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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二百十五卷目录
宗庙祀典部汇考九
宋三〈仁宗天圣五则 明道一则 景祐三则 宝元一则 康定一则 庆历三则 皇祐三则 至和一则 嘉祐四则 英宗治平四则 神宗熙宁五则 元丰六则〉
宋三〈仁宗天圣五则 明道一则 景祐三则 宝元一则 康定一则 庆历三则 皇祐三则 至和一则 嘉祐四则 英宗治平四则 神宗熙宁五则 元丰六则〉
礼仪典第二百十五卷
宗庙祀典部汇考九
宋三
仁宗天圣元年,以荐享为禘享,修万寿殿以奉真宗。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天圣元年,礼官言:真宗神主祔庙,已行吉祭,三年之制,又从易月之文,自天禧二年四月禘享,至今已及五年,合行禘礼。遂以孟夏荐享为禘享。〈又〉诏修景灵宫之万寿殿以奉真宗,署曰奉真。
按《玉海》:天圣元年四月乙卯,遣官禘享太庙,遂以荐享为禘享。
天圣二年十一月丙申,享太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天圣四年闰五月乙酉,诏补太庙室长斋郎。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天圣五年十一月辛亥,朝享景灵宫。壬子,享太庙。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天圣八年十一月丙寅,朝享景灵宫。丁卯,享太庙。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按《礼志》:天圣八年九月,太常礼院言:自天圣六年夏行禘享之礼,至此年十月,请以孟冬荐享为祫享。诏恭依。
明道二年,太后谒太庙,复作奉慈庙,祔明肃、庄懿二太后神主于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明道二年正月乙巳,皇太后服衮衣、仪天冠飨太庙,皇太妃亚献,皇后终献。五月丙子,命宰臣张士逊撰《谢太庙》记。检讨宋祁言,皇太后谒庙非后世法,乃止。八月壬寅,作奉慈庙。十月己酉,祔庄献明肃太后、庄懿太后神主于奉慈庙。 按《礼志》:明道二年,判河南府钱惟演请以章献、章懿二后并祔真宗之室。太常礼院议:夏、商以来,父昭子穆,皆有配坐,每室一帝一后,礼之正仪。唐开元中,昭成、肃明二后始并祔于睿宗。今惟演引唐武宗母韦太后升祔穆宗,本朝孝明、懿德祔太祖故事。按穆宗惟韦后祔,太祖未尝以懿德配。伏寻先帝以孝章配享太宗,及明德园陵礼毕,遂得升祔。元德太后自追尊后,凡十七年始克升祔。今章穆皇后著位长秋,祔食真宗,斯为正礼。章献太后母仪天下,与明德例同,若从古礼,止应祀后庙,若便升祔,似非先帝慎重之意,又况前代无同日并祔之比,惟上裁之。乃诏有司更议,皆谓:章穆位崇中壸,与懿德有异,已祔庙室,自协一帝一后之文。章献辅政十年,章懿诞育帝躬,功德莫与为比,退就后庙,未厌众心。按《周官》大司乐职,奏《夷则》,歌《小吕》,以享先妣者,姜源也,帝喾之妃,后稷之母,特立庙曰閟宫。宜别立新庙,奉安二太后神主,同殿异室,岁时荐享用太庙仪。别立庙名,自为乐曲,以崇世享。忌前一日,不御正殿,百官奉慰,著之令甲。乃作新庙两庙间,名曰奉慈。 按《后妃传》:章献明肃刘皇后,真宗遗诏尊后为皇太后,帝与太后,垂帘决事。太后谒太庙,乘玉辂,服袆衣、九龙花钗冠,斋于庙。质明,服衮衣,十章,减宗彝、藻,去剑,冠仪添,前后垂珠翠十旒。荐献七室,皇太妃亚献,皇后终献。是岁崩,葬于永定陵之西北。泰宁军节度使钱惟演请以章献、章懿与章穆并祔真宗室。诏三省与礼院议,皆以谓章穆皇后位崇中壸,已祔真宗庙室,自协一帝一后之文;章献明肃处坤元之尊,章懿感日符之贵,功德莫与为比,谓宜崇建新庙,同殿异室,岁时荐飨,一用太庙之仪,仍别立庙名,以崇世享。翰林学士冯元等请以奉慈为名,诏依。庆历五年,礼院言章献、章懿二后,请遵国朝懿德、明德、元德三后同祔太宗庙室故事,迁祔真宗庙。诏两制议,翰林学士王尧臣等议,请迁二后祔,序于章穆之次,从之。
按《文献通考》:明道二年,又建广孝殿,十月二十九日奉安章懿皇后。神御仪卫迎导祭告皆如天圣二年奉真殿礼。
景祐二年五月庚子,议太祖、太宗、真宗庙并万世不迁。十一月癸巳,朝飨景灵宫。甲午,飨太庙、奉慈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按《玉海》:景祐二年五月甲申朔,诏:王者奉祖宗,尚功德,禋天祀地,则侑神作主。审谛合食,则百世不迁。其令礼官辨崇配之序,定二祧之位。庚子,礼院言:王者建庙祏之严,合昭穆之缀,祖一而已,始受命也。宗无豫数,待有德也。太祖诞受宝命,付𢌿四海,铺敦燮伐,潜黜不端,夷泽潞之畔,兼淮海之昧。东焚吴舆,右因蜀垒。湘楚番禺,请吏入朝。当此之时,天下去凋残,蒙更生,此万世之业也。太宗提神略席,下武龚,行天讨,底定太原,由是谨九刑之辟,艺四方之贡。信赏类能,重食劝农,官无烦苛,人无怨恫。又引搢绅诸儒,讲道兴学,炳然与三代同风。真宗乾粹日昭,执竞维烈,遂考夏谚,绍虞巡,秘牒岱宗,育谷冀壤。翕受瑞福,普浸黎元。肖翘跂行,民无不宁。百度已备,眷授明辟。洪惟一祖二宗之烈,历选坟诰,未有高焉者也。请以太祖为定配,二宗为迭配。其将来皇帝亲祠,请以三圣皆侑,上显对越之盛,次申遹追之感。诏恭依。
景祐三年,定四时荐新之礼。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景祐三年,宗正丞赵良规言:《通礼》著荐新凡五十馀物,今太庙祭享之外唯荐冰,其馀荐新之礼,皆寝不行。宜以品物时新,所司送宗正,令尚食简择滋味与新物相宜者,配以荐之。于是礼官、宗正条定:逐室时荐,以京都新物,略依时训,协用典章。请每岁春孟月荐蔬,以韭以菘,配以卵。仲月荐冰,季月荐蔬以笋,果以含桃。夏孟月尝麦,配以彘,仲月荐果,以瓜以来禽,季月荐果,以芡以菱。秋孟月尝果尝穄,配以鸡,果以枣以梨,仲月尝酒尝稻,蔬以茭笋,季月尝豆尝荞麦。冬孟月羞以兔,果以栗,蔬以藷藇,仲月羞以雁以獐,季月羞以鱼。凡二十八种,所司烹治。自彘以下,令御厨于四时牙盘食烹馔,卜日荐献,一如《开宝通礼》。又太常礼院言:自来荐冰,惟荐太庙逐室帝主,后主皆阙。谨按朔望每室牙盘食,帝后同荐。又按《礼》:有荐新如朔奠。详此献祀,帝后主别无异等之义。今后前庙逐室后主,欲乞四时荐新,并如朔望牙盘例,后庙、奉慈庙如太庙之礼。景祐四年,祔庄惠皇后主于奉慈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景祐四年二月己酉,葬庄惠皇后于永定陵。己未,祔神主于奉慈庙。
宝元元年十一月己酉,飨太庙及奉慈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康定元年,庙室皆题庙号,别建神御库。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康定元年,直秘阁赵希言奏:太庙自来有寝无庙,因堂为室,东西十六间,内十四间为七室,两首各一夹室。按礼,天子七庙,亲庙五、祧庙二。据古则僖、顺二祖当迁。国家道观佛寺,并建别殿,奉安神御,岂若每主为一庙一寝。或前立一庙,以今十六间为寝,更立一祧庙,逐室各题庙号。扣宝神御物,宜销毁之。同判太常寺宋祁言:周制有庙有寝,以象人君前有朝后有寝也。庙藏木主,寝藏衣冠。至秦乃出寝于墓侧,故陵上更称寝殿,后世因之。今宗庙无寝,盖本于兹。郑康成谓周制立二昭二穆,与太祖、文、武共为七庙,此一家之说,未足援正。自荀卿、王肃等皆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一,降杀以两。则国家七世之数,不用康成之说也。僖祖至真宗方及六世,不应便立祧庙。自周、汉每帝各立庙,晋、宋以来多同殿异室,国朝以七室代七庙,相承已久,不可轻改。《周礼》:天府掌祖庙之守藏。宝物世传者皆在焉。其神御法物、宝盝、扣床,请别为库藏之。自是室题庙号,而建神御库焉。
庆历元年十一月乙丑,飨太庙、奉慈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庆历四年,改上章穆、章献、章懿、章怀、章惠皇后谥,飨景灵宫及太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庆历四年十一月己卯,改上庄穆皇后谥曰章穆,庄献明肃皇太后曰章献明肃,庄懿皇太后曰章懿,庄怀皇后曰章怀,庄惠皇太后曰章惠。庚辰,朝飨景灵宫。辛巳,飨太庙、奉慈庙。 按《礼志》:庆历四年,从吕公绰言:先帝特谥二后庄怀、庄穆,及上真宗文明武定章圣元孝之谥,郭后升祔,当正徽号,宜于郊礼前遣官先上宝册,改庄为章,止告太庙,更不改题。遂如故事。将郊,所司导五后宝册赴三庙,各于神门外幄次以待。奏告毕,皆纳于室。俄又诏中书门下令礼官考故事,升祔章懿神主。礼院言:章献、章懿宜序章穆之次,章惠先朝遗制尝践太妃,至明道中始加懿号,与章怀颇同,请序章怀之次。太者生事之礼,不当施于宗庙。章献以顾托之重,临御之劳,欲称别庙,义无所嫌,属之配室,礼或未顺。学士王尧臣等言:章献明肃盛烈丕功,非一惠可举,谥告于庙,册藏于陵,无容追减。章惠拥祐帝躬,并均顾复,故景祐中膺保庆之册,义专系子,礼须别祠。章穆升祔,岁月已深。奉慈三室,先后已定,若再议升降,则情有重轻,请如旧制。中书门下覆议:成宪在前,文考之意;配食一体,二慈之宜;奉承无私,陛下之孝。请如礼官及学士议。按祥符诏系章圣特旨,位序先后,乞圣制定数,昭示无穷。诏依所议。十月,文德殿奉安宝册,帝服通天冠、绛纱袍,执圭。太常奏乐,百官宿庙堂。次日,有司荐享诸庙。寅时,复诣正衙,宰臣、行事官赞导册宝至大庆殿庭发册,出宣德门,摄太尉贾昌朝、陈执中受以赴奉慈庙上宝册,告迁二主,皆涂太字,祔于太庙。
庆历五年,祔章献、章懿二后主于庙,又以所获荐太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庆历五年冬十月,祔章献明肃皇后、章懿皇后神主于太庙。庚午,幸琼林苑,遂畋杨村,遣使以所获驰荐太庙。
按《玉海》:庆历五年闰五月二十七日,诏曰:朕有事于太庙,格于奉慈,其议升祔礼。十月辛酉,升二后祔真宗庙。
皇祐二年九月己酉,朝飨景灵宫。庚戌,飨太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按《玉海》:皇祐二年九月二十五日己酉,以大飨明堂,具大驾卤簿,赴景灵宫,行荐飨礼。毕,斋于太庙。翌日庚戌,诣七室,行朝飨礼。降神乐作,帝密谕乐卿,令备其音节。礼仪使请憩小次,帝拱立益庄。辛亥,卒飨。皇祐三年,以王洙言荐新不复择日,吕公绰上荐新图。
按《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皇祐三年,太常寺王洙言:每内降新物,有司皆择吉日,至涉三四日,而物已损败。自今令礼部预为关报,于次日荐之,更不择日。 按《吕公绰传》:故事,荐新诸物,礼官议乃荐,或后时陈败。公绰采《月令》诸书,以四时新物及所当荐者,配合为图。
皇祐五年三月,奉安太祖、太宗、真宗御容于滁、并、澶三州。六月,观祭器。十一月,有事于太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皇祐五年三月癸亥,遣使奉安太祖御容于滁州,太宗御容于并州,真宗御容于澶州。六月乙亥,御紫宸殿,按《太安乐》,观宗庙祭器。十一月戊辰,飨太庙、奉慈庙。 按《礼志》:皇祐中,以王靖请,滁、并、澶三州建殿奉神御,乃宣谕曰:太祖擒皇甫晖于滁州,是受命之端也,大庆寺殿名曰端命,以奉太祖。太宗取刘继元于并州,是太平之统也,即崇圣寺殿名曰统平,以奉太宗。真宗归契丹于澶州,是偃武之信也,即旧寺殿名曰信武,以奉真宗。既而统平殿灾,谏官范镇言:并州素无火灾,自建神御殿未几而辄焚,天意若曰祖宗御容非郡国所宜奉安者。近闻下并州复加崇建,是徒事土木,重困民力,非所以答天意也。自并州平七十七年,故城父老不入新城,宜宽其赋输,缓其徭役,以除其患,使河东之民不忘太宗之德,则陛下孝思,岂特建一神御殿比哉。先是,睦亲、广亲二宅并建神御殿,翰林学士欧阳修言神御非人臣私家之礼。下两制、台谏、礼官议,以为汉用《春秋》之义,罢郡国庙。今睦亲宅、广亲宅所建神御殿,不合典礼,宜悉罢。诏以广亲宅置已久,唯罢修睦亲宅。
至和元年十月丙午,温成皇后神主入庙。十一月甲子,出太庙禘祫时飨,及温成皇后乐章,肄于太常。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按《礼志》:至和元年七月,有司奉诏立温成皇后庙,飨祭器数视皇后庙。后以谏官言,改为祠殿,岁时令宫臣荐以常馔。
嘉祐元年九月,命宰臣摄事于太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嘉祐四年冬十月癸酉,大祫于太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按《礼志》:嘉祐四年十月,仁宗亲诣太庙行祫飨礼,以宰臣富弼为祫飨大礼使,韩琦为礼仪使,枢密使宋庠为仪仗使,参知政事曾公亮为桥道顿递使,枢密副使程戡为卤簿使。同判宗正寺赵良规请正太祖东向位,礼官不敢决。观文殿学士王举正等议曰:大祫之礼所以合昭穆,辨尊卑,必以受命之祖居东向之位。本朝以太祖为受命之君,然僖祖以降,四庙在上,故每遇大祫,止列昭穆而虚东向。魏、晋以来,亦用此礼。今亲飨之盛,宜如旧便。礼官张洞、韩维言:国朝每遇禘祫,奉别庙四后之主合食太庙。唐《郊祀志》载禘祫祝文,自献祖至肃宗所配皆一后,惟睿宗二后,盖昭成,明皇母也。《续曲台礼》有别庙皇后合食之文,盖未有本室,遇祫飨即祔祖姑下。所以大顺中,三太后配列禘祭,议者议其非礼。臣谓每室既有定配,则馀后不当参列,义当革正。学士孙抃等议:《春秋传》曰:大祫者何,合祭也。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于太祖。是以国朝事宗庙百有馀年,至祫之日,别庙后主皆升合食,非无典据。大中祥符中已曾定议,礼官著酌中之论,先帝有恭依之诏。他年有司摄事,四后皆预。今甫欲亲祫而四后见黜,不亦疑于以礼之烦故邪。宗庙之礼,至尊至重,苟未能尽祖宗之意,则莫若守旧礼。臣等愚以谓如故便。学士欧阳修等曰:古者宗庙之制,皆一帝一后。后世有以子贵者,始著并祔之文,其不当祔者,则有别庙之祭。本庙禘祫,乃以别庙之后列于配后之下,非惟于古无文,于今又四不可。淑德,太宗之元配,列于元德之下;章怀,真宗之元配,列于章懿之下,一也。升祔之后,统以帝乐;别庙之后,则以本室乐章自随,二也。升祔之后,同牢而祭,牲器祝册亦统于帝;别庙诸后,乃从专飨,三也。升祔之后,联席而坐;别庙之后,位乃相绝,四也。章献、章懿在奉慈庙,每遇禘祫,本庙致飨,最为得礼。若四后各祭于庙,则其尊自申,而于礼无失。以为行之已久,重于改作,则是失礼之举,无复是正也。请从礼官。诏:四后祫飨依旧,须大礼毕,别加讨论。仍诏:祫飨前一日,帝诣景灵宫,如南郊礼,卫士毋得迎驾呼万岁。有司言:诸司奉礼,摄廪牺令省牲,依《通礼》改正祀仪。散斋四日于别殿,致斋二日于大庆殿,一日于太庙。尚舍直殿下,设小次,御坐不设黄道褥位。七室各用一太牢,每座簠簋二,豋铏三,笾豆为后,无黼扆、席凡。出三阁瑞石、篆书玉玺印、青玉环、金山陈于庭。别庙四后合食,牲乐奠拜无异仪。故事,七祀、功臣无牲,止于庙牲肉分割,知庙卿行事。请依《续曲台礼》,共料一羊,而献官三员,功臣单席,如大中祥符加褥。十月二日,命枢密副使张升望告昊天上帝、皇地祇。帝斋大庆殿。十一日,服通天冠、绛纱袍,执圭、乘舆,至大庆殿门外降舆,乘大辇,至天兴殿,荐飨毕,斋于太庙。明日,帝常服至大次,改衮冕,行礼毕,质明,乘大辇还宫,更服靴袍,御紫宸殿,宰臣、百官贺,升宣德门肆赦。二十一日,诣诸观寺行恭谢礼。二十六日,御集英殿为饮福宴。
按《备要》:嘉祐四年孟冬,诣太庙祫飨。御批云:惟祫飨之义,著礼经之文。大祭先王,合食祖庙。感烝尝之荐,深肃僾之怀。追孝奉先,莫斯为重。有司所存出于假摄,卜以孟冬,备兹法驾,款于太室,亲荐嘉笾。朕取今年十一月,择日,亲诣太庙,行祫飨之礼。所有合行诸般恩赏,并特就祫飨礼毕,依南郊例施行。
嘉祐七年正月乙亥,改温成皇后庙为祠殿。九月庚戌,飨太庙。
按《宋史·仁宗本纪》云云。
嘉祐八年十月甲午,葬仁宗于永昭陵。十一月丙午,祔于太庙。
按《宋史·英宗本纪》云云。 按《礼志》:仁宗将祔庙,修奉太庙使蔡襄上八室图,为十八间。初,礼院请增庙室,孙抃等以为:七世之庙,据父子而言,兄弟则昭、穆同,不得以世数之。庙有始祖、有太祖、有太宗、有中宗。若以一君为一世,则小乙之祭不及其父。故晋之庙十一室而六世,唐之庙十一室而九世。国朝太祖之室,太宗称孝弟,真宗称孝子,大行称孝孙。而《禘祫图》:太祖、太宗同居昭位,南向;真宗居穆位,北向。盖先朝稽用古礼,著之祀典。大行神主祔庙,请增为八室,以备天子事七世之礼。卢士宗、司马光以为:太祖已上之主,虽属尊于太祖,亲尽则迁。故汉元之世,太上庙主瘗于寝园;魏明之世,处士庙主迁于园邑;晋武祔庙,迁征西府君;惠帝祔庙,迁豫章府君。自是以下,大抵过六世则迁。盖太祖未正东向,故止祀三昭三穆;已正东向,则并昭、穆为七世。唐初祀四世,太祖增祀六世。及太宗祔庙,则迁弘农府君,高祖祔庙,又迁宣帝,皆祀六世,前世成法也。元宗立九室祀八世,事不经见。若以太祖、太宗为一世,则大行祔庙,僖祖亲尽,当迁夹室,祀三昭三穆,于先王典礼及近世之制,无不符合。抃等复议曰:自唐至周,庙制不同,而皆七世。自周以上,所谓太祖,非始受命之主,特始封之君而已。今僖祖虽非始封之君,要为立庙之祖,方庙数未过七世,遂毁其庙,迁其主,考之三代,礼未有此。汉、魏及唐一时之议,恐未合先王制礼之意。乃存僖祖室以备七室。 按《卢士宗传》:士宗知审刑院、通进银台司。仁宗神主祔庙,礼院请以太祖、太宗为一世,而增一室以备天子事七世之礼。诏两制与礼官考议,孙抃等欲如之。士宗以为:在礼,太祖之庙,万世不毁;其馀昭穆,亲尽即毁,示有终也。自汉以来,天子受命之初,太祖尚在三昭、三穆之次,祀四世或六世,其以上之主,属虽尊于太祖,亲尽则迁。故汉元帝之世,瘗太上庙主于园,魏明帝迁处士主于国邑,晋武、惠祔庙,迁征西、豫州府君。大抵过六世则迁其主,盖太祖已正东向之位,则并三昭三穆为七世矣。唐高祖初祀四世,太宗增祀六世,太宗祔庙则迁弘农府君,高宗祔庙又迁宣宗,皆前世成法,惟明皇九庙祀八世,于事为不经。今大行祔庙,僖祖亲尽当迁,于典礼为合,不当添展一室。诏抃等再议,卒从八室之说,议者咎之。
英宗治平元年,罢奉慈庙,建孝严殿以奉仁宗。
按《宋史·英宗本纪》不载。 按《礼志》:治平元年,同判太常寺吕公著言:按《丧服小记》慈母不世祭。章惠太后,仁宗尝以母称,故加宝庆之号。盖生有慈保之勤,故没有庙飨之报。今于陛下恩有所止,礼难承祀,其奉慈庙,乞依礼废罢。〈又〉景灵宫。治平元年,又诏就宫之西园建殿,以奉仁宗,署曰孝严,奉安御容,亲行酌献,命大臣分诣诸神代御行礼。翼日,太后酌献,皇后、大长公主以下内外命妇陪位于庭。诏每岁下朝谒,如奉真殿仪,有期以上丧或灾异,则命辅臣摄事。名斋殿曰迎釐,宫西门曰广祐。
治平二年,议禘祫礼,权罢腊飨。
按《宋史·英宗本纪》:治平二年十一月辛未,飨太庙。按《礼志》:治平元年,有司准画日,孟冬荐飨改为祫祭。按《春秋》,闵公丧未除而行吉禘,《三传》讥之。真宗以咸平二年六月丧除,至十月乃祫祭。天圣元年在谅阴,有司误通天僖旧禘之数,在再期内按行禘祭。以理推之,是二年冬应祫,而误禘于元年夏,故四十九年间九禘八祫,例皆太速。事失于始,则岁月相乘,不得而正。今在大祥内,礼未应祫,明年未禫,亦未应禘,至六月即吉,十月合行祫祭,乞依旧时飨,庶合典礼。二年二月,翰林学士王圭等上议曰:同知太常礼院官夏卿状:古者新君践祚之三年,先君之丧二十七月为禫祭,然后新主祔庙,特行禘祭,谓之始禘。是冬十月行祫祭,明年又行禘祭,自此五年,再为禘祫。丧除必有禘祫丧除必有禘祫者,为再大祭之本也。今当祫祭,缘陛下未终三年之制,纳有司之说,十月依旧时飨。然飨庙、祫祭,其礼不同。故事,郊飨之年遇祫未尝权罢,唯罢腊祭。是则孟飨与飨庙尝并行于季冬矣。其禘祫年数,乞一依太常礼院请,今年十月行祫祭,明年四月行禘祭。仍如夏卿议。权罢今年腊飨。治平三年春,尊濮安懿王为皇夫人为后,以茔为园,即园立庙。
按《宋史·英宗本纪》:治平三年正月丁丑,皇太后下书中书门下:封濮安懿王宜如前代故事,王夫人王氏、韩氏、任氏,皇帝可称亲。尊濮安懿王为皇,夫人为后。诏遵慈训。以茔为园,置守卫吏,即园立庙,俾王子孙主祠事,如皇太后旨。辛巳,诏臣民避濮安懿王讳,以王子宗懿为濮国公。 按《宗室濮安懿王传》:濮安懿王允让,嘉祐四年薨。仁宗在位久无子,乃以王第十三子宗实为皇子。仁宗崩,皇子即位,是为英宗。治平元年,宰相韩琦等奏:请下有司议濮安懿王及谯国夫人王氏、襄国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合行典礼。诏须大祥后议之。二年,诏礼官与待制以上议。翰林学士王圭等奏曰:谨按《仪礼丧服》:为人后者《传》曰:何以三年也。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为所后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谓皆如亲子也。又为人后者为其父母《传》曰:何以期。不二斩,持重于大宗,降其小宗也。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传》曰:何以大功。为人后者降其昆弟也。先王制礼,尊无二上,若恭爱之心分于彼,则不得专于此故也。是以秦、汉以来,帝王有自旁支入承大统者,或推尊其父母以为帝后,皆见非当时,取议后世,臣等不敢引以为圣朝法。况前代入继者,多宫车晏驾之后,援立之策或出臣下,非如仁宗皇帝年龄未衰,深惟宗庙之重,祗承天地之意,于宗室众多之中,简推圣明,授以大业。陛下亲为先帝之子,然后继体承祧,光有天下。濮安懿王虽于陛下有天性之亲,顾复之恩,然陛下所以负扆端冕,富有四海,子子孙孙万世相承,皆先帝德也。臣等窃以为濮王宜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尊以高官大国,谯国、襄国、仙游并封太夫人,考之古今为宜称。于是中书奏:王圭等所议,未见详定濮王当称何亲,名与不名。圭等议:濮安于仁宗为兄,于皇帝宜称皇伯而不名,如楚王、泾王故事。中书又奏:《礼》与《令》及《五服年月敕》:出继之子于所继、所生皆称父母。又汉宣帝、光武皆称父为皇考。今圭等议称濮王为皇伯,于典礼未有明据,请下尚书省,集三省、御史台议奏。方议而皇太后手诏诘责执政,于是诏曰如闻集议不一,权宜罢议,令有司博求典故以闻。礼官范镇等又奏:汉之称皇考、称帝、称皇,立寝庙,序昭穆,皆非陛下圣明之所法,宜如前议为便。自是御史吕诲等弹奏欧阳修首建邪议,韩琦、曾公亮、赵概附会不正之罪,固请如王圭等议。既而内出皇太后手诏曰:吾闻群臣议请皇帝封崇濮安懿王,至今未见施行。吾载阅前史,乃知自有故事。濮安懿王、谯国夫人王氏、襄国夫人韩氏仙游县君任氏,可令皇帝称亲,濮安懿王称皇,王氏、韩氏、任氏并称后。事方施行,而英宗即日手诏曰:称亲之礼,谨遵慈训;追崇之典,岂易克当。且欲以茔为园,即园立庙,俾王子孙主奉祠事。翌日,诲等以所论列弹奏不见听用,缴纳御史敕诰,家居待罪。诲等所列,大抵以为前诏称权罢集议,后诏又称且欲以茔为园,即追崇之意未已。英宗命閤门以诰还之。诲等力辞台职。诲等既出,而濮议亦寝。治平四年正月丁巳,英宗崩。八月壬午,祧僖祖及文懿皇后。乙酉,祔英宗神主于太庙。
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按《礼志》:治平四年,英宗将祔庙,太常礼院以请神主祔第八室,祧藏僖祖及文懿皇后神主于西夹室。自仁宗而上,以次递迁。翰林承旨张方平等议:同堂八室,庙制已定,僖祖当祧,合于典礼。乃以九月奉安八室神主,祧僖祖及后,祔英宗,罢僖祖讳及文懿皇后忌日。
神宗熙宁二年春正月甲午,奉安英宗神御于景灵宫英德殿。九月辛卯,废奉慈庙。
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按《礼志》:熙宁二年,奉安英宗御容于景灵宫,帝亲行酌献,仍诏岁以十月望朝飨,有期以上丧或灾异,则命辅臣摄事。知大宗正丞事李德刍言:礼法:诸侯不得祖天子,公庙不设于私家。今宗室邸第并有帝后神御,非所以明尊卑崇正统也,望一切废罢。下礼官详定,请如所奏。诏诸宗室宫院祖宗神御迎藏天章阁。自是,臣庶之家凡有御容,悉取藏禁中。
熙宁四年正月丁酉,朝谒太祖、太宗神御殿。七月庚子,诏宗室不得祀祖宗神御。
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熙宁五年正月己亥,诏太庙时飨,以宗室使相已上摄事。十二月戊寅,改温成庙为祠。
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熙宁六年春正月辛亥,复略祖为太庙始祖以配感生帝祧顺祖于夹室。
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按《礼志》:熙宁五年,中书门下言:僖祖以上世次,不可得而知,则僖祖有庙,与商周契、稷疑无以异。今毁其庙而藏主夹室,替祖考之尊而下祔于子孙,殆非所以顺祖宗孝心、事亡如存之义。请以所奏付两制议,取其当者。时王安石为相,不主祧迁之说,故复有是请。翰林学士元绛等上议曰:自古受命之王,既以功德飨有天下,皆推其本统以尊事其祖。故商、周以契、稷有功于唐、虞之际,故谓之祖有功,若必以有功而为祖,则夏后氏不郊鲧矣。今太祖受命之初,立亲庙,自僖祖以上世次,既不可知,则僖祖之为始祖无疑矣。傥谓僖祖不当比契、稷为始祖,是使天下之人不复知尊祖,而子孙得以有功加其祖考也。《传》曰:毁庙之主,陈于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于太祖。今迁僖祖之主,藏于太祖之室,则是四祖祫祭之日,皆降而合食也。请以僖祖之庙为太祖,则合于先王礼意。翰林学士韩维议曰:昔先王有天下,迹其基业之所起,奉以为太祖。故子夏序《诗》,称文、武之功起于后稷。后世有天下者,特起无所因,故遂为一代太祖。太祖皇帝功德卓然,为宋太祖,无少议者。僖祖虽为高祖,然仰迹功业,未见所因,上寻世系,又不知所以始,若以所事契、稷奉之,窃恐于古无考,而于今亦所未安。今之庙室与古殊制,古者每庙异宫,今祖宗同处一室,而西夹室在顺祖之右,考之尊卑之次,似亦无嫌。天章阁待制孙固请:特为僖祖立室,由太祖而上,亲尽迭毁之主皆藏之。当禘祫时,以僖祖权居东向之位,太祖顺昭穆之列而从之,取毁庙之主而合食,则僖祖之尊自有所申。以僖祖立庙为非,则周人别庙姜嫄,不可谓非礼。秘阁校理王介请依《周官》守祧之制,刱祧庙以奉僖祖,庶不下祔子孙夹室,以替远祖之尊。帝以维之说近是,而安石以维言夹室在右为尊为非理,帝亦然之。又安石以尊僖祖为始祖,则郊祀当以配天,若宗祀明堂,则太祖、太宗当迭配帝。又疑明堂以英宗配天,与僖祖为非始祖之说。遂下礼官详定。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张师颜等议:昔商、周之兴,本于契、稷,故奉之为太祖。后世受命之君,功业特起,不因先代,则亲庙迭毁,身自为祖。郑元云夏五庙无太祖,禹与二昭二穆而已,张荐云夏后以禹始封,遂为不迁之祖是也。若始封世近,上有亲庙,则拟祖上迁,而太祖不毁。魏祖武帝则处士迭毁,唐祖景帝则弘农迭毁,此前世祖其始封之君,以法契、稷之明例也。唐韩愈有言:事异商、周,礼从而变。晋琅琊王德文曰:七庙之义,自由德厚流光,飨祀及远,非是为太祖申尊祖之祀。其说是也。礼,天子七庙,而太祖之远近不可以必,但云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未尝言亲庙之首,必为始祖也。国家以僖祖亲尽而祧之,奉景祐之诏,以太祖为帝者之祖,是合于礼矣。张昭、任彻之徒,不能远推隆极之制,因缘近比,请建四庙,遂使天子之礼下同诸侯。若使庙数备六,则更当上推两世,而僖祖次在第三,亦未可谓之始祖也。谨按建隆四年,亲郊崇配不及僖祖。开国以来,大祭虚其东向,斯乃祖宗已行之意。请略仿《周官》守祧之制,筑别庙以藏僖祖神主,大祭之岁,祀于其室。太庙则一依旧制,虚东向之位。郊配之礼,则仍其旧。同知太常礼院苏税请:即景灵宫祔僖祖,即与唐祔献、懿二祖于兴圣、明德庙,礼意无异。同判礼院周孟阳等言:自僖祖而上,世次莫知,则僖祖为始祖无疑,宜以僖祖配感生帝。章衡请:尊僖祖为始祖,而次祧顺祖,以合子为父屈之义。推僖祖侑感生之祀,而罢宣祖配位,以合祖以孙尊之义,馀且如旧制。而冯京欲以太祖正东向之位,安石力主元绛初议,遂从之。帝问:配天孰始。安石曰:宣祖见配感生帝,欲改以僖祖配。帝然之。于是请奉僖祖神主为从祖,迁顺祖神主夹室,以僖祖配感生帝祀。诏下太常礼院详定仪注。安石本议以僖祖配天,帝不许,故更以配感生帝焉。 按《孙固传》:固领银台司。时议尊僖祖为始祖,固议曰:汉高以得天下与商、周异,故太上皇不得为始封;光武中兴,不敢祖舂陵而祖高帝。宋有天下,传之万世,太祖功也,不当替其祀;请以为始祖,而为僖祖别立庙。禘祫之日,奉其祧主东向以伸其尊,合所谓祖以孙尊、孙以祖屈之意。韩琦见而叹曰:孙公此议,足以不朽矣。 按《韩维传》:维判太常寺。初,僖祖主已迁,及英宗祔庙,中书以为僖祖与稷、契等,不应毁其庙。维言:太祖戡定大乱,子孙遵业,为宋太祖,无可议者。僖祖虽为高祖,然仰迹功业,非有所因,若以所事稷、契事之,惧有所未安,宜如故便。王安石方主初议,持不行。
熙宁十年五月戊午,诏修仁宗、英宗庙。
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元丰元年正月戊午,命详定郊庙礼仪。
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按《礼志》:元丰元年,详定郊庙礼文所图上八庙异宫之制,以始祖居中,分昭穆为左右。自北而南,僖祖为始祖;翼祖、太祖、太宗、仁宗为穆,在右;宣祖、真宗、英宗为昭,在左。皆南面北上。陆佃言:太祖之庙百世不迁,三昭三穆,亲尽则迭毁。如周以后稷为太祖,王季为昭,文王为穆,武王为昭,成王为穆,康王为昭,昭王为穆,其后穆王入庙,王季亲尽而迁,则文王宜居昭位,武王宜居穆位,成王、昭王宜居昭位,康王、穆王宜居穆位,所谓父昭子穆是也。说者以昭常为昭,穆常为穆,则尊卑失序。复图上八庙昭穆之制,以翼祖、太祖、太宗、仁宗为昭,在左;宣宗、真宗、英宗为穆,在右。皆南面北上。何洵直图上八庙异宫,引熙宁仪:僖祖正东向之位,顺祖、宣祖、真宗、英宗南面为昭,翼祖、太祖、太宗、仁宗北面为穆,正得祖宗继序、德厚流光之本意。又以晋孙毓、唐贾公彦言始祖居中,三昭在左,南面西上;三穆在右,南面东上。为两图上之。又援《祭法》,言:翼祖、宣祖在二祧之位,犹同祖祢之庙,皆月祭之,与亲庙一等,无亲疏远近之杀。顺祖实去祧,若有四时祈祷,犹当就坛受祭。请自今二祧神主,杀于亲庙,四时之祭,飨尝乃止,不及大烝,不荐新物。去祧神主,有祷则为坛而祭,庶合典礼。又请建新庙于始祖之西,略如古方明坛制。有诏,俟庙制成日取旨。〈又〉元丰元年,宗正寺奏:据太常寺报,选日荐新兔、藷藇、栗黄。今三物久粥于市,而庙犹未荐,颇违礼意。盖节序有蚤宴,物品有后先,自当变通,安能齐一。又唐《开元礼》,荐新不出神主。今两朝荐新,及朔望上食,并出神主。请下礼官参定所宜。详定所言:古者荐新于庙之寝,无尸,不卜日,不出神主,奠而不祭。近时择日而荐,非也。天子诸侯,物熟则荐,不以孟仲季为限。《吕氏·月令》,一岁之间八荐新物,《开元礼》加以五十馀品。景祐中,礼官议以《吕纪》简而近薄,唐令杂而不经,于是更定四时所荐凡二十八物,除依《时》、《礼》、《月令》外,又增多十有七品。虽出一时之议,然岁时登荐,行之已久。依于古则太略,违于经则无法。今欲稍加刊定,取其间先王所尝飨用膳羞之物,见于经者存之,不经者去之。请自今孟春荐韭以卵,羞以葑,仲春荐冰,季春荐笋,羞以含桃;孟夏尝麦以彘,仲夏尝雏以黍,羞以瓜,季夏羞以茨以菱;孟秋尝粟与稷,羞以枣以梨,仲秋尝麻尝稻,羞以蒲,季秋尝菽,羞以兔以栗;孟冬羞以雁,仲冬羞以,季冬羞以鱼。今春不荐鲔,诚为阙典。请季春荐鲔,无则阙之。旧有林檎、荞麦、藷藇之类,及季秋尝酒,并合删去。凡新物及时出者,即日登献,既非正祭,则不当卜日。《汉仪》尝韭之属,皆于庙而不在寝,故《韦元成传》以为庙岁二十五祠,而荐新在焉。自汉至于隋、唐,因仍其失,荐新虽在庙,然皆不出神主。今出神主,失礼尤甚。请依《五礼精义》,但设神主,仍候庙成,荐新于寝。诏依所定,如鲔阙,即以鲂鲤代之。既而知宗正丞赵彦若言:礼院以仲秋茭萌不经,易以蒲白。今仲秋蒲无白,改从春献。大观,礼局亦言:荐新虽系以月,如樱、笋三月当进,或萌实未成,转至孟夏之类,自当随时之宜,取新以荐。元丰三年,祔光献皇后于太庙,诏即景灵宫作殿,以祀祖宗及四时荐新并依古礼。
按《宋史·神宗本纪》:元丰三年三月乙酉,祔慈圣光献皇后神主于太庙。九月乙酉,诏即景灵宫作十一殿,以时王礼祀祖宗。 按《礼志》:元丰三年,礼文所言:古者宗庙为石室以藏主,谓之宗祏。夫妇一体,同几共牢。一室之中,有左主、右主之别,正庙之主,各藏庙室西壁之中;迁庙之主,藏于太祖太室北壁之中,其埳去地六尺一寸。今太庙藏主之室,帝后异处,迁主仍藏西夹室,求之于礼,有所未合。请新庙成,并遵古制。从之。二月,慈圣光献皇后祔庙,前二日,告天地、社稷、太庙、皇后庙如故事。至日,奉神主先诣僖祖室,次翼祖室,次宣祖室,次太祖室,次太宗室。次太宗与懿德皇后、明德皇后同一祝,次飨元德皇后。慈圣光献皇后,异馔位、异祝,行祔谒礼。次真宗室,次仁宗室,次英宗室。礼毕,奉神主归仁宗室。十月,详定郊庙奉祀礼文所言:祠礿尝烝之名,春夏则物未成而祭薄,秋冬则物成而祭备。今太庙四时虽有荐新,而孟飨礼料无祠礿烝尝之别。伏请春加韭、卵,夏加麦、鱼,秋加黍、豚,冬加稻、雁,当馈熟之节,荐于神主。其笾豆于常数之外,别加时物之荐,丰约各因其时,以应古礼。从之。元丰四年九月甲辰,详定郊庙奉祀礼仪。
按《宋史·神宗本纪》云云。
按《玉海》:元丰四年十月十四日,又言:唐天宝五载四月己亥,始诏太庙加常食一牙盘。韦彤等议,燕私之馔不可渎。其牙盘食,请罢。从之。十六日,诏八庙月祭用牲。
元丰五年,作景灵宫,凡宫观寺院神御皆迎入。按《宋史·神宗本纪》:元丰五年十一月壬午,景灵宫成,迁祖宗神御。癸未,初行酌献礼。乙酉,以奉安神御赦天下,官与飨大臣子若孙一人。庚寅,紫宸殿宴侍祠官。 按《礼志》:元丰五年,作景灵宫十一殿,而在京宫观寺院神御,皆迎入禁中,所存惟万寿观延圣、广爱、宁华三殿而已。〈又〉凡七十年间,神御在宫者四,寓寺者十有一。元丰五年,始就宫作十一殿,悉迎在京寺观神御入内,尽合帝后,奉以时王之礼。十一月,百官班于集英殿廷,帝诣蕊珠、凝华等殿,行告迁庙礼,礼仪使奉神御升䌽舆出殿。明日,复行荐飨如礼,礼仪使奉神舆行,帝出幄,导至宣德门外,亲王、使相、宗室正任以上前引,望参官及诸军都虞候、宗室副率以上陪位,内侍省押班整仪卫以从,奉安神御于十一殿。明日,帝诣宫朝献,先谒天兴殿,以次行礼,并如四孟仪。诏自今朝献孟春用十一日,孟夏择日,孟秋用中元日,孟冬用下元日,天子常服行事。荐圣祖殿以素馔,神御殿以膳羞,器服仪物,悉从今制。天兴殿门以奉天神不立戟,诸神御门置亲事官五百人,立戟二十四。累朝文武执政官、武臣节度使以上并图形于两庑。凡执政官除拜,赴宫恭谢。其后南郊先诣宫行荐飨礼,并如太庙仪。
元丰六年,升祔孝惠、淑德、章怀、孝章四后于太庙,增四宫,复奉仁宗、英宗徽号大宝于太庙,更定飨献礼仪。
按《宋史·神宗本纪》:元丰六年七月乙卯,祔孝惠、孝章、淑德、章怀皇后于庙。十二月乙巳,朝飨太庙。 按《礼志》:元丰六年,详定所言:按《礼》,夫妇一体,故昏则同牢、合卺,终则同穴,祭则同几、同祝馔,未尝有异庙者也。惟周人以姜嫄为禖神,而帝喾无庙,又不可下入子孙之庙,乃以别庙而祭,故《鲁颂》谓之閟宫,《周礼》谓之先妣,可也。自汉以来,不祔不配者,皆援姜嫄为比,或以其微,或以其继而已。盖其间有天下者,起于侧微,而其后不及正位中宫,或以尝正位矣,有所不幸,则当立继以奉宗庙,故有祖始三人则祔于亲者之说。立继之礼,其来尚矣。始微终显,皆嫡也,前娶后继,皆嫡也。后世乃以始微后继寘之别庙,不得伸同几之义,则非礼意。恭惟太祖孝惠皇后、太宗淑德皇后、真宗章怀皇后实皆元妃,而孝章则太宗继后,乃皆祭以别庙,在礼未安,请升祔太庙,增四室,以时配飨。七月,遂自别庙升祔焉。十一月,帝亲祀南郊。前期三日,奉仁宗、英宗徽号册宝于太庙。是日,斋于大庆殿。翌日,荐飨于景灵宫。礼毕,帝服通天冠、绛纱袍,乘玉辂至太庙,宰臣、百官班迎于庙门。侍中跪请降辂,帝却乘舆,步太庙,趋至斋宫。翌日,帝服靴袍至大次。有司奏中严、外办,礼仪使跪奏请行事。帝服衮冕以出,至东门外,殿中监进大圭,帝执以入,宫架乐作,升东阶,乐止。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太祝、宫闱令奉诸室神主于坐,礼仪使赞曰:有司谨具,请行事。帝再拜,诣罍洗,登歌乐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至洗南,北向,乐止。帝搢主,盥帨,洗瓒、拭瓒讫,执圭。宫架乐作,升堂,乐止。登歌乐作,殿中监进镇圭。帝搢大圭,执镇圭,诣僖祖室,乐止。登歌奏《瑞安》之曲。至神坐前,北向跪,奠镇圭于缫藉,执大圭跪,三上香,执瓒祼地,奠瓒,奉帛。奠讫,执圭,俛伏,兴,出户外,北向再拜。内侍举镇圭以授殿中监。至次室行事,皆如前仪。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宫架《兴安》之乐作,文舞九成,止。礼部、户部尚书以次官奉逐室俎豆,宫架《丰安》之乐作,奠讫,乐止。帝再诣罍洗,登歌乐作,降阶,乐止。宫架乐作,至洗南,北向立,乐止。帝搢圭,盥帨,洗爵、拭爵讫,执圭。宫架乐作,帝升东阶,乐止。登歌乐作,至僖祖室,乐止。宫架乐作,帝搢圭跪,受爵,祭酒,三奠爵,执圭,俛伏,兴,出户外,北向立,乐止。太祝读册文,帝再拜。诣次室,皆如前仪。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文舞退,武舞进,宫架《正安》之乐作,亚献以次行事如前仪,乐止。帝诣饮福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宫架《僖安》之乐作,帝再拜,搢圭跪,受爵,祭酒,三啐酒,奠爵,受俎,奠俎,受抟黍,奠黍豆,再受爵,饮福酒讫,奠爵,执圭,俛伏,兴,再拜,乐止。帝还位,登歌乐作,至位,乐止。太常博士遍祭七祀、配飨功臣。户部、礼部尚书彻俎豆,登歌《丰安》之乐作,彻讫,乐止。礼直官曰赐胙,行事、陪祀官皆再拜,宫架《兴安》之乐作,一成,止。太祝、宫闱令奉神主入诸祏室。礼仪使跪奏礼毕,登歌乐作,帝降阶,乐止。宫架乐作,出东门,殿中监受大圭,归大次,乐止。有司奏解严,转仗赴南郊。初,国朝亲飨太庙,仪物有制。熙宁以来,率循旧典,元丰命官详定,始多损益。元年,详定郊庙礼文所言:古者纳牲之时,王亲执鸾刀,启其毛,而祝以血毛诏于室。今请改正仪注,诸太祝以毛血荐于神坐讫,彻之而退。唐崔沔议曰:毛血盛于盘。《开元》、《天宝通礼》及今仪注皆盛以豆。礼以豆盛菹醢,其荐毛血当盛以盘。又言:三牲骨体俎外,当加牛羊肠胃、豕肤俎各一。又古者祭祀无迎神、送神之礼,其初祭及末,皆不当拜。又宜令户部陈岁贡以充庭实,如古礼,仍以龟为前,金次之,玉帛又次之,馀居后。又《周礼》大宗伯之职,凡飨,莅玉鬯。今以门下侍郎取瓒进皇帝,侍中酌鬯进瓒,皆未合礼。请命礼部尚书奉瓒临鬯,礼部侍郎奉盘,以次进,皇帝酌鬯祼地讫,侍郎受瓒并槃而退。又言:皇帝至阼阶,乃命太祝、宫闱令始奉神主置于坐,行礼毕,皇帝俟纳神主,然后降阶。并从之。又言:神坐当陈于室之奥东面。当行事时,皇帝立于户内西向,即拜于户内。有司摄事,晨祼馈食,亦立于户内西向,更不出户而拜。其堂上荐腥,则设神坐于扆前南向,皇帝立于中堂北向。有司摄事同此。诏俟庙制成取旨。又请:诸庙各设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于户内之东西面,皇帝行三献礼毕,于此受嘏。又言:每室所用几席,当如《周礼》,改用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左右玉几。凡祭祀,皆缫次各加一重,并莞筵一重为五重。又言:古者宗庙九献,皇及后各四,诸臣一。自汉以来为三献,后无入庙之事,沿袭至今。若时飨则有事于室,而无事于堂;禘祫则有事于堂,而无事于室。室中神位不在奥,堂上神位不当扆,有馈食而无朝践。度今之宜,以备古九献之意,请室中设神位于奥东面,堂上设神位于户外之西南面,皇帝立于户内西面,祼鬯为一献;出户立于扆前,北向,行朝践荐腥之礼为再献;皇帝立于户内西面,行馈食荐熟之礼为三献。诏并候庙制成取旨。又请:三年亲祠,并祫飨及有司摄事,每室并用太牢及制币。宗庙堂上焫萧以求阳,而有司行事焫茅香,宜易用萧。灌鬯于地以求阴,宜束茅沃酒以象神之饮。凡币皆埋于西阶东,册则藏有司之匮。又请:除去殿下板位及小次,而设皇帝板位于东阶之上,西向。又请:凡奏告、祈祷、报谢,用牲牢祭馔,并出帝后神主,以明天地一体之义。又古者祭祀,兼荐上古、中古及当世之食,唐天宝中,始诏荐飨每室加常食一牙盘,议者以为宴私之馔荐寝室,而不可渎于太庙,宜罢之。古者吉祭必以其妃配,不特拜,请奠副爵无持拜。《仪礼》曰:嗣举奠。请皇帝祭太庙,既灌之后,太祝以斝酌奠于铏之南,俟正祭嘏讫,命皇子举奠而饮。又请:命刑部尚书一员以奉大牲,兵部尚书一员奉鱼十有五。仍令腥熟之荐,朝飨、四孟及腊飨,皆设神位于户内南向。其祼将于室,朝践于堂,馈熟于室,则于奥设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左右玉几。当筵前,设馈食之豆八,加豆八,以南为上。铏三,设于豆之南。南陈牛铏居北,羊铏在牛铏之南,豕铏在羊铏之南。羞豆二,曰酏食、糁食,设于荐豆之北。大羹湆盛以豋,设于羞豆之北。九俎设于豆之东,三三为列,以南为上。肵俎一,当腊俎之北,纵设之。牲首俎在北牖下,簠簋设于俎南,西上。笾十有八,设于簠簋之南,北上。户外之东设尊彝,西上,南肆。阼阶之东设六罍,其三在西,以盛元酒,其三在东,以盛三酒。堂下陈鼎之位,在东序之南,居洗之西,皆西面北上。匕皆加于鼎之东,俎皆设于鼎之西,西肆。肵俎在北,亦西肆。若庙门外,则陈鼎于东方,各当其镬,而在镬之西,皆北面北上。又请:既晨祼,诸太祝入,以血毛奠神坐。太官令取肝,以鸾刀制之,洗于郁鬯,贯以膋,燎于炉炭。祝以肝膋入,诏神于室,又出以隋祭于户外之左,三祭于茅俎。当馈熟之时,祝取菹檽于醢,祭于神坐前,豆间三。又取黍稷肺祭,祭如初,藉以白茅。既祭,宫闱令束而瘗之于西阶东。若郊祀天地,则当进熟之时,祝取菹及黍稷肺,祭于正配神坐前,各三祭,毕,郊社令束茅菹而燔瘗之。祀天燔,祭地瘗,缩酒之茅,或燔或瘗,当与隋祭之菹同。又言:古者吉祭有配,皆一尸。其始祝洗酌奠,奠于铏南,止有一爵。及主人献尸,主妇亚献,宾长三献,亦止一爵。请罢诸室奠副爵。其祫飨别庙,皇后自如常礼。应祠告天地、宗庙、社稷,并用牲币。如唐置太庙局令,以宗正丞充,罢摄知庙少卿,而宫闱令不预祠事。又言:晨祼之时,皇帝先搢大圭,上香、祼鬯、复位,候作乐馈食毕,再搢大圭,执镇圭,奠于缫藉。次奠币、执爵,庶礼神并在降神之后。从之。
元丰八年十一月丁酉,祧翼祖祔神宗于太庙,庙乐曰大明之舞。
按《宋史·哲宗本纪》云云。 按《礼志》:元丰八年,太常寺言:诏书定七世八室之制。今神宗皇帝崇祔,翼祖在七世之外,与简穆皇后祧藏于两夹室,置石室中。十一月丁酉,祔神宗神主于第八室。自英宗上至宣祖以次升迁。〈又〉太常寺言:故事,山陵前,宗庙辍祭飨,朔望以内臣行荐食之礼,俟祔庙毕仍旧。令景灵宫神御殿已行上食,太庙朔望荐食自当请罢。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