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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四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文學
 第一百二十四卷目錄
 文學總部藝文
  司徒張建封文集序     權德輿
  趙郡李公中集序      獨孤及
  丞相鄴侯李泌文集序     梁肅
  常州刺史獨孤及後序    前人
  為舉人韓郎中琮啟    李商隱
  上知文啟         杜牧
  答莊克書          前人
  文戰賦〈以士之角文當如戰敵為韻〉林滋
  六藝賦〈以移風易俗安上理人為韻〉封希顏
  問文章對策        白居易
  文章論          牛希濟
  復友生論文書       陸龜蒙
  書李賀小傳後        前人
  梓州兜率寺文塚銘      劉蛻
  文學傳敘          遼史
  文學後論         同前
文學典第一百二十四卷
文學總部藝文
司徒張建封文集序》權德輿
有虞,以濬哲明理天下故有八音陳九德賡,歌康哉之臣,周宣王修文武之業,以開中興。
故有蒸人賦,韓奕清風大雅之什,春秋之際,諸侯卿大夫感物造端
能賦,可以圖事稱詩,可以諭志然則元侯宗工作為文章,本於王化,繫於風俗,亦其志氣之所發也。
司徒諱建封南陽人簡廉疏達信厚誠直秉公可大,以禮義干櫓非道不處,視圭組稊稗,以褐衣寬博遊於京師
當時公名盛服
先王之倫,皆迎門締交就義若渴,贊師律盟津大鹵二府
察視主,柱下方書朝廷州部要害選難符守,歷巴陵,陟壽春婪婪反虜壤地相接
眾寡懸絕物情不支,斬其使者以徇,傳首行在所屏翰海淮。
我為金湯選恧,觀望者皆革心服義,而東夏安矣。
地進祿察廉三郡授鉞貞師蒞於徐方,就加六職端右之任追命三公論道之秩,其始終艱,貞光大也。
如是,昔左丘單襄公之言曰:忠文之實也,智文之輿也,仁文之愛也,義文之制也。
司徒嚮時大忠明智戴仁抱義皆推本乎。
斯文然後足言足志踐履章灼,故其辨古人心,源定是非群疑之下,則韓君別錄痛詆時病發舒憤懣
則投元杜諸宰相書,其餘贊勳,閥表丘隴,銘器敘事放言詣理皆與,作者方駕而歌,詩特優,有仲宣之氣,質越石之清,拔如雲濤,溟漲浩濛,無際天琛夜光往往在焉。
入覲也,獻天行一篇,因喜氣以攄肝膈,覽其詞者,見公之心焉
還鎮也。
德宗皇帝天文,以送別湛思異倫,輝動中至於內廷
錫宴,君唱臣和,皆酌六義之英,而為一時之盛。
夫文之病也,或牽拘不能騁,或奔放而不自還公則財成心匠揮斥細故英華感慨卓爾宏大析理研幾泊然,其精微全才逸氣勳力相宣,盡在是矣。
公之理也,宜之,故尚書克家纂業用嗣,厥服猶鮑氏之居。
司隸鄭人之賦,緇衣大君推恩善,善春秋也。
永懷先志,乃集遺文德輿,嘗承司徒之懽,表列編次凡二百三十篇
承詔作序,是用拜君命之辱,而不敢讓云。
趙郡李公中集序》獨孤及
公元735年
非言不形,言非文不彰,是三者相為用,亦猶涉川者,假舟楫而後濟,自典謨雅頌,寢世道陵,夷文教下衰,故作往往文字後比興,其風流蕩而不返乃至有飾其辭而遺其意者,則潤色愈工,其實愈喪,大壞也。
儷偶章句,使枝對葉比,以八病四聲為梏,拲拳拳之如奉,令聞皋,陶史克之作則呷然,笑之天下雷同風馳雲趨,文不足言,言不足志,亦猶木蘭為舟,翠羽為楫,翫之於陸,而無涉川之用痛乎。
流俗惑人也,久矣
帝唐文德敷乂於下民,被王風俗,稍丕變至。
則天太后時,陳子昂以雅易鄭學者,浸而嚮方
天寶中,公與蘭陵蕭茂挺長樂賈幼幾勃焉,復起三代文章律度
當世公之作,本乎。
王道大抵五經為泉源,抒情性以託諷然後歌詠,美教化獻箴諫,然後賦頌懸權衡以辨天下,公是然後論議至若記敘編錄銘鼎刻石之作,必採其行事以正褒貶非夫子之旨不書,故風雅指歸刑政根本忠孝大倫,皆見於詞。
然後中古之風復形於今於時文士馳騖,飆扇波委
二十年間學者厭抑黃華而窺咸韶之音者什五六。
識者謂之文章中興公實啟之,公名華,字遐叔趙郡人安邑府,君第三子,質直而和純,固而明,曠達有節中行能斷孝敬忠廉根於天機執,親之喪哀,達神明而任職釐務。
外若坦蕩內持正性,謙而不犯,見義乃勇,舉善惟懼不及務去惡如復仇
朋友然諾著於天下,其偉詞麗藻和氣之餘也。
學博識有餘才多,而體愈迅,每述作筆端風生聽者耳駭。
開元二十三年,舉進士
天寶二年,舉博學宏詞,皆為科首,由南和祕書省校書郎
八年,歷伊闕
斯時唐興白三十餘,年天下一家朝廷尚文夫羿工乎。
中微,拙於使人無己譽,公才與時并,故不近名而名彰,時輩歸望鱗羽,之於虯鸞也。
十一年,拜監察御史,會權臣竊政柄,貪猾當路
公入司,方書出,按二千石持斧所嚮列郡,為肅為奸黨所嫉,不容御史府
右補闕祿,山之難方命圯族者,蔽天聰明勇者不得奮,明者不得謀公,危行正詞,獻納以誠累陳,誅兇渠完,封疆之策,閽犬迎吠故書不下
時繼太夫人在鄴,初潼關敗,書聞,或勸公走。
,詣行在所
公曰:奈方寸何。
不若間行問安否。
然後輦母安輿而逃。
未果為盜所獲二京
既復,坐謫杭州司功參軍太夫人敬養公,自傷悼以事君。
踐危亂而不能安親,既受污,非其疾而貽親之憂,隨牒,願終養而遭天不弔
由是罔極之痛者三,故雖除喪,抱終身之戚焉。
謂志已虧息,陳力之願焉。
屏居江淮間,省躬遺名誓心自絕
無何,詔復授左補闕,又加尚書司,封員外郎
璽書連徵公卿以下傾首延佇至止之日,將以司言處公
公曰:焉有隳節辱志者,可以君之寵乎。
稱病請告
相國梁公峴之。
領選江南也。
表為從事,加檢校吏部郎中
明年遇風徙家楚州山陽縣,疾痛貧甚課子弟,農圃贍衣,食雅好修,無生法冥寂思慮
爵祿形骸,與遺土同唯。
吳楚之士,君子家傳修墓版,郡邑頌賢。
守宰功德者,靡不齎貨幣江河,求文於公,得請以為子孫榮
公遇勝日時復綴錄,以應其求,過是而往不復著書
素所著者,多散落人間
志學校書郎已,前八卷常山公誌文
竇將軍神道碑,崔河南生祠碑,禮部李侍郎碑,安定三孝,論哀舊遊詩,韓幼深避亂詩序,祭王端員外沈起興宗裴員外騰文
元亙詩并,楊騎曹集序王常山碑並因亂失之。
名存而篇亡自,監察御史已後
迄至於今所,著述者公長男,羔字宗敘編,而集之斷,自監察御史已,前十卷號為前集其後二十卷
賦詩碑表敘論誌記讚祭文。
凡一百四十四篇
為中其中王業,則無疆頌議世,道則原卜論,質文主文,而譎諫,則言醫含元殿賦敦,禮教則哀節,婦賦靈武
二孝讚。
外孫女二孩書表。
賢達盛德,則元魯山碣,房太尉頌德銘,崔賓客,序平原張公,頌梁國李公。
德先,生誄權著作墓表
李夫人傳盧,夫人頌一死,一生之間抒其,交情則祭蕭功曹劉,評事張博士文,吟詠情性,達於事變則,詠古詩卿大夫族姓則盧監察神道碑思舊,則三賢自敘,則別相里
造范倫序佛教心,要而會其,異同南泉真禪師左溪朗禪師碑其餘,雖比興萬變,而未始不根,於道德故,覽公之文知公,之質不俟覿容貌
詞氣而後睹其
若使束帶立。
史臣之位具備獻替足以,色王度正一代之,訓典天而病之國不幸也。
遐叔甚病,而心甚壯文,益贍而不竭,則前路逸氣詎可矣,他日於此,而作者當為後集
常游公之藩也,久故錄其述作之所,以然著於篇。
丞相鄴侯李泌文集序》梁肅
唐興九世天子人文化成天下
王澤頌聲洋洋焉,與三代同風,其輔相之臣曰:鄴侯李公泌字長源
比興之文,行易簡之道贊事,盛聖辨章品物疏通以盡理閎麗而合雅舒卷之道,必形於辭其偉矣。
夫予嘗論古者聰明睿智之君,忠肅恭懿之臣,敘六府三事,同八風七律莫不言之成文,歌之成聲。
然後浹於人心人心安。
以樂播於風俗風俗厚。
以順其有不由此者為理則粗,在音則煩,粗之弊也。
悖煩之甚也。
亂用其道,行其位者,歷選百千,不得十數,嘻才難不其然乎。
開元中,公七歲丞相始興張公九齡,張駭其聰異,授以屬辭之要,許以輔相之業,洎始興歿不六十載,公果至宰相封侯文集二十卷,其習嘉遯,則有滄浪紫府之詩,其在王廷則,有君臣賡載之歌,或依隱翫世,或主文譎諫步驟六義發揚時風觀其詞者,有以見上之任,人始興之。
知人者已,初太上當陽公以處士延登內殿,實敷黃老之訓。
至德初宣皇元良受禪公則泰階頌昭纂堯之道,睿文廣平
伐罪公則握中權之柄,參復夏之功,大德不官,既追五嶽之隱,大用不器,終踐代天之職,方將庶工以成邦,教載直筆以修唐書,命之不融凡百興歎
既薨之來載皇上負扆之暇,思索時文徵,公遺編藏之御府於是公之文辭光大一門近歲監察御史徵詣京師,始得集錄於公,子繁且以序述見託公之執友諫議大夫北平陽城,亦謂予曰鄴侯經邦緯俗之謨,立言垂世之譽,獨善兼濟之略,藏在冊牘,載於碑表,唯斯言不可以不傳於後。
嘗謂曰:吾子辭直,盍存乎篇序,既詠嘆之,不足因著,其所以然貽諸好事者凡詩三百篇誌表贊序議述,又百有二十,其五十篇缺,獨著其目云。
常州刺史獨孤及後序前人
公元777年
大曆丁巳歲夏四月,有唐文宗常州刺史獨孤公薨於位。
秋七月,既葬,門下士安定梁肅咨謀先達稽覽故志,以公茂德映乎當世美化加乎百姓發揚秀氣,磅礡古訓在乎斯文
斯文之盛,不可以之紀也。
於是綴其遺草三百篇,為二十卷,以示後嗣,且繫其辭曰:夫大者天道其次
人文在昔聖王以之經緯百度臣下以之弼成五教,德又下衰,則怨刺形於歌詠諷議彰乎史冊
故道仁義非文不明禮樂刑政非文不立,文之興廢,視世之治。
亂文之高下,視才之厚薄唐興,接前代澆醨之後,承文章顛墜之運,王風下扇,舊俗稍革,不及百年文體反正其後,時寖和溢,而文亦隨之。
天寶中作者數人,頗節之以禮,洎公為之,於是,操道德根本,總經籍冠帶,以易之精義,詩之雅興春秋褒貶,屬之於辭,故其文,寬而簡,直而婉,辨而不華博厚高明論人無虛美,比事為實,錄天下凜然,復睹兩漢遺風,善乎。
中書舍人崔公祐甫之言也。
曰:常州之文,以立憲誡世褒賢遏惡為用,故議論最長,其或列於碑頌,流於歌詠,峻如嵩華,浩於江河若贊堯舜禹湯之命,為誥為典為謨為訓人皆許之,而不吾試。
論道之位,宜而不陟,誠哉。
公諱字至之祕書監府君中子,道與之粹,天授之德,聰明博達剛毅正直中行獨復,動靜可,則孝弟積為大本文藝成乎餘力。
立言必忠大倫王霸大略權正大義古今大體其中波騰雷動起伏萬變,而殊流會歸,同志於道,故於賦遠遊,頌嘯臺,見公放懷大觀超邁流俗仙掌函谷二銘延陵八陣圖,記見公識,探神化合權道於議,郊祀配天之禮,呂諲盧奕之諡,見公闡明典訓綜覈名實
若夫述聖道以揚儒風,則陳留郡文宣王碑、福州新學成功
旌善人,則張平原、頌李常侍姚尚書嚴庶子韋給事穎叔墓銘,鄭氏孝行,記李雎陽、楊懷州碑,纂世德以貽後,昆則先祕書監靈表,陳黃老之義,於是對策文演釋氏之奧,於是鏡智禪師碑於論文,變之益損於是李遐叔集序,稱物狀以怡情性。
於是瑯琊溪述盧氏竹亭記,抒久要存歿之間,則祭賈尚書相里侍郎元郎中叔子文,其餘紀物敘事一篇一詠足以追蹤往烈裁正狂簡噫天,其以述作柄授夫子乎。
不然,則吾黨安得遭遇乎。
斯文也。
公視以友,亦仰公,猶師,每申之話言必先德禮而後文學
且曰:後世雖有作者六籍不可及已。
荀孟朴而少文屈宋無根有以取正
賈生史遷班孟堅云爾
吾子可以共學,當視庶子成名承其言,大發蒙惑,今則已矣
知我者,其誰哉。
銜涕為敘俾,來者於是夫子之志。
立身行道始終出處,皆載易名之狀,故不備之此篇。
《為舉人韓郎中琮啟》李商隱
某啟某:少承嚴訓,早學古文,非聖之書未嘗關慮論都之賦頗亦留神,徒以不授綵毫未,吞瑞鳥馳名江左陸機莫及於材多擅譽鄴中王粲終聞於體。
上下群士差池累年頃者輒露疏蕪不思狂簡爝火以干日,御動已光銷抱布,鼓以詣雷門忽然聲寢不謂郎中搜才路廣,登客門寬望犬,附書冀雞,談易特垂題目曲賜丹青旋屬滎嶓從行神州視膳孟陽之覲,蜀比孝若歸齊佩恩,私竟乖陳謝光陰荏苒抱勤拳,今此秋期遂有天幸更奉禰衡之刺,敢無鬷蔑之言。
某在京多時,自夏有疾失外郡薦名之限,俯神皋試,士之期物情。
既集於宗師公選歸於令季,懷材者皆云道泰抱器者自謂時來,以卞和玉人無不收之瓊玖,得蹇修為媒氏,無不嫁之娉婷是以願託一拳,潛布百兩顧方流而有託,慮良會猶賒伏。
郎中先輩賢弟,價重兩劉,譽高二陸,比李膺仙舟對棹方馬,融則絳帳雙褰。
某者雖陋,若左思瘦同沈約,無庾信腰腹,乏崔琰鬚眉,然至於感分識歸,銜誠議報將酬楊寶,則就雀求環,欲答孔愉則從龜覓印推,其異類不後他人,謹復陳新文重干清鑒馬,卿室邇孔子牆高遲面,莫由隳肝無所任重道遠驥坂長鳴一日三秋空詠,馬嵬之清什知深,可恃言切成煩幽谷未見鶯喬曲沼空勤鳧藻,仰贍几閤,伏待簡書
謹啟
上知文啟杜牧
某啟某。
少小為文章,伏以侍郎文師也,是敢謹貢
七篇以為視,聽之污,伏以元和功德凡人盡當歌詠紀敘之,故作《燕將錄》往年
弔伐之道,未甚得所故作罪言
艱難以來卒伍傭役輩,多據兵為天子諸侯故作《原十六衛
諸侯恃功不識古道以至於反側叛亂故作《與劉司徒書》
處士之名,即古之巢,曰伊呂輩,近者往往自名之,故作《送薛處士序》
寶曆大起宮室聲色故作阿房宮賦
有廬終南山下,嘗有耕田著書志,故作《望故園賦》
雖未能深窺古人得與揖讓笑言亦或的,的分其狀貌矣。
貞元四年,來在大君子門下恭承指顧約束政理簿書間,永不執卷。
上都有舊第,唯書萬卷
終南山下,有舊頗有水樹,當以耒耜筆硯歸。
其間齒髮尚壯冀是成立他日捧持一遊門下拜謁,之先或希一獎。
今者所獻,但有輕黷尊嚴之罪,亦何所取伏,冀少假誅責生死幸甚
《答莊充書》前人
某白莊先輩足下
為文以意為主,以氣為輔,以辭彩章,句為之兵衛
未有主彊盛而輔不飄逸者,兵衛不華
赫而莊整者,四者高下圓折步驟,隨主所指,如鳥隨鳳,魚隨龍師,眾隨湯武
騰天潛泉,橫裂天下,無不如意
苟意不先立止,以文采辭句繞前,捧後。
是言愈多,而理愈亂,如入闤闠紛然莫知其誰,暮散而已
是以全勝者,辭愈朴而文愈高,意不勝者,辭愈華而文愈鄙,是意能遣。
辭,辭不能成意,大抵為文之旨,如此足下所為百餘篇,實先意而後辭句慕古尚仁義者,苟為不已,資以學問則古。
作者不為難到今以某無可取,欲命以為序,承當厚意惕息不安
復觀自古序,其文者,皆後世宗師,其人而為之。
詩書春秋左氏已降百家之說,皆是也。
古者,其身不遇於世,寄志於言,求言遇於後世也。
兩漢以來富貴者千百,自今觀之,聲勢光明孰若馬遷、相如賈誼劉向揚雄之徒,斯人也,豈求知當世哉。
故親見揚子雲著書,欲取覆醬瓿其時,亦未嘗自有誇目況今足下今世欲序足下未已,之文此固不可也
有志古人不難勉之而已再拜
文戰賦》〈以士之角文當如戰敵為韻〉林滋
為學之人,會友以文,念斯文樞要無極一戰是非可分。
索隱窮微,既不𠎝於夫子解紛挫銳爰取,譬於將軍由是匪石之心,召如林之士,六籍之奧,斯究萬夫之雄,莫擬且曰:戰也。
所以勝敗端文也者
所以盛衰之理,必將浮偽考深措詞苟得於朝,聞遊刃甘於夕,死是用徵,師於伐善之所,命將角勝之場,鶚視而鵝,鸛斯列豹,變而貔貅莫當利口縱橫,已有摧堅之意,雄姿踴躍,那無露穎之囊,得失未分,切磋斯見弛張
既出於心術向背寧虞於色戰,忠為甲而信為胄,豈憚重圍筆有陣而詞有鋒,誠能萬變,既區以別矣。
乃則而象之,拂緗袠鼓鼙之響卷,絳紗旌斾之姿,波駭九流,苟再揚而盡,委心百箭,終一貫無遺
乃考擊蒙諒,無前決勝,既返於三隅請命俄分於四壁
是以及門之子互騁其成功,無勇之空悲敗績
已而探討無餘詞林宴,如九合剛腸,斯弭千里之祕,思潛深淺
既分盡洗兵學海姦回云革,皆棄甲德車,蓋以振此,芳塵仰於先覺,苟能立分於閫閾,曷愧坐籌於帷幄
今則仗其信志其學,幸從戰之有聞,願無慚於挫角。
六藝賦》〈以移風易俗安上理人為韻〉封希顏
琴書吟想,多六藝之為,儀禮緣情損益,樂與道而推移,數方窮於大衍射不貴於主皮書斷決,以象夬周行,而取隨,則廢一而不可
五材之並施,且夫禮者,含七曜兩儀順之則安,違之則危。
故君當廣敬臣,亦盡規不害物以利己
謙尊守卑況復冕旒十二駱,馬千羈會同侯伯獻神祇者焉。
人無定樂有曲,扣羽增智,聞商寡欲,必除怗懘之音,使優柔自足然後美教化成風俗,魯不納於齊人,戎辭遺於秦繆。
太史之職,推步萬端,或分或至,一暑一寒,趣乾坤取捨,知運命艱難,亦有弘羊心,計小道可觀便人利國,下給上安
若乃墨妙之場,書淫之客轉,注別態圓方自適萬仞崩雲千巖落石垂露霑於緗綺飛花散於竹帛
觀夫始用契以代繩,未有紙而作策,何朴略之難,同為智巧之所,易也。
大射之禮,先王崇侯以示其所,服正無言而審同,飲少算於多,算或在澤,而在宮天子騶虞之節,諸侯狸首之風,將以合雅。
投頌褒德進功敢不慎,其所舉取制於中,恐前功之相棄。
少息而未窮,良馬四之分鑣用壯平心正體自下奉上,周諏則瑤水遐通虞巡。
蒼梧可望不遠千里,惟君所寧止過遠,前驅逐禽左廣,願終功於造父不見遺於師曠,繄彼庶藝,孰與之倫,圍碁好殺夾食無親祈年設漢左道亡。
秦今我,守則以禮動輒隨人,為百工之恆,式同六律之相,循於戲先達格言
才難得而具美
小人何執夫子
有餘力以學文,恐代匠傷理,屬天地交泰藩之貢,士倘片善,而必收敢長鳴知己
《問文章對策白居易
國家天下文明,獎多士文學,二百餘載。
文章炳焉,然則述作之間,久而生弊
書事者,罕聞直筆
褒美者,多睹其虛詞,今欲去偽抑淫,芟划穢黜華枝葉,反實於根原,引而求之,其義安在。
公元888年
對臣謹按《易》曰:觀乎人文,以化天下
《記》曰:文王文理,則文之用,大矣哉。
三代以還斯文不振,故天以將喪之,弊授我國家,國家文德應天,以文教牧人,以文行選賢,以文學取士,二百餘載,煥乎文章
故士無賢不肖率意於文矣。
然臣聞大成不能無小弊,大美不能小疵是以凡今秉筆之徒,率爾言者有矣斐然成章者,有矣
歌詞賦頌讚誄碑碣之製,往往有虛美者焉,有愧詞者焉。
若行於時,則誣善惡而惑,當世若傳於後,則混真偽而疑,將來臣伏思之恐,非先王之理,化成之教也。
其古之為文者,上以備王教國風,下以存警誡諷諭
懲勸善惡之柄,執於文士褒貶之際焉,補察得失之端,操於詩人美刺之間焉。
褒貶之文,不覈實勸懲之義,缺美刺之詩,不稽政則補察之義,廢矣。
雕章鏤句,將焉用之。
臣又聞稂莠稗秕生於穀,反害於穀者也,淫詞麗藻生於文,反傷於文者也。
故耘者耘稂莠稗秕所以養穀也,王者淫詞麗藻所以養文也。
伏唯陛下,詔主文之司,諭養文之旨,俾詞賦警誡
諷諭者,雖質雖野,採而獎之,碑誄有虛美。
愧詞者雖華雖麗,禁而絕之若然,則為文者必當尚實
抑淫者誠宜去偽小疵小弊,蕩然無遺矣,則何慮乎。
文章不與三代同風哉。
文章論》牛希濟
聖人之德也,有其位乃以洽化為文唐虞之際是也
聖人之德也,無其位乃以述作為文周孔之教是也
堯舜之運,以宮室車輅鐘鼓玉帛為文山龍華虫粉米藻火之,為章,亦已鄙矣。
周孔之道,忘仁義教化之本,樂霸王權變之術,困於編簡章句之內,何足大哉況乎澆季之世,淫靡之文,恣其荒巧之說,失於中正之道。
兩漢以前史氏之學猶在齊梁以降,國風雅頌之道委地
國朝文士之作,有詩賦、策論、箴判、贊頌碑銘書序文檄表記,此十有六者文章區別也。
制作不同師模各異,然忘於教化之道,以妖艷為勝夫子文章不可得而見矣。
古人之道殆以中絕,賴韓吏部,獨正之於千載之中。
使聖人之旨復新今古之體,分而為四,崇仁義而敦教化者,經體之制也。
假彼問對立意自出者,子體之制也。
屬詞比事,存於褒貶者,史體之制也。
又有釋訓字義,幽遠文意,觀之者久而方達
訓誥雅頌遺風,即皇甫持正樊,宗師為之謂之難文。
今有司程式之下詩賦,判章而已,唯聲病忌諱,為切比事之中,過於諧謔
學古文者,深以為慚晦,其道者揚袂而行,又屈宋罪人也。
且文者,身之飾也,物之華也宇宙之內,微一物無文,乃頑也。
何足以觀。
且天以日月星辰為文,地以江河淮濟為文,時以風雲草木為文眾庶冠冕服章為文君子以言可教於人謂之文,垂是非千載歿而不朽者,唯君子之文而已
時俗所省者,唯詩賦兩途,即有身不就學口,不知書而能吟詠之列,是知浮艷之文焉,能臻於理道
朝廷堯舜洽化之文,莫若退屈宋。
徐庾之學以通經之儒,居燮理之任揚孟
侍從之臣。
使仁義治亂之道,日習耳目所謂觀乎人文可以化成天下也。
《復友生論文書》陸龜蒙
辱示近年作者論文二篇,使僕是非得失其間,僕性雖極頑冥,亦知惴息汗下,見訶之甚難,招禍患之甚易也。
況僕少不攻文章,止讀古聖人書,誦其言,思行其道,而未得也。
涵咀義味獨坐日昃案上,有一杯藜羹,如五鼎七牢,饋于左右,加之以撞,金石萬羽籥也。
未嘗有司對問品第未嘗王公丐貸飾車馬,故無用文,處江湖不過
美泉石則記之,聳節概,則傳之。
傷離會則序之,值巾罍。
則銘之,簡散誕放無所諱避
又安知文之是歟非,歟生過聽,德我太甚,苟嘿嘿不應,非朋友切切偲偲之義也。
扶病把筆一道論文,書曰:我自少讀六經孟軻揚雄之書,頗有熟者,求文之指趣規矩無出于此,及子史則曰子近經,經語古而微史近書,書語直而淺,所言子近經近,何經
史近書近,何書。
書則記言之史也。
近春秋,春秋記事之史也。
六籍中,獨詩書易象與魯春秋聖人之手耳,禮樂二記,雖載聖人之法,近出二戴未能通一純實,故時有齟齬不安者,蓋漢代諸儒爭撰而獻之求購金耳
記言記事參錯前後曰史,未可定其體也。
經解則悉謂之,區而別之則詩易為經書,與春秋其實史耳。
學者不當,渾而言之,且經解篇句,名出于戴聖耳。
王輔嗣因之,以易為杜元凱因之,以春秋孔子曰:學詩乎,學禮乎,易之為書也。
原始要終知我春秋,罪我以春秋未嘗,稱非聖人之旨也。
蓋出於周公諡法經緯天地曰文故也。
經書緯書聖人既作,當作緯,譬猶織也。
而不緯,可成幅乎。
緯者且非聖人之書,則後人強名之耳。
非聖人之旨明矣。
苟以六籍謂之,習而稱之可也
司馬遷班固之書,謂之史,何不思之甚乎。
六籍之內,有有史,何必下及子長孟堅然後謂之史乎。
孔子曰:吾猶及史之闕文也。
又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
又曰:董狐古之良史也。
此則筆之曲直,體之是非聖人悉論,而辨之矣。
豈須班馬而後言史哉。
以詩易為,以書春秋為史,足矣,無待於外也。
語古而微,則易曰履霜堅冰
至初筮告再三瀆,瀆則不告苦節不可貞之類,果純古而微乎。
謂史語直而淺,則春秋書考仲子之宮。
初獻六羽,及齊師戰於乾,時我敗績辛巳有事太廟,仲遂卒於垂壬午。
猶繹入去籥之類,果純直而淺乎。
不純微,史不純淺,又可見也。
言文之不可立,諭則曰春秋不當,言無使滋蔓,又云春秋舉,軍旅會盟豈非敘事耶。
左氏傳語左氏敘事悉謂之春秋,可乎,春秋大典也。
舉凡例而褒貶非周公之法,所及者酌在夫子之心,故游夏不能一詞,若區區敘事,則魯國史官耳,孰謂之春秋哉。
前所謂自讀六經頗有熟者,求文之指趣規矩不出於此妄矣。
一篇曰,某也,某辭也。
既與辭異,是優而辭劣,耳易之翼。
繫辭繫辭曰齊小,大者存乎。
卦辨吉凶者,存乎。
辭故卦有小大,辭有險易,又曰觀其彖辭,則思過半矣,易之辭非文耶。
書載帝庸作皋陶,乃賡載歌。
又歌五子之歌皆辭也,書之辭非文耶。
屬辭比事春秋教也,春秋之辭,非文耶。
有朝聘之辭,娶夫人之辭,樂有登歌薦辭,禮樂之辭,非文耶。
法言曰:往者楊墨塞路孟子辭而闢之廓如也。
孟軻之辭,非文耶。
太元曰:元之辭也。
沉以窮乎,下浮以際乎,上揚雄之辭,非文耶。
是知者辭之,總辭者文之,用天將喪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
不當稱辭吉人之辭,寡躁人之辭,多不當稱文文辭一也。
所適者有宜耳何異云云哉。
又曰:聲病之辭,非文也。
夫聲成文,謂之音五音克諧然後中律度,故舜典曰:詩言志,歌永言
依永律,和聲聲之不和,病也。
去其病則和和則動天地感鬼神,反不得謂之乎。
繪事組繡中有精觕耳。
大凡辭人之說,不敢墉垣援膚爪而自矜堂奧心府也。
要在引學者,當知之事,以明之而已矣
師道不行後生多泥于所習,有陷而溺者,力能援之可也
如或不同,請觀過而後罰。
《書李賀小傳後》前人
玉溪生傳》李賀云:長吉常時旦日出遊,從小奚奴驅驢,背一古錦囊,遇有所得,即書投囊中,暮歸足成其文。
余為兒時,在溧陽白頭書佐言,孟東野
貞元中以前秀才家貧,受溧陽溧陽昔為平陵縣,南五里投金瀨,瀨八里許,道東有平陵城,周千餘基阯陂陁裁高三四尺,而草木勢甚盛,率多大櫟合數十抱藂蓧,蒙翳如塢如洞,地窪下積水沮洳深處可活魚鱉輩,大抵幽邃岑寂氣候古澹可喜,除里民樵罩外,無入者,東野得之忘歸,或比日或閒,日乘驢後,小吏經驀投金,渚一往至得蔭大櫟,隱喦篠坐於積水之傍,吟到日西
爾後滾滾曹務,多弛廢令,兇躁卞不佳東野之為,立白主府,請以假尉代東野,分其俸以給之,東野竟以窮去,吾聞淫畋漁者,謂之暴天物天物不可暴,又可抉擿刻削露其情狀乎,使自萌卵至於槁死不能伏天能不致罰耶。
長吉東野窮,玉溪生官不掛,朝籍而死,正坐是哉。
正坐是哉。
梓州兜率寺文塚銘》劉蛻
公元847年
文塚者,長沙劉蛻
復愚為文不忍棄,其草聚而封之也。
愚而不銳於用,百工之技天不工也。
而獨文蛻焉,故飲食不忘於文,晦冥不忘於文,悲戚怨憤疾病嬉遊群居行役未嘗不以文為懷也。
適當無事,而天下將以文為號,文明代生生殖明晦,皆效文用,故日月星辰文乎。
旂常昆蟲鳥獸文乎。
彝器徐方之土,文於侯社夏翟羽文旗旄登龍於章,升玉於藻,百工婦人雕礱染練以供宗廟祭祀之用,豈獨也。
生知效用不及時文哉。
然而意嘗獲助於天,而不獲助於人,故其窮雖窮,無憾也。
當勤意之時,不敢不敢咳,不敢唾,不敢跛,倚嗜欲躁,競忘之於心,其祗祗畏,畏如臨上帝
故有粲如星光,如貝氣,如蛟宮之水。
又有黯如屯雲,如久陰,如枯腐熬燥之色,則有如春陽,如華川逶逶迤迤,則有如海運如震動蕩怪異
夫十為文不得如意少如意則豈非天助乎。
常欲使天下聞之,而必行觀之,而必蹈散之茫洋以為道,演之浸潤以及物,然後為農文之使,風雨以時,兵文之使,戎虜以順,文於野,文於市,使得其所幽隱之士,以出口者,使之言材者使之用,然而自振者,無力知者,甚稀。
豈非不獲人助乎。
嗚呼
十五年矣,實得一千一百八十紙,有塗者,乙者,有注揩者,有覆背者,有硃墨圍者。
於是周易筮之,遇復下坤上〉之同,人〈離下乾上〉筮者,曰鳴於地中
殷殷隆隆,七日而復,復來其天下昭融乎。
它日,更召龜而合之,將聽襲吉卜於火,如秦兆,惟曰:不吉卜於水,不成乎。
河洛兆則亦惟曰不吉卜,於木,而悶悶協吉纍纍為塚,則汲之兆乎。
峭峭為壁,則魯之兆乎。
且其占曰土之文為河山,為華英,將不崩,不竭滋味而傳乎。
結為丘陵,為其設險乎。
融為川瀆率其朝宗乎。
華為百穀以潔祭祀粢盛乎。
不然,使其速腐為墟,壤生芻槁以食,牛羊乎。
化塗泥為甄陶,以作器乎。
將塊為五色,而分封茅社乎。
為樂為土,鼓為块桴以泄其和聲乎。
夷為都邑以興宮廟,坎為洿池以澤生植乎。
為壇竈乎。
窾為井墓乎。
吾皆不得而知也。
嘗既不得為吾用,唯速化百工之用,慎毋朽為怪人自媚慎,毋堅為金鐵以作貨,起爭慎毋,潏為醴泉以味乎。
諂口慎毋,禱為城社,以狐鼠憑妖,慎毋聳為良材雕斲,傷性慎毋,萌為蘭茝佩服見褻,嗚呼
介而為石,使之能言,舒而為螾,使之飲泉既而他年遊魂之未,返者亦命巫以巾,三招之號曰:在几閣而來,歸兮奄為塵垢在耳而來,歸兮視不汝醜。
口吻而來歸兮譽不汝,久噫。
筆絕之年,而麟見祟文,其無祟乎唅。
珠玉斂無裙襦後世詩禮之儒,無驚吾之幽墟,其塚也。
莽蒼之野,大塊之丘,時大唐大中之丁卯,而戊辰之季秋銘云。
文乎,文乎,有鬼神乎風水惟貞將利子孫乎。
文學傳敘遼史
遼起松漠太祖以兵經略方內禮文之事固所未遑
太宗入汴,取晉圖書禮器而北,然後制度漸以修舉
、聖間,則科目聿興,士有由下僚擢陞侍從駸駸崇儒之美。
但其風氣剛勁三面鄰敵歲時蒐獮為務,而典章文物視古猶闕。
然二百年之業,非數君子為之綜理,則後世惡所考述哉。
文學傳》
文學後論同前
論曰:孔子言: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
雖多,亦奚以為
王鼎忠直達政劉輝青宮建言國計,昭陳邊防利害,皆洞達闓敏
孟簡乙辛姦邪,黜而不怨
孰謂文學之士,無益於治哉。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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