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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四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神异典

 第九十四卷目录

 佛像部纪事三
 佛像部杂录
 佛像部外编

神异典第九十四卷

佛像部纪事三

《唐书·刘元佐传》:元佐为汴宋节度使。汴有相国寺,或传佛躯汗流,元佐自往大施金帛,于是将吏、商贾奔走输金钱,惟恐后。十日,元佐敕止,籍所入得巨万,因以赡军。其权谲类若此。
《酉阳杂俎》:常乐坊赵景公寺,寺有小银像六百馀躯,金佛一躯,长数尺。大银像高六尺馀,古样精巧。观音堂在寺西北隅。建中末,百姓屈俨患疮且死,梦一菩萨摩其疮曰:我住灵华寺。俨惊觉汗流,数日而愈。因诣寺寻捡,至圣画堂,见菩萨,一如其睹。倾城百姓瞻礼。俨遂立社,建堂移之。
圣画堂中构大枋为壁,设色焕缛,本邵武宗画,不知何以称圣。据《西域记》,菩提树东有精舍,昔婆罗门兄弟欲图如来初成佛像,旷岁无人应召。忽有一人自言善画如来妙相,但要香泥及一灯照室,可闭户六月,终怪之。馀四日未满,遂开户,已无人矣。唯右膊上工未毕,盖好事僧侈此说也。堂中有于阗鍮鉐立像,甚古。
道政坊宝应寺韩干,蓝田人。少时常为贳酒家送酒。王右丞兄弟未遇,每一贳酒漫游,干常徵债于王家,戏画地为人马。右丞精思丹青,奇其意趣,乃岁与钱二万令学画十馀年。今寺中释梵天女,悉齐公妓小小等写真也。寺有韩干画,下生帧弥勒衣紫袈裟,右边仰面菩萨及二狮子犹入神。
长乐坊安国寺弥勒像,法空自光明寺移来。未建都时,此像在村兰若中,往往放光,因号光时寺。寺在怀远坊,后为延火所烧,惟像独存。法空初移像时,索大如虎口,数十牛曳之,索断不动。法空执炉依法作礼九拜,涕泣发誓。像身忽嚗嚗有声,迸分竟地为数十段。不终日,移至寺焉。
利涉塑堂元和中,取其处为圣容院,迁像庑下。上忽梦一僧形容奇伟,诉曰:暴露数日,岂圣君意耶。及明驾幸,验问如梦。即令移就堂中,侧施帐帷安之。成都宝相寺偏院小殿中有菩提像,其尘不集,如新塑者。相传此像初造时,匠人依明堂先具五藏,次四肢百节。将百馀年,纤尘不凝焉。
崇义坊招福寺西南隅僧伽像从来有灵,至今百姓上幡伞不绝。先是寺奴朝来者,常续明涂地,数十年不懈。李某为尹时,有贼引朝来吏,将收捕。奴不胜其冤,乃上钟楼,遥启僧伽而碎身焉。恍惚间见异僧以如意击曰:无苦,自将治也。奴觉奴跳下数尺地,一毛不撌。囚闻之懊悔自服,奴竟无事。
西域佛金刚座有标界铜观自在像两躯,国人相传菩萨身没,佛法亦尽。隋宋已没过胸臆矣。
健驮逻国石壁上有佛像。初,石壁有金色虮,大者如指,小者如米,齧石壁如雕,鑴成立佛状。
孙觌智《积菩萨殿记》梁天监中,以吴王馆娃宫故地为灵岩寺。寺成,有异僧负钵囊以入憩殿庑下。长身黧面,梵相奇古,其徒莫之省。夜半索笔墨自图其像于殿之东北壁而去。黎明不知所在。众始惊异之。居无几,有胡僧顾见其画,惜曰:此西土智积菩萨像也。何为在此。于是道俗奔走来观,稽首归依,如师出世。唐宰相陆象先,吴人也。有弟失其名,得危疾,国医不能疗。一日有僧扣门问疾。象先引至卧内,僧索杯水噀之,一噀而病良已。象先惊谢,出金帛数床,弗受。顾谓其弟曰:我灵岩僧,它日还吴,来过我。遂去不复见。其年象先弟入尚书为郎,观察桂管道吴中,趋灵岩如约。问僧所舍,无有遍从,寺僧求之亦非是。方怅然欲还,俄见壁间所画像肖焉,如言如笑如见。师友惊喜,亟拜施钱五十万,修供作佛事,徘徊数日而后去。《太平广记》:岐阳许文度,唐太和中侨居岐阳郡,后以病热,近月馀。一日卧于榻若沈醉状,后数日始寤。初文度梦有衣黄袍数辈与俱行田野,四望间,迥然无鸡犬声,且不知几百里。其时天景曛晦,悉思如结。有黄袍者谓文度曰:子无苦,夫寿之与夭,固有涯矣,虽圣人安能逃其数。文度忽悟身已死,恐甚。又行十馀里,至一水,尽目无际,波若黑色,杳不知其深浅。黄衣人俱履水而去,独文度惧不敢涉。已而有二金人,皆长五寸馀,奇光皎然,自水上来,黄衣者望见金人,沮色震慄,即辟易驰去,不敢偷视。二金人谓文度曰:汝何为来地府中。我今挈汝归生途,慎无恐。文度惧稍解,因再拜谢之,于是金人与文度偕行数十里,俄望见里门,喜不胜。忽闻有厉声呼文度者,文度悸而醒,见妻子方泣于前,且奇且叹,而羸惫不能运支体,故未暇语其事。后旬日,疾少间,策而步于庭。忽见二金人皆长五寸馀,在佛舍下,即昔时梦中所见者。视其仪状,无毫缕之异,心益奇之,始以其事告于妻。妻曰:昨者以君病且亟,妾忧不解。然常闻释氏有救苦之力,由是弃资玩,铸二金人之像,每清旦,常具食祭之。自是君之苦亦瘳除,盖其力也。文度感二金人报效之速,不食生牢,常阅佛书,因尽穷其指归焉。
《因话录》:汉州开元寺,有菩萨像。自顶及焰光坐趺,都是一段青石。洁腻可爱,雕琢极工,高数尺,会昌毁寺时,佛像多遭摧折刓缺,惟此不伤丝毫。及再立寺,寺僧振古宝而置放西廊。余与京大德知元法事西川从事杨仁赡同谒,杨深释氏,好古之士也。瞻敬弥日,元心精识多闻,话其本末云:先是匠人得此石异之,虔心鑴刻,殆忘餐寝。有美女常器食给之。其人运思在像,都无邪思。久之,怠而妄心生,女乃不至。饥渴既逼,兼毒厉匝体,遂悟是天女。因焚香叩首,悔谢切至,女复来,其病立愈。而像即成。亦尝有记录,因毁寺失其传焉。寺今再立矣。
《佛祖统纪》:唐武宗会昌毁寺,二僧负东林文殊像藏锦绣谷峰顶。寺复访,像不获。忽圆光涌于空表,自是峰顶天池常见圣灯,百千文殊出没。
《山西通志》:太子寺在平遥县内敬义坊,隋开皇间建,名宝昌寺,后改名。修念中有净梵王太子像,气韵如生。世传安生所塑,实为真容。会唐武宗大毁佛寺,有颍上人者,以像匿南河壖坎崖。至大中复兴,其宇以置像,始名曰太子寺。
《严州府志》:栅源院有圣像,乡民岁时旱暵,不待暴尪,祷必获应。又曰:院壁得咸通十三年沙门师鲁书,武宗诏毁天下佛寺,圣像岿然,曾不焦坏。洎像教复兴,吴人三璿得之于山坞泥潦中。相好俨然,盖彰是教之不可泯如此。
《灵应录》:有邸妪锄桑拾得一铜观音像,剜壁作穴安之,每有食馔,不惟蔬蔌鱼肉之类,皆将供养。妪有子,时在潘葑军前,日夕祝之,保其安宁。其子当阵之际,倒于草间,闻背上连下三剑,似击铜器声。战罢,起看身上,并无所痕。其母此日见铜像落在地,背上有三刃痕,罔知其由。至子回说其事,方知神助尔。
《玉堂闲话》:释氏因果,时有报应。近岁有一男子,既贫且贱,于上吻忽生一片赘肉,如展两手许大,下覆其口,形状丑异,殆不可言。其人每饥渴,则揭赘肉以就饮啜,颇甚苦楚。或问其所因。则曰:少年无赖,曾在军伍,常于佛寺案下,同火共刲一羊,分得少肉,旁有一佛像,于上吻间置之,不数日婴疾,遂生此赘肉焉。《苏州府志》:西小湖天台教寺,即观音教院。唐乾符间,有沈香观音像,浮湖而来。诸寺院迎之不可得。西小湖寺僧迎得之。像上有水滴路,皆生旱莲。至寺,有草少许绕像,弃之池中,即生重台莲花。后人杀犬污其池,花不复生。
《画墁录》:黄巢入长安,苦王孝之难。僖宗再狩,近毂之民争入攘宝货,惟豳民取佛。至今虽民家充满,其工致精采,非今人之作也。环州有肃宗引驾佛坐像,崇丈馀,精彩照人,旁视可畏。土人云,国初欲置之京,千人不能举,每有军事,则守臣致告。
《太平广记》:唐东蜀大圣院有木像,制度瑰异,耆老相传云:顷自荆湘沂流而上,历归峡等郡,郡人具舟楫取之,千夫牵挽,不至岸。至渝,州人焚香祈请,应声而往。郡守及百姓,遂搆大圣院安置之。东川有牙将者,其子常瘖,忽一日画地,告其父曰:某宿障深重,被兹业病,闻大圣院神通,欲舍身出家,依止供养,冀消除罪根耳。父许之,由是虔洁焚修,夙夜无怠,经数载,倏尔能言,吭音清辩,超于群辈。复有跛童子者,睹兹奇异,发愿于大圣院终身苦行,忏悔求福,未逾期岁,忽能起行,筋骨自伸,步骤无碍。事悉具本院碑,殿有东庑,见有瘖僧跛童子二画像并存焉。
唐蒲州普济寺释道积,河东安邑县人也。博通经教,洞明元旨,河东英俊,莫与同风。先是沙门宝澄于普济寺创营大像百丈,功愿未终而卒。耆艾请积继之,积受众勤请,广行缘化,槐檀十迁,而大像成就,道俗庆赖,感彻人天。初积受请之夕,梦二狮子于大像侧,连吐明珠,相续不绝,既寤叹曰:兽王自在,则表法流无滞,宝珠自涌,又喻檀施不穷。宜运潜符,徵效斯在。即命工匠,图所梦于弥勒大像前,今犹存焉。
《观音持验》:唐桃林令韩光祚,携家之官,途经华山庙,下车谒焉。入庙,而爱妾暴死。令巫请于神,巫言:三郎欲取汝妾,既请且免,至县终当取之。光祚到任,乃召金工,为妾铸金为观世音像,求免此难。五日,妾复暴卒,半日方苏。云:适华山府君,备车骑来迎。出门,有一僧,金色,遮其前,车骑畏不敢过。因之散去,光祚由是益信内教。
《宋高僧传》:释窥基生常勇进,造弥勒像对,其像日诵菩萨戒一遍,愿生兜率,求其志也。乃发通身光瑞,烂然可观。复于五台造玉石文殊菩萨像,写金字《般若经》,毕亦发神光焉。
释不空师事金刚智三藏,欲求学《新瑜伽》五部三密法,涉于三载,师未教诏,空拟回天竺。师梦京城诸寺佛菩萨像皆东行,寐寤乃知空是真法器。遂允所求,授与《五部灌顶护摩阿阇梨法》《毗卢遮那经》《苏悉地轨则》等尽传付之。
《山西通志》:文殊寺即菩萨顶真容院。唐僧法云自建殿堂,拟塑圣像,有塑士安生不知何来。请言圣仪容曰:大圣德相,我何能言。相与恳祷,求现圣容。七日忽光中见文殊像,遂图模塑成,因名。
《五代史·周世宗本纪》:世宗即位之明年,中国乏钱,乃诏悉毁天下铜佛像以铸钱,尝曰:吾闻佛说以身世为妄,而以利人为急,使其真身尚在,苟利于世,犹欲割截,况此铜像,岂有所惜哉。由是群臣皆不敢言。《随手杂录》:柴世宗销天下铜像以为钱。真定像高大不可施工,有司请免。既而北伐,命以炮击之,中佛乳。竟不能毁。未几世宗痈发乳间而殂。
《括异志》:周世宗毁铜佛像曰:佛教以头目髓脑有利于众生,尚无所惜,宁复以铜像为爱乎。镇州大悲铜像,甚有灵应,击毁之以斧钺,自胸镵破。其后世宗北征,疽发胸间,咸以为报应云。
《宣验记》:史隽有学识,奉道而慢佛,常语人云:佛是小神,不足事也。每见尊像,恒轻诮之。后因病脚挛,种种祈福,都无效验。其友人赵文谓曰:经道福中第一,可试造观音像。隽以病急,如言铸像。像成,梦观音。果得差。
吴郡人沈甲,被系处死。临刑市中日,诵观音名号,心口不息,刀刃自断,因而被放。一云,吴人陆晖系狱分死。乃令家人造观音像,冀得免死。临刑三刀,其刀皆折。官问之故,答云:恐是观音慈力。及看像项上,乃有三刀痕现,因奏获免。
《宋史·五行志》:乾德六年正月,简州普通院毗卢佛像自动。
《佛祖统纪》:太平兴国七年,深州奏陆泽县人王绪牧牛田中,见一白兔,逐之入土穴中,探穴得石佛五十躯,制度奇古,长皆尺馀。敕就邑寺奉安像,常放白光。《宋史·五行志》:天圣元年三月庚辰,涪陵县相思寺夜有光出阿育王塔之旧址,发之,得金铜像三百二十七。
《浙江通志》:保寿寺在临海县东南七里,有三目观音像。旧传天圣初,有一木溯潮而至,泊于院山浮图之下。时见异光,僧惟谅遂以为像。奉安日剨然有声,视其目,自裂为三极。灵感祷雨祈嗣皆有应验。故祷者益众,诞日尤甚。
《蒋氏日录》:宝圣石佛院在嘉兴县东南。唐至德二年,于寺基掘石佛四躯,至今见存。天圣中赐名宝圣,人但呼石佛寺。
《苏州府志》:光福讲寺在邓尉山龟峰下。宋康定元年大旱,士民感铜观音像灵爽,迎奉入城,祈雨辄应。寻失复得之。
《净土晨钟》:宋文潞公讳彦博,守洛阳,日尝致斋。往龙山寺礼佛,入殿忽见像坏坠地,略不加敬。有僧诘之公曰:像既坏矣,瞻仰何益。僧云像无新故,道不生灭。公闻之有省,作礼而出。
《梦溪笔谈》:菜品中芜菁、菘、芥之类,遇旱其标多结成花,如莲花,或作龙蛇之形。此常性,无足怪者。熙宁中,李宾客及之知润州,园中菜花悉成荷花,仍各有一佛坐于花中,形如雕刻,莫知其数。暴乾之,其相依然。或云:李君之家奉佛甚笃,因有此异。
《宋史·五行志》:元丰元年,邕州佛像动摇。初,像动夏人入寇,又动而州大火,其后侬智高叛,复动,于是知州钱师孟投其像于江中。
《石林诗话》:元丰间尝久旱不雨,裕陵禁中,斋祷甚力。一日梦有僧乘马驰空中,口吐云雾。既觉而雨大作。翌日,遣中贵人寻梦中所见物色,于相国寺三门五百罗汉中第十三尊像彷佛。即迎入内,视之正所梦也。王丞相禹玉作《喜雨诗》云:良弼为霖辜宿望,神僧作雾应精求。元参《政厚》之诗云:仙骥吐云穿仗下,佛花吹雨匝天流。盖记此。相国寺罗汉,本江南李氏时物,在庐山东林寺。曹翰下江南,尽取其城中金帛宝货连百馀舟,私盗以归。无以为之名,乃取罗汉,每舟载十许尊,献之。诏因赐于相国寺,当时谓之押载罗汉云。
《玉照新志》:按《九域志》都督府遂州为遂宁郡,武信军节度使,元丰八年,陛下初封遂宁郡王。绍圣元年,复以遂宁郡王出阁,与苏润二州时同,而事均缘本州遂宁县。元符二年,县下慧明院秋冬间忽观佛像五次出现,父老咸曰:遂宁佛出,越三年,奉陛下即位。此其祥兆,乞改府额。诏升为遂宁府。
《高丽录》:梅岑旧云梅子真栖隐之地,故得此名。有履痕在石桥上,其深麓中有萧梁所建宝陀院。殿有灵感观音,昔新罗贾人往五台刻其像,欲载归其国。暨出海,遇焦,舟胶不进,乃还。置像于焦上院,僧宗岳者迎奉于殿。自后海舶往来,必诣祈福,无不感应。吴越钱氏移其像于城中。开元寺今梅岑所尊奉,即后来所作也。崇宁使者闻于朝,赐寺新额。岁度缁衣而增饰之。
《墨庄漫录》:襄阳天仙寺,在汉江之东津,去城十里许。正殿大壁画大悲千手眼菩萨像。世传唐武德初,寺尼作殿,求良工图绘,有夫妇携一女子应命,期尼以扃殿门七日乃开。至第六日,尼颇疑之,乃辟户阒其无人,有二白鸽翻然飞去。视壁间,圣像已成。相好奇特非,世工所能。独其下有二长臂结,印手未足。乃二鸽飞去之应也。郡有画工武生者,独能模传其本。大观初,有梁宽大夫寓居寺中,心无信向,颇轻慢之。武生云:菩萨之面,正长一尺,宽以为诞,必欲自度之。乃升梯欲以足加菩萨面,忽梁间有声如雷,宽震悸而坠损其左手。僧教宽悔过自忏,后岁馀方如旧。《茅亭客话》:张光赞者,金水石城山张罗汉之裔也。以善画罗汉,因以名之。每于寺观妆画功德,多历春夏,随僧饮食,其性谨悫,守道不移。如是五十馀年,人皆敬重之。甲午岁为贼所执,迫令引颈。凡数剑而颈不断,遂于积尸中卧。至夜央,见一老僧曰:汝生妆功德用心,吾来救汝。言讫开目,无所苦焉。至今颈上剑疮犹在。
新都县四众院僧有卧像一躯,盖生于石,手足头面衣纹纤介青黄色,隐起状若雕刻。岂知胚混偶然成形乎。
《太平广记》:鲁郡任城野黄山瑞像,盖生于石,状如胚混焉。昔有采梠者,山中见像,因往祈祷,如愿必得,由是远近观者数千人。知盗官恐有奸起,因命石工破山石,辇瑞像,致之邑中大寺门楼下。于是邑人于寺建大斋,凡会数千人。斋毕众散,日方午,忽然大风,黑云覆寺,云中火起,电击门楼,飞雨河注。邑人惊曰:门楼灾矣。先是僧造门楼,高百馀尺,未施丹雘,而楼势东倾,以大木撑之,及雨止,楼已正矣。盖鬼神以像故,而共扶持焉。
《谈圃》:乔执中未过省时,父竦素事普照像甚严,日夕祷之。夜梦一紫衣僧至阶前,指庭之东,见日初出,甚近而光明不可正视。后英庙登极,遂中第御名从日也。
《画墁录》:许下西湖有观音堂,昔乃四门亭子。常有大蛇居之,民不敢近。其后改置此像,蛇不复出。像乃慈光献法容云。
《老学庵笔记》:翟公巽参政。靖康初召为翰林学士,过泗州谒僧伽像,见须忽涌出,长寸许。问他人皆不见,怪之,一僧在旁曰:公虽召,还恐不久。复出,公扣之曰:须出者,须出也。果验。
《佛祖统纪》:建炎四年二月丙子,虏兵退。初,杭人以时方兵旱,迎上竺大士于郡中。法慧寺,侍香火者道元虑至,求索举藏于井,取他像置行殿。虏还,自四明再犯杭州,果诘问大士所在。径取之去,并驱道元行。元默哀祷,夜至许村,若有人导之者,遂得逸归。告于郡时,虏焚其城,不知井所在。忽闻金石声,就求之,获井出像。
《宋史·五行志》:绍兴二年,宣州有铁佛像,坐高丈馀,自动迭前迭却若伛而就人者数日,既而郡有火。火气盛,金失其性而为变怪也。
温州戒福寺铜佛像顶珠自动,光彩激射,经日不少停,数日火作,寺焚。
《苏州府志》:净信讲寺,宋宝庆间里人谭思建。僧道嵩开山凿井得木佛耳,号佛耳泉。
《贵耳集》:浮光未破之前,开城濠得一铁坐佛,高三丈。城东元有铁佛寺,其僧请归本寺,百馀军舆之不动。军帅祷之,许以草创小寺安奉。只用三五十辈小儿舆之即行,后羌老巫媪奉事,凡有病告者,饮佛水即安。端平四年,鞑围城,炮声震天。铁佛为之撼战,后鞑攻定城,鞑人以炮坐罩铁佛于其下,光州遂失。《左传》云国将兴听于人,国将亡听于神,即此意也。
《冷斋夜话》:予往临川景德寺与谢无逸辈升阁得禅月所画十八应真像,甚奇而失第五轴。予口占嘲之曰:十八应闻解唾根,少丛罗汉乱山门。不知何处逻斋去,未见云堂第五尊。明日有女子来拜,叙曰:儿南营兵妻也,寡而食素,夜梦一僧来言曰:我本景德僧,因行失队,烦相引归寺,可乎。既觉而邻家要饭,入其门壁间,有画僧形状了然梦所见也。时朱世英守临川异之,使迎还,为阁藏之。予方少年时,罗汉且畏予。嘲及其老也,如梵吉者亦见侮,可怪也。《齐东野语》:霅川南景德寺为南渡宗子聚居之地,大殿皆椤木为之,经数百年略不欹倾。俗传以为神匠所为,佛像尤古。咸淳辛未三月,火忽起自佛腹。其中藏经数百卷,多五代及国初时人手写,皆硾碧纸金银书,间有舍利珠玉金银钱之类,多为宗子所得。尝见一仆得金银书心经一囊,凡十卷,长仅二寸。卷首各绘佛像,亦颇极精妙。后经笥,一旦遂空,亦竟莫知火起之由。岂释氏所谓劫火者乎。
韦居听舆苏州承天寺西帘后普贤院,有神曰盘沟大圣神。济州盘沟民沈翁父,业塑尤工。翁死,媪语其子:我不作福,汝父以贫丧,奈何。因发愿饭僧,诘朝即有来者,自是不辍。以及一纪,惑于别次,谢其不倦。且叩所业,出一把粟,受其子曰:以是塑佛像,像置一粒于中。有祷者擎出祝,吉则拜,凶则否。一粒取钱一百二十日。售数人,毋使移请,若所祷辄之于家。其像常州无锡徐侍郎梓官济得以归,后入承天,供奉无间也。阅岁已百,灵响如昔。光帝尝宣像入内,赐僧牒二。其像为圣相,高可尺许,制甚朴而神采欣悦如生。他塑者莫比。
《行营杂录》:嘉兴精严寺,大刹也。僧造一殿,中塑大佛。诡言妇人无子者,祈祷于此,独寝一宵,即有子。殿门令其家人自封锁,盖僧于房中穴地道,直透佛腹,穿顶而出。夜与妇人合,妇人惊问,则云我是佛。州人之妇多陷其术,次日不敢言。
《癸辛杂识》:丙子,北师自苏入杭,道由东迁。有道人结茅岸傍,备水饮以施行者,化缘募铸观音铜像。积久成,相好端严,晨夕奉事。闻师至叹曰:一死无恨。所惜此像兵火不保耳。夜梦大士告曰:吾何所虑,恐汝不免。盖汝前生曾杀人,今来者正宿冤也。明日有三骑过山,其前二人衣红,后一人衣白者是已。汝可迎之,以请死,无所逃也。至期所见,无异其人,诧曰:人皆避匿,独尔敢耳。执之至庵,索其散花,具以梦告,且曰:我若厚藏,岂不能为性命计。其人感悟,遽释之,且有所赠曰:吾与汝解冤结,竟以获免。
《佛祖统纪》:尼道爰,丹阳人。先于诸寺造大像七躯,务极精丽,又冶金铜,造无量寿佛像。忽于眉间放大光明,地皆金色。像与爰记曰:汝舍此身,必生我国。即于像前端坐而化。
《陶朱杂录》:真腊国东池在城东一里,中有石塔。石塔之中有卧铜佛一躯,脐中常有水流。北池在城北五里,中有金方塔一座,石屋数间,金狮子、金佛、铜象、铜牛、铜马之属皆有之。
《诚斋杂记》:真腊有石塔,塔中一铜卧佛,脐中常有水流,味如中国酒,易醉人。
《苏州府志》:永庆教寺在河阳山梁。大同二年,侍御史陆孝本舍宅建。宋赐名大福寺,寻改今额。相传有僧肉身泛海而来,状貌奇古。僧徒迎置于寺,因以胶漆,灵应多验。
万寿禅寺后基地,僧通泉依银杏三株,构讲堂,重门閟宫,奉善财伽蓝二像,挈其徒元炯、道因居之,称万寿善财院。申时行撰碑铭。相传善财系宋时菩萨,自塑翘指示异。
《庐山后录》:西林寺佛像独被冠缨。
《金史·五行志》:太宗天会九年七月丙申,上御西楼听政,闻咸州所贡白鹊音忽异常,上起视之,见东楼外光明中有像巍然高五丈许,下有红云承之,若世所谓佛者,乃擎跽修虔,久之而没。
《元史·阿尼哥传》:阿尼哥者,尼波罗国人也,其国人称之曰八鲁布。幼敏悟异凡儿,稍长,诵习佛书,期年能晓其义。同学有为绘画妆塑业者,读《尺寸经》,阿尼哥一闻,即能记。长善画塑,及铸金为像。中统元年,命帝师八合斯巴建黄金塔于吐蕃,尼波罗国选匠百人往成之,得八十人,求部送之人未得。阿尼哥年十七,请行,众以其幼,难之。对曰:年幼心不幼也。乃遣之。帝师一见奇之,命监其役。明年,塔成,请归,帝师勉以入朝,乃祝发受具为弟子,从帝师入见。帝视之久,问曰:汝来大国,得无惧乎。对曰:圣人子育万方,子至父前,何惧之有。又问:汝来何为。对曰:臣家西域,奉命造塔吐蕃,二载而成。见彼土兵难,民不堪命,愿陛下安辑之,不远万里,为生灵而来耳。又问:汝何所能。对曰:臣以心为师,颇知画塑铸金之艺。帝命取明堂针灸铜像示之曰:此安抚王使宋时所进,岁久阙坏,无能修完之者,汝能新之乎。对曰:臣虽未尝为此,请试之。至元二年,新像成,关鬲脉络皆备,金工叹其天巧,莫不愧服。凡两京寺观之像,多出其手。为七宝镔铁法轮,车驾行幸,用以前导。原庙列圣御容,织锦为之,图画弗及也。有刘元者,尝从阿尼哥学西天梵相,亦称绝艺。元字秉元,蓟之宝坻人。始为黄冠,师事青州把道录,传其艺非一。至元中,凡两都名刹,塑土、范金、抟捖为佛像,出元手者,神思妙合,天下称之。其所为西番佛像多秘,人罕得见者。元官为昭文馆大学士、正奉大夫、秘书卿,以寿终。抟捖者,漫帛土偶上而髹之,已而去其土,髹帛俨然成像云。
《辍耕录》:刘元字秉元,其艺非一而独,长于塑。至元七年,世祖建大护国仁王寺,严设梵天佛像,特求奇工为之。有以元荐者,及被召,又从阿尼哥国公学西天梵相,神思妙合,遂为绝艺。所谓抟换者,昔人尝为之。至元尤妙,抟换又曰脱活,京师语如此。
今杭州之上天竺寺观音像,长不盈五尺,而叠著灵异。官民信奉甚恭,凡旱潦祷之必应。尝考《释氏纪录》云,后晋天福己亥,僧道翊一夕见山间光明,往视之,得奇香木,命良工刻成。观世音菩萨像,曰光焕发,继以昼夜。后汉乾祐戊申,有僧从勋以古佛舍利置毫相中,舍利时现冠顶。宋咸平庚子,浙西自春徂夏不雨。给事中知杭州张去华率僚属具幡盖,鼓吹迎祷于梵天寺,继时霪雨,四境沛足。如此则自有像已四百馀年,其所由来远矣。
《元史·卜鲁罕皇后传》:卜鲁罕皇后,伯岳吾氏,驸马脱里思之女。元贞初,立为皇后。成宗多疾,后居中用事,大德之政,人称平允,皆后处决。京师创建万宁寺,中塑秘密佛像,其形丑怪,后以手帕蒙覆其面,寻传旨毁之。
《英宗本纪》:至治元年十二月乙丑,置中瑞司。冶铜五十万斤作寿安山寺佛像。
《泰定帝本纪》:泰定三年七月,幸大乾元寺,敕铸五方佛铜像。
《古杭杂记》:净慈寺乃祖宗功德院,侧有五百尊罗汉,别创一田字殿,安顿装塑雄伟殿中,有千手千眼观音一位,尤为精制。其第四百二十二位阿湿毗尊者,独设一龛,用黄罗为幕。幕之傍置签筒一座,其像侧身偃蹇,斜目觑人而笑。临安妇人祈嗣者,必诣此炷香默祷,以手摩其腹,云有感应。日积月久,汗手加于泥粉之上,其腹墨光可鉴。邪说诬民如此,又假此以为题化之端,敛掠民财,不可胜计,其无忌甚矣。《松江府志》:至正元年闰五月一日,华亭修竹乡四十三保朱谢里民家竹林中忽见大士一身,从地涌出,质类芝菌,形如雕琢,光彩照人。数百里中一时倾动,即其地立大悲阁。
《苏州府志》:吴县报恩寺有不染尘观音殿,享祐间建钜阁七楹,塑释迦卧像于中。宋张即之书华严性海四字,皆径丈,人因称卧佛寺。元至正间,张士诚改释迦卧像为立像。明初,德岩僧仍易为卧像。
《燕山丛录》:香河铁佛寺,旧有铁佛像,高丈馀。元至正中,佛见梦于僧曰:吾缘法不当住此,将辞汝去。僧以铁锁锁佛臂,一夕竟移去东光寺,独锁臂存。至今为僧供养。
《乐郊私语》:金粟寺有康僧会身像,余于至正癸巳始得顶礼。明年春,余以伯兄见背,到寺礼忏,复与潘广文泽民检发唐代所书三藏。然零落过半,惟《华严》《法华》《楞严》《宝积》《维摩长阿含》及诸律论之半犹完整不坏。翻阅踰旬,忽于晡时礼佛,像眉间有光,须臾光若白线,袅袅而出,盘绕华盖而上。余遂鸣钟聚僧,称佛名号,礼拜赞颂,至暮而光复从眉间收摄。人人叹为稀有,泽民因作《放光记》纪其事。
《畿辅通志》:胜乐寺在栾城县东西陈村内,有立石佛像三尊,相传为自来者明洪武中建。
《苏州府志》:宝积教寺在黄土塔桥东。明初有异僧投宿殿庑,次早不知所往。见东西二壁画罗汉四大躯,笔法类贯休,从此寺中僧徒多不过四人。
《学佛考训》:明洪武初,武林翁祥卿得一圆石,大可六七寸。上现观音大士庄严宝相,坐宝莲花,善才童子合爪侍侧。
《严州府志》:桐庐华林寺,旧有水墨罗汉十八幅。形模奇古,凡视之初则隐隐然,久之渐明可挹。嬉怒忧寐,其状不一,宛然如生。世称仙笔。相传世有自矜其技者,寺僧延之,乃独坐一楼,谢接谈,惟令日供饮食。既洽旬,僧疑而瞰之,见其盆水自照自图,始及半身,觉而绝笔,遂盥其手,弃其水于地,泉迸出。今香泉池是也。不别而遁,收其所遗,得罗汉十六幅半。至李唐时,一僧全其半而续其一,笔法精妙绝似释家以为画者后身,或云僧贯休。有盗者利重赀窃而鬻于杭,即托梦以指示,僧追而归。后中贵曰三宝者,威胁持去将渡江。风逆于昼夜,则梦数千僧人驱其登高陟险,神思不宁,惧而醮祭还之。弘治丙辰,寺僧违戒行,忽一夕,主僧梦群僧负担相率辞去,越三日,罹于火,遂煨烬无存。
《山西通志》:柏林寺在代州晋王墓之侧,唐同光年庄宗建之,以奉王香火。院内传遗像一轴,共七人,画甚工。明武宗过代持真像去,摹像留寺中。
《明通纪》:嘉靖中,命武定侯郭勋、大学士李时、礼部尚书夏言入看大善殿,有金银铸像,夷鬼淫亵之状。钜细不下千百馀。金函玉匣藏贮,名为佛骨、仙头、仙牙之类。枯朽摧裂,奇𠌯傀儡,亦计不下千百片。言请焚之,草野不得。渎留宫禁,亦永杜愚民眩惑之端。功德罔极,有旨谓卿说得是。朕思此物听之者,智曰邪秽而不欲观,愚曰奇异,必欲奉之。虽埋之,将来必有窃挖以惑民,可别议除言,请将仙骨仙牙一切付之于火,以灭其迹。其金银铜像亦并令燬销,实为千古称快而万代瞻仰者也。奉圣旨是便著燬销。
《涉异志》:台州城外数里,有白塔观音院。初,水滨人获沉檀,破为薪,中有观音小影,遂刻像,率众建院侍奉。忽院僧梦观音告曰:盍徙我置白塔顶。诘旦,僧徙像薄晚取之,屹不动,将集僧众往取,而院已煨烬矣。像得不燬。
《诸寺奇物记》:祖堂幽栖寺有历代祖师像,黄贞甫膳部命工临摹,载归天竺供养。
静福寺有水陆罗汉像,乃西域所画,太监郑和等携至。每夏间,张挂都人士女,竞往观之。
《观音持验》:明万历间,包凭字信之,嘉兴人。父为池阳郡守,生七子,凭最少,赘平湖袁氏。博学高才,累举不第。留心二氏之教,尤信持《观音经》。东过泖湖至一寺,见殿后倾圮,大士像淋漓露,立即解橐中得十金,授主僧修之。僧告以功大银少,不能竣事。复取布四疋,衣七件益焉。内纻褶新制,仆请留凭。曰:但得圣像无恙,虽裸体何妨。僧垂泪云:舍银及衣布,犹非难事。只此一点,诚心何可易。得工完,凭梦伽蓝谓曰:菩萨赐汝子孙享世禄矣。后生子忭孙柽芳,相继登第。《客越志》:普陀寺寺外有石浮图七殿,中白衣观音沉香为躯,坐大圆镜中,镜大可寻丈。
《松江府志》:张将军翼之山行,晚归,见水面有光如燐。怪而令人扪诸水底,乃一石也。旦视之,方广二尺七寸。石中一大士像,宛然缁白聚观。今迎供超果寺西方殿。
赵文敏常寓金泽寺。万历中,修寺于藻井间,得其所书梵典甚多,又有叶姓者,居寺侧,偶见罗汉背有一孔,探之得金字《金刚经》一卷,识者曰:此子昂真迹也。以二十金买之。叶乃悉破罗汉背取经,忽暴卒。《杭州府志》:云居圣水寺因辟殿基得古井,浚之得三石佛,遂名三佛泉。明万历间,都阃某见井中有光,掘得磁观音像,莹然如玉,建阁奉于寺。
《馀庵》:万历中,地有铜佛,夜涌祥光。僧性敏发得其像,因建在东里坊。
《九江府志》:阿育王文殊瑞像在东林寺,即陶侃都督武昌时渔人网得于江中者。远公迎来东林,后失。万历末年,远法师塔堂中供四菩萨像,文殊耳有蜂窠,大梛和尚用指去之,铿然有声。洗之乃阿育王故像,今建有瑞像阁。
《观音持验》:明福州南台寺塑观音像将毁,其旧塑工林翁求归事之。后数月,操舟入海,舟坏而溺。急呼观音曰:我尝救菩萨,菩萨宁不救我。语讫身便自浮,得一板乘之,惊涛自天。约行百馀里,随流入小浦中,获遗物一笥,颇有所资而归。人以为观音之助。
明沈见泉祖游黎里罗重寺,见后殿毁塌,观音首顶箬笠,叹曰:菩萨慈悲能与人智慧,某愿重修此殿,求吾子孙有一二读书者足矣。归谋之妇,妇曰:今有米数百石,速易银,独力完此功德可也。不日栋宇法相焕然鼎新,其孙尧中、曾孙梦斗相继登第。
《江宁府志》:明天启二年中秋,夜忽有铜像弥勒一尊,端坐太平圩之东角。及旦,黄沙蔽天,知县谭经济邑绅陈万善即日往谒,士民咸集。谭见而异曰:殆飞来佛耶。命李自蕃建寺,遂以飞来名。
《金刚持验》:明湖州双林镇沈春郊者,宦裔也。妻费氏少寡,织纺自膳,持斋四十馀年。供养三世佛像一轴,檀香大士一尊,晨昏功课,必诵《金刚经》一卷。持诸品咒,念佛千声,寒暑不辍。崇祯戊寅年,其地疫疠盛行,婿张世茂接氏往居其家,止携大士偕行,佛像仍留旧居。氏每日课诵,回向注念,虔切祝愿,此香直达佛所嗣。母女相依,迅速三载。辛巳春,氏所居楼忽空中香绕数日,粉墙突现,世尊三像庄严精妙,画工摹勒不及。远迩诧传瞻礼日众,或以净巾擦之,色愈光明。《畿辅通志》:报国寺观音,窑变也。像可尺,宝冠绿帔,瞑而右倚偃左膝,膝承左手,手梵字轮植,右膝植右肘,右腕支颐焉。右倚不端坐者,晏坐也。右肘微鸿者,肘屈植也。准颊微偏右者,支颐也。维化身自定,故非意匠所能识,所敢攦指者。
城隍庙之南齐檐小构者,鹫峰寺以栴檀像应化,集此缁素,瞻礼无虚日,寺遂以名。像高五尺许,寒暑晨昏不一色,大抵近沉碧。万历中,慈圣大后始傅以金相,传为栴檀香木,似木耳,扣之若磬然者,濡者,石坚者,金轻者,髹漆柔可受爪者乃木。鹄立上视,后瞻若仰,前瞻若俯。衣纹水波,骨法见其表。左手舒而植,右手舒而垂。肘掌皆微弓,指微张,而肤合三十二相,中鹅王掌也。《江南通志》:江宁府瓦官寺,在府城西南隅。内有晋义熙中狮子国所献玉佛,先有徵士戴安道手制佛像五躯,及顾长康维摩图,世号三绝。
《池州府志》:白衣庵奉白衣大士。戊子六月,大水蛟起,本庵钟下避水山巅者,望见大士端坐水上,顺流直出,至苏家沟,木商某获送以归,毫不损折。
《松江府志》:方广教寺有观音像,里人邬氏得之海中。尝见梦于僧法元迎归事之,祷无不应。至今祠焉。《扬州府志》:天王寺内有吴道子画观音像,极庄严,被盗窃去。渡江病作,夜梦大士斥曰:汝送我归,当不死。盗惧,复送还。
《河南府志》:铁佛寺在宜阳县白杨镇,西佛三尊,中泥像,左右二尊皆铁铸焉。故名寺。
《云南通志》:昔有彝人渔于兰沧,见木逆流,视之乃观音像,遂奉于万庆寺。

佛像部杂录

《酉阳杂俎》:都下佛寺往往有神像,鸟雀不污者,凤翔山人张盈善飞化,甲子言或有佛寺金刚,鸟不集者,非其灵验也。盖由取土处及塑像时,偶与日辰王相相符也。
又言相寺观当阳像,可知其贫富。故洛阳修梵寺有金刚二,鸟雀不集。元魏时梵僧菩提达磨称得其真像也。
《佛祖统纪》:四月八日是佛生日,人民念佛,浴佛形像。《鸡肋编》:陈州城外有厄台寺,乃夫子绝粮之地。今其中有一字,王佛云是孔子像。旧榜文宣王因风雨洗剥,但存一王字。而释氏附会为一字,王佛也。其侍者冠服。犹是颜渊之状。如杜甫之作十姨。天下如是者,不可胜数。
《汎舟录》:佛窟崖高一丈五尺,阔数倍,水出其左。或云自玉女潭来流而为涧,石佛数身,皆断躯干。或云像出崖中,土人神之,多求嗣焉。其毁之必以不验也。《佩楚轩客谈》:欈李天圣寺有唐宣宗画,御题罗汉本。《竹窗二笔》:赞佛身曰:金色盖取其彷佛近似,非真若人世之所谓金也。天金天银,与世金世银,例美玉之于珷玞,胜劣自判。盖天金尚未足以拟佛,况世金耶。其精粹微妙,光莹明彻,自非凡眼所睹,然不可不知。如今之土木成像而饰之以金箔,果以为佛之色相,亦只如是,则失之矣。
《续文献通考》:李贤《天顺曰录》曰:予在学,读圣贤书,知佛老为异端,同类有挂其像者,即斥其非以为名公。钜儒决不如此,后居验封造蒙宰宅,见正寝。东严整一室,疑必家庙。问之,则曰:佛堂也,不觉骇叹。又以为文章名世者,必不尔。既而见石首先生庭中高挂一幅,视之乃观音像也,不觉失笑。呜呼。人其人,火其书果谁望耶。
清斋位置佛室内,供乌丝藏佛一尊,以金鏒甚厚,慈容端整,妙相具足者为上。或宋元脱纱大士像俱可用古漆佛厨,若香像、唐像及三尊并列,接引诸天等像,号曰一堂并朱红小木等厨,皆僧寮所供,非居士所宜也。
《帝京景物略》:杭州上天竺观音大士像,晋天福中僧道翊见瑞光发涧,得奇木刻之。后汉乾祐中,僧从勋自洛阳奉舍利安大士顶。至宋建炎四年,兀朮入临安,高宗逊于海。兀朮闻佛像所在,遂与玉帛图籍,尽航而北。僧智完率徒,以从至燕舍都城西南五里之玉河乡建寺奉之。此观音寺也,天顺壬午土人权五修之。成化丁酉僧德显又修之。因得石土中,乃金大定十七年所刻。载天会七年梁王徙像事,甚悉。今寺中所奉,又非晋像矣。
《云南山川志》:方丈山在鹤庆府城南一百里,巍然峻拔。山半有寺,中有池,深不可测。水滴岩下,如方响音。昔蒙氏罗阁凤琢观音像于壁,故又名观音山。南诏名山凡十七,此其一也。

佛像部外编

《佛国记》:佛上忉利天,为母说法九十日。波斯匿王思见佛,即刻牛头栴檀,作佛像置佛坐处。佛后还入精舍,像即避出迎佛。佛言还坐,吾般泥洹,后可为四部众作法式,像即还坐。此像最是众像之始,后人所法者也。佛于是移住南边小精舍,与像异处,相去二十步。祇洹精舍本有七层,诸国王人民竞兴供养,悬缯幡盖,散华烧香,然灯续明,日日不绝。鼠衔灯炷,烧花幡盖,遂及精舍,七重皆尽。诸国王人民皆大悲恼,谓栴檀像已烧,却后四五日,开东小精舍户,忽见本像,皆大欢喜。共治精舍,得作两重,远移像本处。
《法苑珠林》:荆州佛像,齐永元二年镇军萧颖胄,与梁高共荆州刺史、南康王宝融起义,时像行出殿外,将欲下阶。两僧见而惊唤,乃回入殿。三年颖胄暴亡,宝融亦废。梁天监末寺主道岳与一白衣净塔边草,次开塔户,乃见像绕龛行,道岳密礼拜,不令泄言。及大开堂,像亦在坐。梁鄱阳王为荆州,屡请入城,建大功德及感病迎之,倍扛不起,少日而薨。
晋陶侃见文殊师利菩萨像,送武昌寒溪寺。隋末贼发,众僧四散,有一老僧失名,来辞瑞像。像曰:尔年老,但住何得相舍。遂依言住于。时董道冲贼寇扰江州,其徒入山觅财物,执僧索金。僧曰:无可得。乃以火炙僧,曰:徒受炙死,秽臭伽蓝,何如。寺外贼将出欲杀,僧曰:行年七十,不负佛教。徒正念已,申颈时,可下刀。贼然之,已见申颈受刀,即便下砍。刀反刺心,刃出于背。群贼奔怕,东走至远师墓,于时天气清朗,忽有云如盖,屯黑下布,雷电四绕,遂震霹雳,贼死六人。江州子女及以衣物多依山藏匿,由是贼徒不敢入山。江州郭下焚荡略尽。今在山东林寺重阁上,武德中石门谷风吹阁北倾,将欲射正,施功无地。僧乃祈请山神,赐吹令正,不久复有大风从北而吹,阁还得如旧。《酉阳杂俎》:睿宗初生含凉殿,则天于殿内造佛寺,有玉像焉。及长閒观其侧,玉像忽言:尔后当为天子。《续酉阳杂俎》:蜀郡有豪家子,富拟卓郑。蜀之名姝,无不毕致,每按图求丽。媒盈其门,常恨无可意者。或言:坊正张和,大侠也。幽房闺稚,无不知之,盍以诚投乎。豪家子乃且籯金箧锦夜诣其居具告所欲,张欣然许之。异日,谒豪家子偕出西郭一舍,入废兰若,有大像岿然,与豪家子升像之座。坊正引手扪佛乳揭之。乳坏成穴,如碗,即挺身入穴,因拽豪家子臂,不觉同在穴中。道行十数步,忽睹高门崇墉,状如州县。坊正扣门五六,有丸髻婉童启迎拜曰:主人望翁来久矣。有顷,主人出,紫衣贝带,侍者十馀,见坊正甚谨。坊正指豪家子曰:此少君子也,汝可善待之,予有切事须返,不坐而去。言已失坊正所在。豪家子心异之,不敢问。主人延于堂中,珠玑缇绣,罗列满目。又有琼杯陆海备陈饮。彻命引进妓数四,支鬟撩鬓,缥若神仙,其舞杯闪毬之令,悉新而多思。有金器,容数升,云擎鲸口,钿以珠粒。豪家子不识,问之。主人笑曰:此次皿也,本拟伯雅。豪家子竟不解。至三更,主人忽顾妓曰:无废欢笑,予暂有所适。揖客而退,骑从如州牧,列烛而出。豪家子因私于墙隅,妓中年差暮者,遽就谓曰:嗟乎。君何以至是。我辈早为所掠,醉其幻术,归路永绝。君若要归,第取我教。授以七尺白练,戒曰:可执此,候主人归,诈祈事设拜,主人必答拜,因以练蒙其头。将曙,主人还。豪家子如其教,主人投地乞命曰:死妪负心,终败吾事,今不复居此。乃驰去。所教妓即共豪家子居。二年忽思归。妓亦不留。大设酒乐饯之。饮既阑,妓自持插,开东墙一穴,亦如佛乳,推豪家子于墙外,乃长安东墙堵下,遂乞食方达蜀。其家失已多年,意其异物,道其初始信。贞元初事。
隋帝嗜蛤,所食数逾千万。忽有一蛤,椎击如旧,帝异之,寘几上。一夜有光,及明,肉自脱,有一佛二菩萨像。帝悔,不食。
《杜阳杂编》:文宗好食蛤蜊。一日,左右方盈盘而进,中有擘之不裂者。上疑其异,乃焚香祝之。俄顷自开,中有二人,形眉端秀,体质悉备,螺髻璎珞,足履菡萏,谓之菩萨。上遂置之于金粟檀香合,以玉屑覆之,赐兴善寺,令致敬礼。至会昌中,毁佛舍,遂不知所在。《乐善录》:唐询家因煮鸡,忽有火光出于釜中。发盖视之,水而尽成五色,有未产鸡子,其黄化为菩萨像。袖手伸足,眉目了然。其白化为莲花。座询家大骇,誓不复食。酒官卫敦礼,验之不诬,遂上于府安抚张尚书,属谭篆为文以记之。
《墨庄漫录》:崇宁二年三月一日,卫州获嘉县民职氏,杀猪祭神。而民刘氏猎犬得其弃首骨,衔之狺四日不食。民使其子析之,其左牡齿臼中得肉如拇,谛视之,如来像也。髻有珠如粟,瞑目跏趺,瞳子隐然,庄严毕具,观者万人。晁载之伯宇尝记其事。晁无咎,又作赞以称叹之。政和丁酉,予侍亲在真州,时慈受禅师怀深住持资福寺。一日深老谓先君曰:近赴村落,富人家,斋见群犬争衔齧一牛胫骨,甚狂,噬相嗾不已。村人持梃驱逐,亦竟不去。众顿异,因夺而破之,其中血髓已坚凝如玉,自成一菩萨形。衣纹璎珞,相好奇特,虽雕琢有所不及。其家乃取去藏之。此与职氏齿事极相类。
《佛祖统纪》:大观元年诏将作监李遇往启圣院,移释迦栴檀像置御容殿,舆像已至。而朵殿横梁低不可度,众方惧,像忽敛肩俛首,舆竟度无碍。上下为之鼓无,上尝闻太后礼像于足下度线。翼旦,上幸寺焚香,令小珰持纸度像足,众失声曰:过矣。上益嘉叹。《辍耕录》:京师栴檀佛以灵异著闻海宇,王侯公相士庶妇女捐金庄严,以丐福利者,岁无虚日。故老相传云其像四体无所倚著,人君有道则至其国。国初时尚可通一线无碍,今则不然矣。按翰林学士程钜夫瑞像殿碑刻云,释迦如来初为太子,生七日。母摩耶弃世,生忉利天。佛既成道,思念母恩,遂升忉利天为母说法。优填国王自以久失瞻仰于如来,欲见无从,乃刻栴檀为像,目揵连尊者虑有阙陋,躬以神力,摄三十二匠升忉利天谛观,相好三返,乃得其真。既成,国王臣民奉之犹真佛焉。及佛自忉利天复至人间,王率臣庶同往迎佛,此像腾步空中,向佛稽首。佛为摩顶授记曰:我灭度千年之后,汝从震旦广利人天。由是西土一千二百八十五年,龟兹六十八年,凉州十四年,长安一十七年,江南一百七十三年,淮南三百六十七年。复至江南二十一年,汴梁一百七十七年。北至燕京居圣安寺十二年,北至上京大储庆寺二十年,南还燕宫内殿五十四年。丁丑岁三月,燕宫火迎还圣安寺,居今五十九年。乙亥岁,当今大元世祖皇帝至元十二年也。帝遣大臣孛罗等四众,备法驾仗卫音伎迎奉万寿山仁智殿。丁丑建大圣安寺。己丑岁自仁智殿迎安寺之后殿,大作佛事。瑞像计自优填王造始之岁,至今延祐丙辰,凡二千三百有七年。又《释氏感通录》云,梁武帝遣郝骞等往天竺国迎佛栴檀像,其王摹刻一像付骞。天监十年至建康,帝迎奉太极殿,建斋度僧,大赦断杀,自是蔬食绝欲。据此说又与碑文不同。即今圣安寺所安之像,抑优填之所刻欤。天竺之摹刻欤。
《学佛考训》:吴兴郡宗益尝剖蚌,得罗汉像,偏袒右肩,翘首左顾,以归慈感寺。
常熟黄观察家一老媪专修净业,临殁,一旧蓝裙衣里十二幅忽现出十二观音像,各幅变相不同,咸具竹林鹦鹉之致,经一昼夜乃灭。
《观音持验》:宋溧水俞集,宣和中赴任兴化尉。挈家舟行,淮上多蚌蛤,舟人日买食之。集见辄买放诸江。偶见一筐甚重众,欲烹食,集倍价偿之不可,遂寘诸釜中。忽大声从釜起,光焰上腾,舟人恐。启视之,一大蚌裂开,壳间现观世音像,傍有竹两竿,相好端严,衣冠璎珞及竹叶枝干皆细珠缀成。集令舟中皆诵佛悔罪,取壳归家供奉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