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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二十四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艺术典

 第五百二十四卷目录

 医部医术名流列传一
  上古
  僦贷季      岐伯
  雷公       俞跗
  少俞       巫彭
  桐君       伯高氏
  马师皇      鬼臾区
  苗父       巫妨
  陶唐氏
  巫咸
  商
  伊尹
  周
  巫彭       医缓
  医和       医竘
  范蠡       卢氏〈矫氏 俞氏〉
  长桑君      扁鹊
  子阳       子豹
  子容〈子明 阳仪 子越 子游〉
  凤纲       文挚
  沈羲
  秦
  安期生      崔文子
  汉
  公孙光〈杨中倩〉 阳庆
  淳于意      秦信
  宋邑       高期〈王禹〉
  冯信       杜信
  唐安       苏耽
  刘安       王遂
  楼护       元俗
  李少君      安丘望之
  涪翁〈程高〉

艺术典第五百二十四卷

医部医术名流列传一

上古

僦贷季

《素问》:岐伯曰:色脉者,上帝之所贵也,先师之所传也。上古使僦贷季理色脉而通神明,合之金木水火土,四时八风六合,不离其常,变化相移,以观其妙,以知其要,欲知其要,则色脉是矣。色以应日,脉以应月,常求其要,则其要也。夫色之变化,以应四时之脉,此上帝之所贵以合于神明也。所以远死而近生,生道以长,命曰圣王。
《路史》:神农命僦贷季理色脉,对察和齐摩踵,訰告以利天下而人得以缮其生。〈注〉僦贷季岐伯祖之师也。天师岐伯对黄帝云:我于僦贷季理色脉已二世矣。
《古今医统》:僦贷季,黄帝时人,岐伯师也。岐伯相为问答,著为内经云。

岐伯

《古三坟》:皇曰:岐伯天师,尔司日月星,辰阴阳历数,尔正尔考,无有差贷。〈疑作忒〉先时者杀,不及时者杀,尔惟戒哉!
《灵枢经》: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其租税,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荣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令,终而不灭,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异其章别其表里为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愿闻其情岐伯答曰:臣请推而次之,令有纲纪,始于一终于九焉。
《皇甫谧甲乙经序》:黄帝咨访岐伯伯高少俞之徒,内考五脏六腑,外综经络血气色候,参之天地,验之人物,本之性命,穷神极变而针道生焉。
《帝王世纪》:岐伯黄帝臣也,帝使伯尝味草木,典主医病经方,本草素问之书咸出焉。
《通志·三皇纪》:帝察五运六气,乃著岐伯之问,是为内经。或言内经后人所作,而本于黄帝。
《外纪》:帝以人之生也,负阴而抱阳,食味而被色,寒暑荡之于外,喜怒攻之于内,夭昏凶札,君民代有,乃上穷下际,察五气,立五运,洞性命纪阴阳,咨于岐伯而作内经,复命俞跗岐伯雷公察明堂,究息脉,巫彭桐君处方饵,而人得以尽年。〈释义〉五气,谓五行之气,即所谓湿凉寒燥温也。五运,谓甲己土乙庚金丙辛水丁壬木戊癸火也。
《路史》:黄帝极咨于岐雷而内经作,谨候其时,著之玉版以藏灵兰之室,演仓谷,推贼曹,命俞跗岐伯雷公察明堂,究息脉,谨候其时,则可万全。〈注〉道基经云:仓谷者,名之谷仙,行之不休可长久。王莽篡位,种五粱禾于殿中,各顺色置其方面云,此黄帝谷仙之术。黄帝元辰经云:血忌阴阳精气之辰,天上中节之位亦名天之贼曹,尤忌针灸。素问云:谨候其时气乃与期,能合色脉,可以万全矣。帝使岐伯尝味百药,主与医病,故家语云:黄帝尝味草木。
《内经序》:岐伯为黄帝之臣,帝师之问医,著为素问灵枢,总为内经十八卷,唐太仆王冰次注,为医之祖书。脉理病机治法针经运气,靡不详尽真天生圣人以赞化育之书也。今行世。

雷公

《素问》:黄帝坐明堂,召雷公而问之曰:子知医之道乎?雷公对曰:诵而未能解,解而未能别,别而未能明,明而未能彰,足以治群僚,不足以治侯王,愿得受树天之度,四时阴阳合之,别星辰与日月光以彰经术,后世益明,上通神农,著至教疑于二皇。帝曰:善!无失之,此皆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输应也。而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常久,以教众庶,亦不疑殆,医道论篇,可传后世,可以为宝。雷公曰:请受道讽诵。用解帝曰:汝受术诵书,若能览观杂学,及于比类通合道理,子务明之,可以十全。即不能知,为世所怨。雷公曰:臣请诵脉经上下篇甚众多矣,则无比类,犹未能以十全,又安足以明之?黄帝曰:呜呼远哉!闵闵乎若视深渊,若迎浮云,视深渊尚可测,迎浮云莫知其际。圣人之术,为万民式,论裁志意必有法则,循经守数按循医事为万民副,故事有五过四德,汝知之乎?雷公避席再拜曰:臣年幼小,蒙愚以惑不闻五过与四德,比类形名,虚引其经心无以对。黄帝在明堂,雷公请曰:臣受业传之行教,以经论从容,形法阴阳,刺灸汤药所资,行治有贤不肖,未必能十全。若先言悲哀喜怒,燥湿寒暑,阴阳妇女,请问其所以然者卑贱富贵,人之形体所从,群下通使,临事以适道术,谨闻命矣,请问有毚愚仆漏之问不在经者,欲问其状。帝曰:大矣!
《灵枢经》:雷公问于黄帝曰:细子得受业通于九针六十篇旦暮勤服之,近者编绝,久者简垢,然尚讽诵弗置,未尽解于意矣,外揣言浑束为一,未知所谓也。夫大则无外,小则无内,大小无极,高下无度,束之奈何?士之才力或有厚薄智虑褊浅,不能博大深奥,自强于学若细子。细子恐其散于后世,绝于子孙,敢问约之奈何?黄帝曰:善乎哉问也!此先师之所禁坐,私传之也,割臂歃血之盟也,子若欲得之,何不斋乎?雷公再拜而起曰:请闻命于是矣!乃斋宿三日而请曰:敢问今日正阳,细子愿以受盟。黄帝乃与俱入斋堂,割臂歃血,黄帝亲祝曰:今日正阳歃血传方,敢有背此言者,反受其殃!雷公再拜曰:细子受之。黄帝乃左握其手,右授之书,曰:慎之慎之!吾为子言之!凡刺之理,经脉为始,营其所行,知其度量,内刺五脏,外刺六腑,审察卫气为百病母,调其虚实,虚实乃止,写其血络,血尽不殆矣。雷公曰:此皆细子之所以通,未知其所约也。黄帝曰:夫约方者,犹约囊也,囊满而弗约则输泄,方成弗约则神与弗俱。雷公曰:愿为下材者,弗满而约之。黄帝曰:未满而知约之以为工,不可以为天下师。
《古今医统》:雷公为黄帝臣,姓雷名善医,有至教论药性炮制二册行世。

俞跗

《史记·扁鹊传》:上古之时,医有俞跗,治病不以汤液醴洒,镵石挢引,案杭毒熨,一拨见病之应因五脏之输,乃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搦髓脑,揲荒爪幕,湔浣肠胃,漱涤五脏,练精易形。
《说苑》:中古之为医者曰俞柎俞柎之为医也,搦脑髓束肓莫,炊灼九窍而定经络,死人复为生人,故曰俞柎。
《韩诗外传》:踰跗之为医也,木为脑,芷草为躯,吹窍定脑,死者复生。

少俞

《古今医统》:少俞,黄帝臣,俞跗弟也。医术多与其兄同。

巫彭

《路史》:黄帝命巫彭桐君处方,盄饵湔浣刺治,而人得以尽年。〈注〉胃疟以下五十九刺,详素问制疟及黄帝中诰。

桐君

《陶弘景本草序》:桐君有采药录,说其花叶形色,药对四卷论其佐使相须。
《古今医统》:少师桐君,为黄帝臣,识草木金石性味,定三品药物,以为君臣佐使,撰药性四卷,及采药录,纪其花叶形色,论其相须相反,及立方处治寒热之宜,至今传之不泯。
《历代医方考》:采药对,采药别,录桐君所著。

伯高氏

《古今医统》:伯高氏,黄帝臣,未详其姓,佐帝论脉经,穷究义理,附素问中。

马师皇

《古今医统》:马师皇,黄帝时医也,善识马形气生死,治之即愈,有龙下向之垂耳张口,师皇曰:此龙有病,我能医之。乃针其唇及口中,以甘草汤饮之而愈。又数有龙出其陂,师造而治之。一旦为龙负之而去,莫知所之。

鬼臾区

《王冰素问注》:鬼臾区十世祖,当神农之世,说太始天元玉册,今按文有十二篇。
《古今医统》:鬼臾区,黄帝臣,未详其姓,佐帝发明五行,详论脉经,有问对难经,究尽义理,以为经论,民到于今赖之。

苗父

《说苑》:上古之为医者曰苗父,苗父之为医也,以管为席,以刍为狗,北面而祝,发十言耳,诸扶而来者,舆而来者,皆平复如〈按《韩诗外传》:苗父作弟父。〉
《古今医统》:苗父上古神医,古祝由科,此其由也。

巫妨

《千金方》:中古有巫妨者,立小儿颅囟经,以占夭寿,判疾病死生,世相传授,始有小儿方焉。〈按巢氏巫妨作巫方。〉

陶唐氏

巫咸

《世本》:巫咸,尧帝时臣,以鸿术为尧之医,能祝延人之福,愈人之病,祝树树枯,祝鸟鸟坠,

伊尹

《皇甫谧甲乙经序》:伊尹亚圣之才,撰用神农本草以为汤液。
《通鉴》:伊尹佐汤伐桀,放太甲于桐宫,闵生民之疾苦,作汤液本草,明寒热温凉之性,酸苦辛甘咸淡之味,轻清重浊阴阳升降,走十二经络表里之宜,今医言药性,皆祖伊尹,著有汤液本草,今行世。

巫彭

《古今医统》:巫彭初作周医官,谓人惟五谷五药养其病,五声五色视其生,观之以九窍之变,参之以五脏之动,遂用五毒攻之,以药疗之。

医缓

《左传》:晋侯梦大厉被发及地,搏膺而踊曰:杀余孙不义,余得请于帝矣!坏大门及寝门而入。公惧,入于室,又坏户。公觉召桑田巫。巫言如梦。公曰:何如?曰:不食新矣。公疾病,求医于秦。秦伯使医缓为之,未至,公梦疾为二竖子,曰:彼良医也,惧伤我,焉逃之?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医至,曰:疾不可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公曰:良医也!厚为之礼而归之,六月丙午晋侯欲麦使甸人献麦,馈人为之召桑田巫示而杀之。将食,张如厕,陷而卒。小臣有晨,梦负公以登天,及日中,负晋侯出诸厕遂以为殉,
《搜神记》:昔晋侯有疾渐重,无能治者。晋与秦国亲姻之故,闻秦有良医,发使往请。秦王乃命缓速赴晋医缓将至晋国晋君夜梦二鬼相谓曰:秦使医缓来,我等何?若往必当有杀,若去亦获其死,二途何适?一鬼答曰:此事何忧乎!我等二人,但居膏之上,肓之下若我何?一鬼又问:何者为膏肓而免此难?答曰:心上为膏,心下为肓,此处针灸不能及,汤药不能至。二鬼相喜,各居其处。旬日医至,察其容,候其脉,良久叹曰:此病不可疗也!其疾在膏肓药饵不可及,针灸不能至。晋侯闻之嗟曰:此良医也!今古罕有。遂与百金令还本国。晋侯不逾十日而薨矣。

医和

《左传》:晋侯有疾,求医于秦,秦伯使医和视之,曰:疾不可为也,是谓近女室,疾如蛊,非鬼非食,惑以丧志良臣将死,天命不祐。公曰:女不可近乎?对曰:节之。先王之乐,所以节百事也,故有五节迟速本末以相及,中声以降,五降之后,不容弹矣,于是有烦手淫声,慆堙心耳,乃忘平和,君子弗听也。物亦如之。至于烦,乃舍也已,无以生疾。君子之近琴瑟以仪节也,非以慆心也。天有六气,降生五味,发为五色,徵为五声,淫生六疾。六气曰阴阳风雨晦明也分为四时,序为五节,过则为菑,阴淫寒疾,阳淫热疾,风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女阳物而晦时,淫则生内热惑蛊之疾,今君不节不时,能无及此乎?出告赵孟,赵孟曰:谁当良臣?对曰:主是谓矣。主相晋国,于今八年,晋国无乱,诸侯无阙,可谓良矣。和闻之,国之大臣,荣其宠禄,任其大节,有菑祸兴而无改焉,必受其咎。今君至于淫以生疾,将不能图恤社稷,祸孰大焉?主不能禦,是吾以云也。赵孟曰:何谓蛊?对曰:淫溺惑乱之所生也,于文皿虫为蛊,榖之飞亦为蛊,在周易女惑男风落山谓之蛊,皆同物也。赵孟曰:良医也!厚其礼而归之。
《国语》:平公有疾,秦景公使医和视之,出曰:疾不可为也,是谓远男而近女,惑以生蛊,非鬼非食,惑以丧志,良臣不生,天命不祐,若君不死,必失诸侯。赵文子闻之曰:武从二三子以佐君,为诸侯盟主,于今八年矣,内无苛慝,诸侯不二,子胡曰良臣不生,天命不祐?对曰:自今之谓。和闻之曰:直不辅曲,明不规闇,榣木不生危,松柏不生埤,吾子不能谏惑,使至于生疾,又不自退而宠其政,八年之谓多矣,何以能久?文子曰:医及国家乎?对曰:上医医国,其次医人,固医官也。文子曰:子称蛊何实生之!对曰:蛊之慝,谷之飞,实生之。物莫伏于蛊,莫嘉于谷,谷兴蛊伏而章明者也。故食谷者昼选男德以象谷明,宵静女德以伏蛊慝,今君一之是不飨谷而食蛊也,是不昭谷明而皿蛊也。夫文虫皿为蛊,吾是以云。文子曰:君其几何?对曰:若诸侯服不过三年,不服不过十年,过是晋之殃也。是岁,赵文子卒,诸侯叛晋,十年,平公薨。
《通志》《列传》或曰:缓即和,也音讹耳。

医竘

《尸子》:医竘,未详其姓,春秋时人,秦良医有张子求疗背,疾谓之曰:非吾背,任君治之。竘医之即愈,必有所委,然后能有所任也。

范蠡

《古今医统》:范蠡,春秋时,越王句践之臣,佐越王灭吴,遂退身遨游五湖,有服饵之法,可以度世,并授孔安国等皆成地仙,数百岁面如童颜,医药济人不取利,所居处不二年致富,弃其所积,迁徙别居,逾年而富,人咸称为陶朱公问聚财之法。惟曰:种五谷,蓄五牸而已。

卢氏〈矫氏 俞氏〉

《列子·力命篇》:杨朱之友曰季梁,季梁得疾,七日大渐,其子环而泣之,请医。季梁谓杨朱曰:吾子不肖如此之甚,汝奚不为我歌以晓之?杨朱歌曰:天其勿识,人胡能觉,匪祐自天,弗孽由人。我乎汝乎!其弗知乎?医乎巫乎!其知之乎?其子弗晓,终谒三医,一曰矫氏,二曰俞氏,三曰卢氏。诊其所疾,矫氏谓季梁曰:汝寒温不节,虚实失度病,由饥饱,色欲,精虑烦散,非天非鬼,虽渐可攻也。季梁曰:众医也,亟屏之!俞氏曰:女始则胎气不足,乳湩有馀,病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渐矣,勿可已也,。季梁曰:良医也!且食之。卢氏曰:汝疾不由天,亦不由人,亦不由鬼,禀生受形,既有制之者矣,亦有知之者矣,药石其如汝何?季梁曰:神医也!重贶遣之。俄而季梁之疾自瘳。

长桑君

《史记·扁鹊传》:扁鹊少时为人舍长,舍客长桑君过,扁鹊独奇之,常谨遇之。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出入十馀年,乃呼扁鹊私坐,间与语曰:我有禁方,年老欲传与公,公毋泄!扁鹊曰:敬诺。乃出其怀中药,予扁鹊饮。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当知物矣。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忽然不见,殆非人也。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

扁鹊

《战国策》:医扁鹊见秦武王,武王示之病,扁鹊请除左右曰:君之病在耳之前,目之下,除之未必已也。将使耳不听,目不明。君以告左右,扁鹊怒而投其石曰:君与知之者谋之,而与不知者败之,使此知秦国之政也,则君一举而亡国矣。
《史记本传》:扁鹊者,勃海郡郑人也,姓秦氏,名越人,少时为人舍长,舍客长桑君过,扁鹊独奇之,常谨遇之。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出入十馀年,乃呼扁鹊私坐,閒与语曰:我有禁方,年老欲传与公,公毋泄!扁鹊曰:敬诺。乃出其怀中药予扁鹊饮,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当知物矣。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忽然不见殆非人也。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为医或在齐,或在赵,在赵者名扁鹊。当晋昭公时,诸大夫强而公族弱,赵简子为大夫专国事,简子疾,五日不知人,大夫皆惧,于是召扁鹊。扁鹊入视病出,董安于问扁鹊,扁鹊曰:血脉治也而何怪。昔秦穆公尝如此,七日而寤寤之日,告公孙支与子舆曰:我之帝所甚乐,吾所以久者,适有所学也。帝告我晋国且大乱,五世不安,其后将霸,未老而死霸者之子,且令而国男女无别。公孙支书而藏之,秦策于是出。夫献公之乱,文公之霸,而襄公败秦师于殽而归纵淫,此子之所闻。今主君之病与之同,不出三日必间,间必有言也。居二日半,简子寤语,诸大夫曰:我之帝所甚乐,与百神游于钧天广乐,九奏万舞,不类三代之乐,其声动心,有一熊欲援我帝命我射之,中熊,熊死,有罴来,我又射之,中罴,罴死。帝甚喜,赐我二笥,皆有副,吾见儿在帝侧,帝属我一翟犬曰:及而子之壮也以赐之。帝告我晋国且世衰七世而亡嬴姓,将大败周人于范魁之西,而亦不能有也。董安于受言,书而藏之,以扁鹊言告简子。简子赐扁鹊田四万亩。其后扁鹊过虢,虢太子死,扁鹊至虢宫门下,问中庶子喜方者曰:太子何病?国中治穰过于众事。中庶子曰:太子病血气不时交错,而不得泄,暴发于外,则为中害,精神不能止邪气,邪气畜积而不得泄,是以阳缓而阴急,故暴而死。扁鹊曰:其死何如时?曰:鸡鸣至今。曰:收乎?曰:未也。其死未能半日也。言:臣齐勃海秦越人也,家在于郑,未尝得望精光,侍谒于前也,闻太子不幸而死,臣能生之。中庶子曰:先生得无诞之乎?何以言太子可生也?臣闻上古之时,医有俞跗,治病不以汤液醴洒镵石挢引案杭毒熨,一拨见病之应因五脏之输,乃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搦髓脑,揲荒爪幕,湔浣肠胃,漱涤五脏,练精易形,先生之方能若是,则太子可生也。不能若是而欲生之,曾不可以告孩婴之儿。终日,扁鹊仰天叹曰:夫子之为方也,若以管窥天,以郤视文,越人之为方也,不待切脉望色听声写形,言病之所在,闻病之阳,论得其阴,闻病之阴,论得其阳,病应见于大表不出千里决者至众不可曲止也。子以吾言为不诚,试入诊太子,当闻其耳鸣而鼻张,循其两股,以至于阴,当尚温也。中庶子闻扁鹊言,目眩然而不瞬,舌挢然而不下,乃以扁鹊言入报虢君,虢君闻之大惊,出见扁鹊于中阙曰:窃闻高义之日久矣,然未尝得拜谒于前也。先生过小国,幸而举之偏国,寡臣幸甚,有先生则活,无先生则弃捐填沟壑长终而不得反。言未卒,因嘘唏服臆,魂精泄横,流涕长潸,忽忽承,悲不能自止,容貌变更。扁鹊曰:若太子病,所谓尸蹶者也。夫以阳入阴,中动胃繵,缘中经维络,别下于三焦膀胱,是以阳脉下遂,阴脉上争,会气闭而不通,阴上而阳内行,下内鼓而不起,上外绝而不为,使上有绝阳之络,下有破阴之纽,破阴绝阳之色已废脉乱,故形静如死状,太子未死也。夫以阳入阴支兰藏者生,以阴入阳支兰藏者死,凡此数事,皆五脏蹶中之时暴作也。良工取之,拙者疑殆。扁鹊乃使弟子子阳厉针砥石,以取外三阳五会。有间,太子苏,乃使子豹为五方之熨以八减之,齐和煮之,以更熨两胁下,太子起坐,更适阴阳,但服汤二旬而复故。故天下尽以扁鹊为能生死人。扁鹊曰:越人非能生死人也。此自当生者,越人能使之起耳。扁鹊过齐,齐桓侯客之,入朝见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谓左右曰:医之好利也,欲以不疾者为功。后五日,扁鹊复见曰:君有疾在血脉,不治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不悦。后五日,扁鹊复见曰:君有疾在肠胃间,不治将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不悦。后五日,扁鹊复见,望见桓侯而退走。桓侯使人问其故,扁鹊曰:疾之居腠理也,汤熨之所及也,在血脉,针石之所及也,其在肠胃,酒醪之所及也,其在骨髓,虽司命无奈之何。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后五日桓侯体病,使人召扁鹊,扁鹊已逃去,桓侯遂死。使圣人预知微,能使良医得早从事,则疾可已,身可活也。人之所病病疾多,而医之所病病道少,故病有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羸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有此一者,则重难治也。扁鹊名闻天下,过邯郸,闻贵妇人即为带下医,过雒阳,闻周人爱老人,即为耳目痹医。来入咸阳,闻秦人爱小儿即为小儿医,随俗为变。秦太医令李自知伎不如扁鹊也,使人刺杀之,至今天下言脉者,由扁鹊也。
《列子·汤问篇》:鲁公扈赵齐婴二人有疾,同请扁鹊求治。扁鹊治之既同愈,谓公扈,齐婴曰:汝曩之所疾,自外而干腑脏者,固药石之所已,今有偕生之疾,与体偕长,今为汝攻之何如?二人曰:愿先闻其验。扁鹊谓公扈曰:汝志彊而气弱,故足于谋而寡于断,齐婴志弱而气强,故少于虑而伤于专。若换汝之心,则均于善。矣扁鹊遂饮二人毒酒,迷死。三日,剖胸探心,易而置之,投以神药。既悟如初,二人辞归。于是公扈反齐婴之室而有其妻子,妻子弗识,齐婴亦反公扈之室有其妻子,妻子亦弗识,二室因相与讼,求辨于扁鹊。扁鹊辨其所由,讼乃已。
《说苑》:扁鹊过赵,赵太子暴疾而死,鹊造宫门曰:吾闻国中卒有壤土之事,得无有急乎?中庶子之好方者,应之曰:然王太子暴疾而死。扁鹊曰:入言郑医秦越人能活太子。中庶子难之曰:吾闻上古之为医者曰苗父,苗父之为医也,以管为席,以刍为狗,北面而祝发十言耳,诸扶而来者,舆而来者,皆平复如故。子之方能如此乎?扁鹊曰:不能。又曰:吾闻中古之为医者曰俞柎,俞柎之为医也,搦脑髓刺肓莫,炊灼九窍而定经络,死人复为生人,故曰俞柎,子之方能若是乎?扁鹊曰:不能。中庶子曰:子之方如此,譬若以管窥天,以锥刺地,所窥者甚大,所见者甚少。钧若子之方,岂足以变骇童子哉?扁鹊曰:不然。物故有昧揥而中蛟头,掩目而别白黑者,太子之疾,所谓尸蹶者也。以为不然,入诊之,太子股阴当温,耳中焦焦如有啸者声然者,皆可治也。中庶子入报赵王,赵王跣而趋出门曰:先生远辱幸临寡人,先生幸而有之,则粪土之息,得蒙天履地,而长为人矣。先生不有之,则先犬马填沟壑矣。言未已,涕泣沾襟。扁鹊遂为诊之,先造轩光之灶,八成之汤,砥针砺石,取三阳五输,子容捣药,子明吹耳,阳仪反神,子越扶形,子游矫摩,太子遂得复生,天下闻之,皆曰:扁鹊能生死人。鹊辞曰:予非能生死人也,特使夫当生者活耳。夫死者犹不可药而生也,悲夫乱君之治,不可药而息也。诗曰:多将熇熇不可救药,甚之之辞也,

子阳

《古今医统》:子阳,扁鹊弟子,虢太子死,扁鹊使子阳用厉针砭石,以取三阳五会,有间太子遂苏。

子豹

《古今医统》:子豹,扁鹊弟子,虢太子疾死,鹊使子豹为五分之熨,八减之剂,和煮之以熨两胁下,遂能起坐。

子容〈子明 阳仪 子越 子游〉

《说苑》:赵太子暴病而死,扁鹊为诊,先造轩光之灶,八成之汤,砥针砺石,取三阳五输,子容捣药,子明吹耳,阳仪反神,子越反形,子游矫摩,太子遂得复生。按《韩诗外传》:扁鹊过虢侯,世子暴病而死,扁鹊入砥针砺石,取三阳五输,为先轩之灶,八拭之汤,子同药,子明灸阳,子游按摩,子仪反神,子越扶形,于是世子复生。

凤纲

《神仙传》:凤纲者,战国时渔阳人,常采百草,花水渍之,瓮盛泥封,自正月始迄九月末,又取瓮埋之百日,煎九火,卒死者以药纳口中皆立活。纲常服此药,至数百岁不老,后入地肺山中仙去。
文摰
《吕氏春秋》:齐闵王疾,使人之宋迎文挚,文挚诊王疾,谓太子曰:非怒则王疾不可治,怒王则文挚死。太子曰:苟已王疾,臣与母以死争之,愿先生勿患也!文挚曰:诺。与太子期而往。不当者三,齐王固已怒矣,文挚至不解履登床,履王衣问疾。王怒不与言,文挚因出陋辞以重怒王,王吐而起,遂乃疾已王不悦,果以鼎生烹文摰,太子与母合争之不得。夫忠于平世易,忠于浊世难也。
《古今医统》:文挚战国时宋之良臣,洞明医道,兼能异术,龙叔子有疾,文挚令背明而立,从后视之曰:吾见子之心方寸之地虚矣。治之遂愈。

沈羲

《神仙传》:沈羲者,吴郡人,学道于蜀中,能消灾治病,救济百姓功德感天,天神识之。一日,羲与妻贾共载,逢白鹿车青龙车白虎车各一乘,从者皆数十骑,朱衣仗剑问羲曰:君是沈羲否?羲愕然。骑人曰:君有功于民心不忘道,自少小以来,履行无过,寿命不长,年寿将尽,黄老今遣仙官来迎,侍郎薄延之,乘白鹿车是也,度世君司马生乘青龙车是也,迎使者徐福乘白虎车是也。须臾,三仙以白玉简青玉介丹玉字授羲。遂载羲升天。道间人皆见,斯须大雾,雾解失其所在但见羲车牛在田食苗羲家恐是邪鬼,将藏山谷间,乃分求不得。后四百馀年忽还乡里,推求得数世孙怀喜曰:闻先人说,家有先人,仙去久不归也。留数十日,说上天时事,老君令玉女持金案玉杯来赐曰:此是神丹,饮者不死。夫妻各一杯,寿万岁。后将枣二枚,大如鸡子,脯五寸遗羲曰:可暂还人间,治百姓疾病。如欲上来,书此符悬之竿杪,吾当迎汝。乃以一符及仙方一首赐羲,羲奄忽如寐,已在地上也。

安期生

《列仙传》:安期生,琅邪人,尝卖药东海,海滨人皆言千岁。秦始皇东游请见,与居凡三日夜,赐金璧万数,出阜乡亭,皆置而去乃留书与玉舄一双为报,曰:后千岁求我于蓬莱山下。始皇遣使入海求仙药,未至蓬莱山,风阻而还。
《高士传》:安期生受学河上,丈人老而不仕,时人谓之千岁公。及秦败,安期生,与其友蒯通交往,项羽欲封之,卒不肯受。

崔文子

《列仙传》:崔文子,泰山人,世好黄老,自言三百岁卖药都市,后作黄散赤丸,民间疫气死者万计,凡经文子与散,饮之即活。后至蜀中卖药,蜀人望之如神仙云。

公孙光〈杨中倩〉

《史记·淳于意传》:菑川唐里公孙光善为古传方,意往谒之,得见事之,受方化阴阳及传语法,意悉受书之,意欲尽受他精方,公孙光曰:吾方尽矣,不为爱公所,吾身已衰,无所复事之,是吾年少所受妙方也,悉与公,毋以教人!意曰:得见事侍公前,悉得禁方,幸甚。意死,不敢妄传人。居有间,公孙光閒处,意深论方见言百世为之精也。光喜曰:公必为国工,吾有所善者皆疏,同产处临菑,善为方,吾不若,其方甚奇,非世之所闻也。吾年中时,尝欲受其方,杨中倩不肯曰:若非其人,胥与公往,见之当知公喜方也。其人亦老矣,其家给富。时者未往,会庆子男殷来献马,因光奏马王所,意以故得与殷善光。又属意于殷曰:意好数,公必谨遇之。其人圣儒,即为书以意属。阳庆以故知庆,意事庆谨,以故爱意。

阳庆

《史记·淳于意传》:意喜医,师临菑元里公乘阳庆,庆年七十馀,意得见事之,谓意曰:尽去而方书,非是也。庆有古先道遗传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病,知人生死,决嫌疑,定可治,及药论书甚精。我家给富,心爱公,欲尽以我禁方书悉教公。意即曰:幸甚!非意之所敢望也。意即避席再拜谒,受其脉书上下经五色诊奇咳术揆度阴阳外变药论石神接阴阳禁书受读解验之。庆家富善医,不肯为人治病,以故不闻。庆告意曰:慎毋令我子孙知若学我方也庆子男殷意与善。

淳于意

《史记本传》:太仓公者,齐太仓长,临菑人也,姓淳于氏,名意,少而喜医方术,高后八年,更受师同郡元里公乘阳庆。庆年七十馀,无子,使意尽去其故方,更悉以禁方予之,传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病,知人死生,决嫌疑,定可治及药论甚精,受之三年,为人治病,决死生,多验。然左右行游诸侯不以家为家或不为人治病,病家多怨之者。文帝四年,中人上书言意以刑罪,当传西之长安,意有五女随而泣,意怒骂曰:生子不生男,缓急无可使者。于是少女缇萦伤父之言,乃随父西上书曰:妾父为吏,齐中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而刑者不可复续,虽欲改过自新,其道莫由,终不可得。妾愿入身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改行自新也。书闻,上悲其意,此岁中亦除肉刑法。意家居诏召,问所为,治病死生验者几何人?主名为谁?诏问故太仓长臣意方伎所长及所能治病者,有其书无有皆安受学,受学几何岁?尝有所验,何县里人也?何病?医药已其病之状皆何如?具悉而对。臣意对曰:自意少时喜医药,医药方试之多不验者,至高后八年,得见师临菑元里公乘阳庆,庆年七十馀,意得见事之,谓意曰:尽去而方书,非是也。庆有古先道遗传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病,知人生死,决嫌疑,定可治,及药论书甚精,我家给富,心爱公,欲尽以我禁方书悉教公。臣意即曰:幸甚!非意之所敢望也。臣意即避席再拜谒,受其脉书上下经五色诊奇咳术揆度阴阳外变药论石神接阴阳禁书受读解验之。可一年所,明岁即验之有验,然尚未精也。要事之三年所,即尝已为人治诊病,决死生有验精良。今庆已死十年所,臣意年尽三年,年三十九岁也。齐侍御史成,自言病头痛,臣意诊其脉,告曰:君之病恶不可言也。即出,独告成弟昌曰:此病疽也,内发于肠胃之间,后五日当痈肿,后八日呕脓死。成之病得之饮酒且内。成即如期死。所以知成之病者,臣意切其脉得肝气,肝气浊而静,此内关之病也。脉法曰:脉长而弦,不得代,四时者其病主在于肝和,即经主病也,代则络脉有过,经主病和者,其病得之筋髓里,其代绝而脉贲者,病得之酒且内。所以知其后五日而痈肿,八日呕脓死者,切其脉时少阳初代,代者经病,病去过人,人则去络脉主病,当其时少阳初关一分,故中热而脓未发也。及五分,则至少阳之界,及八日则呕脓死,故上二分而脓发,至界而痈肿尽泄而死。热上则熏阳明,烂流络,流络动则脉结发,脉结发,则烂解,故络交热气,已上行至头而动,故头痛。齐王中子诸婴儿小子病召臣意,诊切其脉,告曰:气鬲病,病使人烦懑,食不下,时呕沬,病得之少忧数忔食饮。臣意即为之作下气汤以饮之。一日气下,二日能食,三日即病愈。所以知小子之病者,诊其脉,心气也浊躁而经也。此络阳病也。脉法曰:脉来数,病去难而不一者,病主在心,周身热,脉盛者为重阳,重阳者心主,故烦懑食,不下,则络脉有过,络脉有过则血上出,血上出者死,此悲心所生也,病得之忧也。齐郎中令循病,众医皆以为蹶,人中而刺之,臣意诊之曰:涌疝也,令人不得前后溲。循曰:不得前后溲三日矣。臣意饮以火齐,汤一饮得前溲,再饮大溲,三饮而疾愈,病得之内。所以知循病者,切其脉时,左口气急脉无五脏气,右口脉大而数,数者中下热而涌,左为下,右为上,皆无五脏应,故曰涌疝。中热,故溺赤也。齐中御府长信病,臣意入诊其脉,告曰:热病气也。然暑汗脉少衰不死。曰:此病得之当浴流水而寒甚,已则热。信曰:唯然。往冬时为王使于楚,至莒县阳周水,而莒桥梁颇坏,信则车辕,未欲渡也,马惊即堕,信身入水中,几死,吏即来,救信出之水中,衣尽濡,有间而身寒已,热如火,至今不可以见寒。臣意即为之液汤火齐逐热,一饮汗尽,再饮热去,三饮病已。即使服药,出入二十日身无病者。所以知信之病者,切其脉时并阴,脉法曰:热病阴阳交者死,切之不交,并阴,并阴者,脉顺清而愈,其热虽未尽,犹活也。肾气有时间浊在太阴,脉口而希,是水气也,肾固主水,故以此知之。失治一时,即转为寒热。齐王太后病,召臣意入诊脉曰:风瘅客脬,难于大小溲,溺赤。臣意饮以火齐汤,一饮即前后溲,再饮病已,溺如故。病得之流汗出滫,滫者去衣而汗晞也。所以知齐王太后病者,臣意诊其脉,切其太阴之口,湿然风气也。脉法曰:沈之而大坚,浮之而大紧者,病主在肾,肾切之而相反也。脉大而躁大者,膀胱气也。躁者中有热而溺赤。齐章武里曹山跗病,臣意诊其脉曰:肺消瘅也。加以寒热,即告其人曰:死不治。适其共养,此不当医治。法曰:后三日而当狂妄,起行欲走,后五日死。即如期死,山跗病得之盛怒而以接内。所以知山跗之病者,臣意切其脉,肺气热也。脉法曰:不平不鼓形弊,此五藏高之远数以经病也。故切之时不平而代,不平者血不居其处,代者时参击并至,乍躁乍大也。此两络脉绝,故死不治。所以加寒热者,言其人尸夺,尸夺者形弊,形弊者不当关灸镵石及饮毒药也。臣意未往诊时,齐太医先诊山跗病,灸其足少阳脉口,而饮之半夏丸,病者即泄注,腹中虚,又灸其少阴脉,是坏肝刚绝深,如是重损病者气,以故加寒热。所以后三日而当狂者,肝一络连属结绝乳下阳明故络绝开阳明脉,阳明脉伤即当狂走。后五日死者,肝与心相去五分故曰五日尽尽即死矣。齐中尉潘满如病少腹痛,臣意诊其脉曰:遗积瘕也。臣意即谓齐太仆臣饶内史臣繇曰:中尉不复自止于内,则三十日死。后二十馀日溲血死,病得之酒且内。所以知潘满如病者臣意切其脉深小弱,其卒然合合也,是脾气也。右脉口气至紧小,见瘕气也,以次相乘,故三十日死。三阴俱搏者如法,不俱搏者决在急期,一搏一代者近也。故其三阴搏溲血如前止。阳虚侯相赵章病,召臣意,众医皆以为寒中,臣意诊其脉曰:迵风。迵风者,饮食下嗌而辄出不留,法曰:五日死而后十日乃死,病得之酒。所以知赵章之病者,臣意切其脉,脉来滑是内风气也,饮食下嗌而辄出不留者,法五日死,皆为前分界法,后十日乃死,所以过期者其,人嗜粥,故中藏实,中藏实故过期。师言曰:安谷者过期,不安谷者不及期。济北王病,召臣意诊其脉曰:风蹶胸满即为药酒尽三石,病已,得之汗出伏地。所以知济北王病者,臣意切其脉,时风气也,心脉浊病,法过入其阳,阳气尽而阴气入,阴气入张则寒气上而热气下,故胸满。汗出伏地者,切其脉气阴,阴气者,病必入中出及瀺水也,齐北宫司空命妇出于病,众医皆以为风入中,病主在肺,刺其足少阳脉,臣意诊其脉曰:病气疝客于膀胱,难于前后溲而溺赤,病见寒气则遗溺,使人腹肿,出于病,得之欲溺不得,因以接内。所以知出于病者切其脉大而实,其来难,是蹶阴之动也。脉来难者,疝气之客,于膀胱也。腹之所以肿者,言蹶阴之络结小腹也。蹶阴有过则脉结动,动则腹肿,臣意即灸其足蹶阴之脉,左右各一所,即不遗溺而溲清,小腹痛止,即更为火齐汤以饮之,三日而疝气散,即愈故。济北王阿母自言足热而懑,臣意告曰:热蹶也。则刺其足心各三所,案之无出血,病旋已,病得之饮酒大醉。济北王召意诊脉诸女子侍者,至女子竖,竖无病,臣意告永巷长曰:竖伤脾,不可劳,法当春呕血死。臣意言王曰:才人女子竖何能?王曰:是好为方,多伎能。为所是。案法新往年市之民所,四百七十万曹,偶四人。王曰:得毋有病乎?臣意对曰:竖病重在死法中,王召视之,其颜色不变,以为不然,不卖诸侯所。至春,竖奉剑从王之厕,王去竖后,王令人召之,即仆于厕,呕血死,病得之流汗。流汗者同法病内重毛发而色泽脉不衰,此亦关内之病也。齐中大夫病龋齿,臣意灸其左太阳明脉,即为苦参汤,日嗽三升,出入五六日,病已,得之风,及卧开口食而不嗽。菑川王美人怀子而不乳,来召臣意,臣意往,饮以莨砀药一撮,以酒饮之,旋乳。臣意复诊其脉而脉躁,躁者有馀病,即饮以消石,一齐出血,血如豆,比五六枚,齐丞相舍人奴从朝入宫,臣意见之,食闺门外,望其色有病气,臣意即告宦者平,平好为脉,学臣意所臣,意即示之舍人奴病,告之曰:此伤脾气也,当至春,鬲塞不通,不能食饮,法至夏泄血死。宦者平,即往告相曰:君之舍人奴有病,病重,死期有日。相君曰:乡何以知之?曰:君朝时入宫,君之舍人奴尽食闺门外,平与仓公立,即示平曰:病如是者死。相即召舍人奴而谓之曰:公奴有病不?舍人曰:奴无病,身无痛者。至春果病,至四月泄血死。所以知奴病者,脾气周乘五脏伤部而交,故伤脾之色也,望之杀然黄,察之如死青之兹,众医不知,以为大蛊,不知伤脾,所以至春死。病者胃气黄,黄者土气也,土不胜木,故至春死。所以至夏死者,脉法曰:病重而脉顺清者曰内关,内关之病,人不知其所痛,心急然无苦,若加以一病死。中春一愈顺及一时。其所以四月死者,诊其人时愈顺愈顺者,人尚肥也。奴之病,得之流汗数出,灸于火而以出见大风也。菑川王病召臣意诊脉曰:蹶上为重,头痛身热,使人烦懑。臣意即以寒水拊其头,刺足阳明脉左右各三所,病旋已。病得之沐发未乾而卧,诊如前,所以蹶头热至肩。齐王黄姬兄黄长卿家,有酒召客,召臣意,诸客坐,未上食,臣意望见王后弟宋建,告曰:君有病,往四五日,君要胁痛,不可俛仰,又不得小溲,不亟治,病即入濡肾,及其未舍五藏,急治之,病方今客肾濡,此所谓肾痹也。宋建曰:然。建故有要脊痛。往四五日,天雨,黄氏诸倩见建家京下方石即弄之,建亦欲效之,效之不能起,即复置之。暮要脊痛不得溺,至今不愈。建病得之好持重。所以知建病者,臣意见其色,太阳色乾,肾部上及界要以下者,枯四分所,故以往四五日知其发也。臣意即为柔汤,使服之十八日所而病愈。济北王侍者韩女病要背痛寒热,众医皆以为寒热也,臣意诊脉曰:内寒,月事不下也。即窜以药,旋下病已,病得之欲男子而不可得也。所以知韩女之病者,诊其脉时,切之肾脉也,啬而不属,啬而不属者,其来难坚,故曰月事不下。肝脉弦出左口,故曰欲男子不可得也。临菑汜里女子薄吾病甚,众医皆以为寒热笃,当死不治。臣意诊其脉曰:蛲瘕。蛲瘕为病,腹大上肤黄粗,循之戚戚然。臣意饮以芫华一撮,即出蛲可数升,病已,三十日如故,病蛲得之于寒湿。寒湿气宛笃不发,化为虫。臣意所以知寒薄吾病者,切其脉,循其尺其尺,索刺粗而毛美奉发,是虫气也,其色泽者,中藏无邪气及重病。齐淳于司马病,臣意切其脉,告曰:当病迵风。迵风之状,饮食下嗌辄后之,病得之饱食而疾走。淳于司马曰:我之王家食马肝,食饱甚,见酒来即走去,驱疾至舍,即泄数十出。臣意告曰:为火齐米汁饮之,七八日而当愈。时医秦信在旁,臣意去,信谓左右阁都尉曰:意以淳于司马病为何?曰:以为迵风,可治。信即笑曰:是不知也。淳于司马病法,当后九日死。即后九日不死,其家复召臣意,臣意往问之,尽如意诊,臣即为三火齐米汁使服之,七八日病已。所以知之者,诊其脉时,切之尽如法,其病顺,故不死齐。中郎破石病,臣意诊其脉告曰:肺伤不治,当后十日丁亥溲血死。即后十一日溲血而死。破石之病,得之堕马僵石上。所以知破石之病者,切其脉,得肺阴气,其来散数,道至而不一也,色又乘之。所以知其堕马者,切之得番阴脉,番阴脉入虚里乘肺脉,肺脉散者,固色变也,乘之所以不中期死者。师言曰:病者安谷即过期,不安谷则不及期。其人嗜黍,黍主肺,故过期。所以溲血者,诊脉法曰:病养阴处者顺死,喜养阳处者逆死,其人喜自静不躁,又久安坐,伏几而寐,故血下泄。齐王侍医遂病,自练五石服之,臣意往过之,遂谓意曰:不肖有病,幸诊遂也。臣意即诊之,告曰:公病中热。论曰,中热不溲者,不可服五石,石之为药精悍,公服之不得数溲,亟勿服,色将发痈。遂曰:扁鹊曰:阴石以治阴病,阳石以治阳病。夫药石者,有阴阳水火之齐,故中热即为阴石,柔齐治之,中寒即为阳石,刚齐治之。臣意曰:公所论远矣。扁鹊虽言若是,然必审诊起度量,立规矩,称权衡,合色脉表里有馀不足,顺逆之法,参其人动静与息相应,乃可以论。论曰:阳疾处内,阴形应外者,不加悍药及镵石。夫悍药入中则邪气辟矣,而宛气愈深。诊法曰:二阴应外,一阳接内者,不可以刚药,刚药入则动阳,阴病益衰,阳病益著,邪气流行为重,困于俞,忿发为疽。意告之后,百馀日果为疽,发乳上入缺盆死。此谓论之大体也,必有经记,拙工有一不习文理阴阳失矣。齐王故为阳虚侯时,病甚,众医皆以为蹶,臣意诊脉以为痹,根在右胁下,大如覆杯,令人喘逆气,不能食。臣意即以火齐粥,且饮六日,气下,即令更服丸药,出入六日病已。病得之内,诊之时不能识其经解,大识其病所在。臣意常诊安阳武都里成开方,开方自言以为不病,臣意谓之病,苦沓风,三岁四支不能自用,使人瘖,瘖即死,今闻其四支不能用,瘖而未死也,病得之数饮酒,以见大风气。所以知成开方病者,诊之,其脉法奇咳言曰:藏气相反者死,切之得肾反肺法曰:三岁死也。安陵阪里公乘项处病,臣意诊脉曰:牡疝,牡疝在鬲下,上连肺,病得之内,臣意谓之慎毋为劳力事,为劳力事则必呕血死。处后蹴鞠,要蹶寒汗出多,即呕血。臣意复诊之曰:当旦日日夕死。即死,病得之内。所以知项处病者,切其脉得番阳,番阳入虚里处,旦日死。一番一络者,牡疝也。臣意曰:他所诊期死生,及所治,已病众多,久颇忘之,不能尽识,不敢以对问。臣意所诊治病,病名多同而诊异,或死或不死,何也?对曰:病名多相类,不可知,故古圣人为之脉法,以起度量,立规矩,县权衡,案绳墨,调阴阳,别人之脉各名之,与天地相应,参合于人,故乃别百病以异之。有数者皆异之,无数者同之。然脉法不可胜验,诊疾人以度异之乃可别,同名命病,主在所居。今臣意所诊者,皆有诊籍,所以别之者,臣意所受师方适成,师死以故表籍所诊,期决死生,观所失所得者,合脉法,以故至今知之。问臣意曰:所期病决死生,或不应期,何故?对曰:此皆饮食喜怒不节,或不当饮药,或不当针灸,以故不中期死也。问臣意意方能知病死生,论药用所宜,诸侯王大臣有尝问意者不及文王病时不求意诊治何故?对曰:赵王胶西王济南王吴王,皆使人来召臣意,臣意不敢往,文王病时,臣意家贫,欲为人治病,诚恐吏以除拘臣意也,故移名数,左右不脩家生,出行游国中。问善为方数者,事之久矣,见事数师悉受其要事,尽其方书意及解论之,身居阳虚侯国,因事侯,侯入朝,臣意从之长安,以故得诊安陵项处等病也。问臣意知文王所以得病不起之状。臣意对曰:不见文王病,然窃闻文王病喘,头痛,目不明,臣意心论之,以为非病也,以为肥而蓄精,身体不得摇,骨肉不相任,故喘,不当医治。脉法曰:〈年二十脉气当趋,年三十当疾步,年四十当安坐,年五十当安卧,年六十已上气当大董。〉文王年未满二十,方脉气之趋也,而徐之,不应天道四时,后闻医灸之即笃,此论病之过也。臣意论之,以为神气争而邪气入,非年少所能复之也,以故死。所谓气者,当调饮食,择晏日,车步广志以适筋骨肉血脉以泻气,故年二十是谓易,法不当砭灸,砭灸至气逐。问臣意师庆安受之?闻于齐诸侯不?对曰:不知庆所师受。庆家富,善为医,不肯为人治病,故未名世。庆又告臣意曰:慎毋令我子孙知若学我方也!问臣意师庆何见于意而爱意,欲悉教意方?对曰:臣意不闻师庆为方善也。意所以知庆者,意少时好诸方事,臣意试其方,皆多验精良,臣意闻菑川唐里公孙光善为古传方,臣意即往谒之,得见事之,受方化阴阳及传语法,臣意悉受书之,臣意欲尽受他精方,公孙光曰:吾方尽矣,不为爱公所,吾身已衰,无所复事之,是吾年少所受妙方也,悉与公,毋以教人!臣意曰:得见事侍公前,悉得禁方,幸甚意,死不敢,妄传人。居有閒,公孙光閒处,臣意深论方见言百世为之精也。师光喜曰:公必为国工,吾有所善者皆疏,同产处临菑,善为方,吾不若,其方甚奇,非世之所闻也。吾年中时,尝欲受其方,杨中倩不肯曰:若非其人也,胥与公往见之,当知公喜方也其人亦老矣,其家给富。时者未往,会庆子男殷来献马,因师光奏马王所,意以故得与殷善。光又属意于殷曰:意好数,公必谨遇之。其人圣儒。即为书以意属阳庆,以故知庆。臣意事庆谨,以故爱意也。问臣意曰:吏民尝有事学意方,及毕尽得意方不?何县里人?对曰:临菑人,宋邑邑学,臣意教以五诊,岁馀,济北王遣太医高期王禹学,臣意教以经脉高下,及奇络结当论俞所居,及气当上下出入邪逆顺,以宜镵石,定砭灸处。岁馀,菑川王时遣太仓马长冯信正方,臣意教以案法逆顺,论药法,定五味,及和齐汤法。高永侯家杜信喜脉来学,臣意教以上下经脉五诊,二岁馀,临菑召里唐安来学,臣意教以五诊上下经脉奇咳四时应阴阳重,未成,除为齐王侍医。问臣意:诊病决死生能全无失乎?臣意对曰:意治病人,必先切其脉乃治之,败逆者不可治,其顺者乃治之,心不精脉,所期死生视可治,时时失之,臣意不能全也。
《琅嬛记》:仓公梦游蓬莱山,见宫室崔嵬,金碧璀璨,光辉射目,忽一童子以杯水进,仓公饮毕,五内寒彻,仰首见殿榜曰:上池仙馆,始知所饮乃上池水也。由是神于诊脉。

秦信

《古今医统》:秦信,不知何郡人,少敏,有量好经方本草,及黄帝扁鹊之书,为当代良医令。

宋邑

《古今医统》:宋邑,临淄人,至性爱人,酷尚医术,就齐太仓公淳于意学五诊脉论之术,为当世良医。

高期〈王禹〉

《太平御览》:高期王禹仕济北王为太医,王遣就仓公淳于意学经脉高下及奇络结当论俞所居,及气当上下出入邪正逆顺,以宜镵石,定砭灸之法。岁馀亦颇通之。按《古今医统》:高期王禹仕济北王太医令,王以期禹术未精,令就淳于意学经脉及奇络结俞穴所在,定镵石刺灸之法。岁馀尽通,以此知名。

冯信

《太平御览》:冯信,临淄人,为淄川王太仓马长,好医,淄川王令就淳于意学方,意教以案法逆顺,论药法,定五味,及和剂汤法,信受之,擅名汉世。

杜信

《太平御览》:杜信,高永侯家丞,自知身病,乃专治学医。仓公甚怜之,教以上下经脉五诊之法。

唐安

《太平御览》:唐安,临淄召里人也。性好医,学于仓公淳于意。意教以五诊上下经脉奇咳四时应阴阳之法,除为齐王侍医。

苏耽

《列仙传》:苏耽,桂阳人也,汉文帝时得道,人称苏仙。公早丧所怙,乡里以仁孝著闻。宅在郡城东北,距县治百馀里,公与母共食,母曰:无鲊,公即辍箸起身取钱而去,须臾以鲊至。母曰:何所得来?公曰:县市。母曰:去县道往返百馀里,顷刻而至,汝欺我也。公曰:买鲊时,见舅氏,约明日至。次日,舅果至。一日,云间仪卫降宅,公语母曰:某受命仙箓,当违色养。母曰:我何存活?公以两盘留。母需饮食,扣小盘,需钱帛扣大盘,所需皆立至。又语母曰:明年天下疾疫,庭中井水橘树,患疫者,与井水一升,橘叶一枚,饮之立愈。后果然,求水叶者,远至千里,应手而愈。

刘安

《汉书本传》:淮南王安为人好书鼓琴,招致宾客方术之士数千人,作为内书二十一篇,外书甚众,又有中篇八卷,言神仙黄白之术,亦二十馀万言。安入朝献所作内篇,每宴见谈说方技赋颂,昏暮然后罢。按《古今医统》:淮南子刘安资性天成穷格事物之极,博览群书,善医药,谓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毒,王安道谓:淮南子多寓言,夫岂不信?

王遂

《古今医统》:王遂,不知何郡人,习经方,工于治疗,学业精博,为齐王侍御医。

楼护

《汉书本传》:楼护,字君卿,齐人,父世医也。护少随父为医长安,出入贵戚家,护诵医经本草方术数十万言,长者咸爱重之,共谓曰:以君卿之材,何不宦学乎?由是辞其父,学经传,以荐,为广汉太守。

元俗

《古今医统》:元俗,河间人,饵巴豆卖药都市,河间王病瘕,服元俗药,下蛇数十馀头而愈。王见元俗于日中无影,以女配之,元俗夜逃去,隐于常山下。

李少君

《神仙传》:李少君,与议郎董仲舒相亲,见仲舒宿有痼疾体枯气少,少君乃与以成药二剂,并有用戊己之草后土胎黄良兽沉肪先义之根,百草华酿,亥月上旬,合煎铜鼎中,童男沐浴洁净,调其汤火,合成如鸡子三剂,齿落更生,服尽五剂,命不复倾。

安丘望之

《高士传》:安丘望之者,京兆长陵人也。少治老子经,恬静不求进宦,号曰安丘丈人。成帝闻欲见之,望之辞不肯见,上以其道德深重,常宗师焉。望之不以见敬为高,愈日损退,为巫医于民间,著老子章句,故老氏有安丘之学,扶风耿况王汲等皆师事之,从受老子终身不仕,道家宗焉。

涪翁〈程高〉

《太平御览》:广汉人郭玉,见有老父不知何出,常渔钓于涪水,因号涪翁,乞食人间,见有疾者,时下针石辄应,时而见效,乃著针经诊脉法,传于代弟子程高,寻求积年,翁乃授之,高亦隐迹不仕,玉少师事高,学方诊六徵之技,阴阳不测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