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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神异典
第六十卷目录
释教部汇考二
北齐〈总一则 显祖天保二则 世祖大宁一则 后主天统三则 幼主承光一则〉
隋〈高祖开皇一则 仁寿一则 炀帝大业一则〉
唐〈高祖武德一则 太宗贞观三则 高宗永徽一则 显庆一则 龙朔一则 中宗嗣圣三则 景龙一则 睿宗先天一则 元宗开元一则 肃宗至德一则 上元一则 又一则 代宗永泰一则 大历三则 又一则 德宗建中一则 兴元一则 贞元三则 宪宗元和四则 穆宗长庆四则 敬宗宝历一则 文宗太和二则 开成一则 武宗会昌五则 宣宗大中一则 懿宗咸通四则 僖宗一则〉
北齐〈总一则 显祖天保二则 世祖大宁一则 后主天统三则 幼主承光一则〉
隋〈高祖开皇一则 仁寿一则 炀帝大业一则〉
唐〈高祖武德一则 太宗贞观三则 高宗永徽一则 显庆一则 龙朔一则 中宗嗣圣三则 景龙一则 睿宗先天一则 元宗开元一则 肃宗至德一则 上元一则 又一则 代宗永泰一则 大历三则 又一则 德宗建中一则 兴元一则 贞元三则 宪宗元和四则 穆宗长庆四则 敬宗宝历一则 文宗太和二则 开成一则 武宗会昌五则 宣宗大中一则 懿宗咸通四则 僖宗一则〉
神异典第六十卷
释教部汇考二
北齐
北齐置昭元寺,设大统诸员,以掌佛教。按《隋书·百官志》:后齐昭元寺,掌诸佛教。置大统一人,统一人,都维那三人。亦置功曹、主簿员,以管诸州郡县沙门曹。
显祖天保二年,诏稠禅师至邺都建寺居之,帝请受菩萨戒。
按《北齐书·显祖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北齐文宣帝天保二年,诏稠禅师至邺都,建云门寺以居之,师宴坐一室未尝送,迎帝至,弟子劝之师曰:宾头卢迎王七步致王失国,吾德虽不逮,仪相似之,所以不敢自欺,冀致福于帝耳。帝惑左右,以师慢己欲躬加害师旦出寺二十里,拱立道旁,帝怪问之,师曰:恐血污伽蓝耳。帝即悔谢,谓仆射杨遵彦曰:如此真人何可谤耶。遂同辇还宫问曰:弟子前身何人。师曰:曾作罗刹王今犹好杀,祝盆水使视之,见群刹在后。帝大敬信请受菩萨戒永不食肉,尽停五坊鹰犬伤生之具及境内屠杀。
天保十年,帝如甘露寺禅居深观。
按《北齐书·显祖本纪》:天保十年春正月甲寅,帝如辽阳甘露寺。二月丙戌,帝于甘露寺禅居深观,惟军国大政奏闻。
世祖大宁二年夏五月壬午,诏以城南双堂闰位之苑,回造大总持寺。秋八月辛丑,诏以三台宫为大兴圣寺。
按《北齐书·世祖本纪》云云。
后主天统二年春三月乙巳,太上皇帝诏以三台施兴圣寺。
按《北齐书·后主本纪》云云。
天统三年,太上皇诏悉蠲诸寺杂户一准平人。按《北齐书·后主本纪》:天统三年秋九月己酉,太上皇帝诏:诸寺署所绾杂保户姓高者,天保之初虽有优敕,权假力用未免者,今可悉蠲杂户,任属郡县,一准平人。
天统五年春正月辛亥,诏以金凤等三台未入寺者施大兴圣寺。夏四月甲子,诏以并州尚书省为大基圣寺,晋祠为大崇皇寺。
按《北齐书·后主本纪》云云。
幼主承光元年,凿晋阳西山为大佛像,又起大宝林寺。
按《北齐书·幼主本纪》:帝每灾异寇盗水旱,亦不贬损,惟诸处设斋,以此为修德。尝凿晋阳西山为大佛像,一夜然油万盆,光照宫内。又为胡昭仪起大慈寺,未成,改为穆皇后大宝林寺,穷极工巧,运石填泉,劳费亿计,人牛死者不可胜纪。
隋
高祖开皇四年,建兴善寺居僧灵藏敕仆射参问起居。按《隋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隋开皇四年,灵藏律师始与帝为布衣交,及即位,建大兴善寺以居之,敕左右仆射,每旦参问起居,尝陪驾洛州归之者众,帝手敕曰:弟子是俗人,天子律师是道人,天子有欲离俗者,任师度之由是度人,至数万有疑之者。帝曰:律师化人为善,朕禁人为恶意则一也。
仁寿元年夏六月,颁舍利于诸州。
按《隋书·高祖本纪》云云。
炀帝大业二年,诏沙门致敬王者以僧明瞻等,不从而止。
按《隋书·炀帝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大业二年,诏沙门道士致敬王者,沙门明瞻等抗诏不从,帝诘之,对曰:陛下若使准制罢道,则不敢不奉,如知大法可崇,则法服之下僧无敬俗之典。帝默然而止。
唐
高祖武德七年,傅奕上疏极诋佛法帝善之。按《唐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傅奕传》:高祖拜奕太史令。武德七年,上疏极诋浮图法曰:西域之法,无君臣父子,以三涂六道吓愚欺庸。追既往之罪,窥将来之福,至有身陷恶逆,狱中礼佛,口诵梵言,以图偷免。且生死寿夭,本诸自然;刑德威福,系之人主。今其徒矫托,皆云由佛,攘天理,窃主权。《书》曰: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有作福作威玉食,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年祚长久。至汉明帝始立胡祠,然惟西域桑门自传其教。西晋以上,不许中国髡发事胡。至石、苻乱华,乃弛厥禁,主庸臣佞,政虐祚短,事佛致然。梁武、齐襄尤足为戒。昔褒姒一女,营惑幽王,能亡其国,况今僧尼十万,刻绘泥像,以惑天下,有不亡乎。陛下以十万之众,自相夫妇,十年滋产,十年教训,兵农两足,利可胜既邪。昔高齐章仇子他言僧尼塔庙,外见毁宰臣,内见嫉妃嫱,阳谗阴谤,卒死都市,周武帝入齐,封宠其墓,臣窃贤之。又上十二论,言益痛切。帝下奕议有司,唯道源佐其请。中书令萧瑀曰:佛,圣人也,非圣人者无法,请诛之。奕曰:礼,始事亲,终事君。而佛逃父出家,以匹夫抗天子,以继体悖所亲。瑀非出空桑,乃尊其言,盖所谓非孝者无亲。瑀不答,但合爪曰:地狱正为是人设矣。帝善奕对,未及行,会传位止。太宗即位,常问:奕卿拒佛法,奈何。弈曰:佛,西胡黠人尔,欺訹夷狄以自神。至入中国,而孅儿幻夫摸象庄、老以文饰之,有害国家,而无补百姓也。帝异之。
太宗贞观十六年,幸弘福寺,为穆太后追福。
按《唐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贞观十六年,上幸弘福寺为穆太后追福自制,疏称皇帝菩萨戒弟子,谓寺主道懿曰:朕顷以老子,是朕先宗,故令居释,氏先卿等能无憾乎。对曰:陛下,尊祖宗降成式讵敢。有怨上曰:佛老尊卑通人,自鉴岂一时,在上即以为胜,朕宗自柱下故先老子。凡有功德佥向释门往日所在,战场皆立佛寺,太原旧第亦以奉佛,初未尝创立道观,存心若此,卿等应知。
贞观十九年,沙门元奘等自西域归京师,诏于弘福寺,翻译诸经。
按《唐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方技传》:僧元奘,姓陈氏。大业末出家,博涉经论。尝谓翻译者多有讹谬,故就西域,广求异本以参验之。贞观初,随商人往游西域。元奘既辩博出群,所在必为讲释论难,番人远近咸尊服之。在西域十七年,经百馀国,悉解其国之语,仍采其山川谣俗,土地所有,撰《西域记》十二卷。贞观十九年,归至京师。太宗见之,大悦,与谈论。于是诏将梵本六百五十七部于弘福寺翻译,仍敕右仆射房元龄、太子左庶子许敬宗,广召硕学沙门五十馀人,相助整比。
贞观二十二年,敕有司写元奘新译佛经御制序文,颁赐九道总管。
按《唐书·太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贞观二十二年,上幸坊州玉华宫,召奘法师既至上曰:朕在京苦热,故就此山泉石之凉,忆见法师,故遣相屈此,日所翻何经。奘曰:近译弥勒瑜伽师地,论帝宣,论亲览。谓侍臣曰:佛教广大犹瞻天瞰海,莫极高深九流典籍,犹汀滢方溟渤耳,世言三教齐致者,此妄谈也。因敕有司写新译经论,颁赐九道,总管御制,大唐三藏,圣教序以冠其首,诏皇太子,撰菩萨藏经,后序上自是,平章法,义不辍于口敬,侍法师亲于家人。
高宗永徽二年九月癸巳,废玉华宫以为佛寺。
按《唐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高宗本纪》云云。
显庆元年,诏左仆射于志宁等,润色元奘所定之经,御安福门观元奘迎御制慈恩寺碑文,诏皇子于奘师寺授归戒。
按《唐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高宗本纪》:元年夏四月戊申,御安福门,观僧元奘迎御制并书慈恩寺碑文,导从以天竺法仪,其徒甚盛。 按《方技传》:高宗东宫,为文德太后追福,造慈恩寺及翻经院,内出大幡,敕《九部乐》及京城诸寺幡盖众伎,送元奘及所翻经像、诸高僧等入住慈恩寺。显庆元年,高宗又令左仆射于志宁、侍中许敬宗、中书令来济、李义府、杜正伦、黄门侍郎薛元超,共润色元奘所定之经,国子博士范义頵、太子洗马郭瑜、弘文馆学士高若思等,助加翻译。成七十五部。上之。后以京城人众竞来礼谒,元奘乃奏请逐静翻译,敕移于宜君山故玉华宫。六年卒,时年五十六,归葬于白鹿原,士女送葬者数万人。
按《佛祖统纪》:元年十一月,武后生皇子神光满室,赐名佛光王。踰月,诏于奘法师寺,出家落发授归戒。
龙朔元年,幸天宫寺,度僧二十人。
按《唐书·高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高宗本纪》:龙朔元年九月,幸天宫寺是高祖潜龙时旧宅,上周历殿宇,感怆久之,度僧二十人。
中宗嗣圣六年〈即太后永昌元年〉五月己巳,白马寺僧薛怀义为新平道行军总管,以击突厥。
按《唐书·武后本纪》云云。
嗣圣七年〈即太后天授元年〉,颁《大云经》于天下,令诸州各置大云寺。
按《唐书·武后本纪》:天授元年七月,颁《大云经》于天下。按《旧唐书·武后本纪》:有沙门十人伪撰《大云经》,表上之,盛言神皇受命之事。制颁于天下,令诸州各置大云寺,总度僧千人。
嗣圣十七年〈即太后久视元年〉,敛天下僧钱为佛祠大像,以张廷圭谏罢役。
按《唐书·武后本纪》:久视元年八月庚申,敛天下僧钱作大像。 按《张廷圭传》:武后税天下浮屠钱,营佛祠于白司马坂,作大像,廷圭谏,以为:倾四海之财,殚万民之力,穷山之木为塔,极冶之金为象,然犹有为之法,不足高也。填塞涧穴,覆压虫蚁,且巨亿计。工员穷窭,驱役为劳,饥渴所致,疾疹方作。又僧尼乞自赡,而州县督输,星火迫切,鬻卖以充,非浮屠所谓随喜者。今天下虚竭,苍生彫弊,谓宜先边境,实府库,养人力。后善之,召见长生殿,赏慰良厚,因是罢役。
景龙 年,盛兴佛寺。
按《唐书·中宗本纪》不载。 按《辛替否传》:景龙中,盛兴佛寺,公私疲匮。替否上疏曰:今疆场危骇,仓廪空虚,卒输不充,士赏不及,而大建寺宇,广造第宅。伐木空山,不给栋梁;运土满路,不充墙壁。所谓佛者,清净慈悲,体道以济物,不欲利以损人,不荣身以害教。今三时之月,掘山穿地,损命也;殚府虚帑,损人也;广殿长廊,荣身也。损命则不慈悲,损人则不爱物,荣身则不清净,宁佛者之心乎。昔夏为天子,二十馀世而商受之,商二十馀世而周受之,周三十馀世而汉受之,由汉而后,历代可知已。咸有道之长,无道之短,岂穷金玉修塔庙享久长之祚乎。臣以为减彫琢之费以赒不足,是有佛之德;息穿掘之苦以全昆虫,是有佛之仁;罢营构之直以给边垂,是有汤、武之功;回不急之禄以购廉清,是有唐、虞之治。陛下缓其所急,急其所缓,亲未来,疏见在,失真实,冀虚无,重俗人之所为,而轻天子之业,臣窃痛之。今出财依势,避役亡命,类度为沙门,其未度者,穷民善人耳。拔亲树知,岂离朋党,畜妻养孥,非无私爱,是致人毁道,非广道求人也。陛下常欲填池堑,捐苑囿,以赈贫人。今天下之寺无数,一寺当陛下一宫,壮丽用度尚或过之。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陛下何有之矣。虽役不食之人、不衣之士,犹尚不给,况必待天生地养、风动雨润而后得之乎。臣闻国无九年之储,曰非其国。今计仓廪,度府库,百僚共给,万事用度,臣恐不能卒岁。假如兵旱相乘,则沙门不能擐甲胄,寺塔不足穰饥馑矣。帝不省。
睿宗先天元年,西天沙门婆罗请然灯供佛,帝临观灯轮。
按《唐书·睿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睿宗先天元年,西天沙门婆罗请然灯供佛,帝御延熹门临观灯轮高二十丈,点金银灯五百盏,望之若华树。
元宗开元二年,诏检责天下僧尼。
按《唐书·元宗本纪》不载。 按《姚崇传》:元宗时,崇封梁国公。迁紫微令。中宗时,近戚奏度僧尼,温户彊丁因避赋役。至是,崇建言:佛不在外,悟之于心。行事利益,使苍生安稳,是谓佛理。乌用奸人以汨真教。帝善之,诏天下汰僧伪滥,发而农者二万馀人。
按《旧唐书·元宗本纪》:开元二年春正月丙寅,紫微令姚崇上言请检责天下僧尼,以伪滥还俗者二万馀人。
肃宗至德元载,诏沙门讽颂祈福。
按《唐书·肃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肃宗至德元载,帝在灵武以军需不足,宰相裴冕请鬻僧道度牒,谓之香水钱,时寇难方盛,或劝帝宜凭佛,祐诏沙门百人入行宫,朝夕讽呗帝,一夕梦沙门身金色,诵宝胜如来,以问左右,或对曰:贺兰白草谷有新罗僧无漏常诵此,名召见行在,既而不空。至遂并留之托以祈福。
上元二年,皇后以帝不康,刺血写佛经,百僚复于佛寺斋僧。
按《唐书·肃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肃宗本纪》:上元二年正月甲午,上不康,皇后张氏刺血写佛经。九月,上不康,百僚于佛寺斋僧。
年,以南阳为国师。
按《唐书·肃宗本纪》不载。 按《学佛考训》:唐肃宗志慕禅宗礼南阳为国师,晨夕问道。
代宗永泰元年九月,命百官观浮图像于光顺门,复敕于资圣、西明二寺,讲《仁王佛经》。闰十月,敛民赀作
浮图供。
按《唐书·代宗本纪》:永泰元年九月庚寅,命百官观浮图像于光顺门。闰十月癸丑,敛民赀作浮图供。 按《王缙传》:缙素奉佛,不茹荤食肉,晚节尤谨。妻死,以道政里第为佛祠,诸道节度、观察使来朝,必邀至其所,讽令出财佐营作。初,代宗喜祠祀,而未重浮屠法,每从容问所以然,缙与元载盛陈福业报应,帝意向之。由是禁中祀佛,讽呗斋薰,号内道场,引内沙门日百馀,馔供珍滋,出入乘厩马,度支具廪给。或夷狄入寇,必合众沙门诵《护国仁王经》为禳厌,幸其去,则横加锡与,不知纪极。胡人官至卿监、封国公者,著籍禁省,势倾公王,群居赖宠,更相陵夺,凡京畿上田美产,多归浮屠。虽藏奸宿乱踵相逮,而帝终不悟,诏天下官司不得箠辱僧尼。初,五台山祠铸铜为瓦,金涂之,费亿万计。缙给中书符,遣浮屠数十辈行州县,敛丐赀货。缙为上言:国家庆祚灵长,福报所冯,虽时多难,无足道者。禄山、思明毒乱方煽,而皆有子祸,仆固怀恩临乱而踣,西戎内寇,未及击辄去,非人事也。故帝信愈笃。七月望日,宫中造盂兰盆,缀饰镠琲,设高祖以下七圣位,幡节、衣冠皆具,各以帝号识其幡,自禁内分诣道佛祠,铙吹鼓舞,奔走相属。是日立仗,百官班光顺门,奉迎导从,岁以为常。群臣承风,皆言生死报应,故人事置而不修,大历政刑,日以堙陵,由缙与元载、杜鸿渐倡之也。
按《旧唐书·代宗本纪》:永泰元年九月,内出《仁王佛经》两舆付资圣、西明二佛寺,置百尺高座讲之。及奴虏寇逼京畿,方罢讲。冬十月己未,复讲《仁王佛经》于资圣寺。
大历三年,诏杭州僧惠崇内赐紫袈裟。
按《唐书·代宗本纪》不载。 按《代宗实录》云云。
大历四年,帝建道场感佛光现。
按《唐书·代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代宗大历四年,帝于大明宫建道场,感佛光现,诸王公主近侍,诸臣并睹光,相自子夜至鸡,鸣宰相裴冕上表称贺。大历九年,敕建七级浮图于牛首山。
按《唐书·代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大历九年,帝梦建康牛首山辟,支佛来见敕,太子詹事古侁于山中建七级浮图。
年,诏僧徒入内道场礼万佛山。
按《唐书·代宗本纪》不载。 按《杜阳杂编》:代宗崇奉释氏,每舂百品香和银粉以涂佛,室遇新罗国献五彩,氍毹制度,巧丽亦冠绝一时,每方寸之内,即有歌舞伎乐,列国山川之象,忽微风入室,其上复有蜂蝶动摇,燕雀飞舞,俯而视之,莫辨真假,又献万佛山可高一丈,因置山于佛室,以氍毹藉其地,焉万佛山则彫沉檀,珠玉以成之,其佛之形大者,或逾寸小者七八分,其佛之首有如黍米者有如半菽者,其眉目口耳螺髻毫相无不悉,具而更镂金玉水精为幡盖,流苏庵罗薝卜等,树搆百瑶为楼阁,台殿其状,虽微而势若飞,动又前有行道僧,徒不啻千数下有紫,金钟径阔,三寸上以龟口衔之,每击其钟则行道之,僧礼首至地,其中隐隐谓之梵音,盖关戾在乎钟也,其山虽以万佛为名其数,则不可胜纪上,因置九光扇于岩巘,间四月八日,召两众僧徒入内道场,礼万佛山,是时观者叹非人工,及睹九色光于殿中咸谓之佛光即九光扇也,由是上令三藏僧不空,念天竺密语千口而退。
德宗建中元年秋七月丁丑,罢内出盂兰盆,不命僧为内道场。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德宗本纪》云云。
兴元元年,迎法照法师入禁中,教宫人念佛,及五会。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德宗兴元元年,法照法师于并州行五会,教人念佛,帝于中宫常
闻东北方有念佛声,遣使寻至,太原果见师劝化之盛,乃迎入禁中,教宫人念佛,亦及五会。
贞元三年,宇文炫奏以乡落废寺,为学舍材敕以侵毁三宝罪之。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 按《佛祖统纪》:贞元三年,京兆尹宇文炫奏乞以乡,落废寺为学舍材敕曰:奉佛之宫转,为儒馆此,侵毁三宝之,渐罪在不宥。炫惭惧即日自解归。
贞元六年,诏送佛骨还无忧王寺。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德宗本纪》:贞元六年二月,岐州无忧王寺有佛指骨寸馀,先是取来禁中供养,乙亥,诏送还本寺。
贞元十三年,以霍仙鸣病,令于诸寺斋僧。
按《唐书·德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德宗本纪》:贞元十三年秋七月己丑,右神策中尉霍仙鸣病,赐马十匹,令于诸寺斋僧。
宪宗元和六年,敕孟简等翻译观音经。
按《唐书·宪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宪宗本纪》:元和六年春正月,敕谏议大夫孟简、给事中刘伯刍、工部侍郎归登、右补阙萧俛等于丰泉寺翻译《大乘本生心地观音经》。
元和十三年十二月庚戌,迎佛骨于凤翔。
按《唐书·宪宗本纪》云云。
元和十四年,迎佛骨至京师。
按《唐书·宪宗本纪》不载。 按《韩愈传》:愈迁刑部侍郎时。宪宗遣使者往凤翔迎佛骨入禁中,三日,乃送佛祠。王公士人奔走膜呗,至为夷法,灼体肤,委珍贝,腾沓系路。愈闻恶之,乃上表曰: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始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在位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年,书史不言其寿,推其年数,盖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至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以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舍身施佛,宗庙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后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信,亦可知矣。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识见不远,不能深究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惟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以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别立寺观。臣当时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令盛也。今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加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丰年之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信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信向;百姓微贱,于佛岂合更惜身命。以至灼顶燔指,十百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幼奔波,弃其生业。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道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贰于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以入宫禁。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吊于其国,必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茢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前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表入,帝大怒,持示宰相,将抵以死。裴度、崔群曰:愈言讦牾,罪之诚宜。然非内怀至忠,安能及此。愿少宽假,以来谏争。帝曰:愈言我奉佛太过,犹可容;至谓东汉奉佛以后,天子咸夭促,言何乖刺邪。愈,人臣,狂妄敢尔,固不可赦。于是中外骇惧,虽戚里诸贵,亦为愈言,乃贬潮州刺史。
按《旧唐书·宪宗本纪》:元和十四年春正月丁亥,迎凤翔法门寺佛骨至京师,留禁中三日,乃送诸寺,王公士庶奔走舍施如不及。刑部侍郎韩愈上疏极陈其弊。癸巳,贬愈为潮州刺史。
元和十五年,穆宗即位,幸安国寺观盂兰盆,又盛饰诸佛寺。
按《唐书·穆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穆宗本纪》:元和十五年正月丙午,帝即位。七月乙卯,上幸安国寺观盂兰盆。壬戌,盛饰安国、慈恩、千福、开业、章敬等寺,纵吐蕃使者观之。
穆宗长庆元年,刘总奏请为僧,以私第为佛寺,诏赐寺额及僧衣,又赐号大觉。
按《唐书·穆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穆宗本纪》:长庆元年二月己卯,幽州节度使刘总奏请去位落发为僧。三月甲子,刘总请以私第为佛寺,乃遣中使赐寺额曰报恩。幽州奏刘总坚请为僧,又赐以僧衣,赐号大觉。总是夜遁去,幽州人不知所之。夏四月庚午,易定奏刘总已为僧,三月二十七日卒于当道界,赠太尉。
长庆二年,幸善因寺,施僧钱百万,又命景王侍从皇太后幸石瓮寺。
按《唐书·穆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穆宗本纪》:长庆二年十月己卯,上由复道幸咸阳,止于善因佛寺,施僧钱百万。十一月庚午,命景王率禁军五百骑,侍从皇太后幸华清宫,又幸石瓮寺。癸酉,上幸华清宫迎太后,即日驰还,太后翌日方还。十二月己未,两军容内司公主戚属之家,并以上疾痊平,诣寺为僧斋。长庆三年,赐僧绢二百匹,又赐五百匹。
按《唐书·穆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穆宗本纪》:长庆三年八月,上由复道幸兴庆宫,至通化门,赐持盂僧绢二百匹。十一月,上御通化门,观作毗沙门神,因赐绢五百匹。
长庆四年,敬宗即位,徐泗王智兴请置僧尼戒坛。按《唐书·敬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敬宗本纪》:长庆四年正月癸酉,皇太子即位。十二月乙未,徐泗王智兴请置僧尼戒坛,浙西观察使李德裕奏状论其奸幸。时自宪宗朝有敕禁私度戒坛,智兴冒禁陈请,盖缘久不兴置,由是天下沙门奔走如不及。智兴邀其厚利,由是致富,时议丑之。
敬宗宝历二年,以殷侑违制请置僧尼戒坛,敕罚俸料。
按《唐书·敬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敬宗本纪》:宝历二年三月辛未,江西观察使殷侑请于洪州宝历寺置僧尼戒坛,敕殷侑故违制令,擅置戒坛,罚一季俸料。
文宗太和三年,沈传师请为僧尼起戒坛,诏罚一月俸料。
按《唐书·文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文宗本纪》:太和三年十月己酉,江西沈传师奏:皇帝诞月,请为僧尼起方等戒坛。诏曰:不度僧尼,累有敕命。传师忝为藩守,合奉诏条,诱致愚妄,庸非礼道,宜罚一月俸料。太和九年,诏不得度人为僧尼,以李训言罢内道场,出灵像寻复之。
按《唐书·文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文宗本纪》:太和九年秋七月丁巳,诏不得度人为僧尼。
按《佛祖统纪》:太和九年四月,翰林学士李训请罢长生殿内道场,沙汰僧尼,伪滥者,是日,出大内灵像夜大风,含元殿四鸱吻皆震,坠拔殿前树者三坏金,吾仗馆舍内外楼观城门数十所,光化门西城,俱坏士民震恐,帝以训所请忤天意,亟下敕停前沙,汰复立大内仪像风始息。
开成二年,诏庆成节勿广置斋筵,大集僧众。
按《唐书·文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文宗本纪》:开成二年八月甲申,诏曰:庆成节朕之生辰,天下锡宴,庶同欢泰。不欲屠宰,用表好生,非是信尚空门,将希无妄之福。恐中外臣庶不谕朕怀,广置斋筵,大集僧众,非独凋耗物力,兼恐致惑生灵。自今宴会蔬食,任陈酺醢,永为常例。
武宗会昌元年,废浮屠法。
按《唐书·武宗本纪》不载。 按《食货志》:武宗即位,废浮屠法,天下毁寺四千六百、招提兰若四万,籍僧尼为民二十六万五千人,奴婢十五万人,田数千万顷,大秦穆护、祅二千馀人。上都、东都每街留寺二,每寺僧三十人,诸道留僧以三等,不过二十人。腴田鬻钱送户部,中下田给寺家奴婢丁壮者为两税户,人十亩。以僧尼既尽,两京悲田养病坊,给寺田十顷,诸州七顷,主以耆寿。
会昌三年,诏回纥破灭。令在京外宅及东都修功德。按《唐书·武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武宗本纪》:会昌三年二月,诏回纥既以破灭。应在京外宅及东都修功德。其回纥及摩尼寺庄宅、钱物等,并委功德使以御史台及京兆府各差官点检收抽,不得容诸色人影占。如犯者并处极法,钱物纳官。摩尼寺僧委中书门下条疏闻奏。
会昌四年,敕断屠出于释氏,正月及三元日,宜各断三日,列圣忌断一日。馀不禁。
按《唐书·武帝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武宗本纪》:会昌四年春正月,敕:斋月断屠,出于释氏,国家创业,犹近梁、隋、卿相大臣,或沿兹弊。鼓刀者既获厚利,纠察者潜受请求。正月以万物生植之初,宜断三日。列圣忌断一日。仍准开元二十二年敕,三元日各断三日,馀月不禁。时帝志学神仙,师赵归真。归真乘宠,每对,排毁释氏,言非中国之教,蠹耗生灵,尽宜除去,帝颇信之。
会昌五年八月壬午,大毁佛寺,复僧尼为民。
按《唐书·武宗本纪》云云。
按《旧唐书·武宗本纪》:会昌五年,道士赵归真特承恩礼,遂举罗浮道士邓元起有长年之术,帝遣中使迎之。由是与衡山道士刘元靖及归真胶固,排毁释氏,而拆寺之请行焉。夏四月,敕祠部检括天下寺及僧尼人数。凡大寺四千六百,兰若四万,僧尼二十六万五百。秋七月庚子,敕并省天下佛寺。中书门下条疏闻奏:据令式,诸上州国忌日官吏行香于寺,其上州望各留寺一所,有列圣尊容,便令移于寺内;其下州寺并废。其上都、东都两街请留十寺,寺僧十人。敕曰:上州各留寺,工作精妙者留之;如破落,亦宜废毁。其合行香日,官吏宜于道观。其上都、下都每街留寺两所,寺留僧三十人。上都左街留慈恩、荐福,右街留西明、庄严。中书又奏:天下废寺,铜像、钟磬委盐铁使铸钱,其铁像委本州铸为农器,金、银、鍮石等像销付度支。衣冠士庶之家所有金、银、铜、铁之像,敕出后限一月纳官,如违,委盐铁使依禁铜法处分。其土、木、石等像合留寺内依旧。又奏:僧尼不合隶祠部,请隶鸿胪寺。其大秦穆护、祅等,祠释教既已釐革邪法不可,独存其人并勒还俗,递归本贯充税户。如外国人,送还本处收管。八月,制:朕闻三代已前,未尝言佛,汉魏之后,像教浸兴。是由季时,传此异俗,因缘染习,蔓衍滋多。以至于蠹耗国风而渐不觉。诱惑人意,而众益迷。洎于九州山原,两京城阙,僧徒日广,佛寺日崇。劳人力于土木之工,夺人利于金宝之饰,遗君亲于师资之际,违配偶于戒律之间。坏法害人,无逾此道。且一夫不田,有受其饥者;一妇不蚕,有受其寒者。今天下僧尼,不可胜数,皆待农而食,待蚕而衣。寺宇招提,莫知纪极,皆云构藻饰,僣拟宫居。晋、宋、齐、梁,物力凋瘵,风俗浇诈,莫不由是而致也。况我高祖、太宗,以武定祸乱,以文理华夏,执此二柄,是以经邦,岂可以区区西方之教,与我抗衡哉。贞观、开元,亦常釐革,划除不尽,流衍转滋。朕博览前言,旁求舆议,弊之可革,断在不疑。而中外诚臣,协予至意,条疏至当,宜在必行。惩千古之蠹源,成百王之典法,济人利众,予何让焉。其天下所拆寺四千六百馀所,还俗僧尼二十六万五百人,收充两税户,拆招提、兰若四万馀所,收膏腴上田数千万顷,收奴婢为两税户十五万人。隶僧尼属主客,显明外国之教。勒大秦穆护、祓二千馀人还俗,不杂中华之风。于戏。前古未行,似将有待;及今尽去,岂谓无时。驱游惰不业之徒,已踰十万;废丹雘无用之室,何啻亿千。自此清净训人,慕无为之理;简易齐政,成一俗之功。将使六合黔黎,同归皇化。尚以革弊之始,日用不知,下制明廷,宜体予意。十一月甲辰,敕:悲田养病坊,缘僧尼还俗,无人主持,恐残疾无以取给,两京量给寺田赈济。诸州府七顷至十顷,各于本管选耆寿一人勾当,以充粥料。
会昌六年,宣宗即位,敕上都两街旧留四寺,外更添置八所。
按《唐书·宣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宣宗本纪》:会昌六年三月,帝即位。五月,左右街功德使奏:准今月五日赦书节文,上都两街旧留四寺,外更添置八所。两所依旧名兴福寺、保寿寺。六所请改旧名,宝应寺改为资圣寺,青龙寺改为护国寺,菩提寺改为保唐寺,清禅寺改为安国寺,法云尼寺改为唐安寺,崇敬尼寺改为唐昌寺。右街添置八所。西明寺改为福寿寺,庄严寺改为圣寿寺,旧留寺。二所旧名,千福寺改为兴元寺,化度寺改为崇福寺,永泰寺改为万寿寺,温国寺改为崇圣寺,经行寺改为龙兴寺,奉恩寺改为兴福寺。敕旨依奏。诛道士刘元靖等十二人,以其说惑武宗,排毁释氏故也。
宣宗大中元年闰三月,大复佛寺。
按《唐书·宣宗本纪》云云。
按《旧唐书·宣宗本纪》:大中元年闰三月,敕:会昌季年,并省寺宇。虽云异方之教,无损致理之源。中国之人,久行其道,釐革过当,事体未弘。其灵山胜境、天下州府,应会昌五年四月所废寺宇,有宿旧名僧,复能修创,一任住持,所司不得禁止。
懿宗咸通 年,令沙门入禁中为祷祠事。
按《唐书·懿宗本纪》不载。 按《萧仿传》:仿,咸通初,为左散骑常侍。懿宗怠政事,喜佛道,引桑门入禁中为祷祠事,数幸佛庐,广施予。仿谏,以为:天竺法割爱取灭,非帝王所尚慕。今笔梵言,口佛音,不若惩谬赏滥罚,振殃祈福。况佛者可以悟取,不可以相求。帝虽昏纵,犹嘉叹其言。
咸通五年,裴坦以兴佛寺上疏切谏,优诏答之。按《唐书·懿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懿宗本纪》:咸通五年春正月,谏议大夫裴坦上疏,论天下徵兵,财赋方匮,不宜过兴佛寺,以困国力。优诏答之。
咸通十二年五月,上幸安国寺,赐讲经僧沉香高座。按《唐书·懿宗本纪》不载。 按《旧唐书·懿宗本纪》云云。按《杜阳杂编》:上敬天竺教十二年,冬制二高座赐新安国寺,一为讲座,一曰:唱经座各高二丈,砑沉檀为骨以漆涂之,镂金银为龙凤花木之形,遍覆其上又置小方座,前陈经案,次设香盆,四隅立金颖,伽高三丈,磴道栏槛,无不悉具前,绣锦襜褥精,巧奇绝冠,于一时即设万人斋,敕大德僧撤首为讲论上刱,修安国寺,台殿廊宇,制度宏丽就中三间,华饰秘邃天下,称之为最工人以夜,继日而成之上亲,幸赏劳观者如堵,降诞日于宫中,结䌽为寺,赐升朝官以下,锦袍李可及尝教数百人,作四方菩萨蛮队。
咸通十四年三月,迎佛骨于凤翔。
按《唐书·懿宗本纪》云云。
按《旧唐书·懿宗本纪》:咸通十四年三月庚午,诏两街僧于凤翔法门寺迎佛骨。四月八日,佛骨至京,自开远门达安福门,䌽棚夹道,念佛之音震地。上登安福门迎礼之,迎入内道场三日,出于京城诸寺。士女云合,威仪盛饰,古无其比。制曰:朕以寡德,缵承鸿业,十有四年。顷属寇猖狂,王师未息。朕忧勤在位,爱育生灵,遂乃尊崇释教,至重元门,迎请真身,为万姓祈福。今观睹之众,隘塞路岐。载念狴牢,寝兴在虑,嗟我黎人,陷于刑辟。兄渐当暑毒,系于缧绁,或积幽凝滞,有伤和气,或关连追扰,有妨农务。京畿及天下州府县禁囚徒,除十恶忤逆、故意杀人、官典犯赃、合造毒药、放火持杖、开发坟墓外,馀罪轻重节级递减一等。其京城军镇,限两日内疏理讫闻奏;天下州府,敕到三日内疏理闻奏。
按《杜阳杂编》:十四年春,诏大德僧数十辈于凤翔,法门寺迎佛骨,百官上疏谏有言宪宗,故事者上曰:但生得见殁而无恨也,遂以金银为宝,刹以珠玉为宝,帐香舁仍用孔雀氄毛,饰其宝刹小者,高一丈大者,二丈刻香檀为飞帘花槛,瓦木阶砌之类其上,遍以金银覆之,舁一刹则用夫数百其宝,帐香舁不可胜,纪工巧辉焕,与日争丽,又悉珊瑚、玛瑙、珍珠、瑟瑟缀为幡幢,计用杂珍宝不啻,百斛其剪䌽为幡,为伞约以万队,四月八日,佛骨入长安,自开远门,安福楼夹道,佛声震地,士女瞻礼僧徒道从上,御安福寺亲自顶礼泣下,沾臆即召两街,供奉僧赐金帛各有差,仍京师耆老,元和迎真体者,悉赐银碗锦䌽,长安豪家竞饰车服,驾肩弥路四方,挈老扶幼来观者莫不蔬,素以待恩,福时有军,卒断左臂于佛前,以手执之,一步一礼血流洒地,至肘行膝步齧指截发不可算数,又有僧以艾覆顶上,谓之鍊顶火,发痛作即掉其首呼叫,坊市少年擒之,不令动摇而痛不可忍,乃号哭卧于道上,头顶焦烂举止窘迫,凡见者无不大哂焉,上迎佛骨入内,道场即设金花帐温,凊床龙鳞之,席凤毛之,褥焚玉髓之香荐琼膏之乳皆,九年诃陵国所贡献也,初迎佛骨,有诏令京城,及畿甸于路傍,垒土为香刹,或高一二丈,迨八九尺,悉以金翠饰之,京城之内,约及万数,时妖言,香刹摇动,有佛光庆云现,路衢说者迭相为异,又坊市豪家相为无遮,斋大会通衢间,结䌽为楼阁台殿,或水银以为池,金玉以为树,竞聚僧徒,广设佛像,吹螺击钹灯烛,相继又令小儿玉带金额,白脚呵唱于其间,恣为嬉戏,又结锦绣为小车,舆以载歌舞,如是充于辇毂之下,而延寿里特为繁华之最,是岁秋七月,天子宴驾,公主薨,而上崩同昌之号明矣。
僖宗 年,诏归佛骨于法门。
按《唐书·僖宗本纪》不载。 按《杜阳杂编》:僖宗皇帝即位,诏归佛骨于法门,其道从威仪十无其一具体而已然,京城耆耋士女争为送别,执手相谓曰:六十年一度,迎真身不知,再见复在,何时即伏首于前呜咽。流涕所在香刹,诏悉铲除近甸百无一二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