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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交誼
 第一百三卷目錄
 欺紿總論
  禮記樂記
  冊府元龜詐偽
 欺紿部選
 欺紿紀事
 欺紿雜錄
交誼典第一百三卷
欺紿總論
禮記《樂記》
夫物之感人無窮,而人之好惡無節則是物至而人化物也。
化物也者,滅天理窮人欲者也。
於是悖逆詐偽之心,是故知者詐愚,此大亂之道也。
心中斯須不和不樂,而鄙詐之心入之矣。
大全李氏曰:不和則鄙,不樂則詐。
冊府元龜詐偽
先聖有言曰:天下惡有五,盜竊不與焉。
一,心逆而險,二,行僻而堅,三,言偽而富,四,記醜而博,五,順非而澤
此皆謂姦宄之徒,不免君子之誅也。
其或矯稱皇嗣,虛畫戰圖,對稠人而禍吏,臨都街而自撻,造偽書而取賞,效嘉遁而覬徵。
至於詐偽外戚,則遽列藩,宣假於靈草,則奚剖符,罪大而貽,神怒惡盈而掛天網,至有棄之於市,而投之於荒,汗彼簡編貽笑後世者矣。
欺紿部選
漢蔡邕《釋誨》智者騁,詐辯者馳,說。
晉皇甫謐《釋勸論》若乃衰周之末,貴詐賤誠,牽於權力,以利安榮
唐杜甫詩:乞降那更得,尚詐莫徒勞
宋石介詩:用智奇復詐,用心險且傾。
孔平仲詩:精粗白黑情偽考真詐。
陸游詩:險詐沾沾不愧天,交情回首如煙
晁補之詩:人生形骸累,未免俗情詐。
欺紿紀事
論衡儒者武王伐紂太公陰謀,食小兒以丹,令身絕赤,長大教言商亡。
商民見身赤,以為太神,及言商亡,皆謂商滅。
公元前659年
穀梁傳·僖公元年十月公子友帥師,敗師於麗,獲挐,大夫,其曰挐,何也。
以吾獲之目之也。
不言獲,此其言獲,何也。
公子之紿,紿者奈何公子友謂挐曰:吾二人相悅士卒何罪,屏左右相搏公子友處下,左右孟勞孟勞者,魯之寶刀也。
公子友以殺之,然則何以惡乎紿也。
曰棄師之道也。
左傳·僖公二年晉荀息請以屈產之乘,與垂棘之璧,假道於虞以伐虢,公曰:是吾寶也。
對曰:若得道於虞,猶外府也。
公曰:宮之奇存焉。
對曰:宮之奇為人也。
懦而不能強諫,且少長於君,君暱之,雖諫,將不聽,乃使荀息假道於虞。
曰,冀為不道,入自顛軨,伐鄍三門,冀之既病,則亦唯君故,今虢為不道,保於逆旅,以侵敝邑南鄙,敢請假道以請罪於虢,虞公許之,且請先伐虢,宮之奇諫,不聽,遂起師晉里克荀息,帥師會虞師伐虢,滅下陽
五年,晉侯復假道於虞以伐虢,宮之奇諫曰:虢,虞之表也。
虢亡,虞必從之,晉不可啟,寇不可玩,一之為甚,其可再乎,諺所謂輔車相依脣亡齒寒者,其虞虢之謂也。
公曰:吾宗也。
害我哉,對曰:大伯虞仲大王之昭也。
大伯不從是以不嗣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
為文王卿士,勳在王室,藏於盟府,將虢是滅,何愛於虞,且虞能親於桓莊乎,其愛之也。
桓莊之族何罪,而以為戮,不唯偪乎,親以寵偪,猶尚害之,況以國乎,公曰:吾享祀豐潔,神必據我,對曰:臣聞之,鬼神非人實親,惟德是依,故周書曰:皇天無親,惟德是輔,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又曰:民不易物,惟德翳物,如是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神所憑依將在德矣,若晉取虞,而明德以薦馨香,神其吐之乎,弗聽,許晉使,宮之奇以其族行。
曰:虞不臘矣,在此行也。
不更舉矣,八月甲午,晉上陽問于卜偃曰:吾其濟乎,對曰:克之,公曰:何時,對曰:童謠云,丙之晨,龍尾伏辰,均服振振,取虢之旂,鶉之賁賁天策焞焞火中成軍,虢公其奔,其九月十月之交乎,丙子旦日在尾,月在策,鶉火中,必是時也。
十二月,丙子朔,晉滅虢,虢公醜京師,師還館於虞,遂襲虞,滅之,執虞公,及其大夫井伯,以媵秦穆姬,而修虞祀,且歸其職貢於王。
公元前657年
穀梁傳·僖公三年五月辛巳虞師晉師滅夏陽,非國而曰滅,重夏陽也。
無師,其曰師,何也。
其先晉,不可以不言師也。
其先晉何也。
為主乎滅夏陽也。
夏陽者,虞虢之塞邑也。
夏陽而虞虢舉矣,虞之為主乎滅夏陽,何也。
晉獻公欲伐虢,荀息曰:君何不屈產之乘,垂棘之璧,而借道乎虞也。
公曰:此晉國之寶也。
受吾幣而不借吾道,則如之何荀息曰:此小國所以事大國也。
不借吾道,必不敢受吾幣,如受吾幣,而借吾道則是我取之中府,而藏之外府,取之中廐,而置之外廐也。
公曰:宮之奇存焉。
不使受之也。
荀息曰:宮之奇為人也。
達心而懦,又少長於君,達心則其言略,懦則不強諫少長於君則君輕之,且夫玩好在耳之前,而患在一國之後,此中知以上,乃能慮之,臣料虞君,中知以下也。
公遂借道而伐虢,宮之奇諫曰:晉國使者,其辭卑,而幣重,必不便於虞,虞公弗聽,遂受其幣而借之道宮之奇諫曰:語曰:脣亡則齒寒,其斯之謂歟,挈其妻子以奔曹,獻公亡虢,五年而後舉虞,荀息牽馬操璧而前曰:璧則猶是也。
馬齒加長矣。
公元前635年
左傳·僖公二十五年,秦晉伐鄀,楚鬥克,屈禦寇,以之師戍商密,秦人過析,隈入而係輿人,以圍商密,昏而傳焉。
宵坎血加書,偽與子儀子邊盟者,啇密人懼曰:秦取析矣,戍人反矣,乃降秦師,囚申公子儀息公子邊,以歸。
公元前449年
昭公二十年宋元公無信多私而惡,華向,華定,華亥,與向寧謀曰:亡愈於死,先諸華亥,偽有疾以誘群公子,公子問之,則執之,六月,丙申,殺公子寅,公子禦戎,公子朱,公子固,公孫援,公孫丁,拘向勝,向行,於其廩。
呂氏春秋趙簡子病,召太子告曰:我則死,已葬,上夏屋之山以望。
簡子死,已葬,襄子上夏屋以望,代曰:先君以此教之也。
及歸,慮所以取代,乃先善之。
代君好色,請以其姉妻子襄子謁於代君而請觴之,先令舞者置兵羽中數百人,先具大金斗。
代君至,酒酣,舉斗而擊之,腦塗地
舞者操兵以鬥,盡殺從者
史記·陳涉世家》陳勝字涉
二世元年七月,發閭左適戍漁陽九百人大澤鄉
陳勝吳廣皆次當行,為屯長
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期。
失期,法皆斬。
陳勝乃謀曰:天下苦秦久矣
吾聞二世少子也,不當立,當立者乃公扶蘇
今或聞無罪二世殺之。
百姓多聞其賢,未知其死也。
項燕為楚將,數有功,愛士卒人憐之。
以為死,或以為亡。
今誠以吾眾詐自稱公子扶蘇項燕,為天下倡,宜多應者。
吳廣以為然。
行卜
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
足下卜之鬼乎。
陳勝吳廣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眾耳。
丹書帛曰陳勝王,置人所罾魚腹中。
卒買魚亨食,得魚中書,固已怪之矣。
又間令吳廣之次近所旁叢祠中,夜篝火狐鳴呼曰大楚興,陳勝王。
卒皆夜驚恐。
封禪書齊人少翁鬼神方見上。
拜為文成將軍
文成言曰:上即欲與神通宮室被服象神,則神物不至
作畫雲車,及各以勝日駕車辟惡鬼。
又作甘泉宮,中為臺室,畫天、地、太一鬼神,而置祭具以致天神
歲餘,其方益衰,神不至
乃為帛書飯牛,佯不知,言曰此牛腹中有奇。
殺視得書,書言甚怪。
天子識出其手,問之,果是偽書於是文成將軍
欒大膠東宮人,故嘗與文成將軍同師
樂成侯求見言方。
天子既誅文成後悔蚤死,惜其方不盡,及見欒大大悅
為人長美,言多方略,而敢為大言處之不疑
乃拜大為五利將軍
於是五利嘗夜祀其家,欲以下神
神未至而百鬼集矣,然頗能使之。
其後治裝東行,入海,求其師。
不敢入海,之泰山祠。
使人隨驗,實無所見
五利妄言見其師,其方盡,多不讎
帝乃誅五利
漢書·趙充國傳》充國孫欽尚敬武公主
亡子主教良人習詐有身,名他人子。
薨,而子岑嗣侯,習為太夫人
父母錢財亡已忿恨相告。
岑坐非子免,國除。
世說新語魏武少時輒與袁紹好為游俠
觀人新婚,因潛入主人園中夜叫呼云:有偷兒賊。
青廬中人皆出觀,魏武乃入,袖刃新婦,與還出。
失道,墜枳棘中,不能得動。
大叫云:偷兒在此。
遑迫自擲出,遂以俱免
魏武行役,失汲道,軍皆渴,乃令曰:前有大梅林,饒子,甘酸可以解渴
士卒聞之,口皆出水,乘此得及前源。
魏武嘗言:人欲危己,己輒心動
因語所親小人曰:汝懷刃密來我側,我必說心動,執汝使行刑,汝但勿言其使,無他,當厚相報
執者信焉,不以為懼,遂斬之。
此人至死不知也。
左右以為實,謀逆挫氣矣。
魏武嘗言:我眠中不可妄近,近便斫人,亦不自覺
左右宜深慎此。
佯眠所幸一人,竊以被覆之,因便斫殺
自爾每眠,左右莫敢近者。
諸葛令女,庾氏婦,既寡,誓云:不復重出
女性甚正彊,無有登車理。
恢既許江思元婚,乃移家近之。
初誑女云:宜徙。
於是家人一時去,獨留在後
比其覺,已不得出
江郎暮來,女哭詈彌甚積日漸歇。
江虨入宿,恆在對床上。
後觀其意轉帖乃詐魘,良久不寤聲氣轉急。
女乃呼婢云:喚江郎覺。
於是躍來就之,曰:我自天下男子,魘,何預卿事而見喚耶。
既爾相關不得不與人語。
默然而慚,情義遂篤。
王文度弟阿智,惡乃不翅當年長而無人與婚。
孫興公一女,亦僻錯,又無嫁娶理。
因詣文度求見阿智。
既見,便佯言:此定可,殊不如人所傳,那得至今未有婚處。
我有一女,乃不惡,但吾寒士不宜與卿計,欲令阿智娶之。
文度欣然而啟藍田云:興公向來,忽言欲與阿智婚。
藍田驚喜
既成婚,女之頑嚚,欲過阿智。
方知興公之詐。
誠齋雜記顧愷之痴信小術,桓元嘗以柳葉紿之,曰:此蟬翳葉也,以自蔽,人不見己。
愷之引葉自蔽,元就溺焉,愷之信其不見己,以珍重之。
公元405年
晉書·會稽文孝王道子傳》義熙元年合葬王妃陵。
臨川王寶修之為道子嗣,尊妃王氏為太妃
義熙中,有稱元顯子秀避難蠻中而至者,太妃以為嗣,於是修之歸於別第
劉裕意其詐而按驗之,果散騎郎滕羨奴勺藥也,竟坐棄市
太妃不悟,哭之甚慟。
南史·宋武帝本紀劉毅雄才大志,與興復晉室,自謂京城廣陵功足相抗,雖權事,而心不服也。
及鎮江陵,表求從兗州刺史以為副貳偽許焉。
九月,藩入朝帝命收藩及謝混並賜死。
劉穆之傳》穆之子式之,式之子瑀,字茂琳始興王濬南徐州,以瑀為別駕
瑀性陵物護前
北府行參軍吳郡顧邁輕薄材能待之厚。
瑀乃折節事邁,以瑀與之款盡。
所言密事,悉以語瑀。
瑀與邁共進射堂下,忽顧左右單衣幘,邁問其故,瑀曰:公以家人待卿,言無不盡,卿外宣泄。
我是公吏何得啟白之。
大怒啟文徙邁廣州
公元454年
宋書·王僧達傳》僧達太子洗馬,在東宮,愛念軍人靈寶,及出為宣城靈寶已長,僧達詐列死亡,寄宣城左永之籍,注以為己子,改名元序,啟太祖以為武陵典衛令,又以補竟陵國典書令建平國中將軍
孝建元年春,事發,又加禁錮
上表陳謝云:不能因依左右傾意權貴
上愈怒。
黃回傳》竟陵郡軍人也。
臧質江州,擢領白直隊主
於梁山敗走向豫章,為臺軍主謝承祖所錄,付江州作部遇赦得原
下都,於宣陽與人相打詐稱江夏王義恭馬客,鞭二百,付右尚方。
南史·齊晉安王子懋傳》子懋,鎮尋陽
鄱陽隨郡二王見殺,起兵赴難
明帝裴叔業尋陽子懋參軍于琳之說子懋叔業
子懋使琳之往,琳之因說叔業請取子懋
叔業軍主徐元慶四百人隨琳之入城。
琳之從二百人仗自入齋,子懋笑謂之曰:不意渭陽,翻成梟獍
琳之以袖障面,使人害之。
梁武帝本紀鎮石頭,命眾軍六門東昏悉焚門內驅逼營署官府並入城,有眾二十萬。
青州刺史桓和紿東昏出戰,因降。
先是俗語謂:密相欺變者,為和欺於是
梅蟲兒茹法珍等曰:今日敗於桓和,可謂和欺矣。
魏書·崔光傳》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
初為黃門,則讓宋弁;為中書監,讓汝南王悅;為太常,讓劉芳;為少傅,讓元暐、穆紹甄琛;為國子祭酒,讓清河王懌任城王澄;為車騎儀同,讓江陽王繼,又讓靈太后胡國珍
顧望時情,議者以為矯飾
公元528年
北史·尒朱榮傳》武泰元年四月莊帝自高渚度,至榮軍將士咸稱萬歲
莊帝即位,以榮為大將軍開府尚書令領軍將軍、領左右太原王
及度河,內外百官皆向河橋迎駕
榮惑武衛將軍費穆之言,謂天下乘機可取,乃譎朝士共為盟誓,將向河陰西北三里
南北長堤,悉命下馬西度,即遣騎四面圍之。
言丞相高陽王欲反,殺百官王公卿士二千餘人,皆斂手就戮
公元531年
魏書·山偉傳》前廢帝立,除安東將軍祕書監,仍著作
初,參朱兆之官守奔散,國史典書法顯密埋史書,故不遺落
以為功,訴求爵賞
挾附參朱世隆,遂封東阿縣伯,而法顯止獲男爵
綦儁傳》出帝時左光祿大夫
性多詐。
賀拔勝出鎮荊州,過別,因辭母,故現敗氈敝被,勝更遺之錢物
隋書·劉炫傳》直門下省,以待顧問
牛弘奏請購求天下遺逸之書,遂造書百餘卷,題為連山易魯史記》等,錄上送官,取賞而去。
有人訟之,經赦免死,坐除名歸於家。
于顗傳》廣州刺史
尉迥之反也,時總管趙文表不協將圖之,因臥閣內,詐得心疾,謂左右曰:我見三人至我前者,輒大驚,即欲斫之,不能自制也。
其有賓客候問者,皆命去左右
漸深危篤文表往候之,令從者至大門而止,文表獨至所。
欻然而起,抽刀斫殺之,因唱言曰:文表與尉迥通謀所以斬之。
麾下無敢動者
高祖以尉迥未平,慮復生邊患因而勞勉之。
冊府元龜唐杜淹弱冠美名,與韋福嗣為莫逆之交
隋開皇中相與謀曰:上好隱遁蘇威幽人見徵,擢居美職,盍效之共入太白山中,陽言隱逸
隋文帝聞而惡之,謫戍江表
創業起居注簡質大度豁如前代自矜遠嫌之事,皆以恕實行之,不為欺紿自然反經合義
唐書·蘇世長傳》世長機辯有學,博涉簡率嗜酒無威儀。
初在陝州,部內多犯法世長莫能禁,乃責躬引咎,自撻於都街
五伯嫉其詐,鞭之見血,世長不勝痛,大呼而走,觀者咸以為笑,議者方稱其詐。
朝野僉載》唐高宗時,有劉龍妖言惑眾
作一龍頭袖中,以羊腸蜜水,繞繫之。
聚眾,出龍頭,言聖龍吐水,飲之百病皆瘥。
遂轉羊腸水於龍口中出與人飲之,皆罔云病愈
施捨無數
遂起逆謀,事發逃竄
捕訪擒獲,斬之於市,并其黨十餘人
東海孝子郭純喪母,每哭則群烏大集
使檢有實,旌表門閭
後訊,乃是孝子每哭,即撒餅於地,群烏爭來食之。
其後如此,烏聞哭聲以為度,莫不競湊
非有靈也。
河東孝子王燧家,貓犬互乳其子。
州縣上言,遂蒙旌表
乃是貓犬同時產子,取貓兒置犬窠中,取犬子置貓窠內。
飲慣其乳,遂以為常,殆不可以異論也。
是知連理木合歡瓜、分岐、禾同穗觸類而長,實繁其徒,並是人作,不足怪焉。
《唐國史補》:唐同泰於洛水白石紫文,云聖母臨水,永昌帝業
進之,授五品果毅,置永昌縣
乃是石鑿作字,以紫石和藥嵌之。
并州文水縣於谷中得一石,還如此,有武興字,改文水武興縣
自是往往作之,後知其偽,不復採用,乃止。
襄州延慶得一龜,以丹漆書其腹曰:天子萬萬年。
以進之,鳳閣侍郎李昭德以刀刮之並盡。
奏請付法則天曰:此非惡心也。
捨而不問
則天禎祥拾遺朱前疑說夢云:則天頭白更黑,齒落更生
即授都官郎中
司刑寺繫三百餘人秋分後,無計可作
乃於內獄外羅牆角邊,作聖人跡長五尺
至夜半,眾人一時大叫
內使推問,對曰:昨夜聖人見,身長三丈,而作金色
云:汝等並冤枉不須憂慮
天子萬年,即有恩赦放汝。
把火照視,見有巨跡
大赦天下改為大足元年
公元697年
舊唐書·張仁愿傳》萬歲通天二年監察御史孫承景監邊軍,戰還,畫戰圖以進。
每陣必畫承景躬當矢石先鋒禦賊之狀,則天嘆曰:御史乃能盡誠如此
擢拜右肅政臺中丞,令仁愿敘錄承景下立功人
仁愿未發都,先問承景對陣勝負之狀。
承景身實不行,問之皆不能對,又虛增功狀
仁愿庭奏承景罔上之罪,於是左遷崇仁,擢仁愿肅政中丞檢校幽州都督
公元726年
朝野僉載》天后中,契丹李盡忠萬榮之破營府也,以地牢囚僕俘數百人
麻仁節等諸君欲至,乃令守囚霫等紿之曰:家口饑寒不能存活
求待國家兵到,吾等即降。
其囚日別與一頓粥,引出安慰曰:吾此無飲食養汝,又不忍殺汝,總放歸若何
眾皆拜伏乞命
乃紿放去
幽州具說饑凍逼迫
兵士聞之,爭欲先入
黃麞峪,賊又令老者官軍送遺老牛瘦馬道側
仁節三軍,棄步卒,將馬先爭入,被賊設伏橫截
軍將被索之,生擒節等。
死者山谷罕有一遺。
冊府元龜李子矯,元宗開元十四年詐稱皇子,入驛居止,子矯云:生於潞州,母曰趙妃,舅嘗攜至雒陽,以患目疾不得入,後數歲遇楊駙馬,挾出北遊,因至太原,今十七歲,太原張嵩以聞,帝以為矯妄,敕杖殺
下制曰:如聞在外諸州,多有矯稱敕使
《詐乘傳:驛或托採藥物,言將貢獻,或妄云追人肆行威福如此等色尤須禁斷,若緣別使,皆發中使以此參察固易區分,宜令州縣嚴加捉搦,勿容漏網
開天傳信記》元宗幸愛安祿山,呼祿山為子。
嘗於便殿楊妃宴坐祿山每就見,不拜元宗而拜楊妃
顧問曰:此胡不拜我而拜妃子,意何在也。
祿山對云:臣胡家,只知有母,不知有父故也。
笑而捨之。
祿山豐肥大腹,帝嘗問曰:此胡腹中何物,其大乃爾
祿山應聲答曰:臣腹中更無他物,惟赤心耳。
以其言誠,而益親善之。
朝野僉載》白鐵余者,延州稽胡也,左道惑眾
先於深山中埋一銅佛柏樹之下,經數年,草生其上。
紿鄉人曰:吾昨夜山下過,見有佛光
於是卜日設齋,以出聖佛。
及期,集數百人,命於非所藏處斸,不得
則詭曰:諸人不至布施,佛不可見
是日男女施捨百餘。
乃即於埋處斸之,得其銅像
鄉人以為聖人遠近相傳莫不欲見。
宣言曰:見聖佛者,百病即愈
百里老少士女皆就之。
乃以紺紫緋黃綾,為袋數十重,盛佛像
人來觀者去其一重一回布施,獲千萬,乃見其像。
如此矯偽一二年,鄉人歸伏,遂作亂
自稱光王署置官屬,設長吏為患數年。
將軍程務挺討斬之。
中郎慶遠狡詐輕險
初事皇太子,頗得出入。
暫時出外,即恃威權
宰相以下,咸謂之要人
宰執方食即來,諸人命坐,即遣一人門外急喚云:殿下見召。
匆忙吐飯而去。
諸司如此計,請謁囑事。
賣官鬻獄,所求必遂焉。
東宮稍稍疏之。
潛入伏內,食侍官之飯。
晚出外,腹痛大作
猶詐云:太子賜瓜,啖之太多以致斯疾。
須臾霍亂
吐出衛士所食粗米飯,及狼藉
凡是小人得寵,多為此狀也。
《唐國史補》汴州相國寺,言佛有汗流。
節度使劉元佐命駕自持金帛以施,日中,其妻亦至。
明日,復起齋場。
由是將吏商賈奔走道路惟恐輸貨不及
令官簿書,以籍所入。
十日乃閉寺,曰:佛汗止矣。
得錢巨萬,以贍軍
順宗實錄令狐峘禮部侍郎楊炎為相,有杜封者,故相鴻漸之子,求補弘文生。
嘗出杜氏門下,託以封。
使者曰:相公欲封成名,乞署封名一字得以記焉。
不意賣之,署名
明日疏言:宰相迫臣以威,臣從之,則負陛下不從當害臣。
德宗以問具道所以,德宗怒,曰:此奸人不可奈。
欲杖而流之,救解,乃黜為衡州別駕
公元814年
冊府元龜蕭文晟,詐罔人也,元和九年與其四人詐稱知內樞密,梁守語故涇原節度使
蘇光榮子巨論云:將拜節度使,許錢六萬貫
為人告文晟,付仗內決重杖處死,巨論流峽州
舊唐書·皇甫鎛傳》柳泌本曰楊仁力少習毉術,言多誕妄
李道古言之皇甫鎛,因徵入禁中。
自云能致靈藥,言:天台靈藥,群仙所會,臣嘗知之,而力不能致。
願為台長吏,因以求之。
徒步台州刺史,仍賜金紫。
諫官奏曰:列聖亦有好方士者,亦與官號未嘗賦政臨民
憲宗曰:煩一郡之力而致神仙長年臣子君父何愛焉。
由是莫敢有言者。
天台驅使吏民山谷間,聲言採藥鞭笞躁急
歲餘一無所得,懼詐發獲罪舉家入山谷。
浙江觀察使追捕,送於京師李道古懇保證之,必能可靈藥,乃待詔翰林院。
憲宗藥,日益躁,喜怒不常內官非罪見戮,遂為弒逆
又有僧大通自云壽一百五十歲,久得藥力
又有田佐元者,鳳翔虢人,自言有奇術,能變瓦礫為金,白衣虢縣
遞相薦引罔上惑眾,故及於罪。
初,柳泌京兆府獄吏叱之曰:何苦作此虛矯
曰:吾本無此心,是李道古教我,且云壽四百歲。
府吏防虞周密,恐其隱化;及解衣就刑一無變異,但灸灼瘢痕浹身而已
公元815年
桂苑叢談進士崔涯張祜下第後,多游江淮,常嗜酒侮謔時輩,或乘其飲興,即自稱豪俠
二子好尚既同相與甚洽,崔嘗作俠士詩云:太行嶺上三尺雪崔涯袖中三尺鐵。
一朝若遇有心人出門便與妻兒別。
由是往往傳於人口,曰:崔、張真俠士也。
是以人多設酒饌待之得以互相推許
後張以詩上鹽鐵使,授其子漕渠小職,得堰名冬瓜
或戲之曰:賢郎不宜作此職。
張曰:冬瓜合出子。
戲者相與大哂
歲餘,薄有資力
一夕,有非常人,籹束甚武,腰劍,手囊囊中一物流血殷於外。
入門問曰:此非張俠士居耶。
曰:然。
揖客甚謹,既坐,客曰:有一讎人,恨十年矣,今夜獲之,喜不能已。
因指囊曰:此其首也。
問張曰:有酒否。
命酒飲之,飲訖曰:去此三四里,有一義士,予欲報之,此夕若濟,則平生恩讎畢矣。
公氣義,能假予十萬緡否。
立欲酬之,是予願畢。
此後赴蹈湯火,誓無所憚。
張深喜其說,且不吝嗇,即傾囊燭下,籌其縑素中品之物,量而與焉,客曰:快哉
無所恨也。
遂留囊首而去,期以即回。
既去及期不至,五鼓絕聲,杳無蹤跡
又慮囊首彰露以為己累,客且不來計無所出,及遣家人開囊視之,乃豕首也。
由是豪俠之氣頓衰矣。
冊府元龜蕭洪者,本代北人。
父名榮。
初,文宗蕭太后一弟在外求訪未獲。
十歲商人,後為戶部茶綱,賣羅錦東市估人趙縝為引見太后,姊徐國夫人女婿呂璋,因得見夫人云:太后之弟,夫人不能認識
帝方穆親,以皇太后一弟喜,有所得,以詐御,遂見之,命為金吾將軍河陽節度等,使復為鄜坊節度使先是有自神策軍出為方鎮者,軍中多資其行裝,至鎮三倍償之,故有左軍出為鄜坊者,茲錢未償而卒,乃徵於宰相李訓,初知非真太后弟,彌縫之,乃奏仲景從事,故恃與不與所償,又徵於卒者之子俾其子,以狀接判絕之。
左軍中尉仇士良銜之,有蕭本復稱皇太后之弟,至是因士良以進,遂發其事,既而御史臺推勘前鄜坊節度使蕭洪詐冒皇太后親弟,事詔曰:蕭洪起自細微,恣為矯妄,假我外家之族,冒居元舅之尊,累忝重官,再叨雄鎮作為無狀,從古未聞,不處極刑,猶為寬典宜長驩州徐國夫人女婿呂璋決杖嶺南中路,賜自盡蕭,本故福建人太后有真異母弟,孱弱不能自理本知之就,求得其內外族名諱上聞復有權倖交證之,帝果不疑其詐,以為贊善大夫,又詔贈其亡曾祖太保,亡祖聰太傅亡父太師曾祖母隴西李氏國太夫人,亡祖母吳興姚氏楚國太夫人亡母隴西李氏國太夫人,帝既斥蕭洪,而又得蕭本,即謂其真,旬月之內,賜與巨萬
公元779年
舊唐書·劉悟傳》子從諫。
文帝即位,進檢校司空
蕭洪者,詐稱太后弟,因仇士良保任,許之厚賂。
授方鎮,納賄不滿士良之志,士良怒,遣人上書太后之親,又以蕭本者為太后弟。
從諫深知內官之故,乃自潞府飛章論之曰:臣聞造偽以亂真者,匹夫知之尚不可,況天下皆知乎。
執疏以為親者,在匹夫之家尚不可,況處大國之朝乎。
臣受國恩深,奉公心切,知有此色,安敢不言。
伏惟皇帝陛下仁及萬方孝敦九族,而推心無黨惟理是求。
微臣以不直詞切論深事。
伏見金吾將軍蕭本稱是太后親弟,受此官榮
諠然國都,殆開藩府,自上及下,異口同音,皆言蕭洪是真,蕭本是偽。
旁聽眾論,遍察群情,咸思發明,以正名分。
今年二月,其蕭洪忽投臣當道,求臣上聞,自言:比者福建觀察使唐扶監軍行立具審根源,已曾論奏
其時蕭本得為外戚來自左軍臺司不敢研窮聖意遂勒還鄉里。
自茲議論轉益沸騰
臣亦令潛問左軍確論大體,而士良至公之道,發不黨之言。
蕭本自度孤危,妄有憑恃。
伏以名居國舅,位列朝班,而真偽不分中外所恥。
竊慮皇太后受此罔惑,已有恩情,若含垢一時,終取笑千古
伏乞蕭洪赴闕,與蕭本對推,細詰根源,必辨真偽
詔令三司使推按
帝以二蕭雖詐,托名太后之宗,不欲誅之,俱流嶺表
玉堂閒話》唐懿宗文理天下海內晏清
多變服私游寺觀
民間有奸猾者,聞大安國寺,有江淮進奏官吳綾千匹在院。
於是暗集其群,就內選一人肖上之狀者,衣上私行之服,多以龍腦香薰裛,引二三小僕,潛入寄綾之院。
其時丐者一二人至,假服者遣之而去。
逡巡諸色丐求之人,接跡而至,給之不暇
假服者謂院僧曰:院中有何物,可借之。
僧未諾間,小僕擲眼向僧。
驚駭曰:櫃內有人寄綾千匹惟命是聽
於是啟櫃,罄而給之。
小僕謂僧曰:來日早,於朝門相覓,可奉引入內,所酬不輕。
假服者遂跨衛而去。
自是經日訪於內門杳無所見方知群丐並是奸人之黨焉。
南楚新聞王凝侍郎按察長沙日,有新授柳州刺史王某者,不知何許人,將赴所任。
抵於湘川
召宴預於賓座
王啟凝云侍郎從子姪,合受拜。
遽問云:既是吾族,小名何也。
答曰:名通郎
乃謂左右曰:促召郎君來。
逡巡,其子至。
詰曰:家籍中有通郎者乎。
其子沈思少頃,乃曰:有之,合是兄矣。
始命邀王君,則受以從姪之禮。
從容問云:前任何官。
答曰:昨罷職北海鹽院,旋有此授。
聞之,不悅
既退,復召其子謂曰:適來王君,資歷頗雜,的非吾之枝葉也。
遽徵屬籍,尋其派,乃有通郎,已於某日物化矣。
睹之怒。
翌日,廳內備饌召之。
王君望,欲屈膝
忽被二壯士挾而扶之,鞠躬不得
前語曰:使君非吾宗也。
昨日誤受君拜,今謹奉還
遂拜之如其數訖。
二壯士退,乃命坐與餐。
復謂之曰:當今平之代,此後不可更亂入人家也。
在庭吏卒悉笑。
王君慚赧飲食為之不下
斯須踧踖而出。
北夢瑣言劉崇龜清儉自居,甚招物論
嘗召同列苦蕒
朝士有知其矯,乃潛問小蒼頭曰:僕射晨餐何物
蒼頭實對:食潑生。
朝中聞而哂之。
及鎮番禺京國親知貧乏者,俟其濡救。
但畫荔枝圖》
自作賦以遺之。
後卒於嶺表歸葬,經渚宮家人鬻海珍珠翠於市。
為當時所鄙。
玉堂閒話》:王蜀將王宗儔南梁日,聚糧屯師
日興工役,鑿山刊木,略不暫停
汎舟,軍人告倦。
岷峨之人,酷好釋氏
軍中右執凶器左秉佛書
誦習之聲,混於刁斗
時有健卒李延召,繼年役於三泉黑水以來採斫材木力竭形枯,不任其事。
設詐陳狀云:近者得見諸佛如來乘輿跨象,出入巖崖之中,飛昇之上。
如是之報甚頻,某雖在戎門,早歸釋教
以其課誦至誠是有如此感應
今乞蠲兵籍,截足事佛。
將來希證無上之果。
宗儔判曰:雖居兵籍,心在佛門
修心行伍之間,達理幻泡之外
皈心依佛氏,截足以空王
壯哉貔貅,何太猛利。
大願難阻真誠可嘉
准狀付本軍除落名氏
仍差虞候,監截一足訖,送真元收管灑掃焚修
彼欲矯妄免其役,及臨斷足時,則怖懼益切。
於是遷延十餘日,哀號宛轉,避其鋒鋩
宗儔聞之,大笑不罪焉。
朝野僉載》成都丐者詐稱落泊衣冠
敝服繿縷,常巡成都市廛。
見人展手一文云:失墜文書求官不遂
人皆哀之,為其言語悲嘶形容顦顇
居於蚤遷橋側
後有勢家,於所居旁起園亭,欲廣其池館,遂強買之。
及闢其圭竇,則見兩間大屋,皆滿貯散錢
計數千萬。
鄰里有知者。
成都一概求事官人乞措大
《唐國史補》:有薛氏二子野伊闕
先世嘗典大郡資用甚豐。
一日木陰初盛,清和屆候
偶有扣扉者,啟關視之,則一道士也。
草履雪髯氣質清古,曰:半途病渴,幸分一杯漿。
二子延入賓位
雅談高論深味道腴
又曰:某非渴漿者。
杖藜過此,氣色甚佳。
自此東南百步,有五松虯偃在疆內否。
曰:某之良田也。
道士愈喜,因屏人曰:此下有黃金百斤寶劍二口
其氣隱隱,浮張翼間。
張翼洛之分野,某尋之久矣
黃金可以分贈親屬甚困者。
龍泉自佩,當位極人臣
某亦請其一,效斬魔之術。
二子大驚異。
道士曰:命家僮役客輩,悉具畚鍤,候擇日發土
可以目驗矣。
然若無術以制,則逃匿黃壤不復能追。
今俟良宵,翦方為壇,用法水噀之,不能遁矣。
且戒僮僕無得洩者。
問其結壇所須,曰:徽纆三百尺,赤黑索也。
隨方色綵縑素甚多,洎几案香爐裀褥之具。
且曰:某非利財者,假以為法。
又用祭膳十座,酒茗隨之。
器皿須以中金者。
二子竭力經營
尚有所缺,貸於親友
又言:某善點化之術,視金銀糞土,常以濟人之急為務。
今有囊篋太微宮,欲以暫寄。
二子許諾
即召人負荷而至,巨笈有四,重不可勝緘鐍甚嚴,祈託以寄。
旋至吉日,因大設法具五松間,命二子拜祝訖。
亟令返居,閉門以俟,且戒無得窺隙
某當效景純散髮銜劍之術,脫為人窺,則禍立至。
行法畢,當舉火相召。
可率僮僕,備畚鍤來,及夜而發之。
冀得靜觀至寶也。
二子依所教。
夜分危坐,專望燭光,杳不見舉。
不得已,闢戶覘之,點絕影響。
步至樹下,則擲杯覆器,飲食狼藉
縷器皿,悉已攜去。
輪蹄之跡,錯於其所
疑用徽纆束固以遁。
因發所寄之笈,瓦礫實中。
自此家產甚困,失信於人。
驚愕憂慚,默不得訴。
太平廣記》秦川富室少年有能規利藏鏹巨萬
一日逮夜,有投書於其戶者僕執以進。
少年啟封,則蒲紙加蠟,昧墨斜翰,為其先所遺者。
曰:汝之獲利,吾之冥助也。
今將有大禍,然吾已請於陰騭矣。
汝及朔旦宜齋躬潔服,出於春明門逆旅
縑帛,隨其年,三十有五。
夜分灞水橋,步及石岸,見黃衣者即置於前,禮祝而退,災當可免。
無所遇,即挈縑以歸,急理家事,當為竄計。
禍不旋踵矣。
少年捧書大恐。
合室素服而泣,專誌朔旦
捨棄他事彈冠振衣,止於春明門外,矜嚴不寐
恭俟夜分,乃從一僕乘一馬,馳往灞橋惟恐無所睹。
至則果有一物形質詭怪蓬頭黃衣交臂束膝,負柱而坐,俛首以寐。
少年驚喜,捧縑於前,祈祝設拜不敢卻顧疾驅而回。
返轅相慶,以為幸免矣。
獨有僕夫疑其不真。
曾未逾旬,復有擲書者。
僕夫立擒之,啟其緘札,蒲蠟昧墨如初
詞曰:汝災甚大,曩之壽帛,禍源未塞。
宜更以縑三十五,重置河梁
其家則狀始末,訴於官司
詰問俱伏,遂寘於法。
李常侍叢萬年令,訟牒數年尚在
桂苑叢談護軍李全皋,罷淮海監臨日,寓止開元寺
朝廷艱梗,未獲西歸
一旦,有小校一道人,云能通爐火之事,皋乃延而禮之,自此與之善。
一日語及黃白之事,道人曰:唯某頗能得之
可求鐵鼎,容五六升以上者,得黃金二十餘兩為母,日給水銀藥物火候足而換之。
窮歲月,終而復始
李甚喜其說,傾囊金帶一條可及其數,以付道人
諸藥既備。
火之後日,日躬自看驗
居數日微倦,乃令家人親愛者守之。
日數既滿,齋沭而後開視,黃金燦然,的不虛也。
李拜而信之。
三日之內,添換有徵
一日道人不來藥爐一切如舊
疑駭之際,俄經再宿
久待訝其不至不得已,啟爐視之不見其金矣。
事及導引小校,代填其金而止。
道人絕無蹤跡
《王氏見聞有處士姓文,不記其名,居漢中
嘗游兩蜀侯伯之門,以燒煉為業。
留意爐火者,咸為所欺。
富商李十五郎者,積貨甚多
為文所惑,三年之內,家財罄空
復為識者所誚,追而恥之,以至自經
又有蜀中大將屯兵漢中者,亦為所惑。
華陽有成太尉新造一第未居,言其空靜
遂求主者,賃以燒藥
火發焚其第,延及一坊掃地而盡。
文遂夜遁,欲向西取桑林路,東趨斜谷以脫其身。
出門便為猛虎所逐,不得西去北入王子山雞谷之中。
其虎隨之,不離跬步
窘迫攀枝上一樹,以帶自縛喬柯之上。
其虎遶樹咆哮
及曉,官司捕逐者及樹下,虎乃徐去。
就樹擒之,斬於燒藥之所。
公元877年
三水小牘》:陸存者,愚儒也。
衰白之後,方調授汝州剡城乾符丁酉歲秋王仙芝黨與起自海沂來攻郡,途經剡城,存微服將遁,為賊所執,其酋問曰:汝何等人也。
存紿之曰:某庖人也。
乃令溲煎油者,移時不成,賊酋怒曰:這漢謾語,把劍來。
存懼急,撮麵兩手速拍曰:祖祖父父世世業業
大笑釋之。
公元905年
冊府元龜:陳文臣泉州晉江人,應鄉貢明經偽稱官,階哀帝二年招狀罪款河南府,決重杖一頓處死
後唐光義言禮部侍郎孟容之孫也,光義天祐初,將同姓譙縣主簿名銜選授亳州蒙城簿,累歷州縣職官
公元924年
蕭康為考城縣同光二年,康偽作嘉禾合穗勒停見任
公元930年
張德溫,陝州百姓也。
德溫詐稱官,付河南府處死
張演河北轉運使前行也,明宗長興元年七月鎮州偽出宣頭支錢三貫,令外甥交領,又搜得蠟印一面
李知損諫議大夫知損除名遞送沙門島知損將行,謂所親曰:予嘗遇善相者,言我三逐之後,當入居相位
自此而三矣,子姑待我。
歲餘卒於海中,其庸誕也如此
高紹基,延州節度使高允權之子也。
允權卒,紹基匿喪久之,屢奏邊事以要承襲
朝廷初聞其喪,即令六宅使張仁謙往巡簡紹基不能匿,以十五日卒聞。
丘珣稱前邢州觀察推官廣順二年,珣經中書乞官,宰臣比來除任邢州職事,無此姓名面訊之,占對失次開封府鞫問稱職名,及緋魚虛謬,敕杖脊二十,長流沙門島歷任官牒並毀之。
公元952年
陳權前為泰州清水縣廣順二年追奪官牒,仍長流房州,以許州舞陽縣與鄰里爭地,詐埋石為記,及揩改契內文字,既伏其罪,故有是責。
周太祖時慕容彥超兗州進呈鄆州節度使高行周來書,其書意即行毀讟太祖結連彥超之意,帝覽之笑曰:此必彥超之詐也。
試令驗之,果然鄆州印元缺文不相接,其偽印即無缺處,帝尋令齎書示諭行周行周上表謝恩辨認奸詐
馬令·南唐書·先主書徐溫嫡子知訓為淮南節度副使徐氏諸子不齒知誥與飲於山光寺,欲害之。
徐知諫以謀告知誥,誥起遁去,知訓以劍授刁彥能使,追殺之,及於中途而還,紿以不及,由是得免。
王彥儔傳》彥儔上蔡人也,少為本郡軍校
同光末,諸郡皆亂,同輩六人彥儔曰:天下紛紛,能者先立,我輩亡自困,可相與起事
彥儔紿曰:吾當宿直,爾以兵入,吾為內應
是夜,六人果至彥儔伏劍盡斬之,呼刺史曰:彥儔巡警無狀姦盜竊發,幸伏其罪矣。
請公親出,以安眾
刺史出,彥儔又斬之,自領州事,眾不附,遂來奔於吳,烈祖以為都押衙累遷和州刺史
公元940年
李金全傳》晉高祖金全安遠軍節度使金全左都押衙胡漢用事所為不法晉高祖患之,不欲因榮以累功臣為選廉吏,賈仁沼代之,且召榮。
榮教金全留己而不遣金全客龐令圖諫曰:仁沼昔事王晏球,有大功晏球欲厚賞之
仁沼退而不言,此天下忠臣也,及頒賜所俘物,仁沼悉以分故人親戚之貧者,此天下廉士也,宜納仁沼而遣榮,榮聞之,夜使人令圖而鴆仁沼。
天福五年夏晉高祖馬全節金全,而仁沼二子欲詣京師,訴其父冤,榮大懼,紿金全曰:前日天子榮,公違詔而不遣,仁沼之死,其二子將訴於朝。
今以全節代公,是召公對獄也。
金全信之,遂送款烈祖
公元953年
十國春秋·楚劉言傳》節度使同平章事
因以武安授逵,逵自以己所迎立不肯折節
二人稍稍不相能,逵謀曰:將可用者,不過何敬真朱全琇爾。
召而殺之,可取也。
是時南漢常擾梧桂宜蒙等州,逵因紿敬真會兵攻敵,信之,以敬真南面行營招討使琇為先鋒使,往會潭州,兵至則陷逵計中,見殺。
逵乃舉兵朗州,幽別館尋殺之。
何敬真傳》敬真武陵也,事恭孝王朗州步軍指揮使長沙之役列陣楊柳橋,進擊韓禮軍有功
王既陷長沙,遷朗州都指揮使將兵武陵已而王逵等共迎劉言辰州帳下指揮使凡十人親校敬真蓋其一也。
未幾,從潭州自稱武平節度副使權知軍府事,而署敬真行軍司馬,逐唐將邊鎬斬首五百級,復有功,除靜江節度副使
頃之敬真南面行營招討使,與先鋒朱全琇合潭兵以拒南漢二人長沙郊迎相見甚歡,日飲高會,餌以妓女敬真未知逵之誘己,輒留連不去,而先發朗州,將李仲遷率兵三千人嶺北都頭符會等心怨敬真,遂劫仲遷以歸於是敬真醉,許為言使者械繫之獄中,隨斬焉
時周廣順三年二月辛亥也,久之琇亦殺死,即以其事告言不得已誅會等數人,以為解,先是長沙敬真各置牙兵分堂視事
每遇宴集使酒紛拿無復上下之分,心銜之,會周行逢張文表,多盡禮益與敬真相協敬真辭歸朗州,又不能頗疑,使敬真伺己,將討行逢因說早圖敬真等,曰:共除兇黨同治潭朗,夫復何憂也。
由是敬真意遂決論者,謂敬真之禍,實萌於行逢一云。
後蜀孫欽傳》幽州安次人為人果幹,多權略高祖後主歷官奉聖都指揮使廣政中延鈞武德軍與監押王承丕不相協陰謀作亂,會以部兵戍邊過辭丕,丕挾與俱見延鈞,至則稱詔,命左右擊殺延鈞,屠其家,遽請出詔紙示眾輒言:我能致公富貴何問詔書
知其反也,因紿曰:今內外未安,我當以部兵為公巡察
即麾鞭躍馬而出,丕連呼之不至至營,諭其部曲曰:不道枉殺府公,非反而何。
當與眾共誅之。
遂帥兵入府攻丕,左右拒戰直前叱之,皆棄兵走,執丕斬於階下,并其親黨傳首成都
公元945年
《遼史·趙延壽傳》會同八年,伐,晉主遣延壽族人趙行實以書來招。
時晉堅壁不出延壽紿曰:我陷鹵久,寧忘父母之邦
若以軍逆,我即歸。
以為然,遣杜重威率兵迎之。
延壽滹沱河,據中渡橋,與晉軍力戰,手殺其將王靖兩軍相拒。
宗潛由他渡濟,留延壽耶律朔古據橋,敵不能奪,屢敗之。
上喜,賜延壽龍鳳赭袍
《烏不呂傳:不呂弟國留以罪亡,烏不呂及其母俱下吏
恐禍及母,陰使人召國留,紿之曰:太后知事之誣,汝第來勿畏。
國留至,送有司坐誅
宋史·薛懷讓漢祖郭從義分兵萬餘,與懷讓邢州
時偽帥劉鐸邢臺堅壁拒之,不克而還
納款漢祖
懷義乘其不虞遣人紿云:我奉詔邢州帥,今率眾契丹,請置頓於郡。
無拒心,輒開門迎之,懷義,奪其城。
郭從義從義鎮寧軍節度
趙思綰之叛,為行都部署,賜戎裝器仗金帶
師至永興,圍其城,即以從義永興軍節度
思綰糧盡城中人相食,從義繫書上射城中,說思綰令降,仍表於朝廷,許以華州節制
隱帝從其計,遣使思綰思綰開門納款
翊日從義軍容入城,憩候館中,思綰入謁即令武士執之,并其黨三百餘人悉斬於市。
張永德永德字抱一并州陽曲人
父穎仕安州防禦使
永德四歲母馬被出,育於祖母,事繼母劉,以孝聞。
周祖初為侍衛吏,與穎善,乃以女妻永德
永德迎其母妻詣宋州
寇賊充斥,乃易弊衣毀容儀,居委巷中。
有賊過,即邀乞焉,紿曰:此卑田院耳。
賊即捨去,由是免禍
張洎滁州全椒人
江南進士
累遷中書舍人清輝殿學士恩寵第一
王師圍城城陷妻子橐裝自便門入止宮中,紿光政使陳喬同升閣,欲與俱死。
自經氣絕下見煜曰:臣與喬同樞務,國亡當俱死。
又念主在,誰能為主白其事,不死,將有以報也。
《曲洧舊聞太祖周時受命北討,至陳橋三軍推戴,時杜太后眷屬以下盡在定力院,有司搜捕主僧悉令登閣,而固其扃鑰俄而大搜索,主僧紿云:皆散走不知所之矣。
甲士入寺,升梯且發鑰,見蟲網絲布滿其上,而塵埃凝積,若累年不曾開者,乃相告曰:是安得有人
遂皆返去,有頃太祖踐祚矣。
宋史·曹光實傳》李繼捧入朝也,以光實為銀、、府、豐、宥州都巡檢使
繼捧弟繼遷逃入藩落,為邊患光實乘間掩襲地斤澤,俘斬甚眾,破其族帳,獲繼遷母妻及牛羊萬計
繼遷僅免,使人紿光實曰:我數奔北,勢窘不能自存矣,公許我降乎。
因致情款,陳甥舅之禮,期某日降於葭蘆川。
光實信之,且欲專其功,不與人謀
及期,繼遷先設伏兵,令十數人近城迎致光實光實從數百騎往赴之。
遷導北行,將至其地,舉手揮鞭而伏兵應之,光實遇害
高彥暉傳》王師伐蜀,為歸州路先鋒都指揮使
全師雄之亂,崔宏進遣彥暉田欽祚共討之。
導江,與賊遇,賊據隘路設伏竹簧中,官軍至,遇伏發,遂不利
彥暉欽祚曰:賊勢張大,日將暮,請收兵詰朝與戰。
欽祚欲遁,慮賊曳其後,乃紿之曰:公食厚祿,遇賊畏縮,何也。
彥暉復麾兵進。
欽祚潛遁去。
彥暉獨與部下十餘騎力戰,皆死。
范質傳》兄子杲,家貧,貸人錢數百萬。
母兄晞性嗇,嘗為興元少尹,居京兆殖貨巨萬
親故有自長安來者,紿杲曰:少尹不復靳財物,已揮金無算矣。
杲聞之喜,因上言兄老,典京兆以便養。
太宗從其請。
工部郎中,罷知制誥
既至,而晞吝如故,且常以不法事公府
杲大悔。
劉謙傳》博州堂邑人
曾祖直,以仁厚聞於鄉黨,里有盜其衣者,置不問
州將廉知,俾人故竊其衣,亦不訴理,即召詰前盜衣者,俾還之。
直紿曰:衣乃自以遺少年,非竊也。
州將義之,賜以金帛不受而去。
楊業傳》孫文廣,累遷興州防禦使
秦鳳副都總管韓琦使築篳篥城,文廣聲言城噴珠,率眾急趨篳篥,比暮至所,部分已定
遲明敵騎大至,知不可犯而去,遺書曰:當白國主,以數萬精騎逐汝。
文廣遣將襲之,斬獲甚眾。
或問其故,文廣曰:先人奪人之氣。
必爭之地,彼若知而據之,則未可圖也。
詔書褒諭,賜襲衣、帶、馬。
後山叢談真宗陳橋,駐驛不前行,遣知院陳堯叟先至,問知州何承矩:當住江陵當住澶州耶。
堯叟夜至城下不得入,既明承矩,遣通判率郡官迎駕久之承矩出見堯叟堯叟傳宣承矩曰:某守藩將耳,安知可否
宗工大儒素所留心者,顧吏取自書劄,子曰:臣帶郡符,率屬吏躬詣界首奉迎聖駕,將面天顏,臣不任踴躍歡呼之至。
實封以付堯叟堯叟問對如前,堯叟既去,真宗中使堯叟承矩云何道路相踵既至發封,乃知當去,而堯叟兄弟大怒承矩卒,諸子不敢仕。
鐵圍山叢談:南俗尚鬼,狄武襄青儂智高時大兵始出桂林之南,道旁有一大廟,人謂其神甚靈,武襄遽為駐節而禱之,因祝曰:勝負無以為據。
乃取百錢自持之,且與神約,果大捷
則投此期盡錢面也,左右諫止,倘不如意,恐沮師,武襄不聽萬眾聳視揮手倏,一擲則百錢盡紅矣。
於是舉軍歡呼,聲震林野
武襄大喜,顧左右取百釘來,即隨錢疏密布地,而釘帖之加諸紗籠覆,手自封焉,曰:伺凱旋謝神取錢。
其後,破崑崙關,敗,智高平邕管,及師還,如言取錢,與幕府士大夫視之,乃兩字錢也。
清尊錄》興元民有遺小兒者,育以為子,數歲美姿容民夫婦計曰:使女也,教之歌舞,獨不售數十萬錢耶。
婦曰:固可詐為也。
因納深屋中,節其食飲,膚髮腰步皆飾治之,比年十二三,嫣然美女子也,攜至成都,教以新聲,又絕警慧益祕之,不使人見,人以為奇貨里巷民求為妻,不可,曰:此女當歸貴人
於是女儈貴游好事者踵門,一覿面避去,猶得錢數千,謂之看錢久之有某通判者,來成都一見心醉,要其父必欲得之,與直至七十萬錢乃售,既成喜甚置酒與客飲,使女侑酒夜半客去,擁而致之房,男子也。
大驚遣人呼其父母,則遁去不知蹤跡告官召捕之,亦卒不獲,時張子公尹蜀云。
東軒筆錄明肅太后臨朝一日宰相曰:福州陳絳贓污狼藉,卿等聞否。
王沂公對曰:亦頗聞之。
太后曰:既聞而不劾,何也。
沂公曰:方外之事,須本路監司發擿不然臺諫有言中書方可施行,今事自中出,萬一傳聞不實,即所損,又大也
太后曰:速選有風力更事一人,為福建路轉運使
二相稟旨而退,至中書,沂公曰:陳絳猾吏也。
王耿不足以擒之。
呂許公俛首曰:王耿亦可惜也。
沂公不諭,時侍御史,遂以轉運使使閩,拜命之。
次日,有福路衙校拜於馬首云:押進奉荔枝到京。
偶問其道路山川風候,而其校應對詳明動合意旨密訪所為校,輒泣曰:福州之人,以為終世不見天日也,豈料端公賜問
然某尢為所苦者也。
條陳數十事,皆不法之極,大喜,遂留校行臺,俾之幹事不肖私納玳瑁器皿,洎至閩中盡發校所言之事,既而按其事,皆不實
而校遽首常納禁器於子,事聞,太后大怒,下吏獄,具謫淮南副使,皆如許公之料也。
夢溪筆談熙寧中高麗入貢,所經州縣,悉要地圖,所至皆造送,山川道路形勢險易無不備載,至揚州,牒州取地圖
是時丞相陳秀公守揚,紿使者欲盡見兩浙所供圖,倣其規模供造。
及圖至,都聚而焚之,具以事聞。
陳述古密直建州浦城縣日,有人失物,捕得群盜莫知的為盜者。
述古乃紿之曰:某廟有一鐘能辨盜,至靈
使人迎置後閣祠之,引群囚立鐘前,自陳不為盜者,摸之則無聲;為盜者摸之則有聲
述古率同職,禱甚肅,祭訖,以帷圍,乃陰使人以墨塗鐘,良人,引囚逐一引手入帷摸之,出乃驗其手,皆有墨。
唯有一囚無墨,訊之,遂承為盜。
蓋恐鐘有聲不敢摸也。
此亦古法,出於小說
揮麈餘話》康倬字為章,元祐名將之子
少日不拘細行
京師生計蕩析,遂偶一娼。
始來,即詭其姓名李宣德
情意既洽,婦人者亦戀戀不忍捨。
為章謂曰:吾既無室家,汝肯從我南下偕老之計乎。
大然之。
橐中所有甚富,分其半以遺姥。
指天誓日不相棄背
買舟都門,沿汴行裁數里,相與登岸小酌旂亭。
伺媢之醉,為章解纜亟發。
娼怒,戟手河滸為章弗顧也。
娼既為其所紿,倉皇還家
後數年,為章再到京師,過其門,娼母子即呼街卒錄之。
為章略無憚色
時李孝青尹開封威令凜然
既至府,為章自言平時未嘗都下無由識此曹,恐有貌相肖者,願試詢之。
尹以問娼,娼曰:宣德郎李某也。
為章遽云:己即右班殿直康倬也。
尹曰:誠也,取文書來。
為章懷中,取吏部告示文字以呈之。
撫案大怒曰:信知浩穰之地,姦欺之徒,何所不有
重杖娼之母子令眾通衢慰勞為章而遣之。
李尹自以謂益顯神明之政矣。
為章自此折節讀書,易文資有名於世。
後來事浸露,李日聞之,嘗以語外祖曰:僕為京兆,而康為章能作奇事可謂大膽矣。
公元1126年
宋史·徽宗濟王栩傳》靖康元年,授護國、寧海軍節度使,遷太傅
景王杞為賀金人正旦使。
既還,又與何栗請命使,金帥紿曰:自古有南即有北,不可相無,今所欲割地而已
回以白上,上曰:豈可使上皇蒙塵
自出,以從行
及索諸王家屬夫人曹氏避難他出徐秉哲捕而拘之,遂同北去
梁汝嘉傳》汝嘉累遷戶部侍郎,進權尚書兼江、淮、荊、廣經制使
汝嘉素善秦檜殿中侍御史周葵將按之。
汝嘉聞,紿中書舍人林待聘曰:副端將論君。
待聘急告,徙起居郎
後省,出疏示待聘曰:梁仲謨何其幸也。
待聘始知為汝嘉所賣,士大夫以是汝嘉
公元1205年
程松傳》開禧元年,以資政殿大學士成都府四川制置使
韓𠈁冑決議開邊,期二年四月分道進兵,命宣撫使興元都統制吳曦副之,尋加陝西招撫使許便宜從事
東軍三萬駐興元西軍六萬駐河池
益昌欲以執政禮責庭參聞之,及境而返。
東西一千八百人自衛抽摘以去不悟
遣其客納款於金,獻關四州地,求為蜀王
有告叛者,哂其狂。
金人成州守將棄關遁,吳曦河池興州
以書從求援兵,答以鳳州非用騎之地,漢中平衍,可騎以驅馳,當發三千騎往。
蓋紿之也。
未幾金人蜀王
書諷使去,不知所為
金人至亟遁去。
馬廷鸞傳》寶祐三年,遷太學錄召試館職
時外謝堂厲文翁內侍允升董宋臣用事廷鸞試策言彊君德,重相權,收直臣,防近習
與時忤,遷祕書省正字
四年尤焴提舉史事,辟為史館校勘
初,丁大全浮梁雅慕廷鸞,彌欲鉤致之,廷鸞不為動。
試策稍及大全,及廷鸞輪對大全私謂王持垕往瞷焉。
廷鸞素厚持垕同館不虞其諜也,密露大意
持垕紿曰:君猶未改秩,姑托疾為後圖乎。
廷鸞曰:此微臣千一之遭,其何敢不力
持垕以告大全,及候對殿門,格不得見。
翼日,以監察御史朱熠劾罷。
宋臣八廂貔士索奏槁,槁雖焚,聞者浸廣,忌者愈深,而廷鸞名重天下
公元1296年
東園友聞上海民有譎詐致富者,丙申夏四月,其居燬於兵,為卒所執,索窖藏物,民紿之曰:此非我居,我逃難至此耳。
我居距此纔百餘步,汝欲窖,可同往。
卒然之,民遂導其卒至其故人之居,發地數處,終不得窖,卒知其紿己,怒而殺之。
金史·鄭建充傳》:軍胥李換竊用公帑自度不得免,乃誣建充藏甲欲反,更再鞫,皆無狀
奏上攝事者素與建充有隙,恐其得釋,使吏持文書紿建充曰:朝省有命奈何
建充曰:惟汝所為
是夜,死於獄中。
公元1405年
《明外史·康茂才傳》茂才帳前總制親兵左副指揮使
陳友諒既破太平,將窺應天
茂才友諒為書紿之。
友諒大喜,問:康公安在
曰:守江東木橋。
使歸,太祖易橋以石。
友諒至,見橋,愕然,連呼老康,莫應。
退至龍灣伏兵四起
茂才合諸將奮擊,大破之。
降其將張志雄等俘士卒二萬。
太祖茂才功,賜賚甚厚。
明通永樂三年十一月,殺庶吉士章朴先是收藏方孝孺詩文,令刑部出榜曉諭天下,都行燒毀,敢有收藏者,照依奸惡罪之,時偶以詿誤序班楊善同坐,事與善,言家有孝文集借觀,密以奏聞,上怒,逮戮於市,而復善官。
公元1465年
權子商季子篤好元挾貲遊四方,但遇黃冠士,輒下拜求焉,偶一猾覬,取其貲紿曰:吾得道者,若第從吾遊,吾當授若。
季子誠從之遊,猾伺便未得,而季子趣授道。
一日至江滸,猾度可乘,因紿曰:道在是矣。
曰:何在
曰:在舟檣梢,若自升求之。
其人置貲囊檣下。
遽援檣而升,猾自下抵掌,連呼趣之,曰:升,季子升。
無可升,忽大悟,抱檣叫曰:得矣,得矣。
猾挈貲疾走季子既下,猶歡躍不已,觀者曰:咄,癡哉,彼猾也,挈若貲去矣。
季子曰:吾師乎。
吾師乎。
此亦以教我也。
《明外史·韓雍傳》兵部右侍郎
廣西猺、獞流剽廣東
成化元年大發兵。
左僉都御史,贊理軍務
賊據大藤峽
潯州延問父老,亦言:峽,天險不可攻,宜以計困。
遂長驅至峽口
儒生里老數十人伏道左,願為嚮導
見即罵曰:賊敢紿我。
左右縛斬之,左右皆愕,既縛,而袂中利刃出。
推問,果賊也。
支解刳腸胃,分挂林箐中,纍纍相屬
大驚曰:韓公天神也。
《列朝詩集桑悅字民懌成化乙酉春,闈為丘學士仲深所黜,仲深嘗召令觀所為文紿曰:出某集。
民懌心知之曰:明公不怯穢乎。
何得若文而令
仲深屈服
欺紿雜錄
周禮·地官司市掌市之治教政刑
賈民禁偽而除詐。
〈注〉賈民傭販之民,能知物之偽,民之詐,故使之禁偽而除詐也。
文子:為天下之民,懷智詐不以相教,積財不以相分,故立天子以齊一之
尹文子:虎求百獸食之,將食狐,狐曰:子無食我也,天帝令我長百獸,今子食我,是逆天帝命也,子以我言不信,我為子先行,子隨我後,觀百獸見我不走乎。
以為然,故遂與行,獸見之皆走,虎不知獸之畏己而走,以為畏狐也。
荀子:兵之所貴者勢利也,所行者變詐也。
國語郤至曰:至聞之,武人不亂知人不詐,仁人不黨
史記·三王世家:齊地多變詐不習禮義
淮南子·人間訓》:夫狐之捕雉也,必先卑體弭耳,以待其來也。
雉見而信之,故可得而擒也。
使狐瞋目植睹,見必殺之勢,雉亦知驚憚遠飛,以避其怒矣。
夫人偽詐相欺非直禽獸詐也。
韓詩外傳偽詐不可長,空虛可守
說文曰:詭,責也,又橫射物,為詭詐欺也。
隋書·楊素傳》:論覽其奇策高文,足為一時之傑。
然專以智詐自立不由仁義之道。
《謝氏詩源:宋遷《寄試鶯詩》有云:誓成烏鰂墨,人似楚山雲。
人多不解
烏鰂《義南越志》云:烏鰂,懷墨,江東人取墨書契,以紿人,逾年,墨消空紙耳。
容齋續筆》黥布為其臣,賁赫告反,高祖以語蕭相國相國曰:不宜有此恐,仇怨妄誣之。
請繫使人徵驗淮南
遂反韓信為人告反,呂后欲召,恐其不就,乃與蕭相國謀詐人稱陳豨已破,紿曰:雖病,強入賀信
入即被誅,信之為大將軍,實蕭何所薦,今其死也,又出其謀,故俚語有: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之語,尚能救黥布,而翻忍於於此豈非高祖出征呂后居內而急變從中起,已為留守,故不得不亟誅之,非如之事,尚在疑似之域也。
捫蝨新話李林甫只一計,前後陷數人,人皆不悟李適之林甫不協林甫即好謂適之曰:華山生金采,可以富國
顧上未之知,適之性疏其言。
他日從容帝道之,帝喜以問,林甫對曰:臣知之舊矣,原華山本命王氣之會,不可以穿治,故不敢以聞。
帝以林甫為愛己而薄適之
不親嚴挺之,徙絳州刺史天寶初,帝顧林甫曰:嚴挺之安在此,其才可用。
林甫退召其弟損之,與道舊諄諄款曲,且許美官,因曰:天子絳州要當以事,自解歸得見,上且大用,因紿挺之,使稱疾,願就醫京師林甫已得奏,即言:挺之春秋有疾,幸閒官得養
帝恨叱久之,乃以為員外詹事詔歸東郡挺之鬱鬱成疾。
帝嘗大陳樂勤政樓,既罷兵部侍郎,羅絢按轡絕道去,帝愛其蘊藉稱美之。
明日林甫召絢子曰:尊府素望上欲任以交廣,若憚行,且當請老
絢懼從之,因出為華州刺史,絢由是廢。
三人者,皆在林甫掌股中,為所玩弄不知也,奸人之雄乎,然以予觀之,使適之不貪富貴之謀,挺之不起大用之念,盧絢不憚交廣之遠,則林甫雖狡,亦安用其計。
三人者在其術中,竟以取敗,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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