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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四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閨媛典
 第四十四卷目錄
 閨義部紀事
 閨義部雜錄
 閨義部外編
閨媛典第四十四卷
閨義部紀事
公羊傳邾婁顏之時,邾婁有為魯夫人者,孝公幼,顏淫九公子於宮中,因以納賊,臧氏之母,養公者也。
聞有賊,以其子易公,抱公以逃,賊至湊公寢而弒之,臣有鮑廣父,與梁買子者,聞有賊,趨而至,臧氏之母曰:公不死也。
在是,吾以吾子易公矣,於是孝公之周愬天子天子為之誅顏而立叔術,反孝公於魯,顏夫人者,嫗盈女也。
國色也。
其言曰:有能為殺殺顏者,吾為其妻,叔術為之殺殺顏者,而以為妻。
公元前638年
左傳僖公二十二年晉太子圉為質於秦,將逃歸,謂嬴氏曰:與子歸乎,對曰:子,太子,而辱於秦,子之欲歸,不亦宜乎寡君使婢侍執巾櫛,以固子也。
從子而歸,棄君命也。
不敢從,亦不敢言,遂逃歸
公元前645年
左傳僖公十五年,晉之入也。
秦穆姬屬賈君焉。
且曰:盡納群公子,晉烝于賈君,又不納群公子,是以穆姬怨之,晉賄秦伯以河外列城五,既而不與晉饑,秦輸之,秦饑,晉閉之糴,故秦伯伐晉,戰于韓原,獲晉以歸,穆姬聞晉將至,以太子罃,弘,與女簡璧,登臺履薪焉。
以免衰絰逆,且告曰:上天降災,使我兩君匪以玉帛相見,而以興戎,若晉君朝以入,則婢子夕以死,夕以入,則朝以死,唯君裁之,乃舍諸靈臺大夫請以入,公曰:獲晉,以厚歸也。
既而喪歸焉用之。
公元前589年
左傳成公二年晉郤克及齊戰於鞌,齊師敗績,齊保者勉之,齊師敗矣,辟女子女子曰:君免乎。
曰:免矣。
曰:銳司徒免乎。
曰:免矣。
曰:苟君與吾父免矣,可若乎,乃奔,齊以為有禮既而問之,辟司徒之妻也。
予之石
左傳定公四年,冬,蔡吳子,唐,伐楚,敗諸雍澨,五戰及郢己卯楚子取其妹季𦬒,畀我,以出,涉睢濟江,入于雲中,王寢,盜攻之,以戈擊王,王孫由于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鄖,鍾建負季𦬒以從。
五年申包胥以秦師至,吳師大敗逃歸
楚子入于,王將嫁季𦬒,季𦬒辭曰:所以女子,遠丈夫也。
鍾建負我矣,以妻鍾建以為樂尹。
戰國策王孫賈年十五,事閔王
出走,失王之處。
其母曰:女朝出晚來,則吾倚門而望;女暮出不還,則吾倚閭而望。
女今事王,王出走,女不知其處,女尚何歸。
王孫賈入市中,曰:淖齒齊國,殺閔王欲與我誅者,袒右
市人從者四百人,與之誅淖齒,刺而殺之。
外史魏王曰:寡人有母,結髮先君,而生寡人
先君側室寡人伯兄
先君曰:側室之子,雖長非嫡也。
寡人是命先君側室,亦舍長伯兄而拾。
寡人告我先君曰:君無以之子為長,而命以國。
使妾有他釁,惟嫡子仲氏立,妾之福也。
先君曰:立嫡之,命出吾意也,而議未布於外,內以汝長子之故。
今汝以一婦而能禮讓,且智吾之內釁,由汝熄矣。
遂議立寡人
先君侍臣寡人曰:公子可以避矣,如不避必有內言
寡人是以先君側室,聞之而憂。
先君曰:夫人公子行矣。
何不聞妾之子不可奪也。
意者,君以妾之故。
而遷其前言乎。
不然何公捐國而行也。
公子罪妾,妾將攜其子而假君所以賜妾與子也。
與國孰重。
妾與宗廟孰重。
妾與公子孰重。
妾在而公子行妾,安能一日求活耶。
願君亟反之非為妾也。
為公子也,為國宗廟人民也,不然妾雖萬死,而不足贖君之心,胡可明也,先君遂返寡人於國。
史記·信陵君列傳:秦破趙長平軍,進兵邯鄲
王使將軍晉鄙將十萬眾救趙,留軍壁鄴
平原君魏公子公子數請魏王,及賓客辨士王萬端。
魏王畏秦,終不聽公子欲以客往赴秦軍,與趙俱死。
行過夷門,見侯生具告所以
侯生曰:公子欲赴秦軍,譬若以肉投餒虎何功之有哉
屏人與語,曰:晉鄙兵符常在臥內,而如姬最幸出入臥內力能竊之。
如姬為人所殺,如姬資之三年,自王以下欲求報其父仇,莫能得。
如姬為公子泣,公子使客斬其仇頭,敬進如姬
如姬之欲為公子死,無所辭,顧未有路耳。
公子一開口請如姬如姬許諾,則得虎晉鄙軍,北救趙而西卻秦,此五霸之伐也。
公子從其計,請如姬
如姬果盜晉鄙兵符公子
公元前585年
漢書·王陵傳》王陵沛人也,高祖微時兄事
高祖起沛,入咸陽聚黨數千人,居南陽不肯沛公
漢王還擊項籍迺以兵屬漢。
項羽取陵母置軍中陵使至,則東鄉坐陵母,欲以
陵母私送使者,泣曰:願為老妾善事漢王
漢王長者,毋以老妾懷二心。
妾以死送使者
伏劍而死。
項王怒,亨陵母。
卒從漢王定天下封安國侯,為右丞相
後漢書·趙苞列傳字威豪甘陵東武城人
初仕州郡,遷遼西太守
抗厲威嚴,名振邊俗
到官明年遣使迎母及妻子,垂當到郡道經柳城,值鮮卑萬餘人入塞寇鈔母及妻子遂為所劫質,載以擊郡。
步騎二萬,與賊對陣
出母以示悲號謂母曰:為子無狀欲以微祿奉養朝夕,不圖為母作禍。
昔為母子,今為王臣,義不得顧私恩,毀忠節,唯當萬死無以塞責
母遙謂曰:威豪,人各有命,何得相顧,以虧忠義
王陵母漢使伏劍,以固其志,爾其勉之
即時進戰,賊悉摧破,其母妻皆為所害。
殯殮母畢,自上歸葬
靈帝弔慰封鄃侯
葬訖,遂歐血而死。
三國魏志·楊阜傳》馬超率眾渠帥以擊隴上郡縣隴上郡縣皆應之,惟冀城奉州郡以固守
率國士大夫宗族子弟勝兵千餘人,使從弟岳于城上偃月營,與接戰,自正月八月救兵不至
別駕閻溫循水潛出求救,為所殺,於是刺史太守開城門迎
入,拘岳于冀,使楊昂殺刺史太守
有報超之志,而未得其便。
頃之以喪妻求葬假。
外兄姜敘屯歷城
少長敘家,見敘母及敘,說前在冀中時事,歔欷悲甚。
敘曰:何為乃爾
曰:守城不能完,君亡不能死,亦何面目視息天下
馬超背父叛君,虐殺州將豈獨憂責一州士大夫皆蒙其恥。
擁兵專制而無討賊心,此趙盾所以弒君也。
超強無義多釁易圖耳。
敘母慨然,敕從計,定起兵鹵城
等兵起。
自將歷城得敘母。
敘母罵之曰:汝背父之逆子弒君桀賊天地豈久容汝,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視人乎。
怒,殺之。
隴右平,太祖封討超之功。
曰:姜敘之母,勸敘早發,明智乃爾,雖楊敞之妻蓋不過此。
皇甫謐·列女傳建安中馬超,害涼州韋康
州人悽然莫不感憤,姜敘為撫夷將軍擁兵屯歷,敘姑子楊阜故為從事同等十餘人略屬
陰相結為報讎未有間,會妻死,辭西寧,因過至歷候,敘母說被害及冀中之難,相對良久,姜敘舉室感悲。
敘母曰:咄伯奕韋,使君遇難,豈一州之恥,亦汝之負。
豈獨義山哉。
汝無顧我事淹變。
人生誰不死,死國忠義大者,但當速發,我自為汝當之不以餘年累汝也。
因敕敘與參議許諾,分人傳語鄉里尹奉趙昂安定梁寬等令,敘先舉兵叛,怒必自來擊敘等,因從後閉門,約誓已定,敘遂進兵入鹵,奉守祁山聞果自出擊敘等,因從後閉冀門,失據過鹵,敘守鹵,因進至歷,歷中見往,以為敘軍還,又聞已走,奔漢中故歷無備,及超入歷,執敘母母怒罵,被罵大怒即殺,敘母及其子燒城而去,等以狀聞太祖嘉之手令褒揚
三國志·駱統傳》統母改適,為華歆小妻八歲,遂與親客會稽
適母甚謹
飢荒鄉里遠方客多有困乏為之飲食衰少
其姊仁愛有行寡居無子,見甚哀之,數問其故。
曰:士大夫糟糠不足,我何心獨飽
姊曰:誠如是何不告我,而自若若此
乃自以私,又以告母,母亦賢之,遂使分施由是顯名
世說新語王大將既為逆,頓軍姑孰
晉明帝英武之才,猶相猜憚,乃著戎服,騎巴賨馬,齎一金馬鞭陰察形勢
未至十餘里,有一客姥,居店賣食,過謁之,謂姥曰:王敦舉兵圖逆,猜害忠良朝廷駭懼社稷是憂。
劬勞晨夕,用相覘察
形跡危露,或至狼狽
追迫之日,姥其匿之。
便與客姥馬鞭而去,行營匝而出。
軍士覺,曰:此非常人也。
心動,此必黃須鮮卑奴來。
命騎追之。
已覺多許里,追士因問向姥:不見一黃鬚人騎馬度此耶。
姥曰:去已久矣,不可復及。
于是騎人息意而反。
江左名士傳》謝鯤鄰家有女,嘗往挑之女方織以梭投,折其兩齒
宋書·顧琛傳》西陽王子尚軍司馬
母孔氏,時年百餘歲。
晉安帝隆安初瑯邪王廞吳中為亂,以女為貞烈將軍,悉以女人官屬,以孔氏為司馬
孫恩亂後,東土飢荒人相食,孔氏散家糧以賑邑里得活者甚眾,生子皆以孔為名焉。
宋書·劉懷肅傳》:初,高祖產而皇妣殂,孝皇貧薄無由乳人,議欲不舉高祖
高祖從母劉懷敬未期,乃斷懷敬乳,自養高祖
高祖舊恩懷敬累見寵授,至會稽太守
公元461年
南史·孝義孫棘傳》孫棘彭城人也。
宋大明五年,發三五丁,弟薩應充行,坐違期不至
詣郡辭列:家長令弟不行,罪應百死,乞以身代薩。
薩又辭列自引
太守張岱疑其不實,以、薩各置一處,報云聽其相代,顏色並悅,甘心赴死
妻許又寄語:君當門戶豈可委罪小郎
大家臨亡,以小郎屬君,竟未妻娶家道不立
君已有二兒,死復何恨。
依事表上,孝武詔特原罪
州加辟命并賜帛二十匹。
梁書·顧協傳》幼孤,隨母養外氏
丁艱憂,遂終身布衣蔬食
少時娉舅息女,未成婚而母亡,免喪不復娶。
至六十餘,此女猶未他適協義而迎之。
魏書·崔辯傳》長子景儁子巨倫有姉明惠有才行,因患眇一目內外親類莫有求者,其家議欲下嫁之。
巨倫趙國李叔引之妻,高明慈篤,聞而悲感曰:吾兄盛德不幸早世,豈令此女屈事卑族。
乃為子翼納之,時人歎其義。
崔氏與翼書詩數十首辭理可觀
陳書·徐孝克傳》:梁末,侯景寇亂京邑大饑餓死者十八九。
孝克養母饘粥不能給,妻東莞臧氏,領軍臧質之女也,甚有容色,孝克乃謂之曰:今饑荒如此供養交闕,欲嫁卿富人,望彼此俱濟,於卿意如何
臧氏弗許。
時有孔行者,為侯景將,富於財,孝克密因媒者陳意,景行多從左右,逼而迎之,臧涕泣而去,所得穀帛,悉以供養
孝克剃髮沙門改名法整,兼乞食充給焉。
臧氏亦深念舊恩,數私致饋餉,故不乏絕
後景行戰死,臧伺孝克途中累日乃見,謂孝克曰:往日之事,非為相負,今既得脫當歸供養
孝克默然無答。
於是歸俗更為夫妻
南史·杜龕傳》僧辯壻也,始為吳興太守,以陳武帝素貴,及為之本郡,以法繩宗門無所縱捨
武帝銜之切齒
僧辯敗,乃據吳興以拒之,頻敗陳文帝軍。
好飲酒,終日恆醉,勇而無略,部將杜泰私通文帝,說降,然之。
其妻王氏曰:霸先讎隙如此,何可求和。
因出私財賞募,復大敗文帝軍。
後杜泰降文尚醉不覺文帝遣人負出項王寺前斬之。
王氏因截髮出家
隋書·參朱敞傳》,參朱榮族子
彥伯,齊神武帝盡誅參朱氏,小,隨母養宮中
及年十二,自竇而走,見童兒群戲者,易衣而遁。
追騎不識,執綺衣兒,得免。
遂入一村見長孫氏媼踞胡床而坐。
再拜求哀長孫氏愍之,藏於複壁
三年,購之愈急,跡且至,長孫氏曰:事急矣,不可久留
資而遣之。
遂詐為道士,變姓名微服西歸於周。
太祖見而禮之。
武帝東征上表求從
攻城陷陣,所當皆破,進位上開府
膠州刺史
於是迎長孫氏及弟置於家,厚資給之。
唐書·薛舉傳》薛舉自號西秦霸王未幾死。
仁杲代立,未葬而仁杲滅,其將旁仚地降,詔即統其兵,未幾復叛。
仚地,羌豪也,父子信倚之。
至是入南山,繇商洛漢川眾數千,所過剽害,敗大將龐玉
始州,掠王氏女,醉寢於野,王取仚地所佩刀斬之,送首梁州
詔封女為崇義夫人
耳目記》唐滕王極淫,諸官妻美,無不嘗遍,詐言妃喚,即行無禮
典籤崔簡妻鄭氏初到,王遣喚,欲不去,懼王之威;去,則被辱。
鄭曰:昔愍懷之妃,不受賊逼。
當今清泰,敢行此事耶。
入王中門外小閣。
王在其中,鄭入,欲逼之。
大叫左右曰:王也。
鄭曰:大王豈作如是,必家奴耳。
一隻履擊,王頭破抓面流血,妃聞而出,鄭氏乃得還。
大慚旬日視事
每日參候不敢離門。
後王衙坐,向前謝過
王慚,卻入。
月餘日,乃出。
諸官之妻,曾被王喚入者,莫不羞之。
其婿問之,無辭以對。
淮安府志》潼水王義方侍御史,將論李義府之奸意,必得罪。
問計於母,母曰:昔王母伏劍成陵之義,汝能盡忠,吾死何恨。
義方遂劾義府,卒以諫顯。
資治通鑑唐右司郎中馮翊喬知之美妾碧玉知之,為之不昏。
武承嗣借以諸姬,遂留不還知之綠珠怨詩以寄之,碧玉赴井死,承嗣得詩裙帶大怒,諷酷吏羅告族誅之。
筆記李北海張說交惡,以枉下獄論死
其妻上書戍邊自贖
末減,貶遵化,尉流瘴嶺南
公元前581年
唐書·文藝李邕傳》遵化,流嶺南
妻溫,為戍邊自贖,曰:少習文章疾惡如讎不容於眾,邪佞切齒,諸儒側目
頻謫遠郡削跡朝端不啻十載
歲時歎戀,聞者傷懷
屬國有事泰山法駕旋路,牛酒,例蒙恩私。
妾聞正人用則佞人憂,邕之禍端故自此始。
比任外官,卒無一毀天意暫顧,罪過旋生。
諺曰:士無賢不肖入朝見嫉。
陛下明察
初蒙訊責,便繫牢戶,水不入口者踰五日氣息奄奄,唯吏是聽。
事生吏口,絕手書
貸人蠶種以為枉法;市羅貢奉,捐為姦贓
于時匭使朝堂守捉嚴固號天訴地誰肯為聞。
泣血去國,投骨荒裔,永無還期。
妾願使得充一卒效力王事,膏塗朔邊,骨糞沙壤,成夙心
表入不省
唐書·張巡傳》安祿山反,河南節度使嗣虢王巨彭城,假先鋒
俄而魯、東陷賊,濟陰太守高承義舉郡叛,巨引兵東走臨淮
賊將謀趨寧陵,絕餉路。
外失巨依,拔眾保寧陵
巨之臨淮有姊嫁陸氏,遮王勸勿行,不納,賜百縑,勿受,為補縫行間軍中號陸家姑,先被害
唐書·僕固懷恩傳》懷恩回紇歸國,道太原辛雲京內忌懷恩,又以其與回紇親,疑可汗見襲,閉關不敢犒軍懷恩大怒,表上其狀。
頓軍汾州
監軍駱奉先雲京所歸雲京厚結,因言懷恩可汗反狀明白
奉先懷恩升堂拜母,母讓曰:若與我兒約兄弟,今何自親雲京
前事勿論自今如初
酒酣懷恩舞,奉先厚納以幣。
懷恩未及酬,奉先辭去懷恩左右匿其馬。
奉先疑圖己,乘夜遁歸。
懷恩驚,追與其馬。
奉先還,具奏懷恩反狀懷恩上表陳情,詔宰相臨諭詔旨,勸入朝懷恩許諾
副將志誠諫,以為嫌隙成矣,奈何不測之朝。
乃止。
使子瑒攻雲京雲京敗,進攻榆次,未拔,追兵于祁,責其緩,鞭之眾怒
懷恩聞,以告母。
母曰:我戒汝勿反,國家訓汝不淺,今眾變,禍且及我,奈何
懷恩再拜出,母提刀逐之曰:吾為國殺此賊,取其心以謝軍中
懷恩走,乃與部曲三百北渡河,走靈武稍稍亡命,軍復振
念舊勳,不加罪,詔輦其母歸京師,厚卹之,以壽終
唐書·朱泚傳》僭位宣政殿號大秦
帝使高重傑屯梁山禦賊,賊將李日月殺之。
日月銳甚,自謂無前
渾瑊伏兵漠谷,引數千騎長安
引卻月尾追,遇伏鬥,射日月殺之。
悵恨
其母不哭,罵曰:奚奴天子而何事。
死且晚。
《唐國史補》吐蕃貞元末維州,常惜其險,百計復之,乃選,婦人有心者,約曰:去為維州卒之妻,十年兵至,汝為內應,及元和中婦人已育數子,蕃寇大至發火應之,維州復陷。
唐書·李白傳》牛渚磯姑孰,悅謝家青山,欲終焉。
及卒,葬東麓
元和末,宣歙觀察使范傳正祭其塚,禁樵採
後裔,惟二孫女嫁為民妻,進止仍有風範,因泣曰:先祖志在青山,頃葬東麓,非本意
傳正改葬立碑焉。
二女將改士族,辭以孤窮失身,命也,不願更嫁
傳正嘉歎,復其夫徭役
公元前568年
《楮記》:室唐李光進弟光顏先娶,而母委以家事,及光進娶,母已亡,弟婦貲貯管鑰于姒,光進命返之。
曰:娣逮事姑,嘗命主家事,不可改,因相持泣,乃如初
大唐新語:南中丞卓吳,楚遊學十餘年,衣布縷,乘牝。
薄遊蔡州州牧待之似厚,而為吏難阻
宴集,令召則云南秀才自以衣冠不整稱疾不赴羈旅窮愁無容足之地,惟城南鬻飯老嫗待之無厭色,後十七年卓為蔡州
曰:古人一飯之恩必報。
睚眥之怨必酬,遂戮讎吏,而報飯嫗,後轉黔南經略使
公元854年
雲溪友議》潞州沈尚書絢。
宣宗九載,主春闈將欲放榜,其母郡君夫人曰:吾見近日李侍郎皆與宗盟及第,似無一家之謗,汝叨此事,家門之慶也。
於諸葉中擬放誰耶
絢曰:莫先沈先也。
太夫人曰:沈先早有聲價,沈擢次之
二子科名不必在,汝自有他人與之。
吾以沈儋孤單,鮮有知者,汝其不愍,孰能見哀
不敢慈母之命,遂放儋第焉,先後果升上第,擢奏芸閣從事三湘太夫人朗悟,儋亦感激焉。
鎮江府志》孟昶被毀,深自惋失
劉裕建義定謀,欲盡散財物以供軍糧
謂妻周曰:劉邁毀我於桓公便是一生淪落,決當作賊,卿幸可早爾,離絕脫得富貴,相迎不晚也。
周曰:君父在堂,欲建非常之謀。
婦人所可,諫阻事之,不成當於奚官中,奉養大家,義無歸志也。
愴然久之而起,周為傾資產以給所需家人不知
公元前567年
陸游南唐書·丘旭傳》字孟陽隨計金陵,凡九舉曳白者六七,然自勵彌篤,不以為恥
既而困窘進取意,秋試將邇,寡嫂行期匱乏告劉。
曰:苟濟榮望,雖孤兒可鬻,況貲用乎。
於是罄橐遺之。
不得已再就鄉舉明年春試,厚《德載物賦》第一
石林燕語章郇公高祖母練氏其夫均為王審知偏將,領軍守西巖
一日,盜至,不能敵,遣二親校,請兵于審知後期不至,將斬之。
練氏為請,不得,即密取奩中金,遺二校,使逃,去二校奔。
南唐會王氏,國亂李景遣兵福建,時均已卒矣。
二校聞練氏在,亟遣人金帛招之,使出,曰:吾翌日且屠此城,若不出,即併及矣。
練氏返金帛不納。
曰:為我謝將軍,誠不忘前日之意,幸退兵,使吾城降,吾與此城人可俱全不然,願與皆屠,不忍獨生也。
再三不已二將感其言,遂許城降,均十五子,五為練氏出,郇公與申公其後也。
茅亭客話》庚子歲天兵討益部,賊突圍宵遁
主帥城中民,使招誘出城,大軍方入,搜捕平定,後盡令歸家南市渠中有一盲女,年七八歲,叫云父耶。
母耶。
兄耶。
嫂耶。
何處去。
不供給我飲食也。
盲女饑渴所逼,不知無家,但怨呼父母兄嫂,旦夕不輟,有一鄰婦云:此孫氏女三歲因患,豆入眼
父母憐,其聰慧,常教念佛書,鞠養甚厚,父死于輸給不迨,母死于憂憤,嫂因供給役,夫中流矢而斃。
城陷不知存亡,更無親戚,觀者痛心流涕經旬或遇鄰婦,問:盲女存亡
鄰婦云:盲女不接他人飲食,但悲號呼,叫其親,水飲入口,蘇而復絕七日而死,因憫而捨餘燼者,材而焚之于盲女衣中,獲白金一兩,遂鬻之以供僧畫像焉。
嗚呼
城陷日似此者,多矣。
獨書盲女者,鄙意有激焉。
夫家富則禮義興,苟不足禮義俱廢,人之常情也。
當是時,民家財罄窘迫尤甚,鄰婦獨能捨餘燼之材,焚燒盲女,復于女衣中獲金,不為己用,與盲女供僧畫像,奇哉。
鄰婦能于困窮窘迫之際,存誠如是
特書之。
今之見利亡義者,斯鄰婦之罪人乎。
湘山野錄李丞相沆有長者,譽一世僕,逋宅金數十千,忽一夕,遁去,有女將十歲美姿格。
自寫一券係于帶,願賣于宅以償焉。
丞相大惻之,祝夫人曰:願如己子,育于室,訓教婦德,俟長求偶嫁之,請夫人親結縭以主其婚,然而務在明潔夫人如所誨。
及笄,擇一婿亦頗良,具奩幣歸之,女範果堅白
過庭錄》張康節公晚年鰥居,有侍妾晏康奉公甚謹未嘗違意,公嘗召而謂曰:吾死亦當從我爾。
妾恭應曰:惟命是從
公薨,妾果相繼死。
以為異。
倦游雜錄劉潛淄州職官權知鄆州平陰縣,事一日,與客飲驛亭左右太夫人暴疾馳歸,已不救矣。
抱母一慟而絕,其妻見死,復撫尸,大號而卒,時人傷之。
公元1093年
江陰縣志》:丁思妻謝氏,元祐間,撾登聞鼓,乞割己田二千畝。
一區義莊義宅,以供祠祭,以贍族人子孫
從長管攝不許改易元祐八年七月二十七日,有旨褒嘉十有三年孫彬乙科擢第三,入為郎,秉麾節
處州府志》葉光氏,年少寡居元祐中郡守胡宗質增刱州學助錢二千緡,又賣珠冠,得五百緡以益之。
建義學于鄉,請名士端仁五經,又聘一師訓誨鄉中子弟
山房隨筆趙靜齋淮,被執於溧陽豐登
至府,辭家廟,即登櫂去。
瓜州,被刑,無敢理其屍者。
有一寵姬焦僉省處,啟僉省云:趙四知府今日已死,妾元是他婢子,望相公以妾之故,將屍焚化也。
相公一段陰騭
焦許焉,乃作一棺焚之,又啟收骨散之於水,亦許之,遂以裙盛骨殖到江下,大慟投江而死。
隨隱謾錄》錢塘十郎二女俱為雲間富民陸氏妾,長曰:鶯鶯有寵,早死
次曰:燕燕與群妾等,陸病且貧貨,所居墓廬
群妾皆散,燕燕不忍去,因食貧十餘年,陸死自鬻以葬焉。
嗚呼豫讓懷智伯國士恩,始以國士燕燕不賢於讓哉。
揚州府志》安仁鄉有姑刈稻,姑溺嫂援之,俱死水中,共瘞溝旁,忽生蓮花數朵,居人異之,啟其棺,花莖皆從口出,今雙塚尚存
公元1232年
金史·路伯達傳》伯達累遷刑部侍郎太常卿,拜安國軍節度使未幾,改鎮安軍。
嘗使宋回,獻所得金二百五十兩、銀一千兩以助邊,表乞致仕,末及上而卒。
其妻傅氏言之,上嘉其誠,贈大中大夫,仍以金銀還之,傅泣請,弗許。
傅以伯達嘗修冀州學,乃市信都棗強田以贍學有司具以聞,上賢之,賜號成德夫人
寶符傳》天興元年北兵攻城矢石之際忽見一女子呼於城下曰:我倡女張鳳奴也,許州被俘至此
彼軍不日去矣,諸君努力堅守無為所欺也。
言竟,投濠而死。
朝廷遣使馳祭於西門
正大天興之際,婦人節義可知者數人耳。
鳳奴事別史錄之。
蓋有所激云。
輟耕錄:聶以道宰江右邑。
一日,有村人出賣菜,拾得至元鈔十五錠,歸以奉母,母怒曰:得非盜來而欺我乎。
縱有遺失,亦不過三兩張耳,寧有一束之理,況我家未嘗有此,立當禍至,可急速送還,毋累我為也。
言之再,子勿從。
母曰:必如是我須訴之官
子曰:拾得之物送還何人
母曰:但于拾處俟之,定有失主
子遂依命攜往,頃間果見尋鈔者至,村人本朴質,竟不詰其數,便以付還,傍人皆令分取為賞失主
靳曰:我原三十定,方纔一半安可賞之爭鬧不已相持廳事下。
推問村人,其詞寔,又密喚其母,審之合,乃俾二人各具,失者寔三十定,得者寔十五定,文狀在,官卻謂失主曰:此非汝鈔,必天錫賢母,以養老者,若三十定則汝鈔也,可自別尋去,遂給付母子,聞者稱快
輟耕錄至正壬辰秋邊寇常州守吏望風奔潰,徐婦倡者,寇命以佐燕,乃憤詈勿從,竟刺死之。
未幾江浙章定來剋復,儒流吳寅
趙君謨等以從逆伏誅
嘉興張翔南作忠,徐倡詩以白于世。
曰:西神峨峨睢,孽蔓乘兵塗。
甿膏國武乏,興唶爾尸素
營賄朋城勿,典守妖狐凌。
章逢之徒冠倫魁,能蒲伏讋服倒,授太阿傔以承天廓,不白暑雨冰綱,常淪隳線絕罔。
胡為優徐倡冶,容倚市矜鬕妖,驅之俾侑,樂頩玉肆詈,無陵兢噤,謳褫舞餘,怒鬟植鬅鬠,鉛為鋼刃劃,膺載營霸灼上,升顧守臣鉅儒,汗恧銜愧死
莫懲二儀磅礡忠,義氣出下里,孰可仍桓桓執夷,徒乃反經溝,塍爾倡丹,衷燭日月,易粉黛譽聲繩,繩污瀆流回清澂,如吳寅夫
平日所為之事,實名教中所不齒者,一死固有餘辜,趙頗純謹老成,乃亦在列可哀也。
《已隨隱漫錄宋端平二年李全高郵城叛,召官奴毛惜惜佐酒罵曰:汝本健兒官家,何負於汝而反吾。
有死耳,不能為反賊行酒以刃裂口立命臠之。
至死不絕,後閫臣以聞,特封英烈夫人
且錫廟。
潘紫岩有詩曰:淮海艷姬毛惜惜蛾眉有此萬人英
恨無匕首秦女向使裹頭杲卿
玉骨花顏城下土,冰魂雪魄間名。
古今無限腰金者,歌舞筵中過一生
當是時也,奸凶得志勢焰熏天,雖厚祿重臣峨冠世儒罔不效力執事戰兢奔走指揮之下,而娼優下賤,乃能奮不顧身,獨何人與。
徐氏之與英烈夫人同一死耳,而無有為之。
舉申朝廷褒封以為世勸惜哉。
公元1387年
順德縣志》黃女官名阿妹大學士梁儲母,黃太夫人外祖姑也。
太夫人未字時,極荷女官鍾愛太夫人德之。
洪武二十年,選入後宮太祖高皇帝命為司寶
錫之敕命賜名惟德寵眷甚隆。
宣德七年乞骸南歸
皇太后為詩賜之,太夫人臨終語其少子,億曰:汝外王父無嗣,今為之後者,家業陵替傷哉。
異日富貴,毋俾汝外王父母,及祖姑餒鬼,則吾可以瞑目矣。
億後,第進士,官至廣西少參致仕追念太夫人遺命,為之立祠,以祀云。
松江府志》御史馮恩上疏論劾冢,宰逮詔獄訛言洶洶,欲籍其家,家人奔竄,母吳氏挈孫行可瀝血為疏,奏曰:兒戇無狀萬死有餘,罪但妾臨,年不忍見子被戮,願以身贖子,稍延,嗣息不報行可卒,申其說,末減,戍雷州
如皋縣志》縣東去城十里至湯家灣為余氏族居,隆萬間里中貴人罷歸用青烏家言售余氏地為墓,既售,將發,其塚旁有一塚余之。
嫠婦與其姑依焉,嫠婦念姑耄,貴人勢熾,塚不可保,一日家人牲醴,具酒肴,列庭中,盡延余族,奉其姑上座,婦下拜進姑酒二爵,乃遍拜族人已出,匕首几上徐言曰:新婦奉姑本欲終其天年不謂今日禍且叵測,亡夫朽骨不保,安用偷生
今日長與姑別,俟貴人來,我必以頸血濺其衣,自是匕首起居貴人不可奪,遂已。
今其塚,嵬然獨存。
宣城縣志》宣城東鄉仙女相傳谷麻村有麻氏女及笄,未聘,父母並喪,遺二幼弟,嘆曰:我去,二孤安託
遂不嫁撫之,長與納婦相與若姑婦,澹然終身
里人異之,稱仙女
捐貲珥搆橋,溪上以便行者,亦稱仙女橋。
海鹽縣志》:李雲卿,明千戶胄子
查氏者,家素封以卿世秩結為婚媾
未幾鼎革卿家破。
查父悔盟,誘卿至家,勒書罷婚,卿不得已聽焉。
查父袖紙示妻,方展讀
其女在後,掣紙碎之。
曰:締婚,父寔為主奈何盛衰改移,女惟一死以謝。
李父大怒曰:為汝計終身反逆我,非我女也。
遂驅女出戶,女泣別歸李。
越數日,查母潛遣婢餉魚肉,女弗納,曰:既為貧家婦,分甘淡泊,安用此。
日以女紅自給無幾尤怨,尋遘疾死,卿感之,終身不娶。
公元1698年
永和縣志》康熙三十七年,歲大饑本縣妓者,賽玉得三歲棄女於道,撫養不啻掌珍,年十四,玉具呈于令,欲令擇配良家,令急命歸良,諸生郭其子娶之。
閨義部雜錄
戰國策武安君燕王曰:臣鄰家有遠為吏者,其妻私人
其夫且歸,其私之者憂之。
其妻曰:公弗憂也,吾已為藥酒待之矣。
後二日,夫至。
妻使妾奉巵酒進之,妾知其為藥酒也,進之則殺主父,言之則逐主母,乃陽僵棄酒。
主父大怒而笞之。
妾之棄酒,上以活主父,下以存主母也。
忠至如此然不免於笞,此以忠信得罪者也。
韓詩外傳《傳》曰:夫行露之人許嫁矣,然而往也,見一物不具,一禮不備守死不往,君子以為婦道之宜,故舉而傳之,揚而歌之,以絕無道之求,防汙道之行。
詩云:雖速我訟,亦不女從
公元1094年
冷齋夜話東坡南遷侍兒王朝雲者請從行,東坡佳之。
作詩有序曰:世謂樂天鬻駱楊枝詞,佳其至老病不忍去,然夢得詩曰:春盡絮飛留不得隨風好去誰家
樂天亦云:病與樂天相共住,春同樊素一時歸。
則是樊素竟去也。
予家有數妾,四五年相繼辭去獨朝雲隨南遷,因讀樂天詩》,戲作此贈之云:不學楊枝樂天,還同通德伴伶元。
伯仁絡秀不同老,天女維摩總解禪。
經卷藥爐活計,舞裙歌板舊因緣。
丹成隨我三山去,不作巫陽雲雨仙
紹聖元年十一月也。
閨義部外編
隨手雜錄郡君李氏,余嬸也。
嘗有貨珠子老媼李氏珠子至。
既去遺珠在地,嬸收之,後媼踰時不至
一日既至形容瘠瘦精神恍惚,非昔人也。
嬸詰之曰:向時所貨珠子,歸則失去,告其主以金十兩償之,其主不許,因憂愁感疾
不能起,嬸曰:珠子當時遺在地,我得之,今在此。
驚喜涕下,願致金六兩以請嬸取還之,金不受也。
微疾出門乘車曠野至大官府,見二偉人衣冠坐堂,上引至堂,下偉人,方問姓氏,嬸知其陰府也。
遂誦大悲,咒左右皆驚,愕其堂搖動不已,二偉人立語曰:勿誦,放爾歸矣
一吏持大簿書至,案偉人問曰:記得還李媼珠子事否。
嬸曰:記之其一偉人曰:當展二十年壽。
一曰得無太多也。
一曰婦人而不愛珠寶,此可尚也。
俾人送還,復乘車門首,而入見其尸臥帳中,驚而寤起,後二十年乃卒。
春渚紀聞宣和間朝廷收復燕雲,即科郡縣
敷率第,第出錢免夫錢海州懷仁楊六秀才妻劉氏,夫死,獨與一子俱,而家素饒于財,聞官司督率嚴,促而貧。
下戶艱于輸納,即請于縣,乞以家財十萬緡,以免下戶之輸。
縣令欣然從之,調夫輦運數日,盡空其庫藏者七間,因之掃治設佛供三晝,夜既畢。
旦視之則屋間之錢己復堆垛盈滿,數之正十萬緡,而皆用紅麻為貫,每五緡作辮,辮首必有一小木牌上書麻青二字
觀者驚異,莫知其然或有之者,曰:聞青州府員外家至號麻十萬家豈非神運其錢至此耶。
劉氏因密令人往青州蹤跡之,果有州民麻氏,其富三世,自其祖以錢十萬鎮庫,而未嘗用也。
一夕失之,不知所往,劉氏即專人殷勤于麻氏,請具舟車復歸此錢,麻驚嗟久之,而遣介委曲,附謝吾家,福退錢歸,有德出于天授
今復往取,違天理,而非人情,不敢祗領也。
劉氏知其不可
曰:我誠輸此錢,以助國用
豈當更有之,即施貧民,及助修佛道觀宇一。
不留于家,家益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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