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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十五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七百十五卷目錄
 忠烈名臣列傳
  宋二
  沈攸之子元琰 幼和 靈和 孫法先 法徵 法茂〉
  邊榮       程邕之
  丁珍東      孫同
  裴茂       仲武
  宗儼之      袁粲〈子最〉
  劉秉〈弟韞〉   卜伯興
  臧寅       賈襲宗
  裴顗
官常典第七百十五卷
忠烈名臣列傳
宋二
沈攸之子元琰 幼和 靈和 孫法先 法徵 法茂〉 邊榮 程邕之 丁珍 孫同 裴茂 仲武 宗儼之
公元450年
《宋書本傳》攸之字仲達吳興武康人司空慶之從父兄子也。
叔仁,為衡陽王義季征西長史,兼行參軍領隊,又隨義季彭城,度征北府
攸之孤貧元嘉二十七年拓跋南寇,發三吳民丁攸之被發
既至京都,詣領軍將劉遵考,求補白隊主
遵考謂之曰:君形陋,不堪隊主
因隨慶之征討
二十九年,征西陽蠻,始補隊主
巴口建義,南中郎府板長史,兼行參軍
新亭之戰,身被重創,事寧,為太尉行參軍封平洛縣五等侯
隨府大司馬行參軍
晉世京邑二岸揚州置都從事分掌二縣非違永初以後罷省孝建三年,復置其職。
攸之北岸會稽孔璨掌南岸,後又罷。
攸之員外散騎侍郎
又隨慶之廣陵,屢有功,被箭破骨
世祖以其善戰,配以仇池步槊
事平,當加厚賞,為慶之所抑,遷太子旅賁中郎攸之甚恨之。
七年,遭母憂,葬畢,起為龍驤將軍武康
前廢帝景和元年,除豫章王子尚車騎中兵參軍直閤,與宗越譚金尋並為廢帝所寵,誅戮群公攸之等皆為之用命
封東興縣侯食邑五百戶。
尋遷右軍將軍增邑百戶
太宗即位,以例削封
宗越譚金謀反攸之復召入直閤,除東海太守
未拜,會四方反叛南賊已次近道,以攸之寧朔將軍尋陽太守,率軍據虎檻
時王元謨為大統,未發。
前鋒五軍虎檻五軍後又絡繹繼至每夜各立姓號不相稟受
攸之軍吏曰:今眾軍姓號不同,若有耕夫漁父,夜相呵叱,便致駭亂,取敗之道也。
乃就一軍請號,眾咸從之。
殷孝祖前鋒都督,而大失人情攸之內撫將士,外諧群帥,眾並倚賴之。
南賊前鋒沖之、薛常寶等屯據赭圻殷孝祖率眾軍攻之,為流矢所中死,軍主范潛率五百人投賊,人情震駭,並謂攸之宜代孝祖為統。
建安王休仁虎檻摠統眾軍,聞孝祖死,遣寧朔將軍江方興龍驤將軍劉靈遺各率三千人赭圻
攸之以為孝祖既死,賊有乘勝之心,明日若不更攻,則示之以弱。
方興名位相亞,必不為己下,軍政不一,致敗之由。
乃率諸軍主方興,謂之曰:四方並反,國家所保,無復百里之地。
唯有殷孝祖朝廷委賴鋒鏑裁交,輿尸而反,文武喪氣朝野危心
事之濟否,唯在明旦一戰,戰若不捷,則大事去矣
詰朝之事,諸人咸謂吾應統之,自卜懦薄幹略不辦及卿,今輒相推為統。
但當相與戮力爾。
方興甚悅。
攸之既出,諸軍主並尤之,攸之曰:卿忘廉、藺、寇、賈之事邪。
吾本以濟國活家,豈計彼此升降
且我能下彼,彼必不能下,共濟艱難豈可自厝同異
明旦進戰,自寅訖午,大破賊赭圻城外追奔姥山分遣水軍乘勢進討;又破其水軍,拔胡白二城
尋假攸之節,進號輔國將軍,代孝祖前鋒諸軍事
薛常寶在赭圻食盡,南賊大帥劉胡屯濃湖,以囊盛米繫流查船腹,陽覆船,順風流下,以餉赭圻
攸之疑其有異,遣人取船及流查大得囊米
攸之從子懷寶,為賊將帥,在赭圻,遣親人楊公讚齎密書招誘攸之攸之公讚封懷寶書呈太宗
尋剋赭圻,遷使持節、督南北四州郢州竟陵諸軍事冠軍將軍領率校尉雍州刺史
袁顗復率大眾來入鵲尾相持既久,軍主張興世鵲尾上據錢溪劉胡自攻之。
攸之率諸將攻濃湖,遣人傳唱錢溪已平,眾並懼。
攸之曰:不然
錢溪實敗,萬人應有逃亡得還者。
必是彼戰失利,唱空聲惑眾耳。
軍中不得妄動
錢溪信尋至,破賊
攸之悉以錢溪所送軍耳鼻示之,駭懼,急追還。
攸之諸軍悉力進攻,多所斬獲日暮引歸
鵲尾食盡,遣千人南陵迎米,為臺軍所破,燒其資實於是棄眾而奔,亦叛走。
赭圻、濃湖之平也,賊軍委貲財珍寶殷積諸軍各競收斂,以強弱少多
攸之張興世約勒所部不犯秋毫,諸將以此多之。
攸之進平尋陽,徙監郢州諸軍事前將軍郢州刺史持節如故
不拜,遷中領軍封貞陽縣公食邑二千戶
時四方皆已平定徐州刺史薛安都彭城請降,上雖相酬許,而辭旨簡略
攸之前將軍,置佐吏假節,與鎮軍將軍張永重兵安都
安都懼,要引拓跋拓跋大眾援之。
攸之米船呂梁,又遣軍王穆之上民口;穆之為寇攻覆米船,又破運車武原攸之引退,為寇所乘,又值寒雪士眾墮指十二三。
長水校尉王元載下邳積射將軍沈韶宿預睢陵淮陽置戍攸之淮陰
免官,以公領職
求進討,上不聽入朝面陳,又不許復歸淮陰
三年六月,自率運送下邳,并鑿四周深塹,遣龍驤將軍垣護之民口淮陰
軍主陳顯達當領千兵下邳攸之留待顯達至,寇遣清泗間人詐告攸之云:安都欲降,求軍迎接
攸之副吳喜納其說,咸謂宜遣千人參之,既而來者轉多,喜所執彌固。
攸之乃集來者告之,語曰:薛徐州早宜還朝,今能爾,深副本望。
但遣子弟一人來,便當大軍相接
諸人既有志心,若能與薛子弟俱來者,皆即假君以本鄉縣,唯意所欲;如其不爾無為空勞往還
自此一去不反
其年秋太宗攸之進圍彭城
攸之清泗既乾,糧運不繼固執以為非宜,往反者七。
上大怒,詔攸之曰:卿春中求伐彭城,吾恐軍士疲勞,且去冬奔散人心未宜復用不許卿所啟。
便不肯為吾行耶。
若不行,便可使吳喜獨去。
攸之懼,乃奉旨進軍
行至遲墟,上悔,追軍令反。
攸之還至下邳,而陳顯達於睢口為寇所破,龍驤將軍姜產之司徒參軍高遵世戰沒。
寇追攸之甚急,因交戰,被槊創,會暮,引軍顯達壘,夕眾散八月十八日也。
攸之棄眾南奔
初,吳興丘幼弼、丘隆先、沈誕、沈榮守、吳陸道量,並以文記之才隨攸之,及張永北討,永一奔攸之再敗,幼弼等並皆陷沒
攸之淮陰以為持節、假冠軍將軍、行南兗州刺史
追贈姜產之左軍將軍,高遵世屯校尉
四年,徵攸之吳興太守,辭不拜
乃除左衛將軍,領太子中庶子
五年,出為持節、監郢州諸軍郢州刺史
為政刻暴,或鞭士大夫上佐以下忤意,輒面加詈辱
將吏一人亡叛同籍符伍充代十餘人
曉達吏事自強不息士民畏憚,人莫敢欺。
聞有虎,輒自圍捕,往無不得,一日得兩三。
逼暮不獲禽,則宿昔圍守,須曉自出
賦斂嚴苦,徵發無度繕治船舸營造器甲
自至夏口,便有異圖
六年,進監豫州西陽司州義陽二郡軍事進號鎮軍將軍
泰豫元年太宗崩,攸之蔡興宗在外藩,同豫顧命進號安西將軍,加散騎常侍,給鼓吹一部
未拜,會巴西李承明反,執太守張澹蜀士騷擾
荊州刺史建平王景素被徵,新除荊州刺史蔡興宗未之鎮,乃遣攸之權行荊州事。
攸之既至,會明已,乃以攸之都督、益、南北八州諸軍事鎮西將軍荊州刺史持節常侍如故
荊州政治如在夏口營造舟甲,常如敵至。
幼主在位群公當朝攸之漸懷不臣之跡,朝廷制度無所遵奉
江州刺史桂陽王休範密有異志,以微旨攸之,使道士陳公昭天公一函,題云沈丞相,送付攸之門者攸之不開書,推得公昭,送之朝廷
後廢帝元徽二年休範舉兵京邑攸之僚佐曰:桂陽今反朝廷,必聲云攸之同。
若不顛沛勤王,必增朝野之惑。
於是軍主孫同、沈懷奧興軍施下,受郢州刺史晉熙王節度
同等始過夏口,會休範,還。
攸之征西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固讓開府
攸之自擅閫外朝廷疑憚之,累欲徵入,慮不受命,乃止。
群公皇太后令,遣中使攸之曰:久勞於外,宜還京輦,然任寄之重,換代殊為未易,還止之宜,一以相委。
欲以觀察其意。
攸之答曰:荷國重恩,名器至此,自唯凡陋本無廊廟之姿。
至如戍防一蕃,撲討蠻、蜓,可彊充斯任。
雖自上如此豈敢厝心去留歸還之事,伏聽朝旨
朝廷慴憚,徵議遂息。
四年建平王景素京城反,攸之復應朝廷景素
初元嘉中,巴東建平二郡軍府富實,與江夏竟陵武陵並為名郡。
世祖江夏郢州,郡罷軍府竟陵武陵亦並殘壞巴東建平峽中蠻所破,至是民人流散,存者無幾
其年春攸之遣軍入峽討蠻田五郡等。
景素反,攸之急追峽中軍巴東太守劉攘兵、建平太守劉道欣並疑攸之自有異志阻兵斷峽,不聽軍下。
時攘兵兄子天賜荊州西曹攸之天賜譬說之,令其解甲一無所問。
攘兵見天賜,知景素實反,乃釋甲謝愆,攸之待之如故,後以攘兵為司馬
劉道欣堅守建平,攘兵譬說不回,乃與伐蠻軍攻之,破建平,斬道欣。
臺直高道慶家在江陵攸之初至州,道慶在家,牒其親戚十餘人求州從事西曹攸之為用三人
道慶大怒,自入州取教,毀之而去。
還都,不詣攸之別。
道慶至都,云:攸之聚眾繕甲姦逆不久
楊運長等常相疑畏,乃與道慶密遣刺客,齎廢帝手詔,以金餅攸之州府佐吏,進其陛級
時有象三頭至陵城北數里,攸之自出格殺之,忽有流矢攸之障泥其後刺客事發。
廢帝既殞,順帝即位,進攸之車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加班二十人
攸之長子司徒左長史元琰廢帝刳剒之具以示攸之
元琰既至江陵攸之便有異志腹心議有不同,故其事不果
其年十一月,乃發兵反叛
攸之素蓄士馬資用豐積,至是戰士十萬,鐵馬二千。
遣使雝州刺史張敬兒梁州刺史范伯年、司州刺史姚道和湘州行事庾佩玉巴陵內史王文和等。
敬兒文和斬其使,馳表以聞;伯年道和佩玉兩端,密相應和
十二月十二日攸之遣其輔國將軍中兵參軍、督前鋒軍事孫同,率寧朔將軍中兵參軍武寶、龍驤將軍騎兵參軍朱君拔、寧朔將軍沈慧真、龍驤將軍中兵參軍王道起;又遣司馬冠軍將軍劉攘兵,率寧朔將軍外兵參軍公孫方平龍驤將軍騎兵參軍靈寶龍驤將軍騎兵參軍僧敬龍驤將軍高茂;又遣輔國將軍中兵參軍王靈秀、輔國將軍中兵參軍丁珍,率寧朔將軍中兵參軍王珍之、寧朔將軍外兵參軍楊景穆,相繼俱下。
攸之自率輔國將軍錄事參軍司馬武茂宗、輔國將軍中兵參軍沈韶寧朔將軍中兵參軍皇甫賢、寧朔將軍中兵參軍胡欽之龍驤將軍中兵參軍門道順,閏十月四日夏口
攸之將發江陵,使沙門釋僧桀筮之,曰:不至京邑,當自郢州回還
意甚不悅
初,江津雲氣,狀如塵霧,從西北來,正蓋軍上。
至沌口,云:當問訊安西,蹔泊黃金浦
登岸郢城出軍擊之。
攸之齊王世子據盆口,震懾不敢下,因攻郢城
時齊王輔政,遣眾軍西討
尚書符征西府曰:尊冠賤屨,君臣之位,奉順忌逆,成敗斯兆,未有憑凌郊圻侵軼河縣,而不焚師殪甲,靡旗亂轍者也。
沈攸之少長庸賤,擢自閻伍,邀百戰之運,乘一捷之功,鐫山裂地,腰金拖紫,窮貴於國,極富於家。
擁旄蕃伯,便無北面之禮;受督志屏,即有專征之釁。
橘柚不薦,璆罕入,箕賦斂,毒被南郢,枉繩矯墨,害著西荊饕餮其心,谿壑其性,從始至終,沿壯得老。
今遂驅迫妖黨,繕集尪卒,結釁外城送死中甸,是而可忍,孰不可懷
今遣新除使持節郢州義陽諸軍事平西將軍郢州刺史聞喜縣開國侯黃回員外散騎常侍冠軍驍騎將軍臨淮太守重安縣開國子軍主王敬則輔國將軍屯騎校尉長壽縣開國男王宜與、輔國將軍南高平太守軍主陳承叔輔國將軍左軍將軍南濮陽太守葛陽縣開國男軍主彭文之龍驤將軍驃騎行參軍軍主召宰,精甲二萬,前鋒雲騰
又遣散騎常侍遊擊將軍湘南縣開國男新除使持節湘州諸軍事征鹵將軍湘州刺史軍主呂安國屯騎校尉寧朔將軍崔慧景輔國將軍軍主任侯伯、輔國將軍驍騎將軍軍主順之輔國將軍遊擊將軍軍主垣崇祖寧朔將軍虎賁中郎將軍主尹略屯騎校尉南城令曹虎頭舳艫二萬,駱驛繼邁。
又遣輔國將軍後軍將軍右軍中兵參軍事、軍主元賓寧朔將軍撫軍中兵參軍事、軍主文孝龍驤將軍撫軍中兵參軍事、軍主程隱雋,輕艓一萬,截其津要
新除持節廣交湘州廣興諸軍事、領中郎將、征鹵將軍廣州刺史、統馬軍主沌陽縣開國子周盤龍輔國將軍後軍馬軍主張文憘、龍驤將軍軍主薛道淵冠軍將軍遊擊將軍并州刺史南清河太守太原公軍主王敕勤、龍驤將軍射聲校尉王洪軌龍驤將軍穴從僕射軍主成置等,鐵馬千,龍驤後敶
凡此諸師,莫不勇力動天,勁志駕日,接拔距鷹瞵鶚視顧盼前後風生喑嗚左右電起以此攻城何城不克以此赴敵,何敶能堅。
然後鑾戎薄臨,龍虎百萬,六軍五輅舒斾丹檻發照素甲生波,樓煩白羽投鞍成岳,漁陽墨騎浴鐵為群,芝艾同焚,悔將何及。
符到之日,幸加三省
其鋒敶營壁之主,驅逼寇手之人,若有投命軍門一無所問。
能因罪立績,終不爾欺,斬裾射玦,唯功是與。
斬送攸之首,封三千戶縣公賜布絹各千匹。
信如河海皎然無貳
飛火軍攝文書千里驛行
齊王出頓新亭馳檄攸之罪惡,曰:夫彎弓射天未見至;揮戈擊地,多力安施
何則
逆順之勢定殊,禍福之驗易原也。
是以違乎天者,鬼神不能使其成;會乎人者,聖哲不能令其毀。
劉濞七國連兵之勢,隗囂恃跨河據隴之資,毋丘儉伐其踰海島之功,諸葛誕矜其待士愛民之德,彼四子者,皆當世雄傑,以犯順取禍,覆窟傾巢,為豎子笑。
況乎行陳凡才斗筲小器,而懷問鼎之志,敢搆無君之逆哉。
逆賊沈攸之出自萊畝寂寥累世,故司空沈公從父宗蔭愛之若子,卵翼吹噓得升官秩
廢帝昏悖,猜畏柱臣攸之貪競乘機凶忍趨利躬行反噬,請銜誅旨。
攸之譚金、童太壹等並受寵任,朝為牙爪同功共體,世號三侯當時親昵,情過管、鮑。
遭逢革運凶黨懼戮,攸之狡猾用數,圖全賣禍,既殺從父,又害良朋
呂布販君酈寄賣友,方之斯人未足為酷。
此其不信不義,言詐翻覆諸夏之所未有,至愚之所不為也。
泰始開闢網漏吞舟凶險,取其搏噬,故得階獲全因禍保福
攸之空淺,躁而無謀,濃湖崩挫,本非己力;及北伐彭泗,望賊宵奔;重討下邳一鼓而遁;再鄙王師,又應肆法
先帝英聖,量河海,宥其回谿之敗,冀收曲崤之捷,故得推遷幸會,頓升崇顯,內端戎禁外臨方牧
聖靈鼎湖,遠頒顧命託寄崇深,義感金石
攸之奉國諱,見於容,普天同哀,己以為慶。
此其樂禍幸災大逆罪一也。
攸之累登蕃岳,自遷荊,晉熙殿下皇弟代鎮地尊望重攸之肆情陵侮斷割候迎料擇士馬,簡算器甲,精器銳士,並取自隨郢城所留,十不遺一,專擅擄,罔顧國典
此其包藏禍志,不恭不虔大逆之罪二也。
攸之踐荊以來,恆用姦數,既欲發兵有因遂乃蹙迫群蠻,騷擾山谷揚聲討伐,盡戶發上,蟻聚郭邑,伺國盛衰,從來積年解甲
遂使四野百縣,路無男人耕田載租,皆驅女弱。
自古酷虐,未聞有此。
侮蔑朝廷大逆之罪三也。
去昔桂陽奇兵〈闕〉起,京師內奰宗廟阽危
攸之居上流,兵強地廣救援顛沛實宜悉力
國家倒懸方思身慮,威遣弱卒三千,並皆羸老,使就郢州,稟受節度,欲令判否之日,委辠晉熙
何其平日輈張,實輕周、邵,爾時恭謹,虛重皇戚
此其伏慝藏詐,持疑兩端大逆之罪四也。
攸之累據方州跋扈滋甚招誘輕狡往者咸納;羈絆行侶過境必留。
仕子窮困不得歸其鄉;商人畢命無由還其土。
叛亡入境,輒加𢹬護;逋逃出界,必遣窮追
此其大逆之罪也。
攸之自任專恣,恃行慘酷,視吏若讎,遇民如草。
大半之賦,暴參夷之刑。
鞭捶國士全用非法一人逃亡闔宗補代
毒遍嬰孩,虐加斑白
獄囚恆滿市血常流
不得耕,女不得織。
奔馳道路號哭動天
皇朝赦令,初不遵奉,欲殺欲擊,故曠蕩之澤,長隔彼州。
此其無君陵上大逆之罪六也。
蒼梧狂凶,釁桀、猜貳外蕃,鶚目西顧
留其長息元琰以為交質父子分張,彌積年稔。
社稷靈長獨夫遄戮,攸之豫稟心靈同歡幸。
遂迷顛倒嗟惜
舉言哀桀,揚聲吠堯
此其不辨是非,罔識善惡,違情背理大逆之罪七也。
廢昏立明,先代盛典,交、先到,、秦蚤及,而攸之密邇內畿,川塗弗遠,驛書至止晏若不聞,未遣章表,奄積旬朔。
防風後至夏典所誅,此其大逆之罪八也。
昇明肇曆,恩深澤遠,申其父子之情,矜其骨肉之恩,馳遣元琰銜使西歸,並加崇授寵貴重疊
元琰達西,便應反命攸之得此集聚,蒙誰之恩。
盛德,反生讎釁,此其大逆之罪九也。
攸之谿壑之性,含梟鴆之腸,直置天壤,已稱醜穢
況乃舉兵內侮逞肆姦回,斯實惡熟辠成之辰,決癰潰疽之日。
幕府,義百常憤,董司元戎龔行天罰
皇上聖明將相仁厚約法三章輕刑緩賦,年登歲阜家給人足,上有惠和之澤,下無樂亂之心。
攸之不識天時妄圖姦逆,舉無名之師驅怨讎之黨。
是以朝野審其易取,含識判其成禽
熊羆厲爪,蓄攫煎之心;虎豹摩牙,起吞噬之憤。
鼓怒冰原激電奮發霜野奔雷以此定亂,豈移晷刻。
雖復眾徒梗陸,舉郡阻川,何足以抗沸海之濤,當燒山之焰。
彼土士民罹毒日久逃竄無路,常所憫然
今復相逼,起接鋒刃交戰之日,蘭艾難分。
土崩倒戈蚤計,無使一人迷昧,而九族就禍也。
宥之典,有如皎日
攸之盡銳攻郢州行事柳世隆隨宜距應,屢摧破之。
攸之武陵王贊牋曰:江陵一總八州,地居形勝鎮撫之重,以上歸。
本欲仰移節蓋,荊部所以未具上聞者,欲待至止面自咨申
不圖重關覲接無由
若使朝之誠,終蔽於聖察,襲遠之舉,近𢹬於郢都,則無以烈士之心,何用義夫之志,便不關陵漢,期一接奉。
若夫斬蛟陷石之卒,裂骼卷鐵之將,煙騰飆迅容或驚動左右,苟不獲已敢不下情
又曰:下官重分陝,富兼金穴,子弟勝衣爵命已及,親黨辨菽,抽序便加,耳倦絃歌,口厭粱肉布衣若此,復欲何求。
豈不俛眉苟安保養餘齒,何為不計百口,甘冒危難
誠感歷朝之遇,欲報於皇室爾。
昧理之徒,謂下官無厭之願,既貫誠於白日不復明心殿下
若使天必喪道忠節不立政復闔門碎滅,百死無恨。
高祖王業艱難太祖劬勞日昃卜世不盡七百之期,宗社已成他人之有。
家國之事,未審聖心何如
攸之中兵參軍公孫方平馬步三千向武昌,太守臧渙棄郡投西陽太守王毓,奔於盆口,方平因據西陽
寧太守張謨二守千人攻之,方平破走
攸之郢城久不決,眾心離沮
昇明二年正月十九日夜,劉攘兵燒營入降郢城,眾於是離散不可復制
將曉,攸之斬劉天賜,率大眾過江,至魯山諸軍因此散走
還向江陵,未百餘里,聞城已為雍州刺史張敬兒所據,無所歸,乃與第三子中書侍郎文和華容界,為封人所斬送。
攸之初下,留元琰江陵張敬兒元琰逃走
第五子幼和、幼和弟靈和元琰子法先、懿弟、文和子法徵、幼和子法,並為敬兒所禽,伏誅
初,文和尚王女義興公主公主早薨,有二女,至是齊王迎還第內。
皇帝即位,聽攸之諸子還葬墓。
攸之第二子懿,太子洗馬,先攸之卒。
攸之登之新安太守去職在家,為吳興太守沈文秀所收斬。
登之弟雍之,鄱陽太守,先攸之卒。
詔以雍之孫僧照義興公主後。
雍之與攸之異生,諸弟中最和謹,尤見親愛。
攸之性儉𠫤,子弟不得用財物,唯恣雍之所須,輒取齋中服飾,分與親舊以此為常。
雍之弟榮之,尚書庫部郎,亦先攸之卒。
攸之晚好讀書手不釋卷事多所諳憶,常歎曰:早知窮達有命,恨不十年讀書
及攻郢城夜遇風浪米船沉沒倉曹參軍靈鳳女幼柳世隆子,攸之正色謂曰:當今軍糧要急,而卿不以在意,將由與城內婚姻邪。
靈鳳答曰:樂廣有言下官豈以五男一女
攸之歡然意解。
初,攸之招集才力之士,隨郡雙泰真幹力,召不肯來。
泰真江陵賣買有以攸之者,攸之因留之,補隊副厚加料理
泰真無停志,少日叛走,攸之二十人被甲追之,逐討甚急
泰真殺數人,餘者不敢近。
過家將母去,事迫不獲單身走入蠻;追者既失之,錄其母而去。
泰真既失母,乃出自歸,攸之不罪,曰:此孝子也。
賜錢一萬,轉補隊主,其矯情任笇皆如此
初,攸之賤時,與吳郡超之全景文共乘小船京都三人共上引埭,有一人止而相之曰:君三人皆當至方伯
攸之曰:豈有三人俱有此相。
相者曰:骨法如此,若有不驗便是相書誤耳。
其後攸之荊二州超之廣州景文豫州刺史
攸之初至郢州,有順流之志。
主簿宗儼之勸攻郢城功曹臧寅以為攻守勢異,非旬日所拔,若不時舉挫銳損威
順流長驅,計日可捷,既傾根本,則郢城豈能自固
攸之不從,既敗,諸將帥奔散,唯曰:我委質事人豈可苟免
我之不負公,猶公之不負朝廷也。
投水死。
字士若東莞莒人也。
先是攸之郢州州從事輒與錄事鞭,攸之從事官,而更鞭錄事十。
謂人曰:州官府職,誠非體要,由小人凌侮士大夫
倉曹參軍邊榮錄事所辱,攸之自為鞭殺錄事
攸之江陵下,以留府司馬,守
張敬兒將至,人或說之使詣敬兒降,曰:沈公厚恩,共如此大事一朝緩急,便改易本心不能行也。
敗,見敬兒敬兒問曰:邊公何早來
曰:沈公見留守,而委求活,所不忍也。
本不蘄生,何須見問
敬兒曰:死何難得
命斬之,歡笑而去,容無異色。
太山程邕之者,素依隨,至是抱持曰:與邊公周遊不忍見邊公前死,乞見殺。
不得行戮,以告敬兒敬兒曰:求死甚易,何為不許
先殺邕之然後
三軍莫不垂泣,曰:奈何一日二義士。
比之臧洪陳容
金城人也。
廢帝之殞也,攸之起兵,問其知星珂之。
珂之曰:自古起兵,皆候太白
太白見則成,伏則敗。
桂陽太白時舉兵,一戰授首,此近世明驗
蕭公廢昏立明,政值太白時,此與天合也。
太白出東方,東方利用兵,西方不利
攸之不反
後舉兵,珂之又曰:今歲星守南斗,其國不可伐。
攸之不從
同逆、孫同、裴茂仲、武、宗儼之並伏誅
攸之檄文疏,皆儼之詞也。
臧渙詣盆城自歸,今皇帝命斬之。
同惡為亂軍所殺,或遇赦得原
南齊書·張敬兒傳》太祖敬兒人位既輕,不欲便使為襄陽重鎮
敬兒求之不已,乃微動太祖曰:沈攸之荊州,公知其欲何所作。
不出敬兒以防之,恐非公之利也。
太祖笑而無言,乃以敬兒持節、督雍梁二州二郡軍事雍州刺史將軍如故封襄陽縣侯二千戶
部伍沔口敬兒舴艋過江,詣晉熙王燮。
中江遇風船覆左右丁壯者各泗走,餘二小吏船下叫呼救,敬兒兩掖挾之,隨船覆仰,常得在水上如此翻覆數十里,方得迎接
失所持節,更給之。
沈攸之敬兒上,遣人伺覘
雍州軍儀,慮見掩襲,密自防備
敬兒至鎮,厚結攸之不絕
得其事跡密白太祖
攸之太祖書翰,論選用方伯密事,輒以示敬兒以為反間敬兒終無二心
元徽末襄陽大水地數丈,百姓資財漂沒襄陽虛耗
太祖攸之書,令賑貸之,攸之竟不歷意
敬兒攸之司馬劉攘兵情款,及蒼梧廢,敬兒攸之因此起兵,密以問攘兵,攘兵無所言,敬兒馬鐙一隻敬兒乃為之備。
昇明元年冬攸之反,遣使敬兒敬兒勞接周至,為設酒食,謂之曰:沈公那忽使君來,君殊可命。
乃列仗於廳事前斬之,集部曲頓攸之下,當襲江陵
攸之太祖書曰:吾聞魚相忘江湖人相忘於道術彼我可謂通之矣。
大明之中,謬奉聖主,忝同侍衛,情存契闊,義著斷金,乃分帛而衣,等糧而食。
景和昏暴,心爛形燋,若斯之苦,寧可言盡。
自分碎首閤下足下亦懼滅族舍人
爾時磐石之心既固,義無貳計,蹙迫時難相引求全
天道矜善,此理不空結姻之始,實關於厚。
明帝龍飛諸人皆為鬼矣。
吾與足下,得蒙大造,親過夙眷,遇若代臣,錄其心跡,復忝驅使,臨崩之日,吾豫遺託,加榮授寵,恩位高
雖復情謝古人粗識忠節誓心仰報,期之必死。
誠志未申遂,先帝登遐,微願奪。
自爾已來,與足下言面殆絕,非唯分張形跡自然至此,脫枉一告未嘗不對流涕,豈願相誚於今哉。
苟有所懷不容不白
得賢子賾疏,云得家信,云足下廢立之事。
安國寧民,此功巍巍,非吾等常人也。
俄奉皇太后假令,云足下潛構獨斷懷抱一何壯。
但冠雖弊,不可足,蓋共尊高故耳。
足下交結左右,親行殺逆,以免身患,卿當謂龍逢比干癡人耳。
廢立大事不可謀,但袁、褚遺寄,劉又國之近戚,數臣地籍實為膏腴人位並居時望若此不與議,復誰可得共披心胸者哉。
昏明改易自古有之,豈獨大宋中屯邪。
前代盛典,煥盈篇,請為足下言之。
群公共議太后奉令而行,當以王禮出第。
足下乃可不通大理,要聽君子之言,豈可罔滅天理一何若茲
孝經云資於事父以事君。
縱為宗社大計不爾,寧不識君親之意邪。
乃復慮以家為,啗以爵為賞,小人無狀遂行弒害。
吾雖寡識,竊從古比,豈有為臣而有近日之事邪。
使一旦荼毒身首分離生自可恨死者何罪。
且有登齋之賞,此科出於何
凡在臣隸,誰不惋駭
華夷扣心行路泣血
乃至不殯,使流蟲在戶,自古以來,此例有幾。
衛國微小故有弘演不圖我宋,獨無其人。
撫膺惆悵不能自已
足下向之殺者何異
人情易反,還成嗟悲,為子君者,無乃難乎。
蹊田之譬,豈復有異。
管仲有言,君善未嘗不諫。
足下諫諍不聞,甘崔杼之罪,何惡逆之苦。
太甲還位,伊不自疑。
昌邑之過,不可稱數霍光託,尚共議朝班,然復廢之。
由有湯沐之施,論者不以劫主為名。
桓溫之心,未忘於篡,海西失道人倫頓盡,廢之以公,猶處之。
,誰能相抗,尚畏懼形跡四海不愜未嘗樂推之者
伊尹霍光名高臣節,桓氏亦得免於脅奪凡是諸事書策若此易曉,豈待指掌
常言比跡夷、叔,如何一旦行過桀、跖邪。
聖明啟運蒼生重造,普天率土,誰不歌抃
實是披心罄節、奉公忘私之日,而卿大收宮妓劫奪天藏器械金寶必充私室移易朝舊,布置私黨被甲入殿,內外宮閤管籥,悉關家人
不知子孟孔明遺訓如此
王、謝、陶、庾行此舉止。
朱方帝鄉,非親不授,足下國戚也,一旦專縱自樹云是兒守臺城,父居東一家兩錄何以異此。
知卿防固重複猜畏萬端言以禦遠,實為防內。
德允物望夷貃猶可推心共處如其失理乖道,金城湯池無所用也。
文長戈戟自衛,何解滅亡
吳起有云義不脩舟中之人皆讎也。
足下既無伍員之痛,苟懷貪惏而有賊宋之心,吾寧捐申包之節邪。
聞求忠臣者必出孝子之門,卿忠孝於斯盡矣。
今竊天府金帛行姦惠,盜國權爵以結人情,且授非其理,合我則賞,此事已復不可恆用,用之既訖,恐非忠策。
者不感,識者不知不能遏姦折謀誠節慨惋。
隔礙數千,無因自對,不能知復何情顏,當與足下平生舊款
吾聞前哲絕交不出惡言,但此自陳名節胸心,因告別千載
放筆增歎公私澘淚,想不深往言
天下耳目豈伊可誣。
抑亦自知投杖無彊,為必失及。
太祖出頓新亭,報攸之書曰:辱足下誚書,交道不終為恥已足。
欲下便來,何故多罔君子
結髮入仕豈期遠大,蓋感子路之言,每不擇官而宦。
文帝之世,初被聖明鑒賞;及孝武之朝,復蒙英主顧眄
因此感激,未能自反
及與足下斂袂定交,款著分好何嘗不勸慕古人國士之心,務重前良忠貞之節。
至於契闊杯酒殷勤攜袖,薦女成姻,志然諾義信之篤,誰與間之。
又乃景和陵虐,事切憂畏,明帝正位運同休顯啟臆論心安危豈貳。
元徽之,聽高道慶邪言,欲討伐發,威施,已行外內
時臣鉗口道路以目
吾以分交義重,患難均,犯陵白刃,以任保
悖主手敕,今封送示。
豈不畏威,念周旋之義耳。
推此陰惠,何愧懷抱,不云足下猥含禍詖。
前遣王思文所牒朝事,蓋情等家國共誰衷否,虛心小大,必以先輸。
問張雍州遷代之日,將欲誰擬。
本是逆論來事,非欲代張,乃封此示張,激使見怒。
若張惑一言興怨恨,事負雅素君子不可為張之奉國忠亮有本,情之見與,意契不貳邪。
又張雍州啟事,稱彼中蠻動,兼民遭水患敕令足下經拯之計。
吾亦有,論國如家,而往,每思虛達
事之相接,恆必猜離
反謂無故遣信,此乃覘察
諒之襟,動則阻,傷負心期,自誰作故
先時足下遣信尋盟敦舊,厲以篤終,吾止附還白,申罄情本,契然遠要,方固金石
今日舉錯,定是誰恧久言邪。
元徽末德,埶亡禋祀足下備聞,無待亟述
太后惟憂,式遵前誥興毀,事屬鄙躬。
黜昏樹明,實唯前則,寧宗靜國,何愧前修
廢立有章足下所允,冠弊之譏,將以何語。
封為郡王,寧為失禮
景和無名,方之不愈乎。
龍逢匹夫之美,伊、霍則社稷之臣同異相乘,非吾所也。
登齋有賞,壽寂已蒙之於前;同謀獲功,明皇亦行之於昔。
此則接踵成事誰敢異之。
謂其大收宮女劫奪天藏器械金寶必充私室
必若虛設,亦可不翅此言;若以此詐民,天下豈患無眼。
心苟無瑕非所耿介
甲杖之授,事既舊典,豈見有任鎮邦家,勳經定主,而可得出輕單不資寵衛
斯之患慮,豈直身憂。
祗奉此恩,職唯事理
朱方之牧,公卿僉意,吾亦謂微勳之次,無忝一州
且魏、舊事帝鄉蕃職,何嘗豫州必曹,司州必馬。
折膠柱,在體非愧。
袁粲石頭足下無不可;吾之守,來告便謂非。
動容見疾,頻笑入戾,乃如是乎。
袁粲劉秉深重家國不思撫鎮,遂與足下表裡潛規,據之夜,豈顧社稷
幸天未長亂,宗廟有靈,即與褚衛軍協謀義斷以時殄滅
足下聞之,悵然孤沮。
小兒侍中,代來之澤,遇直上臺,便呼一家兩錄
發不擇言以太甚。
吾之方寸古列共言,乃以陶、庾往賢,大見譏責,足下自省詎得以此見貽邪。
比蹤夷、叔,論吾則可,行過桀、跖,無乃近誣哉。
謂吾不朝,此則誨,朝之與否,想更問之。
足下先帝恩施,擁戎西州鼎湖之日,率土載奔,而宴安中流酣飲自若,即懷狼望陵侮皇朝
晉熙殿下皇弟代鎮,而斷割候迎,罔蔑宗子驅略士馬,悉以西上所遺,僅餘劣弱
昔徵不入,猶動義師荊州物產、崏、交、梁之會,自足下為牧,薦獻何品。
良馬勁卒彼中不無皮美罽,商賂所聚前後貢奉多少何如
唯聞大官時納飲食耳。
桂陽之難,坐觀成敗,自以漢南西伯可擬。
賴原即大世,非望亦消。
招集逋亡斷遏行侶
治舟試艦,恆以朝廷旗的秣馬按劍常願天下風塵
為人臣者,固若是邪。
至乃不遵制書如空國恩莫行,命令擁隔詔除郡縣,輒自板代,罷官去職,禁還京師
凶人出境無不千里尋躡,而反募臺將,來必厚加給賞
太妃遣使市馬齎寶往蜀,足下悉皆斷折以為私財,此皆遠邇共聞,暴於視聽
主上明當璧,㝢縣同慶絕域奉贄萬國通書,而盤桓百日,始有單騎,事存送往於此可徵。
不朝如此,誰應誚。
反以見呵,非所反側
今乃勒兵以闚象館,長戟以指魏闕不亦忠臣孝子之所痛心疾首邪。
賢子元琰獲免虎口,及凌波西邁,吾所發遣
猶推素懷不畏嗤嗤
足下尚復滅君臣之紀布衣之交乎。
遂事不諫,既往難咎。
六師西向,為足下憂之。
攸之與兼長史江乂、別駕傅宣等守江陵城
敬兒軍中力授因以為敬兒告變使至,太祖大進號鎮軍將軍,加散騎常侍改為都督,給鼓吹一部
攸之郢城敗走,其子元琰軍至白水元琰聞城鶴唳,謂是叫聲,心懼欲走。
其夜,乂、開門出奔潰,元琰奔寵洲,見殺。
百姓抄敓敬兒江陵,誅攸之親黨沒入財物數十萬,悉以入私
攸之湯渚自經死,居民送首荊州敬兒使楯擎之,蓋以青繖,徇諸市郭,乃送京師
進號征西將軍,爵為公增邑為四千戶。
袁粲〈子最〉
公元454年
《宋書本傳》字景倩陳郡陽夏人太尉淑兄子也。
父濯,揚州秀才,蚤卒。
祖母哀其幼孤,名之曰愍孫
伯叔並當世榮顯,而愍孫饑寒不足
瑯琊王氏,太尉長史誕之女也,躬事績紡,以供朝夕。
愍孫少好學,有清才,有欲與從兄顗婚者,伯父洵即顗父,曰:顗不堪,政可與愍孫婚耳。
愍孫在坐流涕起出。
蚤以操立志行見知
初為揚州從事世祖安北鎮軍、北中郎行參軍侍中主簿
世祖伐逆,轉記室參軍
即位,除尚書吏部郎,太子右衛率,侍中
孝建元年世祖率群臣並於中興寺八關齋中食竟,愍孫別與黃門郎張淹更進魚肉食。
尚書令何尚之法素謹,密以白世祖世祖使御史中丞王謙之糾奏,並免官
二年,起為廷尉太子中庶子,領右軍將軍
出為輔國將軍西陽王子尚中郎長史廣陵太守,行兗州事。
仍為永嘉王子仁冠軍長史將軍太守如故
大明元年,復為侍中,領射聲校尉封興平縣食邑五百戶,事在顏師伯傳》
三年,坐納山陰民丁彖文貨,舉為會稽郡孝廉免官
尋為西陽王子尚撫軍長史,又為中庶子,領左軍將軍。
四年出補章太守,加秩中二千石
五年復還侍中,領長水校尉,遷左衛將軍,加給事中
七年,轉吏部尚書左衛如故
其年,皇太子冠,上臨東宮愍孫顏師伯酒;師伯不飲,愍孫因裁辱
師伯見寵於上,上常嫌愍孫寒素凌之,因此發怒,出為海陵太守
前廢帝即位,除御史中丞不拜
復為吏部尚書
永光元年,徙右衛將軍,加給事中
景和元年復入侍中,領驍騎將軍
太宗泰始元年,轉司徒左長史冠軍將軍南東海太守
愍孫清整風操,自遇甚厚,嘗著《妙德先生傳》以續嵇康高士傳》自況,曰:有妙德先生陳國人也。
氣志淵虛姿神清映,性孝履順,栖沖業簡,有舜之遺風
先生幼夙多疾,性疏嬾無所營尚,然九流百氏之言,雕龍談天之藝,皆泛識其大歸,而不以成名
家貧嘗仕,非其好也。
混其聲跡,晦其心用,故深交或迕,俗察罔識。
所處席門常掩,三逕裁通,雖揚子寂漠嚴叟沈冥不是過也。
修道遂志,終無得而稱焉。
又嘗謂周旋人曰:昔有一國國中一水號曰狂泉
國人飲此水,無不狂,唯國君穿井而汲,獨得無恙
國人既並狂,反謂國主之不狂為狂。
於是聚謀,共執國主,療其狂疾
火艾針藥莫不必具。
國主不任其苦,於是泉所酌水飲之,飲畢便狂。
君臣大小,其狂若一,眾乃歡然
我既不狂,難以獨立,比亦欲試飲此水。
愍孫幼慕荀奉倩為人,白世祖,求改名為粲不許
至是言於太宗,乃改為,字景倩焉。
二年,遷領軍將軍仗士二十人六門
其年,徙中書令,領太子詹事,增封三百戶固辭不受
三年,轉尚書僕射,尋領吏部
五年,加中書令,又領丹陽尹。
六年上於華林園茅堂周易執經
又知東宮事,徙為右僕射
七年,領太子詹事僕射如故
未拜,遷尚書令丹陽如故
坐前選武衛將軍江柳江州刺史有罪,降為守尚書令
太宗臨崩,褚淵劉勔並受顧命加班二十人,給鼓吹一部
後廢帝即位加兵五百人
帝未親朝政下詔曰:比元序愆度,留熏燿晷,有傷秋稼,方貽民瘼
朕以眇疚,未弘政道,囹圄尚繁,枉滯猶積,晨兢夕厲,每惻於懷。
尚書令可與執法以下,就訊眾獄,使冤訟洗遂,瘐斃昭蘇
下州郡,無壅
元徽元年丁母憂,葬竟,攝令親職,加衛將軍不受
敦逼備至中使相望終不受。
至孝居喪毀甚,袒日及祥變,常發詔衛軍斷客
二年桂陽王休範為逆,扶曳入殿,詔加兵自隨,府置佐史。
兵難危急,賊已至南掖門,諸將意沮,咸莫能奮。
慷慨謂諸將帥曰:寇賊已逼,而眾情離沮
孤子先帝顧託,本以死報今日當與褚護軍同死社稷
左右被馬,辭色哀壯
於是陳顯達感激出戰,賊即平殄
事寧,授中書監,即本號開府儀同三司,領司徒,以揚州解為府,固不肯移。
三年,徙尚書令,衛軍、開府如故,並固辭,服終乃受。
侍中進爵為侯,又不受
齊王褚淵劉秉入直平決萬機,時謂之四貴
閑默寡言不肯當事主書每往諮決,或高詠對之,時立一意,則眾莫能改。
宅宇平素器物取給
好飲酒,善吟諷獨酌園庭以此自適
居負南郭,時杖策獨遊素寡往來門無雜客
受遺當權四方輻湊閑居高臥一無所接,談客文士,所見不過一兩人。
順帝即位,遷中書監司徒侍中如故
時齊王居東府,故使石頭
靜退,每有朝命,多不即從,逼切不得已然後方就。
及詔移石頭即便順旨
周旋人望氣,謂曰:石頭氣甚乖,往必有禍。
不答。
又給油絡通幰車仗士五十人入殿。
齊王功高德重天命有歸自以身受顧託,不欲事二姓,密有異圖
丹陽劉秉室;前湘州刺史王蘊太后兄子,素好武事,並慮不見容於齊王,皆與相結
將帥黃回、任𠋫伯、孫曇瓘王宜興彭文之卜伯興等,並與合。
昇明元年荊州刺史沈攸之舉兵齊王自詣稱疾不見
宗人通直郎袁達以為不宜異同曰:彼若以主幼時艱,與桂陽不異,劫我入臺,便無辭以拒。
一如此,不復得出矣。
齊王入屯朝堂從父領軍將軍韞入直門下省伯興直閣黃回諸將皆率軍出新亭
謀克日矯太后令,使韞、伯興宿衛兵攻齊王朝堂率軍來應。
、𠋫伯等並赴石頭,本期夜發
其日恇擾不知所為,晡後便束裝,未暗,載婦女席卷由此事洩。
先是齊王遣將薛淵蘇烈、王天生領兵石頭,云以助,實禦之也。
又令腹心王敬則直閣,與伯興共揔禁兵
蘊聞已奔,嘆曰:今年事敗矣。
齊王使募人,已得數百,乃狼狽部曲石頭
本期開南門,時已暗夜薛淵等據門射之,已敗,即便散走
齊王以報敬則,率所領收殺之,并誅伯興
又遣軍主戴僧靜石頭薛淵,自倉門得入。
等列登東門,僧靜分兵府西門。
欲還赴府,既下城,列燭自僧靜挺身暗往,子最覺有異人,以身衛僧靜直前斬之,父子俱殞,左右分散
死時,年五十八。
任𠋫伯等其夜並乘輕舸,自新亭石頭敗,乃馳還其後並誅。
秉事宗室傳》
齊永明元年,詔曰:昔魏矜袁紹,恩給丘墳;晉亮兩王覃餘裔。
斯蓋懷舊流仁,原心興宥二代弘義前載美談
袁粲劉秉,並與先朝同獎宗室沈攸之於景和之世,特有乃心,雖末節不終,而始誠可錄。
歲月彌往,宜沾優隆
前年改葬塋兆未修,材官可為經略,粗合周禮
攸之其諸喪柩在西,可符荊州以時致送還反舊墓,在所營葬事。
公元492年
通鑑綱目齊,永明十年,齊詔太子家,令沈約宋書
袁粲傳》,齊主曰:袁粲自是宋室忠臣
劉秉〈弟韞〉 卜伯興
公元476年
通鑑綱目:宋主昱,元徽四年秋七月,宋中領軍蕭道成弒其主昱,以太后令,召諸大臣入議。
道成劉秉曰:此使君家事何以斷之。
未答。
道成鬚髯盡張,目光如電
曰:尚書眾事可以見付軍旅處分一委領軍
出,逢從弟韞,問曰:事當歸兄邪。
曰:已讓領軍矣。
拊膺曰:兄肉中詎有血耶。
今年族矣。
昇明元年十一月袁粲劉秉密謀道成將帥黃回卜伯興等皆與通謀
劉韞領軍將軍,入直門下省卜伯興直閤黃,等諸將皆出屯新亭
既定,乃以謀告褚淵
即以告道成
道成軍主蘇烈薛淵等助石頭,又以王敬則直閤,與伯興共總禁兵
謀矯太后,令使伯興宿衛兵,攻道成朝堂
等帥所領為應。
劉秉等並赴石頭,本期夜發恇擾不知所為
晡後即束裝盡室石頭
驚曰:何事遽來,今敗矣。
道成聞之,使王敬則伯興蘇烈等,據倉城,又遣戴僧靜等,攻
踰城走,父子為追者所殺。
臧寅
公元478年
通鑑綱目宋順帝昇明二年春正月宋沈攸之盡銳攻郢城柳世隆乘間屢破之,城久不拔。
逃者稍多。
劉攘兵射書入城,請降
世隆納之,攘兵燒營而去。
攸之軍遂大散,諸將皆走。
臧寅曰:幸其成而棄其敗,吾不忍為也。
投水死。
賈襲宗
冊府元龜:襲宗,寶陵人也。
劉胡淮南本縣已為所得,率三千人沈攸之
攸之言於建安王休仁
休仁拔為司徒參軍督護,使還鄉里,招集,為所擒。
火炙之,問臺軍消息一無所言。
瞋目曰:君稱兵海內窺覦神器
未聞奇謀遠略,而為炮烙之刑
僕本以身奉義,死亦何有。
斬之。
裴顗
公元479年
通鑑綱目宋順帝昇明三年夏四月,齊王道成皇帝,廢宋主為汝陰王,徙之丹陽
奉朝請裴顗上表,數齊王過惡,掛冠徑去。
齊主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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