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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二百四十一卷目录
高禖祀典部汇考一
上古〈帝喾高辛氏一则〉
汉〈武帝一则〉
后汉〈总一则〉
魏〈明帝青龙一则〉
晋〈惠帝元康一则〉
北齐〈总一则〉
隋〈总一则〉
唐〈总一则〉
宋〈仁宗景祐一则 宝元一则 庆历二则 皇祐二则 嘉祐一则 神宗熙宁一则 元丰一则 哲宗元祐一则 徽宗政和一则 高宗绍兴七则〉
金〈章宗明昌一则 承安二则〉
明〈世宗嘉靖一则〉
高禖祀典部汇考二
礼记〈月令〉
高禖祀典部总论
大学衍义补〈高禖之礼〉
高禖祀典部艺文一
高禖坛石议 晋束晰
高禖祀典部艺文二〈诗〉
闻王景彝雪中禖祀还 宋梅尧臣
秋祀高禖 苏辙
高禖祀典部纪事
高禖祀典部杂录
旗纛祀典部汇考一
汉〈高祖一则 武帝元鼎一则〉
北齐〈总一则〉
隋〈高祖开皇一则 炀帝大业一则〉
唐〈总一则〉
辽〈景宗乾亨一则 圣宗统和一则〉
宋〈太宗太平兴国一则 真宗咸平一则〉
元〈宪宗一则〉
明〈太祖洪武二则 成祖永乐二则 世宗嘉靖一则〉
旗纛祀典部汇考二
礼记〈王制〉
尔雅〈星名〉
旗纛祀典部总论
大学衍义补〈国家常祀之礼〉
旗纛祀典部艺文
祭牙文 后汉滕辅
前题 晋顾恺之
前题 宋郑鲜之
祭纛文 唐柳宗元
祃牙文 陈子昂
祭纛文 独孤及
旗纛祀典部杂录
上古〈帝喾高辛氏一则〉
汉〈武帝一则〉
后汉〈总一则〉
魏〈明帝青龙一则〉
晋〈惠帝元康一则〉
北齐〈总一则〉
隋〈总一则〉
唐〈总一则〉
宋〈仁宗景祐一则 宝元一则 庆历二则 皇祐二则 嘉祐一则 神宗熙宁一则 元丰一则 哲宗元祐一则 徽宗政和一则 高宗绍兴七则〉
金〈章宗明昌一则 承安二则〉
明〈世宗嘉靖一则〉
高禖祀典部汇考二
礼记〈月令〉
高禖祀典部总论
大学衍义补〈高禖之礼〉
高禖祀典部艺文一
高禖坛石议 晋束晰
高禖祀典部艺文二〈诗〉
闻王景彝雪中禖祀还 宋梅尧臣
秋祀高禖 苏辙
高禖祀典部纪事
高禖祀典部杂录
旗纛祀典部汇考一
汉〈高祖一则 武帝元鼎一则〉
北齐〈总一则〉
隋〈高祖开皇一则 炀帝大业一则〉
唐〈总一则〉
辽〈景宗乾亨一则 圣宗统和一则〉
宋〈太宗太平兴国一则 真宗咸平一则〉
元〈宪宗一则〉
明〈太祖洪武二则 成祖永乐二则 世宗嘉靖一则〉
旗纛祀典部汇考二
礼记〈王制〉
尔雅〈星名〉
旗纛祀典部总论
大学衍义补〈国家常祀之礼〉
旗纛祀典部艺文
祭牙文 后汉滕辅
前题 晋顾恺之
前题 宋郑鲜之
祭纛文 唐柳宗元
祃牙文 陈子昂
祭纛文 独孤及
旗纛祀典部杂录
礼仪典第二百四十一卷
高禖祀典部汇考一
上古
帝喾高辛氏,始行郊禖之祀。按《诗经·大雅生民之什》:厥初生民,时维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
〈传〉后稷之母配高辛氏帝焉,禋敬弗去也。去无子,求有子。古者必立郊禖焉。元鸟至之日,以太牢祀于郊禖。天子亲往,后妃率九嫔御,乃礼天子所御。带以弓韣,授以弓矢于郊禖之前。〈笺〉姜嫄之生后稷,禋祀上帝于郊禖。以祓除其无子之疾,而得其福也。〈疏〉禋祀郊禖之时,其夫高辛氏帝率与俱行。姜嫄随帝之后,践履帝迹。行敬而敏疾,故为神歆飨。于是为天神所美,大为福禄,所依止即得怀任。则震动而有身。经言禋祀,未知所祀之神,故云古者必立郊禖焉。言此祀祀郊禖也。知者以妇人无外事,不因求子之祭,无有出国之理。又禋祀以求子,唯禖为然。故知禋祀是祀禖也。既言所祀之神,因言其祭之礼。自元鸟至之日以下,皆月令文。所异者,唯彼郊作高耳。元鸟燕也,燕至在春分二月之中。燕以此时感阳气来集人堂宇。其来主为产乳蕃滋,故王者重其初至之日,用牛羊豕之大牢祀于郊禖之神。盖祭天而以先禖者配之,变祀言禖者神之也。其祭之时,天子亲自身往敬其事,故亲祭之。于时后妃率九嫔从之,而往侍御于祭焉。天子内宫有后也,夫人也,嫔也,世妇也,女御也。而
独言九嫔者,以后是内宫之主,须后妃率之。五等则九嫔居中。举中而言明,百二十人皆往也。未有孕而往者,求其早有孕也。内宫百二十人,周之制也。高辛之时未有此数。因礼之成文,而引之耳。于祀之时,乃以醴酒礼天子所御。谓已被幸有娠者也。使大祝酌酒饮之于郊禖之庭,以神之惠光显之也。既饮之酒,又带以弓之韣衣,授以弓矢,使执之于郊禖之前。弓矢者男子之事,使之带弓衣执弓矢,冀其所生为男也。郑于月令之,注其意,则然唯高禖异耳。故郑注云:高辛氏之世,元鸟遗鳦卵,简狄吞之,而生契。后王以为禖官,嘉祥而立其祀焉。以为由高辛有嘉祥,故称高禖。蔡邕《月令·章句》云:高禖祀,名高,犹尊也。禖犹媒也,言争先见之象。谓之人先毛于此。及《元鸟传》皆依作。郊禖则读高为《郊下传》云:从于帝而见于天。则此祭为祭天,不祭人先也。于郊故谓之郊。不由高辛,亦不以高为尊也。郊天用特牲,而此祭天用大牢者,以兼祭先禖之神,异于常郊故也。郑于此笺亦云禋祀上帝,于郊禖,则后稷未生之前巳有郊禖之祀矣。而《月令注》以为简狄吞鳦卵生契,后王以为嘉祥而立其祀。又以契之后王始立此祀,二义不同者。郑记王权有此问,焦乔答云:先契之时以自有禖氏祓除之祀位在南郊。盖以元鸟至之日祀之矣。然得禋祀,乃于上帝也。娀简吞鳦有子之后,后王以为禖官。嘉祥祀之,以配帝。谓之高禖。《毛传》亦云:郊禖者以古自有于郊克禋之义。又据礼之成文耳。祀天而以先禖配之,义如后土祀以为社。此是郑冲弟子为说以申郑义。其意言高辛已前祭天于郊,亦以先禖配之。谓之郊禖至高辛之世以有吞鳦之事。以为禖之嘉祥。又以高辛之世禖配此祭,故改之而为高禖。故此笺从传为郊祀礼,解其高义。后王以为禖官嘉祥而立其祀,谓立禖以配郊,非谓立郊求子,始于后王。郑意或当然也。如此为说可得合诗礼二注耳。然礼注为高辛之世者,谓高辛之后世子孙,犹号高辛。其时简狄吞鳦卵生契,如此得与稷同时为尧臣耳。
《商颂元鸟之什》:天命元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传〉元鸟,鳦也。春分元鸟降,汤之先祖有娀氏女简狄配高辛氏帝。帝率与之祈于郊禖而生契。故本其为天所命,以元鸟至,而生焉。〈笺〉降,下也。天使鳦下而生商者,谓鳦遗卵,娀氏之女简狄吞之而生契。〈疏〉《正义》曰:释鸟云燕,燕鳦也。色元,故又名为元鸟。毛氏不信谶纬,以天无命鸟生人之理。而《月令·仲春》云:是月也,元鸟至,至之日,以太牢祀于高禖,天子亲往,后妃率九嫔御。元鸟降之日,有祀郊禖之礼也。《大戴礼·帝系篇》说:帝喾卜其四妃之子,皆有天下。云:有娀氏女简狄则契为高辛之子,简狄高辛之妃。而云元鸟至生商,则是以元鸟至日祈而得之也。故以为春分元鸟降,汤之先祖简狄祈郊禖而生契也。元鸟以春分而至,气候之常,非天命之使。生契但天之生契,将令王有天下,故本其欲为天所命以元鸟至,而生焉。记其祈福之时,美其得天之命,故言天命元鸟使下生商也。元鸟之来,非从天至。而谓之降者,重之若自天来。然《月令》季春戴胜降于桑。注云:是时指在桑言。降者若始自天来,重之故称降也。郑以中候契握云:元鸟翔水遗卵。流,娀简狄吞之,生契,封商。《殷本纪》云:简狄行浴,见元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此二文及诸纬候言吞鳦生契者多矣。故郑据之以易传也。
汉
武帝 年,始立禖祠于城南。按《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隋书·礼仪志》:汉武帝年二十九,乃得太子,甚喜,为立禖祠于城南,祀以特牲,因有其祀。
后汉
后汉以仲春之月祭高禖。按《后汉书·礼仪志》:仲春之月,立高禖祠于城南,祀以特牲。
魏
明帝青龙 年,立石于禖坛。按《三国魏志·明帝本纪》不载。按《杜佑·通典》:魏禖坛有石。
青龙中造。许慎云:山阳人以石为主。
晋
惠帝元康六年,禖坛石破,诏更镌之如旧制。按《晋书·惠帝本纪》不载。按《隋书·礼仪志》:《礼》:仲春以元鸟至之日,用大牢祀于高禖。晋惠帝元康六年,禖坛石中破为二。诏问石毁今应复不,博士议:《礼》无高禖置石之文,未知造设所由;既已毁破,可无改造。更下西府博议。而束晰议,以石在坛上,盖主道也。祭器敝则埋而置新,今宜埋而更造,不宜遂废。此议不用。后得高堂隆故事,魏青龙中,造立此石,诏更镌石,令如旧,置高禖坛上。埋破石入地一丈。
北齐
北齐立禖坛于南郊。以春分日亲帅六宫祀之。按《隋书·礼仪志》:后齐高禖,为坛于南郊傍,广轮二十六尺,高九尺,四陛三壝。每岁春分元鸟至之日,皇帝亲帅六宫,祀青帝于坛,以太昊配,而祀高禖之神以祈子。其仪,青帝北方南向,配帝东方西向,禖神坛下东陛之南,西向。礼用青圭束帛,牲共以一太牢。祀日,皇帝服衮冕,乘玉辂。皇后服袆衣,乘重翟。皇帝初献,降自东陛,皇后亚献,降自西陛,并诣便坐。夫人终献,上嫔献于禖神讫。帝及后并诣攒位,乃送神。皇帝皇后及群官皆拜。乃撤就燎,礼毕而还。隋
隋制亦以春分祀高禖。按《隋书·礼仪志》:隋制亦以元鸟至之日,祀高禖于南郊坛。牲用太牢一。
唐
唐制亦以元鸟至之日祀高禖。按《杜佑·通典》:唐月令,亦以元鸟至之日,以太牢祀于高禖,天子亲往。
按《宋史·礼志》:唐明皇因旧《月令》,特存其事。开元定礼,?/p>已后不著。
宋
仁宗景祐四年,置赤帝像于宫中,始设高禖之祀以祈皇嗣。按《宋史·仁宗本纪》:景祐四年二月乙丑,置赤帝像于宫中祈嗣。按《礼志》:初,仁宗未有嗣,景祐四年二月,以殿中侍御史张奎言,诏有司详定。礼官以为:《月令》虽可据,然《周官》阙其文,《汉志》郊祀不及禖祠,独《枚皋传》言皇子禖祀而已。后汉至江左概见其事,而仪典委曲,不可周知。惟高齐禖祀最显,妃嫔参享,黩而不蠲,恐不足为后世法。唐明皇因旧《月令》,特存其事。开元定礼,已后不著。朝廷必欲行之,当筑坛于南郊,春
〈原阙详考證〉
位,皆再拜。导皇后诣香案位,上香三,请带弓韣,受弓矢,转授内臣置于箱,又再拜。内臣进胙,皇后受讫,转授内臣。次进福酒,内臣曰:请饮福。饮讫,请再拜。乃解弓韣,内臣跪受,置于箱。导皇后归东向褥位。又引宫嫔最高一人诣香案,上香二,带弓韣,受弓矢,转授左右,及饮福,解弓韣,如皇后仪,惟不进胙。又引以次宫嫔行礼,亦然。俟俱复位,内侍请皇后诣南向褥位,皆再拜退。是岁,宫中又置赤帝像以祈皇嗣。
宝元二年,以皇子生,报祠高禖。
按《宋史·仁宗本纪》:宝元二年八月甲戌,皇子生。辛巳,命辅臣报祠高禖。按《礼志》:宝元二年,皇子生,遣参知政事王鬷以大牢报祀,准春分仪,惟不设弓矢、弓韣,著为常祀,遣两制官摄事。
庆历元年春正月壬申,诏岁以春分祀高禖。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庆历三年,诏高禖坛仍如景祐之制。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按《礼志》:庆历三年,太常博士余靖言:皇帝嗣续未广,不设弓矢、弓韣,非是。诏仍如景祐之制。
皇祐三年九月四日,诏禖坛徙爽垲之地。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按《玉海》云云。
皇祐四年六月,命详定禖坛之所。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按《玉海》:皇祐四年六月十四日,禖坛徙郊坛东南奉先寺。同知礼院张师中言其卑陋,保章正皇甫定等,请徙于圆丘之东镇安军。文学郑孝先谓宜在东方长男之位。命礼官司天监详定。
嘉祐二年五月甲申,徙禖坛于南郊坛东。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按《玉海》云云。
神宗熙宁二年,以皇子生报祀高禖,改配食之制。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礼志》:熙宁二年,皇子生,以太牢报祀高禖,惟不设弓矢,弓韣。既又从礼官言:按祀仪,青帝坛广四丈,高八尺。今祀高禖既以青帝为主,其坛高广,请如青帝之制。又祀天以高禖配,今郊禖坛祀青帝于南郊,以伏羲、高辛配,复于坛下设高禖位,殊为爽误。请准古郊禖,改祀上帝,以高禖配,改伏羲、高辛位为高禖,而彻坛下位。诏:高禖典礼仍旧,坛制如所宜,改犊为角握牛,高禖祝版与配位并进书焉。又言:伏羲、高辛配,祝文并云作主配神。神无二主,伏羲既为主,其高辛祝文,请改云配食于神。
元丰四年,诏广禖坛之制。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元丰四年,天章阁待制罗拯言:高禖坛在南郊,制不甚广。上设神位三,皆密列祭器。执事之人殆不容足。祀官奠献或侧身拜于褥位,乞令修展以叶礼制。诏太常礼院详定。以闻礼官言:高禖坛高八尺,广二十六尺。上以青帝为主,伏羲高辛配。侑高禖设位坛下,坛上神位三。陈设祭器乐架,实为狭隘。酌奠拜跪及执事进退不可观礼。按《祀仪》,青帝坛广四丈,高八尺。今祠高禖既以青帝为主,其坛高广,宜如青帝之制。从之。尚书礼部言:先农正座帝神农氏。祝文云:以后稷配神作主,配座后稷。云作主侑神。谨按《春秋公羊传》曰:郊则曷为,必祭稷王者,必以其祖配。王者则曷为,必以其祖配。自内出者,无匹不行。自外至者,无主不止。何休曰:天道闇昧,故推人道以接之。然则古者作主配神之意,本施于祖宗。其间有虽非祖宗而祝辞可以言作主配神者,如五人帝之于五帝。是推人道以接天神。勾龙之于社,后稷之于稷。是推人道以接土谷之祇。其祝辞俱云:作主可也。若并为外祭而正配座又皆人鬼,则以正座为主,其配座但合食从祭而已。伏请于神农。祝文云:以后稷配于后稷。云配食于神。高禖以伏羲高辛配,祝文并云:作主配神,神无二主。伏羲既为主,其高辛。祝文改云:配食于神,从之。
哲宗元祐三年,改定高禖牲俎。
按《宋史·哲宗本纪》不载。按《礼志》:元祐三年,太常寺言:祀仪,高禖坛上正位设青帝席,配位设伏羲、高辛氏席,坛下东南设高禖,从祀席正配位各六俎,实以羊、豕腥熟,高禖位四俎,实以牛腥熟。祀日,兵部、工部郎中奉羊、豕俎升坛,诸正配位。高禖位俎,则执事人奉焉。窃以青帝为所祀之主,而牲用羊豕;禖神因其嘉祥从祀,而牲反用牛,又牛俎执事者陈之,而羊、豕俎皆奉以郎官,轻重失当。请以二牲通行解割,正、配、从祀位并用,皆以六曹郎官奉俎。今羊俎以兵部,豕俎以工部,牛俎请以户部郎官。
徽宗政和三年,《五礼新仪》成,重定高禖祀典。
按《宋史·徽宗本纪》:政和三年四月庚戌,班《五礼新仪》。按《礼志》:《政和新仪》:春分祀高禖,以简狄、姜嫄从配,皇帝亲祠,并如祈谷祀上帝仪。惟配位作《承安》之乐,而增简狄、姜嫄位牛、羊、豕各一。
高宗绍兴元年,赵子画请复行高禖之祀。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礼志》:绍兴元年,太常少卿赵子画言:自车驾南巡,虽多故之馀,礼文难备,至于韨无子,祝多男,所以系万方之心,盖不可阙。乞自来岁之春,复行高禖之祀。
按《文献通考》:绍兴元年,太常少卿赵子画言:祀典每岁春分日祀高禖,青帝正位配以伏羲,高辛从以简狄,姜嫄弓矢弓韣内出。备器礼毕,收彻。三从祀神位。前礼料入禁中行礼,乞自来岁之春复行高禖之祀,从之。
绍兴二年,礼官上高禖仪注。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玉海》:绍兴二年二月,礼官上春分行礼饮福受胙仪注。
绍兴三年,赵霈请御制高禖祝辞。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玉海》:绍兴三年正月,博士赵霈请宸翰制祝辞以代亲祠。
绍兴十二年十二月,议禖坛制度。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玉海》:绍兴十二年十二月,博士刘嵘请讲求禖坛方位制度。礼官请建于行宫东南巽地城外。
绍兴十六年八月辛丑,筑高禖坛。
按《宋史·高宗本纪》云云。
按《文献通考》:绍兴十六年,监察御史王镃言,禖祀之坛卑陋弗称,有司致斋于社亭之上。行事于民居之后,遇雨望祭,徙至江馆。去坛既远,事涉渎慢。未足以彰禋洁。祀为帝王求嗣之礼,乞申命攸司,考昔制度。一新坛宇,仍命大臣取生民姜嫄从于地帝,而见于天之义。月令以太牢祠于高禖,天子亲往之。文详加定议。乞法驾临祠,必获圣嗣诜诜之福。诏礼部考详,先时礼部太常寺检会国朝礼例,高禖坛在国之东南。依仪合差三献官。监察御史等各前十日受誓戒,又排设登歌之乐,内行事官就南郊,斋宫宿斋,牲用牛羊豕,每位笾豆各一十二。昨缘车驾驻跸临安府,权于钱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设位行礼。牲用羊豕,每位笾豆各六。差献官一员行礼,不受誓戒,亦不设登歌之乐。今来刘嵘所请,欲令临安府于行宫东南城外踏逐随,宜修建。及踏逐近便寺观,权充行事官,斋舍所有。设登歌乐,差行事官受誓戒。并合用牲牢礼料笾豆之数,并依见今大祀礼例。正官排办从之。〈又〉礼部言窃详《生民》之诗言:履帝武敏歆。先儒以敏为拇,谓姜嫄履巨迹之拇,以歆郊禖之神。是生后稷。以为从帝喾祀禖神之应,其说颇附会。元鸟生契之意如诗言,绳其祖武传言。夫子步亦步趋亦趋,皆继踵相因循之意。履帝武敏歆,犹言帝喾行禖祀之礼。姜嫄踵而行之,疾而不迟。故上帝所歆,居然生子。以见视履,考祥其应,亦速。而后世弗深考经旨。传注怪诡机祥,并为一谈。至北齐妃嫔参飨黩而不蠲去,礼逾远。历世非之,惟《礼记》、《通典》载。《大唐·月令》具言仲春元鸟至之日,以大牢祀于高禖,天子亲往。而政和新礼亦有皇帝亲飨高禖之仪,缘祖宗以来,未尝举行亲祠。唯两制官并有司摄事。今欲乞比祖宗故事,增重祀典。依每岁元日祈谷于上帝,礼例。命执政官摄事,前期申取指挥施行,又检国朝会要。每岁春分遣官致祭。牲用牛羊豕各一,弓矢弓韣以乘舆。所御者权降付外,有司奉祠。讫以福胙弓矢弓韣授内侍,以进皇后宫嫔。就宫中受胙饮福。今欲遇祠高禖及彻礼馔进内,依景祐仪制行饮福受胙之礼。所有牲牢亦依祖宗故事,用牛羊豕。务从丰备,以尽祈天锡羡之诚。从之。
绍兴十七年二月乙巳,亲祀高禖。
按《宋史·高宗本纪》云云。按《礼志》:绍兴十七年,车驾亲祀高禖,如政和之仪。
按《文献通考》:绍兴十七年,礼部太常寺言,按《礼经》仲春天子亲祠高禖。徽宗皇帝修成亲祠之制,具载新仪,未经举行,望皇帝亲祠以祈多男之祥。副天下之望从之二月。上亲祠高禖以普安郡王为亚献,恩平郡王为终献。
按《玉海》:绍兴十七年二月三日,上亲祠仪注。上服通天绛纱袍,乘辇诣坛。大次降辇,入次服衮冕。执大圭,奏仪,安、嘉安、景安之乐。帝临降康之舞。甲辰以太师桧为亲祠使,乙巳上亲祠青帝于东郊,以伏羲高辛配。普安郡王亚献,恩平郡王终献。祀姜嫄于坛下。牲用太牢,玉用青币。放其玉之色,乐舞如南郊之制。礼毕御端诚,殿受贺乐曲十四。降神用高安,升坛用正安,奠玉币用嘉安,捧俎用丰安,青帝酌献用祐安,亚终献用文安,送神用理安。
绍兴二十三年三月己未,校书郎董德元请高禖与青帝分为二坛,礼官请如旧制。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玉海》云云。
金
章宗明昌六年二月己未,始祭高禖。按《金史·章宗本纪》云云。按《礼志》:明昌六年,章宗未有子,尚书省臣奏行高禖之祀,乃筑坛于景风门外东南端,当阙之卯辰地,与圜丘东西相望,坛如北郊之制。岁以春分日祀青帝、伏羲氏、女娲氏,凡三位,坛上南向,西上。姜嫄、简狄位于坛之第二层,东向,北上。前一日未明三刻,布神位,省牲器,陈御弓矢弓韣于上下神位之右。其斋戒、奠玉币、进熟,皆如大祀仪。青帝币玉皆用青,馀皆无玉。每位牲用羊一、豕一。有司摄三献司徒行事。礼毕,进胙,倍于他祀之肉。进胙官佩弓矢弓韣以进,上命后妃嫔御皆执弓矢东向而射,以次饮福飨胙。
承安元年二月甲子,命有司祀高禖如新仪。
按《金史·章宗本纪》云云。
承安二年,报祀于高禖。
按《金史·章宗本纪》:承安二年五月,皇子生。六月乙巳,命礼部尚书张炜报祀高禖。
明
世宗嘉靖 年,始有事于高禖。按《春明梦馀录》:高禖台明初无此祀,世宗嘉靖中始设木台于皇城东,永安门北,震方坛上。皇天上帝南向骍犊,苍璧奉献,皇帝配西向。牛一、羊一、豕一,高禖在坛下,西向,牛一、羊一、豕一。礼三献乐九奏,陈八佾。皇帝位坛下北向,后妃嫔位。坛南数十丈外北向,用帷坛下陈弓矢弧韣如后妃嫔之数。祭毕,女官导后妃嫔至高禖前跪取弓矢,授后妃嫔。后妃嫔受而纳于弧韣。张璁言顷者生员李时飏,监生张岑,各疏请举祀郊禖之礼,以祈圣嗣。夫古后稷之生,祈于郊禖。孔子之生,亦祷于尼山。祷之说,古礼有之。然《大雅既醉》之诗曰:公尸嘉告。曰君子万年,永锡祚裔。曰釐尔女士,从以孙子。夫公尸之告,皆祖考之锡福也。皇上仁孝,诚敬天地,神明日鉴。在兹。况祖考之亲者乎。臣愿当兹慎选淑女之时,以广求嗣续之诚告于太庙,以祈祖考之祐,以慰圣母之心。上嘉其请,择十二月二十四日行礼。夏言充祈嗣醮坛监礼使。
按《图书编》:高禖设木台于震方皇城东,永安门之北。祭品上,帝仪同祈谷。皇考仪同高禖。大羹一,和羹二,簠簋各二,笾豆各六,牛一,羊一,豕一,帛用红。上拜位设于坛下,北向后妃位七,设于坛南数十丈外。北向用帷待赞行礼行,钦天监择吉具奏。前三日太常卿奏斋戒于宫中。上吉皇后以下斋三日,执事内外官斋一日,前二日太常寺卿光禄卿奏省牲如仪昊天。上帝正位皇考献皇帝配位。西向高禖设于坛下,西向陈弓韣弓矢如妃嫔之数。质明,上祭服后礼服。妃嫔各服其服,上率后以下乘辂车至坛所。降导驾官导上至拜位,女官导后以下各至拜位。典仪唱,执事官各司其事。内赞奏就位,上就位,传赞同后以下帷中就位。典仪唱迎神,内赞奏升坛。上升至上帝前。奏跪,奏搢圭,奏上香。司香官捧香跪进于左,上三上香。讫奏出圭,导至皇考前,仪同。分献官诣高禖神位前,上香讫,退立于东。奏复位,奏四拜。典仪唱奠帛,内赞奏升坛。上升至上帝前,跪奏搢圭,奏奠帛。捧帛官以帛跪进于右,上受帛讫导至皇考前,仪同。奏复位。典仪唱行亚献礼、终献礼,仪同。太常卿进立于坛前,东向立,唱赐福胙。内赞奏,诣饮福位,奏饮福酒。上饮讫。光禄寺卿捧福胙跪于左,内赞奏受胙。上受讫,奏出圭。俯伏兴平身。奏复位,奏四拜平身。传赞同典仪唱彻馔,唱送神。内赞奏四拜平身,传赞同典仪唱读祝。读祝官捧祝,进帛官捧帛,掌祭官捧馔,各诣燎位。典仪唱望燎。内赞奏诣望燎位。上诣望燎位,燎毕。内赞奏礼毕,分献。太常官俱退,女官导皇后以下至高禖神位前,赞跪,皇后以下皆跪。赞受弓矢,女官跪诣神位,取弓矢,以次授皇后以下,受讫,纳韣。赞俯伏兴再拜礼,毕,退。执事捧禖神位帛馔诣燎所焚之。上率后以下乘辂还宫。
高禖祀典部汇考二
《礼记》
《月令》
仲春之月,元鸟至,至之日,以太牢祠于高禖,天子亲往,后妃帅九嫔御,乃礼天子所御,带以弓韣,授以弓矢,于高禖之前。〈注〉元鸟燕也。燕以施生时来,巢人堂宇,而孚乳娶嫁之象也。媒氏之官以为𠋫高辛氏之世,元鸟遗卵,娀简吞之,而生契。后王以为媒官。嘉祥而立其祠焉。变媒言禖神之也。天子所御,谓今有娠者于祠大祝酌酒,饮于高禖之庭。以神惠显之也。带以弓韣,授以弓矢。求男之祥也。王居明堂。《礼》曰:带以弓韣,礼之禖下,其子必得天材。〈疏〉《正义》曰:知元鸟遗卵,娀简吞之而生契者。案《殷本纪》云:简狄行浴,见元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又《中𠋫契握》云:元鸟翔水遗卵,娀简狄吞之生契。娀者,简狄之国名。故《大戴礼》云:有娀氏之女,曰简狄。故娀简狄也云。后王以为媒官。嘉祥而立其祠焉者,谓高辛氏之世有此吞鸟之异,是为媒官嘉祥。后代之王立此高辛,而为禖神故也。蔡邕以为禖神是高辛。已前旧有。高者,尊也。谓尊高之禖,不由高辛氏而始有高禖。又《生民》及《元鸟毛诗传》云:姜嫄从帝而祀于郊禖。又云简狄从帝而祈于郊禖,则是姜嫄简狄之前,先有禖神矣。而此注立高辛氏为禖神,是高辛氏巳前未有禖神。参差不同者,《郑志焦乔答王权》云:先契之时,必自有禖氏祓除之祀。位在于南郊。盖以元鸟至之日祀之矣。然其禋祀乃于上帝也。娀简狄吞凤子之后,后王为禖官嘉祥祀之,以配帝。谓之高禖。据此言之,则郊禖之祭契,已前祭天南郊,以先禖配之,故谓之郊禖。至高辛氏之时有简狄之异,后王以是为禖官之嘉祥。即以高辛之君立为禖神,以配天。其古昔先禖,则废之矣。高辛氏配之后,谓之高禖。郑义稷契当尧时。案《命历序》云:帝喾传十世,则稷契不得为帝喾之子。是帝喾后世子孙之子。故《郑注生民》云:姜嫄高辛氏之世妃,则简妃亦高辛氏之后世之妃。此立为禖神者,是简狄之夫,不得为帝喾。此祭高禖,是祭天,故《生民传》云:从于帝而见于天,高禖为配祭之人。祭天特牲,此用太牢者,此谓配祭之人也。祭高禖既毕,祝官乃礼。接天子所御幸有娠之人,为酌酒以饮之。饮酒既毕,乃属带此所御之人,以弓韣,又授之以弓矢于高禖之前,而北面也。云礼之禖下,其子必得天材者。谓礼此所御之人于禖神之前,禖在坛上,御者在下,故云禖下。以祭神必福降,故云其子必得天材。
高禖祀典部总论
《大学衍义补》
《高禖之礼》
《诗商颂元鸟篇》曰:天命元鸟,降而生商。臣按高禖之祭,商时已有之。则无子而祈祷于天亦有降鉴之理。《诗》传曰:简狄从帝而祀郊禖,则是帝喾之时已有此矣。
《大雅·生民篇》曰:厥初生民,时维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
臣按先儒谓祠以仲春正其候也,祭以太牢,尊其礼也,祀以南郊,重其事也。
《礼记·月令》:仲春之月,元鸟至,至之日,以太牢祠于高禖,天子亲往,后妃帅九嫔御,乃礼天子所御,带以弓韣,授以弓矢,于高禖之前。
《史记·殷本纪》曰:契,母曰简狄,为帝喾妃。三人行浴,见元鸟卵,取之,因孕生契。
三代世表曰:后稷母为姜嫄,出见大人迹而履践之,知于身,则生后稷。
褚少孙曰:稷契之父,皆黄帝之子也。《诗》言契生于卵,后稷人迹者,欲见其有天命精诚之意耳,奈何无父而生乎。
臣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盖祖宗一气相传,自开辟天地有人类以来,至于今日,生生禅续之不已。一旦至我身而阏绝焉。岂非大变事乎。矧有天下之大,宗社之重,将以绵千百世之宗支而为亿兆。生民之主宰者,尤不可不加之意焉。然是事也,虽若人为而实由乎。天是以自古圣王制为郊禖之祀,以为祈嗣之礼,必顺天时,感物类,精意以禋之,备礼以祀之。庶几高高在上者,或有所闻而冀有感格之祥。后世不知出此,乃信方士之惑,而设素馔,投青词而求之窈冥茫昧之外,而不知吾圣人自有当行之礼也。臣窃以为古者祀高禖于郊坛郊者,祀天之常所,而使后妃嫔御涉于其间。不无亵渎,况郊在国都之外,而后妃嫔御之出入亦或有不便焉者。臣请择宫中洁静之地立为禖坛,中设帝位,而以高禖配,庶于行礼为宜。
高禖祀典部艺文一
《高禖坛石议》晋·束晰
元康六年,高禖坛上石破为二段,诏书问:置此石几时,出何经典,今应复否。博士议祀无高禖置石之文,未知设造所由。既已毁破,无可改造说。高辛氏有简狄吞卵之祥,今此石有吞卵之象。盖俗说所为,而史籍无记。可但收聚,复于旧处而已。太常以为吞卵之言,盖是逸俗之失义,因令毁破便宜,废除下四府。博士议贼曹属。束晰议,后得高堂隆故事,诏更置石如旧。夫未详其置之故,而欲必其可除之理,不可。然按《郊祀志》秦汉不祀高禖,汉武帝五子。传武帝晚得太子,始为立禖。其事未之能,审许慎《五经异说》云:山阳民祭皆以石为主,然则石之为主,繇来尚矣。祭礼龟策祭器弊则埋之,而改置新石。今破则宜埋而更造,不宜遂废。收集破石,积之故处,于礼无依,于事不肃,愚所未安也。
高禖祀典部艺文二〈诗〉
《闻王景彝雪中禖祀还》宋·梅尧臣
二月漫漫雪,斋宫夜寂寥。坛场祠乙鸟,桑柘飨阴枭。履带春泥重,驹回广野骄。还批五色诏,池上蹋琼瑶。《秋祀高禖》苏辙
乾德年中初一新,颓垣破瓦委荆榛。兴亡举坠干戈际,閒暇方知国有人。高禖祀典部纪事
《路史》:女皇氏女娲,太昊氏之女弟,出于承匡,生而神灵。亡景亡,少佐太昊祷于神祇,而为女妇。正姓氏职婚,姻通行媒,以重万民之判。是曰:神媒治百有三十载,而落以其载媒。是以后世有国,是祀为高禖之神,因典祠焉。《前汉书·戾太子传》:初,上年二十九始得太子,甚喜,为立禖祠,使东方朔、枚皋作禖祝。
《枚乘传》:乘孽子皋。武帝春秋二十九乃得皇子,群臣喜,故皋与东方朔作皇太子生赋及立皇子禖祝,受诏所为,皆不从故事,重皇子也。
《通志》:宋元嘉中,得晋郊禖之石。或曰百姓祀其傍,或谓之落星也。
《隋书·礼仪志》:梁太庙北门内道西有石,文如竹叶,小屋覆之,宋元嘉中修庙所得。陆澄以为孝武时郊禖之石。然则江左亦有此礼矣。
《北史·刘芳传》:芳,转太常卿。上疏曰《礼仪志》云:高禖祠于城南。不云里数,故今仍旧。
《宋史·李绚传》:仁宗未有继嗣,绚因奉祠高禖还奏赋,大指言王者远嬖宠,近柔良,则神降之福,子孙繁衍,帝嘉纳。
《玉海》:仁宗宝元二年八月,皇子生,先是见赤蛇出于殿墀,神光照庭。至是遣报祀高禖。
熙宁五年闰七月己酉,判太常章衡请遵故事祀禖,饮福受胙以应求男之祥。上曰:帝王子孙自有天命。绍兴十七年二月三日上祠高禖,礼毕。十七日有司奏,筑坛之所有瑞气之,应修坛之日有六鹤之祥。《文献通考》:宋高宗驻跸临安府,权于望湖门外惠照院斋宫设位行礼。
高禖祀典部杂录
《诗经·鲁颂》:閟宫有侐,实实枚枚。传云:先妣姜嫄之庙在周,常闭而无事。孟仲子曰:是禖宫也,侐清净也。实实,广大也。枚枚,砻密也。疏正义曰:孟仲子云是。谓禖宫,盖以姜嫄祈郊禖,而生后稷,故名姜嫄之庙曰禖宫。《汉书·东方朔传》:朔之文词有《皇太子生禖赋》。
《五经通义》:王者祭天地。仲春后妃郊禖亦祭天地也。《五经异义》:郑元曰:元鸟至之日,以太牢祀于高禖。注曰:高辛氏之世,娀简狄吞燕子,而生契。后王以为禖官,嘉祥其祀焉。王权问曰:以注言之,先商之时未有高禖。《生民》诗曰:克禋克祀,以弗无子。传以为古者必以郊禖焉。姜嫄禋祀上帝,而生稷。是则郊禖之祀非以生契之后立也。焦乔答曰:先商之时,自必有禖氏祓除之祀,位在南郊。盖亦以元鸟至之日祀之矣。然其所禋,乃于上帝娀简狄吞凤子之后。后王以为禖官,嘉祥祀之。以配帝,谓之高禖。
《月令·广义》:祀高禖以请子,请子必以乙至之日者,春分来,秋分去,开生之候鸟。帝少昊司命之官也。
旗纛祀典部汇考一
汉
高祖立为沛公,始祀黄帝,祭蚩尤。按《汉书·高祖本纪》:秦二世元年,高祖乃立为沛公。祠黄帝,祭蚩尤于沛廷,而衅鼓旗。帜皆赤。按《郊祀志》:高祖祷丰枌榆社,徇沛,为沛公,则祀蚩尤,衅鼓旗。
武帝元鼎五年,伐南越,制灵旗,以指所伐之国。
按《汉书·武帝本纪》:元鼎五年夏四月,南越王相吕嘉反。按《郊祀志》:其秋,为伐南越,告祷泰一,以牡荆画幡日月北斗登龙,以象太一三星,为泰一锋旗,命曰灵旗。为兵祷,则太史奉以指所伐之国。
师古曰:以牡荆为幡竿,而画幡为日月龙及星。
北齐
北齐制亲征,建牙旗祀以太牢。按《隋书·礼仪志》:后齐天子亲征,卜日,建牙旗于墠,祭以太牢。将届战所,卜刚日,备元牲,列军容,设柴于辰地,为墠而祃祭。大司马奠矢,有司奠毛血,乐奏《大濩》之音。礼毕,彻牲,柴燎。
隋
高祖开皇二十年,晋王广北伐,行祃祭之礼。按《隋书·高祖本纪》不载。按《礼仪志》:开皇二十年,太尉晋王广北伐突厥,四月己未,次于河上,祃祭轩辕黄帝,以太牢制币,陈甲兵,行三献之礼。
炀帝大业七年,征辽东,行祃祭之礼。
按《隋书·炀帝本纪》不载。按《礼仪志》:大业七年,征辽东,行幸望海镇,于秃黎山为坛,祀黄帝,行祃祭。诏太常少卿韦霁、博士褚亮奏定其礼。皇帝及诸预祭臣近侍官诸军将,皆斋一宿。有司供帐设位,为埋埳神坐西北,内壝之外。建二旗于南门外。以熊席设帝轩辕神座于壝内,置甲冑弓矢于坐侧,建槊于坐后。皇帝出次入门,群官定位,皆再拜奠。礼毕,还宫。
唐
唐制亲征,以熊席祀轩辕。按《唐书·礼乐志》:皇帝亲征。祃于所征之地,则为壝再重,以熊席祀轩辕氏。兵部建两旗于外壝南门之外,陈甲胄、弓矢于神位之侧,植槊于其后。尊以牺、象、山罍各二,馔以特牲。皇帝服武弁,群臣戎服,三献。其接神者皆如常祀,瘗而不燎。
辽
景宗乾亨二年十月辛巳,将南伐,祭旗鼓。按《辽史·景宗本纪》云云。
圣宗统和六年九月癸卯,祭旗鼓。
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
宋
太宗太平兴国五年,遣使以少牢祭蚩尤、祃牙,并祭北方天王。按《宋史·太宗本纪》不载。按《礼志》:祃师祭也。军前大旗曰牙,师出必祭,谓之祃。后魏出师,又建纛头旗上。太宗征河东,出京前一日,遣右赞善大夫潘慎修出郊,用少牢一祭蚩尤、祃牙;遣著作佐郎李巨源即北郊望气坛用香、柳枝、灯油、乳粥、酥蜜饼、果,祭北方天王。
按《文献通考》:太平兴国五年十一月,太常礼院言车驾北征,请出宫前一日遣官祭蚩尤,及祃牙于兆,并用少牢;祭北方天王于北郊迎气坛,从之。仍遣内侍一人监祭。
真宗咸平 年,诏定祃祭仪。
按《宋史·真宗本纪》不载。按《礼志》:咸平中,诏太常礼院定祃仪。所司除地为坛,两壝缭以青绳,张幄帟,置军牙、六纛位版。版方七寸,厚三分。祭用刚日,具馔。牲用太牢,以羊豕代。其币长一丈八尺,军牙以白,六纛以皂。都部署初献,副都部署亚献,部署三献,皆戎服,清斋一宿。将校陪位。礼毕焚币,衅鼓以一牢。
元
宪宗七年,诏诸王出师征宋。夏六月,谒太祖行宫,祭旗鼓。按《元史·宪宗本纪》云云。
明
太祖洪武元年,诏定亲征遣将祭旗纛礼,始立庙。按《明会典》:洪武元年,诏定亲征遣将诸礼仪。以为古者天子亲征,则类于上帝,造于祖,宜于社。祃于所征之地,祭所过山川。若遣将出师,亦告于庙社,祃祭旗纛,而后行。于是诸儒议上,具载《大明集》礼中今牙旗六纛藏之内府,其庙在山川坛。每岁仲秋祭山川,日遣官祭于旗纛庙。霜降日又祭于教场,至岁暮享太庙日又祭于承天门外。俱旗手卫指挥行礼。祃祭仪一斋,戒皇帝清斋一日。大将陪祭官以下皆如之。一省牲前期二日,设皇帝大次于庙庭之东,省牲位于南门外。前一日,导驾官同太常寺卿导驾诣大次。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至省牲位,廪牺令率其属牵牲,自东西行过御前。省讫,牵诣神厨。太常卿奏请诣神厨。视鼎镬涤溉讫,遂烹牲,驾还,大次一。陈设前一日,执事设神案于庙殿中之北,军牙位东,立纛位西。设笾十有二于神位东。三行。西上豆十有二于神位西三行,东上簠簋各二于笾豆间。簠东簋西铏三豋三于笾豆前。俎三于豋铏前,香案于俎前,爵坫于香案前,沙池于爵坫前。设酒尊所于庙庭东,币篚位于酒尊北,爵洗位于尊南,御洗位于爵洗南,瘗坎于神位西北。设席于坎位前。上置酒并碗五,雄鸡五,以伺酹神。设御位于庙庭之南正中。北向大将及陪祭官从后,异等重行。文东武西,皆北向一正祭。是日清晨,建牙旗六纛于神位后,旗东纛西。皇帝服武弁服,导驾官同太常卿导皇帝自左南门入就位。赞礼唱迎神,大乐作。太常卿奏鞠躬,乐作。奏拜兴,拜兴平身。乐止。传赞同赞礼唱奠币。行初献礼,太常卿奏请诣盥洗位。皇帝至盥洗位,搢圭盥帨讫出圭,请诣爵洗位。搢圭执爵官以爵进,受爵涤爵拭爵,讫。以授执爵官,再进爵,亦如之。出圭请诣酒尊所,搢圭执爵官以爵进,受爵司尊者,举幂酌醴齐,讫。以授执爵官再进爵,亦如之。出圭,请诣军牙神位前,爵币前行。皇帝升庙坛,乐作。至神位前,奏跪搢圭。三上香,奠币三祭酒。奠爵出圭,乐止。读祝官跪读祝于神右,讫。太常卿奏俯伏,兴。乐作。奏拜兴,拜兴平身,乐止。请诣六纛神位前,礼同复位。亚献、终献不奠帛。读祝馀皆如之,讫。赞礼唱饮福受胙,太常卿奏诣饮福位,奏鞠躬,乐作。奏拜兴,拜兴平身,乐止。奏跪,搢圭饮福受胙,讫。出圭奏俯伏兴,乐作。奏拜,兴拜。兴平身。乐止,复位。赞礼唱彻豆乐,作掌祭官各彻豆,乐止。太常卿奏皇帝饮福受胙,免拜。赞礼唱,陪祭官皆再拜。传赞讫。赞礼唱送神,太常卿奏鞠躬,乐作。奏拜兴,拜兴平身。乐止,传赞同赞礼唱望燎。读祝官取祝,捧币官取币,掌礼官取馔,诣望燎所。太常卿奏诣望燎位,燎举执事杀鸡,刺血于酒碗中,酹神。燎半,太常卿奏礼毕,仍同导驾官导引还大次。
内设爵洗位,涤爵拭爵上香祭酒神前,再拜,赐胙,免拜,等仪后并省。
按《大政纪》:洪武元年十二月庚寅,立旗纛庙。
洪武二十六年,定各省旗纛祀典,并仲秋霜降祭仪。按《明会典》:旗纛凡各处守禦官,俱于公廨后筑台立旗纛庙,设军牙六旗纛神位。春祭用惊蛰日,秋祭用霜降日。祭物用羊一,豕一,帛一,白色。祝一,香烛酒果先期。各官斋戒一日,至日守禦长官武服,行三献礼。若出师则取旗纛以祭,班师则仍置于庙。仪注与社稷同,但瘗毛血望燎与风云雷雨等神同。仲秋祭仪。洪武二十六年定霜降同一,斋戒二日。一省牲牛一,羊一,豕一,陈设神七位。南向旗头大将六,纛大将五。方旗神主宰。战船正神,金鼓角铳,炮之神。弓弩飞鎗,飞石之神。阵前阵后神祇五猖等众。犊一,羊一,豕一,豋一,铏二,笾豆各十簠,簋各二,帛七,黑二,白五。礼神制帛共设酒尊三,爵三,酒盏三十篚。一于坛东南,西向祝文案。一于坛西。一正祭赞引引献官至盥洗所盥洗,教坊司奏乐。典仪唱,执事官各司其事。赞引赞就位,典仪唱迎神,乐作,乐止。赞引赞四拜,陪祭官同典仪唱奠帛。行,初献礼奏细乐。执事捧帛爵进赞引,引献官诣神位前。奠献讫,赞诣读祝位。赞跪,乐止。读祝讫,奏乐。赞俯伏兴平身,赞复位,乐止。典仪唱,行亚献礼。奏乐,执事官捧爵,赞引引献官诣神位前。献讫,乐止。典仪唱,行终献礼。仪同亚献。唱饮福受胙,以下如常仪。岁暮祭仪一,陈设羊一,豕一,果五,爵三,帛一。朔望日祭旗神,仪一,陈设羊一,豕一,无帛一,正祭。赞引引献官就位,赞四拜,赞初,献礼。赞跪,赞读,祝讫,赞俯伏兴平身,赞亚献礼。赞终献礼。赞四拜,赞诣焚祝所,讫。赞礼毕。
成祖永乐八年,以亲征祭旗纛。
按《明大政纪》:永乐八年二月,以亲征祓于承天门,遣官祭太岁旗纛等神。八月丁未,遣官祭旗纛。
永乐 年,建旗纛庙于太岁殿之东。
按《春明梦馀录》:旗纛庙建于太岁殿之东。永乐建。规制如南京。神曰旗头大将,曰六纛大神,曰五方旗神,曰主宰战船之神,曰金鼓角铳炮之神,曰弓弩飞鎗飞石之神,曰阵前阵后神祇、五猖等众,皆南向。旗谓牙旗。黄帝出军诀曰:牙旗者,将军之精,一军之形。候凡始竖牙,必祭以刚。日祭牙之日,吉气来应。大胜之徵。纛谓旗头也。《太白阴经》曰:大将军中营建之,天子六军故用六纛,以旄牛尾为之。在左騑马首。秦置颈骑以先驱,汉武帝置灵旗为兵祷。则太史奉以指所伐之国。孙权作黄龙火牙旗,后齐天子亲征建牙旗。唐宋及元皆有旗纛之祭。旗纛藏内府,仲春遣旗手卫官祭于庙。霜降祭于教场。岁暮祭于承天门外。后罢霜降之祭,又朔望有神旗之祭。则京营提督官专祭火雷之神于教场。国有大征讨皇帝武弁服祃祭祭军牙之神。六纛之神。建牙旗六纛于神位。后祭之日,皇帝省牲视涤牛一,羊一,豕一,礼三献奏乐。皇帝饮福受胙,望燎刺五雄鸡血于酒碗酬神焉。
世宗嘉靖十八年,南巡遣官祭旗纛之神,用牲醴制帛三献,如常仪。
按《明会典》云云。
旗纛祀典部汇考二
《礼记》
《王制》
天子将出征,类乎上帝,宜乎社,造乎祢,祃于所征之地。〈注〉祃师,祭也。为兵祷其礼亦亡。〈疏〉谓之祃者,按肆师注云:貉读如十百之百。为师祭造军法者,祷气势之增倍也。其神盖蚩尤,或曰黄帝。
《尔雅》《星名》
是禷是祃,师祭也。〈注〉师出征伐类于上帝,祃于所征之地。〈疏〉类祭,祭天也。祃之所祭,其神不明。肆师云:凡四时之田猎,祭表貉则为祭位。注云:貉师,祭也。于立表处为师祭,祭造军法者,祷气势之增倍也。其神盖蚩尤或曰黄帝。又甸祝掌四时之田,表貉之祝号。杜子春云:貉兵,祭也。田以讲武治兵,故有兵祭习兵之礼。故貉祭祷气势之十百而多获,由此二注言之,则
祃祭造兵为军法者,为表以祭之。祃《周礼》作貉,貉又或为貊字。古今之异也,貉之言百祭祀,此神求获百倍。
旗纛祀典部总论
《大学衍义补》
《国家常祀之礼》
《诗·大雅皇矣》:诗曰:是类是祃。朱熹曰:类将出师祭上帝也。祃至所征之地,而祭始造军法者,谓黄帝及蚩尤也。
章如愚曰:《汉书》称高祖祠,黄帝蚩尤于沛庭,管仲称蚩尤作剑戟。《史记》称黄帝与蚩尤战于阪泉,岂军法之兴始于此。故后世祭之欤。
《春秋》:庄公八年,春,王正月。甲午,祠兵。
《公羊》:高曰:祠兵者何,出曰祠兵,入曰振旅,其礼一也。皆习战也。
何休曰:祠兵,祭也。左氏作治兵,盖礼兵不徒使。故将出兵。必祠于近郊,陈兵习战,杀牲飨士卒。臣按此经传言祠兵之始,先儒谓何氏解祠兵有二义一。则祠其兵器,后世祭旗节始此。一则杀牲享士卒,后世犒赏士卒始此。
《礼记·王制》:天子将出征,祃于所征之地。
郑元曰:祃师祭也,为兵祷。
臣按祃者,师祭之名。朱熹解诗谓至所征之地,而祭,始造军法者,夫至所征之地而既有其祭,则夫无事之时,必有其祠。可知矣。况郑元止谓为师祭,则又不但出而祭之也。
《唐百官志》:节度使,辞日,赐双旌双节。行则建节、立六纛。入境,筑节楼,迎以鼓角。宋朝有六纛旌,节门旗,受赐藏之。公宇私室号节堂。朔望次日祭之,号衙日。盖有旌节,则有神祀。
臣按后世六纛之名,与祀始见于此。我朝于山川坛侧设为旗纛神祠,每岁春秋遣旗手卫官致祭。又命凡天下军卫皆为立祠,其牲牢品物一与社稷同。霜降日将臣祭享所有旗帜收贮其中,遇有征行则取旗以祭。班师则仍以归藏焉。京师所祭之神,旗头大将、六纛六神、五方旗神、主宰战船金鼓角铳炮弓弩飞鎗飞石之神,及阵前阵后神祇五猖等众。外卫所祭,则总曰军牙六纛之神。夫行军以旗帜为主,而六纛者旗之大。故以是名祭云。
旗纛祀典部艺文
《祭牙文》后汉·滕辅
恭修太牢,洁荐遐灵,推毂之任,实讨不庭,天道助顺,正直聪明。敬建高牙,神武攸托。雄戟推锋,龙渊洒锷。《前题》晋·顾恺之
某年某月日,录尚书事豫章公裕,敢告黄帝蚩尤五兵之灵,两仪有政,四海有王,奉命在天,世德重光,烈烈高牙,阗阗伐鼓,白气经天,简扬神武。恭行帝罚,长歼丑虏。维德是依,维人是辅。《前题》宋·郑鲜之
洁牲先事,荐兹敬祭,崇牙既建,义锋增厉,人鬼一揆,三才同契,惟兹灵鉴,庶必有察,逆顺幽辨,忠孝显节,使凶丑时歼,主宁臣悦,振旅上京,凯归西蕃,神器增辉,四境永安。《祭纛文》唐·柳宗元
惟年月日某官以牲牢之奠祭于纛神。惟昔澧有大,特化为巨梓,秦人凭神,乃建茸头,是为兵主,用以行师。汉宗蚩尤亦作灵旗,既类既祃。指于有罪。北面诏盟,抗侯以射。虽有古典,今弃不用。惟兹之制神,实守祀。有蠢黄孽,保固虐人。俾玆太平,犹用戎律。天子有命,威施于下。惟守臣某,董众抚师。秉羽元刃,出用兹日。敢修外事,爰荐求牛。庶无留行,以殄有罪。国有祀典,属于神明。伤夷大命,无敢私顾。惟克胜敌,以全天兵。去兹蟊贼,达我涵育。收厥隶圉,役于校人。海隅黎献,永底于理。无或顿刃,以为神耻。《祃牙文》陈子昂
万岁通天二年三月朔日,清边道大总管建安郡王某敢以牲牢告军牙之神。盖先王作兵,以讨有罪。奸慝窃命,戎夷不龚。则必肆诸市朝,大戮原野。我皇周,子,育万国。宠绥百蛮,青云、干吕、白环入贡久有年矣。契丹凶羯,敢乱天常。乃蜂聚丸山,豕食辽塞。宴安鸩毒,作为搀抢。天厌其凶,国用致讨。皇帝命我肃将、王诛。今大军已集,吉辰叶应。旄头首建,羽旆前列。夷貊咸集,将士听誓。方俟天休命,为人殄灾。唯尔有神尚歼,乃丑召太一。会雷公翼,白虎乘青龙星。流彗扫。永清朔裔。使兵不血刃,戎夏大同。以昭我天子之德,允乃神之功。岂非正直克明哉。无纵世雠以作神羞。《祭纛文》独孤及
年月日都统江淮之南节度观察处置,等使户部尚书李峘,谨以少牢之奠致敬于六纛之神。天地不仁,神明无亲。惟德是与,若响之荅。敢有象龚,滔天搆舋。称乱国有明,罚神其舍。诸贼刘展假宠多难。敢包狼心,窃发虿毒。将敷雪于我上下,神祇使东溟扬波,群动昏垫。皇帝震怒,按剑授钺。命我上将,底天之伐。于是虎牙鹰扬之臣,蛇矛犀渠之群,横行而东。我伐用张月羽云旗,以先启行方。将历浔阳下、南陵、收京口。扫建业、斮獍,以舋鼓。付鲸鲵为京观。俾万里浪破,三象雾廓。今以令月吉辰釐驾,即路是用。徼福于尔,有神敢告,无靡旗无絓骖。无汰辀无偾车。命五将护野,万灵并毂。令天地氛祲,望风扫除。魑魅魍魉,罔不率俾。莫我敢遏,为神祇羞。旗纛祀典部杂录
《路史》、《史记》、《逸周书》、《大戴礼》文子所云:炎帝、赤帝皆谓蚩尤而书传举,以为榆罔失之。日下旧闻按说蚩尤者不一。孔子《三朝记》、《大戴礼记》以为庶人。孔氏小司马氏以为诸侯。应邵以为古天子,或以为炎帝之后。或以为九黎之君,或谓杀之于中冀。或谓杀之于青丘,或谓杀之于凶黎之谷。传闻异辞并存焉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