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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六十七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五百六十七卷目錄
 節使名臣列傳十九
  宋三
  蔡挺       李師中
  張莊       仇悆
  趙遹       陶節夫
  張所       呂頤浩
  向子諲      張守
官常典第五百六十七卷
節使名臣列傳十九
宋三
蔡挺
公元1067年
《宋史本傳》字子政宋城人
進士,調虔州推官
秩滿,以父希言當官蜀,乞民行,遂授陵州團練推官
王堯臣安撫陝西,辟管勾文字
富弼使遼,奏從,至雄州誓書有所更易,遣還白
仁宗欲知契丹事,召對便殿時有父喪,聽以衫帽入。
范仲淹宣撫陝西河東,奏通判涇州,徙鄜州
河北多盜,精擇郡守,以博州
申飭屬縣嚴保伍,得居停奸盜者數人,弛其宿負,補為吏,使之察警,盜每發輒得。
博平聊城二縣稅,歲衍鉅萬
三司下其法於四方,然大抵增賦也。
開封府推官提點府界公事
部修六漯河,用李仲昌議,塞北流,入於六漯
一夕復決,兵夫芟揵漂溺不可計。
降知滁州言者以為輕,乃貶秩停官。
越數歲,稍起知南安軍提點江西刑獄提舉虔州
大庾嶺南至驛路荒遠室廬稀疏往來無所芘。
兄抗時為廣東轉運使,乃相與謀,課民植松夾道,以休行者。
江閩賊率十百為州縣害,所部與期,使首納器甲,原其罪,得兵械萬計
官鹽惡而價貴,盜鹽善而價且下,故私販日滋
僚吏至淮轉新鹽,明殿賞,以官數之餘𢌿之,於是賊黨破散宿弊遂絕,歲增賣鹽四十萬。
陝西轉運副使,進直龍圖閣、知慶州,因上書攻守大計
夏人大入,斂邊戶入保,戒諸砦無出戰。
諒祚親帥軍數萬攻大順城堅不可破,而柔遠城惡,亟遣總管張玉銳師守之。
先布鐵蒺藜大順城旁水中,騎渡水多躓,驚言有神
過三日不克,諒祚督帳下決戰伏強弩壕外,飛矢貫其鎧,遂引卻
移寇柔遠夜斫營,夏人驚擾潰去。
環州熟羌思順舉族投諒祚,倚為鄉導
宣言思順且復來,命葺其舊舍,出兵西為迎候之舉。
諒祚果疑思順,毒之死
築城馬練平為荔原堡,分屬羌三千人守之。
神宗即位,加天章閣侍制、知渭州
舉籍禁兵悉還府,不使隱占
建勤武堂,五日一訓之,偏伍鼓之甚備
勁卒行間,遇用奇,則別為一隊
甲兵整習,常若寇至。
分義為伍,番三千人參正兵防,以八月正月集,四十五日而罷,歲省粟帛錢緡十三萬有奇
並邊生地耕田千八百頃,募人佃種,以益邊儲。
邊民闌市蕃部田八十頃,以給弓箭手
築城定戎軍為熙寧砦,開地二千頃,募卒三千人耕守之。
諜告夏人胡盧河,出奇迎擊之。
夏人潰,分諸將躡而討之,蕩其七族
右諫議大夫賜金帛二千。
夏人復犯諸砦,環慶不能禦,張玉萬人往解其圍。
慶州軍變討平之,進龍圖閣直學士
銳卒徙營,眾憚遷,欲為亂,城中震擾斬首十九人,訖徙營。
蕃部歲饑,以田質於弓箭寺,過期輒沒。
資官錢,歲息什一,後遂推為蕃漢青苗、助役法
又自以意製渡河大索兵械鎌寧搶,皆獲其用。
熙寧五年,拜樞密副使
帝問涇原訓兵之法,召部將按於崇政殿,善之,下以為諸郡法。
河州景思立戰死,帝開天章閣執政請行
帝曰:此小事不足煩卿。
河朔有警,卿當行矣。
契丹雲中地,請罷沿邊戍人,示以無事,因乞置三十七將,皆行其策。
七年冬奏事殿中疾作而仆,帝親臨賜藥,罷為資政殿學士、判南京留司御史臺
元豐二年,薨,年六十六。
工部尚書諡曰敏肅
譎而多知,人莫能窺其城府
初,為富弼范仲淹客,頗泄其幾事呂夷簡以自售。
在渭久,鬱鬱不自聊寓意詞曲,有玉關人老之歎。
中使至,則使優伶歌之,以達禁掖
神宗愍焉,遂有樞密之拜云。
李師中
《宋史本傳》師中字誠之楚丘人
年十五,上封事言時政
父緯為涇原都監夏人十餘萬犯鎮戎,緯帥兵出戰,而帥司所遣別將郭志高逗遛不進,諸將以眾寡不敵不敢復出,緯坐責降
師中宰相辯父無罪,時呂夷簡為相,詰問不屈夷簡怒,以為布衣所宜言。
對曰:師中所言,父事也。
由是知名
進士鄜延龐籍辟知洛川縣
民有罪,妨其農時者必遣歸,令農隙自詣吏。
當下者榜於民,或召父老諭之。
租稅先期而集。
民負官茶直十萬緡,追繫甚眾,師中為脫桎梏,語之曰:公錢無不償之理,寬與汝期,可乎。
感泣聽命
乃令鄉置一匱其名,許日輸所負,一錢以上輒投之。
書簿而去。
終歲,逋者盡足
官移諸郡於邊,已而反之,盛冬大雪,勞且費,至賤售兼并家。
師中令過縣願輸者聽,躬坐庾門,執契以須,數日,得萬斛
使下其法於他縣。
嘗出鄉亭,見戎人雜耕,皆兵興時入中國,人藉其力,往往結為婚姻,久而不歸
師中若輩不可雜處,言之經略使,并索旁郡者,徙諸絕塞
龐籍樞密副使,薦其才。
召對,轉太子中允、知敷政縣權主管經略司文字
夏人歲賜緩,移邊曰:願勿逾歲暮。
詔吏報許,師中更牒曰:如故事。
樞密院劾為擅改制書師中曰:所改者郡牒耳,非制也。
朝廷是之,薄其過。
提點廣西刑獄
桂州靈渠通漕歲久石窒舟滯師中焚石,鑿而通之。
邕管馬軍五百,馬不食夏,多死。
師中謂地皆險阻無所事騎,奏罷之。
士人攝官銓授無法,權在吏。
悉記其名,使待除於家。
初,邕州蕭注宜州張師正謀啟邊釁欲以所管蠻峒酋豪往討交阯,云不用朝廷兵食
詔下經略使蕭固轉運使宋咸二人所餌,合詞稱便,而師中至,詔以奏付之。
師中來,難之曰:君以酋豪交阯,能保必勝乎。
曰:不能
師中曰:既不能必勝,脫有敗衄奈何
不可,遂罷議
蠻猺申紹泰入追亡者,害巡檢宋士堯張皇為駭奏,仁宗為之旰食
師中無足憂,因劾邀功生事掊斂失眾心,卒致將率敗覆按法當斬。
於是泰州安置,并按,皆坐貶。
師中攝帥事。
交阯耀兵於邊,聲言入寇
師中宴客飲酒自若,草六榜揭境上,披以其情得,不敢動,即日方物
紹泰懼,委巢穴遁去。
儂知高子宗旦保火峒,眾無所屬,前將規討以幸賞,遂固守
師中檄諭禍福,立率其族以地降。
邊人化其德,多畫像立祠以事,稱為桂州李大夫不敢名。
還,知兗二州
濟水堙塞久,師中故道,自兗城西南啟鑿之,功未半而去。
直史館、知鳳翔府
种諤綏州師中言:西夏方入貢,叛狀未明,恐彼得藉口,徒啟其釁端也。
鄜延路覘知西夏駐兵銀州,檄諸路當牽制師中疏論牽制之害。
時諸將皆請行師中曰:不出兵,罪獨在帥,非諸將憂也。
既而此舉卒罷。
熙寧初,拜天章閣待制河東都轉運使
西人入寇,以師中秦州
詔賜以班超傳》師中亦以持重大體自處
前此多屯重兵於境,寇則戰,嬰其銳鋒,而內無以遏其入。
師中善守者列塞上,而使善戰中居,令諸城曰:即寇堅壁固守;須其去,出戰士尾襲之。
約束既熟,常以取勝
王韶築渭、涇上兩城屯兵以脅武勝軍撫納洮、河諸部。
師中議,遂言:今修築必廣發兵大張聲勢,及令蕃部納土,招弓箭手,恐西蕃及洮、河、武勝軍部族生疑
不若招撫青唐武勝及洮、河諸族,則西蕃族必乞修城砦,因其所欲,量發兵築城堡,以示斷夏人鈔略之患,部人歸心
唐於西域,每得地則建為州,其後陷失,以清水為界。
大抵根本之計未實,腹心之患未除,而勤遠略、貪土地者,未有不如此者
師中師事
又請置市易,募人耕緣邊曠土師中奏阻其謀。
王安石,坐以奏報反覆罪,削職舒州
徙洪、登、,復待制、知瀛州
又乞召司馬光蘇軾等置左右
師中時政得失,又自稱薦曰天生微臣,蓋為聖世,有臣如此陛下其舍諸。
呂惠卿揚其語,以為罔上,遂貶和州團練副使安置
右司郎中,卒,年六十六。
師中始事州縣,邸狀報包拯參知政事,或云朝廷自此多事矣。
師中曰:包公何能為,今鄞縣王安石者,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天下,必斯人也。
後二十年,言乃信。
志尚甚高,每進見,多陳天人之際君臣大節,請以進賢退不肖宰相考課法
在官不貴威罰,務以信服人,至明而恕。
去之日,民擁道遮泣,馬不得行
杜衍范仲淹富弼皆薦其有王佐才
然好為大言以故不容於時而屢黜,氣未嘗少衰。
張莊
公元1080年
《宋史本傳》應天府人也。
元豐三年,擢進士第
提舉司講議司檢討官,出提舉荊湖夔州等路香鹽事。
提舉荊湖北路常平路提點刑獄,進龍圖閣直學士廣南西路轉運副使
王祖道既請立朱崖州縣,徙萬安軍,詔按覆相度,實與祖道相表裏
祖道召為兵部尚書,授集賢殿修撰、知桂州
祖道既留,以莊融州
已而祖道福州復知桂州
安化上三一鎮地土,及恩廣監洞蒙光明、落安知洞程大法、都丹團黃光明納土,共五萬一千一百餘戶,二十六萬二千餘人幅員九千餘里。
又奏:寬樂州、安沙州、譜州、四州七源等州納土,計二萬人,一十六州、三十三縣、五十餘峒,幅員萬里
蔡京百官表賀進莊黔南路經略安撫使、知靖州
王子武者,惠恭皇后族子也。
靖州界接平、允、從三州子武欲通之,因請復元祐所棄渠陽軍
渠陽既城,迺上言湖北廣西,繇湖南則迂若弓背,自渠陽而往,猶弓絃耳。
因以利啗諸蠻使納土,立里堠
忌之,且欲蠻之多屬廣西為己功,因誘復水蠻石盛唐毀其烽表、橋梁
渠陽蠻酋揚惟聰請討之,子武以聞。
朝議謂其生事,罷子武
未幾安化納土黃忱往築州城
,蠻將也,知蠻情偽力言不可
怒,遣護築淡州,別遣胡超、儂昌等築安化城,果為蠻所揜,超等沒者幾千人
中書舍人宇文粹中言:祖道擅興師旅啟釁邀功妄言諸蠻效順納款得地
當時柄臣攬為綏撫四夷之功。
奏賀行賞張皇其事。
自昔欺君,無大於此
朝廷追貶祖道舒州團練副使永州安置,再貶連州,移和州
起和荊南府,徙江寧
復進徽猷閣直學士,歷知、亳、襄州鎮江東平府
宣和六年,坐繕治東平城不加功輒復摧圯,降兩官提舉嵩山崇福宮
卒,贈宣奉大夫
仇悆
公元1109年
《宋史本傳》字泰然益都人
大觀三年進士,授邠州司法讞獄詳恕,多所全活
鄧城滿秩,耆幼遮泣不得去。
武陟,屬朝廷調兵數十萬於燕山饋饟畢給
主將士卒過市掠物,不予直,他邑官逃避先期趣備,申嚴約束,遂以不擾。
已而軍餉於涿,值大軍潰於盧溝河囊橐往往以資敵,間關營護,無一毫棄失
調高密丞,俗尚嚚訟攝縣事,剖決如流,事無淹夕,民至懷餅餌以俟決遣
猾吏楊蓋每陰疏令過,脅持為姦,暴其罪黥之,無不悅服
州闕司錄,命攝事,既行,邑氓萬餘邀留,至擁歸縣廨,時天寒,皆燃火警守布滿後先由它道得出,或追拜馬首曰:公舍我去,我必使公復來。
它日白事郡牙,忽數千人徑奪以歸,守將不能遏。
劇寇起萊、密間,素聞名,戒其黨勿犯高密境,民賴以安。
密卒閉關叛掠,害官吏幾盡,獨呼曰:無驚仇公。
南遷丁母憂
服除,知建昌軍,入為考功員外
時仕者宛轉兵間,亡失告牒十常七八,而銓部案籍,愬丐者甚多真偽錯亂
親為考覈,其可據者悉責保識,因上聞行之。
右司中書門下檢正諸房公事,俄為沿海制置使
明守與宰相厚善,紿言士卒將為變,致遣精兵密捕
統制官徐文覺之,初謀縱軍剽略頃之泛海去,呼曰:我以仇公故,不殺人,不焚屋廬
一城晏然
猶坐削兩官主管太平觀
淮西宣撫廬州
劉豫子麟合金兵大入,民情洶懼
宣撫司統制張琦者,冀乘危為亂,驅居民江南走。
欲先脅出,擁甲士數千突入,露刃登樓揚白麾,左右驚潰,迫上馬
徐謂曰:若軰守土責,吾當以死徇國,寇未至而逃,人何賴焉。
不為動,神色無少異。
錯愕,遽散其徒,人心遂定
金人出入近境,求援宣撫司不報
又遣其子自間道朝廷告急,雖旌其子以官,而援卒不至
帝方下詔親征,而詔亦不至淮甸喧言將棄兩淮為保江計。
詔語之郡縣,讀者流涕,咸思自奮
監押閻僅死於賊,餘眾來歸,州帑匱竭無以為賞,悉引班坐,犒以酒食慰勞之,眾皆感勵
募廬、壽兵得數百,益鄉兵二千,出奇直抵壽春城下,敵三戰皆北,卻走渡淮。
其後麟復增兵來寇壽春俘馘甚眾,獲旗械數千,焚糧船百餘艘,降渤海首領二人
初,金人濠州旬日未下,屬天寒,馬多僵死,乃悉眾向淮東
樞密使張浚視師金陵以策說之曰:金重兵淮東師老食匱,若以精兵二萬一自壽陽一自漢上,徑趨舊京,當不戰而退,繼以大軍尾擊蔑有不濟者。
昔人一日縱敵,數世之患
無失時之悔。
不能用。
麟復以步騎數千至合肥,諜言兀朮為之殿,人心怖駭不知所為
西京制置使牛皋統兵適至,左右曰:召牛觀察擊賊
既至,以忠義撼之,素勇甚,以二千餘騎馳出,短兵相接所向披靡,敵稍懾,散而復集者三。
其副徐慶墜馬,敵競赴之,以上,手刜數人,因免胄大呼曰:我牛皋也,嘗四敗兀朮可來決死
寇畏其名,遂自潰。
克復守禦功,加徽猷閣待制
明年宣撫司始遣大將王德來,時寇已去,德謂其伍曰:當事急時,吾屬一人渡江擊賊,今事平方至,何面目見仇公耶。
麾下女真渤海歸附者,見像,不覺以手加額
初,宣撫司不以一卒援諸郡,但令焚積聚,棄城退保文移不絕於道,又請督行之。
度其宜處之,謂:殘破之餘,兵食不給,誠不能支敵
帥臣一路之責,誓當死守
今若委城,使金人淮西治兵艦於巢湖,必貽朝廷憂。
力陳不可韙其言,而卒全活數州之眾。
尋詔詣闕軍民號送之。
浙東宣撫使、知明州,以挫豪強、獎善良為理
受賕,雖一錢不貸姦猾斂跡
罹兵火既燬,廚錢助其費,買田行鄉飲酒禮
歲饑發官儲損其直,民無死徙。
朝廷聞之,進秩一等
再召,進對,帝親加褒諭,欲留寘近密
言者在郡多黥胥吏慘酷,請授外藩
峒獠未息,乃進直學士,為湖南安撫使,禁盜鑄錢者,趣使為農,物價既平,商賈遂通。
數月,召還,加寶文閣學士陝西都轉運使
金人無故歸侵彊,詭計叵測陳非策,固辭不行
秦檜方主和議以為異己落職,以左朝奉郎少府少監分司西京全州居住
起知河南府,未行,金人果復陷所歸郡邑,如言。
迺復待制,再知明州,改知平江府陛辭,言:我軍習戰非復前日,故劉錡能以少擊眾,敵大挫衄,若乘已振之勢,鼓行而前,中原傳檄而定
上嘉之。
以言罷,提舉太平觀
積官左朝議大夫,爵益都縣
卒,贈左通議大夫
至孝,母沒時,方崎嶇轉徙居喪盡禮
沿海制置使陳彥文薦於朝,起復之,不就
端方挺特,自初官通顯無所附麗
鄧城時,丞相范宗尹方為邑子,以
他日語其父:是子公輔器也。
宗尹當國未嘗私見
明州,嘗欲薦一幕官,問曰:君日費幾何
對以十口之家,日用二千。
驚曰:吾為郡守費不及此屬僚所費倍之,安得不貪。
遂止。
趙遹
公元1115年
《宋史本傳》開封人
大觀初,以發運司勾當公事梓州路轉運司判官
瀘、戎諸夷納土,命相置,以建立純州縣、砦勞,加直祕閣
轉運副使,俄授龍圖閣直學士,為正使
政和五年晏州夷酋卜漏反,陷梅嶺堡,知砦高公老遁。
公老之妻,宗女也,常出金玉,酒器卜漏心豔之。
會瀘帥賈宗諒以斂竹木擾夷部,且誣致其酋斗箇旁等罪,夷人咸怨。
相結,因上元張燈襲破砦,擄公老妻及其器物四出剽掠
行部昌州,聞之。
倍道瀘州
賊分攻樂共城長寧軍武寧縣宗諒遣將拒卻之。
已而樂共城監押潘虎誘殺羅始党族首領五十人,其族蠻僨怒,合等復攻樂共城
并劾之,詔斬虎,罷宗諒,代以康延魯,而聽節制
陰有專討意,兵端大矣
於是詔發陝西軍、義軍上軍保甲三萬人,以瀘南招討使
別將馬覺張思正分道出,期會晏州
思峨州近而固,王育先破之,村囤諸落相繼而克,因其積谷食士卒。
既抵晏州思正各以兵來會
據輪縛大囤,其山崛起百仞林箐深密,夷奔潰者悉赴之,乃壘石為城,外樹木柵,當道穿阬阱,仆巨枿,布渠答,夾以守障俯瞰官軍
矢石所中皆靡碎不能進。
間從巡檢友直、田祐恭按視,其旁山崖壁特峭絕,賊恃之無守備
襲取,命友直、祐恭軍其下,而身當賊衝,番軍迭攻之。
未旦,鼓而進,迨夕則止,賊并力拒戰,不得息
友直所部多思、黔土丁,習山險,而山多生猱土丁捕之。
伐去蒙密,緣崩石而上,得猱數十頭,束麻作炬,灌以膏蠟,縛於猱背。
暮夜,復遣土丁負繩梯登崖巔,迺縋梯引下,人人銜枚,挈猱蟻附而上
雞鳴友直、祐恭與其眾悉登,擁刀斧穽箐入。
及賊柵,出火然炬,猱熱狂跳,賊廬舍,猱竄其上,火輒發,賊號呼奔撲,猱驚,火益熾
官軍鼓譟破柵,望見火,麾軍躡雲梯攻其前。
兩軍相應,賊擾亂不復能抗,赴火墜崖死者不可計,俘斬數千人
卜漏突圍走,至輪多囤,追獲之。
晏州平,諸夷落皆降拓地環二千里。
建城砦,畫疆畝,募人耕種,且習戰守,號曰勝兵
詔置沿邊安撫司,以轉運副使孫義叟為安撫使
高公老妻不辱而死,詔贈節義族姬
龍圖閣直學士熙州蘭湟經略安撫使
以疾請祠,不許
入對,賜上舍出身,拜兵部尚書
童貫有隙力請去,以提舉醴泉觀詳定一司敕令
六年,出知成德軍,拜延康殿學士,賜其子永上舍出身祕書省校書郎
淶水人董才得罪亡命,因聚眾為賊,攻敗城邑不能制。
中山帥府陰與才通,誘使來歸,才尋為遼所破,遂上書請取全燕自效
王黼童貫大喜,將許之,不可
客或以沮朝廷密謀曰:帥臣所部封境雖異,事無異也。
論思獻納侍從之職,今以侍從帥臣,而真定中山邊接,隙苟一開,吾境得無事乎。
疏奏,上然之,又斥還才書。
窮蹙轉入河東
詔以問具疏極論其害。
熙州等卒納才,又慮過闕入見有所陳,趣使便道赴鎮。
諸蕃至,相賀曰:吾父來,朝廷真欲無事矣。
爭出鉏耨,牛價為頓高。
時議陝西鐵錢,價與銅錢輕重等。
上言曰:銅重鐵輕自然之理,今反其理,民誰信之。
以人奪天,雖厲其禁,終不可行也。
居數月,以疾乞致仕,命提舉嵩山崇福宮
起知中山順昌應昌府。
金人舉兵,召赴闕,尋卒。
永裔歷知眉州
言者欺罔朝廷軍功,永裔遂放罷
陶節夫
《宋史本傳》節夫字子禮饒州鄱陽人大司馬侃之裔也。
進士起家廣州錄事參軍
楊元寇暴山谷間,捕繫獄,屢越以逸,且不承為盜,既累年
節夫詰以數語,元即吐服,將適市,與諸囚訣曰:陶公長者,雖死可無憾。
新會縣,廣守章楶重其材。
涇原,辟入府。
崇寧初,為講議司檢討官,進虞部員外郎,遷陝西轉運副使,徙知延安府
招降有功,加集賢殿修撰
石堡四城
石堡天澗為隍,可趨者唯一路,夏人其間,以千數
既為宋有,其酋驚曰:漢家取我金窟堝。
亟發鐵騎來爭。
節夫分部將士遮禦之,斬獲統軍以下數十百人
夏人不可得斂兵退。
連擢顯謨閣待制龍圖閣直學士
方議城銀州,諜告夏人已東。
節夫料必西趨涇原官屬不肯從,節夫曰:吾計之熟矣。
乃遣裨將端彥疾驅銀州五日城成,夏人果從涇原至,則城備已固,遂遁去。
樞密直學士
節夫延安日久蔡京張康國從中助之,故唯意是徇。
夏人款塞,拒弗納。
放牧者執殺之,夏人怨怒大人鎮戎軍,殺鹵數萬口
節夫尋領經制環慶涇原河東邊事,言:今既得石堡,又城銀州西夏洪、宥皆在吾顧盻中。
橫山之地,十有七八,興州巢穴淺露,直可以計取。
遂陳取興、靈之策。
龍圖閣學士
會朝廷罷經制司,且棄所城地,節夫乃求內郡
洪州,改江寧府,歷青、秦二州太原府
群盜李勉遼州北平之間,河東河北騷動,兩路帥臣憲臣皆罪去,至出臺郎督捕之。
節夫請悉罷所遣兵,卒以計獲
坐上疏乞留本道兵勿移戍,降為待制、知永興軍,數月,卒。
追復龍圖閣學士
張所
公元1127年
《宋史本傳》青州人
進士第歷官監察御史
高宗即位,遣按視陵寢,還,上疏言:河東河北天下根本
昨者誤用姦臣之謀,始割三鎮,繼割兩河,其民怨入骨髓至今無不扼掔
因而用之,則可藉以守;不則兩河兵民無所係望陛下之事去矣。
且論還京師五利,謂國之安危在乎兵之強弱將相之賢不肖不在乎都之遷不遷
條上兩河利害
上欲以其事付會所黃潛善姦邪不可用,恐害新政
乃罷御史,改兵部郎中
尋責鳳州團練副使江州安置
李綱入相,欲薦經略兩河,以其嘗言潛善故,難之。
一日,與潛善從容言曰:今河北未有人,獨一張所可用,又以狂言扺罪。
不得已收拭用之,使為招撫冒死立功贖過不亦善乎。
潛善許諾,乃借直龍圖閣,充河北招撫使
內府錢百萬緡,給空名告千餘道;以京西卒三千為衛,將佐官屬,許自辟置一切便宜從事
入見條上利害
上賜五品遣行,命直祕閣王圭宣撫司參謀官佐之。
河北轉運副使張益謙黃潛善意,奏置司北京非是;且言自置招撫河北盜賊愈熾不若罷之,專以其事付帥司
李綱言:張所今留京師招集將佐尚未及行,益謙何以知其擾。
朝廷河北無所歸,聚而為盜,故置司招撫,因其力而用之,豈由置司乃有盜賊乎。
京東、西群盜公行攻掠郡縣,亦豈招撫司過耶。
時方艱危朝廷欲有經理益謙小臣,乃以非理沮抑,此必有使之者
上乃命益謙分折,命下樞密院汪伯彥猶用其奏詰責招撫司
李綱伯彥爭於上前伯彥語塞
招來豪傑,以王彥都統制岳飛準備將,而李綱罷相
朝廷王圭代之,直龍圖閣嶺南安置
卒於貶所
宗本,以岳飛奏補官。
呂頤浩
《宋史本傳》頤浩字元直其先樂陵人,徙齊州
進士第
父喪家貧躬耕贍老幼。
後為密州司戶參軍,以李清臣薦,為邠州教授
宗子博士累官入為太府少卿直龍圖閣河北轉運副使,升待制徽猷閣都轉運使
伐燕之役,頤浩轉輸种師道白溝
既得燕山郭藥師眾二萬,契丹軍萬餘,皆仰給縣官,詔以頤浩燕山府路轉運使
頤浩奏:開邊極遠,其勢難守,雖窮力竭財,無以善後
又奏燕山河北危急五事,願博議久長之策。
徽宗怒,命褫職貶官,而領職如故尋復焉。
徽猷閣直學士
金人入燕,郭藥師頤浩蔡靖以降
敵退得歸,復以為河北都轉運使,以病辭,提舉崇福宮
高宗即位,除知揚州
車駕南幸頤浩入見,除戶部侍郎兼知揚州,進戶部尚書
劇賊張遇眾數萬屯金山縱兵焚掠
頤浩單騎韓世忠造其壘,說之以逆順釋甲降。
吏部尚書
建炎二年金人揚州車駕南渡鎮江,召從臣去留
頤浩叩頭願且留此,為江北聲援不然,敵乘勢渡江,事愈急矣。
駕幸錢塘,拜同簽書樞密院事江淮兩浙制置使,還屯京口
金人去揚州,改江東安撫制置使兼知江寧府
苗傅劉正彥為逆,逼高宗避位
頤浩江寧,奉明受改元詔赦,會監司議,皆莫敢對。
頤浩曰:是必兵變
其子抗曰:主上春秋鼎盛二帝蒙塵沙漠日望拯救,其肯遽遜位幼沖乎。
灼知兵變無疑也。
頤浩遣人寓書張浚曰:時事如此吾儕可但已乎
亦謂頤浩威望能斷大事,書來報起兵狀。
頤浩乃與及諸將約,會兵討賊
江寧士民洶懼頤浩乃檄楊惟忠留屯,以安人心。
且恐苗傅計窮挾帝繇廣德渡江,戒惟忠先為控扼備。
俄有旨,召頤浩赴院供職
上言:今金人戰勝之威,群盜有蜂起之勢,興衰撥亂,事屬艱難,豈容皇帝退享安逸
請亟復明辟,以圖恢復
遂以兵發江寧舉鞭誓眾士皆感厲
將至平江張浚輕舟迓之,相持而泣,咨以大計
頤浩曰:頤浩曩諫開邊,幾死宦臣之手;承乏漕挽,幾陷腥膻之域。
今事不諧不過赤族,為社稷死,豈不快乎。
壯其言。
舟中草檄,進韓世忠前軍張俊翼之,劉光世遊擊頤浩中軍光世分軍殿後
頤浩平江託旨頤浩單騎入朝
頤浩奏:所統將士忠義所激,可合不可離
恐懼,乃請高宗復辟
師次秀州頤浩勉勵諸將曰:今雖反正,而賊猶握兵居內。
若不濟,必反以惡名加我,翟義徐敬業可監也。
臨平苗傅拒戰
頤浩被甲水次出入行陣,督世忠破賊正彥引兵遁。
頤浩等以勤王兵入城,都人夾道聳觀以手加額
朱勝非罷相,以頤浩尚書右僕射中書侍郎御營使,改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車駕建康,聞金人復入,召諸將問移蹕之地,頤浩曰:金人謀陛下所至邊面,今當且戰且避,奉陛下萬全之地,臣願留常、潤死守
上曰:朕左右不可以無相
乃以韓世忠鎮江劉光世太平
駕至平江,聞杜充敗績,上曰:事迫矣,若何
頤浩遂進航海之策。
初,建炎御營使本以行幸總齊軍政,而宰相兼領之,遂專兵柄,樞府無所預。
頤浩在位顓恣趙鼎論其過。
四年,移鼎翰林學士吏部尚書
辭,且攻頤浩,章十數上,頤浩求去。
鎮南軍節度開府儀同三司醴泉觀使,詔以頤浩倡義勤王,故從優禮焉。
奉化賊將璉乘亂為變,劫頤浩軍中高宗頤浩故,赦而招之。
尋除江東安撫制置大使兼知池州
頤浩請兵五萬屯建康等處,又請王𤫉、巨師古兵自隸。
將之鎮,而李成遣將馬進江州
駐軍鄱陽,會楊惟忠兵,請與俱趨南康,遣師古江州
賊眾鏖戰頤浩惟忠失利師古敗奔洪州
頤浩濟師李成高宗曰:頤浩奮不顧身為國討賊,群臣所不及,但輕進,其失也。
王𤫉萬人速往策應
頤浩復軍左蠡,又得閤門舍人崔增眾萬餘,軍勢復振
𤫉擊賊,敗之,乘勝江州,則馬進陷城矣。
朝廷張俊招討使既至,遂敗馬進
遁,餘眾劉豫
詔以淮南民未復業,須威望大臣措置,以頤浩宣撫,領壽春府、除廬和州無為軍
招降趙延壽分寧,得其精銳五千,分隸諸將。
張琪自徽犯饒州,有眾五萬。
頤浩左蠡班師帳下不滿萬人,郡人皇駭。
頤浩命其將閻皋、姚端崔邦弼列陣以待。
琪犯皋軍,皋力戰邦弼兩軍夾擊,大破之。
少保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知樞密院事
二年,上自越州臨安
桑仲襄陽,欲進取京城,乞朝廷舉兵聲援
頤浩大議出師,而身自督軍北向
高宗頤浩秦檜曰:頤浩治軍旅,理庶務,如種、蠡分職可也
二人秉政頤浩不為公論所與多引知名士為助,欲傾之而擅朝權。
高宗下詔以戒朋黨,除頤浩都督江、淮、荊、浙諸軍事開府鎮江
頤浩文武士七十餘人,以神武後軍御前忠銳崔增趙延壽二軍從行百官班送
頤浩常州延壽軍叛,劉光世殲其眾;又聞桑仲已死,遂不引疾求罷。
還朝,以知紹興府朱勝非同都督諸軍事
頤浩既還,欲傾秦,乃引勝非為助。
給事中胡安國勝非必誤大計勝非復知紹興府,尋以醴泉觀使侍讀
安國錄黃不下頤浩持命檢正諸房文字黃龜年書行
安國失職求去,罷之。
上章乞留安國不報
侍御史江躋左司諫吳表臣皆以論救安國罷,程瑀胡世將、劉一正張壽林待聘樓炤坐論黨斥,臺省一空,遂罷相。
頤浩秉政,屢請興師中原,謂:太祖天下,兵不過十萬,今有兵十六七萬矣。
然自金人南牧莫敢攖其鋒。
比年韓世忠張俊陳思恭張崇屢奏,人有戰心天將悔禍
金人中原劉豫三尺童子知其不能立國
睿斷早定,決策北向
今之精銳中原人,恐久而消磨他日難以舉事
盜賊稍息頤浩遣使循行郡國平獄訟,宣德意。
李綱宣撫湖南頤浩縱暴善狀請罷路宣撫之名,止為安撫使
李光江東,與頤浩書,言大節四夷畏服
頤浩結黨言者因論,罷之。
時方審量濫賞,頤浩時有縱舍右司郎官王岡不可,曰:公秉國鈞不平謂何
頤浩秉政二年高宗水旱地震下詔罪己求言頤浩連章待罪
高宗一日大臣曰:國朝四方水旱無不上聞
近蘇、湖地震泉州大水,輒不以奏,何也。
侍御史辛炳殿中同論其罪,遂罷頤浩鎮南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提舉洞霄宮,改特進觀文殿大學士
五年,詔問宰執戰守方略頤浩十事以獻,除湖南安撫制置大使兼知潭州
時郴、衡、桂陽盜起,頤浩遣人悉平之。
帝在建康,除頤浩少保浙西安撫制置大使知臨安府行宮留守
明堂禮成進封成國公
八年上將臨安,除少傅鎮南定江軍節度使、江東安撫制置大使兼知建康府行宮留守
頤浩引疾求去,除醴泉觀使
九年金人河南地高宗欲以頤浩陝西,命中使召赴行在
頤浩老病辭,且條陝西利害,謂金人無故歸地,其必有意
召趣赴闕既至,以疾不能見,乃聽歸。
未幾,卒,贈太師封秦國公諡忠穆
頤浩膽略,善鞍馬弓劍,當國步艱難之際,人倚之為重。
江東再相,胡安國書勸其法韓忠獻,以至公無我為先,報復恩仇為戒頤浩不能用。
軍用不足頤浩朱勝非創立江、浙、湖南諸路大軍月樁錢於是郡邑橫賦大為東南患云。
向子諲
公元1100年
《宋史本傳》子諲字伯恭臨江人敏中元孫欽聖憲肅皇后再從姪也。
元符三年以后復辟恩,補假承奉郎三遷知開封府咸平縣
豪民席勢犯法獄具上,尹盛章方以獄空覬賞,卻不受,子諲以聞,詔許自論決大怒,劾以他事勒停
宣和初,復官,除江、淮發運司主管文字
淮南仍歲旱,漕不通,有欲濬河與江、淮平者,內侍主其議,無敢可否發運司子諲行。
子諲言:自江至淮數百里,河高江、淮數丈,而欲濬之使平,決不可。
有司三日一啟閘,復作澳儲水,故水不乏
比年直達之法,加以應奉往來啟閉無節堰閘不存
復故制,嚴禁約,則無患
使者用其言,漕復通,進秩一等
召對,除淮南轉運判官
戶部奏諸路起發上供不及數,降一官
七年,入為右司員外郎不就,以直祕閣京畿轉運副使,尋兼發運副使
建炎元年,金人犯亳州子諲勤王所以遺金人,言兵逆順,令退保河北
金人遽以、宋等州守禦牒報之,約日索戰,語極不遜,諸道兵畏縮不進。
康王濟州子諲進士李植獻金帛及本司錢穀之在濟州者,以助軍
張邦昌僭位遣人敕書廬州問其家安否子諲郡守馮詢提舉范仲使拘之以俟王命
邦昌又使其甥劉達手書來,子諲啟封焚之,械繫於獄。
遣子澹請康王率諸將渡河出其不意以救二帝遣將王儀勤王兵至城下
直龍圖閣江淮發運副使
子諲言:去歲劉順淵聖蠟詔,令監司帥守募兵勤王,臣即鏤板遍檄所部,而六路之間漠無應者;間有團結起發者,類如兒戲,姑以避責而已
淮東一路,臣親率諸司,粗成紀律。
諸司猶有占吝錢物莫肯供億,殊不念君父幽處圍城之中,臣當時恨無利刃以加其頸。
京城失守二帝播遷,儻賞罰不行,恐金人再為邊患陛下復欲起天下之兵,而諸路翫習故常,恬不知畏,將何恃以濟艱難哉。
明詔大臣按劾路監司向承蠟詔廢格勤王,及名為勤王稽緩者,悉加顯黜
命諸路提刑司究實以聞。
九月子諲罷,以素為李綱所善,故黃潛善斥之。
明年,知襲慶府,道梗不能赴。
初,邦昌平章軍國事子諲致仕避之,坐言者三官起復潭州
禁卒為亂縱火掠市,出瀏陽縣子諲通判孟彥卿等進及攸縣平之
金人江西移兵湖南子諲警報,率軍民死守
宗室中郎聿之隸東壁子諲巡城,顧謂曰:君宗室不可效此曹苟簡
聿之感激流涕
金人八日,登城縱火子諲官吏南楚門遁,城陷
坐敵至失守落職罷。
轉運副使賈收子諲督兵巷戰,又潰卒復入治事,帝亦以子諲與他守臣望風遁者殊科,詔復職
紹興元年,移鄂州主管荊湖東路安撫司
劇盜曹成攸縣子諲軍於安仁遣使招之,聽命
子諲遣將西扼衡陽南守宜章逡巡不敢南向者百餘日,諸郡遂得割穫。
既而援兵不至忿子諲扼己,擁眾而南,子諲親兵拒之。
官軍潰,度不可遏,單騎入賊中,諭以國家威靈
不服,執子諲歸。
宣撫司都統制馬廣遣人吳敏檄諭許受招,始釋子諲
提舉江州太平觀
胡安國避地湖南,以書抵秦檜,言:子諲忠節可以扶持三綱,願憐其無救陷於賊,復加收用。
起知廣州
時恐賊度嶺,故就用子諲守之。
又以言者罷,遂致仕
尋起知江州,改江東轉運使,進祕閣修撰
江東當餉劉光世軍,適劉豫入寇光世軍合淝,以乏餉告,亟退師
子諲馳至合淝,具見糧以聞,光世由是得罪
徽猷閣待制
兩浙路都轉運使,除戶部侍郎
入見,論京都舊事,頗及珍玩
起居郎潘良貴故善子諲,聞其言甚怒。
既而子諲奏金國報聘及奠朱震事,反復良久
良貴徑至榻前厲聲叱之曰:子諲不宜無益之談久煩聖聽。
子諲欲退,上謂良貴曰:是朕問之也。
又諭子諲款語
子諲復語,久不止,良貴叱之退者再。
上色變,欲抵良貴罪。
中丞常同言:良貴無罪,願許子諲補外
上併怒同。
張九成言:士大夫所以子諲者,以其能眷眷善類
今以子諲故逐柱史,又逐中司非所以愛子諲也。
上意稍解,批諭同,同言不已於是三人俱罷。
子諲徽猷閣直學士平江府
金使議和入境子諲不肯拜金詔,乃上章言:自古人主屈己和戎,未聞甚於此時,宜卻勿受。
秦檜意,乃致仕
子諲相家子,能修飭自見於時
友愛諸弟,置義莊,贍宗族貧者。
初,漕淮南時,張邦昌偽詔至,虹縣下迎宣讀如常式,獨武尉徐端益不拜而走。
事定,子諲言於朝,易端益文資
退閒十五年號所居曰薌林
卒,年六十八。
張守
公元1102年
《宋史本傳》字子固常州晉陵人
家貧無書,從人假借過目輒不忘。
崇寧元年進士第,中詞學兼茂科
詳定九域圖志》編修官
省員罷,改宣德郎,擢為監察御史
丁內艱去。
建炎元年冬,召還,改官,賜五品服。
上在維揚,黏罕將自東平歷泗、淮以窺行在宰臣汪伯彥黃潛善以為李成餘黨不足畏,上召百官各言所見
葉夢得請上南巡阻江張浚亦奏敵勢方張,宜且南渡
抗疏,上防淮渡江利害六事,又別疏言金人犯淮甸之路有四,宜擇四路帥守繕兵捍禦之。
疏再上,又請詔大臣惟以選將治兵為急,凡不急之務,付之都司六曹
二相不悅,遂建議撫諭京城聞命就道
三年正月,還,奏金人必來,願早為圖之,上惻然
起居郎直學士院
人果渡淮,上幸臨安
御史中丞
苗、劉既平,詔赦百官表奏李邴分為之。
宰相朱勝非不能思患預防,致賊猖獗,乞罷政,疏留中不出既而勝非罷政
呂頤浩初相,舉行司馬光之言,欲併合三省,詔侍從臺諫集議
言光之所奏,較然可行,若更集眾,徒為紛紜
既而無異論,竟合三省為一。
上幸建康呂頤浩張浚葉議將奉上武昌為趨陝之計。
時方宣撫處置使,身任陝、諫議大夫滕康皆持不可,曰:東南今日根本也,陛下遠適,則姦雄窺伺之心。
將士陝西人,以蜀近關陝,可圖西歸自為計耳,非為陛下與國家計也。
又陳十害,至殿廬曰:幸蜀之事,吾曹當以死爭之。
上曰:朕固以為難行
議遂寢。
六月久雨恆陰呂頤浩張浚謝罪求去,詔郎官以上闕政
初,副端時嘗上疏曰:陛下宮室之安,則思二帝母后穹廬毳幕之居;享膳羞之奉,則思二帝母后羶肉酪槳之味;服細煖之衣,則思二帝母后窮邊絕塞寒苦;操與奪之柄,則思二帝母后語言動作受制於人;享嬪御之適,則思二帝母后誰為之使令;對臣下之朝,則思二帝母后誰為之尊禮
思之又思,兢兢聖心不倦,而天不為之助順者,萬無是理也。
至是復申前說,曰:今罪己之詔數下,而天未悔禍,實有所未至耳。
且曰:天時人事至此極矣,陛下今日之勢與去年孰愈。
朝廷措置施設,與前日未始異也。
其如維揚之變而後言之,則雖斥逐大臣無救於禍。
漢制災異策免三公,今任宰相者,雖有勳勞,然其器識不足以旋機務。
願更擇文武全材海內所共推者,親擢而並用之。
上書論事或有切直,宜加褒擢以來言路
先是嘗論呂頤浩不可獨任張浚不可西去,與上意異,乞補外
禮部侍郎不拜上命呂頤浩政事堂,諭以正人端士不宜輕去,受命
殿中侍御史趙鼎入對,論無故下遷,上曰:以其資淺。
曰:言事官無他過,願陛下毋沮其氣。
於是翰林學士知制誥
九月,拜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
扈從海道永嘉,回至會稽
四年五月,除參知政事嘗薦汪伯彥沈與求劾其短,以資政殿學士提舉洞霄宮
未幾,知紹興府
尋以內祠侍讀力辭,改知福州
右司員外郎張宗臣請令福建築城奏:福州城晉太康三年,偽閩增廣至六千七百餘步,國初削平已久,公私困敝,請俟他年
遂止。
尋以變易度牒錢百萬餘緡輸之行在,助國用
劉豫金人寇淮,上次平江,諸將獻俘相踵聞之,上疏曰:今以獻俘誠皆金人,或借諸國,則戮之可也
至如兩河山東之民,皆陛下赤子驅迫以來豈得已哉。
且諭以恩信,貸之使歸,願留者亦聽,則賊兵不戰而潰
金人既遁,詔諸將渡江追擊上疏,以敵情難測,願留劉光世控禦諸渡。
上既還臨安,又詔問攻戰之利、備之宜、綏懷之略、措置之方,言:明詔四事,臣以為急於措置措置苟當,則餘不足陛下道矣。
臣請言措置大略,其一措置軍旅,其二措置糧食
武中軍當專衛行在,而以餘軍分三路一軍駐於淮東一軍駐於淮西一軍駐鄂、岳或荊南擇要害之處以處之。
使北至關輔西抵川、陝,血脈相通號令相聞,有唇齒輔車之勢,則自江而南可奠枕而臥也。
然今之大將皆握重兵貴極富溢,前無祿利之望,退無誅罰之憂,故朝廷之勢日削兵將之權日重。
而又為大將者,萬一有稱病賜罷,或卒然不諱,則所統之眾將安屬耶。
臣謂宜拔擢麾下之將,使為統制,每將不過五千人棋布四路朝廷號令徑達其軍,分合使令悉由朝廷可以有為也。
何謂措置軍食
諸將既分屯諸路,則所患財糓轉輸也。
祖宗以來,每歲上供六百餘萬,出於東南轉輸未嘗以為病也。
今宜舉兩浙以餉淮東江西以餉淮西荊湖以餉鄂、岳、荊南
所用之數,責漕臣將輸,而歸其餘於行在錢帛亦然,恐未至於不足也。
錢糧乏絕之患,然後戒飭諸將,不得侵擾州縣,以復業民戶口多寡,為諸州殿最,歲覈實黜陟之。
如是措置既定,俟至防秋,復遣大臣為之統督,使諸路之兵首尾相應綏懷之略亦在是矣。
究其本源,則在陛下內修而外修政耳。
閩自范汝為之擾,公私赤立在鎮四年撫綏彫瘵,且請於朝,蠲除福州所貸常平緡錢十五萬。
累請去郡,以提舉萬壽觀侍讀召還,甫兩月,復引病丐去,知平江府,力丐祠以歸。
六年十二月召見即日參知政事明日權樞密院事
七年張浚劉光世兵柄,而欲以呂祉淮西撫諭諸軍以為不可不從曰:必曰改圖,亦須得聞望素高、能服諸將之心者乃可
不聽,遂有酈瓊之變。
臺諫交章御批安置嶺表趙鼎即行力解上曰:陛下兩淮,罷劉光世,正以其眾烏不為用,今其驗矣,群臣從媒糵其短,臣恐後之繼者,必以為鑒,誰肯陛下任事乎。
永州引咎請去,弗許。
八年正月,上自建康將還臨安言:建康六朝帝王都,江流險闊,氣象雄偉,且據都會經理中原,依險阻捍禦強敵,可為別都以圖恢復
不可力求去,以資政殿大學士婺州,尋改洪州,兼江南西路安撫使
入對,時江西盜賊未息,上問以弭盜之策,曰:莫先德政,伺其不悛然後加之以兵。
因請出師要害
既至部,揭榜郡邑開諭禍福,約以期限,許之自新不數月盜平。
後徙紹興府
會朝廷遣三使者括諸路財賦所至鞭撻立威韓球會稽,所斂五十餘萬緡。
視事,即求入覲,為上言之,詔追還三使
秦檜當國不悅亦不自安,復奉祠
建康謀帥,上曰:建康重地用大有德望者,惟張守可。
至鎮數月薨。
嘗薦秦檜時宰張浚,及樞密使同朝
一日省閣手曰:前者誤公矣。
同班列,與之朝夕相處,觀其趨向,有患失之心,公宜力陳於上。
江右,以郡縣供億科擾上疏請蠲和買,罷和糴
上欲行之,時秦檜方損度支月進,且日憂四方財用不至,見疏,怒曰:張帥何損如是
聞之,歎曰:彼謂損國,乃益國也。
卒諡文靖
孫抑戶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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