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家範典
第五十二卷目錄
養子部總論
春秋四傳〈莒人滅鄫〉
管子〈入國〉
杜氏通典〈異姓為後議〉
袁氏世範〈睦親篇 治家篇〉
徐三重家則〈收養異姓戒〉
養子部藝文
五代史義兒傳序 宋歐陽修
立異姓論 陳淳
養子部紀事
養子部雜錄
養子部外編
家範典第五十二卷
養子部總論
《春秋四傳》《莒人滅鄫》
《春秋·襄公六年》:秋,莒人滅鄫。
《左傳》:鄫恃賂也。
《穀梁傳》:非滅也。中國日,卑國月,夷狄時,鄫中國也。而時非滅也。家有既亡,國有既滅,滅而不自知,由別之而不別也。莒人滅鄫,非滅也。立異姓以莅祭祀,滅亡之道也。
《胡傳》:穀梁子曰:莒人滅鄫,非滅也。立異姓以莅祭祀,滅亡之道也。公羊亦云:莒女有為鄫夫人者,蓋欲立其出也。或曰:鄫取莒公子為後,罪在鄫子,不在莒人。《春秋》:應以梁亡之例而書鄫亡不當,但責莒人也。今直罪莒舍,鄫何哉。曰:莒人之以其子為鄫,與黃歇進李園之妹于楚王,呂不韋獻邯鄲之姬于秦公子,其事雖殊其欲滅人之祀,而有其國,則一也。春秋所以釋鄫而罪莒歟。以此防民猶有以韓,謐為世嗣昏亂紀度,如郭氏者。
〈大全〉范氏曰:莒是鄫甥,立以為後,非其族類,神不歆其祀,故言滅。 何氏曰:言滅者,以異姓為後,非兵滅。 南軒張氏曰:原民之生與萬物並于天地之間,父天而母地本一而已,而于其身,莫不有父母之親,兄弟之愛,以至于宗支之屬。釐分縷析,血脈貫通,分雖殊而本實一,此性之所具而天之所為也。聖人有作立姓以別其系,嚴宗以謹其承,亦因夫性之自然,理之所不可易者而已。苟惟強離其所系,而合于其所不可,合是豈性也哉。是故神不歆非祀,而民不祀非族,以此防民而春秋之時猶有身為諸侯而立異姓以莅祭祀,如鄫子之為者。聖人書之曰:莒人滅鄫,謂其先,無血食之理也。豈不深切著明哉。 家氏曰:周衰倫教不明,有以他姓為繼嗣者,滅人之國而人自以為非滅。如鄫事者,往往有之。聖人特于此垂訓焉。苟以為莒實滅鄫,則是時晉悼主盟,豈有莒滅同盟之國而全置不問哉。 廬陵李氏曰:滅鄫之說,先儒所以不取左氏者,豈非以昭四年復有魯取鄫之文。故以此為非實滅乎。趙子按其事情以為莒人以兵破鄫,立其子使守之而為附庸,其子又鄫之外甥,令奉鄫祀,然神不歆,非類是使鄫絕祀,故須書滅公穀。但傳得立鄫甥守祀之說而不知事實耳。莒今滅為附庸,後魯取鄫之故,復書取也。究此則三傳亦互相通此,恐得其實。又曰:四年,公如晉請屬鄫,晉以鄫屬魯。其冬,邾人莒人伐鄫臧孫紇救鄫侵邾敗于狐駘。五年,穆叔覿鄫太子巫于晉。九月,會于戚,穆叔。以屬鄫為不利,使鄫大夫聽命于會。六年,莒人滅鄫,晉人來討,季武子如晉謝亡鄫。此《左傳》鄫事之本末也。
《管子》《入國》
所謂恤孤者,凡國都皆有掌孤,士人死,子孤幼,無父母所養,不能自生者,屬之其鄉黨知識故人,養一孤者,一子無征。養二孤者,二子無征。養三孤者,盡家無征。掌孤數行問之,必知其食飲饑寒,身之膌胜而哀憐之,此之謂恤孤。
《唐·杜氏·通典》《異姓為後議》
後漢吳商曰:或問以異姓為後,然當還服本親。及其子,當又從其父而服耶。將以異姓而不服也。答曰:神不歆非族,明非異姓所應祭也。頃世人無後,並取異姓以自繼,然本親之服,骨肉之恩,無絕道也。異姓之義,可同于女子出適,還服本親,皆降一等。至於其子應從服者,亦當同於女子之子,從于母而服其外親。今出為異姓作後,其子亦當從於父母服之也。父為所生父母周,子宜如外祖父母之加也。其昆弟之子,父雖服之大功,於子尤無尊可加。及其姊妹,為父小功,則子皆宜從於異姓之服,不得過緦麻也。范甯與謝安書曰:稱無子而養人子者,自謂同族之親,豈施於異姓。今世行之甚眾,是謂逆人倫昭穆之序,違經典紹繼之義也。魏時或為四孤論曰:遇兵饑饉有賣子者;有棄溝壑者;有生而亡父母,無緦麻親,其死必也;有俗人以五月生子妨忌之不舉者。有家無兒,收養教訓成人,或語汝非此家兒,禮,異姓不為後,於是便欲還本姓。為可然不。博士田瓊議曰:雖異姓,不相為後,禮也。家語曰:絕嗣而後他人,於禮為非。今此四孤,非故廢其家祀。既是必死之人,他人收養以活。且褒姒長養于褒,便稱曰褒,姓無常也。其家若絕嗣,可四時祀之於門戶外;有子,可以為後,所謂神不歆非類也。大理王朗議曰:收捐拾棄,不避寒暑,且救垂絕之氣,而肉必死之骨,可謂仁過天地,恩踰父母者也。吾以為田議是矣。王修議曰:當須分別此兒有識未有識耳。有識以往,自知所生,雖創更生之命,受育養之慈,枯骨復肉,亡魂更存,當以生活之恩報公嫗,不得出所生而背恩情。報生以死,報施以力,古之道也。軍謀史于達叔議曰:此四孤者,非其父母不生,非遇公嫗不濟,既生既育,由於二家,棄本背恩,實未之可。子者父母之遺體,乳哺成人,公嫗之厚恩也。棄絕天性之道,而戴他族,不為逆乎。鄭伯惡姜氏,誓而絕之,君子以為不孝,及其復為母子,傳以為善。今宜謂子竭其筋力,報於公嫗育養之澤,若終,為報父在為母之服,別立宮宇而祭之,畢己之年也。詩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今四子服報如母,不亦宜乎。愛敬哀戚,報惠備矣。崔凱喪制駮曰:以為宜服齊衰周,方之繼父同居者。司徒廣陵陳矯,字季弼,本劉氏養于陳氏,及其薨,劉氏弟子疑所服,以問王肅。答曰:昔陳司徒喪母,諸儒陳其子無服,甚失理矣。為外祖父母小功,此以異姓而有服者。豈不以母之所生,反重於父之所生。不亦左乎。為人後者,其婦為舅姑大功。婦,他人也,猶為夫故,父母降一等;祖,至親也,而可以無服乎。推婦降一等,則子孫宜係本親而降一等。晉太宰魯公賈充,李、郭二夫人有男,皆夭,充無嗣。及充薨,郭表充遺意,以外孫韓謐為充子。詔曰:太宰尊勳,不同常人,自餘不得為比。宋庾蔚之議曰:四孤之父母,是事礙不得存養其子,豈不欲子之活。推父母之情,豈不欲與人為後而苟使其子不存耶。如此則與父命後人亦何異。既為人後,何不戴其姓。神不歆非類,蓋舍己族,而取他族為後。若己族無所取後而養他子者,生得養己之老,死得奉其先祀,神有靈化,豈不嘉其功乎。唯所養之父自有後,而本親絕嗣者,應還本宗主其宗祀;服所養父母,依繼父齊衰周。若二家俱無後,則宜停所養家,依為人後服其本親例,降一等;有子以後,其父未有後之間,別立室以祭祀之是也。
《宋·袁氏世範》《睦親篇》
貧者養他人之子,當于幼時蓋。貧者無田宅可養,暮年惟望其子反。哺不可不自其幼時,衣食撫養以結其心。富者養他人之子,當于既長之時,今世之富人養他人之子,多以為諱故,欲及其無知之時,撫養或養所出。至微之人長,而不肖,恐其破家,方議逐去,致有爭訟,若取于既長之時,其賢否,可以粗見,苟能溫淳守己,必能事所養如所生,且不致破家,亦不致興訟也。
多子固為人之患,不可以多子之故,輕以與人須俟其稍長,見其溫淳守己舉以與人,兩家獲福。如在襁褓,即以與人,萬一不肖,既破他家,必求歸宗,往往興訟又破我家,則兩家受其禍矣。
養異姓之子非惟祖先神靈不歆其祀,數世之後必與同姓通婚姻者,律禁甚嚴,人多冐之,至啟爭訟。設或人不之,告官,不之治,豈可不思理之所在。江西養子不去其所生之姓,而以所養之姓冠于其上,若復姓者雖于經律無見,亦知惡其無別如此。
有德之人見族人及外親子弟之貧,多收于其家,衣食教撫如己子,而薄俗乃有貪其財產于其身後,強欲承重,以為某人。嘗以我為嗣矣。故高義之事使人病于難行,惟當于平昔別其居處,明其名稱,若己嗣未立,或他人之子弟年居己子之長,尤不可不明嫌疑于平昔也。娶妻而有前夫之子接腳,夫而有前妻之子欲撫養,不欲撫養尤不可不早定以息他日之爭,同入門及不同入門,同居及不同居,當質之于眾明之于官,以絕爭端。若義子有勞于家,亦宜早有所酬義,兄弟有勞有恩亦宜割財產與之,不可拘文而盡廢恩義也。
《治家篇》
人有以正室妒忌而于別宅置婢妾者,有供給娼女而絕其與人往來者,其關防非不密,監守非不謹,然所委監守之人,得其犒遺反與外人為耳目,以通往來而主翁不知。至養其所生子為嗣者,又有婦人臨蓐主翁不在則棄其所生之女,而取他人之子為己。子者。主翁從而收養,不知非其子,庸俗愚暗,大抵類此。
《明·徐三重家則》《收養異姓戒》
一古者義門同居,即父兄子弟猶嚴內外。世俗有以異姓佐理家事者,出入無禁,男女雜行,即其人。素最謹厚,寧不少防,其漸耶。夫禮戒嫌疑,豈因實有斯事而端明,識士已操終始,永懷蓋賦性難齊居常易染昔人制度于必無者,尚恐其有況。或有者,寧可便策其無凡家事,宜父子兄弟自為經理,切勿輕納異姓。更恐將來改移,反成怨釁,至於孤貧收養,亦不可苟。大都仁義之事,當圖永終,庶全盛美。
養子部藝文
《五代史義兒傳序》宋·歐陽修
嗚呼。世道衰,人倫壞,而親疏之理反其常,干戈起于骨肉,異類合為父子。開平、顯德五十年間,天下五代而實八姓,其三出於丐養。蓋其大者取天下,其次立功名、位將相,豈非因時之隙,以利合而相資者邪。唐自號沙陀,起代北,其所與俱皆一時雄傑虣武之士,往往養以為兒,號義兒軍,至其有天下,多用以成功業,及其亡也亦由焉。太祖養子多矣,其可紀者九人,其一是為明宗,其次曰嗣昭、嗣本、嗣恩、存信、存孝、存進、存璋、存賢。作《義兒傳》。
《立異姓論》陳淳
神不歆非類,民不祀非族。古人繼嗣,大宗無子,則以族人之子續之,取其氣脈相為感通,可以嗣續無間,此亦至正大公之舉,而聖人所不諱也。後世理義不明人,家以無嗣為諱,不肯顯立同宗之子,多是潛養異姓之兒,陽若有繼而陰已絕矣。蓋自春秋鄫子取莒公子為後,故聖人書曰:莒人滅鄫,非莒人滅之也。以異姓主祭祀,滅亡之道也。秦以呂政絕晉,以牛睿絕,亦皆一類。然在今世論之立同宗,又不可泛。蓋姓出於上世,聖人之所造,正所以別生分類,自後有賜姓匿姓者,又皆混雜,故立宗者又不可恃同姓為憑,須擇近親,有來歷分明者,立之。則一氣所感,父祖不至失祀。今世多有以女子之子為後,以姓雖異而有氣類相近似,勝於姓同而屬疏者,然賈充以外孫韓謐為後,當時太常博士秦秀已議其昏亂,紀度是則氣類雖近,則姓氏實異,此說亦斷不可行。
《養子部紀事》
《呂氏春秋·音初篇》:夏后氏孔甲田于東陽萯山,天大風晦盲,孔甲迷惑,入于民室,主人方乳,或曰后來見良日也,之子是必大吉,或曰不勝也,之子是必有殃。后乃取其子以歸,曰:以為余子,誰敢殃之。子長成人,幕動折撩,斧斫斬其足,遂為守門者。孔甲曰:嗚呼。有疾,命矣夫。乃作為破斧之歌,實始為東音。
《史記·呂不韋傳》:不韋為子楚西游,華陽夫人以子楚為適嗣。子楚以此名譽盛于諸侯。呂不韋取邯鄲諸姬絕好善舞者與居,知有身。子楚從不韋飲,見而說之,因起為壽,請之。呂不韋怒,念業已破家為子楚,欲以釣奇,乃遂獻其姬。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時,生政。子楚遂立姬為夫人。及子楚歸立,是為莊襄王。莊襄王薨,太子政立尊不韋為相國,號稱仲父。
《春申君傳》:春申君相,楚考烈王無子,春申君患之,求婦人宜子者進之,甚眾,卒無子。趙人李園持其女弟,欲進之楚王,聞其不宜子,求事春申君為舍人,已而謁歸,故失期。還謁,春申君問狀,對曰:齊王使使求臣女弟,與使者飲,故失期。春申君曰:娉入乎。對曰:未也。春申君曰:可得見乎。曰:可。於是李園乃進其女弟,知其有身,乃與女弟謀。女弟承間說春申君曰:楚王之貴幸君,雖兄弟不如也。今君相楚二十餘年,而王無子,即百歲後將更立君後,亦各貴其故所親,君又安得長有寵乎。今妾自知有身矣,幸未久,誠以君之重而進妾於王,王必幸妾;妾賴天有子男,則是君之子為王也,楚國盡可得,春申君大然之,乃出李園女弟,謹舍而言之王。王召入幸之,遂生子男,立為太子,以李園女弟為王后。李園,用事。恐春申君語泄而益驕,欲殺春申君以滅口,而國人頗有知之者。楚王病。朱英謂春申君曰:世有毋望之福,又有毋望之禍。今君處毋望之世,事毋望之王,安可以無毋望之人乎。春申君曰:何謂毋望之福。曰:今楚王病,旦暮且卒,君相少主,因而代立當國,不即遂南面稱孤。此所謂毋望之福也。春申君曰:何謂毋望之禍。曰:李園不治國而君之仇也,王卒,園必先入據權殺君以滅口。此所謂毋望之禍也。春申君曰:何謂毋望之人。對曰:君置臣郎中,王卒,園必先入,臣為君殺園。此所謂毋望之人也。春申君曰:置之,園,弱人也,僕又善之,何至此。朱英知言不用,恐禍及身,乃亡去。後十七日,王卒,李園果先入,伏死士於棘門之內。春申君入棘門,園死士俠刺春申君,盡滅春申君家。而李園女弟初幸春申君有身而入之王所生子者遂立,是為楚幽王。
《呂后本紀》:孝惠皇后,無子,佯為有身,取美人子名之,殺其母,立所名子為太子。孝惠崩,太子立為帝。帝壯,或聞其母死,非真皇后子,迺出言曰:后安能殺吾母而名我。我未壯,壯即為變。太后聞而患之,恐其為亂,迺幽之永巷中,言帝病甚,左右莫得見。太后崩,大臣諸侯已誅。諸呂相與陰謀曰:少帝及梁、淮陽、常山王,皆非真孝惠子也。呂后以計詐名他人子,殺其母,養後宮,令孝惠子之,立以為後,東牟侯興居請除宮。迺與汝陰侯滕公入宮,前謂少帝曰:足下非劉氏,不當立。乃顧麾左右執戟者掊兵罷去。滕公迺召乘輿車載少帝出。少帝曰:將欲我安之乎。滕公曰:出就舍。夜,有司分部誅滅梁、淮陽、常山王及少帝於邸。代王立為天子。
公元147年
《後漢書·曹騰傳》:桓帝立,封騰為費亭侯,遷大長秋,位特進。騰卒,養子嵩嗣。嵩靈帝時貨賂中官及輸西園錢一億萬,故位至太尉。及子操起兵,不肯相隨,迺與少子疾避亂琅邪,為徐州刺史陶謙所殺。
《孫程傳》:良賀清儉退厚,位至大長秋。及卒,帝思賀忠,封其養子為都鄉侯,三百戶。
公元132年
陽嘉元年,程病甚,即拜奉車都尉,位特進。程臨終,遺言上書,以國傳弟美。帝許之,而分程半,封程養子壽為浮陽侯。後詔書錄微功,封興渠為高望亭侯。四年,詔宦官養子悉聽得為後,襲封爵,定著乎令。
《單超傳》:單超、徐璜、貝瑗、左悺、唐衡五人同日封侯,皆養疏屬,或乞嗣異姓,或買蒼頭為子,並以傳國襲封。《曹節傳》:節與長樂五官史朱瑀、誅武、蕃等,節封育陽侯,瑀封都鄉侯。後節瑀卒,皆養子傳國。
《呂布傳》:董卓以布為騎都尉,誓為父子,甚愛信之。稍遷至中郎將,封都亭侯。卓自知凶恣,每懷猜畏,行止常以布自衛。嘗小失卓意,卓拔手戟擲之。布拳捷得免,而改容顧謝,卓意亦解。布由是陰怨于卓。卓又使布守中閤,而私與傳婢情通,益不自安。因往見司徒王允,自陳卓幾見殺之狀。時允與尚書僕射士孫瑞密謀誅卓,因以告布,使為內應。布曰:如父子何。曰:君自姓呂,本非骨肉。今憂死不暇,何謂父子。擲戟之時,豈有父子情也。布遂許之,乃于門刺殺卓。
《三國志·衛繼傳》:繼字子業,漢嘉嚴道人也。兄弟五人。繼父為縣功曹。繼為兒時,與兄弟隨父游戲庭寺中,縣長蜀郡成都張君無子,數命功曹呼其子省弄,甚憐愛之。張因言宴之間,語功曹欲乞繼,功曹即許之,遂養為子。繼敏達夙成,學識通博,進仕州郡,歷職清顯。而其餘兄弟四人,各無堪當世者,父恆言己之將衰,張明府將盛也。時法禁以異姓為後,故復為衛氏。《劉封傳》:封本羅侯寇氏之子,長沙劉氏之甥也。先主至荊州,以未有繼嗣,養封為子。及主入蜀,自葭萌還攻劉璋,時封年二十餘,有武藝,氣力過人,將兵俱與諸葛亮、張飛等泝流西上,所在戰克。益州既定,以封為副軍中郎將。遷為副軍將軍。自關羽圍樊城、襄陽,連呼封、達,令發兵自助。封、達辭以山郡初附,未可動搖,不承羽命。會羽覆敗,先主恨之。又封與達忿爭不和,封尋奪達鼓吹。達既懼罪,又忿恚封,遂發表辭先主,率所領降魏。魏文帝善達之姿才容觀,以為散騎常侍、建武將軍,封平陽亭侯。合房陵、上庸、西城三郡,達領新城太守。遣征南將軍夏侯尚、右將軍徐晃與達共襲封。達與封書曰:古人有言:疏不間親,新不加舊。此謂上明下直,讒慝不行也。若乃權君譎主,賢父慈親,猶有忠臣蹈功以罹禍,孝子抱仁以陷難,種、商、白起、孝己、伯奇,皆其類也。其所以然,非骨肉好離,親親樂患也。或有恩移愛易,亦有讒間其間,雖忠臣不能移之於君,孝子不能變之於父者也。勢利所加,改親為讎,況非親親乎。故申生、衛伋、禦寇、楚建稟受形之氣,當嗣立之正,而猶如此。今足下與漢中王,道路之人耳,親非骨血而據勢權,義非君臣而處上位,征則有偏任之威,居則有副軍之號,遠近所聞也。自立阿斗為太子已來,有識之人相為寒心。如使申生從子輿之言,必為太伯;衛伋聽其弟之謀,無彰父之譏也。且小白出奔,入而為霸;重耳踰垣,卒以克復。自古有之,非獨今也。夫智貴免禍,明尚夙達,僕揆漢中王慮定於內,疑生於外矣;慮定則心固,疑生則心懼,亂禍之興作,未曾不由廢立之間也。私怨人情,不能不見,恐左右必有以間於漢中王矣。然則疑成怨聞,其發若踐機耳。今足下在遠,尚可假息一時;若大軍遂進,足下失據而還,竊相為危之。昔微子去殷,智果別族,違難背禍,猶皆如斯。今足下棄父母而為人後,非禮也;知禍將至而留之,非智也;見正不從而疑之,非義也。自號為丈夫,為此三者,何所貴乎。以足下之才,棄身來東,繼嗣羅矦,不為背親也;北面事君,以正綱紀,不為棄舊也;怒不致亂,以免危亡,不為徒行也。加陛下新受禪命,虛心側席,以德懷遠,若足下翻然內向,非但與僕為倫,受三百戶封,繼統羅國而已,當更剖符大邦,為始封之君。陛下大軍,金鼓以震,當轉都宛、鄧;若二敵不平,軍無還期。足下宜因此時早定良計。《易》有利見大人,《詩》有自求多福,行矣。今足下勉之,無使狐突閉門不出。封不從達言。封破走還成都。先主責封之侵陵達,又不救羽。諸葛亮慮封剛猛,易世之後終難制御,勸先主因此除之。於是賜封死,使自裁。封歎曰:恨不用孟子度之言。先主為之流涕。《馬忠傳》忠字德信,巴西閬中人也。少養外家,姓狐,名篤,後乃復姓,改名忠。
《王平傳》:平字子均,巴西宕渠人也。本養外家何氏,後復姓王。
《凌統傳》:統卒二子烈、封,年各數歲,權內養於宮,愛待與諸子同,賓客進見,呼示之曰:此吾虎子也。及八九歲,令葛光教之讀書,十日一令騎馬。
《朱然傳》:然字義封,治姊子也,本姓施氏。初治未有子,然年十三,乃啟策乞以為嗣。
《齊王芳紀》:芳,字蘭卿。明帝無子,養王及秦王詢;宮省事祕,莫有知其所由來者。
《魏略》:太祖為司空時,納何晏母并收養晏,其時秦宜祿兒阿蘇亦隨母在公家,並見寵如公子。蘇即朗也。蘇性謹慎,而晏無所顧憚,服飾擬於太子,故文帝特憎之,每不呼其姓字,常謂之為假子。
《獻帝傳》:秦朗父名宜祿,前妻杜氏留下邳。及城陷,太祖見之,乃納之。朗隨母氏畜於公宮,太祖甚愛之,每坐席,謂賓客曰:世有人愛假子如孤者乎。
《魏書》:韓浩為中護軍,及薨,太祖愍惜之。無子,太祖以養子榮嗣。
公元200年
《魏氏春秋》:陳矯本劉氏子,出嗣舅氏而婚於本族。徐宣每非之,庭議其闕。太祖惜矯才量,欲擁全之,乃下令曰:喪亂以來,風教凋薄,謗議之言,難用褒貶。自建安五年以前,一切勿論。其以斷前誹議者,以其罪罪之。
《晉書·賈充傳》:充薨,充婦廣成君郭槐以外孫韓謐為黎民子,奉充後。郎中令韓咸、中尉曹軫諫槐曰:禮,大宗無後,以小宗支子後之,無異姓為後之文。無令先公懷腆后土,良史書過,豈不痛心。槐不從。咸等上書求改立嗣,事寢不報。槐遂表陳是充遺意。帝乃詔曰:太宰、魯公充,崇德立勳,勤勞佐命,背世殂隕,每用悼心。又嗣子早終,世嗣未立。古者列國無嗣,取始封支庶,以紹其統,而近代更除其國。至於周之公旦,漢之蕭何,或豫建元子,或封爵元妃,蓋尊顯勳庸,不同常例。太宰素取外孫韓謐為世子黎民後。吾退而斷之,外孫骨肉至近,推恩計情,合於人心。其以謐為魯公世孫,以嗣其國。自非功如太宰,始封無後如太宰,所取必以己自出不如太宰,皆不得以為比。
《苻健載記》:初,張遇自許昌來降,健納遇後母韓氏為昭儀,每於眾中謂遇曰:卿,吾子也。遇慚恨,引關中諸將欲以雍州歸順,乃與健中黃門劉晃謀夜襲健,事覺,遇害。
《石季龍載記》:季龍十三子,五人為冉閔所殺,八人自相殘害,混至此又死。初,讖言滅石者陵,尋而石閔徙封蘭陵公,季龍惡之,改蘭陵為武興郡,至是終為閔所滅。閔字永曾,小字棘奴,季龍之養孫也。父瞻,字弘武,本姓冉,名良,魏郡內黃人也。其先漢黎陽騎都督,累世牙門。勒破陳午,獲瞻,時年十二,季龍子之。驍猛多力,攻戰無前。歷位左積射將軍、西華侯。閔幼而果銳,季龍撫之如孫。
《桓彝傳》:彝子沖字幼子,溫諸弟中最淹識,有武幹,溫甚器之。初,彝亡後,沖兄弟並少,家貧,母患,須羊以解,無由得之,溫乃以沖為質。羊主甚冨,言不欲為質,幸為養買得郎。買得郎,沖小字也。及沖為江州,出射,羊主於堂邊看,沖識之,曰:我買得也。遂厚報之。
《陳騫傳》:騫,臨淮東陽人也。父矯,魏司徒。矯本廣陵劉氏,為外祖陳氏所養,因而改焉。
《慕容雲載記》:雲字子雨,寶之養子也。祖父和,高句驪之支庶,自云高陽氏之苗裔,故以高為氏焉。雲沈深有局量,厚重希言,時人咸以為愚,唯馮跋奇其志度而友之。寶之為太子,雲以武藝給事侍東宮,拜侍御郎,襲敗慕容會軍。寶子之,賜姓慕容氏,封夕陽公。熙之葬苻氏也,馮䟦詣雲,告之以謀。雲懼曰:吾嬰疾歷年,卿等所知,願更圖之。跋逼曰:慕容氏世衰,河間虐暴,惑妖淫之女而逆亂天常,百姓不堪其害,思亂者十室九焉,此天亡之時也。公自高氏名家,何能為他養子。機運難邀,千歲一時,公焉得辭也。扶之而出。雲曰:吾疾苦日久,廢絕世務。卿今興建大事,謬見推逼。所以徘徊,非為身也,實惟否德不足以濟元元故耳。跋等強之,雲遂即天王位,復姓高氏。
公元1333年
《宋書·明帝陳昭華傳》:昭華,諱法容,丹陽建康人也。太宗晚年,痿疾不能內御,諸弟姬人有懷孕者,輒取以入宮;及生男,皆殺其母,而以與六宮所愛者養之。順帝,桂陽王休範子也,以昭華為母焉。明帝崩,昭華拜安成王太妃。順帝即位,進為皇太妃。順帝禪位,去皇太妃之號。
《小名錄》:謝靈運小字客兒,初錢塘杜明師夜夢。中忽有人來入館,是夕即靈運生於會稽,旬日而謝元亡。其家以子難得,遂送靈運於杜冶養之。十五方還,郡故名曰客兒。
《陳書·高祖宣皇后章氏傳》:后本姓鈕,父景明為章氏所養,因改焉。
《周文育傳》:文育,字景德,義興陽羨人也。少孤貧,本居新安壽昌縣,姓項氏,名猛奴。年十一,能反覆游水中數里,跳高五六尺,與群兒聚戲,眾莫能及。義興人周薈為壽昌浦口戍主,見而奇之,因召與語。文育對曰:母老家貧,兄姊並長大,困於賦役。薈哀之,乃隨文育至家,就其母請文育養為己子,母遂與之。及薈秩滿,與文育還都,見於太子詹事周捨,請製名字,捨因為立名文育,字景德。命兄子弘讓教之書記。弘讓善隸書,寫蔡邕《勸學》及古詩以遺文育,文育不之省也,謂弘讓曰:誰能學此,取富貴但有大槊耳。弘讓壯之,教之騎射,文育大悅。司州刺史陳慶之與薈同郡,素相善,啟薈為前軍軍主。慶之使薈將五百人往新蔡懸瓠,慰勞白水蠻,蠻謀執薈以入魏,事覺,薈與文育拒之。時賊徒甚盛,一日之中戰數十合,文育前鋒陷陣,勇冠軍中。薈於陣戰死,文育馳取其尸,賊不敢逼。及夕,各引去。文育身被九創,創愈,辭請還葬,慶之壯其節,厚加贈遺而遣之。
《魏書·仇洛齊傳》:洛齊,中山人,本姓侯氏。外祖父仇款,生二子,長曰嵩,嵩有二子,長曰廣,小曰盆。嵩妹子洛齊生而非男,嵩養為子,因為之姓仇。初嵩長女有姿色,充冉閔宮闈,閔破,入慕容儁,又轉賜盧豚。生子魯元,有寵於世祖,而知外祖嵩已死,唯有三舅,每言於世祖,世祖為訪其舅。是時東方罕有仕者,廣、盆皆不樂入平城,洛齊獨請行,曰:我養子,兼人道不全,當為兄弟試禍福也。乃乘驢赴京。魯元候知將至,結從者百餘騎,迎於桑乾河,見而下拜,從者亦同致敬。入言於世祖,世祖問其才用所宜,將授之以官。魯元曰:臣舅不幸生為閹人,唯合與陛下守宮闈耳。而不言其養子。世祖矜焉,賜以奴馬,引見。尋拜武衛將軍,俄而賜爵文安子,稍遷給事黃門侍郎。
養子儼,襲。柔和敦敏,有長者風。太和中,為虎牢鎮將。初洛齊貴盛之後,廣、盆坐他事誅,世祖以其非仇氏子,不與焉。還取侯家近屬,以儼為子。後欲還本。而廣有女孫配南安王楨,生章武王彬,即中山王英弟也。仇妃聞而請儼曰:由我仇家冨貴至此,柰何一旦孤背恩養也。楨時在內都主司品臣,儼隸於楨,畏憚之,遂不敢。
《劉裕傳》:彧死子昱立。昱母陳氏,本李道兒妾,彧納之,生昱,故世中皆呼昱為李氏子,昱每自稱李將軍,或自名為李統。
《高崇傳》:崇,字積善,父潛,顯祖初歸國,賜爵開陽男,居遼東,詔以沮渠牧犍女賜潛為妻,封武威公主。拜駙馬都尉,加寧遠將軍,卒。舅氏坐事誅,公主痛本生絕嗣,遂以崇繼牧犍後,改姓沮渠。景明中,啟復本姓,襲爵。
《河間王若傳》:若年十六薨,以齊郡王子琛繼。琛字曇寶,世宗時,拜定州刺史。多所受納,貪惏之極。靈太后詔:不可更復敘用。由是遂廢于家。琛以肅宗始學,獻金字《孝經》。又無方自達,乃與劉騰為養息,賂騰金寶巨萬計。騰屢為言,乃得兼都官尚書,出為秦州刺史。在州聚斂,百姓吁嗟。
《胡叟傳》:叟,字倫許,安定臨涇人也。不治產業,常苦饑貧,然不以為恥。養子字螟蛉,以自給養。每至貴勝之門,恆乘一牸牛,弊韋褲褶而已。作布囊,容三四斗,飲噉醉飽,便盛餘肉餅以付螟蛉。見車馬榮華者,視之蔑如也。
《馮熙傳》:熙,字晉昌,文明太后之兄也。父朗坐事誅。熙生於長安,為姚氏魏母所養。以叔父樂陵公邈因戰入蠕蠕,魏母攜熙逃避至氐羌中撫育。年十二,好弓馬,有勇幹,氐羌皆歸附之。魏母見其如此,將還長安。始就博士學問,事魏母孝謹,如事所生。魏母卒,乃散髮徒跣,水漿不入口三日。詔不聽服,熙表求依趙氏之孤。高祖以熙情難奪,聽服齊衰期。
《蘇淑傳》:淑,字仲和,武邑人也。立性敦謹,頗涉經傳。兄壽興,坐事為閹官。壽興後為河間太守。賜爵晉陽男。及壽興將卒,遂冒養淑為子。
《閹官傳》孫小,字茂翹,性頗忍酷,所養子息。驅逐鞭撻,視如仇讎。抱嶷先以從弟老壽為後,又養太師馮熙子次興。嶷死後,二人爭立。嶷妻張氏致訟經年,得以熙子為後。老壽亦仍陳訴,終獲紹爵。次興還於本族。
劉騰薨,中官為義息,衰絰者四十餘人。後騰所養一子叛入蕭衍,太后大怒,因徙騰餘養子于北裔,尋遣密使追殺之于汲郡。
楊範,字法僧,長樂廣宗人也。高宗時,坐宗人劫賊被誅,範宮刑,為王琚所養,恩若父子。
公元525年
《徒何段就六眷傳》:就六眷與從弟末波等率五萬騎圍石勒于襄國。勒因其懈怠,穿城突出,直衝未波,生禽之。置之座上,與飲宴盡歡,約為父子,盟誓而遣之。末波既得免,自此以後,末波常不敢南向溲焉,人問其故,末波曰:吾父在南。其感勒不害己也如此。《蕭衍傳》:孝昌元年正月,徐州刺史元法僧據城南叛,衍遣豫章王綜鎮彭城,綜,蕭寶卷之遺腹子也。初,衍平建業,因納其母吳氏,吳氏先有孕,後生綜,衍謂為己子,甚寵愛之。綜既長,母密告綜,綜遂潛圖叛衍,既鎮彭城,及大軍往討,綜乃拔身來奔。餘將退走,國軍追躡,所獲萬計。衍初聞之,慟哭氣絕,甚為慚惋,猶云其子,言其病風所致,時人咸笑之。
《小名錄》:梁豫章王綜為南徐州刺史,有棟樹並,令斫伐之,以高祖名練故也。
公元505年
《北齊書·清河王岳傳》:岳,字洪略,高祖從父弟也。高歸彥少孤,高祖令岳撫養,輕其年幼,情禮甚薄。歸彥內銜之而未嘗出口。及歸彥為領軍,大被寵遇,岳謂其德己,更倚賴之。歸彥密構其短。岳于城南起宅,聽事後開巷。歸彥奏帝曰:清河造宅,僭擬帝宮,制為永巷,但唯無闕耳。顯祖聞而惡之,漸以疏岳。仍屬顯祖召鄴下婦人薛氏入宮,而岳先嘗喚之至宅,由其姉也。帝懸薛氏姉而鋸殺之,讓岳以為姦民女。岳曰:臣本欲取之,嫌其輕薄不用,非姦也。帝益怒。六年十一月,使高歸彥就宅切責之。岳憂悸不知所為,數日而薨,故時論紛然,以為賜鴆也。朝野歎惜之。後歸彥反,世祖知其前譖,曰:清河忠烈,盡力皇家,而歸彥毀之,間吾骨肉。籍沒歸彥,以良賤百口賜岳家。後又思岳之功,重贈太師、太保,餘如故。子勱嗣。
《獨孤永業傳》:永業,字世基,本姓劉,中山人。母改適獨孤氏,永業幼孤,隨母為獨孤家所育養,遂從其姓。《高隆之傳》:隆之,字延興,本姓徐氏,云出自高平金鄉。父幹,魏白水郡守,為姑婿高所養,因從其姓。
《隋書·王充傳》:充,字行滿,本西域人也。祖支頹耨,徙居新豐。頹耨死,其妻少寡,與儀同王粲野合,生子曰瓊,粲遂納之以為小妻。其父收幼孤,隨母嫁粲,粲愛而養之,因姓王氏,官至懷、汴二州刺史。
《唐書·裴均傳》:均字君齊,與崔太素俱事中人竇文場,太素嘗晨省文場,入臥內,自謂待己至厚,徐觀後榻有頻伸者,乃均也。德宗以均任方鎮,欲遂相之,諫官李約上疏斥均為文場養子,不可污台輔,乃止。《劉元佐傳》:元佐兼涇原、四鎮、北庭兵馬副元帥。所寵假子樂士朝貲鉅萬;而士朝私元佐嬖妾,懼事覺,酖元佐,死,元佐養子士幹與士朝皆來京師,士幹知元佐死無狀,遣奴持刀紿為弔,入殺士朝于次。帝惡其專,亦賜士幹死。
《安祿山傳》:祿山,營州柳城胡也,本姓康。母阿史德,為覡,居突厥中,禱子于軋犖山,虜所謂鬥戰神者,既而妊。及生,有光照穹廬,野獸盡鳴,望氣者言其祥。范陽節度使張仁愿遣搜廬帳,欲盡殺之,匿而免。母以神所命,遂字軋犖山。少孤,隨母嫁虜將安延偃。開元初,偃攜以歸國,與將軍安道買亡子偕來,得依其家,故道買子安節厚德偃,約兩家為兄弟,乃冒姓安,更名祿山。楊貴妃有寵,祿山請為妃養兒,帝許之。其拜,必先妃後帝,帝怪之,答曰:蕃人先母後父。帝大悅,命與楊銛及三夫人約為兄弟。
《高開道傳》:初,開道募壯士數百為養子,衛閤下,及劉黑闥將張君立亡歸,開道命與愛將張金樹分督之。金樹潛令左右數人偽與諸養子戲,至夕,入閤,絕其弓弦,又取刀槊聚床下。既瞑,金樹以其徒譟攻之,數人者抱刀槊出閤。諸義子將搏戰,亡弓槊。君立舉火外城應之,帳下大擾,養子窮,爭歸金樹。開道顧不免,擐甲挺刃據堂坐,與妻妾奏妓飲酒,金樹畏不敢前。天且明,開道先縊其妻妾及諸子而後自殺。金樹羅兵取養子,皆斬之,亦殺君立而歸。開道起兵凡八年滅。
《石演芬傳》:演芬,本西域胡人,事懷光至都將,尤親信,畜為假子。懷光軍三橋,將與朱泚連和。演芬使客郜成義到行在,言懷光無破賊意,請罷其總統。成義走告懷光子,懷光召演芬罵曰:爾為我子,奈何欲破吾家。今日負我,宜即死。對曰:天子以公為股肱,公以我為腹心;公乃負天子,我何不負公。且我胡人,無異心,惟知事一人,不呼我為賊,死固吾分。懷光使士臠食之,皆曰:烈士也,可令快死。以刀斷其頸。德宗聞,贈演芬兵部尚書,賜其家錢三百萬,斬成義于朔方。《杜伏威傳》:伏威有養子三十人,皆壯士,屬以兵,與同衣食,惟闞稜、王雄誕知名。
《張亮傳》:張亮,鄭州滎陽人,為平壤道行軍大總管。初,亮棄故妻,更娶李氏。李妒悍,私通歌兒,養為子,名慎幾。亮子顗數諫止,亮不納。李好左道,交通巫覡,撓政事。亮為相州,假子公孫節以讖有弓長之主當別都,亮自以相舊都,弓長其姓,陰有怪謀。術家程公穎者,亮素與厚,陰謂曰:君前言陛下真天下主,何其神邪。公穎內曉,即稱亮臥若龍,當大貴。亮曰:國家殆必亂,吾臂龍鱗奮矣,慎幾且大貴。公孫常者,節兄也,亮謂曰:吾有妾,相者云必為諸王姬。常曰:我兄子大品言,有神告公名在讖書。亮悅。會陝人常德發其謀,并言亮養假子五百。帝使馬周案之,亮讕辭曰:囚等畏死,見誣耳。因自陳佐命舊臣。帝曰:亮養子五百將何為。正欲反耳。詔百官議,皆言亮當誅。帝遣長孫無忌、房元齡就獄謂曰:法者,天下平,與公共為之。公不自修,乃至此,將奈何。于是斬西市,籍其家。
《高力士傳》:力士,馮盎曾孫也。聖曆初,嶺南討擊使李千里上二閹兒,曰金剛,曰力士,武后以其彊悟,敕給事左右。中人高延福養為子,故冒其姓。力士幼與母麥相失,後得之延福與妻,及力士貴時故在,侍養與麥均。
《來俊臣傳》:俊臣,京兆萬年人。父操,博徒也,與里人蔡本善。本負博數十萬不能償,操因納其妻,先已娠而生俊臣,冒其姓。
《李寶臣傳》:寶臣字為輔,本范陽內屬奚也。善騎射。范陽將張鎖高畜為假子,故冒其姓,名忠志。為安祿山射生,祿山反,更為祿山假子。
《王廷湊傳》:廷湊,本回紇阿布思之族,隸安東都護府。曾祖五哥之,為李寶臣帳下,驍果善鬥,王武俊養為子,故冒姓王,世為裨將。
《傳信記》:安祿布思之族,張韓公帳下走使之吏,韓常令祿山洗足。韓公腳下有黑點子,祿山因洗腳而竊窺之。韓公顧笑曰:黑子吾貴相也,獨汝窺之,亦能有之乎。祿山曰:某賤人也,不幸兩足皆有。比將軍者黑而加文,不知此何祥也。韓公奇而觀之,益親厚之。約為義兒,為加寵焉。
《玉泉子》:鄭文公畋,字台文。父名亞,曾作容管觀察使。畋生于桂州,小字桂兒。時西門思恭為監軍,有詔徵赴闕。下餞于北郊。自以衰年,因以畋託曰:他日願以桂兒為念。九泉之下,不敢忘之。言訖,泫然流涕。思恭誌之。及神策軍中,亞已卒。思恭使人召畋,館之于第。年未及冠,甚愛之,如甥姪,因選師友教導之。畋後官至將相。黃巢之入長安,思恭逃難於終南山。畋以家財厚募有勇者,訪而獲之,以歸岐下。溫凊侍膳有,如父焉。思恭終於畋所。畋葬近西門。墳陌皆造二壟焉。弔者無不墮淚,咸伏其義也。
《南唐書·何敬洙傳》:敬洙幼為吳將,李簡廝養簡,性殘忍,左右過𠎝鮮獲全活。敬洙暮與群兒戲,庭下,有蒼頭取簡所愛端硯,戲諸僮曰:誰敢破此群,僮聳肩吐舌相視。敬洙厲色曰:死生有命,乃一擲碎之,翌日簡責破硯之,由敬洙自陳,因壯其果敢,捨之勿殺。簡鎮鄂州令相術董紹顏遍閱諸子,紹顏曰:諸郎皆善,然祿壽無及公者,時敬洙侍側指敬洙曰:此奇相也。可與公齊簡,由是益奇之,視如己子。
公元888年
《先主傳》:先主姓李,唐宗室裔也。小字彭奴,父榮以光啟四年生于彭城,流寓濠泗。吳武王楊行密克濠州,得之,奇其狀貌,養以為子,而楊氏諸子不能容。行密以乞徐溫,乃姓徐名知。誥溫嘗夢水中黃龍十數,溫獲一龍。而寤。翌日,得知誥。知誥奉溫以孝聞從溫出,不如意杖而逐之,及歸,拜迎門。溫驚曰:爾在此也。知誥泣曰:為人子,捨父母何適。父怒而歸母,子之常也。溫由是愛之。
公元505年
《五代史·閩世家王審知傳》:審知子延翰立,審知養子建州刺史延稟,本姓周氏,自審知時與延翰不葉。延翰以其弟延鈞為泉州刺史,延鈞怒。二人因謀作亂。十二月,延稟、延鈞皆以兵入,執延翰殺之。而延鈞立,更名鏻。鏻,審知次子。初,延稟與鏻殺延翰也,延稟之兵先至,已執延翰而殺之,明日鏻兵始至,延稟自以養子,推鏻而立之。延稟還建州,鏻餞于郊,延稟臨訣謂鏻曰:善繼先志,毋煩老兄復來。鏻銜之。長興二年,延稟率兵擊鏻,攻其西門,使其子繼雄轉海攻其南門,鏻遣王仁達拒之。仁達伏甲舟中,偽立白幟請降,繼雄信之,登舟,伏兵發,刺殺之,梟其首西門,其兵見之皆潰去,延稟見執。鏻誚之曰:余不能繼先志,果煩老兄復來。延稟不能對,遂殺之。
《朱漢賓傳》:漢賓,字績臣,其父元禮為軍校,從梁軍戰,歿于清口。漢賓為人有膽力,梁太祖以其父死戰,憐之,以為養子。
《王晏球傳》:晏球,字瑩之,洛陽人也。少遇亂,為盜所掠,汴州富人杜氏得之,養以為子,冒姓杜氏。
公元386年
《梁家人傳》:博王友文,字德明,本姓康名勤。幼美風姿,好學,善談論,頗能為詩,太祖養以為子。太祖領四鎮,以友文為度支鹽鐵制置使。太祖用兵四方,友文征賦聚斂以供軍費。太祖即位,以故所領宣武、宣義、天平、護國四鎮征賦,置建昌宮總之,以友文為使,封博王。太祖幸西都,友文留守東京。庶人友珪者,太祖初鎮宣武,略地宋、亳間,與逆旅婦人野合而生也。長而辯黠多智。博王友文多材藝,太祖愛之,而年又長,太祖即位,嫡嗣未立,心嘗屬友文。太祖自張皇后崩,無繼室,諸子在鎮,皆邀其婦入侍。友文妻王氏有色,尤寵之。太祖病久,王氏與友珪妻張氏,嘗專房侍疾。太祖病少間,謂王氏曰:吾知終不起,汝之東都,召友文來,吾與之決。蓋心欲以後事屬之。乃謂敬翔曰:友珪可與一郡,趣使之任。乃以友珪為萊州刺史。太祖素剛暴,既病,而喜怒難測,是時左降者,必有後命,友珪大懼。其妻張氏曰:官家以傳國寶與王氏,使如東都召友文,君今受禍矣。夫婦相對而泣。左右勸友珪曰:事急計生,何不早自為圖。友珪乃易服,微行入左龍虎軍,見統軍韓勍計事,勍夜以牙兵五百隨友珪,雜控鶴衛士而入。夜三鼓,斬關入萬春門,至寢中,侍疾者皆走。太祖惶駭起呼曰:我疑此賊久矣,恨不早殺之,逆賊忍殺父乎。友珪親吏馮廷諤以劍犯太祖,太祖旋柱而走,劍擊柱者三,太祖憊,仆于床,廷諤以劍中之,洞其腹,腸胃皆流。友珪以裀褥裹之瘞之寢中,祕喪四日。乃出府庫,大賚群臣及諸軍。遣受旨丁昭浦矯詔馳至東都,殺友文。乾化二年六月既朢,友珪于柩前即皇帝位,以末帝為汴州留後,三年正月,友珪祀天于洛陽南郊,改元曰鳳曆。太祖外孫袁象先與駙馬都尉趙巖等,謀與末帝討賊。二月,象先以禁兵入宮,友珪與妻張氏趨北垣樓下,將踰城以走,不果,使馮廷諤進刃其妻及己,廷諤亦自殺。末帝即位,復友文官爵,廢友珪為庶人。
《唐本紀》:明宗聖德和武欽孝皇帝,父電,為雁門部將,生子邈佶烈,以騎射事太祖,為人質厚寡言,執事恭謹,太祖養以為子,賜名嗣源。
廢帝,鎮州平山人也。本姓王氏,其世微賤,母魏氏,少寡,明宗為騎將,過平山,掠得之。魏氏有子阿三,已十餘歲,明宗養以為子,名曰從珂。及長,狀貌雄偉,謹信寡言,而驍勇善戰,明宗甚愛之。自晉兵戰梁于河上,從珂常立戰功,莊宗呼其小字曰:阿三不徒與我同年,其敢戰亦類我。
公元953年
《周本紀》:世宗睿武孝文皇帝,本姓柴氏,邢州龍岡人也。柴氏女適太祖,是為聖穆皇后。后兄守禮子榮,幼從姑長太祖家,以謹厚見愛,太祖遂以為子。太祖後稍貴,榮亦壯,而器貌英奇,善騎射,略通書史黃老,性沈重寡言。廣順三年,拜開封尹,封晉王。顯德元年,即以王判內外兵馬事。壬辰,太祖崩,即位于柩前。《符道昭傳》:道昭,蔡州人也。為秦宗權騎將,宗權敗,流落無所依,後依鳳翔李茂貞,茂貞愛之,養以為子,名繼遠。梁攻茂貞,道昭與梁兵戰,屢敗,乃歸梁。
《謝彥章傳》:彥章,許州人也。幼事葛從周,從周憐其敏慧,養以為子,授之兵法,從周以千錢置大盤中,為行陣偏伍之狀,示以出入進退之節,彥章盡得之。《李嗣昭傳》:嗣昭,本姓韓氏,汾州大谷縣民家子也。太祖出獵,至其家,見其林中鬱鬱有氣,甚異之,召其父問焉。父言家適生兒,太祖因遺以金帛而取之,命其弟克柔養以為子。嗣昭為人短小,而膽勇過人。初喜嗜酒,太祖嘗微戒之,遂終身不飲。太祖愛其謹厚,嘗從用兵。
《嗣本傳》:嗣本,本姓張氏,雁門人也。世為銅冶鎮將。嗣本少事太祖,太祖愛之,賜以姓名,養為子。
《嗣恩傳》:嗣恩,本姓駱,吐谷渾部人也。少事太祖,能騎射,為鐵林軍將,稍以戰功遷突陣指揮使,賜姓名,以為子。
公元902年
《存信傳》:存信,本姓張氏,其父君政,回鶻李思忠之部人也。存信少善騎射,能四夷語,通六蕃書。從太祖起代北,入關破黃巢,累以功為馬步軍都指揮使,遂賜姓名,以為子。存信與存孝俱為養子,材勇不及存孝,而存信不為之下,由是交惡,存孝所為,存信每沮激之,存孝卒得罪死。而存信數從征伐,以功領郴州刺史。太祖遣將兵救朱宣,存信屯于莘縣,為羅弘信所擊,存信敗,亡太祖子落落。後從太祖討劉仁恭,大敗于安塞。太祖大怒,顧存信曰:昨日吾醉,公獨不能為我戰邪。古人三敗,公已二矣。將殺之,存信叩頭謝罪而免。由是大懼,常稱疾,天復二年卒,年四十一。《存孝傳》:存孝,代州飛狐人也。本姓安,名敬思。太祖略地代北得之,給事帳中,賜姓名,以為子,常從為騎將。取潞州功為多,而太祖別以大將康君立為潞州留後,存孝為汾州刺史,存孝負其功,不食者數日。及走張濬,遷邠州刺史。大順二年,徙邢州留後。是時,晉軍連歲攻趙常山,存孝常為先鋒,下趙臨城、元氏。趙王求救于幽州李匡威,匡威兵至,晉軍輒引去。存孝素與存信有隙,存信譖之曰:存孝有二心,嘗避趙不擊。存孝不自安,乃附梁通趙,自歸於唐,因請會兵以伐晉。唐命趙王王鎔援之。明年,趙與幽州有隙,懼而與晉和,反以兵三萬助晉擊存孝。存孝嬰城自守。太祖自將兵傅其城,掘塹以圍之,存孝出兵衝擊,塹不得成。裨將袁奉韜使人說存孝曰:公所畏者,晉王爾。王俟塹成,且留兵去,諸將非公敵也,雖塹何為。存孝以為然,縱兵成塹。塹成,深溝高壘,不可近,存孝遂窘。城中食盡,登城呼曰:兒蒙王恩,位至將相,豈欲捨父子而附仇讎,乃存信構陷之耳。願生見王一言而死。太祖哀之,遣劉夫人入城慰諭之。劉夫人引與俱來,存孝泥首請罪曰:兒于晉有功而無過,所以至此,由存信為之耳。太祖叱曰:爾為書檄,罪我百端,亦存信為之耶。縛載後車,至太原,車裂之以徇。然太祖與諸將博,語及存孝,流涕不已,君立以為不然,太祖怒,酖殺君立。
《存進傳》:存進,振武人也,本姓孫,名重進。太祖攻破朔州得之,賜以姓名,養為子。從太祖入關,以為義兒軍使。
《存璋傳》:存璋,字德璜,初與康君立、薛志勤等從太祖入關,破黃巢,遷義兒軍使。太祖病革,存璋與張承業等受顧命,立莊宗為晉王。
《存賢傳》:存賢,許州人也,本姓王名賢。少為軍卒,善角觗,太祖擊黃巢於陳州,得之,賜以姓名,養為子。《張承業傳》承業,字繼元,本姓康,幼閹,為內常侍張泰養子。
公元914年
《楊崇本傳》:崇本,幼事李茂貞,養以為子,冒姓李,名曰繼徽,茂貞表崇本靜難軍節度使。後梁太祖攻岐未下,乃移兵攻邠州,崇本迎降,太祖使復其姓,賜名崇本,後復背梁歸茂貞。乾化四年,為其子彥魯所弒。崇本養子李保衡,殺彥魯以降梁。
《鍾傳傳》:傳,洪州高安人也。逐觀察使,自稱留後。傳卒,子匡時自稱留後,請命於唐。已而傳養子延規與匡時爭立,乞兵於楊渥,渥遣秦裴等攻匡時,匡時敗,被執歸于廣陵。
《李彥威傳》:彥威,壽州人也。少事梁太祖,為人穎悟,善揣人意,太祖憐之,養以為子,冒姓朱氏,名友恭。太祖陰告彥威,使行弒逆。昭宗崩。訃至河中,太祖佯為驚駭,投地號哭,罵曰:奴輩負我,俾我被惡名于後世邪。太祖至洛,流彥威、嶺南,使張廷範殺之。彥威臨刑大呼曰:賣我以滅口,其如神理何。已而還其姓名。《元行欽傳》:行欽,幽州人也。明宗掠地山北,與行欽相拒廣邊軍,凡八戰,明宗七射中行欽,行欽拔矢而戰,亦射明宗中股。行欽屢敗,乃降。明宗撫其背而飲以酒曰:壯士也。因養以為子。常從明宗戰,數立功。莊宗賜姓名曰李紹榮。明宗軍變,入于魏,行欽以聞,莊宗遣李從璟馳詔明宗計事。從璟,明宗子也。行至衛州,而明宗已反,行欽乃擊殺從璟,莊宗崩,行欽出奔。行至平陸,為野人所執,明宗罵之曰:我兒何負于爾。行欽瞋目直視曰:先皇帝何負于爾。乃斬于洛陽市,市人皆為之流涕。
《孔循傳》:循,不知其家世何人也。少孤,流落於汴州,汴州富人李讓闌得之,養以為子。梁太祖鎮宣武,以李讓為養子,循乃冒姓朱氏。稍長,給事太祖帳下,太祖諸兒乳母有愛之者,養循為子,乳母之夫姓趙,循又冒姓為趙氏,名殷衡。
《蔣殷傳》:殷,幼為王重盈養子,冒姓王氏。友珪弒太祖自立,拜殷武寧軍節度使。末帝即位,以福王友璋代殷,殷不受代。王瓚亦王氏子,懼為殷所累,乃言殷非王氏子,其本姓蔣。末帝詔削殷官爵,還其姓,遣牛存節討之,殷舉族自燔死。
《南平世家高季興傳》:季興,字貽孫,陝州硤石人也。本名季昌,避後唐獻祖廟諱,更名季興。季興少為汴州富人李讓家僮。梁太祖初鎮宣武,讓以入貲得幸,養為子,易其姓名曰朱友讓。季興以友讓故得進見,太祖奇其材,命友讓以子畜之,因冒姓朱氏。
《東漢世家劉旻傳》:承鈞,旻次子也。病卒,其養子繼恩立。繼恩本姓薛氏,父釗為卒,旻以女妻之,生繼恩。旻女後適何氏,生子繼元,而何氏及旻女皆卒。旻以其子承鈞無子,乃以二子命承鈞養為子。承鈞立,以繼恩為太原尹。承鈞嘗謂郭無為曰:繼恩純孝,然非濟世之才,恐不能了我家事。無為不對。承鈞病臥勤政閣,召無為,執手以後事付之。承鈞卒,繼恩告哀于契丹而後立。繼恩服衰裳視事,寢處皆居勤政閣,而承鈞故執事百司宿衛者皆在太原府廨。九月,繼恩置酒會諸大臣宗子,飲罷,臥閣中。供奉官侯霸榮率十餘人挺刃入閣,閉戶而殺之。郭無為遣人以梯登屋入,殺霸榮并其黨。初,承鈞之語郭無為也,繼恩怨無為不助己,及立,欲逐之而未果,故霸榮之亂,人皆以謂無為之謀,霸榮死,口滅而無知者。無為迎繼元而立之。
繼元為人忍。旻子十餘人,皆無可稱者。當繼元時,有鎬、鍇、錡、錫,于繼元為諸父,皆為繼元所殺,獨銑以佯愚獲免。承鈞妻郭氏,繼元兄弟自少母之。繼元妻段氏,嘗以小過為郭氏所責,既而以它疾而卒,繼元疑郭殺之。及立,遣嬖者范超圖殺郭氏,郭氏方衰服哭承鈞于柩前,超執而縊殺之,于是劉氏之子孫無遺類矣。
《宋史·李至傳》:至七歲而孤,鞠于飛龍使李知審家。性吝嗇。及貴,即逐其養子以利其資。知審因至亦至右金吾衛大將軍。
《張孜傳》:孜,開封人。母微時生孜,後入宮乳悼獻太子。孜方在襁褓,真宗以付內侍張景宗曰:此兒貌厚,汝謹視之。景宗遂養以為子。
《程瑀傳》:瑀,字伯宇,饒州浮梁人。其姑臧氏婦,養瑀為子,及姑歿,始復本姓。累官至校書郎。為臧氏父母服。《安德裕傳》:德裕,字益之,一字師皋,河南人。父重榮,晉成德軍節度,裕生于真定,未期,重榮舉兵敗,乳母抱逃水竇中。將出,為守兵所得,執以見軍校秦習,習與重榮有舊,因匿之。習先養石守瓊為子,及年壯無嗣,以德裕付瓊養之,因姓秦氏。習世兵家,以弓矢、狗馬為事。德裕孩提即喜筆硯,遇文字輒為誦讀聲,諸子不之齒,習獨異之。既成童,俾就學,遂博貫文史,精于《禮》、《傳》,嗜《西漢書》。習卒,德裕行三年服,然後還本姓。習家盡橐裝與之,凡白金萬餘兩。德裕卻之,曰:斯秦氏之蓄,于我何有。丈夫當自樹功名,以取富貴,豈屑于他人所有耶。聞者高之。
公元976年
《薛居正傳》:居正好讀書,為文落筆不能自休。子惟吉集為三十卷上之,賜名《文惠集》。惟吉字世康,居正假子也。居正妻妒悍,無子,婢妾皆不得侍側,故養惟吉,愛之甚篤。少有勇力,形質魁岸,與京師少年追逐,角抵蹴踘,縱酒不謹。雅好音樂,常與伶人游,居正不能知。蔭補右千牛衛備身,歷太子通奉舍人,改西頭供奉。太宗即位,三相子皆越次拔擢,沈倫、盧多遜子並為尚書郎,惟吉以不習文,故為右千牛衛大將軍。及居正卒,太宗親臨,居正妻拜於喪所,上撫存數四,因問:不肖子安在,頗改行否。恐不能負荷先業,柰何。惟吉伏喪側,竊聞上語,懼赧不敢起。自是盡革故態,謝絕所與游者,居喪有禮。既而多接賢士大夫,頗涉獵書史,時論翕然稱之。上知其改行,令知澶州,惟吉既知非改過,能折節下士,輕財好施,所至有能聲。然御家無法,及其死,家人爭財致訟,妻子辨對于公庭云。《江萬里傳》:萬里,字子遠,饒州城破,萬里赴止水死。左右及子鎬相繼投沼中,積尸如疊。翌日,萬里尸獨浮出水上,從者草斂之。萬里無子,以蜀人王橚子為後,即鎬也。
《劉孝忠傳》:孝忠母死,傭為富家奴,得錢以葬。富家知其孝行,養為己子。後養父兩目失明,孝忠為舐之,經七日復能視。
《申積中傳》:積中,成都人。襁褓中,楊繪從其父起求之為子。及長,知非楊氏而絕口不言。年十九,登進士第。事所養父母,盡孝終身。有二弟一妹,為畢婚娶,始歸本族,復為申氏,蜀人以純孝歸之。
公元977年
《吳及傳》:及遷太常博士。是時,仁宗春秋既高,無子,及因推言閹寺,以及繼嗣事。又言:開寶詔書:內侍臣年三十無養父者,聽養一子為嗣,并以名上宣徽院,違者抵死。比年此禁益弛,夭絕人理,陰累聖嗣。願詔大臣明示舊制,上順天意,以綏福祐。明年,遂權罷內臣進養子。
公元971年
《王仁睿傳》:舊制,內侍人許養一子,以充繼嗣。開寶四年,以其爭財起訟,詔自今滿三十無養父者,始聽養子,仍以其名上宣徽院,違者準前詔抵死。咸平中,徐志通為溫、台等州巡檢,坐取李歡男四人為假子,又縱卒略民家小兒,致其母抱兒投海死,決杖配掃灑班,復申前詔以戒厲之。
《青箱雜記》:范文正公幼孤隨母,適朱氏,因冒朱姓名說後。復本姓,以啟謝時。宰曰志在投秦入境,遂稱于張祿,名非霸越,乘舟乃效於陶,朱以范睢,范蠡亦嘗改姓名,故也又偽蜀。翰林學士范禹偁,亦嘗冒張姓謝啟云,昔年上第誤標,張祿之名,今日,故園復作范睢之裔,然不若,文正公之精切。
《宣政雜錄》:宣和年,都下趙倚年十二,隨母嫁里中田生。生勇多力,母每遭毒手,積六年,倚每見母被陵辱,即勸母歸,母終無意。一日,倚病,母遭叱詈。倚病中憤鬱,因力遣母出買藥。時田生尚寢,倚乃闔戶,持刀殺田生連十餘下,以力弱不能中要害,而田亦宛轉血中,鄰人排闔入。倚曰:吾母以身歸田生,執爨具飯,乳子澣衣,勤勞旦夕,而未嘗得田生一善言。為人子者,得不痛心。恨吾病甚,不能力斷其首。即以刃付邏卒,束手就執。既行,猶回視諸人曰:好視吾母。行人皆為之泣下。獄察其孝,亦為讞上,上哀其誠,止從杖而編置焉。
《桯史》:岳雲,飛養子。年十二,從張憲戰,多得其力,軍中呼曰嬴官人。飛征伐,未嘗不與,數立奇功,飛輒隱之。每戰,以手握兩鐵椎,重八十斤,先諸軍登城。攻下隨州,又攻破鄧州,襄漢平,功在第一,飛不言。逾年,銓曹辯之,始遷武翼郎、楊幺平,功亦第一,又不上。張浚廉得其實,曰:岳侯避寵榮,廉則廉矣,未得為公也。奏乞推異數,飛力辭不受。嘗以特旨遷三資,飛辭曰:士卒冒矢石立奇功,始沾一級,男雲遽躐崇資,何以服眾。累表不受。潁昌大戰,無慮十數,出入行陣,體被百餘創,甲裳為赤。以功遷忠州防禦使,飛又辭;命帶御器械,飛又力辭之。終左武大夫、提舉醴泉觀。死年二十三。
公元1008年
《聞見前錄》:河南甯氏,其先錢塘人,名承訓者。事吳越王,以才武稱錢氏歸朝。授左侍禁子直,大中祥符元年。姚暉榜登甲科,為明州慈縣令。卒妻,李氏更嫁,任恭惠公布直。有子李置于,甯氏族人,以去族人家破。有故老媼收養之。任公守越州,客或問甯氏子,無恙公愕然,歸問夫人,夫人泣曰:初不欲以兒累公,留於甯氏之族,族破今流落矣。任公閔焉,多以金帛求得之。年五歲,公教育之如己子。遂冒任姓名,適公知樞密院。欲官之夫人,泣辭且謂適,發憤讀書景祐。初登進士第,夫人方為之喜。夫人死,任公謂適曰:前不欲任以官者,成其志也。今當再薦以示無間,其無辭適泣謝。遂以公薦轉,太常寺太祝又奏其子以官。任公薨,適解官。持喪如父服,自聞於朝乞。還姓甯氏因納,任公所奏之官,有旨,許歸姓不許納官。與任氏兄弟相持而哭,乃別去。故任甯世為婚姻適,更名后通籍。贈其父直為太常博士,終尚書職方員外郎。福建路運判,若子若孫若曾孫數十人,多知名士。遂為洛陽大家。
《癸辛雜識》:戴良齋云:昔有宦家,過屠門,見幼稚而愛之抱以為子。戒抱者,使勿言既長,且承序矣。嘗因祀先恍惚,見受享者,皆佩刀,正坐。而裹章服者,列位其傍。愕然以語,保者保者始告以,實自是當祀。必先祀其所,生而後祀其所。為後者云:命後者,不可不知也。止安陳公振,字震亨居吳門。無子,有同姓昌世者,為人端慤,每加敬愛,因延之家。塾常從容與言,命繼之事,且託之訪,歷久未有。所啟問之,以難其人。為對則曰:得如子者,乃佳昌世,皇恐不敢當。又久之問,如初昌世謝。未敢輕有所進,乃曰:如此,則無出於子矣。昌世固辭不敢強之,再三乃勉承命。後因語及曩嘗夢,謁家廟覺有拜于後者。顧視則昌世也,此意遂決昌世。以其澤入仕,嘗倅三衢,攝郡于公,帑纖毫無所取。穆陵聞之,擢為郎淳祐間也。
尹梅津煥無子,螟蛉羅石二姓名。一越人為之,語曰:梅津一生辛勤,只辦得食籮一擔。
公元1058年
王克謙號茂林,無子,後知永嘉命。立修竹為子,時已二十,乃戊戌生。本姓林氏,正合茂林二字,非偶然也。清尊錄興元,民有得闌遺小兒者。育以為子,數歲美姿首民。夫婦計曰:使女也教之歌舞,獨不售數十萬錢。邪婦曰:固可詐為也,因納深屋中,節其食飲。膚髮腰步皆飾治之。比年十二三,嫣然美女子也。攜至成都教,以新聲又,絕警慧益祕之。不使人見,人以為奇貨,里巷民求為。妻不可曰:此女當歸之貴人。於是,女僧及貴游。好事者踵門,一覿面輒避去,猶得錢數千。謂之,看錢久之。有某通判者,來成都一見。心醉要其父,必欲得之與。直至七十萬錢,乃售既成券。喜甚置酒與客飲,使女歌侑酒。夜半客去,擁而致之房。男子也大驚遣人。呼其父母,則遁去不知縱跡。告官召捕之,亦卒不獲,時張子公尹蜀云。
《元史·王約傳》:約遷禮部尚書,柴氏初無子,命張氏子後,既得己子,張出為僧,柴之子又歿,僧乃訟家產,詔約詰之。約問曰:汝出家,既分承汝師衣缽,又何為得柴氏業乎。僧不能答,遂歸柴氏應後者。
公元1382年
《叛臣李璮傳》:璮,小字松壽,濰州人,李全子也。或曰璮本衢州徐氏子,父嘗為揚州司理參軍,全蓋養之為子云。太祖十六年,全叛宋,舉山東州郡歸附,太師、國王孛魯承制拜全山東淮南楚州行省,而以其兄福為副元帥。太宗三年,全攻宋揚州,敗死,璮遂襲為益都行省,仍得專制其地。朝廷數徵兵,輒詭辭不至。《明外史·熊天瑞傳》:天瑞據贑州,太祖兵克臨江始大,懼遣養子元震。築壘大壺頭為備,元震本姓田氏,善戰有名,天瑞愛之,故養以為子。常遇春之圍贑也,喜其才勇,既從天瑞,降薦以為指揮使,天瑞誅復,故姓云。
公元1017年
《沐英傳》:英定遠人。八歲而孤,從母避兵,母又死。太祖與孝慈皇后憐之,撫為己子,遂姓朱氏。英年少明敏,剖決無滯。孝慈皇后每愛重之,數稱其才于太祖。而太祖亦自器英,英後先鎮雲南,凡十年自其留鎮之,次年,哭孝慈皇后及再鎮之。三年,哭懿文皇太子皆極哀至嘔血,遂感,疾卒。太祖初,起時數養他姓為子。每攻下郡邑,輒遣之出守。養子多至二十餘人,唯英之勳績在西南最大,他如徐司馬,何文輝雖名賢將,遠不逮也。
公元1540年
《張緒傳》:緒字無意,漢川人。本農家子,九歲時,從父謁田主劉翁翁試以對偶,大奇之,乞養為子。課之學甫冠舉。嘉靖十九年,鄉試,暨翁卒。二子始離襁褓親族齧之幾,覆其家緒。力護獲免,乃復本姓。
《杜偉傳》:偉字道升,吳江人。育于給事中沈漢家,冒其姓。漢愛其穎敏,令與諸子同學。偉以受沈氏恩深。漢卒,為督訓諸孫經紀,其家隆慶,時漢孫位舉進士,官翰林,偉始復姓。位卒遭家難。偉傾身營護迄全其孤。《何文輝傳》:文輝字德明,滁人。太祖下滁州,得文輝時,年始十三。太祖愛之撫為己子,冒朱姓。及長,復姓何氏。太祖多蓄義子。與諸將士分守諸路。故用周舍守鎮江,道舍守寧國,馬兒守婺州,柴舍、真童守處州,金剛奴守衢州皆義子也。周舍者沐英,故軍中又皆呼。沐舍馬兒者,徐司馬柴舍者。朱文剛道舍,即文輝其人率,皆以功名顯,惟真童金剛奴無考,又有朱文遜者,史不言其小字云。徐司馬字從政揚州,人元末。兵亂,年甫九歲。棄道旁,太祖得之,因養為子。
公元1359年
《花雲傳》:帝克太平,陳友諒以舟師來寇。元帥朱文遜戰死。文遜太祖養子也。從定江左積戰功擢元帥。己亥八月,太祖以無為,州未下命偕元帥,秦友諒攻之,遂克其城,至是戰死。
《孫炎傳》:太祖師克處州,苗軍變作既殺,院判耿再成并執,元帥朱文剛。文剛,太祖養子,小字柴舍。方變起時,欲與再成聚兵殺賊,不及,被難。贈鎮國將軍,附祭功臣廟。
《錢寧傳》:寧,不知所出,或云鎮安人。幼鬻太監錢能家為奴,能嬖之,冒錢姓。能死,推恩家人,得為錦衣百戶。正德初,曲事劉瑾,因得幸于帝。寧性獧狡,善窺伺人主意,又善射,拓左右弓。帝喜,賜國姓,為義子,自稱皇庶子。
《裴德傳》:德不知何許人,亦不詳其姓。初為太監,裴氏廝養,因冒姓裴,有寵于武宗,賜國姓為義子。
《姚廣孝傳》:廣孝拜太子少師,出賑蘇湖,過閶門見酒帘書甚,工呼問之,乃一少年養以為子,歸以見于帝。曰:此行得一子,賜名繼使,侍東宮讀書,文華殿廣孝死。帝命官其養子姚繼為尚寶少卿。
《張洪傳》:洪字宗,海常熟人,不知其姓,生五日而母亡,父又遠客鄰家。張翁俾媼乳之,遂從其姓,幼穎異好。讀書常熟,自元以前,無以儒學名者有之,自洪始。《張詩傳》:詩字子言,順天人,本農家李氏子。八歲時,育于官家張氏,閱三十年,始知,乃痛自悲悼,覓得其兄弟,哭諸父母之墓。議歸宗,終以張氏無子,遂仍其舊。《貞女孫氏傳》:氏五河人,性貞靜,不苟嬉笑。母朱卒,父鑾繼以李攜。前夫子鄭州兒來州,兒恃母欲私女,嘗以手挑之。忿批其頰,一日,女方治麪州,兒從後摟之。女揪髮覓刃。州兒齧其臂得脫。女奔訴于姊,觸地慟哭曰:母不幸,父又他出,賊子敢辱我,必刃之,而後死。姊曲撫慰,乃以臂痕示李,使戒戢之。州兒不悛,紿李曰:兒採薪臂,力不勝置,遺束于路,李往取之,回則戶扃甚嚴。從母舒氏亦適趨至曰:初聞如小悲鳴繼又響震如雷,必有異并力啟之。州兒死閾下項幾斷,女亦倚壁死蓋。州兒誑母出調女,女陽諾,而使之閉門,即躡其後,殺之也。
《養子部雜錄》
《詩經·小宛篇》:螟蛉有子,蜾蠃負之,教誨爾子,式穀似之。〈註〉螟蛉桑上小青蟲也,蜾蠃土蜂也。取桑蟲負之于木空中,七日而化為其子,式用穀善也。螟蛉有子,則蜾蠃負之,以興不似者,可教而似也。教誨爾子,則用善而似之,可也。
《珍珠船》:晉賀喬妻論養子為後,議曰:鄙諺有云,黃雞生卵,烏雞伏之,但知為烏雞之,子不知為黃雞之兒。呂柟春官外,署語胡材問,射禮廷,射云敗軍之將,亡國之大夫,與為人後者。不得入夫,為人後者,自是昭穆,應繼不得,已而為之。何以與敗軍之將,亡國之大夫等。先生曰:此為人後,當是異姓。養子之類,背父離母,失其家矣。與敗軍亡國者又何異也。若同姓為後,禮經有明徵矣。周璞曰:註疏謂與為求。先生曰:此說更明可見,古註疏不可不讀。
《羅虞臣譜法》:或問譜法有進,有黜,曰:他姓之子,後吾宗雖成派,吾其猶黜諸。吾宗之子,為他姓,後雖易世,吾其猶進諸。
養子部外編
《晉書·乞伏國仁載記》:國仁隴西鮮卑人也,在昔有如,弗斯出連叱盧三部。自漠北南出,大陰山遇一巨蟲于路,狀若神龜,大如陵阜。乃殺馬,而祭之。祝曰:若善神也便開路,惡神也,遂塞不通,俄而不見,乃有一小兒在焉,時又有乞伏部有老父無子者,請養為子,眾許之。老父欣然自以有所依,憑字之曰紇干,紇干者,夏言依倚也。年十歲,驍勇善射彎弓。五百斤,四部服其雄武,推為統主,號之曰乞伏可汗。託鐸莫何託鐸者,言非、神非,人之稱也。其後,有祐鄰者,即國仁五世祖也。
祝允明語怪福菩薩東海傍人,有步於海濱者,得一初生孩。意為私產,所棄己,且無子,漫取歸俾。其妻畜之兒,無他異第,合眼不開,久之,以為盲。其人曰:雖無目,吾既取之,不忍復棄之。死地比長不肯食葷,誦佛經號出家,僧行甚高,遠近投禮。號福菩薩至高年。乃坐而命其徒,告以將逝。復集眾參禮師,即口吐三昧,火漸次七竅中,出火以自焚焉。
《指月錄寶誌》:禪師金陵東陽民,朱氏之婦,上巳日聞兒啼,鷹窠中梯樹得之,舉以為子。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