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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四百九卷目录
史学部汇考五
宋马端临文献通考二〈杂史 传记一〉
宋马端临文献通考二〈杂史 传记一〉
经籍典第四百九卷
史学部汇考五
《宋马端临文献通考二》杂史
《汲冢周书》十卷。晁氏曰:晋太康中汲郡,与穆天子传,同得晋孔。晁注:盖孔子删采之,馀凡七十篇古者,天子诸侯皆有史官。唯书法信实者,行于世。秦汉罢黜,封建独天子之史存。然史官或怯,而阿世贪,而曲笔虚美,隐恶不足考信,则儒学处士必私。有记述以伸其志,将来赖之,以證史官之失,其为益大矣。以司马迁之博,闻犹采数家之言以成其言,况其下者乎?亦有闻见单浅,记录失实,胸臆偏私,褒贬弗公,以误后世者。在观者慎择之而已矣。
陈氏曰:晋太康汲郡,发魏安釐王冢,所得竹简。书此其一也,凡七十篇,叙一篇在其末。今京口刊本,以序散在诸篇,盖以仿孔安国尚书相传,以为孔子删书所馀者,未必然也。文体与古文不类似战国后人效仿为之者。
巽岩李氏曰:隋唐经籍艺文志,皆称此书得之晋太康中汲郡魏安釐王冢。孔晁注解或称十卷,或八卷。大抵不殊按此,则晋以前初未有此也。然刘向、班固所录并著《周书》七十一篇,且谓孔子删削之馀,而司马迁记武王克殷事盖与此合?岂西汉世已得入中秘,其后稍隐学者不道,及盗发冢乃幸复出邪?篇目比汉但阙一耳。必班刘司马所见者也。系之汲冢,失其本矣。书多駮辞,宜孔子所不取。抑战国处士私相缀续,托周为名,孔子亦未必见章句。或脱烂难读,更须考求,别加是正云。《容齐洪氏随笔》曰:《周书》今七十篇,殊与《尚书》体不相类,所载事物亦多过寔,其克商解云:武王先入,适纣所在,射之三发,而后下车击之。以轻吕〈剑名〉斩之,以黄钺县诸大白。商二女既缢,又射之三发,击之以轻吕,斩之以元钺,县诸小白。越六日,朝至于周,以三首先馘,入燎于周庙。又用纣于南郊。夫武王之伐纣,应天顺人,不过杀之而已。纣既死,何至枭戮俘馘,且用之以祭乎?其必不然者也。又言武王狩事,尤为淫侈。至于擒虎二十有二,猫二,麋五千二百三十五,犀十有三,氂七百二十有一,熊百五十一,罴百十八,豕三百五十有二,貉十有八,麂十有六,麝五十鹿三千五百有二,遂征四方。凡憝国九十有九,国馘磨亿有十万七千七百七十有九,其多如是。虽注家亦云:武王以不杀为仁,无缘所馘如此盖大言也。《王会篇》皆大会诸侯及四夷事,云唐叔荀、叔周公在左,太公在右,堂下之右唐公,虞公南面立焉。堂下之左商公、夏公立焉。四公者尧舜禹汤,后商夏即杞宋也。又言俘商宝玉亿有百万,所纪四夷,国名颇古奥,兽畜亦奇崛。以肃慎为稷慎,獩人为秽人,乐浪之夷为良夷,姑蔑为姑妹,东瓯为且瓯,渠搜为渠叟,高句丽为高夷所,叙秽人前儿若弥猴立行,声似小儿。良夷在子〈兽名〉,鳖身人首脂,其腹炙之藿则鸣。杨州禺禺鱼,人鹿青丘狐九尾,东南夷曰:氐乘黄。乘黄者,似骐背,有两角。东越海蛤海阳,盈车大蟹,西南戎曰:央林以酋耳。酋耳者身若虎豹,渠叟以䶂犬者,露犬也。能飞,食虎豹,区阳戎以鳖封。鳖封者若彘,前后有首。蜀人以文翰,文翰者若皋鸡。康民以稃苡,其实如李,食之宜子。北狄州縻费。费其形人身,枝肿自笑,笑则上唇翕。其目食人。都郭〈亦北狄〉生,生若黄狗。人面能言,奇干〈亦北狄〉善芳,头若雄鸡,佩之令人不眯。正东高夷嵰羊,嵰羊者,羊而四角。西方之戎曰:独鹿。邛邛距虚犬戎文马而赤缟身。目若黄金。名古皇之乘,白州北闾北闾者,其华若羽。以其木为车,终行不败。篇末引伊尹,朝献商书云:汤问伊尹,使为四方献令。伊尹请令,正东以鱼皮之鞞鲗酱蛟瞂利剑,正南以珠玑玳瑁象齿文犀,正西以丹青白旄江历〈珠名〉龙角,正北以橐驼騊駼駃騠良弓为献。汤曰:善。凡此皆无所质,信姑录之,以贻博雅者。唐太宗时,远方诸国来朝贡者甚众,服装诡异,颜师古请图,以示后作王。会图盖取诸此《汉书》所引。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毋为权首,将受其咎,以为逸《周书》,此亦无之,然则非全书也。
后村刘氏曰:《汲冢书》十卷七十篇,与艺文志《周书》七十一篇,合但少一篇。晁子止,谓其记录失实。李仁父谓,书为駮词。按中间所载,武王征四方,馘亿有十万七百七十有九,俘三亿万二百三十。暴于秦皇汉武矣。狩擒虎二十有二,〈云云见前段〉纣囿虽大,安得熊罴如是!其众又谓,俘商宝玉亿有百万。皆荒唐誇诞,不近人情。非止于駮而已。百篇圣笔所定,孟子犹疑漂杵之语。前辈云:吾欲忘言,观道妙。六经俱不是全书,况汲冢之类乎?
《吴越春秋》十二卷。
晁氏曰:后汉赵晔撰吴起太伯尽,夫差越起无馀尽,勾践内吴外越本末咸备。
《吴越春秋传》十卷。
《崇文总目》:唐皇甫遵注。初赵晔为《吴越春秋》十卷。其后有杨方者,以晔所撰为烦,又刊削之,为五卷。遵乃合二家之书,考定而注之。
《越绝书》十五卷。
《崇文总目》:子贡撰,或曰子胥〈胥字疑误〉。旧有内纪八外传十七,今文题阙舛载二十篇,又载春申君,疑后人窜定世,或传二十篇者非是。
陈氏曰:无撰人名氏,相传以为子贡者,非也。其书杂记,吴越事不及秦汉。直至建武二十八年,盖战国后人所为,而汉人又附益之耳。越绝之义曰:圣人发一隅,辨士宣其辞,圣文绝于彼,辨士绝于此。故曰:越绝虽,则云然,终未可晓也。
《西京杂记》二卷。〈一作六卷〉
晁氏曰:晋葛洪撰初序,言洪家有刘子骏,《汉书》百卷乃当时欲撰,史录事而未得。缔思无前后之次,杂记而已。后学者始甲乙,终壬癸,为十卷。以其书校。班史殆全取刘书耳。所馀二万言,乃抄撮之。析二篇以裨汉书之阙,犹存甲乙。裒次江左人,或以为吴,均依托为之。
陈氏曰:其卷末,言洪家有刘子骏,书百卷,先父传之,歆欲撰汉书,杂录汉事未及而亡。试以此记考校班固所作,殆是全取刘书,有少异同耳。固所遗不过二万馀言,今抄出为二卷,以裨《汉书》之阙。所谓先父者,歆之于向也。而馆阁书目,以为洪父传之,非是唐艺文志,亦只二卷。今六卷者,后人分之也。按:洪博闻深学江左绝伦著,书几五百卷,本传具载其目,不闻有此书。而向歆父子,亦不闻洪尝作史传于世。使班固有所因述,亦不应全没不著也。殆有可疑者,岂惟非向歆所传,亦未必洪之作也。
《东观汉记》十卷。
陈氏曰:汉谒者仆射刘珍、校书郎刘騊駼等撰。初班固在显宗朝,尝撰《世祖本纪》、《功臣列传》,载记二十八篇。至永初,中珍騊駼等著,作东观撰集《汉记》。其后蔡植、蔡邕、马日磾等,皆尝补续。《唐艺文志》著录者一百二十卷,今所存者惟吴、汉、贾复、耿弇、寇恂、冯异、祭遵、及景丹、盖延九人列传而已。其卷第,凡十而阙。第七八二卷未知果当时之遗否也。罗鄂州序曰:愿闻之,上蔡任。文源曰:家旧有东观汉记,四十三卷。丙子渡江亡去,后得蜀本,错误殆不可读。用秘阁本雠校删著,为八篇。洎见唐诸儒所引,参之以袁宏后汉纪,范晔后汉书粗为全具,其疑以待,博洽君子按。显宗命班固为兰台,令史迁为郎,撰光武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事作列传。载记二十八篇。永宁元年,太后又诏刘珍与刘騊駼,作建武以来名臣传。今此记所存,皆建武事,岂固及珍騊駼所述耶?其文间类《前汉书》,又传后所题,有太史官曰:有序目者,此班刘之所为分也。然固与珍传不载,成书卷目,《隋书经籍志》称刘珍所撰。《汉记》百四十三卷,新旧唐书经籍艺文志皆百二十七卷。吴兢所藏与官书卷同。刘知几所有仅百十四篇。本朝欧阳公,尝欲求于海外,后复散亡,今所存才此耳,岂不惜哉?然后汉成书,自刘珍、谢承、薛莹、司马彪、华峤、谢忱、袁松、刘义、庆萧子显,凡九家。唯华峤专述《汉记》,逮范晔总载诸家而成书。亦以华峤为主后之,欲考《汉记》者于范氏之书,犹有取焉。文源之言,既然愿以为此书,乃汉世史臣亲记见闻,而表范出魏晋后以世,揆之不得。为此观高密侯一传,而纲领见矣。书虽不全,当共存录,因刻板于江夏郡,篇中往往有唐武后时字,不欲辄改。
《高氏小史》一百二十卷。
晁氏曰:唐高峻撰,以司马迁史至陈隋书,附以《唐实录》纂,其要分十例为六十卷,后其子迥折而倍之。
陈氏曰:盖钞节历代史也。司马温公尝称其书使学者观之,今按《国史志》,凡一百九卷。目录一卷中,兴书目一百二十卷,止于文宗。今本多十卷,直至
唐末。峻元和中人则其书,当止于德顺之间,迥之所序。但云分六十卷为百二十,取其便易而已。初未尝有所增加也,其止于文宗。及唐末者殆,皆后人傅益之,非高氏本书。此书旧有杭本,今本用厚纸装䙌夹面写,多错误俟。求杭本校之。
《五代新说》一卷。
晁氏曰:唐张询古撰,以梁、陈、北齐、周、隋,君臣杂事分三十门纂次。
《古史》六十卷。
晁氏曰:皇朝苏辙子由撰,其序曰:太史公始易编年之法为纪,传世家。记五帝以来,然不得圣人之意,今因迁之旧,始伏羲讫秦始皇,为七本纪,十六世家,三十七列传。谓之古史,追录圣贤之遗,意以示后世。国史识苏氏之学,皆权谋变诈。今观此书,盖不然,则知子由晚节,为学益精深云。
《朱子古史》馀论曰:近世之言,史者惟此书为近理。其序言古帝王为善,不为不善之意非近世论者所能及。而论史迁以为浅,近而不学疏略,而轻信亦中其病。顾其本末乃有大不相应者。其曰:帝王之道,以无为宗,万物莫能婴之。此特以老子浮屠之意,论圣人非。能知圣人之所以为圣也,故其为言虚空无实,而中外首尾不相为用。其曰:管晏、叔向之流,皆不足以知之,与孔子知之,而有隐孟子知之,而未尽者皆何事耶?若但曰:以无为宗万物,莫能婴之。而已则数子之未知也,不足恨。而孔孟之所知,吾恐其非此之谓也。此皆义理之本原,而不可失者。秦汉以来,史册之言,近理而可观者,莫如此书。而其所未合,犹若此。岂其学之所从入者,既已未得其正,而其所以讲磨咏蹈者,又有所未精。是以虽既其文,而未既其实。虽闻其号,而未烛厥理也。
苏氏之学大扺不知义理本原之正,而横邪曲直,惟其意之所欲。其父子兄弟平日之言如此者,不可胜举。少公资禀静厚,故此书于一时。正见有暂明者,而本原纲领终未能了若长公之志,林又不逮远矣。
陈氏曰:其书因马迁之旧,上观《诗书》,下考《春秋》及《秦汉杂录》为本纪、世家、列传,盖汉世古文经。未出战国诸子,各自著书,或增损故事,以自信其说。迁一切信之,甚者或采世俗相传之语,以易古文旧说。故为此史,以正之然。诋迁为不学浅近则过矣!雁湖李氏跋曰:士固有夙怀精识,自其少年,便自超卓至于终身不能,以易观。其《黄门应制》五十篇之文,首论夏商周考,其年甫踰冠耳。而其辞,已闳诣如此。逮晚谪官,续成古史,乃系以前论,止附益数言,岂非理之所到,初无老少之异乎?
《
太清记》十卷。《崇文总目》:梁王韶撰,起太清元年。尽六年初侯景破建邺,韶西奔江陵士人,多问城内事。韶不能人人为说,乃疏为一篇。问者即示之元帝,闻而取读曰:昔王韶之为,隆安记言晋末之乱,离今亦可以为太清记矣。韶因为之,然其议论皆谢之矣。又韶希帝旨,撰述多非实录。
《魏典》三十卷。
《崇文总目》:唐太常少卿元行冲撰,起道武帝终宇文革命,凡三十篇。孝武入关,则书东魏为东帝,并载两国事为凡例。微用编年之法,文约事详,学者宗之行,冲以族出于魏剋意。论著引魏明帝时,西柳谷瑞石有牛继马后之象。旧史谓元帝本出牛氏行,冲以为非。因言道武名犍,继晋受命此。其应也,特为论载于篇。
陈氏曰:今本从莆田刘氏借录,卷帙多寡不同,岁月首尾不具,殆类抄节,似非全书。
《三国典略》二十卷。
《崇文总目》:唐汾州司户参军丘悦撰,以关中邺都江南为三国,起西魏,终后周。而东包魏北、齐南,总梁陈,凡十三篇。今卷第多遗自二十一以下卷阙。
《南部烟花录》一卷。
晁氏曰:唐颜师古撰,载隋炀帝时宫中秘事,僧志彻得之于官阁笋笔中。一名大业拾遗记。
《大业杂记》十卷。
晁氏曰:唐杜宝撰,起隋仁寿四年炀帝嗣位,止越王侗皇泰三年,王世充降唐事。
陈氏曰:序言贞观修史,未尽实录。故为此书,以弥缝阙漏。
《大唐新语》十三卷。
晁氏曰:唐刘肃撰,辑故事起武德,止大历。分为三十类,肃元和时人。
《大唐说纂》四卷。
陈氏曰:不著名氏,分门类事,效世说。止有十二门,恐非全书。
《容斋洪氏随笔》曰:《艺文志》有李繁大唐说纂四卷。今罕得其书,予家有之。凡所纪事,率不过数十字,极为简要。新史大抵采用之,其忠节一门,曰:武后问石泉,令王方庆。曰:朕夜梦双陆,不胜何也?曰:盖谓宫中无子意者,恐有神灵儆夫,陛下因陈人心在唐之意。后大悟,召庐陵王,复储位新史。载其说,通鉴去之似为可惜。
《景龙文馆记》八卷。
陈氏曰:唐修文馆学士武甄平一撰,记中宗初,置学士以后,馆中杂事及诸学士应制倡和篇、什杂文之属。亦颇记中宗君臣宴亵无度,以至暴崩。其后三卷,为诸学士传,今阙二卷平一以字行。
《唐年小录》八卷。
陈氏曰:唐户部尚书扶风、马总、会元撰,记唐以来,杂事分为七门,末卷为杂录,旧有一本,略甚。后得程文简本,传之,始为全书。
《开元天宝遗事》四卷。
晁氏曰:汉王仁裕撰,仁裕事蜀至翰林学士。蜀亡,仁裕至镐京,采摭民言。得开元天宝遗事,一百五十九条,后分为四卷。
《容斋洪氏随笔》曰:俗间所传,浅妄之书,所谓云仙散录,开元天宝遗事之属,皆绝可笑。遗事托云王仁裕所著,仁裕五代时人,虽文章乏气骨,恐不至此姑析。其数端以为笑。其一,云姚元崇开元初作,翰林学士有步辇之召,按元崇自武后时,已为宰相,及开元初三入辅矣。其二,云郭元振少时美丰姿,宰相张嘉贞欲纳为婿,遂牵红丝线,得第三女。果随夫贵达。按元振为睿宗宰相明,皇初年即贬,死后十年,嘉贞方作相。其三,云杨国忠盛时,朝之文武争附之,以求富贵。惟张九龄未尝,及门按九龄去,相位十年,国忠方得官耳。其四,云张九龄览苏颋文卷,谓为文阵之雄师。按颋为,相时九龄元未达也,此皆显。显可言者,固鄙浅不足攻,然颇能疑误后生也。惟张彖指,杨国忠为冰山事,《资治通鉴》亦取之,不知别有何据。近岁兴化军学刊遗事,南剑州学刊散录皆可毁。
《明皇杂录》二卷。
晁氏曰:唐郑处晦撰,记孝明时杂事,别录一卷,题补阙所载十二事。
陈氏曰:其书大中九年序,处晦太和八年进士也。
《开元传信记》一卷。
晁氏曰:唐郑棨撰,纪开元天宝传闻之事,故曰传信。
《开元升平源记》一卷。
陈氏曰:唐史官吴兢撰,叙姚元崇十事。
《庐陵王传》一卷。
陈氏曰:唐彭王傅,会稽徐浩季海撰,叙狄仁杰五王事。
《河洛春秋》二卷。
陈氏曰:唐洋州司功包谞撰,记安史之乱。
传记
《国史补》二卷。
晁氏曰:唐李肇撰,起开元,止长庆间事。初刘餗记元魏,迄唐开元事。名曰:《国朝传记》。故肇续之。
《幸蜀记》三卷。
晁氏曰:唐李匡文、宋巨周、宋居白撰,初匡文记尽,孝明崩。巨周记止于归长安。叙事互相详略,居白合二记,以宋为本,析李为注,取二序冠篇,复掇遗事,增广焉。
《次柳氏旧闻》一卷。
晁氏曰:唐李德裕撰,中元中史臣柳芳,与高力士同窜黔中。为芳言开元天宝禁中事,乃论次号,问高力士、李吉甫与芳子冕,贞元初俱为尚书郎,尝道力士之说,吉甫每为其子,德裕言岁祀既久。遗槁不传,但记十七事,后文宗访力士事于德裕,德裕编次上之,多同明皇杂录。
《本天录》四卷。
陈氏曰:唐赵元一撰,起建中四年泾原叛命,终兴元元年克复神都。
《燕南记》三卷。
陈氏曰:唐恒州司户谷况撰,专记成德一镇事,自建中二年,至大和七年,起张志忠,终王承元。古语有燕南垂、赵北际,今以其在燕之南,故名。然河北诸镇连叛事迹亦略矣。
《建中河朔记》六卷。
陈氏曰:唐李公佐撰,序言与从弟正封,读国史至建中贞元之际,序述河朔故事,未甚详备。以旧闻于老僧,智融及谷。况燕南记所说略同,参错会要,以补史阙。
《邠志》三卷。
陈氏曰:唐殿中侍御史凌准宗一撰,邠军即朔方
军也,此本从盱江晁氏借录,其末题曰:文忠修唐史求此书,不获。今得于忠宪范公之孙伯高,其中尚舛误,当访求正之。绍兴乙丑晁公酂。
《凉公平蔡录》一卷。
陈氏曰:唐山南东道掌书,记郑澥撰,凉国公者李愬也。
《开成承诏录》二卷。
晁氏曰:唐李石撰,石与、郑覃、李固言相文宗录,当时延英奏,对事开成年号。
《太和野史》三卷。
陈氏曰:不著名氏,但称大中戊辰陈郡袁涛序自郑注而下十七人,本共为一轴,涛分之为三卷。
《太和摧凶记》一卷。
陈氏曰:文与上同,而不分卷,岂其初本耶?
《野史甘露记》二卷。
陈氏曰:《不著名氏》上卷,记甘露之祸,下卷记诸臣本末。
《乙卯记》一卷。
陈氏曰:唐布衣李潜用撰,末又有吴郡李寔者,述训注本,谋附益之。乙卯太和九年也。
《两朝献替记》三卷。
晁氏曰:唐李德裕撰,德裕相《文宗武宗录》,当时奏对议论。
《元和朋党记》 卷。
晁氏曰:宋马永易记牛李朋党始末,自牛僧孺试贤良,至令狐绹去位。
陈氏曰:池州石埭县尉维扬、马永易明叟撰,自元和三年,牛李对策,以至大中十三年,令狐绹罢相。唐朋党本末具矣。永易尝著《唐职林实宾录》等书,崇观政和间人也。又有马永卿大年者,从刘元城游大观三年进士,当是其群从馆阁书,以永易为唐人大误也。
《会昌伐叛记》一卷。
陈氏曰:李德裕撰,记平泽潞事。
《四夷朝贡录》十卷。
陈氏曰:唐给事中渤海高少逸撰,会昌中宰相李德裕以黠戛斯朝贡,莫知其国本原,诏为此书。凡二百一十国本,二十卷合之为十卷。
《东观奏记》三卷。
晁氏曰:唐裴廷裕撰,昭宗时,长安寇乱,相仍自武宗以后,日历起居,注散轶不存。诏史臣撰,宣懿僖三朝实录,廷裕次宣宗录,特采大中以来,耳目闻见撰,次此书奏记于监修杜,让能以备史阁讨论云。
陈氏曰:记宣宗朝事,凡八十九条。
《贞陵遗事。二卷,《续》一卷。
陈氏曰:唐中书舍人令狐澄撰,吏部侍郎柳玭续之,澄所记十七事,玭所续十四事。
《咸通庚寅解围录》一卷。
陈氏曰:唐成都少尹张云景之撰,言南诏围城捍禦事。
《金銮密记》一卷。
晁氏曰:唐韩偓撰,偓天复元年,为翰林学士从昭宗西幸朱温围岐三年。偓因密记其谋议,及所闻见事,止于贬濮州。司马予尝谓,偓有君子之道四焉:唐之末南北分朋,而忘其君,偓崔引门生独能弃家从上,一也。其时搢绅无不交通内外,以躐取爵禄,偓独能力辞相位,二也。不肯草韦贻范,起复麻,三也。不肯致拜于朱温,四也。诗曰: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偓之谓矣。而宋子京薄之奈何一本釐天!复二年三年,各为一卷,首尾详略,颇不同。互相雠校,凡改正千有馀字云。
陈氏曰:具述在翰苑时,事危疑艰险甚矣。昭宗屡欲相之,卒不果而贬,竟终于闽。非不幸也,不然与崔垂休辈骈首,就戮于朱温之手矣。
《大唐补记》三卷。
陈氏曰:南唐程匡柔撰,序言懿宗朝有焦璐者,撰年代纪述神尧,止宣宗匡柔袭。摭三百年,历补足十九朝,起咸通戊子,止癸巳。附璐书中,乾符已后备,存补记末,有后论一篇,文辞虽拙,议论亦正。
《南部新书》五卷。
晁氏曰:皇朝钱希白撰,记唐故事。
《桂苑丛谈》一卷。
晁氏曰:题云冯翊子、子休撰,杂记唐朝杂事,僖昭时当是五代人,李邯郸云姓严。
《中朝故事》二卷。
晁氏曰:伪唐尉迟偓撰,记唐懿昭哀三朝故事,故曰中朝。
《三朝见闻录八卷
陈氏曰:不知作者起乾符戊戌至天祐末年,及庄宗中兴后,河东事迹。三朝者僖昭庄也,其文直述
多鄙俚。
《广陵妖乱志》三卷。
陈氏曰:唐晋阳郑廷诲撰,言高骈吕用之毕师铎等事。
《汴水滔天录》一卷。
陈氏曰:唐左拾遗王振撰,言朱温篡逆事。
《吕夏卿兵志》三卷。
晁氏曰:皇朝吕夏卿撰,公武得之于宇文时,中季蒙题其后,云:夏卿修唐史、别著、兵志三篇,秘之戒其子弟勿妄传鲍钦止。吏部好藏书,苦求得之,其子无为,太守恭孙,偶言及。因恳借抄录于吴兴。
《耳目记》二卷。
晁氏曰:题云刘氏未详何时人,杂记唐文五代事。
《朱梁兴创遗编》二十卷。
陈氏曰:梁宰相敬翔子振撰,自广明巢贼之乱、朱温事迹,讫于天祐弑逆,大书特书,不以为愧也。其辞亦鄙俚。
《庄宗台祸记》一卷。
陈氏曰:后唐中书舍人黄彬撰。
《入洛记》一卷。
晁氏曰:蜀王仁裕撰,仁裕随王衍降入洛阳,记往返涂中事,并其所著诗。
《贾氏备史》六卷。
陈氏曰:汉谏议大夫贾谭撰,叙石晋祸乱,每一事为一诗系之。
《晋朝陷蕃记》四卷。
晁氏曰:皇朝范质撰,质石晋末,在翰林为出,帝草降虏,表知其事,为详记。少主初迁于黄龙府,后居于建州。凡十八年而卒。按契丹丙午岁入汴顺,数至甲子岁为十八年,实国朝太祖乾德二年也。陈氏曰:据莆田郑氏书目云:范质撰本,传不载故,馆阁书目云不知作者,未悉郑氏何所据也。
《晋太康平吴记》二卷。
隋氏曰:周吏部尚书张昭撰,世宗将讨江南,昭采晋武平孙皓,事迹为书上之。
《唐馀录》六十卷。
晁氏曰:皇朝王皞奉诏撰,皞芟五代旧史,繁杂之文,采诸家之说,仿裴松之体,附注之以本朝当承汉唐之盛,五代则闰也。故名曰:唐馀录宝元二年,上之温公修《通鉴》,间亦取之,皞曾之弟。
陈氏曰:是时惟有薛居正五代旧史,欧阳修书未出,此书有纪、有志、有传、又博采诸家小说,仿裴松之《三国志注》附其下方,盖五代别史也,馆阁书目以入,杂传类非是。
《唐末汎闻录》一卷。
晁氏曰:皇朝阎自若纂乾德中王普五代史成,自若之父观之谓自若,曰:唐末之事,皆吾耳目所及,与史册异者多矣。因话见闻故事,命自若志之。陈氏曰:题常山阎自若撰,记五代及诸僭伪事,其序自言乾德中,得于先人及舅氏闻见,且曰,传者难验见者,易凭考之史策,不若询之耆旧也。然所记亦时有不同者。如李涛纳命事,本谓张彦泽,今乃云谒周高祖,未详孰是。
《五代补录》五卷。
晁氏曰:皇朝陶岳撰,祥符壬子以五季史书,阙略因书,所闻得一百七事。
陈氏曰:每代为一卷,凡一百七条。岳雍熙二年进士。
《五代史阙文》一卷。
晁氏曰:皇朝王禹偁撰,录五代史笔,避嫌漏略者,以备阙文。凡一十七事。
《建隆遗事》一卷。
晁氏曰:皇朝王禹偁记太祖事,按太祖崩时,赵普已罢为河南节度使,卢多逊亦是太宗太平兴国元年,始除平章事。今云上将晏驾,前一日召赵卢入宫,其谬甚矣。世多以其所记为然,不足信也。《王氏挥麈录》曰:建隆遗事,世称王元之所述,其间率多诬谤之词,至于称赵普卢多逊,受遗诏昌陵尤为舛谬。按:《国史》,韩王以开宝六年八月,免相至大平兴国,六年九月始再秉衡钧。当太祖升遐时,普政在外,何缘前一日与卢多逊同见于寝邪?称太祖长子德昭为南阳王,又误矣。初未尝有此事。元之当时,近臣又秉史笔,岂不详知?且载《秦王传》中云,云安有淳化三年,而见三朝国史,秦王传称可谓乱道。此特人托名为之,又按:元之自有小畜集序,及三黜,赋与《国史》本传,俱云淳化二年自知制诰,舍人贬商州。至道二年,自翰林学士黜,守滁上咸平二年,守本官知齐安郡,而此序年月次序悉皆颠错,其伪也明矣。
巽岩李氏曰:世传王禹偁所记《建隆遗事》十三章,考其章句,大扺不类禹偁平日之文。其七章十三
章,鄙悖益可骇。幸而史官弗信,然学士大夫不习朝廷之故者,犹以禹偁所作私信之余,常反复證验,力排其诬。决知其不出于禹偁矣。盖禹偁世所谓名贤者,而数以直道废故。群不逞辄假借,窜寄谓世可欺,殊不知普实爱重禹偁,而禹偁于普尤拳拳也,普遗槁四六表状,往往见禹偁集。盖禹偁代作也,彼小人焉得识之。
陈氏曰:其记陈桥驿前,戒誓诸将,事元出熙陵,而序文云:近取实录入禁中,亲自笔削。然则此书之作,诚何谓也?邵氏闻见录,亦尝表而出之,而或者亦辨此书之伪当考。
《祖宗独断》一卷。
晁氏曰:皇朝陆经记祖宗独断事十卷。
《龙飞日历》一卷。
晁氏曰:皇朝赵普撰,记显德七年正月艺祖受禅事,是年改建隆二月,普撰此书。普时为枢密学士。
《景命万年录》一卷,《艺祖受禅录》一卷。
晁氏曰:未详撰人,记赵氏世次艺祖历试迄受禅事
。
《圣宋掇遗》一卷。
晁氏曰:皇朝欧阳靖撰,记国初至仁宗君臣美事,以备史阙。
《晋公谈录》三卷。
晁氏曰:皇朝丁谓撰,多本朝事,每章之首,皆称晋公言,不知何人为。润益初,董识志彦得之于洪州潘延之家,延之晋公甥疑延之所为。
《涑水记闻》十卷。
晁氏曰:皇朝司马光撰,记宾客所谈祖宗朝及当时杂事。
陈氏曰:此书行于世久矣。其间记吕文靖数事,吕氏子孙颇以为讳,盖尝辨之,以为非温公全书。而公之曾,孙侍郎伋季思遂从而实之,上章乞毁板识者,以为讥。
《嘉祐时政记》一卷。
晁氏曰:吴奎赵概欧阳修记立英宗事,并贾易论,韩琦定册疏附于后。
《甘陵伐叛记》一卷。
陈氏曰:题文升撰,不知何人末有论称?甘陵人苏朔为余言,其大父庆历中陷贼,亲见贼初叛时事。按:中兴书目,有《甘陵诛叛录》称,殿中丞王起撰,起时为文彦博幕客,然则别自一书也。
《隆平集》二十卷。
晁氏曰:皇朝曾巩撰,记五朝君臣事,迹其间记事多误,如以太平御览,与总类两书之类,或疑非巩书。
《濮王中陈》一卷。
晁氏曰:记治平中,封濮安懿王,时宰相奏状,及台谏言章。
《欧阳濮议》四卷。
晁氏曰:皇朝欧阳修永叔撰,其序云武王之作。人皆谓君可代濮议之兴人,皆谓父可绝盟津之会,独夷齐不食周粟,而饿死世未之知也。后五百年,得孔子而后显然。则濮议其可,与庸人以口舌一日争邪。熙宁初永叔知亳州日书成,上之苏子瞻,〈永叔客也〉,亦以台谏之论为直云。
《书壬戍事》一卷。
隋氏曰:不知何人作记永乐之败甚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