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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四十一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闺媛典

 第三百四十一卷目录

 闺奇部列传一
  周
  莒妇人      莫邪
  越女       齐钟离春
  楚处庄侄     齐孤逐女
  汉
  李氏女
  后汉
  吕母       比铜钳
  西河少女
  晋
  周顗母李氏    李特妻罗氏
  关索妻      刘遐妻邵氏
  张茂妻陆氏    荀崧小女
  朱序母韩氏    苻登妻毛氏
  尹氏       祝英台
  李氏女
  宋
  戴颙女
  南齐
  娄逞
  北魏
  封卓妻刘氏    任城国太妃孟氏
  苟金龙妻刘氏   杨大眼妻潘氏
  孙道温妻赵氏
  隋
  谯国夫人洗氏   木兰

闺媛典第三百四十一卷

闺奇部列传一

莒妇人

《左传》:昭公十九年秋,齐伐莒,莒子奔纪鄣,使孙书伐之,初,莒有妇人,莒子杀其夫,及老,托于纪鄣,纺焉以度而去之,及师至,则投之外,或献之子占,子占使师夜缒而登,登者六十人,缒绝,师鼓噪,城上之人亦噪,莒共公惧,启西门而出,七月,丙子,齐师入纪。

莫邪

《吴地记》:阖闾使干将铸剑,材五山之精,合五金之英,使童女三百人祭炉神鼓橐,金银不销,铁汁不下。其妻莫邪曰:铁汁不下,有何计。干将曰:先师欧冶铸剑不销,以女人聘炉神,当得之。莫邪闻语,窜入炉中。铁汁出,遂成二剑。雄号干将,作龟文;雌号莫邪,鳗文。馀铸得三千,并号干将莫邪。

越女

《吴越春秋》:越有处女,出于南林。越王使使聘之,问以剑戟之术。处女将北见于王,道逢一翁,自称曰袁公。问于处女:吾闻子善剑,愿一见之。女曰:妾不敢有所隐,惟公试之。于是袁公即杖箖箊竹,竹枝上颉桥未堕地,女即捷末。袁公则飞上树变为白猿,遂别去。见越王,越王问曰:夫剑之道则如之何。女曰:妾生深林之中,长于无人之野,无道不习,不达诸侯。窃好击之道,诵之不休。妾非受于人也,而忽自有之。越王曰:其道如何。女曰: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豚兔,追形逐影,光若彷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斯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王欲试之,其验即见。越王即加女号,号曰越女。乃命五板之堕长、高习之,教军士。当世无胜越女之剑。

齐钟离春

《刘向·列女传》:钟离春者,齐无盐邑之女。其为人极丑无双,臼头,深目,长指,大节,印鼻,结喉,肥项,少发,折腰,出胸,皮肤若漆。年四十,无所容入,衒不售,流弃莫执。于是乃拂短褐,自诣宣王,谓谒者曰:妾齐之不售女也。闻君王之圣德,愿借后宫之埽除,顿首司马门外,唯王幸许之。谒者以闻,宣王方置酒于渐台,左右闻之,莫不掩口大笑曰:此天下强颜女子也。岂不异哉。于是宣王乃召见之,谓曰:昔者先王为寡人娶妃匹,皆已备有列位矣。今女子不容于乡里布衣,而欲干万乘之主,亦有何奇能哉。钟离春对曰:无有。特窃慕大王之美义耳。王曰:虽然,何喜。良久曰:窃尝喜隐。宣王曰:隐固寡人之所愿也,试一行之。言未卒,忽然不见。宣王大惊,立发隐书而读之,退而推之,又未能得。明日,又更召而问之,不以隐对,但扬目衔齿,举手拊膝,曰:殆哉殆哉。如此者四。宣王曰:愿遂闻命。钟离春对曰:今大王之君国也,西有衡秦之患,南有强楚之雠,外有二国之难。内聚奸臣,众人不附。春秋四十,壮男不立,不务众子而务众妇。尊所好,忽所恃。一旦山陵崩弛,社稷不定,此一殆也;渐台五重,黄金白玉,琅玕笼疏,翡翠珠玑,幕络连饰,万民罢极,此二殆也;贤者匿于山林,谄谀强于左右,邪伪立于本朝,谏者不得通入,此三殆也;饮酒沉湎,以夜继昼,女乐俳优,纵横大笑。外不修诸侯之礼,内不秉国家之治,此四殆也。故曰殆哉殆哉。于是宣王喟然而叹曰:痛哉。无盐君之言。乃今一闻。于是拆渐台,罢女乐,退谄谀,去雕琢,选兵马,实府库,四辟公门,招进直言,延及侧陋。卜择吉日,立太子,进慈母,拜无盐君为后。而齐国大安者,丑女之力也。君子谓钟离春正而有辞。诗云:既见君子,我心则喜。此之谓也。

楚处庄侄

《刘向·列女传》:楚处庄侄者,楚顷襄王之夫人,县邑之女也。初,顷襄王好台榭,出入不时,行年四十,不立太子,谏者蔽塞,屈原放逐,国既殆矣。秦欲袭其国,乃使张仪间之,使其左右谓王曰:南游于唐,五百里有乐焉。王将往。是时庄侄年十二,谓其母曰:王好淫乐,出入不时。春秋既盛,不立太子。今秦又使人重赂左右,以惑我王,使游五百里外,以观其势。王已出,奸臣必倍敌国而发谋,王必不得反国。侄愿往谏之。其母曰:汝婴儿也,安知谏。不遣,侄乃逃。以缇竿为帜,伏南郊道旁,王车至,侄举其帜,王见之而止,使人往问之,使者报曰:有一女童伏于帜下,愿有谒于王。王曰:召之。侄至,王曰:女何为者也。侄对曰:妾县邑之女也,欲言隐事于王,恐壅闭塞,而不得见闻。大王出游五百里,因以帜见。王曰:子何以戒寡人。侄对曰:大鱼失水,有龙无尾。墙欲内崩,而王不视。王曰:不知也。侄对曰:大鱼失水者,王离国五百里也,乐之于前,不思祸之起于后也。有龙无尾者,年既四十,无太子也。国无弼辅,必且殆也。墙欲内崩而王不视者,祸乱且成而王不改也。王曰:何谓也。侄曰:王好台榭,不恤众庶,出入不时,耳目不聪明。春秋四十不立太子,国无强辅,外内崩壤。强秦使人内间王左右,使王不改,滋日以甚,今祸且搆。王游于五百里之外,王必遂往,国非王之国也。王曰:何也。侄曰:王之致此三难也以五患。王曰:何谓五患。侄曰:宫室相望,城郭阔远,一患也;宫垣衣绣,民人无褐,二患也;奢侈无度,国且虚竭,三患也;百姓饥饿,马有馀秣,四患也;邪臣在侧,贤者不达,五患也。王有五患,故及三难。王曰:善。命后车载之,立还反国,门已闭,反者已定,王乃发鄢郢之师以击之,仅能胜之。乃立侄为夫人,立在郑子袖之右,为王陈节俭爱民之事,楚国复强。君子谓庄侄虽违于礼,而终守以正。诗云:北风其喈,雨雪霏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此之谓也。

齐孤逐女

《刘向·列女传》:孤逐者,齐即墨之女,齐相之妻也。初,逐女孤无父母,状甚丑,三逐于乡,五逐于里,过时无所容。齐相妇死,逐女造襄王之门,而见谒者曰:妾三逐于乡,五逐于里,孤无父母,摈弃于野,无所容止,愿当君王之盛顾,尽其愚辞。左右复于王,王辍食吐哺而起。左右曰:三逐于乡者,不忠也。五逐于里者,少礼也。不忠少礼之人,王何为遽。王曰:子不识也,夫牛鸣而马不应,非不闻牛声也,异类故也。此人必有与人异者矣。遂见,与之语三日。始一日,曰:大王知国之柱乎。王曰:不知。逐女曰:柱,相国是也。夫柱不正则栋不安,栋不安则榱橑堕,榱橑堕,则屋几覆矣。王则栋矣,庶民榱橑也,国家屋也。夫屋坚与不坚,在乎柱。国家安与不安,在乎相。今大王既有明哲,而国相不可不审也。王曰:诺。其二日,王曰:吾国相奚若。对曰:王之国相,比目之鱼也。外比内比,然后能成其事,就其功。是外比内比也。其三日,王曰:吾相其可易乎。逐女对曰:中材也,求之未可得也。如有过之者,何为不可也。今则未有。妾闻明王之用人也,推一而用之。故楚用虞丘子,而得孙叔敖;燕用郭隗,而得乐毅。大王诚能厉之,则此可用矣。王曰:吾用之奈何。逐女对曰:昔者齐桓公尊九九之人,而有道之士归之。越王敬螳螂之怒,而勇士死之。叶公好龙,而龙为暴下。物之所徵,固不须顷。王曰:善。遂尊相,敬而事之,以逐女妻之。齐国以治。诗云:既见君子,并坐鼓瑟。此之谓也。

李氏女

《搜神记》:东越闽中,有庸岭,高数十里,其西北隙中,有大蛇,长七八丈,大十围,土俗常惧。东治都尉及属城长吏,多有死者。祭以牛羊,故不得福,或与人梦,或下谕巫祝,欲得啖童女年十二三者。都尉令长并共患之,然气厉不息,共请求人家生婢子,兼有罪家女养之,至八月朝,祭送蛇穴口,辄夜出吞噬之。累年如此,前后已有九女。尔时复募索,未得。将乐县李诞有六女。无男,其小女名寄,应募欲行。父母不听。寄曰:父母无相,惟生女六人。虽有如无。女无缇萦济父母之功,既不能供养,消费衣食,生无所益,不如蚤亡;卖寄之身,可得少钱。父母终不听。寄自潜发,不可禁止。乃行请好剑及咋蛇犬,先作数石米餈,用蜜灌之,以置穴口。蛇夜便出,头大如囤,目如三尺镜,闻餈香气,先啖食之。寄便放犬,犬就噬咋,寄从后斫得数创,蛇因踊出,至庭而死。寄入视其穴,得九女髑髅,悉举出,缓步而归。越王闻之,聘寄为后,拜其父为将。乐令母及姊皆有赐。自是东治无复妖邪之物。其歌谣至今存焉。

后汉

吕母

《后汉书·刘盆子列传》:天凤元年,琅琊海曲有吕母者,子为县吏,犯小罪,宰论杀之。吕母怨宰,密聚客,规以报仇。母家素丰,赀产数百万,乃益酿醇酒,买刀剑衣服。少年来酤酒者,皆赊与之,视其乏者,辄假衣裳,不问多少。数年,财用稍尽,少年欲相与偿之。吕母垂泣曰:所以厚诸君者,非欲求利,徒以县宰不道,枉杀吾子,欲为报怨耳。诸君宁肯哀之乎。少年壮其意,又素受恩,皆许诺。其中勇士自号猛虎,遂相聚得数十百人,因与吕母入海中,招合亡命,众至数千。吕母自称将军,引兵还攻海曲,执县宰。诸吏叩头为宰请。母曰:吾子犯小罪,不当死,而为宰所杀。杀人当死,又何请乎。遂斩之,以其首祭子冢,复还海中。后数岁,琅琊人樊崇起兵于莒,号赤眉。吕母病死,其众分入赤眉、青犊、铜马中。

比铜钳

《后汉书·西羌传》:烧何豪有妇人比铜钳者,年百岁,多智算,为种人所信向,皆从取计策。时为卢水胡所击,比铜钳乃将其众来依郡县。种人颇有犯法者,临羌长收系比铜钳,而诛杀其种六七百人。显宗怜之,下诏:比铜钳尚生者,所在致医药养视,令招其种人。

西河少女

《汾阳县志》:西河少女,神仙伯山甫甥。汉遣使者经西河,于城东见女子笞一老翁,头发皓白,跪而受杖。使者怪问之,答曰:此妾儿也。昔妾舅氏伯山甫得神仙之道,隐居华山,悯妾多病,授以神药,渐复少容。今此儿不肯服药,致此衰老,行不及,故与杖耳。使者问年,答曰:妾年百一十岁,儿年七十矣。此女寻入华山。

周顗母李氏

《晋书·列女传》:周顗母李氏,字络秀,汝南人也。少时在室,顗父浚为安东将军,时尝出猎,遇雨,过止络秀之家。会其父兄不在,络秀闻浚至,与一婢于内宰猪羊,具数十人之馔,甚精办而不闻人声。浚怪使觇之,独见一女子甚美,浚因求为妾。其父兄不许,络秀曰:门户殄悴,何惜一女。若连姻贵族,将来庶有大益矣。父兄许之。遂生顗及嵩、谟。而顗等既长,络秀谓之曰:我屈节为汝家作妾,门户计耳。汝不与我家为亲亲者,吾亦何惜馀年。顗等从命,由此李氏遂得为方雅之族。中兴时,顗等并列显位。尝冬至置酒,络秀举觞赐三子曰:吾本渡江,托足无所,不谓尔等并贵,列吾目前,吾复何忧。嵩起曰:恐不如尊旨。伯仁志大而才短,名重而识闇,好乘人之弊,此非自全之道。嵩性抗直,亦不容于世。唯阿奴碌碌,当在阿母目下耳。阿奴,谟小字也。后果如其言。

李特妻罗氏

《十六国春秋·蜀录》:李特妻罗氏,略阳人,生荡与雄。时荡等屯北营,罗尚遣牙门左汜黄訚来攻营。中氐苻成隗伯叛,应之罗氏,擐甲拒战。伯手刃伤,其面罗氏,奋击不辍,气烈益壮,荡还得免。

关索妻

《蕲水县志》:王氏名桃,女弟悦,汉末时人,俱笄年未字,有膂力,精诸家武艺。值兵乱,聚芦塘,保乡里。每相谓曰:天下有英雄男子,而材技胜我者,则相托终身。时绝少匹敌者。适河东关公长子索,英伟健捷。桃姊妹俱与较,俱不胜,遂俱归之。先是,邑中有鲍氏女,材行与桃、悦似,而悍鸷差,胜亦归索。三人皆弃家从关,百战以终。〈按正史未见〉

刘遐妻邵氏

《晋书·刘遐传》:遐,广平易阳人。性果毅,便弓马。值天下大乱,遐为坞主,每击贼,率壮陷坚摧锋,冀方比之张飞、关羽。冀州刺史邵续深器之,以女妻焉。遐妻骁果有父风。遐尝为石季龙所围,妻单将数骑,拔遐出于万众之中。及田防等欲为乱,遐妻止之,不从,乃密起火烧甲仗都尽。

张茂妻陆氏

《晋书·列女传》:张茂妻陆氏,吴郡人也。茂为吴郡太守,被沈充所害,陆氏倾家产,率茂部曲为先登以讨充。充败,陆诣阙上书,为茂谢不克之责。诏曰:茂夫妻忠诚,举门义烈,宜追赠茂太仆。

荀崧小女

《晋书·列女传》:荀崧小女灌,幼有奇节。崧为襄城太守,为杜曾所围,力弱食尽,欲求救于故吏平南将军石览,计无从出。灌时年十三,乃率勇士数十人,踰城突围夜出。贼追甚急,灌督厉将士,且战且前,得入鲁阳山获免。自诣览乞师,又为崧书与南中郎将周访请援,仍结为兄弟,访即遣子抚率三千人会石览俱救崧。贼闻兵至,散走,灌之力也。

朱序母韩氏

《晋书·朱序传》:序宁康初,拜南中郎将、梁州刺史,镇襄阳。是岁,苻坚遣其将苻丕等围序,序固守,贼粮将尽,率众苦攻之。初,丕之来攻也,序母韩自登城履行,谓西北角当先受弊,遂领百馀婢并城中女子于其角斜筑城二十馀丈。贼攻西北角,果溃,众便固守新城。丕遂引退。襄阳人谓此城为夫人城。

苻登妻毛氏

《晋书·列女传》:苻登妻毛氏,不知何许人,壮勇善骑射。登为姚苌所袭,营垒既陷,毛氏犹弯弓跨马,率壮士数百人,与苌交战,杀伤甚众。众寡不敌,为苌所执,杀之。

尹氏

《晋书·列女传》:尹氏,天水冀人也。幼好学,清辩有志节。初适扶风马元正,正卒,为李元盛继室。以再醮之故,三年不言。抚前妻子踰于己生。盛之创业也,谋谟经略多所毗赞,故西州谚曰:李、尹王敦煌。及盛薨,子士业嗣位,尊为太后。士业将攻沮渠蒙逊,尹氏谓曰:汝新造之国,地狭人稀,静以守之犹惧其失,云何轻举,窥冀非望。蒙逊骁武,善用兵,汝非其敌。吾观其数年已来有并兼之志,且天时人事似欲归之。今国虽小,足以为政。知足不辱,道家明诫。不如勉修德政,蓄力以观之。士业不从,果为蒙逊所灭。尹氏至姑臧,蒙逊引见劳之,对曰:李氏为胡所灭,知复何言。或谏之曰:母子命悬人手,奈何倨傲。且国败子孙屠灭,何独无悲。尹氏曰:兴灭死生,理之大分,何为起儿女之悲。吾一妇人,不能死亡,岂惮斧钺之祸,求为臣妾乎。若杀我者,吾之愿矣。蒙逊嘉之,为子茂虔聘其女为妻。及魏氏以武威公主妻茂虔,尹氏及女迁居酒泉。既而女卒,抚之不哭,曰:汝死晚矣。沮渠无讳时镇酒泉,每谓尹氏曰:后诸孙在伊吾,后能去不。尹氏未测其言,答曰:子孙漂流,托身丑虏,老年馀命,当死于此,不能作旃裘鬼也。俄而潜奔伊吾,无讳遣骑追及之。尹氏谓使者曰:沮渠酒泉许我归北,何故来追。汝可斩吾首归,终不回矣。使者不敢逼而还。年七十五,卒于伊吾。
《诚斋杂记》:扶风马元正妻尹氏,天水人也。元正早死,欲从者久之。其父劝之嫁,尹氏哭指铁井阑曰:此上生花,我则再醮。三年而黄芝生于阑上,遂嫁为李皓继室。尹氏幼好学清辩,有志节,以再醮之故,三年不言。抚前妻子踰于己生,皓之创业也。谋谟经略赞毗居多,事与吴淑姬颇同。

祝英台

《宁波府志》:梁山伯、祝英台皆东晋人。梁家会稽,祝家上虞。尝同学,祝先归,梁后过上虞寻访之,始知为女。欲娶之,而祝已许马氏子,梁怅然若有所失。后三年,梁为鄞令,病且死,遗言葬清道山下。又明年,祝适马氏,过其处,风涛大作,舟不能进,祝乃造梁冢,失声哀恸,忽地裂,祝投而死。马氏闻其事,于朝丞相谢安请封为义妇。和帝时,梁复显灵异,封为义忠,有司立庙于鄞云。〈按《清水县志》又曰:祝英台,五代梁时人也。梁死窆邽山之麓,与此小异。〉

李氏女

《四川总志》:李氏,州人,名秀宁,州刺史毅之女也。明达有父风。时五种彝围州,毅以忧卒,众推秀领州事,奖励将士,坚城固守,粮尽炙鼠,拔草食之,伺彝稍怠,辄出兵击破之。

戴颙女

《丹徒县志》:戴颙女,誓不适人。尝磨笄于黄鹤山东南峰下,人称磨笄山云。

南齐

娄逞

《诚斋杂记》:娄逞,东阳女子,变服为丈夫。能奕,又解文义,仕至扬州从事。后事发,始作妇人服。语曰:有如此技,还作老妪。〈按《江宁府志》:娄逞,齐明帝永年人。〉

北魏

封卓妻刘氏

《北史·列女传》:渤海封卓妻刘氏,彭城人也。成婚一夕,卓官于京师,后以事伏法。刘氏在家,忽然梦想,知卓已死,哀泣,嫂喻之不止。经旬,凶问果至,遂愤叹而死。时人比之秦嘉妻。中书令高允念其义高而名不著,为诗八章以记之。

任城国太妃孟氏

《魏书·列女传》:任城国太妃孟氏,钜鹿人,尚书令、任城王澄之母。澄为扬州之日,率众出讨。于后贼帅姜庆真阴结逆党,袭陷罗城。长史韦缵仓卒失图,计无所出。孟乃勒兵登陴,先守要便。激厉文武,安慰新旧,劝以赏罚,喻之逆顺,于是咸有奋志。亲自巡守,不避矢石。贼不能克,卒以全城。澄以状表闻,属世祖崩,事寝。灵太后令曰:鸿功盛美,实宜垂之永年。乃敕有司树碑旌美。

苟金龙妻刘氏

《魏书·列女传》:苟金龙妻刘氏,平原人也。廷尉少卿刘叔宗之姊。世宗时,金龙为梓潼太守,郡带关城戍主,萧衍遣众攻围,值金龙疾病,不堪部分,众甚危惧。刘遂率厉城民,修理战具,一夜悉成。拒战百有馀日,兵士死伤过半。戍副高景阴图叛逆,刘斩之,及其党与数十人。自馀将士,分衣减食,劳逸必同,莫不畏而怀之。井在外城,寻为贼陷,城中绝水,渴死者多。刘乃集诸长幼,喻以忠节,遂相率告诉于天,俱时号叫,俄而澍雨。刘命出公私布绢及衣服,悬之城中,绞而取水,所有杂器悉储之。于是人心益固。会益州刺史傅竖眼将至,贼乃退散。竖眼叹异,具状奏闻,世宗嘉之。正光中,赏平昌县开国子,邑二百户,授子庆珍,又得二子出身。庆珍卒,子纯陁袭。齐受禅,爵例降。庆珍弟孚,武定末,仪同开府司马。

杨大眼妻潘氏

《魏书·杨大眼传》:大眼妻潘氏,善骑射,自诣军省大眼。至攻陈游猎之际,大眼令潘戎装,齐镳战场,或并驱林壑。及还营,同坐幕下,对诸寮佐,言笑自得,时指之谓人曰:此潘将军也。

孙道温妻赵氏

《陕西通志》:孙道温妻赵氏,安平人。万侯丑奴反,围岐州,赵率城中妇女负土培城,城竟免。大统六年,赠安县君。

谯国夫人洗氏

《隋书·列女传》:谯国夫人者,高凉洗氏女也。世为南越首领,跨据山洞,部落十馀万家。夫人幼贤明,多筹略,在父母家,抚循部众,能行军用师,压服诸越。每劝亲族为善,由是信义结于本乡。越人之俗,好相攻击,夫人兄南梁州刺史挺,恃其富强,侵掠傍郡,岭表苦之。夫人多所规谏,由是怨隙止息,海南、儋耳归附者千馀洞。梁大同初,罗州刺史马融闻夫人有志行,为其子高凉太守宝聘以为妻。融本北燕苗裔,初,冯弘之投高丽也,遣融大父业以三百人浮海归宋,因留于新会。自业及融,三世为守牧,他乡羁旅,号令不行。至是,夫人诫约本宗,使从民礼。每共宝参决词讼,首领有犯法者,虽是亲族,无所舍纵。自此政令有序,人莫敢违。遇侯景反,广州都督萧勃徵兵援台。高州刺史李迁仕据大皋口,遣召宝。宝欲往,夫人止之曰:刺史无故不合召太守,必欲诈君共为反耳。宝曰:何以知之。夫人曰:刺史被召援台,乃称有疾,铸兵聚众,而后唤君。今者若往,必留质,追君兵众。此意可见,愿且无行,以观其势。数日,迁仕果反,遣主帅杜平虏率兵入赣石。宝知之,遽告,夫人曰:平虏,骁将也,领兵入赣石,即与官兵相拒,势未得还。迁仕在州,无能为也。若君自往,必有战斗。宜遣使诈之,卑辞厚礼,云身未敢出,欲遣妇往参。彼闻之喜,必无防虑。于是我将千馀人,步担杂物,唱言输赕,得至栅下,贼必可图。宝从之,迁仕果大喜,觇夫人众皆担物,不设备。夫人击之,大捷。迁仕遂走,保于宁都。夫人总兵与长城侯陈霸先会于赣石。还谓宝曰:陈都督大可畏,极得众心。我观此人必能平贼,君宜厚资之。及宝卒,岭表大乱,夫人怀集百越,数州晏然。至陈永定二年,其子仆年九岁,遣帅诸首领朝于丹阳,起家拜阳春郡守。后广州刺史欧阳纥谋反,召仆至高安,诱与为乱。仆遣使归告夫人,夫人曰:我为忠贞,经今两代,不能惜汝,辄负国家。遂发兵拒境,帅百越酋长迎章昭达。内外逼之,纥徒溃散。仆以夫人之功,封信都侯,加平越中郎将,转石龙太守。诏使持节册夫人为中郎将、石龙太夫人,赉绣幰油络驷马安车一乘,给鼓吹一部,并麾幢旌节,其卤簿一如刺史之仪。至德中,仆卒。后遇陈国亡,岭南未有所附,数郡共奉夫人,号为圣母,保境安民。高祖遣总管韦洸安抚岭外,陈将徐璒以南康拒守。洸至岭下,逡巡不敢进。初,夫人以扶南犀杖献于陈主,至此,晋王广遣陈主遗夫人书,谕以国亡,令其归化,并以犀杖及兵符为信,夫人见杖,验知陈亡,集首领数千,尽日恸哭。遣其孙魂率众迎洸,入至广州,岭南悉定。表魂为仪同三司、册夫人为宋康郡夫人。未几,番禺人王仲宣反,首领皆应之,围洸于州城,进兵屯衡岭。夫人遣孙暄帅师救洸。暄与逆党陈佛智素相友善,故迟留不进。夫人知之,大怒,遣使执暄,系于州狱。又遣孙盎出讨佛智,战克,斩之。进兵至南海,与鹿愿军会,共败仲宣。夫人亲被甲,乘介马,张锦伞,领彀骑,卫诏使裴矩巡抚诸州,其苍梧首领陈坦、冈州冯岑翁、梁化邓马头、滕州李光略、罗州庞靖等皆来参谒。还令统其部落,岭表遂定。高祖异之,拜盎为高州刺史,仍赦出暄,拜罗州刺史。追赠宝为广州总管、谯国公,册夫人为谯国夫人。以宋康邑回授仆妾洗氏。仍开谯国夫人幕府,置长史以下官属,给印章,听发部落六州兵马,若有机急,便宜行事。降敕书曰:朕抚育苍生,情均父母,欲使率土清净,兆庶安乐。而王仲宣等辄相聚结,扰乱彼民,所以遣往诛剪,为百姓除害。夫人情在奉国,深识正理,遂令孙盎斩获佛智,竟破群贼,甚有大功。今赐夫人物五千段。暄不进愆,诚合罪责,以夫人立此诚效,故特原免。夫人宜训导子孙,敦崇礼教,遵奉朝化,以副朕心。皇后以首饰及晏服一袭赐之,夫人并盛于金箧,并梁、陈赐物各藏于一库。每岁时大会,皆陈于庭,以示子孙,曰:汝等宜尽赤心以向天子。我事三代主,唯用一好心。今赐物俱存,此忠孝之报也,愿汝皆思念之。时番州总管赵讷贪虐,诸俚獠多有亡叛。夫人遣长史张融上封事,论安抚之宜,并言讷罪状,不可以招怀远人。上遣推讷,得其赃贿,竟致于法。降敕委夫人招慰亡叛。夫人亲载诏书,自称使者,历十馀州,宣述上意,谕诸俚獠,所至皆降。高祖嘉之,赐夫人临振县汤邑沐邑,一千五百户。赠仆为崖州总管、平原郡公。仁寿初,卒,赙物一千段,谥为诚敬夫人。

木兰

按邹之麟《女侠传》:木兰,陜人也。代父戍边十二年,人不知其为女。归,赋戍边诗一篇。君子曰:若木兰者,亦壮而廉矣。使载之《列女传》。缇萦、曹娥将逊之,蔡姬当低头愧汗,不敢比肩矣。
《凤阳府志》:隋木兰,魏氏,亳城东魏村人。隋恭帝时,北方可汗多事,朝廷募兵策书十二卷,且坐以名。木兰以父当往而老羸,弟妹俱稚,即市鞍马,整甲冑,请于父代戍。历十二年,身接十有八阵,树殊勋,人终不知其女子。后凯还,天子嘉其功,除尚书不受,恳奏省觐。及还,释戎服,衣旧裳,同行者骇之,遂以事闻于朝。召赴阙,欲纳之宫中。曰:臣无媲君之礼。以死拒之。帝惊悯,赠将军,谥孝烈。昔乡人岁以四月八日致祭,盖孝烈生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