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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七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一百五十七卷目录

 天地祀典部汇考十一
  宋四〈孝宗隆兴一则 乾道四则 淳熙二则 光宗绍熙一则 宁宗庆元一则 嘉泰二则 嘉定一则 理宗宝庆一则 度宗咸淳二则〉

礼仪典第一百五十七卷

天地祀典部汇考十一

宋四

孝宗隆兴二年,诏改郊祀于来年,仍遵典故,并定进胙仪注。
《宋史·孝宗本纪》:隆兴二年二月丙子,诏减文武官及百司吏郊赐之半。七月庚子,诏内外文武官年七十不请致仕者,遇郊毋得荫补。十一月戊子,以金人侵扰,诏郊祀改用明年。十二月戊子,诏郊祀大礼遵至道典故,改用来年正月一日上辛。
《文献通考》:孝宗隆兴二年,诏今岁冬至日,当郊见上帝,可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之费,并从省约。太常少卿洪适言:陛下盛德重华,度越古昔。初讲郊禋之礼,宜进胙慈闱,并受帝祉。乞下有司草具仪注,进呈。从之。礼部太常寺具上仪注,郊祀献礼毕,皇帝将诣饮福位,次赞者引光禄卿诣南壝门外,幕次,易常服。次帅执事者,入诣,进胙幄内,以所进胙设于腰舆匣内。胙以牛腥体肩三,臂二,臑二。次辇官擎腰舆进行,光禄卿从至端诚殿上,以腰舆随地之宜,置定辇官,权于殿下立。光禄卿以胙授进胙官,进胙官受讫,光禄卿以下先退。次进胙官帅捧擎人,擎腰舆入诣斋殿前,以腰舆望德寿宫,设定执事内侍铺设褥位于其后,以俟,皇帝还斋殿,服履袍讫,内侍官前导诣褥位,执事内侍启匣盖,内侍官奏,请皇帝稍前,躬祝讫,复位。执事内侍封锁匣讫,奏,请拜。皇帝再拜。讫,掌表内侍以表投进胙官,进胙官受表讫,皇帝还斋殿。次进胙官帅捧擎人,擎腰舆以出。至端诚殿上,权置定。辇官升殿,捧擎降殿进行,亲从官援卫至泰禋门外,进胙官骑从至德寿宫门外,进胙官下马,后从以入至殿下,置定,以表,并胙授德寿宫提举官。供进讫,进胙官以下乃退。自后遇郊,并如上仪。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隆兴二年,孝宗初行大礼。时汤庆公思退为左相,上问郊与明堂之费如何。户部尚书韩仲通曰:郊之费,倍于明堂。侍郎钱靖礼言:不过增二十万。若从祖宗故事,一切从俭,自宜大有减省。上以为然。乃诏除赏军事神外,并从省约。其秋,金虏入寇,遂用明年正月辛亥朔旦行之。上自宫徂郊,乘玉辂,用卤簿之半。礼毕,乘平辇而归。乾道三年,再郊,始复备五辂。归,用大安辇焉。
乾道元年春正月,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孝宗本纪》:乾道元年春正月辛亥朔,合祀天地于圜丘,大赦,改元。 按《礼志》:孝宗隆兴二年,诏曰:朕恭览国史,太祖乾德诏书有云:务从省约,无至劳烦。仰见事天之诚,爱民之仁,所以垂万世之统者在是。今岁郊见,可令有司,除礼物、军赏,其馀并从省约。初降诏以十一月行事,以冬至适在晦日,以至道典故,改用献岁上辛,遂改来年元为乾道。乃以正月一日有事南郊,礼成,进胙于德寿宫,以牛腥体肩三、臂上臑二。导驾官自端诚殿簪花从驾至德寿宫上寿,饮福称贺,陈设仪注,并同上寿礼。皇帝致词曰:皇帝臣某言:享帝合宫,受天纯嘏,臣某与百僚不胜大庆,谨上千万岁寿。自后郊祀、明堂进胙饮福,并如上仪。按元周密南渡典仪,三岁一郊,预于元日降诏,以冬至有事于南郊。或用次年元日行事明堂,止于半年前降诏,用是岁季秋上辛日。先于五六月内择日,命帅漕及修内司修饰郊坛,及绞缚青城齐殿等屋,凡数百间,悉覆以苇席,护以青布,并差官兵修筑泥路。自太庙至泰禋门,又自嘉会门至丽正门,计九里三百二十步。明堂止自太庙,至丽正门,皆以潮沙填筑,其平如席,以便五辂之往来。每队各有歌头,以䌽旗为号,唱和杵歌等曲以相,两街居民各以䌽段钱酒为犒。又命象院教象前导朱旗,以二金三鼓为节,各有幞头紫衣,蛮奴乘之,手执短钁旋转,跪起,悉如人意。市井因竞市绘塑小象,馈遗四方。又以车五乘压之以铁,多至万斤,与辂轻重适等,以观疾徐倾侧之势。至前一月,进呈,谓之闪试。及驾出前一日,缚大䌽屋于太庙前,置辂其中,许都人观瞻。先自前一月,以来次第按试习仪,殆无虚日。郊前十日,执事陪祀等官,并受誓戒于尚书省,宗室赴太庙受誓戒。前三日,百官奏,请皇帝致斋于大庆殿。是日,上服通天冠,绛纱袍,綪结佩,升高座。侍中奏,请降座,就斋室。次日,车驾诣景灵宫,服衮冕,行礼,仪从并同四孟。礼毕,驾回,就赴太庙斋殿宿殿。是夕,四鼓,上服衮冕,诣祖宗诸室行朝飨之礼。是夜,卤簿仪仗军兵于御路两傍,分别间以籸盆蒉烛,自太庙直至郊坛泰禋门,辉映如画。宰执、亲王、贵家、巨室列幕栉比,皆不远千里,不惮重费,预定于数月之前,而至期犹有为有力所夺者。珠翠锦绣,绚烂于二十里间,虽寸地不容间也。歌舞游遨,工艺百物,辐辏争售,通宵骈阗。至五更,则䂍槊先驱,所至皆灭灯火,盖清道祓除之义。黎明,上御玉辂,从以四辂,金象革木,导以驯象,千官百司,法驾仪仗,锦绣杂遝,盖十倍孟飨之数。声容文物,不可尽述。次第出嘉会门,至青城,宿斋明堂,则径入丽止门斋殿宿斋,四壁皆三衙诸军周庐,坐甲军幕,旌旗布列,前后传呼,唱号列烛,互巡往来,如织行宫。至暮则严更警惕,太庙斋宿亦然。鼓角轰振,又有卫士十馀队,每队十馀人,互喝云:是与不是。众应曰是。又喝曰:是甚人,众应曰殿前都指挥使某人谓之。喝探至三鼓,执事陪祀官并入,就黄坛排立,万灯辉耀,粲若列星。凡龊灯,皆自为志号。如捧俎官,则画一人为捧俎之状等类,盖灯多不容不以此辩认,亦有好奇可笑者。用丑时一刻行事,至期,上服通天冠,绛纱袍,乘辇至大次。礼部侍郎奏,中严,外办。礼仪使奏,请皇帝行事。上服衮冕,步至小次,升自午阶。天步所临,皆藉以黄罗,谓之黄道。中贵一人,以大金合贮片脑迎前,撒之,礼仪使前导,殿中监进大圭至版位,礼直官奏,有司谨具请行事,宫架乐作。自此,上进止,皆乐作。时壝坛内外,凡数万众,皆肃然无哗。天风时送佩环韶濩之音,真如九天吹下也。太社令升烟,燔牲首。上先诣昊天位,次皇地祇,次祖宗位,奠玉,祭酒,读册,文武二舞,次亚终献。行礼毕,上诣饮福位,爵饮福酒,登歌乐作,礼直官喝:赐胙。次送神,次望燎。讫,礼仪使奏:礼毕。上还大次,更衣,乘辇还斋宫,百僚追班贺礼成于端诚殿。黎明,上乘大安辇,从以五辂进发,教坊排立奏念致语口号。讫,乐作。诸军队伍亦次第鼓吹振作,千乘万骑,如云奔潮涌,四方万姓,如鳞次蚁聚。迤逦入丽正门,教坊排立,再奏致语口号,舞毕,降辇小憩,以俟办严。登门,肆赦,弁阳老人有诗云:黄道官罗瑞脑香,衮龙升降佩锵锵。大安辇奏乾安曲,万点明星簇紫皇。又曰:万骑云从簇锦围,内官排立马如飞。九重阊阖开清晓,太母登楼望驾归。李鹤田诗云:严更频报夜何其,万甲声传远近随。栀子灯前红炯𤾗,大安辇上赴坛时。 郊坛,天盘至地高三丈二尺四寸,通七十二级,分四成,上广七丈,共十二阶,分三十六龛,午阶阔一丈,主上升降由此阶,其馀各阔五尺。圆坛之上,止设昊天上帝、皇地祇二神位,及太祖、太宗配天十六龛,共祀五帝,太一、感生、北极、北斗及分祀众星三百六十位,仪仗用六千八百八十九人,自太庙排列至青城玉辂下祗,应人共三百二十一人,呵喝人员二人,教马官二人,挟捧轮将军四人,推轮车子官健八人,驾士班直二百三十二人,千牛卫将军二员,抱太常龙旗官六员,职掌五人,专知官一名,手分一名,库子八人,装挂匠二人,诸作工匠十五人,盖覆仪鸾司十一人,监官三员,金象革木辂每辂下一百五十六人,玉辂青饰,金辂黄饰,象辂红饰,革辂浅色饰,木辂黑饰。辂下有人冠服,并依辂色。玉辂前仪仗骑导,骑导官左壁文臣,右壁武臣。六军仪仗官兵二千二百三十二人,左右诸将军十三员,中道五员,左右八员。金吾街仗司执䂍槊八十人,摄将军八员,仗下监门二十六员,鼓吹五百八十三人,导驾乐人三百三十人。大礼后,择日行恭谢礼。第一日,驾出如四孟仪,诣景灵宫、天兴殿圣祖前,行恭谢礼。次诣中殿祖宗神御前,行礼。还斋殿,进膳讫,引宰臣已下赐茶。茶毕,还内。第二日,上乘辇自后殿门出教坊,都管已下于祥曦殿南迎驾,起居参军色念致语杂剧色,念口号,乐作驾后乐。东西班则于和宁门外排立后,从作乐,将至太一宫,道士率众执威仪于万寿观前,入围子内,迎驾。起居作法事,前导入太一宫门,降辇,候班齐,诣灵休殿,参神。次诣五福十神太一,次诣申佑殿本命北辰殿、通真殿、佑圣顺福殿、太后本命延寿殿、南极火德殿。礼毕,宣宰臣已下合赴坐官,并簪花对御赐宴。上服幞头,红上盖,玉束带,不簪花,教坊乐作。前三盏用盘盏,后二盏屈卮。御筵毕,百官侍卫吏卒等并赐簪花,从驾缕翠滴金各竞华丽,望之如锦绣。衙前乐,都管已下三百人,自新椿桥西中道排立迎驾,念致语口号,如前乐,动满路花。至殿门起,寿同天曲破舞毕,退。姜白石有诗云:六军文武浩如云,花簇头冠样样新。惟有至尊浑不戴,尽将春色赐群臣。万数簪花满御街,圣人先自景灵回。不知后面花多少,但见红云冉冉来。
乾道三年十一月,有事于圜丘,以会庆节上寿,在散斋内,议权作乐。按《宋史·孝宗本纪》:乾道三年十一月丙寅,合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按《李焘传》:乾道三年,除兵部员外郎兼礼部郎中。会庆节上寿,在郊礼散斋内,议权作乐,焘言:汉、唐祀天地,散斋四日,致斋三日,建隆初郊亦然。自崇宁、大观法《周礼》祭天地,故前十日受誓戒。今既合祭,宜复汉、唐及建隆旧制,庶几两得。诏垂拱上寿止乐,正殿为北使权用。正除礼部郎中,言中兴祭礼未备,请以《开宝通礼》《嘉祐因革礼》《政和新仪》令太常寺参校同异,修成祭法。
乾道六年十一月壬午,合祀天地于圜丘,大赦。按《宋史·孝宗本纪》云云。
乾道九年十一月,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孝宗本纪》:乾道九年十一月戊戌,合祀天地于圜丘,大赦,改明年为淳熙元年。
淳熙三年冬十一月癸丑,合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宋史·孝宗本纪》云云。
淳熙十二年十一月辛丑,合祀天地于圜丘,大赦。按《宋史·孝宗本纪》云云。
光宗绍熙二年冬十一月,有事于南郊,以雨,行礼于望祭殿。
《宋史·光宗本纪》:绍熙二年冬十一月壬申,合祭天地于圜丘,以太祖、太宗配,大风雨,不成礼而罢。 按《礼志》:光宗绍熙二年十一月郊,以值雨,行礼于望祭殿。
宁宗庆元三年,有事于圜丘。
《宋史·宁宗本纪》:庆元三年四月壬子,以旱祷于天地、宗庙、社稷。十一月壬寅,朝献景灵宫。癸卯,朝飨太庙。甲辰,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嘉泰三年秋九月,诏南郊加祀感生帝,并太子、庶子星,宋星。冬十一月,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宁宗本纪》:嘉泰三年九月己丑,诏南郊加祀感生帝,太子、庶子星,宋星。十一月癸酉,朝献景灵宫。甲戌,朝飨太庙。乙亥,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文献通考》:宁宗嘉泰三年,秘书省言,看详福州进士张容图,缴进南郊辨驳册,内太子庶子之星,以谓皇储未庆,理宜加祀。并宋星乃国朝受命之符,兴王之地,及感生帝,本朝系火德,尤宜尊崇。乞并特加祀于圜丘,容图所陈数事,实关国体,辞理可采。乞下礼寺施行。从之。
嘉泰五年,申严郊祀蠲洁之令。
《宋史·宁宗本纪》不载。 按《文献通考》:嘉泰五年,臣僚言,伏睹郊禋在即,陛下祗承神示,其纯诚固有以昭格矣。而躬行盛德,又自足以上当天心。不惟致敬于练日告虔之时也。然臣以为,一人致其精一于上,必百官有司骏奔无射,而不匮于下,斯可以咸助圣德,而潜通于眑冥,自然神示降格,而福禄之来下也。《周颂》有曰:济济多士,秉文之德,对越在天。《春秋传》曰:有司一人,不备其职,不可以祭。祭者,荐其敬也,荐其美也。臣请得而详陈之。商人尚声,臭味未成,涤荡其声乐三阕,然后出迎牲,声音之号,所以诏告于天地之间也。此祭宗庙之文也。而周家祀天祭地,奏黄钟,歌大吕,奏太簇,歌应钟。其为诏告于天地之间,则一也。乐工、瞽师,盖声音之所自出。今登歌之乐,列于坛上,簉于上龛,盖上帝、地祇、太祖、太宗并侑之侧也。而宫架之乐,列于午阶之下,则百神之所同听也。夫乐莫尚于和平,以平时群祀言之,丝竹管弦,类有断阕,未知今复何以戛击搏拊鼓吹,佾舞之工,盖数百人。窭人贱工,安能蠲洁而无请,系名之人,亦与其间,垢秽扰杂,殆不可辨。此不可不严者一也。周人尚臭,灌用郁鬯,臭阴达于渊泉。灌于圭璋,用玉气也。既灌然后迎牲,萧合黍稷,臭阳达于墙屋。故既奠,然后焫萧合膻芗,此祭宗庙之文也。而《大雅》所言,卬盛于豆,于豆于豋,其香始升。上帝居歆,胡臭亶时。毛氏曰:木曰豆,瓦曰豋。豆荐,菹醢也。豋,大羹也。其求乎神之义,则一也。今自圆坛之上,暨于层龛之相承位列甚众,所谓笾豆、簠簋、豋铏、尊俎之实,内惟牲牢,至期宰击,馀如膴鲍鱼鱐,与夫兔鹰螷蚳之醢,麋麇之臡,其类甚不一也。皆各司之所豫造也。饵餈、酏、黍稷、稻粱之食,芹笋之菹,亦不一也,则皆神厨至期之所造也。窃闻豫造者,先后迟速,或不能指掯。日分至有色恶臭恶之虑,而先期呈馔之时,或两辰浃,无乃大早,而所供之物,或不可用如醢臡之属,覆之瓦瓿,无复再察,其可改换者。未见仓猝,而无复可察者,不可得而措手矣。盖呈馔出于一时,顷刻之间,而豫造之。司吏卒习于卤莽之素,而有司掌之者,不过一巡视之而已。百司狃于文具,至于事神,亦复无忌。以至酒齐之设,凡有数等,京尹之司,不过委之右选趋走之人。其为醇醨,既不可品尝,其不中度者,甚多也。气臭之不严如此,岂复有馨香之上达也哉。矧又有最甚者,名为供官,殆百馀人。祭之日,凡笾豆、簠簋、豋铏、尊俎之属,涤濯者,此曹也。笾豆、簠簋、豋铏、尊俎之实,铺设者,亦此曹也。涤濯固已卤莽,而夜半设实于器,皆其手所敷顿,岂但蕡䕩乾物之类,而醢臡、饵酏、腥熟、酒齐之属,亦皆出于其手之所置。窃闻此曹系籍奉常,平时所给微甚,蓝缕垢秽,殆不可近。而况执事之夕,又复无所止宿,半夜而兴,靧面濯手,皆所不及也。仅有漫漶之服,以蒙其外,而可使之供祭实乎。至若赞引之人,亦百馀辈,进退于神位仪物之间,上焉则切近于至尊,次焉则随逐于礼官,平时亦皆供官之类耳。以垢污之人,而蒙之以漫漶之服,是皆不可进退于神位仪物之间者也。此不可不严者二也。昔鲁人之祭也,日不足,继之以烛。虽有彊力之容,肃敬之心,皆倦怠矣。有司跛倚,则为不敬之大。今圜坛一龛之位,通二龛、三龛,至壝垺之内外,为位者八百,分献之官,赞礼之人,不能审候坛上疾徐之节,但欲速于竣事。献官既多,而礼生率常抽差,六部寺监帅漕之贴吏为之,既不闲习于礼,而赞引捷给,献官跪拜,俛兴酌奠,皆不及于礼。端行无有,而并行如奔。其为怠慢甚矣。此不可不严者三也。夫三说如此,正合汲汲求所以整齐之。臣愚以为,天下之事,一则治散则偷,久则专,暂则忽。今郊禋大礼,其百司所供之物,所造之物,各有攸司,固不可不分任之也。而提纲总要,当出于一,不然,则禁之徒峻,察之徒苛,而下之便文逃责,终不可得而究也。奉常为九卿之长,盖统摄齐一之所自出。况今郊禋大礼,实又奉常之所掌乎。臣前所陈登歌宫架之工,奉常固自有籍矣。其有请者,若干人而尚不足用,则未免以无请寄名者足之。今名为色长者,当考见丝竹管弦,有无断阙,速行修补,仍必拘集群工,洗沐浣濯,存其衣装之可者。其有不整之人,责限令其措办可也。今虽有浣濯之令,而莫之遵奉也。若其供官赞引之人,垢弊已甚,又非乐工之比。乞从御史台行下奉常,于一行人点名之外,更加逐一检察,合用若干人,除其间稍可备数之人,自馀垢弊已甚,必不可责其自办者,令奉常具申朝廷,行下外祗备库,将先来检计退下漫漶旧弊之物,置造衲衣,一褐一裤,先期发下奉常,见名责领色长,至期尽去其垢弊之衣,而外袭之以法服,表里咸洁,可以执事于笾豆簠簋豋铏尊俎之间,而亲近于崇严清肃之地矣。若夫一行合干等人,名数猥众,乞下临安府,令于便近慈云等处,关报居民,洒扫为备。先期一夕,令执色之人,分就民居止宿,夜半而兴,各靧面濯手,整束衣服,以趋祭所。仍周环坛下,约每十数步为置一盥帨,俾供官礼生等人,必先盥帨而后升坛。所是半夜铺设,亦乞于分献官差劄,内就令分头躬亲,同供官逐位铺设,务令极其严洁,一一如法。所设神厨,虽已差官监造,亦必奉常讥察之。仍乞下临安府,大礼酒库,专差文官监造,而豫造之。厨从所司,亟拨人员径过奉常,躬亲监造可也。虽然,今奉常之官,朝廷分遣,专一周旋检察,如升歌宫架之工,豫造近造之厨,府属所造之齐,供官赞引之役,察之必周,令之必严,皆归于奉常,而不至于散漫苟且,而无及于事也。彼分献赞引之人,必令详缓如礼,亦从御史台行下约束。夫以郊禋大礼,窃闻钜费至数百万,而四方之犒费不与焉。皆非切于事神也。而声音气臭之用,莫严于圆坛一处耳。若夫先二日之朝献,先一日之朝飨,其声音气臭之用,则同出乎此也。臣前所陈弊害非一,此而不严,则钜费数百万,皆所谓不揣其本,而齐其末也。臣观士庶之家,或延缁黄,设祷祠,主人斋戒于家,而僮仆莫不知惧。于下庖厨者,屏气不息,守护者呵禁甚虔,仰惟万乘之尊,郊禋大礼,赫临在下,陛下严恭寅畏,无一息之少间。而又临之以五使之重,兢兢谨饬,而百官有司顾循习旧弊,不能凛然上承九重之意。其可不亟正之,以对越天地祖宗之威灵。从之。
嘉定五年十一月壬戌,祀天地于圜丘。
《宋史·宁宗本纪》云云。
理宗宝庆三年十一月,有事于南郊。
《宋史·理宗本纪》:宝庆三年十一月辛巳,日南至,郊,大赦。改明年为绍定元年。 按《礼志》:理宗四十一年,一郊而已。
《续文献通考》:理宗宝庆三年,诏今岁郊祀大礼,令有司,除事神仪物、诸军赏给,依旧制外,其乘舆服御及中外支费,皆从省约。是年十一月辛巳,日南至,祀天地于圜丘。
度宗咸淳二年秋七月,诏以来年正月郊,议奉太宗配。
《宋史·度宗本纪》:咸淳二年秋七月壬辰,诏以来年正月一日郊。 按《礼志》:度宗咸淳二年,权工部尚书赵汝暨等奏:今岁大礼,正在先帝大祥之后,臣等窃惟帝王受命,郊见天地,不可缓也。古者有改元即郊,不用前郊三年为计。况今适在当郊之岁,既踰大祥之期,圜丘之祀,岂容不举。于是降礼,以十一月十七日款谒南郊,适太史院言:十六日太阴交蚀。遂改来年正月一日南郊行礼,太常寺言:皇帝既已从吉,请依仪用乐。其十二月二十九日朝献景灵宫,三十日朝享太庙,尚在禫制之内,所有迎神、奠币、酌献、送神作乐外,其盥洗升降行步等乐,备而不作。〈又〉咸淳二年,将举郊祀,时复议以高宗参配。吏部侍郎兼中书门下省检正洪焘等议,以为:物无二本,事无二初,舜之郊喾,商之郊契,周郊后稷,皆所以推原其始也。礼者,所以别等差,视仪则,远而尊者配于郊,近而亲者配于明堂,明有等也。臣等谓宜如绍兴故事,奉太宗配,将来明堂遵用先皇帝彝典,以高宗参侑,庶于报本之礼、奉先之孝,为两尽其至。诏恭依。
咸淳三年春正月己丑朔,郊,大赦。
《宋史·度宗本纪》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