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一百五十九卷目录
漕运部汇考五
宋三〈孝宗隆兴一则 乾道四则 淳熙六则 光宗绍熙二则 宁宗庆元一则 嘉泰一则 嘉定一则 理宗一则 理宗宝祐一则 景定一则 度宗咸淳四则〉
金〈世宗大定四则 章宗明昌二则 承安一则 泰和六则 宣宗贞祐二则 兴定一则 元光一则 哀宗天兴一则〉
元一〈总一则〉
宋三〈孝宗隆兴一则 乾道四则 淳熙六则 光宗绍熙二则 宁宗庆元一则 嘉泰一则 嘉定一则 理宗一则 理宗宝祐一则 景定一则 度宗咸淳四则〉
金〈世宗大定四则 章宗明昌二则 承安一则 泰和六则 宣宗贞祐二则 兴定一则 元光一则 哀宗天兴一则〉
元一〈总一则〉
食货典第一百五十九卷
漕运部汇考五
宋三
孝宗隆兴二年,开望仙桥以南河道。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隆兴二年,守臣吴芾言:城里运河,先已措置北梅家桥、仁和仓、斜桥三所作坝,取西湖六处水口通流灌入。府河积水,至望仙桥以南至都亭驿一带,河道地势,自昔高峻。今欲先于望仙桥城外保安闸两头作坝,却于竹车门河南开掘水道,车戽运水,引入保安门通流入城,遂自望仙桥以南开至都亭驿桥,可以通彻积水,以备缓急。计用工四万。从之。
乾道三年,有司请开西兴运河。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萧山县西兴镇通江两闸,近为江沙壅塞,舟楫不通。乾道三年,守臣言:募人自西兴至大江,疏沙河二十里,并浚闸里运河十三里,通便纲运,民旅皆利。复恐湖水不定,复有填淤,且通江六堰,纲运至多,宜差注指挥一人,专以开撩西兴沙河系衔,及发捍江兵士五十名,专充开撩沙浦,不得杂役,仍从本府起立营屋居之。
乾道六年,增通货钱,以备漕计,开浚扬州运河,以史正志为都大发运使。
按《宋史·孝宗本纪》:六年二月丙申,增收通货钱四十万缗,以备漕计。 按《河渠志》:六年,淮东提举徐子寅言:淮东盐课,全仰河流通快。近运河浅涩,自扬州湾头港口至镇西山光寺前桥垛头,计四百八十五丈,乞发五千馀卒开浚。从之。
按《玉海》:六年三月己卯,以户侍史正志为都大发运使。
乾道七年,修华亭运港堰外大小十六港,治丹阳练湖以资漕渠。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七年,秀州守臣丘崇奏:华亭县东南大海,古有十八堰,捍禦咸潮。其十七久皆捺断,不通里河;独有新泾塘一所不曾筑捺,海水往来、遂害一县民田。缘新泾旧堰迫近大海,潮势湍急,其港面阔,难以施工,设或筑捺,决不经久。运港在泾塘向里二十里,比之新泾,水势稍缓。若就此筑堰,决可永久,堰外凡官民田,皆无咸潮之害。其运港止可捺堰,不可置闸。不惟濒海土性虚燥,难以建置;兼一日两潮,通放盐运,不减数十百艘,先后不齐,比至通放尽绝,势必昼夜启而不闭,则咸潮无缘断绝。运港堰外别有港㲼大小十六,亦合兴修。从之。
又按《志》:七年,以臣僚言:丹阳练湖幅员四十里,纳
长山诸水,漕渠资之,故古语云:湖水寸,渠水尺。在唐之禁甚严,盗决者罪比杀人。本朝寖缓其禁以惠民,然修筑严甚。春夏多雨之际,潴蓄盈满,虽秋无雨,漕渠或浅,但泄湖水一寸,则为河一尺矣。兵变以后,多废不治,堤岸圯阙,不能贮水;彊家因而专利,耕以为田,遂致淤淀。岁月既久,其害滋广。望责长吏浚治堙塞,立为盗决侵耕之法,著于令。庶几练湖渐复其旧,民田获灌溉之利,漕渠无浅涸之患。诏两浙漕臣沈度专一措置修筑。
乾道九年,纲运欠一分者,皆令补足。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乾道初,蠲欠五十石以下者;三年,蠲欠百石以下者。九年,初,纲运欠及一分者送有司究弊。至是,臣僚申明纲运欠及一分者亦许其补足。 按《河渠志》:九年,淮南漕臣钱冲之言:真州之东二十里,有陈公塘,乃汉陈登浚源为塘,用救旱饥。大中祥符间,江、淮制置发运置司真州,岁藉此塘灌注长河,流通漕运。其塘周回百里,东、西、北三面,倚山为岸,其南带东,则系前人筑叠成堤,以受启闭。废坏岁久,见有古来基址,可以修筑,为旱乾溉田之备。凡诸场盐纲、粮食漕运、使命往还,舟舰皆仰之以通济,其利甚博。本司自发卒贴筑周回塘岸,建置斗门、石䃮各一所,乞于杨子县尉阶衔内带兼主管陈公塘六字,或有损坏,随时补筑,庶几久远,责有所归。
淳熙元年,诏因纲欠降官者,补足许叙复。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淳熙元年,诏:不以所欠多寡,并无除放。其有纲欠追降官资者,如本非侵盗,且补输已足,许叙复。自是纲运欠失虽责偿于官吏,然以其山川逾远,非一人所能究,亦时寓于蠲放焉。
按《文献通考》:元年,诏:不以所欠多少,并与放除。其纲米赴仓卸纳,以陈易新,不得就舟支遣。其折帛钱纲在路,违法借贷,重其罚。或借贷官钱,收买物货,无偿,许估卖出豁。其金银钱帛色额低次,亏损官钱者,行下元买纳场吏人名下追理,不得均摊民户。其有因纲运欠折,追降官资者,如本非侵盗,且补纳已足,许保明叙复。
淳熙二年,浚临安运河通江桥置板闸。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二年,两浙漕臣赵磻老言:临安府长安闸至许村巡检司一带,漕河浅涩,请出钱米,发两岸人户出力开浚。又言:欲于通江桥置板闸,遇城中河水浅涸,启板纳潮,继即下板,固护水势,不得通舟;若河水不乏,即收闸板,听舟楫往还为便。
淳熙五年,开运河水浅处,以通漕舟。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五年,以漕臣陈岘言,于十月募工开浚无锡县以西横林、小井及奔牛、吕城一带地高水浅之处,以通漕舟。
淳熙七年,诏浚临安行在所至镇江运河,并禁运河南居民侵占。
按《宋史·孝宗本纪》:七年,诏两省、侍从、台谏各举所知。浚行在至镇江府运河。 按《河渠志》:浙西运河,目临安府北郭务至镇江江口闸,六百四十一里。淳熙七年,帝因辅臣奏金使往来事,曰:运河有浅狭处,可令守臣以渐开浚,庶不扰民。 又按《志》:七年,守臣吴渊言:万松岭两旁古渠,多被权势及有司公吏之家造屋侵占,及内砦前石桥、都亭驿桥南北河道,居民多抛粪土瓦砾,以致填塞,流水不通。今欲分委两通判监督,地分厢巡,逐时点检,勿令侵占并抛飏粪土。秩满,若不淤塞,各减一年磨勘;违,展一年,以示劝惩。淳熙九年,诏浚白鹤溪、西蠡河及望亭堰闸,以利漕渠。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九年,知常州章冲奏:常州东北曰深港、利港、黄田港、夏港、五斗港,其西曰灶子港、孟渎、泰伯渎、烈塘,江阴之东曰赵港、白沙港、石头港、陈港、蔡港、私港、令节港,皆古人开导以为溉田无穷之利者也;今所在堙塞,不能灌溉。臣尝讲求其说,抑欲不劳民,不费财,而漕渠旱不乾,水不溢,用力省而见功速,可以为悠久之利者,在州之西南曰白鹤溪,自金坛县洮湖而下,今浅狭特七十馀里,若用工浚治,则漕渠一带,无乾涸之患;其南曰西蠡河,自宜兴太湖而下,止开浚二十馀里,若更令深远,则太湖水来,漕渠一百七十馀里,而免浚治之扰。至若望亭堰闸,置于唐之至德,而彻于本朝之嘉祐,至元祐七年复置,未几又毁之。臣谓设此堰闸,有三利焉:阳羡诸渎之水奔趋而下,有以节之,则当潦岁,平江三邑必无下流淫溢之患,一也。自常州至望亭一百三十五里,运河一有所节,则沿河之田,旱岁资以灌溉,二也。每岁冬春之交,重纲及使命往来,多苦浅涸;今启闭以时,足通舟楫,后免车亩灌注之劳,三也。诏令相度开浚。
淳熙十一年,有司请浙西运河先浚丹阳镇江等处,从之。
按《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十一年冬,臣僚言:运河之浚,自北关至秀州杉青,各有闸堰,自可潴水。惟沿河上塘有小堰数处,积久低陷,无以防遏水势,当以时加修治。兼沿河下岸泾港极多,其水入长水塘、海盐塘、华亭塘,由六里堰下,私港散漫,悉入江湖,以私港深、运河浅也。若修固运河下岸一带泾港,自无走泄。又自秀州杉青至平江府盘门,在太湖之际,与湖水相连;而平江阊门至常州,有枫桥、浒墅、乌角溪、新安溪、将军堰,亦各通太湖。如遇西风,湖水由港而入,皆不必浚。惟无锡五泻闸损坏累年,常是开堰,彻底放舟;更江阴军河港势低,水易走泄。若从旧修筑,不独潴水可以通舟,而无锡、晋陵间所有杨湖,亦当积水,而四傍田亩,皆无旱暵之患。独自常州至丹阳县,地势高仰,虽有奔牛、吕城二闸,别无湖港潴水;自丹阳至镇江,地形尤高,虽有练湖,缘湖水日浅,不能济远,雨晴未几,便觉乾涸。运河浅狭,莫此为甚,所当先浚。上以为然。
光宗绍熙元年,潼川转运判官王溉撙节漕计,代输并户重额钱十六万缗,诏奖之。
按《宋史·光宗本纪》云云。
绍熙三年春正月丁巳,命夔路转运使通融漕计籴米,备荒。
按《宋史·光宗本纪》云云。
宁宗庆元五年,诏镇江守臣修吕城两闸。
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庆元五年,两浙转运、浙西提举言:以镇江府守臣重修吕城两闸毕,再造一新闸以固堤防,庶为便利。从之。
嘉泰元年,常州守臣李珏请开诸渠通漕。
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嘉泰元年,守臣李珏言:州境北边杨子大江,南并太湖,东连震泽,西据湖,而漕渠,介乎其间。漕渠两傍曰白鹤溪、西蠡河、南戚氏、北戚氏、直湖州港,通于二湖;曰利浦、孟渎、烈塘、横河、五泻诸港,通于大江,而中间又各自为支沟断㲼,曲绕参错,不以数计。水利之源,多于他郡,而常苦易旱之患,何哉。臣尝询访其故:漕渠东起望亭,西上吕城,一百八十馀里,形势西高东下。加以岁久浅淤,自河岸至底,其深不满四五尺。常年春雨连绵、江湖泛涨之时,河流忽盈骤减;连岁雨泽愆阙,江湖退缩,渠形尤亢;间虽得雨,水无所受,旋即走泄,南入于湖,北归大江,东径注于吴江;晴未旬日,又复乾涸,此其易旱一也。至若两傍诸港,如白鹤溪、西蠡河、直湖、烈塘、五泄堰,日为沙土淤涨,遇潮高水泛之时,尚可通行舟楫;若值小汐久晴,则俱不能通。应自馀支沟别港,皆已堙塞,故虽有江湖之侵,不见其利,此其易旱二也。况漕渠一带,纲运于是经由,使客于此往返。每遇水涩,纲运便阻;一入冬月,津送使客,作坝车水,科役百姓,不堪其扰;岂特溉田缺事而已。望委转运、提举常平官同本州相视漕渠,并彻江湖之处,如法浚治,尽还昔人遗迹,及于望亭修建上、下二闸,固护水源。从之。
嘉定 年,修镇江闸口运河。
按《宋史·宁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嘉定间,臣僚又言:国家驻跸钱塘,纲运粮饷,仰给诸道,所系不轻。水运之程,自大江而下至镇江则入闸,经行运河,如履平地,川、广巨舰,直抵都城,盖甚便也。比年以来,镇江闸口河道淤塞,不复通舟,乞令漕臣同淮东总领及本府守臣,公共措置开撩。
按《休宁县志》:任良弼,嘉定中在知县时,臣僚奏乞下江东漕司问极弊之策。良弼请本县折帛一项,减三分之一。诏从之。
理宗 年,抚州陈守请复转般法。
按《宋史·理宗本纪》不载。 按《续文献通考》:理宗时,知安庆黄干代抚州陈守,奏复转般法。疏略曰:国家纲运,资以饷军。比年以来,法纪弛坏,非惟军饷不继,抑亦公私受弊。其未离岸,有江水浅涸,坐食糜费之弊。其已离岸,有监官侵亏,船梢盗窃之弊。而其既败,有摊赖平民之弊。虽知其弊,莫之能革。且以江西一路言之,如抚州建昌纲之折阅,每以水道浅涸,不能巨舟延引,岁终而未能起隔岁之纲者。一纲吏卒水手动数百计,又所招集,并皆游手无赖之人,自度官吏侵盗,大数已亏,恣情极用,无所顾忌。估藉所偿,不能万分之一。官司不免纵之,摊赖平民,侵削国本,为害不细。今若于隆兴置转般仓一所,每岁一路纲运水脚,其费不赀,取其所费养水军数百人命,一武臣为之长,造数十巨舰,部以军法责之转输,近里州军止以小舟运载,纳之转搬仓,却令水军专一护送。更往迭来,不假召募,纲纪素定部分素严,舟楫素具,较之乌合,尝试,实相万万。如此,则非惟可以省官纲之折阅,抑足以增国家之武备。戢江湖之群盗,脱士大夫之罪戾,免平民之摊赖,是一变法而群害悉去,众利并兴矣。
宝祐五年,作斗门遏汶水,以益漕饷边。
按《宋史·理宗本纪》不载。 按《山东通志》:宝祐五年,济倅奉符毕辅国,于冈城作斗门,以遏汶水入洸。至任城益泗漕,以饷宿蕲戍边之众。由是汶有南入泗淮之派。
景定元年,以赵聚粮不运饷,诏再削秩。按《宋史·理宗本纪》:景定元年春正月壬辰,诏:知涪州赵,聚粮不运饷兵士,遂为北有,已削一秩,罚轻,再
削两秩。
度宗咸淳二年二月戊寅,诏免湖南漕司积年运上峡米耗折逋直。
按《宋史·度宗本纪》云云。
咸淳三年秋七月甲午,四川都统昝万寿调统制赵宝、杨立等率舟师护粮达渠城,以功推赏。
按《宋史·度宗本纪》云云。
咸淳六年,唐震以江东大旱奏减纲运米。
按《宋史·度宗本纪》不载。 按《忠义传》:唐震通判临安府。咸淳六年,江东大旱,擢知信州。震奏减纲运米,蠲其租赋。
咸淳七年,台臣劾朱善孙督纲运受赃治罪,镇江府转输米于五湖积贮。
按《宋史·度宗本纪》:七年六月癸巳,台臣劾朱善孙督纲运受赃四万五千,诏特贷死,配三千里,禁锢不赦。己酉,镇江府转输米十万石于五河新城积贮。
金
世宗大定 年,刘玑奏减漕户顾直。按《金史·世宗本纪》不载。 按《刘玑传》:玑大定初,累除同知漕运司事,奏言:漕户顾直太高,虚费官物,宜约量裁损。若减三之一,岁可省官钱一十五万馀贯。上是其言。
大定五年,诏官籍监户东宫亲王人从及五百里内军夫,浚治漕河。
按《金史·世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漕渠。金都于燕,东去潞水五十里,故为闸以节高良河、白莲潭诸水,以通山东、河北之粟。凡诸路濒河之城,则置仓以贮傍郡之税,若恩州之临清、历亭,景州之将陵、东光,清州之兴济、会川,献州及深州之武强,是六州诸县皆置仓之地也。其通漕之水,旧黄河行滑州、大名、恩州、景州、沧州、会川之境,漳水东北为御河,则通苏门、获嘉、新乡、卫州、浚州、黎阳、卫县、彰德、磁州、洺州之馈,衡水则经深州会于滹沱,以来献州、清州之饷,皆合于信安海壖。溯流而至通州,由通州入闸,十馀日而后至于京师。其他若霸州之巨马河,雄州之沙河,山东之北清河,皆其灌输之路也。然自通州而上,地峻而水不留,其势易浅,舟胶不行,故常从事陆挽,人颇艰之。世宗之世,言者请开卢沟金口以通漕运,役众数年,竟无成功,事见《漕渠》。其后亦以闸河或通或塞,而但以车挽矣。其制,春运以冰消行,暑雨毕。秋运以八月行,冰凝毕。其纲将发也。乃合众,以所载之粟苴而封之,先以付所卸之地,视与所封样同则受。凡纲船以前期三日修治,日装一纲,装毕以三日启行。计道里分溯流、沿流为限,致所受之仓,以三日卸,又三日给收付。凡挽漕脚直,水运盐每石百里四十八文,米五十文一分二釐七毫,粟四十文一分三毫,钱则每贯一文七分二釐八毫。陆运佣值,米每石百里百一十二文一分五毫,粟五十七文六分八釐四毫,钱每贯三文九釐六毫。馀物每百斤行百里,平路则春冬百三十一文五分,夏秋百五十七文八分,山路则春冬百四十九文,夏秋二百一文。凡使司院务纳课佣直,春冬九十文三分,夏秋百一十四文。诸民户射赁官船漕运者,其脚直以十分为率,初年剋二分,二年剋一分八釐,三年剋一分七釐,四年剋一分五釐,五年以上剋一分。初,世宗大定四年八月,以山东大熟,诏移其粟以实京师。十月,上出近郊,见运河堙塞,召问其故。主者云户部不为经画所致。上召户部侍郎曹望之,责曰:有河不加浚,使百姓陆运劳甚,罪在汝等。朕不欲即加罪,宜悉力使漕渠通也。五年正月,尚书省奏,可调夫数万,上曰:方春不可劳民,令官籍监户、东宫亲王人从、及五百里内军夫浚治。
大定十二年,开卢沟通漕,以泥淤而罢。
按《金史·世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卢沟河。大定十年,议决卢沟以通京师漕运,上忻然曰:如此,则诸路之物可径达京师,利孰大焉。命计之,当役千里内民夫,上命免被灾之地,以百官从人助役。已而,敕宰臣曰:山东岁饥。工役兴则妨农作,能无怨乎。开河本欲利民,而反取怨,不可。其姑罢之。十一年十二月,省臣奏复开之,自金口疏导至京城北入壕,而东至通州之北,入潞水,计工可八十日。十二年三月,上令人覆按,还奏:止可五十日。上召宰臣责曰:所馀三十日徒妨农费工,卿等何为虑不及此。及渠成,以地势高峻,水性浑浊。峻则奔流漩洄,齧岸善崩,浊则泥淖淤塞,积滓成浅,不能胜舟。其后,上谓宰臣曰:分卢沟为漕渠,竟未见功,若果能行,南路诸货皆至京师,而价贱矣。平章政事驸马元忠曰:请求识河道者,按视其地。竟不能行而罢。
大定二十一年,诏沿河六州粟运至通州入京。按《金史·世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二十一年,以八月京城储积不广,诏沿河恩献等六州粟百万馀石运至通州,辇入京师。
章宗明昌三年,东京近海皆置仓,以通漕运。
按《金史·章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明昌三年四月,尚书省奏:辽东、北京路米粟素饶,宜航海以达山东。昨以按视东京近海之地,自大务清口并咸平铜善馆皆可置仓贮粟以通漕运,若山东、河北荒歉,即可运以相济。制可。
明昌六年,以北边粮运括诸路官民驼。
按《金史·章宗本纪》:六年三月戊戌,以北边粮运,括郡牧所、三招讨司猛安谋克、随糺及迭剌、唐古部诸抹、西京、太原官民驼五千充之,惟民以驼载为业者勿括。
承安五年,命都水监相视运粮河道。
按《金史·章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承安五年,边河仓州县,可令折纳菽二十万石,漕以入京,验品级养马于俸内带支,仍漕麦十万石,各支本色。乃命都水监承田栎相视运粮河道。
泰和元年,以漕司官吏取贿延阻命监察御史往来监之。
按《金史·章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泰和元年,尚书省以景州漕运司所管六河仓,岁税不下六万馀石,其科州县近者不下二百里,官吏取贿延阻,人不胜苦,虽近官监之亦然。遂命监察御史一员往来纠察之。
泰和四年,诏乌古论庆寿按视通州漕河。
按《金史·章宗本纪》不载。 按《乌古论庆寿传》:庆寿,除近侍局直长,再转本局使。禦边有劳,进一阶。泰和四年,迁本局提点。是时,议开通州漕河,诏庆寿按视。漕河成,赐银一百五十两、重币十端。
泰和五年,诏疏漕河。
按《金史·章宗本纪》:五年春正月丁丑,调山东、河北军夫改治漕渠。 按《河渠志》:五年,上至霸州,以故漕河浅涩,敕尚书省发山东、河北、河东、中都、北京军夫六千,改凿之。犯屯田户地者,官对给之。民田则多酬其价。
泰和六年,命漕河所经州粮皆带提控漕事增设巡河官。
按《金史·章宗本纪》:六年春正月癸卯,始以沿河县官兼管勾漕河事,州、府官兼提控。 按《河渠志》:六年,尚书省以凡漕河所经之地,州县官以为无与于己,多致浅滞,使纲户以盘浅剥载为名,奸弊百出。于是遂定制,凡漕河所经之地,州府官衔内皆带提控漕河事,县官则带管勾漕河事,俾之催检纲运,营护堤岸。为府三:大兴、大名、彰德。州十二:恩、景、沧、清、献、深、卫、浚、滑、磁、洺、通。县三十三:大名、元城、馆陶、夏津、武城、历亭、临清、吴桥、将陵、东光、南皮、清池、靖海、兴济、会川、交河、乐寿、武强、安阳、汤阴、临漳、成安、滏阳、内黄、黎阳、卫、苏门、获嘉、新乡、汲、潞、武清、香河、漷阴。十二月,通济河创设巡河官一员,与天津河同为一司,通管漕河闸岸,上名天津河巡河官,隶都水监。
泰和八年,增给漕船转脚之费。
按《金史·章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八年六月,通州刺史张行信言:船自通州八闸,凡十馀日方至京师,而官支五日转脚之费。遂增给之。
泰和 年,韩玉奏开通州潞水漕渠。
按《金史·章宗本纪》不载。 按《韩玉传》:玉泰和中,建言开通州潞水漕渠,船运至都。升两阶,授同知陕西东路转运使事。
宣宗贞祐三年,置漕运提举官,募船户以漕,户部往来巡督。
按《金史·宣宗本纪》:贞祐三年秋七月庚申,置陈、颍漕运提举官。 按《河渠志》:三年,既迁于汴,以陈、颍二州濒水,欲借民船以漕,不便。遂依观州漕运司设提举官,募船户而籍之,命户部勾当官往来巡督。
贞祐四年,开沁水以便馈运,出车牛以助转输。按《金史·宣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四年,从右丞侯挚言,开沁水以便馈运。上又念京师转输之劳,命出尚厩牛及官车,以助其力。 按《侯挚传》:四年正月,挚拜尚书右丞。尝上言,宜开沁水以便馈运,至是,诏有司开之。
兴定四年,诏漕运自渭入河。
按《金史·宣宗本纪》不载。 按《河渠志》:兴定四年十月,谕皇太子曰:中京运粮护送官,当择其人,万有一失,枢密官亦有罪矣。其船当用毛花辇所造两首尾者,仍张帜如渡军之状,勿令敌知为粮也。陕西行省把胡鲁言:陕西岁运粮以助关东,民力浸困,若以舟自渭入河,顺流而下,可以纾民力。遂命严其侦候,如有警,则皆维于南岸。 按《把胡鲁传》:胡鲁,权尚书右丞、左副元帅,行尚书省、元帅府于京兆。时陕西岁运粮以助关东,民力寖困,胡鲁上言:若以舟楫自渭入河,顺流而下,庶可少纾民力。从之。时以为便。
元光元年,运陕西粮,抵湖城,归德府置通济仓设都监,以受东郡之粟。
按《金史·宣宗本纪》:元光元年六月戊寅朔,造舟运陕西粮,由大庆关渡抵湖城。 按《河渠志》:时朝廷以邳、徐、宿、泗军储,京东县挽运者岁十馀万石,民甚苦之。元光元年,遂于归德府置通济仓,设都监一员,以受东郡之粟。定国节度使李复亨言:河南驻跸,兵不可阙,粮不厌多,比年,少有匮乏即仰给陕西,陕西地腴岁丰,十万石之助不难。但以军运之费先去其半,民何以堪。宜造大船二十,由大庆关度入河,东抵湖城,往还不过数日,篙工不过百人,使舟皆容三百五十斛,则是百人以数日运七千斛矣。自夏抵秋可漕三千馀万斛,且无稽滞之患。上从之。时又于灵璧县潼郡镇设仓都监及监支纳,以方开长直沟,将由万安湖舟运入汴至泗,以贮粟也。
哀宗天兴元年,凿洧川漕渠,发丁壮运粮以饷合喜。又粘葛奴申乞往陈州运粮,从之。
按《金史·哀宗本纪》:天兴元年五月丁亥,凿洧川漕渠,寻罢之。八月庚戌,发丁壮五千人运粮,饷合喜。 按《粘葛奴申传》:奴申,天兴元年,授都招抚使,佩金符。召见,乞往陈州运粮,上从之。
按《续文献通考》:合喜时为枢密使将兵应元颜思烈等自汝州急入援故饷之
元一
元代岁运之数及海运故道。按《元史·食货志》:岁运之数:至元二十年,四万六千五十石,至者四万二千一百七十二石。
二十一年,二十九万五百石,至者二十七万五千六百一十石。
二十二年,一十万石,至者九万七百七十一石。二十三年,五十七万八千五百二十石,至者四十三万三千九百五石。
二十四年,三十万石,至者二十九万七千五百四十六石。
二十五年,四十万石,至者三十九万七千六百五十五石。
二十六年,九十三万五千石,至者九十一万九千九百四十三石。
二十七年,一百五十九万五千石,至者一百五十一万三千八百五十六石。
二十八年,一百五十二万七千一百五十石,至者一百二十八万一千六百一十五石。
二十九年,一百四十万七千四百石,至者一百三十六万一千五百一十三石。
三十年,九十万八千石,至者八十八万七千五百九十一石。
三十一年,五十一万四千五百三十三石,至者五十万三千五百三十四石。
元贞元年,三十四万五百石。
二年,三十四万五百石,至者三十三万七千二十六石。
大德元年,六十五万八千三百石,至者六十四万八千一百三十六石。
二年,七十四万二千七百五十一石,至者七十万五千九百五十四石。
三年,七十九万四千五百石。
四年,七十九万五千五百石,至者七十八万八千九百一十八石。
五年,七十九万六千五百二十八石,至者七十六万九千六百五十石。
六年,一百三十八万三千八百八十三石,至者一百三十二万九千一百四十八石。
七年,一百六十五万九千四百九十一石,至者一百六十二万八千五百八石。
八年,一百六十七万二千九百九石,至者一百六十六万三千三百一十三石。
九年,一百八十四万三千三石,至者一百七十九万五千三百四十七石。
十年,一百八十万八千一百九十九石,至者一百七十九万七千七十八石。
十一年,一百六十六万五千四百二十二石,至者一百六十四万四千六百七十九石。
至大元年,一百二十四万一百四十八石,至者一百二十万二千五百三石。
二年,二百四十六万四千二百四石,至者二百三十八万六千三百石。
三年,二百九十二万六千五百三十二石,至者二百七十一万六千九百十三石。
四年,二百八十七万三千二百一十二石,至者二百七十七万三千二百六十六石。
皇庆元年,二百八万三千五百五石,至者二百六万七千六百七十二石。
二年,二百三十一万七千二百二十八石,至者二百一十五万八千六百八十五石。
延祐元年,二百四十万三千二百六十四石,至者二百三十五万六千六百六石。
二年,二百四十三万五千六百八十五石,至者二百四十二万二千五百五石。
三年,二百四十五万八千五百一十四石,至者二百四十三万七千七百四十一石。
四年,二百三十七万五千三百四十五石,至者二百三十六万八千一百一十九石。
五年,二百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四石,至者二百五十四万三千六百一十一石。
六年,三百二万一千五百八十五石,至者二百九十八万六千一十七石。
七年,三百二十六万四千六石,至者三百二十四万七千九百二十八石。
至治元年,三百二十六万九千四百五十一石,至者三百二十三万八千七百六十五石。
二年,三百二十五万一千一百四十石,至者三百二十四万六千四百八十三石。
三年,二百八十一万一千七百八十六石,至者二百七十九万八千六百一十三石。
泰定元年,二百八万七千二百三十一石,至者二百七万七千二百七十八石。
二年,二百六十七万一千一百八十四石,至者二百六十三万七千五十一石。
三年,三百三十七万五千七百八十四石,至者三百三十五万一千三百六十二石。
四年,三百一十五万二千八百二十石,至者三百一十三万七千五百三十二石。
天历元年,三百二十五万五千二百二十石,至者三百二十一万五千四百二十四石。
二年,三百五十二万二千一百六十三石,至者三百三十四万三百六石。
按《登州府志》:海运海道,经元至元二十年克取江南,二十一年,起运海粮,擢用朱清、张瑄万户之职,押运粮船三万五十石,赐立海道万户府、千户所、百户所,虎符、铜牌、素银牌面,各领品职,成造船只大者,不过一千粮,小者三百石。自刘家港开船,出扬子江,盘转黄连沙嘴,望西北沿沙行使,潮长行船,潮落抛泊,约半月,或一月馀,始至淮口。经过胶州、海门、浮山、劳山、福岛等处。沿山一路,东至延真岛,望北行使,转过成山,望西行使,到九洋收进界河,两个月馀,才抵直沽,委实水路艰难,深为繁重。二十六年,增益粮米八十万石。是岁正月,装粮在船,二月开洋,四月到于直沽交卸,五月回还,复运夏粮,至八月,又回本港。一岁两运,是时船只鲜少,人民恐惧。二十七年,朱万户躬请长兴李福回朝奉押运指引,自扬子江开洋,落潮往东北行使,出离长滩,至白水、绿水,经至黑水、大洋,望北寻望延真岛使,转成山,正西行使,流入沙门岛,开放莱州大洋,收进界河,远不过一月之期,近不过半月之限,俱至直沽。以漕运利便,是岁加封朱万户为浙江省参政,张万户为浙江盐运司都运之职。每岁专从此道驾使船赴北京。将及二十馀年,至大德七年,当蒙官司招顾两浙上户,造船运粮,脚价一十一两五钱,分拨春夏二运。延祐以来,各运海船,大者八九千石,小者二千馀石,是以海运富盛,岁运三百六十万石,俱给京师,甚为易便。迤南蕃海船,皆从此道贡献放效其路矣。 海运故道,一自南京开洋,出龙江关,靠东边行使,到观音山中洪一路,好行至矾山北,有浅滩,中洪可行望方山东边,中洪一路浅滩,直过斩龙庙,止至鲥鱼厂,东路至龙潭驿。一路水紧北边,中洪可过,径到仪真,中洪北到金山寺西首十馀里,水紧不可抛猫寺北,中洪都可行到焦山门,仔细戳水行,西南嘴有浅滩,唤做姜婆沙,西北下戳水,中洪好行,南有浅滩,过山,中洪一路好行转往南,有水,是洪至丹徒县南,有滆壁沙滩,中洪行使到五圣庙,中洪好行围山西南嘴。一路浅滩,中洪,到孟子河西南,好行东北,中间浅滩沙嘴占多,是洪,有芦青嘴,东南冲出有三四里,转过南,中洪戳水行使,便是黄山,东北浅滩,冲出大江,中洪行使,望西边紧水,洪过东有马驮沙,西南嘴,冲出带一条,东南也有沙带。一路中洪可行,南有江阴县地方抛船,江阴县西边是夏港,过江阴县,中洪到巫子门,浅塞,打外,洪过唤做宝船,洪望见西北虾蟆山,可转中洪到虾蟆山,西有浅滩,望北好行,南是谷渎港,中洪有浅滩,舟行多碍,可防占,南有洪照黄思铺,占南岸行使,到夷铺港,南有浅滩,北边是洪,到福山港,中洪到白茆港,北有狼山,望东北,戳水中有浅,北有洪,径到瞭角嘴,南路于刘家港,抛泊刘家港,开船出扬子江,靠南岸,径使,候潮长,沿西岸行使,好风半日到白茆港,在江待之,潮平,带蓬橹摇,遇撑脚沙尖,转过崇明沙嘴,挑不了水,望正东行使,无碍,南有朱八沙,婆婆沙,三脚沙,可须避之。扬子江内,北有双塔开,南有范家港,沙滩东南有张家沙,滩江口,有陆家沙,脚可避,口外有暗沙,一带连至崇明洲,沙亦可避之,江北有瞭角嘴,瞭角嘴,开洋或正西,西南,西北风,待潮落,往正东,或带北一字行使,戳水,约半日可过长滩,便是白水洋。望东北行使,见官绿水,一日便见黑绿水,循黑绿水,望正北行使,好风两日一夜到黑水洋,好风一日一夜,或两日夜,便见北洋绿水,好风一日一夜,依针正北望,便是显神山,好风半日便见成山,自转瞭角嘴,未过长滩,依针正北行使,早靠桃花斑水边,北有长滩沙,向沙,半洋沙,阴沙,冥沙,切可避之。如在黑水洋内,正北带东一字行使,料量风沈日期,不见成山,见黑水,多必是低了,可见升罗屿海中岛,西边有不等矶,如笔架山样,即便复回,望北带西一字行使,好风一日一夜,便见成山。若过黑水洋,见北洋官绿水色,必见延真岛,西北见个山尖,便见九峰山。向北一带连去,有赤山,牢山,二处皆有岛屿,可以抛泊。苦牢山,北望有北茶山,白蓬头石礁,一路横开百馀里,激浪如雪,即便开使,或复回望东北行使,北有马安山,竹山岛,南可入抛泊,北是旱门,亦有漫滩,也可抛泊。但东南风大,不可抛系,北向便是成山。如在北洋官绿水内,好风一日一夜,正北望见山,便见显神山。若西见赤山,九峰山,西南洋有北茶山,白蓬头,即便复回望东北行使,好风半日便见成山,转过成山,望正西行使,前有鸡鸣屿,内有浮礁一片,可以避之。往西有夫人屿,不可在内使船,收到刘岛西小门,也可进庙前抛泊。刘岛开洋,正北行使,好风一日,到芝罘岛。东北有门,可入,西北离有一百馀里,有黑礁一片,三四亩大,避之,收到入角岛,东南有门,可入。自芝罘岛,有好风,半日使过,抹直岛,有金嘴石,冲出洋内,潮落可见,避之。至新河海口,到沙门岛,东南有浅,可挨深行使,南门可入,东边有门,有暗礁二块,日间可行。西北有门,可入。庙前抛泊,沙门岛门洋望北,经过砣矶山,钦岛,汉岛,南半洋,北半洋,到铁山洋,往东收旅顺口东,收黄洋川,西南嘴有礁石一路,山东进口过黄洋川东,收平岛,口外有五个馒头山,进口抛泊。南边一路老岸外洋,有一孤山,望成儿岭,尽头东望有三山,正中进入内,有南北沙带一条,相连陡岸,深水可以抛泊。三山西有南山,进收青泥洼,西有松树岛,北有孤山,东北望看凤凰山,便是和尚岛,烽墩下占西有礁石,西北有庙,外有浅滩,乱礁,避之。三山北看青岛,一路山望海驼,收黄岛,是岛若铁山,往西收羊头洼,双岛,有半边山,艾子口,望塔山,看连云岛,东北看盖州一路山,看盐场,西有宝塔台,便是梁房口。进入三岔河,收牛庄马头,抛泊直沽,开洋望东挑南一字行使,一日一夜,见半边山,便有沙门岛。若挑南一字多了,必见莱州三山,挑东北行使半日,便见沙门岛。若挑北一字行,见砣矶山。往南收登州卫,北沙门岛,开船东南山嘴,有浅可挨。中望东行使,好风一日一夜,到刘岛,收入宫前刘岛,开洋望东,挑北一字,转成山嘴,望正南行使,好风一日一夜,见绿水。好风一日一夜,见黑水。好风一日一夜,便见南洋绿水。好风两日一夜,见白水。望南挑西一字行使,好风一日,点竿累戳二丈,渐渐减作一丈五尺,水下有乱泥,约一二尺深,便长滩,渐渐挑西收洪,如水竿戳著硬沙,不是长沙地面,即便复回望大东行,便见绿水。望东行使,到白水,寻长沙,收三沙洪,如收不著洪,即望东南行使,日间看水黄绿色,浪花如茶沫水,夜间看浪泼如大星多,即是茶山。若船稍坐茶山,往西南一字,好风半潮,北见崇明沙,南见青浦墩,沿岸刘家港。如在黑水洋,正南挑西一字,必是高了,前有阴沙,半洋沙,向沙,拦头沙,即是瞭角嘴北,便复回往正东行使,看水色风汛,收三沙洪,如风不便,收不得洪,即挑东南行使。看水色,收宝山,如在黑大洋,挑东必是低了。可见隔界大山一座,便望正西,挑南一字行使,好风一日一夜,便见茶山。如不见隔界山,又不见茶山,见黑绿水多,便望正西行使,必见石龙山,孤礁山。孤礁山复回望西南行使,见茶山,收洪后,往尽回帆程限,至辽河口,开洋顺风,一日一夜,经至铁山,南面山前,带东铁一字,望南行使,经至成山,收入南洋,望正南行使,三日三夜,经至桃花斑水边,望东行使,见白水,带西一字,勤戳点竿,寻投长滩一丈八尺,渐渐减至一丈五尺,望西行,戳扬子江洪,如寻不见洪内,望下使,必见茶山。至茶山后,水弱,船稍南面坐,茶山望西行使,半潮便见崇明洲。如若顺风,一朝送至刘家港,口内抛泊。若船去回,须记桃花斑水,北有半洋沙,向沙,阴沙,在洋内,须要堤防。凡空回还,不可料程。早晚船沙料,亦如此堤防,无碍。至福建布政司水波门,长乐港,船厂门,船水程地头,预要水手船只,护送,沿港海岛,其神仙壁,碧水屈山岛去处,古有贼船,以备良便船开洋送至三岔河口,如过一日二日,至古山寺,登山送香烛,防东南飓作,潮大过日,平息,送至望淇港娘娘庙前,抛泊。过日,至长乐港口。过一日,至远镇巡检司。过一日,至福州左等卫,告要水手船送。过一日,至五虎庙,烧总福。过一日,至五虎门,开洋望东北行使,正东便是里衣山,正北便是定海千户所,东南便是福清县盐场。过一日,至王家峪,海岛抛泊。过一日,至北高山巡检司,西洋山口好抛泊。过一日,至福宁县。晚收风,入帮娘娘庙前抛泊。过一日,至满门千户所,防有天雾,晚收摆艚,巡检司海口。过一日,至金乡卫,告要水手船只引送。过一日,至松门卫。过一日,至温州平阳县巡检司,海口至凤凰山,铜盆山,防东南飓作,晚收中界山抛泊。过一日,至盘石卫,但见天雾,在中界山正北岛抛泊。过一日,南风,行使至晚收北门千户所,要寻捕鱼小船送。过一日,南风,往北行使,过利洋鸡笼山,等潮可行,至松门港松门卫东港抛泊。见捕鱼船十五六只,便见港口。过一日,等潮,开船至台州海门卫,东洋山,晚收抛泊。过日,离温州,望北行使,晚到挑青千户所圣门口抛泊。过日,开洋至大佛头山,屏风山,至健跳千户所,长亭千户所,东门抛泊,要水手送。过日,至定海卫,收回金乡卫,盘石卫,要稍水手离石浦港后,开出,过铜瓦山后沙洋,半边山党溪千户所,望北行使,至青门山,乱石礁洋,至前仓千户所,双脐港骑头巡检司前,抛泊。过日,至大嵩千户所,过招宝山,进定海港,定海卫南门抛泊。要稍水手送烧,总福娘娘庙,前祭奠,开洋望北行使。至遮口山,黄公洋,至烈港千户所,海宁卫东三姑山,望北行使。若至茶山,低了。至金山卫东海滩,松江府上海县,套水浅,望东南行使,过晚抛船,等潮,过羊山,大七山,小七山,过太仓宝塔,望东北行使,两日两夜,见黑水洋,东风,使船一日,见绿水。瞭见海内悬山一座,便是延真岛。至靖海卫口,浅滩,可预避之。
按《东平州志》:漕渠,元初粮运,自浙西涉入江淮,由黄河逆水至中滦,起陆运至淇门,由御河舟载达于燕京。至世祖至元二十年,以江淮水运不通,命兵部尚书李奥鲁赤等,自任城开渠,达于须城安民山,凡百五十里。北自奉符为闸,以导汶水入洸,东北自兖州为闸,以遏泗水。会洸合而出于任城之会源闸,分流南北。其西北流者,至须城之安民山,入清济故渎,至利津入海。后因海口沙壅,又从东阿陆转二百,抵临清下御漳,艰难万状。至正二十六年,寿张县尹韩仲晖、太医院令史边源,请引汶水属之御漳,比陆运利相十百。诏从其请,遣礼部尚书张孔孙、兵部郎中李处巽、同都漕运副使马之贞主其役,乃复自安民山西南,开河,由寿张西北,过东昌,至临清,达于御漳。凡二百五十里,建闸三十有一,名会通河。
按《江南通志》:元初运粮,自浙西入淮,由黄河逆水至中滦,陆运入御河,以达于京。后开济泗至利津入海,又开胶莱河,劳费不赀。朱清、张瑄始进海运之策,终元之世,以海运为恒。虽岁有漂溺,而所致至三百馀万石,较河漕之费,其得为多。其自安山开河,北至临清二百五十馀里,引汶绝济,直属卫河,建闸三百有一,曰会通河。岁运不过数十万石而已。
按《太仓州志》:元岁运数至元二十年,四万六千五十石,至京四万二千一百七十二石,失三千八百七十八石,每石欠八升四合馀。
二十一年,二十九万五百石,至京二十七万五千六百一十石,失一万四千八百九十石,每石欠五升一合馀。
二十二年,一十万石,至京九万七百七十一石,失九千二百二十九石,每石欠九升二合馀。
二十三年,五十七万八千五百二十石,至京四十三万三千九百五十石,失一十四万四千五百七十石,每石欠二斗四升九合馀。
二十四年,三十万石,至京二十九万七千五百四十六石,失二千四百五十四石,每石欠八合馀。
二十五年,四十万石,至京三十九万七千六百五十五石,失二千三百四十五石,每石欠五合馀。
二十六年,九十三万五千石,至京九十一万九千九百四十三石,失一万五千五十七石,每石欠一升六合馀。
二十七年,一百五十九万五千石,至京一百五十一万三千八百五十六石。失八万一千一百四十四石,每石欠五升馀。
二十八年,一百五十二万七千二百五十石,至京一百二十八万一千六百一十五石,失二十四万五千六百三十五石,每石欠一斗六升馀。
按岁运失数,是年为最多。
二十九年,一百四十万七千四百石,至京一百三十六万一千五百一十三石,失四万五千八百八石七斗,每石欠三升二合馀。
三十年,九十万八千石,至京八十八万七千五百九十一石,失二万四百九石,每石欠二升二合馀。三十一年,五十一万四千五百三十三石,至京五十万三千五百三十四石,失一万九百九十九石,每石欠二升一合馀。
元贞二年,三十四万五百石,至京三十三万七千二十六石,失三千四百七十四石,每石欠一升馀。大德元年,六十五万八千三百石,至京六十四万八千一百三十六石,失一万一百六十四石,每石欠一升五合馀。
二年,七十四万二千七百五十一石,至京七十万五千九百五十四石,失三万六千七百九十七石,每石欠四升九合馀。
四年,七十九万五千五百石,至京七十八万八千九百十八石,失六千五百八十二石,每石欠八合馀。五年,七十九万六千五百二十八石,至京七十六万九千六百五十石,失二万六千八百七十八石,每石欠三升三合馀。六年,一百三十八万三千八百八十三石,至京一百三十二万九千一百四十八石,失五万四千七百三十五石,每石欠三升九合馀。
七年,一百六十五万九千四百九十一石,至京一百六十二万八千五百八石,失三万九百八十三石,每石欠一升八合馀。
八年,一百六十七万二千九百九石,至京一百六十六万三千三百一十三石,失九千五百九十六石,每石欠五升五合馀。
九年,一百八十四万三千三石,至京一百七十九万五千三百四十七石,失四万七千六百五十六石,每石欠二升五合馀。
十年,一百八十万八千一百九十九石,至京一百七十九万七千七十八石,失九万四百九十一石,每石欠五升馀。
十一年,一百六十六万五千四百二十二石,至京一百六十四万四千六百七十九石,失二万七百四十三石,每石欠一升二合馀。
至大元年,一百二十四万一百四十八石,至京一百二十万二千五百三石,失三万七千六百四十五石,每石欠三升馀。
二年,二百四十六万四千二百四石,至京二百三十八万六千三百石,失七万七千九百四石,每石欠三升一合馀。
三年,二百九十二万六千五百三十二石,至京二百七十一万六千九百十三石,失二十万九千六百九十九石,每石欠七升一合馀。
按岁运失数,次推是年为多。
四年,二百八十七万三千二百一十二石,至京二百七十七万三千二百六十六石,失九万九千九百四十六石,每石欠三升四合馀。
皇庆元年,二百八万三千五百五石,至京二百六万七千六百七十二石,失一万五千八百三十三石,每石欠七合馀。
二年,二百三十一万七千二百二十八石,至京二百一十五万八千六百八十五石,失一十五万八百三十三石,每石欠升八合馀。
延祐元年,二百四十万三千二百六十四石,至京二百三十五万六千六百六石,失四万六千六百五十八石,每石欠一升九合馀。
二年,二百四十三万五千六百八十五石,至京二百四十二万二千五百五石,失一万三千一百八十石,每石欠五合馀。
三年,二百四十五万八千五百一十四石,至京二百四十三万七千七百四十一石,失二万七百七十三石,每石欠八合馀。
四年,二百三十七万五千三百四十五石,至京二百三十六万八千一百一十九石,失七千二百二十六石,每石欠三勺馀。
按海运,是年几同无失。大约延祐以后,所失较前递减,岂措置当人亦渐习耶。
五年,二百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四石,至京二百五十四万三千六百一十一石,失一万一百三石,每石欠三合馀。
六年,三百二万一千五百八十五石,至京二百九十八万六千一十七石,失三万五千五百六十八石,每石欠一升一合馀。
七年,三百二十六万四千六石,至京三百二十四万七千九百二十八石,失一万六千七十八石,每石欠四合馀。
至治元年,三百二十六万八千七百六十五石,至京三百二十三万八千七百六十五石,失三万六百八十六石,每石欠九合馀。
二年,三百二十五万一千一百四十石,至京三百二十四万六千四百八十三石,失四千六百五十七石,每石欠一合馀。
按海运失数之少,次推是年。
三年,二百八十一万一千七百八十六石,至京二百七十九万八千六百一十三石,失一万三千一百七十三石,每石欠四合馀。
泰定元年,二百八万七千二百三十一石,至京二百七万七千二百七十八石,失九千九百五十三石,每石欠四合馀。
二年,二百六十七万一千一百八十四石,至京二百六十三万七千五十一石,失三万四千一百三十三石,每石欠一升二合馀。
三年,三百三十七万五千七百八十四石,至京三百二十五万一千三百六十二石,失一十二万四千四百三十二石,每石欠三升六合馀。
四年,三百一十五万二千八百二十石,至京三百一十三万七千五百三十二石,失一万五千二百八十八石,每石欠四合馀。
天历元年,三百二十五万五千二百二十石,至京三百二十一万五千四百二十四石,失三万九千七百九十六石,每石欠一升二合馀。
二年,三百五十二万二千一百六十三石,至京三百三十四万三百六石,失一十八万一千八百五十七石,每石欠一合馀。
按元自世祖用伯颜策,岁漕东南粟,由海道给京师,始自至元二十年,至天历、至顺,繇二万石以上增至三百万以上,其为国计者诚大。历久,弊积,公私困官,恣为黩,脚价不时给,收支不平,于是船户日耗。兼风涛盗贼,岁运,渐不如旧。至正元年,加以河南粟,通计江南三省,止得二百八十万石。三年,又令江浙行省及中政院财赋总管府,拨赐诸人寺观粮,尽起运,仅得二百六十万石。及汝、颍倡乱,湖广、江右相继陷,方国珍、张士诚据浙、西地,虽羁縻称藩服,而贡赋不修断海运者积年。至十九年,元遣兵部尚书伯颜帖木儿、户部尚书齐履亨徵海运于江浙,繇海道至庆元,抵杭州。时达识帖睦儿为江浙行中书省丞相,张士诚为太尉,方国珍为平章政事,命士诚输粟,国珍具舟,达识帖睦儿总督之。既违朝命,方、张复互猜。伯颜帖木儿白丞相,力谕得运粮十有一万。二十年五月赴京。是年秋,又遣户部尚书王宗礼等至江浙。二十一年五月,运粮赴京,如上年数。二十二年五月,运粮赴京,视上年,加二万。二十三年五月,仍运粮赴京视上年数。九月,又遣户部侍郎博罗帖木儿、监丞赛因不花往徵。士诚托辞拒,繇是海运遂绝。
海道元时海道凡三变初,伯颜建议自平江刘家港入海,经通州海门县黄连沙觜、万里长滩开洋,沿山屿,抵淮安路盐城县,历海宁府东海县,又经密州、胶州界,放灵山洋投东北,路多浅沙,行月馀抵成山。计自上海至直沽杨村马头,凡一万三千三百五十里。至元二十九年,清等复陈便道。自刘家港开洋,至撑脚沙转沙嘴,至三沙、出扬子江,开洋落潮东北行过扁担沙、大洪,又过万里长滩,至白水绿水经黑水大洋转成山,西行过刘家岛,至之罘、沙门二岛,放莱州大洋,抵界河口,至直沽比旧差直至正十三年千户殷明略又开生道自刘家港入海,至崇明州三沙放洋,向东行,入黑水大洋,直取成山转西至刘家岛,入沙门,放莱州大洋,至直沽。如风顺,繇浙西至京师,不旬日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