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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百二十五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第六百二十五卷目录

 郡守部纪事三

官常典第六百二十五卷

郡守部纪事三

《旧唐书·皇甫无逸传》:无逸拜淯阳太守,甚有能名,差品为天下第一。
《萧瑀传》:瑀出为河池郡守。既至,有山贼万馀人寇暴纵横,瑀潜募勇敢之士,设奇而击之,当阵而降其众。所获财蓄,咸赏有功,由是人竭其力。薛举遣众数万侵掠郡境,瑀要击之,自后诸贼莫敢进,郡中复安。《唐书·张亮传》:亮擢郑州刺史。会王世充取郑,亮提孤军不敢入,亡命共城山。
《册府元龟》:丘和,隋末交阯太守。会炀帝为宇文化及所弑,鸿胪卿宁长贞以郁林始安之地,附于萧铣。马盎以苍梧、高梁、珠崖、番禺之地,附于林士弘。各遣人召之。和初未知隋亡,皆不就。林邑之西诸国,并遣遗和明珠、文犀、金宝之物,富埒王者。铣利之,遣将张真,率百越之众,渡海侵和。和遣高士廉,率交爱首领击之,张真退走,境内获全。郡中树碑颂德。
吕子臧,武德初,为邓州刺史。贼朱粲围城,遇霖雨,城壁皆坏。所亲者,知城必陷,固劝其降。子臧曰:安有天子方伯降贼者乎。于是率其麾下,赴敌而死。俄而城陷。
颜游秦,武德初,为廉州刺史,封临沂县男。时刘黑闼初平,人多以强暴寡,风俗未安,游秦抚恤境内,敬让大行。邑里歌之曰:廉州颜有道,性行同庄老。爱人如赤子,不杀非时草。高祖玺书劳勉之。
权怀恩历四州刺史,合州长史所历,皆以威名御下人,吏重足而立。俄出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刺史杨德干,亦以严肃,与怀恩齐名。怀恩路由汴州,德干送出郊,怀恩见新桥中途,立木以禁车过者,谓德干曰:一言处分,岂不得,何用此为。德干大惭。时议遂以为不如怀恩也。
崔善,太宗贞观初,拜陕州刺史。时朝廷立议户殷之处,听徙宽乡。善为上表,称畿内之地,是谓户殷,下壮之人,悉入军府。若听移转,便出关外,此则历近实远,非经通之议。其事乃止。
陈君宾,贞观初,为邓州刺史州。邑丧乱以后,百姓流离,君宾至才,期月,皆来复业。二年,天下诸州并遭霜涝,君宾一境独免。当年,官有储积,蒲虞等州户口,尽入其境逐食。太宗下诏劳之,曰:朕以隋末乱离,毒被海内,率土百姓,零落殆尽。州里萧条,十不存一。寤寐思之,心焉若疢。是以日昃忘食,未明求衣,晓夜孜孜,唯以安养为虑。每见水旱降灾,霜雹失所,抚躬责己,自惭德薄。恐贫乏黎庶,不免饥馁。倾竭仓廪,普加赈恤。其有一人绝食,若朕夺之。分命庶僚,尽心营救。去年,关内六州及蒲虞陕鼎等,复遭亢旱,禾稼不登,粮储既少,遂令分房就食。比闻刺史以下,及百姓等,并识朕怀,逐粮人户,到相安养,回还之日,各有赢粮,乃别买布帛,以申赠遗。如此用意,嘉叹良深。一则知水旱无常,或以递相拯赡,不虞凶年。二则礼让兴行,轻财重义,四海士庶,皆为兄弟。变浇薄之风,敦慈仁之俗,政化如此,朕复何忧。其安置户口官人,支配得所,并令考司录,为功最。养户百姓,不轻财帛,已敕主者,免今年调物,宜知此意,善相劝勉。其年,入太府少卿。皇甫无逸,贞观中,历同州刺史、宁州都督,闭门自守,不通宾客,左右不得出门。凡所贸易,皆往他州。每按郡樵采,不犯于人。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之,无逸据抽佩刀,断衣带以为炷。其廉介如此。王方翼为肃州刺史。属蝗,俭诸州平人死于道路,而肃州全活者甚众。州人为立碑颂。
《唐书·马周传》:周疏言使百姓安乐,在刺史、县令尔。县令既众,不可皆贤,但州得良刺史可矣。天下刺史得人,陛下端拱岩廊之上,夫复何为。古者郡守、县令皆选贤德,欲有所用,必先试以临人,或由二千石高第入为宰相。今独重内官,县令、刺史颇轻其选。又刺史多武夫勋人,或京官不称职始出补外。而以德行才术擢者,十不能一。所以百姓未安,殆在于此。疏奏,帝称善。
《册府元龟》:张文琮,高宗永徽中,为建州刺史。州境素尚淫祠,不修社稷。文琮下教书曰:春秋二社,盖本为农。唯独此州废而不立,祀典既阙,风俗何观。近年以来,田多不熟,抑不祭先农所致乎。神在于敬,何以邀福。于是示其节限条制,百姓欣而行之。鲜于绍为隆州刺史,高宗仪凤中,为同州刺史。仍赐绢二百疋,赏清廉也。
《唐书·苏瑰传》:苏干瑰从父兄也。迁魏州刺史。河朔饥,前刺史苛暴,百姓流徙,干检吏督奸,劝课农桑,由是流冗尽复,以治称。
《旧唐书·敬晖传》:晖,圣历初,累除卫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寇,方秋而修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而不守,岂有弃收穫而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由是人吏咸歌咏之。
《册府元龟》:高睿圣历中为赵州刺史。时突厥默啜寇州,长史唐波若将以城降,贼睿不能禁止,乃于厅事自缢。不死。默啜逼令诱说赵州属县,睿抗节不顾,遂为贼所害。则天闻而嘉之,赠冬官尚书,谥曰节。苏瑰,则天时为歙州刺史。来俊臣坐事,贬州参军,天下惧其残酷,朝中近臣不复入用,或致书托瑰。瑰叱责使者,弃书不发。谓曰:吾为州牧,高卑有礼,安能亏法令以待小人乎。俊臣未到,追还,意甚恨之。累迁汴州刺史,司仓参军韦温犯赃,瑰绳而杖之。及温外戚用事,义其公直,不敢中伤。
《旧唐书·狄仁杰传》:仁杰为宁州刺史,抚和戎夏,人得欢心,郡人勒碑颂德。御史郭翰巡察陇右,所至多所按劾。及入宁州境内,耆老歌刺史德美者盈路。翰既授馆,召州吏谓之曰:入其境,其政可知也。愿成使君之美,无为久留。州人方散。翰荐名于朝,徵为冬官侍郎。
《唐书·杨德干传》:德干历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有威严时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逢杨德干。
《韦嗣立传》:嗣立言刺史、县令,治人之首,比年不加简择,京官坐负及声称下者乃典州,年高不善刀笔者乃拟县。朝轻用人,何以治国。愿下有司,精加汰择。凡诸曹侍郎、两省、二台及五品以上清望官,当先选用刺史、县令,所冀守宰称职,以兴太平。
《尹思贞传》:思贞为青州刺史。治州有绩,蚕至岁四熟,黜陟使路敬潜至部,叹曰:是非善政致祥乎。表言之。睿宗立,召授将作大匠。
《册府元龟》:毕搆为益州长史,先天元年,以政声,召至。元宗赐衣一袭,帛五十匹。
成大琬为同州刺史,先天二年,太上皇命有司,颁赏诸州朝集使有善政者。遂以大琬,为陕州刺史陆馀庆,魏州刺史单思远,宋州刺史刘知柔,泽州刺史岑翔等,各赐物一百段。
张嘉贞,开元初,为定州刺史。至州,于恒岳庙中,立颂,嘉贞自为其文,乃书于治,其碑用白石,为文素质黑,文甚为奇丽。先是岳祠为远近祈赛,有钱百万。嘉贞自以为颂文,纳其数万。
卢从愿开元四年,为蔡州刺史。为政严简,按察使奏课为天下第一降,玺书劳问,赐绢百匹。
《唐书·姜师度传》:师度徙同州刺史,以灌通灵陂,收弃地二千顷为上田,置地十馀屯。帝幸长春宫,嘉其功,下诏褒美。
《册府元龟》: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十月,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凿泾之利。因兹厥后,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于微,知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昧,物议纷如。缘其忠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自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朕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恤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由来榛棘之所,遍为粳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亩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閒,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人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办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匹。
《旧唐书·裴耀卿传》:耀卿,开元十三年,为济州刺史。其年,车驾东巡,州当大路,道里绵长,而户口寡弱,耀卿躬自条理,科配得所。时大驾所历凡十馀州,耀卿称为知顿之最。又历宣、冀二州刺史,皆有善政。
《册府元龟》:裴耀卿为济州刺史,会天子东巡,耀卿直三梁十驿,科敛均省,为东州知顿最。封禅还,次宋州,宴从官,帝欢甚。谓张说曰:前日出使巡天下,观吏,善恶不得实。今朕有事岱宗,而怀州刺史王丘饩牵外无他献,我知其不市恩也。魏州刺史崔沔遣使供张,不施锦绣,示我以俭,此可以观政也。济州刺史裴耀卿,上书数百言,至曰:人或重扰,即不足以告成。朕置书座右,以自戒。此其爱人也。
李邕为陈州刺史,开元十三年,车驾东封,回邕于汴州,谒见献词赋,甚称旨,颇自矜衒。中书令张说甚恶之。俄而陈州赃滥事发,下狱,鞫讯,罪当死。许州人孔彰上书救之,请以身代。邕罪既奏,会赦减死,贬为钦州遵化县尉,彰亦配岭南。
《合璧事类》:李元纮,字大纲。守润州,有惠政。代去,吏民遮留,鸟鹊群飞,亦拥车行。
《旧唐书·韩休传》:休为虢州刺史。时虢州以地在两京之间,驾在京及东都,并为近州,尝被支税草以纳閒厩。休奏请均配馀州,中书令张说驳之曰:若独免虢州,即当移向他郡,牧守欲为私惠,国体固不可依。又下符不许之。休复将执奏,僚吏曰:更奏必忤执政之意。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必以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
《册府元龟》:卢晖为魏州刺史,开元二十九年,坐赃,诏云:晖素是妄庸,幸承资地,早升清列,爰典大藩。不能励彼公心,少申答效,而咨其鄙识,莫顾廉隅,黩货无厌,蠹政斯甚。或增加赋敛,或减截官钱,入己之赃,六百馀贯。自外所犯,数倍于兹。况又役使人工,殆三十万,复有何要,辄化为劳。慢法徇私,触类非一。朕志存抚育,情切好生。特宽斧锧之诛,俾从流放之典。可长流富州,百姓与朕共理,伊迩列城。自顷以来,每加优异。凡在远近,固合周知。岂有受恩,而不尽节照鉴若此。咸宜勉之,无或效尤,自投于网。
李裕,天宝中,为义阳郡守。上言所部遭损户一万八百三户,请给两月粮,充种子。许之。
王琚为邺郡太守。天宝五载,坐赃。诏云:琚久经任使,历典藩条,恃朝廷之见宽,冒宪法而无惮。凡所莅职,罕著善声。自顷移官,益彰喧讼,志由贪败,政以贿成。所犯赃私,动盈千计。正名论罪,合寘流刑。宥过推恩,犹从贬任。可江华郡司马员外置。
苗晋卿,天宝中,为金州刺史。历魏郡太守,政化大行。晋卿宽厚廉谨,为政举大纲,不问小过,所在有惠化。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教化,将吏有父母者,燧辄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至秋,田中生稆禾,人颇便之。
韦陟为河东太守。天宝十三载,贬为临贺郡桂岭县尉员外置,仍驰驿发遣。陟,天宝初,自吏部侍郎,出为襄阳、钟离、义阳三郡太守。杨国忠专政,徵为河东太守本道采访使。陟以名位素著,怏怏久失职。及临关辅,冀有任用,而性颇侈豪。所莅,不修清廉之操,遂恣其利欲,盛以河东土物入馈权要。为部人所发。诏下御史讯鞫,陟时朝谒在华清宫,惶怖不安,乃厚遗御史中丞吉温,求救于禄山。事泄,为国忠奏贬,温亦坐贬沣州长史。
颜杲卿,天宝末,为常山太守。时安禄山反,贼将蔡希德攻陷常山,杲卿及长史袁履谦,并为贼所害。杲卿,晋陵人也。少以吏干称。禄山奏为常山太守。及禄山反,杲卿与长史袁履谦、前真定令贾深、内丘丞张通幽,密谋开土门以背之。时贼将李归仁,令弟钦凑领步骑五千,镇土门,而隶于常山。杲卿遂谋诛钦凑,乃召钦凑赴郡会议,因杀之,以并其兵。会贼将高邈、何千年俱自东京至,杲卿设策,遣槁城尉崔安石,与县吏翟万德潜缚之。安石遂与万德伏兵于驿,生禽千年及邈,致于杲卿。杲卿使其男泉明,与贾深、张通幽执邈、千年及钦凑之首,献于京师。帝大喜,以杲卿为卫尉卿,兼御史中丞。袁履谦为常山太守,贾深为司马。是时,河北十五郡,皆杀贼官吏以归国。禄山闻有变,乃遣其党史思明蔡希德,以平卢步骑五千攻常山,杲卿力屈,城陷。思明执杲卿,送于禄山。禄山怒,缚于雒水桥柱,支解之。杲卿诟詈之声,至死不屈。袁履谦亦同时遇害。履谦性刚狷,诟贼尤甚。贼忿之,先截其舌,履谦以口血喷其贼面,贼脔割之。路人皆不忍视。
袁光庭,天宝末,为伊州刺史。禄山之乱,西北边戍兵人赴难,河陇郡邑皆为吐蕃所拔。光庭守伊州,累年,外救不至。卤百端诱说,终不降屈,部下如一。矢石既尽,粮储将竭,城将陷没。光庭手杀其妻,自焚而死。萧复,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使储廪在境内,复辄以赒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下,削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恬然曰:苟利于人,敢惮薄责。《旧唐书·李吉甫传》:吉甫授柳州刺史,迁饶州。先是,州城以频丧四牧,废而不居,物怪变异,郡人信验;吉甫至,发城门管钥,剪荆榛而居之,后人乃安。
《册府元龟》:李吉甫为相,建言州刺史不得擅见本道使,罢诸道。岁终,巡勾以绝苛敛,吉甫连蹇外迁十馀年,究知闾里疾苦,常病方镇彊恣。至是为帝从容言,使属郡刺史,自为政,则风化可成。帝然之,出郎吏十馀人为刺史。
韦坚知徐州事,百姓杨知元诣阙讼坚,知元割耳称冤。坚赂权势,请知元归本道推勘。洎至,枉杀之,愤痛之声,闻于远迩。
《唐书·李惠登传》:惠登拜隋州刺史。州数被乱,野如艺,人无处业。惠登虽朴素无学术,而视人所谓利者行之,所谓害者去之,率心所安,暗与古合。政清静,居二十年,田亩辟,户口日增,人歌舞之。
《旧唐书·颜真卿传》:真卿出为平原太守。安禄山逆节颇著,真卿以霖雨为托,修城浚池,阴料丁壮,储廪实,乃阳会文士,泛舟外池,饮酒赋诗。或谗于禄山,密侦之,以为书生不足虞也。无几,禄山反,河朔尽陷,独平原城守具备。
《唐书·杨绾传》:绾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时诸州悉带团练使,绾奏:刺史自有持节诸军事以掌军旅;司马,古司武,所以副军,即今副使;司兵参军,今团练判官。官号重复,可罢天下团练、守捉使。诏可。复言:旧制,刺史被代若别追,皆降鱼书,乃得去。开元时,置诸道采访使,得专停刺史,威柄外移,渐不可久。其刺史不称职若赃负,本道使具条以闻,不得擅追及停,而刺史亦不得辄去州诣使所。如其故阙,使司无署摄,听上佐代领。帝善其谋,于是高选州上佐,定上、中、下州。又定府、州官月禀,使优狭相均。始,天下兵兴,从权宜,官品同而禄例差。江淮大州至月千缗,而山剑贫险,虽上州刺史止数十缗。及此始复太平旧制。《李栖筠传》:栖筠出为常州刺史。宿贼张度保阳羡西山,累年吏讨不克,至是发卒捕斩,支党皆尽,里无吠狗。乃大起学校,堂上画《孝友传》示诸生,为乡饮酒礼,登歌降饮,人人知劝。以治行进银青光禄大夫。《册府元龟》:崔灌为澧州刺史。下车,削去烦苛,以安人为务。居二年,风化大行。流亡襁负而至,增户数万。有司以闻,代宗宝应二年,优诏,特加五阶,至银青光禄大夫,仍赐两季俸禄,兼侍御史。以灌能政,迁潭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使。
杨承仙,大历初,为怀州刺史。自天下兵兴,怀州当四战之地,邑野荒废,人无全家。承仙到官,苦心精力,以慈爱理之,同其苦甘,流人自占岁,盈数万。奏课第一。及终,朝廷优重赠太子少府。
萧定累为袁、信、胡、安、睦、润六州刺史,所莅皆有声。大历中,有司条天下牧守课绩,唯定与常州刺史萧复、濠州刺史张镒为理行第一。其劝农桑,均赋税,逋亡归复,户口增加,定又冠焉。寻迁户部侍郎。
《旧唐书·李勉传》:勉除广州刺史。前后西域舶泛海至者岁才四五,勉性廉洁,舶来都不检阅,故末年至者四千馀。在官累年,器用车服无增饰。及代归,至石门停舟,悉搜家人所贮南货犀象诸物,投之江中,耆老以为可继前朝宋璟、卢奂、李朝隐之徒。人吏诣阙请立碑,代宗许之。
《册府元龟》:张镒为亳州刺史大历十二年以为寿州刺史特加五阶褒善政也
《旧唐书·于卲传》:卲出为道州刺史,未就道,转巴州。时岁俭,夷獠数千相聚山泽,围州掠众,卲励州兵以拒之。旬有二日,遣使喻盗,邀卲面降,卲儒服出城,盗罗拜而降,围解,节度使李抱玉以闻,超迁梓州。
《册府元龟》:李佚为宣州刺史代宗永泰二年坐赃二十四万集众杖杀籍其家产
薛永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著,前后京尹,无及之者。又为魏、陕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严肃为政张。万福为泗州刺史。时德宗幸奉天,李希烈反,陈少游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扬州以为质。万福独不肯送,谓使者曰:为某白相公,万福妻老且丑,不足烦相公寄意。
刘赞为歙州刺史,以勤干闻。有老妇捃拾于丛林之间,为猛兽将噬,幼女号呼搏而救之,母子俱免。本道观察使韩滉奏为异迹,加金紫之服。
《旧唐书·阳峤传》:峤为魏州刺史,历兖州、荆州长史,所在以清白闻。魏人诣阙割耳,请峤重临其郡,又除魏州刺史。
《崔戎传》:戎自华州刺史,迁兖海沂密都团练观察等使。将行,州人恋惜遮道,至有解靴窃者。《唐书·薛珏传》:珏拜刺史。入为司农卿。是时,诏举堪刺史、县令者且百人,延问人间疾苦、吏得失,取尤通达者什二,宰相欲校以文辞,珏曰:求良吏不可责文学,宜以上爱人之本为心也。宰相多其计,所用皆称职。《旧唐书·于頔传》:頔为湖州刺史。因行县至长城方山,下有水曰西湖,南朝疏凿,溉田三千顷,岁久堙废。頔命设堤塘以复之,岁获粳稻蒲鱼之利,人赖以济。州境陆地褊狭,其送终者往往不掩其棺槥,頔葬朽骨凡十馀所。改苏州刺史,护沟渎,整街衢,至今赖之。吴俗事鬼,頔疾其淫祀废生业,神宇皆撤去,唯吴太伯、伍员等三数庙存焉。虽为政有绩,然横暴已甚,追憾湖州旧尉,封杖以计彊决之。观察使王纬奏其事,德宗不省。
《册府元龟》:吕希倩,德宗初,为夏州刺史。时朔方节度使崔宁,与宰相杨炎有隙。炎令希倩伺宁过,希倩与宁同力招抚党项归降者甚多,炎恶之,因奏希倩无绥边材,召归朝,以为神武将军。
冯炫为润州刺史,建中初,黜陟使柳载以清白闻,徵拜右庶子。
张建,封建中末,为寿州刺史。时淮西节度李希烈称兵,擒李元平,击走刘德信、唐汉臣等,又摧破哥舒曜于襄城,连陷郑、汴等州,李勉弃城而遁。銮驾又幸奉天,贼凶威益盛。淮南陈少游且使使交通希烈,希烈僭称伪号,改元,遣将杨丰赍伪赦书二道,送少游及建封。丰至寿州,建封乃令擒缚丰号令军中。适会中使自行在及使江南回者同至,建封乃令引杨丰对中使斩之于通衢,封伪赦书送行在,远近震骇。陈少游闻之,既怒且惧。建封遂奏少游与希烈往来事状。希烈伪署其党杜少成为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后赴江都。建封令其将贺兰元均、邵怡等守霍丘栅。少游竟不能侵轶,乃南掠蕲、黄等州。
《旧唐书·刘怦传》:怦迁涿州刺史。居数年,朱滔将兵讨田承嗣,奏署怦领留府事,以宽缓得众心。时李宝臣为田承嗣间说,与之通谋。承嗣又以沧州与宝臣,乃以兵劫朱滔于瓦桥,滔脱身走,乘胜欲袭取幽州。怦设方略镇抚,宝臣不敢进,以功加御史中丞。自是滔每将兵皆以怦为守。
《册府元龟》:李渤为江州刺史。张平叔判度支,奏徵久远逋悬,渤在州上疏曰:伏奉诏敕,云度支决奏,令臣设计徵填,当州贞元二年,逃户所欠钱,四千四百四十贯。臣当州管田二千九百一十七顷,今已旱死一千九百顷有馀,若更勒徇度支使所为,必惧史官书陛下于大旱中,徵三十六年前逋悬。臣任刺史,罪无所逃。臣既上副圣情,下不忍鞭笞黎庶,不敢轻离符印,特乞放臣归田。穆宗下诏云:江州所奏,实为恳诚。若更抑为,必难胜济。所诉逋欠宜令特放。
张万福,贞元中历,典九郡皆有惠爱。
张登,德宗贞元中,为漳州刺史。暴狼贪冒,擅赋百姓,没买州人为奴婢者三十人,奸乱裨将家人非一,其不堪辱,有缢死者。部人蔡化诉于阙下,诏命就鞫,遂幽死州狱。
李景略,贞元中,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凿感应、永清二渠,溉田数百顷,公私利焉。
李西华,贞元中,为商州刺史。商州西至蓝田,东至内乡,七百馀里,山岨重沓。小遇暴雨,则隔绝行旅,或露居粮绝,旬日不止,则往往僵仆。西华上请役功十馀万,置桥立庐,又回山通偏路,以避盛水。自是行李不滞。
高承简,贞元中,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反逐其帅,因以部将李㝏行帅事。㝏遣其将持记责宋州官私财物,承简执而囚之。自是汴使来,辄系之,一日并出斩于衙门之外,威震郡中。及㝏兵大至,宋州凡三城,贼已陷南一城,承简保北两城以拒,屯十馀战。会徐州救兵至,㝏为汴将李质执之,传送京师,兵亡㝏即遁去。承简拜简较左散骑常侍、兖海沂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
阳履为永州刺史。贞元十六年,观察使吕渭奏履犯赃,令三司使推鞫。履又表自言,当州营备钱物上献,为观察使所鞫按。令中使王文凑,就州取履至京师,三司使讯其所妄破用。履云:市马进讫。及讯其马于何人处买,及价直齿岁,履答状:马主东西南北,贵公子也。今不知所在言马齿岁,按《礼经》:齿路马者,当诛。今不敢言。其他状款,多如此类。德宗悦其进奉之言,不责也。但令免官而已。
郑式瞻,为衢州刺史。贞元十七年,死于州狱。初,盐铁使李琦于衢州,即山凿银,式瞻诬银工,杖杀十馀人,人怨之。观察使举奏发,御史就鞫之,坐赃二千贯,笞四十,流崖州。诏未至而死。
阳城德宗时为道州刺史。在州,以家人法为理吏人,宜罚者罚之,宜赏者赏之,一不以簿书介意。前刺史有赃罪。观察使方推鞫之,吏有幸于前刺史者,捃拾其不法事以告,欲自为功,城立杖杀之。赋税不登,观察使请诮让。州上考功第,城自署其第曰:抚字心劳,徵科政拙,考下下。观察使尝使判官督其赋,至州,怪城不出迎,以问州吏。吏曰:刺史闻判官来,以为己有罪,自囚于狱,不敢出。判官大惊,驰入谒城狱中,曰:使君何罪。某奉命来候安否耳。留一二日未去,城因不复归馆;门外有故门扇横城,昼夜坐卧其上,判官不自安,辞去。其后观察使又遣他判官崔某往案之,崔承命不辞,载妻子以行,中道而逃。道州土地产民多矮,每年尝配乡户,贡其男号为矮奴。城不平其,以良为贱,又悯其编氓岁有离异之苦,乃抗疏论免之,自是停贡。民皆赖之,无不泣荷。
康日知为赵州刺史。会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卒。其子惟岳谋有父位,令兵马使王武俊统众击日知。日知遣使谓武俊曰:惟岳孱而无谋,何足同反。我城坚众一,未可以岁月下。之且惟岳恃田悦为援,前岁悦之丁男甲卒涂地于邢州城下,犹不能陷,况此城乎。复给为手诏招武俊,武俊信之;遂倒兵入镇州,杀惟岳
严公弼为隋州刺史,亡母墓在沔州,为盗所发。弼奔赴沔州,隋州百姓耆老,相率见观察使柳公绰,称公弼在州甚有惠政。公绰上言,却令守本官,以从人欲。可之。
《旧唐书·李逊传》:逊拜池、濠二州刺史。先是,濠州都将杨腾,削刻士卒,州兵三千人谋杀腾。腾觉之,走扬州,家属皆死。濠兵不自戢,因行攘剽。及逊至郡,馀乱未殄。徐驱其间,为陈逆顺利害之势,众皆释甲请罪,因以宁息。元和初,出为衢州刺史。以政绩殊尤,迁越州刺史。逊为政以均一贫富、扶弱抑强为己任,故所至称理。
《韩愈传》:愈为潮州刺史。量移袁州。初,愈至潮阳,既视事,询吏民疾苦,皆曰:郡西湫水有鳄鱼,卵而化,长数丈,食民畜产将尽,以是民贫。居数日,愈往视之,令判官秦济炮一豚一羊,投之湫水,咒之曰:前代德薄之君,弃楚、越之地,则鳄鱼涵泳于此可也。今天子神圣,四海之外,抚而有之。况扬州之境,剌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供天地宗庙之祀,鳄鱼岂可与刺史杂处此土哉。刺史受天子命,令守此土,而鳄鱼睅然安溪潭,食民畜熊鹿獐豕,以肥其身,以繁其卵,与刺史争为长。刺史虽驽弱,安肯为鳄鱼低首而下哉。今潮州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容,鳄鱼朝发而夕至。今与鳄鱼约,三日乃至七日,如顽而不徙,须为物害,则刺史选材伎壮夫,操劲弓毒矢,与鳄鱼从事矣。咒之夕,有暴风雷起于湫中。数日,湫水尽涸,徙于旧湫西六十里。自是潮人无鳄患。袁州之俗,男女隶于人者,踰约则没入出钱之家。愈至,设法赎其所没男女,归其父母。仍削其俗法,不许隶人。
《孟简传》:简出为常州刺史。八年,就加金紫光禄大夫。简始到郡,开古孟渎,长四十一里,灌溉沃壤四千馀顷,为廉使举其课绩,是有就加之命。
《曹华传》:华为沂州刺史。初,李正己盗有青、郓十二州,传袭四世,垂五十年,人俗顽骜,不知礼教。华令将吏曰:邹、鲁儒者之乡,不宜忘于礼义。乃躬礼儒士,习俎豆之容,春秋释奠于孔子庙,立学讲经,儒冠四集。出家财赡给,俾成名入仕,其往者如归。
《册府元龟》:崔祝为郑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御史台奏祝坐赃三万馀贯,敕崔祝抵犯刑章,宜加贬逐,录其身居忧服,未可授官。宜且于康州安置,待服满日,处分。其赃充进助者,仍令度支收管。本道观察使觉察不早,特宜释放。祝于当州,顾召行营车,除充佑给付。又擅出州仓粟麦贵,货之,以利入己。及观察使举闻,发御史按之,乃以助军进奉为名,昼夜促进。祝父老病,闻御史按祝,竟以忧死。祝既除名,所至迟留,又锢身配流康州。
李文悦为盐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冬,吐蕃众党项围州攻,城欲陷。文悦防拒,凡二十七日,乃退。十五年六月,加金紫光禄大夫。
田庭玠为相州刺史。属薛萼之乱,田承嗣蚕食薛嵩所部。庭玠守正字民,不以宗门回避而改节。
李宪,西平王晟之子。宪宗元和中,历卫、绛二州刺史。累迁江西观察使。后为镇南节度使。宪虽出自勋伐之家,弱冠以吏道自进,前后所至,能平反冤狱,全活无辜者数百人。政无败事,人颇称之。
薛苹元和中为滑州刺史、郑滑节度使。在镇六周岁,兵甲完利,井赋均一。至是入觐,百姓遮道乞留,数日乃得出。时人以为近日节制,罕有其比。
崔衍为虢州刺史。居华、陕之间,而税重数倍。其苗钱,华、陕之郊,亩出十有八;而虢之人,亩徵七十。衍乃上其事。时裴延龄领度支,方务聚敛,乃诘衍以前后刺史无言者。衍又上陈人困。日久有司不宜以进言为谴其略曰。伏见比来诸州应缘百姓间事,患在长吏因循不为申请,不患陛下,不忧恤患在申请,不诣实不患朝廷不矜放。有以不言受谴者,未有以言得罪者。是用不敢回顾苟求自安上奏切直为时所称后为宣歙池观察使。时天下好进奉以结主恩,徵求聚敛,州郡颇耗竭,韦皋、刘赞、裴肃为之首。赞死而衍代其位。衍虽不能尽革其弊,而衍居州十年,颇以勤俭,府库盈溢。
孔戣为广州刺史。先是帅南海者,京师权要多托买南人为奴婢,戣不受托。至郡,禁绝卖人口。又准诏祷南海神,旧多令从事代祠。戣每授诏,自犯风波而往。韩愈在潮州,作诗以美之。
《北梦琐言》:唐柳大夫玭,清直重德,中外惮之。谪授泸州郡守,先诣东川庭,参具櫜鞬,元戎顾相彦朗坚却之。亚台曰:朝廷本用见责,此乃军府旧仪,顾公不得已而受之。赴任路由渝州,有牟黁秀才者,即都校牟居厚之子,文采不高,执所业谒见,亚台奖饰甚勤,同行以为牟子卷轴,不消见遇。亚台曰:巴蜀故多土豪倔起,斯乃押衙之子,独能慕善,苟不诱进,渠即退志。以吾称之,人必荣之。由此减三五员草贼,不亦善乎。子弟窃笑而服之。
《册府元龟》:狄兼谟为郑州刺史,属岁荒,百姓阻饥,以常平义仓粟二万二百石,遂便赈给。讫事上闻。唐庆前为寿州刺史,长庆四年,刺史杨归厚告论庆违赦敕科,配百姓税钱,及破用官库钱物等事。庆犯正入己赃四千七百馀贯,敕唐庆入己赃仅五千贯,据罪定刑,实难全宥。但以维新之日,正务从宽,要示含容,俾从流窜。宜除名,长流崖州。
赵荣国为宥州刺史,敬宗宝历元年,加简较右散骑常侍,宠修城池之功也。
《旧唐书·白居易传》:居易累上疏论事,天子不能用,乃求外任。七月,除杭州刺史。宝历中,为苏州刺史。初居易罢杭州归,得天竺石一、华亭鹤二以归。始作西平桥,开环池路。罢苏州,得太湖石五、白莲、折腰菱、青板舫以归,又作中高桥,通三岛。太和三年夏,乐天始得请为太子宾客,息躬于池上。
《唐书·白居易传》:居易迁为杭州刺史,始筑堤捍钱塘潮,钟泄其水,溉田千顷。复浚李泌六井,民赖其汲。《册府元龟》:庾威,太和中,为湖州刺史。贬吉州长史,以御史台所奏威,为郡日自立条制,应田地奴婢,下及竹树鹅鸭等,并估计出税差军人一千一百五十人,散入乡村捡责剩徵税钱四千九百馀贯。
王质,文宗时,为宣州刺史。清廉方雅,为政有声。虽权臣待之厚,而行已有素,不涉朋比之讥。
《五代史·郭延鲁传》:延鲁,沁州绵上人。父饶,以骁勇事晋,数立军功,为沁州刺史者九年,为政惠爱,州人思之。延鲁累迁复州刺史。叹曰:吾先君为沁州,民到于今思之。吾今幸为刺史,其敢忘先志。由是益以廉平自励,民甚赖焉。秩满,州人乞留,不许,皆遮道攀号。《事文类聚》:毕终敬父子,相代为兖州太守,当世荣之。子元宾为使君,每听政终,敬乘版舆,至元宾所,遣左右敕不听,起观其断决,欣欣然,喜见颜色。
《册府元龟》:后唐孙岳,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吏,亲问疾苦,正条赋,率职务外,其馀苛赋名目,一切罢之。颍人状上闻,明宗加岳简较太保,奖能政也。周知裕,为安州留后。淮土之风,恶其病者,至于父母有疾,不亲省视。甚者避于他室,或时问讯,即以食物揭于长竿之首,委之而去。知裕心恶之,召乡之顽狼者,诃诘,教导俾知父子骨肉之恩。由是弊风稍革。陆游《南唐书·申屠令坚传》:刘茂忠为袁州刺史。金陵破,后主归京师,茂忠遂降。入朝,舟次淮口,谒关吏,称袁州刺史。吏掷刺于地曰:此亡国之俘,何刺史也。叱令执杖庭,参至京师,授登州刺史。关吏抵罪,适编管登州。茂忠见之曰:乃汝耶。即日,责拜谒两衙,必令植立庭下。吏惭愤死。
《南唐近事》:李徵古,宜春人也。少时贱,游,尝宿同郡潘长史家。是夜,潘妻梦门前有仪注鞍马,拥剑骨䤪,衙队约二百人,或坐或立。且云:太守在此。洎见,乃寓宿秀才。觉后,言于潘曰:此客非常人也。妾来晨,略见饯酒一钟,赠之金。扼腕曰:郎君他日富贵,慎勿相忘。李不可知也。来年至京,一举成名。不二十年,自枢密副使,除本州刺史。离阙日,元宗赐内库酒二百瓶。《册府元龟》:周李谷,汉末为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以中牟多盗,诱县人求其渊薮。有刘德馀者,梁时累摄簿尉于畿甸。德馀时閒居,中牟宗正之刘继儒,与之有旧。因见而问曰:高祖践祚,四方群盗屏息,何国门之外,惟中牟为患。德馀素干事,谓继儒曰:如朝廷要捕贼,假仆摄主簿,或镇时,可剿绝矣。继儒登时言于榖,谷纳其言,寻版署摄主簿。仅旬日,谷请侍卫兵数十骑,付德馀,悉擒其党。一人县佐吏,一人役御史台,为其首也。索其家,得金宝犀玉带罗锦衣服颇多。积年兄弟为贼,自是中牟无道路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