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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三十二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二百三十二卷目录

 杂税部纪事二
 杂税部杂录
 杂税部外编

食货典第二百三十二卷

杂税部纪事二

《唐书·李安远传》:安远,累封至广德郡公。奉使吐谷浑,安远与约和,吐谷浑乃请为互市,边场利之。
《崔融传》:融,进凤阁舍人。时有司议关市,行人尽征之,融上疏谓:《周官》九赋,其七曰关市。以市多淫巧,而关通末游,欲止抑之,故加税耳。然唯敛工商,而不及往来。今一切通取,则事不师古。且四人异业旧矣,复动而摇之。市者,兼受善恶也。若甚,则细人无所容,细人无所容,久必为乱。天下之关必险道,市必要津,豪宗、恶少在焉,闻一旦变法,或致骚动,恐南走蛮,北走狄。今江津、河浒列铺率税,检覆稽留,加主司僦略邀丐,则商人废业。魏、晋、齐、隋所不行,况陛下乎。有如师兴费广,虽倍算商旅、加敛齐人可也。后纳之。
《孔戣传》:戣拜岭南节度使。蕃舶泊步有下碇税,始至有阅货宴,所饷犀琲,下及仆隶,戣禁绝,无所求索。《卢钧传》:钧擢岭南节度使。海道商舶始至,异时帅府争先往,贱售其珍,钧一不取。
《裴休传》:休进中书侍郎。时方镇设邸阁居茶取直,因视商人他货横赋之。休建言:许收邸直,毋擅赋商人。《十国春秋》:前蜀高祖本纪高祖姓王名建乾宁二年春三月建创徵杂税绫一疋一百文绢一疋七十文布一疋四十文猪每头一百文
《五代史·杂传》:李茂贞拜尚书令,封岐王。居岐,以宽仁爱物,民颇安之,尝以地狭赋薄,下令榷油,因禁城门无纳松薪,以其可为炬也,有优者诮之曰:臣请并禁月明。茂贞笑而不怒。
《唐臣传》:孔谦为租庸使。请鄣塞天下山谷径路,禁止行人,以收商旅征算;遣大程官放猪羊柴炭,占庇人户;更制括田竿尺;尽率州使公廨钱。由是天下皆怨苦之。明宗立,下诏暴谦罪,斩于洛阳市,籍没其家。任圜知真定府事,圜推官张彭为人倾险贪黩。郭崇韬领镇,彭为圜谋隐其公廨钱。后庄宗遣宦者选故赵王时宫人百馀人,有许氏者尤有色,彭赂守者匿之。后事觉,召彭诣京师,将罪之,彭惧,悉以前所隐公钱簿书献崇韬,崇韬深德彭,不杀,由是与圜有隙。马令《南唐书·申渐高传》:升元初,案籍编括渐高以善音律,为部长。时关司敛率尤繁,商人苦之。属近甸亢旱。一日,宴于北苑,烈祖谓侍臣曰:畿甸雨,都城不雨,何也。得非狱市之间违天意欤。渐高乘谈谐进曰:雨惧抽税,不敢入京。烈祖大笑。即下令除一切额外税。信宿之间,膏泽告足。当时以谓优旃漆城,优孟葬马,无以过也。
《汪台符传》:台符有匡王定霸之才。南唐升元中,限民田物畜高下,为三等,科其均输,以为定制。又使民入米请盐,货鬻有征税,舟行有力胜,皆用台符之言。《五代史·闽世家》:王延羲,审知少子也。既立,更名曦。国计使陈匡范增算商之法以献,曦曰:匡范人中宝也。已而岁入不登其数,乃借于民以足之,匡范以忧死。其后知其借于民也,剖棺断尸,弃之水中。
《十国春秋·楚文昭王世家》:天福八年,用孔目官周陟议,令常税外,大县贡米三千斛,中县千斛,小县七百斛。无米者,输布帛以抵之。
《五代史·杂传》:赵在礼历镇泰宁、匡国、天平、忠武、武宁、归德、晋昌,所至邸店罗列,积赀巨万。晋出帝时,以在礼为北面行营马步军都虞候,以击契丹,未尝有战功。在礼在宋州,人尤苦之;已而罢去,宋人喜而相谓曰:眼中拔钉,岂不乐哉。既而复受诏居职,乃籍管内,口率钱一千,自号拔钉钱。
《十国春秋·闽杨思恭传》:思恭迁仆射录军国事,以善聚敛得幸。由是累增田亩山泽之税,至于鱼盐蔬果,无不倍征。国人号曰杨剥皮。
《五代史·汉臣传》:王章,拜三司使、检校太尉,隐帝即位,加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是时,汉方新造,承契丹之后,京师空乏,章供馈军旅,未尝乏绝。然征利剥下,民甚苦之。民有犯盐、矾、酒曲者,无多少皆抵死,吏缘为奸,民莫堪命。已而与史弘肇等同日见杀。
《十国春秋·南汉后主本纪》:大宝六年,赋敛烦重,邕民入城者,人输一钱。琼州斗米税五钱。
《辽史·食货志》:先是,辽东新附地不榷酤,而盐曲之禁亦弛。冯延休、韩绍勋相继商利,欲与燕地平山例加绳约,其民病之,遂起大延琳之乱。连年诏复其租,民始安靖。
南京岁纳三司盐铁钱折绢,大同岁纳三司税钱折粟。开远军故事,民岁输税,斗粟折五钱,耶律抹只守郡,表请折六钱,亦皆利民善政也。
《耶律隆运传》:隆运,拜大丞相,进王齐,总二枢府事。以南京、平州岁不登,奏免百姓农器钱,及请平诸郡商贾价,并从之。
《圣宗纪》:太平九年八月,东京舍利军详稳大延琳,僭位,号其国为兴辽,年为天庆。初,辽东之地,未有榷酤盐曲之法,关市之征亦甚宽弛冯延休、韩绍勋相继以燕地平山之法绳之,民不堪命。故延琳乘之,首杀绍勋,以快其众。
《委巷丛谈》:钱氏时,西湖渔者日纳鱼数斤,谓之使宅鱼。其捕不及者,必市以供,颇为民害。一日,罗隐侍坐,壁间有蟠溪垂钓图。武肃王索诗,隐应声曰:吕望当年展庙谟,直钩钓国更谁如。若教生在西湖上,也是须供使宅鱼。武肃王大笑,遂蠲其征。
《渑水燕谈录》:国初,令民田七顷,纳牛皮一张,角一对,筋四两。建隆中,令供纳价钱一贯五百文税额,中牛皮钱是也。
《闻见前录》:蜀初平,吕馀庆出守,太祖谕曰:蜀人思孟昶不忘,卿官成都,凡昶所榷税食饮之物,皆宜罢馀。庆奉诏除之,蜀人始欣然,不复思故主矣。
《宋史·冯瓒传》:瓒,有吏材,太祖甚宠之,擢拜左谏议大夫,出知舒州。境内有菰蒲鱼鳖之饶,居民采以自给,防禦使司超尽征之,瓒奏夺民利,请蠲除,从之。《范质传》:质子旻,太平兴国初,召为水部郎中。钱俶献地,以旻为考功郎中,权知两浙诸州军事。旻上言:俶在国日,徭赋繁苛,凡薪粒、蔬果、箕帚之属悉收算。欲尽释不取,以蠲其弊。从之。
《王仁赡传》:仁赡,太平兴国四年,总辖里外巡检司公事。五年,仁赡廉得近臣戚里遣人市竹木秦、陇间,联巨筏至京师,所过关渡,矫称制免算;既至,厚结有司,悉官市之,倍收其直。仁赡密奏之,帝怒,以三司副使范旻、户部判官杜载、开封府判官吕端属吏。旻、载具伏罔上为市竹木入官;端为秦府亲吏乔琏请托执事者。贬旻为房州司户,载均州司户,端商州司户。判四方馆事程德元、武德使刘知信,翰林使杜彦圭,日骑、天武四厢都指挥使赵延溥,武德副使窦神兴,左卫上将军张永德,左领军卫上将军祁廷训,驸马都尉王承衎、石保吉、魏咸信,并坐贩竹木入官,责降罚奉。
《张齐贤传》:齐贤,为江南西路转运使。先是,江南诸州小民,居官地者有地房钱,吉州缘江地虽沦没,犹纳勾栏地钱,编木而浮居者名水场钱,皆前代弊政,齐贤悉论免之。
《向敏中传》:敏中知广州。是州兼掌市舶,前守多涉讥议。敏中至荆南,预市药物以往,在任无所须,以清廉闻。就擢广南东路转运使。
《李昌龄传》:昌龄,为枢密直学士。上言:广州市舶,每岁商舶至,官尽增价买之,良苦相杂,少利。自今请择其良者,官如价给之,苦者恣其卖,勿禁。雷、化、新、白、惠、恩等州山林有群象,民能取其牙,官禁不得卖。自今宜令送官,以半价偿之,有敢隐匿及私市与人者,论如法。诏皆从之。
《吴延祚传》:延祚子元载,知秦州。州民李益。恣横元载以闻,诏捕,斩之。益子仕衡通判华州,常衔元载因事杀其父,伺元载至阙,遣人阅行装,收其关市之税。元载拒之,士衡抗章疏其罪,坐责郢州团练副使。《梦溪笔谈》:真宗皇帝在南衙日,开封府十七县皆以岁旱放税,即有飞语闻上,欲有所中伤。太宗不悦。御史探上意,皆露章言开封府放税过实,有旨下京东、西两路诸州选官覆按。内亳州当按太康,咸平两县。是时曾会知亳州,王冀公在幕下,曾爱其识度,常以公相期之。至是遣冀公行,仍戒之曰:此行所系事体不轻,不宜小有高下。冀公至两邑,按行甚详。其馀抗言放税过多,追收所税物,而冀公独乞全放,人皆危之。明年,真宗即位。首擢冀公为右正言,仍谓辅臣曰:当此之时,朕亦自危惧。钦若小官,敢独为百姓伸理,此大臣节也。自后进用超越,卒至入相。
《宋史·李允则传》:允则,济州团练使谦溥子也。少以材略闻。累迁供备库副使、知潭州。将行,真宗谓曰:朕在南衙,毕士安尝道卿家世,今以湖南属卿。初,马氏暴敛,州人出绢,谓之地税。潘美定湖南,计屋输绢,谓之屋税。营田户给牛,岁输米四斛,牛死犹输,谓之枯骨税。民输茶,初以九斤为一大斤,后益至三十五斤。允则请除三税,茶以十三斤半为定制,民皆便之。《王旦传》:旦为相。张士逊为江西转运使,辞旦求教,旦曰:朝廷榷利至矣。士逊迭更是职,思旦之言,未尝求利。
《外戚传》:柴宗庆尚太宗女鲁国长公主,拜康州防禦使,改复州。旧制,诸公主宅皆杂买务市物,宗庆遣家僮自外州市炭,所过免算,至则尽鬻之,复市于务中。自是诏杂买务罢公主宅所市物。
《任中正传》:中正弟中师,为枢密直学士、知益州。先是,转运使韩渎急于笼利,自薪刍、蔬果之属皆有算,而中师尽奏蠲之。
《却扫编》:欧阳文忠公为滑州通判,有秘书丞孙琳者,签书判官事,自言,顷被差与崇仪副使郭咨均肥乡县税,尝创为千步方田法,公私皆利,简当易行。未几,召入为谏官。会朝廷方议均税,因荐琳咨使试其法。诏从其请,起自蔡州一县以方田法均税事,方施行而议者多言不便,遂罢。从秉政适复有旨,置均税,司命官分均陕西、河北税。命下,两路骚然,民争斫伐桑枣逃匿。又群诉于三司者至数千人,公复上疏请罢之。且言均税一事,本是臣先建言,闻今事有不便,臣固不敢缄默也。事亦寻寝。
《宋史·王尧臣传》:尧臣,以户部郎中权三司使。时入内都知张永和建议,收民僦舍钱十之三以助军费。尧臣入对曰:此衰世之事,召怨而携民,唐德宗所以致朱泚之乱也。度支副使林潍畏永和,附会其说,尧臣奏黜潍,议乃定。
《李迪传》:迪子东之,为馆阁校勘、宣化军使。境上有废河故道,官收行者税,谓之乾渡钱,奏除之。
《梦溪笔谈》:庆历中,议弛茶盐之禁及减商税。范文正以为不可:茶盐商税之入,但分减商贾之利耳,行于商贾未甚有害也;今国用未减,岁入不可阙,既不取之于山泽及商贾,须取之于农。与其害农,孰若取之于商贾。今为计莫若先省国用;国用有馀,当先宽赋役;然后及商贾。弛禁非所当先也。其议遂寝。
《王氏谈录》:焦秀才云:胡内翰于湖州时,买物却于他郡,致仍一一供税钱也。
《宋史·刘挚传》:挚为签书南京判官。会司农新令,尽斥卖天下祠庙,依坊场河渡法收净利。南京阏伯庙岁钱四十六贯,微子庙十三贯。挚叹曰:一至于此。往见留守张方平曰:独不能为朝廷言之耶。方平瞿然,托挚为奏曰:阏伯迁商丘,主祀大火,火为国家盛德所乘,历世尊为大祀。微子,宋始封之君,开国此地,本朝受命,建号所因。又有双庙者,唐张巡、许远孤城死贼,能捍大患。今若令承买小人规利,冗亵渎慢,何所不为,岁收微细,实损大体。欲望留此三庙,以慰邦人崇奉之意。从之。
《陈次升传》:次升第进士,知安丘县。转运使吴居厚以聚敛进,校尉罔征税于远郊,得农家败絮,捕送县,次升纵遣之。
《春渚纪闻》:东坡先生,元祐间,出帅钱塘。视事之初,都商税务押到匿税人,南剑州乡贡进士吴味道,以二巨掩作公名衔,封至京师苏侍郎宅。显见伪妄,公即呼味道前,讯问其掩中果何物也。味道蹙而前曰:味道今秋沗冒乡荐,乡人集钱为赴省之赆,以百千就置建阳小纱,得二百端,因计道路所经场务,尽行抽税,则至都下不存其半。心窃计之,当今负天下重名而爱奖士类,唯内翰与侍郎耳。纵有败露,必能棈贷。味道遂伪假先生台衔,缄封而来,不探知先生已临镇此邦,罪实难逃,幸先生恕之。公熟视,笑,呼掌笺奏书史,公令去旧封,换题细衔,附至东京竹竿巷苏侍郎宅,并手书子由书一纸,付示谓味道曰:先辈这回将上天去也。无妨,来年高过,当却惠顾也。味道悚谢再三。次年,果登高第。还具笺启谢殷勤,其语亦多警策。公甚喜,为延款数日而去。
《燕翼贻谋录》:国初,沿江置务收茶,名曰榷货务。给卖客旅如盐货,然人不以为便。淳化四年二月癸亥,诏废沿江八处应茶商,并许于出茶处市之。未几,有司恐课额有亏,复请于上。六月戊戌,诏复旧制。六飞南渡后,官不能运致茶货,而榷货务只卖茶引矣。《挥麈馀话》:建炎己酉,以叶梦得少蕴为左丞,才十四日,而为言者所攻而罢。其自记奏对圣语,备列于后:一日,进呈知婺州苏迟奏,乞减年额上供罗。圣训问:祖宗额几何。臣等对:皇祐编敕一万疋。问:今数几何。臣等指苏迟奏言:平罗、婺罗、花罗三等,共五万八千七百九十七疋。圣训惊曰:苦哉,民何以堪。臣等奏:建炎赦书,诸崇宁以后增添上供过数,非祖宗旧制,自合尽罢。今迟奏乞减一半。圣训曰:与尽依皇祐法。臣等奏:今用度与祖宗时不同,却恐减太多,用度不足,即不免再抛买,或致失信。欲且与减二万疋并八千有零数。臣等奏:陛下至诚恤民,可谓周尽。圣训复云:如此好事,利益于民。一日且做得一件,一年亦有三百六十件。臣等退,御笔即从中出曰:访闻婺州上供罗旧数不过一万疋。崇宁以后,积渐增添,几至五倍。近岁无本钱,皆出科配,久为民病,深可矜恤。今后可每年与减二万八千疋并零数者,为永法。仍令本州及转运司每年那融应副本钱足备。臣等即施行。《宋史·吕颐浩传》:颐浩再相。时军用不足,颐浩与朱胜非创立江、浙、湖南诸路大军月桩钱,于是郡邑多横赋,大为东南患云。
《食货志》:绍兴十一年正月,赵开卒。自金人犯陕、蜀,开职馈饷者十年,军用无乏,一时赖之。其后计臣屡易,于开经画无敢变更。然茶、盐、榷酤、奇零绢布之征,自是为蜀之常赋,虽屡经蠲减而害不去,议者不能无咎开之作俑焉。
《挥麈三录》:郑恭老作肃甲戌岁自知吉州回,上殿陈劄子云:郡中每岁以黄河竹索钱输于公上。黄河久陷伪境,钱归何所。乞行蠲免。其他循袭似此等者,亦乞尽令除放。高宗嘉纳,且喻秦丞相而称奖再三焉。秦大怒,讽部使者诬以为在任不法,兴大狱而绳治之。逮吏及门而秦殂,遂免。
《贤奕编》:绍兴中,虏趋京,所过城邑,欲立取之。会天大寒,城池皆冻,虏藉冰梯城,不攻而入。张魏公在大名,闻之,先弛濠鱼之禁,人争出鱼,冰不得合。虏至城下,睥睨久之,叹息而去。
《桯史》:番禺有海獠杂居,其最豪者蒲姓,号白番人,本占城之贵人也。既浮海而遇涛,惮于复反,乃请于其主,愿留中国,以通往来之货。主许焉,舶事实赖给,其家岁益久定居城中,屋室稍侈靡踰禁。使者方务招徕以阜国计,且以其非吾国人,不之问。故其宏丽奇伟益张,而大富盛甲一时。中堂有四柱,皆沈水香,高贯于栋,曲房便榭,不论也。尝有数柱,欲贡于朝。舶司以其非常,有恐后莫致,不之许。亦卧庑下。岁四五月,舶将来,群獠入于塔,出于窦,啁唽号呼,以祈南风,亦辄有验。泉亦有舶獠,曰尸罗,围赀乙于蒲。
《宋史·宗室传》:安僖秀王子称,秦康惠王之后,高宗族兄也。孙师夔为江东运判。建康务场往往夺民利,为害滋甚,师夔首罢之。守臣以郡计所资,诣师夔请复旧,不从。
《续文献通考》:淳熙九年,杨甲上书言,有司理财一切用衰陋褊隘之策。至于卖楼店,括草田,鬻官地,而所在争献羡馀。此风日炽,恐陛下赤子无宁岁矣。《宋史·宗室传》:希言字若讷,惠王令懬元孙也。淳熙十四年登第。调衢州司户,合郡民以计,表其坊里,摽其户数,为图献于守,守才之。西安令不职,守檄希言摄邑。漕善令,会严州请复乌龙岭税场,檄希言往访之,俾令得复职。希言力陈乌龙场不当复,漕怒曰:衢已复孔步、章戴二场,何乌龙独不可复。希言谓二场当并罢去,漕不能夺,二场竟亦废。
《癸辛杂识》:沈次卿者,吴兴人待制之后,常登赵节斋之门。赵尹京使提督十三酒库课,以增羡,而人怨咨。常言比较自有捷法,既不害物,自可沮劝。其法使拍户于本府入钱,给由诣诸库打酒,仍使自择所向,遇比较则萃诸库,而视其所售多寡,取其殿最之尤者,加之赏罚,诫令不烦,激厉自倍。真不易之良法也。《金史·张中彦传》:中彦为吏部尚书。上疏曰:古者关市讥而不征,今使掌关市者征而不讥。苛留行旅,至搜剔囊笥甚于剽掠,有伤国体,乞禁止。从之。
《纥石烈良弼传》:良弼进拜右丞相。上谓良弼曰:猛安谋克牛头税粟,本以备凶年,凡水旱乏粮处就赈给之。
《宗尹传》:宗尹拜平章政事,封代国公,兼太子太傅。是时民间苦钱币不通,上问宗尹,对曰:钱者有限之物,积于上者滞于下,所以不通。海陵军兴,为一切之赋,有菜园、房税、养马钱。大定初,军事未息,调度不继,故因仍不改。今天下无事,府库充积,悉宜罢去。上曰:卿留意百姓,朕复何虑。太尉守道老矣,舍卿而谁。于是,养马等钱始罢。
《高德基传》:德基为户部尚书。上疏,乞免军须房税等钱,减农税及盐酒等课,未报。随朝官俸粟折钱,增高市价与之,多出官钱几四十万贯。上使人谕之曰:卿为尚书,取悦宰执近臣,滥出官钱。卿之官爵,一出于朕,奈何如此。于是决杖八十。
《世宗纪》:大定十三年春,尚书省奏,南客车俊等因榷场贸易,误犯边界,罪当死。上曰:本非故意,可免罪发还,毋令彼国人知之,恐复治其罪。
《张大节传》:大节,授镇武军节度使。部有银冶,有司以为争盗由此生,付河东、西京提刑司与州同议,皆以官榷为便,大节曰:山泽之利,当与民共,且贫而无业者,虽严刑能禁其窃取乎。宜明谕民,授地输课,则其游手者有所资,于官亦便。上从其议。
《宣宗纪》:兴定三年夏,同提举榷货司王三锡请榷油,岁可入银数万两,高琪主之,众以为不便,遂止。《高汝砺传》:汝砺,拜尚书左丞。兴定三年,同提举榷货司王三锡建议榷油,高琪以用度方急,劝上行之。汝砺上言曰:古无榷法,自汉以来始置盐铁酒榷均输官,以佐经费。末流至有算舟车、税间架,其征利之术固已尽矣,然亦未闻榷油也。盖油者世所共用,利归于公则害及于民,故古今皆置不论,亦厌苛细而重烦扰也。国家自军兴,河南一路岁入税租不啻加倍,又有额徵诸钱、横泛杂役,无非出于民者,而更议榷油,岁收银数十万两。夫国以民为本,当此之际,民可以重困乎。若从三锡议,是以举世通行之货为榷货,私家常用之物为禁物,自古不行之法为良法,切为圣朝不取也。若果行之,其害有五,臣请言之:河南州县当立务九百馀所,设官千八百馀员,而胥隶工作之徒不与焉。费既不赀,而又创搆屋宇,夺买作具,公私俱扰,殆不胜言。至于提点官司有升降决罚之法,其课一亏,必生抑配之弊,小民受病,益不能堪,其害一也。夫油之贵贱所在不齐,惟其商旅转贩有无相易,所以其价常平,人易得之。今既设官各有分地,辄相侵犯者有罪,是使贵处常贵而贱处常贱,其害二也。民家日用不能躬自沽之,而转鬻者增取利息,则价不得不贵,而用不得不难,其害三也。盐、铁、酒、醋,公私所造不同,易于分别,惟油不然,莫可辩记。今私造者有刑,捕告者有赏,则无赖辈因之得以诬搆良民枉陷于罪,其害四也。油户所置屋宇、作具,用钱已多,有司按业推定物力,以给差赋。今夺其具、废其业而差赋如前,何以自活,其害五也。惟罢之便。上是之,然重违高琪意,乃诏集百官议于尚书省。户部尚书高夔、工部侍郎粘割荆山、知开封府事温迪罕二十等二十六人议同高琪,礼部尚书杨云翼、翰林侍读学士赵秉文、南京路转运使赵瑄、吏部侍郎赵伯成、刑部郎中姬世英、右司谏郭著、提举仓场使时戬皆以为不可。上曰:古所不行者而今行之,是又生一事也,其罢之。
《元史·耶律楚材传》:太祖之世,岁有事西域,未暇经理中原,官吏多聚敛自私,资至钜万,而官无储偫。近臣别迭等言:汉人无补于国,可悉空其人以为牧地。楚材曰:陛下将南伐,军需宜有所资,诚均定中原地税、商税、盐、酒、铁冶、山泽之利,岁可得银五十万两、帛八万匹、粟四十馀万石,足以供给,何谓无补哉。帝曰:卿试为朕行之。乃奏立燕京等十路徵收课税使,凡长贰悉用士人,如陈时可、赵昉等,皆宽厚长者,极天下之选,参佐皆用省部旧人。辛卯秋,帝至云中,十路咸进廪籍及金帛陈于廷中,帝笑谓楚材曰:汝不去朕左右,而能使国用充足,南国之臣,复有如卿者乎。对曰:在彼者皆贤于臣,臣不才,故留燕,为陛下用。帝嘉其谦,赐之酒。即日拜中书令,事无钜细,皆先白之。自庚寅定课税格,至甲午平河南,岁有增羡,至戊戌,课银增至一百一十万两。译史安天合者,谄事镇海,首引奥都剌合蛮扑买课税,又增至二百二十万两。楚材极力辨谏,至声色俱厉,言与涕俱。帝曰:尔欲搏斗耶。又曰:尔欲为百姓哭耶。姑令试行之。楚材力不能止,乃叹息曰:民之困穷,将自此始矣。
《世祖纪》:至元十五年秋,诏行中书省唆都、蒲寿庚等曰:诸蕃国列居东南岛砦者,皆有慕义之心,可因蕃舶诸人宣布朕意,诚能来朝,朕将宠礼之。其往来互市,各从所欲。
《英宗纪》:延祐七年春,仁宗崩。司农卿完者不花言:先帝以土田颁赐诸臣者,宜悉归之官。帝问曰:所赐为谁。对曰:左丞相阿散所得为多。帝曰:予常谕卿等,当以公心辅弼。卿于先朝尝请海泊之税,以阿散奏而止。今卿所言,乃复私憾耳,非公议也,岂辅弼之道耶。《明外史·李善长传》:太祖为吴王,善长拜右相国。请榷两淮盐,立茶法,皆斟酌元制,去其弊政。既复,开铁冶,定鱼税,国用益饶,而民不困。
《采芹录》:洪武时,山西平远县主簿成乐考绩,州上其考曰:能恢办商税。吏部以闻。上曰:地之所产有数,官之所取有制。若曰恢办,是额外剥削。主簿之职,在佐理县政,抚安百姓,岂以恢办为能。州之考,非是尔。吏部其移文讯之。
《明外史·李敏传》:敏拜户部尚书。崇文门宣课司税,多为势要所侵渔。敏因马文升言请增设御史主事监视。御史陈瑶斥敏聚敛,敏再疏求去。帝慰留之。《江南通志》:王軏江都人弘治己未进士授户部主事监崇文门税司礼太监萧敬家人隐税軏执讯之《明外史·韩文传》:王璟,弘治十七年巡抚保定。武宗立,太监夏绶乞于真定诸府岁加苇场税,太监张峻欲税宁晋小河往来客货,诏皆许之。璟抗疏切谏。《徐文溥传》:王銮,嘉靖初,迁武昌知府。楚府征税,茶商重困。銮谓税当归官,力与争,王诋为毁辱亲王。銮遂请终养,不待报竟归。
《邵经邦传》:经邦,授工部主事。榷荆州税,甫三月,税额满,遂启关任商舟出入。进员外郎。
《郭英传》:英裔孙勋,进翊国公,加太师。乞开矿税,帝欲从之,给事中,朱隆禧疏谏乃止。
《诸王传》:景恭王,载圳之藩,多请庄田。部臣以帝意不测悉议给之。荆州沙市故不在请中。中使责市租,知府徐学谟执不与,又取薪税于汉阳之刘家塥,推官吴宗周持之,皆获谴。
《江南通志》:方良曙,歙人,嘉靖癸丑进士,授工部主事。榷木荆州,关吏兼请算舟充额,良曙不许,额既溢,乃罢两月。
《明外史·刘体乾传》:体乾,为南京户部尚书。奏太和山香税宜如泰山例,有司董之,毋属内臣。忤旨,夺俸半年。
《徐达传》:达子增寿,裔孙文璧,万历中,加太师。累上疏,罢矿税。
《江南通志》:叶茂才,无锡人,万历己丑进士。初授刑部主事,告改南工部。以便迎养榷税芜关,一以宽恤为主。神宗嘉之,赉白金松布,旌其廉。
《明外史·叶向高传》:吴道南,拜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鄱阳故无商税,自税使横行,乃于湖口置关征课。道南极言波涛沸涌舟无所泊,多覆没,请罢关勿征,不纳。
《张位传》:位,拜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万历二十四年,矿税议起,位等不能沮。及奸人请税煤炭,开临清皇店,位与沈一贯乃执奏不可,不报。
《赣州府志》:万历二十六年戊戌,榷使自省入虔,立帜扬竿于东西两桥,欲驻劄虔中。小民重足,立督抚李公汝华,持正议力折之。榷使撼以危言,不为动。已而议割额税之半,为上供,额外商民,秋毫无所与。榷使怏怏掉臂去。而虔中市肆不易,百姓安堵如故。《蒹葭堂杂抄》:吴中名士陆楠登乡荐,上南宫,不售,归。过扬州钞关,有部官司关欲税其舟,楠投一诗云:献策金门苦未收,归心日夜向东流。扁舟载得愁千斛,幸有明王不税愁。其官见诗,迎而礼之下第。士闻者,莫不为之绝倒。
《江南通志》:李守俊,宜兴人,万历辛丑进士,迁户部主事,榷九江。任未及期,度无亏课,即放关通舶免其税。商人德之,造祠立像。
《明外史·沈鲤传》:鲤初相,即请除矿税。居位数年,数以为言。及是犹未罢。会孝陵明楼灾,鲤语沈一贯、朱赓各为奏,俟时上之。一日大雨,鲤曰:可矣。两人问故,鲤曰:帝恶言矿税事,疏入多不视,今吾辈冒雨素服诣文华奏之,上讶而取阅,亦一机也。两人从其言。帝得疏,曰:必有急事。启视,果心动,然不为罢。明年长至,一贯在告,鲤、赓谒贺仁德门。帝赐食,司礼太监陈矩侍,小珰数往来窃听,且执笔以俟。鲤念此时进言胜奏揭远。甚因极陈矿税害民状,矩亦戚然。鲤曰:小民犹可亏圣躬奈何。矩问何谓也。鲤曰:自矿使出,破坏天下名山大川灵气尽矣,圣躬安得毋亏。矩叹息还,具为帝道之。帝悚然遣矩咨鲤所以补救者。鲤曰:此无他,急停开凿,则灵气自复。帝闻,为首肯。一贯虑鲤独收其功,急草疏上。帝不怿,复止。然越月果下停矿之命,鲤力也。
《朱赓传》:赓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参预机务,极陈矿税之害,言:陛下采榷不已,地无馀藏,商无馀资,所在勒取,名曰包矿包税,小民皮骨尽矣。一旦土崩,即捐内帑,何益。昔唐明皇燕凝碧,而渔阳鼙鼓已阗于户。宋徽宗耽艮岳,而金人累绁已及其身。今人情时势,何以异此。帝不能用。
《诸王传》:福恭王常洵,神宗第三子,母郑贵妃。四十二年,始令常洵就封洛阳。当是时,海内全盛,帝所遣税使、矿使数十人,月有奉,日有进贵妃斥。十之九以资常洵之藩。又奏乞江都至太平沿江荻洲杂税,并四川盐井榷茶银以自益。
《江南通志》:张有誉,江阴人,万历己未进士,授南户部主事,督浦口仓,出入量平,军民两德之。再榷邗关,甫莅任,随开小关,以便往来。正额足后,五尺以下舟,免税放行。

杂税部杂录

《大戴·礼主言篇》:昔者明主关讥而不征,市廛而不税,税十取一,使民之力,岁不过三日,入山泽以时,有禁而无征,此六者取财之路也。明主舍其四者而节其二者,明主焉取其费也。
《管子·乘马篇》:方六里,一乘之地也。方一里,九夫之田也。黄金一镒,百乘一宿之尽也,无金则用其绢。季绢三十三制当一镒,无绢则用其布。经暴布百两当一镒,一镒之金,食百乘之一宿,则所市之地,六步一㪷,命之曰中,岁有市无市,则民不乏矣。方六里,名之曰社,有邑焉,名之曰央,亦关市之赋。黄金百镒为一箧,其货一谷笼为十箧。其商苟在市者三十人。其正月十二月,黄金一镒,命之曰正。分春曰书比,立夏曰月程,秋曰大稽。与民数得亡。三岁修封,五岁修界。十岁更制,经正也。
《山国轨篇》:管子曰:有莞蒲之壤,有竹箭檀柘之壤,有汜下渐泽之壤,有水潦鱼鳖之壤,今四壤之数,君皆善官而守之,则籍于财物,不籍于人亩。管子曰:行田畴,田中有木者,谓之谷贼。宫中四荣,树其馀曰害女功。宫室械器,非山无所仰,然后君立三等之租于山,曰:握以下者为柴楂,把以上者为室奉,三围以上,为棺椁之奉。柴楂之租若干,室奉之租若干,棺椁之租若干。
管子曰:盐铁抚轨,谷一廪十,君常操九。民衣食而繇下,安无怨咎。去其田赋,以租其山。巨家重葬其亲者,服重租。小家菲葬其亲者,服小租。巨家美修其宫室者,服重租。小家为室庐者,服小租。上立轨于国民之贫富,如加之以绳,谓之国轨。
《荀子·王霸篇》:关市几而不征,质律禁止而不偏,如是、则商贾莫不敦悫而无诈矣。《因话录》:榷货非扬搉之义,榷,独木桥也。乃专利而不许他往之义。李侍郎寿翁有奏劄载,此记本义,出汉书昭宗纪制注。
《缃素杂记》《南唐近事》云:金陵建国之初,军储未实,关市之利敛率尤繁,农商苦之,而莫达于上。时属近甸亢旱日久,祈祷无应。上他日举觞苑中,宣示宰臣曰:近京三五十里皆报雨足,独京城不雨,何邪,得非狱市之间冤枉未伸乎。诸相未及对,申渐高历陛而进曰:雨惧抽税,不敢入京。上因是悟之。翊日,下诏停一切额外税。信宿之间,膏泽告足。故知优旃漆城,那律瓦衣,不为虚矣。又《江南野录》载:李家明从嗣主游后苑,登于台观,盛望钟山雨,曰:其势即至矣。家明对曰:雨虽来,必不敢入城。嗣主怪而问之。家明曰:惧陛下重税。嗣主曰:不因卿言,朕不知之。遂令榷务半而征之。余尝考二说,大同小异,然近事以为国初,野录以为嗣主,近事谓申渐高,野录谓李家明。其不同如此,孰谓书可信邪。
《后山谈丛》:三税法,皇祐初为李咨所坏。及韩魏公用茶小引益坏。京师市井,自三税法改后,日渐萧条。酒肆自包孝肃知府日,重定曲钱坏。
《容斋随笔》:燕慕容皝以牛假贫民,使佃苑中,税其什之八;自有牛者,税其七。参军封裕谏,以为魏、晋之世,假官田牛者不过税其什六,自有牛者中分之,不取其七八也。予观今吾乡之俗,募人耕田,十取其五,而用主牛者,取其六,谓之牛米,盖晋法也。
《容斋续笔·隋书志》:晋自过江,凡货卖奴婢马牛田宅,有文券,率钱一万,输估四百入官,卖者三百,买者一百。无文券者,随物所堪,亦百分收四,名为散估。历宋齐梁陈,如此以为常。以人竞商贩,不为田业,故使均输,欲为惩劝。虽以此为辞,其实利在侵削也。今之牙契投税正出于此。田宅所系者,大奉行唯谨。至于奴婢马牛,虽著于令甲,民不复问。然官所取过多,并郡邑导行之费,盖百分用其十五六,又皆买者独输,故为数多者,率隐减价直,赊立岁月,坐是招激讦诉。顷尝因奏对上章,乞蠲其半,使民不作伪,以息争,则自言者必多,亦以与为取之义。既下有司,而户部引条制沮其说。
《容斋三笔》:自古所谓四邻,盖指东西南北四者而言耳。然贪虐害民者,一切肆其私心。元丰以后,州县榷卖坊场而收净息以募役,行之浸久,弊从而生,往往鬻其抵产,抑配四邻。四邻贫乏,则散及飞邻、望邻之家,不复问远近,必得偿乃止。飞邻、望邻之说,诚所未闻。元祐元年,殿中侍御史吕陶奏疏论之,虽尝暂革,至绍圣又复然。
蜀道诸司,惟茶马一台最为富盛。茶之课利多寡,与夫民间利疚,他邦无由可知。予记东坡集,有送周朝议守汉州诗云:茶为西南病,氓俗记二李。何人折其峰,矫矫六君子。注二李,杞与稷也。六君子,谓思道与侄正孺、张永徽、吴醇翁、吕元钧、宋文辅也。初,熙宁七年,遣三司干当公事,李杞经画买茶,以蒲宗闵同领其事。蜀之茶园不殖五谷,惟宜种茶,赋税一例折输钱三百,折绢一匹三百二十,折䌷一匹十钱,折绵一两二钱,折草一围,凡税额总三十万。杞创设官场,岁增息为四十万。其输受之际,往往压其斤重,侵其加直。杞以疾去,都官郎中刘佐体量多其条画,于是宗闵乃议民茶息收十之三,尽卖于官场,蜀茶尽榷,民始病矣。知彭州吕陶言:天下茶法既通,蜀中独行禁榷。况川陕四路所出茶货,比东南诸处,十不及一。诸路既许通商,两川却为禁地,亏损治体,莫甚于斯。且尽榷民茶随买随卖,或今日买十千,明日即作十三千卖之。比至岁终,不可胜算。岂止三分而已。佐杞宗闵作为敝法,以困西南生聚。佐坐罢去,以国子博士李稷代之,陶亦得罪。侍御史周尹复极论榷茶为害,罢为湖北提点刑狱利路漕臣。张宗谔、张升卿复建议废茶场司,依旧通商。稷劾其疏谬,皆坐贬秩。茶场司行劄子,督绵州彰明县知县宋大章缴奏,以为非所当用,稷又诋其卖直钓奇,坐冲替。一岁之间,通课利及息耗至七十六万缗有奇。诏录李杞前劳,而官其子。后稷死于永乐城,其代陆师闵言其治茶五年,获净息四百二十八万缗。诏赐田十顷。凡上所书,皆见于国史。坡公所称,思道乃周尹,永徽乃二张之一,元钧乃吕陶,文辅乃大章也。正孺、醇翁之事,不著。《七经小传》:关讥而不征,谓羁旅士民也。至于商,犹征之。
《朱子语类》:经制钱,宣和间用兵,经制使所创。总制钱,绍兴初用兵,总制使所创。〈二人不记姓名。〉应干税钱物,杂色场、务纳钱,每贯刻五十文,作头子钱。括之为二色钱,以分毫积,计大计多,况其大者。
经制钱,陈亨伯所创。盖因方腊反,童贯讨之,亨伯为随军转运使。朝廷以其权轻,又重为经制使。患军用不足,创为此名以收州县之财,当时大获其利。然立此制时,明言军罢而止,其后遂因而不改。至绍兴四年,韩球又创总制钱,大略仿经制为之。十一年经界法行,民间印契多,倍有所得,朝廷遂以此年立额。至次年,则其数大亏,乃令州县添补解发。自后州县大困,朝廷亦知之。议者乃请就三年中取中制以立额。却不知中制者乃所添补之岁,其额犹为重也,因仍至今。顷年得江西宪时,陛对日,亦尝为孝宗言之。盖此致是宪司职事。又曰:亨伯创经制钱时,其兄弟有名某者,劝止之。不从,乃率其子侄哭于家庙,以为作俑之罪,祖先将不祀矣。
《曲洧旧闻》:场务,多是藩镇差牙校,不立程课法式,公肆诛剥,全无谁何,百姓不胜其弊。故建隆以来,置官监临,制度一新,利归公上,官不扰而民无害。至今便之。
《燕翼贻谋录》:商税之任,今付之初官小使臣,或流外校尉、副尉,州郡县令亦鄙贱之。曾不思客旅往来,乡民入市,动遭竭泽,又复营私掩为己有,害民有甚焉者。真宗景德二年三月癸未,诏商税三万贯以上,选亲民官监,给通判添支,所以重讥征之寄。近时理亲民资序为监当者,未之闻也。往往以为浼己,不肯亵就矣。然朝廷以场务之寄,责之长贰县令,知监当之,难于其人也。故康定元年六月壬子,诏天下州县课利场务,十分亏五釐以下,知通县令罚俸一月。一分以下,两月。二分降差遣。增二分,升陟差遣。赏罚不及于监,当有深旨矣。
《鼠璞》《唐宋遗史》载:张崇帅庐州,不法,民苦之。既入觐,人谓渠伊必不来。崇计口率渠伊钱,再入觐,人不敢言,捋须相庆。崇率捋须钱。《五代史补》载:赵在礼自宋移永兴,人曰:眼中拔却钉矣。在礼乞还,每日率拔钉钱。方镇不法,信非一处。此二事雅可为对。
《清波杂志》:创比较有务,及收头子牙契等,前号经制钱,以助军费。宣和末,陈亨伯宣起也。后至绍兴五年,仿此,亦收总制钱。初陈经制两浙,江东属杭州,陈通乱后,州县一切调度,悉制移用,乃增添糟酒及牙契等费,充经制移度钱。至今行之。陈后知中山府,死于兵。《陈亨伯传》书:收总制钱,自翁彦国始。熊子复所著通略辨其误。
《十一经问对》:问: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又曰:廛无夫里之布者,何。对曰:此章合兼前关讥而不征,与《周礼·载师》参看,廛者,愿受一廛是也。廛,市宅也。赋其市地之廛,则不复征其所卖买之货。又或治之以市,官之法则不复赋其廛。周礼宅不毛者,有里布,谓不种桑麻者,罚之,使出一里二十五家之布。战国之世,一切取之市。宅之民,已赋其廛,而征其屋税,又令出此不种桑麻之布。孟子劝其君,廛则不必征,法则不必廛。廛则不可又令出布。
《辍耕录》:今蒙古色目人之臧获,男曰奴,女曰婢,总曰驱口。盖国初平定诸国,日以俘到男女,匹配为夫妇,而所生子孙,永为奴婢。又有曰红契,买到者则其元主转卖于人,立券投税者是也。
《乐郊私语》:澉浦市舶司,前代不设,惟宋嘉定间置。有骑都尉监本镇,及鲍郎盐课耳。国朝至元三十年,以留梦炎议置市舶司,初议番舶货物十五抽一,惟泉州三十取一,用为定制。然近年长吏巡徼,上下求索,孔窦百出。每番舶一至,则众皆欢呼曰:亟治厢廪,家当来矣。至什一取之,犹为未足。昨年番人愤愤,至露刃相杀,市舶勾当死者三人,主者隐匿不敢以闻。射利无厌,开衅海外,此最为本州一大后患也。
税务在安仁桥西十五步,务为宋枢密郭三益彰庆馆基也。余悲此地昔为迎宾文酒之所,今为剥敛叫嚣之场。前后何雅溷悬隔也。近来盗贼四起,在在用兵,课赋无艺,即税额一节,往往增加无算,市中不堪其扰。当延祐间,程文宪条言:江南茶盐酒醋等税,近来节次增添,比初时十倍。今又逐季增添,正缘管课程官虚添课额以谄上司,其实利则归己,虚额则张挂欠籍云云。奉仁宗皇帝圣旨,诸色课程从实恢办,既许从实,岂可虚增。除节累增课额实数,及有续次虚增数目,特与查照,并行蠲减。从实恢办,明旨凛然,今但挂壁而已。《太平清话》:岭南古无兔,工人剪须为笔,遂下令使一户输入须,不能置者,辄责其值。见《岭表异录》斯亦可笑也。
《丹铅总录》:榷矾者,唐于晋州,开成三年罢之。宋律白矾出晋汾州、坊州,绿矾出磁州、隰州,各置官典护户有驮钱。陈止斋曰:私矾之禁,为契丹北汉设也。本朝不设矾官,亦无矾禁。《大明律》私矾一条,当时修者,失于删除耳。
《脚气集》《载师》:国宅无征,园廛二十而税一,近郊十一,远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十二。惟其漆林之征二十而五,此太宰九职之征,一曰邦中之赋,二曰四郊之赋,三曰邦甸之赋,四曰家削之赋,五曰邦县之赋,六曰邦都之赋,与关、市、山泽、币馀,通而为九,而以财贿为敛,与助彻之法,迥不相干。而苏老泉乃谓,周自来以十一名,其实取于民者,自重渐轻,而至十一耳。盖惑于前面,以某田任某地而以为田制也。予尝曰:远郊四方井甸,稍县都九十六万井,王畿通百万井,而九十六万为十二,是周人废夏商之制,厚取于民,而孟子谓妄言矣。盖司徒田制,而载师园廛之制也。国之园廛,邦中之赋是也。郊甸稍县都之园廛,郊甸稍都之赋是也。载师六句相承,上既言国,故园廛不言国。上既言园廛,故甸稍县都不言园廛也。其曰以廛里任国中之地,以场圃任园地,即此见国宅无征,园廛二十而税一,是二句相承,下文皆相承。其曰以某田任某地者,田制定后,方就田之中而起地税耳。予有辨说不详,载古人重本抑末,故地税常重,而田税常轻。

杂税部外编

《泉志·西域记》曰:那揭罗曷国,昔如来在世之时,牧牛之士,以金钱买花供养受记。又云:诸欲见如来顶骨者,税一金钱,若取印者税五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