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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五十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闺媛典

 第三百五十卷目录

 闺艳部汇考
  尔雅〈释训〉
  方言〈娥㜲媌姣姝妦妍好 釥嫽 娃媠窕艳娥窈 奕僷〉
  輶轩绝代语〈娃娥窈窕艳美〉
  说文〈女〉
  通俗文〈媌媠婠 婐娜〉
  纂文〈孚瑜〉
 闺艳部列传一
  周
  骊姬       南之威
  夏姬       白台闾须
  西施郑旦     赵武灵王惠后
  楚王夫人郑袖   阴姬
  赵悼倡后
  秦
  虞姬
  汉
  卓文君      王嫱
  梁冀妻孙氏    冯方女
  三国
  曹氏       桥公二女
  孙亮四姬
  晋
  贾午       翾风
  高柔妻胡氏    李势妹
  大苻氏
  梁
  刘孝仪妹     羊侃妾
  隋
  红拂

闺媛典第三百五十卷

闺艳部汇考

《尔雅》《释训》

委委佗佗,美也,
〈注〉皆佳丽美艳之貌。〈疏〉李巡曰:皆容之美也。孙炎曰:委委行之美,诗鄘风君子偕老云,委委佗佗。毛传云:委委者,行可委曲踪迹也;佗佗者,德平易也。是皆佳丽美艳之貌也。

美女为媛。
〈注〉所以结好媛。〈疏〉诗鄘风君子偕老云: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故此释之。郭云:所以结好媛。孙炎云:君子之援助,然则由有美可以援助。君子故云:美女为媛。

《方言》《娥㜲媌姣姝妦妍好》

娥㜲好也,秦曰:娥宋魏之间,谓之㜲秦晋之间,凡好而轻者谓之,娥自关而东河济之间,谓之媌,或谓之姣赵魏燕代之间。曰:姝或曰:妦自关而西秦晋之故,都曰:妍好其通语也。
〈注〉娥言娥娥也,㜲言㜲㜲也,今关西人呼:好为媌姣言,姣洁也,妦言妦容也,秦旧都今扶风雍丘也,晋旧都今太原晋阳县也,其俗通呼:好为妍。

《釥嫽》

釥嫽好也,青徐海岱之间,釥或谓之嫽,好凡通语也,
娃媠窕艳娥窈,
娃媠窕艳美也,吴楚衡淮之间,曰:娃南楚之,外曰:媠宋卫晋郑之间,曰:艳陈周南之间,曰:窕自关而西秦晋之间,凡美色或谓之好,或谓之窕故,吴有馆娃之宫,桼娥之台,秦晋之间美貌谓之娥,美状为窕,美色为艳美,心为窈。

《奕僷》

奕僷容也,自关而西,凡美容谓之僷,宋卫曰:僷陈楚汝颍之间,谓之奕。

《輶轩绝代语》《娃娥窈窕艳美》

吴有馆娃,宫秦有榛娥,宫秦晋间美貌为娥,言娥娥也,美状为窕,言闲都也,美色为艳,言光艳也,美心为窈,言幽静也。〈榛音秦〉

《说文》

孈愚戆多态也,读若隓嫢媞也,读若癸秦晋,谓细腰为嫢
姿态也,
好也,诗曰:静女其;姝好也,
娃吴楚之间,谓好曰娃,
婠体德好也,
婜美也,
婵婵娟态也,
嫙好也,
𡝩巧也,一曰女子笑貌。诗曰:兆兆𡝩𡝩,娇姿也。
姣好也,
媌目里好也,
娥秦晋谓好曰:娙娥
娙长好也。
妗也,一曰:善笑貌,姼美女也。
媞谛也,一曰:妍黠也,
姽闲体行姽姽也。
媄色好也,
妩媚也,
嬥直好貌,
媠南楚之外谓好曰:媠
三女为美也。白好也,媛美女也,诗曰:邦之媛兮,
妭妇人美也。
《通俗文·媌媠婠》
容丽曰:媌;形美曰:媠;容媚曰:婠。

《婐娜》

肌骨弱柔曰婐娜颊,妍美曰嫌媚容貌。

《纂文》《孚瑜》

孚瑜美色也。

闺艳部列传一

骊姬

《国语》:献公伐骊戎,克之,灭骊子,获骊姬以归,立以为夫人。史苏朝,告大夫曰:乱本生矣。君灭其父而畜其子,祸之基也。畜其子,又从其欲,子思报父之耻而信其欲,虽好色,必恶心,不可谓好。好其色,必授之情。彼得其情以厚其欲,从其恶心,必败国且深乱。乱必自女戎,三代皆然。骊姬果作难,杀太子而立二公子。按《公羊传》:骊姬,国色也。

《南之威》

《战国策》:晋文公得南之威,三日不听朝,遂推南之威而远之,曰:后世必有以色亡其国者。

《夏姬》

《诗经·陈风》: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笺〉夏姬,陈大夫妻,夏徵舒之母。郑女也,徵舒,字子南,夫字御叔。正义曰:宣九年,《左传》称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于夏姬,十年经云:陈夏徵舒弑其君平国传,曰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饮酒于夏氏,公谓:行父曰:徵舒似汝对曰:亦似君徵舒病之,公出自其厩,射而杀之,昭二十八年,左传叔向之母论夏姬,云:是郑穆公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也,子貉早死,而夭盖天钟美,于是楚语云:昔陈公子夏为御叔,娶于郑穆公女,生子南,子南之母乱陈而亡之,是言夏姬所出,及夫子名字也。
《左传》:成公二年,楚之讨陈夏氏也。庄王欲纳夏姬,申公巫臣曰:不可,君召诸侯,以讨罪也。今纳夏姬,贪其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周书曰:明德慎罚,文王所以造周也。明德,务崇之之谓也。慎罚,务去之之谓也。若兴诸侯,以取大罚,非慎之也。君其图之,王乃止,子反欲取之,巫臣曰:是不祥人也。是夭子蛮,杀御叔,弑灵侯,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何不祥如是,人生实难,其有不获死乎,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子反乃止,王以予连尹襄老,襄老死于邲,不获其尸,其子黑要烝焉。巫臣使道焉。曰:归,吾聘女,又使自郑召之。曰:尸可得也。必来逆之,姬以告王,王问诸屈巫,对曰:其信,知罃之父,成公之嬖也。而中行伯之季弟也。新佐中军,而善郑皇戍,甚爱此子,其必因郑而归王子,与襄老之尸,以求之,郑人惧于邲之役,而欲求媚于晋,其必许之,王遣夏姬归,将行,谓送者曰:不得尸,吾不反矣,巫臣聘诸郑,郑伯许之,及共王即位,将为阳桥之役,使屈巫聘于齐,且告师期,巫臣尽室以行,申叔诡从其父将适郢,遇之。曰:异哉。夫子有三军之惧,而又有桑中之喜,宜将窃妻以逃者也。及郑,使介反币,而以夏姬行,将奔齐,齐师新败。曰:吾不处不胜之国,遂奔晋,而因却至,以臣于晋,晋人使为邢大夫,子反请以重币锢之,王曰:止,其自为谋也则过矣,其为吾先君谋也则忠,忠,社稷之固也。所益多矣,且彼若能利国家,虽重币,晋将可乎,若无益于晋,晋将弃之,何劳锢焉,七年,楚共王即位,子重,子反,杀巫臣之族,而分其室。

《白台闾须》

《战国策》:梁王觞诸侯于范台,左白台而右闾须,南威之美也。

《西施郑旦》

《吴越春秋》:越王谓大夫种曰:孤闻吴王淫而好色,惑乱沈湎,不领政事,因此而谋,可乎。种曰:可破。夫吴王淫而好色,宰嚭佞以曳心,往献美女,其必受之。惟王选择美女二人而进之。越王曰:善。乃使相者国中得苧萝山鬻薪之女,曰西施、郑旦。饰以罗縠,教以容步,习于土城,临于都巷。三年学服而献于吴。乃使相国范蠡进曰:越王勾践窃有二遗女,越国洿下困迫,不敢稽留,谨使臣蠡献之。大王不以鄙陋寝容,愿纳以供箕帚之用。吴王大悦,曰:越贡二女,乃勾践尽忠于吴之證也。子胥谏曰:不可,王勿受也。臣闻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昔桀易汤而灭,纣易文王而亡,大王受之,后必有殃。臣闻越王朝书不倦,晦诵竟夜,且聚敢死之士数万,是人不死,必得其愿;越王服诚行仁,听谏进贤,是人不死,必成其名;越王夏被毛裘,冬御絺绤,是人不死,必为对隙。臣闻贤士国之宝,美女国之咎:夏亡以妹喜,殷亡以妲己,周亡以褒姒。吴王不听,遂受其女。国卒亡。
《拾遗记》:越有美女二人,一名夷光,一名修明,以贡于吴。吴处以椒华之宫,贯细珠为帘幌,朝下以蔽景,夕捲以待月。二人当轩并坐,理镜靓妆于珠幌之内。窃窥者莫不动心惊魂,谓之神人。吴王妖惑忘政。及越兵入国,乃抱二女以逃吴苑。越军乱入,见二女在树下,皆言神女,望而不敢侵。今吴城蛇门内有朽株,尚为祠神女之处。〈按:夷光、修明别无所考,盖即西施、郑旦。而二其名,故附焉。〉《吴地记》:嘉兴县南一百里有语儿亭,勾践令范蠡取西施以献夫差,西施于路与范蠡潜通三年,始达于吴,遂生一子。至此亭,其子一岁,能语,因名语儿亭。《越绝书》曰:西施亡吴国后复归范蠡,同泛五湖而去。按《琅嬛记》:采兰杂志,西施举体有异香,每沐浴竟,宫人争取其水,积之罂瓮,用松枝洒于帷幄,满室俱香,罂瓮中积久下有浊渣凝结如膏,宫人取以晒乾,香踰于水,谓之沈水。制锦囊盛之,佩于宝袜交趾,密香树水沈者曰沈水,亦因此借名。

《赵武灵王惠后》

《史记·赵世家》:武灵王十六年,王梦见处女鼓琴而歌诗曰: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命乎命乎,曾无我嬴。异日,王饮酒乐,数言所梦,想见其状。吴广闻之,因夫人而内其女娃嬴。孟姚也。孟姚甚有宠于王,是为惠后。
《刘向·列女传》:赵灵吴女,号孟姚,吴广之女,赵武灵王之后也。初,武灵王娶韩王女为夫人,生子章,立以为后,章为太子。尝梦见处女,鼓瑟而歌,曰: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命兮命兮,逢天时而生,曾莫我嬴嬴。异日,王饮酒乐,数言所梦,想见其人,吴广闻之,乃因后而入其女孟姚,甚有色焉,王爱幸之,不能离,数年,生子何。孟姚数言后有淫意,太子无慈孝之行,王乃废后与太子,而立孟姚为惠后,以何为王,是为惠文王。武灵王自号主父,封章于代,号安阳君。四年,朝群臣,安阳君来朝,主父从旁观窥,群臣宗室见章累然也。屈于弟,心怜之。是时惠后死久恩衰,乃欲分赵而王章于代,计未决而辍。主父游沙丘宫,章以其徒作乱,李兑乃起四邑之兵击章,章走主父,主父开之,兑因围主父宫。既杀章,乃相与谋曰:以章围主父,即解兵,吾属夷矣。乃遂围主父,主父欲出不得,又不得食,乃探雀𪃟而食之,三月馀,遂饿死沙丘宫。诗曰:流言以对,寇攘式内。言不善之内出也。

《楚王夫人郑袖》

《战国策》:张仪之楚,贫。舍人怒而欲归。张仪曰:子必以衣冠之敝,故欲归。待我为子见楚王。当是之时,南后、郑袖贵于楚。张子见楚王,楚王不说。张子曰:王无所用臣,臣请北见晋君。楚王曰:诺。张子曰:王无求于晋国乎。王曰:黄金珠玑犀象出于楚,寡人无求于晋国。张子曰:王徒不好色耳。王曰:何也。张子曰:彼郑、周之女,粉白黛黑,立于衢闾,非知而见之者,以为神。王曰:楚,僻陋之国也,未尝见中国之女如此其美也。寡人见之独何为不好色也。乃资之以珠玉。南后、郑袖闻之大恐。令人谓张子曰:妾闻将军之晋国,偶有金千斤,进之左右,以供刍秣。张子辞楚王曰:天下闭关不通,未知见日也,愿王赐之觞。王曰:诺。乃觞之。中饮,再拜而请曰:非有他人于此也,愿王召所便习而觞之。王曰:诺。乃召南后、郑袖而觞之。张子再拜而请曰:仪有死罪于大王。王曰:何也。曰:仪行天下遍矣,未尝见人如此其美。而仪言得美人,是欺王也。王曰:子释之。吾固以为天下莫若是两人也。

《阴姬》

《战国策》:阴姬与江姬争为后。司马喜谓阴姬公曰:事成,则有土得民;不成则恐无身。欲成之,何不见臣乎。阴姬公稽首曰:诚如君言,事何可豫道者。司马喜即奏书中山王曰:臣能弱赵强中山。中山王说而见之,曰:愿闻弱赵强中山之说。司马喜曰:臣愿之赵,观其地形险阻,人民贫富,君臣贤不肖,商敌为资,未可豫陈也。中山王遣之。见赵王曰:臣闻赵,天下善为音,佳丽人之所出也。今者,臣来至境,入都邑观人民谣俗,容貌颜色,殊无佳丽好美者。以臣所行多矣,周流无所不至,未尝见人如中山阴姬者也。不知者,特以为神,人言不能及也。其容貌颜色,固以过绝人矣。若其眉目准頞权衡,犀角偃月,彼乃帝王之后,非诸侯之姬也。赵王意移,大说曰:吾愿请之,何如。司马喜曰:臣窃见其佳丽,口不能无道尔。即欲请之,是非臣所敢议,愿王无泄也。司马喜辞去,归报中山王曰:赵王非贤王也。不好道德,而好声色;不好仁义,而好勇力。臣闻其乃欲请所谓阴姬者。中山王作色不说。司马喜曰:赵强国也,其请之必矣。王如不与,即社稷危矣;与之,即为诸侯笑。中山王曰:为将奈何。司马喜曰:王立为后,以绝赵王之意。世无请后者。虽欲得请之,邻国不与也。中山王遂立以为后,赵王亦无请言也。

《赵悼倡后》

《刘向·列女传》:倡后,赵悼襄王之后也。前日而乱一宗之族。既寡,悼襄王以其美而取之。李牧谏曰:不可。女之不正,国家所以覆而不安也。此女乱一宗,大王不畏乎。王曰:乱与不乱,在寡人为政。遂娶之。初,悼襄王后生子嘉为太子。倡后既入为姬,生子迁。倡后既嬖幸于王,阴谮后及太子于王,使人犯太子而陷之于罪,王遂废嘉而立迁,黜后而立倡姬为后。及悼襄王薨,迁立,是为幽闵王。倡后淫佚不正,通于春平君,多受秦赂,而使王诛其良将武安君李牧。其后秦兵径入,莫能距迁,遂见虏于秦,赵亡。大夫怨倡后之谮太子及杀李牧,乃杀倡后而灭其家,共立嘉于代,七年,不能胜秦,赵遂灭为郡。诗云:人而无礼,不死何俟。此之谓也。

虞姬

《汉书·项籍传》:籍有美人姓虞氏,常幸从。

卓文君

《史记·司马相如传》:司马相如,蜀郡成都人,字长卿。以赀为郎,事孝景帝,为武骑常侍,因病免,客游梁。梁孝王令与诸生同舍,乃著子虚之赋。会梁孝王卒,相如归,而家贫,无以自业。素与临邛令王吉相善。相如往,舍都亭。临邛令缪为恭敬,日往朝相如。临邛中富人,卓王孙,为具召之。并召令。令既至,卓氏客以百数,长卿病不能往,临邛令自往迎相如。酒酣,临邛令前奏琴曰:窃闻长卿好之,愿以自娱。相如辞谢,为鼓一再行。是时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相如之临邛,车骑,雍容閒雅甚都;及饮卓氏,弄琴,文君窃从户窥之,心说而好之,恐不得当也。既罢,相如乃令人重赐文君侍者通殷勤。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乃与驰归。家居徒四壁立。卓王孙大怒曰:女至不材,我不忍杀,不分一钱也。人或谓王孙,王孙终不听。文君久之不乐,曰:长卿第俱如临邛,从昆弟假贷犹足为生,何至自苦如此。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其车骑,买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当垆。相如身自著犊鼻裈,与庸保杂作,涤器于市中。卓王孙闻而耻之,为杜门不出。昆弟诸公更谓王孙曰:有一男两女,所不足者非财也。今文君已失身于司马长卿,长卿故倦游,虽贫,其人材足依也,且又令客,奈何相辱如此。卓王孙不得已,分与文君僮百人,钱百万,及其嫁时衣被财物。文君乃与相如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居久之,蜀人杨得意为狗监,侍上。上读子虚赋而善之。得意曰:臣邑人司马相如为此赋。上召问相如。相如请为天子赋游猎,赋成奏之,天子以为郎。蒙唐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邛笮之君长闻南夷与汉通,得赏赐多,多愿为内臣妾,请吏,天子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乘传。至蜀,蜀太守以下郊迎,县令负弩先驱。于是卓王孙喟然而叹,自以得使女尚司马长卿晚。
《西京杂记》:司马相如初与卓文君还成都,居贫,愁懑,以所著《鹔鹴裘》就市,人阳昌贳酒与文君为欢,既而文君抱颈而泣,曰:我平生富足,今乃以衣裘贳酒。遂相与谋于成都卖酒。相如亲著犊鼻裈,涤器以耻王孙,王孙果以为病,乃厚给文君,文君遂为富人。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十七而寡,为人放诞风流,故悦长卿之才,而越礼焉。长卿素有消渴疾,及还成都,悦文君之色,遂以发痼疾,乃作《美人赋》,欲以自刺而终,不能,改卒以此疾至死,文君为诔,传于世。
《采兰杂志》:卓文君,闺中庭内有一井,文君手汲则甘香,用以沐浴,则滑泽鲜好。他人汲之,与常井等。沐浴亦不少异,至今尚存,即文君井也。

《王嫱》

《后汉书·匈奴列传》:初,元帝时,以良家子选入掖庭。时呼韩邪来朝,帝敕以宫女五人赐之。昭君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呼韩邪临辞大会,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裴回,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而难于失信,遂与匈奴。生二子。及呼韩邪死,其前阏氏子代立,欲妻之,昭君上书求归,成帝敕令从胡俗,遂复为后单于阏氏焉。
《西京杂记》:元帝后宫既多,不得常见,乃使画工图形,案图召幸之,诸宫人皆赂画工,多者十万,少者亦不减五万,独王嫱不肯,遂不得见。匈奴入朝,求美人为阏氏,于是上案图,以昭君行。及去,召见,貌为后宫第一,善应对,举止闲雅。帝悔之,而名籍已定,帝重信于外国,故不复更人,乃穷案其事,画工皆弃市籍,其家赀皆巨万。
《妆楼记》:明妃,秭归人,临水而居,恒于溪中盥手,溪水尽香,今名香溪。
《邹之麟女侠传》:昭君,字嫱,南郡人也。初,元帝时,以良家子选入掖庭。会匈奴单于朝,求美人为阏氏,帝敕以宫女赐之,昭君入宫,数岁未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单于。临辞大会,帝召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色,光明汉宫,顾影徘徊,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而重难改,更遂与匈奴,昭君戎服乘马,提一琵琶,出塞而去。

《梁冀妻孙氏》

《后汉书·梁冀传》:冀妻孙寿襄城君,兼食阳翟租,岁入五千万,加赐赤绂,比长公主。寿色美而善为妖熊,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以为媚惑。冀亦改易舆服之制,作平上軿车,埤帻,狭冠,折上巾,雍身扇,狐尾单衣。寿性钳忌,能制御冀,冀甚宠惮之。初,父商献美人友通期于顺帝,通期有微过,帝以归商,商不敢留而出嫁之,冀即遣客盗还通期。会商薨,冀行服,于城西私与之居。寿伺冀出,多从苍头,篡取通期归,截发刮面,笞掠之,欲上书告其事。冀大恐,顿首请于寿母,寿亦不得已而止。冀犹复与私通,生子伯玉,匿不敢出。寿寻知之,使子引诛灭友氏。冀虑寿害伯玉,常置复壁中。冀爱监奴秦宫,官至太仓令,得出人寿所。寿见宫,辄屏御者,托以言事,因与私焉。宫内外兼宠,威权大震,刺史、二千石皆谒辞之。冀用寿言,多斥夺诸梁在位者,外以谦让,而实崇孙氏宗亲。冒名而为侍中、卿、校尉、郡守、长吏者十馀人,皆贪叨凶淫,各遣私客籍属县富人,被以它罪,闭狱掠拷,使出钱自赎,赀物少者至于死徒。延熹二年,太史令陈授,陈灾异日食之变,咎在大将军,冀闻之,收考授,死于狱。帝由此发怒,遂与中常侍单超等五人谋诛冀。使黄门令具瑗,与司隶校尉张彪共围冀第。收冀。冀及妻寿即日皆自杀,诸梁及孙氏中外宗亲送诏狱,无少长皆弃市。

《冯方女》

《典论》:司隶冯方女,国色也,避乱扬州,袁术登城见而悦之,遂纳焉。甚爱幸。诸妇害其宠,语之曰:将军贵人,有志节,当时时涕泣忧愁,必长见敬重。冯氏以为然。后见术,辄垂涕,术以其有心志,益哀之。诸妇人因而绞杀,悬之厕梁。术诚以为不得志而死,乃厚加殡敛。

三国

曹氏

《三国魏志·荀彧传注·晋阳秋》曰:荀粲常以妇人,才智不足论,自宜以色为主。骠骑将军曹洪女有美色,粲于是聘焉,容服帷帐甚丽,专房欢宴。历年后,妇病亡,未殡,傅嘏往唁粲,粲不哭而神伤。嘏问曰:妇人才色并茂为难。子之娶也,遗才而好色。此自易遇,今何哀之甚。粲曰:佳人难再得。顾逝者不能有倾国之色,然未可谓之易遇。痛悼不能已,岁馀亦亡。

《桥公二女》

《三国吴志·周瑜传》:策欲取荆州,以瑜为中护军,领江夏太守,从攻皖,拔之。时得桥公二女,皆国色也。策自纳大桥。瑜纳小桥。
《江表传》曰:策从容戏瑜曰:桥公二女虽流离,得吾二人作婿,亦足为欢。

《孙亮四姬》

《拾遗记》:孙亮尝作琉璃屏风,甚薄而莹彻,每于月下舒之。爱姬四人,皆振古绝色:一名朝姝,二名丽居,三名洛珍,四名洁华。使四人坐屏风内,外望之,如无隔,惟香气不通于外。为四人合四气香,异国所出。凡经践蹑宴息之处,香气沾衣,历年弥盛,百浣不歇,因名百濯香。或以人名香,故有朝姝香、丽居香、洛珍香、洁华香。亮每游宴,四人皆同舆席,以香名前后为次。所居室名为思香媚寝。

贾午

《晋书·贾充传》:贾午,充少女也。韩寿,字德真。美姿貌,善容止,贾充辟为司空掾。充每宴宾寮,其女辄于青璅中窥之,见寿而悦焉。问其左右识此人不,有一婢说寿姓字,云是故主人。女大感想,发于寤寐。婢后往寿家,且说女意,并言其女光丽艳逸,端美绝伦。寿闻而心动,便令为通殷勤。婢以白女,女遂潜修音好,厚相赠结,呼寿夕入。寿劲捷过人,踰垣而至,家中莫知,惟充觉其女悦畅异于常日。时西域有贡奇香,一著人经月不歇,帝甚贵之,惟以赐充及大司马陈骞。其女密盗以遗寿,充寮属与寿燕处,闻其芬馥,称之于充。自是充意知女与寿通,而其门閤严峻,不知所由得入。乃夜中阳惊,有盗,因使循墙以观其变。左右白曰:无馀异,惟东北角如狐狸行处。充乃考问女之左右,具以状对。充秘之,遂以女妻寿。官至散骑常侍、河南尹。元康初卒。子谧为充嗣。

《翾风》

《拾遗记》:石季伦爱婢,名翾风,魏末,于胡中得之。年始十岁,使房内养之,至十五,无有比其容貌,特以姿态见美。妙别玉声,巧观金色。石氏之富,方比王家,骄侈当世。珍宝奇异,视如瓦砾,积如粪土,皆殊方异国所得,莫有辨识其出处者。乃使翾风别其声色,悉知其处,言:西方北方,玉声沈重而性温润,佩服者益人性灵;东方南方,玉声轻洁而性清凉,佩服者利人精神。石氏侍人美艳者数千人,翾风最以文词擅爱。石崇尝语之曰:吾百年之后,当指白日,以汝为殉。答曰:生爱死离,不如无爱,妾得为殉,身其何朽。于是弥见宠爱。崇常择美容姿相类者十人,装饰衣服,大小一等,使忽视不相分别,常侍于侧。使翾风调玉以付工人,为倒龙之佩,萦金为凤冠之钗言,刻玉为倒龙之势,铸金钗象凤皇之冠,结袖绕楹而舞,昼夜相接,谓之恒舞。欲有所召,不呼姓名,悉听佩声,视钗色,玉声轻者居前,金色艳者居后,以为行次而进也。使数十人各含异香,行而语笑,则口气从风而飏。又屑沈水之香如尘末,布象床上,使所爱者践之无迹者,赐以真珠百琲;有迹者,节其饮食,令身轻弱。故闺中相戏曰:尔非细骨轻躯,那得百琲真珠。及翾风年三十,妙年者争嫉之,竞相排毁。石崇受谮润之言,即退翾风为房老,使主群少。乃怀怨而作五言诗曰:春华谁不美,卒伤秋落时。突烟还自低,鄙退岂所期。桂芳徒自蠹,失爱在蛾眉。坐见芳时歇,憔悴空自嗤。石氏房中并歌此为乐曲,至晋末乃止。

《高柔妻胡氏》

《孙统高柔集叙》:柔,字世远,乐安人,婚泰山胡氏女,年二十,姿色艳逸,近是上流妇人,柔家道隆崇,既罢,司空参军安固令营宅于伏川,驰动之,情既薄,又爱玩贤妻,便有终焉之志,尚书令何充取为冠军,参军僶俛应命,眷恋绸缪,不能相舍相赠,诗书清婉辛切。

《李势妹》

《天中记》:桓温平蜀,以李势妹为妾,甚有宠,常著斋后主,始不知,既闻与数十婢,拔白刃袭之,正值李梳头发委藉地,肤色玉曜,不为动容,徐曰:国破家亡,无心至此,今日若能见杀,乃是本怀。主于是掷刀前抱之,曰:阿子我见亦怜,何况老奴。遂善之。

《大苻氏》

《十六国春秋·后燕录》:慕容熙,昭仪大苻氏,故中山尹苻谟之长女也,名曰娀,娥纳为贵人,未几进昭仪,熙甚幸之,乃为昭仪,凿曲光海清凉池,季夏盛暑,士卒不得休息,暍死者大半,苻氏美而艳,好微行,游宴熙弗之,禁也,未几而卒。

刘孝仪妹

《太清记》:刘孝仪诸妹,文彩艳质,甚于神人也。

羊侃妾

《南史·梁羊侃传》:侃性豪侈,善音律,自造《采莲》《棹歌》两曲,甚有新致。姬妾侍列,穷极奢靡。有弹筝人陆太喜,著鹿角,爪长七寸。舞人张净婉,腰围一尺六寸,时人咸推能掌上舞。又有孙荆玉能反腰贴地,衔得席上玉簪。敕赉歌人王娥儿,东宫亦赉歌者屈偶之,并妙尽倚曲,一时无对。
《诚斋杂记》:羊侃妾,孙荆玉,能反腰贴地,衔席上玉簪,谓之弓腰。

红拂

《张说·虬髯客传》:炀帝之幸江都,命司空杨素守西京。素奢贵自奉,礼异人臣。每宾客上谒,未尝不踞床而见,令美人捧出,侍婢罗列,颇僭于上。末年益甚。一日,卫公李靖以布衣来谒,素亦踞见之,靖前揖曰:天下方乱,英雄竞起,公为帝室重臣,须以收罗豪杰为心,不宜踞见宾客。素敛容,与语大悦。一妓有殊色,执红拂,立于前,独目靖。靖既去,妓指吏问曰:去者处士住何处。吏具以对,妓颔而去。靖归逆旅,其夜五更初,忽闻扣门声,靖起问,乃紫衣戴帽人,杖揭一囊。靖问:谁。曰:妾杨家之红拂妓也。靖遽延入,脱衣去帽,乃十八九佳丽人也。素面华衣而拜。靖惊。答妓曰:妾侍杨司空久,阅天下人多矣,未有如公者。丝萝非独生,愿托乔木,故来奔耳。靖曰:杨司空权动京师,如何。曰:彼尸居馀气,不足畏也。诸妓知其无成,去者众矣。彼亦不甚逐也。计之详矣,幸无疑焉。问其姓,曰:张。问伯仲之次,曰:最长。观其肌肤仪状,真天人也。靖不自意获之,益喜惧,瞬息万虑不安,而窥户者足无停履。既数日,闻追访之声,意亦非峻,乃雄服乘马,排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