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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八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

 第一百十八卷目录

 犬部杂录
 犬部外编

禽虫典第一百十八卷

犬部杂录

《易经·说卦》:艮为狗。〈正义〉狗能善守,禁止外人。〈大全〉外刚能止物,而中柔媚者狗也。南轩张氏曰:言其止于人,而能止人也。
《诗经·周南·野有死麇章》:无感我帨兮,无使庬也吠。〈注〉言无惊,我犬也。
《小雅·巧言章》:跃跃毚兔,遇犬获之。〈注〉以比谗人之心,我皆得之,不能隐其情也。
《礼记·曲礼》:尊客之前不叱狗。〈正义〉似厌倦其客,欲去之也。〈注〉方氏曰:不以至贱,骇尊者之听。
毋投与狗骨。〈注〉不敢贱主人之物也。
效犬者左牵之。〈疏〉犬好齛齧人,故左牵之,而右手防禦也。案少仪云献犬,则右牵之者,彼是田犬。畜犬不齧人,不须防。今此是充食之犬,故防禦之也。然通而言之狗犬,通名若分而言之。则大者为犬,小者为狗。故月令皆为犬,而周礼有犬人,职无狗人职也。故尔雅云:未成毫狗是也。
犬马不上于堂。〈注〉犬马充庭实,故不上堂。以犬马献人,则执绁靮而已。
朝言不及犬马。
《王制》:士无故不杀犬豕。
《月令》:孟秋之月,天子食麻与犬。
仲秋之月,天子以犬尝麻,先荐寝庙。
季秋之月,天子乃以犬尝稻,先荐寝庙。
《玉藻》:麛裘青豻袖,绞衣以裼之。〈注〉豻,胡地野犬,绞苍黄之色。
犬羊之裘不裼。〈注〉犬羊之裘,庶人所服,裘与人俱贱,故不裼以为饰。
《少仪》:其以乘壶酒,束修,一犬,赐人,若献人,则陈酒执修以将命,曰乘壶酒,束修,一犬。
犬则执绁。〈注〉绁牵犬绳也。
君子不食溷腴。〈注〉溷与豢同谓犬豕也,腴肠也犬豕。亦食米谷,其腹与人相似,故不食其肠也。
《坊记》:士不坐犬。〈注〉坐犬杀食,而坐其皮也。
《周礼·地官》:草人,凡粪种,轻爨用犬。
《春官》:巾车,王之丧车五乘,木车,蒲蔽,犬𧜀,尾櫜。〈订义〉郑司农曰:犬𧜀,以犬皮为覆笭。郑康成曰:犬白犬皮。贾氏曰:古者男子立乘,须凭轼上须皮覆之,故云犬𧜀《士丧记》:主人乘恶车,白狗幦,是也。
素车,棼蔽,犬𧜀。〈订义〉黄氏曰:素车素饰不言尾櫜,因上文且言小服皆素,则尾櫜可知。
漆车,藩蔽,豻𧜀。〈订义〉郑康成曰:豻胡犬。贾氏曰:胡地之野犬,或作狐字者,谓狐与犬合所生。
《夏官》:射人士以三耦,射豻侯。〈订义〉郑锷曰:豻胡犬也,犬之能守者,莫如胡犬之良,士以守节事君为义,故射豻侯。
《左传》:哀公十二年,子木曰:国狗之瘈,无不噬也。古谚: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
《文子·上德篇》:犬豕不择器而食偷肥,其体故近死。乳犬之噬虎,伏鸡之搏狸恩之,所加不量其力。《上仁篇》:先王之法犬豕,不期年不得食。
《庄子·徐无鬼篇》:徐无鬼见魏武侯曰:吾相狗也。下之质执饱而止,是狸德也;中之质若视日;上之质若忘其一。
狗不以善吠为良。
《墨子·非攻篇》:攘人犬豕鸡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
《鲁问篇》:子墨子谓鲁阳文君曰:吾今贱人也,亦攻其邻家,杀其人民,取其狗豕食粮衣裘,亦书之竹帛,以为铭于席豆,以遗后世子孙曰:莫若我多。亦可乎。《迎敌祠篇》:三十里之内,薪、蒸、水皆入内。狗、彘、豚、鸡食其,敛其骸以为醢腹,病者以起。《荀子·荣辱篇》:乳彘不触虎,乳狗不远游,不忘其亲也。《王制篇》:北海则有走马吠犬焉,然而中国得而畜使之。
《韩子·二柄篇》:夫虎之所以能服狗者,爪牙也,使虎释其爪牙而使狗用之,则虎反服狗矣。
《吕氏春秋·首时篇》:郑子阳之难,猘狗溃之;齐高国之难,失牛溃之;众因之以杀子阳、高国。当其时,狗牛犹可以为人唱,而况乎以人为唱乎。饥马盈厩,嗼然,未见刍也;饥狗盈窖,嗼然,未见骨也;见骨与刍,动不可禁。
《明理篇》:至乱之化,犬彘乃连,有豕生狗。
《孔丛子·执节篇》:申叔问曰:犬马之名,皆因其形色而名焉,惟韩卢宋鹊独否,何也。子顺答曰:卢黑色,鹊白色,非色而何。
《汉书·东方朔传》:朔为隐〈隐语也〉。口无毛者,狗窦也。《易林》:中夜犬吠,盗在墙外。
三年生狗,以成戌母。
载金贩狗,利弃我走。
王乔无病,狗头不痛,亡跛失履,乏我送从。
狡兔趯趯,犬良逐咋。
狗无前足,阴雄叛北,为身害贼。
羊子逐兔,犬踦不得。
狗逐兔走,俱入谷口,与虎逢之,迫不得去。
雄犬夜鸣,家扰不宁。
狗生龙马,公劳妪苦。
狗冠鸡步,君失其所。
犬吠不休,行者稽留。
三犬俱走,斗于谷口,白者不胜,死于坂下。两犬争斗,股疮无处,不成仇雠,行解却去。
《淮南子·原道训》:鞭噬狗,策蹄马,而欲教之,虽伊尹、造父弗能化。
《说山训》:挥棁而呼狗,欲致之,顾反走。
保者不敢畜噬狗。
《说林训:狡兔得而猎犬烹,高鸟尽而强弩藏。
盗贼之辈丑吠狗。
猘狗不自投于河。
以兔之走,使犬如马,则逮日追风;及其为马,则又不能走矣。
《泰族训》:人主有伐国之志,邑犬群嗥。〈注〉伐国逆天之行,则时必有大祸。
《京房易传》:君子危陷,则狗生角。
《说苑·善说篇》:周氏之喾,韩氏之卢,天下疾狗也。见兔而指属,则无失兔矣;望见而放狗也,则累世不能得兔矣。狗非不能,属之者罪也。
《后汉书·岑彭传》:狗吠不惊足下生氂。〈注〉氂长毛也,犬无追吠,故足下生氂。
《盐铁论》:今食必趣时,狗马朘。《论衡·定贤篇》:彭蠡之滨,以鱼食犬豕。
《雷虚篇》:人闻犬声于外,莫不惊骇,竦身侧耳以审听之。
《论死篇》:禽兽之死也,其肉尽索,皮毛尚在,制以为裘,人望见之,似禽兽之形。故世有衣狗裘为狗盗者,人不觉知,假狗之皮毛,故人不意疑也。
《风俗通》:俗说狗别宾主善守禦,故著四门以辟盗贼也。
谨按月令九门磔禳,以毕春气盖,天子之城十有二门,东方三门,生气之门也。不欲使死,物见于生门,故独于九门。杀犬磔禳犬者,金畜禳者却也。抑金使不害春之时所生,令万物遂成其性,火当受而长之,故曰以毕春气功成,而退木行终也。
《太史公记》:秦德公始杀狗,磔邑四门以禦蛊菑。今人杀白犬,以血题门户,正月白犬血,辟除不祥取法于此也。
《博物志》:妇人妊身不欲,令食白犬肉。
人食冬葵为狗,所齧疮不瘥或致死。
《抱朴子·登涉篇》:山中寅日,有自称虞吏者,虎也。戌日称人姓字者,犬也。但知其物名,则不能为害。
《广譬篇》:高鸟聚则良弓发,狡兔多则卢鹊走。
《广志》:狗有悬蹄,短尾之号。
《荆楚岁时记》:按董勋问礼俗曰:正月二日为狗,今二日不杀狗,亦此义也。
《新论·审名篇》:谓犬似玃玃,似狙狙,似人则犬似人矣。《正赏篇》:山底行者,视岫虎如犬,而亡犬者,不往呼知,是望高目乱心惑也。
《酉阳杂俎》:世人死者忌狗见尸令有重丧。
《云仙杂记》:以胡麻麨啖犬,则光黑而骏,使猎必大获狐兔,又可得三十岁。
《东坡志林》:今日厢界有杀狗公事司法,言近新书不禁杀狗。问其说出于礼乡。饮酒烹狗于东方不禁,然则礼云:宾客之牛角尺,亦不当禁杀牛乎。孔子曰:敝帷不弃为埋马也,敝盖不弃为埋狗也,死犹不忍食其肉,况可杀乎。
《感应类从志》:狗肝泥灶,妇妾孝顺。《谈苑》:偷能禁犬,使不吠。惟牝犬不可禁也,或云纹如虎斑亦难禁。
《演繁露》:东坡上神宗万言,书曰:畜犬本以防奸,不可以无奸而养不吠之犬。北史宋游道传,毕义云奏劾游道杨遵彦曰:譬之畜狗,本取其吠,今以数吠杀之,恐将来无复吠犬,诏除名。《癸辛杂识》:狗最畏寒,凡卧必以尾掩其鼻,方能熟睡,或欲其夜警,则剪其尾,鼻寒无所蔽,则终夕警吠。猎犬之良者最畏狐,盖狐善以秽气薰犬目,即瞽猎者,凡见狐必收犬,盖恐为所损也。
《雪涛谈丛》:余邑谚云:猪来穷,家狗来富,家猫来孝,家故猪猫二物皆为人忌。有至必杀之,而邑中博士名。张宗圣者解曰:谚语政不尔无足忌者,盖穷家篱穿壁破,故猪来非猪能兆穷也,富家饮馔丰遗骨多,故狗来非狗能兆富也,家多鼠虫为耗。故猫来孝家则耗之讹非猫能兆孝也。此说甚当余邑,又谚云:笑狗落雨。宗圣曰:此亦不然笑狗,谓瘦狗。江西人呼瘦为笑,落雨者谓落尾,亦江西人读字之讹也。余每观狗之瘦者,尾必下妥,此解亦确不可易。所谓迩言必察者非耶。
《寒檠》:肤见蜀之犬吠,日越之犬吠雪少。史子曰:夫犬一也,而一则吠日,一则吠雪,何也。以其见与不见耳。《田家杂占》:犬生一子,其家兴旺。谚云:犬生独家富足,丝毛狗褪毛不尽,主梅水未止。
狗爬地,主阴雨;每眠灰堆高处,亦主雨;狗咬青草吃,主晴。
狗向河边吃水,主水退。
《玉笑零音》:以鹤乘轩,卫国谓之不,君以车载猃,周家名为贤主。
《读书笔记》:犬见人衣貌之不扬则吠之,稍整则亦稍戢,盖彼惟知外美之可贵也。人之知宜辨于犬矣,乃亦惟富贵之敬,贫贱之忽而不计其贤否,何如是真犬耳。
《潜溪邃言》:鸡司晨犬警,夜虽尧舜不能废,人有弃小善而弗采者,非道哉。
《槁简赘笔》:韩渥诗云:洞门深闭不曾开,横卧乌龙作妒媒。又云:柏风不动乌龙睡,时有幽禽自唤名。又云:遥知小阁还斜照,羡杀乌龙卧锦茵。祝镒子权贤良穷探,古诗无不贯通一日,问余曰:韩致光诗,用乌龙为何事。余答曰:白乐天和元微之梦游春诗云:乌龙卧不惊,青龙飞相逐,当是犬尔。子权曰:何所据余。戏之曰:岂不闻俚语云:拜狗作乌龙,后阅沈汾续。仙传云:韦善俊携一犬,号乌龙化为龙,乘之飞升而去,乐天致光诗,未必不用此事。
《野客丛谈》:颂人之美,以飞走比况者,有之不过用麟凤虎豹鹰鹏之类,而已罕有以犬为者,后汉张表碑云:仕郡为督邮,鹰撮卢击此何理哉。今人以掾曹取媚上官,奔走为用者,为鹰犬乃知,亦有自云。
《群碎录》:晋书曰:犬黑头畜之令人得财,白犬黑尾世世乘车,黑犬白耳,富贵。黑犬白前两足宜,子孙黄犬白耳,世世衣冠。

犬部外编

《后汉书·南蛮传注·魏略》曰:高辛氏有老妇,居王室,得耳疾,挑之,乃得物大如茧。妇人盛瓠中,覆之以槃,俄顷化为犬,其文五色,因名槃瓠。今辰州卢溪县西有武山。黄闵武陵记曰:山高可万仞。山半有槃瓠石室,可容数万人。中有石床,槃瓠行迹。今案:山窟前有石羊、石兽,古迹奇异尤多。望石窟大如三间屋,遥见一石仍似狗形,蛮俗相传,云是槃瓠象也。
禽兽决录,西周之犬能语。
《云南通志》:妙香国,即今大理古初国,属天竺水居陆之半为罗刹,所据好啖人。有张敬老为巫祝罗刹凭之,一日老僧自西方来敬,家托言欲求地藏,修敬以告罗刹问需几许,僧身披袈裟手牵一犬,指曰:但欲吾袈裟一展,犬一跳之地。罗刹诺僧曰:既许合立符券,遂就洱水岸上画券石间。于是僧展袈裟纵,犬一跳。已尽罗刹之地,罗刹失措,欲背盟。僧以神力制之,不敢背。但问何以处我,僧曰:别有殊胜之居,因于苍山上阳溪化金屋宝所一区。罗刹善尽移其属入焉,山遂闭僧乃凿河尾泄水之半是为。天生至今,洱水岛上有赤文如古篆,籀云是买地券。
《神仙传》:刘安者,汉高祖之孙也。时人传八公、安临去时,馀药器置在中庭,鸡犬舐啄之,尽得升天,故鸡鸣天上,犬吠云中也。
《汉武故事》:公孙卿至东莱云,见一人长五丈,牵一黄犬,把一黄雀欲谒天子,因忽不见。
《神仙传》:魏伯阳者,吴人也,本高门之子,而性好道术。后与弟子三人,入山作神丹。丹成,知弟子心怀未净,乃试之曰:丹虽成,然先宜与犬试之,若犬飞,然后人可服耳;若犬死,即不可服。乃与犬食之,犬即死,伯阳谓弟子曰:作丹唯恐不成,今既成而犬食之死,恐是未合神明之意,服之恐复如犬,为之奈何。弟子曰:先生当服之否。伯阳曰:吾背违世路,委家入山,不得道亦耻复还,死之与生,吾当服之。乃服丹,入口即死。弟子顾视相谓曰:作丹以求长生,服之即死,当奈此何。独一弟子曰:吾师非常人也,服此而死,得无意也。因乃取丹服之,亦死。馀二弟子相谓曰:所以得丹者,欲求长生耳,今服之既死,焉用此为。不服此药,自可更得数十岁在世间也。遂不服,乃共出山,欲为伯阳及死弟子求棺木。二子去后,伯阳即起,将所服丹纳死弟子及白犬口中,皆起。
《云南通志》:南诏蒙逻晟时,有一僧持锡杖、钵盂,牵一白犬乞食,开南郡穷石村,村素有盗善杀人。僧犬为其盗食,僧曰:汝村盗吾犬,村众詈僧为诬,僧乃呼犬犬遂嗥于众人之腹中,众谓妖执而杀之,解其支体,须臾复生。谓众曰:人不可杀,死必有生,终为雠对。众仍斩之,更复生,又杀之,焚其骨为灰,盛以截竹弃之江心。须臾,僧裂竹而出,形体复完执柳瓶著屧履,向山而去。村主王乐等走马追之,不及。射之,箭落。皆变莲花始稽首服罪。村众自是弃刀弓务农业,今洱河东有上苍湖产莲花菜,是其迹也。
《祥异记》:呼子先者,汉中关下卜寿百馀岁临去呼,酒家妪急装,有仙人持二茅狗来,子先将一与酒妪,但骑之乃龙也。
《幽明录》:王姥黄龙中九岁病死,自朝至暮。复苏,云见一老妪挟将飞,见北斗君有狗如狮子大,深目伏井栏中云,此天公狗也。
《列仙传》:蜀人邗子好放犬,犬走入山穴,邗子随之行数百里,出山头有殿屋。官府仙人吏使甚严见其,故妻主洗鱼与邗子,一函药发视之,乃鱼子也。养之池中一年,皆为龙。邗子后还山,见犬色更赤,有长翰。邗子遂留山上时,时下护其宗族,蜀人立祠焉。
《搜神记》:北平田琰,居母丧,恒处庐向。一暮夜,忽入妇室,密怪之曰:君在毁灭之地,幸可不尔。琰不听而合。后琰暂入,不与妇语。妇怪无言,并以前事责之。琰知鬼魅。临暮,未眠,衰服挂庐。须臾,见一白狗,攫庐衔衰服,因变为人,著而入。琰随后逐之,见犬将升妇床,便打杀之、妇羞愧而死。
司空南阳来季德,停丧在殡,忽然见形坐祭床上,颜色服饰声气,熟是也,孙儿妇女,以次教戒,事有条贯。鞭扑奴婢,皆得其过。饮食既绝,辞诀而去。家人大小,哀割断绝。如是数年。家益厌苦。其后饮酒过多,醉而形露,但得老狗。便共打杀。因推问之,则里中沽酒家狗也。
山阳王瑚,字孟琏,为东海兰陵尉。夜半时,辄有黑帻白单衣吏,诣县,叩阁。迎之,则忽然不见。如是数年。后伺之,见一老狗,白躯犹故,至阁,便为人。以白孟琏,杀之,乃绝。
《幽明录》:晋秘书监太原温敬林亡一年,妇柏氏忽见林还共寝,处不肯见子弟兄,子来见林,林小开窗出面见之,后酒醉形露,是邻家老黄狗,乃打杀之。《抱朴子·登涉篇》:林虑山中有一亭,其中有鬼,每有宿者,或死或病,常夜有数十人,衣色或黄或白或黑,或男或女。后到伯夷者遇之宿,明灯烛而坐诵经,夜半有十馀人来,与伯夷对坐,自共樗蒱博戏,伯夷密以镜照之,乃是群犬也。伯夷乃执烛起,佯误以烛烬爇其衣,乃作燋毛气。伯夷怀小刀,因捉一人而刺之,初作人语,死而成犬,馀犬悉走,于是遂绝。
《搜神后记》:太叔王氏,后娶庾氏女,年少色美。王年六十,常宿外,妇深无忻。后忽一夕见王还,嬿婉兼常。昼坐,因共食。奴从外来,见之大惊,以白王。王遽入,伪者亦出。二人交会中庭,俱著白帢,衣服形貌如一。真者便先举杖打伪者,伪者亦报打之。二人各敕子弟,令与手。王儿乃突前痛打,是一黄狗,遂打杀之。王时为会稽府佐,门士云:恒见一老黄狗,自东而来。其妇大耻,病死。
宋永初三年,谢南康家婢,行逢一黑狗,语婢云:汝看我背后。婢举头,见一人长三尺,有两头。婢惊怖返走,人、狗亦随婢后,至家庭中,举家避走。婢问狗:汝来何为。狗云:欲乞食耳。于是婢为设食。并食讫,两头人出。婢因谓狗曰:人已去矣。狗曰:正巳复来。良久乃没。不知所在。后家人死丧殆尽。
《搜神记》:宋王仲文为河南郡主簿,居缑氏县北。得休,因晚行泽中。见车后有白狗,仲文甚爱之。欲取之,忽变形如人,状似方相,目赤如火,差牙吐舌,甚可憎恶。仲文与奴并击之,不胜而走。未到家,伏地俱死。《嘉兴府志》:南宋元嘉中,有朱休之者。一日与弟对坐,家有犬向休之蹲视,摇头而言曰:我不能歌听,我歌梅花,今年固复可,奈汝明年何。休之怪而斩之,来岁梅花时,兄弟相斗,弟奋戟伤兄,官收治并被系经岁得免。夏举家病疫,母及兄弟皆死。
《述异记》:济阳山麻姑登仙处,俗说山上千年金鸡鸣,玉犬吠。
《冥报记》:唐交州都督遂安公李寿,贞观初,罢职归京第,性好畋猎,常笼鹰数联,杀邻狗喂鹰。既而公疾,见五犬来责命,公谓之曰:杀汝者奴通达之过,非我罪也。犬曰:通达岂得自任耶。且我等既不盗汝食,自于门首过,而枉杀我等,要当相报,终不休也。公谢罪,请为追福,四犬许之。一白犬不许,曰:既无罪杀我,我未死间,汝又生割我肉,脔脔苦痛,我思此毒,何有放汝耶。俄见一人,为之请于犬曰:杀彼于汝无益,放令为汝追福,不亦善乎。犬乃许之。有顷公苏遂患偏风,肢体不遂,于是为犬追福,而公疾不差。
《广异记》:唐开元中,高都主婿崔惠童,其家奴万敌者,性至暴,忍于杀害。主家牝犬名黄女,失之数日。适主召万敌,将有所使。黄女忽于主前进退,咋万敌,他人呵叱不能禁。良久方退,呼之则隐,主家怪焉。万敌首云:前数日,实烹此狗,不知何以至是。初不信,万敌云:见埋其首所在,取以为信。由是知其冤魂。
《广艳异编》:唐贞元中,有大理评事韩生者,侨寓西河郡南有一马甚豪骏尝,一日清晨,忽委首于枥汗,而且喘若涉远,而殆者,至明日,其马又汗,而喘圉人异之。是夕窃卧厩舍,乃于隙中窥之,忽见韩生所畜黑犬至厩中,且嗥且跃,俄化为一大人,衣冠甚黑。既挟鞍至马上驾而去,门垣甚高,其黑衣人以鞭击马跃而过,黑衣者乘马而去逮来厩,下马解鞍,黑衣人又嗥跃,还化为犬。圉人惊异不敢泄于人,后一夕黑犬又驾马而去,及晓方归,圉人因寻马踪,以天雨新霁历历可辨,直至南十馀里一古墓前,马迹方绝。圉人乃结茅斋于墓侧,来夕先止于斋内,以伺之夜将分。黑衣人果驾马而来,下马系于野树,其人入墓。与数辈言笑极欢,圉人在茅斋中俯而听之,不敢动。近食顷,黑衣人告去,数辈送出墓至于野,有一褐衣者,顾谓黑衣人曰:韩氏名籍安在。黑衣人曰:已收在捣练石下,吾子无以忧。褐衣者曰:毋轻泄泄,则吾属不全矣。黑衣人曰:谨受教。褐衣人曰:韩氏稚童有名乎。曰:未也,伺有字即编于,名籍不敢忘。褐衣人曰:明夕再来,当得笑语,而黑衣催去。及晓圉人归遂以其事密告于韩生。生即命以肉诱其犬,犬即至因以绳系,乃次所闻遂穷捣练石下,果得一轴书,具载韩氏妻子、兄弟家僮名氏盖,所谓韩氏名籍也,有子生一月矣。独此子不书,所谓稚儿未字也。韩生大异致犬,于庭鞭而杀之,熟其肉,以食家僮。已而率邻居子千馀执弧矢兵仗至郡,南墓前发其墓中有数犬,毛状皆异尽,杀之归。
《张遵言传》:南阳张遵言,求名下第,涂次商山山馆。中夜晦黑,因起厅堂督刍秣,见东墙下一物,凝白曜人。使仆者视之,乃一白犬,大如猫,鬓睫爪牙皆如玉,毛彩清润,莹泽可爱。遵言怜爱之,目为捷飞,言骏奔之捷甚于飞也。常与之俱,初令仆人张志诚袖之,每饮饲,则未尝不持目前。时或饮食不快,则必伺其嗜而啖之。苟或不足,宁自辍味,不令捷飞不足也。一年馀,志诚袖行,意已懈倦,由是遵言每行,自袖之。饮食转加精爱,夜则同寝,昼则同处,首尾四年。后遵言因行于梁山路,日将夕,天且阴,未至所诣,而风雨骤来。遵言与仆等隐大树下,于时昏晦,默无所睹。忽失捷飞所在,遵言惊叹,命志诚等分头搜讨,未获次。忽见一人,衣白衣,长八尺馀,形状可爱。遵言豁然如月中立,各得辩色。问白衣人何许来,何姓氏,白衣人曰:我姓苏,第四。谓遵言曰:我已知子姓字矣。君知捷飞去处否。则我是也。君今灾厄合死,我缘受君恩深,四年已来,能待我至于尽力辍味,曾无毫釐悔恨,我今誓脱子厄。然须损十馀人命耳。言讫,乘遵言马而行,遵言步以从之。可十里许,遥见一冢上有三四人,衣白衣冠,人长丈馀,手持弓剑,形状瑰伟。见苏四郎,俯偻迎趋而拜,拜讫,莫敢仰视。四郎问何故相见,白衣人曰:奉大王帖,追张遵言秀才。言讫,偷目盗视遵言。遵言恐,欲踣地。四郎曰:不得无礼,我与遵言往还,君等须与我且去。四人忧恚啼泣。而四郎谓遵言曰:勿忧惧,此辈亦不能戾君。更行十里,又见夜义辈六七人,皆持兵器,铜头铁额,状貌皆可憎恶,跳梁企踯,进退狞暴。遥见四郎,戢毒慄立,惕伏战竦而拜。四郎喝问曰:作何来。夜义等霁狞毒为戚施之颜,肘行而前曰:奉大王帖,专取张遵言秀才。偷目盗视之状如初。四郎曰:遵言我之故人,取固不可也。夜叉等一时叩地流血而言曰:在前白衣者四人,为取遵言不到,大王已各使决铁杖五百,死者活者未分。四郎今不与去,某等尽死。伏乞哀其性命,暂遣遵言往。四郎大怒,叱夜叉,夜叉等辟易,崩倒者数十步外,流血跳迸,涕泪又言。四郎曰:小鬼等敢尔,不然,且急死。夜叉等啼泣喑呜而去。四郎又谓遵言曰:此数辈甚难与语,今既去,则奉为之事成矣。行七八里,见兵仗等五十馀人,形神则常人耳,又列拜于四郎前。四郎曰:何故来。对答如夜叉等。又言曰:前者夜叉牛叔良等七人,为追张遵言不到,尽已付法。某等惶惧,不知四郎有何术,救得某等全生。四郎曰:第随我来,或希冀耳。凡五十人,言可者半。须臾,至大黑门。又行数里,见城堞甚严。有一人具军容,走马而前。传王言曰:四郎远到,某为所主有限,法不得迎拜于路。请且于南馆小休,即当邀迓。入馆未安,信使相继而召,兼屈张秀才。俄而从行,宫室栏署,皆真王者也。入门,见王披衮垂旒,迎四郎而拜,四郎酬拜,起甚轻易,言词唯唯而已。大王尽礼,前揖四郎升阶,四郎亦微揖而上。回顾遵言曰:地主之分,不可不尔。王曰:前殿浅陋,不足四郎居处。又揖四郎。凡过殿者三,每殿中皆有陈设盘榻食具供帐之备。至四重殿方坐,所食之物及器用,皆非人间所有。食讫,王揖四郎上夜明楼。楼上四角柱,尽饰明珠,其光如昼。命酒具乐,饮数巡,王谓四郎曰:有佐酒者,欲命之。四郎曰:有何不可。女乐七八人,饮酒者十馀人,皆神仙间容貌妆饰耳。王与四郎各衣便服,谈笑亦邻于人间少年。有顷,四郎戏一美人,美人正色不接。四郎又戏之,美人怒曰:我是刘根妻,为不奉上元夫人处分,以涉于此。君子何容易乎。中间许长史,于云林王夫人会上轻言,某已赠语杜兰香姊妹。至多微言,犹不敢掉谑,君何容易耶。四郎怒,以酒卮击牙盘一声,其柱上明珠,毂毂而落,瞑然无所睹。遵言良久懵而复醒,元在树下,与四郎及鞍马同处。四郎曰:君已过厄矣,与君便别。遵言曰:某受生成之恩已极矣。都不知四郎之由,以归感戴之所。又某之一生,更有何所赖耶。四郎曰:吾不能言。汝但于商州龙兴寺东廊缝衲老僧处问之,可知矣。言毕,腾空而去。天已向曙,遵言遂整辔适商州,果于龙兴寺。见缝衲老僧,遂礼拜。初甚拒遵言,遵言求之不已。夜深乃曰:君子苦求,焉得不应。苏四郎者,太白星精也;大王者,仙府谪官也,今居于此。遵言又以事问老僧,僧竟不对,君今已离此厄矣。勖遵言令归馆谷,明晨寻之,已不知其处所矣。
《潇湘录》:杜修己者,赵人也。善医其妻,即赵州富人薛赟女也,性淫泆。修己家养一白犬,甚爱之,每与珍馔食后,修己出,其犬突入内室,欲啮修己妻。薛氏仍似有奸私之心,薛氏因怪而问之曰:尔欲私我耶。若然则弗啮我。犬即摇尾,登其床。薛氏惧而私焉,其犬略不异于人尔,后每修己出,必奸淫无度。忽一日方在室内同寝,修己自外入见之,欲杀犬,犬走出。修己怒,出其妻薛氏。后归薛赟半年,其犬忽突入赟家,口衔薛氏髻而背负走出家,人赶奔之不及,不知所之。犬携薛氏直入恒山潜之,每至夜即下山窃所食之物。昼即守薛氏,经一年,薛氏有孕,生一男,虽形貌如人,而遍身有白毛。薛氏只于山中抚养之。又一年,其犬忽死。薛氏乃抱子迤逦出山,入冀州求食。有知此事者,远诣薛赟以告。赟令家人取至家。后其所生子,年十七,岁形貌丑陋,性复凶恶,每私走作盗贼,或旬馀即复还。薛赟患之,欲杀焉。薛氏乃私诫其子曰:尔是一白犬之种子也,幼时我不忍杀尔,今日在他薛家岂合更不谨,若更私出外为贼,薛家人必杀尔。实恐尔累及,尔当改之,其子大号泣,而言曰:我禀犬之气,而生也,无人心好杀为贼自然耳,何以为过。薛赟能容我即容之,不能容我当与我一言,何杀我。母当自爱我,其远去不复来矣。薛氏坚留之,不得乃谓曰:去即可何不时来一省我也,我是尔之母,争忍永不见也。其子又号哭而言曰:后三年,我复来耳。携剑拜母而去,又三年,其子领群盗千馀人至门。自称曰:将军既入拜母,后令群盗尽杀薛赟,家属唯留其母,焚其宅,携母而去。
《大唐奇事》:唐李义者,淮阴人也。少亡其父,养母甚孝。虽泣笋卧冰未之过也。及母卒,义号泣,至于殒绝者。数四经月馀,乃葬之。及回至家,见其母如生存家内起把义手泣而言曰:我如今复生尔,葬我之后,潜自来,尔不见我。义喜跃不胜,遂侍养如故。仍谓义曰:慎勿发所葬之,柩若发之,我即复死。义从之后二年,义夜梦其母踵门号泣,而言曰:我与尔为母宁,无劬劳襁褓之,恩况尔少失父,我寡居育尔,岂可我死之后,三年殊不祭飨,我累来及门,即以一老犬守门,不令我入,我是尔母,尔是我子,上天岂不知尔,若便不祭,享必上诉于天,言讫号泣而去。义亦起,逐之,不及。至曙,忧疑怆然无以决其意所。养老母乃言:我子今日何颜色不乐于我,必以我久不去世,致尔色养有倦也。义乃泣言:实以我夜梦一不祥事于母,难言幸勿见罪。遂再犹豫数日,复梦其母及门号叫,抚膺而言曰:李义尔是我子否。何得如此不孝之极,自葬我后,略不及我冢墓,但侍养一犬,然我终上诉于天。尔当坐是获谴,我以母子情重,故再告尔。言讫又去。义亦逐之不及,至曙。潜诣所葬之冢。祝奠曰:义是母之生,是母之育,方成人在世,岂无母之恩也,岂无子之情也,至于母存日冬温,夏凊昏定晨省色,难之养未尝敢怠也,不幸违慈颜,已有终天之痛苟存,残喘本欲奉祭祀也,及葬母之日,母又还家再生,今侍养不缺,且两端不测之,事剸裁无计迟回,终日何路明之近,累梦母悲言相责,即梦中之母是耶。在家之母是耶。从梦中母言,又恐伤在家之母,从在家之母言,又虑梦中之事,实哀哉。此为子之难,非不孝也,上天察之。言讫大哭,再奠而回。其在家母已知之矣,迎义而谓之曰:我与尔为母死而复生,再与尔且同生路。奈何忽然迷妄,却于空冢前破其妖梦,是知我复死也。乃仆地而绝。义终不测之,哀号数日复谋葬之,既开其冢,见其亡母在,是棺中惊走而归,其新亡之母乃化一极老黑犬,跃出不知所之。
《法苑珠林》:唐京都西市北店,有王会师者,母亡,服制已毕,其家乃产一青黄牝狗。会师妻为其盗食,乃以杖击之数下,狗遂作人语曰:我是汝姑,新妇杖我大错。我为严酷家人过甚,遂得此报。今既被打,羞向汝家。因即走出。会闻而涕泣,抱以归家,而复还去,凡经四五。会师见其意执乃于市北己店大墙后,作小舍安置,每日送食。市人及行客就观者极众,投饼与者,不可胜数。此犬恒不离此舍,过斋时即不食。经一二岁,莫知所之。
《集异记》:处州小将胡志忠,奉使之越。夜梦一物犬,首人质告忠曰:某不食岁馀,闻公有会稽之役,必当止吾馆矣,能减所食见活乎。忠梦中不诺,明早遂行,夜止山馆。馆吏曰:此厅常有妖物,或能为祟不待,寝食请止东序。忠曰:吾正直可以御鬼,怪勇力可以排奸,邪何妖物之有促,令进膳方下著,次有异物其状甚伟。当盘而立,侍者慑退不敢傍顾。志忠彻炙,乃起而击之,异物连有伤痛之声,声如犬语。甚分明,曰请止请,止若不止,未知谁死。忠运臂愈疾,异物又疾呼曰:斑儿何在。续有一物自屏外来,闪然而进,忠又击之。然冠隳带解力,若不胜仆,夫无计能救,乃以彗扑罗曳,入于东阁颠仆之声,如坏墙然未久,志忠冠带俨然而出,复就盘命膳卒无一言,唯顾其阁时时咨嗟而已,明旦将行封署,其门嘱。馆吏曰:俟吾回驾而后启之,尔若潜开祸必及尔。言讫遂行,旬馀乃还,止于馆。索笔砚泣题其户曰:恃勇祸必婴恃,强势必倾胡,为万金子而与,恶物争休将逝,魄趋府庭止于此。馆归冥冥,题讫以笔掷地,而失所在执笔者,甚怖。觉微风触面而散,吏具状申刺,史乃遣吏启其户,而志忠与斑黑二犬,俱仆于西北隅矣。
《志怪录》:吏人蔡超家狗作怪,蹲于堂上,将拍板唱歌,声悲怨。又一旦,觅头巾不见,戴在灶上坐,其月超遇害。
《茅亭客话》:遂州小溪县石城镇仙女。垭村民,程翁名君。友性仁慈。开宝九年春,往云顶山寺,遇一道士,古貌神俊,引一黑狗。见君友云:愿与我携拄杖药,囊到青城山,当倍酬。尔君友忻然随之,入一小径,行三四里,望中有观宇,依山临水,松桂清寂,薄雾轻烟,披拂左右。黑狗前奔,道士升厅君友致药,囊拄杖于阶上。道士曰:尔有仙表,得至于此。开囊取瓢,倾丹一粒,令吞之。君友恳祈愿住,仙斋以效厮役。道士曰:尔宜归家,吾至九月八日当来迎尔,君友拜谢,未终黑狗起吠,因出门避之,向来所遇,如失寂无影响。
《疑仙传》:葛用者,常牵一黄犬游岐陇间。人或以酒饮之,即饮而不食,好与僧徒道流谈,每至夜,即宿于郊野。道士王奉敬仰焉。忽谓奉曰:可共乘此犬一游也。奉曰:此犬可乘也。用曰:此犬能行也。因共乘之,此犬忽然跃身,有如飞者,顷刻之间,出中华之外,约万馀里。至一山峰,峦奇秀风景,澄静有殊人间也。俄共下犬,携手入一洞中,见奇树交阴,名花烂然,峻阁高台多临绿水。俄又入一朱户,有三女子出迎之,韶玉丽质实世希有,皆宛若旧识,既延之登一楼,俯翠栏褰珠帘,设碧玉床命以琼浆共酌,仍三女子杂坐。须臾之间弹筝吹箫,尽去形迹及将日暮,皆已半醉,用乃谓奉曰:此三女子者,皆神仙之家也,偶会于此山,我知之,故与尔一诣,今既共欢饮,当复归此,若久留不可不虑妨。他女伴自游戏也,遂与奉俱出洞,其三女子亦送之于洞门。用顾谓女子曰:明年今日再相见,既与女子别,复共乘犬回,至岐陇已三载矣。
《指月录》:衢州子湖,岩利踪禅师于门下。立牌曰:子湖有一只狗,上取人头,中取人心,下取人足。拟议即丧,身失命临济,会下二僧来参,方揭帘师喝曰:看狗僧回顾,师归方丈。
《襄陵县志》:父老传,云有白犬,不知何来。晨夕出没崖山之上。田夫野竖见而怪之,率众突追犬,遂跃入崖穴不见,乃掘得小洞内,有二郎神像,傍一小犬。宛然肖所追者,众方骇,异以为神。明见灵此地,因构庙祀之,今其地名为二郎沟。
《汇苑》:弘治中兖之鱼台县,有民家畜一白犬,甚驯。其主出,犬常随之。他日主商于远方,犬亦随之。经旬三日,犬化为主辄归,妻问其故。曰:途中遇盗,财物俱尽幸逃得性命耳。妻信不疑。阅岁其真,夫归形状悉同,各争真伪。妻及邻里白于官,命置之狱中。忽一小卒语于妻,妻曰:先归者犬精也。视妇胸间有爪纹,则辨矣。卒以白官召妇,问其故:裸而视其胸间,有爪纹密。使以血厌之,伪夫化犬,立扑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