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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六十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艺术典

 第六百六十卷目录

 堪舆部汇考十
  管氏地理指蒙六〈望势寻形第四十七 水城第四十八 阳明造作第四十九 择日释微第五十 迷徒寡学第五十一 饰方售术第五十二〉

艺术典第六百六十卷

堪舆部汇考十

《管氏地理指蒙六》望势寻形第四十七

穴以形造,形以势得。无形而势,势之突兀。无势而形,形之诡忒。夫指形必因势者,方术之廉贞。话形不指势者,圜术之荧惑。荧惑是主而沈,赃墨极弊之说,则曰:降势迢迢。起伏过关,有类于蜂腰。结穴隐隐,污藏夹室,何殊于凤翼。
贪以败官为墨,贪则污暗不洁白也。势曰望,谓远者著而易见。形曰寻,谓近者隐而难知也。龙在势中,势无形者,非龙。穴居形内,形无势者,非穴。方术因势求形,圜术不知势,安知形。一味荧惑于人,纵其贪墨之说而已。过关,势所自潜。夹室,形所自卫。非蜂腰,无以见起伏之奇。非凤翼,无以见污藏之异。

四水不妨,天地集依。归六替之流清。三形须发,祖宗来融,结一区之真宅。
旧注曰:天地者,支干也。六替流清,必择八干八卦之宫吉者。杨王孙云:真宅,圹土也。
四水言四面之来水,不妨干支,并至其出口,当贵在干维耳。三形非一体者,皆谬。如一花之瓣,必自本蒂生来者,方是。若别枝之花相倚附,非其瓣也。

又况形乘势来,形完穴著,魁术有见而不见,魁才有才而不才。覆奎当门,后拥推车之势。画屏匡上,前凭捍脚之阶。
全重在势。故郭氏谓:占山之法,以势为难。非得夫势之真形与穴,茫不可问。然术有能见,有不能见者,有有才,有不才者。未可概论也。奎,两髀之间也。西方十六星,有象两髀,故曰奎。覆奎谓两股当前,如覆之奎也。其后贵乎丰厚,真气乃融会于窝。画屏言到头之壁立,匡上言壁立间忽开窝窟,即俗所谓壁上灯盏之类。若前无捍脚,穴前倾脱难收,故以阶为凭。二者非有见有才者,未易测识也。

山突住,而水冲来。且道宽,中有意水直流,而山夹去。犹云缓处堪裁。
此承上文覆奎、画屏二义说,覆奎一穴,其山非突然而住,漫开两股,中有阳会水,故宽中有意。若山突住,则其性急而水自冲,宁得为宽中有意耶。画屏一穴,壁间开窝之后,其捍脚之阶,两山夹住,其水必曲折而去。若水直流,由于其脚之不捍,尚可裁欤。

角欹危而目悬空,当锋难立。颡广平而鼻端的,正面何猜。
此承上文而言,覆奎一穴,其后拥如车,若角之欹危者,不可穴也。画屏一穴,其匡前有脚,若目之悬空者,不可穴也。必如颡之广平,而后奎可安,必如鼻之端的,而后匡可藏也。

又况术有巧拙,形或不常。若术拘一律之目,则铁从
作九鍊之钢。
术之巧拙不同,形有能辨不能辨者,若天下之目皆一,则凡铁皆钢,便无所谓铁矣。

驼背可以旁肩,〈或作何侣攀肩〉谓弓身而头不拱。象鼻不如垂耳,缘环准而肘无防。
此一节言直来横受,横来直受之穴。然横结者,每恐明堂不畅,故下文以阳曜阴华结之。
旧注曰:大率驼穴肉鞍之背,象穴捲草之鼻。然驼弓身而背露,象环鼻而外单。故穴于攀肩,穴于垂耳,横以取向,则为得法。

开阳曜而廓阴华,明堂通运。振天维而衍地络,元室凝光。气积地而应天,光芒经纬。福司神而顾德,嗣续繁昌。
阳,曜日也。阴,华月也。振,收也。络,脉络也。明堂开扩,日月照临,若幽暗抑塞,与天运不能相通,故出口贵乎干维。明堂之腹,贵乎广衍而平夷也。盖积气成天,积形成地。凡在天之气,皆地之升。故地之灾祥,一准之日月星辰。而鬼福及之,谓非神以司之乎。彼积不善者,未可以倖致也。

又况顿格定针,而偏中何的。易节转宫,而分野多讹。圆术无拘于纵指,方术有持而敢差。风门及应案之形,可居堂而问音姓。水口与后龙之势,宜离穴而审经过。水下重重,脚手回捍门拥节。荡畔环环,头面顾堡壁排衙。承祖脉之真纯,爪牙有意。遇孙枝而驳杂,肩项堪誇。
此一节,辨形势阴阳宫位之法。格龙要在龙上,格水要到水中,非可漫然而指者。二十四位,应二十四节气,故曰:易节风门应。案应于穴者有定,故居堂可格水口。后龙转于宫者靡常,故离穴乃针。捍门在水口外,堡壁在罗城内。譬祖脉属阳,遇爪牙亦属阳,虽微有用。孙枝即爪牙也,遇孙枝而忽阴,当于肩项纯阳处求之,自有真结。

又况坐卧异形,不可不察。横直异穴,不可不悉。横穴虑其过去,直穴虑其偏兀。弯弯腹上,顾垂乳以回头。宛宛脐间,保丹元于盘膝。
坐者,其气浮。卧者,其气沉。横穴须要贴脊,直穴偏则气脉不贯,兀则危而不安。乳在腹之上,其乳虽垂,而头复昂起内顾。膝在脐下,其脐宛蓄,而膝要环抱内收。

又况降龙之势,贵于住穴。应龙之势,贵于有情。非端崇而顾主,虽层叠以何凭。应龙降势似行,龙爱其趣进去水。款城如揖水,要得宽平。
降者,自高而降平也。应龙非无故而起,有真龙必有真应。若无顾主之情,虽层叠,非应也。

又况高坎曰露,低坎曰藏。低而不沉者,穴之显。高而不暴者,气之钟。高冈融结于停储,洿中蓄气。迫案幽囚于卑隘,绝下亏阳。
坎,窝窟也。低而不沉者,面前明堂开畅,案应不塞。高而不暴者,左右从佐等齐,窝口内蓄。

又况罗列千峰,应无端的。周回一水,气乃盘旋。异世俗之小见,宜神明之大观。群圆秀而耸烟云,丹青眼界。隒横流而经日月,涵养心源。
上文言应龙贵于有情,此言罗列千峰,应无端的。即所谓非端崇而顾主,虽层叠以何凭也。然得一水周回于外,虽无真应之峰,而真气未尝不聚。即前案若乱杂,但求积水之池。不可因世俗之小见,而失此神明之大观也。盖千峰耸秀,见烟云出没之奇。一水周流,显日月升沉之异。此其大者,远者,宜庸人所不识矣。

又况五行造命,五气孕行,清浊寿夭,穷通贵贱,已定于始生之旦。何鬼术之圆机,敢托一偏,而肆诞仰不鬻之术。执方而宗儒贯史,必参三而论。故曰:有时命,有相貌,贵贱攸存。何形势,何阴阳,吉凶难断。
五气孕行之行,当作形,相貌也。参三而论,谓时命,天也。相貌,人也。形势之阴阳,地也。方术宗儒贯史,必兼三者,以论而贵贱不爽。圜术惟知一偏之见,亦何异于寻形之不原夫势耶。故其吉凶不可信尔。

水城第四十八

以容穴言之水者,山之佐。以应运言之山者,水之辅。山随水行,水界山住。水随山转,山防水聚。山水相得,如方圆之中规矩。山水相济,如堂室之有门户。徒知山之不可偏,不可颇。罕知水之不可淫,不可蛊。无佩剑之腋溜,无偏锵之面去,无隔胸之建瓴,无分臂之墙瓦,无蛙背之披淋,无鸡胸之两下。横琴卧笏,精神有类于环襟。新月长虹,气象不同于反弩。六相西朝而不空其右,六替东行而不虚其左。来如展席之平,去似铺帘之锁。
水城之内,所以容穴也。而水不过为我佐耳。然水之吉凶,上应五运,而山又为水之辅者,水出乎两山之内也。偏颇,不正也。淫蛊,阴阳杂也。佩剑者,两腋之直去。偏锵者,当面之斜流。建瓴者,当面冲来。墙瓦者,左右不并。蛙背、鸡胸,山之孤露无防,水散而不可收拾。琴者横于前,笏者拱于内。新月长虹,其意皆可想见。相替者,生旺之理,其左右之无空虚者,下手之关为重也。展席之平,言乎其宽漫。铺帘之锁,言乎其曲折也。

又况来不论于地浊,去必择于天清。曰朝宗者,取合川归海之义。曰入庙者,推配神通运之灵。入首寻〈一作成〉龙,荡〈一作荡〉必分于内外。随形拟穴,应当复其污盛。
袁天纲曰:八支谓之地浊,八干八卦谓之天清。万水以海为宗,明堂为众水朝集。故曰:朝宗入庙者,三合化气之类。曰配曰通者,龙要与水为配,水要与向相通也。荡者,明堂也。有其内,又欲有其外。应者,案应也,案应能见元室之污盛,污盛能见案应之朝集。
李淳风曰:复者,往复也。拟穴之法,先于落头认其洿窟,然后复推其向首,望其落头,窊〈一作穴〉窟如所认处,乃其真耳。

阳明造作第四十九

配祀黄钟者,必达黄钟之气。经理阳明者,当正阳明之方。虽寻龙而一律,其在律则不同。揆日而作室,定中而作宫,乃声诗之至训,岂蛮经之可簧。詈天聋而地哑,诳玉犬以金乌。三吉五凶,既无端而说数。九宫八卦,遂翻变以为星。
配祀者,遗骨与青山相配,从而祀之。黄钟、阳明,见前律法也。谓阴阳两宅寻龙之法虽同,而其所以致于用者,一以始气,一以中气也。日,太阳也。环宫之房,皆曰室。定营室,星也。宫,中宫也。揆日作室,揆太阳所在之方而作之。定中作宫,十月小雪后昏室中。《国语》云:营室之中,土工其始,盖为冬官、司空役民之时而言也。是亦不必楚宫,而皆可以兴作,重在揆之以日上。晦庵《诗传》曰:定北方之宿,营室星也。此星昏而正中,夏正十月也。《诗》云:定之方中,作于楚宫。揆之以日,作于楚室。既言作室,又言作宫。取句读之叶声也,误矣。
旧注:萧吉曰:定星乃天库星,即室星也。仲冬见于午,而丙午丁方,利造作。季冬见于巳,而巽巳丙方,利造作。孟春见于辰,而乙辰巽方,利造作。仲春见于卯,而甲卯乙方,利造作。季春见于寅,而艮寅甲方,利造作。孟夏见于丑,而癸丑艮方,利造作。仲夏见于子,而壬子癸方,利造作。季夏见于亥,而乾亥壬方,利造作。孟秋见于戌,而辛戌乾方,利造作。仲秋见于兑,而庚酉辛方,利造作。季秋见于申,而坤申庚方,利造作。孟冬见于未,而丁未坤方,利造作。萧吉因天道左旋,遂以定星所至之宫,而推广之。不知失中星之义矣。
《国语》曰:营室之中,土工其始。《诗》曰:定之方中,作于楚宫。不闻定适他宫,而亦有工作之兴也。
天聋日,丙寅、戊辰、丙子、丙申、庚子、壬子、丙辰皆阳日。
地哑日,乙丑、丁卯、己卯、辛巳、辛亥、癸丑、辛酉、辛丑皆阴日。
金乌鸣,玉犬吠,庚午、壬申、癸酉、壬午、甲申、乙酉、庚寅、丙申、丁酉、壬寅、丙午、己酉、庚申、辛酉。
按尧时,冬至日在虚,昏昴中。今冬至日在箕,昏室中。中星不同,由于岁差之异。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则身黄身黑,年杀月杀,古人知之而不全。流财退财,蚕命蚕宫,古人推之而不失。诠太史之志天文,亦懵懵之尤。然心盲书史之源流,笑淳愚之易惑耳。
东汉张衡,变九章为九宫,名一白、二黑、三碧、四绿、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分三元六甲,上元甲子生人,一十起三碧,二十起四绿,三十为身黄,至九十为身黑。中元甲子生人,一十起九紫,二十起一白,三十为身黑,至六十为身黄。下元甲子生人,一十起六白,二十起七赤,六十为身黑,至九十为身黄。顺行零年亦顺紫白,值年为吉路,谓之天元运身,岁杀子年,未上起逆行,四墓之位,四年一周,月杀正月,丑上起逆行,四墓四月一周,流财子年在戌乾,丑年在未坤,寅卯辰年俱在丑子巳午,未年俱在戌乾,申年在子,丑酉戌亥年俱在未坤。造门九星经,以艮为进财,离为火殃,坎为横财,坤为退财,震为昌盛,巽为官鬼,中为禾谷,乾为典库,兑为金银。不问上中下三元,皆顺行。九宫遇行年,到坎震中乾兑艮六位,皆吉。到坤巽离三位,皆凶。如角姓生人,木也,生亥属乾,就乾宫起,甲子飞到生年,起一十零年,相继数去,蚕命子年在未,丑年在午,寅年在亥,卯年在戌,辰年在巳,巳年在丑,午年在寅,未年在申,申年在卯,酉年在辰,戌年在子,亥年在酉。蚕官亥,子丑年在未寅,卯辰年在戌巳,午未年在丑申,酉戌年在辰已。上八者,古人有知之详者,有知之未详者。至于太史之志天文,本于历代史书,其不识根源,谬为诠解者,亦无异痴人说梦矣。

剽媪〈乌考切女老之称〉嫠之谶,忌陷圜术之粗顽。孔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矧圜术张之,习俗移之,嫠〈一作婺〉妇恃之,慈母惧之。虽明理达义之刚介,亦将安守而不从。是以农星见而东作兴,犹诳田痕地火,家道昌而群畜行,何为马井牛黄。是以赵兴违妖禁,而三世为司隶。伯敬避归忌,而一旦坐连刑。信乎章子渊、卓思明辈,妄造星名,果不足以为凭。
农星,农祥房星也。立春之日,晨中于午,农事之候也。田痕,大月初六、初八、廿二、廿三,小月初八、十一、十三、十七、十九日,地火,正月戌、二月酉,逆行。十二辰,马井马胎也。十月占井牛黄,一十起坤,二十居震,顺行。
旧注曰:赵兴,章帝时人。陈伯敬,桓帝时人。出闻凶禁,则解鞍而止。还遇归忌,则寄宿客舍。后亦坐事连刑。
天象见于上,人事应于下。星之所至,尚得以应其事,况太阳所至之宫,有不宜于造作者乎。是揆日作室,为一篇之章旨,而定中作宫,不过言司空之候耳。

择日释微第五十

《礼》曰:内事用柔日,外事用刚日。冠婚丧祭,内事也。经营名利,外事也。柔则静而安,刚则动而用。国家马政修武备,外事也。必禁螈蚕,虞其窃马气,亦以所属推之。《诗》云:吉日庚午,既差我马,午马属也。士庶之家,火舍爨灶,内事也。必用壬癸水日,以禦灾也。亦以所事推之。《蛮经》所谓土龙者,果何义也。若夫东作西成,是则天时地利,又何择焉。官符之号,失理尤甚。国家设官命爵,所以养民也。官之符命,果何忌焉。
《曲礼》曰:甲丙戊庚壬为刚,乙丁巳辛亥为柔。内事用柔,外事用刚。圣人则天地以顺阴阳也。螈蚕,晚蚕也。司马政禁螈蚕,盖国家养马,与蚕同盛衰。《天文》辰为马,《蚕书》蚕为龙精,月直大火,则浴其种,是蚕与马同气,物莫能两大。禁螈蚕者,为伤马也。《诗》曰:吉日维戊,既伯既祷。伯,马祖也。天驷,房星之辰也。此宣王田猎,将用马力,故以吉日,祭马祖而祷之。吉日庚午,既差我马。差,择也。按《天文》辰为马,故用戊日祀之,戊辰同类也。大火则浴蚕种。大火,天驷房星之次,与马同气也。辰用午,从其属。日用庚,取马力之必剋也。立灶用壬癸,并纳音水日,所以禦火灾也。外有春,为土公。正、二、三、八月为宅龙,八、十月为游龙,正、八月为伏龙之类,皆禁立灶。即《蛮经》之所谓土龙也。于义何居耶。东作乘天之时,西成收地之利。乘时就利,固无忌耳,又何择焉。官符之说不一,有天官符,岁三合之临官也。有地官符,岁建之定宫也。六甲奇书散讼,用天官符上修报,然则官符之说,其来已久。管氏则以其义为未妥耳。他如十年一换官符田,官符等未见古本,要皆未可尽信也。

况亲者,子之先。子者,亲之遗。子之奉亲,果内事耶,果外事耶。
凡葬,用乙丁巳辛癸,阴日,见于春秋。

谨按:《武成》曰:越一日戊午,师渡孟津。是知外事用刚日也。
《泰誓》曰:惟戊午,王次于河朔。以《武成》考之,是一月二十八日,时厥明,王乃大巡六师。厥明,戊午之明日也。《牧誓》曰:时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今考定《武成》曰:既戊午,师渡孟津。癸亥,陈于商郊,俟天休命。甲子昧爽,受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戊字,《说文》曰:戊在中极钩陈之位,兵卫之象。故用戊日伐商。〈注疏戊午是二月四日〉

又按《春秋·隐公三年》:癸未,葬宋穆公。
八月庚辰,宋公和卒。冬十有二月,齐侯、郑伯盟于石门。癸未,葬宋穆公。是癸未日,合十二月癸未也。诸侯五月而葬,八月,公卒。十二月,葬。合五个月。

《桓公十五年》:己巳,葬僖公。
在夏四月。

十七年癸巳,葬蔡桓侯。
六月丁丑,蔡侯封人卒。秋八月,蔡季自陈归于蔡。则癸巳之葬,疑十月也。

十八年己丑,葬我君桓公。〈公薨于齐夏四月丁酉,公之丧至自齐〉
冬十有二月。

庄公四年六月乙丑,齐侯葬纪伯姬。〈原本阙〉
九年丁酉,葬齐襄公。
秋七月。

二十一年秋七月戊戌,夫人文姜薨。
二十二年正月癸丑,葬我小君文姜。
三十年癸亥,葬纪叔姬。
八月

闵公元年辛酉,葬我君庄公。
在夏六月。

僖公二年夏五月辛巳,葬我君小君哀姜。〈原本阙〉十七年冬十有二月乙亥,齐侯小白卒。
十八年八月丁亥,葬齐桓公。
二十七年乙未,葬齐孝公。
在秋八月夏六月庚寅,齐侯昭卒。

三十三年癸巳,葬晋文公。
三十二年冬十有二月己卯,晋侯重耳卒。是癸巳之葬,揆诸诸侯五月而葬,合是四月。

文公元年丁巳,葬我君僖公。
《书》夏四月。

五年三月辛亥,葬我小君成风。
十七年癸亥,葬我小君声姜。
声姜,文公之母。《书》夏四月。

十八年六月癸酉,葬我君文公。
宣公八年己丑,葬我小君敬嬴。雨,不克葬。庚寅日中而克葬。
宣公母也,敬讳,嬴姓也。《书》冬十月。
胡传曰:夫丧事,即远有进无退,浴于中霤,饭于牖下,小殓于户内,大殓于阼阶,殡于客位,迁于庙,祖于庭,塴于墓。以吊宾,则退有节。以虞事,则其祭有
时,不为雨止礼也。雨不克葬,丧不以制也。或曰:卜葬先远日,所以避不怀也。诸侯相朝与旅,见天子入门而雨沾服,失容则废。矧送终大事,人情所不忍遽者,反可冒雨,不待成礼而葬乎。潦车载蓑笠,士丧礼也。有国家者,乃不能为雨备,何也。且公庭之于墓次,其礼意,固不同矣。不得不可以为悦,无财不可以为悦,得之为有财。古之人皆用之,而不能为之备,是俭其亲也。故谷梁子曰:雨不克葬,丧不以制也。厚葬,古人之所戒,而墨之治丧也以薄,又君子之所不与。故丧事以制,春秋之旨也。传谓敬嬴逆天理,拂人心,其于终事而不克葬,著咎徵焉。而谓无天道乎。

成公元年辛酉,葬我君宣公。
宣十八年冬十月,公薨于路寝。《书》二月辛酉。

三年辛亥,葬卫穆公。
在正月。

乙亥,葬宋文公。
在二月。按左氏,文公卒,始厚葬,益车马重器备。君子谓华元乐举,于是乎不臣。至于秦汉之间,穷极民力,以事丘陇。其祸有不可胜言者。

十五年六月,宋公固卒。八月庚辰,葬宋共公。
杜预曰:三月而葬,速不择日也。

十八年丁未,葬我君成公
成公,八月薨。十有二月,葬。

襄公二年己丑,葬我小君齐姜。
夫人姜氏,襄公适母也。夏五月庚寅薨,葬在七月。

四年辛亥,葬我小君定姒。
姒氏,成公妾襄公母,定谥也。杞姓。秋七月戊子,夫人姒氏薨。八月辛亥,葬。

九年秋八月癸未,葬我小君穆姜,成公母也。
十五年十一月癸亥,晋侯周卒。十六年正月,葬晋悼公。
杜预曰:踰月而葬,速也。《书》春王正月,不书日。

三十一年癸酉,葬我君襄公。
《书》冬十月,滕子来会葬,是十月癸酉也。

昭公七年,葬卫襄公。
《书》十有二月癸亥。

十一年己亥,葬我小君齐归。
归氏,昭公母,胡女,归姓。《书》九月己亥。

定公元年癸巳,葬我君昭公。
公名宋襄公庶子。《书》秋七月。

十五年丁巳,葬我君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昃,乃克葬。辛巳,葬定姒。
夏五月壬申,公薨于高寝。九月,滕子来会葬。秋七月壬,申姒氏卒,定公夫人哀公母也。
公羊曰:有子则庙,庙则书葬。曾子问:并有丧,则如之何葬。先轻而后重,其奠也,其虞也。先重而后轻。注曰:葬是夺情之事,故先轻。奠是奉养之事,故先重也。虞祭亦奠之类,故亦先重。

是知内事用柔日也。则礼经所载,纪于春秋,及获麟之笔,亘古之道欤。然亦必以事类所属而推之,或以五行相替而参诸。何《蛮经》撰集妖名怪号而虚拘。
刚柔之日,著于《曲礼》,祭马,伯用戊日。择马,用午辰,从其类之所属。火舍用壬癸,水日师渡河,用戊土日,午又生戊土,益得旺,取其事之所宜,参诸相替之理也。然唐宋诸,造命古格,葬不尽柔日,为其符于相也。杨公谓造命之妙,莫切于乘旺,其妖名怪号,可不驱而自却矣。

迷徒寡学第五十一

《蛮经》之鬼明,明贪诈之呆〈五来切,象犬小之时,未有分别。呆,痴也〉习。蛮经之徒,恍恍元微之仰,恨京卓之始诞,嗟田虞之终罔。机关不传,形势失象。但数星辰之数,岂相江山之相。
旧注曰:京夷、卓思明,皆造《蛮经》之五鬼。田枢、虞崧,皆习《蛮经》之徒党。不传者,谓不得其传。失象者,谓失其所象。得其传,便不失其象矣。星辰之数,用之于江山,入相者始得有准。盖非其地,不可以言天也。

《内经》曰:七曜纬天,五行丽地。天有宿度,地有山水。是当审原巘之仪,以辨吉凶之轨。然天地运动,五行迁复,臾区犹不能遍明,亦止望〈或作修〉候而已。
七曜纬天,《内经》作纬虚地者,所以载生成之形类也。虚者,所以列应天之精气也。形精之动,犹根本之与枝叶,而后知天之宿度,皆地之形气为之。形气有美恶,宿度有吉凶,苟不审原巘所宜,亦安得其宿度之吉耶。岐伯曰:天地动静,五行迁复,虽鬼臾区,其上候而已。犹不能遍明。

夫人托生于地,命悬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阴精所降。〈一作奉〉其人寿阳精所降,其人夭,谓阴方之地,阳不妄泄。阳方之地,阴散而毁。是皆以气而言,难达星辰之表里。
《内经注》曰:阴精,所奉高之地也。阳精,所降下之地也。阴方之地,阳不妄泄,寒气外持,邪不数中,而正气坚守,故寿延。阳方之地,阴气耗散,发泄无度,风湿数中,真气倾竭,故夭折。即事验之,今中原之境,西北方,众人寿。东南方,众人夭。其中犹有微验耳,此寿夭异也。

兼并改度,荣门早悟于钟山。
旧注曰:钟山,富大士吕大同,秦人。

兴造有期,夹墓先期乎樗里。
《史记》:樗里子,名疾,秦惠王之弟,居渭南阴乡里,故俗谓之樗里子。武王立,以为相。及卒,葬渭南章台东。曰:后百岁是,当有天子之宫夹我墓。至汉兴,长乐宫在其东,未央宫在其西。

《内经》曰:五运更治,上应天期。五运之政,犹权衡也。东方生风,风生木,其德敷和,其化生荣,其政舒启。南方生热,热生火,其德彰显,其化蕃茂,其政明耀。中央生湿,湿生土,其德溽蒸,其化丰备,其政安静。西方生燥,燥生金,其德皓洁,其化揫〈音邹聚敛也〉敛,其政劲切。北方生寒,寒生水,其德悽怆,其化清谧,其政凝肃。故物由之而人应之。故曰:善言天者,必验于人。善言气者,必验于物。微夫子孰能言至道也,乃择良兆而藏之虚室。〈黄帝之书府也〉
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权衡之理也。化者应之,变者复之,生长化成,收藏之理,气之常也。失常则天地四塞矣。敷,布也。和,和气也。荣,滋荣也。舒,展也。启,开也。彰,著也。显,明也。蕃,多也。溽,湿也。蒸,热也。备,具足也。安静,不扰也。揫,收束也,亦敛也。一本作紧敛。劲,锐也。切,急也。悽怆,一本作凄沧。薄,寒也。谧,静也。肃,中外严整也。东方,其令风,其变振发,其灾散落。南方,其令热,其变销烁,其灾燔焫。中央,其令湿,其变骤注,其灾霖溃,又作淫溃。西方,其令燥,其变肃杀,其灾苍陨。北方,其令寒,其变溧冽,其灾冰雪霜雹。黄帝曰:善言天者,必应于人。善言古者,必验于今。善言气者,必彰于物。善言应者,同天地之化。善言化言变者,通神明之理。非夫子,孰能言至道欤。乃择良兆,而藏之灵室。

夫登松埏,披蓬颗,便能泄一时之隐密。稽义理,以无垠必机轴之探窃,习唯习于贪叨,传不传于智术,是以观山玩水,则不识其散乱,不识其融结。岂唯有欺于人,抑亦自欺于天。
埏,墓道也。蓬颗,蔽冢也。凡到人之墓所,便能言其休咎之所以然,由于义理图书之秘,非不习不学者所能知。世之庸术,唯习于贪叨一途,无智术传授焉。识其所谓散乱,所谓融结。凡此者,不特欺人,实所以欺天。

凡发势住形,皆积气于融结之初。凶不可造,吉不可诬,因其自然,惟天道乎。起骊山而造天星,尚不明于客土。改五父而称神祀,尤必介于元庐。
山川形势,积于太始之初,窟不可造,的不可培,而谓可逆其自然之道乎。骊山在陕之临潼,左曰东绣岭,右曰西绣岭,下有温泉,其清彻底,不火而热。秦始皇陵在焉。《刘向传》曰:秦始皇葬于骊山之阿,下锢三泉,上崇山坟,石椁为游宫,人膏为灯烛,水银为江湖,黄金为凫雁。孔子少孤,不知其墓殡于五父之衢,问于聊曼父之母,然后得合葬于防。曰:吾闻之古也,墓而不坟。今丘也,东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以勿识也。于是封之,崇四尺,介助也。元庐墓也,介于元庐,即封坟积气之谓。其意谓骊山之墓,侈役客土,祸不旋踵。岂若防墓之少助。其元庐至今称神祀乎。

又况形不逃于目,目不逃于心。目有神而有鬼,心有巧而有拙。有邪而有正,有智而有愚。
形不逃于目者,在一心之能得其理。然目复有鬼有神,心复有巧拙、邪正、智愚之不一,形非不可恃也。

山则贵于盘礡,水则贵于萦迂。萦迂则山与水而气聚,盘礡则水与山而气孚。孚不由于聚,气是亦疾而不徐去。激无城必定明堂裂破之污,经自然宗庙停储。
盘礡,广被也。不失其期曰孚。水聚山孚,山水之不期而会,若山虽似止而外气不交,则水急而不舒。明堂亦为之裂破污者,恐闺壸有不洁也。盖无城之水,性恒奔放,易竭。其有城者,必有关锁在外,骤然不得出口,故其去悠扬,生盘旋屈曲之状。而明堂必圆净停储,五行得其生旺也。

又况目力有所不及,心观未及无虞,重复登陟,顾盼踌躇。必得千山拱护,四水而归一途,固无见与不见之殊。
凡观山水以目,而此曰以心者,何也。盖心之所及,而目始及之。若胸中本无此丘壑,虽视之,亦未必得见。况目有所不及,能保其无虞乎。必重复顾盼,
慎之再四,庶乎无失耳。

搀汇阑城,内不伤于圜荡。乾流隔案,前欲散于投裾。
搀,枪也。汇,水回合也。圜荡,内明堂也。搀汇者,言外之大水,横亘外阑,内堂无倾脱之患。裾,衣后裾也。乾流隔案,是乾流隔在案内,其身后之水,俱欲其入于乾流之内,而气始全焉。

经曰:上合昭昭,下合冥冥。何贪狼之不令,其欲犯于廉贞。宜守方而博学,无自惑于《蛮经》
昭昭,言五运。冥冥,言六气。昭昭在天,冥冥在地,其理具见《内经》。何赃墨之徒不察,而反欲诋夫廉正之士耶。方犹定也,学无定,在志所专,而学之则为守其方也。若迷徒者,惟惑于《蛮经》而已。近世又以宗庙五行为灭蛮经,弃而不用,不知灭蛮者,灭彼蛮经之谓。非灭所谓外国之蛮也,可以悟矣。旧注曰:上古三皇之书,于《内经》书册中尤备。《玉册》本于太古,《内经》本于天师问答之语。《内经》七篇,实五运六气。《玉册》《内经》乃上古占候灵文。
《天元册》,所以记天真元气运行之纪也。自神农之世,鬼臾区十世祖,始诵而行之。此太古占候灵文。洎乎伏羲之时,已镌诸玉版,命曰《册文》

饰方售术第五十二

执方不圆,固不宜于求售。饰之以正,亦以见其知几。知几知微,果何是而何非,惟以理而起例。取经常之星以名之,虽则进身之伎,然最巧于规为。何谓名龙之号,爰称日火之奇。
经星,二十八宿也。日为房虚星,昴火为尾翼室觜,

例曰:孰司天爵,天已定于生前,必合禽伎,巧必推于宫上。用天道之左旋,布一星于一将。是以卜于木者,以奎而起寅。卜于金者,以角而起申。以井而起亥者,卜于元武。〈水土二山共此例也〉以斗而起巳者,卜于朱鹑。〈火山也〉房虚星昴之高冈,公侯诞节,尾翼室觜之秀气,将相生辰。
显贵虽云人爵,然其命则无不定于天。既得地之后,则其人之得力于地,又与天匹。虽命不由其地而生,然无不贵显者。于以见得地之力,匪细故也。例云:定于生前之说,微似有辨。盖有日火之峰峦,而适与其命符者,不得以生前之说例之。奎不起于寅,而起于艮。角不起于申,而起于坤。井不起于亥,而起于乾。斗不起于已,而起于巽。盖起于寅,日月不会于四正。起于艮,于以见四正之重光。

又例曰:各于本山生旺墓,〈一作处〉起星处布九宫去。再入中宫出四门,从今飞布步星辰。两局星辰相会宫,五行二气一时通。若得此星应山水,节钺公侯万里封。
前例用奎角井斗四木宿起,皆本山之官位,实本山之生位。而移于官位,故云公侯诞节,将相生辰也。奎近亥,木生也。角近巳,金生也。井近申,水土生也。斗近寅,火生也。虽四生,实四墓之地。盖奎为火墓,角为水墓,井为木墓,斗为金墓。若以四墓之地起,虽官位,实旺位也。故曰:各于本山生旺墓,起星处布九宫去。起星处,即木以奎宿起,寅其处也。寅属艮八宫。
木生在乾六宫  旺在震三宫 墓在坤二宫水土生在坤二宫 旺在坎一宫 墓在巽四宫火生在艮八宫  旺在离九宫 墓在乾六宫金生在巽四宫  旺在兑七宫 墓在艮八宫
坤申庚酉辛戌乾
未     亥 木从奎起艮〈日月会于四正〉丁     壬 火在乙辛丁癸
午     子 木从奎起寅
丙     癸 不合
巳     丑 用天道左旋
巽辰乙卯甲寅艮
九 乾六 兑七 艮八 离九
宫 中五
图 巽四 震三 坤二 坎一

凡是局例,固非五行二气之法程。然来山去水,亦不淫而不杂。是为衒术之机缄,庶速人之见纳,异五鬼之蛮言,乃一时之魁甲。虽然,荧惑颇精售术之门,何以廉贞自宝。家传之业,虽不爽于投凶,或可期于吉叶。记曰:居丧,读丧礼。亦圣人教人之捷。
《曲礼》曰:居丧,读丧礼。既葬,读祭礼。丧复读乐章。局例起法,当合第八十七篇,会宿朝宗篇看。水生翼 奎柳尾   奎柳尾   奎柳尾〈水土〉之生气巽庚癸 旺在乾甲丁 墓在艮丙辛火生室
火之生气乾甲丁 旺在巽庚癸 墓在坤壬乙金生毕 翼斗胃   斗翼胃   胃斗翼金之生气艮丙辛 旺在坤壬乙 墓在乾甲丁木生尾 室井房   井室房   房井室木生之气坤壬乙 旺在艮丙辛 墓在巽庚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