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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二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六十二卷目录

 田制部纪事一

食货典第六十二卷

田制部纪事一

《通鉴前编》:太昊命阴康为土龙氏,治田里。
《吴越春秋》:禹纳言听谏,安民治室;居靡山伐木,为邑画作印,横木为门;调权衡,平斗斛,造井示民,以为法度。凤凰栖于树,鸾鸟巢于侧,麒麟步于庭,百鸟佃于泽。遂已耆艾将老,叹曰:吾晏岁年暮,寿将尽矣,止绝斯矣。命群臣曰:五百世之后,葬我会稽之山,苇椁桐棺,穿圹七尺,下无及泉,坟高三尺,土阶三等。葬之后,曰:无改亩,以为居之者乐,为之者苦。禹崩之后,众瑞并去。天美禹德而劳其功,使百鸟还为民田,大小有差,进退有行。禹以下六世而得帝少康。少康恐禹祭之绝祀,乃封其庶子于越,号曰无余。余始受封,人民山居,虽有鸟田之利,租贡才给宗庙祭祀之费。乃复随陵陆而耕种,或逐禽鹿而给食。〈注〉《地理志》:山上有禹井、禹祠。相传下有群鸟耘田也。《水经注》:鸟为之耘,春拔草根,秋啄其秽。
《家语》:虞芮二国争田而讼,连年不决,乃相谓曰:西伯仁人也,盍往质焉。入其境则耕者让畔,行者让路;入其朝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于卿。虞芮之君曰:嘻。吾侪小人也,不可以入君子之朝。遂自相与而退,咸以所争之田为闲田。
《诗经·大雅·崧高篇》:王命召伯,彻申伯土田。
《左传》:隐公八年春,郑伯请释泰山之祀而祀周公,以泰山之祊易许田。
十一年秋,王取邬,刘,蔿,邗,之田于郑,而与郑人苏忿生之田,温,原,絺,樊,隰郕,攒茅,向,盟,州,陉,隤,怀,君子是以知桓王之失郑也。恕而行之,德之则也。礼之经也。己弗能有,而以与人,人之不至,不亦宜乎。
桓公元年春,公即位,修好于郑,郑人请复祀周公,卒易祊田,公许之,三月,郑伯以璧假许田,为周公祊故也。
二年冬,晋哀侯侵陉庭之田。
庄公十九年夏,王夺子禽,祝跪,与詹父田,而收膳夫之秩,故蔿国,边伯,石速,詹父,子禽,祝跪,作乱。
三十二年秋,有神降于莘,虢公使祝应,宗区,史嚚,享焉。神赐之土田,史嚚曰:虢其亡乎,吾闻之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神聪明正直而壹者也。依人而行,虢多凉德,其何土之能得。
《管子》:管仲之匡天下也,其施七尺。渎田悉徙。
《左传》:僖公二十四年春,晋侯赏从亡者,介之推不言禄,禄亦弗及,遂隐而死,晋侯求之不获,以绵上为之田。曰:以志吾过,且旌善人。
三十一年,春,取济西田,分曹地也。使臧文仲往,宿于重馆,重馆人告曰:晋新得诸侯,必亲其共,不速行,将无及也。从之,分曹地自洮以南,东傅于济,尽曹地也。襄仲如晋,拜曹田也。〈注〉二十八年晋文讨曹分其地竟界未定至是乃以赐诸侯 文仲不书请田而已非聘享会同也
成公二年秋,晋师及齐国佐盟于爰娄,使齐人归我汶阳之田。
四年冬,郑公孙申帅师疆许田,许人败诸展陂,郑伯伐许,取锄任泠敦之田。
八年春,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季文子饯之,私焉。曰:大国制义,以为盟主,是以诸侯怀德畏讨,无有贰心,谓汶阳之田,敝邑之旧也。而用师于齐,使归诸敝邑,今有二命。曰:归诸齐,信以行义,义以成命,小国所望而怀也。信不可知,义无所立,四方诸侯,其谁不解体,诗曰: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七年之中,一与一夺,二三孰甚焉。士之二三,犹丧妃耦,而况霸主,霸主将德是以而二三之,其何以长有诸侯乎,诗曰:犹之未远,是用大,行父惧晋之不远犹,而失诸侯也。是以敢私言之。
夏,晋赵庄姬为赵婴之亡故,谮之于晋侯。曰:原屏将为乱,栾郤为徵,晋讨赵同,赵括,武从姬氏畜于公宫,以其田与祁奚,韩厥言于晋侯曰:成季之勋,宣孟之忠,而无后,为善者其惧矣。三代之令王,皆数百年保天之禄。夫岂无辟王,赖前哲以免也。周书曰:不敢侮鳏寡,所以明德也。乃立武而反其田焉。
十一年秋,晋郤至与周争鄇田,王命刘康公单襄公讼诸晋,郤至曰:温,吾故也。故不敢失,刘子单子曰:昔周克商,使诸侯抚封,苏忿生以温为司寇,与檀伯达封于河,苏氏即狄,又不能于狄,而奔卫,襄王劳文公,而赐之温,狐氏,阳氏,先处之,而后及子,若治其故,则王官之邑也。子安得之,晋侯使郤至勿敢争。
襄公二十三年冬,齐侯将为臧纥田,臧孙闻之,见齐侯,与之言伐晋,对曰:多则多矣。抑君似鼠。夫鼠昼伏夜动,不穴于寝庙,畏人故也。今君闻晋之乱,而后作焉。宁将事之,非鼠何如,乃弗与田。
《国语》:范宣子与和大夫争田,久而无成。宣子欲攻之,问于伯华。伯华曰:外有军,内有事。赤也,外事也,不敢侵官。且吾子之心有出焉,可徵讯也。问于孙林父,孙林父曰:旅人,所以事子也,唯事是待。问于张老,张老曰:老也以军事承子,非戎,则非吾所知也。问于祁奚,祁奚曰:公族之不恭,公室之有回,内事之邪,大夫之贪,是吾罪也。若以军官从子之私,惧子之应且憎也。问于藉偃,藉偃曰:偃以斧钺从于张孟,曰听命焉,若夫子之命也,何二之有。释夫子而举,是反吾子也。问于叔鱼,叔鱼曰:待吾为子戮之。叔向闻之,见宣子曰:闻子与和未宁,遍问于大夫,又无决,盍访之訾祏。訾祏实直而博,直能端辩之,博能上下比之,且吾子之家老也。吾闻国家有大事,必顺于典刑,而访咨于耇老,而后行之。司马侯见,曰:闻吾子有和之怒,吾以为不信。诸侯皆有二心,是之不忧,而怒和大夫,非子之任也。祁午见,曰:晋为诸侯盟主,子为正卿,若能靖端诸侯,使服朝命于晋,晋国其谁不为子从,何必和。盍密和,和大以平小乎。宣子问于訾祏,訾祏对曰:昔隰叔子违周难于晋国,生子舆为理,以正于朝,朝无奸官,为司空,以正于国,国无败绩。世及武子,佐文、襄为诸侯,诸侯无二心。及为卿,以辅成、景,军无败政。及为成师,居太傅,端刑法,辑训典,国无奸民,后之人可则,是以受随、范。及文子成晋、荆之盟,丰兄弟之国,使无有间隙,是以受郇、栎。今吾子嗣位,于朝无奸行,于国无邪民,于是无四方之患,而无外内之忧,赖三子之功而飨其禄位。今既无事矣,而非和,于是加宠,将何治为。宣子说,乃益和田而与之和。
《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夏,晋侯使司马女叔侯来治杞田,弗尽归也。晋悼夫人愠曰:齐也取货,先君若有知也。不尚取之,公告叔侯,叔侯曰:虞,虢,焦,滑,霍,扬,韩,魏,皆姬姓也。晋是以大,若非侵小,将何所取,武献以下,兼国多矣。谁得治之,杞,夏馀也。而即东夷,鲁,周公之后也。而睦于晋,以杞封鲁,犹可,而何有焉。鲁之于晋也。职贡不乏,玩好时至,公卿大夫,相继于朝,史不绝书,府无虚月,如是可矣。何必瘠鲁以肥杞,且先君而有知也。毋宁夫人,而焉用老臣。
三十年冬,郑子产为政使,田有封洫,庐井有伍。从政一年,舆人诵之曰: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及三年,民又诵之曰: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
昭公三年夏,郑伯如晋,公孙段相,甚敬而卑,礼无违者,晋侯嘉焉。授之以策。曰:子丰有劳于晋国,余闻而弗忘,赐女州田,以胙乃旧勋,伯石再拜稽首,受策以出,君子曰:礼其人之急也乎,伯石之汰也。一为礼于晋,犹荷其禄,况以礼终始乎,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其是之谓乎,初,州县栾豹之邑也。及栾氏亡,范宣子,赵文子,韩宣子,皆欲之,文子曰:温吾县也。二宣子曰:自却称以别三传矣。晋之别县,不唯州,谁获治之,文子病之,乃舍之,二子曰:吾不可以正议而自与也。皆舍之,及文子为政,赵获曰:可以取州矣。文子曰:退,二子之言义也。违义祸也。余不能治余县,又焉用州,其以徼祸也。君子曰:弗知实难,知而弗从,祸莫大焉。有言州必死,丰氏故主,韩氏伯石之获州也。韩宣子为之请之,为其复取之之故。
九年春,周甘人与晋阎嘉争阎田,晋梁丙,张趯,率阴戎伐颍,王使詹桓伯辞于晋曰:我自夏以后稷,魏,骀,芮,岐,毕,吾西土也。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东土也。巴濮,楚邓,吾南土也。肃慎,燕,亳,吾北土也。吾何迩封之有,文武成康之建母弟,以蕃屏周,亦其废队是为,岂如弁髦,而因以敝之,先王居梼杌于四裔,以禦魑魅,故允姓之奸,居于瓜州,伯父惠公归自秦,而诱以来,使偪我诸姬,入我郊甸,则戎焉取之,戎有中国,谁之咎也。后稷封殖天下,今戎制之,不亦难乎,伯父图之,我在伯父,犹衣服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原,民人之有谋主也。伯父若裂冠毁冕,拔本塞原,专弃谋主,虽戎狄其何有余一人,叔向谓宣子曰:文之伯也。岂能改物,翼戴天子,而加之以共,自文以来,世有衰德,而暴灭宗周,以宣示其侈,诸侯之贰,不亦宜乎,且王辞直,子其图之,宣子说,王有姻丧,使赵成如周吊,且致阎田与襚,反颍俘,王亦使宾滑执甘大夫襄以说于晋,晋人礼而归之。
《史记·滑稽传》:西门豹为邺令。发民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田皆溉。《国策》:魏公叔痤为魏将,而与韩、赵战浍北,禽乐祚。魏王说,郊迎,以赏田百万禄之。公叔痤反走,再拜辞曰:夫使士卒不崩,直而不倚,栋挠而不避者,此吴起馀教也,臣不能为也。前脉地形之险阻,决利害之备,使三军之士不迷惑者,巴宁、爨襄之力也。县赏罚于前,使民昭然信之于后者,王之明法也。见敌之可击鼓之,不敢怠倦者,臣也。王特为臣之右手不倦赏臣,可也。若以臣之有功。臣何力之有乎。王曰:善。于是索吴起之后,赐之田二十万。巴宁、爨襄田各十万。王曰:公叔岂非长者哉。既为寡人胜强敌矣,又不遗贤者之后,不掩能士之迹,公叔何可无益乎。故又与田四十万,加之百万之上,使百四十万。
《史记·王剪传》:剪事秦始皇。始皇南伐荆。王剪言不用,因谢病,归老于频阳。始皇自驰如频阳,见谢王剪曰:为听将军计耳。于是王剪将兵六十万人,始皇自送至灞上。王剪行,请美田宅园池甚众。始皇曰:将军行矣,何忧贫乎。王剪曰:为大王将,有功终不得封侯,故及大王之向臣,臣亦及时以请园池为子孙业耳。始皇大笑。王剪既至关,使使还请善田者五辈。或曰:将军之乞贷,亦已甚矣。王剪曰:不然。夫秦王怛而不信人。今空秦国甲士而专委于我,我不多请田宅为子孙业以自坚,顾令秦王坐而疑我邪。
《汉书·陈平传》:平少时家贫,好读书,治黄帝、老子之术。有田三十亩,与兄伯居。伯常耕田,纵平使游学。《史记·萧相国世家》:汉十二年秋,黥布反,上自将击之,数使使问相国何为。相国为上在军,乃拊循勉力百姓,悉以所有佐军,如陈豨时。客有说相国曰:君灭族不久矣。夫君位为相国,功第一,可复加哉。然君初入关中,得百姓心,十馀年矣,皆附君,常复孳孳得民和。上所为数问君者,畏君倾动关中。今君胡不多买田地,贱贳贷以自污。上心乃安。于是相国从其计,上乃大说。上罢布军归,民道遮行上书,言相国贱彊买民田宅数千万。上至,相国谒。上笑曰:夫相国乃利民。民所上书皆以与相国,曰:君自谢民。相国因为民请曰:长安地狭,上林中多空地,弃,愿令民得入田,毋收槁为禽兽食。上大怒曰:相国多受贾人财物,乃为请吾苑。乃下相国廷尉,械系之。数日,王卫尉侍,前问曰:相国何大罪,陛下系之暴也。上曰:吾闻李斯相秦皇帝,有善归主,有恶自与。今相国多受贾竖金而为民请吾苑,以自媚于民,故系治之。王卫尉曰:夫职事苟有便于民而请之,真宰相事,陛下奈何乃疑相国受贾人钱乎。且陛下距楚数岁,陈豨、黥布反,陛下自将而往,当是时,相国守关中,摇足则关以西非陛下有也。相国不以此时为利,今乃利贾人之金乎。且秦以不闻其过亡天下,李斯之分过,又何足法哉。陛下何疑宰相之浅也。高帝下怿。是日,使使持节赦出相国。相国年老,素恭谨,又徒跣谢。高帝曰:相国休矣。相国为民请苑,吾不许,我不过为桀纣主,而相国为贤相。吾故系相国,欲令百姓闻吾过也。
《杜佑·通典》:汉文帝以文翁为蜀郡太守,穿煎溲口,溉灌繁田千七百顷,人获其饶。
《汉书·武帝纪》:建元三年春,赐徙茂陵者户田二顷。《东方朔传》:朔为常侍郎。初,上使太中大夫吾丘寿王与待诏能用算者二人,举籍阿城以南,盩厔以东,宜春以西,提封顷亩,及其贾直,欲除以为上林苑,属之南山。又诏中尉、左右内史表属县草田,欲以偿鄠杜之民。吾丘寿王奏事,上大悦称善。时朔在傍,进谏曰:臣闻谦逊静悫,天表之应,应之以福;骄溢靡丽,天表之应,应之以异。今陛下累郎台,恐其不高也;弋猎之处,恐其不广也。如天不为变,则三辅之地尽可以为苑,何必盩厔、鄠、杜乎。奢侈越制,天为之变,上林虽小,臣尚以为大也。夫南山,天下之阻也,南有江淮,北有河渭,其地从汧陇以东,商雒以西,厥壤肥饶。汉兴,去三河之地,止霸产以西,都泾渭之南,此所谓天下陆海之地,秦之所以虏西戎兼山东者也。其山出玉石,金、银、铜、铁,豫章、檀、柘,异类之物,不可胜原,此百工所取给,万民所卬足也。又有杭稻梨栗桑麻竹箭之饶,土宜姜芋,水多蛙鱼,贫者得以人给家足,无饥寒之忧。故酆镐之间号为土膏,其贾亩一金。今规以为苑,绝陂池水泽之利,而取民膏腴之地,上乏国家之用,下夺农桑之业,弃成功,就败事,损耗五谷,是其不可一也。且盛荆棘之林,而长养麋鹿,广狐兔之苑,大虎狼之虚,又坏人冢墓,发人室庐,令幼弱怀土而思,耆老泣涕而悲,是其不可二也。斥而营之,垣而囿之,骑驰东西,车骛南北,又有深沟大渠,夫一日之乐不足以危无堤之舆,是其不可三也。故务苑囿之大,不恤农时,非所以彊国富人也。夫殷作九市之宫而诸侯畔,灵王起章华之台而楚民散,秦兴阿房之殿而天下乱。粪土愚臣,忘生触死,逆盛意,犯隆指,罪当万死,不胜大愿,愿陈泰阶六符,以观天变,不可不省。是日因奏泰阶之事,上乃拜朔为太中大夫给事中。《卜式传》:式,河南人。以田畜为事。时汉方事匈奴,式上书,愿输家财半助边。上不报,数岁式归,复田,会浑邪等降,县官费众,贫民大徙,皆卬给县官,无以尽赡。式复持钱二十万与河南太守,以给徙民。是时富豪皆争匿财,唯式尤欲助费。上于是以式终长者,乃召拜式为中郎,赐爵左庶长,田十顷,布告天下,尊显以风百姓。
《杨敞传》:敞子恽为中郎将。擢诸吏光禄勋。既失爵位,家居治产业。其诗曰: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
《疏广传》:广为太子太傅,上疏乞骸骨。归乡里,日令家共具设酒食,请族人故旧宾客,与相娱乐。数问其家金馀尚有几所,趣卖以共具。居岁馀,广子孙窃谓其昆弟老人广所爱信者曰:子孙几及君时颇立产业基阯,今日饮食费且尽。宜从丈人所,劝说君买田宅。老人即以閒暇时为广言此计,广曰:吾岂老悖不念子孙哉。顾自有旧田庐,令子孙勤力其中,足以共衣食,与凡人齐。今复增益之以为赢馀,但教子孙怠惰耳。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之怨也;吾既亡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
《苏建传》:建子武,昭帝诏拜为典属国,赐公田二顷,宅一区。
《循吏传》:召信臣为南阳太守。行视郡中水泉,开通沟渎,起水门堤阏凡数十处,以广溉灌,岁岁增加,多至三万顷。民得其利,号之曰召父。
《何武传》:武为刺史。行部入传舍,出记问垦田顷亩,五谷美恶,已乃见二千石,以为常。
《贡禹传》:禹为谏大夫。奏言:惟陛下自城西南至山西至鄠皆复其田,以与贫民。天子纳善其忠。迁禹为光禄大夫。顷之,禹上书曰:臣禹年老贫穷,家訾不满万钱,妻子糠豆不赡,裋褐不完。有田百三十亩,陛下过意徵臣,臣卖田百亩以供车马。
《匡衡传》:衡为丞相,连乞骸骨让位,不许。初,衡封僮之乐安乡,乡本田提封三千一百顷,南以闽佰为界。初元元年,郡图误以闽佰为平陵佰。积十馀岁,衡封临淮郡,遂封真平陵佰以为界,多四百顷。至建始元年,郡乃定国界,上计簿,更定图,言丞相府。衡谓所亲吏赵殷曰:主簿陆赐故居奏曹,习事晓知国界,署集曹掾。明年治计时,衡问殷国界事:曹欲奈何。殷曰:赐以为举计,令郡实之。恐郡不肯从实,可令家丞上书。衡曰:顾当得不耳,何至上书。亦不告曹使举也,听曹为之。后赐与属明举计曰:案故图,乐安乡南以平陵佰为界,不足故而以闽佰为界,解何。郡即复以四百顷付乐安国。衡遣从史之僮,收取所还田租谷千馀石入衡家。司隶校尉骏、少府忠行廷尉事劾奏衡监临盗所主守直十金以上。春秋之义,诸侯不得专地,所以一统尊法制也。衡位三公,辅国政,领计簿,知郡实,正国界,计簿已定而背法制,专地盗土以自益,及赐、明阿承衡意,猥举郡计,乱减县界,附下罔上,擅以地附益大臣,皆不道。于是上可其奏,勿治,丞相免为庶人,终于家。
《张禹传》:禹为丞相,封安昌侯。以老病,罢就第。天子数加赏赐,前后数千万。禹为人谨厚,内殖货财,家以田为业。及富贵,多买田至四百顷,皆泾、渭溉灌,极膏腴上贾。
《孙宝传》:宝为冀州刺史,迁丞相司直。时帝舅红阳侯立使客因南郡太守李尚占垦草田数百顷,颇有民所假少府陂泽,略皆开发,上书愿以入县官。有诏郡平田予直,钱有贵一万万以上。宝闻之,遣丞相史按验,发其奸,劾奏。
《王嘉传》:嘉为丞相。哀帝时,侍中董贤爱幸于上,嘉奏封事,曰:陛下诏书罢菀,而以赐贤二千馀顷,均田之制从此堕坏。
《后汉书·樊宏传》:宏父重,开广田土三百馀顷。其所起庐舍,皆有重堂高閤,陂渠灌注。赀至巨万,而赈赡宗族,恩加乡闾。外孙何氏兄弟争财,重耻之,以田二顷解其忿讼。县中称美,推为三老。
《张堪传》:堪拜渔阳太守。乃于狐奴开稻田八千馀顷,以致殷富。
《儒林传》:牟长迁河内太守,坐垦田不实免。
《张纯传》:纯建武五年,拜太中大夫,使将颍川突骑安集荆、徐、扬部,督委输,监诸将营。后又将兵屯田南阳,迁五官中郎将。
《王霸传》:建武五年春,帝使太中大夫持节拜霸为讨虏将军。六年,屯田新安。八年,屯田函谷关。
《李忠传》:忠迁丹阳太守。垦田增多,三岁间流民占著者五万馀口,三公奏课为天下第一。
《杜诗传》:诗迁南阳太守。修治陂池,广拓土田,郡内比室殷足。时人方于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刘隆传》:隆建武四年,拜诛虏将军,讨李宪。宪平,遣隆屯田武当。十一年,守南郡太守,岁馀,上将军印绶。十三年,增邑,更封竟陵侯。是时,天下垦田多不以实,又户口年纪互有增减。十五年,诏下州郡检覈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平均,或优饶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号呼。时诸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史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于长寿街上得之。帝怒。时显宗为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踰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将诘问吏,吏乃实首服,如显宗对。
《鲍永传》:永为东海相。坐度田事不实,被徵,诸郡守多下狱。永至城皋,诏书迎拜为兖州牧,便道之官。《邓晨传》:晨为汝南太守。兴鸿却陂数千顷田,汝土以殷。
《马援传》:援少辞兄况,欲就边郡田牧。况曰:汝大才,当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朴,且从所好。后援辞隗嚣归洛阳。居数月而无它职任。援以三辅地旷土沃,而所将宾客猥多,乃上书求屯田上林苑中,帝许之。
《儒林传》:杨仁拜什邡令。垦田千馀顷。
《窦融传》:融曾孙宪。建初二年,女弟立为皇后,拜宪为郎,稍迁侍中、虎贲中郎将。宪恃宫掖声埶,遂以贱直请夺沁水公主园田,主逼畏,不敢计。后肃宗驾出过园,指以问宪,宪阴喝不得对。后发觉,帝大怒,召宪切责曰:深思前过,夺主田园时,何用愈赵高指鹿为马。久念使人惊怖。昔永平中,常令阴党、阴博,邓叠三人更相纠察,故诸豪戚莫敢犯法者,而诏书切切,犹以舅氏田宅为言。今贵主尚见枉夺,何况小人哉。国家弃宪如孤雏腐鼠耳。宪大震惧,皇后为毁服深谢,良久乃得解,使以田还主。
《郭丹传》:丹为司徒,卒。以河南尹范迁,代为司徒。迁在公辅,有宅数亩,田不过一顷,复推与兄子。
《循吏传》:王景为庐江太守。郡界有楚相孙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驱率吏民,修起芜废,垦辟倍多,境内丰给。
《何敞传》:敞迁汝南太守。修理鲖阳旧渠,百姓赖其利,垦田增三万馀顷。吏人共刻石,颂敞功德。
《周燮传》:燮专精礼、易。不读非圣之书,不修贺问之好。有先人草庐结于冈畔,下有陂田,常肆勤以自给。非身所耕渔,则不食也。
《杜佑·通典》:马臻为会稽太守,始立镜湖,筑塘周回三百十里,灌田九千馀顷,至今人获其利。
《后汉书·崔骃传》:骃子瑗举茂才,迁汲令。在事数言便宜,为人开稻田数百顷。视事七年,百姓歌之。
骃孙寔拜尚书。免归。初,寔父卒,剽卖田宅,起冢茔,立碑颂。葬讫,资产竭尽。
《党锢传》:刘祐拜宗正,三转大司农。时中常侍苏康、管霸用事于内,遂固天下良田美业,山林湖泽,民庶穷困。祐移书所在,依科品没入之。桓帝大怒。
《傅燮传》:燮为汉阳太守,广开屯田,列置四十馀营。《三国·魏志·夏侯惇传注》:韩浩字元嗣。夏侯惇闻其名,请与相见,大奇之,使领兵从征伐。时大议损益,浩以为当急田。太祖善之,迁护军。
《任峻传》:峻为骑都尉。时岁饥旱,军食不足,羽林监颍川枣祗建置屯田,太祖以峻为典农中郎将。
《仓慈传》:慈,淮南人也。始为郡吏。建安中,太祖开募屯田于淮南,以慈为绥集都尉。
《袁涣传》:涣为沛南部都尉。是时新募民开屯田,民不乐,多逃亡。涣白太祖曰:夫民安土重迁,不可卒变,易以顺行,难以逆动,宜顺其意,乐之者乃取,不欲者勿彊。太祖从之,百姓大悦。
《国渊传》:渊,乐安盖人,太祖辟为司空掾属。太祖欲广置屯田,使渊典其事。渊屡陈损益,相土处民,计民置吏,明劝课之法,五年中仓廪丰实,百姓竞劝乐业。《司马朗传》:朗为丞相主簿。以为:宜复井田。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业,难中夺之,是以至今。今承大乱之后,民人分散,土业无主,皆为公田,宜及此时复之。《郑浑传》:浑迁阳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湿,患水涝,百姓饥乏。浑于萧、相二县界,兴陂遏,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曰:地势洿下,宜溉灌,终有鱼稻经久之利,此丰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兴立功夫,一冬间皆成。比年大收,顷亩岁增,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刘馥传》:馥子靖,都督河北诸军事。修广戾渠陵大堨,水溉灌蓟南北;三更种稻,边民利之。
陈思王集乞田表乞城内及城边好田尽所赐百年力者臣虽生自至尊然心甘田野性乐稼穑
《三国·魏志·王基传》:基赐爵关内侯。时朝廷议欲伐吴,诏基量进趣之宜。基对曰:今江陵有沮、漳二水,溉灌膏腴之田以千数,安陆左右,陂池沃衍。若水陆并农,以实军资,然后引兵诣江陵、夷陵,分据夏口,顺沮、漳,资水浮谷而下。
《徐邈传》:邈为凉州刺史,广开水田,募贫民佃之。《蜀志·诸葛亮传》:初,亮自表后主曰: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馀饶。
《吴志·吕蒙传》:蒙拜偏将军。曹公遣朱光为庐江太守,屯皖,大开稻田,又令閒人招诱鄱阳贼帅,使作内应。蒙曰:皖田肥美,若一收孰,彼众必增,如是数岁,操态见矣,宜早除之。乃具陈其状。于是权亲征皖,蒙手执枹鼓,破之。权嘉其功,即拜庐江太守,所得人马皆分与之,别赐寻阳屯田六百户,官属三十人。
《鲁肃传》:肃家富于财,性好施与。尔时天下已乱,肃不治家事,大散财货,摽卖田地,以赈穷弊结士为务,甚得乡邑欢心。
《晋书·羊祜传》: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吴石城守去襄阳七百馀里,每为边害,祜患之,竟以诡计令吴罢守。于是戍逻减半,分以垦田八百馀顷,大获其利。《李憙传》:憙泰始初,封祁侯。憙上言:故立进令刘友、前尚书山涛、中山王睦、故尚书仆射武陔各占官三更稻田,请免涛、睦等官。
《李重传》:重迁太子舍人,转尚书郎。时大中大夫恬和表陈便宜,称汉孔光、魏徐干等议,使王公已下制奴婢限数,及禁百姓卖田宅。中书启可,属主者为条制。重奏曰:先王之制,士农工商有分,不迁其业,所以利用厚生,各肆其力也。周官以土均之法,经其土地井田之制,而辨其五物九等贡赋之序,然后公私制定,率土均齐。自秦立阡陌,建郡县,而斯制已没。降及汉魏,因循旧迹,王法所峻者,唯服物车器有贵贱之差,令不僭拟以乱尊卑耳。至于奴婢私产,则实皆未尝曲为之立限也。
《陈骞传》:骞为都督扬州诸军事,迁太尉,转大司马,乞骸骨,诏:听留京城,以前太尉府为大司马府,增置厨田十顷,厨园五十亩。
《杜预传》:预拜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至镇。修召信臣遗迹,激用滍淯诸水以浸原田万馀顷,分疆刊石,使有定分,公私同利。众庶赖之,号曰杜父。旧水道唯沔汉达江陵千数百里,北无通路。又巴丘湖,沅湘之会,表里山川,实为险固,荆蛮之所恃也。预乃开杨口,起夏水达巴陵千馀里,内泻长江之险,外通零桂之漕。南土歌之曰:后世无叛由杜翁,孰识智名与勇功。
《扶风武王骏传》:骏镇关中,劝督农桑,与士卒分役,已及寮佐并将帅兵士等人限田十亩。
《卫瓘传》:瓘领太子少傅,告老逊位。诏听其所执,进位太保,以公就第。给厨田十顷,园五十亩。
《殷浩传》:浩为中军将军,北征许洛,开江西疁田千馀顷,以为军储。
《苻坚载记》:坚以关中水旱不时,议依郑白故事,发其王侯已下及豪望富室僮隶三万人,开泾水上源,凿山起堤,通渠引渎,以溉冈卤之田。及春而成,百姓赖其利。
《隐逸传》:陶潜为彭泽令。在县公田悉令种秫谷,曰: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粳,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宋书·毛脩之传》:脩之为冠军将军、领南郡相。高祖将伐羌,先遣脩之复芍陂,起田数千顷。
《王惠传》:惠兄鉴,颇好聚敛,广营田业,惠意甚不同,谓鉴曰:何用田为。鉴怒曰:无田何由得食。惠又曰:亦复何用食为。其标寄如此。
《杜佑·通典》:刘义欣为荆河刺史,镇寿阳。于时土境荒毁,百姓离散。义欣纲维补缉,随宜经理。芍陂良田万顷,堤堰久坏,秋夏常苦旱。义欣遣咨议参军殷肃循行修理,有旧沟引渒水入陂。伐木开榛,水得通泾,由是遂丰稔。
《南齐书·刘善明传》:善明,平原人。镇北将军怀珍族弟也。父怀民,宋世为齐北海二郡太守。元嘉末,青州饥荒,人相食。善明家有积粟,躬食饘粥,开仓以救乡里,多获全济,百姓呼其家田为续命田。
《桓崇祖传》:崇祖为都督号平西将军。上敕崇祖曰:卿视吾是守江东而已邪。所少者食,卿但努力营田,自然平殄残丑。敕崇祖修治芍陂田。
《梁书·王志传》:志为宣城内史,清谨有恩惠。郡民张倪、吴庆争田,经年不决。志到官,父老乃相谓曰:王府君有德政,吾曹乡里乃有此争。倪、庆相携请罪,所讼地遂为闲田。
《裴邃传》:邃为竟陵太守,开置屯田,公私便之。迁为游击将军、朱衣直阁,直殿省。寻迁假节、明威将军、西戎校尉、北梁、秦二州刺史。复开创屯田数千顷,仓廪盈实,省息边运,民吏获安。
《陈庆之传》:庆之除都督南、北司、西豫、豫四州诸军事至镇。罢义阳镇兵,停水陆转运,江湘诸州并得休息。开田六千顷,二年之后,仓廪充实。高祖每嘉劳之。《夏侯亶传》:亶弟夔,为豫州刺史。豫州积岁寇戎,人颇失业,夔乃帅军人于苍陵立堰,溉田千馀顷。岁收谷百馀万石,以充储备,兼赡贫人,境内赖之。
《太宗简皇后王氏传》:后父骞为中书令,加员外散骑常侍。时高祖于钟山造大爱敬寺,骞旧墅在寺侧,有良田八十馀顷,即晋丞相王导赐田也。高祖遣主书宣旨就骞求市,欲以施寺。骞荅旨云:此田不卖;若是敕取,所不敢言。酬对又脱略。高祖怒,遂付市评田价,以直逼还之。
《魏书·高允传》:允领著作郎。世祖问允曰:万机之务,何者为先。是时多禁封良田,又京师游食者众。允因言曰:臣少也贱,所知唯田,请言农事。古人云:方一里则为田三顷七十亩,百里则田三万七千顷。若勤之,则亩益三升,不勤则亩损三升。方百里损益之率,为粟二百二十二万斛,况以天下之广乎。若公私有储,虽遇饥年,复何忧哉。世祖善之。遂除田禁,悉以授民。《薛野䐗传》:野䐗子虎子。除开府、徐州刺史。时州镇戍兵,资绢自随,不入公库,任其私用,常苦饥寒。虎子上表曰:臣闻金汤之固,非粟不守;韩白之勇,非粮不战。故自用兵以来,莫不先积聚,然后图兼并者也。今江左未宾,鲸鲵待戮,自不委粟彭城,以彊丰沛,将何以拓定江关,扫一衡霍。窃惟在镇之兵,不减数万,资粮之绢,人十二匹,即自随身,用度无准,未及代下,不免饥寒。论之于公,无毫氂之润;语其利私,则横费不足。非所谓纳民轨度,公私相益也。徐州左右,水陆壤沃,清、汴通流,足盈激灌。其中良田十万馀顷。若以兵绢市牛,分减戍卒,计其牛数,足得万头。兴力公田,必当大获粟稻。一岁之中,且给官食,半兵𦔐植,馀兵尚众,且耕且守,不妨捍边。一年之收,过于十倍之绢;暂时之耕,足充数载之食。于后兵资,唯须内库,五稔之后,谷帛俱溢。匪直戍士有丰饱之资,于国有吞敌之势。昔杜预田宛叶以平吴,充国耕西零以彊汉。臣虽识谢古人,任当边守,庶竭尘露,有增山海。高祖纳之。《范绍传》:绍除宁远将军、郢州龙骧府长史,带义阳太守,值朝廷有南讨之计,发河北数州田兵二万五千人,通缘淮戍兵合五万馀人,广开屯田。八座奏绍为西道六州营田大使。
《裴延俊传》:延俊除廷尉卿。转平北将军、幽州刺史。范阳郡有旧督亢渠,径五十里;渔阳燕郡有故戾陵诸堰,广袤三十里。皆废毁多时,莫能修复。时水旱不调,民多饥馁,延俊谓疏通旧迹,势必可成,乃表求营造。遂躬自履行,相度水形,随力分督,未几而就。溉田百万馀亩,为利十倍,百姓至今赖之。
《李彪传》:彪为秘书丞表。别立农官,取州郡户十分之一以为屯人,相水陆之宜,料顷亩之数,以赃赎杂物馀财市牛科给,令其肆力。一夫之田,岁责六十斛,蠲其正课并征戍杂役。行此二事,数年之中,则谷积而人足,虽灾不为害。高祖览而善之,寻施行焉。
《册府元龟》:嵇晔孝昭皇建中为平州刺史晔建议开幽州督亢旧陂长城左右营屯岁收稻粟数十万石北境得以周赡又于河内置怀义等屯以给河南之费自是稍止转输之劳
《北齐书·元文遥传》:文遥封宁都郡公、侍中。初,文遥自洛迁邺,惟有地十顷,家贫,所资衣食。魏之将季,宗姓被侮,有人冒相侵夺,文遥即以与之。及贵,此人尚在,乃将家逃窜。文遥大惊,追加慰抚,还以与之。彼人愧而不受,彼此俱让,遂为闲田。
《斛律金传》:金子羡为幽州刺史。加行台仆射。导高梁水北合易京,东会于潞,因以灌田。边储岁积,转漕用省,公私获利焉。
《周书·寇俊传》:㒞拜龙骧将军,仍主簿。永安初,华州民史底与司徒杨椿讼田。长史以下,以椿势贵,皆言椿直,欲以田给椿。俊曰:史底穷民,杨公横夺其地。若欲损不足以给有馀,见使雷同,未敢闻命。遂以地还史底。孝庄帝后知之,嘉俊守正不挠,即拜司马,赐帛百匹。其附椿者,咸谴责焉。
《隋书·郭衍传》:衍授朔州总管。所部有恒安镇,北接蕃境,常劳转运。衍乃选沃饶地,置屯田,岁剩粟万馀石,民免转输之劳。
《刘权传》:权,彭城丰人。炀帝嗣位,拜卫尉卿,从征吐谷浑。帝令权过曼头、赤水,置河源郡、积石镇,大开屯田,留镇西境。
《唐书·裴寂传》:寂,蒲州桑泉人。唐公雅与厚,封闻喜县公。长安平,赐寂田千顷、甲第一区。
《窦威传》:威从兄子抗,抗子静,擢并州大总管府长史。时突厥数为边患,粮道不属,静表请屯田太原,以省馈运。
《高祖诸子传》:隐太子建成为皇太子时,秦王为陕东道行台,有诏属内得专处决。王以美田给淮安王神通,而张婕妤为父丐之,帝手诏赐田,诏至,神通以前得,不肯与。婕妤妄曰:诏赐妾父田,而王夺与人。帝怒,召秦王让曰:我诏令不如尔教邪。王由是见疏。《宗室传》:河间王孝恭为荆州大总管。治荆,为置屯田,百姓利之。
《张俭传》:俭以功除右卫郎将,迁朔州刺史。大教民营田,岁收谷数十万斛。李靖既平突厥,俭检校代州都督。劝垦田力耕,岁数稔,私蓄富实。
《张公谨传》:公谨封定远郡公。贞观初,为代州都督,置屯田以省馈运。
《李袭志传》:袭志弟袭誉,擢扬州大都督府长史,为引雷陂水,筑句城塘,溉田八百顷,以尽地利。为人严悫。居家俭,厚于宗亲。尝谓子孙曰:吾性不喜财,遂至窭乏。然负京有赐田十顷,能耕之,足以食;河内千树桑,事之可以衣;江都书,力读可进求官。吾殁后,能勤此,无资于人矣。
《于志宁传》:志宁拜尚书左仆射。尝与右仆射张行成、中书令高季辅俱赐田,志宁奏:臣家自周、魏来,世居关中,赀业不坠。今行成、季辅始营产土,愿以臣有馀赐不足者。帝嘉之,分其田以与二人。
《孔帖》:唐永徽中,禁买卖世业口分田。其后豪富兼并,贫者失业,于是诏买者还地而罚之。
《唐书·循吏传》:贾敦颐为瀛州刺史。永徽中,迁洛州。洛多豪右,占田类踰制,敦颐举没者三千馀顷,以赋贫民。
《杜佑·通典》:雍州长史长孙祥奏言:往日郑、白渠溉田四万馀顷,今为富商大贾竞造碾硙,堰遏费水,渠流梗涩,止溉一万许顷。请修营此渠,以便百姓。至于咸卤,亦堪为水田。高宗曰:疏导渠流,使通溉灌,济汲炎旱,应大利益。太尉无忌对曰:白渠水带泥淤,灌田益其肥美。又渠水发源本高,向下枝分极众。若使流至同州,则水饶足。比为碾硙用水,泄渠水随入滑;加以壅遏耗竭,所以得利遂少。于是遣祥等分检渠上碾硙,皆毁之。
《唐书·韦弘机传》:弘机擢司农少卿,主东都营田苑。宦者犯法,杖乃奏,帝嗟赏。
《刘仁轨传》:仁轨为方州刺史。平百济,统兵镇守。葺复户版,开道路,营聚落,复防堰。营屯田,以经略高丽。《狄仁杰传》:仁杰拜河北安抚大使。时民多胁从于贼,贼已去,惧诛,逃匿。仁杰上疏曰:比缘军兴,调发烦重,伤破家产,剔屋卖田,人不为售,投迹犬羊,以图赊死,此君子所愧,而小人之常。愿曲赦河北,一不问罪。诏可。
《郭震传》:震,字元振,为凉州都督。遣甘州刺史李汉通辟屯田,尽水陆之利,稻收丰衍。旧凉州粟斛售数千,至是岁数登,至匹缣易数十斛,支廥十年。
《李峤传》:峤为成均祭酒、平章事。武后将建大像于白司马坂,峤谏:臣计天下编户,贫弱者众,有卖舍、帖田供王役者。今造像钱,颁之穷人,德无穷矣。不纳。《公主传》:太平公主田园遍近甸,皆上腴。
《王晙传》:晙为渭南令。景龙末,授桂州都督。州有兵,旧常仰饷衡、永。晙始筑罗郛,罢戍卒;埭江,开屯田数千顷,以息转漕,百姓赖之。
《姜师度传》:师度神龙初,为易州刺史、河北道巡察,兼支度营田使。好兴作,始厮沟于蓟门,以限奚、契丹。元宗徙营州治柳城,拜营田支度修筑使。进为河中尹。徙同州刺史。又派洛灌朝邑、河西二县,阏河以灌通灵陂,收弃地二千顷为上田,置十馀屯。帝幸长春宫,嘉其功,下诏褒美。
《宦者传》:高力士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于是四方奏请皆先省后进,小事即专决。当是时,承风附会不可计,皆得所欲。中人若黎敬仁、林昭隐、尹凤翔、韩庄、牛仙童、刘奉廷、王承恩、张道斌、李大宜、朱光辉、郭全、边令诚等,并内供奉,或外监节度军,修功德,市鸟兽,皆为之使。使还,所裒获,动巨万计,京师甲第池园、良田美产,占者什六。
《李元纮传》:元纮擢京兆少尹。诏决三辅渠,时王、主、权家皆旁渠立硙,潴堨争利,元纮敕吏尽毁之,分溉渠下田,民赖其恩。
《卢从愿传》:从愿为刑部尚书。数充校考使,升退详确。御史中丞宇文融方用事,将以括田户功为上下考,从愿不许,融恨之,乃密白从愿盛殖产,占良田数百顷,帝自此薄之,目为多田翁。后欲用为相屡矣,卒以是止。
《张嘉贞传》:嘉贞封河东侯,以疾丐还东都。嘉贞虽贵,不立田园。有劝之者,答曰:吾尝相国矣,未死,岂有饥寒忧。若以谴去,虽富田产,犹不能有也。近世士大夫务广田宅,为不肖子酒色费,我无是也。
《哥舒翰传》:翰为陇右节度副大使。天宝八载,诏翰以朔方、河东郡牧兵十万攻吐蕃石堡城。数日未克,翰怒,捽其将高秀岩、张守瑜,将斩之。秀岩请三日期,如期而下。遂以赤岭为西塞,开屯田,备军实。
《李栖筠传》:栖筠进工部侍郎。关中旧仰郑、白二渠溉田,而豪戚壅上游取硙利,且百所,夺农用十七。栖筠请皆彻毁,岁得租二百万,民赖其入。
《段秀实传》:秀实为泾州刺史。初,为营田官。泾大将焦令谌取人田自占,给与农,约熟归其半。是岁大旱,农告无入,令谌曰:我知入,不知旱也。责之急,农无以偿,往诉秀实。秀实署牒免之。
《宗室传》:嗣曹王皋为户部尚书。迁荆南节度使。初,江陵东北傍汉有古鄣,不治,岁辄溢。皋修塞之,得其下良田五千顷。
《徐申传》:申累迁韶州刺史。按公田之废者,募人假牛犁垦发,以所收半畀之,田久不治,故肥美,岁入凡三万斛。
《于頔传》:頔为湖州刺史。部有湖陂,异时溉田三千顷,久廞废,頔行县,命修复堤阏,岁获粳稻蒲鱼无虑万计。
《卢群传》:群累迁兵部郎中。淮西吴少诚擅决司洧水溉田,使者止之,不奉诏。命群临诘,少诚曰:是于人有利。群曰:臣道贵顺,恭恪所以为顺也。专命废顺,虽利何有。且怠于事上者,固不能责其下矣。少诚听命。群迁检校秘书监、郑滑节度行军司马。姚南仲入朝,即以群代节度。群尝客于郑,质良田以耕。至是则出券贷直,以田归其人。
《顾少连传》:少连为东郡留守,表禁苑及汝闲田募耕以便民。
《李景略传》:景略拜丰州刺史、天德军西受降城都防禦使。穷塞苦寒,地塉卤,边户劳悴。景略至,节用约己,与士同甘蓼,凿咸应、永清二渠,溉田数百顷。
《李承传》:承累迁吏部郎中,淮南西道黜陟使。奏置常丰堰于楚州,以禦海潮,溉屯田塉卤,收常十倍。《张九龄传》:九龄曾孙仲方,补金州刺史。宦人夺民田,仲方三疏申理,卒与民直。
《高郢传》:郢以尚书右仆射致仕。生平不治产,有劝营之者,答曰:禄廪虽薄,在我则有馀,田庄何所取乎。《李元谅传》:元谅节度陇右,治良原,辟美田数十里,劝士垦艺,岁入粟菽数十万斛。
《柳宗元传》:宗元贬永州司马。既窜斥。雅善萧俛,诒书言情曰:买土一廛为耕氓,朝夕歌谣,使成文章,虽不得位,亦不虚为太平人矣。又诒京兆尹许孟容书曰:城西有数顷田,树果数百株,多先人手自封植,今已荒秽,恐便斩伐,无复爱惜。
《杜佑传》:佑为淮南节度使,决雷陂以广灌溉,斥海濒弃地为田,积米至五十万斛,列营三十区,士马整饬,四邻畏之。
《册府元龟》:李复为义成军节度使,请于白马卫南置屯田数百亩,以资军食。时人悦之。
《唐书·韦挺传》:挺子待价。待价曾孙武为绛州刺史,凿汾水灌田万三千馀顷,玺书劳勉。
《循吏传》:韦丹为容州刺史,屯田二十四所,教种茶、麦,仁化大行。
《牛僧孺传》:僧孺,字思黯,隋仆射奇章公弘之裔。幼孤,下杜樊乡有赐田数顷,依以为生。工属文,第进士。元和初,以贤良方正对策,与李宗闵、皇甫湜俱第一。《卢坦传》:坦再迁户部侍郎,判度支。表韩重华为代北水运使,开废田,列壁二十,益兵三千人,岁收粟二十万石。
《李栖筠传》:栖筠子吉甫为淮南节度使,筑富人、固本二塘,溉田且万顷。
《孟简传》:简为常州刺史。州有孟渎,久淤阏,简治导,溉田凡四千顷,以劳赐金紫。
《白居易传》:居易为杭州刺史。始筑堤捍钱塘湖,钟泄其水,溉田千顷。
《李晟传》:晟子听为羽林将军。以功兼御史大夫,夏绥银宥节度使。又徙灵盐。部有光禄渠,久廞废,听始复屯田以省转饷,即引渠溉塞下地千顷,后赖其饶。《崔弘礼传》:弘礼为河阳节度使,治河内秦渠,溉田千顷,岁收八万斛。
《王播传》:播弟起,以户部尚书判度支。灵武、邠、宁多旷土,奏为营田,以省馈挽。
《杨元卿传》:元卿擢泾原渭节度使。垦发屯田五千顷,屯筑高垣,牢键闭,寇至,耕者保垣以守。居六年,泾人德之。
《温大雅传》:大雅四世孙佶,佶子造为朗州刺史。开后乡渠百里,溉田二千顷,民获其利,号右史渠。太和中,节度河阳。奏复怀州古秦渠枋口堰,以溉济源、河内、温、武陟四县田五千顷。
《外戚传》:郑光,孝明皇太后弟也。宣宗即位,赐鄠、云阳二县良田,诏除其租赋。
《高崇文传》:崇文子承简。以崇文平蜀功,除嘉王傅,诏析上蔡、郾城、遂平、西平四县为溵州,拜承简刺史,治郾城。始开屯田,列防庸,濒溵绵地二百里无复水败,皆为腴田。
《裴度传》:度子识,宣宗以识帅泾原。识至,治堡障,整戎器,开屯田。初,将士守边,或积岁不得还。识与立戍限,满者代。
《卢钧传》:卢简方,失其系世。钧镇太原,表为节度府判官。累迁江州刺史。徙大同军防禦使,大开屯田,沙陀畏附。
《孔巢父传》:巢父从子戣,戣子遵儒,遵儒子纬,累迁尚书左仆射,赐天兴良田、善和里第各一区,兼京畿营田使。
《隐逸传》:陆龟蒙居松江甫里。有田数百亩,屋三十楹,田苦下,雨潦则与江通,故尝苦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