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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交誼
 第一百二十卷目錄
 恩讎紀事
 恩讎雜錄
 恩讎外編
交誼典第一百二十卷
恩讎紀事
《遼史·西夏傳》:俗喜報讎,有喪則不伐人負甲葉於背識之。
讎解,用雞豬犬血和酒,貯於髑髏中飲之,乃誓曰:若復報讎,穀不收,男女禿癩,六畜死,蛇入帳
有力不能復讎者,集壯婦,享以牛羊酒食,趨讎家縱火,焚其廬舍
俗曰敵女兵不祥,輒避去
訴于官,官擇舌辨氣直人為和斷,官聽其屈直
殺人者,納命價錢百二十千。
宋史·陶糓傳》嘗以書干宰相李崧甚重其文。
和凝亦為相,同奏為著作佐郎集賢校理
契丹以北,高祖京師,以第賜蘇逢吉,而別有田宅西京逢吉取之。
北還,因以宅券逢吉逢吉不悅,而子弟數出怨言
其後逢吉乃誘告與、弟嶼嶬等下獄懼,移病不出
族子昉為祕書郎,嘗往候語昉曰:邇來朝廷于我有何議。
昉曰:無他聞,唯陶給事往往稠人厚誣叔父
歎曰:單州判官,吾取為集賢校理不數年擢掌誥命,吾何負於陶氏子哉。
遇禍,昉嘗因公事問昉:識李侍中否。
斂衽應曰:遠從叔爾。
曰:李氏之禍,出力焉。
昉聞之汗出。
李濤傳》涇帥張彥澤記室張式,奪其妻,家人詣闕上訴
晉祖彥澤軍功,釋其罪。
伏閤抗疏,請寘於法。
晉祖崩,不赴臨,停。
未幾,起為洛陽,遷屯田職方郎中中書舍人
契丹入汴彥澤突騎京城恣行殺害,人皆為危之。
詣其帳,通剌謁見
彥澤曰:舍人懼乎。
曰:今日之懼,亦猶足下昔年之懼也。
向使先皇聽僕言,寧有今日之事。
彥澤大笑命酒對酌神色自若
夢溪筆談王延政建州,命大將章某建州城,嘗遣部將刺事軍前後期當斬;惜其材,未有以處,歸語其妻。
其妻連氏,有賢智,私使人部將曰:汝法當死,急逃乃免。
與之銀數十兩,曰:竟行,無顧家也。
部將得以潛去,投江南李主,以隸查文徽麾下
文徽延政部將適主是役。
城將陷,先喻城中:能全連氏一門者,有重賞
連氏使人謂之曰:建民無罪將軍幸赦之。
夫婦罪當死,不敢圖生。
將軍釋建民妾願先百姓死,誓不獨生也。
詞氣感慨發於至誠
不得已為之,戢兵而入,一城獲全
至今連氏為建安大族,官至卿相接踵,皆連氏之後也。
李景使大將胡則江州江南國下,曹翰以兵圍之三年城堅不可破。
一日,怒一饔人鱠魚不精,欲殺之。
其妻遽止之曰:士卒守城累年矣。
暴骨滿地奈何一食士卒耶。
則乃捨之。
此卒夜縋城,走投曹翰具言城中虛實
先是城西南依嶮,素不設備
卒乃引王師西南攻之。
夜城陷,胡則一門無遺類
二人者,其為德一也,何其報效不同耶。
宋史·樊知古傳》知古父潛事李景知古嘗舉進士不第,遂謀北歸,以求進用。
金陵平,擢拜侍御史,令乘傳按行江南諸州,詢訪利病復命江東南路轉運使
數日,改授江南轉運使豫章洪氏嘗掌昇州榷酤,逋鐵錢數百萬。
至是,知古微時常辱於洪氏,責償銅錢快意
趙普傳》:初,太祖側微從之游,既有天下屢以微時所不足者言之。
太祖豁達,謂曰:若塵埃中可識天子宰相,則人皆物色之矣。
自是復言
魏仁浦傳》仁浦寬厚,接士大夫有禮,務以德報怨
漢乾祐中,有鄭元昭者,開封浚儀人,為安邑解縣兩池鹽使,遷解州刺史
會詔以仁浦婦翁李溫玉為榷鹽使兩池元昭不得專其利。
仁溥方為樞密院主事元昭仁浦必庇溫玉,會李守真河中叛,玉子在城中,元昭即繫溫玉以變聞。
時周祖總樞務,知其有間置而不問
顯德中仁浦樞密使元昭自安
及代歸闕,道洛都,以情告仁浦弟仁滌,仁滌曰:公第去,可無憂。
我兄素寬仁有度,雖公事不欲傷於人,豈念私隙乎。
元昭京師仁浦不介意,白周祖授元昭慶刺史
漢隱帝作坊使延徽延徽仁浦並居,欲併其第,屢譖仁浦幾至不測
及周祖入汴,有擒延徽仁浦者,仁浦謝曰:因兵戈報怨不忍為也。
保全之。
當時稱其長者
張藏英傳》藏英涿州范陽人,唐末,舉族為賊孫居道所害。
藏英年十七,僅以身免
後逢居道於豳州市,引佩刀刺之,不死,為吏所執。
節帥趙德鈞壯之,釋而不問,以補牙職。
藏英後聞居道避地關南,乃求為關南都巡檢使
則微服㩦鐵撾匿居道舍側,伺其出擊之,仆於地,囓其耳噉之,遂禽歸
父母位,陳酒肴,縛居道於前,號泣鞭之,臠其肉,經三日,刳其心以祭。
即詣官首服,官為上請而釋之。
燕、薊間目為報讎張孝子
公元前206年
范廷召傳》廷召冀州棗強人
父鐸,為里中惡少年所害。
廷召年十八,手刃父讎,剖取其心以祭父墓。
張永德傳》太祖即位,授武勝軍節度富民高進者,豪橫莫能禁,永德乃發其奸,寘於法。
詣闕,誣永德險固置十餘砦,圖為不軌
太祖樞密都承旨曹翰領騎兵察之,詰其砦所,曰:張侍中誅我宗黨殆盡希中以法,報私忿爾。
進授永德永德解縛就市,笞而釋之。
時稱長者
曹光實傳》光實雅州百丈人
父疇,為靜南軍使控扼邛崍,以捍蠻夷
光實武勇,有膽氣輕財好施不事細行,意豁如也。
疇卒,光實嗣職,遷永平軍節度管內捕盜游奕使。
乾德中太祖王全斌等平蜀。
俄而盜賊群起夷人張忠樂者,嘗群行攻劫,且憾光實殺其徒黨率眾數千,中夜掩至,環其居,鼓譟並進
光實負其母,揮戈突圍以出,賊眾辟易不敢近,賊殺其族三百餘口。
發冢墓,毀其棺槨
光實全斌,具以事白,誓雪冤憤。
蜀中諸郡未下,乃圖雅州地形要害,兼陳用兵攻取之策,請官軍先下之。
全斌壯其志,令率兵先導,果克其城,獲忠樂而甘心焉。
全斌乃署光實為義軍都指揮使
殘寇猶據沈黎光實所部平之
遂以光實、雅二州都巡檢使安集勞來蠻夷懷之。
馬仁瑀傳》仁瑀宋歷官龍捷左廂都指揮使
岳州防禦使,移領漢州
王維以后驕恣凌蔑將帥,人皆引避
仁瑀詞氣不相下,嘗攘臂欲毆之。
會帝將講武郊外遂欲相圖,各勒所部私市白梃
太祖密知之,詔罷講武,出仁瑀密州防禦使
李璘傳》瀛州河間人
晉開運末契丹犯邊,有陳友乘亂父及家屬三人
乾德初殿前散祇候,為軍小校相遇京師寶積坊北,手刃而不遁去,自言復父讎,案鞫得實太祖壯而釋之。
雍熙中,又有京兆鄠縣甄婆兒,母劉與同里人知政忿競知政擊殺劉氏。
婆兒十歲,妺方襁褓,託鄰人張氏乳養
婆兒避讎徙居赦村,後數年稍長大,念母為知政所殺,又念其妹寄張氏,與兄課兒同詣張氏求見妹,張氏拒之,不得見。
婆兒憤怒悲泣,謂兄曰:我母為人所殺,妹流寄他姓,大讎不報何用生為。
時方寒食,具酒饌詣母墳慟哭,歸取條桑斧置袖中,往尋知政
知政方與小兒戲,婆兒其後,以斧斫其腦殺之。
有司事上請,太祖嘉其能復母讎,特貸焉。
青箱雜記龔穎邵武人先仕江南歸朝侍御史嘗,憤叛臣盧絳殺其叔慎儀又,害其家後來陛,見舞蹈次穎遽前以笏擊而,踣之太祖驚問其故曰臣,為叔父復讎非有他,也因俯伏頓首請罪極言狼子野心不可,畜太祖下令而赦
宋史·曹彬傳》北征失律也,趙昌言請行軍法
昌言延安還,被劾,不得入見
為請於上,乃許朝謁。
高錫傳》屯田員外郎
乾德初賜緋
宗尹京石熙載幕中弟銑應進士舉,於熙載,望首薦
銑辭藝淺薄熙載不許深銜之,數於帝前言熙載裨贊無狀
帝具以語太宗,且曰:當為擇人代之。
太宗曰:熙載勤於迺職,聞高錫嘗求薦其弟,熙載拒之,慮為所構。
大悟,雖怒之,未有以發。
會使清州,私受節帥郭崇賂遺;又嘗致書灃州刺史為僧求紫衣為人所告。
事下御史府核實責貶萊州司馬
公元991年
文苑傳》高頔字子奇開封雍丘人
後唐清泰中進士同輩紿之曰:何不裴僕射求知乎。
裴皞左僕射致仕後進無至門者
純樸,信其言,以文贄於
明年禮部侍郎馬裔孫知貢舉,乃門下生也。
語之,遂擢乙科
雷德驤傳》德驤子有鄰,開寶中,舉進士不第
其父既竄靈武,意宰相趙普擠抑之。
堂後胡贊李可度或稱其請托受賕,而祕書丞王洞德驤同年登第,有鄰每造謁多以家事委之。
一日令有鄰市白金半錠,因曰:此令吾子知,要與胡將軍
蓋謂也。
時又有招,應攝官三任詳由全者許投牒有司,即得召試錄用。
有鄰素與前攝上蔡主簿劉偉交遊,知雖嘗三攝,而一任失其解由造偽印,令其兄前進士書寫之,因是得試遇銓。
遂具章告其事,並下御史府按鞫
有鄰出入家,說其事多實。
獄具棄市等並決杖除名、可度仍籍其家。
有鄰授祕書省正字,賜公服靴笏銀鞍勒馬、絹百疋,自是上疏密告陰事
被病白晝入室,以杖箠其背。
有鄰號呼聞於外,數日而死。
德驤錢十萬,以給喪事
吳廷祚傳》廷祚子元載。
秦州
州民李益者,為長道縣務官,家饒於財,僮奴千指恣橫郡吏短長長吏而下皆畏之。
民負息錢者數百家,郡為督理如公家租調,獨推官馮伉不從
益遣奴數輩伺按行市中,拽之下馬,因毀辱之。
先是厚賂朝中權貴為庇護,故累年不改
屢表其事,又為邸吏所匿,不得達。
後因市馬譯者附表以聞,譯因入見,上其表。
大怒,詔元載逮捕之。
詔書未至,京師權貴已報懼,亡命
元載以聞,帝愈怒,詔州郡物色急捕之,獲於河中府民郝氏家,鞫於御史府,具得其狀,斬之,盡沒其家。
子仕衡先舉進士任光祿寺丞詔除籍,終身不齒
益之伏法,民皆飯僧相慶。
淳化二年,加領富州刺史,俄徙知成都府
王小波亂,元載不能捕滅,受代歸闕,而成都不守
李仕衡通判華州,常銜元載因事殺其父,伺元載至闕,遣人行裝,收其關市之稅。
元載拒之,仕衡抗章疏其罪,坐責郢州團練副使
張齊賢傳》齊賢少時家貧,父死無以為葬,南河縣為辦其事,齊賢深德之,事以兄禮,雖貴不替也。
仲兄昭度嘗授齊賢經,及卒,表贈光祿寺丞
又嘗依太子少師李肅家,死,為營葬事,歲時祭之。
趙普嘗薦齊賢太宗,未用,即其前列事,以謂陛下若進齊賢,則齊賢他日感恩,更過於此。
上大悅,遂大用
公元987年
張平傳》雍熙四年,歷鹽鐵使
初在彭門日,郡吏有侮者數輩,後悉被罪配京窯務
平子從式適董其役,見之,以語
召至第,為設酒饌勞之,曰:公等不幸,偶罹斯患,慎勿以前為念。
給以緡錢,且戒從式善視之。
未幾遇赦得原時人稱其寬厚
郭贄傳》初文賦有聲,邑人在籍中者忌之,潛加搆毀,自是連上不中選
知貢舉邑人明經充薦,詔下日,悔泣而去。
聞之,命其所親召還,慰諭就舉,遂預薦中第
劉謙傳》博州堂邑人
父仁罕,宋初,遷許州龍衛副指揮使
王師廣南,為前鋒
還,改同州都校,卒。
感慨不拘小節
而詣嶺表省父,仁罕資以金帛,令北歸行商
堂邑舊墅,嘗為鄉里惡少所辱,不勝怒,毆死之。
亡命京師,遂應募從軍,補衛士歷官殿前都指揮使,領保靜軍節度
呂端傳》:端祖兗,嘗事滄州節度劉守文判官
守文之亂,兗舉族被害
時父琦方幼,同郡趙玉冒鋒刃紿監者曰:此予之弟,非呂氏子。
遂得免。
玉子文度為耀帥,文度孫紹宗十餘歲,端視如己子,表薦出身
曹利用傳》孫繼鄴字元嗣其先金陵人
祖謙,事李昪長劍都指揮使南伐閩,援兵不至,戰死。
父承睿時為小校,憤將兵者不如期,致其父沒,乃刺殺之,亡去轉徙淮、楚間。
久之,入京師,以策上太宗,授左班殿直,終左藏庫使
公元1022年
寇準傳》乾興元年,再貶雷州司戶參軍
初,丁謂門至參政,事甚謹
會食中書羹污鬚,起,徐拂之。
笑曰:參政國之大臣,乃為官長拂鬚耶。
甚愧之,由是傾構日深
貶,南竄,道雷州遣人以一蒸羊逆境上。
欲見拒絕之。
聞家僮謀欲報讎者,乃杜門使縱博毋得出,伺行遠,乃罷。
五總志》寇萊公雷州楊文公西掖既得詞頭有請丁晉公公曰春秋無將漢法不道皆其罪也楊深不平之及晉公去位楊尚書制為責詞無將之戒深著於魯經不道之誅難逃漢法一時快之李至傳》生。
七歲而孤,鞠於飛龍使李知審家。
吝嗇
及貴,即逐其養子以利其貲。
知審因右金吾衛大將軍
陳執中傳》執中右正言
曹利用盧士倫福建運使,憚遠不行利用為請,乃改京東
執中劾奏之,利用挾私忿,出執中漢陽軍
邢昺傳》曹州濟陰人
咸平中王欽若知貢舉,有告其受舉人賄賂者,下御史臺鞫得狀,欽若自訴,詔邊肅、母賓古、閻承翰太常寺覆推。
力辯欽若,而洪諶抵罪欽若以是德之。
昺之厚被寵顧欽若有功焉。
張知白傳》知白參知政事
王欽若為相,知白論議相失,因稱疾辭位,罷為刑部侍郎翰林侍讀學士、知大名府
欽若分司南京宰相丁謂素惡欽若,從知白南京留守,意其報怨
既至,待欽若加厚。
怒,復徙知白亳州
劉筠傳》龍圖閣直學士一子早卒,田盧沒官
包拯少時頗為所知
顯,奏其族子為後,又請還所沒田廬云。
王旦傳》中書有事樞密院,違詔格寇準密院,以事上聞。
被責,第拜謝堂吏皆見罰。
不踰月,密院有事中書,亦違詔格堂吏欣然送還密院
大慚,見曰:同年,甚得許大度量
不答。
刑法志復讎後世無法
仁宗時單州劉玉父為王德毆死,德更赦,私殺德以復父讎。
帝義之,決杖編管
馮京傳》:始,鄉居受恩通判南宮成,迨貴,以郊恩官其子。
王超傳》子德狀貌雄毅,面黑,頸以下白晳,人皆異之。
言者論德用貌類藝祖御史中丞孔道輔繼言之,且謂德用得士心,不宜久典機密,遂罷為武寧軍節度使徐州大都督府長史
徙知曹州或謂德用曰:孔中丞害公,今死矣。
德用曰:中丞言官,豈害我者。
朝廷亡一忠臣可惜也。
公元1028年
司馬光傳》館閣校勘,同知禮院
集賢校理
龐籍辟,通判并州
麟州屈野河西良田夏人蠶食其地,為河東患。
命光按視,光建:築二堡以制夏人募民耕之,耕者眾則糴賤,亦可漸紓河東貴糴遠輸之憂。
從其策;而麟將郭恩勇且狂,引兵夜渡河,不設備,沒於敵,得罪去。
三上自引咎,不報
籍沒,光升堂拜其妻如母,撫其子如昆弟時人賢之
過庭錄》种世衡鳳翔以贓編置高州文,正知其才奏授武職帥陝提,拔為多忠宣為,慶帥种子詁為環守執,屬羌為,盜奏流南方羌過慶聲冤忠宣按驗果非盜釋之時,介甫當柄詁乘時,訴忠宣情變對獄寧州事皆無狀忠宣謫守信,陽家府自洺之恩平,簿免歸光祿時年,三十七怡然無干祿,意永夫人謂曰人為親,求官者多矣爾親老家,貧既有一命安得置而勿,問耶先子承志調原之曹掾僦寓長安提舉劉韐客次緋衣老出廳,事後注視先子公范忠宣後乎先子愕然不,知為誰應曰是也老曰見公,頤頷音聲丞相先子,竊問其姓名老曰吾乃,史師也舊供事忠宣,拜尊丈於,公家契甚厚委曲行藏先子,具以告相揖而,去先子之任种忠憲西夏帥京,原辟史為客一日史從,种郡圃正己習射种曰以先,祖才業只終皇城使何人叨冒乃爾子孫繼承至今不敢范文,正之德中間家叔事頗難見,渠子弟欲訪其後少,報先,德未得其人也史具言長安邂逅先子曲,折种即顓使,具書至軍前議一見甚喜張宴酒酣謂,先子先祖文正不殺先子曰蓋未,聞也种曰公為范氏子獨,不知此乎先子曰先,公以公議舉人非謂私恩未嘗家人安得知之种益欽嘆曰,真有家風也厚贈先子歸曰此有警,當屈賢者席威平,之役召先子從行奏功改秩旋,勞累遷陞四十一,歲已為員外,郎皆种吹噓之力也戊辰正旦侍坐同叔晚膳先子窮達有命不可妄求及此謹退而記之。
王濟傳》字巨川
其先真定人,祖卿,有詞辨趙王鎔召置幕府
政衰,卿懼禍,避地深州饒陽,遂為縣人
少時深州刺史念金鎖一見器之,且托後於濟
金鎖沒,撫其孤,援寘祿仕
素與內臣裴愈有隙坐事,上怒甚,命憲府鞫之,知雜事,力為辨理,遂獲輕典
司馬池傳》河中府,徙同州,又徙杭州
性質易,不飾廚傳,剸匕非所長,又不知吳俗,以是謗譏朝廷
轉運使江鈞張從革決事不當餘條,及稽留德音,降知德州
初,轉運使既奏,會吏有盜官銀器,械州獄,自陳為私廚,出所賣過半;又越州通判載私物盜稅,乃從革之姻,遣人私請
或謂舉劾報讎曰:吾不為也。
人稱長者
厚德錄》楊侍郎偕知審官院,元昊乞和而不稱臣上言以謂連年出師國力日以蹙,莫如以書遺之,徐圖誅滅之計。
諫官歐陽修蔡襄連章劾奏為從官,不思為國討賊,而助元昊不臣之請,罪當誅。
自安求知越州,道改知杭。
謁告迎親杭而輕遊里市,或謂何不以言於朝。
曰:嘗以公事詆我,我豈可以私報也。
石林燕語王武恭樞密使謫,知隨州孔道輔,所論也道輔或有武恭,害公者死矣武恭愀然,出曰:可惜朝廷又喪一,直臣文潞公唐質肅,所擊罷宰相質肅亦坐貶嶺外至和間牽復為江,東轉運使潞公復入相因言唐,某疏臣事固多,中初貶已重而久未得顯擢願得,復召還仁宗不欲止命,遷官河東
宋史·宋庠傳》沈邈嘗為京東轉運使,數以事侵
在洛,子監麴院,因出借縣人負物,杖之,道死實以他疾。
子為府屬所惡,欲痛治之以法,不肯,曰:是安足罪也。
以此益稱其長者
楊燧傳》開封人
善騎射應募軍籍從征貝州穴城以入。
賊平,功第一,歷寧遠軍節度殿前副都指揮使
卒,贈侍中諡曰莊敏
初穴貝州城時,為叛兵所傷同行劉順救之得免。
及貴,順已死,訪恤其家甚至
故人妻子不能活者,一切收養之。
人推其義。
羅拯傳》天章閣待制
徙知永興軍、穎、秦三州,卒,年六十五。
和柔不與人較曲直
發運使時,與副皮公弼不協
公弼徙他道,御史劾其貸官錢力為辯理
錢公輔諫官,嘗論短,而公輔姻黨多在部內,往往薦進之。
或譏以德報怨曰:同僚不協所見異也;諫官所言,職也。
又何怨乎。
時論服其長者
公元1078年
李清臣傳》清臣為人寬宏,不忮害
嘗為舒亶所劾,及在尚書以贓抵罪,獨申救之,曰:無狀,然謂之則不可。
再為姚勔所駮,當紹聖議貶,或激使甘心清臣為之言曰:職事所見不同,豈應以臣故而加重
帝悟,薄罪。
揮麈餘話》元豐末章子厚門下侍郎,以本官汝州
錢穆父中書舍人,行告詞云:鞅鞅少主之臣,悻悻大臣之操。
子厚固怨之矣。
元祐間穆父翰苑詔書中有不容群枉規欲動搖,以指子厚,尤以切齒
紹聖初子厚入相,例遭斥逐
穆父出國門,蔡元度餞別,因誦其前聯云公知子不可撩撥何故之如是。
穆父愀然曰:鬼劈口矣。
元度曰:後來代言之際,何故又及之。
穆父笑曰:那鬼又來劈一劈了去。
宋史·神宗本紀元豐元年十二月丙辰,詔青州王贇以復父讎免死,刺配鄰州
刑法志元豐元年青州王贇為人毆死,幼,未能復讎,幾冠,刺讎,斷支首祭父墓,自首
論當斬。
帝以殺讎祭父,又自歸罪,其情可矜,詔貸死刺配鄰州
王陶傳》御史中丞
韓琦不押文德常朝奏劾之。
受知,驟加獎拔
帝初臨御,頗不悅執政之專,料必易置大臣,欲自規重位,故視如讎,力攻之,閉門待罪
帝以侍讀學士,知蔡州微時苦貧,寓京師教小學
其友姜愚氣豪樂施一日大雪,念奉母寒餒一舖划雪,行二十里訪之。
母子凍坐日高炊煙
亟出解所衣錦裘,質錢酒肉薪炭,與附火飲食,又捐數百千為之娶。
既貴,尹洛,愚老喪明,自衛州新鄉往謁之,意念舊哀己。
對之邈然,但出尊而已
大失望,歸而病死
聞者益薄為人
公元1085年
《王存傳》:存為樞密直學士,改兵部尚書,轉戶部
神宗崩,哲宗立,永裕陵財費不踰時告備,宰相乘間復徙兵部
蔡確以詩怨訕,存與范純仁欲薄其罪,再貶新州,存亦罷,以端明殿學士蔡州
始,存之徙兵部力也。
至是,為罷,士大夫善其能捐怨
聞見前錄章惇之妻嘗勸,無修怨作相專務報復首起朋黨之禍,妻死悼念不堪陳瑩,中見容甚衰謂曰,公與其無益悲傷曷若,念夫人平生之言蓋譏惇之報怨也。
范純仁傳》純仁成都路轉運使
新法不便,戒州縣未得遽行。
石怒純仁沮格,因讒者遣使捃摭私事不能得。
使者他事鞭傷傳言者,屬官喜謂純仁曰:此一事足以塞其謗,請聞於朝。
純仁既不奏使者之過,亦不折言者之非。
竟坐失察僚佐燕游左遷和州
純仁天章閣待制,兼侍講給事中初,种古因誣純仁停任
至是,純仁薦為永興軍路鈐轄,又薦知隰州
自咎曰:先人與种氏上世契義純仁不肖,為其子孫所訟,寧論直哉
公元1078年
純仁觀文殿大學士陳州
初,哲宗嘗言:貶謫之人,殆似永廢。
純仁前賀曰:以觀文此,堯、舜用心也。
既而呂大防等竄嶺表會明肆赦章惇先期言:此數十人,當終身勿徙。
純仁聞而憂憤上疏申理之忤意,詆為同罪落職隨州
明年,又貶武安軍節度副使永州安置
時疾失明聞命怡然就道
或謂近名純仁曰:七十之年,兩目俱喪,萬里之行,豈其欲哉。
區區愛君有懷不盡,若避好名之嫌,則無為善之路矣。
戒子毋得小有不平,聞諸子章惇純仁必怒止之。
江行貶所舟覆純仁出,衣盡濕。
諸子曰:此豈章惇為之哉。
既至韓維均州,其子訴執政日與司馬光不合,得免行。
純仁之子欲以純仁役法不同為請,純仁曰:吾用君實薦,以至宰相
同朝論事不合則可,汝輩以為今日之言,則不可也
愧心而生者,不若無愧心而死。
其子乃止。
彭汝礪傳》汝礪中書舍人
會知漢陽軍吳處厚蔡確安州詩上之,傅會解釋以為怨謗
諫官交章請治之,又造為危言,以激怒宣仁后,欲寘之法。
汝礪曰此羅織之漸也,數以白執政不能救,遂上疏論列不聽
居家待罪,得謫命除目草詞,曰:我不出,誰任其責者。
即入省,封還除目辨論愈切。
諫官汝礪朋黨宣仁后曰:汝礪豈黨者,亦為朝廷論事爾。
新州,又須汝礪草詞,遂落職徐州
初,汝礪在臺時,論呂嘉問事,與異趣,徙外十年為有力。
後治嘉問它獄,以不執政,坐奪二官
至是,又為得罪,人以此賢之
揮麈餘話》:章俞者,郇公之族子早歲自拘檢。
妻之母楊氏,少而寡,俞與之通,已而有娠生子
初產之時,楊氏不舉楊氏留之,以一合貯水,緘置其內遣人以還俞。
得之云:此兒五行甚佳,將大吾門。
雇乳者謹視之
既長登第,始與東坡先生締交
後送出守湖州詩,首云:方丈仙人渺茫高情猶愛水雲鄉
以為譏己,由是怨之。
其子入政府,俞尚無恙,嘗犯法,以年八十,勿論
事見神宗實錄
聖相天下,坡渡海,蓋修報也。
所謂國夫人墓,獨處而無祔者,即楊氏也。
宋史·聶昌傳》字賁遠撫州臨川人
始由太學上舍釋褐,為相州教授
歷官戶部尚書,領開封府
為人疏雋,喜周人之急,然恩怨大明睚眥必報
王黼之死實遣客刺之,棄屍道旁
遂附耿南仲顯位左右其說以誤國,卒至禍變,而身亦不免焉。
揮麈餘話》曾文肅初與蔡元長兄弟臨川王氏之親黨後來位勢既隆,遂為讎敵
崇寧初文肅元長攘其相位
文肅觀文南徐,時元度維揚,赴鎮過郡,元度開燕甚勤,自為口號云:並居二府同事三朝
契闊當年喜逢于斯地。
又云:對掌紫樞參大政,同扶赫日上中天。
謬為恭敬如是,而中實不然
已而興獄文肅遂遷衡陽
宋史·范致虛傳》致虛刑部尚書提舉南京鴻慶宮
初,致虛講議司延康殿學士劉昺嘗乘蔡京怒擠之。
王寀妖言繫獄,事連論死致虛爭之,得減竄,士論賢之
揮麈餘話》李處邁邯鄲之孫。
政和初,以直祕閣相州
外甥張澄如瑩,繇宗女夫為承節郎侍行,掌扎牘之寄。
聶賁遠山郡博士王將明甫為決曹掾
如瑩甥館,既與二公往還,且周旋甚至悉皆懷感
王、聶,同年生也,始甚歡;而聶于樂籍中有所屬意,王亦眤之,每戒不令前,聶恨之,因而遂成讎怨
其後,甫改名黼,為相,薦如瑩易文階,除樞密院編修已而更秩為郎。
聶後以蔡元長稱其剛方有立,薦之,改名昌,擢侍從
大用事,貶聶散官安置衡州,益銜矣。
靖康時事大變,召登政府
誅死聶有力焉。
而聶亦以是歲出使至絳州被害
初敗,如瑩蹤跡頗危,賴聶之回互,竟無它
南渡之後出入中外,驟登要途,至端明殿學士宣奉大夫,拜慶遠節目以終。
四十三年無一日居閑中興以來如瑩一人而已
大和老來京師省試罷,坐微累大理
李傳正端初少卿,初入之時,堅老哀鳴曰:某遠方舉人不幸抵此,祈公憐之。
端初怒,操俚談詬曰:子嘴尖如此,誠姦人也。
困辱之,已而牓出奏名,所犯既輕,在法應釋,得以無事
自此各不相聞
後十餘年,端初淮南路轉運副使,既及瓜堅老郎官出為代,端初因忘之,而堅老心未能平也。
相見各敘昧生平而已
再見端初頗省其面目,猶不記首事,因曰:郎中若有素者,豈嘗邂逅朝路中邪
風采堂堂,非曩日比也。
堅老答曰:風采堂堂固非所自見。
不知往時嘴不尖否。
端初愧怍而寤。
宋史·王黼傳》三公,位元宰,尋命致仕
欽宗受禪,金兵入汴,不俟命,載其孥以東。
詔貶為崇信軍節度副使,籍其家。
吳敏李綱請誅,事下開封尹聶山,山方挾宿怨,遣武士躡及于雍丘南輔固村,戕之,民家取其首以獻。
帝以初即位難于大臣托言為盜所殺。
岳飛傳》秉義郎康王即位上書千言,以越職奪官歸。
河北招討使張所待以國士借補修武郎,充中軍統領
所問曰:汝能敵幾何
曰:勇不足恃,用兵在先定謀,欒技曳柴以敗荊,莫敖采樵以致絞,皆謀定也。
矍然曰:君殆非行中人
因說之曰:國家,恃河北以為固。
苟馮據要沖,峙列重鎮一城受圍,則諸城或撓或救,金人不能河南,而京師根本地固矣。
招撫誠能提兵壓境惟命是從
大喜借補武經郎
命從王彥渡河,至新鄉,金兵盛,敢進
獨引所部鏖戰,奪其纛而舞,諸軍爭奮,遂拔新鄉
翌日,戰侯兆川,身被十餘創,士皆死戰,又敗之。
夜屯石門山下,或傳金兵復至,一軍皆驚,堅臥不動,金兵卒不來
食盡,走乞糧不許
引兵益北,戰于太行山,擒金將拓拔耶烏。
居數日,復遇敵單騎丈八鐵鎗刺殺黑風大王,敵眾敗走
自知有隙復歸宗澤張所死,感舊恩,鞠其子宗本,奏以官。
公元1087年
曲端傳》王庶龍圖閣待制節制陝西六路軍馬
端為吉州團練使,充節制司都統制端雅不欲屬
諜知不協併兵鄜延
盡統涇原精兵,駐淳化
日移文趣其進,又遣使臣進士十數往說不聽
知事急,又遣屬官魚濤督師端陽許而實無行意
引兵與玠會襄樂
金攻延安急,散亡往援。
溫州觀察使、知鳳翔府王𤫉部發興元,比甘泉,而延安已陷。
無所歸,以軍付𤫉自將百騎官屬襄樂勞軍
猶以節制,欲倚以自副不平
欲即軍中,奪其兵。
夜走寧州,見陝西撫諭使謝亮,說之曰:延安五路襟喉,今已失之,春秋大夫出疆得以專之,請誅歸報。
曰:使事有指,今以人臣擅誅于外是跋扈也,公為則自為
意阻復歸軍。
明日見端為言自劾待罪
拘縻官屬,奪其節制使印,乃得去。
三年,遷康州防禦使涇原路經略安撫使
延安新破,不欲去涇原,乃以知涇州郭浩鄜延經略司公事
謝亮歸,朝廷欲斬王庶,疑有叛意,以御營司提舉不行
議者喧言反,無以自明
張浚宣撫川、陝,入辨,以百口不反
自收英傑,以陝西屢與敵角,欲仗其威聲
然未測端意四年金人環慶吳玠等拒彭原店,自將宜祿先勝
既而金軍復振小卻退屯涇州,金乘勝邠州而去。
不為援,前軍已敗,不得不據險以防衝突,乃劾違節制。
是秋兀朮窺江、淮,出師以撓其勢。
曰:平原廣野,賊便于沖突,而我軍未嘗習水戰。
金人新造之勢,難與爭鋒,宜訓兵秣馬保疆而已,俟十年乃可
既與異,前疑,竟以彭原事罷兵柄,與祠,再謫海州團練使萬安州安置
是年富平,軍敗,涇原軍馬出力最多,皆緣前帥曲端訓練有方
左武大夫興州居住
復用
有憾,言曲端再起,必不利于張公;王庶又從而間之。
入其說,亦畏難制。
作詩題柱曰:不向關中興事業,卻來江上漁舟
,謂其指斥乘輿于是恭州獄。
武臣康隨者嘗忤,鞭其背,入骨
提點夔路刑獄聞之曰:吾其死矣。
呼天者數聲;有馬名鐵象,日馳四百里,至是連呼鐵象可惜者又數聲,乃赴逮。
既至獄史縶維之,糊其口,脅之以火。
乾渴求飲,予之酒,九竅流血而死,年四十一。
西士大夫莫不惜之。
公元1129年
万俟卨傳》湖北轉運判官,改提點湖北刑獄
岳飛宣撫荊湖,遇以禮憾之。
入覲,調湖南轉運判官陛辭,希秦檜意,譖于朝。
留為監察御史,擢右正言
謀收諸將兵權力助之,言諸大將起行伍,知利不知義,畏死不畏法高官大職子女玉帛,已極其欲,盍示以逗遛之罰,敗亡之誅、不用命之戮,使知懼。
張俊歸自楚州,與合謀,令將佐山陽可守
中丞何鑄獄,明其無辜
怒,以代治,遂誣與其子雲致書張憲令虛申警報以動朝廷,及令置使軍;獄不成,又誣以淮西逗遛之事。
父子俱死,天下冤之。
王德傳》建炎三年春,遷前軍統領,會苗、劉走閩中,詔德追擊,隸韓世忠
德欲自致功名,而世忠必欲德為之使,遣親將陳彥章邀德于信州
彥章佩刀擊德,德殺彥章尸諸市
德至浦城,斬苗瑀,擒馬柔古送行在。
世忠訟其擅殺,下臺獄侍御史趙鼎按德當死,帝命原之編管郴州
時光世屯九江,即以便宜復德前軍統制,平信州妖賊王念經。
詔還舊秩,加武顯大夫榮州刺史
四年,光世京口,以德為都統制
紹興三年,光世宣撫江、淮,當移屯建康,命韓世忠代之。
德從數十騎自京口世忠,度將及麾下徒步道左抗言曰:擅殺陳彥章王德馬頭請死。
世忠下馬握其手曰:知公好漢鄉來纖介不足寘懷
乃設酒盡歡而別。
呂頤浩傳》頤浩膽略,善鞍馬弓劍,當國步艱難之際,人倚之為重。
江東再相,胡安國書勸其法韓忠獻,以至公無我為先,報復恩讎為戒頤浩不能用。
胡舜陟傳》舜陟廣西經。
略以知邕州俞儋有贓,為運副呂源按,事連舜陟提舉太平觀
先是舜陟有隙舜陟因討賊,劾軍事以書抵秦檜,訟舜陟受金盜馬,非訕朝政
素惡舜陟,入其說,奏遣大理寺官袁柟燕仰之推劾,居兩旬,辭不服死獄中。
劉子羽傳》子羽富平之役,與張浚俱罷。
為言論,責授單州團練副使泉州安置
新除川、陝宣撫副使吳玠,始為裨將未知名。
子羽獨奇之,言于與語大悅,使盡護諸將。
至是,上疏子羽之功,請納節贖其罪。
詔聽子羽自便
洪皓傳》子遵太平州
前守周璪以嘗論,聞來,不俟合符馳去。
追餞十里勞苦平時,曰:君當官而行,我何怨。
聞者以為盛德
宋德之傳》德之閬州
吳曦變,託跌足以避偽,事平,始赴閬
擢本路提點刑獄制帥安丙奏:德之傲視君命不俟代者之來,徑用觀察使領事
詔降一官,改潼川路轉運判官湖南路提刑,改湖北
召為兵部郎宮。
朝論有疑安丙意,丞相史彌遠首以問德之德之對曰:蜀無安丙朝廷無蜀矣,人有大功,實不敢私嫌公議
忤時相意,遂罷。
安丙深感德之,嘗謂人曰:不知正仲正仲正仲正仲不負
請婚德之不許
論者益稱德之之賢。
齊東野語王宣子尚書母葬山陰獅子塢,為盜所發時宣子吏部員外郎其,弟公袞待次烏江,居鄉物得之乃本,村無賴泗德者所為遂,聞於官具服其罪止從徒斷,黥隸他州公袞不勝悲憤時猶,拘留鈐轄司公袞遂誘守,卒飲之以酒皆大醉,因手斷賊首朝復提之自歸有司宣子亟以狀白,堂納官以贖弟罪事下給,舍議時楊,椿元老為給,事張孝祥安國舍人書,議狀復讎也夫,讎可復則天下之人將交,讎而不止於是聖人為法以制之當誅也吾為,爾誅之當刑也吾為爾刑,之以爾之讎麗吾之,法於是為人子而讎於父,母者不敢復而唯法之聽何也法行則復,讎之義在焉故也今,夫佐公袞之母既葬,而暴其骨是僇尸也父,母之讎孰大於是公袞得賊而輒殺之義也,而莫之敢也以為有法焉律曰發冢開棺者,絞二子之母遺骸散逸,於故藏之外,則賊之死無疑矣賊誠死,則二子之讎,亦報此佐公所以不敢殺,之於其始獲而必歸之,吏也獄成而吏出之使賊陽陽出入閭巷齊民等,夫父母之讎不共戴天者,也二子之始不敢殺也,蓋不敢私義亂法,今獄已成矣,法不當二子殺之,罪也法當死而吏廢法則地,下之辱沈痛鬱結終,莫之伸為之子尚安得自比于人,也哉官守則公,袞之殺是賊協於義而,宜於法者也春秋之,義復讎公,袞起儒生尪羸如不勝衣,當殺賊時奴隸驚走,賊以死捍公袞得不死適,耳且此賊掘冢至十,數常敗,而不死今又敗焉而又不死,則其為惡必侈於,前公袞之殺之也豈特直王氏,之冤而已椿等謂公,袞復讎之義可嘉公袞殺,掘家法應,死之人為無罪納,官贖弟之請當不許故縱失刑有司之罰,宜如律詔,給舍議是其後公袞乾道間,為敕令所刪,定官一日登對孝宗顧問左右是非手,斬發冢盜者乎意頗喜之未幾左司公袞為人癯甚王龜齡嘗贈,詩有云貌尪羸中甚武者,蓋紀實也。
宋史·史浩傳》喜薦才人,嘗擬陳之茂進職與郡,上知之茂嘗毀,曰:卿豈以德報怨耶。
曰:臣不知有怨,若以為怨而以德報之,是有心也。
莫濟狀玉十朋行事,詆尤甚內制,上曰:非議卿者乎。
曰:臣不敢以私害公
遂除中書舍人直學士院待之如初
名臣言行錄外集陳亮字同婺州人天異常俯視一世常以經綸天下自任壯歲鄉舉推為裦然之選繼而太學博士弟子員生平議論以虜讎未雪為國大恥六詣天闕上書皆主於恢復及第謝恩詩有復讎自是平生志勿謂儒臣蒼之句其稟性忠誼至老彌篤云
宋史·李好義傳》開禧初,韓𠈁胄開邊吳曦主師好義興州正將,數請出精兵金人異謀,不納。
未幾關外四州俱陷,金人長驅散關金人說,以蜀叛。
好義青坊聞變亟歸,與其兄對哭,謀誅之。
長史安丙主事既誅,好義集於家,王喜後至心懷邪謀,欲刃好義救解,然日以殺好義為心。
好義西和,喜遣其死黨劉昌國節制好義與之酬酢歡飲達旦好義心腹暴痛洞瀉,而昌國遁矣。
既殮,口鼻爪指皆青黑居民莫不冤之,號慟如私親摧鋒一軍幾至於變。
既而昌國白日好義持刃刺之,驚怖仆地,疽發而殂。
喜,大將也,貪淫狠愎,誅之日不肯拜詔,遣其徒入偽宮虜掠殆盡,又取姬妾數人。
其後欲戕好義復讎不能止,便宜處以節度使興州
劉正傳》觀文殿大學士
初,劉德秀重慶入朝,未為正所知,謁正客范仲黼為言曰:此人若留班行朝廷不靜
乃除大理簿,德秀憾之。
至是為諫議大夫,論四大罪,褫職
王邁傳》知邵武軍
鄭清之再相,以左司郎官召,力辭。
以直祕閣提點廣東刑獄,亦辭,改右侍郎官,李宗勉常論,然近世宰輔,至宗勉,必曰賢相
徐清叟違言應詔,謂清叟有人望可用。
世服其公云。
趙汝談傳》汝談於倫誼而忘讎怨御史王益祥嘗劾之,後汝談官其鄉,益祥媿不敢見,汝談乃數過之相得歡甚。
公元1262年
蕭雷龍傳》雷龍字顯辰建昌新城人
景定三年進士與同里人黃巡檢起兵
時大四合雷龍不可支,與黃巡檢麾下數人奔入,未出境,為同安武人徐浚沖獲送縣。
縣尹劉聖仲素雷龍有怨,殺之。
後聖北來泊舟小孤山,有巨艦沖前,建大旗書曰蕭知府兵,繼見雷龍船上,聖仲大呼有頃不見,以驚死。
陳宜中傳》宜中少為縣學生,其父為吏受贓當黥,宜中上書溫守魏克愚請貸之。
克愚以為黠吏,卒寘之法。
其後宜中浙西提刑克愚郊迎宜中報禮不書銜,亦云部下陳某克愚皇恐不敢受,袖而謝之。
宜中陽禮之,而陰墌其過,無所得
其後克愚賈德生冒借官木事,忤似道廢罷居。
宜中入,乃極言克愚居鄉不法事似道章鑑劾之,貶嚴州
克愚之死宜中擠之為多。
《癸辛雜識永嘉以為黠莘嘗為海上市舶德祐之末朝廷嘗令本處部集舟楫以為防招之用其處,有張曾二人黠健蔡委以,為部轄既而本州,點撞所,部船有違闕即,欲置張於極刑蔡,力為祈禱事從,減明年張宣使部舟欲,入廣又以張不能應辦欲從軍法施行蔡又祈免之遂命,部舟入廣以贖罪未幾厓山之敗張,盡有舟中所遺而歸,覲驟至貴顯蔡既,歸溫遂遭北軍所擄家遂,破焉因挈家欲入,杭謁親故道由張家浜偶懷張曾,二部轄者居此今不知何,如漫扣之酒家云此處止有,張相公耳因同酒家,往謁之張見,蔡即下拜稱為恩府延之,入中堂兒女妻妾羅拜白曰我非,此官人今日矣為,造宅置田造酒營運遂成富人即今宣尉也名瑄同,時繼蔡為市舶者姓陳名壁天台有方元者世,居上海因事至官陳遂槌折,方手足棄之於沙岸醫治,復全革世後隸張萬下為頭目,因部糧船泉南至台竟,值大風不行泊舟山下,因取薪登岸,望數里外有聚屋扣之土人則,云前上海陳市舶家也方,生意疑為。
所見殺者即攜酒,往訪之陳出迎已忘,其為人所從來,方以阻風告,陳遂置酒酒半酣,方笑曰市舶還記即,向遭折手足方元,也陳方愕然遜,謝三鼓後方百人秉炬挾刃而來陳,氏一家不得免焉此二事一為報,恩一為復怨得之於天。
金史·完顏阿里不孫傳》上京宣撫使蒲察,移剌都改陝西行省參議官,而伯德胡土有異志
宣撫使海奴不迎制使,坐而受詔,阿里不孫械繫之。
頃之阿里不孫矯制大赦諸道,眾乃稍安,而請罪於朝。
初,留哥據廣寧,知廣寧府事溫迪罕青狗居蓋州妻子廣寧,與伯德土約兄弟
青狗兵隸阿里不孫,內猜忌不協蒲察移剌都嘗奏青狗無隸阿里不孫
宣宗乃召青狗,青狗不受詔,阿里不孫殺之。
胡土乃怨阿里不孫
既而胡土率眾高麗,乃以兵戕殺阿里不孫
權左都監納坦裕與監軍溫迪罕哥不靄、謀誅胡土,未敢發,會上京留守蒲察五觔遣副留守夾谷愛答、左右司員外抹撚獨魯詣裕計事
裕以謀告二人二人許諾召胡土至帳中殺之。
李石傳》未貴,人有慢之者,及為相,其人以事見石惶恐
曰:吾豈念舊惡者。
待之彌厚
元史·王玉汝傳》玉汝,鄆人。
少習吏事
金末嚴實入據鄆,署玉汝掾史中書令耶律楚材東平奇之版授東平路奏差官。
戊戌,以東平地封諸勳貴,裂而為十,各私其入,與有司無相關。
玉汝曰:若是,則嚴公事業存者無幾矣。
夜靜,哭於楚材帳後
明日召問其故,曰:玉汝嚴公之使,今嚴公地分裂,而不能救止無面目還報,將死此荒寒之野,是以哭耳。
楚材惻然良久,使詣帝前陳愬
玉汝進言曰:嚴實以三十萬戶歸朝廷,崎嶇兵間,三棄其家室,卒無異志,今裂其土地,析其人民非所以旌有功也。
嘉玉忠款,且以其言為直,由是得不分。
史天澤傳》天澤兄天倪武仙所害,府僚王縉王守道追及天澤于燕,曰:變超倉猝部曲散走,多在近郊公能迴轡南行不招自至矣。
天澤毅然曰:兄弟之讎,義所當復,雖死不避,況未必死邪。
即傾貲裝,易甲仗南還行次滿城,得士馬甚眾。
天澤攝行軍事
輟畊錄:劉公復新上都留守時有令史元子春者值公退食偶與同據案判事以戲遂為讎家發之公大怒責問罪狀枷項示眾及歸怒容未霽其夫人田氏公何不樂公語其故夫人曰此小節何足怒也即令人呼元至請公為脫其枷且勞以酒云此一杯與汝壓驚一杯與汝慶喜男子大丈夫何所不至留守之位何患不到感謝而退不數公卒而無子止一女田直長直長遄卒女病雙瞽後元湖廣參政夫人母子沒齒敬養不怠公乃廉訪使劉廷幹之從祖父
《明外史·胡大海傳》大海江南行省參知政事,鎮金華
初,嚴州既下,苗將蔣英劉震李福皆自桐廬來歸
大海喜其驍勇留置麾下
至是,三人者謀作亂大海遇已厚未忍發福舉大事顧私三人晨入分省攜鐵槌袖中陽大海觀弩於八詠樓
大海出,將上馬遣其黨鍾矮子者跪馬前,詐訴過惡且曰蔣某欲殺我大海未及反顧出槌中大海仆地遂殺之又殺大海子關住及郎中大掠城中,叛奔吳
其後李文忠杭州人執以降
太祖命誅,刺其血以祭大海
郭子興傳》子興徐州,徐帥彭大、趙均用率餘眾奔濠。
大有智數子興相厚而薄均用。
未幾,大死,均用專狠益甚,挾子興盱眙泗州,將害之。
太祖已取滁,乃遣人說均用曰:大王窮迫郭公開門延納,德至厚也。
大王不能報,反聽細人言圖之,自剪羽翼,失豪傑心,竊為大王不取
均用聞太祖兵甚盛,心頗恐,子興用是得免。
公元1404年
遜國正氣紀·梅殷傳》高皇長女寧國公主駙馬都尉燕王帝位不能平時辭色甲申早朝小舟經竹橋都督譚深指揮趙曦令人下水奮舟駕其背而死時有瓦剌降虜也久屬幕下憤深曦害請於上割二人手足剖其心祭畢即自經死葬墓側
《明外史·張寧傳》朝鮮讎殺毛憐,詔都指揮武忠往解。
辭義慷慨,而忠驍健,張兩弓折之,射鴈一發墜,朝鮮人大驚服兩人竟解其讎而還
莘野纂聞》希顏先生楊翥初與楊士奇不相善而家且貧意之所交惟以,義相讓士奇德之入閣首,以公薦翰林尋拜禮部侍郎
嵩陽雜識李空同韓貫,道草疏極為切直劉瑾切,齒必欲置之死賴康滸,西營救而脫後滸西得罪空同議論稍過嚴人作,中山狼傳以詆之。
江南通志:范昌世中山狼吳縣人登鄉薦蕭縣治聲同鄉徐某南丹道經縣昌,世憐其非辜令佯逸潛匿署中,使訓蒙及陞南昌慮徐,失所乃為娶妻,籍其業為居人生三先後進士,長為給事中次為主事其季,為御史事過吳訪,求昌世時已卒,後偕兩兄詣其家,拜奠久之昌世幼子至,南京徐所娶婦尚存室中昌世,像每日必祭遂厚遺而歸。
《賢奕編》王莊毅公竑開府淮揚清河衛,指揮單姓者行不檢公常折抑之尋公遭論免,官歸過清河單祗候江滸具餼致慇懃公嘉其誠款擇,受數缶以為醯醬也比發之則皆糞穢已復,有言者表公忠節命下還官指揮逃遁詐死家人,故發喪以愚里人有讎蹤跡其所在執而訟,之於公竟平其,訟而遣之。
《異林》鄒魯蕭山,性苛暴
何御史者,老於家,魯殺之。
子求為報讎。
魯嘗飲一玉杯,甚愛之
一夕几上,杯忽自躍墮地而碎。
魯惡之,明日難作
公元1532年
《明外史·馮恩傳》南京御史
嘉靖十一年冬彗星見,極論右都御史汪鋐之奸謂腹心之彗也;帝得疏大怒逮下錦衣獄,明年移恩刑部獄。
已遷吏部尚書,比朝審主筆東向坐,獨向闕跪。
令卒拽之西向起立不屈
卒呵之,怒叱卒,卒皆靡。
曰:汝屢上疏欲殺我,我今先殺汝。
叱曰:聖天子在上,汝為大臣欲以私怨言官耶。
且此何地,而對百僚公言之,何無忌憚也。
公元1533年
休寧縣志》:金坤字文載古樓人嘗之小孤遇,同邑乞者傾橐解衣令具善衣冠且,教以探蚌販,可獲越,十年經建德,有頎丈夫騎而爭,恍泣拜曰若宿松下鐶金翁耶予即,乞人承翁濟起家二千金矣因出金置酒為壽還其金而去有,邑人販牛毆市草者其人以,逋賊自經文致販,牛者辟坤,力為白出之不受明年有,繫驢於庭鞍韉朿書致拜而去啟之即,販牛人報德也。
處州府志》楊大同松陽素業賈,寓武林邸舍忽聞鄰哭甚哀詢之乃,王尉失囚獲罪鬻女,以贖故相泣大同遂出,貲以貸尉他大同婿,遂昌鄭,克寬進士調鄂州監酒,時鄂州即王,尉也克公過候門守覺,其鄉語問曰識楊大,同乎曰妻父也守曰:尚在否曰卒矣惟妻母見留此守曰汝,為我迎楊媼來至則坐媼於,堂率子女羅拜於,下以母事之因語其故置克寬於幕以薦之。
恩讎雜錄
詩經·小雅·谷風章》忘我大德,思我小怨。
大雅·抑章》無言不讎,無德不報
爾雅·釋訓》哀哀悽悽,懷報德也。
管子·樞言篇》:德者怨之本也。
老子·下篇報怨以德。
莊子·達生篇》復讎者不折鏌干
關尹子·七釜篇》天下之理是或化為非非或化為是恩或化為讎讎或化為恩是以聖人居常慮變淮南子·人間訓》魯人有為報讎於齊者,刳其腹見其心,坐而正冠,起而更衣徐行出門上車步馬顏色不變
其御欲驅,撫而止之曰:今日為父報讎,以出死非為生也。
今事已成矣,又何去之。
追者曰:此有節行之人,不可殺也。
解圍而去之。
風俗通義·過譽篇》太原周黨伯況少為卿,佐發過於人中辱之,學春秋長安報讎之義,輟講下辭歸報讎到與卿佐相,聞期鬥日卿佐多從正,往使卿佐先拔刀然後相,擊佐欲直令正擊之被創困乏佐服其義勇箯輿養之數,日蘇興知非其,家即徑歸其立勇果乃至於是謹,按孝經身體髮,膚受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樂,正子下堂而傷足三月不出既瘳矣猶有,憂色身無擇行口無擇言修身慎行恐辱先也而,伯況被發得就業,卿佐雖云凶暴何緣侵,己今見辱者必,有以招之,身自取焉何尤於人親不可辱在我何,傷凡報讎謂為父,兄耳豈以一朝之忿而,肆其狂怒者哉既遠春,秋之義殆今先祖不復血食不孝不智兩有之歸,其義勇其義何居
《譚子》救物惠而求報者,人不報是故大恩無象大恩不識者報之。
神弓不報怨斯報怨也,所謂神弓鬼矢不張而發,不注而中天得之假人得之,以假天下。
太和不有和睦焉得仇讎
《迃書》迃叟曰受人恩而不忍負者。
其為子必孝為臣必忠
鼠璞高帝未封諸將,往往沙中語,留侯欲帝封,平生所憎以安之,遂封雍齒為什方侯群臣喜,曰:雍齒尚侯,我屬無患留侯此策亦有所,本古史載晉文公過曹里鳧須盜其資,而亡公餒介子推割股以食之,至是里鳧須請見曰君去國,久民臣多,過自危鳧須為賊大矣誠使驂乘游,於國中百姓見,之自安文公說而從之民臣皆曰里鳧,須不誅吾何懼也豈留侯之策與此暗合耶。
燕翼貽謀錄》:楊萬頃殺張審素二子瑝琇,為父復讎萬頃張九齡,欲活之李林甫必欲,殺之而二子竟伏大刑九齡君子喜人為善林甫小人,嫉人為善好不同故也苟其父罪,當死子不當報讎父死,不以罪或非出上命而為人所,擠陷以死可不報乎審素之讎所當報也太宗雍熙三,年七月癸未京,兆府鄠縣甄婆兒報母,讎殺人詔決杖遣之惜乎瑝琇,之不遇聖時明主也。
公元986年
夢溪筆談王延政建州,令大將章某建州城,嘗遣部將刺事軍前後期當斬;惜其材,未有以處,歸語其妻。
其妻連氏,有賢智,私使人部將曰:汝法當死,急逃乃免。
與之銀數十兩,曰:徑行,無顧家也。
部將得以潛去,投江南李主,以隸查文徽麾下
文徽延政部將適主是役。
城將陷,先喻城中:能全連氏一門者,重賞
連氏使人謂之曰:建民無罪將軍幸赦之。
夫婦罪當死,不敢圖生。
將軍釋建民妾願先百姓死,誓不獨生也。
詞氣感慨發於至誠
不得已為之,戢兵而入,一城獲全
至今連氏為建安大族,官至卿相接踵,皆連氏之後也。
李景使大將軍胡則江州江南國下,曹翰以兵圍之三年城堅不可破。
一日,則怒一饔人鱠魚不精,欲殺之。
其妻遽止之曰:士卒守城累年矣。
暴骨滿地奈何一食士卒耶。
則乃捨之。
此卒夜縋城,走投曹翰具言城中虛實
先是城西南依嶮,素不設備
乃引王師西南攻之。
夜城陷,胡則一門無遺類
二人者,其為德一也何,其報效不同耶。
世範今人受人恩惠不記省而,有所惠於人雖微物歷歷在心古人施人勿念受,施勿忘誠為難事。
聖人以直報怨最是,中道可以通行大抵以怨報怨不足道,而士大夫欲邀,長厚之名,者或因宿讎奸邪不治皆,矯飾不近人情聖人所謂直者,其人賢不以讎而廢,之其人不肖不以讎而庇之,是非去取各當其實以此報怨不至遞相酬復無,已時也。
小學敬身篇》恩讎分明此四,字非有道者之言也,御龍子集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居鄉之要行耶父母
之讎不共天兄弟之讎不反兵豈必殺身成仁哉亦思其所以報之而已矣
《何子雜言古人奉德則報以珮恩,返則報以環恩絕則報以玦珮佩也環還也玦決也。
書肆說》:鈴人有被橫逆欲報復者問,於予予應之曰天方助桀胡可與爭人自,吠堯吾則何與急而擊之,在我多費博浪之椎徐以制焉在,渠自有烏江之,劍況彼之叫跳有識者已鄙其狂,而我以安閒無知者亦服其量使丙夜深思,乎彼之含羞其,將何解即終身不報乎我之,得勝亦已多矣,此一時曉解之語可以,銷世人許多不平之氣
意見稱物平,施聖賢處己待人,之常道寧人負,我毋我負人此是君子過甚之陰德寧,我負人毋人負我此是小人之尤者所行之陰害
見聞搜玉》伯夷清矣不念舊惡柳下惠和矣而不以三公易介此其為百世師東漢徐孺子矯矯特。
薦辟不就然及,薦辟者死乃炙雞漬酒萬里赴弔於不混俗之中而有不忘,恩之意真夷惠之儔也。
豈云東漢人物冠冕而已哉。
蜈蚣畏雞雞死而蜈蚣穴,之此有情無情報應之,必然也予觀五行生剋之數亦,有然者但生數疏剋數,密豈猶報恩者常難而報,怨者常易耶人烏可,以報恩之難而忽生生之德可,不以報怨之易而勇於釋怨耶。
讀書鏡》李衛公德裕珠崖郡有望闕亭,公題詩云獨上江亭望帝京烏,飛猶是半年程碧,山也恐人歸,去百匝千遭繞郡城南有小,禪院步遊之見老僧壁內掛十餘葫蘆,公指曰中有藥物乎,僧曰皆人骨灰太尉當軸朝列私憾出於,此者貧道憫之,為收其骸焚之貯其,灰俟其子孫來訪耳公惕然返走心痛而死然,公頗為寒進開路,及南,遷或有詩云八百孤寒齊下,淚一時南望崖州,公太和七年西川入相上問王,涯今日德裕人情,怕否曰忠良甚喜小人亦有怕者,此公只是恩讎分明,恩者不足令人德而讎者適足令人畏故王旦亦,曰好人懷惠又,欲人畏威大臣所,宜避而寇,準自以為己任此其短也。
《續問奇類》:林狄靈慶親為袁粲門人而,抱首子者慶也周某〈史失其名〉親為,陸超之門人而手斬超頭,者周也陶穀親為晉相李崧,所錄用而搆成族誅者,也究也狄被噬於㲰狗周折,項於墜棺陶之,死墓門屢遭雷殛骸骨不,少留彎弓反射之徒可以惕矣。
利瑪竇友論讎之惡以,殘讎深於友之愛以,恩友豈不驗世之弱於善強於惡哉。
友人無所善我與讎人無所害等焉。
恩讎外編
艾子後語》艾子夜夢遊上,清朝天帝一人戎服帶劍而失其首頸血淋漓手,持奏章而進其辭曰,訴冤秦國樊於期得罪亡奔在燕有不平,事衛荊軻借去頭顱一箇至,今本利未還太子為證,見伏追給天帝覽之蹙頞,而言曰渠自家手,腳也沒討處何暇還你頭,顱於期乃退艾,子亦覺。
搜神記:楚干將莫邪楚王作劍,三年乃成,王怒,欲殺之。
有雌雄,其妻重身,當產,夫語妻曰:吾為王作劍,三年乃成;王怒,往,必殺死。
汝若生子,是男,大,告之曰:出戶,望南山松生石上,劍在其背。
於是即將雌劍往見楚王
大怒使相之,劍有二一雌,一雄,雌來,雄不來
王怒,即殺之。
莫邪子名赤,比後壯,乃問其母曰:吾父所在
母曰:汝父為楚王作劍,三年乃成,王怒,殺之。
去時囑我:語汝子:出戶,望南山松生石上,劍在其背。
於是出戶南望不見有山,但睹堂前松樹生石坻之上,即以斧破其背,得劍。
日夜欲報楚王
王夢一兒眉間廣尺,言欲報讎。
王即購之千金
兒聞之,亡去入山行歌
客有逢者。
謂:子年少
何哭之甚悲耶。
曰:吾干將莫邪子。
楚王殺吾父,吾欲報之。
客曰:聞王購子頭千金,將子頭與劍來,為子報之。
兒曰:幸甚
自刎兩手捧頭及劍奉之,立僵
客曰:不負子也。
於是屍乃仆。
客持頭往見楚王,王大喜
客曰:此乃勇士頭也。
當於湯鑊煮之。
王如其言。
煮頭三日三夕不爛
頭踔出湯中大怒
客曰:此兒頭不爛願王自往臨視之,是必爛也。
王即臨之。
客以劍擬王,王頭隨墮湯中;客亦自擬己頭,頭復墮湯中
三首俱爛,不可識別
乃分其湯肉葬之。
通名三王墓
今在汝南北宜春縣界。
述異記陳留周氏婢名興進,入山取樵。
夢見一女,語之曰:近在汝目前中有刺,煩為拔之。
當有厚報
有見一朽棺,頭穿,壞髑髏墮地草生,便為拔草,內著棺,且以甓塞穿,即于髑髏得一黃金指環
續齊諧記弘農楊寶一黃雀為鴟梟所搏,取之以歸,置巾箱養之,百餘日,毛羽成。
朝去暮還,後讀書未臥,有黃衣童子向寶再拜,曰:我王母使臣,昔使蓬萊不慎為梟所搏。
蒙君仁愛救拯,今當受使南海不得奉侍,以白環四枚令君子孫世世潔白,且位登三事,當如此環矣。
齊諧記》富陽董昭之嘗乘船,過錢塘江中央見有,一蟻一短蘆甚迫遽,昭之曰此畏死也,便以繩繫此蘆著船頭蟻,緣繩出夜夢一人烏,衣從百許人來謝云僕不慎墮,江慚君濟活僕是蟻中王,君若急難日當見告,後遇事繫獄蟻穴得脫
荊州記》:隨侯曾得大蛇不殺而遣之。
蛇後銜明月珠以報,一名隋侯珠
會稽記》射的山南有白鶴山一鶴為,仙人取箭太尉鄭弘,嘗採薪得一遺箭頃有,人覓還之問何所曰常若耶溪載薪為難,願朝南風北風後果然。
幽明錄項縣人姚牛,年十餘歲。
父為鄉人所殺,牛手刃之於眾中,吏捕得。
官長深矜孝節,為推遷其事,會赦得免。
後出獵,逐鹿草中有古深穽數處。
馬將趣之,忽見一公,舉板擊馬
馬驚避,不得及鹿。
令怒,彎弓將射之,公曰:此中有穽,恐君墮耳。
令曰:汝為何人。
翁跪曰:姚牛父也,感君活牛,故來謝恩
遂滅不見
苻堅時有射師經嵩山望見松上一雙白,鳥似鵠而大至樹下又,見一蛇五丈許上,樹取鳥鳥欲,飛蛇張口翕之鳥不去繽紛一餐頃,射師彀弩三矢蛇落鳥,得去樹百餘步山邊整理毛羽須臾,雲雷發射師不得旋踵,見向鳥徘徊其上毛落,紛紛似如相援如此數陣,雲息電滅射師得免,鳥亦高飛
青瑣集》湖州長興縣啄木金沙泉,即每年之所也。
胡生者,即其居,以釘鉸為業。
霅溪,而近白蘋,州去其居十餘步有古塚,胡生每因茶飯奠酬之。
嘗夢人謂之曰:吾姓柳氏平生善詩,而嗜茗,及死,葬此,常銜子之惠,每以為報。
教子為詩。
胡生辭以不能,強之,其後遂工焉。
詩曰:湖風似劍鎪人骨,漢月如鉤釣胃腸。
魂夢不知身在路,夜來猶自昭陽
人謂之胡釘鉸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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