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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二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家范典

 第七十二卷目录

 兄弟部纪事八
 兄弟部杂录
 兄弟部外编

家范典第七十二卷

兄弟部纪事八

《明外史·晋恭王棡传》:棡,太祖第三子,母高皇后。洪武三年,封十一年就藩。或告棡藏兵五台山中,反形已具。帝大怒,欲发兵讨之,皇太子谏曰:万一兵往而棡拒命,是父子为敌也,如天下后世何。臣请巡边与俱来。帝从之太子,巡历燕代及晋与棡,昆弟饮甚驩,浃旬。太子行棡送至河南,太子告之,故令入朝棡惶恐从命。至京帝怒,未解太子哀祈甚切,乃废为庶人。居京师与太子友爱弥笃,日夜号泣悔罪,帝怜之,复其爵,敕归藩,更以恭慎闻。
棡薨,子定王济熹嗣,济熹弟平阳王济熿,幼狠戾,失爱于父。及长,太祖召秦、晋、燕、周四世子及庶子之长者,教于京师。济熿与燕王子高煦、周王子有㷲邪谲相比,不为太祖所爱。济熹既嗣王,成祖封济熿平阳。济熿追憾父,并济熹不为解,嗾其弟庆成王济炫等日诉济熹过于朝,又诱府中官校交,文致其罪,历八年不已。帝乃夺济熹爵,与世子美圭皆为庶人,俾守恭王园,而立济熿为晋王。济熿既立,骄恣暴横,一府被其害,莫敢言。至进毒弑嫡母谢氏,逼烝恭王侍儿吉祥,幽济熹父子,蔬食不给。父兄故侍从宫人多为所毙。恭王宫中老媪走诉成祖,乃即狱中召晋府故承奉左微问之,尽得济熿搆济熹状。立释微命驰召济熹父子,济熹幽空室已十年。左微者,故因济熹牵连系狱,或传微死久矣。及至,一府大惊,微入空室,释济熹父子,相抱持大恸。济熹父子谒,成祖行在所。成祖见济熹病,恻然,封美圭平阳王,使奉父居平阳,予以恭王故连伯滩田。会成祖崩,济熿不为服,使寺人代缞临,幕中而不与美圭田。仁宗连以书谕,济熿卒不听。又闻朝廷赐济熹王者冠服及他赉予,益怨望。广致妖巫诅咒不辍。宣宗即位,济熿密遣人结高煦谋不轨,宁化王济焕告变。比禽高煦,又得济熿交通书,帝未之问也,而济熿所遣使高煦人惧罪,乃走京师首实。内使刘信等数十人并告济熿擅取屯粮十万馀石,欲应高煦,并发其宫中诅咒事。济焕亦至是始知嫡母被弑,驰奏。遣人察实,敕召至京,示以诸所发奸逆状,免为庶人,幽凤阳。同谋妖巫官属悉论死。时宣德二年也。乃复封济熹为晋王。
《辽简王植传》:恭王宠涭与弟光泽王宠𤃆友爱,饮食服御必俱。宠𤃆有令德,宠涭有事必咨宠𤃆而后行。《周定王橚传》:橚薨,子宪王有燉嗣,弟汝南王有㷲数讦有燉,宣宗为书谕之。有㷲与弟新安王有熹乃诈为祥符王有爝书与赵王书,辞甚悖,置彰德城外。都指挥王友得书以闻。宣宗逮友,讯无迹。召有爝至,曰:必有㷲为此书。讯之具服,有㷲、有熹并免为庶人。成化二十一年,惠王同镳嗣。弘治十一年薨。世子安㶇未袭封而卒,孙恭王睦㰂嗣,追封安㶇为悼王。初,安㶇为世子,与弟平乐王安泛、义宁王安涘争渔利,竞置囹圄,集亡赖为私人。惠王戒安㶇,不从,王怒。安泛因而倾之,安㶇亦持安泛不法事。惠王薨,群小交搆,安㶇奏安泛私坏宗庙社稷,仪仗染作诸坛库,安泛亦诬奏世子。下镇、巡官案验。顷之,安㶇死,睦㰂立而幼。安泛、安涘讦其子不可嗣。孝宗命太监魏忠、刑部侍郎何鉴往按之。安泛惧,益诬世子毒杀惠王。鉴等奏其妄,削安泛为庶人,幽凤阳,安涘亦革爵。《齐王槫传》:槫,太祖第七子。建文初废为庶人,与周王同系。燕兵入金川门,急遣兵护二王。二王卒不知所以,大怖,伏地。已知之,乃大喜。成祖令王齐如故,槫骄纵。帝与书召来朝,面谕王无忘患难时。槫益自疑,阴畜刺客,招异人术士为咒诅,辄用护卫兵守青州城,并城筑苑墙截往来,守吏不得登城夜巡。李拱、曾名深等上急变,槫拘匿以灭口。永乐三年诏索拱,谕槫改过。是时,周王橚亦中浮言,上书谢罪,帝封其书示槫。明年来朝,廷臣劾槫罪。槫厉声曰:奸臣喋喋,欲效建文时耶。会尽斮此辈。帝闻之不怿,留槫京邸。削其护卫,诛指挥柴直等,尽出槫系囚及所造不法器械。群臣请罪教授叶垣等,上曰:王性凶暴,朕温诏开谕至六七,犹不悛,教授辈如王何。垣等先自归发其事,可勿问。槫留京,益有怨言。乃召其子至京,父子并夺爵。宣德三年,福建妄男子楼濂诡称七府小齐王,谋不轨。事觉,械至京,诛其党数百人。槫及三子皆暴卒。《郑濂传》:濂,字仲德,浦江人。会胡惟庸以罪诛,有诉郑氏交通者,吏捕之,兄弟六人争欲行,湜竟往。濂方以事至京,迎谓曰:吾兄长,当任罪。湜曰:兄年老,吾自往辨。二人争入狱。太祖召见劳之曰:有人如此,肯从人为逆耶。宥之,赐酒食,立擢湜为福建左参议。
濂坐事当逮,从弟洧曰:吾家以义名,先世有兄代弟死者,吾可不代兄死乎。诣吏自诬服,斩于市。洧,字仲宗,受业于宋濂,有学行,乡人哀之,私谥贞义处士。《何垕传》:垕字胡举,江西新城人。家故饶赀,仲兄主家政而中落,至无室可居,处之晏如。
《镇国中尉睦桔传》:睦桔字灌甫,高皇帝七世孙。有弟五人,亲为教督,尽推遗产与之。
《闻龙传》:龙字隐鳞,鄞人。生有至性,当授产,腴者悉让其兄。
《蔡学用传》:学用字子行,鄞人。父没,兄尽废遗赀,客游京师,不知死所。学用绝意仕进,后里人谒选入都,邀学用与俱。学用窃念谓可,因此觅兄骨,乃许之至。乃间行觅兄遗骨果,得诸寺庑下题识。宛然恸哭,即携其柩归。
《张士诚传》:士诚有弟三人,士义、士德、士信。兄弟并以操舟运盐为业,缘私盐作奸利,颇轻财好施,得群辈心。
《沈度传》:度字民则,以善书名。弟粲,亦以善书得进,同侍禁近各赐二品金织衣及象笏镂。其名金涂之,粲字民望度书婉丽粲书,遒劲并为帝所赏名位。与兄并亚人呼大小,学士粲亦笃于孝友事度如父。《周述传》:述,吉水人。永乐二年与从弟孟简并举进士及第。成祖手题二人策,奖赏之,并授翰林院编修。读书文渊阁,兄弟并列侍从,一时称盛焉。
《金问传》:问字公素,兄声尝病热剧,须螺以疗。时方严寒,问解衣循河得百枚以进,病良已。
《陈洽传》:洽字叔远,好古力学,与兄济、弟浚并有名。《郑辰传》:辰字文枢,为人重义轻财。初登进士,产业悉以让兄弟。
《刘球传》:球字求乐,从弟玭,知莆田。遗夏布一匹,球封还,遗书戒之。
《江玭传》:玭字用良,仁和人。致政归,囊箧萧然,而世业悉以让兄弟,未尝请托入公府。
《钱奂传》:奂授户科给事中。安乡伯张安与弟宁争岁禄,奂劾之,安遂下吏。
《曹时中传》:时中,成化五年进士,兄泰,景泰五年进士,以词翰自娱,与时中齐名。
《杨守随传》:守随,字维贞,鄞人,侍郎守陈从弟也。守随从弟守隅,为人端谨,事有不可,义形于色,与守及及守陈、守阯兄弟自相师友,其名行亦相类云。
《杨守陈传》:守陈弟守阯,字维立。为人笃实,博极群书,师事兄守陈,文学行谊相埒。其为解元、学士、侍郎,皆与兄同。又对掌两京翰林院,人尤艳称之。守陈卒,守阯为位哭奠者三年。
《许进传》:进子诰,字廷纶。正德十一年冬拜南京户尚。时弟赞亦典户部。兄弟并司两京邦计,缙绅以为荣。《李贡传》:贡字惟正,芜湖人。成化二十年与兄赞同举进士,并有时名。
《李沧传》:沧字一清,性孝友。兄患足疾,沧每自外归,必至寝省视,事无巨细,悉咨之。
《顾璘传》:璘从弟𤩰,字英玉。有清操,好学能诗文,名与璘相埒。璘家居,日置酒宴客。每召𤩰,𤩰谢不往。有时绝粮,贻以斗粟,亦不受,其介行如此。
《魏良政传》:良政,字师伊,新建人。王守仁巡抚江西,与兄良弼,及弟良器、良贵,咸受学焉。兄弟中惟良政功尤专,故闻道最早。为人孝友敦朴,燕居无惰容,举乡试第一,未几卒。良政居家,兄弟自相师友,既没,良弼尝言,吾梦中每见师伊,辄流汗浃背,其为兄敬惮如此。
《韩邦奇传》:邦奇,字汝节。弟邦靖,字汝度,年十四,举于乡。与邦奇同登进士,兄弟孝友。邦奇常庐居,得疾岁馀不能起。邦靖药必分尝,食饮皆手进。后邦靖病亟,邦奇日夜持弟泣,不解衣者三月。及没,哭不绝声,衰绖蔬食,终丧勿懈。乡人为立孝弟碑。
《方凤传》:凤,字时鸣,昆山人。与兄鹏同举正德三年进士,授行人,改北台。世宗嗣,欲追崇兴献王,凤偕同官。上言:愿割恩从义克己由礼,则大孝立而治本端。帝既尊兴献王,为帝复又加以皇号。凤复疏言非礼大礼,议起南京主事张璁辈力请考兴献王,举朝排之。鹏独是其议,后璁辈用事引鹏为。同志擢南京太常卿。初鹏与凤同以学行相砥。比议礼各持一说,不相下然。鹏虽由此致通显而意殊邑,邑不自得故未久遽退。既两人皆家居相友爱放情文酒,足迹不履官寺。乡人并贤之始二人议礼,不合世宗亦知之。尝作自得有述一篇中言。今世降理微人欲炽盛彼附和者,无足怪所惜者师生兄弟,朋友乃逼于势利互有乖暌。如少师杨一清为乔宇之师,而师之言不从矣。桂华为,少保萼之兄而弟不亲矣,湛若水为。尚书方献夫之友,则友而疏矣。吁势利夺人之速,可垂世戒哉一清上言宇不听臣言若水背献夫之论是诚然矣。若华能持正论闻萼之,学多自其兄启之,未可。尽非也。帝报曰:朕阅大典,有得而述,因叹兄弟邪正殊途桂萼桂华之,如此方鹏方凤之如彼故。吁嗟之馀抑扬不平得卿言,朕将易之。
《杜槐传》:慈溪吴德四者海滨农夫也。倭经其庐驱拳豕德四自田归,遇于门,挥锄中其脑仆地死。弟德六急取倭刀,复追杀一酋。兄弟遂以勇力闻隶槐部下,每遇贼冲锋拔帜,以为常监司闻其名檄。往舟山攻贼寨,德四前砍贼渠,寨中惊扰噪而出懦卒,尽返旆走贼砍。德四蹶,德六奋呼曰:兄死矣,独前斩其杀兄者,后援不至亦死。
《冯元飙传》:元飙字尔韬,与兄元飏最友爱。其持廉不如元飏,而为人温厚似之。兄弟并虚怀好士,虽仆隶下人,亦皆得其欢心。以故二冯之名满天下。
《张光前传》:光前字尔荷,为文选郎中甫视事,魏忠贤欲逐赵南星,假廷推谢应祥事矫旨。切责光前抗疏争之,被旨切责未几以推乔允升忤。忠贤意又抗疏,席槁待罪遂贬,秩调外光前兄右,布政使光缙治兵遵化为阉党门克新所劾。亦削籍兄弟,并以忤阉去,见称于世。
《岳荐传》:荐字西来,山阳人。有庶弟甫生,其母暴卒。适荐亦生女,令妇弃女而乳其弟。弟患疡晓夜啼不止,夫妇更相怀抱遂俱染疡,至脓血淋漓,其妇亦无怨色。
《徐学颜传》:学颜字君复,永康人。性笃孝友弟,食指繁推所居大宅尽畀之。
《伍洪传》:洪字伯宏,安福人。第洪武四年进士,授绩溪主簿擢。上元知县丁外艰服,除以母老须养不复仕推资产,与诸弟而己独隐居。养母十九年,有异母弟得罪而逃使者,捕弗获。执其母洪哭诉求代,母曰:汝往必死,莫若吾自当之。洪曰:安有子在而累母者,使者执以行竟死于市。
时有乐枅者,定海亭户也。洪武十二年,以盐课失额,当解京输作弟棁,诣县庭乞代枅,执不可,棁追及于道,枅以砖提,棁迫使归,棁始恸哭而返。枅竟死役中。刘文焕者广济人,洪武时与兄文辉运粮愆期当死。文辉以长坐文焕,诣吏请代,叩头流血所司上。其状命宥之,则文辉已死矣。太祖特书义民二字奖之。时京师有兄坐法两弟,各自缚请代太祖遣,使问故同词对曰:臣少失父,非兄无以至,今日兄当死弟安敢爱其生。帝阳许之,而戒行刑者曰:有难色者杀之,否则奏闻两人皆延颈,就刃帝大嗟异,欲并其兄贳之左都御史詹徽持,不可卒杀其兄。
《黄玺传》:玺字廷玺,馀姚人。兄伯震十年不归,玺求之不得。后至衡州祷南岳庙梦,神授以缠绵,盗贼际狼狈江汉行二句书生,告曰:此杜甫舂陵行诗也,舂陵今道州,曷往寻之玺从。其言至无所遇一日,入厕置伞道旁,伯震适过曰:此吾乡伞也,循其柄而观有馀,姚黄廷玺记疑,骇玺出问讯,则其兄也,遂奉以归。《成钡传》:成钡隰川王诸孙父仕坐罪,幽凤阳病死。成钡微服走凤阳视丧,上疏自劾越禁,乞负父骨归,葬泽州。即不得愿为庶人止。墓侧岁省视诏许之,成𨨣乃奉丧归。弟成鐎亦好学有志概,嘉靖十三年,上言云中叛卒之变幸获销弭,究其衅端实贪酷官吏。激成之臣虑天下之祸,隐于民心异日,不独云中而已。指陈切直,帝下廷臣饬行时,以其兄弟为二难焉。《马足轻传》:足轻宜阳县布衣也,性笃孝友弟。惑妇言迫分产,乃简取田庐之硗薄者。
《有嵩县傅》:世济与兄世舟,并为土寇于定中。所执将杀之,兄弟相抱持而泣。贼怜之,议释其一世济,即夺贼刀自杀世舟获免。
《归钺传》:钺族子绣贩盐,与二弟纹纬友爱纬,数犯法绣辄,罄资护之,终无愠容。
《王在复传》:无锡蔡元锐,与弟元铎并孝友倭犯无锡入元锐家。兄弟急扶父升屋避匿,而元锐为贼执令言,父所在坚不从,遂见杀。元铎不知兄死,明日持重赀往赎并见杀。
《郭宗皋传》:宗皋字君弼,素友爱其弟。弟常有疾病,当灼艾颇难之宗皋,解衣先灼以分其痛焉。
《梅守德传》:贡靖国字元忠,生有至情年十四,补诸生兄安国,见其履污,怒曰:女尚为童子戏邪,扑之靖国谨受教。
《萧彦传》:彦字思学,弟雍亦举进士,宦绩亚于彦,而学诣过之时称二萧。
《吴中行传》:中行子亮元亮尚志节,与东林顾宪成诸人善而元深疾东林,所辑吾徵录,诋毁不遗力其兄弟异操如此。
《曾同亨传》:同亨字于野,吉水人。弟乾亨字于健,为人刚介,言行不苟,与其兄并以名德称。
《魏允贞传》:允贞字懋德,南乐人。万历五年进士。弟允中允季允中,乡试第一。时漳浦刘廷兰,并为举首寻与廷兰,举万历八年进士。允季先允中举进士,廷兰与兄廷蕙同举进士,兄廷芥亦举进士,允贞廷兰兄弟并负才名世所称。南乐三魏漳浦三刘者也。《薛三才传》:三才字中孺,定海人。弟三省字鲁叔,器度凝远,当官持正不挠。兄弟并以风节称。
《毕懋康传》:懋康,字孟侯,歙人。天启四年起右佥都御史,抚治郧阳。懋康雅负器局,扬历中外,与族兄懋良并有清誉,称二毕。懋良,字师皋。先懋康三年举进士。懋康为巡抚之岁,懋良亦自顺天府尹擢户部右侍郎,督仓场。魏忠贤以懋康为赵南星所引,欲去之。御史王际逵劾其附丽邪党,遂削籍。而懋良亦以不附忠贤,为御史张讷所论,落职閒住。兄弟相继去国,士论更以为荣。
《钱瑛传》:正德中,流贼掠钜鹿,执赵智、赵慧之母,将杀之。智追至,跪告曰:母年老,愿杀我。慧亦至,泣曰:兄年长,愿留养母而杀我。智力与争死,而母复请曰:吾老当死,乞留二子。群贼笑曰:皆好人也。并释之。
《荣瑄传》:瑄,琼州人。三岁而孤,与兄琇并以孝闻。天顺四年,土贼据琼城,瑄兄弟扶母走避。遇贼,琇谓瑄曰:我以死卫母,汝急去。瑄从之,琇与母遂陷贼中。官军至,琇出走被执。主将将杀琇,瑄趋至,叩头流血,泣请曰:兄以母故陷贼,母老家贫,恃兄为命,愿杀瑄存兄养母。主将不察,竟杀瑄。
其后有叶文荣者,海宁人。弟杀人论死,母日悲泣不食。文荣患之谓母曰:儿年已长,有子,请代弟死。遂诣官服杀人罪,弟得释,而文荣坐死。
《包节传》:节,字元达,生五岁而孤,母躬教养之。举进士为御史为中官廖斌诡奏诏狱,永戍庄浪卫。庄浪极边,败屋颓垣,处之甚安顾。独念其母,自伤不克终养,日饮泣。母讣至,昼夜哭。已,又闻弟孝卒,抚膺曰:谁代吾奉祀者。哭益悲。竟得疾不起。孝,字元爱,后节三年举进士。为南京御史。兄弟分居南北台,并著风采,又皆有至性。节既服官于北不得养母,孝遂以侍养归。及母亡孝,哀毁骨立,未终丧卒。而节亦继殒。天下闻而伤之。
杨通照传》:通照、通杰,铜仁人。母周氏疾,兄弟争拜祷,求以身代。阅三年,不入内室。万历三十六年,群苗流劫,至其家,母被执去。二人往追之转斗数十里,被伤负痛不顾。至鬼空溪,见贼𦄌母,大骂,声震山谷,杀入重围中,为贼所磔死。通照年二十五,通杰年二十二。泰昌元年,巡抚李橒、巡按史永安上其事,旌曰双孝之门。
《遵闻录》:古冈黎先生名真号林坡,国初名儒也,尝以非罪谪戍𨖚左同里马。某与焉既先生蒙恩放回而马,独不与其兄一日盛席以邀,先生侑觞之妓皆绝色也。先生不往遗之,以诗曰:锦瑟银筝白玉卮赏音元,自有钟期。可怜孤雁长城外叫断南云总,不知其兄得诗为。之堕泪而罢宴。
《明朝盛事》:永乐中,西宁侯宋晟子琥瑛,一时尚公主拜驸马,都尉相继嗣父爵镇守甘肃。
《驹阴冗记》:胡忠安公濙天顺初年,年八十二休,致其弟克恭克宁克诚,并年踰七十,苍头白发燕乐一堂,遂扁曰:寿恺一时以为异。
《贫士传》:杜生者莫知其名,时人呼为杜五郎,颍昌人也。所居去邑三十里,有屋两间,与子并居。前有空地丈馀,即为篱门生。不出门者三十年,黎阳尉孙轸往访之,自陈村人无能公何见,顾轸问,所以为生对曰:昔有阪田与兄同耕迨,兄子娶妇度不足赡,乃尽以与兄而携妻子。至此僦屋居之,与人择吉医药,聊以供餰粥,有时不继云。
《见闻纪》:训归安施,相之名佐,翊之名佑。兄弟俱为知州致仕,家居田产参差有唇,齿之隙亲友日为。处分不能解,同邑溪亭严公名凤,素以孝友著闻事兄。如父周恤保爱无所不至,是时偶遇翊之于舟中,语及产事公颦蹙谓曰:吾兄懦,吾正苦之,使得如令兄之力量,可以尽夺吾田。吾复何忧,因挥涕不已,翊之乃恻然,感悟遂拉溪亭同,至兄宅且拜且泣,深自悔责而相之,亦涕泣慰解乃。各欲以田相让遂友爱,终身咸称严以诚,感施以诚,应乡邦美事至今,犹乐谭云。稗史上虞郑宰治邑,有声及代去邑人,作旗帐饯之。其一云郑君制锦天下,无一封紫诏觐皇都邑人,借留不肯住。谁能举网罗双凫郑大喜,每有宴集必出,示之。其弟亦作宰而归,无有饯辞颇以为羞。乃曰:此非颂兄之美,乃讥兄也。网即罔双即两凫即鸭,其意以为罔两鸭也,兄怒命焚之。
《百可漫志》:予弟瓒知罗田县,时怀予每切因集古诗风雨字句,为二十绝将以寄予,忽以疾卒。呜呼痛哉,予检归,囊得其手笔潸然,莫禁因录于此。庸舒孔怀之悰云,其卷曰:风雨连怀。其序曰:古诗用风雨字者多矣,要不专为兄弟发也,自苏长公感韦。苏州风雨对床之句,而其兄弟相思辄寄意焉。于是遂成故事瓒奉别,家兄百可先生以来,雅切向思凡。诵古诗至风雨句,窃有长公之感,顾意致凡近笔力萎琐不能别为。之语遂以所记,风雨古句各取韵之,相叶者足成绝句。风晨月夕往往讽诵以泄鄙,怀殆疑古人,预为予设也。尔来裒集得二十首录之为,卷将寻便以寄家兄而罗之。士夫见侈有篇章,以广予志别存一卷,于兹卷题曰:风雨连怀云。时正德庚午,孟秋之望芝麓居士瓒,拜书诗云:凉风微雨夜萧萧,〈曾茶山〉人事音书谩寂寥,〈杜工部〉无路从容陪笑语天涯涕泗一身。遥〈工部〉又祗是当时已惘然,〈李义山〉可堪风雨夜连天。〈秦淮海〉一声何处送书雁,〈工部〉喜入灯花欲斗妍,〈苏东坡〉又徙倚阑干一怆神。〈陆放翁〉故园回首隔参辰,〈王平甫〉山头日日风和雨,〈工部〉几许悲欢并在身。〈刘长卿〉又关山无际水漫漫,〈放翁〉每轸归心即万端。〈罗隐〉极目相望何处是,〈梅宛丘〉满川风雨独凭阑。〈黄山谷〉又鸡鸣风雨不愆时,〈曾文昭〉千里河山系梦思。〈陈后山〉独凭阑干意难写,〈崔鲁〉谁人识此是新诗。〈王澜〉又窗明窗暗篆烟馡,〈陈简斋〉风雨空城鸟夜飞。〈宛丘〉忆著江南旧行路,〈甫仙〉一身千里独沾衣。〈简斋〉又棣萼一别永相望,〈工部〉客路那知岁月长。〈王澜〉愁极本凭谁遣兴,〈工部〉半随风雨断莺肠。〈郑谷〉又疾风回雨水明霞,〈后山〉目极因惊怅望赊。〈王半山〉落水无边江不尽,〈后山〉相思一夜绕天涯。〈尤延〉又千林地迥切西清,〈胡澹庵〉常送中宵风雨声。〈苏子由〉犹怜心事凄凉甚,〈放翁〉卧数山城长短更。〈东坡〉又一堂风月阻同游,〈吕颐浩〉迢递高城百尺楼。〈李商隐〉日日望书常至暮,〈放翁〉冷风凄雨似深秋。〈茶山〉又五更风雨送残春,〈陆宣公〉南蝶悠悠水映人。〈半山〉留滞山城莫嗟叹,〈东坡〉天将强健报清贫。〈放翁〉又惜春连日醉昏昏,〈曾致光〉风雨萧萧欲断魂。〈东坡〉回首家山千里外,〈许仲猷〉别离心绪向谁言。〈仲猷〉又青枫无树不猿啼,〈夏儒〉邻里垣墙咿哑鸡。〈致光〉家在梦中何日到,〈工部〉风吹梧竹雨凄凄。〈子由〉又萧萧晚雨向风斜,〈宛丘〉鸿雁分飞道路赊。〈洪鼎臣〉日永东窗淡无事,〈放翁〉依然和泪看黄花。〈荆公子〉又想见掀髯正鹤孤,〈东坡〉一天风雨水平湖。〈宣公〉诗来唤起相思梦,〈刘景太〉欲傍清尊倒玉壶。〈景太〉又暮笳呜咽调孤城,〈崔鲁〉目送孤鸿谩寄情。〈宛丘〉云物不殊乡国异,〈工部〉满川风雨看潮生。〈苏子美〉又一庭风雨撼高槐,〈曾梅山〉肯信愁肠日九回。〈崔鲁〉欲上疏帘看南北,〈崔德符〉寒岩幽雾不曾开。〈晁无咎〉又一片江湖草树秋,〈陈止斋〉矮檐风雨送蜗牛。〈杨诚斋〉欲知趋走伤心地,〈工部〉落雁昏鸦集远洲。〈放翁〉又一灯明灭照秋床,〈茶山〉天地无情白发长。〈简斋〉假寐尘侵黄卷上,〈王至甫〉满城风雨近重阳。〈杜邠老〉又汀雁飞鸣意已还,〈宛丘〉异乡风物鬓成斑。〈茶山〉相思相见知何日,〈工部〉一夕连床风雨间。〈王澜〉

兄弟部杂录

《易经·家人卦》:兄兄弟弟。
《书经·康诰》:乃寡兄勖,肆汝小子封,在兹东土。〈注〉寡德之兄,亦勉力不怠。故尔小子封得以在兹东土也。《梓材》:先王既勤用明德,怀为夹,作兄弟,方来。〈注〉兄弟言友爱也,方来者方方而来也。
《诗经·邶风柏舟篇》:亦有兄弟,不可以据。〈注〉言虽有兄弟,不可依以为重。
《王风·葛藟篇》:终远兄弟,谓他人昆,谓他人昆,亦莫我闻。
《魏风·陟岵篇》:陟彼冈兮,瞻望兄兮,兄曰嗟予弟行役,夙夜必偕,上慎旃哉,犹来无死。
《小雅·蓼萧篇》:宜兄宜弟。〈注〉诸侯继世而立,多疑忌,其兄弟故以宜其兄弟美之,亦所以警戒之也。
《黄鸟篇》:此邦之人,不可与明,言旋言归,复我诸兄。《何人斯篇》:伯氏吹埙,仲氏吹篪。〈注〉伯仲兄弟也,俱为王臣。则有兄弟之义矣,伯氏吹埙而仲氏吹篪言,其心相亲爱而声相应和也。
《角弓篇》:此令兄弟,绰绰有裕,不令兄弟,交相为瘉。《大雅·皇矣篇》:维此王季,因心则友,则友其兄,则笃其庆,载锡之光。〈注〉因心非勉强也,善兄弟曰:友兄。谓六伯笃,厚载则也。言王季所以友其兄者,乃因其心之自然,而无待于勉强,既受大伯之让。则益修其德以厚,周家之庆而与其兄以让德之光。
《行苇篇》:戚戚兄弟,莫远具尔。〈注〉戚戚亲也莫犹勿也,具俱也,尔与迩同。
《礼记·曲礼》:兄弟亲戚称其慈也。寮友称其悌也。旨酒既清,嘉荐亶时,始加元服,兄弟具来,孝友时格,永乃保之。
立敬自长,始教人顺,长类兄也。
《檀弓》:曾子曰:小功不税,则是远兄弟,终无服也。《礼运》:兄良弟悌。
《周礼·地官》:大司徒以本俗六,安万民,三曰联兄弟。〈订义〉郑谔曰:自一世二世而后分房析族,寖以疏远,相视如路人者,以兄弟之不联也。刘执中曰:井田之法民受一夫,而兄弟众多者,必使受田同井,则手足相应,衣食相资,父母相接,子孙相亲,亦所以安之而使不能去。
《春官》:大宗伯之职,以胀膰之礼,亲兄弟之国。〈注〉胀膰祭社稷。宗庙之肉,以赐同姓兄弟之国。
《孝经》:敬其兄,则弟悦。
教以弟,所以敬天下之为人兄者也。
事兄悌,故顺可移于长。
故虽天子必有先也。言有兄也。
《左传》:史佚有言曰:兄弟致美救乏贺善吊灾,祭敬丧哀,情虽不同,毋绝其爱亲之道也。
兄弟虽有小忿,不废懿亲。
晋与鲁,卫兄弟也。
合诸侯而灭兄弟,非礼也。
夫子为王子围,寡君之贵介弟也。
兄友弟共。
兄爱而友,弟敬而顺。
《谷梁传》:兄弟天伦也。〈注〉何休曰:兄先弟后,天之伦次。《尔雅》:善兄弟为友。
《家语》:子路问于孔子曰:请释古之道,而行由之意可乎。子曰:不可。苍梧娆娶妻而美,让与其兄,让则让矣,然非礼之让也。不慎其初,而悔其后,嗟何及矣。今女欲舍古之道,行子之意,庸知子意不以是为非,以非为是乎。后虽欲悔,难哉。
《庄子·盗蹠篇》:夫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为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父不能诏其子,兄不能教其弟,则无贵父子兄弟之亲矣。
《天道篇》:兄先而弟从,长先而少从。
《荀子·仲尼篇》:齐桓杀兄而争国,曷足称乎。大君子之门哉。
《君道篇》:请问为人兄。曰:慈爱而见友。请问为人弟。曰:敬绌而不悖。
《大戴礼》:兄弟之雠,不与聚国。
《说文》:兄长也。
《白虎通·谏诤篇》:兄弟相为隐乎。曰:然。与父子同义,故周公诛四国,常以禄甫为主也。
《孝经》:左契内事昆弟有亲亲之恩,则钩钤入房。宋均云:钩钤远房则疏阔,今昆弟相亲,故天相近,明其友也。
《汉书·东方朔传》:同胞之徒无所容居。〈注〉苏林曰:言亲兄弟。
《谷永传》:虽察父哲兄覆育子弟,诚无以加。
《谯周法训》:有一产二子者,当以后生者为兄,言其先胎也。愚谓此野人之凿语耳。君子不测暗,安知胎之先后也。
《李华吊古战场文》:谁无兄弟,如手如足。
《初学记》:琼芳蕙茂兰发玉晖,喻兄弟之贤也。
《白帖》:连枝同气,无鸣四鸟之悲,金友玉昆,具见三荆之茂。
《笔记》:莒公言诗有棠棣之华逸,诗有唐棣之华,世人多误以棠棣为唐棣,于兄弟用之。因唐误棠,且棠棣棣也,唐棣栘也,栘开而反合者也,此两物不相亲。《西溪丛话》:诗常棣燕兄弟也。悯管蔡之失道,故作常棣焉。毛注云:周公吊二叔之不咸,而使兄弟之恩疏。召公为作此诗,而歌以亲之。《史记》:谯周皆以召公为周公之庶兄。《左氏传》:王怒以狄伐郑。富辰谏曰:不可。臣闻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亲戚以蕃屏,周室召穆公,思周德之不类,故纠合宗族于成周,而作诗曰: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云云。孔颖达云此诗自是成王之时,周公所作,以亲兄弟。但召穆公见厉王之时,兄弟恩疏重歌,周公所作之诗以亲之耳。不言召公所作,当别有据。
《演繁露·东坡诗》:周公与管蔡恨不茅三间,南史刘义真传赞曰:善乎,庞公之言。比之周公管蔡,若处茅屋之内,宜无放杀之酷。
《闻见后录》:予尝论史官赞唐太宗曰:比迹汤武,则有焉。于成康若过之,何庶几云孙谏议甫,则直以为圣。苏东坡则以从谏近于圣也,如建成之庸愎元吉之凶戾,得以害太宗,则唐之宗社可立以亡。孰能保隋之遗民于涂炭锋镝之馀,传三百年之远乎。故刘煦欧阳文忠之史于诛建成,元吉不议也。煦又曰:当高祖任谗之年,建成忌功之日,苟除畏偪孰顾分崩,变故之兴,间不容发,方惧毁巢之祸,宁虞尺布之谣,盖代之,公言也。独范内相纯,夫作唐鉴以太宗诛建成元吉,周公诛管蔡不同,曰:管蔡流言于国将危,周公以间王室得罪于天下,故诛之。非周公诛之,天下之所当诛也。周公岂得而私之哉。予以为不然。周公系周之存亡,曷若太宗系唐之存亡哉。管蔡一流,言以危周公,周公得而诛之。建成元吉已酖,太宗不死尚衷甲伏兵懔懔日夜欲发,不比管蔡之危。周公也,太宗独不得而诛之乎。管蔡之危,周公则得罪于天下,建成元吉之害,太宗独不得罪于天下乎。隋馀之人恃太宗以为命者,宜甚于周之人恃周公也。以周公之灵固非管蔡可危,不幸不免为周之辅佐者。召公而下,尚有人王室何恤于间也。如建成元吉得害太宗,唐随以亡矣。不止于间王室也,太宗岂得而私之哉。纯夫又曰:立子以长不以功,建成虽无功,太子也。太宗虽有功,藩王也。予又以为不然。古公舍长泰伯立季历为太子,文王舍长伯邑考立武王为太子,非耶。若以贤也。大贤亦莫如太宗,大功大德格于天地,不俟古公文王之明智,虽甚愚,至下之人,亦知其当有天下。高祖惑于内,不察也,老耄荒悖可胜言哉。予故具列建成元吉谋害太宗之事,以见太宗之计,出于亡聊。实与天下诛之比周公,诛管蔡之义,甚直不愧也。以反纯夫之说,以遗知言之君子。
《搜采异闻录》:今时人家双生男女,或以后生者为长,谓受胎在前。或以先生者为长,谓先后当有序。然固有经,一日或亥子时生则弟,乃先兄一日矣。辰时为弟。巳时为兄,则弟乃先兄一时矣。按《春秋公羊传》隐公元年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何休注云:子谓左右媵及侄娣之子质家亲亲,先立娣文家尊,尊先立侄,其双生也。质家据见在立先生,文家据本意立后生,乃知长幼之次,自商周来,不同如此。王安石引用小人造作新法,而弟安国力非之。韩绛附会安石,制置三司条例以得宰相,而弟维力争之。曾布当元符靖国之时,阴祸善类,而弟肇移书,力劝之。兄弟邪。正之不同如此。
《后山谈丛》:萧贾窦氏兄弟同利,伯治要仲治繁季为士逸饮无度,伯薄之,给与有限仲出籼为偿其费,季德之,乃亲仲疏伯。既仲之子复为士,游学京师,季始疑之彼能欺其兄而私我也。恶知其不欺我而私其子。数以诋仲,仲实不私也,而无以自明。季终疑之,相与如仇。嗟乎。不慎其始,卒以相诋。
《容斋续笔》:孙权即帝位,追尊兄策为长沙王,封其子为吴侯。按孙氏奄有江汉,皆策之功,权特承之耳。而报之之礼,不相宜称。故陈寿评云,割据江东,策之基兆也。而权尊崇未至子,止侯爵于义俭矣。而孙盛乃云权远思盈虚之,数正本定名防微于未兆,可谓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其说迂谬如此,汉室中兴出于伯升,光武感其功业之不终。建武二年,首封其二子为王,而帝子之封乃在一年之后,司马昭继兄师秉魏政,以次子攸为师。后常云天下者,景王之天下,欲以大业归攸,以孙权视之,不可同日论也。
《夏书》:甘誓启与有扈,大战于甘。以其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为。辞孔安国传云有扈与。夏同姓恃,亲而不恭,其罪如此耳。淮南子齐俗训曰:有扈氏为,义而亡知义而不知宜也。高诱注云:有扈夏启之庶兄也,以尧舜举贤禹独与子,故伐启。启亡之,此事不见于他书,不知诱何以知之。传记散轶其必有以为。据矣,庄子以为,禹攻有扈国为,虚厉非也。《容斋五笔》:左氏传载富辰之言曰: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亲戚以藩屏周士大夫,多以二叔为。管蔡案蔡仲之命云,群叔流言乃致辟。管叔于商囚蔡叔降霍叔为,庶人盖三叔也。杜预注以为,周公伤夏殷之叔。世疏其亲戚以至灭亡。故广封其兄弟,是以方叙说管蔡。郕霍十六国,其义昭然,所言亲戚者指兄弟耳。
《嫏嬛记》:李易安贺人,孪生启中有云。无午未二时之分,有伯仲两楷之侣。既系臂而系足实难弟。而难兄玉刻双璋,锦挑对褓。注曰:任文二子孪生德卿,生于午道,卿生于未张,伯楷仲楷兄弟形状无二。白汲兄弟,母不能辨。以五䌽绳一系于臂,一系于足。
《能改斋漫录》:舍弟兄称弟曰:舍弟亦有所本,魏文帝与钟繇书曰:是以令舍弟子建因荀仲,茂时从容喻鄙旨。
《研北杂志》:广雅云,兄况于父,今俗语为。况盖有所本,归有园麈。谈兄弟原同一体,事亲便至相让,分财便至相争。
继世以同居,渐有阋墙之隙。
孩提之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似矣。假从幼出继能自辨其亲兄乎。
《耄馀杂识》:汉制郡国,举孝廉仿古乡,举里选之义而间以伪。应之者如许武欲成二弟之名,三分其产而多取,肥饶及弟以克让选举矣。复大会宗人推产二弟,以自取名。是以孝廉为,市矣。
《疑思录》:兄弟之间只凡事让一步,便是尧舜道理。故曰:徐行后长者谓之弟。
吕楠鹫峰东所语人,家兄弟不和皆,起于妇人马。《溪田诗》曰:小窗莫听黄鹂语,踏落荆花满院飞。甚切当读书镜吐,谷浑阿柴有子二十人疾病。命诸子各献一箭,取一箭授其弟,慕利延使折之,利延折之又取十九箭使折之,利延不能折。阿柴喻之曰:汝曹知之乎。孤则易折众则难摧戮力同心,社稷可固言毕而卒。袁绍遣人招张绣绣,欲许之。贾诩于绣座,上谓绍使曰:归谢袁本初,兄弟不能相容,而能容天下士乎。绍二子谭尚俱未立。绍卒二子治兵相攻王脩,谓谭曰:兄弟者手足也,辟人将斗而断其右臂曰:我必胜可乎。二子不从卒为,操所灭法,昭禅师偈云。同气连枝各自荣些些言语。莫伤情一回相见,一回老能得几时为。弟兄古人谓人,伦有五而兄弟相处之日最长。君臣遇合朋友会萃久速,固难必也。父生子,妻配夫,其蚤者皆以二十岁为。率惟兄弟或一二年四五年,相继而生自竹马。游戏以至骀背,鹤发其相与周旋,多至七八十年之久恩意浃洽,猜忌不生其乐,宁有涯哉。乃有不相往来,不通耗问。遇于途则耻下车阋于墙,则思角讼结异姓。兄弟迎谗夫为,上宾家众操戈野鬼瞰室。此非佛经,所谓第一颠倒相者乎。《日知录》:唐时人称父为,哥旧唐书王琚,传元宗泣曰:四哥仁孝同气,惟有太平睿宗行四故也。元宗子棣王琰传,惟三哥辨其罪。元宗行三故也,有父之亲,有君之尊,而称之为四哥三哥亦可谓名之不正也。已元宗与宁王宪,书称大哥则唐时宫中称父称兄皆曰哥。
今人兄弟行次称一为,大不知始自何。时汉淮南厉王常谓,上大兄孝文帝行非第一也。

兄弟部外编

《史记补》:天皇氏兄弟十二人,各一万八千岁。地皇十一人,亦各万八千岁人。皇兄弟九人,凡一百五十世,合四万五千八百年。
《左传》: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阏伯,季曰实沉,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日寻干戈,以相征讨,后帝不臧,迁阏伯于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迁实沉于大夏,主参,唐人因之,以服事夏商。
《虎荟》:神茶、郁垒兄弟,黄帝时,人能执鬼。鬼有祸人者,以苇索缚之,投食虎。于是官常以腊除画虎,桃人于门。
《晋书·颜含传》:含字弘都,琅邪莘人也。少有操行。兄畿,咸宁中得疾,就医自疗,遂死于医家。家人迎丧,旐每绕树而不可解,引丧者颠仆,称畿言曰:我寿命未死,但服药太多,伤我五脏耳。今当复活,慎无葬也。其父祝之曰:若尔有命复生,岂非骨肉所愿。今但欲还家,不尔葬也。旐乃解。及还,其妇梦之曰:吾当复生,可急开棺。妇颇说之。其夕,母及家人又梦之,即欲开棺,而父不听。含时尚少,乃慨然曰:非常之事,古则有之,今灵异至此,开棺之痛,孰与不开相负。父母从之,乃共发棺,果有生验,以手刮棺,指爪尽伤,然气息甚微,存亡不分矣。饮哺将护,累月犹不能语,饮食所须,托之以梦。阖家营视,顿废生业,虽在母妻,不能无倦矣。含乃绝弃人事,躬亲侍养,足不出户者十有三年。石崇重含淳行,赠以甘旨,含谢而不受。或问其故,答曰:病者绵昧,生理未全,既不能进啖,又未识人惠,若当缪留,岂施者之意也。畿竟不起。
《冥报记》:宋司马文宣,河内人也,颇信佛法。元嘉九年,丁母艰。弟丧已月,旦忽见形于灵座上,不异平日。回遑叹嗟,讽求饮食。文宣乃试与言曰:汝平生时修行十善,若如经言,应得生天,或在人道,何故乃生此鬼中耶。沉吟俯仰,默然无对。文宣即夕梦见其弟云:生时修善,蒙报生天。旦灵床之鬼,是魔魅耳,非某身也。恐兄疑怪,故诣以白兄。文宣明旦请僧转《楞严经》,令人扑系之。鬼乃逃入床下。又走户外,詈叱遣之。鬼云:饿乞食耳,积日乃去。
《还冤记》:宋东海徐某甲,前妻许氏,生一男,名铁臼。而许氏亡,某甲改娶陈氏,陈氏凶虐,志灭铁臼。陈氏产一男,生而咒之曰:汝若不除铁臼,非吾子也。因之名曰铁杵,欲以杵捣臼也。于是捶打铁臼,备诸苦毒,饥不给食,寒不加絮。某甲性闇弱,又多不在舍,后妻恣意行其暴酷。铁臼竟以冻饿病,杖而死,时年十六亡。后旬,馀鬼忽还家,登陈床曰:我铁臼也,实无片罪,横见残害,我母诉怨于天,今得天曹符,来取铁杵,当令铁杵疾病,与我遭苦时同,将去自有期日,我今停此待之。声如生时,家人宾客不见其形,皆闻其语,于是恒在屋梁上住。陈氏跪谢,搏颊为设祭奠,鬼云:不须如此,饿我令死,岂是一餐所能酬谢。陈夜中窃语道之,鬼厉声曰:何敢道我。今当断汝屋梁。便闻锯声,屑亦随落,拉然有响,如栋实崩。举家走出,炳烛照之,亦了无异。鬼又骂铁杵曰:汝既杀我,安坐宅上以为快也。当烧汝屋。即见火然,烟焰大猛,内外狼狈,俄尔自灭,茅茨俨然,不见亏损。日日骂詈,时复歌云:桃李花,严霜落奈何。桃李子,严霜早已落。声甚伤,切似是自悼不得成长也。于时铁杵六岁,鬼至,便病体痛腹大,上气妨食。鬼屡打之,处处青黡,月馀而死,鬼便寂然无闻。
《酉阳杂俎》:新罗国有第一贵族金哥,其远祖名旁㐌,有弟一人,甚有家财。其兄旁㐌,因分居,乞衣食。国人有与其隙地一亩,乃求蚕谷种于弟,弟蒸而与之,旁㐌不知。至蚕时,有一蚕生焉,日长寸馀,居旬大如牛,食数树叶不足。其弟知之,伺间,杀其蚕。经日,四方百里内蚕,飞集其家。国人谓之巨蚕,意其蚕之王也。四邻共缲之,不供。谷唯一茎植焉,其穗长尺馀。旁㐌常守之。忽为鸟所折,衔去。旁㐌逐之,上山五六里,鸟入一石罅,日没径黑,旁㐌因止石侧。至夜半月明,见群小儿,赤衣共戏。一小儿云:尔要何物。一曰:要酒。小儿露一金锥子,击石,酒及樽悉具。一曰:要食。又击之,饼饵羹炙,罗于石上。良久,饮食而散,以金锥插于石罅。旁㐌大喜,取其锥而还,所欲随击而办,因是富堪侔国,常以珠玑赡其弟。弟方始悔其前所欺蚕谷事。仍谓旁㐌:试以蚕谷欺我,我或如兄得金锥也。旁㐌知其愚,谕之不及,乃如其言。弟蚕之,止得一蚕如常蚕。谷种之,复一茎植焉,将熟,亦为鸟所衔。其弟大悦,随之入山,至鸟入处,遇群儿。怒曰:是窃予金锥者。乃执之。谓曰:尔欲为我筑糠三版乎。欲尔鼻长一丈乎。其弟请筑糠三版,三日,饥困不成,求哀于鬼。乃拔其鼻,鼻如象而归。国人怪而聚观之,惭恚而卒。其后子孙戏击锥求狼粪,因雷霆,锥失所在。
《传信记》:万回师,阌乡人也,神用若不足,谓愚而痴无所知。虽父母亦豚犬畜之。兄被戍役安西,音问隔绝。父母谓其诚死,日夕涕泣而忧思也。万回顾父感念甚,忽跪而言曰:涕泣岂非忧兄耶。父母曰信然。万回曰:详思我兄所要者,衣装糗粮之属,悉备之,某将觐焉。忽一日,朝赍所备,夕返其家。告父母曰:兄平善矣。发书视之,乃兄迹也,一家异之。弘农抵安西,万馀里。以其万里而回,故谓之万回也。
《铁围山丛谈》:河中有姚氏,十三世不析居矣。遭逢累代,旌表号义门姚家也。一旦大小死欲尽,独兄弟在方居忧,而弟妇又卒。弟独与小儿同室处焉,度百许日,其家人忽闻弟室中夜若与妇人语笑者。兄弗信也。因自往听之,一日,励其弟曰:吾家虽骤衰,且世号义门,吾弟纵丧偶,宁不少待方衰绖,未除而召外妇人入舍中耶。惧辱吾门,将奈何。弟因泣涕而言:不然也。夜所与言者,乃亡妇。尔兄瞠谔询其故,则曰:妇丧踰月,即夜叩门。曰:我念儿无乳,至此因开门纳之。果亡妇。遂径登榻接取儿乳之,弟甚惧自是数来相与语言。大抵不异平时惧其怪而不敢骇兄也。兄念家道死丧殆尽,今手足独有二人。此是欲丧,吾弟尔且弟计不忍绝然。吾必杀之。因夜持大刀伏于门左,其弟弗知也。果有排门而入者,兄尽力以刀刺之,其人大呼而去。旦视之则流血涂地,兄弟因争寻血踪至于墓所。则弟妇尸横墓外伤而死矣。会其妇家适至睹此,而讼于官开,墓则空棺耳。官莫能治,俄兄弟咸死狱中,姚氏遂绝。
《括异志》:巫家丘氏世事邹法主。其家盛时,神极灵异人有祷之者能作人语。指其祸福感,应如响家遂稍康。自后兄弟析居,神亦不复语。今其子孙尚以巫祝相传不绝。
《法苑珠林》:往昔,维卫佛时,有父子三人。其父奉行斋戒未曾懈怠;大儿常于中庭空中烧香供养十方诸佛;小弟愚痴不知三尊辄,以衣覆香上。兄谓弟言:此事大重,何以犯之。弟起恶言誓欲断兄两足。兄复起念当拍杀弟,父言:汝二子诤使我头痛,大儿报言愿破我身为药。令父平损口妄言。故世世受罪,弟兴恶意欲断兄足,后果将人往断树身。兄欲拍杀弟,今作树神果因树为体拍杀弟身。时国王头痛者,其父也。奉斋精进故得尊贵,时言使我头痛者,后果头痛。各受其殃,佛言罪福报应如影随形。
须弥山下有阿脩罗然其兄弟各为贪爱一玉女。二人相争而自斗战,伤害俱死便说偈言。往昔脩罗两兄弟为一玉女自相残骨肉怜爱染,著增智人观知不贪欲。
《杂宝藏经》:昔者世尊语,诸比丘当知往昔波罗。奈国有不善法,流行于世父年六十与著敷屡,使守门户尔。时兄弟二人,兄语弟言:汝与父敷屡,使令守门屋中惟有一敷屡小弟便截半与父。而白父言:大兄与父非我所与。大兄教父使守门屋兄向弟言:何不尽与敷屡截半与之。弟答兄言:适有一敷屡不截半与,后更何处得。兄问弟言:欲更与谁弟言,岂可得不留与兄耶。兄言:何以与我。弟言:汝当年老汝子亦当安置,汝于门中。兄闻此语惊愕曰:我亦当如是耶。弟言:谁当代汝便语。兄言:如此恶法宜共除舍。兄弟相将共至,辅相。所以此言论向,辅相说辅相答,言实尔我等亦共有老辅相启王。王可此语宣令国界,孝养父母,断先非法不听更尔。
《杂譬喻经》:昔者兄弟二人,居世富贵资财无量。父母终亡,无所依仰。虽为兄弟志念各异兄好道义弟爱家业。其弟见兄不亲家业恒,嫌恨之。共为兄弟父母早终勤,念生活反弃家业追逐沙门,听受佛经。沙门岂能与汝衣食财宝耶。家转贫困,财物日耗。人所嗤笑懈废门户继续父母。乃为孝耳。兄报之曰:五戒十善供养三宝,以道化亲乃为孝耳。道俗相反自然之数。道之所乐,俗之所恶;俗之所珍,道之所贱智愚,不同谋犹明冥。是故慧人去冥,就明以道,致真卿今所乐苦恼之伪。岂知苦辛。其弟含恚掉头不信。兄见如是,便谓弟曰:卿贪家事以财为贵,吾好经道以慧为珍。今欲舍家归命福田计命寄世忽,若飞尘无常卒,至为。罪所缠,是故舍世避危就安。弟见兄意志趣道义,寂然无报。兄则去家而作沙门夙夜精进坐禅思。惟行合经法成道,果證。弟闻此言,瞋恚更盛。弟贪家业未曾为。法其后寿终堕于牛中肥盛甚大贾客买取载。盐贩之往还数回牛,遂羸顿不能复。前转增困顿躄卧不起,贾人挝打摇头才动。时兄游行飞在虚空,遥见其弟便谓之曰:弟居田宅,今为所在而自投身堕,牛畜中即以威神照示,本命即自识知,泪出自责由行不善,悭贪嫉妒不信。佛法轻慢圣众不信。兄语觗突自用,故堕牛中疲顿困劣悔,当何逮兄知心念怆然。哀伤即为牛主说其本末,贾人闻之,便以施与,即将牛去还至寺中,使念三宝饭食随。时其命终尽得生忉利天。
《出曜经》:昔有梵志兄弟四人,皆得五通。自知命促,七日必死。兄弟议曰:我等兄弟神通自在,能以神力翻覆天地。现极大手扪摸日月,移山住流无所不办。宁当不能避此难也。第一兄曰:吾入大海,上下平等正处中间,无常杀鬼安知我处。第二弟言:吾入须弥山腹中间还合其表,使无际现无常杀鬼焉知我处。第三弟言:吾处虚空隐形无迹无常杀鬼,安知我处。第四弟言:吾当隐在大市之中,众人猥闹各不相识,无常杀鬼趣得一人,何必取吾。四人议讫相将辞王而白。王曰:吾等计算馀命,日促各欲逃走,欲求多福王。寻告曰:善进其德,于是别去各适,所至七日期满,各从其处而皆命终佛。以天眼见四梵志避于无常,各求度世。皆已命终,而说偈言非空非海中非入山石间,无有地方所脱之不受死。
《虎荟》:貌州王成县黑鱼谷,贞元中,百姓王用业炭于谷中。谷中有水数步,常见二黑鱼长尺馀游水上。用伐木饥困,遂食一鱼。其弟惊曰:此鱼或是谷中灵物,兄奈何杀死。有顷,觉状貌有异。其弟视之,忽脱衣嗥跃,变为虎,径入山。时时杀獐鹿,夜掷庭中,如此二年。一日日昏,叩门曰:我用也。弟应曰:我兄变为三年矣,何鬼假吾兄姓名。又曰:我往年杀黑鱼,冥谪为虎。比因杀人,冥官笞我一百。令免杖,伤遍体,汝第视余,无疑也。弟开门。见一人,头犹是虎,因怖死。举家叫呼奔避。竟为村人格杀验。其身有黑子,信王用也,但首未变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