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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七十四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四百七十四卷目錄
 將帥名臣列傳三十二
  北魏
  奚斤       叔孫建
  谷渾       張黎
  屈恆       薛謹
  封敕文      韓茂
  長孫陳      于洛拔
  尉眷       古弼
  豆代田      李寶
  陸俟       皮豹子
  車伊洛      呂洛拔
  竇瑾       和其奴
  慕容白曜     尉撥
  唐和
官常典第四百七十四卷
將帥名臣列傳三十二
北魏
奚斤
公元409年
《魏書本傳》代人也,世典馬牧
父簞,有寵於昭成皇帝
國有良馬騧騮一夜忽失,求之不得
後知南部大人劉厙仁所盜,養於窟室
簞聞而馳往取馬,厙仁以國甥恃寵,慚而逆擊簞。
簞捽其髮落,傷其一乳。
苻堅使厙仁與衛辰分領國部,簞懼,將家竄於民間
庫仁求之急,簞遂西奔衛辰
太祖衛辰,簞晚乃得歸,故名位後於舊臣
機敏有識度。
登國初,與長孫肥等俱統禁兵
後以侍郎親近左右
從破慕容寶參合
皇始初從征中原,以為征東長史,拜越騎校尉,典宿衛禁旅
車駕京師博陵勃海章武諸郡,群盜並起所在屯聚,拒害長吏
略陽公等率山東諸軍討平之。
從征高車諸部,大破之。
又破庫狄宥連部,徙其別部諸落於塞南
進擊侯莫陳部,俘擄雜畜十餘萬,至大峨谷,置戍而還
都水使者,出為將軍幽州刺史賜爵山陽侯
太宗即位,為鄭兵將軍,循行州郡,問民疾苦。
章武民劉牙聚黨為亂討平之。
詔以忠孝,贈其父簞為長寧子。
太宗雲中留守京師
昌黎王慕容伯兒收合輕俠失志之徒李沈三百餘人謀反聞而召伯兒入天文殿東廡下窮問款引,悉收其黨誅之。
詔與南平公長孫嵩俱坐朝堂,錄決囚徒。
太宗大閱東郊治兵講武,以左丞相大蒐石會山。
車駕西巡,詔先驅,討越勒部於鹿那山,大破之,獲馬五萬匹,牛羊二十萬頭,徙二萬餘家而還
又詔長孫嵩八人,坐止車門右,聽理萬幾
蠕蠕犯塞,令等追之。
事具蠕蠕傳》
天部大人進爵為公,命出入乘軺軒,備威儀導從
世祖之為皇太子臨朝聽政,以左輔
劉義符立,其大臣不附國內離阻
乃遣劉裕前侵河南地,假斤節都督前鋒諸軍事司空公、大將軍、行揚州刺史,率吳兵將公孫表南征
計攻滑臺不拔求濟師。
太宗怒其不先略地切責之。
乃親南巡次中
義符東郡太守景度捐城遁走司馬楚之等並遣使降。
滑臺洛陽義符虎牢守將毛德祖遣其司馬翟廣、將軍姚勇錯、竇霸等率五千人土樓以拒進擊,破之。
廣等單馬走免,盡殪其眾。
長驅虎牢,軍於汜東。
輜重,自率輕兵徇下河南潁川陳郡以南百姓無不歸附
義符陳留太守嚴稜以郡降。
遂平兗豫諸郡,還圍虎牢
德祖拒守不下
虎牢潰,守宰以撫之。
自魏初,大將行師,唯長孫嵩劉裕河南,獨給漏刻十二牙旗
太宗崩,班師
世祖即位進爵宜城王,仍為司空
世祖赫連昌,遣率義將軍封禮等督四萬五千人蒲坂
守將赫連升聞將至,遣使
使至統萬,見大軍已圍其城,還告乙升曰:已敗矣。
乙升懼,棄蒲坂西走
追敗之,乙升遂奔長安
蒲坂,收其資器百姓安業
助興,先守長安,乙升至,復與助興棄長安西走安定西據長安
於是秦雍氐羌皆來歸附
赫連定相持累戰
敗,遂走上邽追之,至雍,不及而還
班師上疏曰:赫連昌亡保上邽鳩合餘燼,未有盤據之資。
今因其危,滅之為易。
請益鎧馬平昌而還
世祖曰:亡國叛夫,擊之勞傷將士且可息兵,取之不晚。
抗表固執,乃許之。
萬人,遣將軍劉拔送馬三千匹與
進討安定退保平涼
屯軍安定,以糧竭馬死,遂深壘自固
監軍侍御史安頡,擒之。
語在,傳。
眾復立為主,守平涼
自以元帥,而擒昌之功,更不在己,深恥之。
乃舍輜重輕齎三日糧,追定於平涼
娥清欲尋水而往不從,自北道邀其走路
將出,會一小有罪亡入賊,具告其實
定知軍無糧乏水,乃邀斤前後
眾大潰,娥清、劉拔為定所擒,士卒死者六七千人
世祖平涼等得歸。
免為宰人,使負酒食從駕京師以辱之。
尋拜安東將軍,降爵為公
車駕將討馮文通,詔幽州民及密雲丁零萬餘人,運攻具出南道。
太延初,為衛尉改為弘農王,加征南大將軍
後為萬騎大將軍
世祖大集群臣於西堂,議伐涼州
三十餘人議曰:河西王牧犍,西垂下國,雖內不純臣而外修職貢,宜加寬宥,恕其微愆。
去歲親征士馬疲敝未可大舉,宜且羈縻
地鹵薄,略無水草大軍既到,不得久停
彼聞軍來,必嬰城固守
攻則難拔,野無所掠,終無克獲
世祖不從,征之。
涼州平,以戰功僮隸七十戶。
元老,賜安車平決刑獄諮訪朝政
聰辯強識善於談論,遠說先朝故事,雖未皆是,時有所得
聽者嘆美之。
每議大政,多見從用,朝廷稱焉。
真君九年薨,時年八十。
世祖親臨哀慟諡曰昭王
有數十婦,子男二十餘人
太和中高祖追錄先朝功臣,以配食廟庭
叔孫建
公元391年
《魏書本傳》:建,代人也。
父骨,為昭成王太后所養,與皇子同列
建少以智勇著稱
太祖之幸賀蘭部,建常從左右
登國初,以建為外朝大人,與安同等十三人迭典庶事參軍國之謀。
秦王觚使慕容垂,歷六載乃還。
拜後將軍
頃之,為都水使者,中領軍賜爵安平公,加龍驤將軍
出為并州刺史
後以公事免,守鄴城園。
太宗即位,念建前功,乃以建為正直將軍相州刺史
饑胡劉虎聚黨反叛公孫表等為所敗。
太宗假建前號安平公,督等以討斬首萬餘級。
餘眾奔走,投沁而死,水為不流,擄其眾十萬餘口。
司馬德宗劉裕姚泓,令其部將王仲德前鋒,將逼滑臺
兗州刺史尉建率所部棄城濟河仲德遂入滑臺
宣言曰:晉本意欲以布帛七萬匹假道於魏,不謂魏之守將便爾棄城。
太宗聞之,詔建自河內枋頭以觀其勢。
仲德滑臺月餘,又詔建渡河曜威,斬尉建,投其屍於河。
仲德軍人與語,詰其侵境之意。
仲德司馬和之,建命公孫表與言。
和之曰:王征鹵為劉太尉所遣,入河西行,將取洛城,掃山陵之寇,非敢侵犯魏境。
太尉自遣使請魏帝,陳將假道
兗州刺史不相體解望風捐去,因空城而入,非戰相逼也。
魏晉和好之義不廢於前。
曰:尉建失守之罪,自有常刑,將更遣良牧
彼軍宜西不然將以小致大乖和好之體。
和之曰:王征鹵權住於此,以待眾軍之集。
比當西過滑臺還為魏有,何必建旗鼓以耀威武乎。
仲德卑辭,常自言不敢大魏抗衡,建不能制之。
太宗令建與劉裕相聞,以觀其意。
答言:洛是晉之舊京,而羌姚據之。
晉欲修復山陵之計久矣,而內難屢興,不暇經營
司馬休之魯宗之父子司馬國璠兄弟、諸桓宗屬,皆晉之蠹也,而姚氏收集此等欲以圖晉,是以伐之。
由於魏,軍之初舉,將以重幣假途
會彼邊鎮棄守而去,故晉前軍得以西進,非敢憑陵魏境。
官軍河南,恐斷其前路,乃命引軍北寇,及班師,乃止。
語在帝紀
建與南平公長孫嵩各簡精兵二千,觀劉裕事勢
語在傳》
廣阿鎮將,群盜斂跡威名甚震。
久之,除使持節都督前鋒諸軍事將軍徐州刺史率眾平原濟河,徇下青兗諸郡。
濟河劉裕兗州刺史徐琰彭城,建遂東入青州
司馬受之、秀之先聚黨濟東,皆率眾降。
建入臨淄
劉義符前東太守清河張幸先匿孤山,聞建至,率二千人迎建於女水,遂圍義符青州刺史竺夔東陽城
義符遣將檀道濟王仲德,建不克而還
建以功賜爵壽光侯,加鎮南將軍
曰:臣前遣沙門僧護彭城
僧護還稱,賊發軍向北,前鋒將徐卓之已至彭城大將軍到彥之軍在泗口發馬戒嚴,必有舉斧之志。
臣聞為國之道,存不忘亡。
繕甲兵,增益屯戍,先為之備,以待其來。
若不豫設,卒難擒殄。
吳越之眾,便於舟楫,今至北土,舍其所長。
逆順既殊,勞逸不等平寇定功在於此日。
臣雖衰敝謀略寡淺過蒙殊寵,忝重任討除寇暴,臣之志也。
是以秣馬枕戈思效微節
陛下不以南境為憂。
世祖優詔答之,賜以衣馬
建與汝陰公長孫道生濟河而南,彥之仲德等自清入濟,東走青州
劉義隆兗州刺史靈秀須昌南奔湖陸
追擊,大破之,斬首五千餘級,遂至鄒魯
還屯范城。
世祖建威南震,為義隆所憚,除平原鎮大將封丹陽王,加征南大將軍都督冀青徐濟四州諸軍事
先是,簡幽州以南戍兵集於河上一道洛陽一道滑臺
義隆檀道濟王仲德滑臺,建與汝陰公道生拒擊之。
建分軍挾戰,縱輕騎邀其前後焚燒榖草,以絕其糧道
道濟兵饑,叛者相繼由是安頡等得滑臺
沈敏多智,東西征伐,常為謀主
治軍清整號令嚴明,又雅尚人倫禮賢愛士。
平原十餘年,綏懷內外,甚得邊稱,魏初名將有及之。
南方憚其威略青兗不為寇。
太延三年薨,時年七十三。
世祖悼惜之。
諡曰襄王,賜葬金陵
谷渾
公元407年
《魏書本傳》字元沖昌黎人也。
父衮,膂力兼人彎弓三百斤,勇冠一時
慕容垂,至廣武將軍
少有父風任俠好氣,以父母在,常自退抑
晚乃折節受經業,遂覽群籍被服儒者
太祖時,以善隸書內侍左右
太宗世,遷前鋒將軍,從幸河南
還,以選給事東宮
世祖即位,為中書侍郎,加振威將軍
從征赫連昌,為驍騎將軍
侍中安南將軍,領儀曹尚書賜爵濮陽公。
正直操行,性不苟合趣舍不與己同者,視之蔑如也。
然反重舊故不以富貴驕人
時人以此稱之。
在官廉直,為世祖器重,詔以子孫十五以上悉補中書學生。
延和二年春,卒。
世祖悼惜之,親臨其喪。
贈賜豐厚諡曰文宣
張黎
《魏書本傳》雁門平原人也。
善書計,太祖知待之。
太宗器其忠亮賜爵廣平公,管綜機要
世祖以其功舊,任以輔弼,除大司農卿
軍國大議黎常與焉。
加鎮北將軍
以征赫連定功,進號征北大將軍
樂安王範濟南公崔徵鎮長安清約公平,甚著聲稱
代下之日,家無餘財。
世祖領兵一萬二千人,通莎泉道
車駕涼州蠕蠕吳提乘虛入寇司空道生拒擊之。
恭宗初總百揆東郡公崔浩輔政,忠於奉上非公不言
詔曰:侍中廣平東郡公浩等,保傅東宮,有老成之勤,朕甚嘉焉。
賜布帛各千匹以褒舊勳
恭宗薨於東宮太尉持節奉策諡焉
吳王余立,以太尉
後以議不合旨,免。
仍與古弼並誅。
屈恆
公元357年
魏書·屈遵傳》子須,須長子字長生
沉深有局量
少纂家業尤善書計
太祖初,給事諸曹
太宗世,遷將作監,統京師諸署。
世祖即位稍遷尚書右僕射,加侍中
以破平涼功,賜爵濟北公,加平南將軍
後轉中領軍
恭宗東宮太子少傅
後督諸軍東伐進號鎮東大將軍
師次和龍馮文通牛酒犒軍,獻甲三千。
責其不送侍子,數之以王命,遂掠男女六千口而還
在官公正內外稱其平當
世祖信任之,委以大政車駕出征常居中留鎮。
襄城公盧魯元俱賜甲第世祖臨幸賞賜隆厚
真君四年墜馬卒,時年五十五。
時世祖幸陰山恭宗遣使乘傳奏狀世祖悼惜之。
使人曰:汝等殺良臣何用乘馬
遂令步歸。
征西大將軍諡曰成公
薛謹
公元435年
魏書·薛辯傳》字法順容貌魁偉,頗覽史傳
劉裕擒泓,辟相府行參軍,隨渡江
尋轉記室參軍
將歸國,密使,遂自彭城來奔
朝廷嘉之,授河東太守
襲爵平西將軍汾陰侯
所治與屈丏連接,結士抗敵,甚有威惠
始光中世祖奚斤赫連昌,敕謹領偏師前鋒鄉導
既剋蒲坂世祖以新舊之民并為一郡
仍為太守,遷秦州刺史將軍如故
山胡白龍憑險作逆世祖鎮南將軍奚眷太平北入討平之。
安西將軍涪陵公,刺史如故
太延初,征吐沒骨平之
自郡遷州威惠兼備風化大行
兵荒之後儒雅道息。
命立庠,教以詩書三農之暇,悉令受業,躬巡邑里,親加考試於是河汾之地,儒道興焉。
真君元年,徵還京師,除內都大官
五年,為都將從駕北討以後期與中山王辰等斬於都南,時年四十四。
尋贈鎮西將軍秦雍二州刺史諡曰元公
封敕文
公元466年
《魏書本傳》敕文代人也。
祖豆,皇始初領眾三萬東征幽州平定三郡,拜幽州刺史
後為使持節都督冀青二州諸軍事前將軍開府、冀青二州刺史關內侯
父涅,太宗時侍御長。
卒,贈龍驤將軍定州刺史章武侯諡曰隱
敕文,始光初為中散稍遷西部尚書
出為使持節散騎常侍鎮西將軍開府領護西夷校尉、秦益二州刺史賜爵天水公,鎮上邽
敕文步騎七千征吐谷渾慕利延兄子拾歸於枹罕眾少不能制,詔遣安遠將軍廣州公乙烏頭二軍敕文隴右
軍次武始,拾歸夜遁
敕文引軍枹罕,擄拾歸妻子及民戶,分徙千家上邽,留烏頭枹罕
城邊冏、天水梁會謀反扇動秦益二州雜人萬餘戶,據上邽東城,攻逼西城
敕文先已設備,殺賊百餘人,被傷者眾,賊乃引退
冏、會復率眾四千攻城
氐羌一萬屯於南嶺休官屠各及諸雜戶二萬餘人屯於北嶺,為冏等形援
敕文遣二將領騎二百設備門內,別令騎出擊之。
既而偽退,冏率眾騰逐敕文輕騎橫衝,大破之,斬冏。
北嶺之賊,從高射敕文軍人飛矢如雨,梁會得奔北嶺,騎乃引還
復推會為主
敕文分兵二百人突入南城,燒其門樓,賊見火起,眾皆驚亂
又遣步卒攻門,剋之。
便率騎士馳入,賊餘眾開門出走,奔入東城,乘背追擊,殺千餘人
安豐公閭根率軍助敕文
敕文表曰:安定逆賊帥路那羅遣使齎書與逆帥梁會,會以那羅書射於城中,那羅稱纂集眾旅,剋期助會。
仇池城李洪自稱應王天授玉璽,擅作符書誑惑百姓
梁會遣使招引楊文德,而文德遣權壽胡將兵二十人來到會間,扇動州土,云李洪自稱應王兩雄不並,若欲須我,先殺李洪,我當自往。
梁會欲引致文德誘說李洪來入東城,即斬洪首送與文德
仇池鎮將淮陽公豹子遣使潛行,以今月二十四日來達臣鎮,稱楊文德劉義隆職爵,領兵聚眾,在仇池境中,沮動民人規竊城鎮
且梁會反逆以來,南勾文德,援勢相連,武都氐羌盡相唇齒為文起軍所在屯結兵眾已集,剋來不遠
備邊鎮,與賊相持,賊在東城隔牆而已
但以腹背有敵,攻城有疑,討度文德,剋來助會。
文德既至百姓響應賊黨遂甚,用功益難。
文德未到,未熟事宜速擊,於時為便。
伏願天鑒特遣大軍,助臣誅翦
未及報,梁會謀欲逃遁
先是敕文重壍東城之外,斷賊走路
夜中,會乃車陳飛梯,騰壍而走。
敕文先嚴兵於壍外拒鬥,從夜至旦。
敕文於眾曰困獸猶鬥而況於人。
賊眾知無生路,人自致死,必傷士眾未易可平。
若開其生路,賊必上下離心,剋之易矣。
眾咸以為然。
敕文白虎幡宣告賊眾曰:若能歸降,原其生命
應時降者六百餘人
知人沮壞於是分遁。
敕文縱騎躡之,死者大半俘獲四千五百餘口。
略陽元達因梁會之亂,聚眾攻城招引休官屠各之眾,推天水休官王宦興為秦地王
敕文臨淮公莫真討之。
軍次略陽敕文遣使慰喻
元達三千餘人屯於多川。
部分諸軍三道並攻。
賊出營拒戰,大破之,俘三千人
高宗時,與新平公周盆擊劉駿殷孝祖清東,不剋。
天安元年五月卒。
韓茂
公元387年
《魏書本傳》字元興安定武安人也。
父耆,字黃老永興中赫連屈丐來降,拜綏遠將軍,遷龍驤將軍、常太守,假安武侯
仍居常山九門
卒,贈涇州刺史諡曰成侯
茂年十七,膂力過人尤善騎射
太宗親征丁零翟猛,中軍執幢
時有風,諸軍旌旗偃仆馬上持幢,初不傾倒
宗異而問之,徵所屬具以狀對。
太宗左右曰:記之。
尋徵詣行在所,試以騎射太宗深奇之,以虎賁中郎將
後從世祖赫連昌,大破之。
世祖謂諸將曰:今若窮兵極武,非弔民之道,明年當共卿等取之。
徙其民而還
軍功蒲陰子,加彊弩將軍,遷侍輦郎
又從征統萬,大破之。
從平平涼,當所衝,莫不應弦而殪。
由是世祖壯之,拜內侍長進爵九門侯,加冠軍將軍
後從蠕蠕,頻戰大捷
樂平王丕等伐和龍,徙其居民
從平涼州前鋒都將戰功居多
司衛監。
前後功,拜散騎常侍殿中尚書進爵安定公,加平南將軍
從破薛永宗,伐蓋吳
都官尚書
從征懸瓠,頻破賊軍。
車駕南征分為六道高涼王那出青州
諸軍渡淮,降者相繼,拜徐州刺史以撫之。
車駕還,以侍中尚書左僕射,加征南將軍
世祖崩,劉義隆遣將檀和之濟州南安王余討之。
濟州和之遁走
高宗踐阼,拜尚書令,加侍中征南大將軍
沉毅篤實,雖無文學,每議論合理
為將善於撫眾,勇冠當世,為朝廷所稱。
大安二年夏,領太子少師
卒,贈涇州刺史安定王諡曰桓王
長孫陳
公元452年
魏書·長孫肥傳》子陳世祖時羽林郎
和龍,賊自西門出,將犯外圍擊退之,追斬至長城下。
以功賜爵五等男。
又從征涼州,為都將領
入官,遷殿中給事中進爵為子,遷駕部尚書
復出北鎮都將
寬厚好學愛士,所歷輒為人追思之。
高宗即位進爵吳郡公,加安東將軍
興光二年卒。
散騎常侍吳郡諡曰恭陪葬
于洛拔
公元458年
魏書·于栗磾傳》栗磾子洛拔,襲爵
少以功臣子,拜侍御中散
姿容善應對,恭慎小心
世祖甚加愛寵,因賜名焉
車駕征討,恆在侍衛,擢領監御曹事
從征涼州,既平,賜奴婢四十口,轉監御
恭宗之在東宮厚加禮遇
洛拔恭宗雖則儲君不宜自結納,恆畏避屏退
左轉領候宮曹事。
頃之襲爵
出為使持節散騎常侍,寧東將軍和龍鎮都大將營州刺史
以治能名進號安東將軍
又為外都大官
隴西屠各王景文恃險竊命私署王侯高宗洛拔南陽王惠壽督四州之眾討平之,徙其惡黨三千餘家於趙魏
轉拜侍中殿中尚書
尚書令侍中如故
在朝祗肅百寮憚之。
太安四年卒,時年四十四。
洛拔六子
尉眷
公元423年
魏書·尉古真傳》古真弟諾長子眷忠謹有父風。
太宗時執事左右,為大官令。
侍臣受斤亡入蠕蠕,詔追之,遂至鹵庭。
大檀問其故,曰:受斤負罪天子逃刑在此,不時執送,是以來取。
遂擒受斤於大檀前。
左右救之,乃免。
由是,以驍烈聞。
司衛監。
太宗幽州,詔輔世祖居守。
後征河南,督高車騎,臨陣衝突所向無前,賊憚之。
世祖即位,命眷與散騎常侍劉庫仁八人分典四部,綰奏機要
賜爵山桑侯,加陳兵將軍。
又為安北將軍出鎮北境
平陽王長孫翰蠕蠕別帥阿伏干於柞山,率師至歌刪山,擊蠕蠕別帥便度弟庫仁直,引師而北。
蠕蠕部帥莫孤率高車騎五千乘來逆,擊破之,斬首千餘級。
又從征蠕蠕
出白、黑兩漠之間,擊其東部大獲而還
又從征赫連昌出南道,擊上邽
士眾乏糧,臨淮公丘堆等督租於郡縣,為所敗。
乘勝抄掠,諸將患之。
眷與侍御史安頡陰謀設伏邀擊
以功拜寧北將軍,加散騎常侍進爵源陽公
後從和龍萬騎前驅慰喻降二千餘戶。
為假節、加侍中都督二州河內諸軍事安南將軍開府,鎮虎牢
張掖禿髮保周之反也,徵眷與永昌王健率師討之,破保周於番禾
保周遁走率騎追之,保周窮迫自殺
留鎮涼州,加都督沙河三州諸軍事安西將軍領護羌戎校尉
敦煌鎮將。
擊破吐谷渾,俘三千餘口。
歷鎮四番威名並著。
高宗時率師北擊伊吾,剋其城,大獲而還
尋拜侍中太尉進爵為王。
太宰常英等評尚書事。
高祖北巡狩,以寒雪方降,議還。
諫曰:今動大眾,以威北敵,去都不遠,而便旋駕,鹵必疑我有內難
雖方寒雪兵人勞苦,以經略大體宜便前進
高宗從之,遂渡漠而還
元老賜杖上殿
和平四年薨。
高宗悼惜之,贈大將軍諡曰莊
古弼
公元357年
《魏書本傳》代人也。
忠謹,好讀書,又善騎射
初為獵郎,使長安稱旨轉門奏事,以敏正著稱
太宗嘉之賜名曰筆,取其直而有用後改名弼,言其輔佐材也。
西部,與劉潔等分機要敷奏百揆
世祖即位,以功拜立節將軍賜爵靈壽侯
并州叛胡。
還,進為侍中吏部尚書,典南部奏事
安原東部高車於己尼陂。
又與劉潔五原河北,以備叛民。
安西將軍從征赫連定
駕至平涼,次於涇南
侍中張黎平涼
赫連定自安定率步騎二萬來救,與弼相遇
偽退以誘之。
世祖使高車敕勒馳擊斬首千級
乘勝安定
又與永昌王健等討馮文通
文通嬰城固守芟其禾而還
後又征文通文通求救高麗
高麗救至,文通東奔,民多難之。
大臣占埿,因民心之不欲,遂率眾文通開城門以引官軍
疑古譎詐不入城。
高麗軍至,文通乃隨之。
文通之奔也,令婦被甲居中,其精卒及高麗陳兵於外。
部將高苟子率騎衝擊賊軍,酒醉,拔刀止之,故文通東奔
將士皆怨不擊。
世祖大怒,徵還,黜為廣夏門卒
尋復侍中,與尚書李順使於涼州
安西將軍賜爵建興公,鎮長安,甚著威名
及議征涼州咸言涼州水草,不宜行師
世祖不從
既克姑臧微嫌之,以其有將略,故弗之責也。
劉義隆遣將裴方明等擊南秦楊難當難當遣使請救兵。
未至,難當上邽方明仇池,立楊元庶子保熾。
於是節,督隴右諸軍
義隆遣其秦州刺史胡崇之屯仇池平西將軍元齊邀崇之濁水臨陣擒之,其眾走還漢中
等從祥郊山南入,與東道皮豹子等討仇池,遣永安侯賀純義隆,塞狹道。
守將道祖退守狹亭,諸將以山道嶮峻,時又雪深,用馬不便,皆遲留不進。
進軍,使元齊、賀純等擊狹亭,道祖南走仇池平。
未幾,諸氐復推楊文德為主,圍仇池
上邽高平、沂城諸軍討之,仇池圍解,文德漢川
豹子關中諸軍次於下辨,聞仇池圍解,議欲還軍
使謂豹子曰:比連破賊軍,恐彼君臣未體大分,恥其負敗,或來報復。
若其班師,寇眾復至,後舉為難
不如繕兵練甲,蓄力待之
不出秋冬南寇必來,以逸待勞百勝之策。
豹子乃止。
祖聞之,曰:弼之言,長策也。
南秦謀多矣。
恭宗總攝萬幾,徵為東宮四輔,與宜都王穆壽等並參政事
以弼傅東宮,有老成之勤,賜帛千匹、棉千斤
尚書令
事務殷湊,而讀書不輟端謹慎密,口不言禁中之事,功名等於張黎而廉不及也。
上谷上書,言苑囿過度,民無田業,乞減大半,以賜貧人
覽見之,入欲陳奏,遇世祖給事中劉樹碁,志不聽事
侍坐良久不獲申聞
乃起,於世祖前捽樹頭,掣下床,以手搏其耳,以拳毆其背曰:朝廷不治,實爾之罪。
世祖失容放碁曰:不聽奏事實在朕躬,樹何罪。
置之。
具狀
世祖弼公直,皆可其所奏,以丐百姓
曰:為臣而逞其志於君前者非無罪也。
詣公車免冠徒跣自劾請罪
世祖使者召之。
及至世祖曰:冠履
築社之役,蹇蹶築之端冕而事之,神與之福。
則卿有何罪。
自今以後苟利社稷益國便民者,雖復顛沛造次則為之,無所顧也。
世祖大閱將校獵於河西
留守,詔以肥馬給騎人,命給弱者
世祖大怒曰:尖頭奴,敢裁量朕也。
朕還臺,先斬此奴。
頭尖,世祖常名之曰筆頭是以時人呼為筆公
屬官惶怖懼誅。
告之曰:吾以為事君使畋獵不適盤遊,其罪小也。
不備不虞,使戎寇恣逸,其罪大也
北方孔熾南寇未滅,狡焉之志,闚伺邊境,是吾憂也。
故選肥馬備軍實,為不虞遠慮
苟使國家有利,吾何避死乎。
明主可以理干,此自吾罪,非等之咎。
祖聞而嘆曰:有臣如此,國之寶也。
賜衣一襲、馬二匹、鹿十頭
後車駕畋於山北大獲麋鹿千頭,詔尚書發車牛五百乘以運之。
世祖尋謂從者曰:筆公必不與我,汝輩不如馬運之速。
遂還。
行百餘里而表至,曰:懸黃麻菽布野豬鹿竊食鳥鴈侵費,風波所耗,朝夕參倍。
乞賜矜緩使得收載
世祖左右曰:筆公果如朕所卜,可謂社稷之臣
初,楊難當之來也,詔悉送其子弟京師
楊元少子文德,以黃金四十斤賂受金,留文德而遇之無禮,文德亡入劉義隆
世祖以其正直戰功,弗加罪責也。
世祖崩,吳王立以弼司徒
高宗即位,與張黎並坐不合旨,俱免,有怨謗之言。
家人巫蠱,俱伏法
時人冤之。
豆代田
《魏書本傳》代田代人也。
太宗時善騎射為內細射。
從攻虎牢,詔代田登樓射賊,矢不虛發
奚斤前鋒先入,擒劉義隆毛德祖長史司馬三人
以功遷內三郎
從討赫連昌乘勝追賊。
入其宮門門閉代田踰宮而出。
世祖壯之,拜勇武將軍
後從平昌,以戰功奴婢十五口,黃金百斤,銀百斤
神麚中,討蠕蠕賜爵關中侯
從討平涼擊破赫連定,得奚斤等。
世祖以定妻賜之,詔膝行授酒於代田
曰:全爾身命者,代田功也。
改爵井陘侯,加散騎常侍右衛將軍,領內都幢將
從討和龍戰功居多,遷殿中尚書,賜奴婢六十口。
以前後軍進爵長廣公,加平東將軍
從駕南討。
太子太保
出為統萬鎮大將
興安中卒。
侍中安東大將軍長廣王諡曰恭
李寶
公元409年
《魏書本傳》字懷素小字衍孫隴西狄道人私署王暠之孫也。
父飜,字士舉小字武彊私署驍騎將軍祁連酒泉晉昌郡太守
沉雅有度量驍勇撫接
伯父歆為沮渠蒙遜所滅,徙於姑臧
歲餘,隨舅廣契北奔伊吾,臣於蠕蠕
遺民歸附者稍至二千。
傾身禮接,甚得其心,眾皆樂為用,每希報雪
世祖遣將沮渠無諱敦煌無諱捐城遁走
伊吾南歸敦煌,遂修繕城府䂓復先業
遣弟懷達奉表歸誠
世祖嘉其忠款,拜懷達散騎常侍敦煌太守別遣使授寶使持節侍中都督西垂諸軍事鎮西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領護西戎校尉沙州敦煌公,仍鎮敦煌四品以下承制假授
真君五年,因入朝,遂留京師,拜外都大官
鎮南將軍并州刺史
還,除內都大官
高宗初,代司馬文思懷荒改授鎮北將軍
太安五年薨,年五十三。
賜命一襲,贈以本官諡曰宣
陸俟
公元458年
《魏書本傳》代人也。
曾祖幹,祖引,世領部落
父突,太祖時部民隨從征伐,數有戰功,拜厲威將軍、離石鎮將
天興中,為上黨太守關內侯
聰慧,有策略
太宗踐阼,拜侍郎,遷內侍襲爵關內侯,轉龍驤將軍給事中,典選部蘭臺事。
當官而行,無所屈撓
世祖親征赫連昌,詔諸軍大磧,以備蠕蠕
車駕還,復典選部蘭臺事,與西平公安頡督諸軍虎牢,剋之,賜爵建業公,拜冀州刺史,仍本將軍
時考州郡治功,唯河內太守陳為天下第一
都督洛豫二州諸軍事、本將軍虎牢大將
平涼休屠金崖、羌狄子玉等叛,復轉使持節散騎常侍平西將軍安定鎮大將
既至懷柔羌戎莫不歸附
追討崖等,皆獲之。
徵還,拜散騎常侍
出為平東將軍懷荒鎮大將
未期,諸高車莫弗訖訟嚴急,待下無恩,還請鎮將郎孤。
世祖詔許之,徵還京。
既至朝見,言於世祖曰:陛下今以郎孤復鎮,以臣愚量,不過周年孤身必敗高車必叛。
世祖疑謂不實切責之,以公歸第
眀年,諸莫弗果殺郎孤而叛。
祖聞之,大驚,即召,問其知敗之意。
曰:夫高車上下無禮
無禮之人,難為其上。
所以莅之以威嚴,節之以憲網,欲漸加訓導,使知分限
惡直醜正實繁有徒,故訟臣無恩,稱孤之美。
孤獲還鎮,欣其名譽,必加恩百姓,譏臣為失,專欲以寬惠治之,仁恕待之
無禮之人,易生陵傲不過期年無復上下
然後收之以威,則人懷怨懟怨懟既多,敗亂彰矣
世祖笑曰:卿身乃短,慮何長也。
即日復除散騎常侍
世祖蠕蠕,破涼州常隨駕別督輜重
又與高涼王那渡河南略地濟南東平陵,徙其民六千家於河北
又以都督秦雍二州諸軍事平西將軍長安鎮大將
高涼王那擊蓋吳杏城,大破之。
二叔,諸將欲送京師不許,曰:夫長安一都險絕之土,民多剛彊,類乃非一
平之時,仍多叛動,今雖良民,猶以為懼,況其黨與乎。
若不,恐長安之變未已
一身藏竄,非其親信,誰能獲之。
若停十萬之眾以追一人,非上策也。
不如私許吳叔,免其妻子,使自追,擒之必也。
諸將咸曰:今來討賊,既破之,獲其二叔,唯一人何所復至。
曰:悖逆本自天性,今若獲免,必誑惑愚民,稱王者不死,妄相扇動為患必大
諸君不見毒蛇乎。
斷其頭猶能為害,況除腹心疾,而曰必遺其類,其可乎。
諸將曰:公言是也
但得不殺,更有所求,遂去不返其如罪何。
曰:此罪我與諸君當之。
高涼王那亦從計,遂遣二叔,與之期。
不至,諸將各咎於
曰:此未得其便耳,必不背也。
後數日,果斬吳以至,皆如其言。
明略獨決,皆此類也。
遷內都大官
安定盧永劉超聚黨萬餘以叛,世祖威恩被於關中,詔以本官都督雍諸軍事,鎮長安
世祖曰:秦川險絕奉化日近吏民未被恩德,故頃年以來,頻有叛動。
超等恃險不順王命,朕若以重兵與卿,則超等合而為一據險拒戰未易攻也;若以輕兵與卿,則不制矣。
今使卿以方略定之。
於是單馬之鎮,超等聞之大欣,以為無能為也
既至,申揚威信,示以成敗誘納女,外若姻親
猶自警,初無降意
乃率其帳下,往見,觀其舉措,設掩襲之計。
使人逆曰:三百人以外,當以弓馬相待三百人以內,當以酒食相供
乃將二百騎詣設備甚嚴。
縱酒盡醉而還
後謂將士曰:可取也。
乃密選精兵五百人,陳國恩德,激厲將士,言至懇切
士卒奮勇,各曰:以死從公,必無二也。
遂偽獵而詣,與士卒約曰:今發機,當以醉為限
於是詐醉,上馬大呼,手斬首。
士卒應聲縱擊殺傷千數遂平之。
世祖大悅,徵京師,轉外都大官散騎常侍如故
高宗踐阼,以子麗有策立之勳,拜征西大將軍進爵東平王
太安四年薨,年六十七,諡曰成
有子十二人
皮豹子
公元418年
《魏書本傳》豹子漁陽人
少有武略
泰常中,為中散稍遷內侍左右
世祖時,為散騎常侍賜爵安侯,加冠軍將軍
又拜選部尚書,餘如故
出除使持節侍中都督秦雍荊梁四州諸軍事安西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進爵淮陽公,鎮長安
尋加征西將軍
後坐盜官財,徙於統萬。
真君三年劉義隆遣將裴方明等侵南秦楊難當,遂陷仇池
世祖豹子,復其爵位
尋拜使持節仇池鎮將,督關中諸軍,與建興古弼等分命諸將,十道並進
四年正月豹子進擊樂鄉,大破之,擒義隆王奐之、王長卿六人斬首二千餘級,俘獲一千人
豹子進軍下辨義隆強元明、辛伯奮棄城遁走,追斬之,悉獲其眾。
義隆使其秦州刺史胡崇之鎮仇池,至漢中,聞官軍已西,懼不敢進方明益其兵而遣之。
豹子司馬楚之至於濁水,擊擒崇之,盡擄其眾。
進至高平義隆將姜道祖降,仇池平。
未幾,諸氐復反,推楊文德為主以圍仇池
古弼諸軍討平之。
豹子次於下辨,聞圍解,欲還。
遣使豹子曰:賊恥其負敗,必求報復
後舉為難不如陳兵待之
豹子以為然。
尋除都督、益五州諸軍事進號征西大將軍開府仇池鎮將持節、公如故
十一月義隆復遣楊文德、姜道盛二萬人濁水別遣青陽顯伯,守斧山以拒豹子
水城射殺道盛豹子斧山,斬顯伯,悉俘其眾。
豹子又與河間公元齊俱會於濁水賊眾震恐,棄其兵甲夜遁
初,南秦楊難當歸命,詔送楊氏子弟京師文德行賂得留,亡奔漢中
義隆文德武都王,給兵二千人葭蘆城,招誘氐羌於是武都陰平五部氐民叛應文德
豹子諸軍討之,文德阻兵固險拒豹子
文德將楊高來降,引諸軍向其城,文德城南走,收其妻子寮屬軍資,及故武都王保宗妻公主京師
義隆白水太守郭啟元率眾文德豹子分軍逆擊,大破之,啟元、文德走還漢中
興安二年正月義隆遣其將蕭道成王虯馬光等入漢中,別令楊文德、楊頭等率諸氐羌武都
城中拒之,殺賊二百餘人
豹子兵將救之,至女磊,聞賊停軍,豹子遣人祁山取馬,欲往赴援
文德豹子欲斷其糧運回軍還入覆津,據險自固
義隆恐其輒回,又增兵益將,令晉壽白水送糧覆津,漢川武興甘泉,皆置倉儲。
豹子表曰:義隆增兵運糧,剋必送死
臣所領之眾,本自不多,唯仰民兵,專恃防固
其統萬、安定二鎮之眾,從戎以來,經三四歲,長安之兵,役過期月,未有代期,衣糧俱盡,形顏枯悴,窘切戀家逃亡不已,既臨寇難不任攻戰
士民姦通知臣兵弱,南引文德共為脣齒
文德去年八月與義隆梁州刺史劉秀之同征長安,聞臺遣大軍勢援雲集
長安地平,用馬為便,畏國騎軍不敢北出
但承仇池〈本或作句或作勾皆疑〉人,稱臺軍不多戍兵尟少,諸州雜人,各有還思,軍勢若及,必自奔逃進軍取城,有易反掌
承信其語,回趣長安之兵,遣文德蕭道成王虯將領來攻武都仇池,望連秦隴
進圍武都已經積日,畏臣截後,斷其糧路,關鎮少兵,未有大損。
外寇兵彊,臣力寡弱,拒賊備敵,非兵不擬
乞選壯兵,增戍武都牢城自守可以無患
今事已切急若不馳聞,損失城鎮,恐招深責
願遣高平突騎二千,賫糧一月,速赴仇池
且可抑折逆民支對賊鹵。
須長〈闕〉上邽安定戍兵至,可得自全
糧者,民之命也;雖有金城湯池,無糧不守
仇池本無儲積今歲不收,苦高平騎至,不知云何以得供援。
請遣秦川之民,送軍祁山,臣隨迎致。
高平鎮將苟莫于率突騎二千以赴之,道成等乃退。
豹子尚書,出為內都大官
劉駿遣其將殷孝祖兩當城清東,以逼南境
天水封敕文擊之,不剋。
豹子給事中周丘等助擊之。
豹子以南寇城守攻圍費日,遂略地高平
劉駿瑕丘鎮遣步卒五千助戍兩當,去城八里,與豹子前鋒候騎相遇即便交戰豹子繼至,大破之。
縱騎追擊殺之,至於城下,其免者十餘人而已
城內恐懼不敢出救。
既而班師
先是河西諸胡亡匿避命
豹子及前涇州刺史封阿君督河西諸軍南趣石樓,與衛大將軍樂安王良以討群胡。
豹子等與賊相對,不覺胡走,無捷而還,又坐免官。
以前後戰功,復擢為內都大官
和平五年六月,卒。
高宗追惜之,贈淮陽王諡曰襄賜命一襲
車伊洛
公元451年
《魏書本傳》伊洛焉耆胡也。
世為東境部落帥,𢘆修職貢。
世祖錄其誠款延和中,授伊洛平西將軍封前部王賜絹一百匹,綿一百斤,繡衣一具金帶靴帽
伊洛大悅規欲歸闕
沮渠無諱斷路伊洛無諱連戰,破之。
無諱卒,其弟天周無諱子乾壽兵,規領部曲
伊洛前後遣使招喻乾壽等率戶五百餘家來奔,伊洛送之京師
招喻李寶弟欽等五十餘人送詣敦煌
伊洛又率部眾二千餘人高昌討破焉耆東關七城擄獲男女二百人,駝千頭,馬千匹
以金一百斤奉獻
先是伊洛焉耆,留其子歇守城,而安周乘虛蠕蠕三道圍歇,并遣使謂歇曰:爾父已投大魏,爾速歸首,當賜爾爵號
固守,連戰。
久之,外無救援,為安周所陷,走奔伊洛
伊洛收集遺散一千餘家,歸焉耆鎮
世祖嘉之
正平元年,詔伊洛曰:歇年尚幼,能固守城邑忠節顯著,朕甚嘉之
可遣歇詣闕
伊洛令歇將弟波利等十餘人赴都。
正平二年伊洛朝京師,賜以妻妾奴婢田宅牛羊、拜上將軍王如故。
興安二年卒。
鎮西大將軍秦州刺史諡曰康王
綿絹雜綵五百匹,衣二十七襲。
葬禮盧魯元故事
呂洛拔
《魏書本傳》洛拔代人也。
曾祖渴侯,昭成時率戶五千歸國
祖肥,濮陽大守
父匹知,世祖時為西部長,滎陽公。
洛拔壯勇知名高宗末為平原鎮都將
劉彧徐州刺史薛安都歸誠請援
詔遣尉元率眾救之,洛拔彭城
張永遣將王茂之領兵五千向武原,援其運車
洛拔率騎詣武原擊之。
格戰二日,手殺九人,奪賊運車二百餘乘,牛二百五十頭。
仍共擊張永大敗之。
賜爵成武侯,加建義將軍
年五十六,卒。
竇瑾
《魏書本傳》字道瑜頓丘衛國人也。
云漢司空之後
高祖成為丘太守,因家焉。
少以文學知名
中書博士,為中書侍郎賜爵陽子,加寧遠將軍
參與軍國之謀,屢有軍功
祕書監進爵衛國侯,加冠軍將軍,轉西部尚書
初定三秦,人猶去就,拜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秦雍二州諸軍事寧西將軍長安鎮將、毗陵公。
在鎮八年,甚著威惠
徵為殿中都官尚書,仍散騎常侍
世祖親待之,賞賜甚厚。
從征蓋吳先驅慰諭,因平巴西氐、羌酋領降下千家不下者誅之。
又降蠻酋仇天爾等三千家於五將山。
蓋吳平,留鎮長安
還京,復為殿中都官,典左右執法
世祖歎曰:古者右賢左戚,國之良輔毗陵公之謂矣。
恭宗薨於東宮司徒奉詔冊諡
出為鎮南將軍冀州刺史
清約沖素憂勤王事著稱當時
還為內都大官
興光初女婿鬱林公司馬彌陁選尚臨涇公主彌陀辭託,有誹謗咒詛之言,與彌陁同誅。
有四子,秉、持、依並為中書學生,與父同時伏法
少子遵,逃匿得免。
和其奴
公元455年
《魏書本傳》其奴代人也。
少有操行善射御。
初為三郎,轉羽林中郎,以恭勤致稱。
賜爵陽子,除奮武將軍
高祖初,遷尚書,加散騎常侍進爵平昌公,拜安南將軍,遷尚書左僕射
太安元年,詔群臣議立皇太子名。
其奴司徒麗等以為宜以德命名,帝從之。
又與河東王閭毗太宰常英等並平尚書事。
在官慎法不受私請
時以西征吐谷渾諸將淹停不進,久囚未決
其奴尚書毛法仁窮問其狀連日具伏
和平六年,遷司空,加侍中
高宗崩,乙渾與林金閭擅殺尚書保年等。
殿中尚書元郁率殿中宿衛士加兵於渾。
渾懼,歸咎於金閭,執金閭以付郁。
其奴以金閭罪惡未分,乃出之為定州刺史
皇興元年長安鎮東平王道符反,詔其奴征西大將軍,率殿中精甲萬騎以討之,未至而道符敗,軍還。
三年薨,內外歎惜之。
贈平昌王諡曰宣
慕容白曜
公元494年
《魏書本傳》白曜慕容元真之元孫。
父琚,歷官廉清著稱賜爵高都侯
卒於冠軍將軍尚書左丞,贈安南將軍并州刺史高都公諡曰簡
白曜少為中書吏,以敦直給事東宮
高宗即位,拜北部下大夫
襲爵,遷北部尚書
在職執法無所阿縱高宗厚待之。
高宗崩,與乙渾共秉朝政,遷尚書右僕射進爵南鄉公,加安南將軍
劉彧徐州刺史薛安都兗州刺史畢眾敬並以城內附,詔鎮南大將軍尉元鎮東將軍孔伯恭率師赴之。
東平太守申纂屯無鹽并州刺史房崇吉屯升城,遏絕王使
皇興初,加白曜使持節都督諸軍事征南大將軍上黨公,屯於碻磝以為諸軍後繼
白曜攻纂於無鹽城,拔其東郭
其夜纂遁,遣兵追執之,獲其男女千口
先是劉彧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固遣使內附既而招慰復歸
白曜既拔無鹽,回攻升城。
肥城戍主聞軍至,棄城遁走,獲三十萬斛。
既至升城,垣苗、麋溝二戍拒守不下
白曜千餘騎襲麋溝,麋溝潰,自投濟水死者千餘人
擊垣苗,又破之,得粟十餘萬斛由是軍糧充足
先是淮陽公皮豹子等再征垣苗不剋,白曜一旬之內,頻拔四城威震齊土
顯祖嘉焉,詔曰:卿總率戎旅討除不賓霜戈所向無不摧靡旬日之內,剋拔四城韓白之功,何以加此。
雖升城戍房崇吉守遠不順危亡已形,潰在旦夕。
宜勉崇威略,務存長轡,不必窮兵極武以為勞頓
伐罪弔民,國之令典,當招懷以德,使來蘇之澤,加於百姓
升城不降,白曜忿之,縱兵陵城,殺數百人崇吉夜遁
白曜撫慰其民,無所殺戮百姓懷之。
崇吉母妻,待之以禮
劉彧遣其將吳憙公率眾數萬,欲寇彭城
鎮南大將軍尉元表請濟師
顯祖白曜赴之。
白曜瑕丘,遇患。
泗水暴竭,船不得
公退白曜因停瑕丘
崇吉從弟法壽陽城以贖母妻。
白曜瑕丘遣將長孫觀等率騎入自馬耳關赴之。
盤陽,諸郡悉降
平東將軍長孫陵、寧東將軍尉眷東討青州白曜瑕丘進攻歷城
白曜為書以喻之曰:天棄劉彧禍難滋興,骨肉兄弟自相誅戮君臣上下,靡復紀綱
徐州刺史薛安都豫州刺史常珍奇兗州刺史畢眾敬等深睹存亡翻然歸義
朝廷納其誠款,委以南蕃。
目前見事東西備聞也。
無鹽戍主申纂敢縱奸慝劫奪行人官軍始臨,一時授首
房崇吉固守升城,尋即潰散
襄陽以東,至於淮海莫不風靡服從正化
東陽歷城有識之士上思安都榮顯下念申纂之死亡,追悔前惑改圖後悟
然執守愚迷,不能自革。
總戎旅,掃定北方
黃河知十二之虛說臨齊境想一變清風踟躕周覽依然何極
故先馳書,以喻成敗
見機而動,周易所稱;去危就安人事常理
若以一介為高,不悛為美,則微子負嫌於時,紀季受譏於世。
皇魏重光累葉,德懷無外軍威所拂,無不披靡
固非三吳弱卒所能擬抗。
況於今者,勢已土崩
劉彧不制秣陵,政不出閫外豈能浮江越海,赴危救急
恃此為援,何異蹄涔之魚,冀拯江海
蝮蛇螫手斷手,螫足則斷足,誠忍肌體以救性命
若推義而行之,無割身之痛也,而可以保家寧宗,長守安樂
智士所宜深思重慮,自求多福
道固固守不降,白曜長圍以攻之。
長孫陵既至青州沈文秀遣使請降
軍人入其西郭頗有採掠文秀悔之,遂嬰城拒守
二年崔道固兗州刺史鄒守將劉休賓面縛而降
白曜皆釋而禮之。
道固休賓及其寮屬京師
後乃徙二城民望下館朝廷置平齊郡懷寧歸安二縣以居之。
自餘悉為奴婢,分賜百官
白曜雖在軍旅,而接待人物,寬和有禮
崇吉母妻、申纂婦女,皆別營安置不令士卒諠雜
進討東陽
,入其西郭
三年春,剋東陽,擒沈文秀
凡獲倉粟八十五萬斛,米二千斛,弓九千張,箭十八萬八千,刀二萬二千四百,甲胄各三千三百,銅五千斤,錢十五萬;城內戶八千六百,口四萬一千,吳蠻戶三百餘。
始末三年,築圍攻擊,日日交兵,雖士卒死傷無多怨叛
督上土人租絹以為軍資不至侵苦
三齊欣然安堵樂業
剋城之日,以沈文秀抗据不為之拜,忿而箠撻,唯以此見譏
以功拜使持節都督青齊東徐州諸軍事開府儀同三司青州刺史濟南王將軍如故
四年冬見誅。
初乙渾專權白曜頗所俠附,緣此追以為貴。
及將誅也,云謀反叛,時論冤之。
尉撥
公元465年
《魏書本傳》代人也。
父那,濮陽太守
太學生,募從兗州刺史羅忸擊賊於陳汝,有功賜爵介休男。
從討和龍,遷虎賁帥,轉千人軍將
又從樂平王丕和龍
涼州軍將,擊吐谷渾,獲其人一千餘落。
吐谷渾小將率三百餘落來降,尋復亡叛率騎追之,盡獲而還
以功進為子。
晉昌鎮將,綏懷邊民,甚著稱績。
入為知臣監。
出為杏城鎮將。
在任九年大收民和山民一千餘家,上郡徒各盧水胡八百餘落,盡附為民。
高宗清平有惠績,賜以衣服
顯祖即位,為北征都將
復為都將南攻懸瓠,破劉彧將朱湛之水軍三千人,拜懸瓠鎮將,加員外散騎常侍進爵安城侯
顯祖嘉其聲效,復賜衣服
平南將軍北豫州刺史
洛州民田智度聚黨謀逆
乘傳豫州兵與洛州刺史丘頓擊之,獲智度,送京師
卒,贈冠軍將軍諡敬侯
唐和
公元451年
《魏書本傳》字稚起晉昌安人也。
父繇,以涼土喪亂,民無所歸,推隴西李暠敦煌,以寧一州。
李氏沮渠蒙遜所滅,與兄契㩦外甥李寶避難伊吾招集民眾二千餘家,臣於蠕蠕
蠕蠕以契為伊吾
經二十年,與契遣使來降,為蠕蠕所逼,遂擁部落至於高昌
蠕蠕遣部帥阿若率騎討
白力城,率騎五百先攻高昌,契與阿若戰歿
餘眾,奔前部王國
沮渠安周橫截城,攻拔之,斬安周兄子樹,又剋高寧、白力二城,斬其戍主
遣使表狀世祖嘉其誠款,屢賜
後與前部車伊洛擊破安周斬首三百。
世祖成周公萬度歸討焉耆,詔伊洛率所領赴度歸。
奉詔
會度歸喻下柳驢以東六城,因共擊波居羅城,拔之。
後同征龜茲,度歸令焉耆
柳驢戍主乙真伽率諸胡將據城而叛,輕騎一百匹入其城,擒乙真伽,斬之。
由是諸胡款附
西城剋平,有力也。
正平元年詣闕世祖優寵之,待以上客。
高宗和歸先朝,拜鎮南將軍酒泉公
太安中,出為濟州刺史,甚有稱績
徵為內都大官評決獄訟不加捶楚,察疑獲實者甚多,世以是稱之。
皇興中卒,年六十七。
征西大將軍太常卿酒泉諡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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