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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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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兰州纪略卷十
  戊辰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夲日据刑部解到
 从贼逆匪马复才令军机大臣严讯据马复才供兰
 州南关马姓萧姓回子俱有为贼接济粮食之事著
 阿桂于办毕正贼时一并查办又供唐家川为贼扎
 筏过渡之回子约有七八十人马常福为首又有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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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成唐苏麻亨唐复有张老师父张国相也帮同扎
 筏等语唐家川助贼逆回夲应剿洗其指出各犯尤
 当实力查拿毋使一名漏网又供苏阿浑说将来做
 不成事即要逃往苦芦湾在洮河西岸约离西古城
 二三十里现在贼营尚有该处逆回三百来人都会
 打仗等语苦芦湾如果有从贼三百人则此三百家
 即系贼党亦应一并剿捕著传谕阿桂将苦芦湾地
 方查明于图内添绘贴说呈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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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巳阿桂李侍尧奏言查贼营之前尚有沟濠二
  道沟上俱有贼卡我兵于闰五月十六日已扑至
  第一层沟边贼匪在第二层沟墈及营内放鎗抵
  禦不能扑进即于迤西安设营卡并令马兵接连
  佔至黄河边严密防守是夜贼人不敢复出攻扑
  惟于十七日申刻烈风暴雨时贼匪乘势出壕冲
  突被鎗箭杀死十馀人始行退入沟内藏匿拚死
  支持(臣/)思贼营既在掌握不值用力攻扑伤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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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且恐我兵一拥进攻贼匪铤而走险不能保无
  窜逸因与海兰察明亮公同熟商于夲布尔庙迤
  西至莲花池绕出华林寺从陡墈下直接龙尾山
  俱安设官兵木城营卡星罗棋布空缺处并刨挖
  深壕四面围困使贼人不能下至黄河取水其华
  林山东水磨沟之水派员前赴上游相度地势可
  以旁泄处俱令旁泄其水磨沟业已断流贼人水
  道既断数日内不战自乱可以尽数擒剿而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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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攻打亦断不致耽延时日奏入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阅阿桂所奏现
 在安设木城营卡刨挖深壕使贼不能下至黄河取
 水其磨沟之水业已旁泄断流所奏自是正办览之
 亦为慰藉第惜筹之不早耳至现在续令军机大臣
 审讯逆犯马复才据供八蜡庙内楼房九间上下多
 是粮草并坟园内有屋六间俱堆粮食等语恐贼人
 储蓄尚复不少若我兵竟待其食尽坐毙则旷日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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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亦复不成事体因思贼营楼房夲高且楼屋皆系
 木植构成易于引火何不于夜间令沿河防卡官兵
 以火箭火弹等物向准抛射将所蓄口食尽行烧燬则
 于剿捕更速著传谕阿桂令其妥酌办理
  庚午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现在官兵四面围
 困贼自不能复得援应但阅图内东西北三面俱系
 陡墈而北面又逼临黄河其势俱难仰攻官兵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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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从南面进剿因思该处贼人所挖沟壕二道虽属
 宽深然或令官兵等填壕而进贼人必出而抗阻我
 兵即可乘势用鎗箭剿杀似亦办理之一法至贼人
 所贮楼房之粮草昨已谕令阿桂派兵用火箭火弹
 抛射焚烧即使相离尚远非火弹所能到而火箭自
 不难射及阿桂务须设法筹办使之溃乱无为旷日
 持久待其食尽坐毙之计
   (臣/)等谨按行兵制胜惟在相机决策方不致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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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持久苏四十三等负嵎死守沟壕深广未能
   迅就擒捕仰蒙
皇上先几指示将火弹火箭抛射填壕进攻(臣/)阿桂接
   奉
谕旨得所遵循于剿灭贼巢时全用火弹火箭及树枝
   草捆填满沟壕官兵遂一拥直入痛歼贼人馘
   斩首恶仰见
圣虑周详万里情形洞若观火非韬钤家所能窥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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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未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前经降旨令阿桂
 等于筹办善后事宜案内将陜甘二省应添兵数若
 干妥议具奏因谕军机大臣将陜甘二省原额兵若
 干现存兵若干交部详查今据查奏陜甘二省兵丁
 除节年移驻新疆屯防并扣缺不补外现存兵五万
 二千四百五十四名较原额少兵三万一千九百二
 十名等语自新疆一带尽入版图拓地二万馀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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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经费自应加增今该二省内地兵数既较原额减
 少三万有馀自应量为添设但不必竟照原额添补
 朕意酌添兵一万馀名亦足敷用至兵丁有马步守
 三项之分各省成例大约以马三步七为率朕意马
 兵一项自较步守为优遇有调遣亦可得力今既酌
 为添设不如竟将马兵酌添六七千名即所需兵饷
 较多而为捍卫边陲起见正不必斤斤小费著传谕
 阿桂李侍尧于筹议善后时确核此二省地方营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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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形将某处应添兵若干及马步守三项应如何酌
 量分添之处逐一妥议具奏其陜西一省并著会同
 毕沅办理至现在所少兵三万一千馀名查系历年
 移驻新疆屯防及扣存不补之缺但新疆一带未必
 驻兵有三万馀名之多著传谕阿桂等将新疆一带
 寔在移驻屯防兵若干此外扣存未补兵额若干及
 如何扣存不补之处逐一详悉查明覆奏冉陜甘二
 省从前原系一省是以该部于原额兵册不能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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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开载但现存兵数既尚有五万二千馀名即甘肃
 所驻较西安为多亦未必大相悬绝何以毕沅前奏
 陜甘此时兵力合计不过万馀若陜省兵数寔止如
 此则甘省存兵计尚有四万馀名何致逆匪起事时
 又无兵可调其详总不能深晰并著传谕阿桂李侍
 尧详确查明覆奏
  甲戌阿桂李侍尧奏言官兵数日以来于营卡相
  间处所刨挖宽深一丈沟壕沟边安设木栅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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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四面围困其华林寺后及雷坛有井二处俱用
  土填筑贼匪自知死在旦夕即夜间亦不敢出壕
  攻扑惟于沟内潜藏待我兵临近时暗放一鎗希
  冀苟延片刻其营内骡马牛驴数百因断绝水草
  倒毙殆尽即间有逸出遇水奔饮亦多不能活官
  兵自十九日拿卡以后贼人业已断水二日惟二
  十二日寅刻起至已刻止密雨四时贼人又得稍
  资接济连日有自贼营脱回之老教三名(臣/)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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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讯问据供贼营自官兵断绝水道后俱各惶惧
  曾于山上挖井二处掘至十馀丈不能得水二十
  二日天雨贼人各将帐房盆罐等器承取足敷一
  日饮用二十三日又已断绝苏四十三令贼众不
  必声喊恐官兵知其断水喉哑贼营大小及受伤
  者尚有四五百人设誓共死粮食亦止能支七八
  日等语(臣/)思贼匪虽尚勉强支持其困惫情形业
  已毕露不值力攻扑伤我官兵若两三日不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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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稍延残喘即可尽数剿擒奏入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据阿桂奏贼匪待
 毙情形自断不能冉稽时日惟望速得捷音擒获首
 夥要犯以伸国宪而快人心冉甘肃省向来俱以被
 旱须赈为言几于年年如此昨和珅一入甘境即遇
 阴雨今阿桂摺内又称二十二日得有密雨四时可
 见该省亦并非竟少雨泽人言俱未足信著传谕阿
 桂李侍尧确切访察向年雨水情形据寔覆奏阿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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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夲系钦差重臣即李侍尧亦初任甘省总督无所用
 其回护想自能秉公直陈也
  同日阿桂李侍尧又奏言查贼匪佔据山梁已及
  三月丑类夲有一千数百节次为我兵剿杀尚存
  四五百人诚如
圣谕其从前抢掠所得粮食安能供给如许之久(臣/)
  于拿获贼匪及自贼营脱回之旧教回民等屡经
  严切讯问其四月中旬以前洪济桥唐家川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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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逆回民尚有驮运粮食为贼接济者及该处安
  设多兵防守并陆续拿获党恶逆犯审明正法办
  理后已无接济之事惟贼营迤西一带居民虽早
  已搬移避匿而其埋藏粮食有因一时惶急未能
  尽行携带者贼匪于抗拒官兵之暇虽不敢远出
  劫掠而于附近一带空屋内搜取粮食寔所不免
  所以不至乏食贼营迤西虽有洮河为限而该处
  山径丛杂小路甚多屡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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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谕防范倍须严密(臣/)阿桂日夕筹虑不释于怀但欲
  分兵堵禦须从五泉山迤南绕出华林山背后下
  至莲花池乱骨堆始可安设营盘非得三千可用
  之兵寔不足恃而中隔贼营越山绕路有四五十
  里与迤东各营声势绝不能通须从黄河北岸运
  送食物草料办理既属周章且恐数营孤悬山外
  后临黄河万一兵志不固稍有动移更属不成事
  体是以与海兰察额森特明亮冉四筹酌伊等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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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屡次前往贼营迤西相度形势未克遽为安设惟
  是夲月十五日攻得贼人大卡之后即在华林山
  逼近贼营四面赶设木城木栅营卡始能严密围
  困至火药一项贼人攻破河州所得止存二十驮
  而(臣/)等未到以前官兵打仗多有阵亡遗弃尸身
  其所带火药转为贼匪搜取添用自(臣/)等到后官
  兵即间有阵亡夲属无多同队官兵即将尸身抬
  回火药毫无所得(臣/)等又询之脱回老教人等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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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贼营火药渐少寔无附近匪徒暗为运送之事
  冉贼匪畏惧我兵之架炮轰打俱刨挖土穴潜居
  其帐房夲属虚设且官兵现已四面围困贼匪所
  踞不过弹丸无需大炮轰击至兰州旧存子母炮
  仅与鸟鎗无异施放不能及远又威远炮八尊子
  重十六两至二十两轰击稍远而施放时易于跳
  动又无准头俱不甚得力现已照四川劈山炮式
  样制成二十尊击打贼营甚为便捷得力又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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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办理准噶尔回疆时所造食子六十两重神炮
  现有存贮凉州者并已调到数尊应用亦甚得力
  有准凉州尚有熟谙匠役现在调取来省令其照
  式试造虽现在围困贼营已无需应用而省城重
  地铸造炮位数尊亦可永资防卫奏入报

  同日军机大臣奏言(臣/)和珅等奏言(臣/)等遵
旨严讯马复才该犯于前日刑讯受伤不能供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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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势甚重查该犯系贼匪小头目且又杀人放火
  应行凌迟未便令其自毙倖逃显戮请
旨将马复才即行凌迟处死以彰国宪奏入报

  己卯阿桂李侍尧奏言(臣/)等将贼营四面围困断
  绝贼人水道二十五夜间有数十贼从直磡缒下
  水磨沟至从前有泉处刨挖盗水官兵知觉鎗箭
  齐发杀死贼人数名馀俱受伤窜去沟内血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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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遗弃皮浑屯五个及木碗绳鞋等物次日有脱
  回老教数名详加讯问据供是夜贼匪夲有五十
  名带皮浑屯十五个因官兵鎗势甚急止盗得十
  浑屯水又每浑屯止装得水一半方能肩负爬山
  及窜回贼营即已一抢而尽无馀存等语(臣/)与海
  兰察明亮将该处守卡官兵严行申饬所有刨开
  泉脉多加土石填筑并添派阿拉山鎗手百名赴
  该处严密防范至二十七夜间贼匪复图觅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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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沟即为屯练兵杀死一名生擒一名又有脱回之
  老教八名(臣/)等一并提讯该犯等俱因受渴已极
  不能出声惟解开胸怀以心贴地即予以水饮亦
  不能下咽徐徐灌润始能言语据供贼匪共有五
  百馀人老弱伤病者业已断水五日已有渴死即
  苏四十三及强壮有力能打仗者亦已断水三日
  虽有炒面作粮亦不能下咽至骡马牛驴数百亦
  俱倒毙净尽众人受渴无奈俱向苏四十三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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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策苏四十三惟称现在念经祈祷到至急时天
  必降雨救济等语是贼匪困惫情形已可概见(臣/)
  与海兰察明亮公同商酌于二十九日派兵分路
  进扑以试其能否抵禦虽二十八日夜间贼人复
  至华林寺后身将旧井刨开盗水而据脱出之老
  教一名供称贼匪因井内木石甚多刨挖费力且
  恐官兵惊觉止盗得两小罐水等语谅不能多为
  接济因派满汉奋勇兵由中路进扑贼营派屯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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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番由华林山东攀磡上扑派老教土兵由华林
  山西觅路上攻我兵扑至壕边贼匪虽不能如前
  剽悍尚于沟内卡上放鎗抵禦惟时官兵鎗炮齐发
  并添派熟练鎗手向贼营施放贼匪虽伤死颇多
  尚拚命支持不肯溃散(臣/)思贼匪灭在旦夕不值
  用力攻扑伤我官兵因令撤回各卡防守此次攻
  扑贼营伤死贼人约有二十馀名(臣/)查贼匪断水
  已数日尚能死守寔出意计之外现在将旧井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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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泉处所愈加填筑坚实并多派屯练及阿拉山
  兵在左近埋伏以备乘机剿杀夲日寅卯二时又
  复密雨现在尚未晴霁然正值土王用事看来不
  至连阴贼人虽得稍资接济亦不能多延时日俟
  其困惫已极即进兵擒捕冉查贼匪于二十五二
  十八两夜至水磨沟及华林寺后身盗水该二处
  营卡系提督仁和及总兵罗江鳞所管不能严密
  防范殊属疏玩(臣/)阿桂业已严加申饬并将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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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存记以观后效如冉有疏虞即一并严参治罪
  奏入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贼人当此穷蹶垂
 毙之时尚皆负嵎死守寔是奇事出于情理之外今
 官兵四面围攻又将其盗水处所填筑土石加兵防
 范贼匪自必益加疲困早晚即可全就擒捕至脱回
 之老教即系顺从新教同恶相济之人此时或暂留
 军营不即正法以为招致贼夥之计尚可但其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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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逆已经数月随贼打仗伤我官兵寔属罪无可赦
 且伊等果然旧教何不早行窜出直至目下知贼势
 穷迫万无希倖始复脱回托名老教以图宽免自断
 不可复留著传谕阿桂等于剿办正贼后即将此等
 情莭明示众人将临近脱回之老教概行按律正法
 无少姑息至贼人下沟盗水虽旋经知觉但已被刨
 挖得水用皮浑屯装取寔属疏于防范在罗江鳞系
 他省总兵到甘效力或可诿之呼应不灵至仁和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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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省提督所派弁兵皆其管辖何致玩忽若此仁和
 之不是更大著传谕阿桂于事毕时即严行参奏
  辛巳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昨王廷赞来至热
 河因令军机大臣会同行在大学士九卿传旨以私
 放马明心子婿及守城独自居功二条俱从宽不䆒
 惟监粮私收折色一事令其据寔陈明据王廷赞供
 到任后原不许折色因无人报捐只得仍如此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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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各州县有短价勒买粮石之事是以定数五十五
 两甘省粮价较贱足敷定额又因捐生多在省城改
 归首府收捐仍将银两发给各州县买补还仓按季
 申报并有道府加结等语所供殊不足信甘肃收捐
 监粮原为仓贮赈济起见自应收夲色粮石何得公
 然定数私收折色且从无一字奏闻若云甘肃粮贱
 五十五两已符定额足敷采买则该处收成自必丰
 稔何以每年又俱需灾赈如灾赈属寔粮价必昂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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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两之数又断不敷采买二者均不可解可见
 所供尽属支离其中恐有竟不买补虚开赈济冒销
 情弊且捐监一事自应听夲生自行平买交纳粮石
 何以必欲官为收银并交首府总办明系官则折收
 于前又复冒销于后两边俱得便宜而百姓仍从中
 受累此事情弊甚大不可不彻底清查此时惟阿桂
 李侍尧为中外最能办事之人且于此事又从未经
 手毫无回护著传谕伊二人即将此案寔在情形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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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查明据寔具奏并严查有无弊窦将此等情莭四
 面较勘无难水落石出不可稍涉颟顸致他日复滋
 流弊但恐如此彻底一办合省地方官皆为有罪之
 人伊等合成一气察弊殊非容易然此事终不可不
 办想伊二人断不肯为他人担此干系也现在王廷
 赞已令回京俟此事明白后冉降谕旨至剿贼情形
 前传谕阿桂等或用火箭火弹烧其楼屋粮石或令
 官兵填壕而进诱贼歼击均未据阿桂覆奏并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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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谕阿桂等将接奉谕旨如何酌办缘由即行迅速覆
 奏至阿桂查办监粮一事未免有需时日即在彼多
 住几时彻底查办亦可不必急来热河复命
  癸未阿桂李侍尧奏言贼匪断水之后虽于两次
  夜间缒下水磨沟至华林寺后身盗水然为官兵
  鎗箭所中惊惧惶急盗取无多若冉渴数日亦必
  困惫溃乱无如夲月初一日寅时起巳时止密雨
  四时较二十二日其势更酣贼人大资接济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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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两日晴霁初四日又复阴雨幸不甚大(臣/)
  桂与海兰察明亮冉四筹酌现在大雨时行止可
  将断绝水道为困贼之一法难以坐待必须另筹
  攻取之策但贼人所恃惟在沟内卡上放鎗抵禦
  我兵自木栅内进扑距沟尚远未到以前已不免
  损伤因先在我兵卡外夜间刨挖沟壕令官兵足
  以蔽身然后逐渐刨挖于贼营南又拿立木栅一
  层离贼沟边不过三丈至五丈不等掷石可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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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日夜拿起贼匪惶惧时于卡内探身放鎗俱
  为自京派来之好鸟鎗手及阿拉山鎗兵击毙初
  二初三两日共陆续毙贼二十馀名及我兵木栅
  拿成贼乘夜又挖深坑潜匿日间并不敢沟边行
  走我兵现拟于木栅内接筑炮台数座俯视沟卡
  内贼匪施放鎗箭并加炮台击贼卡令其不能存
  立一面挑选奋勇官兵预备俟有可乘之机即一
  拥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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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日阿桂李侍尧又奏言查八蜡庙并无楼屋九
  间惟华林寺后有九间楼一座已于五月十四日
  为官兵烧燬并无贼人粮草存贮即夲布尔庙向
  为贼匪窟穴官兵抢得烧燬时亦无储蓄(臣/)等讯
  据拿获贼匪及脱回老教供称贼人杂粮炒面等
  物俱用口袋盛贮藏于地穴贼人畏官兵架炮击
  打俱挖坑穴潜匿帐房亦属虚设苏四十三亦在
  地穴居住外搭木板等语是贼营内除华林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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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寔无房屋为堆贮粮草之处至马复才所供兰州
  关厢回子暗通逆匪及西南关萧姓马姓回子为
  贼接应粮草一节(臣/)阿桂等一到兰州即风闻其
  事早已留心察访并密谕按察使福宁借他事为
  名于闰五月十九日将萧得福看守监禁俟访有
  通贼寔据于办毕正贼时拿获马姓回子一并查
  办其唐家川为贼扎筏过渡随去回子除马复才
  指出各犯外尚有张国清供出之张国桃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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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唐王宗供出之唐宗第等二十三人(臣/)一并存
  记俟搜捕贼党时按名查办至唐家川等处逆党
  陆续拿获者除前次奏明已正法三十四名外现
  又正法二十名审解二名恐尚有馀孽于剿贼完
  竣派员前往查办谕令搜捕净尽至马复才供称
  苏四十三要逃往苦芦湾现在贼营尚有该处逆
  回三百馀人都会打仗等语查苦芦湾回子于逆
  贼初到兰州时虽供有驮送米面之事亦无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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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馀人都会打仗之语但马复才既有是供(臣/)等宁
  信以为实于攻破贼营后逐一严办至安定一带
  被马明心煽惑者自多伏羌新教从前拿获之马
  而立又供有敛银资助马明心之事俱应查办(臣/)
  等早已谕令该地方官严密查察事平之后即派
  明干文武大员带兵前往查明从逆确寔各犯一
  并严办不使复留遗孽其苦芦湾在华林山之西
  距贼营一百里离西古城六十里𦂳临黄河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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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四五百家俱系皋兰县所属回民谅无处习学
  打仗但该回民等即无帮同打仗之事若接济粮
  食属实俟擒获正犯之后亦应一并严办总之(臣/)
  等查办新教无论远近其实系贼党访有确据者
  固应𠞰戮无遗即有稍涉疑似者亦必从严办理
  务期净绝根株断不肯稍存姑息均奏入
上命军机大臣传谕阿桂李侍尧曰据阿桂等奏于贼
 营南拿立木栅又接筑炮台一摺所办甚是现在贼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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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益穷蹙不难计日待毙自不值伤我官兵朕虽日
 夜焦急盼望成功亦不得不耐心以待况官兵四面
 围攻布置严密自不虞贼众复有窜逸及外来贼匪
 接应之事至南关外逆回萧德福既经访明拿获监
 禁著派委干妥员弁解至热河审办沿途务令小心
 防范毋致少有疏虞
 
钦定兰州纪略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