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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三十八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三百三十八卷目录

 衣服部纪事二

礼仪典第三百三十八卷

衣服部纪事二

《后汉书·陆续传》:续建武中为尚书令。美姿貌,喜著越布单衣,光武见而好之,自是常敕会稽郡献越布。《东观汉记》:来歙与刘嘉俱诣洛阳,世祖见歙,与之大欢,即解衣以衣之。
第五伦虽为二千石,常服布襦。
明帝至长安,有三老上章曰:见陛下,甚喜。帝令上殿,欲观上衣,因举虎头衣以畏三老。
《后汉书·刘宽传》:宽拜大中大夫,侍讲华光殿。迁侍中,赐衣一袭。夫人欲试宽令恚,伺当朝会,装严已讫,使侍婢奉肉羹,翻污朝衣。婢遽收之,宽神色不异,乃徐言曰:羹烂汝手。其性度如此。
《吴祐传》:祐以光禄四行迁胶东侯相。政唯仁简,以身率物。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以进其父,父得而怒曰:有君如是,何忍欺之。促归伏罪。性惭惧,诣閤持衣自首。祐屏左右问其故,性具谈父言。祐曰:掾以亲故,受污秽之名,所谓观过斯知仁矣。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
《计子勋传》:计子勋者,不知何郡县人,皆谓数百岁,行来于人间。一旦,忽言日中当死。主人与之葛衣,子勋服而正寝。至日中,果死。
《梁鸿传》:鸿字伯鸾,家贫而尚节介,博览无不通。势家慕其高节,多欲女之,鸿并绝不娶。同县孟氏有女,状肥丑而黑,力举石臼,择对不嫁,至年三十。父母问其故。女曰:欲得贤如梁伯鸾者。鸿闻而聘之。女求作布衣、麻屦,织作筐缉绩之具。及嫁,始以装饰入门。七日而鸿不答。妻乃跪床下请曰:窃闻夫子高义,简斥数妇,妾亦偃蹇数夫矣。今而见择,敢不请罪。鸿曰:吾欲裘褐之人,可与俱隐深山者尔。今乃衣绮缟,傅粉墨,岂鸿所愿哉。妻曰:以观夫子之志耳。妾自有隐居之服。乃更为椎髻,著布衣,操作而前。鸿大喜曰:此真梁鸿妻也。能奉我矣。
《项原烈女传》:曹娥者,上虞人。父旰,为巫祝。以汉安二年五月,时迎伍君逆涛而上,为水所淹,不得其尸。娥年十四,哀吟泽畔,旬有七日。投衣于水,祝曰:父尸所在衣当沈。衣随至一处而沈,娥遂随衣投江死。《后汉书·五行志》:献帝建安中,男子之衣,好为长躬而下甚短,女子好为长裙而上甚短。时益州从事莫嗣以为服妖,是阳无下而阴无上也,天下未欲平也。后还,遂大乱。
《虞诩传》:朝歌宁季等数千人屯聚连年,州郡不能禁,诩为朝歌长。潜遣贫人能缝者,佣作贼衣,以采綖缝其裾为帜,有出市里者,吏辄禽之。贼由是骇散,咸称神明。
《谢承·后汉书》:袁忠乘船戴笠诣王朗,见朗左右僮从皆著青绛衣,非其奢丽,即辞疾发而退。
陈留尹苞,字延博,与同郡范史云善。二人俱贫,出入共一单衣,到人门,苞年长,先著单衣前入。须臾出,解与史云。
《后汉书·祢衡传》:融爱衡才,数称述于曹操。操闻衡善击鼓,乃召为鼓史,因大会宾客,阅试音节,诸史过者,皆令脱其故衣,更著岑牟单绞之服。次至衡,衡方为渔阳参挝,蹀躞而前,容态有异,鼓声悲壮,闻者莫不慷慨。衡进至操前而止,吏诃之曰:鼓史何不改装,而敢轻进乎。衡曰:诺。于是先解衵衣,次释馀服,裸身而立,徐取岑牟、单绞而著之,毕,复参挝而退,颜色不怍。操笑曰:本欲辱衡,衡反辱孤。
辟寒崔实为五原太守,民冬月无衣,积细草而卧卧中,见吏则衣草而出。实至官,斥卖储峙,为作纺绩、练缊之具以教之,民得免于寒苦。
《三国志·和洽传》:洽南度武陵。太祖夺荆州,辟为丞相掾属。时毛玠、崔琰并以忠清干事,其选用先尚俭节。洽言曰:天下大器,在位与人,不可以一节俭也。俭素过中,自以处身则可,以此节格物,所失或多。今朝廷之议,吏有著新衣、乘好车者,谓之不清;长吏过营,形容不饰,衣裘敝坏者,谓之廉洁。至令士大夫故污辱其衣,藏其舆服。夫立教观俗,贵处中庸,为可继也。凡激诡之行,则容隐伪矣。
《魏书》:甄皇后生每寝,家中人髣髴见如有人持玉衣覆其上者。
《襄阳耆旧传》:王昌,字公伯,为东平相散骑常侍。早卒,妇是任城王曹子大女。昌弟式,字公仪,为度辽将军长史,妇是尚书令桓阶女。昌母聪明,有典教,二妇入门,皆令变服下车,不得踰侈。后阶子嘉尚魏主,欲金缕衣见王式妇。桓嘉止之曰:其妪严固,不听善尔。不须持往,犯人家法。
《晋书·宣帝本纪》:青龙四年,辽东太守公孙文懿反。景初二年,帝击败之。时有兵士寒冻,乞襦,帝弗之与。或曰:幸多故襦,可以赐之。帝曰:襦者官物,人臣无私施也。
《拾遗记》:晋太始元年,魏帝为陈留王之岁,有频斯国人来朝,以五色玉为衣,如今之铠。
《宋书·礼志》:晋武帝太始三年,诏太宰安平王孚服侍中之服,赐大司马义阳王望衮冕之服。四年,又诏赵、乐安、燕王服散骑常侍之服。十年,赐彭城王衮冕之服。
《世说新语》:王戎性俭,为其从子婚,与一单衣,后更责之。
《晋书·阮咸传》:咸与籍俱居道南,诸阮居道北,北阮富而南阮贫。七月七日,北阮盛晒衣服,皆锦绮灿目。咸以竿挂大布犊鼻于庭,人或怪之,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尔。
《桓冲传》:冲性俭素,而谦虚爱士。尝浴后,其妻送以新衣,冲大怒,促令持去。其妻复送之,而谓曰:衣不经新,何缘得故。冲笑而服之。
《吴隐之传》:隐之为左卫将军。虽居清显,禄赐皆班亲族,冬月无被,尝浣衣,乃披絮,勤苦同于贫庶。
《拾遗记》:石季伦侍人,美艳者数千人,常择美容姿相类者十人,装饰衣服大小一等,使忽视,不相分别,常侍于侧。
《世说新语》:许文思往顾和,顾先在帐中眠,许至,便径就床角枕共语。既而唤顾共行,顾乃命左右取杭上新衣,易己体上所著。许笑曰:卿乃复有行来衣乎。边文礼见袁奉高,失次序。奉高曰:昔尧聘许由,面无怍色。先生何为颠倒衣裳。文礼答曰:明府初临,尧德未彰,是以贱民颠倒衣裳耳。
王隐《晋书》:王导因苏峻平后帑藏空竭,库中唯有练数十万疋,卖之不售,而国用不足。导患之,与朝贤俱制练单衣,于是士庶翕然仿服,练遂贵,端至一金。《晋书·单道开传》:道开,敦煌人也。常衣粗褐,或赠以缯服,皆不著。
《宋书·徐湛之传》:初,高祖微时,贫陋过甚,尝自新洲伐荻,有纳布衫袄等衣,皆敬皇后手自作;高祖既贵,以此衣付公主,曰:后世若有骄奢不节者,可以此衣示之。湛之为大将军彭城王义宣所爱,与刘湛等颇相附协。及刘湛得罪,事连湛之,太祖大怒,将致大辟。湛之忧惧无计,以告公主。公主即日入宫,既见太祖,因号哭下床,不复施臣妾之礼。以锦囊盛高祖纳衣,掷地以示上曰:汝家本贫贱,此是我母为汝父作此纳衣。今日有一顿饱食,便欲残害我儿子。上亦号哭,湛之由此得全也。
《江湛传》:湛为吏部尚书。家甚贫约,不营财利,饷馈盈门,一无所受,无兼衣馀食。尝为上所召,值浣衣,称疾经日,衣成然后赴。
《沈道虔传》:道虔冬月无复衣,戴融闻而迎之,为作衣服,并与钱一万。既还,分身上衣及钱,悉供诸兄弟子无衣者。
《南齐书·张融传》:融风止诡越,坐常危膝,行则曳步,翘身仰首,意制甚多。太祖素奇爱融,为太尉时,时与融款接。即位后,手诏赐融衣曰:见卿衣服粗故,诚乃素怀有本;交尔蓝缕,亦亏朝望。今送一通故衣,意谓虽故,乃胜新也。是吾所著,已令裁减称卿之体。
《东昏侯本纪》:帝有膂力,能担白虎幢。自制杂色锦伎衣,缀以金花玉镜众宝,逞诸意态。
《南史·武陵昭王传》:王过竟陵王子良宅,冬月道逢乞人,脱襦与之。子良见王衣单,进襦于王。王曰:我与向人亦复何异。
《郭祖深传》:祖深为南津校尉,公严清刻。上府常著故布襦。
《顾协传》:协少清介,有志操,初为廷尉正,冬服单薄,寺卿蔡法度欲解襦与之,惮其清严,不敢发口,谓人曰:我愿解身上衣与顾郎,顾郎难衣食者。竟不敢以遗之。及为舍人,同官者皆润屋,协在省十六载,器服饮食不改于常。
《江革传》:革补太学生,举高第。齐尚书郎王融、吏部郎谢朓雅相钦重。朓尝行还过候革,时大寒雪,见革弊絮单席,而耽学不倦。嗟叹久之,乃脱其所著襦,并手割半毡与革充卧具而去。
《王思远传》:思远立身简洁,诸客有诣己者,觇知衣服垢秽,方便不前,形仪新楚,乃与促膝,及去后,犹令二人交帚拂其坐处。
《拾遗录》:任昉年十四时,学无常师。夜则映星望月,暗则缕麻蒿以自炤观书。有合意者,题其衣裳,以记其事。门徒悦其勤学,更以净衣易之。时人谓任氏为经苑。
《南史·昭明太子统传》:时俗稍奢,太子欲以己率物,服御朴素,身衣浣衣,膳不兼肉。普通中,大军北侵,都下米贵。太子因命菲衣减膳。每霖雨积雪,以米密加赈赐。又以主衣绢帛,年常多作襦裤,各三千领,冬月以施寒者,不令人知。
《梁书·何点传》:点性通脱,好施与。尝行经朱雀门街,有自车后盗点衣者,见而不言,傍有人擒盗与之,点乃以衣施盗,盗不敢受,点命告有司,盗惧,乃受之,催令急去。
《庾沙弥传》:沙弥父佩玉,辅国长史、长沙内史,宋升明中坐沈攸之事诛,沙弥时始生。年至五岁,所生母为制采衣,辄不肯服。母问其故,流涕对曰:家门祸酷,用是何为。既长,终身布衣蔬食。
《南史·袁君正传》:君正为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师万世荣称道术,为一郡巫畏。君正在郡小疾,主簿熊岳荐之。师云:须疾者衣为信命。君正以所著襦与之,事竟取襦,云神将送与北斗君。君正使检诸身,于衣里获之,以为乱政,即刑于市而焚神,一郡无敢行巫。《魏书·乐浪王忠传》:肃宗时,复前爵,位太常少卿。出帝汎舟天渊池,命宗室诸王陪宴。忠愚而无智,性好衣服,遂著红罗襦,绣作领;碧䌷裤,锦为缘。帝谓曰:朝廷衣冠,应有常式,何为著百戏衣。忠曰:臣少来所爱,情存绮罗,歌衣舞服,是臣所愿。帝曰:人之无良,乃至此乎。
《胡叟传》:叟不治产业,常苦饥贫,然不以为耻。高闾曾造其家,值叟短褐曳柴,从田归舍,为闾设浊酒蔬食,皆手自办集。见其二妾,并年衰跛眇,衣布穿敝。闾见其贫约,以物值十馀匹赠之,亦无辞愧。
《北史·上党刚肃王涣传》:初,术氏言亡高者黑衣,由是自神武后每出行不欲见桑门,为黑衣故也。是时文宣幸晋阳,以所忌问左右曰:何物最黑。对曰:莫过漆。帝以涣第七,当之,乃见杀。
《贾思伯传》:思伯累迁南青州刺史。初,思伯与弟思同师事北海阴凤,业竟,无资酬之,凤遂质其衣物。时人为之语曰:阴生读书不免痴,不识双凤脱人衣。及思伯之部送缣百匹遗凤,因具车马迎之,凤惭不往。时人称叹焉。
《隋书·杨伯丑传》:伯丑隐于华山。开皇初,被徵入朝,见公卿不为礼,无贵贱皆汝之。人不能测也。高祖召与语,竟无所答。上赐之衣服,至朝堂,舍之而去。
《高丽传》:高丽每年初,聚戏于浿水之上,王乘腰舆,列羽仪以观之。事毕,王以衣服入水,分左右为二部,以水石相溅掷,諠呼驰逐,再三而止。
中说子之服俭以洁,无长物焉。绮罗锦绣,不入于室。曰:君子非黄白不御,妇人则有青碧。
《唐书·夏侯端传》:端为河南道招慰使,会亳、汴二州刺史已降王世充,道塞,无所归。世充遣人召端,解所服衣以赠。端曰:吾,天子使,宁污贼官耶。非持首去不可见。即焚书及衣。
《五行志》:开元二十五年正月,道士尹愔为谏议大夫,衣道士服视事,亦服妖也。
《安禄山传》:禄山计天下可取,逆谋日炽。阴令群贾市锦䌽、朱紫服数万,为叛资。
《郑馀庆传》:馀庆拜太子少师时,帝亲郊,陪祠者授三品、五品,不计考;使府宾吏,以军功借赐朱紫率十八;近臣谢、郎官出使,多所赐与;每朝会,朱紫满廷而少衣绿者。品服大滥,人不以为贵,帝亦恶之,始诏馀庆条奏惩革。
《李贞素传》:贞素性和裕,衣服喜鲜明。
《通鉴纪事》:度支以李怀光所部将士数万,与怀光同反,不给冬衣。上曰:朔方军累代忠义,今为怀光所制耳。将士何罪。冬十月己亥,诏朔方及诸军,在怀光所者,冬衣及赏钱,皆当别贮,俟道路稍通,即时给之。《旧唐书·德宗本纪》:贞元四年六月,徵夏县处士先除著作郎阳城为谏议大夫。城以褐衣诣阙,上赐之章服而后召。
《唐国史补》:德宗幸金銮院,问学士郑馀庆曰:近日有衣作否。馀庆对曰:无之。乃赐百缣,令作寒服。
韦太尉皋在西川,凡军士将吏婚嫁,则以熟䌽衣给其夫氏,以银泥衣给其女氏。
《幽閒鼓吹》:李贺七岁,能词章。韩愈、皇甫湜联骑造门,贺总角荷衣而出,赋高轩过,操笔立成。
《唐书·周智光传》:淮西李忠臣入朝,次潼关,闻智光反,率兵讨之。会败,忠臣因入华大掠,自赤水至潼关畜产财物皆尽,官吏至衣纸自蔽、累日不食者。
《柳公权传》:公权充翰林书诏学士。尝夜召对于亭,烛穷而语未尽,宫人以蜡液濡纸继之。从幸未央宫,帝驻辇,曰:朕有一喜,边戍赐衣久不时,今中春而衣已给。公权为数十言称贺,帝曰:当贺我以诗。宫人迫之,公权应声成,文婉切而丽。诏令再赋,复无停思,天子甚悦,曰:子建七步,尔乃三焉。常与六学士对便殿,帝称汉文帝恭俭,因举袂曰:此三浣矣。学士皆贺,独公权无言。帝问之,对曰:人主当进贤退不肖,纳谏诤,明赏罚。服浣濯之衣,此小节耳,非有益治道者。
《史讳录》:穆宗以元绡白书、素纱墨书为衣服,赐承幸宫人,皆淫鄙之词诗,号诨衣。至广明中,犹有存者。《唐书·李德裕传》:敬宗立,侈用无度。诏索盘绦缭绫千匹,德裕奏言:立鹅天马,盘绦掬豹,文彩怪丽,唯乘舆当御。今广用千匹,臣所未谕。昔汉文身衣弋绨,元帝罢轻纤服,故仁德慈俭,至今称之。愿陛下师二祖容纳,远思汉家恭约,裁赐节减,则海内苍生毕受赐矣。优诏为停。
《王涯传》:文宗恶俗侈靡,诏涯惩革。涯条上其制,衣服,使略如古,贵戚皆不便,谤讪嚣然,议遂格。
《杨行密传》:行密尝过楚州,台濛盛供帐待之,行密一夕去,遗衣卧内,皆经补浣。濛还之,行密曰:吾兴细微,不敢忘本,君笑我耶。濛大惭。
《杜阳杂编》:同昌公主乘七宝步辇,四面缀五色香囊。每一出游,芬馥满路。是时中贵人买酒于广福旗亭,忽相谓曰:坐来香气何太异也。因问当垆者,遂云:公主步辇夫,以锦衣换酒于此也。中贵人共视之,益叹其异。
唐元载,宠姬薛瑶英,衣龙绡衣一袭,重无一两,抟之不盈一握。
《凤池编》:李绅为相时,俗尚轻绡紫蘸碧,为妇人衣。绅自为小君裁剪。
《嘉话录》:有朝士诣友生,见衲衣道人在坐。他日,曰:公好毳褐之夫,吾但觉其臭耳。友生曰:毳褐之臭,岂甚铜乳之臭。吾视毳褐愈于朱紫远矣。
《三峰集》:郑源令婢萱草浣衣,萱草辄云:郎君尘土太多,令人手皮俱脱。
《搔首》:伊处士从众人求尺寸之帛,聚而服之,名曰敛衣。
《东观奏记》:牛丛任拾遗补阙,五年频上封事,上尽记之。后丛自司勋员外为睦州刺史,中谢,上命至轩砌问曰:卿顷任谏官,颇能举职。今忽为远郡,得非宰臣以前事为惩否。对曰:陛下新有德音未任,刺史、县令,不能任近侍官,宰臣以是奖擢,非嫌忌。上曰:赐卿紫。退谢毕,前曰:臣所衣绯衣,是刺史借服,不审陛下便赐紫,为复别有进。上连曰:且赐绯,且赐绯。上慎重名器,未尝容易,服色之赐,一无所滥。
李藩自司勋郎中迁驾部郎中,知制诰衣绿如故。郑裔绰自给事中,以论驳杨汉公,忤旨,出商州刺史,始赐绯衣银鱼。沈珣自礼部侍郎,为浙东观察使,方赐金绶。苗恪自司勋员外除洛阳令,蓝衫赴任。裴处权自司封郎中,出河南少尹,到任,本府奏荐赐绯。给事中崔罕驳还,上手诏褒奖曰:有事不当,卿能驳还。职业既修,朕何所虑。
《雅言杂载》:沈彬天才狂逸,尝梦著锦彩衣,贴月而飞。识者言:虽名播天下,身不入月,终不及第。
《清异录》:长安素上人,四时止双撚布为三衣,执一鬼脚杖而已。
《宋史·刘温叟传》:温叟父岳,后唐太常卿。晋少帝即位,拜刑部郎中,赐金紫。改都官郎中,充翰林学士。初,岳仕后唐,尝居内署,至是温叟复居斯任,时人荣之。温叟既受命,归为母寿,候立堂下。须臾闻乐声,两青衣举箱出庭,奉紫袍、兼衣,母命捲帘见温叟曰:此即尔父在禁中日内库所赐者。温叟拜受泣下,退开影堂列祭,以文告之。母感怆累日,不忍见。
《刘综传》:综,字居正,河中虞乡人。少依外兄通远军使董遵诲,遵诲尝遣贡马。太祖嘉其敏辨,将授三班之职。综自陈素习词业,愿应科举。及还,上解真珠盘龙衣以赐遵诲,综辞曰:遵诲人臣,安敢当此赐。上曰:吾委遵诲以方面,不以此为疑也。
《名臣言行录》:窦仪在翰林,一日宣入禁中,觇见太祖犹衩衣,潜身却退。中书谓曰:官家坐多时,请速见。仪曰:圣上衩衣,必是未知仪来。但奏云:宣到翰林学士窦仪。太祖闻之,具冠带,方召见。
《谈苑》:真宗禁销金,自东封归。杜婕妤者,昭宪太后之侄女也。迎驾,服之。上怒,送太和宫出家。由此人莫敢犯。
《宋史·世家漳泉留从效传》:从效出自寒微,知人疾苦,在郡专以勤俭养民为务,常衣布素,置公服于中门之侧,出则衣之。每言我素贫贱,不可忘本。民甚爱之,部内安治。
《赵汝谠传》:汝谠,字蹈中,少俶傥有轶材,智略出人上。龙泉叶适尝过其家,汝谠年少,衣短后衣,不得避。适劝之曰:名门子安可不学。汝谠惭,自是终身不衣短后衣。《石林燕语》:王荆公性不善缘饰,经岁不洗沐衣。服虽弊,亦不浣濯。与吴冲卿同为郡牧判官,时韩持国在馆中,三人尤厚善,无日不过从。因相约,每一两月即相率洗沐,定力院家,各更出新衣,为荆公番号拆洗。王介甫云:出浴见新衣,辄服之,亦不问所从来也。《画墁录》:河中范鼎臣,潘佐外孙也。有才辩高识,能道南朝故事。予之尊外祖母温,杨涉之外孙也。予兄初游学,温夫人无恙,年八十馀,耳目聪明,日视针指。每道唐室故事,历历可听。或见予兄服皂衫纱帽,谓曰:汝为举子,安得为此下人之服。当为白纻襕衫,系里织带也。或命饮宴,则以琴自随,此汝外祖出入体也。必有苍头负荷,今胡不然脱。或侵夜厢巡防卫,至所居,颇如是乎。予兄曰:今不镇了,已是幸事。
《闻见后录》:仁宗皇帝四时衣夹,冬不御炉,夏不御扇。禀天地中和之气故也。
《清波杂志》:嘉祐赦敕,服绿涖事十馀年,改绯。光禄卿王端建议:公卿子弟,襁褓得官,未尝从事,而锡命与年劳者等,何以示劝。请以涖事日为始。遂著为令。时以为当推此类而言,亦有合举行者。
《东轩笔录》:英宗素愤戚里之奢僭。初即位,殿前马步军都指挥使李璋家犯销金,即日下有司,必欲穷治。知开封府沈遘从容奏曰:陛下出继仁宗,李璋乃仁宗舅家也。英宗惕然曰:初不思也,学士为我平之。遘退,坐府,召众匠,出衣示曰:此销金乎,销铜乎。匠曰:铜也。沈即命火焚衣而罢。
《冷斋夜话》:哲宗问右珰陈衍:苏轼衬朝章者,何衣。衍对曰:是道衣。哲宗笑之。及谪英州云居,佛印遗书追至南昌,东坡不复答书,引纸大书曰:戒和尚又错脱也。后七年复官,归自海南。监玉局观作偈,戏答僧曰:恶业相缠念八年,常行八棒十三禅。却著衲衣归玉局,自疑身是五通仙。
《却扫编》:许少伊右丞,宣和间,初除监察御史。夜梦绿衣而持双玉者随其后。未几,刘希、范资政珏,继有是除。靖康初,为太常少卿,复梦绯衣而持双玉者随其后。未几,刘亦继为奉常。时刘以渊圣登极恩,初易章服也。
《老学庵笔记》:靖康初,京师织帛及妇人首饰衣服,皆备四时如节物。则春幡灯毬、竞渡、艾虎云月之类。花则桃、杏、荷花、菊花、梅花,皆并为一景,谓之一年景。而靖康纪元果止此,盖服妖也。
《文献通考》:乾道四年,太上皇帝以朱仲谦医药之劳,赐紫。有司言:旧制,医官未曾赐绯黄等,赐紫者,许执奏,诏特于祗候库给赐。
《问奇类林》:赵清献好焚香,尤喜熏衣。所居既去,辄数月香不灭。衣未尝置于笼,为一大焙,方五六尺,设熏炉其下,尝不绝烟。每解衣,投其间,谓人神气四体,诚不可使不洁净也。
《鹤林玉露》:朱文公晚年以野服见客,榜客位云:荥阳。吕公尝言,京洛致仕官,与人相接者,以閒居野服为礼,而叹外郡之不能然其旨深矣。某已叨恩,许致其事本未,敢遽以老夫自居,而比缘久病,艰于动作,遂不免遵用旧京故俗,辄以野服从事。然上衣下裳,大带方履,比之凉衫,自不为简。其所便者,但取束带足以为礼,解带足以燕居。且使穷乡下邑,得以复见祖宗盛时,京都旧俗如此之美也。余尝于赵季仁处见其服,上衣下裳,衣用黄白青皆可,直领,两带结之,缘以皂,如道服。长与膝齐,裳必用黄中,及两傍皆四幅,不相属,头带皆用一色,取黄裳之义也。别以白绢为大带,两傍以青或皂缘之。见侪辈,则系带。见卑者,则否。谓之野服,又谓之便服。
《贤奕》:杨忠襄公邦乂少处郡庠,足不涉茶房酒肆。同舍欲坏其守,拉之出饮,托言朋旧家,实娼馆也。公初不疑,酒数行,娼艳妆而出。公愕然,趋归,取其衣焚之,流涕自责。
《四朝闻见录》:大臣见百官,主宾皆用朝服。时暑伏甚,丞相淮体弱,不能服,闷至绝。上亟诏医疾有间。后有诏许百官易衣,自淮始。
《燕史杂记》:五月五日午时,采艾摘叶,与绵相和,絮衣七事,辽主著之。蕃汉臣僚,各赐艾衣三事。
《金史·陈规传》:宣宗尝召文绣署令王寿孙作大红半身绣衣,且戒以勿令陈规知。及成,进,召寿孙问曰:曾令陈规辈知否。寿孙顿首言:臣侍禁庭,凡宫中大小事不敢为外人言,况亲被圣训乎。上因叹曰:陈规若知,必以华饰谏我,我实畏其言。
《元史·世祖昭睿顺圣皇后传》:后尝于太府监支缯帛表里各一,帝谓后曰:此军国所需,非私家物,后何可得支。后自是率宫人亲执女工,拘诸旧弓弦练之,缉为䌷,以为衣,其韧密比绫绮。
《伯颜传》:至元二十二年,宗王阿只吉失律,诏伯颜代总其军。伯颜令军士有捕塔剌不欢之兽而食者,积其皮至万,人莫知其意。既而遣使辇至京师,帝笑曰:伯颜以边地寒,军士无衣,欲易缯帛耳。遂赐以衣。《辍耕录》:洞庭刘氏有夫叶正甫,久客都门。因寄衣,侑以诗云:情同牛女隔天河,又喜秋来得一过。岁岁寄郎身上服,丝丝是妾手中梭。剪声自觉和肠断,线脚那能抵泪多。长短只依先去样,不知肥瘦近如何。《昭代典则》:洪武三十年,上御奉天门,见散骑舍人衣极鲜丽,问制用几何。曰:五百贯。责之曰:农夫寒耕暑耘,早作夜息。蚕妇缲丝缉麻,缕绩手成,其劳既已甚矣。及登场下机,公私逋索交至,竟不能为己有,食惟粗粝,衣惟垢弊而已。今汝席父兄之庇,生长膏粱纨绮之下,农桑勤苦,藐无闻知。一衣制五百贯,此农夫数口之家一岁之资也。而尔费之于一衣,骄侈若此,岂不暴殄。自今切宜戒之。
《名山藏》:宋海翁,名登春,少孤,家贫,落囊书远游,西穷关陕泽潞诸边塞,入于太原。太原逆旅人视海翁垢敝蔑如也。会傍舍贾请诗若书,海翁信手应之。傍舍贾为海翁制鲜衣数袭,海翁拜受而谢之。转投其逆旅人。
《可谈》:舒王吴夫人有洁疾,其意不独恐污己,亦恐污人。长女之出,省之于江宁。夫人欣然裂绮縠制衣,将赠其甥,皆珍异也。忽有猫卧衣筒中,夫人即叱起婢揭衣,置浴室下,终不肯与人。竟腐败,无敢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