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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九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七百九卷目錄
 忠烈名臣列傳
  後漢
  耿武       閔純
  种拂       魯旭
  周奐       崔烈
  王頎       黃琬
  劉虞       金尚
  董承       王服
  种輯       吳子蘭
  沮授       田豐
  審配       孔融
  鄭益恩      趙彥
  耿紀       韋晃
  韋況       韋曄
  吉平       金禕
  應余       臧洪〈二司馬
  陳容       張任
  傅肜       程季然
  嚴顏       王甫
  習珍       呂凱
  孟達       張嶷
  諸葛瞻子尚〉  黃崇
  李球       傅僉
  劉諶       蔣斌〈弟顯〉
官常典第七百九卷
忠烈名臣列傳
後漢
耿武 閔純
公元191年
通鑑綱目初平二年袁紹冀州韓馥自領州事。
初,何進張揚募兵并州,會敗,揚留上黨,有眾數千人
至是歸袁紹河內,與南單于漳水
韓馥豪傑歸心袁紹忌之,陰節其糧,欲使離散
逢紀曰:將軍舉大事,而仰人資給,不據一州無以自全
韓馥庸才,可密要公孫瓚,使取冀州駭懼
因遣辯士為陳禍福迫於倉卒,必有遜讓
以書與引兵至,與戰不利
董卓入關還軍延津,使所親辛評、荀諶、郭圖等說曰:公孫瓚燕代之卒,乘勝來南,其鋒不可當
車騎引軍東向,其意亦未可量也。
竊為將軍危之。
懼曰:然則為之奈何
諶曰:君自料寬仁容眾孰與袁氏。
智勇過人孰與袁氏。
世布恩德孰與袁氏。
曰:皆不如也。
諶曰:袁氏,一時之傑。
將軍資三不如之勢,久處其上,彼不為將軍下也。
冀州天下重資也。
彼若與公孫瓚并力取之,危亡可立而待也。
然袁氏將軍之舊,且為同盟
當今之計,若舉冀州以讓袁氏,彼必厚德將軍不能與之爭矣。
將軍讓賢之名,而身安於泰山也。
恇怯,因然其計。
長史耿武、別駕閔純、治中李歷,聞而諫曰:袁紹孤客窮軍,仰我鼻息譬如嬰兒股掌之上
絕其哺乳,立可餓殺
奈何欲以州與之。
曰:吾袁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讓,古人所貴。
諸君獨何病焉。
避位從事皆棄去。
獨耿武、閔純杖刀
皆殺之。
种拂 魯旭 周奐 崔烈 王頎 黃琬
公元192年
後漢書·獻帝本紀初平三年五月丁未董卓部曲李傕郭汜樊稠張濟等反,攻京師
六月戊午,陷長安城太常种拂太僕魯旭大鴻臚周奐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頎並戰歿吏民死者萬餘人
李傕等並自為將軍
己未大赦天下
李傕司隸校尉黃琬甲子,殺司徒王允,皆滅其族。
劉虞
公元187年
後漢書本傳字伯安東海郯人也。
祖父嘉,光祿勳
虞初舉孝廉稍遷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鮮卑烏桓、夫餘、穢貊之輩,皆隨時朝貢無敢擾邊者,百姓歌悅之。
公事去官
中平初黃巾作亂攻破冀州諸郡,拜虞甘陵相,綏撫荒餘,以蔬儉率下
宗正
車騎將軍張溫討賊邊章等,發幽州烏桓三千突騎,而牢稟逋懸,皆畔還本國。
中山張純私謂前太太守張舉曰:今烏桓既畔,皆願為亂,涼州賊起,朝廷不能禁。
洛陽人妻生子兩頭,此漢祚衰盡,天下兩主之徵也。
子若與吾共率烏桓之眾以起兵庶幾可定大業
因然之。
四年等遂與烏桓大人連盟,攻薊下,燔燒城郭,擄略百姓,殺護烏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終等,眾至十餘萬,屯肥如
天子彌天將軍安定王移書州郡云舉當代漢,告天子避位,敕公卿奉迎
又使烏桓峭王等步騎五萬,入青冀二州攻破清河平原殺害吏民
朝廷威信素著,恩積北方明年,復拜幽州
到薊,罷省屯兵,務廣恩信。
遣使告峭王等以朝恩寬弘開許善路。
設賞
出塞,餘皆降散。
為其客王政所殺,送首
靈帝使者就拜太尉封容丘侯
董卓秉政,遣使者大司馬進封襄賁侯
初平元年復徵袁隗太傅
道路隔塞王命竟不得達。
舊幽部應接荒外資費甚廣,歲常割青、冀賦調二億有餘,以給足之。
處處斷絕委輸不至,而務存寬政勸督農植,開上谷胡市之利,通漁陽鹽鐵之饒,民悅年登穀石三十。
青、徐士庶黃巾之難歸者百餘萬口,皆收視溫恤,為安立生業流民忘其遷徙
雖為上公天性節約敝衣繩履,食無兼肉遠近豪俊僭奢者,莫不改操歸心焉。
詔令公孫瓚烏桓,受節度
但務會徒眾自強大,而縱任部曲,頗侵擾百姓,而為政仁愛,念利民物,由是不相平。
二年冀州刺史韓馥渤海太守袁紹山東諸將議,以朝廷幼沖,逼於董卓,遠隔關塞不知存否,以宗室長者,欲立為主
乃遣故樂浪太守張岐齎議上虞尊號
等,厲色叱之曰:今天下崩亂,主上蒙塵
吾被重,未能清雪國恥。
諸君各據州郡,宜共戮力盡心王室,而反造逆謀,以相垢誤邪。
固拒之。
等又請尚書事,承制封拜,復不聽
遂收斬使人。
於是選掾右北平田疇從事鮮于銀蒙險間行奉使長安
獻帝既思東歸,見疇等大悅
子和侍中因此遣和潛從武關出,告將兵來迎。
道由南陽,後將軍袁術聞其狀,遂質和,使報虞遣兵俱西。
使數千騎就和奉迎天子,而竟不遣之。
公孫瓚知術詐,固止遣兵不從陰勸執和,使奪其兵,自是仇怨益深。
和尋得逃還北,復為袁紹所留。
既累為所敗,而猶攻之不已患其黷武且慮得志不可復制,固不許行,而稍節其稟假
怒,屢違節度又復侵犯百姓
賚賞典當胡夷抄奪之。
不能禁,乃遣驛使奉章陳其暴掠之罪,上虞稟糧不周,二奏交馳互相非毀朝廷依違而已
築京薊城以備
數請,輒稱病不應
密謀討之,以告東曹掾右北平魏攸。
攸曰:今天引領,以公為歸,謀臣爪牙不可無也。
文武才力足恃,雖有小惡固宜容忍
乃止。
頃之攸卒,而積忿不已
四年冬,遂自率諸屯兵眾十萬人以攻
將行從事代郡程緒免胄而前曰:公孫瓚雖有過惡,而罪名未正。
明公不先告曉使得改行,而兵起蕭牆,非國之利。
勝敗難保不如駐兵,以武臨之,悔禍謝罪所謂不戰而服人者也。
以緒臨事沮議,遂斬之以徇。
軍士曰:無傷餘人,殺一伯珪而已
時州從事公孫紀者,同姓厚待遇之。
紀知謀而夜告
部曲放散在外倉卒自懼不免,乃掘東城欲走。
兵不習戰,又愛人廬舍,敕不聽焚燒,急攻圍不下
簡募銳士數百人,因風縱火直衝突之。
虞遂大敗,與官屬北奔居庸縣
追攻之,三日城陷妻子還薊,猶使領州文書
天子使者段訓增封邑,督六州事;拜前將軍封易侯假節督幽、并、青、冀。
乃誣前與袁紹等欲稱尊號,脅訓斬於薊市。
先坐而咒曰:若應為天子者,天當風雨以相救
時旱埶炎盛斬焉
金尚
公元192年
通鑑綱目初平三年,詔以金尚兗州刺史,將之部。
曹操逆擊之,袁術
建安二年袁術稱帝,殺故兗州刺史金尚
欲以太尉不許而逃去。
殺之。
喪至京師,詔百官弔祭,拜其子瑋郎中
董承 王服 种輯 吳子蘭
公元199年
後漢書·獻帝本紀建安四年春三月衛將軍董承車騎將軍
五年春正月車騎將軍董承偏將軍王服、越騎校尉种輯密詔曹操,事洩。
壬午曹操董承等,夷三族
《蜀志·先主傳》曹公先主朱靈、路招要擊術。
未至,術病死
先主未出時,獻帝車騎將軍董承辭受衣帶中密詔,當誅曹公
先主未發。
遂與長水校尉种輯將軍子蘭、王子服等同謀。
會見使,未發。
事覺,等皆伏誅
沮授
公元前487年
後漢書·袁紹傳》勃海兵,自號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
豪傑多附,逢紀曰:夫舉大事非據一州無以自立
今冀部強實,而韓馥庸才,可密要公孫瓚將兵南下聞必駭懼
并遣辯士為陳禍福迫於倉卒,必可因據其位。
然之,即以書與
引兵而至,乃使外甥陳留高幹潁川荀諶等說曰:公孫瓚乘勝來南,而諸郡應之。
車騎引軍東向,其意未可量也。
當今之計,莫若冀州以讓袁氏,必厚德將軍公孫瓚不能復與之爭矣。
將軍讓賢之名,而身安於太山也。
素性恇怯,因然其計。
長史耿武、別駕騎都尉沮授聞而諫曰:冀州雖鄙,帶甲百萬,穀支十年
袁紹孤客窮軍,仰我鼻息譬如嬰兒股掌之上,絕其哺乳,立可餓殺
奈何欲以州與之。
曰:吾袁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
度德而讓,古人所貴,諸君獨何病焉。
避位出居中常侍趙忠故舍,遣子送印綬以讓
遂領冀州,引沮授別駕,因謂授曰:今賊臣作亂朝廷遷移
歷世受寵,志竭力命,興復漢室
然齊桓非夷吾不能成霸,句踐范蠡不能存國。
欲與戮力同心,共安社稷,將何以匡濟之乎。
授進曰:將軍弱冠登朝播名海內
廢立之際,忠義奮發單騎出奔董卓懷懼,濟河而北,勃海稽服
一郡之卒,撮冀州之眾,威陵河朔名重天下
若舉軍東向,則黃巾可掃;還討黑山,則張燕可滅;回師北首,則公孫必禽;震脅戎狄,則匈奴立定
橫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士,擁百萬之眾,迎大駕長安復宗洛邑號令天下誅討未服。
以此爭鋒,誰能禦之。
比及數年,其功不難
喜曰:此吾心也。
即表授為奮武將軍使監護諸將。
興平二年冬車駕李傕等所追於曹陽,沮授曰:將軍葉台輔世濟忠義
朝廷播越宗廟殘毀,觀諸州郡,雖外託義兵內實相圖未有憂存社稷卹人之意。
且今州城粗定兵強士附,西迎大駕,即宮鄴都,挾天子而令諸侯,稸士馬以討不庭,誰能禦之。
將從其計。
潁川郭圖淳于瓊曰:漢室陵遲,為日久矣,今欲興之,不亦難乎。
英雄並起,各據州郡,連徒聚眾,動有萬計所謂秦失其鹿,先得者王。
今迎天子動輒表聞,從之則權輕,違之則拒命非計之善者也。
授曰:今迎朝廷,於義為得,於時為宜。
若不早定,必有先之者焉。
夫權失幾,功不厭速,願其之。
帝立既非意,竟不能從。
三子:譚字顯思,熙字顯雍尚字顯甫
譚長而惠,尚少而美。
後妻劉有寵,而偏愛尚,數稱於亦奇其姿容,欲使傳嗣。
乃以譚繼兄後,出為青州刺史
沮授諫曰:世稱萬人逐兔一人獲之,貪者悉止,分定故也。
年均以賢德均則卜,古之制也。
願上惟先代成則之誡,下思逐兔分定之義。
若其不改禍始此矣。
曰:吾欲令諸子各據一州,以視其能。
建安四年春公孫瓚遂定幽土,既并四州之地,眾數十萬,而驕心轉盛,於是精兵十萬,騎萬匹,欲出攻許,以審配逢紀統軍事,田豐、荀諶及南陽許攸謀主,顏良、文醜將帥
沮授進說曰:近討公孫,師出歷年百姓疲敝倉庫無積,賦役方殷,此國之深憂也。
先遣使獻捷天子務農逸人
若不得通,乃表曹操隔我王路然後進屯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船繕修器械分遣精騎,抄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
如此坐定也。
郭圖審配曰:兵書之法,十圍五攻,敵則能戰。
今以明公神武,連河朔之強眾,以伐曹操兵埶譬若覆手
不時取,後難也。
授曰:蓋救亂誅暴,謂之義兵恃眾憑強,謂之驕兵
義者無敵,驕者先滅。
曹操奉迎天子,建宮許都
今舉師南向,於義則違。
廟勝之策,不在強弱
曹操法令既行,士卒精練,非公孫瓚坐受圍者也。
今棄萬安之術,而興無名之師,竊為公懼之。
等曰:武王伐紂不為不義;況兵加曹操,而無名
公師精勇將士思奮,而不及時早定大業所謂天與不取,反受其咎。
此越之所以霸,吳之所以滅也。
監軍之計,在於將軍,而非見時知幾之變也。
言。
等因是譖沮授曰:授監統內外威震三軍若其浸盛何以制之。
夫臣與主同者亡,此黃石之所忌也。
御眾於外,不宜知內
乃分授所統為三都督,使授及郭圖淳于瓊各典一軍未及行。
五年紹先宣檄乃遣顏良攻曹操別將劉延白馬自引軍至黎陽
沮授臨行,會其宗族,散資財以與之。
曰:埶存則威無不加,埶亡則不一身
哀哉
其弟宗曰:曹操士馬不敵,君何懼焉。
授曰:以曹兗州明略,又挾天子以為資,我雖剋伯珪,眾實疲敝,而主驕將忲,軍之破敗,在此舉矣。
揚雄有言六國蚩蚩,為嬴弱姬。
今之謂乎。
曹操遂救劉延,擊顏良斬之。
乃度河,壁延津南
沮授臨船歎曰:上盈其志,下務其功,悠悠黃河,吾其濟乎。
遂以疾退,不許而意恨之,復省其所部,并屬郭圖
使劉備文醜挑戰曹操擊破之,斬文醜
再戰而禽二將軍中大震
屯官度,進保陽武
沮授又說曰:北兵雖眾,而勁果不及南軍南軍穀少,而資儲不如北。
南幸急戰北利緩師
宜徐持久,曠以日月
不從
連營稍前,漸逼官度,遂合戰
不利復還堅壁
高櫓,起土山,射營中,皆蒙楯而行。
發石車擊紹樓,皆破,軍中呼曰霹靂車
為地道欲襲輒於內為長壍以拒之。
又遣奇兵運車,大破之,盡焚其穀食
相持百餘日,河南疲困,多畔應
淳于瓊將兵萬餘人北迎糧運
沮授可遣蔣奇別為支軍於表,以絕曹操之鈔。
不從
許攸犯法審配收繫之,不得志,遂奔曹操,而說使襲取淳于瓊等,等時宿在烏巢,去軍四十里。
自將步騎五千人夜往攻破等,悉斬之。
初,紹聞,謂長子譚曰:就,吾拔其營,彼固無所歸矣。
乃使高覽張郃等攻營,不下
二將等敗,遂奔
於是驚擾,大潰。
與譚等幅巾乘馬,與八百騎度河,至黎陽北岸,入其將軍義渠營。
帳下,把其手曰:孤以首領相付矣。
義渠避帳而處之。
使宣令焉。
眾聞在,稍復集。
餘眾偽降,曹操盡阬之,前後所殺八萬人
沮授軍所執,乃大呼曰:授不降也,為所執耳
見授謂曰:分野殊異,遂用圮絕不圖今日相得也。
授對曰:冀州失策自取奔北
知力俱困,宜其見禽。
曰:本初無謀不相用計
喪亂國家未定方當與君之。
授曰:叔父、母、弟懸命袁氏,若蒙公靈,速死為福。
歎曰:孤早相得天下不足慮也。
遂赦而厚遇焉。
授尋謀歸袁氏,乃誅之。
田豐
公元196年
後漢書·袁紹傳》鉅鹿田豐,以正直不得志韓馥
乃以別駕,甚見器任
公孫瓚黃巾,還屯槃河,威震河北冀州諸城無不望風響應
自擊之。
先令麴義精兵八百,強弩千張以為前登
輕其兵少,縱騎騰之,義兵楯下一時同發,大敗
在後十數里,聞已破,發鞍息馬,唯衛帳下強弩數十張,大戟士百許人
散兵二千餘騎卒至,圍數重,射矢雨下
,使卻入空垣。
兜鍪抵地,曰:大丈夫當前鬥死,而反逃垣牆間邪。
促使諸弩競發,多傷騎。
不知,頗稍引卻
麴義來迎,騎乃散退。
建安元年曹操自為大將軍恥為之下,偽表辭不受
大懼,乃讓位
二年,使將作大匠孔融持節紹大將軍,錫弓矢節鉞虎賁百人,兼督、幽、并四州然後受之。
得詔書,患有不便於己,乃欲移天子自近,使說許下埤溼洛陽殘破,宜徙都甄城,以就全實
拒之。
田豐曰:徙都之計,既不克從,宜早圖許,奉迎天子,動託詔令,響號海內,此算之上者。
不爾,終為人所禽,雖悔無益也。
不從
五年左將軍劉備徐州刺史車胄,據沛以背曹操
懼,乃自將征備
田豐曰:與公爭天下者,曹操也。
東擊劉備,兵連未可卒解,今舉軍而襲其後,可一往而定。
兵以幾動,斯其時也。
辭以子疾,未得行。
舉杖擊地曰:嗟乎,事去矣。
遭難遇之幾,而以嬰兒病失其會,惜哉。
紹聞而怒之,從此遂疏焉。
曹操過河,乃急擊,遂破之。
於是進軍攻許。
田豐以既失前幾,不宜便行,諫曰:曹操既破劉備,則許下非復空虛
善用兵,變化無方,眾雖少,未可輕也。
不如久持之。
將軍山河之固,擁四州之眾,外結英雄內修農戰然後簡其精銳分為奇兵乘虛迭出,以擾河南,救右則擊其左,救左則擊其右,使敵疲於奔命,人不得安業,我未勞而彼已困,不及三年,可坐剋也。
今釋勝之策而決成敗一戰,若不如志,悔無及也。
不從
強諫以為沮眾,遂械繫之。
敗軍還,或謂田豐曰:君必見重
曰:公貌寬而內忌不亮吾忠,而吾數以至言迕之。
若勝而喜,必能赦我,戰敗而怨,內忌將發。
若軍出有利,當蒙全耳,今既敗矣,吾不望生。
還,曰:吾不用田豐言,果為所笑。
遂殺之。
審配
公元199年
後漢書·袁紹傳》魏郡審配,以正直不得志韓馥
乃以配為治中,甚見器任
建安四年公孫瓚,定幽土,於是精兵十萬,騎萬匹,欲出攻許,以審配、逢紀統軍事。
五年官度之敗,審配二子曹操所禽。
孟岱與配有隙,因蔣奇言於曰:配在位專政,族大兵強,且二子在南,必懷反畔
郭圖、辛評亦為然
遂以岱為監軍,代配守鄴
護軍逢紀與配不睦以問之,對曰:配天烈直,每所言行慕古人之節,不以二子南為不義也,公勿疑之。
曰:君不惡之耶。
曰:先所爭者私情,今所陳者國事
曰善。
不廢配,配、由是更協。
冀州城邑多畔,紹復定之
自軍敗後發病七年夏,薨。
未及定嗣,逢紀審配宿以驕侈為譚所病,辛評、郭圖皆比於譚而與配、有隙
眾以譚長,欲立之。
配等恐譚立而評等為害,遂矯遺命,奉尚為嗣
自稱車騎將軍出軍黎陽
尚少與其兵,而使逢紀隨之。
譚求益兵審配等又議不與
譚怒,殺逢紀
曹操度河攻,譚告急於尚,尚乃留審配守鄴自將助譚,與相拒於黎陽
逆擊還許,譚謂尚曰:我鎧甲不精,故前為曹操所敗。
軍退,人懷歸志,及其未濟出兵掩之,可令大潰,此策不可失也。
尚疑而不許,既不益兵,又不易甲。
大怒郭圖、辛評因此謂譚曰:使先公將軍為兄後者皆是審配之所搆也。
譚然之。
引兵攻尚,戰於外門
譚敗,乃引兵南皮
尚復自將,譚戰大敗嬰城固守
尚圍之急,譚奔平原,而遣潁川辛毗請救
遂還救譚,十月黎陽
尚聞操度河,乃釋平原還鄴。
尚將呂曠、高翔畔歸曹氏,譚復陰刻將軍印,以假曠、翔。
知譚詐,乃以子整聘譚女以安之,而引軍還。
九年三月,尚使審配守鄴,復攻譚於平原
獻書於譚曰:配聞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便於行。
將軍緩心抑怒,終省愚辭。
春秋之義,國君社稷忠臣死君命。
宗廟剝亂國家親疏一也。
是以公垂涕以斃管、蔡之獄,季友歔欷而行叔牙之誅。
何則
重人輕,事不獲已故也。
先公廢黜將軍以續賢兄立我將軍以為嫡嗣上告祖靈下書譜牒海內遠近,誰不備聞
何意凶臣郭圖,妄畫蛇足曲辭諂媚交亂懿親
至令將軍忘孝友之仁,襲閼、沈之跡,放兵鈔突屠城殺吏,冤魂痛於幽冥創痍被於草棘
又乃鄴城,許賞賜秦胡,其財物婦女,預有分數。
又云:孤雖有老母趣使身體完具而已
聞此言者莫不悼心揮涕,使太夫人憂哀憤隔,我州君臣監寐悲歎
拱默以聽執事,則懼違春秋死命之節,詒太夫人不測之患,損先公不世之業
將軍辭不獲命以及館陶之役。
伏惟將軍至孝蒸蒸發於岐嶷友于之性,生於自然,章之以聰明,行之以敏達覽古今之舉措,睹興敗徵符,輕榮財糞土貴名位於丘岳
何意奄然迷沉,墮賢哲積怨肆忿,取破家之禍。
翹企延頸待望讎敵,委慈親虎狼,以逞一朝之志,豈不痛哉。
若乃天啟尊心,革圖易慮,則我將軍匍匐悲號將軍股掌之上,配等亦當敷躬布體以聽斧鑕之刑。
如又不悛,禍將及之。
願熟詳吉凶,以賜環玦。
譚不納。
曹操因此進攻審配將馮札為內應,開突門內操三百餘人
配覺之,從城上大石擊門,門閉,入者皆死。
乃鑿壍圍城周回四十里,初令淺,示若可越。
望見,笑而不出爭利
一夜濬之廣深二丈,引漳水以灌之。
五月八月城中餓死過半
尚聞鄴急,將軍萬餘人還救城,逆擊破之。
尚走依曲漳為營,復圍之,未合,尚懼,遣陰夔陳琳求降不聽
還走藍口復進,急圍之。
尚將馬延等臨陣降,眾大潰,尚奔中山
盡收其輜重,得尚印綬節鉞衣服,以示城中城中崩沮
審配令士卒曰:堅守死戰軍疲矣。
幽州方至,何憂無主
出行圍,配伏弩射之,幾中。
以其兄子榮為東門校尉,榮夜開門內操兵,配拒戰城中生獲配。
謂配曰:吾近行圍,弩何多也。
配曰:猶恨其少。
曰:卿忠於袁氏,亦自不得不爾。
意欲活之。
意氣壯烈,終無撓辭,見者莫歎息,遂斬之。
先賢行狀:配,字正南魏郡人
忠烈慷慨不可犯之節。
袁紹冀州,委以腹心之任,以治中別駕,并總幕府
初,譚之去,皆呼辛毗郭圖得出,而辛評家被收
及配兄子榮開城門內兵,時配在城東南角樓上,望見太祖兵入,忿辛郭壞敗冀州,乃遣人馳詣鄴獄,指殺仲治家
是時辛毗在軍,聞門開,馳走詣獄,欲解其兄家。
兄家已死。
是日生縛配,將詣帳下
辛毗等逆,以馬鞭擊其頭,罵之曰:奴汝今日真死矣。
配顧曰:狗輩,正由汝曹破我冀州恨不得殺汝也。
且汝今日殺生我耶。
有頃公引見,謂配:知誰開卿城門
配曰:不知也。
曰:自卿文榮耳。
配曰:小兒足用乃至此。
公復謂:曩者孤之行圍,何弩之多也。
配曰:恨其少耳。
公曰:卿忠於袁氏父子,亦自不得不爾也。
有意欲活之。
配既無撓辭,而辛毗等號不已
乃殺之。
初,冀州人子謙先降,素與配不善
笑謂配曰:正南卿竟何如我。
厲聲曰:汝為降賊,審配忠臣
雖死,豈若汝生耶。
臨行刑,叱持兵者,令北向,曰:我君在北。
孔融
公元196年
後漢書本傳融字文舉魯國人孔子二十世孫也。
世祖霸,為元帝師,位至侍中
父伷,太山都尉
幼有異才
十歲,隨父詣京師
河南尹李膺簡重自居,不妄接士賓客,敕外自非當世名人及與通家,皆不得白。
欲觀其人,故造膺門
門者曰:我是李君通家子弟
門者言之。
,問曰:高明祖父嘗與僕有恩舊乎。
曰:然。
先君孔子與君先人李老君同德比義,而相師友,則與君累世通家
眾坐莫不歎息
太中大夫陳煒後至坐中以告
曰:夫人小而聰了,大未必奇。
應聲曰:觀君所言,將不早惠乎。
大笑曰:高明必為偉器
年十三,喪父,哀悴過毀,扶而後起,州里歸其孝。
好學博涉該覽
山陽張儉中常侍侯覽所怨,刊章下州郡,以名捕
兄褒有舊,亡抵於不遇
年十六,之而不告。
見其有窘色,謂曰:兄雖在外,吾獨不能為君主邪
留舍之。
後事泄,國相以下,密就掩捕得脫走,遂并收送獄。
二人未知所坐。
曰:保納舍藏者,也,當坐之。
曰:彼來求我,非弟之過,請甘其罪。
吏問其母,母曰:家事任長,妾當其辜。
一門爭死郡縣不能決,乃上讞之。
詔書竟坐焉。
由是顯名,與平原陶丘洪陳留邊讓聲稱
州郡禮命,皆不就
辟司徒楊賜府。
隱覈官僚貪濁者,將加貶黜多舉中官親族
尚書畏迫內寵,召掾屬詰責之。
陳對罪惡,言無阿撓
河南尹何進當遷大將軍楊賜奉謁不時通,即奪謁還府,投劾而去。
河南官屬恥之,私遣劍客追殺
有言曰:孔文舉重名將軍造怨此人,則四方之士引領而去矣。
不如因而禮之,可以示廣於天下
然之,既拜而辟舉高第,為侍御史
中丞趙舍不同託病歸家
後辟司空掾,拜中軍𠋫。
在職三日,遷虎賁中郎將
董卓廢立每因對答,輒有匡正之言。
以忤旨,轉為議郎
黃巾寇數州,而北海最為賊衝乃諷三府同舉北海相。
到郡收合士民起兵講武馳檄飛翰,引謀州郡
賊張饒等群輩二十萬眾從冀州還,逆擊,為饒所敗,乃收散兵朱虛縣
稍復鳩集吏民黃巾所誤者男女四萬餘人更置城邑立學校,表顯儒術薦舉賢良鄭元、彭璆、邴原等。
郡人甄子然臨孝存知名早卒,恨不及之,乃命配食縣社。
其餘雖一介之善莫不加禮焉。
郡人無後四方游士死亡者,皆為棺具斂葬之。
黃巾復來侵暴乃出屯都昌,為賊管亥所圍。
逼急,乃遣東萊太史慈求救平原劉備
驚曰:孔北海乃復知天下劉備邪。
遣兵三千救之,賊乃散走
時袁、曹方盛,而無所協附
左丞黃祖者,稱有意謀,勸有所結納
知紹、操終圖漢室,不欲與同,故怒而殺之。
其高氣,志在靖難,而才疏意廣,迄無成功。
在郡六年劉備表領青州刺史
建安元年,為袁譚所攻,自春至戰士所餘裁數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內接
隱几讀書談笑自若
城夜陷,乃奔山東妻子所擄。
及獻帝都許,徵將作大匠,遷少府
每朝訪對輒引正定議,公卿大夫隸名而已
初,太傅馬日磾奉使山東及至淮南,數有意袁術
輕侮之,遂奪取其節,求去又不聽,因欲逼為軍師
日磾深自恨,遂嘔血而斃。
及喪還,朝廷議欲加禮
乃獨議曰:日磾上公之尊,秉髦節之使,銜命直指寧輯東夏,而曲媚姦臣,為所牽率章表署用,輒使首名,附下罔上,姦以事君。
國佐當晉軍而不撓宜僚白刃正色
王室大臣豈得以見脅為辭。
袁術僭逆,非一朝一夕日磾隨從周旋歷歲
漢律罪人交關三日以上,皆應知情。
春秋魯叔孫得臣卒,以不發揚襄仲之罪,貶不書日。
人討幽公之亂,斲子家之棺。
聖上哀矜舊臣,未忍追案不宜加禮
朝廷從之。
而論者多欲肉刑
建議曰:古者敦龐善否不別,吏端刑清,政無過失。
百姓有罪,皆自取之。
末世陵遲風化壞亂,政撓其俗,法害其人。
故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
而欲繩之以古刑,投之以殘棄非所與時消息者也。
朝涉之脛,天下謂為無道
九牧之地,千八百君,若各刖一人,是下常有千八百也。
求俗休和,弗可得已
且被刑之人,慮不全生,志在思死,類多趨惡,莫復歸正。
夙沙亂齊,伊戾禍宋,趙高英布,為世大患
不能止人為非也,適足絕人還為善耳。
雖忠如鬻權,信如卞和,智如孫臏,冤如巷伯才如史遷,達如子政一離刀鋸沒世不齒
太甲思庸穆公之霸秦,南睢之骨立,衛武之初筵陳湯之都賴,魏尚守邊無所復施也。
漢開改惡之路,凡為此也。
明德之君,遠度深惟棄短就長不苟革其政者也。
朝廷善之,卒不改焉
是時荊州劉表不供職貢,多行僭偽遂乃郊祀天地擬斥乘輿
詔書班下其事。
上疏曰:竊聞領荊州劉表桀逆恣放所為不軌至乃郊祭天地擬儀社稷
昏僭惡極,罪不容誅至於國體,宜且諱之。
何者
萬乘天王至尊,身為聖躬,國為神器陛級縣遠祿位限絕,猶天之不可階,日月不可踰也。
每有一豎臣,輒去圖之,若形之四方非所杜塞邪萌
愚謂雖有重戾,必宜隱忍
賈誼所謂擲鼠忌器,蓋謂此也。
是以齊兵次楚,唯責包茅王師敗績不書晉人
前以露袁術之罪,今復下劉表之事,是使跛牂欲闚高岸天險可得而登也。
跋扈擅誅列侯遏絕詔命斷盜貢篚招呼元惡,以自營衛,專為群逆,主萃淵藪
郜鼎在廟,章孰甚焉。
桑落瓦解,其埶可見
臣愚以為宜隱郊祀之事,以崇國防。
五年南陽王馮東海王祗薨,帝傷其早歿,欲為脩四時之祭,以訪於
對曰:聖恩敦睦感時增思,悼二王之靈,發哀愍之詔,稽度前典,以正禮制。
竊觀故事,前梁懷王臨江愍王齊哀王臨淮懷王並薨無後同產昆弟即景、武、昭、明四帝是也,未聞前朝脩立祭祀
臨時所施,則不列傳紀。
臣愚以為諸在沖齔聖慈哀悼,禮同成人加以諡者宜稱上恩祭祀禮畢而後絕之。
至於一歲之限,不合禮意,又違先帝已然之法,所未敢處。
初,曹操攻屠鄴城,袁氏婦子多見侵略,而子丕私納袁熙妻甄氏。
乃與書,稱武王伐紂,以妲己周公
不悟,後問出何經典
對曰:以今度之,想當然耳
烏桓,又嘲之曰:大將軍遠征蕭條海外
肅慎氏不貢楛矢,丁零蘇武牛羊,可并案也。
時年饑兵興,酒禁頻書爭之,多侮慢之辭。
既見雄詐漸著,數不能堪,故發辭偏宕,多致乖忤
又嘗奏宜準古王畿之制,千里寰內不以封建諸侯
其所論建漸廣,益憚之。
然以名重天下外相容忍,而潛忌正議慮鯁大業
山陽郗慮承望風旨,以微法奏免官。
顯明讎怨故書激厲曰:蓋聞唐虞之朝,有克讓之臣,故麟鳳來而頌聲作也。
後世德薄,猶有殺身為君,破家為國
及至其敝,睚眥之怨必讎,一餐之惠必報。
晁錯念國遘禍袁盎屈原悼楚譖於彭寵傾亂,起自朱浮鄧禹威損,失於宗、
由此言之,喜怒怨愛,禍福所因,可不慎與。
昔廉、藺小國之臣,猶能相下;寇、賈倉卒武夫屈節崇好光武不問升伯之怨;齊侯不射鉤之仇。
夫立大操者,豈累細故哉。
往聞二君執法以為小介,當收舊好;而怨毒漸積,志相危害,聞之憮然中夜而起。
國家東遷文舉盛歎鴻豫名實相副綜達經學,出於鄭元,又明司馬法鴻豫稱文奇逸博聞,誠怪今者與始相違
孤與文舉既非舊好,又於鴻豫亦無恩紀,然願人之相美,不樂人之相傷是以區區思協歡好
又知二君群小所搆,孤為人臣,不能風化海內,退不能建德和人,然撫養戰士殺身為國,破浮華交會之徒,計有餘矣。
報曰:猥惠書教,告所不逮。
鴻豫州比鄰,知之最早。
雖嘗陳其功美欲以厚於見私,信於為國,不求其覆過掩惡,有罪不坐也。
前者黜退懽欣受之。
趙宣子朝登韓厥夕被其戮,喜而求賀。
況無彼人之功,而敢枉當官哉。
忠非三閭,智非晁錯竊位為過,免罪為幸。
乃使餘論遠聞所以慚懼也。
朱、彭、寇、賈,為世壯士愛惡相攻,能為國憂
至於輕弱薄劣,猶昆蟲之相囓,適足還害其身,誠無所至也。
侯嘉其臣所爭者大,而師曠以為不如心競
性既遲緩與人無傷,雖出胯下之負,榆次之辱不知貶毀之於己,猶蚊虻之過也。
子產人心相似,或矜埶者,欲以取勝不念宋人四海之客,大鑪不欲令酒酸也。
至於屈穀巨瓠,堅而無竅,當以無用罪之耳。
它者奉尊嚴教不敢失墜
郗為故吏推進
趙衰之拔郤縠,不輕公叔之升臣也。
知同其愛,訓誨發中
懿伯之忌,猶不得念,況恃舊交,而欲自外賢吏哉。
腹心脩好如初
苦言至意終身誦之。
歲餘,復拜太中大夫
寬容少忌,好士,喜誘益後進
退閑職,賓客日盈其門。
嘗歎曰:坐上客常滿尊中酒不空,吾無憂矣。
蔡邕素善,卒後,有虎賁士貌類於酒酣,引與同坐,曰:雖無老成人,且有典刑
聞人之善,若出諸己,言有可採,必演而成之,面告其短,而退稱所長薦達賢士,多所獎進,知而未言,以為己過,故海內英俊信服之。
曹操既積嫌忌,而郗慮復搆成其罪,丞相軍謀祭酒路粹枉狀曰:少府孔融,昔在北海見王不靜,而招合徒眾,欲規不軌,云我大聖之後,而見滅於宋,有天下者,何必卯金刀
及與孫權使語,謗訕朝廷
九列不遵朝議禿巾微行唐突宮掖
又前與白衣禰衡跌蕩放言云父之於子,當有何親。
論其本意,實為情欲發耳。
子之於母,亦復奚為
譬如寄物瓶中,出則離矣。
既而更相贊揚
曰:仲尼不死
答曰:顏回復生
大逆不道,宜極重誅。
書奏下獄棄市
時年五十六。
妻子皆被誅。
初,女年七歲,男年九歲,以其幼弱得全,寄它舍。
二子奕棋被收而不動。
左右曰:父執不起,何也。
答曰:安有巢毀而卵不破乎。
主人遺肉汁,男渴而飲之。
女曰:今日之禍,豈得久活,何賴知肉味乎。
號泣而止。
或言於曹操盡殺之。
及收至,謂兄曰:若死者有知,得見父母豈非至願
延頸就刑顏色不變莫不傷之。
初,京兆脂習元升,與相善,每戒剛直
被害許下莫敢收者,習往撫尸曰:文舉舍我死,吾何用為。
大怒,將收習殺之,後得赦出。
魏文帝深好文辭,歎曰:揚、班儔也。
天下有上文章者,輒賞以金帛
著詩、頌、碑文論議六言策文、檄、教令書記凡二十五篇
文帝以習有欒布之節,加中散大夫
鄭益恩
萊州府志》益恩之子孔融北海,舉為孝廉;及黃巾所圍,益恩赴難死之。
趙彥
公元214年
通鑑綱目建安十九年,帝自都許以來守位而已
右侍御莫非曹氏之人者。
議郎趙彥嘗為帝陳言時策操惡而殺之。
耿紀 韋晃 韋况 韋曄 吉平〈魏志作吉本金禕
公元218年
後漢書·獻帝建安二十三年春正月甲子少府耿紀丞相司直韋晃起兵曹操不克夷三族
耿弇傳》弟國弟秉長子沖,沖曾孫少有美名辟公府,曹操敬異之,稍遷少府
將篡漢,建安二十三年,與太醫令吉平丞相司直韋況曄謀起兵不克夷三族
於時衣冠盛門罹禍滅者眾矣。
《魏志·武帝建安二十三年春正月,漢太醫令吉本少府耿紀司直韋晃等反,攻許,燒丞相長史王必營,潁川典農中郎將嚴匡討斬之。
三輔決錄注》:時有京兆金禕字德禕,自以世為漢臣,自日磾莽何羅忠誠顯著名節累葉
漢祚將移,謂可季興,乃喟然發憤,遂與耿紀韋晃吉本本子邈、邈弟穆等結謀。
字季行,邈字文然,穆字思然,以慷慨日磾之風,又與王必善,因以聞之,若殺,欲挾天子以攻,南援劉備
關羽彊盛,而王在鄴,留典兵許中事。
文然等率雜人家僮千餘人夜燒門攻遣人內應,射肩。
不知攻者為誰,以素與善,走投,夜喚德禕不知是必謂為文然等,錯應曰:王長史已死乎。
卿曹事立矣。
乃更他路奔。
王曰:欲投,其帳下督曰:今日事竟知誰門而投入乎。
南城
天明猶在文然眾散故敗
後十餘日,必竟以創死。
獻帝春秋:收等,將斬之,魏王名曰:恨吾不自主意,竟為群兒所誤耳。
頓首搏頰以至於死。
應余
楚國先賢傳》:余字子正,天姿方毅,志尚仁義,建安二十三年為郡功曹
是時、蜀不賓疆場多虞
宛將侯音扇動山民保城以叛。
余與太守東里袞當擾攘之際,迸竄得出
音即遣騎追逐,去城十里相及,賊便射袞,飛矢交流
余前以身當箭,被七創,因謂追賊曰:侯音狂妄造為凶逆大軍尋至,誅夷在近。
卿曹本是善人素無惡心,當思反善何為受其指揮
我以身代君,以被重創,若身死君全,隕歿無恨。
仰天號哭涕泣血淚俱下。
賊見其義烈,釋袞不害
賊去之後,余亦命絕。
征南將軍曹仁討平音,表余行狀,并修祭醊。
祖聞之,嗟嘆良久,下荊州表門閭,賜穀千斛
臧洪 二司馬失名
公元172年
後漢書本傳字子源廣陵射陽人也。
父旻,有幹事才。
熹平元年會稽妖賊許昭起兵句章自稱大將軍,立其父生為越王攻破城邑,眾以萬數
拜旻揚州刺史
旻率丹陽太守陳夤擊,破之。
昭遂復更屯結大為人患
旻等進兵,連戰三年,破平之,獲昭父子斬首千級
遷旻為使匈奴中郎將
年十五,以父功拜童子郎知名太學
體貌魁梧,有異姿
舉孝廉,補即丘長。
中平末,棄官還家太守張超請為功曹
董卓弒帝,圖危社稷
曰:明府歷世受恩兄弟並據大郡
今王室將危,賊臣虎視,此誠義士效命也。
今郡境尚全,吏人殷富,若動桴鼓,可得二萬人
以此誅除國賊,為天下唱義不亦宜乎
超然其言,與西至陳留,見兄邈計事
邈先謂曰:聞弟為郡,委政臧洪何如人。
曰:臧洪海內奇士才略智數不比於超矣。
邈即引與語,大異之。
乃使詣兗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孔伷,遂皆相善
邈既先有謀約,會至,定議,乃與諸牧大會酸棗
壇場,將盟,既而更相辭讓莫敢先登,咸共推
攝衣升壇操血而盟曰: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毒流百姓
大懼淪喪社稷剪覆四海
兗州刺史豫州刺史伷陳留太守邈、東郡太守瑁、廣陵太守等,糾合義兵,並赴國難。
凡我同盟齊心一力以致臣節隕首喪元,必無二志。
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
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
辭氣慷慨,聞其言者無不激揚
自是之後諸軍懷遲疑,莫適先進,遂使糧儲單竭兵眾乖散
時討鹵校尉公孫瓚大司馬劉虞有隙乃遣共謀其難。
行至河間而值幽冀交兵行塗阻絕,因寓於袁紹
,甚奇之,與結友好,以青州刺史
刺史和好虛譽,能清談
黃巾群盜處處飆起,而青部殷實軍革尚眾。
欲與同盟西赴京師未及得行,而賊已屠城邑。
不理戎警,但坐列巫史禜禱群神
又恐賊乘凍而過,命多作陷冰丸,以投於河。
眾遂潰散,和亦病卒。
收撫離叛百姓復安。
任事二年袁紹憚其能,徙為東郡太守,都東武陽
曹操張超雍丘,甚危急
軍吏曰:今日之事,唯有臧洪必來救我。
或曰袁曹方睦,而所用,恐不能敗好遠來,違福取禍。
曰:子源天下義士,終非背本者也,或見制強力不相及耳。
始聞圍,乃徒跣號泣,並勒所領,將赴其難。
自以眾弱,從請兵,而竟不聽之,城遂陷,張氏族滅。
由是絕不與通。
興兵圍之,歷年不下,使邑人陳琳以書譬,示其禍福,責以恩義
答曰:隔闊相思發於寤寐
相去步武,而趨舍異規,其為愴恨,胡可勝言。
前日不遺,比辱雅況述敘禍福公私切至
以子之才,窮該典籍,豈將闇於大道不達余趣哉。
是以捐棄翰墨一無所酬,亦冀遙忖褊心粗識鄙性。
重獲來命援引紛紜,雖欲無對,而義篤其言。
小人也,本乏志用,中因行役,特蒙傾蓋,恩深分厚,遂竊大州寧樂今日自還接刃乎。
每登城臨兵,觀主人之旗鼓瞻望帳幄,感故友周旋撫弦搦矢,不覺涕流之覆面也。
何者
自以輔佐主人無以為悔;主人相接過絕等倫
受任之初,志同大事,埽清寇逆,共尊王室。
悟本州被侵,郡將遘戹,請師見拒,辭行被拘,使故君,遂至淪滅
區區微節無所獲申豈得全交友之道,重虧忠孝之名乎。
所以忍悲揮戈收淚告絕
若使主人少垂古人忠恕之情,來者側席,去者克己,則僕抗季札之志,不為今日之戰矣。
張景明登壇喢血奉辭奔走卒使韓牧讓印,主人得地
後但以拜章朝主,賜爵獲傳之故,不蒙過之貸,而受夷滅之禍。
呂奉先來奔,請兵不獲,告去何罪,復見斫刺
劉子璜奉使踰時辭不獲命,畏君懷親,以詐求歸,可謂有志忠孝無損霸道亦復僵尸麾下不蒙虧除
慕進者蒙榮,違意者被戮,此乃主人之利,非遊士之願也。
是以鑒戒前人守死窮城,亦以君子之違,不適敵國故也。
足下當見久圍不解救兵未至,感婚姻之義,推平生之好,以為屈節苟生,勝守義傾覆也。
晏嬰降志白刃南史曲筆以求存,故身傳圖象名垂後世
況僕據金城之固,驅士人之力,散三年之畜以為一年之資,匡困補乏,以悅天下何圖築室反耕哉。
但懼秋風揚塵伯珪馬首南向張揚飛燕旅力作難北鄙將告倒懸之急股肱乞歸之記耳。
主人鑒戒曹輩,反旌退師何宜久辱盛怒暴威吾城之下哉。
足下譏我恃黑山以為救,獨不念黃巾合從邪。
高祖彭越鉅野光武創基兆於綠林,卒能龍飛受命中興帝業
苟可輔主興化,夫何嫌哉。
況僕親奉璽書,與之從事
行矣孔璋
足下徼利於境外,臧洪投命君親吾子託身盟主臧洪策名長安
子謂余身死而名滅,僕亦笑子生死無聞焉。
本同末離努力努力,夫復何言。
書,知無降意增兵急攻。
城中糧盡,外無援救,自度不免,呼吏士謂曰:袁紹無道所圖不軌,且不救郡將大義不得不死。
諸軍無事,空與此禍,可先城未破,將妻子出。
將吏垂泣曰:明府之於袁氏,本無怨隙,今為郡將之故,自致危困吏人何忍當捨明府去也。
初尚掘鼠,煮筋角,後無所復食,主簿內廚三斗,請稍為饘粥曰:何能獨甘此邪。
使為薄糜,遍班士眾。
又殺其愛妾,以食兵將
兵將流涕無能仰視
男女七八十人相枕而死,莫有離叛
城陷生執
帷幔大會諸將見
謂曰:臧洪何相若是
今日服未。
據地瞋目曰:諸袁事漢,四世五公可謂受恩
今王衰弱,無扶翼之意,而欲因際會觖望非冀,多殺忠良以立姦威
親見將軍呼張陳留為兄,則府君為弟,而不能同心戮力為國除害坐擁兵眾,觀人屠滅
力劣不能推刃天下報仇何謂服乎。
意欲屈服赦之,見其辭切,知終不為用,乃命殺焉。
先是司馬二人出,求救呂布
比還,城已陷,皆赴敵死。
陳容
後漢書·臧洪傳》邑人陳容,少為諸生,親慕於,隨為東郡
先城未敗,使歸紹。
在坐,見當死,起謂紹曰:將軍舉大事,欲為天下除暴,而專先誅忠義,豈合天意。
臧洪發舉郡將奈何殺之。
紹慚,使人牽出,謂曰:汝非臧洪疇,空復爾為
顧曰:夫仁義豈有常所,蹈之則為君子,背之則為小人
今日寧與臧洪同日死,不與將軍同日生也。
遂復見殺。
在紹坐者,無不歎息,竊相謂曰:如何一日戮二烈士
張任
《蜀志·先主傳》先主到涪,據其城。
劉璋劉璝、冷苞、張任、鄧賢等拒先主於涪,皆破敗
《益部耆舊雜記張任蜀郡人家世寒門少有膽勇有志節,仕州為從事
劉璋張任劉璝精兵拒捍先主於涪,為先主所破,退與循守雒城。
勒兵出於鴈橋,戰復敗。
先主任之忠勇,令軍降之,厲聲曰:老臣終不復事二主矣。
乃殺之。
先主嘆息焉。
傅肜
公元222年
通鑑綱目章武二年夏六月吳陸遜進攻亭,諸軍敗績
帝還永安
初,帝自巫峽建平連營,至夷陵界,立數十屯。
正月與吳相拒,至六月不決
乃敕各持一,以火攻,拔之。
遂率諸軍同時俱攻,破四十餘營。
帝升馬鞍山陳兵自繞。
促兵四面蹙之,土崩瓦解死者萬數
夜遁,僅得入白帝城
舟械軍資略盡
大慚恚,曰:吾乃為陸遜折辱豈非天邪。
將軍傅肜為後殿兵眾盡死,肜氣益烈。
人使肜降,肜罵曰:吳狗安有將軍而降者。
遂死之。
程季然
《蜀志·楊戲傳》:注季然名畿巴西閬中人也。
劉璋時為漢昌長。
縣有賨人種類剛猛,昔高祖以定關中
巴西太守龐羲以天下擾亂,郡宜有武衛,頗招合部曲
有讒於璋,說羲欲叛者,陰疑之。
羲聞,甚懼,將謀自守,遣子郁宣旨,索兵自助
報曰:郡合部曲,本不為叛,雖有交搆,要在盡誠;若必以懼,遂懷異志,非所聞
并敕郁曰:我受州恩,當為州盡節
汝為郡吏當為太守效力不得以吾故有異志也。
使人曰:爾子在郡,不從太守家將及禍
曰:昔樂羊為將,飲子之羹,非父子無恩,大義然也。
雖復羹子,吾必飲之。
羲知不為己,厚陳謝於璋以致無咎
聞之,遷江陽太守
先主益州,辟為從事祭酒
後隨先主,遇大軍敗績泝江而還,或告之曰:後追已至,解船輕去,乃可以免
曰:吾在軍,未曾為敵走,況從天子而見危哉。
追人逐及船,執㦸戰,敵船有覆者。
大至,共擊之,乃死。
嚴顏
續文獻通考劉璋時,為巴州刺史
張飛巴州,斥以胡不降。
曰:我州但有斷頭將軍無降將軍
大怒,趣命斫頭
曰:斫頭便斫頭何為怒耶。
義而釋之,後竟自刎死。
王甫
綿竹縣志》郪人,為綿竹
劉璋時,為書佐
先主定蜀,還為荊州曹從事
先主,戰於亭,死之。
人服其忠烈
習珍
寶慶府志》襄陽人,為零陵北部都尉
孫權襲殺關羽與樊胄舉兵遣潘璿討
曰:吾必為漢鬼,不為吳臣。
月餘糧盡
曰:受漢厚恩,報之以死。
伏劍自殺
先主聞之,哀悼,贈邵陵太守
子溫。
呂凱
《蜀志本傳字季平永昌不韋人也。
仕郡五官掾功曹
雍闓等聞先主薨於永安驕黠滋甚
都護李嚴書六紙,解喻利害但答一紙曰:蓋聞天無二日,土無二王今天下鼎立,正朔有三,是以遠人惶惑不知所歸也。
桀慢如此
又降於,吳遙署永昌太守
永昌既在益州郡之西,道路壅塞,與蜀隔絕,而郡太守改易府丞蜀郡王伉帥厲吏民,閉境拒
移檄永昌稱說云云
答檄曰:天降喪亂奸雄乘釁天下切齒萬國悲悼臣妾大小莫不思竭筋力肝腦塗地,以除國難
伏惟將軍世受漢恩以為當躬聚黨眾,率先啟行,上以報國家,下不負先人,書功竹帛遺名千載
何期臣僕吳越背本就末乎。
昔舜勤民事,隕於蒼梧書籍嘉之流聲無窮
崩於江浦何足可悲文、武受命成王乃平。
先帝龍興海內望風宰臣聰睿,自天降康。
將軍不睹盛衰之紀,成敗之符,譬如野火在原蹈履河冰火滅冰泮,將何所依附
曩者將軍先君雍侯,造怨而封,竇融知興,歸志世祖,皆流名後葉,世歌其美。
諸葛丞相英才挺出,深睹未萌受遺託孤翊贊季興,與眾無忌錄功忘瑕。
將軍若能翻然改圖,易跡更步古人不難追,鄙土何足宰哉。
蓋聞楚國不恭,齊桓是責,夫差僭號人不長,況臣於非主,誰肯歸之邪。
竊惟古義,臣無越境之交,是以前後有來無往
承告示,發憤忘食,故略陳所懷,惟將軍察焉。
威恩內著,為郡中所信,故能全其節。
丞相亮南征,既發在道,而已為高定部曲所殺。
至南,上表曰:永昌郡呂凱府丞王伉等,執忠絕域,十有餘年,雍闓高定偪其東北,而等守不與交通
不意永昌風俗敦直乃爾
雲南太守封陽遷亭侯
會為叛夷所害。
孟達
通鑑綱目建興六年春正月新城孟達死之
張嶷
公元227年
《蜀志本傳字伯岐巴西郡南充國人也。
弱冠為縣功曹
先主定蜀之際,山寇攻縣,縣長捐家逃亡白刃攜負夫人夫人得免。
由是顯名,州召為從事
時郡內士人龔祿姚伷二千石當世有聲名,皆與友善
建興五年丞相亮北住漢中廣漢綿竹山賊張慕等鈔盜軍資劫略吏民都尉將兵討之。
度其鳥散難以戰禽,乃詐與和親克期置酒
酒酣身率左右,因斬慕等五十餘級,渠帥悉殄。
尋其餘類,旬日清泰
後得疾病困篤,家素貧匱,廣漢太守蜀郡何祗,名為通厚宿與疏闊,乃自轝詣,託以治疾
傾財醫療,數年除愈
其黨道信義皆此類也。
拜為牙門將,屬馬忠北討汶山叛羌,南平四郡蠻夷,輒有籌畫戰克之功。
十四年武都王符請降,遣將軍張尉往迎,過期不到大將軍蔣琬以為念。
平之曰:健求附款至,必無他變,素聞健弟狡黠不能同功,將有乖離是以稽留耳。
數日,問至,健弟果將四百戶就魏,獨健來從
初,越嶲郡丞相亮高定之後,叟夷數反,殺太守龔祿、焦璜,是後太守不敢之郡,只住安定縣,去郡八百餘里,其郡徒有名而已
時論復舊郡,除越嶲太守將所領往之郡,誘以恩信蠻夷皆服,頗來降附。
北徼捉馬最驍勁不承節度乃往討,生縛其帥魏狼,又解縱告喻,使招懷餘類。
表拜狼為邑侯,種落三千餘戶皆安土供職
諸種聞之,多漸降服以功賜爵關內侯
蘇祁邑逢、逢弟隗渠等,已降復反
誅逢。
逢妻,旄牛王女以計原之
而渠逃入西徼
剛猛捷悍,為諸種深所畏憚,遣所親二人詐降,實取消息。
覺之,許以重賞,使為反間二人合謀殺渠。
渠死,諸種皆安。
又斯耆師李求承昔手殺龔祿募捕得,數其宿惡而誅之。
郡郛頹壞,更築小塢
在官三年,徙還故郡,繕治城郭,夷種男女莫不致力
定莋、臺登、卑水三縣去郡三百餘里,舊出鹽鐵及漆,而夷徼自固食。
率所領奪取,署長吏焉。
之到定莋,定莋率豪狼岑,槃木王舅甚為蠻夷信任,忿自侵,不自來詣。
使壯士數十直往收致,撻而殺之,持尸還種,厚加賞賜,喻以狼岑之惡,且曰:無得妄動,動即殄矣。
種類面縛謝過
殺牛饗宴重申恩信,遂獲鹽鐵器用周贍
漢嘉郡旄牛種類四千餘戶,其率狼路欲為姑婿報怨,遣叔父離將逢眾相形勢
逆遣親近牛酒勞賜又令離姊逆逢妻宣暢意旨
離既受賜,并見其姊,姊弟歡悅悉率所領將詣厚加賞待,遣還
旄牛由是輒不為患
有舊道,經旄牛中至成都,既平且近;自旄牛絕道,已百餘年,更由安上,既險且遠。
左右貨幣賜路,路姑喻意,路乃率兄弟妻子悉詣盟誓開通舊道千里肅清復古亭驛
奏封路為旄牛㽛毗王,遣使將路朝貢
後主於是撫戎將軍,領郡如故
初見費褘為大將軍恣性汎愛,待信新附太過書戒之曰:昔岑彭率師來歙杖節,咸見害刺客
今明將軍位尊權重,宜鑒前事,少以為警。
後褘果為魏降人郭修所害。
吳太傅諸葛恪以初破魏軍,大興兵眾以圖攻取
侍中諸葛瞻丞相亮之子從弟也,與書曰:東主初崩,帝實幼弱太傅寄託之重,亦何容易
親以周公之才,猶有管、蔡流言之變,霍光受任,亦有燕、蓋、上官逆亂之謀,賴成、昭之明,以免斯難耳。
昔每聞東主殺生賞罰,不牟下人,又今以垂沒之命,卒召太傅,屬以後事,誠實可慮
加吳、楚剽急乃昔所記,而太傅少主,履敵庭,恐非良計長算之術也。
雖云東家綱紀肅然上下輯睦,百有一失,非明者之慮邪。
古則今,今則古也自非郎君進忠言於太傅,誰復有盡言者也。
旋軍廣農,務行德惠,數年之中,東西並舉,實為不晚,願採察
以此夷族
識見如是類。
在郡十五年邦域安穆
乞求還,乃徵詣成都
夷民戀慕扶轂泣涕,過旄牛邑邑君襁負迎,及追尋至蜀郡界,其皆督率朝貢百餘人
至,拜盪寇將軍慷慨壯烈士人咸多貴之,然放蕩少禮,人亦以此譏焉,是歲延熙十七年也。
狄道李簡密書請降衛將軍姜維,率等,因簡之資,以出隴西
既到狄道悉率城中吏民出迎軍。
軍前與魏將徐質交鋒臨陣隕身,然其所殺傷亦過倍。
既亡,封長子瑛西鄉侯次子護雄襲爵
南土越嶲民夷死,無不悲泣,為立廟四時水旱輒祀之。
《益部耆舊傳》風濕固疾,至寖篤,扶杖然後能起。
李簡請降眾議狐疑,而必然
姜維之出,時論初還,股疾不能在行中,由是自乞肆力中原致身敵庭
臨發,辭後主曰:臣當值聖明受恩過量加以疾病在身,常恐一朝隕沒辜負榮遇
不違願,得豫戎事
涼州克定,臣為藩守將;若有未捷,殺身以報。
後主慨然之流涕。
諸葛瞻子尚
公元234年
《蜀志·諸葛亮傳》子瞻字思遠
建興十二年武功,與兄瑾書曰:今已八歲聰慧可愛,嫌其早成,恐不為重器耳。
年十七,尚公主,拜騎都尉
其明年翰林中郎將屢遷射聲校尉侍中尚書僕射,加軍師將軍
書畫,彊識念追思,咸愛其才敏
每朝廷有一善佳事,雖非建倡百姓傳相告曰:葛侯所為也。
是以美聲溢譽有過其實
景耀四年為行都護衛將軍,與輔國大將軍南鄉侯董厥並平尚書事。
六年冬魏征西將軍鄧艾伐蜀,自陰平景谷道旁入。
諸軍至涪停住前鋒破,退還,住綿竹
遣書曰:若降者,必表為瑯琊王
怒,斬艾使。
遂戰,大敗
臨陣死,時年三十七。
眾皆離散長驅成都
子尚與瞻俱沒。
黃崇
《蜀志·黃權傳》降魏留蜀子崇,為尚書郎,隨衛將軍諸葛瞻鄧艾
涪縣盤桓未進,屢勸宜速據險無令敵得入平地
猶豫未納,至於流涕
長驅而前,卻戰至綿竹帥厲軍士,期於必死,臨陣見殺。
李球
《蜀志·李恢傳》弟子球,羽林右部督,隨諸葛瞻鄧艾臨陣授命,死於綿竹
傅僉
通鑑綱目景興元年秋,魏遣鄧艾鍾會將兵入寇關口守將傅僉死之。
劉諶
《蜀志·後主傳》北地王諶傷國之亡,先殺妻子,次以自殺
蔣斌〈弟顯〉
零陵縣志》、顯,皆公琰之子
嗣為綏武將軍
魏鍾會漢城,與書,欲詣先墓。
答書謝之。
會得書,嗟嘆意義
後主既降鄧艾於涪,待以賓友,密授姜維指,隨至成都為亂兵所殺。
弟顯,為太子僕亦愛其才學,與死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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