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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
 第四十二卷目錄
 雜鬼神部紀事
神異典第四十二卷
雜鬼神部紀事
搜神記淮南全椒縣有丁新婦者,本丹陽丁氏女,年十六,適全椒謝家
其姑嚴酷使役有程不如限者,便笞捶可堪
九月九日,乃自經死。
遂有靈響,聞於民間
發言巫祝曰:念人家婦女作息不倦,使避九月九日勿用作事
見形,著縹衣,戴青蓋,從一婢,至牛渚津,求渡。
兩男子,共乘捕魚,乃呼求載。
兩男子笑共調弄之。
言:聽我為婦,當相渡也。
丁嫗曰:謂汝是佳人,而無所知。
是人當使汝入泥死;是鬼,使汝入水。
便卻入草中
須臾,有一老翁,乘船,載葦。
嫗從索渡。
翁曰:船上無裝,豈可露渡。
不中載耳。
嫗言無苦
翁因出葦半許,安處不著船中徑渡之。
南岸,臨去,語翁曰:吾是鬼神非人也。
自能得過,然宜使民粗相聞知
翁之厚意,出葦相渡,深有慚感,當有以相謝者。
若翁速還去,必有所見,亦當有所得也。
翁曰:恐燥濕不至何敢蒙謝。
翁還西岸,見兩男覆水中。
進前數里,有魚千數跳躍水邊風吹岸上
翁遂棄葦,載魚以歸。
於是丁嫗丹陽
江南人皆呼為丁姑。
九月九日不用作事,咸以為息日也。
所在祠之。
宋書·孔靖傳》字季恭
吳興太守,加冠軍
先是吳興頻喪太守,云項羽神為卞山,居郡聽事二千石至,常避之;季恭聽事,竟無害也。
徐羨之傳》羨之年少時,嘗有一人來,謂曰:我是汝祖。
羨之起拜之。
此人曰:汝有貴相,而有大厄,可以二十八文埋宅四角可以免災。
過此可位極人臣
羨之隨親之縣,住在縣內,常暫出,而賊自後破縣;縣內無免者,雞犬亦盡,唯羨之在外獲全
異苑永初中張驥於都喪亡
司馬之往哭,見憑几而坐,以箸剌粔籹食之。
劉元字幼祖,少與武帝善,而輕何無忌,遂不相得
乃去游吳郡虎丘山,心欲留焉。
夜臨風長嘯,對月鼓琴,於劍池上忽聞環珮音,一女子相訪元曰:吳王愛豈非韓重紫玉耶。
遂與元偕行,謂元曰:聞君與劉裕相得王者,然與何無忌不美,此人恐為君患,若北還朝官,亦不減牧伯
言訖,忽不見乃在大陵松樹下,約去虎丘三里許。
元乃北去累官青州刺史
宋書·袁皇后傳》后亡後,常有小小靈應
美人者,太宗所幸也。
嘗以非罪見責,應賜死
從后昔所住徽音殿前度。
此殿有五間自后崩後常閉。
美人殿前流涕大言曰:今日無罪就死,先后若有靈,當知之。
殿諸窗戶應聲豁然開
職掌遽白太祖太祖往視之。
美人乃得釋。
公元425年
《八朝窮怪錄》宋劉子卿徐州人也。
居廬虎溪
少好學,篤志無倦
慕幽閑,以為養性
愛花種樹江南花木,溪庭無不植者。
文帝元嘉二年春,臨翫之際,忽見雙蝶五彩分明,來游花上,其大如燕,一日中,或三四往復
子卿亦訝其大。
九旬三日月朗風清
歌吟之際,忽聞扣扄,有女子語笑之音。
子卿異之,謂左右曰:我居此溪五歲,人尚無能知,何有女子而詣我乎。
此必有異。
出戶,見二女
各十六七,衣服霞煥容止甚都
子卿曰:君常花間之物。
感君之愛,故來相詣,未度君子心若何。
子卿延之坐,謂二女曰:吾居止僻陋無酒敘情,有慚於此
一女曰:此來之意,豈求酒耶。
山月已斜,夜將垂曉,君子豈有意乎。
子卿曰:鄙夫惟有茅齋,願申繾綣
二女東向坐者笑謂西向坐者曰:今宵讓姊,餘夜可知
因起,送子卿之室。
入謂子卿曰:郎閉戶雙棲同衾並枕;來夜之歡,願同今夕
及曉,女乃請去。
子卿曰:幸遂繾綣,復更來乎。
一夕之歡,反生深恨。
女撫子卿背曰:明日女妹之期,後即次我。
出戶,女曰:心存意在,特望不憂
出戶不知蹤跡
是夕二女又至,宴如前。
姊謂妹曰:我且去矣。
昨夜之歡,今留與汝。
汝勿貪多誤,少惑劉郎
言訖大笑乘風而去。
於是同寢
子卿問女曰:我知卿二人非人間之有。
願知之。
女曰:但得佳妻,何勞執問
乃撫子卿曰:郎但申情愛,莫問閑情
臨曉將去,謂卿曰:我姊妹非人間之人,亦非山精物魅,若說於郎,郎必異傳,故不欲取笑人代
今者與郎契合,亦是因緣
慎跡藏心,無使人曉,即姊妺每旬更至,以慰郎心。
乃去,常十日一至如是數年。
子卿遇亂歸鄉二女遂絕。
廬山康王,去所居二十里餘。
子卿一日訪之,見廟中泥塑二女神,并壁畫侍者容貌依稀有如前遇,疑此是之。
異苑晉永嘉中李謙素善琵琶
元嘉初,往廣州
夜集坐,倦悉寢,惟謙揮彈,未輟便聞窗外有唱佳聲,每至契會,無不擊節
怪,語曰:何不進耶。
對曰:遺生已久,無宜干突
始悟是鬼。
公元427年
元嘉四年五月三日會稽餘姚錢祐夜出屋後,為虎所取。
十八日自還
說虎初取之時,至一宮府,入重門,見一人憑几而坐,形貌偉壯,左右侍者三十餘人
謂曰:吾欲使汝知術數之法,故令虎迎汝,汝無懼也。
留十五晝夜,語諸要術盡教之。
受法畢,便遣令還,而不知道即使人送出門,乃見歸路
既得還家
大知卜占,無不驗
經年乃卒。
公元429年
齊諧記》錢塘徐秋夫善治病,宅在湖溝橋東
夜聞空中呻吟聲,甚苦,秋夫起,至呻吟處,問曰:汝是鬼邪。
何為如此饑寒
衣食邪。
抱病治療邪。
鬼曰:我是東陽人姓斯名僧平,昔為樂遊吏,患腰痛死。
今在湖北,雖為鬼,苦亦如生
為君善醫,故來相告。
秋夫曰:但汝無形何由治。
鬼曰:但縛茅作人,按穴鍼之,訖棄流水可也
秋夫茅人,為鍼腰目二處,并復薄祭,遣人後湖中。
及暝,夢鬼曰:巳差并承惠食,感君厚意
秋夫宋元嘉六年奉朝請
公元437年
搜神後記元嘉十四年廣陵盛道兒亡,託孤女於婦弟申翼之。
服闋,翼之以其女嫁北鄉嚴齊息,寒門也,豐其禮賂,始成婚
道兒空中怒曰:吾喘唾之氣,舉門相託
昧利忘義,結婚微族
翼之乃大惶愧
還冤記》:元嘉中,李龍等夜行劫掠
於時丹陽陶繼之為秣陵縣微密尋捕,遂擒龍等,龍引一人太樂伎,忘其姓名
劫發之夜,此伎同伴往就人宿,共奏音聲
陶不詳審為作款列隨例申上。
及所宿主人士賓客並相明証
陶知枉濫,但以文書已行,不欲自為通塞,遂并諸劫十人,於郡門斬之。
此伎聲伎精能,又殊辯慧,將死之日,親鄰知識看者甚眾。
伎曰:我雖賤隸,少懷慕善,未嘗為非,實不作劫。
陶令已當具知,枉見殺害
若死無鬼則已。
有鬼自陳訴。
彈琵琶歌曲而就死。
眾知其枉,莫不隕泣
經月餘,陶遂夜夢來至案前云:昔枉見殺,實所不忿,訴之得理今故取君。
便入陶口,乃落腹中。
陶即驚寤俄而倒絕,狀若風癲良久方醒。
有時而發,輒夭矯,頭反著背,四日而亡。
亡後家便貧顇一兒早死一孫寒路次。
異苑烏傷陳氏有女未醮,著屐上大楓樹顛,了無危懼
顧曰:我應為神,今便長去。
惟左蒼右黃,當暫歸耳。
家人悉見之。
舉手辭訣於是飄聳輕越極睇乃沒。
不知蒼黃之意,每輒以蒼狗秋黃犬。
設祀於樹下
公元452年
幽明錄陳仲舉微時,嘗行宿主黃申家。
夜產仲舉不知
三更,有叩門者,久許,聞應云:門裏有貴人不可前,宜從後門往。
俄聞往者還,門內者問之:見何兒。
名何
當幾歲。
還者云:是男兒名阿奴當十五歲。
又問曰:後當若為死。
答曰:為人作屋落地死。
仲舉聞此,默志之。
後十五年,為豫章太守,遣吏往問,昔兒阿奴所在,家云:助東家作屋,墜棟而死矣。
仲舉後果大貴
公元477年
還冤記》下邳張稗者,家世冠族末葉衰微
孫女,殊有姿色鄰人求聘為妾,稗以舊門之後恥而不與
鄰人憤之,乃焚其屋,稗遂燒死。
其息邦,先行不知,後還,亦知情狀,而畏鄰人之勢,又貪其財而不言,嫁女與之。
後經一年,邦夢見稗曰:汝為兒子逆天不孝棄親就怨,潛同兇黨
捉邦頭,以手中桃杖擊之。
邦因嘔血而死。
邦死之日,鄰人又見稗排門直入張目攘袂曰:君恃勢縱惡暴酷之甚,枉見殺害
我已上訴,事獲申雪,卻後數日,令君知之。
鄰人得病,尋亦殂歿
東海徐某甲,前妻許氏,生一男,名鐵臼
而許氏亡,甲改娶陳氏,陳氏虐,志滅鐵臼。
陳氏產一男,生而咒之曰:汝若不除鐵臼,非吾子也。
因名之曰鐵杵欲以杵擣鐵臼也。
於是捶打鐵臼,備諸苦毒,饑不給食,寒不加絮。
甲性闇弱,又多不在舍,後妻恣意行其暴酷
鐵臼竟以凍餓,被杖而死,時年十六。
亡後旬餘,鬼忽還家,登陳床曰:我鐵臼也,實無片罪橫見殘害,我母訴怨于天,今得天曹符,來取鐵杵當令鐵杵疾病,與我遭苦時同,將去自有期日,我今停此待之
如生時,家人賓客不見其形,皆聞其語,于是恆在屋梁上住。
陳氏跪謝搏頰設祭奠,鬼云:不須如此,餓我令死,豈是一餐所能酬謝
夜中竊語道之,鬼厲聲曰:何敢道我。
今當斷汝屋棟
便聞鋸聲,屑亦隨落,拉然有聲,如棟實崩。
舉家走出,炳燭照之,亦了無異。
鬼又罵鐵杵曰:汝既殺我,安坐宅上以為快也。
當燒汝屋。
即見火然煙焰大猛內外狼狽俄爾自滅,茆茨儼然不見虧損
日日罵詈時復歌云李花嚴霜奈何
李子嚴霜早已落。
聲甚傷切,似是自悼不得長成也。
于時鐵杵六歲,鬼至,便病體痛腹大,氣阻妨食。
鬼屢打之,打處青黶,月餘而死,鬼便寂然無聞
南齊書·到撝傳》:撝弟遁,為寧遠將軍輔國長史南海太守,在廣州
昇明元年沈攸之反,刺史陳顯達起兵以應朝廷,遁以猶豫見殺。
家人在都,從野夜歸,見兩三人持堊刷其家門須臾滅,明日而遁死問至。
李安民傳》安民安東將軍吳興太守常侍如故
卒,年五十八。
吳興項羽神護聽事太守不得上。
太守到郡必須祀以軛下牛。
安民佛法不與神牛,著屐上聽事。
又於聽上八關齋
俄而牛死,葬廟側,今呼為李公牛冢。
安民卒,世以神為祟。
公元499年
蕭惠基傳》惠基惠休永元元年,徙吳興太守
徵為右僕射
吳興郡項羽神舊酷烈世人云:惠休事神謹,故得美遷
漢沔記》襄陽漢水西村,有廟名土地主,府君極有靈驗。
齊永元末,龔雙任馮翊郡
不信鬼神過見此廟。
因領人燒之。
旋風絞火,有二物挺出變成雙青鳥,入龔雙兩目
兩目應時疼痛,舉體壯熱
至明日卒。
梁書·沈約傳》:初,高祖有憾於張稷,及卒,因與約言之。
曰:尚書左僕射出作邊州刺史已往之事,何足復論。
以為家相為,大怒曰:卿言如此,是忠臣邪。
輦歸內殿
懼,不覺高祖起,猶坐如初
及還,未至床,而憑空頓於戶下
因病,夢齊和帝以劍斷其舌。
召巫視之,巫言如夢。
乃呼道士奏赤章於天,稱禪代之事,不由己出。
高祖遣上省醫徐奘視疾,還具以狀聞
赤章事,大怒中使譴責者數焉,懼遂卒。
《何引傳》:引遷秦望山,將築室忽見二人著元冠,容貌甚偉,問引曰:君欲居此邪。
乃指一處云:此中殊吉。
忽不復見,引依其言而止焉。
尋而山發洪水,樹石倒拔,惟引所居巋然獨存
南史·陰子春傳》子春歷位胊山戍主東莞太守
青州鹿山臨海,先有神廟,刺史王神念百姓祈禱糜費,毀神影壞屋舍。
當坐棟上有一大蛇長丈餘,役夫打撲不擒,得入海水。
爾夜,子春夢見通名子春云:有人見苦,破壞宅舍
無所託,欽君厚德,欲憩此境。
子春心密記之。
二日而知之,甚驚,以為前所夢神。
因辦牲醑請召安置一處
數日,復夢一朱衣人,辭謝云:得君厚惠,當以一州相報
子春心喜,供事彌勤。
述異記廬陵郡有董氏之宅,前有董家祠
昔有董氏語其鄉人曰:吾當盡室作神。
及死,家人老幼皆卒。
鄉人往往見之,稱吾於地下廬陵侯。
鄉人因為立祠,能致風雨
公元401年
魏書·靈徵志》太祖天興四年春新興太守上言晉昌民賈相,昔年二十二,為鴈門郡,入句注西陘,見一老父,謂相曰:自今四十二年當有聖人出北方
時當大樂子孫永長,吾不及見之。
言終而過。
相顧視之父老化為石人
相今七十。
下檢石人見存
至帝破慕容寶之歲,四十二年。
公元444年
聖武帝本紀聖武皇帝諱詰汾
帝命南移山谷高深九難八阻於是欲止。
有神獸,其形似馬,其聲類牛,先行導引歷年乃出。
始居匈奴故地
遷徙策略,多出宣、獻二帝故人並號曰推寅,蓋俗云鑽研之義。
初,聖武帝率數萬騎田于山澤欻見輜軿自天而下
既至見美婦人侍衛甚盛。
帝異而問之,對曰:我天女也,受命相偶
同寢宿。
旦,請還,曰:明年周時復會此處。
言終而別,去如風雨
及期,帝至先田處,果復相見
天女所生男授帝曰:此君之子也,善養視之。
子孫相承當世帝王
語訖而去。
子即始祖也。
時人諺曰:詰汾皇帝婦家,力微皇帝無舅家。
公元492年
《靈徵志》太和十六年十一月乙亥高祖沙門道登幸侍中省,見一鬼衣黃褶褲當戶欲入。
以為人,叱之而退。
問諸左右,咸言不見,唯帝與道登見之。
南安王楨傳》相州刺史
以旱祈雨群神
鄴城石虎,人奉祀之。
神像云:三日不雨,當加鞭罰。
請雨不驗,遂鞭像一百。
是月發背,薨。
公元507年
劉蘭傳》博物多識為儒者所宗,而排毀公羊,又非董仲舒由是見譏於世。
永平中,為國子助教
延昌中靜坐讀書有人叩門門人通焉,引入
其人葛巾單衣,入與坐,謂曰:君自是學士何為每見毀辱理義長短,竟知在誰,而過無禮見陵也。
今欲相召,當與君正之。
言終而出。
出後家人
少時而患卒。
宋弁傳》族弟穎為冠軍將軍涼州刺史
前妻鄧氏亡後十五年,穎夢見之,向穎拜曰:新婦今被處分高崇妻,故來辭君。
泫然流涕
穎旦而見言之,後數日而卒。
奚康生傳》康生相州刺史
在州,天旱令人石虎畫像;復就西門豹祈雨不獲令吏豹舌
未幾二兒暴喪,身亦遇疾,巫以為、豹之祟。
夏侯道遷傳》道遷長子夬字元廷
歷位前軍將軍鎮遠將軍南兗州大中正
好酒居喪不慼,醇醪肥鮮不離于口。
沽買飲噉,多所費用。
時田園,貨賣略盡人間債負數有千餘穀食至常不足弟妹不免饑寒
初,道遷好酒,不欲傳授國封。
未亡前,忽夢見征虜將軍世寶來至其家,直上廳事與其父坐,屏人密言
心驚懼,謂人曰:世寶至官間,必擊我也。
有人至,云官呼郎。
隨召即去,遣左右杖之二百,不勝痛楚大叫良久乃寤,流汗徹於寢具
至明,前涼城太守趙卓詣之,見其衣濕,謂曰:卿昨夕當大飲,溺衣如此
具陳所夢。
先是旬餘,祕書監鄭道昭暴病卒。
聞,謂卓曰:人生何常,惟當縱飲耳。
於是昏酣遂甚。
夢後二日,不能言,針之乃得語,而猶虛劣
從兄㚟等並營視之,皆言危而獲振。
俄而心悶,旋轉而死。
洗浴者視其尸體大有杖處,青赤隱起二百下許。
南人辛諶庾道江文遙終日遊聚酣飲之際,恆相謂曰:人生局促何殊朝露坐上相看先後之間耳。
脫有先亡者,當於良辰美景靈前飲宴
倘或有知,庶其歆享
亡後,三月上巳諸人相率靈前酌飲
時日晚天陰,室中微暗,咸見在坐衣服形容不異平昔,時執杯酒似若獻酬,但無語耳。
家客僧明心有畏懼,披簾欲出,便即僵仆,狀若被毆。
從兄欣宗云:今是節日,諸人憶弟疇昔之言,故來共飲,僧明何罪而被嗔責
僧明便寤。
而欣宗鬼語如平生,并怒家人皆得其罪,又發擿陰私竊盜,咸有次緒
北齊書·孝昭帝本紀:帝與濟南不相害。
輿駕晉陽武成鎮鄴,望氣者鄴城天子氣
帝常恐濟南復興,乃密行鴆毒濟南不從,乃扼而殺之。
後頗愧悔
初苦內熱,頻進湯散
時有尚書令史姓趙於鄴文宣楊愔燕子獻西行,言相與復讎
帝在晉陽宮,與毛夫人亦見焉。
遂漸危篤
禳厭之事,或煮油四灑,或持炬燒逐。
諸厲方出殿梁,騎棟上歌呼自若了無懼容。
時有天狗下,乃於其所講武以厭之。
有兔驚馬,帝墜而絕肋。
太后視疾,問濟南所在者三,帝不對
太后怒曰:殺之耶。
不用吾言,死其宜矣。
臨終之際,唯扶服床枕叩頭求哀
遣使詔追長廣王入纂大統手書云:宜將吾妻子一好處,勿學前人也。
酉陽雜俎長白山西夫人墓,齊孝昭之世,搜揚天下才俊
清河崔羅什弱冠有令望,被徵詣州,夜經於此
忽見朱門粉壁樓臺相望
俄有一青衣出,語什曰:女郎須見崔郎。
怳然下馬,入兩重門內,有一青衣通問引前。
什曰:行李之中,忽蒙厚命,素既不敘,無宜深入
青衣曰:女郎平陵劉府君之妻,侍中吳質之女,府君先行,故欲相見
什遂前,入就床坐,其女在戶東立,與什溫涼
室內二婢秉燭,呼一婢,令以玉夾膝置什前。
什素有才藻,頗善風詠,雖疑其非人,亦愜心好也。
女曰:比見崔郎息駕庭樹嘉君吟嘯,故欲一敘玉顏
什遂問曰:魏帝與尊公書,稱尊公為元城然否
女曰:家君元城之日,妾生之歲。
什乃與論漢魏事,悉與魏史符合,言多不能備載
什曰:貴夫劉氏,願告其名。
女曰:狂夫劉孔才第二子,名瑤字仲璋
有罪被攝,仍去不返
什乃下床辭出,女曰:從此十年,當更相逢。
什遂以玳瑁簪留之,女以指上玉環贈什。
上馬數十步,回顧,乃見一大塚。
什屆歷下以為不祥,遂請僧為齋,以環布施。
天統末,什為王事所牽,築河堤於垣冢。
遂於幕下,話斯事於濟南奚叔布,因下泣曰:今歲乃是十年,可如何也。
泣罷,什在園中食杏,唯云:報女郎信。
即去,食一未盡而卒。
什十二為郡功曹為州推重,及死,無不傷嘆
公元565年
北齊書·世祖本紀河清四年有神見于後園萬壽堂前山穴中,其體壯大不辨其面,兩齒絕白,長出于脣,帝直宿嬪御已下七百人咸見焉。
帝又夢之。
權會傳》貧生無僕隸,初任助教之日,恆乘驢上下。
且其職事處多,每須經歷,及其退食,非晚不歸
夜出城東門,鐘漏已盡,唯獨乘驢。
忽有二人一人牽頭一人隨後有似相助,其回動輕漂,有異生人
漸漸失路不由本道
會心甚怪之,遂誦易經上篇
一卷不盡前後二人忽然離散
不覺墮驢,因爾迷悶至明始覺。
方知墮驢之處,乃是郭外,纔去家數里。
隋書·周羅㬋傳》漢王諒餘黨據、絳等三州未下,詔羅㬋行絳、呂三州諸軍事進兵圍之。
流矢所中,卒于師,時年六十四。
送柩還京,行數里,無故輿馬自止,策之不動,有飄風旋繞焉。
絳州長史郭雅稽顙咒曰:公恨小寇未平耶。
尋即除殄無為戀恨
于是風靜馬行,見者莫悲嘆
其年秋七月子仲夢見羅㬋曰:我日當戰。
靈坐所有弓箭刀劍無故自動若人帶持之狀。
絳州城陷,是其日也。
公元566年
衛昭王爽傳》元帥步騎十五萬,出合州
突厥遁逃而反。
明年,徵為納言
高祖甚重之。
未幾寢疾,上使巫者薛榮宗視之,云眾鬼為厲。
左右驅逐之。
居數日,有鬼物擊榮宗榮宗下階而斃。
其夜薨。
張季珣傳》季珣,父祥,少為高祖所知其後引為丞相參軍事
開皇中累遷并州司馬
仁壽末漢王諒舉兵反,遣其將劉建略地燕、
井陘,祥勒兵拒守攻之,復縱火燒其郭下。
祥見百姓驚駭,其城側西王母,祥登城望之再拜號泣而言曰:百姓何罪,致此焚燒
神其有靈,可降雨相救
言訖廟上雲起須臾驟雨,其火遂滅。
士卒感其至誠莫不用命
城圍月餘李雄援軍至,賊遂退走
《睽車志》:隋獨孤陀好左道,祀貓鬼
殺人,所死家財移于祀貓鬼家。
大業拾遺記:帝昏湎滋深,往往為妖祟所惑。
嘗遊吳公宅雞臺恍惚間,與陳後主相遇,尚喚帝為殿下
後主戴單紗皂幘,青綽袖長裙綠錦純緣紫紋方平履,舞女數十羅侍左右。
中一女迥美,帝屢目之,後主云:殿下不識此人耶,即麗華也。
每憶桃葉山前,乘戰艦與此子北渡爾時麗華最恨方倚臨春閣試東郭紫毫筆書小砑紅綃作答
江令璧月句未終見,韓擒虎青驄馬,擁萬甲直來衝入,遂至今日。
俄以綠文測海蠡紅棃新釀勸帝,帝飲之,甚歡。
因請麗華玉樹後庭花麗華後主,辭以拋擲歲久,自井中出來腰肢無復往時姿態
再三索之,乃徐起,終一曲後主問帝蕭妃何如此人。
帝曰:春蘭秋菊,各一時之秀也。
後主復誦十數篇,帝不記之,獨愛小窗詩》《寄侍兒碧玉詩》
小窗云:午醉醒來晚,無人夢自驚。
夕陽如有意,偏傍小窗明。
《寄碧玉云:離別腸應斷,相思骨合銷。
愁魂飛散憑仗一相招。
麗華拜求一章,辭以不能。
麗華笑曰:嘗聞此處不留儂,會有留儂處,安可不能
強為操觚曰:見面無多事,聞名爾許時。
坐來百媚,實箇好相知。
麗華捧詩,赬然不懌
後主問:帝龍舟遊樂乎,始謂殿下致治堯舜之上,今日復此逸遊大抵人生各圖快樂曩時見罪之深耶。
三十六封書至今使人怏怏不悅
帝忽悟唾之云:何今日尚目我為殿下,復以往事訊我耶。
隨叱聲,恍然不見
海山記》煬帝一夕泛舟北海,與宦人十數輩升海山
是時月色朦朧晚風輕軟浮浪無聲萬籟俱寂
恍惚水上一小舟,祗容兩人,帝謂為十六院中美人洎至。
一人先登贊唱陳後主謁帝,帝亦忘其死。
幼年後主甚善,乃起迎之。
後主再拜,帝亦鞠躬,勞謝既坐,後主曰:憶昔與帝同隊遊戲情愛甚於同氣
陛下富有四海令人欽服
始者謂帝將致理于三王之上,今乃甚取當時之樂,以快平生,無甚美事,聞陛下已開隋渠,引洪河之水東遊維揚,因作詩來奏。
乃探懷出詩上帝,詩曰:隋室開茲水,初心謀大賒。
一千里力役,百萬民吁嗟
水殿復返龍舟小蝦
溢流隨陡岸,濁浪噴黃沙
兩人迎客至,三月飛花
日腳沈雲外,榆梢噪暝鴉。
如今遊子俗,異日便天家
樂人間景,休尋海上槎
人喧舟艤岸,風細錦帆斜。
莫言無後利,千古京華
帝觀詩,拂衣怒曰:死生命也,興亡數也。
爾安知吾開河為後人之利。
怒叱之。
後主曰:子之壯氣,能得幾曰,其終始更不若吾。
帝乃起逐之,後主走曰:且去且去,後一年吳公臺下相見。
乃沒于水際,帝方悟其死,兀然不自知驚悸移時
瀟湘錄》并州北七十里有一古塚。
貞觀初,每至日夕,即有鬼兵萬餘,旗旛鮮潔圍繞此塚。
須臾,塚中又出鬼兵數千,步騎相雜,于塚傍力戰
夜即各退,如此近及一月
一夕,復有鬼兵萬餘,自北而至,去塚數里而陣。
耕夫見之驚走
一鬼將,令十餘人擒之至前,謂曰:爾勿懼,我瀚海神也。
被一小將竊我愛妾,逃入此塚中。
此塚張公,又借兵士,與我力戰
我離瀚海月餘,未獲此賊,深憤之。
當為我詣此塚告張公,言我自來收叛將,何乃藏之塚中。
更借兵拒我,當速逐出
不然,即終殺爾。
仍使兵百人,監此耕夫往。
耕夫至塚前,高聲傳言
良久,塚中引兵出陣
二神人,並轡而立大旗下,左右劍戟如林
遽召此耕夫前,亦令傳言曰:我生銳將三十年,死葬此,從我者步騎五千餘,盡皆精彊
前有爾小將投我,我已結交有誓,不可不借助也。
若堅欲與力爭,我終敗爾,不使爾得歸瀚海
要且保本職,當速迴。
耕夫又傳于瀚海神,神大怒引兵前進,令其眾曰:不破此塚,今夕須盡死于塚前。
遂又力戰三戰三復
戰及初夜,塚中兵敗,生擒叛將。
及入塚,獲愛妾,拘之而迴。
張公及其眾,並斬于塚前,縱火焚塚,賜耕夫金帶
耕夫明日往觀,此塚之火猶未滅,塚傍有枯骨木人甚多
異聞錄》貞觀中長安城西漕店人,葬父母凶具甚華。
一二年後,忽見亡弟來,容貌憔悴
言為兄厚葬父母之故,被差林皋驛馬祗承困苦不堪,故來請兄代。
大驚懼,更多與紙錢,遣努力且作。
其後數月,又見弟來祗承不濟,兄遂不免去,其兄應時而卒。
兩京記》唐法海寺沙門英禪師具言每見鬼,寺主沙門慧蘭,怪而問焉。
曰:向秦莊襄王遣人傳語饑虛甚,以師大慈,又自有所見從者二百許人,勿辭勞費也。
吾已報後日曉食相待
慧蘭便備酒脯之類。
至時秦王果來,侍從甚眾,貴賤羅列坐食甚急,謂曰:弟子不食八十年矣。
問其故,答曰:吾生未有佛法地下見責功德,吾但以放生矜恤惸孤應之。
福薄受罪未了
受此一餐,更四十年。
方便得食
因指坐上:是陳軫,為多虛詐
又指二人:是白起王翦,為殺人多,受罪未了
曰:王何不從人索食,而自受饑窘也。
答曰:慈心少,且餘人又不相見
貴人不可妄作禍祟所以然也。
因指酒脯曰:寺主將來耶。
深耽愧。
去時,謂曰:甚愧禪師弟子有物在,當相送。
城東通化外尖冢,是弟子墓。
時人不知,妄呂不韋冢耳。
曰:往赤眉發掘何得更有物在。
鬼曰:賊將麤物去,細者深,賊取不得
見在
曰:貧道出家無用物處,必莫將來。
言訖謝去。
《廣異記》永徽初張琮南陽
閤中,聞階前呻吟之聲,就視無所見。
如此數夜,怪之,乃祝曰:有神靈者,當相語
其夜,忽有一人中出,形甚敝陋,前自陳曰:朱粲之亂,某在兵中,為所殺。
尸骸正在府閤前,一目竹根所損,不堪楚痛
明府仁明,故輒投告
幸見移葬,敢忘厚恩
令謂曰:如是何不相聞
乃許之。
明日,為具棺櫬,使掘之,果得一尸竹根貫其左目
仍加時服改葬城外
其後笞殺一鄉老,其家將復讎,謀須令夜出,乃要殺之。
俄而城中失火延燒十餘家,令將出按行之。
見前鬼遮令馬曰:明府深夜何所之,將有異謀
令問為誰,曰:前時得罪明府者。
令乃復入
明日掩捕其家,問之皆驗,遂窮治之。
夜更祭其墓,刻石銘於前曰:身徇國難,死不忘忠。
烈烈貞魂,實為鬼雄
公元658年
法苑珠林唐顯慶三年岐州王志,任益州縣考滿還鄉
女美,未嫁道亡,停棺州寺中累月
寺中先有學生一房,夜初見此女來,妝飾華麗,欲伸繾綣學生納之。
相知經月,此女贈生一銅鏡巾櫛各一。
令欲上道,女與生密共辭別
家人求此物不得,令遣巡房求索,於生房得之
令遣左右此生以為私盜。
學生訴其事,非唯得此物,兼留上下二衣
遣人開棺檢之,果無此衣。
既見此徵,於是釋之。
問其鄉里,乃岐州人,因從父南任,父母俱亡,遊諸州學問,不久當還。
令給衣馬裝束同歸以為女夫憐愛甚重。
唐書·高宗廢后王氏傳》武昭儀與后及蕭良娣爭寵,誣后挾媚道蠱上,下詔廢后良娣皆為庶人,囚宮中
帝念后,間行至囚所,見門禁錮嚴,進飲食竇中,惻然傷之,呼曰:皇后良娣無恙乎。
安在
二女同辭曰:妾等以罪棄為婢,安得尊稱耶。
流淚嗚咽
又曰:陛下幸念疇日,使妾死更生,復見日月,乞署此為回心院
帝曰:朕即有處置。
武后知之,促詔杖二人百,剔其手足反接釀罋中,曰:令二嫗骨醉
數日死,殊其尸。
初,詔旨到,后再拜曰:陛下萬年
昭儀承恩,死吾分也。
良娣,罵曰:武氏狐媚飜覆至此
我後為貓,使武氏為鼠,吾當扼其喉以報。
后聞,詔六宮毋畜貓。
武后頻見二人被髮瀝血為厲,惡之,以巫祝解謝,即徙蓬萊宮,厲復見,故多駐東都
朝野僉載》周左司員外郎從簡所居廳事不寧,令巫者視之,曰:有伏尸姓宗,妻姓寇,在廳基之下。
使問之曰:君坐我門上,我出入常值君,君自不嘉,非我之為也。
地三尺,果得舊骸,有銘如其言。
移出改葬於是遂絕。
紀聞:朱希玉刺史,宅西院恆閉之,希玉退衙,忽一人紫服,戴高鬟乘馬直入,二蒼頭亦乘導之,至閤乃下。
直吏以為親姻通信也,從而視之
人正徐行直入中院,院門為之開,入巳復閉。
乃索蒼頭及馬,皆無之
走白希玉希玉開中院,但見四週除掃甚潔,帳幄圍匝,施設粲然華筵廣座殽饌窮極水陸數十人食具器物,盡金銀也。
希玉見之大驚,乃酌酒酬之以祈福
遂出,閉其門。
明日更開,則如舊矣。
室宇封閉草蔓荒涼二年希玉卒。
太平廣記》則天狄仁傑寧州刺史
其宅素凶,先時刺史死者十餘輩。
傑初至,吏白官舍久凶,先後無敢居者。
榛荒棘毀,已不可居,請舍他所。
傑曰:刺史不舍本宅,何別舍乎。
命去封鎖葺治居之不疑
數夕,詭怪奇異不可勝紀
傑怒謂曰:吾是刺史,此即吾宅。
汝曲吾直,何為不識分理,反乃以邪忤正。
若是神,速聽明教若是鬼魅何敢相干
吾無懼汝之心,徒為千變萬化耳。
必要相見何不以禮出耶。
斯須,有一人衣冠而前曰:某是某朝官葬堂西樹下,體魄樹根所穿,楚痛不堪忍
頃前數公,多欲自陳,其人輒死。
幽途不達以至于今。
使君誠能改葬何敢遷延於此
言訖不見
明日,傑令發之,果如其言,乃為改葬自此遂絕。
《廣異記》幽州節度張守珪少時河西主將,守玉門關
軍校勁勇善鬥,每探候深入,頗以劫掠為事
西域胡僧者,自西京袈裟二十餘馱,還天竺國,其徒二十餘人
探騎意是羅錦等物,乃劫掠之,殺其眾盡。
胡僧,刀棒亂下而不能傷,探者異焉
既而索馱,唯得袈裟,意甚悔恨
因于僧前追悔擗踴悲涕久之,僧乃曰:此輩前身,皆負守將命,唯趁僧鬼是枉死耳。
然汝守將祿位重,後當為節度大夫等官。
此輩如君何。
白守將,為修福耳。
然後數年,守將合有小厄,亦有所以免之。
還白守珪守珪留僧供養累年去。
守珪與其二十五人,至伊蘭山探賊。
胡騎數千猝至,守珪不能抗,下馬脫鞍,示以閒暇。
騎來漸逼,守珪左右:為之奈何
不獲已事理須戰。
忽見山下紅旗百騎,突前出戰,守珪隨之,穿其一角,尋俱得出
不敢逐。
紅旗將謂守珪曰:吾是漢之李廣,知君有難,故此相救
後富貴,毋相忘也。
言訖不見
守珪竟至幽州節度御史大夫
太平記》開元中易州司馬張果女,年十五,病死
不忍遠棄,權瘞于東院閣下
後轉鄭州長史,以路遠須復送喪,遂留。
俄有劉乙代之。
其子常止閣中,日暮行門外,見一女子,容色豐麗自外而來
劉疑有奔者,即前詣之,欣然款浹
同留共宿,情態纏綿舉止閒婉。
愛惜甚至,後暮輒來,達曙方去。
經數月,忽謂劉曰:我前張司馬女,不幸夭沒,近殯此閣。
命當重活,與君好合
後三日,君可見發,徐候氣息,慎無橫見驚傷也。
指其瘞處而去。
劉至期甚喜,獨與左右一奴夜發,深四五尺,得一漆棺。
徐開視之,女顏色鮮發肢體溫軟衣服妝梳,無汙壞者。
舉置床上細細有鼻氣。
少頃,口中有氣,灌以薄糜,少少能咽,至明能活,漸能言坐起
數日,始恐父母之知也,因辭以習書,不便出閣,常使齎飲食詣閣中。
子有異,因其在外送客竊視其房,見女存焉。
其所由,悉具白棺木尚在床下與妻歔欷曰:此既冥期至感何不相聞
遂匿于堂中
不見女,甚驚。
父乃謂曰:此既申契殊會,千載所無,白我何傷乎。
過為隱蔽
遣使鄭州,具以報,因請結婚
父母哀感驚喜,剋日赴婚,遂成嘉偶,後產數子。
異記》開元中涼州節度郭知運出巡,去州百里,于驛中暴卒
其魂遂出,令驛長鎖房勿開,因而卻回府,徒從不知也。
至舍四十餘日,處置公私事畢,遂使往驛,迎已喪。
既至,自看其殮。
殮訖,因與家人辭訣投身入棺,遂不復見。
王光本,開元時洛州別駕
春月刺史使本行縣。
去數日,其妻李氏暴卒
及還,自以不醫藥,意是枉死
居恆慟哭哀感傍鄰,後十餘日,屬諸子晝哭
本因復慟哭百餘聲,忽見李氏自幃而出,靚妝炫服,有踰平素
本輟哭,問其死事李氏云:妾尚未得去,猶在此堂。
聞君哀哭慟之甚,某在泉途,倍益悽感。
語云生人過悲,使幽壤不安
信斯言也。
自玆以往,不欲主君如是,以累幽冥耳。
付囑家人,度女為尼,放婢為平人事事有理
留一食許,謂本曰:人鬼道殊,不宜久住,此益深恨。
言訖入堂中遂滅。
男女他人但聞李氏言,唯本見耳。
本事詩》開元中,有幽州衙將姓張者,妻孔氏,生五子而卒。
後娶李氏悍妒很戾虐遇五子,日鞭捶之。
五子不堪其苦,哭于其母墓前,母忽于冢中出,撫其子,悲慟久之
因以白布題詩贈張曰:不忿故人淹涕每盈巾。
死生今有隔,相見無因
匣裏殘妝粉,留將與後人
黃泉用處,恨作冢中塵。
有意男女無情任君
欲知腸斷處,明月照孤墳
五子得詩,以呈其父。
其父慟哭,訴于連帥,帥上聞,敕李氏決一百,流嶺南,張停所職
尚書故實:公自述伯祖嘉祐開元中為相州都督
廨宇災異郡守物故者,連累將軍至則于正寢整衣通夕而坐。
夜分,忽肅屏,間聞歎息聲。
有人西廡而出,衣巾藍縷形器憔悴歷階而上直至干前。
將軍厲聲問曰:是何神祇來至于此
答曰:余後周尉遲迥也。
于此地,遺骸尚存,願託有心,得畢葬祭。
牧守者皆膽薄氣劣,驚悸而終,非余所害。
又指一十餘歲女子曰:此余之女也。
同瘞廡下明日將軍召吏發掘果得二骸,備衣衾棺器,禮而葬之。
越二夕,復出感謝,因曰:余無他報效,願裨公政節宣水旱唯所命焉。
將軍遂以事上聞,請置廟,歲時血食,上特降書褒異勒碑敘述,今相州廟見在。
《實談錄》王晙氣充雄壯,有龍虎之狀,慕義激勵,有古人之風
馭下整肅人吏畏而義之。
卒後,信安王褘,於幽州討奚告捷
奏稱,軍士咸見領兵前軍討賊
戶部郎中伯成上疏,請為增封域,降使享祭,優其子孫
宗從之。
紀聞青龍寺和眾韜光相與友善
韜光富平人將歸,謂和眾曰:吾三數月不離家,師若行,必訪我。
和眾許之。
和眾中都,道出富平,因尋韜光
和眾日暮至,而韜光來迎之曰:勞師相尋,故來迎候
與行里餘,將到家
和眾曰:北去即是吾家,師但入須我,我有少務,要至村東少選當還。
言已東去
和眾怪之,竊言曰:彼來迎候何預知也。
到家捨吾,何無情也。
至其家扣門韜光父哭而出曰:韜光師不幸,亡來十日,殯在村東北。
常言師欲來,恨不奉見
和眾弔唁畢,父引入,于韜光常所房舍之。
和眾韜光父曰:吾適至村,而韜光師自迎吾來,相與談話里餘。
欲到,指示吾家東去
云要至村東少間當返。
吾都不知是鬼,適見父,方知之。
韜光父母驚謂和眾曰:彼既許來,來當執之。
吾欲見也。
于是夜久韜光復來,入房和眾曰:貧居客來,無以供給
和眾同坐,因執之叫呼
其父與家人並至,秉燭照之,形言韜光也。
納之瓮中,以盆覆之。
瓮中哀訴曰:吾非韜光師,乃守墓人也。
知師與韜光師善,故假為之。
乞恕造次,放吾還也。
其家不開之祈請轉苦。
日出後卻覆,如驚颺飛去。
公元727年
青龍寺禪師儀光行業至高。
開元十五年,有朝士妻喪,請之至家修福。
師住其家數日,居于廡前,大申供養
每人死謁巫,即言其殺出日,必有妨害,死家多出避之。
其夜,朝士家皆出北門潛去,不告師。
師但於堂明燈誦經忽見二人侍之。
夜將半,忽聞堂中人起取衣開門聲,有一婦出堂,便往廚中營食汲水吹火
以為家人,不之怪也。
及將曙,婦人進食,捧盤來前,獨帶面衣徒跣
再拜言曰:勞師降臨,今家人總出,恐齋粥失時弟子故起,為師造之。
師知是亡人,乃受其獻。
方祝,未畢,聞開堂北戶聲。
婦人惶遽曰:兒子來矣。
奔赴堂內,則聞哭。
哭畢,家人謁師,問安否。
盤中粥,問師曰:弟子夜來避殃禍,不令師知,家中無人,此粥誰所造。
師笑不答,堂內青衣驚曰:亡者夜來尸忽橫臥,手有麪汙,足又染泥。
何謂也。
師乃指所造粥以示之,其家驚異焉。
公元732年
《廣異記》:楊元英則天時為太常卿開元亡已二十載
子因至冶成坊削家,識其父壙中劍。
心異之,問削師:何得此劍。
云:有貴人形狀衣服,將令修理,期明日午時來取。
子意是父授,復疑父冢為人所開。
至日,與弟同往削師家室中,伺之。
至時取劍,乃其父也,騎白馬衣服如生時,從者五六人
兄弟出拜道左悲涕久之
元英劍下馬,引諸子僻處分處家事
末問:汝母在家否。
云:合葬已十五年。
英言:我初不知
再三歎息,謂之曰:我有公事不獲久住
明日,汝等可再至此,當取少資,助汝辛苦
如期至,元英亦至,得三百千,誡之云:數日須用盡。
言訖訣去,子等隨行涕泣
元英又謂子曰:汝等不了此事,人鬼路殊,寧有百年子耶
言訖訣去
子隨出上東門遙望邙山中,數十步忽隱不見
數日,市具都盡。
三日後,市人得紙錢。
李光遠開元中,為館陶令
時大旱,光遠大為旱書,書就暴卒
卒後,縣申州州司馬覆破其旱。
百姓胥怨,有慟哭者,皆曰:長官不死,寧有是
其夜,光遠忽乘白馬,來詣旱坊,謂百姓曰:我雖死,旱不慮不成
司馬何人,敢沮斯議。
遂與百姓司馬宅,通云李明府欲見。
司馬大懼,使人致謝
光遠:公非人,旱是百姓事,何以生死為准。
宜速成之,不然當為厲矣。
言訖,與百娃辭訣方去。
其年旱成,百姓賴焉。
公元730年
通幽記》唐晅者,晉昌人也。
其姑適張恭,即安定張軌之後
隱居滑州衛南,人多重之。
有子三人進士擢第
三人,長適辛氏,次適梁氏小女姑鍾念,習以詩禮頗有令德
開元中,父亡,哀毀過禮慕之,及終制,乃娶焉,而留之衛南莊。
開元十八年以故累月不得歸。
夜宿主人,夢其妻隔花泣,俄而窺井笑,及覺,心惡之。
明日,就術者問之,曰:隔花泣者,顏隨風謝;窺井笑者,喜于泉路也。
居數日,果有凶信
悲慟倍常
後數歲,方得歸衛南,追其陳跡,感而賦詩曰:寢室長簟妝樓鏡臺
獨悲桃李節不共夜泉開。
魂兮若有感,髣髴夢中來。
又曰:常時華堂靜,笑語更籌
恍惚人事改,冥寞荒丘
陽原薤露陰壑藏舟
夜妝臺月,空想畫眉愁。
夕風露清虛,耿耿不寐
更深悲吟悼亡詩
忽聞暗中若泣聲,初遠,漸近
驚惻,覺有異,乃祝之曰:儻是十娘子之靈,何惜一相見敘也。
勿以幽冥隔礙宿昔之愛。
須臾,聞言曰:兒即張氏也,聞君悲吟相念,雖處幽冥,實所惻愴
媿君誠心不以沉魂可棄,每所記念是以此夕與君相聞
驚嘆流涕嗚咽曰:在心之事,卒難申敘
須得一見顏色,死不恨矣。
答曰:隱顯道隔,相見殊難。
亦慮君有疑心,妾非不欲盡也。
詞益懇,誓無疑貳。
俄而聞喚,羅敷先出前拜
言:娘子欲敘夙昔,正期與七郎相見
羅敷曰:我開元八年,典汝與仙州康家。
聞汝已於康家死矣,今何得在此。
答曰:被娘子贖來,令看阿美。
阿美即之亡女也。
惻然
須臾燈燭,立於阼階之北。
趨前,泣而拜,妻答拜執手,敘以平生
妻亦流涕曰:陰陽道隔,與君久別,雖冥寞無據至于相思,嘗不去心
六合之日,冥官感君誠懇,放兒蹔來
千年一遇悲喜兼集
又美娘幼小囑付無人
今夕何夕,再遂申款
命家人列拜起居。
徙燈入室施布帷帳
不肯先坐,乃曰:陰陽尊卑,以生人為貴,君可先坐。
即如言。
笑謂曰:君情既不易平生,然聞已再婚
新人淮南,吾亦知甚平善
因語人生修短固有定乎。
答曰:必定矣。
又問:佛與道孰是非
答曰:同源異派耳。
別有太極仙品,總靈之司,出有入無之化,其道大哉
其餘悉如人間所說
不合具言彼此為累。
懼,不敢復問,因問:欲何膳。
答曰:冥中珍羞亦備,唯無漿水粥,不可致耳。
即令備之
既至,索別器,攤之而食,向口如盡。
及徹之,粥宛然
悉飯其從者,有老姥不肯同坐
妻曰:伊是舊人不同群小
曰:此是紫菊妳,豈不
記念
令別席飯。
其餘侍者不識,聞呼名字乃是從京迴日,多剪紙人奴婢,所題之名。
問妻,妻曰:皆君所與者,乃知錢財奴婢無不得也
妻曰:往日常弄一金合子,藏于堂屋西北斗栱中,無有人知處。
果得
又曰:豈不見美娘乎,今已長成
曰:美娘亡時襁褓地下受歲乎。
答曰:無異也。
須臾,美娘至,可五六歲。
之而泣,妻曰:莫抱驚兒。
羅敷卻抱,忽不見
令下簾帷,申繾綣宛如平生
但覺手足呼吸冷耳。
又問:冥中何處
答曰:在舅姑左右
曰:娘子神靈若此,何不還返生。
答曰:人死之後魂魄異處,皆有所錄,杳不關形骸也。
何不驗夢中,安能記其身也。
兒亡之後,都不記死時,亦不知殯葬之處。
錢財奴婢,君與則知。
至如形骸,實總不管
既而綢繆夜深曰:同穴不遠矣。
妻曰:曾聞合葬之禮,蓋同形骸。
至精神,實都不見何煩此言也。
曰:婦人沒于地下,亦再適乎。
答曰:死生同流,貞邪各異。
日兒亡,堂上欲奪兒志,嫁與北庭都護鄭乾觀明遠
誓志確然上下矜閔,得免。
憮然感懷贈詩曰:嶧陽桐半死延津一沈。
如何宿昔內,空負百年心。
妻曰:方見君情,輒欲留答,可乎。
曰:曩日屬文何以為詞。
妻曰:文詞素慕,慮君嫌猜不為
言志之事。
今夕何爽。
遂裂帶題詩曰:不分幽顯那堪古今
陰陽途自隔,聚散兩難心。
又曰:蘭階兔月斜,銀燭半含花。
自憐長夜客,泉路以為家。
含涕言敘,悲喜之間,不覺天明
須臾,聞扣門聲。
翁婆使丹參傳話:令催新婦,恐天明冥司督責
妻泣而起,與訣別修啟狀以附之,整衣,聞香郁然不與世同,問此香何方得。
答言韓壽餘香,兒來,堂上見賜
執手曰:何時一見
答曰:四十年耳。
留一帛子,與為念。
一金鈿合子。
即曰:前途日限不可久留
自非四十年內,若于墓祭祀,都無益。
有相饗,但于月盡日、黃昏時,於野田中,或於河畔,呼名字,兒盡得也
匆㖄不果久語,願自愛
遂登,車而去,揚袂久之方滅。
舉家皆見,事見唐晅手記
《廣異記》開元中,有士人家貧,投丐河朔,所抵無應者。
轉至黎陽,日已暮,而前程尚遙。
忽見路傍一門宅宇甚壯,意將投宿
乃前扣門良久,奴方出。
客曰:日暮前路不可及,輒寄外舍,可乎。
奴曰:請白郎君
乃入。
須臾曳履聲,及出,乃衣冠丈夫姿度閑遠昂然秀異
命延客,與相拜謁,曰:行李得無苦乎,有敝廬不足長者
竊怪其異,且欲審察之,乃俱就館,頗能清論,說齊周已來了了皆如目見
問名,曰:我潁川荀季和先人因官,遂居此焉。
命設酒殽,皆精潔,而不甚有味
有頃,命具榻舍中
邀客入,仍飭一婢侍宿
客候婢款狎,乃問曰:郎君今為何官。
曰:見為河公主簿,慎勿說也。
俄聞外有叫呼受痛之聲,乃竊于窗中窺之。
主人據胡床列燈燭,前有一人被髮裸形左右呼群鳥啄其目,流血至地。
主人色甚怒曰:更敢暴我乎。
客謂曰:何人也。
曰:何須強知他事
固問之,曰:黎陽也,好射獵,數逐獸,犯吾垣牆以此治也
客竊記之。
明旦顧視,乃大冢也。
前問,人云是使君墓。
黎陽,令果辭以目疾
客曰:能療之。
令喜,乃召入,具為說之。
令曰:信有之。
乃暗令鄉正,具薪數萬束,積于垣側。
一日,令率群吏,縱火焚之,遂易其墓,目即愈。
厚以謝客而不告也。
後客還至其處,見一人頭面燋爛身衣敗絮,蹲于榛棘直前詣,客不識也。
曰:君頗憶前寄宿否。
客乃驚曰:何至
曰:前為令所苦,然亦知非君本意,吾自運窮耳。
客甚愧悔之,為設薄酬,焚其故衣以贈之。
受遂去。
瀟湘錄》元宗時,詔所在功臣烈士貞女孝婦,令立祠祀之。
江州張安者,性落拓不羈
有時獨醉高歌市中,人或笑之,則益甚以至于手舞足蹈,終不愧恥
時或冠帶潔淨懷刺官吏自稱浮生子
後忽無疾而終家人既葬之。
每至夜,其魂即謁州牧,求立祠廟。
言詞慷慨不異生存
李元為牧,氣直不信妖妄
及累聞左右啟白,遂朝服而坐,召問之,其魂隨召而至。
問曰:汝已死,何能復化如人。
言詞朗然求見于余,得何道致此。
必須先言,余即與汝議祠宇之事。
其魂曰:大凡人之靈,無以尚之。
物之妖怪,雖竊有靈。
則雲與泥矣。
夫人天地和會之氣,方能成形
故人面負五嶽四瀆之相,頭象天之圓,足象地之方。
自有智可以萬事,自有勇可以百惡,何無死後之靈
浮生子生之日,不以為生;死之日,不以死為死。
其生也既異于眾,其死也亦異于眾
于今日,聞使君之明,遇天子之恩,若不求一祠,則後人浮生不及前代死者婦人女子也。
幸詳而念之。
設若廟食使君也,使浮生子死且貴於生,又足以見人貪生惡死之非也。
州牧曰:天子前代功臣烈士孝女貞婦之祠者,示勸戒,欲後人倣傚之。
立祠于爾,不知以何使後人倣傚
魂曰:浮生無功無孝無貞可紀也。
使君殊不知達人之道,高尚功烈孝貞也。
州牧無以屈,命私立祠焉。
《博異志山人劉方元自南抵巴陵夜宿江岸古館之廳。
其西有笆籬所隔,又有一廳,常扃鎖
云,多有怪物使客不安,已十數不開矣。
中間為廳,廊崩摧
州司完葺,新淨,而無人敢入。
其夜,方元都不知之。
至二更後,見月色滿庭,江山清寂
唯聞廳西有家口語嘯詠之聲,殆不多辨。
唯一青衣語聲稍重而帶秦音者,言曰:往年阿郎貶官時,令老身常騎偏面騧,抱阿荊郎。
阿荊郎嬌,不肯穩坐。
或偏于左。
或偏于右。
墜損老身左膊
至今天欲陰,使我患酸痛焉。
今又發矣。
明日必大雨。
如今阿荊郎高官也,不知老身無。
復聞應答者。
俄而有歌者,歌音清細,若曳緒不絕
復吟詩者,吟聲切切,如含酸和淚之詞,幽咽良久,亦不可辨其文,而無所紀錄也。
久而老青衣又云:昔日阿荊郎,愛念青青河畔草今日亦頗謂綿綿思遠道也。
四更不聞其聲。
明旦果大雨
呼館吏訊之,吏云:此西廳空更無人。
敘此中賓客不曾敢入之由,方固請開院視之,則秋草滿地蒼苔沒階,院之西則連山林,無人跡也。
啟其廳,則新淨,了無所有
唯前間東面柱上有詩一首墨色甚新。
其詞曰:耶娘送我青楓根,不記青楓幾迴落。
當時手刺衣上花,今日為灰不堪著。
視其書,則鬼之詩也。
館吏云,此廳成來,不曾有人入。
亦迥無此題詩處。
乃知夜來非人也,復以此訪于人,終不能知其來由耳。
龍城錄》開元末裴武公夜宿武林帳前,見一介胄者擲一紙書而去。
武公取視,乃四韻詩云:屢策羸驂歷亂峋叢,嵐映日晝,如曛長橋
險浮天,漢危棧通。
岐觸岫雲,卻念淮陰
得計,又嗟忠武不堪聞,廢興盡係前生數,休衒英雄冠軍
武公得詩不悅,紙隨手落,為燼。
信知鬼物所製也。
出師不利武公射中臆下,病月餘薨。
公元743年
《集異記》:衛庭訓河南人,累舉不第
天寶初,乃以琴酒為事,凡飲皆敬酬之。
恆遊東市,遇友人飲於酒肆
一日,偶值一舉人相見甚歡,乃邀與之飲。
庭訓復酬,此人昏然而醉。
庭訓曰:君未飲,何醉也。
曰:吾非人,乃華原梓桐神也。
昨日從酒肆過,已醉君之酒。
今日訪君,適醉者亦感君之志。
當歸廟,他日所不及,宜相訪也。
言訖而去。
旬日,乃訪之。
至廟,神已令二使庭訓入廟。
庭訓欲拜,神曰:某年少,請為弟。
神遂拜庭訓為兄,為設酒食歌舞既夕而歸。
來日復詣,告之以貧。
神顧謂左右:看華原縣下有富人命衰者,可收生魂來。
鬼遍索之,其縣令妻韋氏衰,乃收其魂。
掩其心,韋氏忽心痛殆絕。
神謂庭訓曰:可往,得二百千與療。
庭訓乃歸主人,自署云:解醫心痛
令召之。
庭訓入,求二百千,始用藥,令許之。
庭訓投藥即愈如故
兒女忻忭,令亦喜,奉錢宴飲
自爾無日不醉,主人諭之曰:君當隱貧窘何苦使用不節乎。
庭訓曰:但有梓桐神在,何苦貧也。
主人告令,令召問之,具以實告。
令怒,逐庭訓而焚梓桐神廟
庭訓夜宿村店忽見梓桐神來曰:非兄之過,乃弟合衰。
弟今往濯錦江立廟極盛于此,可詣彼也。
言訖不見
庭訓又往濯錦江,果見新廟。
神見夢于鄉人,可請衛秀才廟祝
明日鄉人請留之。
歲暮,神謂庭訓曰:吾將至天曹,為兄問祿壽。
去數日歸,謂庭訓曰:兄來歲合成名,官至涇陽主簿
不滿有人迎充判官
于是置酒餞之。
明年果成名,釋褐涇陽縣主簿
在任二載公務閒暇,獨立廳事,有一黃衫吏,持書而入,拜曰:天曹奉命判官
遂卒于是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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