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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八十三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三百八十三卷目錄
 京兆名臣列傳
  
  顏斐      司馬芝
  
  魏少游      嚴郢
  郭行餘      崔碣
  
  程琳       胥偃
  王安禮
  
  鄭沂       龐嵩
  董光宏
 京兆藝文
  河南尹箴         漢崔駰
  京兆尹樊德雲銘       蔡邕
  答李斌書         晉傅咸
  復臨丹陽教       梁簡文帝
  丹陽傳序         元帝
  為南康王丹陽尹表    庾肩吾
  河南尹張公碑      唐韓信
  京兆少尹西廳壁記     權德輿
 京兆藝文二〈詩〉
  送濟南趙太常起家京兆  明邢侗
 京兆紀事
 京兆雜錄
官常典第三百八十三卷
京兆名臣列傳
顏斐
三國魏志·倉慈傳註·魏略》曰:顏斐字文林
有才學。
丞相召為太子洗馬黃初初轉為黃門侍郎,後為京兆太守
始,京兆馬超破後,民人不專農殖,又歷數四二千石,取解自前,亦不為民作久遠計。
到官,乃令屬縣整阡陌,樹桑果
是時民多無車牛
又課民以閑月車材使轉相教匠作車。
又課民無牛者,令畜豬狗,賣以買牛。
始者民以為煩,一二年間,家家有丁車、大牛
又起文學,聽吏民讀書者,復其小徭
又於府下起菜園,使吏役鋤治
又課民當輸租時,車牛因便致薪兩束為冬寒冰筆硯
於是風教大行,吏不煩民,民不求吏。
京兆馮翊扶風接界二郡道路既穢塞,田疇荒萊人民饑凍,而京兆整頓開明豐富常為雍州十郡最。
清己,仰奉而已於是吏民恐其遷轉也。
至青龍中司馬宣王長安立軍市,而軍中吏士多侮侵縣民以白宣王
宣王發怒軍市候,便於前杖一百。
長安典農與共坐以為宜謝,乃私推築
不肯謝,良久乃曰:意觀明公分陝之任,乃欲一齊眾庶,必非有所左右也。
而典農竊見推築,欲令謝;假令謝,是更為不得公意也。
宣王遂嚴持吏士
自是之後軍營郡縣各得其分。
後數歲,遷為平原太守吏民啼泣遮道,車不得前步步稽留,十餘日乃出界東行至崤而疾困
素心京兆,其家人從者病甚,勸之,言:平原自勉作健
曰我心不願平原汝曹呼我何不京兆邪。
遂卒,還平原
京兆聞之,皆為流涕,為立碑於今稱頌之也。
司馬芝
公元57年
三國魏本傳字子華河內溫人也。
為書生,避亂荊州,於魯陽山遇賊,同行者皆棄老弱走,獨坐老母
賊至,以刃臨叩頭曰:母老,唯在諸君
賊曰:此孝子也,殺之不義
遂得免害,以鹿車推載母。
南方十餘年,躬耕守節
太祖荊州,以為管長。
天下草創,多不奉法
主簿劉節舊族豪俠賓客千餘家,出為盜賊,入亂吏治
頃之王同等為兵,掾史據白:前後未嘗給繇,若至時藏匿,必為留負。
不聽,與書曰:君為大宗,加股肱郡,而賓客不與役,既眾庶怨望,或流聲上聞
今條等為兵,幸時發遣。
兵已集郡,而同等,因令督郵軍興詭責縣,縣掾史窮困,乞代同行
馳檄濟南具陳罪。
太守光素敬信,即以同行青州以郡主簿為兵。
廣平
征虜將軍劉勳貴寵驕豪,又郡將賓客子弟在界數犯法。
書,不著姓名,而多所屬託,不報其書,一皆如法
後勳以不軌誅,交關者皆獲罪,而見稱
大理正
有盜官練置都廁上者,吏疑女工,收以付獄。
曰:夫刑罪之失,失在苛暴
贓物先得而後訊其辭,若不勝掠,或至誣服
誣服之情,不可以折獄
且簡而易從,大人之化也。
不失有罪,庸世之治耳。
今宥所疑,以隆易從之義,不亦可乎。
太祖從其議。
甘陵、沛、陽平太守所在有績。
黃初中,入為河南尹抑強扶弱私請不行
內官欲以事託不敢發言,因伯父董昭
猶憚不為通。
為教與群下曰:蓋君能設教不能使吏必不犯也。
吏能犯教,而不能使君必不聞也。
設教而犯,君之劣也;犯教而聞,吏之禍也。
君劣於上,吏禍於下,此政事所以不理也。
可不勉之哉。
於是下吏莫不自勵
門下循行嘗疑門幹盜簪,幹辭不符,曹執為獄。
教曰:凡物有相似而難分者,自非離婁,鮮能不惑。
其實然,循行何忍重惜一簪輕傷類乎
其寢勿問。
明帝即位賜爵關內侯
頃之特進曹洪乳母當與臨汾公主侍者共事無澗神,繫獄
卞太后黃門詣府傳令不通,輒敕洛陽考竟而上疏曰:諸應死罪者,皆當先表須報。
前制禁絕淫祀正風俗,今當等所犯妖刑,辭語始定,黃門吳達詣臣,傳太皇太后令。
不敢通,懼有救護,速聞聖聽,若不得已,以垂宿留
由事不早竟,是臣之罪,是以冒犯常科,輒敕縣考竟,擅行列戮,伏須誅罰
帝手報曰:省表,明卿至心,欲奉詔書,以權行事,是也
此乃卿奉詔之意,何謝之有。
黃門復往,慎勿通也。
居官十一年,數議科條所不便者。
在公卿間,直道而行
諸王來朝,與京都交通坐免
後為大司農
先是諸典農各部吏民,末作治生,以要利入
奏曰:王者之治,崇本抑末務農重穀。
王制:無三年之儲,國非其國也。
管子·區言》積穀為急。
今二虜未滅,師旅不息國家之要,唯在穀帛
武皇帝開屯之官,專以農桑為業。
建安中,天下倉廩充實百姓殷足
黃初以來,聽諸典農治生,各為部下之計,誠非國家大體所宜也。
王者海內為家,故《傳》曰:百姓不足,君誰與足。
富足之由,在於不失天時而盡地力
商旅所求,雖有加倍之顯利,然於一統之計,已有不貲之損,不如田益一畝之收也。
農民之事田,自正月耕種耘鋤條桑,耕種麥,穫刈築場十月乃畢。
治廩繫橋,運輸租賦除道理梁,墐塗室屋以是終歲無日不為農事也。
今諸典農,各言留者為行者宗田計,課其力,勢不得不爾。
不有所廢,則當素有餘力。
臣愚以為不宜復以商事雜亂,專以農桑為務,於國計為便。
明帝從之。
上官有所召問,常先見掾史,為斷其意故,教其所答塞之狀,皆如所度。
亮直不矜廉隅
賓客談論,有不可意便面折其短,退無異言。
卒於官,家無餘財,自魏迄今河南尹者莫
亡,子岐嗣。
魏少游
公元767年
《唐書本傳》少游字少游邢州鉅鹿人,以吏幹稱。
天寶末累遷方水陸轉運副使
肅宗靈武杜鴻漸奉迎,而留少游繕治宮室
少游大為殿宇幄帟,皆象宮闕諸王公主悉有次舍供儗水陸
又有千餘騎,鎧幟光鮮振旅以入。
帝見宮殿不悅曰:我至此欲就大事,安用是為。
命去之。
左司郎中
兩京平,封鉅鹿縣侯,遷陝州刺史
王師於鄴,河、洛震駭少游鎮守自若
京兆尹
李輔國以其不附己,改衛尉卿
會率群臣馬助軍少游漢中王瑀持異,帝怒,貶渠州長史
復為京兆尹,始請:中書門下五品尚書省四品諸司正員三品諸王駙馬以上親及婿若甥,不得京兆官。
詔可
大曆二年,為江西觀察使,進刑部尚書改封趙國公
六年卒,贈太子太師
少游四為京兆,雖無赫赫名,然善任人緣飾規檢,有足稱者。
嚴郢
《唐書本傳》字叔敖華州華陰人
正誨,以才吏七郡、終江南西道採訪使
進士第,補太常協律郎,守東都太廟
祿山亂,神主祕於家,至德初,定洛陽有司得以奉迎還廟,擢大理司直
呂諲江陵,表為判官
方士申泰芝以術得幸肅宗遨遊湖、衡間,以妖幻詭眾,姦贓鉅萬潭州刺史龐承鼎按治
不信,召還泰芝下承江陵獄。
具言泰芝左道,帝遣中人雜訊有狀,帝不為然
御史中丞敬羽白貸泰芝入朝,急辨之。
帝怒,叱去。
復曰:承鼎劾泰芝詭沓有實,泰芝言承鼎驗左不存
今緩有罪,急無罪,臣死不敢如詔。
帝卒殺承鼎,流建州
泰芝後坐妖妄不道誅。
代宗初,追還鼎官,召監察御史連署帥府司馬
郭子儀表為關內河東副元帥府判官,遷行軍司馬
子儀邠州,檄留務
河中士卒不樂戍邠,多逃還。
渠首尸之,乃定。
歲餘,召至京師元載薦之帝,時得罪不見用。
御史大夫李栖筠亦薦,帝曰:是元載所厚,可乎。
答曰:如材力陛下自取,而留為姦人用邪。
即日河南尹、水陸運使
大曆末,進拜京兆尹
嚴明持法令,疾惡撫窮,敢誅殺盜賊一衰,減隸官匠丁數百十人號稱職。
宰相楊炎屯田豐州,發關輔民鑿陵陽渠,朔邊病利,即奏:舊屯肥饒地,今十不墾一,水田甚廣,力不及而廢。
若發二京關輔豐渠營田,擾而無利。
以內苑蒔驗之,秦地膏腴,田上上,耕者皆畿人,月一代,功甚易,又人給錢月八千,糧不在,然有司常募不能足。
合府縣共之,計一農歲錢九萬六千,米月七斛二斗大抵僦丁三百,錢二千八百八十萬,米二千一百六十斛,臣恐終歲穫不酬費。
況二千里發人出塞,而歲一代乎。
又自太原轉糧以哺,私出資費倍之,是虛畿甸,事空傜也。
又言:五城舊屯地至,請以鑿渠糧俾諸城輸,取渠土布帛給田者,令據直轉榖,則關輔免調發,而諸城辟田
不許,渠卒不成,棄之。
御史臺天下斷獄一切待報,惟殺人償死,論徒者得悉徙邊
言:罪人徙邊,即流也。
流有三,而一用之,誠難。
殺人外猶有十惡偽造符印、彊光火諸盜,今一徙之,法太輕,不足禁惡。
又罪抵徒,科別差殊,或毆傷夫婦非義絕、養男別姓立嫡如式私度關、冐戶等不可悉,而與十惡同徒,即輕重不倫
又按,京師天下聚,論徒者至,例不覆讞,今若悉待報有司斷決有程,月不啻五千獄,正恐牒按填委章程紊撓。
且邊及近邊犯死徒流者,若何為差
下有司更議。
異己陰諷御史張著匿發民浚渠,使怨歸上。
金吾
長安中日數千人建福門訟冤,帝微知之,削兼御史中丞
人知得原,皆迎拜
秋旱請蠲租稅度支御史按覆以不實,罷為大理卿
炎之罷,盧杞御史大夫共謀罪。
逮捕河中觀察使趙惠伯下獄楚掠慘棘,鍛成其罪,卒逐崖州惠伯費州
天下宰相報仇不直
內忌郢才,因按蔡廷玉事,殺御史鄭詹,出費州刺史
道逢柩殯,問之,或曰趙惠伯之殯。
內慚忽忽歲餘卒。
郭行餘
《唐書本傳》行餘者,元和時進士
河陽烏重引表掌書記
重引葬其先,使誌冢,辭不為,重引怒,即解去
擢累京兆少尹
嘗值尹劉栖楚不肯避,栖楚導從繫之。
言宰相裴度頗為諭止。
行餘移書曰:京兆府漢時有尹,有都尉,有丞,皆詔自除,後循而不改
開元時諸王為牧,故尹為長史司馬都尉、丞耳。
今尹總牧務,少尹副焉,未聞道間有下車望塵避者,故事猶在
栖楚不能答。
遷楚、汝二州刺史大理卿,擢邠寧節度使
李訓東都與行餘善,故用之。
崔碣
唐書·崔元暐傳》六世字東標,及進士第,遷右拾遺
武宗方討澤潞建請納劉稹降,忤旨,貶鄧城
稍轉商州刺史
河南尹右散騎常侍,再為河南尹
邑有大賈王可久,轉貨江、湖間。
龐勛亂,盡亡其貲,不得歸。
妻詣卜者楊乾夫咨在亡
乾夫名善數,而內悅妻色,且利其富。
既占,陽驚曰:乃夫殆不還矣。
即陰以百金謀媒者,諉聘之,妻乃嫁乾夫,遂為富人
他年徐州平,可久困甚,丐衣食閭里,往見妻。
乾夫大怒,詬逐之。
妻詣吏自言,乾夫厚納賄,可久反得罪
再訴,復坐誣
可久恨歎,遂失明。
之來,可久陳冤得其情,即敕吏掩乾夫并前獄史下獄,悉發賕姦,一日殺之,以妻還可久。
淫潦,獄決而霽,都民相語歌舞於道。
徙陝虢觀察使
軍亂,貶懷州司馬,卒。
程琳
《宋史本傳》字天球永寧軍博野人
權知開封府
王蒙正子齊雄捶老卒死,貸妻子使以病告。
察其色辭異,令有司驗得捶死狀。
蒙正連姻章獻太后家,太后曰:齊雄非殺人者,乃其奴嘗捶之。
曰:奴無自專理,且使令與已犯同。
太后嘿然,遂論如法
外戚吳氏離其夫而挈其女歸,夫訴於府。
命還女,吳氏曰:已納宮中矣。
請於帝曰:臣恐天下人竊議陛下奪人妻女者。
帝亟命出之。
笞而歸其妻。
工部侍郎龍圖閣學士
胥偃
《宋史本傳》字安道潭州長沙人
力學河東柳開其所為文曰:異日必得天下
進士甲科,授大理評事通判湖、舒二州,直集賢院同判吏部南曹知太常禮院再遷太常丞、知開封縣
御史高升試府進士,既封彌卷首,輒發視,擇有名居上
祕書省著作佐郎、監光化軍酒。
通判鄧州,復太常丞
林特許州,辟通判州事,徙知漢陽軍
判三司度支勾院修起居注
累遷尚書刑部員外郎,遂知制誥,遷工部郎中,入翰林學士權知開封府
忻州地震,以為地震,陰之盛。
朝廷政令不專上出而後宮外戚,恩澤日蕃,此陽不勝陰之效也。
宜選將練師,以防邊塞。
趙元昊朝貢不至曰:遽討之,太暴。
遣使問其不臣狀,待其辭屈而後加兵
則其不直者在彼,而王師之出有名矣。
又奏戍兵代還,宜如祖宗制,閱其藝後殿次進之。
會有衛卒庫吏求揀冬衣坐繫三十餘人
時八月霜雪暴至
洪範急,恆寒若之咎,請從末減奏可
西塞用兵士卒妻子留京者犯法當死,帝不忍用刑,或欲以毒置飲食中,令得善死
極言不可,帝亦悔而止。
宦人智誠二班使臣馮文顯八人抵罪,帝使赦智誠三人,而文顯五人如法
曰:恤近遺遠,非政也,況同罪異罰乎。
詔并釋之。
未幾,卒。
未仕時,家有良田數十頃,既貴,悉以予族人
初,天下職田無日月之限,而赴官者多以前後為斷。
請水陸田各限以月,因著為令。
常與謝絳受詔試中書吏,而大臣有以𥳑屬者,不敢發視,亟焚之。
歐陽修始見愛其文,召置門下,妻以女。
糾察邢獄,范仲淹尹京數糾其立異循法者。
修方善仲淹,因與有隙
子元衡,有學行,能自立,為尚書都官員外郎,并其子茂諶咸早卒。
妻,直史館約之妹。
元衡婦韓、茂諶婦謝皆寡居丹陽閨門有法,江、淮人至今稱之。
王安禮
公元前1108年
《宋史本傳》安禮翰林學士知開封府,事至立斷
滯訟不得其情,及具按而未論者幾萬人安禮剖決,未三月三獄院及畿、赤十九邑,囚繫皆空。
書揭於府前,遼使過而見之,歎息誇異。
帝聞之,喜曰:昔內史從容俎豆,以奪由余之謀,今安禮能勤吏事駭動殊鄰,於古無愧矣。
特升一階
帝數失皇子太史言民墓多迫京城,故不利國嗣,詔悉改卜無慮數十萬計,眾洶懼
安禮諫曰:文王卜世三十,其政先於掩骼埋胔,未聞遷人之冢以利其嗣者。
惻然而罷。
邏者連得匿名書告人不軌,所涉百餘家。
帝付安禮曰:亟治之。
安禮驗所指,皆略同最後一書三人,有姓薛者,安禮喜曰:吾得之矣。
呼問薛曰:若豈有不快者耶。
曰有持筆來售者,拒之,鞅鞅去,其意似見御
即命捕訊,果其所為也。
即梟其首於市,不逮一人京師謂為神明
宗室令騑以數十萬錢買妾,久而斥歸之,訴府督元直
安禮視妾,既灸敗其面矣,即奏言:妾之所以數十萬者,以姿首也,今灸敗之,則不復可鬻,此與炮烙之刑何異
請勿理其直而加厚譴,以為戒。
詔從之,仍奪令騑俸。
後宮油箔,約三年損者反其價,纔一年有損者,中官持詣府,請如約詞氣甚厲。
安禮曰:庸詎非置之不得其地,為風雨燥濕所壞耶。
如是,民將無復得直,約不可用也。
卒不追。
以是宗室中貴人皆憚之。
元豐四年,初分三省,置執政,拜中大夫尚書右丞
左丞
鄭沂
《明外史·胡子祺傳》:當子祺論建都也,御史鄭沂上疏,言京師天下根本,四方所瞻依
設官分職當使內尊而外卑,內重而外輕。
兩京在外知府,其秩同,其稱名同,甚失尊卑輕重之宜。
宜改應天知府南京尹,則體統尊稱名當矣。
太祖從其言,即擢尹之。
御史有聲,常請郡各設推官一員,專理刑名。
又請多設遞運船,以甦民力,及牧馬兩淮閒曠之地,多見施行
龐嵩
公元1534年
《明外史本傳字振卿南海人
嘉靖十三年舉於鄉。
講業羅浮山從游雲集
二十三年應天府通判進治中,先後八年
府缺尹,屢攝其事。
始至,值歲飢上官命督賑。
委悉霑洽公粟既竭,貸之巨室富家全活六萬七千餘人
乃蠲積逋緩征徭,勤勞徠,復業者又十萬餘人
留都所在苦役重,則力為調劑,執法堅不畏強禦冒濫優免戶及寄居客戶詭稱官戶寄莊戶、女戶神帛匠戶,俾悉出以供役民困大蘇
江寧縣葛仙永豐二鄉,頻遭水患居民蕩析止存七戶
為治隄築防,得田三千六百畝,立惠民莊四,召貧民佃之,流移盡復。
聽訟無細,大必以情屢剖冤獄,戚畹王湧、舉人君寵良人妻,殺人皆置之法。
居間百方拒不納。
早游王守仁門,淹通五經
至是集諸生新泉書院相與講習
成就多歲單騎行縣,以壺漿自隨
一蔬片楮不以煩民,京府佐貳鮮有舉其職者,至善政特聞。
一時頌為龐青天
云府有六年京察例,而復與外察。
非體,疏請止之,遂為永制
南京刑部員外郎,進郎中
諸曹鮮習法律吏得緣為奸,素諳練,為撰原刑司刑祥刑明刑四篇,曰《刑曹志時議稱之。
出為雲南曲靖知府,亦有政聲
二年,忌者中之察典,以老罷,而年僅五十。
復從湛若水游,學益有聞,卒年七十有七。
應天曲靖皆祀之名宦仙鄉專祠
一夔一德並舉於鄉。
董光宏
《明外史·王佐傳》:佐同邑董光宏字君謨,舉進士,為刑部員外郎
恤刑福建,多所平反
河南提學副使品騭無遺,㒞就遷右參政分守河南
時福藩初建,光宏彈壓有方,群璫或奉約束
天啟初,由江西左布政使,入為順天府執法不撓,畹戚中貴莫敢干以私。
擢南京大理寺卿
魏忠賢亂政抗疏乞休
帝嘉其恬退,加兵部右侍郎以歸。
京兆藝文
河南尹箴》後漢·崔駰
茫茫天區,畫冀為京,商邑翼翼,四方是營,唐虞商周河洛是居,成王郟鄏,以處鶉墟諸夏勁強,是從是橫,徹我牆屋,而師尹不匡,霸奪其權,宗器以分,圖籍遷齊,九鼎
爰作卿士,以尹王州,風化攸興,萬國承流
京兆尹樊德雲銘》蔡邕
於顯哲尹,誕德孔彰,膺帝休命,謂篤不忘,爰納忠式,規悟聖皇欽崇園邑大孝允光,九命車服昭示采章軒軺四牡承祀蒸嘗多士時貢徭役永息,道路孔夷,民清險棘同體諸舊,兆氓蒙福,惠垂無彊,守以罔極
《答李斌書》·傅咸
吾作左丞未幾而已,吾為京兆,雖心知此為不合然是家鄉親里自願便從俗耳。
足下吾當去不。
吾答鸚鵡子言,阿安樂,今到阿安,樂,何為不去
《復臨丹陽教》·簡文帝
昔越張修猛,用弘美績,邊延善政,實著民謠,吾沖弱寡能,未明理道,猥以庸薄,作守京河,將恐五褲無謠,兩岐難頌,思立恩惠,微宣風範。
丹陽傳序元帝
公元前45年
傳曰:大夫受郡,漢書曰:尹者正也,及其用人,實難授受廣漢和顏接下子高自輔經術孫寶行嚴霜之誅,袁安冬日之愛,自二京板蕩五馬南渡,固乃上燭天文下應地理爾其地勢,可得而言,東以赤山成皋,南以長淮伊洛,北以鍾山為華阜,西以大江黃河,既變淮海神州,亦即丹陽京尹,雖得人之盛,頗愧前賢,而眄遇之深,多用宰輔皇上受圖負扆寶曆惟新制禮告成功,作樂以彰治定豈直四三皇,六五帝,孕夏陶周而已哉,若夫位以德敘,德以位成,每念忝蒞河,茲焉四載,以入安石之門,思勤王之政,坐真長之室,想清談之風,求瘼餘晨,頗多暇景,今綴采英賢,為丹陽尹傳。
《為南康王丹陽尹表》庾肩吾
臣聞劍鏤七星,非有司天之用,簾圖五嶽,寧識崇朝之雲,是知策彼泥龍不能令其逐日,乘斯流馬安可使其奔電方今振鷺盈庭白駒空谷,惟帝念功,惟明克允君子之國,幸聞其讓,石門之水,獲免於貪。
河南尹張公碑》·韓信
公元前196年
惟唐六葉,歲在乙未,兇臣肇亂殘毒生靈
穀洛之郊,七年方平
宮廟燔夷,府寺為墟。
陰燔轉於原隰麋鹿遊街陌
天子乃命河東郡侯延賞尹於東夏
恭惟河東稟聖謨,清默無為外務徑𥳑,內無讌嬉
勸沮以仁,休息以和,視人猶身,視外猶家。
一年流亡萃至,二年土壤咸闢,三年公給人足,家有戶豐。
疏瀹河渠,導塞提封溝洫化為東川山木流於郡國
乃立宗廟,乃建寢殿,變丘墟閭里,散災祲和氣
公府若虛,戶庭不扃,牛馬產畜,牧而不羈
居守四年,遷官罷鎮,東人父子,孀獨窮老,若遊魚之失於淵栖禽之喪於林,於是河南洛陽洎甸內,二十二邑長將校,及佐吏耆艾三軍之眾,相率琢石頌美表揚仁風
詞曰:惟皇統極,繼業嗣聖,兇臣無君,矯眾犯順
都邑殲殘,化為丘樊於烈河東受命緝熙守一含光,休醇忘機
禮代刑,以簡重威,政得其恒,物遂其生。
措置典刑,士吏自清,弭廢鞭笞黎氓不欺
芃芃榛楛,變為禾黎,氛祲蒙蒙,散為祥風
乃設堤防禁遏溢瀑,湍猂安流,時無水禍
疏河渠,浸枯決瀦,河渠既流,山木浮浮
煨燼之中,再立清廟荊榛之下,再閱高殿
不知役,公有盈羨風聲沛然大化四海
歸朝執憲,惠贊皇猷,我有牛馬,牧而不羈
我有兒童路不拾遺
泱泱田疇,疇能繼之。
洪惟敻古淳風揚揚
下及有周,亦稱二南
河東,實嗣其風。
京兆少尹西廳壁記權德輿
公元800年
漢制三輔丞,秩六百石。
東漢,秩千石
魏晉京兆郡,則曰治中
,則曰司馬,又曰贊始。
〈集作治國家沿前代之故,再更其名。
至開元初,命為少尹,其員二,其品四。
綱紀眾務,而分貳之。
上助官師表則之重,而佐其慈惠
董掾史屬城之理,而推其功善。
大積不撓中行有倫
和協輯睦宣明教令,非文行政事之全者,不得居之。
貞元十六年春二月,詔弘農楊於陵字達夫,自吏部郎中,蒞其職。
先自達夫之佐元侯也,四入御史府,登天臺也,五為劇曹郎
懿文菁華履行直溫折中憲令克勤細大。
是宜典司名命列侍左右,而猶以吏理揚歷浩穰之府,抑天之愛人,俾覆露轂下耶。
或姑閱其能,而將大授之耶。
初,西少尹視事之堂,大曆中,其長𥟖氏,以勝勢之,近取為亭沼,故移創於是
自後厥官罕備居之者,不推本所代,而斯宇浸廢。
達夫之拜,未浹旬,其僚繼之,於是達夫徵缺員以循舊常,弘必葺以辨攸處用,宿其業而修其方,凡所顓督武備廄置刑書糾禁工徒啟塞右曹之事,大凡天子縣內之理,無不贊也,無不統也。
稱職者,或退其品而選於近侍,或進其材而擢為大吏,佐六官,分十聯,皆其遷次然也。
〈集無也字〉以舊記堙落,慮失其傳,今斷自太極元年而下列其名氏歲月,俾風來〈集作風采〉相屬,且為故志云。
京兆藝文〈詩〉
《送濟南趙太常起家京兆·邢侗
三輔風煙紫清,徵書十道躬耕
起家杜曲京兆入對齊川舊伏生
篋裏野服馬頭斜月王程
太常不忘元都觀重問醉玉笙。
京兆紀事
漢書·王訢傳》右輔都尉,守右扶風
上數出幸安定北地,過扶風宮館馳道修治供張辦。
武帝嘉之駐車,拜為真視事十餘年。
昭帝時御史大夫,代車千秋丞相
後漢書·趙典傳》兄子溫字子柔,初為京兆郡,嘆曰:大丈夫雄飛安能雌伏
棄官去。
遭歲大饑,散家糧以賑窮餓,所活萬餘人
獻帝西遷都,為侍中同輿輦至長安封江南亭侯,代楊彪司空,免,頃之,復為司徒錄尚書事。
李固傳》子燮靈帝時安平相。
擢遷河南尹
時既貨賂為官,詔書橫發錢三億,以實西園
上書陳諫辭義深切乃止。
先是潁川甄邵諂附梁冀,為鄴令
同歲生得罪亡奔卲,卲偽納而陰以告捕殺之。
當遷郡守,會母亡,卲且埋屍於馬屋,先受封然後發喪
還至洛陽,燮行塗遇之,使卒投車於溝中笞捶亂下,大署帛於其背曰謟貴賣友,貪官埋母。
乃具表其狀。
卲遂廢錮終身
在職二年卒,時人感其世忠正,咸傷惜焉。
公元前132年
《袁安傳:安為河南尹政號嚴明,然未嘗贓罪鞠人
嘗稱曰:凡為仕,高則望宰相,下則希牧守
錮人於聖世,尹所不忍為也。
之者感激自勵
在職十年京師肅然名重朝廷
三國魏志·傅嘏曹爽,為河南尹〈注〉《傅子》曰:河南尹內掌帝都,外統京畿,兼古六鄉六遂之士。
其民異方雜居,多豪門大族,商賈胡貊,天下四方會,利之所聚,而姦之所生
前尹司馬芝,舉其綱而太簡,次尹劉靖,綜其目而太密後尹李勝,毀常法以收一時之聲。
司馬氏之綱統,裁劉氏之綱目經緯之,李氏所毀以漸補之
郡有七百吏,半非舊也。
河南俗黨五官掾功曹典選職,皆授其本國人,無用異邦人者,各舉其良而對用之,官曹分職而後以次考覈之。
其治以德教為本,然持法有恆,𥳑而不可犯,見理識情,獄訟不加夏楚而得其實
不為小惠,有所薦達大有益於民事,皆隱其端跡,若不由己出。
故當時無赫赫之名吏民而後安之。
劉馥子靖,出為河南尹
散騎常侍應璩書與曰:入作納言出臨京任。
富民之術,日引月長
藩落高峻,絕穿窬之心。
五種別出,遠水火之災。
農器必具,無失時之闕。
蠶麥有苫備之用,無雨濕之虞。
封符指期,無流連之吏。
鰥寡孤獨,蒙廩賑之實。
加之以明擿幽微,重之以秉憲不撓有司供承王命百里垂拱仰辦。
雖昔趙、張、三王之治,未足以方也。
為政類如此。
初雖如碎密終於百姓便之,有遺風
梁書·王志丹陽尹。
為政清靜,去煩苛
京師寡婦無子,姑亡,舉債以殮葬,既葬而無以還之。
愍其義,以俸錢償焉。
時年饑,每旦為粥於郡門,以賑百姓,民稱之不容口
陸襄字師卿,為揚州治中父終此官,乃固辭高祖不許,聽與府司馬換廨居之。
唐書·源乾曜:帝東幸,以京兆尹留守京師
治尚寬簡人安之。
三年,政如始至。
內白鷹因縱失之,詔京兆督捕,獲於野,絓死。
吏懼得罪乾曜曰:上仁明,不以畜玩寘罪,苟其獲戾,尹專之。
遂入自劾失旨
帝一不問,眾伏其知體善引咎。
李傑河南尹
既精聽斷,雖行坐食飲省治不少廢,由是府無淹事,人吏愛之
寡婦有告其子不孝者,物色非是,謂婦曰:子法當死,無悔乎。
答曰:子無狀,寧其悔。
乃命市棺還斂之,使人跡婦出,與一道士語,頃持棺至,令捕道士按問,乃與婦人私不得逞
道士,內於棺。
河、汴之交舊有梁公埭,廢不治南方漕弗通,調汴、鄭丁男復作之,不費而利。
入代宋璟御史大夫
李叔明叔明京兆尹長安歌曰:前尹赫赫具瞻允若後尹熙熙具瞻允斯。
鄭珣瑜珣瑜河南尹
未入境,會德宗生日,尹當獻馬,吏欲前取印,白珣瑜視事,且內贄。
珣瑜徐曰:未到官而遽事獻,禮歟。
不聽
性嚴重少言,未嘗以私託人,而人亦不敢謁以私。
既至河南清靜惠下,賤斂貴發以便民。
是時韓全義將兵伐蔡,河南主餽運,珣瑜密儲之陽翟,以給官軍百姓不知僦運勞。
迎送敕使,皆有常處,吏密識其馬,進退不數步差也。
全義監軍別檄有所取,非詔約者,珣瑜挂壁不酬。
至軍罷,凡數百封
有諫者曰:軍須期會為急,公何不報
珣瑜曰:武士統戎,多恃以取求
以為罪,尹宜坐之,終不為萬人產沴也。
故下無怨讟
時謂治河南張延賞,而重厚堅正過之
公元798年
吳湊右金吾衛大將軍
貞元十四年夏大旱,穀貴,人流亡,帝以過京兆尹韓皋,罷之。
即召,已謝,督視事,明日詔乃下。
為人強力劬儉瞿瞿未嘗擾民上下愛向
京師宮市強估取物,而有司附媚中官,率阿從無敢爭。
見便殿,因言:中人所市,不便小民,徒紛紛流議
宮中所須,責臣可辦。
若不外吏與聞禁中事,宜料中官高年謹信者為宮市令平賈和售,以息眾讙
又言:掌閑、彉騎飛龍內園芙蓉園禁兵諸司供役手,資課太繁,宜有蠲省
帝輒順可
初,府中貴戚子,不便簿領,每有疑獄,時其將出,則遮取決,幸倉卒得容欺。
叩鞍一視,凡指擿,盡中其弊,初無留思眾畏服,不意裁遣如此
僚史非大過榜責,召至廷,詰服原去,其下傳相訓勖,舉無稽事。
文敬太子義章公主仍薨,帝悼念厚葬之,車土治墳,農事廢。
候帝間徐言,極爭不避。
或勸論事簡約不爾,為上厭苦。
曰:上明睿憂勞四海不以愛所鍾而疲民以逞也。
左右鉗噤自安耳,若反復啟寤,幸一聽之,則民受賜為不少
橋舌阿旨固善,有如窮民上訴,叵云罪何。
許孟容孟容尚書右丞京兆尹
神策軍興元後,日驕恣府縣不能制。
軍吏李昱富人錢八百萬,三歲不肯歸。
孟容遺吏捕詰,與之期使償,曰:不如期,且死。
一軍盡驚,訴於朝。
憲宗以昱付軍治之,再遣使,皆不聽,奏曰:不奉詔,臣當誅。
然臣職司輦轂當為陛下豪強
未盡輸,不可得
帝嘉其守正,許之。
京師豪右大震
累遷吏部侍郎
劉栖楚栖楚京兆尹,峻誅罰不避權豪
先是諸惡竄名北軍凌藉衣冠有罪迯軍中,無敢捕。
栖楚一切窮治,不閱旬宿姦老蠹為斂跡
一日軍士乘醉有所凌突諸少年從旁譟曰:癡男子,不記頭上尹邪。
公元835年
賈餗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姑臧縣
太和九年上已,詔百官曲江
故事,尹自門步入,揖御史
自矜大,不徹扇蓋,騎而入。
御史楊儉蘇特固爭,曰:黃面兒敢爾。
曰:公為御史,能嘿嘿耶。
大夫溫造以聞。
奪俸
薛元賞元賞京兆尹
都市俠少年,以黛墨鑱睿,夸詭力剽敓坊閭。
元賞到府三日,收惡少,杖死三十餘輩,陳諸市,餘黨懼,爭以火滅其文。
元賞長吏事,能推言時弊,件白之。
禁屯怙勢府縣元賞數與爭,不少縱,由是軍暴折戢,百姓賴安。
就加檢校吏部尚書
《因話錄》元公初拜京兆尹,將赴府上,有神策軍小將乘馬不避,公於街中杖殺之。
及因對揚憲宗正色詰公專殺之狀。
公曰:京兆尹天下取則之地,臣初受陛獎擢軍中偏裨,躍馬衡過,此乃輕陛下典法不獨侮臣。
臣杖無禮之人,不打神策軍將。
上曰:卿何不奏。
公曰:臣只合決,不合奏
上曰:既死,合是何人奏。
公曰:在街中,本街使金吾將軍奏;若在坊內,則左右巡使奏。
上乃止。
東觀奏記崔罕京兆尹內園巡官避馬,杖之五十四,方死。
赫怒,令與遠郡
宰臣論救
上曰:京兆尹,抑強撫弱,是其職任
但不避馬,便杖之,可矣。
不合問知內園巡官,方決,一錯也。
人臣之刑,止行二十,過此,是朕刑也。
五十四杖,頗駭聞聽。
宰臣論救
上曰:與一廉察奮捉者,宜抵罪根本輕致。
過制耳。
宰臣益賀上無幽不察
止貶湖南觀察使
故事京兆尹私第,但奇日入府,偶日入遞院。
京兆尹囚徒逸獄而走,上始命造京兆尹廨宅,京兆尹不得離府。
上以崔罕敗官,面召翰林學士韋澳,授京兆尹,便令赴上,賜度支錢二萬貫,令造府宅。
澳公正方嚴,吏不敢欺,委長安縣李信主其事,造成廨宇,極一時壯麗,尚有羨緡卻進。
韋澳京兆尹豪右斂手
國舅鄭光莊不納租,縶其主者,期以五日不足,必抵法
太后為言之。
上延英問具奏本末
上曰:今日納租足,放否。
曰:尚在限內來日不得矣。
既出,半廷,上連召之曰:國舅莊租,今日納足,放主者否。
曰:必放。
上入太后曰:韋澳不可犯,且與送錢
納卻,頃刻而放。
宋史·向拱傳》河南十餘年,專治園第舍好聲妓,縱酒為樂,府政廢弛,群盜晝劫
祖聞之,移鎮安州,命左武衛上將軍焦繼勳代之,謂繼勳曰:洛久不治,選卿代之,無復為也。
公元1015年
陳省華傳》省華權知開封府,轉光祿卿
舊制卿監朵殿太宗省華權蒞京府,別設其位,陞於兩省五品之南。
省華以府事繁劇,請禁賓友相過,從之。
慎從吉傳》從吉大中祥符八年,以給事中權知開封府
受命,召戒之曰:京府浩穰凡事太速則誤,太緩則滯,惟須酌中耳。
請屬一無所受。
才數月,有咸平縣張斌妻盧氏,訴姪質被酒詬悖
張素豪族,質本養子,而證佐明白,質賄於吏。
從吉大理寺丞銳時督運石塘河,往來咸平,為請於縣,斷復質劉姓,第令盧同居,質洎盧迭為訟,縣於府。
從吉戶曹參軍呂楷就縣推問
盧之從叔虢略昭一賂白金三百兩於楷,楷久不決。
盧兄文質又納錢七十萬於從吉長子大理寺丞鈞,鈞以其事白從吉,而隱其所受。
盧又詣府列訴,即下其事右軍巡院
昭一兄澄嘗以手書錢惟演,云寄語從吉,事逮鈞、銳,請緩之。
從吉疑懼,密請付御史臺
即詔御史王奇直史館梁固鞫之。
獄成,從吉坐削給事勒停惟演翰林學士,楷、鈞免官配隸衡、郢州,銳、文質皆削一官,澄、昭一並決杖配隸
高清者,庫部郎中士寵之子景德中進士宰相寇準以弟之女妻之。
寇氏卒,故相李沆復婚之。
歷官以賄,頗恃姻援驕縱被服公侯家,以是欺蠹小民
太康縣民有詣府訴家產者,清納其賄,時已罷任,即逃居他所。
銳嘗就清貸白金七十兩,清以多納賄賂,事將敗,求以為助。
時方鞫盧氏獄,從吉請對,發其事,欲以自解
逮清等繫獄,命比部員外郎劉宗吉、御史江仲甫劾之。
枉法當死,特杖脊黥面,配沙門島;銳又削衛尉寺丞
從吉坐首露在已發,當贖銅,特削諫議大夫
劉庠傳》字希道知開封府
不肯屈事王安石
安石欲見之,戒典謁者曰:今日客至勿納,惟劉尹來,即告我
有語者曰:王公如此,盍一往見。
謂:見之,何所言。
自彼執政未嘗一事人情
脫問青苗免役,將何辭以對。
竟不往。
奏論新法,神宗諭之曰:奈何不與大臣協心濟治乎。
曰:臣子君父各伸其志。
知事陛下不敢安石
錢勰傳》元祐初,以龍圖閣待制知開封府
老吏畏其敏,欲困以事,導人訴牒至七百。
隨即剖決,𥳑不中理者,緘而識之,戒無復來。
閱月聽訟一人又至,呼詰之曰:吾固戒汝矣,安得欺我。
其人謂曰:無有
曰:汝前訴云云,吾識以某字。
啟緘示之,信然上下驚咤
宗室貴戚為之斂手,雖丞相府吏干請,亦械治之。
積為眾所憾,出知越州,徙瀛州
召拜工部戶部侍郎,進尚書,加龍圖閣直學士,復知開封臨事益精
蘇軾乘其据案時遺之詩,操筆立就以報。
曰:電掃庭訟響答詩筒,近所未見也。
公元1008年
王巖叟傳》巖叟字彥霖大名清平人
樞密都承旨權知開封府
舊以推、判官二人左右廳共治一事,多為異同,或累日不竟,吏疲於咨稟。
巖叟創立逐官分治之法,自是著為令。
都城群偷所聚,謂之大房,每區容數十百人淵藪詭僻不可勝究。
巖叟掩捕撤毀,隨輕重決之,根株一空
供備庫使曹續以產貿萬緡,市儈逾年負其半,續盡力可取
一日啟戶,則所負皆在焉。
驚扣其故,儈曰:王公今日知府矣。
初,曹氏之隸韓絢與同訟事連其主,就逮之。
曹氏者,慈聖后之族也。
巖叟言:部曲相訟,不當論其主。
不惟長告訐之風,且傷孝治
慈聖仙遊未遠,一旦廝役之過,使其子孫對吏,殆聖情有所不忍。
詔竄絢而絕其獄。
巖叟嘗謂:天下積欠多名,催免不一公私費擾,乞隨等第多寡為催法。
朝廷乃定五年十科之令。
元祐六年,拜樞密直學士簽書院事
《續湘山野錄嘉祐中仁宗內閣降密敕,近以女謁縱橫無由禁止今後內降出事主司未得擅行
次日執奏可否,始數日,左承天門一寬衣老兵,持弊器,上以敗荷覆之,吏搜之,乃金巨弁一枚
上綴巨蚌燦然不知其數。
禁門舊律,盡依外門例,凡有搜欄,更不申覆,即送所司
開封鞫勘次,一小馳騎急傳旨,令放其物,即進呈
府尹魏公瓘不用執奏法,遂放之。
唐質肅公介方在諫垣疏曰:陛下臨御以來,所降敕旨,未有執奏內批之敕,為今治世大公也。
風聞禁門近有搜欄之獄,傳旨令放,主司不顧執奏之法,乞再收犯者,劾之,使正其典。
疏入,不報
公又疏曰:臣聞王者一語朝出四海夕聞,令執奏之敕,既為無用,乞下詔收之,免惑天下
既而不報
公又疏曰:臣聞開封天下百執事之首司也。
魏某尹臣君父詔旨,輒不遵守,望端門咫尺之地,尚敢輒爾,況九州之遠乎。
欲重貶魏某,以咎不遵君命之惡。
臣以言職不能早寤清衷,亦乞罷黜
由此越州
感事詩,有鐵冠持白𥳑,藩棘聚青蠅之句。
上表略云:狂風動地孤蓬所以易飄。
眾斧登山,直木終須先伐。
才者愛之
鄰幾雜志:章相在翰林日,嘗差知權開封府二十七日,延僧在家,設七晝夜道場,懼冤濫也。
揮麈後錄熙寧中王和父開封,忽內降下文一紙云:武德卒獲之於宮牆上,陳首有欲謀亂者姓名凡數十人
和父令密究其徒,皆無蹤跡,獨有一薛六郎者,居甜水巷,以典庫為業。
和父令以禮呼來,至廷下,問之云:汝平日何人為冤。
薛云:老矣,未嘗妄出門,初無仇怨
再三詢之,:有族妹之子淪落在外
旬日前忽來見投,貸貣不從怒罵而去,初亦無他。
和父即此是也
令釋薛而追其甥,方在瓦市傀儡戲,才十八九矣。
捕吏以手從後拽其衣帶回頭失聲曰:豈非那事疏脫邪。
既至不訊而服。
和父曰:小鬼頭沒三思至此
何必窮治
杖而遣之。
一府歎服
齊東野語輦轂之下,政先彈壓,然一智不足以勝眾,姦王佐宣子,雖以文章天下,而吏才極高,壽皇深喜之。
尹臨安日,禁戢群盜甚嚴,都城肅然
既而治辦受賞增秩告命甫下,置於臥內
旦起,忽失之。
宣子知為群輩所侮,略不見辭色
他日奏事畢,從容以白上曰:鼠輩惡臣,窮其姦,故為是以沮臣爾。
上曰:何以處之。
對曰:臣若張皇物色,正墮其計中。
惟有置之不問異時吏部求一公據足矣
未敢請也。
上稱善。
誠齋雜記馬光祖尹京之日,不畏貴戚豪強,庭無留訟。
士人踰牆偷人室女
事覺,到官,勘令,當廳面試
光祖踰牆摟處子詩:士人秉筆云,花柳生平債,風流一段愁。
踰牆乘興下,處子有心摟。
謝砌應潛越,韓香許暗偷。
有情愛欲無語嬌羞
不負秦樓約,安知漢獄囚
玉顏如此何用讀書求。
光祖判云:多情多愛,還了半生花柳債。
好個檀郎室女為妻也合。
當傑才高作,聊贈青蚨三百索,燭影搖紅記取媒人馬公
犯姦之士,既幸免罪,反因此以得佳偶,此光祖禮待士也。
公元1216年
金史·宣宗本紀貞祐四年正月丁卯,諭御史臺曰:朝,百官既拜之後,始聞開封府報衙聲。
四方多故之秋弛慢如此,可乎。
中丞福興號素謹於官事者,當一詰之。
公元1167年
唐括安禮傳》安禮世宗大定初,遷益都,召為大興尹,上曰:京師訛言
府中姦吏為民患。
卿雖年少,有治才,去其宿弊,毋為因仍。
察廉第一等進階榮祿大夫
七年五月大興府獄空,詔錫宴錢三百貫,其餘有差
移剌道傳》:道改同知大興尹事。
詔曰:京師士民輻輳犯法者眾,罪狀自實,每為文所持,斷之以公可也
朕嘗諭執政矣,必不以小苛譴卿,勉副朕意。
元史·陳祜傳》南京總管,兼開封府
吏多震懾失措因謂曰:何必若是
前為盜跖,今為顏子,吾以顏子待之;前為顏子,今為盜跖,吾以盜跖待之
由是吏知修飭不敢弄法
許、蔡間有巨盜聚眾刦掠捕之急,逃入宋境;宋亡,隨制置夏貴過汴,下馬,撾殺之於市,民間帖然
京兆雜錄
李氏刊誤京尹皇都專理,任莫重焉。
且以刑法財賦,統而兼制,御史之職,糾繆繩𠎝,本為避嫌不可私謁三司慎守,遂絕經過。
今代京尹,逢御史於路,必避焉而敬之名分既乖,曷為取則
且秩五品不避御史比肩事主,於理誠然
京尹委用之權,豈輕於郎官國子博士者乎。
漢桓典傳曰:行行且止避驄馬御史行者且止,尚能記之,豈漢制京尹御史,偶不載於正史耶。
乃知前史不書,是無避馬之理,必以刑賦為嫌,止於不相過從而已
相值於路,但以色勃而返,可也
明道雜志:錢穆內相,本以文翰風流著稱,而尹京近時第一
余嘗見其剖決,甚閒暇,雜以談笑諢語,而胥吏一顧問,皆股慄不能對。
一日,因決一大滯獄內外稱之。
會朝處,蘇長公譽之曰:所謂霹靂手也。
錢曰:安能霹靂手,僅免葫蘆蹄也。
《續筆記太宗京尹嗣位秦王繼之。
王後,但命近臣權之開封,百餘年間,非東宮親王不去權字,意謂京尹師祖宗曾為之,故人不敢居,猶唐以太宗嘗為尚書令,三百年間,遂無敢為者。
郭尚父勳業,亦避之也。
墨客揮犀包樞密知府禮上日眾,吏前請諱,公曰:何諱也。
吏曰:公祖先之名,群吏當避之。
瞋目曰:吾無所諱,惟諱吏之有贓汙者。
吏懼而引去
吁,公儒者通敏者也。
府尹十餘年,民吏稱為神明
然為大尹十餘年,近世稀有
卻掃編》包孝肅公尹京也,初視事,吏抱文書以伺者盈庭
公徐命闔門令吏列坐階下枚數之,以次進,取所持案牘遍閱之。
既閱,即遣出數十人,後或雜積年舊牘其間詰問辭窮
公素嚴明之聲,吏用此以試且困公。
公悉峻治之,無所貸。
自是莫敢弄以事,文書益𥳑矣。
天府雖稱浩穰,然事之所以繁者,亦多吏所為
本朝稱治天府孝肅為最者,得省事之要故也。
保和革為開封尹,專尚威猛,凡盜一錢,皆杖脊配流
一日,杖於市稠,人中有擲書一冊其旁者,亟取視之,則其臥中物也。
大驚捕逐,竟不得。
宣和末河北盜起,以選出守大名慘酷彌甚,得盜輒殺之。
然盜愈熾,革自以殺人既眾,且懲開封府之事,常懼人圖己,所居輒以甲士環繞
然每對客,必焚香
呂本中舍人時,從辟為帥屬私語曰:此正所謂兵衛畫戟宴寢凝清香者也。
公元1255年
《癸辛雜識馬光祖字華父號裕齋吏事強敏風力甚著。
前後麾節,皆有可觀
乙卯尹京內引一劄云:自後宣諭指揮容臣覆奏
戚里請托容臣繳進
下車之後披剔弊蠹風采一新,時號名尹。
未幾,有倉部郎中師應極之子夜飲於市,碎其酒家器。
詰朝,尹車過門,泣訴其事。
光祖即償所值,追逮一行作鬧僕從,仍牒問。
師倉郎,蓋光祖時領版曹倉部,為所屬,故牒問,殊不思京師無牒問朝士之理,師乃時相私人,乃執縛持牒之卒,恣肆凌辱
又率諸曹郎官白堂,乞正體統。
朝廷遂劄漕司,追出被打酒家,反加黥配
應極之子帖然無它
於是光祖威風頓挫百事退縮
初,顏帥尹京之時,遇三學應有訟牒,必申國子監,俟報,方與施行學舍已不能堪。
光祖尹京,又創為一議,應學舍詞訟,須先經本監用印保明,方許經有司
學舍尤怒之,作為小詩曰:幾年貪師毒神京虎視國家學生
休道新除京尹好,敢將書鋪司成
未幾察官朱應元李昂英太學作書譏之有云:何不移其劾昂英者劾光祖等語,光祖不安
既而辟客
參議薛垣以蹤跡詭祕罷,於是光祖丐外任,出守留都焉。
尹京號為難治者,蓋以廣大之區,姦宄百弊,上則應奉之勞,次則有貴戚干政,他司撓權之患,此其所以難也。
余則曰:不然,自淳熙以來尹京幾人,其得罪而去者,未始不由學校可指而數也。
然則學校之橫,又有出於數者之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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