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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九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

 第一百九卷目录

 牛部纪事二

禽虫典第一百九卷

牛部纪事二

《唐书·窦建德传》:建德世为农,少重然诺,喜侠节。乡人丧亲,贫无以葬,建德方耕,遽解牛与给丧事。
《李密传》:密为左亲卫府大都督、东宫千牛备身。额锐角方,瞳子黑白明澈。炀帝见之,谓宇文述曰:左仗下黑色小儿为谁。曰:蒲山公李宽子密。帝曰:此儿顾眄不常,无入卫。它日,述谕密曰:君世素贵,当以才学显,何事三卫间哉。密大喜,谢病去,感厉读书。闻包恺在缑山,往从之。以蒲鞯乘牛,挂《汉书》一帙角上,行且读。越国公杨素适见于道,按辔蹑其后,曰:何书生勤如此。密识素,下拜。问所读,曰:《项羽传》。因与语,奇之。归谓子元感曰:吾观密识度,非若等辈。元感遂倾心结纳。《张允济传》:允济,青州北海人。仕隋为武阳令,以爱利为行。元武民以牸牛依妇家,久之,孳十馀犊,将归,而妇家不与牛。民诉县,县不能决,乃诣允济,允济曰:若自有令,吾何与为。民泣诉其抑,允济因令左右缚民,蒙其首,过妇家,云捕盗牛者,命尽出民家牛,质所来,妇家不知,遽曰:此婿家牛,我无豫。即遣左右撤蒙,曰:可以此牛还婿。妇家叩头服罪,元武吏大惭。
《唐书·高祖本纪》:武德元年冬十一月,禁献庳牛。《冥报记》:唐武德中,遂州总管府记室参军孔恪,暴病死,一日而苏。自说,被收至官所,问何故杀牛两头。恪云,不杀。官曰:汝弟證汝杀,何故不承。因呼恪弟,死已数年矣。既至,枷械甚严。官问:汝所言兄杀牛虚实,弟曰:兄前奉使招慰獠贼,使某杀牛会之,实奉兄命,非自杀也。恪曰:使弟杀牛是实,然国事也,恪有何罪。官曰:汝杀牛,会獠,以招慰为功,用求官赏,以为己利,何为国事也。因谓恪弟曰:汝以證兄故久留,汝兄既遣杀,汝便无罪,放任受生。言讫,弟忽不见,亦竟不得言叙。
《法苑珠林》:唐武德中,隰州大宁人贺悦,为邻人牛犯其稼,乃以绳勒牛舌断。后生三子,并皆瘖哑,不能言。《唐书·杨再思传》:再思居宰相十馀年,于时水沴,闭坊门以禳。再思入朝,有车陷于泞,叱牛不前,恚曰:痴宰相不能和阴阳,而闭坊门,遣我艰于行。再思遣吏谓曰:汝牛自弱,不得独责宰相。
《法苑珠林》:永徽中,汾州孝义县人路伯达。负同县人钱一千文。后共钱主佛前为誓曰:我若未还公,吾死后当与公家作牛畜。话讫,逾年而卒。后钱主家牸牛生一犊子,额上生白毛,成路伯达三字。其子侄耻之,将钱五千文求赎。主不肯与,乃施与启福寺。僧真如助造十五级浮图。人有见者,发心止恶。竞投钱物,以布施焉。
《冥报记》:唐雍州万年县阎村,即灞渭之间也。有妇女谢氏,适同县元氏,有女适回龙村人来阿照。谢氏永徽末亡,龙朔元年八月,托梦于来氏女曰:我生时酤酒,小作升,乃取价太多,量酒复少,今作此罪,于北山下人家为牛。近被卖与法界寺夏侯师,今将我向城南耕稻田,非常辛苦。及寤,其女涕泣为阿照言之。至二年正月,有法界寺尼至阿照村,女乃问尼,尼报云:有夏侯师是实。女即就寺访之,云:近于北山下买得一牛,见在城南耕地。其女涕泣求请,寺尼乃遣人送其女就之。此牛平常唯一人禁制,若遇馀人,必陆梁抵触。见其女至,乃舐其遍体,又流泪焉。女即就夏侯师赎之,乃随其女去。今现在阿照家养饲,女常呼为阿娘承奉不阙。京师王侯妃媵,多令召视,竞施财物。《唐书·五行志》:调露元年春,牛大疫。长安中,有献牛无前膊,三足而行者。又有牛膊上生数足,蹄甲皆具者。武太后从姊之子司农卿宗晋卿家牛生三角。神龙元年春,牛疫。二年冬,牛大疫。先天初,洛阳市有牛,左胁有人手,长一尺,或牵之以乞丐。
《张廷圭传》:诏市河南河北牛羊、荆益奴婢,置监登、莱,以广军资。廷圭上书曰:今河南牛疫,十不一在,诏虽相市,甚于抑夺。并市则价难准,简择则吏求贿,是牛再疫,农重伤也。高原耕地夺为牧所,两州无复丁田,牛羊践暴,举境何赖。荆、益奴婢多国家户口,奸豪掠买,一入于官,永无免期。南北异宜,至必生疾,此有损无益也。抑闻之,君所恃在民,民所恃在食,食所资在耕,耕所资在牛;牛废则耕废,耕废则食去,食去则民亡,民亡则何恃为君。牛羊非军国切要,假令蕃滋,不可射利。后乃止。《朝野佥载》:武后元年,有献三足牛者。宰相皆贺侍御史王求礼飏言曰:凡物反常皆为妖,此鼎足非其人政教不行之象也。太后为之愀然。
洛州司佥严升期摄侍御史,于江南巡察。性嗜牛肉,所至州县,烹宰极多。事无大小,入金则弭。凡到处,金银为之涌贵。故江南人谓为金牛刺史。
洛州杜元有牛一头,甚怜之。夜梦见其牛有两尾,以问占者李仙药,曰:牛字有两尾,失字也。经数日,果失之。
庞帝师养一牸牛,一赤犊子前后生五犊,得绢一百疋,及翻转得万疋,时号金犊子。
《唐书·宋之问传》:之问父令文,富文辞,且工书,有力绝人,世称三绝。都下有牛善触,人莫敢婴,令文直往拔取角,折其颈杀之。
《辛谠传》:谠终岭南节度使。方谠之少,耕于野,有牛斗,众畏奔践,谠直前,两持其角,牛不能动,久而引触,竟折其角。里人骇异,屠牛以饭谠。然谠癯短,才及中人。后贵,力亦少衰云。
《五行志》:开元十五年春,河北牛大疫。
《嘉话录》:洛阳画匠解奉先为嗣江王家画像,未毕而逃。及见擒,乃妄云:工直未相当。因于像前誓曰:若负心者,愿死为汝家牛。岁馀,王家产一骍犊,有白文于背,曰是解奉先。观者日夕如市。时开元二十年也。《怀庆府志》:河内王琚常饮牛乳,色如处子。
《广异记》:天宝时,凉州人家生牛,多力而大。及长,不可拘制,因尔纵逸。他牛从之者甚众,恒于城西数十里作群,人不能制。其后牛渐凌暴,至数百,乡里不堪其弊,都督谋所以击之。会西胡献一鸷兽,状如大犬而色正青。都督问:献此何用。胡云:搏噬猛兽。都督以狂牛告之,曰:但有赏钱,当为相取。于是以三百千为赏。胡乃抚兽咒愿,如相语之状。兽遂振迅跳跃,解绳纵之,径诣牛所。牛见兽至,分作三行,已独处中,埋身于土。兽乃前斗,扬尘暗野,须臾便还。百姓往视,坌成潭,竟不知是何兽。初,随望其斗,见兽大如蜀马,斗毕,牛已折项而死。胡割牛腹,取其五脏,盆盛以饲,兽累啖之,渐小如故也。
《唐书·五行志》:大历八年,武功、栎阳民家牛生犊,二首。贞元二年,牛疫。
《旧唐书·五行志》:贞元四年二月,太仆寺郊牛生犊,六足,太仆卿周皓白宰相李泌,请上闻,泌笑而不答。《唐书·五行志》:贞元七年,关辅牛大疫,死者十五六。《原化记》:贞元中,苏州海盐县有戴文者家富,性贪。每乡人举债,必须收利数倍。有邻人与之交,利剥刻至多。乡人积恨,乃曰:必有神力照鉴。数年后,戴文病死。邻人家牛生一黑犊,胁下白毛,字曰:戴文。闾里咸知。文子耻之乃求谢,欲以物熨去其字,邻人从之,既而文子以牛身无验,乃讼邻人妄称犊牛有字。县追邻人及牛至,则白毛复出,成字分明,但呼戴文,牛则应声而至。邻人恐文子盗去,则夜闭于别庑。经数年方死。
《宣室志》:有崔君者,贞元中为河内守。崔君贪而刻。河内苦之。常于佛寺中假佛像金凡数镒,而竟不酬直。僧以太守竟不敢言。未几,崔君卒于郡。是日,寺有牛产一犊。其犊顶上白毛若缕,出文字曰崔某者。寺僧相与观之,且叹曰:崔君常假此寺中佛像金,而竟不还。今日事,果何如哉。崔君家闻之,即以他牛易其犊。既至,命剪去文字。已而便生。及至其家,虽豢以刍粟,卒不食。崔氏且以为异,竟归其寺焉。
《嘉话录》:蔡之将破有水牛,黑色,入池浴;既出,身自白,皎然唯头不变。
《酉阳杂俎》:江淮有何亚秦弯弓三百斤。常解斗牛脱其一角。
鄯善之东,龙城之西南,地广十里,皆为盐田。行人所经,牛马皆布毡卧焉。
坚昆部落,非狼种。其先所生之窟,在曲漫山北,自谓上代有神,与牸牛交于此窟。
龟兹国,元日斗牛马驼,为戏七日,观胜负,以占一年羊马减耗繁息也。
牛黄在胆中,牛有黄者,或吐弄之集贤。校书张希复言:尝有人得其所吐黄。剖之,中有物如蝶飞去。《原化记》:太和中光禄厨欲宰牝牛,牛有胎非久合生,或曰:既如此,可换却屠者操刀直前略不介意。牛乃屈膝拜之,亦不肯退。此牛与子遂殒于刀下。屠者忽狂惑失常,每日作牛啼,食草少许,身入泥水,以头触物,良久乃定。
《报应录》:唐大中末,信州贵溪县乳口镇有童安玗者,乡里富人也。初甚贫窭,与同里人郭珙相善,珙尝假借钱六七万,即以经贩,安玗后遂丰富。及珙徵所借钱,安玗拒讳之。焚香告天曰:童安玗背惠忘义,借钱不还,傥神理难诬,愿安玗死后作牛,以偿某。词甚恳苦,安玗亦绐言曰:某若实负郭珙钱,愿死作一白牛,以偿珙债。未逾月,安玗死。死后半年,珙家牸牛,生一白牯犊,左肋有黑毛,作字曰童安玗,妻子并亲属等往视之,大以为耻,厚纳金帛,请收赎之。郭珙愤其欺负,终不允许,以牛母并犊,别拦喂饲。安玗家率童仆,持白挺劫取。珙多置人守禦,竟不能获。
《唐书·五行志》:咸通七年,荆州民家牛生犊,五足。十五年夏,渝州江阳有水牛生驴驹,驹死。
《逸史》:唐卢叔敏,居缑氏县,即故太傅文贞公崔祐甫之表侄。时祐甫初拜相,有书与卢生,令应明经举。生遂自缑氏赴京,行李贫困,有驴,两头又带,一奴才十馀岁而已。初发县,有一紫衣人,擎小悫,与生同行,云:送书状至城。辞气甚谨。生以僮仆小,甚利其作侣,扶接鞍乘。每到店,必分以茶酒,紫衣者亦甚知愧。至鄂岭,早发十馀里,天才明,紫衣人与小奴驱驴在后。忽闻奴叫呼声,云:被紫衣殴轚。生曰:奴有过但言,必为科决,何得便自打也。言讫,见紫衣人怀中抽刀,刺奴洞肠流血。生乃惊走,初尚乘驴,行数十步,已见紫衣人趁在后,弃驴并靴,驰十数步,紫衣逐及,以刀刺倒,与奴同死于岭上。时缑氏尉郑楚相,与生中外兄弟。晨起,于厅中忽困睡,梦生被发,血污面目,谓尉曰:某已被贼杀矣。因问其由,曰:某枉死,然此贼今捉未得。乃牵白牛一头来,跛左脚,曰:兄但记此牛,明年八月一日平明,贼从河中府,与同党买牛来,于此过,入西郭门,最后驱此者即是。郑君惊觉,遂言于同僚。至明日,府牒令捉贼,方知卢生已为贼所杀。于书帙中得崔相手札,河南尹捕捉甚急,都无纵迹。至明年七月末,郑君与县宰计议,至其日五更,潜布弓矢手立于西郭门外,郑君领徒自后,伏于路侧。至日初出,果有人驱牛自西来者。后白牛跛脚,行迟,不及其队,有一人驱之,其牛乃郑君梦中所见卢生牵者,遂擒掩之,并同党六七尽得。驱跛牛者,乃杀卢生贼也,问之悉伏,云:此郎君与某有恩,某见其囊中书,谓是绫绢,遂劫杀之。及开之,知非也,唯得绢两疋耳。自此已来,常髣髴见此郎君在侧,如未露,尚欲归死,已就执,岂敢隐讳乎。因具言其始末,与其徒皆死于市。
《灵应录》:上虞县有民章蕴者,因岁歉于邻人假粮数十斛。后邻人阙食,就索之。抵负誓曰:的不还,作犁牛。填笑而许诺。期月章卒。其邻家产一犊,当耕耨之。次谓弟兄曰:章某欠我米,已云许作牛还,此犊莫是否。偶以姓名呼之,随声而应。再呼既而陊泪屈膝,似拜许之状。报其家属来验之。右肘上隐起字曰:负人米,罚作此畜。其家乃数倍价赎而养之。
《唐书·五行志》:光启元年,河东有牛人言,其家杀而食之。
二年,延州肤施有牛死复生。
《玉堂閒话》:临洮之境有山民曰:仲小小众号。仲野牛平生以采猎为务。临洮已西至于叠宕嶓岷之境,数郡良田自禄山以来陷为荒徼,其间多产竹牛,一名野牛其色纯黑,其一可敌六七骆驼,肉重千万斤者,其角二壮夫可胜其一。每饮龁之处则拱木丛竹,践之成尘猎。人先纵火逐之。俟其奔迸则毒其矢向便射之。洎中镞则挈锅釜负粮糗蹑其踪缓逐之,矢毒既发即毙,踣之如山,积肉如阜,一牛致肉数千斤,新鲜者甚美,缕如红丝线,乾宁中小,小之猎遇牛群于石家山,嗾犬逐之,其牛惊扰奔一深谷,谷尽南抵一悬崖,犬逐既急,牛相排蹙,居其首者失脚堕崖,居次者不知其偶堕。累累接迹而进三十六头,皆毙于崖下,积肉不纪极。秦成阶三州士民荷担之不尽。《集异记》:兖州人船行,忽见水上有浮锁,牵取得数十丈,乃得一白牛,与常牛无异,而形甚光鲜可爱。知是神物,乃放之。牛入水,锁亦随去。
《戎幕閒谈》:蜀将何令宣说蛮欲围城,城门外有人见一龙与水牛斗。俄顷,皆灭。
《茅亭客话》:唐末,蜀州青城县咏江山人唐求,至性纯悫,笃好雅道,放旷疏逸,几乎方外之士也每入市骑一青牛,至暮醺酣而归,非其类不与之交。
《闻奇录》:叶简剡人善卜筮,凡有盗贼皆知其姓名。有乡夫失牛,卜之。曰:占失牛已被家边载上州,欲知贼姓一斤求,欲知贼名十干头,乃邻人丘甲尔。
《云仙杂记》:栴檀寺悟本春秋二会,敛牛乳为龙华饭供献。
《北梦琐言》:崔侍官安潜好看斗牛。
唐荥阳郑准以文笔依荆州成中令。常欲比肩陈玩,自集其所作为三卷,号《刘表军书》。虽有胸襟,而辞体不雅。应举日诗卷,题水牛曰:护犊横身立,逢人揭尾跳。朝士以为大笑。
《雷州府志》:陷湖在遂溪县东南七十里,周围十馀里。其泉极清,故老传云:古系托宁二村,唐时有一白牛入于本村,村人共杀食之,惟一老妪不食。一日,天降大雨,二村俱陷,老妪携一伞竹杖乘雨而走,回望地陷不已,遂以伞竹插地,陷乃止,二村人民无一存者。《桂苑丛谈》:高浟为沧牧,善捕贼,有人失黑牛,背上有白毛,韦道建曰:高浟捉贼,无不获矣。得此可为神。浟乃诈为州县市牛皮,不限多少,倍酬其直,使主认之。因获是贼。
《一统志》:唐裴子云为新乡令邑人,王恭戍边留牸牛六头于舅李琎家。五年产犊三十头。恭还索牛,琎曰:尔牛已死,其半止还三头。恭诉之子云,收入狱,捉琎至,曰:贼盗牛三十头,藏尔庄内。即缚之。琎急曰:吾牛实外甥牛牸所生。于是以五头酬琎,馀尽还恭。《云仙杂记》:梁邺上元后忽发变如血卜曰:元夜食牛肺,犯天枢巡使夜行祷谢可免。
《孔帖》:唐末,京师春游以观牡丹为胜赏富人刘训者,邀客赏花,乃系水牛数百在前,指曰:此刘氏黑牡丹也。
《云仙杂记》:青齐间,遇春耕则饲牛以天麻,饭仍用锦缕系于角上。
《指月录》:韦监军见帐子画牛牴树,问僧:牛牴树,树牴牛。僧无对,师代云:归依佛法僧。
《北梦琐言》:唐世梁太祖未建国前,崔禹昌擢进士第。有别业在汴州管内。禹昌敏俊善接。对初到夷门,希梁祖意,请陈桑梓礼,梁祖甚喜。以其不相轻薄,甚蒙管领常预宾次或陪亵戏。梁祖以其有庄墅必籍牛,乃问曰:庄中有牛否。禹昌曰:不识得有牛。意是无牛,以时俗语不识得有对之。梁祖大怒,曰:岂有人不识牛,谓我是村夫,即织牛渠,则不识耳。如此轻薄,何由可奈。几至不测。后有人言方渐解。
《唐书·地理志》:关内道庆州顺化郡,土贡:牛酥。
灵州灵武郡,土贡:黄牛臆。
河南道登州东牟郡,土贡:牛黄。
莱州东莱郡,土贡:牛黄。
密州高密郡,土贡:牛黄。
河东道云州云中郡,土贡:犛牛尾。
剑南道,厥贡:犛尾。黎州洪源郡,土贡:牛黄。
翼州临翼郡,土贡:犛牛尾。
维州维川郡,土贡:犛牛尾。
保州天保郡,土贡:犛牛尾。
《唐书·天竺国传》:其畜有稍割牛,黑色,角细,长四尺许,十日一割,不然困且毙。人饮其血,或曰寿五百岁,牛寿如之。
《吐蕃传》:吐蕃宴大宾客,必驱犛牛,使客自射,乃敢馈。《岭表录》:异琼州不产驴马,人多骑黄牛,亦饰以鞍鞯,加之衔勒,可骑者皆自小习其步骤,亦甚有稳快者。《孔帖》:五代刘知俊奔于蜀。王建虽待甚厚,然亦阴忌其才,蜀人亦共嫉之。知俊为人色黑,而其生岁在丑,建之诸子皆以宗承为名,乃于里巷造为谣言曰:黑牛出圈,棕绳断。建益恶之。《清异录》:天成长兴中以牛者耕之本,杀禁甚严,有盗屠私贩不敢显,其名称曰:格饵。
《稽神录》:广陵有王姥,病数日,忽谓其子曰:我死必生某西溪浩氏为牛,子当赎之,而我腹下有王字是也。顷之遂卒。其西溪者,海陵之西,地名也。其民浩氏生牛,腹有白毛,成王字。其子寻而得之,以刺帛赎之以归。
庐州营田吏施汴,尝恃势夺民田数十顷,其主退为其耕夫,不能自理。数年,汴卒。其田主家生一牛,腹下有白毛,方数寸,既长,稍斑駮,不逾年,成施汴字,点画无缺。道士卲修默,亲见之。
广陵有朱氏子,家世勋贵,性好食黄牛,所杀无数。常以暑月中欲杀一牛,其母止之,曰:暑热如此,尔已醉,所食几何。勿杀也。子向牛,言曰:汝能拜我,我赦汝。牛应声下泪而拜,朱反怒曰:畜生安能会人言。立杀之,数日,乃病,恒见此牛为厉竟作牛声而死。
《九域志》:奔牛堰在常州,故老相传有金牛奔此,故以名之。
《玉堂閒话》:宜春郡东安仁镇有齐觉寺,寺有一老僧,年九十馀,门人弟子有一二世者,彼俗皆只呼为上公,不记其法名也。其寺常住庄田,孳畜甚多。上公偶一夜,梦见一老姥,衣青布之衣,拜辞而去,云:只欠寺内钱八百。上公觉而异之,遂自取笔书于寝壁,同住僧徒亦无有知之者。不三五日后,常住有老牸牛一头,无故而死,主寺僧于街市鬻之,只酬钱八百。如是数处,不移前价。主寺僧具白上公云:常住牛死,欲货之,屠者数辈,皆酬价八百。上公叹曰:偿债足矣。遂令主寺僧入寝所,读壁上所题处,无不嗟叹。
陇右水门村有店人曰刘钥匙者,不记其名。以举债为家,业累千金,能于规求,善聚难得之货,取民间资财,如秉钥匙,开人箱箧帑藏,盗其珠珍不异也,故有钥匙之号。邻家有殷富者,为钥匙所饵,放债与之,积年不问。忽一日,执券而算之,即倍数极广。既偿之未毕,即以年系利,略无期限,遂致资财物产,俱归钥匙,负债者怨之不已。后钥匙死,邻家生一犊,有钥匙姓名,在肷肋之间,如毫墨书出。乃为债家鞭箠使役,无完肤,钥匙妻男广,以重货购赎之,置于堂室之内,事之如生。及毙,则棺敛葬之于野。
《南唐近事》:升元格盗物直三缗者,处极法庐陵村落间有豪民暑雨初霁,曝衣箧于庭中,失新洁衾服不少许,计其资直不下数十千。居远僻,远人罕经行,唯一贫人邻垣而已。周访踪状必为邻人盗之,乃诉于邑。邑白郡,郡命吏按验归罪于贫人诈服为盗诘其赃即言散鬻于市,盖不胜捶掠也。赴法之日,冤声动人,长吏察其词色似非盗者,未即刑戮,遂具案闻于朝廷。烈祖命员外郎萧俨覆之。俨持法明辨甚有理,声受命之日,乃绝荤茹斋,戒冥祷神祇昼,夜兼行伫。雪冤枉至郡之日,索案详约始末,迄无他状俨是夕复焚香于庭,稽首冥祷愿降儆,戒将行大辟。翌日,天气融和,忽有雷雨自西北起,至失物之家震死一牛。尽剖其腹,腹中得所失衣物,乃是为牛所啖,犹未消溃,遂赦贫民而俨骤获大用。
《郡国志》:窦州特亮县昔有白牛,夜出,光影照耀,人见牛光号为特亮。
《辽史·方技传》:耶律乙不哥,字习撚,六院郎君袅古直之后。幼好学,尤长于卜筮,不乐仕进。尝为人择葬地曰:后三日,有牛乘人逐牛过者,即启土。至期,果一人负乳犊,引牸牛而过。其人曰:所谓牛乘人者,此也。遂启土。既葬,吉凶尽如其言。
《萧韩家奴传》:家奴,字休坚,涅刺部人,中书令安搏之孙。少好学,弱冠入南山读书,博览经史,通辽、汉文字。统和十四年始仕。家有一牛,不任驱策,其奴得善价鬻之。韩家奴曰:利己误人,非吾所欲。乃归直取牛。《萧蒲奴传》:蒲奴幼孤贫,佣于医家牧牛。伤人稼,数遭笞辱。
《宋史·赵邻几传》:有何承裕者,晋天福末擢进士第,有清才,好为歌诗,而嗜酒狂逸。初为中都主簿,桑维翰镇兖州,知其真率,不责以吏事。累官至著作佐郎、直史馆,出为盩厔、咸阳二县令,醉则露首跨牛趋府,府尹王彦超以其名士而容之。
《缃素杂记》:伶人王感化少聪敏,未尝执卷而多识,故实口谐捷急滑稽无穷会中,主引李继勋严续二相,游苑中,适见系牛于株蘖上,令感化赋诗。应声曰:曾遭宁戚鞭敲角,几被田单火燎身。独向残阳嚼枯草,近来问喘更何人。因以讥二相也。
《宋史·五行志》:乾德三年,眉州民王进牛生二犊。四年,南克县民马全信及相如县民彭秀等家牛生二犊。
开宝二年,九陇县民王达牛生二犊。
太平兴国三年,流溪县民白延进牛生二犊。
五年,温江县民赵进牛生二犊。
六年,广都县赵全牛生二犊。
七年,什邡县民王信、华阳县民袁武等牛生二犊。八年,彭州民彭延、阆州民陈则、安乐县民王公泰牛生二犊。
九年七月,知乾州卫升献三角牛。
雍熙三年,果州民李昭牛生二犊。
四年郪县民鲜于志鲜于皋、眉山县海罗参、仁寿县民阴饶、成都县民李本、成纪县民王和敏牛生二犊。端拱元年,眉州民陈希简、晋原县民张昭郁、魏城县民鲜于郜、罗江县民袁旅、河阳县民李美、曲水县民曾处、梓潼县民文光懿、永泰县民罗德、绵竹县民陈洪牛生二犊。
淳化元年,绵竹县民李昌远簿逸、阆州民和中、惠州民王钦、眉州民王图、九陇县民杨皋、元武县民羊迈达牛生二犊。
二年,永州县民梁行良、仁寿县民梁仁超牛生二犊。三年,成都府民彭齐卿、洪雅县民程让、永昌县民田昭、巴州民杜文宥、庐山县民白闰牛生二犊。
四年,成都府民任顺、曲水县民张思方、彭山县民李承远牛生二犊。
至道二年,新都县民蹇成美牛生二犊。颍阳县民冯延密牛生三犊,其二额有白。
三年,新津县民文承富、赤水县民苏福、广安军吏胥仁迪牛生二犊。
咸平元年,眉山县民向琼玖陈元宝、丹陵县民刘承鹗、通泉县民王居中、曲水县民杨汉成杨景欢王思让、眉山县民陈彦宥牛生二犊。
二年,濛阳县民杜挚、九陇县民杨太、眉山县民苏仁义、洪雅县吏陆文赞牛生二犊。
三年,叙浦县民戴昌蕴牛生二犊。
四年,流溪县民何承添、晋原县民颇全、永昌县民曾嗣、犀浦县民何福、彰明县民王𤣱牛生二犊。六年,渠江县民王德进、魏城县民蒲谏王信、石照县民仲汉宗、大足县民刘武牛生二犊。景德元年,魏城县民阎明、彭州濛阳县民郭琮牛生三犊。
二年,三泉县民李景顺、东海县民时祐、小溪县民刘可、赤水县民罗永并牛生二犊。
三年,长江县民于承琛牛生二犊。
《真宗本纪》:景德三年秋七月,诏渭州、镇戎军收获番部牛送给内地耕民。
《五行志》:景德四年,相如县民杨汉晖、邛州安仁县民罗莹、九陇县民白彦成、渠江县民王继丰家及顺安军屯田务牛生二犊。
大中祥符元年,龚丘县民李起牛生四犊,判州王钦若图以献。
二年,立山县民卢仁依、铜山县民勾熙正、什邡县民杜族、南康县民陈邦并牛生二犊。
三年,犍为县民陈知进牛生二犊。
四年,东关县民陈知进牛生二犊。
五年,富顺监些井场官杨守忠、曲水县民向平、蓬溪县民蹇知密牛生二犊。
六年,广安军依政县民李福、贵溪县民徐志元牛生二犊。
七年,双流县民姚彦信、涪城县民张礼、嘉州龙游县民张正、夹江县民郭升、天水县民王吉牛生二犊。八年,仁寿县民何志、通泉县民罗永泰、成都县民张进、华阳县民杨承珂牛生二犊。
九年,平定军平定县民范训、临邛县民杨晖牛生二犊。
天禧元年,开江县民冉津及澧州石门县层山县牛生二犊。
二年,临邛县民王道进、临溪县民王胜、西县民韩光绪牛生二犊。
四年,贵溪县民叶政牛生二犊。
五年,巴西县民向知道牛生二犊。自天圣迄治平,牛生二犊者三十二,生三犊者一。自熙宁二年距元丰八年,郡国言民家牛生二犊者三十有五,生三角者一。
《雷简夫传》:简夫有邻孙孝先子也,累迁尚书职方员外郎,卒。录其子爵臣为郊社斋郎。简夫始起隐者,出入乘牛,冠铁冠,自号山长。关中用兵,以口舌捭阖公卿。既仕,自奉稍骄侈,驺御服饰,顿忘其旧,里闾指笑之曰:牛及铁冠安在。
《湘山野录》:诗人鲍郎中当知睦州日,尝言桐庐县一民兼并刻剥闾里怨之尽诅曰:死则必为牛。一旦,死。果邻村产一白牛,腹旁分明题其乡社名姓牛主潜报兼并之子亟往窥之,既,果然亦悲恨,无计,又恐其事之暴,欲以价求之。其民须得百千方售,其孤亦如数赠之。既得之,遂豢于家。未几,一针笔者持金十千首于郡,曰:某民令我刺字于白牛腹下,约得金均分,今实不均。故首之吏鞫刺时之事。曰:以快刀剃去氄毛,以针墨刺字,毛起则宛如天生。鲍深嫉之,黥二奸窜于岛。
《邻几杂志》:高敏之以钟乳饲牛,饮其乳后患血痢卒,或以为冷热相激所致。
《昨梦录》:西夏有竹牛,重数百斤,角甚长,而黄黑相间。用以制弓极佳,尤且健劲。其近弝黑者谓之后醮,近弰近弝俱黑;而弓面黄者谓之玉腰。夏人常杂犀角以市焉,人莫有知往时,镇江裨将王诏遇有鬻犀带者,无他文。但峰峦高低绕人腰围耳,索价甚高,人皆不能辨,惟辛太尉道宗知:此竹牛也,为弓则贵,为他则不足道耳。
《宋史·梅询传》:询初梦三牛斗于庭,又有人称相公,上谒及得濠州,见廨有三石牛,既而吕夷简来为倅,恍如梦中。
《吕公绰传》:公绰字仲佑,知郑州。尝问民疾苦,父老曰:官籍民产,第赋役重轻,至不敢多畜牛,田畴久芜秽。公绰为奏之,自是牛不入籍。
《芝田录》:贾耽精于术数。有一叟失牛,诣桑国师占。师曰:尔牛在贾相公帽筒中。叟迎公马首诉之,公笑取筒中展盘㨿鞍,作卦曰:尔牛在安国观三间后大槐树鹊巢中。叟往探,不见。傍有系牛,乃获盗牛者。《宋史·仁宗本纪》:天圣八年,诏河北被水州县毋税牛。《过庭录》:忠宣尹洛谢克家叔往自河阳来,至中路曰:白司马坡秣马歇店中,欲行以马未尽刍。少待见老翁负暄墙下,有人告曰:黄犊为人所窃矣。翁因坐负暄略不向问。须臾,再以失犊告翁,容色自若。徐曰:尔无求必邻戏藏尔谢以为有道者。异而就问曰:翁家失犊,再告而不顾,何也。翁笑曰:范公居此,孰肯为盗。必无此理。已而犊果还,谢叹息而去。
《宋史·包拯传》:拯知天长县。有盗割人牛舌者,主来诉。拯曰:第归,杀而鬻之。寻复有来告私杀牛者,拯曰:何为割牛舌而又告之。盗惊服。
《李椿传》:椿,字寿翁,知婺州。会诏市牛筋,凡五千斤。椿奏:一牛之筋才四两,是欲屠二万牛也。上悟,为收前诏。
《穆衍传》:衍,字昌叔,河内人,徙河中。第进士,调华池令。民牛为仇家断舌而不知何人,讼于县,衍命杀之。明日,仇以私杀告,衍曰:断牛舌者乃汝耶。讯之具服。《唐震传》:震知信州。州有民佣童牧牛,童逸而牧舍火,其父讼佣者杀其子投火中,民不胜掠,自诬服。震视牍疑之,密物色之,得童傍郡,以诘其父,对如初,震出其子视之,狱遂直。
《东轩笔录》:治平间,河北凶荒,继以地震,民无粒食,往往贱卖耕牛,以苟岁月。是时,刘涣知澶州尽发公帑之钱以买牛。明年,民无牛可以耕凿,而其价腾涌十倍,涣复以所买牛依元直卖与。是故河北一路惟澶州民不失所,由涣权宜之术也。
《闻见近录》:巩源者尝语张大夫曰:真定府都监王文思嗜牛肉。一日,方醢肉几上肉中,哀号累日不绝。蔡元长作尹闻而取视之,其声益悲命为棺敛饭僧烧之灰烬中,得白骨一副。
《东皋杂录》:东坡元丰间,系御史狱谪黄州元祐初起知登州。未几,以礼部员外郎召。道中,遇当时狱官,甚有愧色。东坡戏之,曰:有蛇螫杀人,为冥官所追议法当死。蛇前诉曰:诚有罪,然亦有功。可以自赎。冥官曰:何功也。蛇曰:某有黄可治病,所活已数人矣。吏收验,果不诬。遂免。良久索一牛至。狱吏曰:此牛触杀人,亦当死。牛曰:我亦有黄可治病,亦数人矣。良久,亦得免。久之,狱吏引一人至曰:此人生常杀人,幸免死。今当还命其人。仓皇妄言:亦有黄。冥官大怒,诘之曰:蛇黄、牛黄,皆入药。天下所共知,汝为人何黄之。有左右交讯,其人窘甚曰:某别无黄,但有些惭惶。
《东坡志林》:蜀中有杜处士好书,画所宝以百数。有戴嵩牛一轴,尤所爱,锦囊玉轴。一日,曝书,画有一牧童见之,拊掌大笑,曰:此画斗牛也,牛斗力在角,尾搐入两股间,今乃掉尾而斗,谬矣。处士笑而然之,古语云:耕当问奴,织当问婢。不可改也。
《宋史·五行志》:元祐元年距元符三年,郡国言民家牛生二犊者十有五。
大观元年,阆州、达州言牛生二犊。
四年三月,帝谓起居舍人宇文粹中曰:牛产二犊,亦载之起居注中,岂若野蚕成茧之类,民赖其利,乃为瑞邪。自是史官不复尽书。
政和五年七月,安武军言,郡县民范济家牛生麒麟。《墨庄漫录》:政和丁酉岁,真州郊外一家屠一牛,买肉归者往往于割之际铮铮有声。视之,于肉脉中皆有舍利也,大小不一,光莹如玉。询之数家,皆有之。自尔,一村之民不复食牛。
政和丁酉,予侍亲在真州时,慈受禅师怀深住持资福寺一日,深老谓先君曰:近赴村落,富人家斋见群犬争衔齧一牛胫骨,甚狂噬,相嗾不已。村人持梃驱逐,亦竟不去。众顿异因夺而破之,其中血髓已坚,凝如玉,自成一菩萨形,衣纹璎络相好奇特,虽雕琢有所不及,其家乃取去藏之。
《閒燕常谈》:宗汝霖泽政和初,知莱州掖县时户部下提举司科买牛黄,以供在京惠民和剂局合药用。督责急如星火,州县百姓竞屠牛以取黄,既不登所科之数,则相与敛钱,以赂上下。胥吏丐免汝霖独,以状申提举司言:牛遇岁疫则多病有黄。今太平之久,和气充塞,县境牛皆充腯,无黄可取。使者不能诘,一县获免,无不欢呼感戴者。
《宋史·五行志》:重和元年三月,陕州言牛生麒麟。宣和二年十月,尚书省言,歙州歙县民鲍珙家牛生麒麟。
三年五月,梁县民邢喜家牛生麒麟。
《王德传》:德为都统制。绍兴元年,平秀州水贼邵青。初,德与战于崇明沙,亲执旗麾兵拔栅以入,青军大溃。他日,馀党复索战,谍言将用火牛,德笑曰:是古法也,可一不可再,今不知变,此成擒耳。先命合军持满,陈始交,万矢齐发,牛皆返奔,贼众歼焉。
《五行志》:绍兴元年,绍兴府有牛戴刃突入城市,触马,裂腹出肠。时卫卒多犯禁屠牛,牛受刃而逸,近牛祸也。
《春渚纪闻》:裴亚卿言绍兴九年,湖州普安院尼沈大师者,闻吴江县潘氏兄弟析居,而家有华严经一部,惜不忍分。试往求之众议皆允而尼请归具香花及舟载迎取潘老谓尼曰:尔往则恐有中变者,我今并具小舟假汝载往,如何。尼欣然更过所望经既登舟而岁适大旱川港,乾涸不能寸进。翁曰:我更假汝一牛,挽引而前也。经既至院牛船还家翁中夜忽语,其媪曰:吾之舍经得供养矣,而吾牛可虑也。媪问之,云:我适梦牛而人言曰谢公数年豢养之力,又承公遣以挽经之功,今得脱此畜身,径生安乐处感德无穷也。亟往视之,牛已死矣。《宋史·五行志》:绍兴十六年,静江府城北二十里,有奔犊以角触人于壁,肠胃出,牛狂走,两日不可执,卒以射死。
十八年正月,依政县牛生二犊。
二十一年七月,遂宁府牛生二犊者三。
二十五年八月,汉中牛生二犊。
《常熟县志》:直塘里富民张八翁用机械起家,其长子乾道元年亡。有盐商从鄂州来,见牛生白犊,腹间隐起字,曰:苏州直塘广安寺前张八郎之子。以告翁,翁倩商买归善饲之。
《宋史·五行志》:淳熙十二年,仁和县良渚有牛生二首,七日而死。馀杭县有犊二首。
十六年三月,池州口镇军屯牛狂走,触人死。
《夷坚志》:建昌控鹤乡有汝岭绝高民居岭西者,畜一水牛甚大,每旦牧于岭下,至暮归淳熙乙亥冬,忽失。所在遍索不得,意为盗。所窃闻于保伍后三日,有樵夫曰:尔牛过岭正见虎,牛倚石崖下临虎,虎作势相拒众,莫敢逼。有人奋刃直前将刺虎,则牛虎皆已立死。时方盛寒,故僵而不仆。民与二子舁还屠剥之,视其肉,虎无他异,独牛之心胆皆已裂,盖力虽可格虎而震惧至是云。
《宋史·五行志》:庆元三年,乐平县田家牛生犊如马,一角,鳞身肉尾,农以不祥杀之,或惜其为麟;同县万山牛生犊,人首。
《括异志》:奉新县村民絷牛于柱,将杀之。其邻家子平,时饕食乘醉入观踞坐指屠者曰:速操刀,我欲肝肺生食。不宜缓,仍不可与他人也。语至再三,牛忽骧首怒目直视此子,奋力掣索断,直前径触之,穿其腹,戴之以走,过四十里不脱。乡民及豪子弟僮奴极百馀人皆枪杖叫噪,共往追逐,乃得其尸。
《冷斋夜话》:筠溪快山有虎尝搏牧牛,童子为两牛所逐。虎既去,牛捍护之童子竟死。石门老衲文公为予言之为作诗记之,以讽含齿被发而不义者。然予徒能讽之,其能已之哉。快山山浅亦有虎。时时妥尾过行路。一竖坐地牧两牯,以捶捶地不复顾。虎搏竖如鹰搦兔。两牛来奔,虎弃去。因往荷痒挨老树,牯则喘视同守护虎,竟不能得此竖。竖虽不救牯,无负一村嚣。然共鸣鼓,而虎已逃不知处。嗟哉,异哉,两大武高义可与贯高伍。今走仁义,名好古临事真情乃愧汝。此事可信,文公语为君落笔敏风雨。
《春渚纪闻》:陶安世云张觐钤辖家人尝梦为人追至一所仰视榜额金书大字云牛王之宫。既入,见其先姨母惊愕而至,云:我以生前嗜牛,复多杀。今此受苦未竟所苦者,日食芒饭一升耳。始语次,即有牛首人持饭至。视之,皆小铁蒺藜,其大如麦粒而锋芒甚利。饭始入咽则转次而下,痛贯肠胃,徐觉臂体间燥痒,即以手爪把搔。至于痒极血肉随爪而下,淋漓被体。牛首人则取铁把助之,至体骨现露,芒饭尽出,一呼其名,则形体复旧。家人视之,恐怖欲逃,牛首人即呼持之,曰:汝亦尝食此肉四两,今当食饭二合。而去号呼求解,不可得,即张口承饭。饭才下咽,则痛楚不胜。宛转之次,忽复梦觉,腮颊舌皆肿,不能即语。至翊日,始能言,因述其梦云。
《括异志》:茅山有村儿牧牛。洗所著汗衫,曝于草上。牛食草之际,并食其衫。疑邻儿窃之,其父怒曰:生儿为盗,将安用之。即将儿投于水中。邻儿称冤,呼天才出水,父复投之,俄大雷雨,震死其牛,汗衫自牛口中出。韶阳有一人牧牛。一旦,牛舐其臂而色皎白,此人乐之,即袒其体令牛遍舐,皆白。其人数日间暴卒。其家恨杀此牛,召村社同食之,凡食者数十人一夕同卒。《齐东野语》:曾凤朝阳庐陵人余尝与之同寮,忽以疾告。数日,余往问之,因云昔年病伤寒,旬馀不解。昏睡中,忽觉为牛所吞,境界陡黑,知此身已堕牛腹中,于是矍然曰:身不足惜如老母,何因发誓自此复。见天日,当终身不食太牢。悚然惊寤,流汗如雨,疾遂良愈。持戒已十年矣,昨偶饮乡人家,具牛炙甚美朋旧交勉之忍馋不禁,为之破戒,归即得疾,畴昔之夜,梦如往年。恐惧痛悔以死自誓。今幸汗解矣。余闻其说异之,且尝见传记、小说所载食牛到疾事,极众然未有耳目接如此者。余家三世不食牛,先妣及余皆禀赋素弱,自少至老多病。然瘟疫一證不染。虽奴婢辈亦复无之益,信朝阳之说,为不诬。因并著之,以为世戒。
《宋史·占城国传》:占城多黄牛、水牛而无驴;亦有山牛,不任耕耨,但杀以祭鬼,将杀,令巫祝之曰阿罗和及拔,译云早教他托生。
《金史·蒲察世杰传》:世杰初在梁王宗弼军中。为人多力。能以拳击四岁牛,折胁死之。有粮车陷淖中,七牛挽不能出,世杰手挽出之。
《宗宁传》:宗宁临事明敏。其镇临潢,邻国有警,宗宁闻知乏粮,即出仓粟,令以牛易之,敌知得粟,即遁去。边人以窝斡乱后,苦无牛,宗宁复令民入粟易牛,既而民得牛而仓粟倍于旧,其经画如此。
《石抹卞传》:卞迁武胜军节度使。宋人请和,明年,有水牛数百头自淮南走入州境,僚佐欲收之充官用,卞不听,复驱过淮还之。
《五行志》:熙宗皇统五年闰月戊寅,大名府进牛生麟。七年十一月,完颜秉德进三角牛。
《郑建充传》:正隆军兴,括筋角造军器,百姓往往椎牛取之,或生拔取其角,牛有泣下者。建充白其事于朝。《程辉传》:辉拜参知政事。旧庙祭用牛,世宗晚年欲以他牲易之,辉奏曰:凡祭用牛者,以牲之最重,故号太牢。《语》曰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古礼不可废也。
《李复亨传》:复亨迁南和令。盗割民家牛耳。复亨尽召里中人至,使牛家牵牛遍过之,至一人前,牛忽惊跃,诘之,乃引伏。
《元史·布智儿传》:布智儿尝从太祖征讨,每临阵,必奋身力战。身中数矢,太祖亲视之,令人拔其矢,血流满体,闷仆几绝。太祖命取一牛,剖其腹,纳布智儿于牛腹,浸热血中,移时遂苏。
《辍耕录》:陈云峤,柏泗州人,性豪,宕结客。其祖平章,故宋制置即龙麟洲题琵琶亭,以讥之者,凡积金七屋,不数年散尽,尝雪中骑牛拜米。南宫墓诗云:少年不解事,买骏轻千金。何如小黄犊,踏雪空山深。小小双牧童,吹笛穿松林。醉拜南宫墓,地下有知音。
《开封府志》:顺帝元统十七年,河南大饥。汴梁居民每夜二更闻文庙后蔡河湾水底牛鸣,至四更方息。《龙兴慈记》:圣祖幼时与群牧儿戏,以车辐版作平天冠,以碎版作笏,令群儿朝之,望见俨然王者,杀小犊煮食之,犊尾插入地。诳主者曰:陷地裂去矣。主者拽尾转入地中,真以为陷也。
《明会典》:凡供应牛只。国初令凤、庐、扬三府并滁和二州应天六合。县民户领养每牛一只,牛头一丁,贴户九丁。母牛二年科犊一只。俱南京太仆寺查管。每年神宫监光禄寺,酒醋面局挤乳拽磨等项。所用牛只呈部行寺于前牛内拨取解典牧所转送应用,若有患病瘦损无乳者,退出该所喂养俟。有臕息仍送应用供用倒死者,送太平门外瘗埋。退出该所死者,告行相剥皮张,该所类奏送南京工部转解该库交收。孳生牛犊并陪偿牛只。三年一次印马御史赴南京。御马监关领牛字火印二把,督同各府官扣算各衙门该用之数。照依印烙听用多馀者,变卖价银该府类解本部发寺买马支用。
《广东通志》:一阳和尚俗姓何,洪武间,游食至韩岍驿宰家岍厚遇之。一阳病,岍救疗备至,后于七月十五夜死。岍具棺以葬于西坡,地邻里以岍注意于方外士皆哂之。岍曰:费钱七百八十文耳,不足惜也。明年是夜,岍梦一阳披黄衣立牛栏中,以二手作上下指状。早视栏中,牛生一犊,毛作白花文,若袈裟,然心窃识之后,犊出角,一立一垂,如所指状。岍以为一阳后身无疑,遂令僮善刍之,惜不教耕作,鞍跨之走,胜马。一日,岍乘行海边,遇倭贼追逐,惊谓牛曰:尔,一阳耶。当济此难。牛走异常,得脱后,为焚艛谢家窃杀岍缉获赃。谢曰:吾分食此牛者十三人,人愿办钱六十文,以偿公长者,幸无闻官。岍私计钱,适合前葬费之数,大为嗟悼,而寝其事,因终身与子孙戒至今勿食牛肉云。
《常熟县志》:正统间,郡吏张乙者有事云间走,常熟避雨农舍,主知其吏,款三日。去乙亦感之。旋思其家多藏,可术饵也。教狱中盗诬指之,而复驰报曰:可来早计。其人献百金营解,乙乃毙盗,解之。主仍德之,初不知乙诡也。亡何乙死。主梦乙冠服入门,是日,母牛产一犊。乙之子梦父告曰:吾诈主百金,今冥司罚为彼家牛,已生其家矣。汝可赎还。子遣使持金买犊,不可。又梦父嘱:当以情事恳果赎。得父事,牛数年死。《明会典》:凡蕃牧所成化十三年题准设立旗军七百四十九名,职专养牲挤乳供应宗庙祭祀及上用膳羞乳牛共六百八十五只,每只日支料豆三升,谷草十斤,俱户部坐泒河南山东等处起运计,牛房三处:外牛房、里牛房、吴家驼牛房。
弘治二年,奏定凤庐扬三府滁和等州孳牧牛共五千只。母牛三千七百只,犍牛一千三百只。
十七年,议准南京,各衙门供应牛只量减三分之一。行南京守,备太监严戒收牛。人员解到验中,即收有倒死者。养牛人役照依。京营倒死骑操马匹事例,责罚比较在外牛只本部委官会同。南京太仆寺堂上官各一员,亲诣州县审留犍牛五百只,种母牛一千五百只,共二千只。定为额例。均泒相应人户领养。二千只外即系多馀,变银解部转发太仆寺收备买马支用。每牛三年课犊一只。自泒养日为始,至过十年,原牛除豁孳生印烙。遇本部取用照数解发,其官吏群长人等,科扰及解牛人赍银赴京。通同揽头,包纳者,事发从重问诘。
《汝宁府志》:明正德初,毕昭守汝宁忽有犊突入中门,跪厅事前鸣吼,若有所诉。昭曰:尔必有冤。犊乃俯首,因命隶随之,奔入屠家,见缚一牛于地,尚未剸刃,即其母也。隶捕屠者至伏罪牛得不死,命其犊曰:孝牛。《明会典》:正德十六年,议准养牛州县犍母牛只。数目照依课马法改泒均平行。南京太仆寺查勘原额犍牛多,母牛少者。就将犍牛改泒母牛。每犍牛一只配母牛三只,零牛量配改泒,造册奏缴。
嘉靖七年,奏准南京光禄寺等衙门供应牛只。犍牛一只,折银六两。乳牛连犊折银五两。茧角牛亦折银五两。各令养牛人辏解。南京兵部转发光禄寺衙门召商收买,及临时择买应用。
九年,题准:每年会泒牛只,除孝陵神宫监犍牛三只照旧外,其馀各量减。革乳牛司,牲司止泒六十只。珍羞署止泒五十四只。良酝署止泒四只犍牛。内府供应库止泒八只。酒醋面局止泒十只。其司牲司珍羞署除岁解新牛之外仍于旧牛内。每年拣选臕壮有犊有乳者。司牲司存留三十只。珍羞署存留二十六只,以防取乳,缺用该泒牛只,炤依本部议定,每犍牛一只价六两。乳牛一只连犊价五两。行令各府、州、县养牛人户出。办解部转放光禄寺等。衙门召商收买应用其各司署库局养牛军厨。所领牛只倒死者,照操军倒死官马追纳。桩头事例量从轻减。在半年之内倒死者,每只罚银一两。一年之内倒死者,罚银五钱。若有侵剋草料者,以监守自盗从重论。
《山西通志》:嘉靖间,高平野川民李官素无善行,乃正命而终。乡人咸以为漏网,方停尸二日。其子夜闻呼号之声,意为其父回生也。相与审视之,其父变为一牛。头与手足皆牛,独腰腹上为人形。急盖棺掩之,棺中咆哮,尚数日而止。
《鄱阳县志》:嘉靖四十二年,蠙州有牛腹大异常。忽雷电绕其身,产犊如驹,鳞角俱具。后莫知所往。
《宣城县志》:万历季年,吏部郎高登明朝退屠家一牛跪其前,高倍金买之畜寺中。俄,生犊。及秋,梦牛奔入怀。惊觉,则子日晋生遣人视牛死矣。生之日女也。三日后,变为男。高初艰嗣卒赖此,以延其族。书之以为食牛之戒。
《见闻录》:吾乡宋南野君,名瑮,字克纯。为御史时,丁外艰还家,家有牛尝蹊柳氏田。柳氏格杀牛而遣其子。弟诟毁君,君敕家人无出与竞。
《瀛涯胜览》:占城国傍海,山野牛甚狠,逢青衣人辄触之至死。盖亦耕牛奔入山,积久而成群然也。
锡兰王尚释重象牛煅牛粪灰遍体涂之,牛则饮其乳而不食其肉。死瘗之有杀者,死刑或赎以牛头。金王宫民居,旦必调牛粪涂地而礼佛。
《乐郊私语》:州民有朴知义者,家翁庄堰,幼生而不慧。至八岁不语。一日俄谓其母曰:今日墙外牛斗,娘可避之。举家骇而且喜。已而邻人之牛果斗墙外,是后复不言。
《指月录》:台州涌泉景欣禅师彊德二禅客于路。次见师骑牛不识。师忽曰:蹄角甚分明。争奈骑者不鉴,师骤牛而去。彊德憩于树中煎茶。师回却下牛问曰:二禅客近离甚么处。曰:那边。师曰:那边事作么。生彊提起茶盏,师曰:此犹是,这边事作么。生彊无对。师曰:莫道骑者不鉴。
《海录碎事》:梧州出独峰牛,土人乘骑如马。谓之角乘。《百川学海》:恩州民张氏以屠牛致富。一牛临命,膝跪若有所请。张不肯释。杀之,将取其肝食。血筒口处忽水珠迸出,色如水银,而圆小大不等。张正惊,视疑是牛黄。始置未食。及烹肉,就货刀不能切。皆有圆珠如石满其中。胃脏尽然。始知是舍利也。张即日罢业聚从来所弃牛骨并舍利,作一塔葬之。
《仙居县志》:李遂夫原名田。初梦人推车过门,满载皆书卷。问何等文书,曰:省中及第人姓名也。揖而求观,遍阅无己名,独有李遂夫者。车人指曰:是尔姓名乎。谩应之曰:然。其人曰:此一乡皆食牛肉,而汝家三世独不食,当父子登科。既觉,因更遂夫,果中。
《云南通志》:顺宁府里长俸文家畜一㹀。甚瘦好鸣。二年忽产一犊。牛头、牛蹄浑身白毛。青腿、脊上微有鳞甲。角生顶中如芝菌。然光耀炫日鸡犬狂叫。文骇而杀之。又永昌府彝民家产一犊。夜中有光烛栏。民以为怪,杀之。次早见身有肉鳞,其色青、蓝边、淡红。每鳞之内皆有细毛,蝇蚊不敢近。
《青州府志》:安丘县治西北某社十年前群童。牧牛六十只。忽大雨至,霹雳连声。一时皆震死。首皆向西南屈其前两膝,俯伏若有所畏不敢动之状。牧童亦震死二人。
《山东通志》:陈知县在泰宁日梦三牛当道作人立,而言曰:莫杀我。觉而告妻子曰:今日词状须有来判凭者。县故凡遇开剥病牛者,必投状,乃许之。盖欲防私宰杀也。明日治事,第一状曰:家耕牛染瘴病死,乞行开剥。陈怒叱之曰:汝有牛三头,如何但说为一。其人骇愕不能对。即遣一吏随往验视,果见三牛,其一已就屠,乃依法寘于罪。
《龙游县志》:有徐叟畜一犊,数年牵渡水,叟没,牛随尸归仆其门,即不食。及葬,随柩跪哭于墓,数日死。《松江府志》:盛肇居青龙胜果寺,好啖牛肉。与陈氏子友善。陈遣仆约旦日会食。视其简,乃匀碧笺一幅内大书曰:万物皆心化,惟牛最苦辛。君看横死者,尽是食牛人。肇惊顾呼,其仆已不见。旦而询诸陈氏,亦未尝遣也。肇自此不食牛。
《广东通志》:龙宫潭在县南七十里保义西隅都新安江中,旧传国初有一白牛时没潭中,必倦喘而出。其主异之。乃置刀于角后,复见一蛟伤而浮起。知与蛟斗也。至今风雨忽有龙出没。旱魃,乡人往祷,多验。《苏州府志》:嘉定富人王全者,尝梦其亡。父曰:吾生时欠江阴某甲钱,今托生其家为牛,以偿且满矣。尔往赎吾归。诸牛惟吾身白,善记之,慎无论价。全寻到其家,视栏内果有一白牛,求市之。其家惜此牛健,而善运不许,倍价乃得,载归,覆以帏幕。择刍豆精好者饲之,数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