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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家范典
第五十卷目录
出继部艺文
太和三年诏 魏明帝
释思赋 曹植
为人后序 宋册府元龟
濮安懿王典礼议 司马光
再上濮安懿王典礼议 前人
晋出帝论 欧阳修
为人后议 曾巩
上世宗为人后疏 明蒋冕
与张璁辨继统之义书 胡铎
继统说 史桂芳
为人后解 薛蕙
为人后辨 前人
为人后议 罗虞臣
长子亦可为人后议 前人
出继部纪事一
太和三年诏 魏明帝
释思赋 曹植
为人后序 宋册府元龟
濮安懿王典礼议 司马光
再上濮安懿王典礼议 前人
晋出帝论 欧阳修
为人后议 曾巩
上世宗为人后疏 明蒋冕
与张璁辨继统之义书 胡铎
继统说 史桂芳
为人后解 薛蕙
为人后辨 前人
为人后议 罗虞臣
长子亦可为人后议 前人
出继部纪事一
家范典第五十卷
出继部艺文
《太和三年诏》明帝礼,皇后无嗣,择建支子以继大宗,则当纂正统而奉公义,何得复顾私亲哉。汉宣继昭帝后,加悼考以皇号;哀帝以外藩援立,而董宏等称引亡秦,惑误时朝,既尊恭皇,立庙京师,又宠藩妾,使比长信,叙昭穆于前殿,并四位于东宫,僭差无礼,人神弗祐,而非罪师丹忠正之谏,用致丁、傅焚如之祸。自是之后,相踵行之。昔鲁文逆祀,罪由夏父;宋国非度,讥在华元。其令公卿有司,深以前世行事为戒,后嗣万一有由诸侯入奉大统,则当明为人后之义;敢为邪佞导谀时君,妄建非正之号以千正统,谓考为皇,称妣为后,则股肱大臣。诛之无赦。其书之金策,藏之宗庙,著于令典。
《释思赋》〈有序〉曹植
家弟出养族父郎中伊,予以兄弟之爱,心有恋然,作此赋以赠之。彼朋友之离别,犹求思乎白驹,况同生之义绝,重背亲而为疏,乐鸳鸯之同池,羡比翼之共林,亮根异其何戚,痛别干之伤心。
《为人后序》宋·册府元龟
礼曰:大宗无后。小宗之子后之,食其旧德世禄之荣,可尚非我族类蒸尝之享奚,宜若乃虞世绪之中衰。惧家声之莫继,择纯谨于宗党,承肯构于天性。先王之教所以重,似续君子之心。繇是广亲爱既礼经之明训,亦人情之常道也。其有国封已,废王泽复加选,于支属授以爵土,斯又表明庭继绝之恩。示人臣同体之义焉。苟或违厥彝训乱夫,昭穆远取异姓俯徇私昵。岂独王制之所禁故,乃神理之不歆。《濮安懿王典礼议》司马光
谨按《仪礼丧服》:为人后者《传》曰:何以三年也。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为所后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若子者皆如亲子也。又为人后者为其父母《传》曰:何以期。也曰不贰斩也,特重于大宗,降其小宗也。又为人后者,为之子不敢复顾私亲。圣人制礼,尊无二上,若恭爱之心分施于彼,则不得专一于此故也。是以秦、汉以来,帝王有自旁支入承大统者,或推尊父母以为帝后,皆见非当时,取讥后世,臣等不敢引以为圣朝例。况前代入继者,多宫车晏驾之后,援立之策或出母后或出臣下,非如仁宗皇帝年龄未衰,深维宗庙之重,祗承天地之意,于宗室众多之中,简拔圣明,授以大业。亲为先帝之子,然后继体承祧,永有天下。濮安懿王虽于陛下有天性之亲,顾复之恩,然陛下所以负扆端冕,富有四海,子子孙孙万世相承者,皆先帝之德也。臣等窃以为今日所以崇奉濮安懿王典礼一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考之古今实为宜称。《再上濮安懿王典礼议》前人
向诏群臣议濮安懿王典礼。王圭等二十馀人皆以为宜。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凡两次会议无一人异辞。而政府之意独欲,尊濮王为皇考巧词饰说:惑误圣德政府言仪礼。本文五服年月敕,皆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之服者,不谓之父母不知如何。立文此乃政府欺罔天下之人,谓其皆不识文理也。又言:汉宣帝光武,皆称其父为皇考臣案。宣帝承昭帝之后,以孙继祖,故尊其父为皇考,而不敢尊其祖为皇祖者。以与昭帝同昭穆也。光武起布衣诛王莽,冒矢石以得天下。名为中兴,其实创业虽自立七庙,犹非大过。况但称皇考其谦损甚矣。今陛下亲为仁宗之子,以承大业。传曰:国无二君,家无二尊,若复尊濮王为皇考,则置仁宗于何地乎。《晋出帝论》欧阳修
呜呼。古之不幸无子,而以其同宗之子为后者,圣人许之。著之礼经而不讳也,而后世闾阎鄙俚之人。则讳之讳则不胜其欺,与伪也。故其苟偷窃取婴孩襁褓讳其父母,而自欺以为我生之。子曰:不如此,则不能得其一;志尽爱于我,而其心必二也。而为其子者,亦自讳其所生,而绝其天性之亲,反视以为伯叔父。以此欺其九族,而乱其人鬼。亲疏之序凡物生而有知,未有不爱其父母者,使是子也。能忍而真绝其天性欤,曾禽兽之不若也。使其不忍于中,而外阳绝之是大伪也。夫闾阎鄙俚之人之虑于事者,亦已深矣。然而苟窃欺伪,不可以为法者,小人之事也。惟圣人则不然以,谓人道莫大于继绝。此万世之通制而天下之公行也。何必讳哉所谓子者,未有不由父母而生者也。故为人后者必有所生之父,有所后之父,此理之自然也。何必讳哉。其简易明白不苟不窃不欺不伪,可以为通制而公行者,圣人之法也。又以谓为人后者,以所承重。故加其服以斩而不绝其所生之亲者,天性之不可绝也。然而恩有屈于义,故降其服以期服外物也。可以降而父母之名,不可改故著于。经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自三代以来,有天下国家者,莫不用之。而晋氏不用也,出帝之于敬儒绝其父道。臣而爵之非特以其义,不当立不得已。而绝之盖亦习见闾阎鄙俚之所为也。五代干戈贼乱之世也,礼乐崩坏三纲五常之道。绝而先王之制度,文章扫地而尽。于是矣,如寒食野祭而焚纸钱,天子而为闾阎鄙俚之事者,多矣。而晋氏起于彝狄以篡逆而得天下,高祖以耶。律德光为父而出帝于德光,则以为祖而称孙于其所生父,则臣而名之是岂可以。人理责哉。《为人后议》曾巩
礼大宗无子,则族人以支子为之后。为之后者,为所后服,斩衰三年而降其父母期礼。之所以如此者,何也以谓人之所知者。近则知亲,爱其父母而已。所知者,远则知有严父之义,知有严父之义,则知有尊祖,知有尊祖则知大宗者。上以继祖,下以收族,不可以绝。故有以支子为之后者。为之后者以受重于斯人,故不得不以尊服,服之以尊服,服之而不为之降己。亲之服则犹恐未足以明所,后之重也。以尊服服之又为之降己,亲之服然后以谓可以明所后者,之重而继祖之道尽。此圣人制礼之意也。夫所谓收族者记称与族人合食序以昭穆,别以礼义之类,是特诸侯别。子之大宗而严之如此,况如礼所称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者,此天子之大宗。是为天地宗庙百神祭祀之主族人,万世之所依归而可以不明其至尊至重哉。故前世人主有以支子继立,而崇其本亲加以号位。立庙奉祀者,皆见非于古今诚,由所知者近不能割弃,私爱节之以礼。故失所以奉承,正统无二上之意也。若于所后者,以尊服,服之又为之降己,亲之服而退于己亲,号位不敢以非礼有加也。庙祀不敢以非礼有奉也。则为至恩大义,固己备矣。而或谓又当易,其父母之名,从所后者为属是未知。考于礼也礼为人后者,为所后者之祖父母,父母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者,此其服为所后者,而非其为己也。为其父母期,为其昆弟大功,为其姊妹适人者,小功皆降本服一等者。此其服为己而非为所后者也。使于其父母服,则为己名,为所后者是则名与实相违服与恩相戾矣。圣人制礼不如是之舛也,且自古人为后者,不必皆亲昆弟之子。族人之同宗者,皆可为之。则有以大功小功,昆弟之子而为之者矣,有以缌麻袒免无服。昆弟之子而为之者矣,若当从所后者,为属则亦当从所后者,为服从所后者,为服则于其父母有宜。为大功,为小功,为缌麻,为袒免,为无服者矣。而圣人制礼皆为其父母,期使足以明所后者,重而已非遂以谓当,变其亲也。亲非变则名,固不得而易,矣戴德王肃丧记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降一等服齐,衰期其服之,节居倚庐言语。饮食与父在为母,同其异者不祥不禫,虽除服心丧三年故至于今,著于服令未之有改也。岂有制服之重,如此而其名。遂可以绝乎,又崔凯丧服。駮曰:本亲有自然之恩降一等,则足以名所后者,为重无缘乃绝之矣。夫未尝以谓可以绝其亲,而辄谓可以绝其名。是亦惑矣。且支子所以,后大宗若为,推其严父之心以,尊祖也。顾以尊祖之故而不父,其父岂本其恩之所由生。而先王教天下之意哉。又礼适子不可为人后者,以其传重也。支子可以为人后者,以非传重也。使传重者。后己宗非传重者,后大宗其意可谓即乎人心,而使之两义俱安也。今若使为人后者,以降其父母之服一等,而遂变革其名不以为父母,则非使之两义俱安。而不即乎人心,莫大乎如是也。夫人道之于大宗,至尊至重不可以绝尊。尊也人子之于父母,亦至尊至重不可以绝亲。亲也尊,尊亲亲其义一也未有可废。其一者,故为人之后,为降其父母之服,礼则有之矣。为之绝其父母之名,则礼未之有也。或以谓欲绝其名者,盖恶其为二,而欲使之为一。所以使为人后者之道尽也。夫迹其实则有谓之所后,有谓之所生制其服,则有为己而非为所后者。有为所后而非为己者,皆知不可以恶其,为二而强使之为一也。至于名者,盖生于实也。乃不知其不可以恶其为二而欲强使之为一,是亦过矣。藉使其名可以强使之为一,而迹其实之非一。制其服之非一者,终不可以易。则恶在乎欲绝其名也。故古之圣人,知不可以恶其为二,而强使之为一。而能使其属之疏者,相与为重亲之厚者,相与为轻则以礼义而已矣。何则使为人后者,于其所后非己亲也。而为之服斩衰。三年,为其祭主是以义引之也。于其所生实己亲也。而降服齐衰期不得与祭,是以礼厌之也。以义引之,则属之疏者,相与为重以礼厌之,则亲之厚者,相与为轻而为人后之道尽矣。然则欲为人后之道尽者,在以礼义明其内而不在于恶其为二。而强易其名于外也。故礼丧服齐不杖期。章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此见于经。为人后者于其本亲,称父母之明文也。汉祭义以谓宣帝亲谥宜曰:悼魏相以为宜。称尊号曰:皇考立庙,后世议者,皆以其称皇立庙。为非至于称亲称,考则未尝有以为非者,也其后魏明帝尤恶为人后者,厚其本亲故非汉宣帝加悼考以皇号。又谓后嗣有由诸侯入继正统者,皆不得谓考为皇称妣,为后盖亦但禁其猥加非正之号。而未尝废其考妣之称。此见于前世议论,为人后者于其本亲。称考妣之明文也。又晋王坦之丧服议曰:罔极之重非制教,之所裁昔日之名,非一朝之所去。此出后之身,所以有服本亲也。又曰:情不可夺,名不可废,崇本叙恩所以为降。则知为人后者,未有去其所出父母之名,此古人之常理。故坦之引以为制服,之證此又见于前世议论。为人后者,于其本亲称父母之明文也。是则为人后者之亲,见于经见于前世,议论谓之父母,谓之考妣。其大义如此,明文如此,至见于他书及史官之记。亦谓之父母谓之考妣谓之私考妣谓之本亲谓之亲者,则不可一二。数而以为世父叔父者,不特礼未之有载,籍以来诚未之有也。今欲使从所后者,为属而革变其父母之名,此非常异义也。不从经文与前世数千载之议论,亦非常异义也。而无所考据以持其说,将何以示天下乎。且中国之所以为贵者,以有父子之道,又有六经与前世。数千载之议论以治之故也。今忽欲弃之,而伸其无所考据之说,岂非误哉或谓为人后者,于其本亲称父母则为两统二父。其可乎。夫两统二父者,谓加考以皇号立庙,奉祀是不一于正统。怀二于所后,所以著其非而非谓不变革,其父母之名也。然则加考以皇号与礼,及古之称皇考者,有异乎。曰:皇考一名,而为说有三。礼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是则以皇考为曾祖之庙号也。魏相谓汉宣帝父宜称尊号曰皇考,既非礼之曾。祖之称又有尊号之文,故魏明帝非其加悼。考以皇号至于光武亦于南顿君。称皇考庙义出于此是以加皇号为事考之尊称也屈原称朕皇考曰。伯庸又晋司马机为燕王告祢庙。文称敢昭告于皇考,清惠亭侯是又达于群下,以皇考为父殁。之通称也。以为曾祖之庙号者,于古用之以为事考之尊称者。于汉用之以为父殁之通称者。至今用之然,则称之亦有可有不可者乎。曰以加皇号,为事考之尊称者,施于为人后之义。是干正统此求之于礼而不可者,也达于群下以皇考为父殁之通称者。施于为人后之义,非干正统。此求之于礼而可者。也然则以为父殁之通称者。其不可如何。曰若汉哀帝之亲称尊号曰,恭皇安帝之亲称尊号曰。孝德皇是又求之于礼,而不可者,也且礼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其尸服以士服子。无爵父之义尊父母也。前世失礼之君,崇本亲以位号者,岂独失为人后奉祀正统尊无二。上之意哉,是以子爵父以卑命尊亦非所以尊,厚其亲也。前世崇饰非正之号者,其失如此而。后世又谓宜如期,亲故事增官广国。亦可谓皆不合于礼矣。夫考者,父殁之称然,施于礼者有朝廷典册之。文有宗庙祝祭之辞而已。若不加位号,则无典册之文不立庙奉祀,则无祝祭之辞,则虽正其名岂有施于事者,顾言之不可不顺而已。此前世未尝以为可疑者,以礼甚明也。今世议者纷纷至于旷日。累时不知所决者,盖由不考于礼,而率其私见也。故采于经列,其旨意庶得以商确焉。《上世宗为人后疏》明·蒋冕
臣闻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臣备员内阁,预闻大政心知其非。而事失其守者,不一而足,其为溺职甚矣。误国负君,将安用之两,月以来。陛下欲尊,崇所生立庙大内臣,与同官毛纪费宏,反覆论辨至数千言。未蒙采纳窃思,陛下嗣承丕基,固因伦序素定然。非圣母昭圣皇太后,懿旨与武宗皇帝。遗诏则将无所受命。于武宗自当为武宗之后,特兄弟之名,不容紊故但兄武宗考孝宗母昭,圣而于孝庙武,庙皆称嗣皇帝。称臣称御名,以示继统承祀之义,今乃欲为本生。父母立庙奉先殿,侧臣虽至愚。断知其不可,自古人君嗣,位谓之承祧践祚。皆指宗祀,而言礼为人后。者,为大宗,以大宗尊之统也。亦宗庙祭祀而言自汉,至今未有为本。生父母立庙大内者,汉宣帝为叔祖。昭帝后止,立所生父庙于葬,所光武中兴本非承统。平帝而止立四亲,庙于章陵。宋英宗父濮安懿王亦止,即园立庙。陛下先年有旨,立庙安陆与前代适同得其当矣。岂可既奉大宗之祀又兼奉小宗之祀夫。情既重于所生义,必不专于所后。将孝武二庙之灵,将安托乎。窃恐献帝之灵,亦将不能安虽圣心。亦自不能安也。迩者复允汪俊之去,趣张璁桂萼之来人。心益骇是日,廷议建庙天本,晴明忽变阴晦至暮而风雷大作。天意如此,陛下可不思变计哉。《与张璁辨继统之义书》胡铎
礼官之说,谓皇上以小宗后大宗,宜重大宗置小宗。此泥于戴记宗法之论也。足下复引大宗小宗为辨,其间不能以寸夫。国有统,家有宗,嫡长子承王者之统,其次适为族人之宗,故宗法为卿大夫公子设耳。君统九族不为九族宗,何也有位。则统无位则宗君不与族人,为宗惧亵尊也。小宗可以绝大宗,不可以不世,故以小宗后大宗而礼又谓适子不得后大宗。若国统绝而立君寓立贤之意,不必论其行辈。虽从祖伯叔,皆可虽适子,亦可继统与后,宗原不同条也。子云:上以兴世子,入继武宗之统,非继武宗之嗣,其言精矣。天亲不可以人为,父改而称叔侄改而,称子非天叙之典也。铎谓皇上承遗诏遵祖,训兄终弟及之文,可谓正其始矣。其继武宗之统,以主宗庙之祀非若宗法必为之后。而后得其祀者,故以伦。则武宗,兄也。孝宗伯考也,以位则皆君也,皇上以弟代兄以臣。道事先君岂不名正言顺,何必考孝宗而后为继耶。但既考献后必有称宗入庙之事,子当豫发其议以为之防,杜小人逢迎之隙,乃为以道事君者耳。《继统说》史桂芳
宋濮园议云:汉宣光武万世法,司马光失言汉昭,无嗣昌邑。又废汉宣承汉高统不以侄孙。继嗣为羲黄后非叔祖可私。汉臣无学,例以庶人继嗣谥史皇孙。为悼考寻改皇考,程子大儒亦泥庶人。礼文不达正,统大义汉宣本心,自明惜为汉。臣所蔽遏抑孝享至情,周公成文武之德。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戾,太子皇祖、史皇、孙皇考俱宜称帝。戾太子妻妾子女皆死非命。史皇孙寄养外家,史氏孝昭未拔置宫中,养之为子。而遗所生,祖父不可为万世法。至光武情理,尤悖莽弑平帝摄位三年。篡位十八年,汉统绝矣。光武起舂陵畎亩间,削群盗创,一统吕东。莱曰:高祖创西汉,光武创东汉,皆是创业垂统。此言至当,又与汉宣误绍不同谓之继统,且不可而况继嗣乎。司马光以为上继,元帝误矣。且元帝有子,成帝孙哀平嗣位三世在位三十七年,与汉昭无嗣不同安可。诬以无后而张继乎。光武既非出继,他支安可强割私亲之爱。而忘其祖父乎。既不上祀以天子之礼而傲以天子之衮。冕陵祭祖父乎。不追称皇祖谥。某帝而祝文称曰钜鹿尉,又不追尊皇考谥。某帝而祝文称南,顿令父不得因子之贵子,不得伸尊亲之情,陷光武于不孝,汉臣不学之罪也。司马光又陷英宗于不孝,天子继统不继嗣与他人,继后不同天子。继统仍当称所生父母,为帝他人不得顾私亲。欧阳修亦是他人,可称伯天子不可称伯,继统者。继羲黄万世之统为人后者,为一人之后受其财产而已。故奔操武后为变统,不得为正统,为闰位不得为正位。常人之情难割。所生之亲,圣人制礼以节之怜,其无后也。无后则无祀。若天子虽无后,必有奉祀小宗惜程子大儒。亦误为拂情之议,胡新安大谬,当时举朝名臣,不知大道。虽伊川大儒亦不知况韩琦乎。历宋元至明刘定之尤,不知定之曰。修昔也赞仁宗,以立为后之子。而今也导英宗,以忘其后之父,背先帝而谀嗣君。薄大统而厚本,生于礼经为不合于直道为。不纯老罢官山,居二十年,方悟此义。欧阳仅窥其门,未穷其奥惜哉。而定之以为谀君,谬矣天子继统与。凡人继嗣自有大道情,安则理到不得,不著定论,以开万世群蒙。《为人后解》薛蕙
礼之所以立后。曰:重大宗也。小宗无子以为可以绝者也。故不为之立后。大宗无子不可以绝,故立后以继之。小宗不可拟大宗。故曰:重大宗也。曷为后大宗不后,小宗重本也。大宗者,祖之正体也本也,小宗者,祖之旁体也。支也本存而支亡亡,而犹存也。尊者存焉耳。本亡而支存存,而犹亡也,存者微矣。是故小宗无后祖不绝大宗,无后祖绝矣。礼之后大宗不后,小宗重绝祖也。虽然大宗者,卿大夫之礼也。古者公子为卿,大夫及始仕,而为大夫者,谓之别子继别子者。谓之大宗。故曰:大宗者,卿大夫之礼也。此卿大夫也。而不可绝益知天子之不可绝矣。大宗者继别。云尔曰:尊之统也,收同族。云尔曰:收族者也。天子之统受之始祖,始祖受之天不,啻尊之统也。内治同姓外治异姓不啻收族者也,甚大宗矣。是故不可绝也,故天子无嗣建支子,以后天子礼也。支子后天子适子不为后乎礼之正者,支子为后礼之变者。适子亦为后矣。何言乎。礼之变者,适子亦为后适子不为后者。非他也。传小宗之统焉。耳,明小宗之统,为重也。益知天子之统为尤重矣。故适子可以后大宗,可以后大宗斯可以后天子矣。天子者,始祖之体大统之所在尊。则无上亲,则本始也。诸侯虽有尊焉,不敢信其尊矣。虽有亲焉,不敢专其亲矣。信其尊嫌于贰,君专其亲嫌于贰祖。故诸侯适子后天子者,不敢遂其尊亲也。尊亲者,人之至重也。然而不敢遂焉示犹有至重者,也继大统者,因斯举也。而知其所,由来则可以事天,可以保宗庙,可以有天下。是故明于为人后之义者,措诸天下无难矣。《为人后辩》前人
陛下继祖体,而承适统合于为人后之义,坦然明白乃。有二三臣者,诡经畔礼以惑圣听。其曰:陛下为献帝,不可夺之。适嗣按汉。石渠议曰:大宗无后族,无庶子,止有一适子。当绝父祀以后大宗否戴。圣曰:大宗不可绝礼,言适子不为后者,不得先庶子耳。族无庶子,则当绝父以后大宗。晋范汪曰:废小宗昭穆不乱,废大宗昭穆乱矣。岂得不废小宗,以继大宗乎。此二说者,其亦得礼意矣。夫谓得礼意者,以其别祖祢之统权。大宗小宗之轻重,而达于立后之义也。盖人子虽有适庶其亲亲之心一也。而礼适子不为后。庶子得为后者,此非亲其父母有厚薄也。直系于传重收族不同耳。今之言者不推本祖祢,惟及其父母而止此弗。忍薄其亲而忍遗其祖也。其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乃汉儒邪说此踵。欧阳修之谬也。夫为人后者,为之子,其言出于公羊。固汉儒所传者,然于仪礼实相表里。古今以为折衷,未有异论者,也藉若修之说其悖礼甚矣。礼为人后者,斩衰三年此子于父母之丧也。以父母之丧,服之不曰,为之子而何其言之。悖礼一也传言,为所后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其若子者,由为之子,故尔传明言若子。今顾曰:不为之子,其言之悖礼二也。为人后者,不为之子。然则称谓之间。将不曰:父而仍曰,伯父,叔父乎。其言之悖礼三也。又立后而不为之子,则古立后者,皆未尝实子之而姑伪,立是人也。是圣人伪教人以,立后而实。则无后焉。耳其言之悖,礼四也夫无后者。重绝祖考之祀。故立后以奉之今,所后既不得而子。则祖考亦不得而孙矣。岂可以入其庙而奉其祀乎。其言之悖礼五也。由此观之,名汉儒以邪说无乃其自名也。抑二三臣者,亦自度其说之必穷也。于是又为遁词曰:夫统与嗣不同陛下之继,二宗当继统而不继嗣。此一言者,将欲以尽废先王为人后之义欤。则尤悖礼之甚者,也夫礼为大宗。立后者,重其统也重其统不可绝乃为之立后。至于小宗不为立后者。统可以绝,则嗣可以不继,也是则以继统。故继嗣继嗣所以,继统也。故礼为人后,言继嗣也。后大宗言继统也,统与嗣非有二也其何,不同之有自古帝王入继者,必明为人后之义。而后可以继统盖不为后,则不成子也。若不成子,夫安所得统而继之故为后也。者成子也,成子而后继统又将以绝同宗觊觎之心。焉圣人之制礼也,不亦善乎。抑成子而后继统非独为人后者,尔也。礼无生而贵者虽天子诸侯之子,苟不受命,于君父亦不敢自成尊也。春秋重授受之义,以为为子,受之父为臣。受之君,故谷梁。子曰:臣子必受君父之命,斯义也非直尊。君父也,亦所以自尊焉。耳今说者,谓伦序当立斯立已。是恶知礼与春秋之意哉。若夫前代之君,间有弟终而兄继侄终,而伯叔父继者,此遭变不正者,也然多先君之嗣先君,于己则考也。己于先君则子也。故不可考后君,而亦无两统二父之嫌。若晋之哀帝,唐之宣宗是已其,或诸侯之嗣则未有仍考诸侯而不考天子者。也陛下天伦不先于武宗正统,不自于献帝是非。予夺至为易辨,而二三臣者,猥欲比于遭变不正之举。故曰:悖礼之尤者也。
《为人后议》罗虞臣
或问谱之不予人之为后者,何也。曰:今之为人后以利焉。而已抑本而诬礼者,之为也吾何予焉。曰:然则如何。而后可以为人后。曰卜子夏曰,为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大宗不可绝。故族人以支子后之晋张湛。曰后大宗所以承正统也,若所继非正统之重。无相后之义今也,所后非大宗之主,小宗五世之嫡而辄。为之置后,无乃与先王之制。异乎。宗之嫡死而无子。然后得为,置后庶子不置后,不继祖,与祢也。非所后而后焉。是曰:诬礼舍天性之爱,而父他人孝子所不忍也。是曰抑本苟有田产财,计则争为之后,无则虽犹子。于世父弃也。是曰怀利三者皆自叛于先王之教者,也吾何予焉。曰然则庶子,之无后者。不为厉乎曰礼曰。殇与无后者,从祖祔食不斩祭也。如之何其为厉也,曰人有抱其同宗之子。而育者,则亦可以为后乎。曰可螟蛉之体化,为蜾裸班氏之族。乳虎纪焉养育,之恩大矣哉。其称之为父母也,岂若今之立继者,之比欤。曰然则其于本生也,其名也,如之何曰。父母之名,何可废也。昔宋崔凯曰本亲,有自然之恩降一等亦足以明所后者。为重无缘乃绝之矣。夫未尝谓可以绝其亲,而遽谓可以绝其名,是惑矣曰不几于二本乎。曰礼不有继父慈母之名乎。曰其服也则如之何。曰比之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期报。《长子亦可为人后议》前人
孙远死而无嗣,其弟重以长子彬后之。或曰,重之命非也,长子不得为。后曰,斯重宗之义也,吾将以重为知礼矣。昔子思兄死而使其子白续伯父以主,祖及曾祖之祭盖远嫌也。以己代兄是谓夺宗以子继伯父。则有父命焉。其孔氏之家之变礼乎重之命,恶得为非。出继部纪事一
《前汉书·戾太子据传》:太子有三男一女,及太子败,皆同时遇害。卫后、史良娣葬长安城南。史皇孙、皇孙妃王夫人及皇女孙葬广明。皇孙二人随太子者,与太子并葬湖。太子有遗孙一人,史皇孙子,王夫人男,年十八即尊位,是为孝宣帝。帝初即位,下诏曰:故皇太子在湖,未有号谥,岁时祠,其议谥,置园邑。有司奏请:礼为人后者,为之子也,故降其父母不得祭,尊祖之义也。陛下为孝昭帝后,承祖宗之祀,制礼不踰闲。谨行视孝昭帝所为故皇太子起位在湖,史良娣冢在博望苑北,亲史皇孙位在广明郭北。谥法曰谥者,行之迹也,愚以为亲谥宜曰悼,母曰悼后,比诸侯王园,置奉邑三百家。故皇太子谥曰戾,置奉邑二百家。史良娣曰戾夫人,置守冢三十家。园置长丞,周卫奉守如法。以湖阌乡邪里聚为戾园,长安白亭东为戾后园,广明成乡为悼园。皆改葬焉。后八岁,有司复言:礼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悼园宜称尊号曰皇考,立庙:因园为寝,以时荐享焉。益奉园民满千六百家,以为奉明县。尊戾夫人曰戾后,置园奉邑,及益戾园各满三百家。《成帝纪》:绥和元年春正月,诏曰:朕不蒙天祐,至今未有继嗣,天下无所系心。定陶王欣于朕为子,慈仁孝顺,可以承天序,继祭祀。其立欣为皇太子。冬十一月,立楚孝王孙景为定陶王。
《定陶共王康传》:康薨,子欣嗣。成帝无子,徵入为皇太子。上以太子奉大宗后,不得顾私亲,乃立楚思王子景为定陶王,奉共王后。
《孔光传》:绥和中,上即位二十五年,无继嗣,至亲有同产弟中山孝王及同产弟子定陶王在。定陶王好学多材,于帝子行。而王祖母傅太后阴为王求汉嗣,私事赵皇后、昭仪及帝舅大司马骠骑将军王根,故皆劝上。上于是召丞相翟方进、御史大夫光、右将军廉褒、后将军朱博,皆引入禁中,议中山、定陶王谁宜为嗣者。方进、根以为定陶王帝弟之子,礼曰昆弟之子犹子也,为其后者为之子也,定陶王宜为嗣。褒、博皆如方进、根议。光独以为礼立嗣以亲,中山王先帝之子,帝亲弟也,以尚书盘庚殷之及王为比,中山王宜为嗣。上以礼兄弟不相入庙,又皇后、昭仪欲立定陶王,故遂立为太子。
《师丹传》:哀帝即位,成帝母称太皇太后,成帝赵皇后称皇太后,而上祖母傅太后与母丁后皆在国邸,自以定陶共王为称。高昌侯董宏上书言:秦庄襄王母本夏氏,而为华阳夫人所子,及即位后,俱称太后。宜立定陶共王后为皇太后。事下有司,时丹以左将军与大司马王奔共劾奏宏知皇太后至尊之号,天下一统,而称引亡秦以为比喻,诖误圣朝,非所宜言,大不道。上新立,谦让,纳用莽、丹言,免宏为庶人。傅太后大怒。要上欲必称尊号,上于是追尊定陶共王为共皇,帝尊傅太后为共皇太后,丁后为共皇后。郎中令冷褒、黄门郎段犹等复奏言: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皆不宜复引定陶藩国之名以冠大号,车马衣服宜皆称皇之意,置吏二千石以下各供厥职,又宜为共皇立庙京师。上复下其议,有司皆以为宜如褒、犹言。丹议独曰:圣王制礼取法于天,故尊卑之理明则人伦之序正,人伦之序正则乾坤得其位而阴阳顺其节,人主与万民俱蒙祐福,尊卑者,所以正天地之位,不可乱也。今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以定陶共皇为号者,母从子妻从夫之义也。欲立官置吏,车服与太皇太后并,非所以明尊卑无二上之议也。定陶共皇号谥已前定,义不得复改。礼: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其尸服以士服。于亡爵父之义,尊父母也。为人后者为之子,故为所后服斩衰三年,而降其父母期,明尊本祖而重正统也。孝成皇帝圣恩深远,故为共王立后,奉承祭祀,令共皇长为一国太祖,万世不毁,恩义已备。陛下既继体先帝,持重大宗,承宗庙天地社稷之祀,义不得复奉定陶共皇祭入其庙。今欲立庙于京师,而使臣下祭之,是无主也。又亲尽当毁,空去一国太祖不堕之祀,而就无主当毁不正之礼,非所以尊厚共皇也。丹由是浸不合上意。遂策免丹丹既免数月,上用朱博议,尊傅太后为皇太太后,丁后为帝太后,与太皇太后及皇太后同尊,又为共皇立庙京师,仪如孝元皇帝。
《后汉书·祭祀志》:光武帝建武三年正月,立亲庙雒阳,祀父南顿君以上至舂陵节侯。时寇贼未夷,方务征伐,祀仪未设。至十九年,盗贼讨除,戎事差息,于是五官中郎将张纯与太仆朱浮奏议:礼,为人子事大宗,降其私亲。礼之设施,不授之与自得之异意。当除今亲庙四。孝宣皇帝以孙后祖,为父立庙于奉明,曰皇考庙,独群臣侍祠。愿下有司议先帝四庙当代亲庙者及皇考庙事。下公卿、博士、议郎。大司徒涉等议:宜奉所代,立平帝、哀帝、成帝、元帝庙,代今亲庙。兄弟以下,使有司祠。宜为南顿君立皇考庙,上至舂陵节侯,群臣奉祠。时议有异,不著。上可涉等议,诏曰:以宗庙处所未定,且祫祭高庙。其成、哀、平且祠祭长安故高庙。其南阳舂陵岁时各且因故园庙祭祀。园庙去太守治所远者,在所令长行太守事侍祠。惟孝宣帝有功德,其上尊号曰中宗。于是雒阳高庙四时加祭孝宣、孝元,凡五帝。其西庙成、哀、平三帝主,四时祭于故高庙。东庙京兆尹侍祠,冠衣车服如太常祠陵庙之礼。南顿君以上至节侯,皆就园庙。南顿君称皇考庙,钜鹿都尉称皇祖考庙,郁林太守称皇曾祖考庙,节侯称皇高祖考庙,在所郡县侍祠。
《张纯传》:纯在朝历世,明习故事。以宗庙未定,昭穆失序,乃与太仆朱浮共奏言:元帝以来,宗庙奉祠高皇帝为受命祖,孝文帝为太宗,孝武帝为世宗,如旧制。又立亲庙四世,推南顿君以上尽于舂陵节侯。礼,为人后者则为之子,既事太宗,则降其私亲。今禘祫高庙,陈序昭穆,而舂陵四世,君臣并列,以卑厕尊,不合礼意。设不遭王莽,而国嗣无寄,推求宗室,以陛下继统者,安得复顾私亲,违礼制乎。昔高帝以身受命,不由太上,宣帝以孙后祖,不敢私亲,故为父立庙,独群臣侍祠。臣愚谓宜除今亲庙,以则二帝旧典,愿下有司博采其议。诏下公卿,大司徒戴涉、大司空窦融议:宜以宣、元、成、哀、平五帝四世代今亲庙,宣、元皇帝尊为祖、父,可亲奉祠,成帝以下,有司行事,别为南顿君立皇考庙。其祭上至舂陵节侯,群臣奉祠,以明尊尊之敬,亲亲之恩。帝从之。
《清河孝王庆传》:庆母宋贵人,庆就国邓太后以殇帝襁抱,远虑不虞,留庆长子祐与嫡母耿姬居清河邸。至帝崩,立祐为嗣,是为安帝。太后使中黄门送耿姬归国。帝所生母左姬,卒于京师。庆立凡二十五年薨。永初元年,太后崩,有司言:清河孝王至德淳懿,载育圣明,承天奉祚,为郊庙主。汉兴,高皇帝尊父为太上皇,宣帝号父为皇考,序昭穆,置园邑。太宗之义,旧章不忘。宜上尊号曰孝德皇,皇妣左氏曰孝德后,孝德皇母宋贵人追谥曰敬隐后。乃告祠高庙,使司徒持节与大鸿胪奉册书玺绶清河,追上尊号;又遣中常侍奉太牢祠典,护礼仪侍中刘珍等及宗室列侯皆往会事。尊陵曰甘陵,庙曰昭庙,置令、丞,设兵车周卫,比章陵。复尊耿姬为甘陵大贵人。
《河间孝王开传》:开子蠡吾侯翼为平原怀王后。翼卒,子志嗣,为大将军梁冀所立,是为桓帝。梁太后诏追尊河间孝王为孝穆皇,夫人赵氏曰孝穆后,庙曰清庙,陵曰乐成陵;蠡吾先侯曰孝崇皇,庙曰烈庙,陵曰博陵。皆置令、丞,使司徒持节奉册书、玺绶,祠以太牢。尊翼夫人马氏为孝崇博园贵人。
《解渎亭侯淑传》:淑,以河间孝王子封。淑卒,子长嗣。长卒,子宏嗣,为大将军窦武所立,是为灵帝。建宁元年,窦太后诏追尊皇祖淑为孝元皇,夫人夏氏曰孝元后,陵曰敦陵,庙曰靖庙;皇考长为孝仁皇,夫人董氏为慎园贵人,陵曰慎陵,庙曰奂庙。皆置令、丞,使司徒祠太牢。
《伏恭传》:恭字叔齐,琅琊东武人,司徒湛之兄子也。湛弟黯,字稚文,以明鲁诗,改定章句,作解说九篇,位至光禄勋,无子,以恭为后。恭性孝,事所继母甚谨。《邓骘传》:骘弟阊卒。阊妻耿氏有节操,痛邓氏诛废,子忠早卒,乃养河南尹豹子嗣为阊后。耿氏教之书学,遂以通博称。永寿中,与伏无忌、延笃著书东观,官至屯田校尉。
《三国志·诸葛亮传》:乔字伯松,亮兄瑾之第二子也,本字仲慎。与兄元逊俱有名于时,论者以为乔才不及兄,而性业过之。初,亮未有子,求乔为嗣,瑾启孙权遣乔来西,亮以乔为己适子,故易其字焉。拜为驸马都尉,随亮至汉中。年二十五,建兴元年卒。子攀,官至行护军、翊武将军,亦早卒。诸葛恪见诛于吴,子孙皆尽,而亮自有胄裔,故攀还复为瑾后。
《魏志·文德郭皇后传》:皇后父永后早丧兄弟,以从兄表继永后,拜奉车都尉。
《晋书·孝悯帝纪》:帝讳邺,字彦旗,武帝孙,吴孝王晏之子也。出继后伯父秦献王东,袭封秦王。永嘉六年九月,秦王为皇太子。怀帝崩即皇帝位。
《秦献王柬传》:柬字弘度,无子,以淮南王允子郁为嗣,与允俱被害。又以吴王晏子邺嗣。怀帝崩,邺入纂帝位,国绝。
《吴敬王晏传》:晏字令平,洛京倾覆,遇害,时年三十一。悯帝即位,追赠太保。五子,长不显名,与晏同没。馀四子:祥、邺、固、衍。邺即悯帝。
《礼志》:悯帝建兴四年,司徒梁芬议追尊之礼,帝既不从,而右仆射索綝等亦称引魏制,以为不可,故追赠吴王太保而已。穆帝崩,哀帝立。帝于穆帝为从父昆弟,穆帝舅褚歆有表,中书答表朝廷无其仪,诏下议。尚书仆射江虨等四人并云,闵僖兄弟也,而为父子,则哀帝应为帝嗣。卫军王述等二十五人云:成帝不私亲爱,越授天伦,康帝受命显宗。社稷之重,已移所授,纂承之序,宜继康皇。尚书谢奉等六人云:继体之正,宜本天属,考之人情,宜继显宗也。诏从述等议,上继显宗。
《清河康王遐传》:遐,美容仪,有精彩,武帝爱之。既受封,出继叔父城阳哀王兆。永康元年薨,时年二十八。四子:覃、籥、铨、端。覃嗣立。及冲太孙薨,齐王囧表曰:东宫旷然,冢嗣莫继。天下大业,帝王神器,必建储副,以固洪基。今者后宫未有孕育,不可庶幸将来而虚天绪,礼,兄弟之子犹子,故汉成无嗣,继由定陶;孝和之绝,安以绍兴。此先王之令典,往代之成式也。清河王覃神姿岐嶷,慧智早成,康王正妃周氏所生,先帝众孙之中,于今为嫡。昔薄姬贤明,文则承位。覃外祖恢世载名德,覃宜奉宗庙之重,统无穷之祚,以宁四海颙颙之望。覃兄弟虽并出绍,可简令淑还为国祚,不替其嗣。辄咨大将军颖及群公卿士,咸同大愿。请具礼仪,择日迎拜。遂立覃为皇太子。既而河间王颙胁迁大驾,表成都王颖为皇太弟,废覃复为清河王。永嘉初,前北军中候任城吕雍、度支校尉陈颜等谋立覃为太子,事觉,幽于金墉城。未几,被害,时年十四,葬以庶人礼。
《河间平王洪传》:洪二子:威、混,威嗣,徙封章武。其后威既继义阳王望,更立混为洪嗣。混历位散骑常侍,薨。及洛阳陷,混诸子皆没于胡。而小子滔初嗣新蔡王确,亦与其兄俱没。后得南还,与新蔡太妃不协。太兴二年上疏,以兄弟并没在辽东,章武国绝,宜还所生。太妃讼之,事下太常。太常贺循议:章武、新蔡俱承一国不绝之统,义不得替其本宗而先后傍亲。按滔既已被命为人后矣,必须无复兄弟,本国永绝,然后得还所生。今兄弟在远,不得言无,道里虽阻,复非绝域。且鲜卑恭命,信使不绝。自宜诏下辽东,依刘群、卢谌等例,发遣令还,继嗣本封。谓滔今未得便委离所后也。元帝诏曰:滔虽出养,自有所生母。新蔡太妃相待甚薄,滔执意如此。如其不听,终当纷纭,更为不可。今便顺其所执,还袭章武。
《羊祜传》:有善相墓者,言祜祖墓所有帝王气,若凿之则无后,祜遂凿之。相者见曰犹出折臂三公,而祜竟堕马折臂,位至公而无子。帝以祜兄子暨为嗣,暨以父殁不得为人后。帝又令暨弟伊为祜后,又不奉诏。帝怒,并收免之。太康二年,以伊弟篇为钜平侯,奉祜嗣。
《司马彪传》:彪字绍统,高阳王睦之长子也。出后宣帝弟敏。少笃学不倦,然好色薄行,为睦所责,故不得为嗣,虽名出继,实废之也。彪由此不交人事,而专精学习,故得博览群籍,终其缀集之务。
《贾充传》:充薨充妇广成君郭槐,谧以外孙韩谧为黎民子,奉充后。郎中令韩咸、中尉曹轸谏槐曰:礼,大宗无后,以小宗支子后之,无异姓为后之文。无令先公怀腆后土,良史书过,岂不痛心。槐不从。咸等上书求改立嗣,事寝不报。槐遂表陈是充遗意。帝乃诏曰:太宰、鲁公充,崇德立勋,勤劳佐命,背世殂殒,每用悼心。又其子早终,世嗣未立。古者列国无嗣,取始封支庶,以绍其统,而近代更除其国。至于周之公旦,汉之萧何,或豫建元子,或封爵元妃,盖尊显勋庸,不同常例。太宰素取外孙韩谧为世子黎民后。吾退而断之,外孙骨肉至近,推恩计情,合于人心。其以谧为鲁公世孙,以嗣其国。自非功如太宰,始封无后如太宰,所取必以己自出不如太宰,皆不得以为比。
《皇甫谧传》:谧字士安,幼名静,安定朝那人,汉太尉嵩之曾孙也。出后叔父,徙居新安。年二十,不好学,游荡无度,或以为痴。尝得瓜果,辄进所后叔母任氏。任氏曰:昔孟母三徙以成仁,曾父烹豕以存教,岂我居不择邻,教有所阙,何尔鲁钝之甚也。修身笃学,自汝得之,于我何有。因对之流涕。谧乃感激,就乡人席坦受书,勤力不怠。居贫,躬自稼穑,带经而农,遂博综典籍百家之言。
《宋书·谢弘微传》:弘微,从叔峻,无后,以弘微为嗣。弘微本名密,犯所继内讳,故以字行。童幼时,精神端审,时然后言。所继叔父混名知人,见而异之,年十岁出继。袭峻爵建昌县侯。弘微家素贫俭,而所继丰泰,唯受书数千卷,国吏数人而已,混闻而惊叹,谓国郎中令漆凯之曰:建昌国禄,本应与北舍共之,国侯既不措意,今可依常分送。弘微重违混言,乃少有所受。混与族子灵运、瞻、曜、弘微并以文义赏会。尝共宴处,其外虽复高流时誉,莫敢造门。瞻等才辞辩富,弘微每以约言服之,混特所敬贵,号曰微子。谓瞻等曰:汝诸人虽才义丰辩,未必皆惬众心;至于领会机赏,言约理要,故当与我共推微子。常云:微子吾无间然。又云:微子异不伤物,同不害正,若年迨六十,必至公辅。义熙八年,混以刘毅党见诛,妻晋陵公主改适琅邪王练,公主虽执意不行,而诏与谢氏离绝,公主以混家事委之弘微。混仍世宰辅,一门两封,田业十馀,处僮仆千,人唯有二女,年数岁。弘微经纪生业,事若在公,一钱尺帛出入,皆有文簿。迁通直郎。高祖受命,晋陵公主降为东乡君,以混得罪前代,东乡君节义可嘉,听还谢氏。自混亡,至是九载,而室宇修整,仓库充盈,门徒业使,不异平日,田畴垦辟,有加于旧。东乡君叹曰:仆射平生重此子,可谓知人。仆射为不亡矣。中外姻亲,道俗义旧,见东乡之归者,入门莫不叹息,或为之涕流,感弘微之义也。性严正,举止必循礼度,事继亲之党,恭谨过常。伯叔二母,归宗两姑,晨夕瞻奉,尽其诚敬。内或传语通讯,辄整其衣冠。婢仆之前,不妄言笑,由是尊卑小大,敬之若神。母忧去职。居丧以孝称,服阕踰年,菜蔬不改。元嘉九年,东乡君薨,资财钜万,公私咸谓室内资财,宜归二女,田宅僮仆,应属弘微。弘微一无所取,自以私禄营葬。内人皆化弘微之让,一无所争。东乡君葬,混墓开,弘微牵疾临赴,病遂甚。十年,卒。
《晋熙王昶传》:昶二妾各生一子。并卒。泰始六年,以第六皇子燮字仲绥继昶,改昶封为晋熙王。燮袭爵,食邑三千户。太宗既以燮继昶,乃下诏曰:夫虎狼护子,猴猿负孙,毒性薄情,亦有仁爱,故识念气类,尚均群品,况在人伦,可忘天属。晋熙太妃谢氏,沈刻无亲,物理罕比,征北公虽孝道无替,而遭此不慈,自少及长,阙恩鞠之〈阙〉,乃至休否莫关,寒温不访,晨昏屏塞,定省靡因。事无违忤,动致诮责,毒句发口,人所难闻,加恶备苦,过于雠隙,遂事愤于宗姻,义伤于行路。公故妃郗氏,妇礼无违,逢此严酷,遂以忧卒,用夭盛年。又谢氏食则丰珍,衣则文丽,奉己之馀,播覃群下;而诸孙纩不温体,食不充饥,付于姆妳之手,纵以任军之路。遇其所生,弃若粪土,褴缕比之重囚,穷困过于下使。诚皇规方远,沙塞将一,公修短不讳,亦难豫图。兼妾女累弱,一第领主,防闲之道,人理斯急。朕所以诏第六子燮奉公为嗣,欲以毗整一门,为公继绍。但谢氏待骨肉至亲,尚相弃蔑,况以义合,免苦为难。患萌防渐,危机须断,便可还其本家,削绝蕃秩。
《东平王子嗣传》:子嗣,字孝叔,孝武帝第二十七子也。大明七年生,仍封东平王,食邑二千户。继东平冲王休倩。休倩母颜性理严酷,泰始二年,子嗣所生母景宁园昭容谢上表曰:故东平冲王休倩托荄璿极,岐嶷夙表,降年弗永,遗绪莫传。孝武皇帝敕妾子臣子嗣出继为后,既承国祀,方奉烝荐,庶覃遐庆,式延于远。而妾颜训养非恩,抚导乖理,情阙引进,义违负螟。昔世祖平日,诡申慈爱;崩背未几,真性便发,犹逼畏崇宪,少欲藏奄。自兹以后,专纵严酷,实显布宗戚,宣灼宫闱,用伤人伦,爰恻行路。妾天属冥至,感切实深,伏愿乾渥广临,曲垂照赐,复改命还依本属,则妾母子虽陨之辰,犹生之年。许之。其年赐死,时年四岁。《武陵王赞传》:赞,字仲敷,明帝第九子也。泰始六年生。某年,诏曰:世祖孝武皇帝虽恃尊堕惠,勋狭政弛,乐饮无餍,事因于宁泰,任威纵费,义缘于务寡。故以积怨动天,流殃继嗣,景和肇衅,义嘉成祸,世祖继体,陷宪无遗。昔皇家中圮,含生惧灭,赖英孝感奋,扫雪冤耻,勋缵坠历,拯兹穷氓。继绝追远,礼训攸尚,况既帝且兄,而缺斯典。今以第九子智随奉世祖为子,武陵郡大明之世,事均代邦,可封智随武陵王,食邑五千户。寻世祖一门女累不少,既无釐总,义须防闲,诸侯虽不得祖称天子,而事有一家之切。且归宁有所,疹疾相营,得失是任,闺房有禀。朕应天在位,恩深九族,庶此足申追睦之怀,敷爱之旨。
《小名录》:张冲字,思约吴人冲出。继伯父景彻景,彻字楂,父卲小字梨,宋文帝戏景彻曰:楂何如梨。彻答曰:梨是百果之宗,楂何敢及。《南齐书·鱼复侯子响传》:子响,字云音,世祖第四子也。豫章王嶷无子,养子响,后有子,表留为嫡。世祖即位,为辅国将军、南彭城临淮二郡太守,见诸王不致敬。子响勇力绝人,关弓四觓力,数在园池中帖骑驰走竹树下,身无亏伤。既出继,车服异诸王,每入朝,辄忿怒,拳打车壁。世祖知之,令车服与皇子同。永明三年,迁右卫将军。仍出为使持节、都督豫州郢州之西阳汝南二郡军事、冠军将军、豫州剌史。明年,进号右军将军。进南豫州之历阳、淮南、颍川、汝阳四郡。入为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六年,有司奏:子响体自圣明,出继宗国。大司马臣嶷昔未有嗣,所以因心鞠养。陛下弘天伦之爱,臣嶷深犹子之恩,遂乃继体扶疏,世祚垂改,茅蒋庵蔚,冢嗣莫移。诚欣惇睦之风,实亏立嫡之教。臣等参议,子响宜还本。乃封巴东郡王,迁中护军,常侍如故。
《衡阳元王道度传》:道度无子,太祖以第十一子钧继道度后。隆昌元年,遇害,明帝即位,以永阳王子珉仍本国,继元王为孙。子珉,世祖第二十子也。永泰元年,见害,复以武陵昭王晔第三子子坦奉元王后。《江敩传》:宋明帝敕敩出继从叔逊,为从祖渟后。于是仆射王俭启:礼无后小宗之文,近世缘情,皆由父祖之命,未有既孤之后,出继宗族也。虽复臣子一揆,而义非天属。江忠简后嗣所寄,唯敩一人,傍无眷属,敩宜还本。若不欲江逊绝后,可以敩小儿继逊为孙。尚书参议,谓间世立后,礼无其文。荀顗无子立孙,坠礼之始;何琦又立此论,义无所据。于是敩还本家,诏使自量立后者。
《王奂传》:奂,字彦孙,出继从祖中书令球,故字彦孙。为雍州刺史辄杀宁蛮长史刘兴祖,上大怒,收之奂子彪陈兵闭,拒皆伏诛,奂弟胄女为长沙王晃妃,世祖诏曰:奂自陷逆节,长沙王妃男女并长,且奂又出继,前代或当有准,可特不离绝。
《张冲传》:冲,字思约,吴郡吴人。父柬,通直郎。冲出继从伯侍中景后,永明八年,监青冀二州刺史事,冲父初卒,遗命曰:祭我必以乡土所产,无用牲物。冲在镇,四时还吴园中取果菜,流涕荐焉。
《王延之传》:延之父升之,都官尚书。延之出继伯父秀才粲之。延之家训方严,不妄见子弟,虽节岁问讯,皆先克日。子伦之,见儿子亦然。
《梁书·阮孝绪传》:孝绪,字士宗,陈留尉氏人也。父彦之,宋太尉从事中郎。孝绪七岁,出后从伯引之。引之母周氏卒,有遗财百馀万,应归孝绪,孝绪一无所纳,尽以归引之姊琅邪王晏之母,闻者咸叹异之。
《临贺王正德传》:正德,字公和,临川靖惠王第三子也。少粗险,不拘礼节。初,高祖未有男,养之为子。及高祖践极,便希储贰,后立昭明太子,封正德为西丰侯,邑五百户。自此怨望,恒怀不轨,睥睨宫扆,觊幸灾变。普通六年,逃奔于魏,有司奏削封爵。七年,又自魏逃归,高祖不之过也。复封其爵,中大通四年,为信武将军、封临贺郡王,邑二千户,又加左卫将军。而凶暴日甚,招聚亡命。侯景知其有奸心,乃密遗正德书正德览书大喜曰:侯景意暗与我同,此天赞也。遂许之。及景至江,正德潜运空舫,诈称迎荻,以济景焉。朝廷未知其谋,犹遣正德守朱雀舫。景至,正德乃引军与景俱进,景推正德为天子,改元为正平元年,景为丞相。台城没,复太清之号,降正德为大司马。正德有怨言,景闻之,虑其为变,矫诏杀之。
《魏书·南安王祯传》:祯子英,英子熙以元乂隔绝二宫,起兵赴难为乂斩于邺街熙异母弟义兴,出后叔父并洛。肃宗初,除员外散骑侍郎。及熙之遇害也,义兴以别后,故得不坐。
《城阳王长寿传》:长寿长子多侯,早卒。次子寿,字宣明。始继叔章武敬王,及兄卒,还袭父爵。身长八尺,腰带十围,以武艺著称。
《河间王若传》:若,字叔儒。年十六,未封而薨,追封河间,谥曰孝。诏京兆康王子太安为后。太安于若为从弟,非相后之义,废之,以齐郡王子琛继。
《陆俟传》:俟子丽丽子定,国定国子昕之,尚显祖女常山公主无子,以昕之从兄希道第四子彰为后。彰,字明远,本名士沈。年十六出后,事公主尽礼。丞相高阳王雍尝言曰:常山妺虽无男,以子彰为儿,乃过自生矣。《高崇传》:崇,字积善,父潜,显祖初归国,赐爵开阳男,居辽东,诏以沮渠牧犍女赐潜为妻,封武威公主。拜驸马都尉,加宁远将军,卒。舅氏坐事诛,公主痛本生绝嗣,遂以崇继牧犍后,改姓沮渠。景明中,启复本姓,袭爵。
《胡叟传》:叟元妻敦煌宋氏,先亡,无子。后庶养者,亦皆早夭,竟以绝后。叟死,无有家人营主凶事,胡始昌迎而殡之于家,葬于墓次。即令一弟继之,袭其爵始复男、虎威将军。叟与始昌虽宗室,而性气殊诡,不相好附。于其存也,往来乃简,及亡而收恤至厚,议者以为非必敦哀疏宗,或缘求利品秩也。
《于忠传》:忠自知必死。表曰:先帝录臣父子一介之诚,昭臣家世奉公之节,故申之以婚姻,重之以爵禄,至乃位亚三,秩班九命。自大明利见之始,百官总己之初,臣复得猥摄禁戎,缉宁内外,斯诚社稷之灵,兆民之福,臣何力之有焉。但陛下以睿明御宇,皇太后以圣善临朝,衽席不遗,簪履弗弃,复乃宠穷出内,荣遍宫闺,外牧两河,入参百揆。顾服知妖,省躬识戾。而臣将慎靡方,致兹痾疚。自去秋苦痢,缠绵迄今,药石备尝,日增无损。又今年已来,力候转恶,微喘绪息,振复良难。鸿慈未酬,伏枕涕咽。臣薄福无男,遗体莫嗣,贪及馀生,谨陈宿抱。臣先养亡第四弟第二子司徒掾永超为子,犹子之念实切于心,乞立为嗣,传此山河。灵太后令曰:于忠表如此。既诚勋宜录,又无子可矜。临危所祈,不容致夺,可特听如请,以彰殊效。《北齐书·袁聿修传》:聿修,字叔德,陈郡阳夏人。魏中书令翻之子也,出后叔父跃。七岁遭丧,居处礼度,有若成人。九岁,州辟主簿。性深沈有鉴识,清净寡欲,与物无竞,深为尚书崔休所知赏。
《周书·豆卢宁传》:宁,字永安,封楚国公。初,宁未有子,养弟永恩子绩。及生子赞,亲属皆请赞为嗣。宁曰:兄弟之子,犹子也,吾何择焉。遂以绩为世子。世以此称之。及宁薨,绩袭爵。
《柳庆传》:庆出后第四叔,及遭父忧,议者不许为服重。庆泣而言曰:礼者盖缘人情,若于出后之家,更有苴斩之服,可夺此从彼。今四叔薨背已久,情事不追。岂容夺礼,乖违天性。时论不能抑,遂以苫块终丧。既葬,乃与诸兄负土成坟。
《邵惠公颢传》:翼字乾宜。武成初,封西阳郡公。早薨。谥曰昭。无子,以杞国公亮子温为嗣。后坐亮反诛,国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