夹清二寸三
分,薄尊厚卑。范镇尝奏改正。南渡,仍旧,至今犹沿之。

四清声始黄钟,终夹钟,故钟磬皆县十六。
汉成帝时,犍为水滨,得古磬十六枚。魏正始中,徐州薛城送玉磬十六枚。此清角之音,不使臣民陵君者也。可见古人皆用之。

盖黄钟管最长,君也。若以黄钟为宫,则馀律皆顺。若以他律为宫,则必有相陵者。且以黄钟言之,自第九宫后四宫,或为角,或为羽,或为商,或为徵。若以为角,则是民陵其君矣。若以为商,则是臣陵其君矣。徵为事,羽为物,皆可类推。记曰:五者皆乱,迭相陵,谓之慢。如此,则国之灭亡无日矣。故制四清声,用之避陵慢也。周人七律,增三清声而县十九。
服虔曰:一悬十九钟,周之七律,清徵之音,不使徵胜宫,妇陵夫者也。

故编县黄钟宫于正北,夹钟宫于正东,各有四清声焉。
黄钟一虡,上下皆八,左起黄钟至林钟,此下八声也。右起夷则至夹清,此上八声也。夹钟一虡,下八声左起夹钟,至无射。上八声右起应钟,至蕤清。此宫县也。轩县如之。若判县,则一县十九特县如之。

晋鼓在艮隅,左鞞太簇,右应姑洗。亦犹黄钟之在乾隅也。
登歌圜钟,用正度高一尺七寸,甬衡旋龙高四寸,两舞相距九寸五分,两铣相距一尺二寸。大琴大瑟,大弦二百四丝,中弦一百三十六丝,小弦九十二丝。小瑟以中弦为大弦之数,小弦因之,以前二均皆如之。通曰:登歌在上,清明象天。宫县在下,广大象地。故堂上县一钟一磬,而尚拊圜钟与鸣球相应,夷则为宫,圜钟为徵,象流火从日而西行也。金声玉振,以统宫县,是谓集大成。诸侯以下,皆不敢用。故其齐用黄金玉屑,其形圆而不羡,其枚日承以火,其间饰以青,其旋虫易以九龙,县以龙,簨虡,计自倍数,用正度一尺三寸六分,加以半,则一尺七寸,合甬衡四寸,则三七,少阳也。县在堂下者,仍名夹钟应蕤宾,水调而周四正焉。象泽之下施,四方无不遍也。故名之曰咸池。其声依咏,故谓之承云。云始自黄帝正五声,必首青钟,大音即圜钟也。宋人制景钟,八尺一寸代之,易角为啇,则召乱矣。
宋徽宗大晟乐景钟者,黄钟之所自出也。垂则为钟,仰则为鼎。鼎之大终于九斛,中声所极制,炼玉屑入于铜,齐精纯之至,音韵清越,其高九尺,拱以九龙,惟天子亲郊乃用之。宋渡后,仍其制,其数九九,实八尺一寸,景色属金,而用黄钟。君数竟,臣服于金,而传世前后皆九,岂其兆与。

然则黄钟在下,仰应钟球,岂无义哉。飨帝则自同民物,〈夷则之角,圜钟之羽〉飨亲则似续妣祖。〈夷则生圜钟,如祖之与妣〉圜钟,其天地之中乎,左三律羽比于角,以发春正调倡焉。右三律徵流于商,以成夏别调和焉。春作夏长,仁也,此仁之所以近于乐也。故其为宫有三,圜钟,天合人也。函钟,地承天也。黄钟,人合天也。此乐之所以自天作也。羽必比于角者,非物无以养民,非民无以养君,故黄钟之宫,则自统民物,阳乐皆如之。徵必流于商者,非母无以为子,非事无以为臣,故函钟之徵,则自为臣子,阴乐皆如之。其犹中琴,君徽与临岳在右,则六徽、五徽、四徽为三宫。龙龈在左,则八徽、九徽、十徽为三宫。左三过一徽为五降,过二徽则踰五,其节狭。右三过一徽为五降,过二徽则踰五,其节广。故皆以三宫为正。夫人知之,至于泛声,则无述者。尝泛其一弦,而十三徽声具焉,天地自然之节也。夫四时者,两仪之节也。律吕者,四时之节也。月节以日,日节以辰,节节相受,自细至大,而岁成焉,气之自然者也。气既节矣,声同则应,数之自然者也。及其应也,一必于四,二必于五,三必于六焉。气气相召故尔。始以一弦泛桐,当其节则鸣,不当其节则无声,岂人力也哉。且徽自中而左泛有三,又右泛有三焉。其声杀而已。弦尽则声减,及其应也,一必于四,二必于五,三必于六焉。节节相召故尔。徽虽十三,而其用三。弦虽七,而其音五。三才五行之道也。是故八音以琴为君,琴以中徽为君。夫惟以中徽为君,则弦之声调尽之矣。小瑟弦十有六,其第四弦,圜钟,宫也。第六弦,中吕,为商,乃黄钟应夷则之羽,而一变者也。相去间六,为之龊四,其应也,一必于六,二必于七,三必于八,四必于九,五必于十,非天地自然生成之数与。而十一于十六,十于十五,九于十四,八于十三,七于十二,六于十一,亦皆如之。作乐必先调四弦,与宫相和,奏黄钟则虚大弦,而第二弦为宫,以次取五声,歌大吕故也。七弦蕤宾与四弦相和,则夹钟为羽矣。五弦姑洗复与七弦相和,而二弦应之,然后一之于六。中吕,清角也,三之于八。太簇,流徵也,以次无不谐矣。声太高必缓,四弦则圜钟以宫倡。声太下必急,六弦则中吕以商和。九弦夷则合羽,则急四而缓六,十一弦无射合羽,则急六而缓四,皆起四弦,𢘆下其柱,以缓其声,乃合中琴之角倡和更迭,纯用平弦,此韶箫之所以合,九变之所由成者与。
下管长一尺四寸八分强,篴如之。路鼗高一尺六寸,面广八寸。路鼓高四尺五寸,面广七尺二寸。竽大管长三尺六寸六分强,中管长三尺四寸七分强,小管长二尺二寸八分强。巢笙管如之。和笙管长一尺一寸四分。埙高三寸四分,广五寸四分。篪长一尺一寸一分强。编箫大管长一尺二寸,小管长七寸八分弱。通曰:管篴皆均七音,于三寸四分之中,路鼗面广八寸,声在六寸八分。路鼓面广七尺二寸,声在六尺八寸,皆正度也。雷鼓律用黄钟,而建在东。路鼓乃建在北,其天人相与之际乎。竽管与太簇相间,巢笙管列在第三,名大一管,和笙亦如之。管长一尺二寸四分,除入二分,簧至气孔三寸七分,馀三寸六分。埙六孔,前下一孔为中吕,上一孔右为林钟,启下一孔为夷则,左双启为大吕,清声合声则夹钟宫也。篪底节外一孔为中吕,半孔为姑洗,次上一孔为林钟,半孔为蕤宾,又次上一孔为南吕,半孔为夷则,又次上一孔为无射,又次上一孔为黄钟,含少半孔为应钟,六孔全开为太簇,清声半孔为大吕,清合则为夹钟也。篪为埙,设土,声重浊,藉竹声之大以发之。姑洗以后,埙围渐小,故二器皆止于四。宫主清,角商主流徵,迭相倡和而已。大扺下管匏竹,以笙为主,依磬同音,与埙篪合,止五音,宫属土,最浊。羽属水,最清。六府之修,始于以水和土,故丝尚宫竹应以羽,竹声大,故以羽济之。羽声细,故以宫济之。圜钟为宫,则黄钟为羽,清律必合全律,管在匏者独长,故曰孤竹之管,象其一而大也。
舞籥长二尺九寸八分强,小籥半之。凡乐,蕤宾吹羽,应钟吹角,以舞大武,乃奏无射,金声而玉振之。通曰:夹钟之籥,二尺九寸八分六釐二毫三丝,为宫,以其上二尺六寸五分六釐五毫六忽为商孔,以二尺三寸六分七毫四丝五忽二初为角孔,以二尺一寸三釐六毫六丝六初六秒为变徵孔,以一尺八分七釐一毫五丝为徵孔,以一尺七寸六分七釐三毫三丝四忽为羽孔,以一尺五寸七分五毫五初为变宫孔。或曰:三孔,清宫、函钟、黄钟也。舞位对黄钟清。小籥半之,舞位对黄钟宫。凡歌夹钟,箫籥合堂上下之乐,钟瑟随竽笙,磬合歌商角之中,高下抑扬,必次于太簇,以应函钟,乃能中节。蕤宾之籥吹羽,则夹钟之钟声之。应钟之籥吹角,则夹钟之磬振之。弦歌反商,下徵始于夷则,徵商合大吕羽角,而节奏成文,〈夷则为宫,夹钟为徵,上下相合〉太簇钟磬应焉。舞人自北还南表,籥乃奏羽。〈姑洗为宫,应钟之角,蕤宾之羽〉一鼓,稍前,舞蹈,转干,四向为疆理之状。〈姑洗〉二鼓,复位,总干立。〈蕤商〉三鼓,两两相向,蹲。〈应徵〉四鼓,复位,按腰立。〈应钟〉五鼓,左手扬干,右足应。〈大商〉六鼓,右手扬戚,左足应。〈蕤徵〉七鼓,坐作踊跃,为欣喜之状。〈蕤宾〉八鼓,举戚垂干,东南向而望。〈夷商〉九鼓,西北向而望。〈大徵〉十鼓,复位,舞蹈,退后,按腰立。〈大吕〉十一鼓,推左右手,躬身,起立。〈太商〉十二鼓,进前,舞蹈,退后,按腰立。〈夷徵〉十三鼓,收手,正立。〈夷则〉十四鼓,两两相顾,蹲。〈无商〉十五鼓,正面,躬身,受终。〈夹徵〉听三鼓止,鸣铙而退,从南至西表,告成大韶,南吕之籥应之。籥乃奏角,〈应钟为宫,蕤宾之角,大吕之羽〉听举乐,则蹲。一鼓,稍前,舞蹈,相向立。〈应钟〉二鼓,整干戚,按腰立。〈大商〉三鼓,左右扬干戚。〈蕤徵〉四鼓,收手,按腰立,为止戈之状。〈蕤宾〉五鼓,佾皆分左右,两两相向。〈夷商〉六鼓,左右皆列而为四。〈大徵〉七鼓,归佾,开手,蹲。〈大吕〉八鼓,收手,总干。〈夹商〉九鼓,左右扬干戚后,正面立。〈夷徵〉十鼓,进前,舞蹈。〈夷则〉十一鼓,左呈干,推右手。〈无商〉十二鼓,右呈戚,推左手。〈夹徵〉十三鼓,收手,按腰立,为治安之状。〈夹钟〉十四鼓,按腰,相顾,蹲。〈中商〉十五鼓,躬身,受终。〈无徵〉听三鼓止,鸣铙而退,从西至东表,告成,姑洗之籥应之。籥乃奏变宫,〈蕤宾为宫,大吕之角,夷则之羽〉听乐,则蹲。一鼓,稍前,舞蹈。〈蕤宾〉二鼓,开手,正面蹲。〈夷商〉三鼓,收手,按腰立。〈大徵〉四鼓,正立,总干。〈大吕〉五鼓,侧身,自西而东,收手,按腰立。〈夹商〉六鼓,自东而北,收手,两两相向立。〈夷徵〉七鼓,归佾,正面,开手,蹲。〈夷则〉八鼓,相向,举手,蹲。〈无商〉九鼓,复位,正面立,为来贺之状。〈大徵〉十鼓,舞蹈,向前,俯伏。〈夹钟〉十一鼓,兴身,分左右。〈中商〉十二鼓,左右北面俯伏。〈无徵〉十三鼓,归佾左右,置干戚于地,拱手,北面立,为尊崇天子之状。〈无射〉十四鼓,左右舞蹈而拜,兴身立。〈黄商〉十五鼓,收干戚,按腰,躬身,受终。〈中徵〉听三鼓止,鸣铙而退,从东表还至南表,告成咸池,应钟之籥应之。〈六变致象物及天神〉此大武六,成武王之事也。自古王者征伐得天下,先必北定中原,后必南征。不服观于舞表,概可见矣。前三成,进师用武,故尽为猛贲趫捷之状,太公之志也。后三成,退师偃武,故易为欣喜欢爱之容,周召之治也。故下管象而后舞,以下武继文,明武王之志,非贪商也。及周公辅政七年之后,作勺以告成大武,而合关雎之乱,复有所益焉。其调则皆无射清商而已。故用象箾南籥者,一代之乐也。《诗》曰:以雅以南,以籥不僭是也。雷鼓六变既毕,旅酬道牧野之语,舞者皆易服秉翟与籥,舞对列八佾,灵鼓八变,路鼓九变,而乐成矣。其始也,乾隅鼓动,坤隅应之。夹钟、夷则之籥,音与钟球同,而黄钟羽角声应,合大吕以舞阳乐。故其气伸。艮隅鼓动,巽隅应之,中吕、无射之籥,音与钟球合,而函钟声应,合蕤宾以舞阴乐。故其气诎。何则,黄钟、函钟者,圜钟之羽角也。六变应钟、蕤宾,则圜钟为羽角,阴乐,南吕如之。大报天而主日配月,见于象矣。编悬在下,得天之宫角,钟球在上,得地之徵羽。天神皆降见于象矣。八变夷则、大吕,则圜钟为徵商,而地示皆出九变。圜钟、夷则各归其分,则声应于黄钟之宫,而人鬼享,非三才合一之道与。故用韶箾夏籥者,以大夏文武之中,合六代之乐也。记曰:大合吹夏籥序兴是也。
季冬,大合吹而罢,合三族观之,以审其和,为孟春,祀上帝也。季秋亦大合,吹享帝,即以其月用之,故不言罢耳。圜钟以仲春月律为宫,迎长日之至也。是大合吹,皆为大祀,可知。

其吹同律也,明庶风从之,日在降娄,历候春分,音比蕤宾五十七分。加旬有五日,则清明,音比中吕六十分。加旬有五日,则谷雨,姑洗为宫。
通曰:夹钟以无射为同,卯与戌合也。明庶风居东方,明庶者,明众物尽出也。南至于心,言万物始生,有华心也。〈华一作茎〉南至于房,房者,言万物门户也。至于门,则出矣。南至于氐,〈丁礼切〉氐者,言万物皆至也。其于十二子为卯,卯之为言茂也,言万物茂也。其于十母为甲乙。甲者,言万物剖符甲而出也。〈符音孚〉乙者,言万物生轧轧也。日躔降娄之次,〈春分后六日〉天魁戌辰也。天魁者,斗魁第一星,扺于戌也。其象为武库,为天狱,为将军,为兵众,为游巡,为畋猎,为仓庾,为谷粟,为大狼,为仆御,为沟渎,为欺吓。皆视所临王相死囚休破而占之。其候气也,斗指卯则春分,音比蕤宾五十七分。〈升阳三分〉加旬有五日,斗指乙,则清明,音比中吕六十分。〈升阳三分〉京房增夹钟生三子律。
春分六日,律七寸四分,小分九强。其三子开时,律七寸三分,小分九微弱。佚喜八日,律七寸二分,小分九微强。争南八日,律七寸一分,小分九强。

钱乐之增夹钟一部二十七律。
每律直一日及二十七分日之三,曰明庶,曰协吕,曰阴赞,曰风从,曰布政,曰广化,曰开时,曰震德,曰乘条,曰芬芳,曰散朗,曰淑气,曰风驰,曰佚喜,曰党,曰出隙,曰种生,曰恣性,曰逍遥,曰仁威,曰争南,曰旭旦,曰晨朝,曰生遂,曰群分,曰絜新。

乃若卦气春为角音应震,春分〈卦气震之初九〉,初候,元鸟至,入娄三度。〈大壮九四为解公卦〉又五日,中候,雷乃发声,入娄八度。〈大壮六-五为大壮辟卦〉又五日,末候,始电,入娄十二度。〈大仕上六为豫内侯卦〉元鸟不至,妇人不妊。雷不发声,诸侯怠民。不始电,君无威。震清明,〈卦气震之六二〉初候,桐始华,入胃四度。〈夬初九为豫外侯卦〉又五日,中候,田鼠化为鴽,入胃九度。〈夬九二为讼大夫卦〉又五日,末候,虹始见,入胃十五度。〈夬之九三为蛊卿卦〉桐不华,岁有大寒。田鼠不化,国多贪残。虹不见,妇人苞乱。凡历三旬,畸五时三刻。
《律吕新书》:升阳之数,三分三釐七毫三丝,其法夹钟之实十四万七千四百五十六,内除后月姑洗之实,馀七千四百八十八,以分釐毫丝之法约之,得三分三釐七毫三丝,是为春分至谷雨,阳升之数。

交谷雨,则姑洗用事。
春分之日,假如得癸卯,夹钟之宫也。己酉冲卯,为夷则之徵。乙卯,大吕之商也。辛酉冲卯,为蕤宾之羽。丁卯,应钟之角也。先五日,癸卯,春分气至,夹钟为宫。后五日,所畸五时零三刻,南吕生姑洗。自此姑洗始用事。

大合乐,应历候蕤宾,六变中吕,则羽与商比也。蕤宾之羽,为应钟之角,声应自穆羽,南吕合乎姑洗,是谓阳吕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