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卷一百三十五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

 第一百三十五卷目录

 鱼部纪事一

禽虫典第一百三十五卷

鱼部纪事一

《竹书纪年》:黄帝五十年秋七月庚申,凤鸟至,帝祭于洛水。庚申,大雾三日三夜,昼昏。帝问天老、力牧、容成曰:于公何如。天老曰:臣闻之,国安,其主好文,则凤凰居之。国乱,其主好武,则凤凰去之。今凤凰翔于东郊而乐之,其鸣音中夷则,与天相副。以是观之,天有严教以赐帝,帝勿犯也。召史卜之,龟燋。史曰:臣不能占也,其问之圣人。帝曰:已问天老、力牧、容成矣。史北面再拜曰:龟不违圣智,故燋。雾既降,游于洛水之上,见大鱼,杀五牲以醮之,天乃甚雨,七日七夜,鱼流于海,得图书焉。《龙图》出河,《龟书》出洛,赤文篆字,以授轩辕,接万神于明庭,今塞门谷口是也。
《通鉴前编》:帝始受河图,帝梦见两龙授图,乃斋戒,往河求之。忽有大鱼溯流而上,负图而进。帝跪受之,得其五要,乃设灵台立五官以叙五事。正日月星辰之象,于是始有星官之书。
《竹书纪年》:帝舜有虞氏,蛟鱼踊跃于其渊。
《云仙杂记》:大禹治水功成,令江淮河海神曰:鱼鳖衰盛,随世安危,自此之后,年必小减,使其价递,增以食晚末之,民应天意也。
《书经·禹贡》:徐州淮夷蠙珠暨鱼。〈注〉鱼用祭祀,今濠泗楚皆贡,淮白鱼亦古之遗制与。
《竹书纪年》:帝芒十三年,东狩于海获大鱼。
《尚书大传》:吕尚钓于磻溪得鱼,腹中有玉璜。
《论衡·纪妖篇》:太公钓得巨鱼,刳鱼得书,云吕尚封齐,及武王得白鱼,喉下文曰以予发,盖不虚矣。因此复原《河图》《洛书》言兴衰存亡、帝王际会,审有其文矣。《新书》:昔周文王使太公望傅太子发。嗜鲍鱼,而太公弗与,曰:礼,鲍鱼不登于俎,岂有非礼而可以养太子哉。
《礼记·月令》:季冬之月,命渔师始渔,天子亲往,乃尝鱼,先荐寝庙。
《周礼·天官》:内饔,凡掌共羞,脩刑,膴胖,骨鱐,以待共膳。〈订义〉史氏曰:鱐鱼之已槁者也。
醢人掌四豆之实,馈食之豆,其实豚拍,鱼醢,加豆之实,笋菹,鱼醢。〈订义〉史氏曰:鱼出于水,故以陆产配之。《仪礼·昏礼》:期初昏,陈三鼎于寝门外,东方北面北上,其实特豚合升,去蹄,举肺脊二,祭肺二,鱼十有四。〈注〉鱼之正十五鼎,减一为十四者,欲其敌偶也。鱼水物以头枚数,取数于月十有五日而盈,少牢馈食,礼亦云十有五,而俎尊卑同欲,其敌偶也者。夫妇各有七也。
《士昏礼》:赞者设酱于席前,菹醢在其北,俎入设于豆东,鱼次腊,特于俎北。
《少牢馈食礼》:司士三人升鱼腊肤,鱼用鲋十有五,而俎缩载,右首进腴。〈疏〉凡载鱼为生人首,皆向右进鳍,其祭祀亦首皆在右进腴,生人死人皆右首,陈设在地。地道尊右故也。鬼神进腴者,腴是气之所聚。故祭祀进腴也,生人进鳍者,鳍是脊生人尚味也。
有司彻,司士朼鱼,亦司士载尸俎五鱼,横载之,侑主人皆一鱼,亦横载之,皆加膴祭于其上。〈注〉横载之者,异于牲体。弥变于神膴,读如殷哻之哻刳鱼,时割其腹以为大脔可用祭也。
《穆天子传》:辛未,天子北还钓于渐泽,食鱼于桑野。《左传》:隐公五年,春,公将如棠观鱼者,臧僖伯谏曰:凡物不足以讲大事,其材不足以备器用,则君不举焉。君将纳民于轨物者也。故讲事以度轨量谓之轨,取材以章物采谓之物,不轨不物,谓之乱政,乱政亟行,所以败也。故春蒐,夏苗,秋狝,冬狩,皆于农隙以讲事也。三年而治兵,入而振旅,归而饮至,以数军实昭文章,明贵贱,辨等列,顺少长,习威仪也。鸟兽之肉,不登于俎,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则公不射,古之制也。若夫山林川泽之实,器用之资,皂隶之事,官司之守,非君所及也。公曰:吾将略地焉。遂往陈鱼而观之,僖伯称疾不从,书曰:公矢鱼于棠,非礼也。且言远地也。
《管子·轻重甲篇》:桓公曰:寡人欲藉于室屋,管子对曰:不可,是毁成也。欲藉于万民,管子曰:不可,是隐情也。欲藉于六畜,管子对曰:不可,是杀生也。欲藉于树木。管子对曰:不可,是伐生也。然则寡人安藉而可。管子对曰:君请藉于鬼神。桓公忽然作色曰:万民室屋,六畜树木,且不可得藉,鬼神乃可得而藉夫。管子对曰:厌宜乘势,事之利得也,计议因权,事之囿大也。王者乘势,圣人乘权,与物皆宜。桓公曰:行事奈何。管子对曰:昔尧之五吏,五官无所食,君请立五厉之祭,祭尧之五吏,春献兰,秋敛落原。鱼以为脯,鲵以为殽;若此,则泽鱼之正,伯倍异日,则无屋粟邦布之藉,此之谓设之以祈祥,推之以礼义也,然则自足,何求于民也。《淮南子·人间训》:晋公子重耳过曹,曹君欲见其骿胁,使之袒而捕鱼。釐负羁止之曰:公子非常也。从者三人,皆霸王之佐也。遇之无礼,必为国忧。君弗听。重耳反国,起师而伐曹,遂灭之。身死人手,社稷为墟。祸生于袒而捕鱼。
《公羊疏》:晋灵公为无道,使诸大夫皆内朝,然后处乎台上,引弹而弹之,已趋而辟丸,是乐而已矣。赵盾已朝而出,与诸大夫立于朝,有人荷畚,自闺而出者,赵盾曰:彼何也。夫畚曷为出乎闺,呼之不至。曰:子大夫也。欲视之,则就而视之,赵盾就而视之,则赫然死人也。赵盾曰:是何也。曰:膳宰也。熊蹯不熟,公怒,以斗摮而杀之,支解将使我弃之,赵盾曰:嘻,趋而入,灵公望见赵盾,愬而再拜,赵盾逡巡北面再拜稽首,趋而出,灵公心怍焉。欲杀之,于是使勇士某者往杀之,勇士入其门,则无人门焉者,入其闺,则无人闺焉者,上其堂则无人焉。俯而窥其户,方食鱼飧,勇士曰:嘻,子诚仁人也。吾入子之大门,则无人焉。入子之闺,则无人焉。上子之堂,则无人焉。是子之易也。子为晋国重卿,而食鱼飧,是子之俭也。君将使我杀子,吾不忍杀子也。虽然,吾亦不可复见吾君矣。遂刎颈而死。
《韩子·外储说》:孙叔敖相楚,栈车牝马,粝饼菜羹,枯鱼之膳,其俭偪下。
《鲁语》:宣公夏滥于泗渊,里革断其罟而弃之,曰:古者大寒降,土蛰发,水虞于是乎讲罛罶,取名鱼,登川禽,而尝之寝庙,行诸国,人助宣气也。鸟兽孕,水虫成,兽虞于是乎禁罝罗,矠鱼鳖以为夏槁,助生阜也。鸟兽成,水虫孕,水虞于是乎禁罝䍡,设阱鄂,以实庙庖,畜功用也。且夫山不槎糵,泽不伐夭,鱼禁鲲鲕,兽长麑䴠,鸟翼𪃟卵,虫舍蚳蝝,蕃庶物也,古之训也。今鱼方别孕,不教鱼长,又行网罟,贪无蓺也。公闻之,曰:吾过而里革匡我,不亦善乎。是良罟也,为我得法。使有司藏之,使吾无忘谂。师存侍,曰:藏罟不如寘里革于侧之不忘也。
《吴越春秋》:公子光谋杀王僚,伍子胥求勇士荐之公子光,欲以自媚。乃得勇士专诸。专诸曰:凡欲杀人君,必前求其所好。吴王何好。光曰:好味。专诸曰:何味所甘。光曰:好嗜鱼之炙。专诸乃去,从太湖学炙鱼,三月得其味,安坐待公子命之。公子光伏甲士于窋室中,具酒而请王僚。僚白其母,曰:公子光为我具酒来请,期无变悉乎。母曰:光心气怏怏,常有愧恨之色,不可不慎。王僚乃被棠铁之甲三重,使兵卫陈于道,自宫门至于光家之门,阶席左右皆王僚之亲戚,使坐立侍,皆操长戟交轵。酒酣,公子光佯为足疾,入窋室裹足,使专诸置鱼肠剑炙鱼中进之。既至王僚前,专诸乃擘炙鱼,因推匕首,立戟交轵倚专诸胸,胸断臆开,匕首如故,以刺王僚,贯甲达背。
吴王有女滕玉,因谋伐楚,与夫人及女会蒸鱼,王前尝半而与女,女怒曰:王食鱼辱我,不忘久生。乃自杀。阖闾痛之,葬于国西阊门外。
《吴郡诸山录》:吴王鱼城在田间,当时养鱼于此。《晏子外篇》:晏子治东阿三年,景公召而数之,晏子请改道易行而治东阿。明年上计景公迎而贺之,晏子曰:前臣之治东阿也,属托不行,货赂不至,陂池之鱼以利贫民,当此之时,民无饥。君反以罪臣,今臣之东阿也,属托行,货赂至,陂池之鱼入于权宗,当此之时饥者过半矣,君乃反迎而贺臣,臣愚不能复治东阿,景公乃下席而谢之。
《杂上篇》:公游于纪,得金乃发视之中有丹书,曰:食鱼无反。公曰善哉知苦言食鱼,无反则恶其鱢也。晏子对曰:不然,食鱼无反,毋尽民力乎。公曰:纪有书何以忘也。晏子对曰:有以忘也,婴闻之君子有道悬之闾纪有此言,注之其不亡何待乎。
《吕氏春秋·必己篇》:宋桓司马有宝珠,抵罪出亡。王使人问珠之所在,曰投之池中,于是竭池而求之,无得,鱼死焉。
《孔子家语·致思篇》:孔子之楚,而有渔者,而献鱼焉,孔子不受。渔者曰:天暑市远,无所鬻也,思虑弃之粪壤,不如献之君子,故敢以进焉。于是夫子再拜受之,使弟子扫地将以享祭。门人曰:彼将弃之,而夫子以祭之,何也。孔子曰:吾闻诸惜其腐,而欲以务施者,仁人之偶也,恶有受仁人之馈,而无祭者乎。
《屈节篇》:宓子贱治单父三年,孔子使巫马期远观政焉。巫马期阴免衣,衣敝裘,入单父界,见渔者得鱼辄舍之。巫马期问焉,曰:凡渔者为得,何以得鱼即舍之。渔者曰:鱼之大者名为,吾大夫爱之,其小者名为鱦,吾大夫欲长之,是以得二者,辄舍之。巫马期返,以告孔子曰:宓子之德,至使民闇行,若有严刑于旁,敢问宓子何行而得于是。孔子曰:吾尝与之言曰:诚于此者形乎彼。宓子行此术于单父也。
《说苑·君道篇》:晏子没十有七年,景公饮诸大夫酒,公射出质,堂上唱善,若出一口,公作色太息,播弓矢。弦章入,公曰:章,自吾失晏子,于今十有七年,未尝闻吾过不善,今射出质而唱善者,若出一口。弦章对曰:此诸臣之不肖也,智不足以知君之不善,勇不足以犯君之颜色。然而有一焉,臣闻之:君好之,则臣服之;君嗜之,则臣食之。夫尺蠖食黄,则其身黄,食苍则其身苍;君其犹有谄人言乎。公曰:善。今日之言,章为君,我为臣。是时海人入鱼,公以五十乘赐弦章归,鱼乘塞涂,抚其御之手,曰:曩之唱善者,皆欲若鱼者也。昔者晏子辞赏以正君,故过失不掩,今诸臣谄谀以干利,故出质而唱善如出一口,今所辅于君,未见于众而受若鱼,是反晏子之义而顺谄谀之欲也,固辞鱼不受。君子曰:弦章之廉,乃晏子之遗行也。
《荀子·大略篇》:曾子食鱼,有馀,曰:泔之。门人曰:泔之伤人,不若奥之。曾子泣涕曰:有异心乎哉。
《述异记》:洞庭湖中有钓洲,昔范蠡乘扁舟至此,遇风止钓于洲上,刻石记焉。有一陂,陂中有范蠡鱼,昔范蠡钓得大鱼烹食之,小者放于陂中。
《战国策》:蔡灵侯南游乎高陂,北陵乎巫山,饮如溪流,食湘波之鱼,左抱幼妾,右拥嬖女,与之驰骋乎高蔡之中,而不以国家为事。不知夫子发方受命乎灵王,系己以朱丝而见之也。
《列子·殷汤篇》:詹何以独茧丝为纶,芒针为钩,荆条为竿,剖粒为饵,引盈车之鱼,于百仞之渊、汨流之中;纶不绝,钓不伸,竿不挠。楚王闻而异之,召问其故。詹何曰:当臣之临河持竿,心无杂虑,惟鱼之念;投纶沉钩,手无轻重,物莫能乱。鱼见臣之钩饵,犹沉埃聚沫,吞之不疑。所以能以弱制强,以轻制重也。
《庄子·外物篇》:任公子为大钩巨缁,五十犗以为饵,蹲乎会稽,投竿东海,旦旦而钓,期年不得鱼。已而大鱼食之,牵巨钩陷,没而下,惊扬而奋鬐,白波若山,海水震荡,声侔鬼神,惮赫千里。任公子得若鱼,离而腊之,自浙河以东,苍梧以北,莫不厌若鱼者。已而后世辁才讽说之徒,皆惊而相告也。夫揭竿累,趣灌渎,守鲵鲋,其于得大鱼难矣。
《淮南子·齐俗训》:惠子从车百乘,以过孟诸,庄子见之,弃其馀鱼。
《韩子·外储说》:公仪休相鲁而嗜鱼,一国尽争买鱼而献之,公仪子不受。其弟谏曰:夫子嗜鱼而不受者,何也。对曰:夫惟嗜鱼,故不受也。夫即受鱼,必有下人之色;有下人之色,将枉于法;枉于法,则免于相。虽嗜鱼,此不必能自给致我鱼,我又不能自给鱼。即无受鱼而不免于相,虽嗜鱼,我能长自给鱼。此明夫恃人不如自恃也,明于人之为己者不如己之自为也。《说苑》:楚王谓淳于髡曰:吾有雠在吴子宁,能为我报之乎。对曰:臣来。道旁见野人持一头鱼,上田祝曰:高得万束,下得千斛。臣窃笑之,以为礼薄而望多也。《战国策》:齐人有冯煖者,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愿寄食门下。孟尝君曰:客何好。曰:客无好也。曰:客何能。曰:客无能也。孟尝君笑而受之曰:诺。左右以君贱之也,食以草具。居有顷,倚柱弹其剑,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左右以告。孟尝君曰:食之,比门下之客。魏王与龙阳君共船而钓,龙阳君得十馀鱼而涕下。王曰:有所不安乎。如是,何不相告也。对曰:臣无敢不安也。王曰:然则何为涕出。曰:臣为臣之所得鱼也。王曰:何为也。对曰:臣之始得鱼也,臣甚喜,后得又益大,今臣直欲弃臣前之所得矣。今以臣之凶恶,而得为王拂枕席。今臣爵至人君,走人于庭,避人于涂。四海之内,美人亦甚多矣,闻臣之得幸于王也,必褰裳而趋大王。臣亦犹曩臣之前所得鱼也,臣亦将弃矣,臣安能无涕出乎。魏王曰:误。有是心也,何不相告也。于是布令于四境之内曰:有敢言美人者族。
靖郭君将城薛,客多以谏。靖郭君谓谒者无为客通。齐人有请者曰:臣请三言而已矣。益一言臣请烹。靖郭君因见之。客趋而进曰:海大鱼。因反走。君曰:客有于此。客曰:鄙臣不敢以死为戏。君曰:亡,更言之。对曰:君不闻大鱼乎。网不能止,钩不能牵,荡而失水,则蝼蚁得意焉。今夫齐,亦君之水也。君长齐,奚以薛为。失齐,虽隆薛之城到于天,犹之无益也。君曰:善。乃辍城薛。
《韩子·内储说》:齐人有谓齐王曰:河伯,大神也。王何不试与之遇乎。臣请使王遇之。乃为坛场大水之上,而与王立之焉。有间,大鱼动,因曰:此河伯。
《新序》:楚人有献鱼楚王者曰:今日渔获,食之不尽,卖之不售,弃之又惜,故来献也。左右曰:鄙哉。辞也。楚王曰:子不知渔者仁人也。盖闻囷仓粟有馀者,国有饿民;后宫多幽女者,下民多旷夫;馀衍之蓄,聚于府库者,境内多贫困之民;皆失君人之道。故庖有肥鱼,厩有肥马,民有饥色,是以亡国之君,藏于府库,寡人闻之久矣,未能行也。渔者知之,其以此喻寡人也,且今行之。于是乃遣使恤鳏寡而存孤独,出仓粟,发币帛而振不足,罢去后宫不御者,出以妻鳏夫。楚民欣欣大悦,邻国归之。故渔者一献馀鱼,而楚国赖之。《搜神记》:冠先,宋人也。钓鱼为业。居睢水旁,百馀年,得鱼,或放,或卖,或自食之。
《符子》:太公涓钓于隐溪五十有六年,而未尝得一鱼。鲁连闻而观焉,太公涓跪于隐崖,不饵而钓。仰咏俯吟暮则释竿,其膝所处。若背其跗触崖,若路鲁连曰:钓本所以在鱼,无鱼何钓。太公涓曰:不见康王父之钓乎,涉蓬莱钓巨海摧崖投纶,五百年矣。未尝得一鱼,方吾犹一朝耳。
《史记·秦始皇本纪》:八年,河鱼大上,轻车重马东就食。〈注〉索隐曰言河鱼大上,秦人皆轻车重马,并就食于东。言往河旁食鱼也。一云,河鱼大上为灾,人遂东就食,皆轻车重马而去。
《汉书·五行志》:秦始皇八年,河鱼大上。刘向以为近鱼孽也。是岁,始皇弟长安君将兵击赵,反,死屯留,军吏皆斩,迁其民于临洮。明年有嫪毐之诛。鱼阴类,民之象,逆流而上者,民将不从君令为逆行也。其在天文,鱼星中河而处,车骑满野。至于二世,暴虐愈甚,终用急亡。京房易传曰:众逆同志,厥妖河鱼逆流上。《史记·秦始皇本纪》:三十七年,方士徐市等入海求神药,数岁不得,费多,恐谴,乃诈曰:蓬莱药可得,然常为大鲛鱼所苦,故不得至。愿请善射与俱,见则以连弩射之。始皇梦与海神战,如人状。问占梦,博士曰:水神不可见,以大鱼蛟龙为候。今上祷祠备谨,而有此恶神,当除去,而善神可致。乃令入海者赍捕巨鱼具,而自以连弩候大鱼出射之。自琅邪北至成山,弗见。至之罘,见巨鱼,射杀一鱼,遂并海西。至平原津而病。《三齐略记》:始皇祭青城山筑石城,入海三十里射鱼,水变色如血者数里,于今犹尔。
《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崩于沙丘平台。丞相斯为上崩在外,恐诸公子及天下有变,乃秘之,不发丧。棺载辒凉车中,故幸宦者参乘,所至上食。百官奏事如故。独子胡亥、赵高及所幸宦者五六人知上死。高乃与公子胡亥、丞相斯阴谋,诈为丞相斯受始皇遗诏沙丘,立子胡亥为太子。更为书赐公子扶苏,死。行,遂从井陉抵九原。会署,上辒车臭,乃诏从官令车载一石鲍鱼,以乱其臭。行从直道至咸阳,发丧。太子胡亥袭位,为二世皇帝。
《汉书·陈胜吴广传》:秦二世元年秋七月,发闾左戍渔阳九百人,胜、广皆为屯长。行至蕲大泽乡,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失期法斩,胜、广乃谋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胜曰:天下苦秦久矣。吾闻二世,少子,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扶苏。扶苏以数谏故不得立,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贤,未知其死。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在。今诚以吾众为天下倡,宜多应者。广以为然。乃行卜。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胜、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书,已怪之矣。又间令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构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指目胜、广。
《陶朱新录》:河南广武山汉高皇庙在其麓,殿前有八角井曰汉泉。井中有三鱼:一金鳞、一黑鳞、一如常。而一边鳞肉与骨皆无,独其首全。与二鱼并游水中但其游差缓不复有扬鬣拨,剌之势观者,凭栏俯窥虽异之,而犹未审。一日有堕井而死者,因滤之,遂得三鱼鳞,色如在水中时,半边者五内皆无,方大异之。后复置井中,至今三鱼尚存,俗传汉高皇食脍庖人治鱼及半,而楚军至仓皇弃鱼井中而遁。
《三辅黄图》:昆明池通白鹿原,原人钓鱼,纶绝而去。梦于武帝,求去其钩。三日,戏于池上,见大鱼衔索,帝曰:岂不谷昨所梦耶。乃取钩放之。间三日,帝复游池,池滨得明珠一双,帝曰:岂昔鱼之报耶。
《西京杂记》:武帝作昆明池,欲伐昆。吾夷教习水战,因而于上游戏养鱼,鱼给诸陵庙祭祀,馀付长安市卖之。
郭宪《东方朔传》:武帝暮年,好仙术。一日谓朔曰:朕欲使爱幸者不老,可乎。朔曰:臣能之。帝曰:服何药。曰:东北地有芝草,西南有春生之鱼。
《汉书·食货志》:耿寿昌白增海租三倍,天子从其计。御史大夫萧望之奏言:故御史属徐宫家在东莱,言往年加海租,鱼不出。长老皆言武帝时县官尝自渔,海鱼不出,后复予民,鱼乃出。《宣帝本纪》:神爵元年三月诏曰:东济大河,天气清静,神鱼舞河。
《五行志》:成帝鸿嘉四年秋,雨鱼于信都,长五寸以下。成帝永始元年春,北海出大鱼,长六尺,高一丈,四枚。哀帝建平三年,东莱平度出大鱼,长八尺,高丈一尺,七枚,皆死。京房易传曰:海数见巨鱼,邪人进,贤人疏。遁甲开山图,辽东有襄平山多饶鬼目之菜生,而有神虎龙蛇大鱼守之。
《玉壶冰》:汉侍中习郁于岘山南,依范蠡养鱼法作鱼池,池边有高堤种竹及长楸芙蓉,缘岸菱芡覆水。《后汉书·邓禹传》:光武自蓟至信都,使禹,攻拔乐阳。从至广阿。〈注〉东观记曰:上率禹等击王郎横野将军刘发,大破之。上过禹营,禹进炙鱼,上餐啖,劳勉吏士,威严甚厉。众皆窃言刘公真天人也。
《刘盆子传》:盆子入长安城,更始来降。时掖庭中宫女犹有数千百人,自更始败后,幽闭殿门,掘庭中芦菔根,捕池鱼而食之,死者因相埋于宫中。
《羊续传》:续为南阳太守。时权豪之家多尚奢丽,续深疾之,常敝衣薄食,车马羸败。府丞尝献生鱼,续受而悬于庭;丞后又进之,续乃出前所悬者以杜其意。《范丹传》:丹为莱芜长,遭母忧,不到官。以党锢,有时绝粒,穷居,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云,釜中生鱼范莱芜。
《五行志》:灵帝熹平二年,东莱海出大鱼二枚,长八九丈,高二丈馀。明年,中山王畅、任城王博并薨。〈注〉《京房易传》曰:海出巨鱼邪,人进贤。人疏臣昭谓此占符灵帝之世,巨鱼之出,于是为徵宁独二王之妖也。《风俗通》:汝南鲖阳有于田得麇者,其主未往取也。商车十馀乘,经泽中行,望见此麇著绳。因持去,念其不事,持一鲍鱼置其处,有顷其主往不见所得,麇反见鲍鱼泽中,非人道路,怪其如是大,以为神转相告语。治病求福多有效验,因为起祀舍众巫数十帷帐钟鼓,方数百里皆来祷祀,号鲍君神。其后数年鲍鱼主来历祠下寻问其故,曰:此我鱼也,当有何神。上堂取之,遂从此坏。传曰:物之所聚,斯有神言,人共奖成之耳。
《外史·燕言篇》:徵君归见郭泰立于庭。郭泰问曰:子焉适而至暮也。曰:甫钓于汝水之滨,乐而忘归,是以暮也。曰:然则子何为而有忧色耶。曰:不得鱼则乐,得鱼则忧。曰:子何以不得鱼为乐乎。曰:甫亦乐鱼之乐而亦忧鱼之忧也,不得则纵,得之则烹鱼。乐于纵而忧于烹。今吾之忧是鱼得其饵而吾得其鱼也。故忧然则今之为士者皆饵之鱼乎。
《龟丘篇》:晋人练刺士假为谒者,以刺楚王。于是楚王始疑晋人之雠。楚顷之徵君书至,楚王怒曰:此必黄宪设刺客计也。遂收徐渊周岑于狱徵,君将避难以归故邦。鲁狷曰:子之归善矣,其若岑渊,何莫若返。楚以调二国之衅,徵君曰:汝不见游鱼之逝,千仞之薮,而无患者,以其能与水相信也。故浮沉得扬其意,出入得畅其情,是水益深则鱼益逝,君益信则士益归。而况士之于诸侯哉,使游鱼遇无水之壑则偃蹇而困于泥,求咫尺之游亦不可得已。今楚无水之壑也,欲以薮泽之鱼而游之,必蹇矣。故鱼不厌深,士不厌信,或止或行,其知几乎。
《后汉书·董卓传》:卓将兵三万讨先零羌,卓于望垣北为羌胡所围,粮食乏绝,进退逼急。乃于所度水中伪立𨻳,以为捕鱼,而潜从𨻳下过军。比贼追之,决水已深,不得度。时众军败退,唯卓全师而还。
《费长房传》:长房尝坐客而使至宛市鲊,须臾还乃饭。《华佗传》:广陵太守陈登忽患胸中烦懑,面赤不食。佗脉之曰:府君胃中有虫,欲成内疽,腥物所为也。即作汤二升。再服,须臾吐出三升许虫,头赤而动半身犹是生鱼脍。
《东夷传》:濊其海出斑鱼,使来皆献之。
《邛都夷传》〈注〉:南中八郡志曰:邛河纵广岸二十里,深百馀丈。多大鱼,长一二丈,头特大,遥视如戴铁釜状。《夫馀国传》:初,北夷索离国王,侍儿生男,名曰东明。东明长而善射,王忌其猛,复欲杀之。东明奔走,南至掩水,以弓击水,鱼鳖皆聚浮水上,东明乘之得度,因至夫馀而王之焉。
《鲜卑传》:鲜卑檀石槐种众日多,田畜射猎不足给食。檀石槐乃自徇行见乌集秦水广从数百里,水停不流其中,有鱼不能得之。闻倭人善网捕,于是东击倭人国,得千馀家,徙置秦水,上令捕鱼以助粮食。《汝南先贤传》:周燮好潜养靖志,唯典籍是乐,有先人草庐在于东坑,其下有陂鱼蚌生焉。非身所耕食则不食也。
《宋书·符瑞志》:魏文帝初镬中生赤鱼。
《拾遗记》:吴主潘夫人以姿色见宠,权与夫人游钓台,得大鱼。王大喜,夫人曰:昔闻泣鱼。今乃为喜,有喜必忧,以为深戒。吴主于是罢宴,至于末年渐相谮毁稍见,离退时人谓夫人知几其神。
《魏志·郭皇后传》:黄初六年,帝东征吴,至广陵,后留谯宫。时表留宿卫,欲遏水取鱼。后曰:水当通漕运,又少材木,奴客不在目前,当复私取官竹木作梁遏。今奉车所不足者,岂鱼乎。
《王肃传》:肃为光禄勋。时有二鱼长尺,集于武库之屋,有司以为吉祥。肃曰:鱼生于渊而亢于屋,介鳞之物失其所也。边将其殆有弃甲之变乎。其后果有东关之败。
《晋书·五行志》:魏齐王嘉平四年五月,有二鱼集于武库屋上,此鱼孽也。王肃曰:鱼生于水,而亢于屋,介鳞之物,失其所也。边将其殆有弃甲之变乎。后果有东关之败。干宝又以为高贵乡公兵祸之应。二说皆与班固旨同。
《刘元海载记》:刘豹妻呼延氏,魏嘉平中祈子于龙门,俄而有一大鱼,顶有二角,轩鬐跃鳞而至祭所,久之乃去。巫觋皆异之,曰:此嘉祥也。其夜梦旦所见鱼变为人,左手把一物,大如半鸡子,光景非常,授呼延氏,曰:此是日精,服之生贵子。寤而告豹,豹曰:吉徵也。吾昔从邯郸张囧母司徒氏相,云吾当有贵子孙,三世必大昌,仿像相符矣。自是十三月而生元海,左手文有其名,遂以名焉。
《水经注》:郭颁世语曰:晋文王之世,大鱼见孟津,长数百步高五丈,头在南岸,尾在中渚。
《吴志·孙皓传》:建衡三年,司空孟仁卒。〈注〉《吴录》曰:仁,本名宗,避皓字,易焉,除盐池司马。自能结网,于以捕鱼,作鲊寄母,母因以还之,曰:汝为鱼官,而以鲊寄我,非避嫌也。
《孝子传》:孟宗事母至孝,母亦能训之以礼。宗初为雷池监,奉鱼于母,母还其所寄,遂绝不复食鱼。后宗典知粮谷乃表陈曰:臣昔为雷池,监母三年不食鱼。臣若典粮谷,臣母不可以三年不食米,臣是以死守之。《拾遗记》:瀛洲一名魂洲,亦曰环洲。东有渊洞有鱼长千丈,色斑鼻端有角,时鼓舞群戏,远望水间有五色云,就视乃此鱼喷水为云,如庆云之丽,无以加也。《世说》:王祥事后母朱夫人甚谨。〈注〉晋阳秋曰:祥母患病,方盛寒冰冻,母欲生鱼。祥解衣将剖冰求之,会有处冰小解鱼出。
《宜都记》:限山县东六十里有山名下鱼城,四面绝崖唯两道可上,皆险绝。山上周回可二十里,有林木池,水人田种于山上,昔永嘉乱土人登此避贼,守之经年食尽,取池鱼掷下,与贼以示不穷,贼遂退散,因此名为下鱼城。
《孝子传》:杜孝巴郡人也,少失父,与母居至孝。后在成都,母喜食生鱼。孝于蜀截大竹筒盛鱼二头塞之,以草祝曰:我母必得此,因投中流。妇出汲乃见筒横来触岸,异而取视有二鱼,含笑曰:必我婿所寄,熟而进之,闻者叹骇。
《世说》:陶公少时,作鱼梁吏,尝以坩䱹饷母。母封䱹付使,反书责侃曰:汝为吏,以官物见饷,非唯不益,乃增吾忧也。〈注〉《幽明录》曰:陶公在浔阳西南一塞取鱼,自谓其池曰鹤门。按吴司徒孟宗为雷池监,以䱹饷母。母不受非侃也,疑后人因孟假为此说。
郝隆为桓公南蛮参军。三月三日会,作诗。不能者,罚酒三升。隆初以不能受罚,既饮,揽笔便作一句云:娵隅跃清池。桓问:娵隅是何物。答曰:蛮名鱼为娵隅。桓公曰:作语何以作蛮语。隆曰:千里投公,始得蛮府参军,那得不作蛮语也。
桓车骑在荆州,张元为侍中,使至江陵,路经阳岐村。俄见一人持半小笼生鱼,径来造船,云:有鱼,欲寄作脍。张乃维舟而纳之,问其姓字,称是刘遗民。张素闻其名,大相忻待。刘既知张衔命,问:谢安、王文度并佳不。张甚欲话言,刘了无停意。既进脍,便去,云:向得此鱼,观君船上当有脍具,是故来耳。于是便去,张乃追至刘家,为设酒,殊不清旨。张高其人,不得已而饮之。《法苑珠林》:晋桓冲为江州刺史,遣人周行庐山,冀睹灵异。既陟崇巘,有一湖,匝生桑树。湖中有败艑赤鳞鱼,使者渴极,欲往饮,赤鳞鱼张鬐向之,使者不敢饮。《晋书·刘弘传》:弘都督荆州。旧制,岘方二山泽中不听百姓捕鱼,弘下教曰:礼,名山大泽不封,与共其利。今公私并兼,百姓无复厝手地,当何谓邪。速改此法。《王承传》:承迁东海太守,政尚清静,不为细察。小吏有盗池中鱼者,纲纪推之,承曰:文王之囿与众共之,池鱼复何足惜邪。
《王延传》:延字延元,西河人也。九岁丧母,泣血三年,几至灭性。每至忌日,则悲啼至旬。继母卜氏遇之无道,恒以蒲穰及败麻头与延贮衣。其姑闻而问之,延知而不言,事母弥谨。卜氏尝盛冬思生鱼,敕延求而不获,杖之流血。延寻汾叩凌而哭,忽有一鱼长五尺,踊出水上,延取以进母。卜氏食之,积日不尽,于是心悟,抚延如己生。《吴隐之传》:隐之为广州刺史,常食不过菜及乾鱼而已,帷帐器服皆付外库,时人颇谓其矫,然亦始终不易。帐下人进鱼,每剔去骨存肉,隐之觉其用意,罚而黜焉。
《苻生载记》:初,生梦大鱼食蒲,又长安谣曰:东海大鱼化为龙,男便为王女为公。问在何所洛门东。东海,苻坚封也,时为龙骧将军,第在洛门之东。生不知是坚,以谣梦之故,诛其侍中、太师、录尚书事鱼遵及其七子、十孙。
《异苑》:西秦乞伏炽磐,都长安端门外有一井。人常宿汲水亭之下,而夜闻磕磕有声,惊起照视,瓮中如血,中有丹鱼长可三寸而有寸光,时东羌西虏共相攻伐,国寻灭亡。
《交州记》:有一湖去合浦四十里,每阴雨日百姓见有铜船出,水上又有一牛在湖中,以鸡酒为祭,便获大鱼。若此礼不设,唯得牛粪而已。
《三秦记》:河津一名龙门,水险不通,鱼鳖之属,莫能上。江海大鱼,薄集龙门下,数千不得上,上则为龙。《酉阳杂俎》:晋时钱塘有人作篊,年收鱼亿计,号为万匠篊。
《幽明录》:成彪兄丧,哀悼结气,昼夜哭泣。后钓于湖经所共饮处。释纶悲感,有大鱼跳入船中。俯视诸小鱼,彪仰天号恸,俯而见之,悉放小鱼。大者便自船跃出。《异苑》:永嘉郡有百簿濑郡人,断水捕鱼宰牲祷祭以祈多获。逾时了无所得,众侣忿怨,弃业将罢。其夕并梦见一老公云:诸君且可小停,要思其宜。夜忽闻有跳跃声。惊起共看,乃是大鱼剉以为鲙,顿获百簿,故因以百簿名濑。
《宋书·王弘之传》:弘之性好钓,上虞江有一处名三石头,弘之常垂纶于此。经过者不识之,或问:渔师得鱼卖不。弘之曰:亦自不得,得亦不卖。日夕载鱼入上虞郭,经亲故门,各以两头置门内而去。
《南史·江泌传》:泌母亡后,以生阙供养,遇鲑不忍食。《卞彬传》:彬尝于东府谒高帝,高帝时为齐王。彬曰:殿下即东宫府,则以清溪为鸿沟,鸿沟以东为齐,以西为宋。仍咏《诗》云:谁谓宋远,跂予望之。遂大忤旨,因此摈废数年,不得仕进。乃拟赵壹《穷鸟》,为《枯鱼赋》以喻意。时有广陵高爽,博学多才。坐事被系,作《镬鱼赋》以自况。
《戴僧静传》:僧静少有胆力,便弓马。事刺史沈文秀,俱被魏虏,后将家属叛还淮阴。齐高帝抚畜,常在左右。后于都私赍锦出,事发,系南兖州狱。高帝遣薛深饷僧静酒食,以刀子置鱼腹中。僧静与狱吏饮酒及醉,以刀剖械,手自折锁,发屋而出,归高帝。帝匿之斋内。《南齐书·祥瑞志》:永明五年,南豫州刺史建安王子真表献金色鱼一头。
《五行志》:永明九年,盐官县石浦有海鱼乘潮来,水退不得去,长三十馀丈,黑色无鳞,未死,有声如牛。土人呼为海燕,取其肉食之。
《虞愿传》:愿迁中书郎。明帝寝疾,愿常侍医药。帝素能食,尤好鱁鮧,以银钵盛蜜渍之,一食数钵。谓扬州刺史王景文曰:此是奇味,卿颇足不。景文曰:臣夙好此物,贫素致之甚难。帝甚悦。食鱁鮧积多,胸腹痞胀,气将绝。左右启饮数升酢酒,乃消。疾大困,一食汁滓犹至三升,水患积久,药不复效。大渐日,正坐,呼道人,合掌便绝。
《南史·齐武陵昭王晔传》:尚书令王俭诣晔,晔留俭设食,盘中菘菜䱒鱼而已。俭重其率真,为饱食尽欢而去。〈注〉䱒音谒盐渍鱼。《齐竟陵文宣王子良传》:子良隆昌元年,加殊礼,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进督南徐州,其年疾笃,谓左右曰:门外应有异。遣人视,见淮中鱼无算,皆浮出水上向城门。寻薨。
《乐颐之传》:吏部郎庾杲之尝往候,颐之为设食,唯枯鱼菜菹。杲之曰:我不能食此。母闻之,自出常膳鱼羹数种。杲之曰:卿过于茅季伟,我非郭林宗。
《南齐书·五行志》:永元元年四月,有大鱼十二头入会稽上虞江,大者近二十馀丈,小者十馀丈,一入山阴称浦,一入永兴江,皆暍岸侧,百姓取食之。
《顾欢传》:始兴人卢度,亦有道术。屋前有池养鱼,皆名呼之,鱼次第来,取食乃去。
《南史·齐废帝海陵王本纪》:时宣城王鸾辅政,帝起居皆咨而后行。思食蒸鱼菜,大官令答无录公命,竟不与。
《孔休源传》:休源初到都,寓于宗人少府孔登。曾以祠事入庙,侍中范云一与相遇,深加褒赏,曰:不期忽觏清颜,顿祛鄙吝,观天披雾,验之今日。后云命驾到少府,登便拂筵整带,谓当诣己,备水陆之品。云驻著命休源,及至,命取其常膳,止有赤苍米饭,蒸鲍鱼。云食休源食,不举主人之馔。高谈尽日,同载还家。登深以为愧。《隋书·五行志》:梁大同十年三月,帝幸朱方,至四堑中,及元武湖,鱼皆骧首见于上,若望乘舆者。帝入宫而没。《洪范五行传》曰:鱼阴类也,下人象。又有鳞甲,兵之应也。下人将举兵围宫,而睨乘舆之象也。后果有侯景之乱。
《南史·王僧辩传》:侯景既陷郢城,元帝以僧辩为征东将军,仍攻郢。景归建邺。僧辩于是发江州直指建邺。及发鹊头,中江而风浪,师人咸惧。僧辩再拜告天曰:僧辩忠臣,奉辞伐罪,社稷中兴,当使风息;若鼎命中沦,请从此逝。言讫风止,自此遂泛安流。有群鱼跃水飞空引导。
《述异记》:古说雍州雨鱼长八尺。
《梁书·何远传》:远为武昌太守。车服尤敝素,器物无铜漆。江左多水族,甚贱,远每食不过乾鱼数片而已。《傅昭传》:昭为安成内史。郡溪无鱼,或有暑月荐昭鱼者,昭既不纳,又不欲拒,遂喂于门侧。
《陈书·王固传》:固清虚寡欲,居丧以孝闻。又崇信佛法,及丁所生母忧,遂终身蔬食,夜则坐禅,昼诵佛经,兼习《诚实论》义,而于元言非所长。尝聘于西魏,因宴享之际,请停杀一羊,羊于固前跪拜。又宴于昆明池,魏人以南人嗜鱼,大设罟网,固以佛法咒之,遂一鳞不获。
《张昭传》:昭,字德明,吴郡吴人也。幼有孝性,色养甚谨,礼无违者。父熯,常患消渴,嗜鲜鱼,昭乃身自结网捕鱼,以供朝夕。
《南史·周迪传》:迪阴与留异相结。及王师讨异,迪疑惧,文帝讨迪。迪与十馀人窜山穴中。后遣人潜出临川郡市鱼鲑,临川太守骆文牙执之,令取迪自效。诱迪出猎,伏兵斩之。
《水经注》:丹水出丹鱼,先夏至十日夜伺之,鱼浮水侧赤光上照如火网而取之。割其血以涂足,可以步行水上长居渊中。
江之左岸有巴乡村,村人善酿,故俗称巴乡。清郡出名酒,村侧有溪,溪中多灵,寿水中有鱼,其头似羊,丰肉少骨美于馀鱼。
肥川之北石卢塘,塘池八顷,其深不测。有大鱼常至,五月辄一奋跃水。涌数丈,波襄四陆,细鱼奔迸,随水登岸不可胜计。又云大鱼将欲鼓作,诸鱼皆浮聚水侧。
《洽闻记》:汾阳有天池,在燕京山上,周回八里,阳旱不耗,阴霖不溢,故老言常有人乘车风飘堕池。有人获车轮于桑乾泉。后魏孝文帝,以金珠穿鱼七头,于此池放之。后于桑乾原得穿鱼,犹为不信。又以金缕拖羊箭射著此大鱼,久之,又于桑乾河得所射箭。《北史·魏任城王云传》:云薨长子澄袭封。车驾还洛,引见王公侍臣于清徽堂。帝曰:此堂成来,未与王公行宴乐之礼。今与诸贤,欲无高而不升,无小而不入。因之洗烦池。帝曰:此池亦有嘉鱼。澄曰:所谓鱼在在藻,有颁其首。帝曰:且取王在灵沼,于牣鱼跃。
《酉阳杂俎》:平原高菀城东有渔津,传云,魏末,平原潘府君字惠延,自白马登舟之部,手中算囊,遂坠于水,囊中本有钟乳一两。在郡三年,济水泛溢,得一鱼,长三丈,广五尺,刳其腹中,有得一坠水之囊,金针尚在,钟乳消尽。其鱼得脂数十斛,时人异之。
《隋书·五行志》:齐神武武平七年,相州鸬鹚泊,鱼尽飞去而水涸。《洪范五行传》曰:急之所致。鱼阴类,下人象也。晏子曰:河伯以水为国,以鱼为百姓。水涸鱼飞,国亡人散之象。明年而国亡。
《北齐书·陆法和传》:法和所泊江湖,必于峰侧结表,云此处放生。渔者皆无所得,才有少获,辄有大风雷。船人惧而放之,风雨乃定。晚虽将兵,犹禁诸军渔捕。有窃违者,中夜猛兽必来欲噬之,或亡其船缆。
《颜氏家训》:江陵高伟,随吾入齐,凡数年,向幽州淀中捕鱼。后病,每见群鱼齧之而死。
《周书·陆通传》:通,字仲明,吴郡人也。曾祖载,从宋武帝平关中,军还,留载随其子义真镇长安,遂没赫连氏。魏太武平赫连氏,载仕魏任中山郡守。父政,性至孝。其母吴人,好食鱼,北土鱼少,政求之常苦难。后宅侧忽有泉出而有鱼,遂得以供膳。时人以为孝感所致,因谓其泉为孝鱼泉。
《隋书·乞伏慧传》:慧为荆州总管,又领潭、桂二州总管三十一州诸军事。其俗轻剽,慧躬行朴素以矫之,风化大洽。曾见人以簺捕鱼者,出绢买而放之,其仁心如此。百姓美之,号其处曰西河公簺。《虞庆则传》:庆则子孝仁,授𠋫卫长史,兼领金谷监,监禁苑。有巧思,颇称旨。九年,伐辽,授都水丞,充使监运,颇有功。然性奢华,以骆驼负函盛水养鱼而自给。《大业杂记》:大业四年二月,帝自京师还东都,造天经仙都二宫,九月自漠北还至东都,改胡床为交床,胡瓜为白路。黄瓜,改茄子为昆崙紫瓜。梁都有清泠泉水周阔二里许,即卫平所得火龟之处,清泠水南有横渎,东南至砀山县西北入通济渠,忽有大鱼似鲤,有角从清泠水入通济渠,亦唐兴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