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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五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四百五十二卷目錄
 將帥名臣列傳
  後漢
  皇甫規       張奐
  段熲        皇甫嵩
  朱儁
官常典第四百五十二卷
將帥名臣列傳
後漢
皇甫規
公元141年
後漢書本傳字威明安定朝那人也。
祖父棱,度遼將軍
父旗,扶風都尉
永和六年西羌大寇三輔,圍安定征西將軍馬賢將諸郡兵擊之,不能克。
雖在布衣見賢不卹軍事,審其必敗,乃上書言狀
尋而果為羌所沒。
郡將兵略,乃命為功曹,使率甲士八百,與羌交戰斬首數級,賊遂退郤。
上計掾
其後羌眾大合,攻燒隴西朝廷患之。
上疏自效,曰:臣比年以來,數陳便宜
羌戎未動,策其將反,馬賢始出,頗知必敗
誤中之言,在可考校
臣每惟賢擁眾四年,未有成功懸師之費且百億計,出於平人,回入姦吏。
江湖之人,群為盜賊,青、徐荒饑,襁負流散
羌戎潰叛不由承平,皆由邊將失於綏御
常守安,則加侵暴,苟競小利,則致大害,微勝則虛張首級,軍敗則隱匿不言
軍士勞怨,困於猾吏,進不得快戰以徼功,退不得溫飽全命,饑死溝渠暴骨中原
見王師之出,不聞振旅之聲。
酋豪泣血驚懼生變
是以不能久,敗則經年
所以搏手叩心增歎者也。
願假兩營二郡屯列坐食之兵五千,出其不意,與護羌校尉趙沖共相首尾
土地山谷,臣所曉習兵埶巧便,臣已更之。
可不方寸之印,尺帛之賜,高可以滌患,下可以納降
若謂臣年少官輕,不足用者,凡諸敗將,非官爵之不高,年齒之不邁。
不勝至誠沒死自陳
時帝不能用。
質之間,梁太后臨朝賢良方正
對策曰:伏惟孝順皇帝,初勤王政,紀綱四方,幾以獲安
後遭姦偽,威分近習,畜貨聚馬,戲謔是聞;又因緣嬖倖,受賂賣爵輕使賓客交錯其間天下擾擾從亂如歸,故每有征戰,鮮不挫傷官民並竭,上下窮虛
臣在關西竊聽風聲,未聞國家有所先後,而威福之來,咸歸權倖。
陛下體兼乾坤聰哲純茂
攝政之初,拔用忠貞,其餘維綱,多所改正
遠近翕然望見太平
地震之後霧氣白濁日月不光旱魃為虐,大賊縱橫流血川野,庶品不安譴誡累至,殆以姦臣權重所致也。
常侍無狀者,亟便黜遣,披掃凶黨收入財賄,以塞痛怨,以答天誡
大將軍梁冀河南尹不疑,處周、召之任,為社稷之鎮,加與王室為姻族,今日立號雖尊可也實宜增修謙節,輔以儒術,省去遊娛不急之務割減廬第無益之飾。
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
群臣乘舟者也,將軍兄弟操楫者也。
若能平志畢力,以度元元所謂福也。
如其怠弛,將淪波濤。
可不慎乎。
夫德不稱祿,猶鑿墉之趾,以益其高
量力審功安固之道哉。
凡諸宿猾酒徒戲客,皆耳納邪聲,口出諂言甘心逸遊唱造不義
亦宜貶斥,以懲不軌
深思得賢之福,失人之累。
在位素餐尚書怠職,有司依違莫肯糾察,故使陛下專受諂諛之言,不聞戶牖之外
臣誠知阿諛有福,深言近禍,豈敢隱心以避誅責乎。
生長邊遠,希涉紫庭怖慴失守,言不盡心
梁冀忿其刺己,以為下第,拜郎中
託疾免歸州郡旨,幾陷死者再三
遂以詩、易教授門徒三百餘人,積十四年。
梁冀被誅,旬月之間,禮命五至,皆不就
太山叔孫無忌侵亂郡縣中郎將宗資討之未服。
公車特徵,拜太太守
到官,廣設方略,寇鹵悉平
延熹四年秋,叛羌零吾等先零別種寇鈔關中,護羌校尉段熲坐徵
先零諸種陸梁覆沒營塢
素悉羌事,志自奮效,乃上疏曰:自臣受任,志竭愚鈍,實賴兗州刺史牽顥清猛中郎將宗資信義,得承節度,幸無咎譽
猾賊就滅,太山略平,復聞群羌並皆反逆
生長邠岐,年五十有九,昔為郡吏,再更叛羌,預籌其事,有誤中之言。
臣素有固疾,恐犬馬齒窮不報大恩,願乞冗官,備單車一介之使勞來三輔宣國威澤,以所習地形兵埶佐助諸軍
窮居孤危之中,坐觀郡將,已數十年矣。
鳥鼠至於東岱,其病一也。
力求猛敵,不如清平;勤明吳、孫,未若奉法
前變未遠,臣誠戚之。
是以越職,盡其區區
至冬,羌遂大合朝廷為憂。
三公規為中郎將持節關西兵,討零吾等,破之,斬首八百級。
先零諸種羌慕威信相勸降者十餘萬。
明年因發其騎共討隴右,而道路隔絕軍中大疫死者十三四。
親入菴廬巡視將士三軍咸悅。
東羌遣使乞降涼州復通。
先是安定太守孫儁受取狼籍屬國都尉李翕督軍御史張稟多殺降羌涼州刺史郭閎、漢陽太守趙熹老弱不堪任職,而皆倚恃權貴不遵法度
到州界,悉條奏其罪,或免或誅。
羌人聞之,翕然反善
沈氐大豪滇昌、饑恬等十餘萬口,復詣降。
出身數年,持節為將,擁眾立功,還督鄉里,既無它私惠,而多所舉奏,又惡絕宦官不與交通於是中外並恐,遂共誣貨賂群羌,令其文降
天子璽書誚讓相屬
不免上疏自訟曰:四年之秋戎醜蠢戾,爰自西州,侵及涇陽舊都懼駭朝廷西顧
明詔不以臣愚駑,急使軍就道
幸蒙威靈,遂振國命羌戎諸種大小稽首,輒移書營郡,以訪誅納,所省之費,一億以上
以為忠臣之義,不敢告勞,故恥以片言自及微效。
比方先事庶免罪悔
前踐州界,先奏郡守孫儁次及屬國都尉李翕督軍御史張稟旋師南征,又上涼州刺史郭閎、漢陽太守趙熹,陳其過惡執據大辟
凡此五臣支黨半國,其餘墨綬下至小吏,所連及者,復有百餘。
吏託報將之怨,子思復父之恥,載贄馳車,懷糧步走,交搆豪門,競流謗讟,云臣私報諸羌,謝其錢貨
若臣以私財,則家無擔石;如物出於官,則文簿易考。
臣愚惑,信如言者前世尚遺匈奴宮姬,鎮烏孫公主
今臣但費千萬,以懷叛羌。
良臣才略兵家之所貴,將有何罪,負義違理乎。
永初以來將出不少覆軍有五,動巨億
旋車完封,寫之權門,而名成功立,厚加爵封
今臣還督本土糾舉諸郡,絕交離親戮辱舊故眾謗陰害,固其宜也
臣雖汙穢廉潔無聞,今見覆沒,恥痛實深。
傳稱鹿死不擇音,謹冒昧略上。
其年冬,徵還拜議郎
論功當封
中常侍徐璜左悺欲從求貨,數遣賓客就問功狀終不答。
忿怒,陷以前事,下之於吏。
官屬賦斂請謝誓而不聽,遂以餘寇不絕坐繫廷尉論輸左校
諸公太學生張鳳三百餘人詣闕訟之。
會赦,歸家
徵拜度遼將軍,至營數月,上書中郎將張奐以自代。
曰:臣聞人無常俗,而政有治亂;兵無彊弱,而將有能否
伏見中郎將張奐才略兼優宜正元帥,以從眾望。
若猶謂愚臣充軍事者,願乞冗官以為副。
朝廷從之,以代為度遼將軍規為使匈奴中郎將
大司農規復代為度遼將軍
為人意算,自以連在大位,欲退身避第,數上病,不見聽。
會友上郡太守王旻喪還,縞素越界,到下亭迎之。
因令客密告并州刺史胡芳,言擅遠軍營,公違禁舉奏
曰:威明避第仕塗,故激發我耳。
吾當朝廷愛才,何能申此子計邪。
無所問。
黨事大起天下名賢多見染逮雖為名將素譽不高。
自以西州豪傑,恥不得豫,乃先自上言:臣前薦故大司農張奐,是附黨也。
又臣昔論輸左校時,太學生張鳳上書訟臣,是為黨人所附也。
臣宜坐之。
朝廷知而不問時人以為
在事數歲,北邊威服
永康元年,徵為尚書
其夏日食,詔公卿賢良方正下問得失
對曰:天之於王者如君之於臣,父之於子也。
誡以災妖,使從福祥
陛下八年之中,三斷大獄一除內嬖,再誅外臣
災異猶見,人情未安者,殆賢愚進退威刑所加,有非其理也。
太尉陳蕃劉矩忠謀高世,廢在里巷;劉祐馮緄趙典尹勳正直多怨,流放家門李膺王暢、孔翊,潔身守禮,終無宰相之階。
至於鉤黨之釁,事起無端,虐傷善,哀及無辜
今興改善政,易於覆手,而群臣杜口鑒畏前害互相瞻顧莫肯正言
伏願陛下暫留聖明容受謇直,則前責可弭,後福降。
對奏,不省
弘農太守封壽成亭侯,邑二百戶讓封不受
再轉為護羌校尉
熹平三年,以疾召還,未至,卒於穀城,年七十一。
所著賦、銘、碑、讚、禱文、弔、章表教令、書、檄、牋記凡二十七篇
張奐
公元155年
後漢書本傳字然明敦煌酒泉人也。
父惇,為漢陽太守
少遊三輔師事太尉朱寵,學歐陽尚書
初,牟氏章句浮辭繁多有四十五萬餘言,減為九萬言。
後辟大將軍梁冀府,乃上書桓帝,奏其章句,詔下東觀
以疾去官,復舉賢良對策第一擢拜議郎
永壽元年,遷安定屬國都尉
初到職,而南匈奴左薁鞬臺耆、且渠伯德七千餘人美稷東羌復舉種應之,而唯有二百許人,聞即勒兵而出。
軍吏以為不敵,𨙫頭爭止之。
不聽遂進屯長城,收集兵士遣將王衛招誘東羌,因㨿龜茲,使南匈奴不得交通東羌
諸豪遂相率和親,共擊薁鞬等,連戰破之。
伯德惶恐,將其眾降,郡界以寧。
羌豪帥感恩德上馬二十匹,先零酋長遺金鐻八枚。
並受之,而召主簿於諸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馬如羊,不以入廐;使金如不以入懷
悉以金馬還之。
羌性貪而貴吏清,前有八都尉好財貨,為所患苦,及正身潔己威化大行
遷使匈奴中郎將
時休屠各朔方烏桓並同反叛,燒度遼將軍門,引屯赤阬,煙火相望
兵眾大恐,各欲亡去
安坐帷中,與弟子講誦自若軍士稍安。
乃潛誘烏桓陰與和通,遂使斬屠各渠帥襲破其眾。
諸羌悉降
延熹元年鮮卑寇邊率南單于襲之,斬首數百級。
明年梁冀被誅,故吏免官禁錮
皇甫規友善既被錮,凡諸交舊莫敢為言,唯薦舉前後七上。
在家四歲,復拜武威太守
平均徭賦率厲散敗,常為諸郡最,河西由是而全。
其俗多妖忌,凡二月五月產子及與父母月生者,悉殺之。
示以義方,嚴加賞罰風俗遂改,百姓生為立祠
尢異,遷度遼將軍
數載間,幽、并清靜
九年春徵拜大司農
鮮卑去,其夏,遂招結南匈奴烏桓數道入塞,或五六千騎,或三四千騎,寇掠緣邊九部殺略百姓
鮮卑復率八九千騎入塞誘引東羌與共盟詛
於是上郡沈氐、安先零諸種共寇武威張掖緣邊大被其毒。
朝廷以為憂,復拜為護匈奴中郎將,以九卿秩督幽、并、涼三州度遼烏桓二營,兼察刺史二千石能否賞賜甚厚。
匈奴烏桓至,因相率還降,凡二十萬口。
但誅其首惡,餘皆慰納之。
鮮卑出塞去。
永康元年春東羌先零五六千騎寇關中,圍祋祤,掠雲陽
,復攻沒兩營,殺千餘人
,羌岸尾、摩蟞等脅同種復鈔三輔
司馬尹端董卓並擊,大破之,斬其酋豪,首鹵萬餘人三州清定
論功當封不事宦官,故賞遂不行,唯賜錢二十萬,除家一人為郎。
並辭不受,而願徙屬弘農華陰
舊制邊人不得內移,唯因功特聽,故始為弘農人焉。
建寧元年振旅而還
竇太后臨朝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謀誅宦官,事泄,中常侍曹節等於中作亂,以新徵,不知本謀,矯制使少府周靖五營士圍
自殺見害
少府,又拜大司農,以功封侯
深病為所賣,上書固讓封還印綬,卒不肯當。
明年夏青蛇見於御坐軒前,又大風雨雹霹靂拔樹詔使百僚各言災應。
上疏曰:臣聞風號令動物通氣
木生於火,相須乃明。
能屈申,配龍騰蟄。
順至休徵,逆來為殃咎
陰氣專用,則凝精為雹。
故太將軍竇武太傅陳蕃,或志寧社稷,或方直不回,前以讒勝,並伏誅戮,海內默默人懷震憤
昔周公葬不如禮,天乃動威
忠貞,未被明宥,妖眚之來,皆為此也。
宜急為改葬,徙還家屬。
從坐禁錮一切蠲除
皇太后雖居南宮,而恩禮不接朝臣莫言,遠近失望
宜思大義顧復之報。
天子深納言,以問諸黃門常侍左右皆惡之,不得自從
太常,與尚書劉猛刁韙、衛良同薦王暢李膺可參三公之選,而曹節等彌疾其言,遂下詔切責之。
等皆自囚廷尉,數日乃得出,並以三月贖罪
司隸校尉王寓,出於宦官,欲借寵公卿,以求薦舉百僚畏憚莫不許諾,唯獨拒之。
怒,因此遂陷以黨罪,禁錮歸田里。
前為度遼將軍,與段熲爭擊羌,不相平。
司隸校尉,欲逐敦煌,將害之。
憂懼奏記曰:小人不明得過州將千里委命,以情相歸。
足下仁篤,照其辛苦使人未反,復獲郵書
恩詔分明,前以寫白,而州期切促郡縣惶懼屏營延企,側待歸命
父母朽骨孤魂相託,若蒙矜憐,壹惠咳唾,則澤流黃泉,施及冥寞,非生死所能報塞
夫無毛髮之勞,而欲求丘山之用,此淳于髡所以拍髀仰天而笑者也。
知言見譏,然猶未能無望
何者
朽骨無益於人,而文王葬之;死馬無所復用,而燕昭寶之
黨同文、昭之德,豈不大哉
凡人之情,冤則呼天,窮則叩心
呼天不聞,叩心無益,誠自傷痛。
俱生聖世,獨為匪人
孤微之人,無所告訴
如不哀憐,便為魚肉。
企心東望無所復言
剛猛,省書哀之,卒不忍也。
時禁錮者多不能守靜,或死或徙。
閉門不出養徒千人,著尚書記難三十餘萬言
立志,嘗與士友言曰:大丈夫處世當為國家立功邊境
及為將帥,果有勳名
董卓慕之,使其兄遺縑百匹
為人,絕而不受
光和四年卒,年七十八。
遺命曰:吾前後仕進十要銀艾不能和光同塵為讒邪所忌。
通塞命也,始終常也。
地底冥冥,長無曉期,而復纏以纊綿,牢以釘密,為不喜耳。
幸有前窀,朝殞夕下,措屍靈床,幅巾而已
奢非晉文,儉非王孫推情從意,庶無咎吝。
諸子從之。
武威多為立祠世世不絕
所著銘、頌、書、教、誡述對策章表二十四篇
段熲
公元156年
後漢書本傳字紀明武威姑臧人也。
其先出鄭共叔段,西域都護會宗之從曾孫也。
便習弓馬,尚遊俠輕財賄,長乃折節好古學。
舉孝廉,為憲陵園陽陵所在能政
遼東屬國都尉
鮮卑犯塞即率所領馳赴之。
既而恐賊驚去,乃使驛騎詐齎璽書於道偽退,潛於還路設伏
以為信然,乃入追
因大縱兵,悉斬獲之。
坐詐璽書重刑,以有功司寇
刑竟,徵拜議郎
太山琅邪東郭竇、公孫舉等聚眾三萬人破壞郡縣遣兵討之,連年不克
永壽二年桓帝公卿選將有文武者,司徒尹訟薦,乃拜為中郎將
、舉等,大破斬之,獲首萬餘級,餘黨降散。
列侯賜錢五十萬,除一子郎中
延熹二年,遷護羌校尉
燒當、燒何、當煎、勒姐八種羌寇隴西金城塞,將兵湟中義從羌萬二千騎出湟谷,擊破之。
追討南渡河,使軍吏田晏夏育先登懸索相引,復戰於羅亭,大破之,斬其酋豪以下二千級,獲生萬餘人,鹵皆奔走
明年春,餘羌復與燒何大豪張掖攻沒鉅鹿塢,殺屬國吏民,又招同種千餘落,并兵晨奔軍。
下馬大戰,至日中,刀折矢盡,鹵亦引退
追之,且鬥且行,晝夜相攻,割肉食雪,四十餘日,遂至河首積石山出塞二千餘里,斬燒何大帥,首擄五千餘人
分兵石城羌,斬首溺死千六百人
燒當種九十餘口詣降。
雜種屯聚白石進擊,首擄三千餘人
勒姐、零吾種圍允街,殺略吏民營救之,斬獲數百人
四年冬上郡沈氐、隴西牢姐、烏吾諸種共寇并涼二州湟中義從討之。
涼州刺史郭閎貪共其功,稽固軍,使不得進。
義從役久,戀鄉舊皆悉反叛
郭閎歸罪坐徵下獄輸作左校
羌遂陸梁覆沒營塢,轉相招結,唐突諸郡,於是吏人守闕千數
朝廷為郭閎所誣,詔問其狀。
謝罪不敢言枉,京師稱長者
起於徒中,復拜議郎,遷并州刺史
時滇那等諸種五六千人武威張掖酒泉,燒人廬舍
六年,寇埶轉盛,涼州幾亡。
,復以護羌校尉乘驛之職。
明年春,羌封僇、良多、滇那等酋豪三百五十五人率三千落詣降。
當煎、勒姐猶自屯結
萬餘人擊破之,斬其酋豪,首擄四千餘人
八年春復擊勒姐種,斬首四百餘級,降者二千餘人
進軍擊當煎種於湟中兵敗,被圍三日,用隱士樊志張策,潛師夜出鳴鼓還戰,大破之,首擄數千人
窮追展轉山谷間,自春及秋,無日不戰,鹵遂饑困敗散,北略武威間。
凡破西羌斬首二萬三千級,獲生數萬人馬牛羊八百萬頭,降者萬餘落。
封熲都鄉侯,邑五百戶。
永康元年,當煎諸種復反,合四千餘人,欲攻武威追擊鸞鳥,大破之,殺其渠帥斬首三千餘級,西羌於此弭定
東羌先零等,自覆征西將軍馬賢後,朝廷不能討,遂數寇擾三輔
其後度遼將軍皇甫規中郎將張奐招之連年,既降又叛。
桓帝詔問曰:先零東羌造惡反逆,而皇甫規張奐各擁彊眾,不時輯定
移兵東討,未識其宜,可參思術略
上言曰:臣伏先零東羌雖數叛逆而降皇甫規者,已二萬許落,善惡既分,餘寇無幾
張奐躊躇久不進者,當慮外內合,兵往必驚。
且自冬踐春,屯結不散,人畜疲羸,自亡之埶,徒更招降坐制彊敵耳。
以為狼子野心難以恩納,勢窮雖服,兵去復動。
唯當長矛挾脅,白刃加頸耳。
計東種所餘三萬餘落,居近塞內,路無險折,非有燕、趙從橫之勢,而久亂并、涼,累侵三輔西河上郡,已各內徙安定北地,復至單危,自雲中五原西至漢陽二千餘里,匈奴、種羌,並擅其地,是為癰疽伏疾留滯脅下,如不加誅,轉就滋大
今若以騎五千,步萬人,車三千兩,三冬二夏足以破定,無慮用費為錢五十四億。
如此,則可令群羌破盡匈奴長服,內徙郡縣,得反本土。
伏計永初中,諸羌反叛,十有四年,用二百四十億;永和之末,復經七年用八十餘億。
費耗若此,猶不誅盡,餘孽復起於茲作害
今不暫疲人,則永寧無期
臣庶駑劣,伏待節度
許之,悉聽如所上
建寧元年春將兵萬餘人,齎十五日糧,從鼓陽直高平,與先零諸種戰於逢義山
鹵兵盛,眾恐。
乃令軍中張鏃利刃長矛三重,挾以彊弩,列輕騎左右翼
激怒兵將曰:今去家數千里,進則事,走必盡死努力功名
大呼,眾皆應聲騰赴,馳騎於傍,突而擊之,鹵眾大潰,斬首八千餘級,獲牛馬羊二十八萬頭。
竇太后臨朝下詔曰:先零東羌歷載為患陳狀,欲必掃滅
涉履霜雪兼行晨夜,身當矢石感厲吏士
曾未浹日凶醜奔破,連尸積俘,掠獲無算
洗雪百年逋負以慰忠將之亡魂
功用顯著,朕甚嘉之
東羌盡定,當并錄功勤。
今且錢二十萬,以家一人郎中
中藏府調金錢綵物,增助軍
破羌將軍
復追羌出橋門,至走馬水上
尋聞鹵在奢延澤,乃將輕兵兼行一日一夜二百餘里,晨及賊,擊破之。
餘鹵走向落川,復相屯結
分遣司馬田晏五千人出其,假司馬夏育二千人繞其西。
羌分六七千人攻圍等,等與戰,羌潰走
急進,與等共追之於令鮮水上。
士卒饑渴,乃勒眾推方奪其水,鹵復散走
遂與相連綴,且鬥且引,及於靈武谷。
被甲先登士卒無敢後者
羌遂大敗,棄兵而走。
追之三日三夜,士皆重繭
既到涇陽,餘寇四千落,悉散入漢陽山谷間
張奐上言東羌雖破,餘種難盡,輕果,慮負敗難常。
宜且以恩降,可無後悔
詔書
上言:臣本知東羌雖眾,而軟弱易制所以比陳愚慮,思為永寧之算。
中郎將張奐,說鹵彊難破,宜用招降
聖朝明鑑信納瞽言故臣得行不用
事埶相反遂懷猜恨
信叛羌之訴,飾潤辭意云臣兵累見折衄,又言羌一氣所生不可誅盡,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汙野,傷和致災。
臣伏念周秦之際,邊方為害中興以來,羌寇最盛,誅之不盡,雖降復叛。
先零雜種,累以反覆攻沒縣邑剽略人物發冢露尸,禍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誅
昔邢為無道衛國伐之,師興而雨。
動兵涉夏,連獲甘澍歲時豐稔,人無疵疫。
占天心,不為災傷下察人事眾和師克。
橋門以西,落川以故宮縣邑更相通屬非為深險絕域之地,車騎安行,無應折衄。
漢吏,身當武職駐軍二年不能平寇,虛欲修文戢戈招降獷敵誕辭空說,僭而無徵。
何以言之。
先零作寇,趙充國令居內,煎當亂邊,馬援遷之三輔,始服終叛,至今為鯁
遠識之士,以為深憂
今傍郡戶口單少,數為羌所創毒,而欲令降徒與雜居,是猶種枳棘良田,養虺蛇室內也。
故臣大漢之威,建長久欲絕本根不使能殖。
本規三歲之費,用五十四億,今適期年,所耗未半,而餘寇殘燼,將向殄滅
臣每奉詔書,軍不內御,願卒斯言,一以任臣臨時量宜,不失權便
二年,詔遣謁者禪說降漢陽散羌。
春農百姓布野,羌雖暫降,而縣官無廩,必當復為盜賊不如乘虛放兵,埶必殄滅
自進營,去羌所屯凡亭山四五十里,遣田晏夏育五千人據其山上
羌悉眾攻之,厲聲問曰:田晏夏育在此不。
湟中義從羌悉在何面。
今日決死生。
軍中恐,勸激兵士殊死大戰,遂破之。
羌眾潰,東奔,復聚射虎谷,分兵諸谷上下門。
一舉滅之,不欲散走,乃遣千人西縣結木為柵,廣二十步,長四十里,遮之。
分遣等將七千人銜枚夜上西山結營穿塹,去鹵一里許。
又遣司馬張愷等將三千人東山
鹵乃覺之,遂攻等,分遮汲水道。
自率步騎進擊水上,羌卻走,因與等挾西山縱兵擊破之,羌復敗散。
至谷上下窮山深谷之中,處處破之,斬其渠帥以下萬九千級,獲牛馬驢騾氈裘廬帳什物不可勝數
馮禪等所招降四千人分置安定漢陽隴西三郡於是東羌悉平
凡百八十戰,斬三萬八千六百餘級,獲牛馬騾驢駱駝四十二萬七千五百餘頭,費用四十四億,軍士死者四百餘人
封新豐縣侯,邑萬戶
行軍仁愛士卒疾病者,親自瞻省,手為裹創
在邊十餘年,未嘗一日蓐寢。
將士同苦,故皆樂為死戰
三年春,徵還京師,將秦胡步騎五萬餘人,及汗血千里馬生口萬餘人
詔遣大鴻臚持節慰勞於鎬。
軍至,拜侍中
執金吾河南尹
盜發馮貴人冢,坐左轉諫議大夫再遷司隸校尉
曲意宦官,故得保其富貴,遂黨中常侍王甫枉誅中常侍鄭颯、董騰等,增封四千戶,并前萬四千戶。
明年,代李咸太尉,其冬病罷,復為司隸校尉
數歲,轉潁川太守徵拜大中大夫
光和二年,復代橋元為太尉
在位月餘會日自劾有司舉奏,詔收印綬,詣廷尉
司隸校尉楊球奏誅王甫,并及,就獄中詰責之,遂飲鴆死,家屬徙邊
中常侍呂強上疏,追訟功,靈帝妻子還本郡。
初,皇甫威明張然明,並知名顯達京師稱涼州三明云。
皇甫嵩
公元184年
後漢書本傳字義真安定朝那人度遼將軍規之兄子也。
父節,鴈門太守
少有文武志介好詩書,習弓馬
舉孝廉茂才
太尉陳蕃大將軍竇武連辟,並不到
靈帝公車徵為議郎,遷北地太守
初,鉅鹿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奉事黃老道,畜養弟子跪拜首過符水咒說療病病者頗愈,百姓信向之。
因遣弟子八人使於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轉相誑惑
十餘年間,眾徒數十萬,連結郡國,自、幽、豫八州之人,莫不畢應。
遂置三十六方。
方猶將軍號也。
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帥
訛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白土門及州郡官府,皆作甲子字。
中平元年大方馬元義等先收荊、揚數萬人期會於鄴
元義往來京師,以中常侍封諝、徐奉等為內應,約以三月五日內外俱起
未及作亂,而張角弟子濟南唐周上書告之,於是車裂元義洛陽
靈帝周章三公司隸,使鉤盾周斌三府掾屬案驗宮省直衛百姓有事角道者誅殺千餘人推考冀州逐捕等。
知事已露,晨夜馳敕諸方一時俱起
皆著黃巾摽幟時人謂之黃巾亦名為蛾賊
殺人祠天
天公將軍弟寶稱地公將軍,寶弟梁稱人公將軍所在燔燒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據長吏逃亡
旬日之間,天下嚮應京師震動
詔敕州郡修理攻守簡練器械,自函谷大谷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諸關,並置都尉
召群臣會議
以為宜解黨禁,益出中藏錢、西園廐馬,以班軍士。
從之。
於是天下精兵博選將帥,以左中郎將持節,與右中郎將朱儁,共發五校三河騎士及募精勇,合四萬餘人統一軍,共討潁川黃巾
前與賊波才戰,戰敗因進保長社
波才大眾圍城兵少,軍中皆恐,乃召軍吏謂曰:兵有奇變,不在眾寡
今賊依草結營,易為風火
若因夜縱燒,必大驚亂
出兵擊之,四面俱合,田單功可成也。
其夕大風約敕軍士束苣乘城,使銳士間出圍外,縱火大呼城上舉燎應之,因鼓而奔其陳,賊驚亂奔走
騎都尉曹操將兵適至,朱儁合兵更戰,大破之,斬首萬級
封嵩都鄉侯
乘勝進討汝南陳國黃巾,追波才陽翟,擊彭脫於西華,並破之。
餘賊降散,三郡悉平
進擊東郡黃巾卜已於倉亭生禽卜已,斬首七千餘級。
時北中郎將盧植及東中郎將董卓張角,並無功而還,乃詔進兵討之。
弟梁戰於廣宗
梁眾精勇不能剋。
明日,乃閉營休士,以觀其變。
知賊意稍懈,乃潛夜勒兵雞鳴馳赴其陳,戰至晡時,大破之,斬梁,獲首三萬級,赴河死者五萬許人焚燒重三萬餘兩,悉擄其婦子繫獲甚眾。
先以病死,乃剖棺戮屍傳首京師
復與鉅鹿太守馮翊郭典攻弟寶於下曲陽,又斬之。
首獲十餘萬人築京觀於城南
即拜左車騎將軍,領冀州封槐里侯,食槐里美陽兩縣,合八千戶。
黃巾既平,故改年中平
奏請冀州一年田租,以贍饑民從之。
百姓歌曰:天下大亂兮市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賴得皇甫兮復安居
溫卹士卒,甚得眾情,每軍行頓止,須營幔脩立然後舍帳
軍士皆食,爾乃嘗飯。
有因受賂者,更以錢物賜之,吏懷慚,或至自殺
既破黃巾威震天下,而朝政日亂,海內虛困
信都漢陽閻忠千說曰:難得而易失者,時也;時至不旋踵者,幾也。
聖人順時以動,智者因幾以發。
將軍遭難得之運,蹈易駭之機,而踐運不撫,臨機不發,將何以大名乎。
曰:何謂也。
曰:天道無親百姓與能
將軍受鉞暮春收功末冬
兵動若神,謀不再計,摧彊易於折枯,消堅甚於湯雪旬月之間,神兵電埽,封尸刻石南向以報,威德本朝風聲海外,雖湯武之舉,未有高將軍者也。
今身不賞之功體兼高人之德,而北面庸主何以求安乎。
曰:夙夜在公,心不忘何故不安
曰:不然
韓信不忍一餐之遇,而棄三分之業,利劍已揣其喉,方發悔毒之嘆者,機失而謀乘也。
主上埶弱於劉、項,將軍權重淮陰指撝足以振風雲,叱咤可以雷電
赫然奮發,因危扺頹崇恩以綏先附,振武以臨後服,徵冀方之士,動七州之眾,羽檄先馳於前,大軍響振於後,蹈流漳河飲馬孟津,誅閹宦之罪,除群凶之積,雖僮兒可使奮拳以致力,女子可使褰裳用命,況厲熊羆之卒,因迅風之埶哉。
功業已就天下已順,然後請呼上帝,示以天命混齊六合南面稱制,移寶器於將興,推亡漢於已墜,實神機至會風發良時也。
夫既朽不雕,衰世難佐。
若欲輔難佐之朝,雕朽敗之木,是逆坂走丸迎風縱棹,豈云易哉。
且今豎宦群居同惡如市,上命不行,權歸近習昏主之下,難以久居不賞之功讒人側目,如不早圖後悔無及
懼曰:非常之謀,不施有常之埶。
創圖大功,豈庸才所致
黃巾細孽,敵非秦、項,新結易散,難以濟業。
且人未忘主,天不祐逆。
虛造不冀之功,以速朝夕之禍,孰與本朝,守其臣節
雖云多讒,不過放廢有令名,死且不朽
反常之論,所不敢聞。
知計不用,因亡去
邊章韓遂作亂隴右明年春,詔迴鎮長安,以衛園陵
復入三輔,使因討之。
初,張角,路由,見中常侍趙忠舍宅踰制,乃奏沒入之。
中常侍張護私求錢五千萬,不與二人由此為憾,奏連戰無功所費者多。
其秋徵還,收左車騎將軍印綬,削戶六千,更封都鄉侯二千戶
五年梁州賊王國圍陳倉,復拜左將軍,督前將軍董卓,各率二萬人拒之。
欲速進赴陳倉不聽
曰:智者後時勇者留決
速救則城全,不救則城滅,全滅之埶,在於此也。
曰:不然
百戰百勝不如不戰而屈人之兵。
是以先為不可勝,以待敵可勝
不可勝在我,可勝在彼。
彼守不足,我攻有餘。
有餘者動於九天之上,不足陷於九地之下。
陳倉雖小,城守固備,非九地之陷也。
王國雖彊,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埶也。
夫埶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
國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陳倉不拔之城,我可不煩兵動眾,而取全勝之功,將何救焉。
不聽
王國陳倉,自,八十餘日,城堅守固,竟不能拔。
賊眾疲敝,果自解去。
進兵擊之。
曰:不可
兵法窮寇勿追,歸眾勿迫。
今我追國,是迫歸眾,追窮寇也。
困獸猶鬥蜂蠆有毒,況大眾乎。
曰:不然
前吾不擊,避其銳也。
今而擊之,待其衰也。
所擊疲師,非歸眾也。
國眾且走,莫有鬥志
以整擊亂,非窮寇也。
進擊之,使為後拒。
連戰大破之,斬首萬餘級,國走而死。
大慚恨,由是
明年拜為并州詔使以兵委不從
從子酈時在軍中,說曰:本朝失政天下倒懸,能安危定傾者,惟大人董卓耳。
怨隙已結,埶不俱存。
被詔委兵,而上書自請,此逆命也。
又以京師昏亂躊躇不進,此懷姦也。
且其凶戾無親將士不附
大人今為元帥杖國威以討之,上顯忠義,下除凶害,此桓文之事也。
曰:專命雖罪,專誅亦有責也。
不如顯奏其事,使朝廷裁之。
於是上書以聞。
增怨
及後秉政初平元年,乃徵城門校尉,因欲殺之。
將行長史衍說曰:漢室微弱閹豎亂朝董卓雖誅之,而不能盡忠於國,寇掠京邑廢立從意
今徵將軍,大則危禍,小則困辱
洛陽天子來西,以將軍之眾,精兵三萬,迎接至尊奉令討逆發命海內徵兵群帥,袁氏逼其東,將軍迫其西,此成禽也。
不從就徵
有司承旨,奏下吏,將誅之。
子堅壽與素善,自長安亡走洛陽歸投
置酒歡會,堅壽直前質讓,責以大義叩頭流涕
坐者感動,皆離席請之。
乃起,牽與共坐。
使免囚,復拜議郎,遷御史中丞
長安公卿百官迎謁道次
風令御史中丞以下皆拜以屈既而抵手言曰:義真未乎。
笑而謝之,解釋
被誅,以征西將軍,又遷車騎將軍
其年秋,拜太尉,以流星策免
復拜光祿大夫,遷太常
李傕作亂以病卒,贈驃騎將軍印綬,拜家一人為郎。
為人愛慎盡勤,前後上表陳諫補益者五百餘事,皆手書毀草,不宣於外。
折節下士,門無留客。
時人皆稱而附之。
堅壽亦顯名,後為侍中,辭不拜,病卒。
朱儁
公元173年
後漢書本傳字公偉會稽上虞人也。
少孤,母常販繒為業。
以孝養致名,為縣門書佐好義輕財鄉閭敬之
時同郡周規辟公府,當行,假郡庫錢百萬,以為冠幘費,而後倉卒督責,規家貧無以備,乃竊母繒帛,為規解對。
母既失產業,深恚責之。
曰:小損大益初貧後富,必然理也。
本縣長山度尚見而奇之,薦於太守韋毅,稍歷郡職
太守尹端主簿
熹平二年端坐討賊許昭失利為州所奏,罪應棄市
羸服間行輕齎百金京師,賂主章吏,遂得刊定州奏,故端輸作左校
喜於降免不知其由,亦終無所言。
太守徐珪孝廉再遷蘭陵令,政有異能,為東海相所表。
交阯部群賊並起牧守軟弱不能禁。
交趾梁龍萬餘人,與南海太守反叛攻破郡縣
光和元年即拜交阯刺史,令過本郡簡募家兵及所調,合五千人,分從兩道而入。
既到州界,按甲不前,先遣使詣郡,觀賊虛實宣揚威德,以震動其心;既而七郡兵俱進逼之,遂斬梁龍,降者數萬人旬月盡定。
功封都亭侯,千五百戶,賜黃金五十斤,徵為諫議大夫
黃巾起,公卿多薦有才略,拜為右中郎將持節,與左中郎將皇甫嵩潁川汝南陳國諸賊,悉破平之
上言其狀,而以功歸於是進封西鄉侯,遷鎮賊中郎將
南陽黃巾張曼成起兵,稱神上使眾數萬,殺郡守褚裦,屯宛下百餘日。
太守秦頡擊殺曼成,賊更以趙弘為帥,眾浸盛,遂十餘萬,據宛城。
荊州刺史徐璆及秦頡合兵萬八千人,自六月八月不拔
有司奏欲徵
司空張溫上疏曰:昔秦用白起,燕任樂毅,皆曠年歷載,乃能克敵
潁川,已有功效,引師南指方略已設,臨軍易將,兵家所忌,宜假日月,責其成功
靈帝乃止。
急擊,斬之。
賊餘帥韓忠復據宛拒
兵少不敵,乃張圍結壘,土山以臨城內,因鳴鼓攻其西南,賊悉眾赴之。
自將精卒五千,掩其東北乘城而入。
退保小城,惶懼乞降
司馬張超徐璆、秦頡皆欲聽之。
曰:兵有形同而埶異者。
昔秦項之際,民無定主,故賞附勸來耳。
海內一統,惟黃巾造寇納降無以勸善,討之足以懲惡
今若受之,更開逆意,賊利則進戰,鈍則乞降縱敵長寇,非良計也。
因急攻,連戰不剋。
土山望之,顧謂張超曰:吾知之矣。
賊今外圍周固內營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戰也。
萬人一心,猶不可當,況十萬乎。
其害甚矣。
不如徹圍,并兵入城。
見圍解,埶必自出自出則意散,易破之道也。
既而解圍忠果出戰因擊,大破之。
乘勝逐北數十里,斬首萬餘級。
遂降
而秦頡積忿,遂殺之。
餘眾懼不自安,復以孫為帥,還屯宛中
急攻之。
走,追至西鄂精山,又破之。
復斬萬餘級,賊遂解散
明年春,遣使者持節右車騎將軍振旅京師以為光祿大夫增邑五千,更封錢塘侯加位特進
母喪去官起家,復為將作大匠,轉少府太僕
黃巾賊後,復有黑山黃龍白波左校、郭大賢于氐根青牛角、張白騎、劉石、老髭文八、年漢、大計司隸、掾哉、雷公浮雲飛燕白雀楊鳳、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繞、畦、苦唒之徒,並起山谷間,不可勝數
大聲者稱雷公,騎白馬者為張白騎,輕便者言飛燕,多髭者號于氐根大眼者為大目如此稱號,各有所因。
大者二三萬,小者六七千。
賊帥常山人張燕輕勇趫捷,故軍中號曰飛燕
得士卒心,乃與中山常山趙郡上黨河內山谷寇賊更相交通,眾至百萬,號曰黑山賊
河北郡縣並被其害,朝廷不能討。
遣使京師奏書乞降,遂拜平難中郎將,使領河北山谷事,歲得舉孝廉計吏
後漸寇河內逼近京師於是河內太守將家兵擊卻之。
其後諸賊多為袁紹所定,事在紹傳
復拜光祿大夫,轉屯騎,尋拜城校尉河南尹
董卓擅政,以宿將,外甚親納心實忌之。
關東兵盛,懼,數請公卿會議徙都長安輒止之。
雖惡異己,然貪其名重,乃表遷太僕以為己副。
使者拜,不肯受。
因曰:國家西遷,必孤天下之望,以成東之釁,臣不見可也
使者詰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問徙事而君陳之,其故何也。
曰:副相國,非臣所堪也;遷都計,非事所急也。
所不堪,言所非急,臣之宜也
使者曰:遷都之事,不聞其計,就有未露,何所承受
曰:相國董卓為臣說,所以知耳。
使人能屈由是不為副。
後入關,留洛陽,而山東諸將通謀內應
既而懼為所襲,乃棄官荊州
弘農楊懿河南尹,守洛陽
聞,復進兵還洛,走。
河南殘破無所資,乃東屯中牟移書州郡,請師討
徐州刺史陶謙精兵三千,餘州郡稍有所給,乃上車騎將軍
董卓聞之,使其將李傕、郭氾等數萬人河南
逆擊,為、氾所破。
自知不敵,留關下不敢復前。
董卓被誅,、氾作亂猶在中牟
陶謙名臣,數有戰功,可委以大事,乃與諸豪傑共推太師,因移檄牧伯,同討李傕等,奉迎天子
奏記於㒞曰:徐州刺史陶謙、前揚州刺史周乾琅邪陰德東海相劉馗、彭城相汲廉、北海孔融、沛相袁忠、太太守應劭汝南太守徐璆、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鄭元等,敢言之車騎將軍河南尹莫府國家既遭董卓,重以李傕、郭氾之禍,幼主劫執忠良殘敝長安隔絕不知吉凶
是以臨官尹人縉紳有識莫不憂懼以為自非明哲雄霸之士,曷能剋濟禍亂
起兵以來於茲三年州郡相顧望,未有奮擊之功,而互爭私變,更相疑惑
等並共諮諏,議消國難
僉曰:將軍君侯,既文且武,應運而出,凡百君子,靡不顒顒
相率厲,簡選精悍堪能深入直指咸陽,多持資糧足支半歲,謹同心腹,委之元帥
李傕太尉周忠尚書賈詡策,徵入朝
軍吏皆憚入關,欲應陶謙等。
曰:以君召臣,義不俟駕,況天子詔乎。
、氾小豎樊稠庸兒,無他遠略,又埶力相敵變難必作。
吾乘其間大事可濟。
辭謙議而就徵,復為太僕等遂罷。
初平四年,代周忠太尉錄尚書事。
明年秋,以日食免,復行驃騎將軍事,持節鎮關東
未發,會李傕樊稠,而郭氾又自疑,與相攻,長安中亂,故不出,留拜大司農
獻帝太尉楊彪十餘人譬郭氾,令與李傕和。
不肯,遂留質等。
素剛,即日發病卒。
子皓,亦有才行,官至豫章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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