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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交誼
 第三十二卷目錄
 僚屬紀事
交誼典第三十二卷
僚屬紀事
左傳·文公六年,晉蒐於夷舍二軍使狐射姑中軍趙盾佐之,陽處父至自溫,改蒐於董易中軍陽子成季之屬也。
故黨於趙氏,且謂趙盾曰:使能國之利也,是以上之宣子於是乎
為國賈季陽子之易其班也。
而知其無援於晉也。
九月賈季使續鞫居殺陽處父,書曰:晉殺其大夫侵官也。
八月乙亥晉襄公卒,靈公少,晉人以難故欲立長君,使先蔑士會如秦逆公子秦康公公子雍於晉曰:文公之入也無衛,故有呂郤之難,乃多與之徒。
衛穆嬴日抱大子以啼於朝曰: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適嗣不立而外求君將焉。
寘此出朝則抱以適趙氏頓首宣子曰:先君奉此子也。
而屬諸子曰:此子也,才,吾受子之賜,不才,吾惟子之怨,今君雖終言猶在耳而棄之,若何
宣子與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偪,乃背先蔑而立靈公,以禦秦師,箕鄭居守趙盾中軍克佐之,荀林父上軍先蔑下軍先都佐之,步招御戎戎津為右及堇陰宣子曰:我若受,秦則賓也,不受寇也,既不受矣,而復緩師,秦將生心先人奪人之心,軍之善謀也。
逐寇如追逃,軍之善政也。
訓卒利兵秣馬蓐食潛師夜起戊子敗秦師於令狐至於刳首,己丑先蔑秦士會從之先蔑之使也。
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大子猶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
子以疾辭若何不然,將及攝卿以往可也
何必同官為寮,吾嘗同寮,敢不盡心乎。
弗聽為賦,板之三章又弗聽及亡,荀伯盡送其帑,及其器用財賄於秦曰:為同寮故也。
襄公十年晉荀偃士丐,請伐偪陽而封宋向戍焉。
荀罃曰:城小而固,勝之不武弗勝為笑,固請丙寅,圍之,弗克。
諸侯之師,久於偪陽荀偃士丐,請於荀罃曰:水潦將降,懼不能歸,請班師,知怒,投之以机,出於其間曰:女成二事而後告余,余恐亂命以不女違,女既勤君而興諸侯牽帥老夫以至於此,既無武守,而又欲易余罪
曰是實班師不然克矣。
羸老也。
重任乎,七日不克,必爾乎取之,五月,庚寅荀偃士丐,帥卒攻偪陽,親受矢石,甲午,滅之。
襄公十三年荀罃,士魴,卒,晉侯蒐於綿上治兵,使士丐中軍,辭曰:伯游長,昔臣習於智是以佐之,非能賢也。
請從伯游荀偃中軍士丐佐之,使韓起上軍,辭以趙武,又使欒黶辭曰:臣不如韓起韓起願上趙武,君其聽之,使趙武上軍韓起佐之,欒黶下軍魏絳佐之,新軍無帥,晉侯難其人,使其什吏,率其卒乘官屬,以從於下軍,禮也。
公元前552年
襄公二十一年欒桓子娶於范宣子,生懷子范鞅以其亡也。
欒氏,故與欒盈公族大夫,而不相能桓子卒,欒祁與其老州賓通,幾亡室矣,懷子患之,祁懼其討也。
愬諸宣子曰:將為亂,以范氏為死桓主而專政矣。
曰:吾父逐也。
不怒,而以寵報之,又與吾同官而專之,吾父死而益富,死吾父而專於國,有死而已,吾蔑從之矣,其謀如是,懼害於主,吾不敢不言范鞅為之徵,懷子好施士多歸之,宣子畏其多士也。
信之,懷子為下卿,宣子使城著而遂逐之,欒盈出奔楚,宣子殺箕遺,黃淵嘉父司空靖,邴豫,董叔,邴師,申書,羊舌虎,叔熊,囚伯華叔向,籍
公元前530年
昭公十二年季平子立而不禮南蒯南蒯子仲,吾出季氏,而歸其室於公,子更其位,我以費為公臣,子仲許之,南蒯叔仲穆子,且告之故,季悼子之卒也。
叔孫昭子再命為卿,及平子克之,更受三命叔仲子欲搆二家,謂平子曰:三命父兄非禮也。
平子曰:然,故使昭子昭子曰:叔孫有家禍,殺嫡立庶,故婼也及此,若因禍以斃之,則聞命矣,若不君命,則固有著矣,昭子朝而命吏曰:婼將與季氏訟,書辭無頗季孫懼,而歸罪叔仲子,故叔仲小,南蒯公子憖,謀季氏,憖告公,而遂從公如晉南蒯不克,以費叛如齊,子仲還及衛,聞亂,逃介而先,及郊,聞費叛,遂奔齊。
公元前522年
昭公二十年:齊豹見宗魯公孟,為驂乘焉。
作亂,而謂之曰:公孟不善,子所知也。
勿與乘,吾將殺之,對曰:吾由子公孟,子假吾名焉。
故不吾遠也。
雖其不善,吾亦知之,抑以利故,不能去,是吾過也。
聞難而逃,是僭子也。
行事乎,吾將死之,以周事子,而歸死公孟,其可也
丙辰,衛侯在平壽公孟有事於蓋獲之門外,齊子氏帷於門外,而伏甲焉。
使祝鼃寘戈於車薪,以當門,使一乘公孟以出,使華齊御公孟宗魯驂乘,及閎中,齊氏用戈擊公孟宗魯以背蔽之,斷肱,以中公孟之肩,皆殺之。
公元前514年
昭公二十八年:梗陽人有獄,魏戊不能斷,以獄上其大宗,賂以女樂魏子將受之,魏戊謂閻沒女寬曰:主以不賄,聞於諸侯,若受梗陽,人賄莫甚焉。
吾子必諫,皆許諾退朝於庭,饋入召之,比至三歎,既食使坐,魏子曰:吾聞諸伯叔諺曰:唯食忘憂吾子置食之間,三歎何也。
同辭而對曰:或賜二小人酒,不夕食,饋之始至,恐其不足是以歎,中置自咎曰:豈將軍食之,而有不足是以再歎,及饋之畢,願以小人之腹,為君子之心,屬厭而已獻子辭梗陽人
公元前531年
定公十三年晉趙鞅邯鄲午曰:歸我衛貢五百家,吾舍諸晉陽,午許諾歸告父兄父兄皆曰:不可,衛是以邯鄲,而寘諸晉陽,絕衛之道也。
不如侵齊而謀之,乃如之,而歸之於晉陽趙孟怒,召午而囚諸晉陽,使其從者說劍而入,涉賓不可,乃使告邯鄲人曰:吾私有討於午也。
二三子唯所欲立,遂殺午,趙稷,涉賓,以邯鄲叛,六月上軍司馬籍秦圍邯鄲邯鄲午荀寅之甥也。
荀寅范吉射之姻也。
相與睦,故不與圍,邯鄲作亂董安于聞之,告趙孟曰:先備諸,趙孟曰:晉國有命,始禍者死,為後可也
安于曰:與其害於民,寧我獨死,請以我說,趙孟不可七月,范氏中行氏伐趙氏之宮,趙鞅晉陽,晉人圍之,范皋夷無寵於范吉射,而欲為亂於范氏,梁嬰父嬖於知文子文子欲以為卿,韓簡子中行文子相惡魏襄子亦與范昭相惡,故五子謀將荀寅,而以梁嬰父代之,逐范吉射而以皋夷代之,荀躒言於晉侯曰:君命大臣,始禍者死,載書在河,今三臣始禍,而獨逐,刑已不鈞矣,請皆逐之,十一月,荀躒,韓不信魏曼多奉公以伐氏,中行氏,弗克,二子將伐公,齊高彊曰:三折肱知為良醫,唯伐君為不可,民弗與也。
我以伐君在此矣,三家未睦,可盡克也。
克之,君將誰與,若先伐君,是使睦也。
弗聽,遂伐公,國人助公,二子敗,從而伐之,丁未荀寅,士射,奔朝歌韓魏趙氏為請,二月辛未趙鞅入於絳,盟於公宮
公元前516年
定公十四年梁嬰父董安于謂知文子曰:不殺安于,使終為政於趙氏趙氏必得晉國,盍以其先發難也。
討於趙氏,文子使告於趙孟曰:范中行氏雖信為亂安于則發之,是安于與謀亂也。
國有命,始禍者死,二子既伏其罪矣,敢以告,趙孟患之,安于曰:我死而晉國寧,趙氏定,將焉用生,人誰不死,吾死莫矣,乃縊而死,趙孟尸諸市,而告於知氏曰:主命戮罪人,安于既伏其罪矣,敢以告,知伯從趙孟盟,而後趙氏定,祀安于於廟。
公元前490年
哀公五年晉圍柏人荀寅,士吉射,奔齊,初,氏之臣王生,惡張柳朔,言諸昭子,使為柏人昭子曰:夫非而仇乎,對曰:私仇不及,公好不廢,過惡不去善義之經也。
臣敢違之,及氏出,張柳朔謂其子,爾從主,勉之我將止死,王生授我矣,吾不可以僭之,遂死於柏人
孔叢子·記篇》:秦莊子死,孟武伯問於孔子,曰:古者同寮有服乎。
答曰:然。
同寮有相友之貴賤殊等不為同官,聞諸老聃昔者虢叔閎夭太顛散宜生南宮适,五臣同寮比德贊文武,及虢叔四人者為之服朋友之服,古之達理者行之也。
戰國策趙襄子殺智伯,漆其頭以為飲器
伯之豫讓欲為之報仇
乃詐為刑人,挾匕首襄子宮中,塗廁左右欲殺之。
襄子曰:智伯死,無後而此人欲為報仇,真義士也,吾謹避之耳。
讓又漆身為癩,吞炭為啞,行乞於市,其妻不識也,其友識之,為之泣曰:以子之才,臣事趙孟必得近幸,子乃為所欲為,顧不易邪,何乃自苦若此
讓曰:委質為臣而求殺之是二心也,吾所以為此者,將以愧天下後世為人臣,而懷二心者也。
後又伏於橋下,欲殺襄子襄子殺之。
韓詩外傳:宋燕相齊,見逐,罷歸之舍,召門尉陳饒二十六人曰:諸大夫有能與我赴諸侯者乎。
陳饒等皆伏而不對
宋燕曰:悲乎哉
士大夫易得而難用也。
曰:君弗能用也,則有不平之心,是失之己而責諸人也。
宋燕曰:夫失諸己而責諸人者何。
陳饒曰:三斗之稷,不足於士,而君鴈鶩有餘,是君之一過也。
果園後宮婦人以相提擲,士曾不得一嘗,是君之二過也。
綾紈綺縠靡麗於堂,從風而弊,士曾不得以為緣,是君之三過也。
且夫財者、君之所輕也,死者、士之所重也。
不能行君之所輕,而欲使士致其所重,猶譬鈆刀畜之,而干將用之,不亦難乎。
燕面慚色逡巡避席曰:是燕之過也。
魏文侯之時子質仕而獲罪焉,去而北游,謂簡主曰:從今已後,而不復樹德於人矣。
簡主曰:何以也。
質曰:吾所樹堂上之士半,吾所樹朝廷大夫半,吾所樹邊境之人亦半。
堂上之士恐我以法,邊境之人劫我以兵,是以樹德於人也。
簡主曰:噫。
子之言過矣。
得陰其下,得陰其實
春樹蒺藜不可採其葉,得其刺焉。
由此觀之,在所樹也。
今子所樹,非其人也。
故君子先而後種也。
史記·曹相國世家:參代何為相,擇郡縣吏長木訥於文辭謹厚長者為吏言文刻深欲務聲名,輒斥去之。
漢書·周昌傳》趙堯符璽御史人方與公謂御史大夫周昌曰:君之史趙堯,年雖少,然奇士,君必異之,是且代君之位。
笑曰:年少刀筆吏耳,何至是乎。
頃之高祖高祖獨心不樂悲歌,群臣不知所以然
進請問曰:陛下所為不樂,非以趙王年少,而戚夫人呂后有隙,備萬歲之後趙王不能自全乎。
高祖曰:我私憂之,不知所出
曰:陛下獨為趙王置貴彊相,及呂后太子、群臣素所敬憚乃可
高祖曰:然。
吾念之欲如是,而群臣誰可者。
曰:御史大夫,其人堅忍伉直,自呂后太子大臣皆素嚴憚之。
可。
高祖曰:善。
於是御史大夫趙相
既行久之高祖御史大夫印弄之,曰:誰可以為御史大夫者。
熟視曰:無以
御史大夫
兒寬傳》:寬,補廷尉文學卒史
張湯廷尉,廷尉府盡用文史法律之吏,而寬以儒生其間見謂習事,不署曹,除為從史,之北地視畜數年。
還至府,上畜簿,會廷尉時有疑奏,已再見卻矣,掾史莫知所為
為言其意,掾史因使寬為奏。
奏成,讀之皆服,以白廷尉
大驚,召寬與語,乃奇其材,以為掾。
上寬所作奏,即時得可。
異日見上。
問曰:前奏非俗所及,誰為之者
兒寬
上曰:吾固聞之久矣
由是鄉學,以寬為奏讞掾,以古法決疑獄,甚重之。
御史大夫,以寬為掾。
蕭望之傳》望之好學治齊詩。
大將軍霍光秉政長史丙吉儒生仲翁望之等數人,皆召見
先是左將軍上官桀與蓋主謀既誅等,後出自備
吏民當見者,露索刀兵兩吏挾持
望之不肯聽,自引出閤曰:不願見。
牽持匈匈
聞之,告吏勿持。
望之既至前,說曰:將軍功德幼主,將以流大化,致於洽乎,是以天下之士延頸企踵,爭願自效,以輔高明
今士見者皆先露挾持,恐非周公成王吐握之禮,致白屋之意。
於是獨不除用望之,而仲翁等皆補大將軍史。
三歲間,仲翁光祿大夫給事中望之射策甲科為郎,署小苑東門候。
仲翁出入倉頭廬兒下車趨門,傳呼甚寵,顧謂望之曰:不肯錄錄,反抱關為。
望之曰:各從其志
後數年,坐弟犯法不得宿衛免歸郡吏
御史大夫魏相望之為屬。
尹翁歸傳》翁歸,為獄小吏曉習文法
擊劍
田延年河東太守行縣平陽,悉召故吏五六十人延年親臨見,令有文者東,有武者西。
數十人,次到翁歸獨伏不肯起,對曰:翁歸文武兼備,唯所施設
功曹以為此吏倨敖不遜延年曰:何傷
遂召上辭問,甚奇其對,除補卒吏,便從歸府
案事發姦窮竟事情延年大重之,自以能不翁歸,徙署督郵
《孫寶傳:寶,以明經郡吏
御史大夫張忠辟寶為屬,欲令授子經更為除舍設儲偫。
自劾去,忠固還之,心內不平
後署寶主簿,寶徙入舍祭竈比鄰
陰察,怪之,使所親問寶:前大夫為君設除大舍,子自劾去者,欲為高節也。
兩府高士不為主簿,子既為之,徙舍甚說,何前不相副也。
寶曰:高士不為主簿,而大夫君以寶為可,一府莫言非,士安得獨自高。
前日君男欲學文,而移寶自近。
有來學,義無往教;道不可詘,身詘何傷
且不遭者可無不為,況主簿乎。
聞之,甚慚。
寶為京兆尹
故吏侯文剛直不苟稱疾不肯仕,寶以恩禮,欲為布衣友,日設酒食妻子相對
受署為掾,進見賓禮
數月,以立秋日文東督郵
黃霸傳》潁川太守長吏
許丞老,病聾,督郵白欲逐之,曰:許丞廉吏,雖老,尚能拜起送迎重聽何傷
且善助之,毋失賢者意。
陳遵傳》少孤,與張竦伯松俱為京兆史。
博學通達,以廉儉自守,而放縱不拘操行雖異,然相親友,哀帝之末著名字,為後進冠。
並入公府,公府掾吏率皆羸車小馬不上鮮明,而獨極輿馬衣服之好,門外車騎交錯
日出醉歸,曹事數廢。
西曹以故事適之,侍曹輒詣寺舍曰:陳卿今日以某事適。
曰:滿百乃相聞
故事,有百適者斥,滿百,西曹白請斥。
大司徒馬宮大儒優士,又重,謂西曹:此人大度士,奈何小文責之。
迺舉能治三輔劇縣,補郁夷
後漢書·劉平傳》建武初狄將軍龐萌反於彭城,攻敗郡守孫萌
時為郡吏,冒白刃身上,被七創,困頓不知所為號泣請曰:願以身代府君
賊乃斂兵止,曰:此義士也,勿殺。
解去
傷甚氣絕有頃蘇,渴求飲。
傾其創血以飲之。
後數竟死,裹創,扶送喪,至其本縣
舉孝廉
郅惲傳》太守歐陽歙功曹
汝南舊俗十月享會百里內縣皆齎牛酒到府讌飲
時臨享禮訖,教曰:西部督郵繇延,天資忠貞,秉性公方摧破奸凶不嚴而理。
今與眾儒共論延功,顯之於朝。
太守敬嘉厥休,牛酒養德
主簿讀書教,戶曹引延受賜。
下坐愀然前曰:司正舉觥,以君之罪,告謝於天。
按延資性貪邪外方內員朋黨搆姦,罔上害人所在荒亂怨慝並作
明府以惡為善股肱以直從曲,此既無君,又復無臣,再拜奉觥。
色慚動,不知所言
門下掾鄭敬進曰:君明臣直,功曹言切,明府德也,可無受觥哉。
少解,曰:實罪也,敬奉觥。
免冠謝曰:昔虞舜輔堯四罪咸服,讒言不庸,孔任不行,故能作股肱,帝用有歌。
不忠孔任是昭,豺虎從政,既陷誹謗,又露所言,罪莫重焉。
請收、延,以明好惡
曰:是重吾過也。
遂不讌而罷。
歸府稱病,延亦自退。
鄭敬素與厚,見其言忤,乃相招去,曰:子廷爭繇延,君猶不納。
延今雖去,其勢必還。
直心無諱,誠三代之道。
然道不同者不相為謀,吾不能忍見子有不容君之危,盍去之乎。
曰:孟軻以強其君之所不能為,量其君之所不能為賊。
業已強之矣。
障君於朝,既有其直,而不死職,罪也。
延退又去,不可
乃獨隱於弋陽山中
居數月,果復召延,於是乃去。
公元前489年
任延傳》武威太守,帝戒之曰:善事上官無失名譽
曰:臣聞忠臣不私私臣不忠
上下雷同,非陛下之福。
善事上官,臣不敢奉詔
歎息曰:卿言是也
劉茂傳》,為郡門下掾
赤眉郡縣,殺長吏及府掾史
太守孫福踰牆空穴中,得免。
其暮,俱奔盂縣
晝則逃隱,夜求糧食
積百餘日,賊去,乃得歸府
明年詔書天下義士
福言曰:臣前為赤眉所攻,吏民壞亂奔走趣山,臣為賊所圍,命如絲髮,賴負臣踰城,出保盂縣
與弟觸冒兵刃,緣山負食,臣及妻子得度死命節義尢高。
宜蒙表擢,以厲義士
詔書即徵議郎
東觀漢記》鄧訓故吏常所服藥北州少之,又知青泥,封書從黎陽步推鹿車洛陽市藥還過趙國易陽井載青泥上谷遺訓
得人心如此
後漢書·索盧放傳》:放,東郡人也。
初署郡門下掾
更始時使者督行郡國太守有事,當就斬刑
放前曰:今天所以苦毒王氏,歸心皇漢者,實以聖政寬仁故也。
傳車所過,未聞恩澤
太守受誅,誠不敢言,但恐天下惶懼,各生疑變。
夫使功者不如使過,願以身代太守之命。
遂前就斬。
使者義而赦之,由是顯名
周嘉傳》高祖父燕,宣帝時為郡決曹掾
太守枉殺人,燕諫不聽,遂殺囚而黜燕。
囚家守闕稱冤
詔遣覆考燕見太守曰:願謹文書,皆著燕名,府君但言時病而已
出從謂掾史曰:諸君被問,悉當以罪推燕。
如有一言及於府君,燕手劍相刃
使乃收燕繫獄
屢被掠楚,辭無屈撓
不食而死。
仕郡為主簿
王莽末,群賊入汝陽城太守何敞討賊流矢所中,郡兵奔北,賊圍繞數十重,白刃交集乃擁,以身扞之。
因呵賊曰:卿曹皆人隸也。
為賊既逆,豈有還害其君者邪。
請以死贖君命
仰天號泣
群賊於是兩兩相視,曰:此義士也。
給其車馬遣送之。
光武引見,問以遭難之事。
對曰:太守被傷,命懸寇手,臣實駑怯不能死難
帝曰:此長者也。
廉范傳》隴西太守鄧融備禮功曹,會融為州所舉案知事難解欲以權相濟,乃託病求去,融不達其意,大恨之。
於是東至洛陽,變名姓求代廷尉獄卒
無幾,融果徵下獄遂得衛侍左右,盡心勤勞
融怪其貌類而殊不意,乃謂曰:卿何似我故功曹邪。
訶之曰:君困戹瞀亂邪。
語遂絕。
融繫出困病,隨而養視,及死,竟不言,身自將車送喪南陽,葬畢乃去。
李恂傳》字叔英安定臨涇人也。
太守潁川李鴻請署功曹未及到,而州辟為從事
卒,應州命,而送還鄉里。
既葬,留起塚墳,持喪三年
辟司徒桓虞府。
周章傳》,初仕郡為功曹
大將軍竇憲免,封冠軍侯就國
太守行春冠軍太守欲謁之。
進諫曰:今日公行豈可越儀私交
椒房之親,埶傾王室,而退就藩國禍福難量。
明府剖符大臣千里重任,舉止進退,其可輕乎。
太守不聽遂便升車
前拔佩刀馬鞅於是迺止。
被誅,公卿以下多以交關得罪太守幸免以此
繆肜傳》,仕縣為主簿
縣令見考,吏皆畏懼自誣,而獨證據其事,掠考苦毒,致乃體生蟲蛆,因復傳換五獄,踰涉四年,卒以自免
太守隴西梁湛召為決曹史。
安帝初,湛病卒官,送喪隴西
始葬,會西羌反叛,湛妻子避亂它郡,獨留不去,為起墳家,乃潛穿井以為窟室,晝則隱竄,夜則負土,及賊平而墳已立。
妻子已死,還見大驚
關西稱傳之,共給車馬衣資不受歸鄉里。
陳禪傳》字紀山巴郡安漢人也。
仕郡功曹,察孝廉,州辟治從事
刺史為人所上受納贓賂,傳考無他所齎,但持喪斂之具而已
及至笞掠無算五毒畢加,神意自若辭對無變,事遂散釋
公元125年
《鄧禹傳:禹孫騭封上蔡侯,位特進
太后崩,宮人先有受罰者,懷怨恚,因誣告尚書鄧訪,謀立平原王得。
帝聞,追怒,遂廢西平侯廣德、葉侯廣宗西華侯忠、陽安侯珍、都鄉侯甫德皆為庶人
以不與謀,但免特進
徙鄧訪及家屬遠郡
郡縣逼迫與子鳳並不食而死。
大司農朱寵無罪遇禍,乃肉袒輿櫬上疏追訟曰:伏惟和熹皇后聖善之德,為漢文母
兄弟忠孝同心憂國宗廟有主王室是賴
功成身退讓國遜位歷世外戚無與為比
當享積善履謙之祐,而橫為宮人單辭所陷。
利口傾險反亂國家,罪無申證,獄不訊鞫,遂令等罹此酷濫
一門七人,並不以命,屍骸流離怨魂不反逆天感人率土喪氣
宜收還冢次,寵樹遺孤奉承血祀,以謝亡靈
知其言切,自致廷尉,詔免官歸田里。
眾庶多為稱枉,帝意頗悟,乃譴讓州郡還葬洛陽
順帝即位追感太后訓,愍無辜,乃復宗親內外朝見如故事。
兄弟及門十二人悉為郎中,擢朱寵太尉錄尚書事。
字仲威京兆人,初辟府。
第五倫曾孫種遷兗州刺史
中常侍單超兄子匡為濟陰太守負埶貪放,種欲收舉未知所使
會聞從事衛羽抗厲,乃召具告之。
謂曰:聞公不畏強禦,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
對曰:願庶幾一割
出,遂馳至定陶,閉門收匡賓客親吏四十餘人,六七日中糾發其臧五六十萬。
種即奏匡,并以劾
窘迫,遣刺客覺其姦,乃收繫客,具得情狀。
州內震慄朝廷嗟歎之。
單超積懷忿恨,以事陷種,坐徙朔方
外孫董援為朔方太守稸怒待之
初,種為衛相,以門下掾孫斌善遇之。
及當徙斥,具聞謀,乃謂其友人同縣子直高密甄子然曰:蓋盜憎其主,從來舊矣。
第五使君投裔土,而單超外屬為彼郡守
夫危者易仆,可為寒心
吾今使君庶免其難。
若奉使君以還,將以付子。
二人曰:子其行矣,是吾心也。
於是俠客夜追種,及之於太原,遮險格殺送吏,因下馬與種,自步從。
一日一夜行四百餘里,遂得脫歸。
種匿於閭、甄氏數年,徐州從事臧旻上書訟之,赦出,卒於家。
公元前489年
戴就,仕郡倉曹掾揚州刺史歐陽參奏太守成公臧罪,遣部從事薛安倉庫簿領,收錢塘縣獄。
幽囚考掠五毒參至。
慷慨直辭,色不變容
又燒鋘斧,使挾於肘腋
獄卒:可熟燒斧,勿令冷。
每上彭考,因止飯食不肯下,肉焦毀墮地者,掇而食之。
主者窮竭酷慘,無復餘,乃臥船下,以馬通薰之。
一夜二日,皆謂已死,發船視之張眼大罵曰:何不益火,而使滅絕
又復燒地以大鍼刺指爪中,使以把土,爪悉墮落
主者以狀白安呼見,謂曰:太守罪穢狼籍受命考實,君何故骨肉拒扞邪。
據地答言太守剖符大臣,當以死報國。
卿雖銜命固宜申斷冤毒奈何誣枉忠良,強相掠理,令臣謗其君,子證其父。
薛安庸騃,忸行無義考死之日,當白之於天,與群鬼殺汝于亭中
如蒙生全當手刃相裂。
深奇其壯節,即解械,更與美談,表其言辭解釋郡事。
徵浮還京師,免歸鄉里。
太守劉寵孝廉
陳實家貧,為郡西門亭長,尋轉功曹
中常侍侯覽太守高倫用吏,倫教署為文學掾
知非其人,懷檄請見
言曰:此人不宜用,而侯常侍不可違。
乞從外署不足以明德
倫從之。
於是鄉論怪其非舉終無所言。
後被徵為尚書,郡中士大夫送至輪氏傳舍
倫謂眾人言曰:吾前為侯常侍用吏,陳君密持教還,而於外白署。
比聞議者以此少之,此咎由故人畏憚強禦,陳君可謂善則稱君,過則稱己者也。
固自引愆,聞者嘆息由是天下服其德。
李固,為廣漢解印綬,還漢中
歲中,梁商請為從事中郎
以后輔政,而柔和自守不能有所整裁災異數見,下權日重。
欲令商先正風化退辭高滿,乃奏記曰:春秋儀父開義路,貶無駭以閉利門
義路閉則利門開,利門開則義路閉也。
孝安皇帝內任伯榮樊豐之屬,外委周廣、謝惲之徒,開門受賂署用非次天下紛然怨聲滿道
朝廷初立,頗存清靜,未能數年,稍復墮損
左右黨進者,日有遷拜守死善道者,滯涸窮路,而未有改敝立德
即位以來,十有餘年,聖嗣未立,群下繼望。
可令中宮博簡嬪媵兼採微賤宜子之人,進御至尊順助天意
若有皇子,母自乳養無委保妾醫巫以致飛燕之禍。
將軍尊位顯,當以天下為憂,崇尚謙省,垂則萬方
新營祠堂費功億計,非以昭明令德,崇示清儉
自數年以來災怪屢見,比無雨潤,而沈陰鬱泱
宮省之內,容有陰謀
孔子曰:智者見變思刑,愚者睹怪諱名
天道無親,可為祗畏
如近者月食既於端門之側。
月者,大臣之體也。
窮高則危,太滿則溢,月盈則缺,日中則移
凡此四者,自然之數也。
天地之心,福謙忌盛,是以賢達功遂身退,全名養壽無有怵迫之憂。
令王一整道行忠立,明公伯成之高,全不朽之譽,豈與此外凡輩耽榮好位者同日而論哉。
狂夫下愚不達大體,竊感古人一飯之報,況受顧遇而容不盡乎。
不能用。
杜喬死獄中。
妻子歸故郡。
李固暴尸於城北,家屬故人莫敢視者。
故掾陳留楊匡聞之,號泣星行洛陽,乃著故赤幘,託為夏門亭吏守衛尸喪,驅護蠅蟲,積十二日都官從事執之以聞。
太后義而不罪
於是鐵鑕詣闕上書,并乞李、杜二骸骨
太后許之。
成禮殯殮,送歸家葬送行服,隱而不仕
王龔汝南太守
政崇溫和,好才愛士,引進郡人黃憲陳蕃等。
不屈就吏
性氣高明,初到,不即召見之,乃留記謝病去。
怒,使除其錄。
功曹袁閬請見,言曰:聞之人臣不見察於君,不敢立於朝。
既以見引不宜退以非禮
改容謝曰:是吾過也。
乃復厚遇待之
由是後進知名之士莫不歸心焉。
范滂光祿勳主事
陳蕃光祿勳公儀不止之,懷恨投版棄官而去。
郭林宗聞而讓曰:若范孟博者,豈宜以公禮格之。
今成其去就之名,得無自取不優之議也。
乃謝焉。
公元172年
胡廣一履司空,再作司徒三登太尉,又為太傅
其所辟命,皆天下名士
故吏陳蕃李咸並為三司
每朝會,輒稱疾時人榮之。
年八十二,熹平元年薨。
故吏自公、卿、大夫博士議郎以下數百人,皆縗絰殯位,自終及葬
漢興以來人臣之盛,未嘗有也。
朱儁太守尹端主簿
熹平二年端坐討賊失利,罪應棄市
羸服間行輕齎百金京師,賂主章吏,遂得刊定州奏,故端輸作左校
喜於降免不知其由,亦終無所言。
公孫瓚上計吏
太守劉君坐事檻車徵,官法不聽下親近,改容服,詐稱侍卒,身執徒養,御車到洛陽
太守當徙日南豚酒北邙上,祭辭先人酹觴祝曰:昔為人子,今為人臣,當詣日南
日南瘴氣,恐或不還便當長辭墳塋
慷慨悲泣再拜而去,觀者莫嘆息
既行,於道得赦。
還郡,舉孝廉
建安三年,袁紹大
遣子續請救黑山諸帥,而欲自將突騎直出,傍西山以斷紹後。
長史關靖諫曰:今將軍將士莫不瓦解之心,所以猶能相守者,顧戀老小,而恃將軍為主故耳。
堅守曠日,或可使紹自退。
若舍之而出,後無鎮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
乃止。
紹漸相攻逼,日蹙
四年春計必無全,乃引火自焚
紹兵趣登臺斬之。
關靖敗,嘆恨曰:前若不將軍自行未必不濟
吾聞君子陷人於危,必同其難,豈可獨生乎。
策馬赴紹軍而死。
袁紹:袁氏樹恩四世門生故吏遍於天下
陳留耆舊小黃都尉功曹,與郎君歸鄉里,為赤眉所得,欲殺之,啖牧求先死賊義釋之,送與䝁豆一斛
楚國先賢:應余字子正,為郡功曹
是時吳蜀不賓山民皆叛,余與太守東方袞迸力得出賊便射袞。
余以身當箭,被七創。
因謂賊曰:我以身代君,已被重創,若身死,君全殞歿無恨。
仰天號泣涕血俱下如雨,賊見其義烈,釋袞不害
〈按後漢書劉平事與此無異並存備考《魏志·文聘:聘字仲業,為劉表大將,使禦北方
死,其子琮立。
太祖荊州,琮舉州降,呼欲與俱,曰:不能全州當待而已
太祖濟漢乃詣太祖太祖問曰:來何遲邪。
曰:先日不能輔弼荊州奉國家,荊州雖沒,常願據守漢川保全境土,生不負孤弱、死無愧地下,而計不得已以至於此。
實懷悲慚,無顏早見耳。
歔欷流涕
太祖為之愴然,曰:仲業,卿真忠臣也。
厚禮待之
王修初平中北海孔融以為主簿守高密令
頃之,郡中有反者。
有難,夜往
初發左右曰:能冒難來,唯王修耳。
言終而至。
每有難,雖使在家無不至。
常賴以免
袁譚青州,辟修為治中從事別駕劉獻毀短
後獻以事當死,修理之,得免。
時人以此多焉。
袁紹又辟修除即墨,後復為別駕
死,、尚有隙。
尚攻軍敗,吏民往救
喜曰:成吾軍者,王別駕也。
之敗,劉詢起兵漯陰諸城皆應。
嘆息曰:今舉州皆叛,豈孤之不德邪。
曰:東萊太守管統在海,此人不反,必來。
後十餘日,果棄其妻子來赴更以為樂安太守
譚復欲攻尚,諫曰:兄弟還相攻擊,是敗亡之道也。
不悅,然知其志節
後又問計安出。
曰:夫兄弟者,左右手也。
譬人將鬥而斷其右手,而曰我必勝若是者可乎。
夫棄兄弟不親天下其誰親之。
屬有讒人,固將交鬥其間,以求一朝之利,願明使君塞耳勿聽也。
若斬佞臣數人,復相親睦,以禦四方可以橫行天下
不聽,遂與尚相攻擊請救太祖
太祖既破冀州又叛。
太祖引軍南皮
時運糧在樂安,聞急,將所領兵及諸從事數十人往赴
高密,聞死,下馬號哭曰:無君焉歸。
遂詣太祖,乞收葬屍。
太祖欲觀修意默然不應
修復曰:受袁氏厚恩,若得收斂屍,然後就戮無所恨。
太祖嘉其義,聽之。
高堂隆:少為諸生,泰太守薛悌命為督郵
督軍爭論,名而呵之。
按劍督軍曰:昔魯定見侮,仲尼歷階;趙彈秦箏相如進缶。
臨臣名君,義之所討也。
督軍失色驚起止之。
《梁習傳濟陰王思與習俱為西曹令史
直日白事,失太祖指。
太祖大怒,教召主者,將加重辟。
時思近出,習代往對,已被收執矣,馳還自陳己罪,罪應受死
太祖歎習之不言,思之識分,曰:何意軍中二義士乎。
同時擢為刺史
公元190年
田疇初平元年義兵起,董卓遷帝於長安
幽州劉虞歎曰:賊臣作亂朝廷播蕩四海俄然,莫有固志
身備宗室遺老不得自同於眾
今欲奉使展效臣節安得不辱命之士乎。
眾議咸曰:田疇年少,多稱其奇。
時年二十二矣。
備禮請與相見大悅之,遂署為從事,且具車騎
將行,疇曰:今道路阻絕寇虜縱橫,稱官奉使,為眾所指名
願以私行,期於得達而已
從之。
疇乃歸,自選家客年少勇壯從者二十騎俱往。
自出祖而遣之。
取道,疇乃更上西關出塞,傍北山直趨朔方,循間徑去,遂至長安致命
詔拜騎都尉
固辭不受
得報馳還,未至,已為公孫瓚所害。
疇至,謁祭墓,陳發章表哭泣而去。
聞之大怒購求獲疇,謂曰:汝何自劉虞墓,而不送章報於我也。
疇答曰:漢室衰頹人懷異心,惟劉公不失忠節
章報所言,於將軍未美,恐非所樂聞,故不進也。
將軍舉大事以求所欲,既滅無罪之君,又讎守義之臣,誠行此事,則燕、趙之士將皆蹈東海而死耳,豈忍有從將軍者乎。
壯其對,乃縱遣疇。
疇得北歸率舉宗族附從數百人掃地而盟曰:君仇不報,吾不可以立於世。
遂入徐無山中百姓歸之,數年間至五千餘家。
疇乃為約束北邊翕然服其威信袁紹遣使招命,又即授將軍印,因安輯所統,疇皆拒不留
死,其子尚又壁焉,疇終不行。
建安十二年太祖遣使辟疇,又命田預喻指
疇戒其門下治嚴
門人謂曰:昔袁公慕君,禮命五至君義不屈;今曹公使一來而君若恐弗及者,何也。
疇笑而應之曰:此非君所識也。
遂隨使者到軍,署司空戶曹掾引見諮議
明日出令曰:田子泰非吾所宜吏者。
即舉茂才,拜為,不之官隨軍無終
遼東斬送袁尚首,令三軍敢有哭之者斬。
以嘗為所辟,乃往弔祭
太祖不問
杜畿子恕字務伯太和中散騎黃門侍郎
〈注〉杜氏新書:時李豐常侍黃門郎袁侃見轉為吏部郎,荀俁出為東郡太守二人皆恕之同班友善
吳志·陳武武子修,修弟,少知名,與諸葛恪顧譚張休等並侍東宮,皆共親友,尚書暨豔亦與善,後豔遇罪,時人自營護,不然,士以此重之。
益都耆舊張充為州治中從事刺史每日高床從事單席於地。
文士江統召補洗馬,每有凝滯大事章奏議,輒為同官所推,常為之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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