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二百三十五卷目录
平准部汇考三
宋二〈元丰八则 哲宗元祐三则 绍圣三则 元符二则 徽宗崇宁五则 大观二则 政和五则 宣和四则 钦宗靖康一则 高宗建炎三则 绍兴二十则 孝宗乾道四则 淳熙六则 光宗绍熙三则 宁宗庆元二则 嘉泰一则 嘉定二则 理宗宝庆一则 绍定二则 嘉熙二则 淳祐二则 开庆一则 度宗咸淳四则〉
宋二〈元丰八则 哲宗元祐三则 绍圣三则 元符二则 徽宗崇宁五则 大观二则 政和五则 宣和四则 钦宗靖康一则 高宗建炎三则 绍兴二十则 孝宗乾道四则 淳熙六则 光宗绍熙三则 宁宗庆元二则 嘉泰一则 嘉定二则 理宗宝庆一则 绍定二则 嘉熙二则 淳祐二则 开庆一则 度宗咸淳四则〉
食货典第二百三十五卷
平准部汇考三
宋二
元丰元年,令贷市易钱货者,毋重收息。遣官于诸路贸易,罢支和籴钱以给边郡,和市易和籴名为助军粮草,诸路假封桩等钱,预买绢者,令以绢入常平库,俟转运司以价易之。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元丰元年,以都提举王居卿请,令贷市易钱贷者,许用金帛等为抵,收息毋过一分二釐,不及年者月计之,愿皆得钱或欲以物货兼给者听。市易司请遣官以物货至诸路贸易,十万缗以上期以二年,二十万缗以上三年,敛及三分者比递年推恩,八分者理为任,期尽不及者勿赏,官吏廪给并罢。又按《志》:元年,安石奏:河东十三州二税,以石计凡三十九万二千有馀,而和籴数八十三万四千有馀,所以岁凶仍输者,以税轻、军储不可阙故也。旧支钱、布相半,数既奇零,以钞贸易,略不收半,公家实费,百姓乃得虚名。欲自今罢支籴钱,岁以其钱令并边州郡和市封桩,即岁灾以填所蠲数,年丰则三岁一免其输。朝廷以为然,始诏河东岁给和籴钱八万馀缗并罢,以其钱付漕司,如安石议。因用安石为河东转运使。其后经略使吕惠卿复请别议立法,除河外三州理为边郡宜免,馀十一州可概均籴。下有司议,以岁和籴见数十分之,裁其二,用八分为额,随户色高下裁定,毋更给钱;岁灾同秋税蠲放,以转运司应给钱补之,灾不及五分,听以久例支移。遂易和籴之名为助军粮草。又按《志》:元丰以来,诸路预买䌷绢,许假封桩钱或坊场钱,少者数万缗,多者至数十万缗。其假提举司宽剩钱者,又或令以绢帛入常平库,俟转运司以价钱易取。
元丰二年,令熙河蕃货赴市易务,私市者许纠告。以田宅抵市易务钱而不偿者,估卖之,设内郡寄籴之法。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二年,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李宪言:蕃贾与牙侩私市,其货皆由他路避税入秦州。乃令秦熙河岷州、通远军五市易务,募牙侩引蕃货赴市易务中贾,私市者许纠告,赏倍所告之数。以田宅抵市易钱久不偿者,估实直,如卖坊场、河渡法;若未输钱者,官收其租息,在京市易务亦如之。又按《志》:其曰寄籴:元丰二年,籴便粮草王子渊论纲舟利害,因言:商人入中,岁小不登,必邀厚价,故设内郡寄籴之法,以权轻重。
按《文献通考》:二年,帝因论薛向建京师买盐钞法,无成事。语侍臣曰:新进之人,轻议更法,其后见法不可行,犹遂非惮改均输之法。如齐之管仲,汉之桑弘羊,唐之刘晏,其智仅能推行况其下者乎。朝廷措置终始,所当重惜,虽少年所不快意,然于国计甚便,姑静以待之。 又按《通考》:二年,诏市易旧法,听人赊钱以田宅或金银为抵当。无抵当者,三人相保,则给之,皆出息十分之二。过期不输息,外每月更罚钱百分之二。贪人及无赖子弟,多取官货,不能偿积息,罚愈滋,囚系督责,徒存虚数,实不可得。于是都提举市易王居卿建议,以田宅金银抵当者,减其息。无抵当,徒相保者,不复给。自元丰二年正月一日以前本息之外,所罚钱,悉蠲之,凡数十万缗。负本息者,延其半年。众议颇以为惬。
元丰三年,诏免行月纳钱市易物货,听旧户贷请,非旧户用抵当、贸迁法。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三年,诏免行月纳钱不及百者皆免,凡除八千六百五十四人。九月,王居卿又言:市易法有三:结保贷请,一也;契要金银为抵,二也;贸迁物货,三也。三者惟保贷法行之久,负失益多,往岁罢贷钱而物货如故。请自今所货岁约毋过二百万缗,听旧户贷请以相济续,非旧户惟用抵当、贸迁之法。诏中书立法以闻。于是中书奏:在京物货,许旧户贷请,敛而复散,通所负毋过三百万缗,诸路毋过四之一。诏如所奏。是岁,经制熙河边防财用司会其置司以来所收息:元丰初四十一万四千六百二十六缗、石,次年六十八万四千九十九缗、石。
又按《志》:三年,京东转运司请增预买数三十万,即
本路移易,从之。
元丰四年,置四抵当,遣官掌之,以蹇周辅为河北籴便司。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四年,从都提举贾青请,于新旧城外内置四抵当,遣官掌之,罢市易上界等处抵当以便民。又按《志》:四年,以度支副使蹇周辅兼措置河北籴便司。又按《志》:四年,遣李元辅变运川峡四路司农物帛。中书言:物帛至陕西,择省样不合者贸易,籴粮储于边,期以一年毕。又按《志》:自熙宁以来,王韶开熙河,章惇营溪洞,沈起、刘彝启交趾之隙,韩存宝、林广穷乞第之役,费用科调益繁。陕西宿兵既多,元丰四年,六路大举西讨,军费最甚于他路。帝先虑科役扰民,令赵卨廉问,颇得其事。又以粮饷粗恶,欲械斩河东、泾原漕臣,以励其馀,卒以师兴役众,鲜克办给。又李稷为鄜延漕臣督运,诏许斩知州以下乏军兴者,民苦摺运,多散走,所杀至数千人,道毙者不在焉。于是文彦博奏言:关陕人户,昨经调发,不遗馀力,死亡之馀,疲瘵已甚。为今之计,正当劳来将士,安抚百姓,全其疮痍,使得苏息。明年,优诏嘉答。初,西帅无功,议者虑朝廷再举,自是,帝大感悟,申饬边臣固境息兵,关中以苏。
元丰五年,诏宽内外负市易务钱,及除罚息,增置瓷窑博易务。户部上变易川陕物帛之数,诏以诸路盐息输籴便司。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五年,诏内外市易务所负钱,宽以三岁,均月限以输,限内罚息并除之。先是,王安礼在开封日,有负市易钱者,累诉于庭。安礼既执政,言于帝曰:市易法行,取息滋多,而输官不时者有罚息,民至穷困。愿诏蠲之。帝曰:群臣未有为朕言者,其令民以限输,免其罚息。安礼退,批诏加内外字。蔡确曰:方帝有旨,无内外字,公欲增诏邪。安礼曰:亦不止言内字。卒加之。八月,置饶州景德镇瓷窑博易务。又按《志》:李元辅变运川陕四路司农物帛。五年,户部上其数凡八百十六万一千七百八十疋两,三百四十六万二千缗有奇。又按《志》:元丰四年,以度支副使蹇周辅兼措置河北籴便司。明年,诏以开封府界、诸路阙额禁军及淮、浙、福建等路剩盐息钱,并输籴便司为本。令瀛、定、澶等州各置仓,凡封桩,三司毋关预,委周辅专其任,司农寺市易、淤田、水利等司所计置封桩粮草并归之。
元丰六年,置兰州市易务,诏河朔广籴。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兰州增置市易务,以通蕃汉贸易。又按《志》:四年,以蹇周辅措置河北籴便司。六年,诏提点河北西路王子渊兼同措置。未几,手诏周辅:今河朔丰成,宜广收籴。是岁,大名东、西济胜二仓,定州衍积、宝盈二仓与瀛之州仓皆成,周辅召拜户部侍郎,以左司郎中吴雍代之。
元丰七年,改市易下界为榷货务。诏罢寄籴法。以王子渊言其便,仍旧以河北储粮多,赐子渊命服。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七年,改市易下界为榷货务。令诸州旬估物价既定,报提举司,提举司下所部州,州下所属,募民出抵或钱以市,收息毋过二分。诏诸路常平司钱留其半,以二分为市易抵当。盖自五年贾青以平准物价与金银之类,行抵当于畿县,次年行之诸路,以常平、市易赊贷及宽剩钱为本,五路各十万缗,馀路五万缗。至是,复有是诏。若无抵当而物货宜易者,亦听变鬻。又按《志》:七年,诏河北瀛、定二州所籴数以钜万,而散于诸郡寄籴,恐缓急不相及,不若致商人自运。李南公、王子渊俱言:寄籴法已行久,且近都仓,缓急运致非难。于是寄籴卒不罢。又按《志》:元丰四年,以度支副使蹇周辅兼措置河北籴便司。六年,周辅召拜户部侍郎,以左司郎中吴雍代之。明年,雍言河北仓廪皆充实,见储粮料总千一百七十六万石。诏赐同措置王子渊三品服。
按《玉海》:七年八月十六日,给户部右曹钱六千万,充陕西边籴。
元丰八年,量罢诸镇砦市易抵当。
按《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八年,罢诸镇砦市易抵当。八月,诏诸郡抵当,有取息薄、可济民乏者存之,其馀抵当并州县市易并罢。
哲宗元祐元年,内外市易罚钱计息,及官本者释之。刘摰请罢实封法,而酌定新额,令边郡广籴。
按《宋史·哲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元祐元年,内外监督市易及坊场净利钱,许以所入息并罚钱比计,若及官本者,并释之。又按《志》:哲宗即位,诸老大臣维持初政,益务绥静,边郡类无调发,第令诸路广籴以备蓄积,及诏陕西、麟府州计五岁之粮而已。按《文献通考》:元年,侍御史刘摰言,坊场旧法,买户相承,皆有定额,毋得增价。新法乃使实封入状,唯利价高,有旧才百缗,而益及千缗者。其后类多败阙,请罢实封之法,令诸路转运提举司会新旧之数,酌取其中,立为永额,召人承买。其后详定役法所度之事,请下之诸州,若累界有增以次高一界为额,增亏不常,以酌中为额。或前次所负及五分,县以闻州,州与漕司,次第保上之,仍立界满承买抵当之制,馀皆如旧法。从之。
元祐二年,诏许变转兑籴。
按《宋史·哲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二年,尝以麦熟下诸路广籴,诏后价若与本相当,即许变转兑籴。元祐五年,诏场务败阙无人承买者许减价以售甚者停闭
按《宋史·哲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五年,户部郎中高镈言,场务败阙者,请止损净息,其省额如故。从之。又诏无人承买者,许自陈损其钱数,明谕以召人愿增价者,听。若不售,则更减之。减及八分而不售者,提刑司审覆权停闭。
绍圣元年,令下户输钱,易左帑䌷绢,河北籴粟广储。按《宋史·哲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绍圣元年,两浙
丝蚕薄收,和买并税䌷绢,令四等下户输钱,易左帑䌷绢;又令转运司以所输钱市金银,遇蚕丝多,兼市纱、罗、䌷、绢上供。又按《志》:绍圣初,乃诏河北镇、定、瀛州籴十年之储,馀州七年。其后陕西诸路又连岁兴师,及进筑鄯、湟等州,费资粮不可胜计。
绍圣三年,豫贷官钱俵籴令循限照价输纳
按《宋史·哲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三年,吕大忠之言,召农民相保,豫贷官钱之半,循税限催科,馀钱至夏秋用时价随所输贴纳。
绍圣四年,复置市易务。
按《宋史·哲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四年,三省言熙宁兴置市易,元祐一切罢去,不原立法之意。诏户部、太府寺详度,复置市易务,惟以钱交市,收息毋过二分,勿令贷请。
元符元年,章楶请行括籴法。尚书省请增给预买本钱。陈瓘、程堂以息重,请罢之。
按《宋史·哲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其曰括籴:元符元年,泾原经略使章楶请并边籴买;豫榜谕民,毋得与公家争籴,即官储有之,括索赢粮之家,量存其所用,尽籴入官。又按《志》:元符元年,雄州榷场输布不如样,监司、通判贬秩、展磨勘年有差;令损其直,后似此者勿受。尚书省言:民多愿请预买钱,宜视岁例增给,来岁市䌷绢计纲赴京。左司员外郎陈瓘言:预买之息,重于常平数倍,人皆以为苦,何谓愿请。今复刱增,虽名济乏,实聚敛之术。提点京东刑狱程堂亦言:京东、河北灾民流未复,今转运司东西路岁额无虑二百万疋两,乂于例外增买,请罢之。乃诏诸路提举司勿更给钱,俟蚕麦多,选官置场。
元符三年,徽宗即位,改市易务为平准务,以不便民,罢之。
按《宋史·徽宗本纪》:元符三年正月,皇太后召端王入,即皇帝位。十月辛酉,罢平准务。按《食货志》:三年,改市易务为平准务,户部、太府寺市易案改为平准案。尚书省言:平准务官吏等给费多,并遣官市物,骚动于外,近官鬻石炭,市直遽增,皆不便民。诏罢平准务及官鬻石炭,其在官物货,令有司转易钱钞,偿元给之所。又按《志》:坐仓:元符以后,有低价抑籴之弊,诏禁止之。
徽宗崇宁元年,令他司不得移用平准务钱物行结籴法于陕西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崇宁元年,户部奏:平准务钱物毋得他司移用。又按《志》:结籴:崇宁初,蔡京行于陕西,尽括民财以充数。
崇宁二年,以平准为南北两务。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二年,以平准为南北两务,如旧分置官吏。岁终考察能否,行劝沮法。崇宁 年,令诸路均给预买钱定川峡路预买额立俵籴多寡殿最法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崇宁中,蔡京令坊郭、乡村以等第给钱,俟收,以时价入粟,边郡弓箭手、青唐蕃部皆然。用俵多寡为官吏赏罚。又按《志》:崇宁中,诸路预买,令所产州县乡民及城郭户并准赀力高下差等均给。川峡路取元丰数最多一年为额,旧不给者如故。
崇宁三年,预市䌷绢不复给本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预市䌷绢宝元后改给盐七分钱三分崇宁三年钞法既变盐不复支三分本钱亦无
崇宁五年,郡县市易千缗以上置官监,五万缗以上仓场务,兼领命陕西博籴,以平物价。罢结籴对籴。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五年,郡县应置市易者,凡岁收息,官吏用度之馀,及千缗以上置官监,五百缗以上令场务兼领,馀并罢。先是,尝诏府界万户县及路在冲要,市易抵当已设官置局;其不及万户、非冲要,并诸镇有官监而商贩所会,并如元丰令监当官兼领。至是,户部复详度以闻,遂行其议。又按《志》:五年,又诏陕西钱重物轻,委转运司措置,以银、绢、丝、绵之类博籴斛斗,以平物价。又按《志》:五年,以星变讲修阙政,罢陕西、河东结籴、对籴。
大观元年,以封桩盐钱,给江西和买绢。令两浙等路市绢疋有差。预买户有至千疋以下者,奏闻。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江西和买䌷绢岁五十万疋,旧以钱、盐三七分预给。自盐钞法行,不复给盐,令转运司尽给以钱,而卒无有,逮今五年,循以为常,民重伤困。大观初,诏假本路诸司封桩钱及邻路所掌封桩盐各十万缗给之。其后提举常平张根复言:本路和买,未尝给钱,请尽给一岁蚕盐,许转运司移运或民户至场自请。而江西十郡和买数多,法一疋给盐二十斤,比钱九百,岁预于十二月前给之。转运司得盐不足,更下发运司会积岁所负给偿。尚书省言大观库物帛不足,令两浙、京东、淮南、江东西、成都、梓州、福建路市罗、绫、纱一千至三万疋各有差。
按《文献通考》:大观元年,以坊郭户预买有家至千匹,或四五百匹者,令诸路漕司详度以闻。
大观二年,定诸路输绢各库之规,及加前期督促之罪。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二年,又令京东、淮南、两浙市绢帛五万及三万疋,并输大观库;又四川各二万,输元丰库。江东西如四川之数,输崇宁库。而州县和买,有以盐一席折钱六千,令民至期输䌷绢六疋,又前期督促,致多逃徙,诏递加其罪。坊郭户预买有家至四五百疋,兴仁府万延嗣户业钱十四万二千缗,岁均千馀疋,乃令减半均之。两浙和买并税䌷绢布帛,头子钱外,又收市利钱四十,例外约增数万缗,以分给人吏。
政和元年,立劝籴均籴法。诸路请增给布帛价,度支格不行。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其曰劝籴、均籴:政和元年,童贯宣抚陕西议行之。鄜延经略使钱即言:劝籴非可以久行。均籴先入其斛斗乃给其值,于有斛斗之家未有害也。坊郭之人,素无斛斗,必须外籴,转有烦费。疏奏,坐贬。时又诏河北、河东仿陕西均籴,知定州王汉之坐沮格夺职罢。未几,遂立均籴法。
又按《志》:政和初,诏罢市利钱。诸路䌷绢布帛比价
高数倍,而给直犹用旧法,言者请稍增之,度支以元丰例定,沮抑不行,令如期散给而已。
按《文献通考》:政和元年,臣僚言两浙因绍圣中王同老之请和买并税䌷绢疋,有头子钱,又收市例钱四十,例外约增数万缗,以分给典吏。等多者千馀缗,少者五百缗,于是,诏罢市利钱。
政和三年,诸路权行均籴。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三年,以岁稔,诸路推行均籴。
政和五年,停均籴法。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五年,言者谓:均籴法严,然已籴而不偿其直,或不度州县之力,敷数过多,有一户而籴数百石者。乃诏诸路毋辄均籴。既而州县以和籴为名,低裁其价,转运司程督愈峻,科率倍于均籴,诏约止之。
政和六年,臣僚请均和预之数,不得以官户减半。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六年,成都路官户预买,许减其半。后河北诸路皆如之。既而臣僚言,二浙官户猥多请均和预之数,乃照旧尝全利者如旧。
政和七年,严和预买绢弊端。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七年,诏和预买绢本以利民,比或稍偿杂物,或徒给虚券为民害多。其令漕司会一路之数,分下州县经画,不以钱而以他物、不以正月而以他月给者,以违制论。
宣和三年,诏釐正和预官户减半之条。两浙量官户轻重均籴。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宣和三年,方腊平,两浙亦量官户轻重均籴。又按《志》:江东和买,弊如江西,比而才给二百,转运司又以重十三两为则,不及则准丝价补纳以钱,两准二百有馀。宣和三年,诏提刑司釐正以闻。
宣和四年,令两浙预买官民户,通敷荆湖均籴,计家业为差。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先是,成都、河北预买,官户许减半,宣和四年,令旧尝全科者如旧。既又以两浙多官户,令预买通敷。又按《志》:宣和三年,方腊平。明年,荆湖南、北均籴,以家业为差。劝籴之法,其后寖及于新边,鄯廓州、积石军蕃部患之。
宣和七年,免河北京东路和买,严以他物给和买价,及给价迟缓者之罪。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七年冬,郊祀,河北、京东和买科取物帛丝绵等数并免,以供奉物给降,其所蠲贷,几数百万。初,预买䌷绢务优直以利民,然犹未免烦民,后或令民折输钱,或物重而价轻,民力寖困,其终也,官不给直,而赋取益甚矣。十二月,诏令转运司各会一路之数,分下州县经画,不以钱以他物、不以正月以他月给者,并论以违制。然有司鲜能承顺焉。
宣和 年,罢畿内和籴。
按《宋史·徽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云云。
钦宗靖康元年,申预买钱如期给发,勿杂他物之令。其逃移户,俟归业均敷。
按《宋史·钦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靖康元年,命转运司以常平钱前一季预备,如正月之期给之,毋贷以他物而损其数。京东州县勿以逃移户旧数科著业人,仍先除其数,俟流民归业均敷。馀路亦如之。
高宗建炎元年,省提举常平官。以杭州和买绢偏重,均于两浙。
按《宋史·高宗本纪》:建炎元年六月丁卯,以祠部员外郎喻汝砺为四川抚谕,督常平钱物。省诸路提举常平司。按《食货志》:元年,知越州翟汝文奏:浙东和预买绢岁九十七万六千疋,而越乃六十万五百疋,以一路计之,当十之三。望将三等以上户减半,四等以下户权罢。寻以杭之和买绢偏重,均十二万疋于两浙。
按《玉海》:常平之政,有提举官,自熙宁始建炎元年六月,并归提刑司。常平之财,所存一二,犹以亿万计。建炎二年,罢市易务抵当库,仍旧复诸路常平。又诏讨论常平法。
按《宋史·高宗本纪》:二年二月癸亥,罢市易务。按《食货志》:二年,言者以为得不偿费,遂罢之〈言市易务〉,而以其钱输左藏库,惟抵当库仍旧。
按《玉海》:二年八月癸丑朔,复诸路常平官。十月壬戌诏:翰学叶梦得等讨论常平法,条具取旨。
建炎三年,东南始立折帛钱法。又诏减江、浙和预买绢。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三年春,高宗初至杭州,朱胜非为相。两浙转运副使王琮言:本路上供、和买、夏税䌷绢,岁为疋一百一十七万七千八百,每疋折输钱二千以助用。诏许之。东南折帛钱自此始。五月,诏每岁预买绵绢,令登时给其直。又诏江、浙和预买绢减四分之一,仍给见钱,违者寘之法。按《玉海》:诸道岁市䌷绢百馀万疋建炎三年九月蠲四之一以宽民
绍兴元年,罢诸州军免行钱,始赋鼎州及两浙和买折帛钱。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绍兴元年,罢诸州军免行钱及行户供应,见任官买卖并依时,违者以盗论。又按《志》:元年,初赋鼎州和买折帛钱六万缗,以赡蔡兵。以两浙夏税及和买䌷绢一百六十馀万疋,半令输钱,疋二千。
绍兴二年,江淮等处始照两浙例折帛。诏诸路覈州县已未支还和买本钱。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二年,以诸路上供丝、帛并半折钱如两浙例,江、淮、闽、广、荆湖折帛钱自此始。时江、浙、湖北、夔路岁额䌷三十九万疋,江南、川、广、湖南、两浙绢二百七十三万疋,东川、湖南绫罗絁七万疋,西川、广西布七十七万疋,成都锦绮千八百馀疋,皆有奇。
按《文献通考》:二年,户部请诸路上供丝、帛并半折钱如两浙例,于是左相吕颐浩视师右相秦桧奏从之。江淮、闽、广、荆湖折帛钱,自此始。又诏诸路宪臣覈州县,已未支还和买本钱,实数来上。初魏矼在考功建言,州县和预买绢不给本钱,乞就折民间应纳役钱,使官无受给之弊,民无请给之劳。寻下转运常平司议。冬十月,两浙转运司言,本路岁用和买本钱七十三万馀缗,无可那拨。而常平司言,此钱既充和买,则役人无以给之。其议遂止。
绍兴三年,两浙和买,听以七分输正色,三分折见缗。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三年三月,以两浙和买物帛,下户艰于得钱,听以七分输正色,三分折见缗。
绍兴四年,酌定江西和买折色钱额,令江浙民户悉输折帛钱。统制张俊乞免科和买钱,不许。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初,洪州和买,八分输正色,二分折省钱,疋三千。四年,帅臣胡世将请以三分疋折六千省。又言绢直踊贵,请疋增为五千疋。户部定为六千疋。殿中侍御史张致远言:江西残破之馀,和预买绢请折输钱,朝廷从之,是欲少宽民力。疋输钱五千省,比旧直已增其半,较之两浙时直,疋多一千五百,户部又令折六贯文足,是欲乘民之急而倍其敛也。物不常贵,则绢有时而易办;钱额既定,则价无时而可减。于是诏江西和买绢疋折输钱六千省,愿输正色者听。是冬,初令江、浙民户悉输折帛钱。当是时,行都月费钱百馀万缗,重以增戍之费,令民输䌷者全折,输绢者半折,疋五千二百省。折帛钱由此愈重。
按《文献通考》:神武右军统制张俊置到产业乞蠲免应干和买等事,绍兴四年,诏特依。后,省言:国家兵革未息,用度至广,粒米寸帛悉出民力,陛下哀悯元元,权俾士大夫及勋戚之家与编户一等科敷,盖欲宽民力,均有无。今俊独得免,则当均在馀户,是使为俊代输也。人心谓何兼,方今大将不止俊一人,使各援此例求免,何以拒之。望命有司检,会官户科敷及和预买等,见行条法劄,俊使知诏令以次官书行,后省又言从俊之请,则恩加于将帅,而害及于编户。望收还前诏。乃所以安俊,其命遂寝。越数年,俊乞免岁输和买绢,俊时为少傅淮西宣抚使,三省拟本岁特赐俊绢五千疋,庶免起例。上以示俊,因谕之曰:诸将皆无此独,汝欲开例,朕固不惜,但恐公议不可。汝自小官,朕拔擢至此,须当自饬。如作小官时,乃能长保富贵,为子孙之福。俊皇悚,力辞赐绢。俊喜殖产其罢兵而归,岁收租米六十万斛。右司谏王琎言,军兴以来,费用百出。州县科敷有不能免。已诏官户并同编户,所以宽下民也。诸寺院之多产者,类请求贵,臣改为坟院,冀免科敷。朝廷优礼大臣,特从所请。然官户既不免,坟院岂缘官户得免哉。况今前宰执员数不少,所在僧徒,侥倖干请,使庄产多者独免,则合科之物归之下户,非官户同编户之意也。诏户部申严行下。绍兴 年,博籴于江、浙、湖南定罪赏法。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南渡,三边馈饷,籴事所不容已。绍兴间,于江、浙、湖南博籴,多者给官告,少者给度牒,或以钞引,类多不售,而吏缘为奸,人情大扰。于是减其价以诱积粟之家,初不拘于官、编之户。凡降金银钱帛而州县阻节不即还者,官吏并徒二年。广东转运判官周纲籴米十五万石,无扰及无陈腐,抚州守臣刘汝翼饷兵不匮,及劝诱赈粜流离,皆转一官。
绍兴六年,复置市易务。始以宽剩钱,依折帛钱例起解。
按《宋史·高宗本纪》:六年二月丙辰,复置诸路市易务。按《文献通考》:六年,两浙转运使李迨始取婺秀湖州、平江府岁计宽剩钱二十二万八千缗有奇,依折帛钱条限起发。
绍兴七年,立和籴计剩科罪法。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七年,以饶州之籴石取耗四斗,罪其郡守。自是和籴者计剩科罪。绍兴八年,置临安籴场,李光言常平法。
按《宋史·高宗本纪》:八年夏四月庚申,初置户部和籴场于临安。
按《玉海》:八年冬,李光言:常平法本于耿寿昌,岂可以安石而废。
绍兴九年,减河南折帛钱。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九年正月,复河南,减折帛钱疋一千,未几又增之。
绍兴十三年,蠲雷、化等处免行钱,及籴荆湖米。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十三年,蠲雷、化、高、融、宜、廉、邕、钦、贺、贵免行钱。又按《志》:十三年,荆湖岁稔,米斗六七钱,乃就籴以宽江、浙之民。
绍兴十四年,减开州两县免行钱之半。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十四年,以开州两县在夔部尤为僻远,减免行钱之半。
绍兴十五年,改茶盐官为提举常平。诏诸路多收免行钱者,罪之。
按《宋史·高宗本纪》:十五年八月己亥,改诸路提举茶盐官为提举常平。按《食货志》:十五年,以知汉阳军韩昕言,诸路收免行钱,定数外多取一文以上,以擅增税赋法罪之。
绍兴十七年,减见输免行钱及折帛钱。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十七年,蠲百姓见输免行钱三分之一。又按《志》:十七年,减折帛钱:江南疋为六千,两浙七千,和买六千五百;缗,江南两为三百,两浙四百。
绍兴十八年,免和籴,命三总领所置场籴之。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十八年,免和籴,命三总领所置场籴之。旧制:两浙、江、湖岁当发米四百六十九万斛,两浙一百五十万,江东九十三万,江西百二十六万,湖南六十五万,湖北三十五万。至是,欠百万斛有奇。乃诏临安、平江府及淮东西、湖广三计司,岁籴米百二十万斛,淮西十六万五千,湖广、淮东皆十五万。
绍兴十九年,蠲免行钱。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十九年,南郊赦,尽蠲百姓免行钱欠。是后凡赦皆然。
绍兴二十年,减广西折帛钱。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二十年,诏:广西折帛钱因张浚增至两倍以上,今减作一贯文折输。绍兴二十五年,罢见输免行钱。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二十五年,罢见输免行钱,禁下行买物,以害及小商、敷于乡村故也。绍兴二十六年冬十月,罢浙东常平司平准务。按《宋史·高宗本纪》云云。
绍兴二十八年,诸路籴场岁收米数。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二十八年,除二浙以三十五万斛折钱,诸路纲米及籴场岁收四百五十二万斛。
绍兴二十九年,江西四路折帛钱始外储之籴米石降钱二千
按《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二十九年,中书省奏:江、浙四路所起折帛钱,地里遥远,宜就近储之。诏除徽、处、广德旧折轻货,馀州当折银者输钱,愿输银者听,浙西提刑司、三总领所主之。先是,江、浙路折帛钱岁为钱五百七十三万馀缗,并输行都,至是,始外储之以备军用。又按《志》:二十九年,籴二百三十万石以备赈贷,石降钱二千,以关子、茶引及银充其数。
孝宗乾道三年,诏州县坐仓收籴。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乾道三年秋,江、浙、淮、闽淫雨,诏州县以本钱坐仓收籴,毋强配于民。乾道四年,籴本给会子钱银,减两浙、和买折帛钱。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四年,籴本给会子及钱银,石钱二贯五百文。又按《志》:四年,减两浙、乾道五年夏税、和买折帛钱之半。
按《文献通考》:四年,宰执进呈度支郎官刘师尹奏,江浙四路折帛钱,绍兴初年,立价折纳。至十一年,顿增一倍。十二年九月,赦书止令折十之一。十五年,又诏两浙夏税䌷绢匹减一贯,和预买减一贯二百。江东西减两贯。缘州县不尽遵依,暗有增添。乞裁减以宽民力。上曰:朕未尝妄用一毫,只为百姓。可从之。冬十有二月甲辰,诏两浙江东西路,乾道五年夏税,和买折帛钱,并权与减半输纳一年。如州县过取一文以上,许人户诣检鼓院,进状陈诉。
乾道六年,徽州杂派和买绢额甚重,奏请蠲免。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六年,知徽州郏升卿代还,奏:州自五代时陶雅守郡,妄增民赋,至今二百馀年,比邻境诸县之税独重数倍,而杂钱之税科折尤重,请赐蠲免。
乾道九年,秘书郎赵粹中奏,会稽和买最重,乞据亩均输。诏蠲徽州创科杂钱及绢疋。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九年,秘书郎赵粹中言:两浙和买,莫重于绍兴,而会稽为最重。缘田薄税重,诡名隐寄,多分子户。自经界后至乾道五年,累经推排,减落物力,走失愈重,民力困竭。若据亩均输,可绝诡户之弊。又按《志》:九年,诏徽州额外刱科杂钱一万二千一百八十馀缗,及元认江东、两浙运司诸处绢一万六千六百馀疋,并蠲之。
淳熙元年,罢市令司。减交易侩保钱,禁以公使库酸败酒,抑勒百姓高价收买者。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淳熙元年,罢市令司。诏临安府及属县交易侩保钱减十之五。按《续文献通考》:元年,诏诸路州县市令司,日下并罢官司,及在任官收买物色,并依民间市价支钱,不得科抑减剋。如违,以违制论,许民户越诉。壬子,江西漕臣钱佃等奏,兴国军以公使库酸败酒,散下通山等三县,抑勒百姓高价收买。臣等虽已禁止,乞严行禁约。诏监司开具散酒,当职官吏姓名,申尚书省。淳熙三年,诏广西运司,籴钱以岁丰歉市直高下增减给之。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云云。
淳熙七年,交易侩保钱减半。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七年,诸路州县交易侩保钱,亦以十分为率,与减五分。
淳熙八年,诏两淮漕臣帅臣,措置两浙和买均输,以绝诡户之弊。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八年,诏两淮漕臣吴琚与帅臣张子颜措置〈谓措置诡户事也〉。子颜等言:势家豪民分析版籍以自托于下户,是不可不抑。然弊必有原,谓如浙东七州,和买凡二十八万一千七百三十有八;温州本无科额,合台、明、衢、处、婺之数,不满一十三万;而绍兴一郡独当一十四万六千九百三十有八,则是以一郡视五郡之输而又赢一万有奇,此重额之弊也。又如赁牛物力,以其有资民用,不忍科配;酒坊、盐亭户,以其尝趁官课,难令再敷;至于坍江落海之田,壤地漂没;僧道寺观之产,或奉诏蠲免;而省额未除,不免阴配民户,此暗科之弊也。二弊相乘,民不堪命,于是规避之心生,而诡户之患起。旧例物力三十八贯五百为第四等,降一文以下即为第五等,为诡户者志于规避,往往止就二三十贯之间立为砧基。今若自有产有丁系真五等依旧不科,其有产无丁之户,将实管田产钱一十五贯以上并科和买,其一十五贯以下则存而不敷,庶几伪五等不可逃,真五等不受困。于是诏:绍兴府攒宫田园、诸寺观、延祥庄并租牛耕牛合蠲和买,并于省额除之;坊场、盐亭户见敷和买物力,及坍江田、放生池合减租税物力,并覈实取旨。
淳熙十一年,臣僚议准,两浙等路和买按亩均科,又禁州军置场,用低价收买退绢。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十一年,臣僚言两浙、江东西四路和买不均之弊,送户部、给舍等官详议。郑丙、丘崇议,亩头均科之说至公至平,诏施行之。
按《文献通考》:十一年,臣僚言,浙东和买,绍兴路偏重,浙西临安府偏重。寻论两浙漕臣钱冲之,临安守臣张杓条奏,又言和买科取,人皆规避,田愈多则析户愈不一。其始也敷及上户,而中户不与。其后也上户巧为规避,而中户不得免。乾道二年,每物力户二十一千,敷和买一匹。至淳熙七年,十五千敷一匹。数年后可知也。其弊皆由不以田亩均敷,其害至此。惟平江一郡和买,皆亩均,故民之诡名少望。先自浙东西行以亩均敷之法,则民不偏受其害。汪义端言,若和买用亩头均敷,则上户顿减,而下户顿增。盖下五等人户,元不预和买。但每丁有丁绢,有丁绵,有丁盐钱。今又以亩头均受,上户和买,则是以一小民之身,些小薄瘠之产,而纳数项之税赋。合将逐县浮财物力,只照旧例均敷,于四等以上为是。
按《续文献通考》:十一年,臣僚言,闻诸州军受纳夏税,官吏邀阻,间有将堪好绢帛,强行打退,却置场用低价收买。其官中既已买下退绢,多作畸零折纳高价,不恤民病,利其嬴馀。欲望严禁。今后州军置场收买退绢,许人户越诉,令监司御史觉察违戾科罪。从之。淳熙十六年,减停刱科和买其均敷一节,令从长施行。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十六年,知绍兴府王希吕言:均敷和买,曩者亟于集事,不暇覈实,一切以为诡户而科之,于是物力自百文以上皆不免于和买,贫民始不胜其困。乞将刱科和买二万五十七疋有奇尽放,则民被实惠矣。于是诏下户和买二万五十馀疋住催一年,又减元额四万四千疋有奇;均敷一节,令知绍兴府洪迈从长施行。
光宗绍熙元年,洪迈定和买均输法上之。诏广德军应输和预买绢,除蠲阁抱认外,令本军措置。
按《宋史·光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绍熙元年,迈定其法上之〈谓均敷之法也〉,诏依所措置推行,于是绍兴贫民下户稍宽矣。
按《文献通考》:元年,臣僚言:广德军两县物力不多,而和预买绢乃二万六千馀匹,视他郡十倍其数,民何以堪。户部看详,绍兴三年,已减一万一千一百馀疋,后因守臣胡彦国于经界时,妄复元数,民不胜困。于是江东运副林岍奏增复之数,姑减一半。漕司通融,代纳三分之一,馀二分倚阁。今本部更与抱认一分,馀一分令本军措置。从之。
绍熙三年,臣僚言:和买和籴,令官民均输,如违,劾奏之。孙逢吉、林大中、叶适极陈和买之弊。
按《宋史·光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三年,臣僚言:今日取民已重,未能蠲除,使之均平,民亦无怨。然有甚不均者,夏税和买之有折帛,官户则多纳本色。秋米之有加耗,官户则止纳正数。和籴非正赋,不得已而取之,乃止敷民户,而不及官户。夫有官君子居位食禄,正宜率先乡里,以应公上之须。乃恃势自私如此不均,孰甚焉。望申严诸州县,应折变加耗科敷之类,官民户并一概输纳。如违,许内外台劾奏。从之。秘书郎孙逢吉言:和买为民间白著之赋,虽正月给散本钱之法,上载令甲,而人户钞旁,亦有见钱请给之文。然上下皆知其为文具也。中兴之初,绢价暴增,匹至十贯,高宗念下户重困,乃令上户输绢,下户输钱,于是有折帛之名,匹折六贯或七贯。和议既定,物帛稍贱,又令输䌷者以八分折钱,输绢者以三分折钱,馀输本色,遂为定制。朝廷以经费之故,未能裁损。州县又于此外苛取,民力安得不重困哉。侍御史林大中论江浙四路和买之弊,略谓:今日东南所入之数,较之祖宗时,已不啻数倍。掌计之人,倘循中制取之,一岁之入,自足以给一岁之用。苟为国敛怨,所得少而所失多矣。 又按《通考》:时东南诸路岁起䌷三十九万匹,浙东上供八万淮衣,福衣八千。浙西上供九万二千,淮衣万六千。江东上供九万,淮福衣二万七千。江西上供五万二千,淮福衣万五千。湖北上供三百万有奇,绢二百六十六万匹。浙东上供四十三万六千,淮福衣五万三千,天申大礼八千。浙西上供三十八万一千,淮福衣十三万八千,天申大礼万匹。江东上供四十万六千,淮福衣十三万九千,天申大礼八千。江西上供三十万四千,淮福衣六万七千,天申大礼八千已上,皆有奇。淮东天申大礼五万九百五十,淮西大礼三千七百,湖南天申大礼四百,广东天申大礼四千六百,广西天申大礼六千五百,绫罗絁三万馀匹,浙西绫八千七百,婺州罗二万,湖南平絁三千,其淮福衣及天申大礼与绫罗䌷,总五十二万匹有奇,皆起正色值䌷绢二百五十六万馀匹,约折钱一千七百馀缗,而锦不与焉。叶适应诏条奏言,何谓和买之患也,自州县而后至于民,民犹怨州县,而后又于朝廷。和买则正取之民,而民国以二税为常赋也。岂宜使经用有不足于二税之内,而复有所求哉。经用不足,则大正其名实可也。承平已前,和买之患尚少,民有以乏钱而须卖,官有以先期而便民。今也举昔日和买之数,委之于民,使与夏税并输,民自家力钱之外,浮财营运生生之具,悉从折计。且若此者,上下皆明知其不义,独困于无策,而莫之敢蠲耳。陛下断然出令,以号天下,曰自今并罢和买之为,上供者所用䌷绢,惟军衣未可裁损,其他宫禁官吏时节支赐格令之所应与者,一切不行,可也。和买既罢,取民之名正,义声畅于海内矣。又曰:何谓折帛之患,支移折变,昔者之弊,事固多矣。而今莫甚于折帛。折帛之始,以军兴绢价大踊,至十馀千,而朝廷又方乏用,于是计臣始创为折帛。其说曰宽民而利公,其后绢价即平,而民之所纳折帛钱,乃三倍于本色。既有夏税折帛,又有和买折帛,且本以有所不足于夏税,而和买以足之。今乃使二者均折,于事何名,而取何义乎。其事无名,其取无义,平居自治其国且不可,而况欲大有为于天下乎。虽然,折帛之为钱,多矣。所资此以待用者,广矣。陛下必钩考其凡目,而后可以有所是正。若经总制钱不减,和买折帛不罢,舍目睫之近,而游视于八荒,此方召不能为将,良平不能为谋者也。
绍熙五年,宁宗即位,诏减两浙、江东西和买折帛钱。按《宋史·宁宗本纪》:五年七月,即皇帝位。冬十月,减两浙、江东西路和市折帛钱。按《食货志》:五年,诏两浙、江东西和买䌷绢折帛钱太重,可自来年疋减钱一贯五百文,三年后别听旨。所减之钱,令内藏、封桩两库拨还。
宁宗庆元元年,议临安、馀杭二县和买,计贯敷疋。
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庆元元年,户部侍郎袁说友言临安、馀杭二县和买科取之弊:乞将馀杭县经界元科之额配以绢数,不分等则,以二十四贯定敷一疋,衮科而下,足额而止,捐其馀以惠末产之民。如此则吏不得而制民,民无资于诡户,救弊之良策也。
庆元二年,议行贯头均科之法。
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袁说友又奏:贯头均科之法行,则县邑无由多取,乡司无所走弄,而诡挟者不能以幸免,是以奸民顽吏立为异论以摇之。诏令集议。二年,吏部尚书叶翥等议请如帅漕所奏推行之,诏可。
嘉泰二年,减建康句容县续增和买绵绢之数。
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嘉泰二年,判建康府吴琚奏,本府在城上元、江宁两县,昨因兵火,遂将营运和买绵绢数,在外三县,内句容,除元额外,增绢二千一十九匹,绵二万一百六十两。继尝请减于朝,而时相无田土在句容〈谓秦桧〉,独不与减。今欲与尽减续增之绵,永除下邑偏重之害。本府自行承认减数,并可。
嘉定二年,诏临安未支物价,即日给还。
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嘉定二年,以臣僚言,辇毂之下,买物于铺户,无从得钱。凡临安府未支物价,令即日尽数给还,是后买物须给见钱,违许陈诉于台。
嘉定十一年,诏有司草绝擅增和买绢额。
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十一年夏五月,臣僚言,鄱阳为邑经界之初,税钱额管八千六百四十一贯有畸,每税钱一百文敷,和买六尺四寸八分有畸。吏缘为奸,有增益积。至嘉定九年,遂及七尺五寸六分,又且见寸收尺,谓之合零就整。去年复顿增三寸,以最小崇德一乡言之,嘉定九年分额管五百贯文有畸敷,和买绢九百三十馀匹。去年只管九百四十贯有畸,乃增至九百五十五匹。可知其他。乞明诏有司,痛为革绝。从之。
理宗宝庆三年,御史请增和籴米价,从之。
按《宋史·理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宝庆三年,监察御史汪刚中言:和籴之弊,其来非一日矣,欲得其要而革之,非禁科抑不可。夫禁科抑,莫如增米价,此已试而有验者,望饬所司奉行。有旨从之。
绍定元年,令湖广和籴。
按《宋史·理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绍定元年,锡银、会、度牒于湖广总所,令和籴米七十万石饷军。绍定五年,令民间合输缗钱使输斛斗。
按《宋史·理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五年,臣僚言:若将民间合输缗钱使输斛斗,免令贱粜输钱,在农人亦甚有利,此广籴之良法也。从之。
理宗嘉熙二年,诏诸道给时直平籴。
按《宋史·理宗本纪》不载。按《续文献通考》:嘉熙二年十二月,诏诸道和籴去处给时直,平概量,毋得科抑,仍申严秋苗苛取之禁。
嘉熙三年,诏官司买物以时直不得用官价
按《宋史·理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三年,臣僚言:今官司以官价买物,行铺以时直计之,什不得二三。重以迁延岁月而不偿,胥卒并缘之无艺,积日既久,类成白著,至有迁居以避其扰、改业以逃其害者。甚而蔬菜鱼肉,日用所需琐琐之物,贩夫贩妇所资锥刀以营斗升者,亦皆以官价强取之。终日营营,而钱本俱成乾没。商旅不行,衣食路绝。望特降睿旨,凡诸路州县官司买物,并以时直;不许辄用官价,违者以赃定罪。从之。
淳祐三年八月,诏申严郡国社仓科配之禁
按《宋史·理宗本纪》不载。按《续文献通考》云云。
淳祐七年,出丰储仓米三十万石以平籴价
按《宋史·理宗本纪》不载。按《续文献通考》云云。
开庆元年,各路并以会子发下收籴。
按《宋史·理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开庆元年,沿江制置司招籴米五十万石,湖南安抚司籴米五十万石,两浙转运司五十万石,淮、浙发运司二百万石,江东提举司三十万石,江西转运司五十万石,湖南转运司二十万石,太平州一十万石,淮安州三十万石,高邮军五十万石,涟水军一十万石,庐州一十万石,并视时以一色会子发下收籴,以供军饷。
度宗咸淳元年,发廪平粜。
按《宋史·度宗本纪》:咸淳元年闰五月乙巳,久雨,京城减直粜米三万石。自是米价高即发廪平粜,以为常。
按《食货志》:元年,有旨丰储仓拨公田米五十万石
付平籴仓,遇米贵平价出粜。
咸淳二年,平籴价。
按《宋史·度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二年,以诸路景定三年以前常平义仓米三百馀万石,减时直粜之。
又按《志》:二年,监察御史赵顺孙言:今日急务,莫过
于平籴。乾道间,郡有米斗直五六百钱者,孝宗闻之,即罢其守,更用贤守,此今日所当法者。今粒食翔踊,未知所由,市井之间见楮而不见米。推原其由,实富家大姓所至闭廪,所以籴价愈高而楮价阴减。陛下念小民之艰食,为之发常平义仓,然为数有限,安得人人而济之。愿陛下课官吏,使之任牛羊刍牧之责;劝富民,使之无秦、越肥瘠之视。籴价一平,则楮价不因之而轻,物价不因之而重矣。
咸淳六年,除浙西住籴四川就籴外,其京湖等路和籴俱照咸淳五年之数。
按《宋史·度宗本纪》不载。按《食货志》:六年,都省言:咸淳五年和籴米,除浙西永远住籴及四川制司就籴二十万石桩充军饷外,京湖制司、湖南、江西、广西共籴一百四十八万石,凡遇和籴年分皆然。
咸淳七年,发诸路米,减价振粜。其靳不发廪者,正遏籴之罪。
按《宋史·度宗本纪》:七年三月乙酉,吉州饥,发和籴米十万石,皆减直振粜。戊子,发米一万石,往建德府济粜。五月壬辰,发米二万石,诣衢州振粜。六月丙申,瑞州民及流徙者饥,乏食,发义仓米一万八千石,减直振粜。丙辰,抚州黄震言:本州振荒劝分,前谷城县尉饶立积米二百万,靳不发廪,虽尝监贷,宜正遏籴之罪。诏饶立削两秩。按《食货志》:七年,以咸淳三年以前诸路义米一百一十二万九千馀石减价发粜,薄收郡县听民不拘关、会、见钱收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