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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三十二

钦定古今国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三百三十二卷目录

 玉部杂录
 玉部外编
 水晶部汇考
  山海经〈南山经 西山经 中山经〉
  广志〈水精〉
  本草纲目〈水晶〉
  天工开物〈水晶〉
 水晶部艺文一
  水晶盏赋〈有序〉    明靳学颜
 水晶部艺文二〈诗〉
  咏水晶         唐韦应物
  水晶            王建
  水晶环           罗维
 水晶部选句
 水晶部纪事
 水晶部杂录
 水晶部外编

食货典第三百三十二卷

玉部杂录

《易经·鼎卦》:上九:鼎玉铉,大吉,无不利。〈本义〉上于象为铉,而以阳居阴,刚而能温,故有玉铉之象。〈大全〉李氏曰:玉,和物也,鼎道贵和,得玉铉则阴阳和,而鼎之功成矣。铉,一也。五取金上取玉金刚,而玉和。五体柔,故贵刚。上体刚,故贵和。离为火而铉居之。金畏火而玉不畏火,故成鼎之功,以玉为贵也。
《说卦》:十一,乾为玉。〈正义〉取其刚之,清明也。〈大全〉程氏曰:其德粹也。胡氏曰:爻刚位间柔相济为玉。
《书经·引征》:火炎昆冈,玉石俱焚。〈传〉昆山出玉,言火逸而害玉。
《顾命》:华玉仍几。〈蔡传〉华,彩色也。华玉以饰几,仍因也,因生时所设也。
雕玉仍几。〈蔡传〉雕刻镂也。
《诗经·鄘风·君子偕老篇》:玉之瑱也。
《卫风·竹竿篇》:佩玉之傩。
《郑风·有女同车篇》:佩玉琼琚。〈又〉佩玉将将。
《秦风·终南篇》:佩玉将将,寿考不忘。
《小雅·鹤鸣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注〉程子曰:玉之温润天下,之至美也。石之粗厉天下,之至恶也。然两玉相磨,不可以成器。以石磨之,然后玉之为器,得以成焉。犹君子之与小人处也,横逆侵加,然后修省,畏避动心,忍性增益,豫防而义理生焉,道德成焉。
《白驹篇》: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斯干篇》: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注〉半圭曰璋,象其德也。
《大雅·卷阿篇》:如圭如璋。〈注〉纯洁也。
《板篇》:天之牖民,如埙如篪,如璋如圭。〈注〉言天之牖民,其易如此,以明上之化下,其易亦然也,埙唱而篪和璋,判而圭合,皆言易也。〈大全〉孔氏曰:半圭为璋,合二璋而成圭。
《礼记·曲礼》:执玉不趋。〈注〉不敢趋也。
受珠玉者以掬。〈注〉谓以两手共承之也。
饮玉爵者弗挥。〈注〉谓不可振去馀沥,恐失坠也。凡执主器,执轻如不克,执主器,操币圭璧,则尚左手,行不举足,车轮曳踵。〈注〉如不克,似不能胜也。《聘礼》曰:上介执玉,如重,尚左手。谓左手在上左,阳尊也。踵脚后也,执器而行但起其前。而曳引其踵,如车轮之运于地,故曰车轮曳踵。
执玉,其有藉者则裼,无藉者则袭。〈注〉古人之衣,近体,有袍襗之属,其外有裘。夏月则衣葛,或裘或葛,其上皆有裼衣。裼衣上有袭衣,袭衣之上有常著之服。则皮弁服,及深衣之属是也。掩而不开谓之袭,若开而见出其裼衣则谓之裼也。无藉谓圭璋,特达不加束帛,当执圭璋之时,其人则袭也,有藉者谓璧琮,加于束帛之上,当执璧琮时,其人则裼也。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王制》:有圭璧金璋,不粥于市。〈注〉所以禁民之不敬金。璋以金饰之,考工记大璋中,璋黄金勺,青金外者是矣。
锦文珠玉成器,不粥于市。〈注〉所以禁民之不俭。《礼器》:诸侯以圭为瑞,家不藏圭。
《玉藻》:执龟玉,举前曳踵,蹜蹜如也。〈注〉龟玉皆重器,故敬谨如此。
《仪礼·聘礼》:君与卿图事,遂命使者,贾人西面坐,启椟,取圭垂缫,不起而授宰,宰执圭屈缫,自公左授使者,使者受圭,同面垂缫以受命,既述命,同面授上介,上介受圭屈缫,出授贾人,众介不从,受享束帛加璧,受夫人之聘璋,享元纁,束帛加琮,皆如初,遂行,舍于郊,入竟,布幕,宾朝服立于幕东西面,介皆北面东上,贾人北面坐,拭圭,遂执展之,上介北面视之,退复位,退圭,陈皮,北首西上,又拭璧,展之,会诸其币,加于左皮上,上介视之,退,马则幕南,北面奠币于其前。
及庙门,公揖入,立于中庭,宾立接西塾,几筵既设,摈者出请命,贾人东西坐,启椟,取圭垂缫,不起而授上介,上介不袭,执圭屈缫授宾,宾袭执圭,摈者入告,出辞玉,纳宾,宾入门左。
公侧袭受玉于中堂,与东楹之间,摈者退,负东塾而立,宾降介逆出,宾出,公侧受宰玉,裼降立,摈者出请,宾裼奉束帛加璧享,摈者入告,出许。
聘于夫人,用璋,享用琮,如初礼。
凡四器者,唯其所宝,以聘可也。〈注〉四器谓圭、璋、璧、琮。疏云此,据公侯伯之使者,若子男则聘用璧、琮,享用琥璜。
上介执圭,如重,授宾,宾入门皇,升堂让,将授志趋,授如争承,下如送,君还而后退。〈注〉如重慎之也,皇自庄盛也,让谓举手平衡也,志犹念,念趋审行步也。争,争斗之争,重失坠也。
执圭,入门,鞠躬然,如恐失之。
《尔雅·释地》:西方之美者,有霍山之多珠玉焉。
诗含神雾,孔子曰:诗者,天地之心,刻之玉板,藏之金府。
《春秋繁露》:公侯贽用玉,玉润而不污,至精洁也。故君子比之于玉,玉有瑕秽,必见于外,故君子不隐所短。礼稽命徵王者,得礼制,则泽谷之中有白玉焉。礼含文嘉玉石得宜,则太白常明。〈又〉龙马金玉帝王之瑞应。
礼斗威仪,君乘金而王则紫玉,见于深山。
《大戴礼》:玉在山而水润。〈又〉玉者,阴中阴也,故胜水。《孝经·援神契》:神灵滋液则有玉英。
《雒书》:王者不藏金玉,则紫玉见于深山,服饰不逾祭,服则玉英出。
《逸论语》:璠玙,鲁之宝玉也。孔子曰:美哉,璠玙,远而望之,焕若也。近而视之,瑟若也。一则理胜,一则孚胜。玉十谓之区,治玉谓之琢,亦谓之雕,瑳,玉色鲜白也。莹,玉色也,瑛,玉光也,琼,赤玉也。璿瑾瑜,美玉也。,三采玉也。玲、玱、琤、瑱、瑝,玉声也。璬,王佩玉也。瑱,充耳也。璪,玉饰以水藻也。
《老子·道德经·法本篇》:不欲琭琭如玉,落落如石。〈注〉琭琭喻少,落落喻多,玉少故见贵,石多故见贱,言不欲如玉,为人所贵。如石为人所贱。当处其中也。
《为道篇》: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
《知难篇》:圣人被褐怀玉。〈注〉被褐者,薄外。怀玉者,厚内。匿宝藏怀,不以示人也。
《管子·侈靡篇》:玉者,阴之阴也,故胜水。〈注〉玉生于山而藏于山,故为阴之阴,以向月则水流,故胜水。
范子计然,玉英出蓝田。
《尸子》:水,方折者有玉。〈又〉玉者,色不如雪,泽不如雨,润不如膏,光不如烛。
《邹子》:夫玉出于须,弥无足而至者,人好之也。
《墨子》:申徒狄曰:周之灵圭,出于土石;楚之明月,出于蚌蜃。《鬼谷子》:郑人之取玉也,必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孙卿子》:聘人以圭,问士以璧。
《史记·陈平世家》:绛侯曰:平虽美丈夫,如冠玉耳,其中未必有也。
《汉书·董仲舒传》:不素养士而欲求贤,辟犹不琢玉而求文彩也。
《素书》:弃玉取石者盲。
《新语》:璧玉珠玑不御于上,则玩好之物弃于下。《贾子》:德有天理曰道性,神明命之所生,而能象德者,独玉也。
《韩诗外传》:良玉度尺,虽有千仞之土,不能掩其光。《淮南子·俶真训》:钟山之玉,炊以炉炭,三日三夜而色泽不变。得天地之精。
《地形训》:昆崙虚以下地,中有增城九重,上有玉树。北方有玉树在赤水之上。昆崙、华丘在其东。
《泛论训》:使人之相去也,若玉之于石,则论人易矣。〈又〉玉工眩玉之似碧卢者,唯倚顿不失其情。
《说山训》:琬琰之玉,在洿泥之中,虽廉者弗释。
《说林训:白玉不琢,质有馀也。
司马相如《上林赋》:晁采琬琰,和氏出焉。〈注〉师古曰:晁采者,美玉,每旦有白虹之气,光采上出,故晁采也。班固答宾戏不闻和氏之璧,韫于荆山隋侯之珠,藏于蚌蛤乎,历世莫视不知其将含景耀,吐英精,旷千载而流夜光也。故先贱而后贵者,和隋之珍也。《盐铁论》:南越以孔雀珥门户,昆山之旁,以玉抵鸟雀。《扬子·法言·君子篇》:或问君子似玉。曰:纯沦温润,柔而坚,玩而廉,队乎其不可形也。
《汉武内传》:长洲一名青丘,仙草灵药,甘液玉英靡所不有。
《论衡》:玉变为石,珠变为砾,毁谤使然也。采玉者破石拔玉,选士者弃恶取善。
应劭《汉官仪》:封禅坛有玉龟。
《符子》:荆山不贵玉。
《王逸·正部论》:或问玉符曰:赤如鸡冠,黄如蒸栗,白如脂肪,黑如纯漆,玉之符也。
《矫世论》:白玉之肖牙者,惟离娄能察之。
《魏略》:大秦国出采玉五色,夫馀国出赤玉。
张楫《广雅》:昭华白珩、琔、璜、和璧、璠玙、垂棘玉也。《晋束晰发蒙记》:玉精名委,似美女而青衣,见以桃戟刺之,以其名呼之,可得也。
《抱朴子》:玉脂,生玉之山,膏流出,万年以上,则凝而成之。鲜明如水精,以无心草木和之,须臾成水,服之一升,得千岁。王服元真者,其命不极。元真,玉别名也。服玉当于阗,得白赤松子以元虫而渍玉为水服之,故得乘烟霞上下也。
《物理论语》云:士非玉璧谈者为价。
《续汉书》:大秦国有夜光璧。
《广志》:白玉美者,可以照面,出交州。青玉出倭国。赤玉出夫馀瑜山,元玉水,苍玉皆佩用。
《宋书·符瑞志》:王者不藏金银,则黄银紫玉见。
《世说》:会稽孔沈、魏觊,一时之杰。孙兴公目之曰:沈为孔家金,觊为魏家玉。
《瑞应图》:玉瓮者圣人应也,不汲自盈王者,饮食有节则出。〈又〉钟律和调,则玉羊见。
《地镜图》:二月中草木先生下垂者,下有美玉。〈又〉玉,石之精也。其在石中,若山中石润而浸,旁有水其居地气者。而浮其气,白而圆,光转其地中常润。
《白玉图》:玉之精名曰委,状如美女衣青衣,见之以桃戈刺之,而呼其名,则可得也。夜行见女子戴烛行者,潜从其所亡,则入石中有玉。
《明水轩日记》:玉石产大石窝,至京城一百四十里,折方估价,营缮司主之。
《西域记》:于阗国玉池,每以端午日自王公而下,至庶人,皆往取之,每取一圆玉,以圆石投之。
《东坡志林》:今世真玉至少,虽金铁不可近,须沙碾而后成者,以为真玉矣,然犹未也,特珉之精者。真玉须定州磁芒所不能伤者,乃是尝。问后苑老玉工,亦莫知其信否。
《后山谈丛》:都市大贾赵氏世居货宝,言玉带有刻文者,皆有疵疾以蔽映尔,美玉盖不琢也。比岁,荆扬两州化洛石为假带,质如瑾瑜,然可辨者以有光也。《演繁露说》:文珣玗綦皆医无闾玉,《周书》所谓彝玉也。《齐东野语》:玉人攻玉,必以邢河之沙,其镌镂之具必用。所谓金刚钻者,盖天下至坚者,莫如玉。
《癸辛杂识》:凡玉工描玉,用石榴皮汁描之,则见水不去。
《墨庄漫录》:李淳风论辩真玉云:其色温润,如肥物所染;敲之其声清引,若金磬之馀响,绝而复起,残声远沈,徐徐方尽,此真玉也。予顷在唐州,见任布参政之孙谕字义可。收一璧,凝滑如脂,无有蚁缺,惟有两栗大赤黝,盖尸沁也。以绵绳挂之,击之其清越之声馀韵悠扬,正如淳风之说。与世所见,水苍玉不可同日而语。后闻为一中都贵人取去,自是不复再见也。《游宦记闻》:玉出蓝田昆冈,《本草》亦云好玉出蓝田及南阳。徐善亭部界日南庐,容水,中外国于阗、疏勒诸处皆善,今蓝田、南阳、日南,不闻有玉。国朝礼器及乘舆服御,多是于阗玉。晋天福中平居,诲从使于阗为判官,作记纪其采玉处,云玉河。在国城外源出昆山西流千三百里至国界牛头山。分为三,曰白玉河,在城东三十里。曰绿玉河,在城西二十里,曰乌玉河,在绿玉河西七里。源虽一,玉随地变,故色不同,每岁五六月水暴涨,玉随流至,多寡由水细大,水退乃可取,方言曰捞玉。国主未采,禁人至河滨大观,中添创,八宝从于阗国求大玉,一日,忽有国使奉表至,故事下学士院,召译表语,而后答,诏其表云: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照见西方五百国,五百条贯主师子黑。汉王表上,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照见四天下,四天下条贯,主阿舅大官,家你前时要者,王自家甚是,用心力只为难得,似你尺寸底,自家已令人两河去访,才得似你尺寸底,便奉上也。当时传以为笑,后果得之,厚大踰三尺,色如截肪。昔未始有也,大抵今世所宝,多出西北部落。西夏五台,山于阗国玉分五色,白如截肪,黄如蒸栗,黑如点漆,红如鸡冠,紫如胭脂,惟青碧一色高下最多。端带白色者浆。又分九色,上之上,之中,之下,中之上,之中,之下,下之上,之中,之下。宣和殿有玉,等子以诸色玉次第排定,凡玉至则以等比之高下,自见今内帑有金等,子亦此法。
《辍耕录》:霍清甫治书云:《考古图》载古衣服,今有玉辘轳,玉具剑古,乐府曰:腰间辘轳剑,此器以块然之璞,既解为环,中复为转关,而上下之隙仅通丝发,作宛转其间。今之名玉工者,往往叹其所未睹。按《汉隽》:不疑带𥣬具剑。晋灼曰:古长剑首以玉作井辘轳,形上刻木作山形,如莲花初生未敷时,今大剑末首,其状如此前说乃。宋李公麟之所纪也。余昔宦游钱唐,因识吴和之者,性慧巧博物,收一辘轳,玉青色形如吕字,环口中间,辘轳旋转,无分毫缝罅,形色极古人,皆以为鬼工。因土渍,用白梅熬水煮之,良久脱开,详视窍中,有双玉轴在焉,中嵌一物,形若牛筋,意度必是当间煮之胖胀撑塞双轴。入窍关住,所以宛转无碍,年深腐败缩瘦,因而煮脱,试用乾牛筋搥实,置轴两间,对勘孔窍,以线缚定,煮之少时,双轴果涌入窍中,须臾取出,依前,动转不脱。后余亦收一小者,壮若旋环,制作大约相似,后因损折,转轴中亦有一物形似翎桶,想亦同一关捩。其玉具创,自三代有之,今止以两汉为始,至于宋朝,且千馀年,未有能穷其辘轳底蕴,今偶以煮脱,乃得其机轴,亦云奇矣。
《三馀赘笔》:古玉器有奇特细巧,非人所能雕琢者,多传鬼工所为。予曰:非也,此皆昆吾刀及虾蟆肪所刻。按《本草》云:虾蟆能合玉石,陶隐居亦云:其肪涂玉,则刻之如蜡,但肪不可多得。取肥者,剉煎膏以涂玉,亦软滑易琢。惜未尝试耳。

玉部外编

《拾遗记》:炎帝神农氏时有石磷之玉,号曰夜明,以闇投水,浮而不灭。
《列仙传》:赤松子者,神农时雨师也。服水玉,教神农能入火不烧。
《拾遗记》:轩辕诏使百辟群臣受德教者,先列圭玉于兰蒲席上,燃沈榆之香,舂杂宝为屑,以沈榆之胶和之,为泥,以涂地,分别尊卑华戎之位也。
帝颛顼高阳氏,黄帝孙昌意之子,昌意出河滨,遇黑龙负元玉图,时有一老叟谓昌意云:生子必叶水德。而王至十年,颛顼生手,有文如龙,亦有玉图之象,其夜昌意仰视天,北辰下化为老叟,及颛顼居位奇祥。《众祉莫不总集》:不禀正朔者,越山航海而至溟海之北,有勃鞮之国,献黑玉之环,色如淳漆。
帝尧在位,圣德光洽河洛之滨,得玉版方尺,图天地之形。又获金璧之瑞,文字炳列,记天地造化之始。《帝王世纪》:有燕飞而遗卵,简翟与妹竞取,覆以玉筐。《拾遗记》:商之始也,有神女简狄游于桑野,见黑鸟遗卵于地,有五色,文作八百字,简狄拾之,贮以玉筐,覆以朱绂。夜梦神女谓之曰:尔怀此卵,即生圣子,以继金德。狄乃怀卵一年,而有娠,经十四月而生契,祚以八百叶卵之文也。虽遭旱厄,后嗣兴焉。
《尚书》:中候天乙在亳诸邻国襁负归德,东观于洛习礼尧坛,降三分沈璧,退立荣光不起,黄鱼双跃出济于坛,黑鸟以雄随鱼亦止,化为黑玉。赤勒曰:元精天乙,受神福伐桀克,三年天下悉合。
《春秋孔演图》:孔子论经,有鸟化为书,孔子奉以告天。《赤爵集书》:上化为玉刻曰:孔氏命作应法。
《春秋说题辞》:孔子以受黄玉,葬鲁城北。
《尚书考》:灵曜秦王政以白璧沈河,有黑头公从河中出呼。政曰:祖龙来授。天宝开中,有尺二玉牍。
《录异记》:岁星之精坠于荆山,化而为玉。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卞和得之献楚王,后入赵献。秦始皇一统天下,琢为受命玺,李斯小篆其文,历世传之,为传国宝。又《古今异说》云:是大角星精。
《拾遗记》:始皇元年,骞霄国献刻玉善,画工名裔使,含丹青以漱地,即成魑魅及诡怪群物之象。刻玉为百兽之形,毛发宛若真矣,皆铭其臆,前记以日月。工人以指画地,长百丈,直如绳墨。方寸之内,画以四渎五。岳,列国之图。又画为龙凤骞翥如飞,皆不可点睛,或点之必飞走也。始皇嗟曰:刻画之形,何得飞走。使以淳漆各点两玉虎一眼睛。旬日则失之,不知所在,山泽之人云:见二白虎各无一目,相随而行,毛色形相异于常见者。至明年,西方献两白虎,各无一目,始皇发槛视之,疑是先所失者,乃刺杀之,检其臆前,果是元年所刻玉虎,迄胡亥之灭,宝剑神物随时散乱也。《云仙杂记》:始皇遣徐福入海求金菜玉蔬,并一寸椹。《抱朴子》:安期生,卖药海边,始皇异之,赐以金璧,值数千万,安期生去而置之于阜乡亭,以赤玉舄为报,留书曰,后千岁,求我于蓬莱山。
《汉武内传》:西王母云:昌城玉蕊,夜山火玉。
长洲一名青丘,仙草、灵药、甘液、玉英,靡所不有。《古奇器录》:东方朔得西域国玉枝,以进武帝,帝赐近臣,年高者,云:病则枝汗,死则枝折,老聃得之七百年不汗,偓佺得之三千年不折。
《十洲记》:瀛洲有玉膏如酒,名曰玉酒,饮数升辄醉,令人长生。
《酉阳杂俎》:齐郡函山有鸟,足青嘴赤,黄素翼。绛颡名王母使者,昔汉武登此山,得玉函长五寸,帝下山玉函忽化为白鸟飞去。世传山上有王母药函,常令鸟守之。
《西京杂记》:汉武帝起招灵阁,有一神女留一玉钗,与帝,帝以赐赵婕妤,至昭帝,元凤中宫人见此钗。光莹异,共谋欲碎之,明视钗匣,惟见白燕直升天去,后宫人常作玉钗,因名玉燕钗。
昆明池刻玉石为鱼,每至雷雨,鱼常鸣吼,鬐尾皆动。汉世祭之,以祈雨,往往有验。
《列仙传》:麻姑降蔡经家,取米数升撒于地,上悉成珠。玉方平谓曰:吾少年好为此,今则不为也。
《抱朴子》:中山猿有称人字者,金玉也。知其物,则不为害也。
《搜神记》:杨公雍伯,雒阳县人也,本以侩卖为业,性笃孝,父母亡,葬于无终山,遂家焉。山高八十里,上无水,公汲水作义浆于坂头,行者皆饮之。三年,有一人就饮,以一斗石子与之,使至高平好地有石处种之,云:玉当生其中,杨公未娶,又语云:汝后当得好妇。语毕,不见。乃种其石,数岁,时时往视,见玉子生石上,人莫知也。有徐氏者,右北平著姓女,甚有行,时人求,多不许;公乃试求徐氏,徐氏笑以为狂,因戏云:得白璧一双来,当听为婚。公至所种玉田中,得白璧五双,以聘。徐氏大惊,遂以女妻公。天子闻而异之,拜为大夫。乃于种玉处四角,作大石柱,各一丈,中央一顷地名曰玉田。
《神仙传》:沈羲为仙人,见所迎老公以金案玉盘赐羲。《晋书·刘聪载记》:聪子约死,一指犹暖,遂不殡殓。及苏,言见元海于不周山,经五日,遂复从至昆崙山,三日而复返于不周,见诸王公卿将相死者悉在,宫室甚壮丽,号曰蒙珠离国。元海谓约曰:东北有遮须夷国,无主久,待汝父为之。汝父后三年当来,来后国中大乱相杀害,居家死亡略尽,但可永明辈十数人在耳。汝且还,后年当来,见汝不久。约拜辞而归,道遇一国曰猗尼渠馀国,引约入宫,与约皮囊一枚,曰:为吾遗汉皇帝。约辞而归,谓约曰:刘郎后年来必见过,当以小女相妻。约归,置皮囊于机上。俄而苏,使左右机上取皮囊开之,有一方白玉,题文曰:猗尼渠馀国天王敬信遮须夷国天王,岁在摄提,当相见也。驰使呈聪,聪曰:若审如此,吾不惧死也。及聪死,与此玉并葬焉。《拾遗记》:昆崙山有琅玕璆琳之玉,煎可以为脂,蓬莱山高二万里,广七万里,水浅有细石如金玉,得之不加陶冶,自然光净,仙者服之。方丈之山,地方千里,玉瑶为林,云色皆紫。岱,舆山西有玉山,其石五色而轻,或似履舄之状,光泽可爱,有类人工,其黑色为胜,众仙所用焉,北有玉梁千丈,驾元流之上,紫苔覆漫,味甘而柔滑,食者千岁不饥。
《续搜神记》:乐安高位其孙雅之在厩中,云有神来降。自称白头公,拄杖光辉照人。白头公,白玉也。
《魏书·灵徵志》:太延元年,自三月不雨至六月,使有司遍请群神,数日,大雨。是日,有妇人持一玉印至潞县侯孙家卖之。孙家得印,奇之,求访妇人,莫知所在。其文曰:旱疫平。寇天师曰:《龙文纽书》云,此神中三字印也。
《酉阳杂俎》:睿宗初生含凉殿,则天乃于殿内造佛氏,有玉像焉,及长閒观其侧,玉像忽言:尔后当为天子。金星之精坠于终南圭峰之西,因号为太白山。其精化为白石,状如美玉,时有紫气覆之。天宝中,元宗皇帝立元元庙于长安。大宁里,临淄旧邸欲塑元元像,梦神人曰:太白北谷中有玉石,可取而琢之,紫气见处是也。翼日,命使入谷求之,山下人云:旬日来,常有紫气,连日不散。果于其下掘获玉石,琢为元元像,高二尺许,又为二真人,二侍童。
《诚斋杂记》:贞元中,许商舟行湖中,青衣迎入一府女。《郎请书江海赋》:碧玉砚水银,玻璃为匣。
《剧谈录》:京国豪士潘将军,住光德坊。〈忘其名时人呼为潘鹘律也〉《本居襄》:汉间常乘舟射利,因泊,江壖。有僧乞食,留之数日,尽心檀施。僧谓潘曰:观尔形质器度,与众贾不同。至于妻孥已来,皆享巨福。因以玉念珠一串,留赠云:宝之不但通财货,后亦有官禄。既而迁贸数年,藏镪巨万,遂均陶朱。其后职居左广,列第京师。常宝念珠贮之,以绣囊玉合置之于道场内。每月朔,则出而拜之。一旦,开合启囊,已亡失珠矣。然而缄封若旧,他物亦无所失。于是夺魄丧精,以为其家将破之兆。有主藏者,尝识京兆府,停解所由。王超年且八十,已来因密话其事,超曰:异哉。此非攘窃之盗也。其试为寻之,未知果得否,超他日因过胜业坊北街时,春雨新霁,有三鬟女子年可十七八,衣装蓝缕,穿木屐立于道侧槐树下,值军中少年蹴鞠,接而送之,直高数丈,于是观者渐众,超独异焉,及罢,随之而行,止于胜业坊北门。短曲有母同居,盖以纫针为业。超异,时因以他事熟之,遂为甥舅。然居室甚贫,与母同卧土榻,烟爨不动者,往往经于累日,设肴羞时,有水陆珍异。吴中初进洞庭橘子,恩赐宰,臣外京,辇未有此物。密以一枚赠超,云:有人从内中出,而禀性刚决。超意甚疑之,如此往来,周岁矣。超一旦携酒食与之,从容徐谓之曰:舅有深诚,欲告外甥未知如何。女曰:每感重恩,恨无所答,若力有可施,必能赴汤蹈火。超曰:潘将军失却玉,念珠不知知否。女子微笑曰:从何知之。超揣其意不甚密藏,又曰:外甥可寻觅,厚备缯䌽酬之。女子曰:勿言于人,某偶与朋侪为戏,终却还与,因循未暇,舅来日诘旦于慈恩寺塔院相候,某知有人寄珠在此。超如期而往,时寺门始开塔户犹锁,女子先在,谓超曰:少顷仰观塔上,当有所见。语讫而去。疾若飞鸟。忽于相轮上举手示超,欻然携珠而下,谓超曰:便可将还,勿以财帛为意。超径诣潘,具述其事,因以金玉缯锦,密为之赠,明日访之,已空室矣。
《杜阳杂编》:上好食蛤蜊,一日左右方盈盘而进,中有擘之不裂者,上疑其异。乃焚香祝之,俄倾自开,中有二人形,眉端秀体,质,悉备螺髻璎珞,足履菡萏,谓之菩萨。上遂置之于金粟,檀香合以玉屑覆之,赐兴善寺,令致敬礼,至会昌中,毁佛舍,遂不知所在。
《续博物志》:李德裕好饵,雄朱有道士自云李终南,笑曰:此是世间凡火,服之反促寿。因出一玉象子,状如拳,曰:此可求勾漏莹澈者,燃香致象鼻下,勿令妇人鸡犬见之,三五日,象自服之,即复吐出,乃可服此火。玉太阳之精凝结,已三万年。以相公好道,因以奉借惟忠孝是念,无自贻咎。又出金象,云:此是雌者,贵其相伴,不尔,玉象飞去。德裕服之,有异,乃于都下采聘名姝至百数,不止象砂不复吐,后南迁,再遇道士,怒甚索二象,是夕风雨涛濑,并作玉象,如团火飞出船,德裕死于朱崖。
《录异传》:邴浪者,安乐人。行到松滋县九田山,见一鸟形如雉而色正赤,集山岩石,上鸣声如吹笙。浪即射中之,鸟仍入石穴中,浪遂凿石得一赤玉,状如鸟形。江岩常到吴采药,及富春县清泉山南,遥见一美女衣紫,独踞石而歌,声有碣石之音。岩往,未及数十步辄失女。惟见所踞石耳,如此数日,乃击破石,遂从石中得一紫玉,广长一尺,后不复见女。
《宋史·于阗国传》:太平兴国中有澶州卒王贵者,昼忽见使者至营,急召贵偕行,南至河桥,驿马已具,即命乘之,俄觉腾虚而去。顷之驻马,但见屋室宏丽,使者引贵入,见其主者容卫制度悉如王者。谓贵曰:俟汝年五十八,当往于阗国北通圣山取一异宝以奉皇帝,宜深志之。遂复乘马凌虚而旋。军中失贵已数日矣,验所乘,即营卒之马也。知州宋煦劾贵以闻,太宗释之。天禧初,贵自陈年已五十八,愿遵前戒、西至于阗,寻许其行。贵至秦州,以道远悔惧,俄于市中遇一道士引贵出城,登高原,问贵所欲,具以实对。即命贵闭目,少顷令开,视山川顿异,道士曰:此于阗国北境通圣山也。复引观一池,池中有仙童,出一物授之,谓曰:持此奉皇帝。又令瞑目,俄顷复至秦州,向之道士已失所在,发其物乃玉印也,文曰国王赵万永宝,州以献。
《诚斋杂记》:贾知微遇增城夫人,杜若兰以秋云罗帕裹丹五十粒与之,曰:此罗帕是织女采玉茧,织成后大雷雨,失帕所在。
《琅嬛记》:族雪道君有显色,天膏封以软玉油,笺命玉童寄侍琴,仙女于绣云山中。
君子国有凤凰岭,出天狗一名胎詹,女仙与族雪道君,各以玉膏鍊成,上药以相馈遗。
水仙女为南溟夫人,侍者手恒弄一圆石,如鸟卵,色类玉,后以赠青霞君,青霞君以为经镇。一日,诵阴符经,忽大风雨,其石裂破,有一虫走出,状若绿螈,就砚池饮少水,乘风雨飞去,盖龙也。石亦遂合,略无缝隙。天下无处非鬼充塞,无间独互人国,白玉城自女墙至城下,俱以白玉为之,鬼不敢入。盖鬼阴物,喜黑而畏白,元俗至此城,得其为墙故,归以白石绕屋耳。是时,河间多疫疠,独元俗家无染者,至今除夕,人家用白垩绕门画城池,列干戈之类,亦遗意也。

水晶部汇考

《山海经》

《南山经》

堂庭之山,多水玉。
〈注〉今水精也。

《西山经》

竹山,丹水出焉,东南流注于洛水,其中多水玉,时山,逐水出焉,北流注于渭,其中多水玉。

《中山经》

浮濠之水,西流注于洛,其中多水玉。
白石之山,其中多水玉。
帝苑之水,东北流注于视,其中多水玉。

《广志》水精

水精出大秦黄支国。
《本草纲目》水精释名

水晶 水玉 石英
李时珍曰:莹澈,晶光,如水之精英,会意也。《山海经》谓之水玉。《广雅》谓之石英。
集解

李时珍曰:水精,亦颇黎之属,有黑白二色,倭国多水精,第一南水精白,北水精黑。信州武昌水精浊,性坚而脆,刀刮不动。色澈如泉,清明而莹。置水中无瑕不见珠者佳。古语云:水化谬言也。药烧成者,有气眼,谓之硝子。一名海水精。《抱朴子》言:交广人作假水精,碗是此。
气味

辛寒无毒。
主治

陈藏器曰:熨目除热泪。
李时珍曰:亦入点目药,穿串吞咽,中推引诸哽物。
附录

火珠,李时珍曰:《说文》谓之火齐珠,《汉书》谓之玫瑰,音枚回。《唐书》云东南海中有罗刹国,出火齐珠,大者如鸡卵,状类水精,圆白,照数尺,日中以艾承之,则得火。用灸艾炷不伤人,今占城国有之名朝霞大火珠,又《续汉书》云哀牢夷出火精,琉璃则火齐,乃火精之讹,正与水精对。

《天工开物》水晶

凡中国产水晶,视玛瑙少杀。今南方用者,多福建漳浦产。〈山名铜山〉北方用者,多宣府黄尖山产。中土用者,多河南信阳州。〈黑色者最美〉与湖广,兴国州。〈潘家山〉产黑色者,产北不产南。其他山穴本有之,而采识未到与,已经采识而官司厉禁封闭〈如广信惧中官开采之类〉者,尚多也。凡水晶出深山穴内,瀑流石罅之中,其水经晶流出。昼夜不断,流出洞门,半里许其面尚如油珠滚沸。凡水晶未离穴时,如绵软。见风方坚硬,琢工得宜者,就山穴成粗坏,然后持归,加功,省力十倍云。

水晶部艺文一

《水晶盏赋》〈有序〉    明靳学颜

西亭子觞予,会景之亭出水晶盏焉,命曰《子能赋》诸颜唯,唯而赋曰:

有太阴之凝魄,抱元英之至质。发坤藏于重艮,托哲匠而呈则,既骋技于刀铦,巧天然而弗饰,元精既理于焉,从规驰若遗景驻。无藏疵方宜凌厉乎,凿落就执热而不融。胡浮沤之在掇羌,有质而能容若。乃瑶宫燕宴桂馆。婵娟辟琉璃之甲帐,缀明月之高悬。幽蟾散馥,素姬承盘。挹上池之灵浆,酌明水于金仙。席之元茵,荐以苍筵,覆之冰縠,系以霜纶。澄望若空,扣泠泠然,含有于无,匪色而妍,惟德其物,御惟哲人。

水晶部艺文二〈诗〉《咏水晶》唐·韦应物

映物随颜色,含空无表里。持来向明月,的皪愁成水。

《水晶》王建

映水色不别,向月光还度。倾在荷叶中,有时看是露。

《水晶环》罗维

王室符长庆,环中得水精。任圆循不极,见素质仍贞。信是天然瑞,非因朴斲成。无瑕胜玉美,至洁过冰清。未肯齐珉价,宁同杂佩声。能衔任黄雀,亦欲应时鸣。

水晶部选句

汉司马相如《上林赋》水玉磊砢。
魏刘桢《清虑赋》入镣碧之间,出水晶之都,上青艧之山,蹈琳珉之涂。元郭钰诗:日射水晶江石白。

水晶部纪事

《拾遗记》:周灵王二十三年,起昆昭之台,筛水晶为泥。《述异记》:阖闾搆水精宫,尤极珍怪,皆出自水府。《辟寒》:汉武帝有人献神雀鸟,此鸟畏霜雪,乃起小屋处之,名曰辟寒台,皆用水晶为户牖,使内外通光。《太真外传》:成帝获飞燕,身轻欲不胜风,恐其飘翥。帝为造水精盘,令宫人掌之而歌舞。
《三辅黄图》:清凉殿,夏居之则清凉也。亦曰延清室。《汉书》曰:清室则中夏含霜,即此也。董偃常卧延清之室,以画石为床,文如锦紫。琉璃帐以紫玉为盘,如屈龙。皆用杂宝饰之,侍者于外扇偃,偃曰:玉石岂须扇,而后凉邪。又以玉晶为盘,贮冰于膝前,玉晶与冰相洁,侍者谓冰无盘必融,湿席,乃拂玉盘坠,冰玉俱碎。玉晶,千涂国所贡也,武帝以此赐偃。
《拾遗记》:魏明帝时,有嗽金鸟,性畏寒,处之小屋。水精为户,内外通光,名辟寒舍。
吴孙和尝于月下舞水精如意,误伤,邓夫人颊。《交州记》:太康四年林邑王范熊献水精,吐壶一口。《梁四公记》:梁天监中有蜀杰公谒武帝,尝与诸儒语及方域,其王宫内有水精城。可方一里,天未晓而明,如昼城。忽不见其月便蚀。
《唐书·西域传》:吐火罗,武德二年,遣使者献水精杯。《琅嬛记》:贞观中冬月祁寒,韦维家池水彻底俱冻,至季春水无停流,而此池凝结如故,使人凿之,乾坚如石。维往谛视,皆水晶也,人以为祥瑞。其近岸方丈馀,有疏松树影,依然在内。维制为屏风置室中,远视皆以为真松树也,争以纸摹之,后举进士自大理丞累至户部郎,中善于剖判,时人称之。
《唐书·西域传》:康者,一曰萨末鞬,亦曰飒秣建。开元初,贡水精杯
《酉阳杂俎》:马侍中尝宝一水精碗,夏蝇不近,盛水经月不腐不耗,或目痛含之立愈。
《云仙杂记》:萧整尝登陆浑沙洲,忽水涨不得下,急呼村童折麈尾水晶环与之,渡舟而过。
《九国志》:蜀王宗铢有海客,鬻龙脑蜀中,贮以水晶瓶。殿直李葩欲买之,海客邀善价数倍。葩造宗铢曰:海客有水晶,瓶为尔取之。翌日至其所令,持锦衾至宗铢索衾,与海客共观,叹其纤细。久之,葩因目从者,挈瓶去。
《十国春秋·闽·康宗本纪》:通文二年夏四月,作紫微宫,以水晶饰之。
《南汉·高祖本纪》:大有七年帝作殿于内宫,曰昭阳殿。琢水精琥珀为日月,列于东西玉柱之首。
《续文献通考》:辽时臣寮系带,以金玉水晶靛石缀饰为之。
《砚谱》:丁恕有水精砚,用墨即不出,光发墨如歙砚。《邵氏闻见录》:楚元辅家藏一水精,中有杏一枝。《暇日记》:杜二丈和叔说往来,史沆都下鞫狱取水晶十数种。以入初不喻,既出乃案牍,故暗者水晶,承日照之乃见。
《铁围山丛谈》:政和间,伊阳太和山崩,奏至,上与鲁公皆有惭色,及复上奏,山崩者出水晶也,以木匣贮之,进匣可五十斤,而多至数十百匣来上。
《宋史·刘贵妃传》:贵妃,临安人。入宫为红霞帔,迁才人,累迁婕妤、婉容,绍兴二十四年进贤妃。颇恃宠骄侈,尝因盛夏以水晶饰脚踏,帝见之,命取为枕,妃惧,撤去之。
《行营杂录》:刘贡父为中书舍人,一日朝会幕次,与三卫相邻,时诸帅两人出军伍,有一水晶茶盂传玩。良久,一帅曰:不知何物所成。莹洁如此。贡父隔幕谓之云:诸公岂不识此,乃多年老水耳。
《续文献通考》:金太宗天会中,获宋水精宝一。
《元史·宪宗纪》:七年,回鹘献水精盆、珍珠伞等物,可直银三万馀锭。帝曰:方今百姓疲弊,所急者钱尔,朕独有此何为。却之。
《不忽木传》:王师征交趾失利,复谋大举,不忽木请遣使谕以祸福。交趾感惧,谢罪,贡物。帝嘉曰:卿一言之力也。即以其半赐之,不忽木辞曰:此陛下神武不杀所致,臣何功焉。惟受沈水假山、象牙镇纸、水晶笔格而已。
《琅嬛记》:七夕徐婕妤雕镂菱藕,作奇花异鸟攒于水晶盘中,以进上。极其精巧,上大称赏赐,以珍宝无数。上对之,竟日喜不可言。至定昏时,上自散置宫中几。上令宫人闇中摸取,以多寡精粗为胜,负谓之斗巧,以为欢笑。
《续文献通考》:明锡兰山苏门、荅剌等国贡水晶。《云烟过眼录》:叶森家旧有水精钩一,中空有声,汨汨。内有叶一枝,随水倾泻。

水晶部杂录

《十洲记》:昆崙山上有水晶阙。
《广雅》:水晶谓之石英。
《拾遗记》:郁夷国于山上架楼室,向明以开户牖,以水晶火藻为阶。
《续汉书》:哀牢出水精。
《唐书·西域传》:波剌斯人富饶。出金、银、水精。多工巧。《宋史·地理志》:信州上饶郡贡水精器。
《太平寰宇记》:幽州密云郡都管有水晶,是宝出昌平县。
《东斋记事》:宋刘随待制为通判,严明通达,谓之水晶灯笼。
《明·曹昭格·古要论》:多年老冰为水晶,然日本国有青水晶、红水晶,则水晶非冰也,明矣。
《珍珠船》:魏略曰:大秦国以水晶为屋柱,以琉璃为墙。

水晶部外编

《列仙传》:赤松子服水玉。
《逸史》:卢杞尝见一女,令清斋七日。忽腾上碧霄,见宫阙楼台,皆以水精为墙。垣女子曰:此水精宫也。《琅嬛记》:南水晶极佳者,不分厚薄,映空若无。昔李少君谓武帝曰:甲帐仙妹有欲现形,与帝见者,第云世人,浊气不可得,近必斋戒,封闭殿门,以须我当升于殿上空中一见耳。及期,请帝见于殿前,于殿屋上见仙妹凌空而上,足悬三尺,身被五䌽绣带,飘飖容色娟秀,世所未见。帝拜之仙妹,袖中出金字篆书掷下与帝,其言多秘。帝于是愈益思尽见诸神仙矣,后有人言少君以水晶设机,令其上可以立人,使一女子习之,著男服匿入殿中,及期如法行之,帝谓真仙妹也,少君罔,上大都此类,上终不察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