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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四十七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二百四十七卷目录

 国用部汇考七
  元二〈武宗至大四则 仁宗延祐三则 英宗至治一则 泰定帝泰定三则 致和一则 文宗天历一则 至顺三则 顺帝元统一则 至元一则 至正三则〉
  明一〈总一则 太祖洪武八则 仁宗洪熙一则 宣宗宣德四则 英宗正统六则 代宗景泰二则 英宗天顺一则 宪宗成化五则 孝宗弘治八则 武宗正德三则 世宗嘉靖八则〉

食货典第二百四十七卷

国用部汇考七

元二

武宗至大元年,诏停一切不急之费,其奏请金银者罪之,又裁省冗员。
《元史·武宗本纪》:至大元年二月乙未,中书省臣言:陛下登极以来,赐赏诸王,恤军力,赈百姓,及殊恩泛赐,帑藏空竭,豫卖盐引。今和林、甘肃、大同、隆兴、两都军粮,诸所营缮,及一切供亿,合用钞八百二十馀万锭。往者或遇匮急,奏支钞本。臣等固知钞法非轻,曷敢辄动,然计无所出,今乞权支钞本七百一十馀万锭,以周急用,不急之费姑后之。帝曰:卿等言是。泛赐者,不问何人,毋得蒙蔽奏请。秋七月庚申,敕以金银岁入数少,自今毋问何人,以金银为请奏及托之奏者,皆抵罪。十一月丁卯,中书省臣言:今钱粮之法尽坏,廪藏空虚。中都建城,大都建寺,及为诸贵人营私第,军民不得休息。迩者用度愈广,每赐一人,辄至万锭,惟陛下矜察。又言:钱粮,诸司乞毋干预。帝曰:已降制书,令诸人毋干中书之政。他日或有乘朕忽忘,持内降文记及传旨至中书省,其执之以来,朕将加罪。己巳,中书省臣言:国用不给,请沙汰宣徽、太府、利用等院籍,定应给人数,其在上都、行省者,委官裁省。至大二年,臣僚请禁刍粟、药材、坊苑诸费,及隔越中书省,径行钱谷事。又请以至元钞本给国用,以至大钞籴粮储,并从之。
《元史·武宗本纪》:二年三月甲辰,中书省臣言:国家岁赋有常,顷以岁俭,所入曾不及半,而去岁所支,钞至千万锭,粮三百万石。陛下尝命汰其求刍粟者,而宣徽院孛可孙竟不能行,视去岁反多三十万石,请用知钱谷者二三员于宣徽院佐而理之。从之。六月庚午,中书省臣言:奉旨既停新寺工役,其亭苑鹰坊诸役,乞并罢。又,太医院遣使取药材于陜西、四川、云南,费公帑,劳驿传。臣等议,事干钱粮,隔越中书省径行,乞禁止。并从之。九月己亥,尚书省臣言:今国用需中统钞五百万锭,前者尝借支钞本至千六十万三千一百馀锭,今乞罢中统钞,以至大银钞为母,至元钞为子,仍拨至元钞本百万锭,以给国用。甲辰,尚书省言:每岁刍粟费钞五十万锭,请废孛可孙,立度支院,秩二品,设使、同知、佥院、佥判各二员。从之。十一月辛丑,尚书省臣言:臣等窃计,国之粮储,岁费浸广,而所入不足。今岁江南颇熟,欲遣使和籴,恐米价暴增,请以至大钞二千锭分之江浙、河南、江西、湖广四省,于来岁诸色应支粮者,视时直予以钞,可得百万,不给则听以各省钱足之。制可。
至大三年,发钞供亿朝会,以尚书省言,减汰颁赐财物,及后宫饮膳,复增钞本以备急须。
《元史·武宗本纪》:三年二月丁卯,尚书省臣言:今夏朝会上都供亿,请先发钞百万锭以往。从之。八月己巳,尚书省臣言:今岁颁赉已多,凡各位下奉圣旨、懿旨、令旨赐财物者,请分汰。有旨:卿等但具名以进,朕自分汰之。冬十月丁巳,尚书省臣言:宣徽院廪给日增,储偫虽广,亦不能给,宜加分减。帝曰:比见后宫饮膳,与朕无异,有是理耶。其令伯荅沙与宣徽院官覈实分减之。十一月辛巳,尚书省臣言:今岁已印至大钞本一百万锭,乞增二十万锭,及铜钱兼行,以备侍卫及鹰坊急有所须。
至大四年,仁宗即位,谕太府监自今赐与虽微,物必请又停罢,不急浮费,及土木营缮。
《元史·仁宗本纪》:四年三月庚寅,即皇帝位。己亥,谕太府监臣曰:财用足则可以养万民,给军旅,自今虽一缯之微,不言于朕,毋辄与人。十一月辛丑,李孟奏:钱粮为国之本,世祖朝量入为出,恒务撙节,故仓库充牣。今每岁支钞六百馀万锭,又土木营缮百馀处,计用数百万锭,内降旨赏赐复用三百馀万锭,北边军需又六七百万锭;今帑藏见贮止十一万馀锭,若此安能周给。自今不急浮费,宜悉停罢。帝纳其言,凡营缮悉罢之。
仁宗延祐二年十二月庚寅,增置平江路行用库。
《元史·仁宗本纪》云云。
延祐四年六月己未,给岭北行省经费钞九十万锭、杂䌽五万匹。
《元史·仁宗本纪》云云。延祐七年,臣僚乞撙节赐予,英宗即位,以廪藏不充,停诸王岁给。百官中书会登极,大赉之数,又遣使阅军需库。
《元史·仁宗本纪》:七年春正月壬午,御史台臣言:比赐不儿罕丁山场、完者不花海舶税,会计其钞,皆数十万锭,诸王军民贫乏者,所赐未尝若是,苟不撙节,渐致帑藏虚竭,民益困矣。中书省臣进曰:台臣所言良是,若非振理朝纲,法度愈坏。臣等乞赐罢黜,选任贤者。帝曰:卿等不必言,其各共乃事。 按《英宗本纪》:七年三月庚寅,帝即位。九月甲辰,以廪藏不充,停诸王所部岁给。十一月戊寅,以登极,大赉诸王、百官,中书会其数,计金五千两、银七十八万两、钞百二十一万一千贯、币五万七千三百六十四匹、帛四万九千三百二十二匹、木绵九万二千六百七十二斤、布二万三千三百九十八匹、衣八百五十九袭,鞍勒、弓矢有差。十二月己巳,遣使阅奉元路军需库。
英宗至治二年,以国用匮竭,命臣下慎出纳。
《元史·英宗本纪》:二年春正月庚辰,公主阿剌忒纳八剌下嫁,赐钞五十万贯。三月己丑,以国用匮竭,停诸王赏赉及皇后荅里麻失等岁赐。夏四月乙丑,中书省臣请节赏赉以纾民力,帝曰:朕思所出倍于所入,出纳之际,卿辈宜慎之,朕当撙节其用。
泰定帝泰定二年,以国用不足,罢不急费,减厩马汰卫士,节滥赐,凡鬻宝建寺,书金字藏经诸费用,悉除之。
《元史·泰定帝本纪》:二年闰月丁卯,中书省臣言:国用不足,请罢不急之费。从之。五月丙子,旭迈杰等以国用不足,请减厩马,汰卫士,及节诸王滥赐,从之。秋七月庚午,以国用不足,罢书金字《藏经》。壬申,御史台臣言:贾胡鬻宝,西僧修佛事,所费不赀,于国无益,并宜除罢。从之。
《续文献通考》:二年十二月,上以灾异,诏百官集议,平章张圭与省院翰林集贤极论,当世得失,奏之其略言。世祖时不闻中买宝物,今分珠寸石售,直数万。妄称呈献,冒给回赐,以致累朝未酬。宝价四十馀万锭,天下所徵岁入,止十一万四千。所入仅足以偿,皆生民膏血,请俟国用饶足,议还西山建寺,损害军民费以亿万。动经年岁宜且停罢,中外署置官吏非世祖刱设者,宜悉减汰,以节滥费。比来惟务徼福僧道,病国厉民,罢功德使司诸宿卫,宫女之属,宜如世祖支请之数,给之凡数千言,上不能从。
泰定三年,中书会出纳之数,又以国用不继,请除滥赏。
《元史·泰定帝本纪》:三年五月甲子,中书会岁钞出纳之数,请节用以补不足,从之。九月戊辰,中书省臣言:今国用不继,陛下当法世祖之勤俭以为永图。臣等在职,苟有滥承恩赏者,必当回奏。帝嘉纳之。泰定四年,臣僚请节鬻宝之费,不报。
《元史·泰定帝本纪》:四年春正月庚戌,御史辛钧言:西商鬻宝,动以数十万锭,今水旱民贫,请节其费。不报。
致和元年,置总管府,以司财赋。文宗即位,以经用不足,命节岁给刍豆。
《元史·泰定帝本纪》:致和元年三月辛未,置总管府以司财赋。 按《文宗本纪》:致和元年九月壬申,帝即位。冬十月丁未,以度支刍豆经用不足,凡诸王、驸马来朝并节其给,宿卫官已有廪禄者及内侍宫人岁给刍豆,皆权止之。
文宗天历二年,从臣僚请,汰省一切费用。明宗即位,于和宁之北,亦纳。臣僚请节用,以纾民力。文宗又以御史台等处所贮,充上都会集费,置江淮财赋总管
府。及复即位,凡供用与减汰并行,又会岁入之数。按《元史·明宗本纪》:岁戊辰,泰定帝崩。帝方远在沙漠,猝未能至,帝弟怀王入京师,群臣请正大统,怀王即位,是为文宗,改元天历。遣哈散及撒迪等相继迎帝。天历二年正月丙戌,帝即位于和宁之北。七月壬申,监察御史把的于思言:朝廷自去秋命将出师,戡定祸乱,其供给军需,赏赉将士,所费不可胜纪。若以岁入经赋较之,则其所出已过数倍。况今诸王朝会,旧制一切供亿,俱尚未给,而陕西等处饥馑荐臻,饿殍枕藉,加以冬春之交,雪雨愆期,麦苗槁死,秋田未种,民庶皇皇,流移者众。臣伏思之,此正国家节用之时也。如果有功必当赏赉者,宜视其官之崇卑而轻重之,不惟省费,亦可示劝。其近侍诸臣奏请恩赐,宜悉停罢,以纾民力。台臣以闻,帝嘉纳之,仍敕中书省以其所言示百司。 按《文宗本纪》:天历二年春正月乙丑,中书省臣言:度支今岁刍槁不足,常例支给外,凡陈乞者,宜勿予。从之。丁丑,中书省臣言:朝廷赏赉,不宜滥及罔功。鹰、鹘、狮、豹之食,旧支肉价二百馀锭,今增至万三千八百锭;控鹤旧止六百二十八户,今增二千四百户。又,佛事岁费,以今较旧,增多金千一百五十两、银六千二百两、钞五万六千二百锭、币帛三万四千馀匹;请悉简汰。从之。中正院臣言,皇后日用所需,钞十万锭、币五万匹、绵五千斤。诏钞予所需之半,币给一万匹。丙戌,皇兄明宗即皇帝位于和宁之北。三月辛酉,遣燕铁木儿奉皇帝宝于明宗行在所。复命有司奉金千五百两、银七千五百两、币帛各四百匹及金腰带二十,诣行在所,以备赐予。丙寅,跃里帖木儿目行在还,谕旨曰:朕在上都,宗王、大臣必皆会集,有司当备供张。上都积贮,巳为倒剌沙所耗,大都府藏,闻亦悉虚。供亿如有不足,其以御史台、司农司、枢密、宣徽、宣政等院所贮充之。五月庚辰,置江淮财赋都总管府。八月庚寅,明宗崩。己亥,帝复即位于上都。壬寅,以钞万锭、币帛二千匹,供明宗后八不沙费用。甲辰,中书省臣言:祖宗故事,即位之初,必恩赉诸王、百官。比因兵兴,经费不足,请如武宗之制,凡金银五铤以上减三之一,五铤以下全畀之,又以七分为率,其二分准时直给钞。制可。九月乙亥,史惟良上疏言:今天下郡邑被灾者众,国家经费若此之繁,帑藏空虚,生民凋瘵,此政更新百废之时。宜遵世祖成宪,汰冗滥蚕食之人,罢土木不急之役,事有不便者,咸釐正之。如此则天灾可弭,祯祥可致。不然,将恐因循苟且,其弊渐深,治乱之由,自此而分矣。帝嘉纳之。冬十月辛丑,发中政院财赋总管府粮储在江南者赴京师,以助经费,验时直以钞还之。戊申,以江淮财赋都总管府隶储政院,供皇后汤沐之用。是岁,会赋入之数:金三百二十七铤,银千一百六十九铤,钞九百二十九万七千八百锭,币帛四十万七千五百匹,丝八十八万四千四百五十斤,绵七万六百四十五斤,粮千九十六万五十三石。
至顺元年,从御史台请,考覈钱谷出纳从,中书省请量减酌给诸费,其枢密院请给鹰坊、刍粟,不从。
《元史·文宗本纪》:至顺元年夏四月癸未,中书省臣言:各宫分及宿卫士岁赐钱帛,旧额万人,去岁增四千人,迩者增数益广,请依旧额为宜。诏命阿不海牙裁省以闻。六月癸巳,御史台臣言:宣徽院钱谷,出纳无经,以上供饮膳,冒昧者多,不稽其案牍,则弊日滋。宜如旧制,具实上之省部,以备考覈。从之。秋七月庚午,中书省臣言:近岁帑廪虚空,其费有五:曰赏赐,曰作佛事,曰创置衙门,曰滥冒支请,曰续增卫士鹰坊。请与枢密院、御史台、各怯薛官同加汰减。从之。闰月庚子,中书省臣言:内外佛寺三百六十七所,用金、银、钞、币不赀,今国用不充,宜从裁省。命省臣及宣政院臣裁减。上都岁作佛事百六十五所,定为百四所,令有司永为岁例。冬十月乙亥,中书省臣言:近讨云南,已给钞二十万锭为军需,今费用已尽,镇西武靖王搠思班及行省、行院复求钞如前数。臣等议,方当进讨之际,宜依所请给之。制曰:可。十一月丙戌,知枢密院事燕不怜,请依旧制全给鹰坊刍粟,使毋贫乏。帝曰:国用皆百姓所供,当量入为出,朕岂以鹰坊失所,重困吾民哉。不从。
至顺二年,权宜宿卫中宫佛寺诸费用。
《元史·文宗本纪》:二年二月甲子,中书省臣言:国家钱谷,岁入有额,而所费浩繁,是以不足。天历二年,尝以盐赋十分之一折银纳之,凡得银二千馀锭。今请以银易官帑钞本,给宿卫士卒。又言:陛下不用经费,不劳人民,创建大承天护圣寺。臣等愿上向所易钞本十万锭、银六百铤助建寺之需。从之。庚午,给宿卫士岁例钞,诏毋出定额万人之外。三月癸未,割外府币、帛各千匹输之中宫,以供需用。六月乙巳朔,徵储政院钞三万锭,给中宫道路之用。
至顺三年,增给太府监岁支币帛。文宗崩,皇后命预备大朝会,赏赐诸物。宁宗即位,赏赉诸王如旧制。按《元史·文宗本纪》:三年夏四月壬寅,中书省臣言:太府监岁支币帛二万匹,不足于用,请再给二百匹。从之。 按《宁宗本纪》:三年八月己酉,文宗崩,皇后导扬末命,传位于明宗之子。右丞相燕铁木儿,请立帝以继大统。八月甲寅,中书省臣奉中宫旨,预备大朝会赏赐金银币帛等物。十月庚子,帝即位。戊申,赏赉诸王金、币,其数如文宗即位之制。
顺帝元统二年,中书省请节佛事、布施之费,从之。
《元史·顺帝本纪》:元统二年三月甲辰,中书省臣言:兴和路起建佛事,一路所费,为钞万三千五百三十馀锭。请依上都、大都例,给膳僧钱,节其冗费。从之。夏四月乙酉,中书省臣言:佛事布施,费用太广,以世祖时较之,岁增金三十八锭、银二百三锭四十两、缯帛六万一千六百馀疋、钞二万九千二百五十馀锭。请除累朝期年忌日之外,馀皆罢。从之。
至元二年秋七月庚申,禁隔越中书口传敕旨,冒支钱粮。
《元史·顺帝本纪》云云。
至正三年,臣僚再请撙节。
《元史·顺帝本纪》:三年六月,中书户部以国用不足,请撙节浮费。秋七月,户部复言撙节钱粮。
至正七年,罢减各位怯薛,支给冗食。
《元史·顺帝本纪》:七年春正月丙寅,诏以怯薛丹支给浩繁,除累朝定额外,悉罢之。十一月乙巳,中书户部言:各处水旱,田禾不收,湖广、云南盗贼蜂起,兵费不给,而各位怯薛冗食甚多,乞赐分减。帝牵于众请,令三年后减之。
至正十二年,脱脱以皇后支用不敷,奏每年宜给金银之数。
《元史·顺帝本纪》:十二年八月丁巳,脱脱言,皇后斡耳朵思支用不敷,自今为始,每年宜给金一十锭、银五十锭。

明一

明初定各项岁入总数,南北户部奏销,及各库收贮之例。
《续文献通考》:国初总计天下田土,共八百四十九万六千五百二十三顷零,人户共九百三十五万二千一十五户口,五千八百五十五万八百一口,夏秋二税大约二千六百零八万五千九百一十六石,绢二十万五千五百九十八疋,丝一万七千零三斤,又三百一十六万八千一十七两,棉花二十四万六千五百六十二斤,棉布一十万八百七十疋,麻布二千七十七疋,又洞蛮席布二百五十九条,苧六十五斤,钞八万一千二十五锭零一百八十四贯,马草一千四百六十九万五千九百九十一包,又一千一百一十六万二千六百四十三斤。总各处盐课司,凡一百六十九,每岁一百一十七万六千五百二十五引,又盐价并引价银四万六千一百五十八两,其运入太仓库者,岁额运银一百四十九万两,内夏税五万五百馀两,秋税九十四万四千八百馀两,马草折银二十三万七千馀两,盐课折银二十馀万两。云南闸办银三万馀两,总计各处税粮,马草折银,各盐课银,各钞关船料,及云南闸办银,每岁入共二百四十三万两。 又按《续通考》:国初会计之权,即在本部自有北京户部,而本部必咨而度焉。每岁本部会其岁用,以上于大司,徒诏于天子,而后行徵收。盖自永乐以后,率以为常,而岁有盈缩,不必尽同。国初于皇城内,设内承运库,以收段疋、金银、缨玉、象牙等,内府天财库以收钱钞等,并各衙门锁钥,内府供用库以收白熟粳、糯米等,广积库以收纻丝、绫罗、硫黄、焰硝等,甲字库以收布疋,并各色颜料。乙字库以收纻丝、绵布、胖袄、衿鞋、毛袄、狐帽等,丙字库以收棉花、丝绵等,丁字库以收铜铁、皮张、苏木等,戊字库以收军器、胡椒等,承运库以收阔生、绢翠、毛皮等,赃罚库以收钱钞、纻丝、绫罗、䌷绢、氆氇、铁力、绵布、衣服、花绒等,广惠库以收钞钱等,广盈库以收纻丝、纱罗、绫锦、䌷绢、布疋等,皆谓之内库。
太祖洪武四年,令内外仓库,凭符券支放钱粮。
《明会典》:洪武四年,令内外仓库,放支钱粮,内则中书,外则行省,第其字号为符券,然后放出。
洪武十四年,立勘合比对附缴之法。
《明会典》:十四年,令置半印,勘合下诸司收掌,六部都察院应有行移,即便比对勘合,朱墨相同,火速奉行,诣司亦置六部都察院册七扇,如勘合至日即便附写。缘由本衙门收贮,仍将原文缴回内府,其勘合附写,缘由明白,满日差人,赴内府奏缴。
洪武十九年,奏革出纳官物勘合,改用印信手本。按《明会典》:十九年,奏革各衙门出纳官物勘合,令该部行文书,下库用印信,手本于各门关防出入。洪武二十三年,令各司府盘点在库钱帛,其解京及贮用烧毁、施给俱开数稽考。
《明会典》:二十三年,令各司府提调正官、监督官、攒人等,盘点在库一应钱帛,若金银钱钞并疋帛零段,解赴京库,粗重什物及铜钱锡器收贮备用,不堪琐碎物件,当官烧毁,旧破衣服给付孤老,仍俱开数目稽考。
洪武二十六年,令天下仓廪储积,每岁会计存留起运,申报户部。其关支者悉由部劄支放,复令户部预编,勘合稽覈钱粮。
《明会典》:天下粮草等项,国初命有司按季开报,后以季报太繁。令每岁会计存留起运,申报上司转达户部,俱从户部定夺。洪武二十六年,定凡所在有司仓廪储积粮斛,除存留彼处卫所,三年官军俸粮外,务要会计周岁关支数目,分豁见在若干,不敷若干,馀剩若干。每岁开报合干,上司转达户部定夺施行。仍将次年实在粮米,及该收该用之数,一体分豁,旧管新收,开除实在开报。 又按《会典》:二十六年,定凡仓库一应关支钱粮,及工部成造军装等项,必须计其所用物料,转行户部劄付各该仓库,照数支给将支过数目,申报作数。其各司府州县遇有祭祀,及庆贺等项,俱于官钱粮内支用,务要明白花销。开申上司以凭稽查。 又按《会典》:二十六年,令凡一应钱粮等事,行移各布政司,及直隶十八府州,户部预为编置勘合,并底簿二扇,一扇本部收贮,一扇发下各司府州。如有行移将各该事件,移付通类科,通行于原编,底簿内附写置立前件,书填勘合,内云洪武某年某月某日填,某字几号,勘合照会。某布政司,或劄付某府州,仰比对朱墨,字号相同,行下所属照,依坐去勘合,内事件施行,候事完,呈报到部,于前件下注写回销缘由,以凭稽考。其内外仓库,司局等衙门官员,任满须从本部查考,任内钱粮等项,如是收支明白,别无亏欠。然后咨发吏部听用,若有亏少,及收支不明,必须究问。至若本部官员考覈及皂隶更替公用。印色、纸劄等事,悉皆理之。 又石刻职掌,凡没官房租钱印、造茶、盐引,由钱法契本勘合,通关等事时估除授给由吏役照刷、文卷、纪录、屯种、夫役、漕运、差批、通类、迟错、勘合等事,吏役各库文簿改革、考较、编置、通类、勘合等事,斛斗、秤尺、通类勘合、税粮、通关、市舶等事,并皆掌之。
洪武二十八年,定内府关,领各库物件勘合之法。按《明会典》:二十八年,令内外衙门关支物料,户部编置勘合,送内府收掌。其该衙门奏领勘合,赴该库比号,相同照数放支。 又令司礼监编置内官衙门,勘合底簿。户部编置在外衙门,勘合与底簿。内将一扇送内府收贮,本衙门与该库各收一扇。凡各衙门关领物件,自行开数,具奏关出勘合,填写物数,赍赴本部比号,誊写底簿,佥押用印,仍与该衙门赍去该库比号照数,支领本库,将勘合送司礼监收销,或有差错等项,该衙门即便具奏,改正用印领盖。
洪武三十年,岁给官吏军校夫匠,廪粮之数。
《续文献通考·会计志》:洪武三十年,分南京内府内官、监局、光禄寺并五府六部都察院、大理寺、通政司等衙门,锦衣等卫所官吏,旗军士校,舍馀匠、幼水。夫岁用白熟粳、糯糙米、黄菉等豆、稻、谷、芝麻,行粮廪给稻皮,共一百九万五千八百三十七石一斗四升九合五勺八秒。
洪武 年,天下支用钱粮,一年一开数目报部。按《明会典》:洪武间,凡天下衙门收用钱粮,一年一报。务将当年已支,见在及天下放支,该用数目开报户部稽考。
仁宗洪熙元年,差官于各处清查钱帛,造册开报。
《明会典》:洪熙元年,奏准差官于各布政司、各都司,并直隶府州、卫所,清查库藏钱帛,同下年该收该用数目,造册开报。
宣宗宣德五年,定勘合到部日期。
《明会典》:宣德五年,奏准编置勘合,付各衙门,填写实徵总数,遣该吏亲赍赴部,查理,近者限本年十月,远者限十二月到部,自后俱循此例,其各年开豁之数,一体编发勘合,令填缴以凭查勘。
宣德七年,定浙江奏销徵粮查追之例。
《明会典》:七年,令浙江布政司等处,递年实徵文册,并缴到开豁钱粮勘合等项,内有埋没,并重复者,查追革后者,追究奏请定夺。
宣德八年,令各布政司岁报税粮文册,违限及混淆者查问,又差官清查各处库物。
《明会典》:八年,令各布政司、都司,并直隶府州卫所岁报税粮等项,文册查理明白,各造总册,差该吏亲,赍俱限年终到部。违限及数目不清者,先将差来吏送问,经该官吏通行查问。 又按《会典》:八年,差给事中主事于各处,清查在库货物,凡纻丝、绫罗、布绢不成疋,及衣服、器皿之物,皆计时值,准作文武官折色俸支用。
宣德十年,定差提督、仓摥各官及更代之制。
《明会典》:十年,令都察院副都御史一员,总理南京各仓,并各象马房草场。其江北应天等五卫,及凤阳府各差郎中或员外郎,或主事一员,御史一员,专一提督收放其郎中等官,三年一代,御史一年一代。
英宗正统元年,以原解南京金花银,改解内库岁,以百万为额。
《明会典》:内府库各库所掌,最大者金花银,即国初所折粮者,俱解南京供武臣俸禄,而各边或有缓急间,亦取足其中。正统元年,始自南京改解内库,岁以百万为额。嗣后除折放武俸之外,皆为御用。其粟帛、茶蜡、颜料以需上供,虽本折不一,皆有规条,其本色经验,粮厅委官验过。会同科道官覆验,堪中于六科领勘,合填数照进其折色。召商买办户部,山东、河南等司官,九门盐法等委官,亦会同科道官,照时会估价直办纳,应用其法甚详外,有乙字库收毛袄、狐帽、胖袄、裤鞋等物属兵部,戊字库收弓箭、弦条、盔甲等物,广积库收焰硝、硫黄等物,广盈库收抄没、违禁物,及礼部开送外国进来罗纻、绫䌷,工部退回段疋俱属工部。
正统三年,奏立各处文册到部期限。
《明会典》:三年,奏准各处岁报钱粮文册,贵州都司、陜西行都司限五月终,广东、广西、云南都司限六月终到部。
正统四年,令直省会计,每岁该用数,年终报部。按《明会典》:四年令各布政司,并直隶府州会计,每岁该用钞数,年终具报户部,存留支用馀钞解京。正统七年,奏准商课收贮各州县,以备织造、祭祀、俸给等项支用。
《明会典》:七年,奏准各处州县额办商税,酒纸等课于各州县收贮,以备岁造段疋、祭祀及官吏俸给等项支用。
正统九年,令各项造作,许官库支用。
《明会典》:九年,令各项造作物料,止于官库支用,有不敷者,奏给官价派买,不许损民。
正统十四年,立收支各处,解到物料及折粮等项,布疋格。
《明会典》:十四年,令各处解到物料,送该库交收,方许支用。又令各处折粮等项布疋送甲字库,收若有稀松、塺迹、水迹者,送广盈库,染造支用。
代宗景泰三年,凡各衙门动支钱粮,行户部会查回报施行。
《明会典》:三年,奏准各衙门买办军需物料,及一应支用,从宜设法区画,若事干动支钱粮者,先行户部会查,果有三年之积,方许回报施行。
景泰六年,更定广东省造册报部期限。
《明会典》:六年,令广东布政司,并所属府州县实徵,并岁用总册照旧,年终造报其岁支钱粮,年终仓库钱帛,及户口总册,俱限次年八月终到部。
英宗天顺 年,胡濙请节诸费,上允之。按《春明梦馀录》:天顺时,礼部尚书胡濙议省冗费,钦天监历日旧五十万九千七百馀,本省为十一万九
千五百馀,本太医院药材九万八千一百馀斤,省为五万五千四百馀斤,光禄寺糖蜜果品减旧数三之二,其添造腌腊、鸡鹅、猪羊二万七千只,子鹅二千只,酥油四千斤,尽行革罢厨役六千四百馀名。拣选老疾者,悉皆放回。湖广、江西等处荐新芽茶七千五百馀斤,省为四千斤。上允之,风俗俭朴,必自朝廷始,此端本之道也。
宪宗成化二年,令各有司,每年二次,将仓米支放存留清册,限期报部。
《明会典》:成化二年,令各边巡抚,督令司府州县卫所,每年二次,将各仓米数实在若干,每月官军人等该放若干,约彀几年支用,造册开报,其册上半年限七月,下半年限次年正月,以里送部,妄报官吏,各查参究治。
成化十三年,差科道官查盘辽东等省粮草。
《明会典》:十三年,令辽东宣府、甘肃及湖广、两广、四川等处,每三年各差监察御史一员,同给事中一员,领敕会同巡按御史,并原管粮官,将各仓库粮料、草束、银两,吊取收放卷簿,自某年查盘以后,续有收支,见在逐一查盘,草束亦依法丈量,并查原籴粮料,用价数目,若有陈腐、糠秕,并虚出盗卖亏折等弊,应提问者提问,应参奏者参奏。
成化十六年,清查各处变卖银两,以备边用。以广东布政彭韶言,减给太监韦春均徭馀户之半。
《明会典》:十六年,令巡抚巡按官清查各处运司,及提举司积年收贮,并变卖过私盐、车船等项银两,尽致解部,转发太仓库,以备边储支用。
《续文献通考》:十六年,彭韶为广东左布政使,会市舶太监韦春,请给均徭馀户,以造办进贡物件,乃上疏云:国家升平,百十馀年,生齿之繁,田野之辟,商旅之通,可谓盛矣。然而官府仓库少有储蓄,人民衣食艰于自给,比之国初,无经营战伐之事,无创作营造之费,富强反有不及,何哉。以害财之多也,国初设官有数,今则内外文武加数倍矣。国初宗戚有限,今则远近亲疏,日益众矣。国初僧道有额,今寺观日增矣。初宾贡有节,今四夷络绎矣。初土赋有常,今进献多门矣。初上用俭朴,今百度侈丽矣。初赋役尚简,今差使繁重矣。初书籍少刻,今版行猥滥矣。初牌坊少竖,今街衢充斥矣。初士风淳质,今皆好奇巧矣。凡此皆所以害财者,使及今之时,十分爱惜,加意撙节,犹恐无以为继。况又更启他端,而益以杂用,其何以善后哉。疏入诏春所请减半。
成化十七年,令在官钱粮,若不应支给,及那移出纳者,分别降黜。
《明会典》:十七年,令各处司府卫所,大小衙门,如遇修理等项,止许设法措置其在官钱粮,必须军器重务,赈济饥民,及奉勘合应该支给者。方许会官照卷挨次支给,年终查算明白,造册缴部。若不应支给并那移出纳者,经该官员降黜边远,叙用侵欺者,从重归结。
成化二十年,令巡按会同地方官,查盘一应钱帛。按《明会典》:二十年,令各处巡按御史,会同布按二司,督同各府州县,并盐运司等衙门掌印官,亲诣官库查盘一应钱帛等物,应变卖者,变卖应存留者,存留应起解者,起解三分之二。
孝宗弘治元年,马文升奏请,内府供应查历年旧规,定为成例,不许增添。
《续文献通考》:弘治元年,马文升上疏云,为国莫先于爱民,爱民必先于节用,然节用之道必自内府减省。始乞敕户、礼、工三部,各查内府衙门。自洪武、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年间,一应供应之物,如油蜡、猪羊及抬柴夫工价银两等项,某年用若干,某年添若干,通查明白,逐一上陈,断自宸衷量加,减省一分则民受一分之惠,就为定例,不许各衙门具奏增添。尤望皇上自今凡百用度,赏赐更加撙节,罢不急之修造,裁冗食之人员,则帝王克俭之盛德,复见于今日,而民困为少苏矣。
弘治三年,奏定各有司造报仓粮文册之限。
《明会典》:三年,奏准各处军卫有司,预备仓粮文册,俱限于年终造完。次年二月以里到部,违者照律问罪。
弘治四年,令各该库官遇钞锭进库,另收折腰,原封拨用。
《明会典》:四年,令巡库科道官,及内外该库官,凡遇户部送到各处,解纳钞锭进库,其折腰原封者,俱另收转送本库。系折腰者,用备给赏,系原封者用备买办。
弘治五年,奏准各草场官查盘无亏空者,准起送。按《明会典》:五年,奏准大同、宣府、辽东、甘肃等处各草场官,但以九年为期,或八年前后,遇例差官经盘,堆垛如法,数目不少,准令起送。
弘治十二年,令巡按每三年查盘一次。
《明会典》:十二年,令各处巡按御史,三年一次查盘,在外诸司库藏收贮金银、钱钞等物,及一应赃罚。弘治十四年,裁减光禄寺银八十馀万。
《续文献通考》:辛酉,冬岁减光禄寺内臣供办,初光禄寺之设,惟供奉内府御膳,备办使臣、外夷宴,享而已。自成化弘治以来,添有坐家长随七八十员,传添汤饭,内臣一百五十馀员,天下常贡已不足用,乃责令京师铺户买办官中,不给负累,市井贮借。由是应天、凤阳、淮扬、苏松等处,民饥盗起。都御史刘大夏上疏,谓光禄寺日办卓面不胜查算,日杀生口无虑数百,既已损民之财,尤亏爱物之仁。疏入上为之恻然。遂下令裁减岁省光禄寺银八十馀万。
弘治十五年,胡世宁疏奏,会计天下钱粮,岁入有阙额,而岁支有过额者,乞早为措置。
《续文献通考》:十五年,胡世宁疏,每年会计天下司府、州县税粮,存留一千一百七十六万四千八百六十五石零,起运二千五百三万四千四百七十六石零,马草存留一千一百七十六万束,起运二千一百八十五万二千七百四十八束。绢二十七万八千二百八十七疋,布五十七万六百三十七疋,花绒三十七万四千九百三十五斤一十二两,户口食盐钞存留七千三百五十二万三千三百七十九贯零,钞关船料大约二千七百一十九万三千六百一十一贯,各运司额办盐课一百九十五万四千三百五十五引,屯粮大约三百七十七万六千二百九十三石零。及于本部递年支运过钱粮,并各处岁支卷册,内查过近年起运京边,并存留本处钱粮有遇事故、停减,而岁入贡赋,不及原额者。逐年加减,而岁支过于原额者,至有一岁所入,不足以供一岁支用者矣。夫常入之赋,或以停减而不足常用之数,又以加添而过多,则知在内在外一岁所入,俱不足供一岁所出。况今天下灾伤迭见,供饷频繁,若不早为处置,诚恐将来误事非细。
弘治十七年,马文升疏请,清传奉以节冗费。
《续文献通考》:十七年夏五月,兵部尚书马文升疏请,清传奉以节冗费。云人君之大柄,莫先于惜名器。国家之首务,莫急于节财用。盖名器不惜,则官必至于冗滥支费无穷,而财用有不足矣。仰惟太祖高皇帝,奄有天下之初,稽古建官各有定员,非效劳任事者,额外未常轻授一官,彼时事无不立而政无不修。所以府库之财用有馀,虽遇兵荒,未尝告乏,列圣相承,咸率是道,未闻有传奉之官。至成化年间,始开传奉之门,而冗官为之渐多。十六年,因遇星变,廷臣奏罢,当时尚有退之未尽者。恭遇皇上嗣登宝位之初,俯从言,官之请尽行裁退天下,忻然称颂仁明。奈何近年以来,大小官员传奉者复多,其他亦有白衣之人,送中书处,食粮习字,出身得授中书舍人者,前项传升等官,一年该支俸粮,动至数万石,皂隶银不止万馀两。况今亲王已至三十馀,府郡王、将军、中尉、郡主、郡君、县君、仪宾等项,不下千数。所用禄粮通该百万石,而两京军职比之,洪武永乐年间,员增数倍,加以军国之费,所以内外仓廪空虚,帑藏匮竭。一遇兵荒动,至卖官鬻爵,而措之无方矣。且国家贡赋,皆小民膏脂,以此有限之膏脂,供无功之庸辈。天下生灵岂有不困,府库之财岂有不竭者哉。伏望裁革冗员庶名,器不滥而国用少足矣。
武宗正德五年,令各边支放钱粮季报外,另具揭送部听查。
《明会典》:正德五年,令各边镇巡管粮等官,放支钱粮每三个月一次,开数具奏。另具揭帖送户,兵二部查考,年终照旧通行造册。
正德八年,令各边奏销册揭通行革去,本部发与印册,按限缴部查算。
《明会典》:八年,令各边边储,各照地里远近,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宁夏每季终,甘肃每半年终,将一镇各项钱粮,不分本折色开具,旧管新收,实在总数,造册差人具奏。其各项册揭通行革去,本部立簿、定拟、格式印钤,辽东宣府、大同发与郎中,延绥、宁夏与各都御史,依式填写,并置空白文簿,付差来人役,一同缴部查算,印给该季报者,每季终限三个月。该半年报者,每半年终限六个月,各以限里到部。如违限及数目不明,或有那移浪费情弊,先将差来人役送问,管粮郎中、都御史及布按二司,经该管粮等官,参奏。正德十六年,工部奏巾帽局缺物料。
《续文献通考》:十六年,工部奏,巾帽局缺内侍巾帽、靴鞋,合用纻丝、纱罗、皮张等料。成化间,二十馀万。弘治间至三十馀万。正德八九年,至四十六万。末年至七十二万。初盗起山东,兴兵动饷时,孙交为户部尚书,后代交者,王琼也。琼尝谓交虽爱民,而未知所处。李东阳辈,负文学之名,而未见措之施,为畿内,山东地方承平日久,物产繁盛。且州县壤界相接,若降一令官军捕盗,经过州县,验所报勘合,供给口粮、草料。准其税不足,官为措处,事毕补还,此亦简且便矣。而交等虑不及此命。户部侍郎杨潭总督军饷,发太仓库银二百馀两,分送各州县,和买粮草积,备军过支给。有司因而派民强买,及给散之际,益生纷扰,或侵剋借贷为弊滋甚。贼平,潭以督饷功,升俸一级,荫一子入监读书。刘瑾用事,太仓库银积至三百馀万两,至是为交所费几尽,而民不沾恩。又方流贼猖獗之时,民苦焚劫、杀掠,而禾稼丰熟。初不告饥,惟河间一府水灾,民多饥馁耳。孙交与东阳等不计国用匮缺,屡诏蠲租。正德六七两年之间,起运京边粮草数百馀万,悉皆蠲除,有田富民幸得悉免,而贫民无田被贼害者,惠不及也。如山西灵石县,贼入城焚劫殆尽,市民受害,不及各乡,乃尽蠲其租。由是京师岁用不继,转借于太仓,又边储甚乏,亦发太仓库助之。边储未充,而太仓库银已竭矣。盖交辈所行,所谓听其言则美,施于用则疏故不能足国裕民也。
世宗嘉靖 年,礼部尚书桂萼,题请覈实各马牛羊等房,豆料、草束。
《续文献通考》:嘉靖中,国家内库预备成造等项,十馀万两,或二十万两。官军俸银及折粮银共六十六万六千馀两。宣府、大同、𨖚东、陕西等处,年例银共四十万两。遇声息紧急,奏讨初年礼部尚书桂萼题,今各马牛羊等房、仓、场草料盈缩,不免耗费掊克。近访管仓尚书李瓒曰:马牛羊,岁有增损,若加查究,所增固不能补所损也。顾今遣官查点,止受一总数手本。更不复究,实数增者滋多,损者不减,前后相袭,关给草料遂至不可胜计。查得弘治十七年,给事中许天锡曾著实查过一番,豆料顿减一十八万七百三十石四斗四升。草束顿减三百四十七万九千九百九十束。自弘治十七年迄今,又二十馀年,若科道官亲诣各房清查,但照见在马牛羊数目,关给草料,其死者即为开除。则一年山东、河南、北直隶百姓可省数十万之费,收贮在官,即可凑买水次,支运之米。若下年免派,即可免各省灾伤之民,是乃推养牛马之馀,以济百姓。取虚数以为实用,真足国恤民之道也。嘉靖五年,命查乾明门鸟兽,岁饲肉秫豆数以闻。按《续文献通考》:五年二月,御史雷应龙奏,乾明门诸所鸟兽,岁饲肉一万六千五百斤秫,豆五千二百石,乞屏之以苏民困,上然之,命以数闻。
嘉靖六年,奏准工部四司钱粮,差科道清查,备造黄册进缴,仍收清册备照。
《明会典》:凡工部四司钱粮,嘉靖六年,奏准每三年奏请,差科道各一员,会同工部堂上官一员,清查原派并已解、已支、未支,见在数目,明白分别,旧管新收,开除实在,备造黄册一本,进缴各收清册一本,备照郎中等官,遇有升迁及吏役满日,一应经手钱粮案卷,本部委司务公,同清查明白,方许离任起送,如有不明,侵欺等项,奸弊,听部参究。
嘉靖七年,点佥大户登记经收钱粮,于印簿。完日差员缴部。
《明会典》:七年,令巡抚官严督所属,点佥大户,拘之公所,每日将收过钱粮,登记印信文簿,完日选佐贰官解部。
嘉靖八年,令岁差科道,查盘各处钱粮,造册奏缴,建节慎库。
《明会典》:八年,令每年差给事中御史各一员,于内府内承运等库,并各监局巡视监收,禁革奸弊,先将各衙门见在各项钱粮,会同该管人员,逐一查盘明白,作为旧管,每年终通将旧管,收除实在数目,磨算无差,造册奏缴。
《续文献通考》:八年,题准修葺工部旧库,名节慎库改皮作局,官为库官,铸给印信,改架阁库,并匠科吏为库吏。照户部太仓例,专定本部侍郎一员提督,仍轮委员外郎一员,管理提督侍郎,年终将收过钱粮,造册奏缴,若有亏弊参奏,处治其管理员外郎,后定坐虞衡司。十四年改主事,二十二年仍轮委员外郎,二十六年题准罢提督侍郎,注选虞衡司主事一员,专管每三年奏,差科道官各一员,及本部别委官查盘其主事,三年满日,交盘明白,送吏部改用。
嘉靖十年,令折徵物价,召商上纳外,以馀银送太仓银库备用。
《明会典》:十年,题准今后各处,起解京库物料果,系本地无产者,许于批文内,明开某物若干,折徵价银若干,到京召商上纳,如有馀银,通融帮补,再有馀剩送太仓银库,交收以备支用。
嘉靖十一年,题准每日给发工匠口粮之数,朱闰巡视内库,查出内使侵蚀王希,文论织造太监重复支用,工食脚价霍韬请减文武官员,藩封内臣,以节国用。
《续文献通考》:十一年秋,给事中丘九仞题准,本局军民人匠止留二千七百八十五名,每日上工匠口粮,军匠四合,民匠八合,已而户科给事中朱闰巡视内府甲丁等库,织染等局,查出本局织匠王祐杨锜支出,光禄寺应给工匠口粮,该米三千五百九十三石零。赴局交与管库内使韦训等收贮,支放时上工军民,人匠止五百三十馀名,实支食米一千六百石馀,皆为占用。又内使浦智等占用人匠共二百馀名,皆受役私室,放閒冒支月米,共一千九石有零。杜升不占用人匠,支米三十三石馀七百四十石零。王祐等乾没入己,又浦智等侵买柴薪,炼染银共四百馀两,由此观之,局多废匠,所以积欠上用之物,能使各匠占用者,尽拘之役侵费者,尽归之官,则何工不完,何事不济。又南科给事中王希文,论织造太监李政既支廪给,又每日取两县下程银八钱,岁计几三百两。兵部既拨军馀一百名,又取旗手卫夫四名,羽林卫夫四名,府军卫夫、锦衣卫夫五名,中兵马司夫三名,其参随冠带舍人八名。既支廪给口粮,又日取工银四分,厨子二名,洗白匠二名,火头裁缝二名,刊字褙裱二名,书算八名,各日支工银四分,皂隶二十二名,各日支工银二分。每日拨运米夫四百一十一名,扣脚价银一十一两零。每日拨运柴夫五百一十三名,扣脚价银一十五两零。又名渠梵线,动支应天府八县里甲银一千三百八十两,梵线者织机之梭线也。又工部买丝料,岁支银三万两。正统以来,天下岁徵税粮,凡三千六百三十二万一千馀石,内三百二十万九千石,折银八十一万四千馀两。户口商税除折米外,并船料钞折银可得四十三万九千馀两,两淮盐场盐课银不下数万千两,各处税粮折徵共一百三万馀两。云南闸办三万馀两,各钞关船料四万馀两,马草折徵三十二万馀两,盐课折徵二十馀万两,每年入数共二百四十三万两,送内库成造等项十馀万两,或二十万两。官军俸银三十三万六千五百馀两。宣府、大同、辽东、陕西年例共四十万两,若有声息紧急奏讨,加添四十五万两或三二十万。圣旦千秋等节用三十九万一千八百馀两,亲王、王妃、公主,及上用,及天下王府,银盆、水罐、仪仗等用,共十三万七千五百馀两,每年出数共百馀万两。正德以来,天下亲王三十,郡王二百十五,镇将军至中尉二千七百,群臣文职二万四百馀员。武职十万馀员,卫所七百七十二,旗军八十九万六千馀。廪膳生员三万五千八百二十二名,吏五千馀,各项俸粮约千万。浙江等十三,布政司并南北直隶额派,夏秋粮税大约二千六百六十八万四千五百五十馀石。出多入少,故王府久缺禄米,卫所缺月粮,各边缺军饷,各省缺俸给,今上即位之初,锦衣卫旗校革三万一千八百馀,岁省京储一百六十八万石,又霍韬上言,洪武初年户一千六百万有奇,口六千五十四万有奇,时甫脱战争,户口彫残,其寡宜也。弘治四年,承平久矣,户口蓄且息矣。乃户仅九百一十一万,视初年减一百五十四万矣。口仅五千三百三十八万,视初年减七百一十六万矣。国初户口宜少,而多承平时。户口宜多而少,何也。伏愿再敕户部覆实。洪武弘治,递年户口原数,今日户口实数送馆稽纂,俾司国计者,知户口日减,费用日增,思所以处之也。再按天下藩封,洪武初年山西惟封晋府一王,岁支禄米一万石,今增郡王、镇辅、奉国、将军、中尉而下共二千八百五十一位,岁支禄米八十七万有奇。由一万石增而八十七万石,则加八十七倍矣。臣考山西额田,国初四十一万顷,弘治十五年,存额三十八万顷,减额三万顷矣。禄米则由一万石,增而八十七万石,额田则由四十一万顷,减而三十八万顷,此山西额数也。举山西而推之天下,可知已伏愿敕行礼部备查。洪武初年,各省藩封位数几何,今日位数几何。户部备查禄米总数初年几何,今日几何。覆实送馆稽纂,俾司国计者,知赋税日减,禄米日增,思所以处之也。再按天下武职,洪武初年,二万八千馀员,成化五年,增至八万一千馀员。锦衣卫官洪武初年,二百一十一员,今增一千七百馀员,由三万而八万增四倍矣。由二百而一千七百,增八倍矣。臣等考天下额田,初年八百万顷,今仅四百万顷。夫额田赋入,则由八百万减而四百万,军职员额则由三万增至八万,此亦成化以前之大略也。弘治以后,未之稽也。伏乞敕下兵部备查,洪武年间,武职大数几何,今大数几何,汇为册帙送馆稽纂,俾司国计者,知额田减一倍,军职增四倍,思所以处之也。再按天下文职,洪武初年,官有定额,其数易稽,今冗职日多,职守日烦,自成化五年,武职已逾八万矣。合文职计之,盖已逾十万矣。是职员极冗,未有甚于此时者也。是供亿所以日乏,民日益困也。伏望敕下吏部详查,洪武年间,文职几何,今日冗职几何,裁革几何,通文武职员几何,送馆稽纂,俾司国计者,知官愈多,则国愈困,民愈病,思所以处之也。再按内臣监局官员,伏读皇明祖训,置职甚详。惟弘治年间,儒臣失考不及纂述,致我皇祖圣制所以严,内外之限,慎宫阃之防,建昭代之规,立万代之极者,人不得知之。伏望敕下礼部,行司礼监备查,洪武年间,各监局职掌如何,员数如何。列圣以前,钦差事例如何,今日员数如何,送馆稽纂,若刑、工二部及都察院,累年匠役之制,宣府供需之式,四方物料之准,乞敕共加酌议,亦万世太平之幸也。
嘉靖十四年,霍韬奏减洪夫月给之数。
《续文献通考》:十四年,霍韬又言天下农民之病,自江而南,由粮役轻重,不能适均。自淮而北税粮虽轻,杂役则重。前见徐州杂役,岁出班夫银三万八千有奇,洪夫一千五百有奇,复有浅夫、闸夫、泉夫、马夫等役,洪夫一役银一十二两,统而计之,洪夫之役,岁银一万八千有奇,其馀各役不可究言也。虽穷切骨,亦岁办役银一两,何不宽一分,民受一分之泽乎。臣愚以为洪夫之役,以挽粮船,粮船自四月过洪八月终止,年仅四月之役,费银十二两,乞为中制岁徵银六两,储之于官。俟役洪夫,按月给焉。自四月至于八月,有事力勤之月也。月给银六钱,其馀八个月,逸閒之月也。月给银三钱,只自洪夫之役为之恤,而减焉。徐州之民岁减银九千有奇,通十年计焉,减银九万有奇矣。又自闸夫、班夫各役,递减焉。农民之惠何可言也,即处一徐州,推之以惠天下,皆是法也。法以人行是在贤,监司良守令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