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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四十六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三百四十六卷目錄
 都察院名臣列傳
  宋三
  范育       唐介
  唐淑間      錢顗
  劉琦       何郯
  趙抃       馬默
  林旦       程顥
  張戩       胡宗愈
  盛陶       韓川
  陳師錫      趙屼
  李之純      朱京
  上官均      馬伸
  孫升       陳次升
  龔夬
官常典第三百四十六卷
都察院名臣列傳
宋三
范育
宋史·范祥傳》邠州三水人
子育巽之,舉進士,為涇陽
養親謁歸,從張載學。
有薦之者召見,授崇文校書監察御史裏行
神宗喻之曰:《書》堲讒說殄行,此朕任御史之意也。
請用大學誠意正心治天下國家,因薦等數人。
西夏環慶,詔行邊還言寶元康定間王師夏人三大戰而三北,今再舉亦然
中國之大,不足以夏人數郡乎。
不察彼己,妄舉而驟用之爾。
荔原之役,夏人聲言我自修壘,不與漢爭。
三犯之,然後掩殺,雖追奔不至境。
由是觀之,其情大可見矣。
又使河東,諭韓絳築囉兀二砦:始調外郡稍遠邊城前後三十萬夫,遼州最為窮僻,然上戶配夫四百三十四,僦直計三千緡,下者十六人,其直十萬。
輦運所經二十二驛,宣撫司不先告期轉運使臨時督辦致民破產上下莫敢言。
獨遼守李宏能約民力所勝,而餽不失期,顧以訴其實翻令鞫罪。
願貸被劾官吏,其芻糧道者所至受之,使已困之民咸蒙德澤
神宗皆從之。
坐劾李定親喪匿服,罷御史檢正中書戶房固辭,乃知韓城縣
詔往鄜延議畫地界言:保疆不如持約持約不如敦信
前日疆場嘗嚴矣,一旦約敗兵拏,鬥者跌於前,耕者侵於後,是封溝不足恃也。
使人左去兵革右興金繒朝委烽煙夕舉,是持約不足恃也。
我見利而加兵,當講好之後,復自立界,不亦愧乎。
安南行營郭逵趙卨以兵十萬伐交阯,行及長沙病死相屬又不輯睦疏其不便不從
久之,知河中府,加直集賢院,徙鳳翔,以直龍圖閣秦州
元祐初,召為太常少卿,改光祿卿樞密都承旨
劉安世暴其閨門不肅出知熙州
時又議棄質孤、勝如兩堡,爭之曰:熙河蘭州要塞,此兩堡者蘭州之蔽也。
棄之則蘭州危,蘭州危則熙河腰膂之憂矣。
又請城李諾平、汝遮川,曰:此趙充國屯田榆塞之地也。
不報
入為給事中戶部侍郎,卒。
高宗紹興中,採其抗論棄地進築之策,贈寶文閣學士
唐介
公元1064年
《宋史本傳》字子方江陵人
父拱,卒漳州州人知其貧,合錢以賻,年尚幼,謝不取
擢第,為武陵調平江令
李氏貲而吝,吏有求不厭,誣為殺人祭鬼。
岳守捕其家,無少長楚掠不肯承。
更屬訊之,無他驗。
守怒白於朝,遣御史方偕徙獄別鞫之,其究與同。
以下得罪受賞未嘗自言。
莫州任丘縣,當遼使往來道,驛吏誅索破家為苦。
驛門,令曰:非法應給一切勿與。
稍毀吾什器者,必執之。
帖伏以去
沿邊塘水歲溢,害民田,中人楊懷敏主之,欲割邑西十一村地瀦漲潦,築堤闌之,民以為利。
通判德州轉運使崔嶧取庫絹配民而重其估。
留牒不下,且移安撫司責數之。
怒,數馳檄按詰不為動。
既而不能行。
入為監察御史裏行,轉殿中侍御史
啟聖院龍鳳車,內出珠玉為之飾。
介言:此太宗神御所在不可喧瀆;後宮奇靡之器,不宜過制
亟毀去。
張堯佐驟除宣徽節度、景靈、群牧四使包拯吳奎力爭之,又請中丞王舉正百官班庭論,奪其二使
無何復除宣徽使、知河陽
同列曰:是欲與宣徽,而假河陽為名耳,不可但己也。
同列依違介獨抗言之。
仁宗謂曰:除擬本出中書
遂劾宰相文彥博守蜀日造間金奇錦,緣閹侍宮掖,以得執政;今顯用堯佐,益自固結,請罷之而富弼
言諫官吳奎表裏觀望,語甚切直
帝怒,卻其奏不視,且言將遠竄
徐讀畢,曰:臣忠憤所激,鼎鑊不避,何辭於謫。
帝急召執政示之曰:論事是其職。
至謂彥博妃嬪宰相,此何言也。
進用冢司,豈應得預。
彥博在前責之曰:彥博自省,即有之,不可隱。
彥博拜謝不已,帝怒益甚
梁適使下殿,修起居注蔡襄趨進救之。
春州別駕王舉正言以太重,帝旋悟,明日取其疏入,改置英州,而罷彥博相,吳奎亦出。
又慮道死,有殺直臣名,命中使護之。
梅堯臣李師中賦詩激美,由是直聲動天下,士大夫真御史,必曰唐子方不敢名。
數月,起監郴州稅,通判潭州,知復州,召為殿中侍御史
遣使賜告
詣闕下。
入對,帝勞之曰:卿遷謫以來未嘗私書京師可謂不易所守矣。
頓首謝,言事無所顧。
他日請曰:臣既任言責,言之不行將固爭,爭之重以累陛下願得解職
工部員外郎、直集賢院,為開封府判官出知揚州,徙江東轉運使
御史吳中復言,不宜久居外。
文彥博當國,奏:向言,誠中臣病,願如中復言。
然但徙河東
久之,入為度支副使,進天章閣待制,復知諫院
帝自至和後,臨朝淵默
介言君臣天地,以交泰為理
願時延群下發德音,可否萬幾,以幸天下
又論:宮禁干丐恩澤出命不由中書,宜有以抑絕賜予嬪御之費,多先朝十數倍,日加無窮,宜有所朘損監司薦舉多得法小吏,請令精擇端良敦朴之士,毋使與憸薄同進;諸路走馬承受凌擾郡縣,可罷勿遣,以權歸監司兗國公夜開禁門,宜劾宿衛主吏,以嚴宮省
帝悉開納之。
御史中丞韓絳宰相富弼家居求罷,待罪
王陶危法中傷大臣罷。
嫌於右宰相請外,以知荊南
過門下,知銀臺司何郯封還之,留權開封府
旋以論罷陳升之,亦出知洪州
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使樞密直學士、知瀛州
治平元年,召為御史中丞
英宗謂曰:卿在先朝有直聲,故用卿,非繇左右言也。
曰:臣無狀陛下過聽愚忠
自古欲治之主,亦非求絕世俗之術,要在順人而已
祖宗遺德餘烈,在人未遠,覽已成之業以為監,則天下蒙福矣。
明年,以龍圖閣學士太原府
帝曰:朕視河東不在中執法下,暫煩卿往耳。
夏人數擾代州邊,多築堡境上。
遣兵悉撤之,移諭以利害,遂不敢動。
神宗立,以三司使召。
熙寧元年,拜參知政事
先時宰相省閱所進文書待漏舍,同列不得聞。
曾公亮曰:身在政府文書弗與知,上或有所問,何辭以對。
與同視,後遂為常。
帝欲用王安石公亮因薦之,介言其難大任
帝曰:文學不可任耶。
吏事不可任耶。
經術不可任耶。
對曰:安石好學泥古,故論議迂闊若使為政,必多所變更
退謂公亮曰:安石果用,天下困擾諸公自知之。
中書嘗進除目,數日不決,帝曰:當問王安石
曰:陛下安石大用即用之,豈可使中書政事決於翰林學士
臣近每聞宣諭某事問安石,可即行之,不可不行,如此執政何所用,恐非信任大臣之體也。
必以臣為不才罷免
安石執政奏言中書處分劄子,皆稱聖旨不中理者十八九,宜止中書出牒
愕然
曰:昔寇準劄子馮拯不當訴之,太宗謂:前代中書堂牒,乃權臣假此為威福
太祖時堂帖重於敕命,遂削去之。
復用劄子何異堂牒
張洎因言:廢劄子則中書行事,別無公式
太宗曰:大事降敕,其當用劄子,亦須奏裁。
所以聖旨也。
安石言,則是政不自天子出,使輔臣忠賢,猶為擅命苟非其人,豈不害國。
以為然,乃止。
自是數與安石爭論
安石強辯,而帝主其說。
不勝憤,疽發於背,薨,年六十。
為人簡抗,以敢言見憚。
言官缺,眾皆望處之,觀其風采
神宗其先遺直,故大用之。
然居政府遭時有為,而扼於安石,少所建明聲名減於諫官御史時。
疾亟,帝臨問流涕,復幸其第弔哭,以畫像不類,命取禁中舊藏賜其家。
禮部尚書諡曰質肅
淑問義問,孫恕。
唐淑問
公元1085年
宋史·唐介傳》介子淑問字士憲
進士,至殿中丞
神宗以其家世,擢監察御史裏行,諭以謹家法、務大體
淑問見帝初即位,銳於治,因言:中旨數下,一出特斷,當謹出納、別枉直使命令必行。
詔書直言,而久無所施用,必欲屈群策以起治道願行其言。
初,詔侍臣講讀
淑問言:王者之學,不必章句飾文辭。
稽古聖人治天下之道,歷代興亡之由,延登正人博訪世務,以求合先王則天幸甚
河北饑,流人就食京師,官振廩給食來者不止
淑問曰:出不繼,是誘之失業而就死地也。
三策上之。
滕甫中丞淑問力數其短,帝以為邀名,乃詔避其父三司使,出通判復州
久之,知真州提點湖北刑獄,言新法不便,乞解使事,黜知信陽軍,以病免
數年,起知宣州,徙湖州,入為吏部員外郎
引疾求外,帝以為避事降監撫州酒稅
哲宗立司馬光薦其行己有恥難進,召為左司諫,以病致仕,數月卒。
錢顗
公元1065年
《宋史本傳》字安道常州無錫人
初為寧海軍節度推官,守孫沔威嚴為治,屬吏奔走聽命
當官而行,無所容撓,遇不可,必爭之,由是獨見器重
烏程二縣,皆以治行聞。
治平末,以金部員外郎殿中侍御史裏行
許遵議謀案問刑名未定而入判大理以為一人偏詞,不可以天下之法,所見迂執不可以當刑之任
不從
二年而貶,將出臺,於眾中同列孫昌齡曰:平日士大夫未嘗知君名,徒以昔官金陵媚事王安石宛轉薦君,得為御史
亦當少思報國奈何專欲附會以求美官
今當遠竄,君自謂得策耶。
我視君犬彘不如也。
拂衣上馬去。
後自衢徙秀州
家貧母老,至丐貸親舊以給朝脯,而怡然謫官之色。
蘇軾遺以詩,有烏府先生鐵作肝之句,世因目為鐵肝御史
卒,年五十三。
劉琦
《宋史本傳》字公玉宣城人
博學強覽立志峻潔
都官員外郎通判歙州
召為侍御史建言:自城綏州,數致羌寇,宜棄之。
西開漕渠,役甚小,使者張大其事,以功遷官
言者論其非,詔就劾,官吏人人惴恐
但按首謀二人而已
既貶,通判鄧州而卒,年六十一。
何郯
公元1066年
《宋史本傳》字聖從陵州人,徙成都
進士,由太常博士監察御史,轉殿中侍御史言事無所避。
王拱辰三司使守亳,已而經筵乞正其營求之罪。
石介死,樞密使夏竦讒其詐,朝廷京東體實張昇極陳姦狀,事得寢。
楊懷敏衛卒之亂,猶為副都知又與魚周詢論之。
仁宗召諭云:懷敏先覺變,宜有所寬假
等皆言不可,卒出之。
爭辨尤力。
帝曰:古有碎首諫者,卿能之乎。
對曰:古者君不從諫,則臣有碎首;今陛下受諫如流,臣何敢掠美歸過君父
帝欣納之。
夏竦張貴妃之功,諫官王贄遂言賊根本於皇后閣,請究其事,冀搖動中宮,而陰為妃地。
帝以語曰:此奸人之謀也。
乃止不究
負罪不去等奏出知河南乞留京師
言:佞人君側為善政累,願勿革前命
遂行
時詔群臣陳左右朋邪中外險詐,久而無所行。
閱實是否,因言曰:誠以待物,物必應以誠
誠與疑,治亂也,不可以一臣詐而疑眾臣一士詐而疑眾士
擇官宰相之職,今用一吏,則疑其從私,故細務或勞於親決。
分閫將帥之任,今專一事,則疑其異圖,故多端而加羈制
博訪大臣之體,今見一士,則疑其請託
相先後者士之常,今進其類,則疑為朋黨
君臣交疑,而欲天下否塞之患,不可得矣。
都知王守忠以修祭器勞,遷景福殿使,給兩使留後奉。
曰:守忠勞薄賞厚
舊制內臣遙領止於廉察
今雖不授留後,而先給其祿;既得其祿,必得其官;若又從之,則何求不可
既又詔許如正班。
守忠閤門,欲綴品坐宴,又言:祖宗之制,未有內臣坐殿上者。
此弊一開,所損不細。
守忠聞之,不敢赴。
知雜御史闕,執政欲進其黨,帝以不阿權勢越次用之。
遍歷三院,有直聲
晚節頗回畏,因地震言陰盛臣強,以譏切韓琦;又乞召還王陶迎合上意由是聲名損於御史時也。
以母老求西歸,加直龍圖閣、知漢州
將行上疏言:張堯佐後宮親,叨竊非據外庭竊議,謂將處以二府
若此一出言事之臣,必以死爭之。
倘罷堯佐則傷恩,黜言者累德累德、傷恩,皆為不可
臣謂莫若富貴堯佐不假之以權,如李用和可也
其後卒罷堯佐宣徽之命。
集賢殿修撰、知梓州,擢天章閣待制,還判銀臺司
封駁之職廢,乞準故事,凡詔敕並由門下,從之。
荊南,敕過門下,封還之,復留諫院
龍圖閣直學士,為河東都轉運使
故相梁適太原,病不能事內臣安靜鈐轄兵馬怙寵不法,皆劾奏之。
歷知永興河南
治平末,再知梓州
三年,老而病,猶乞進用
神宗薄之,詔提舉成都玉局觀
從臣外祠自此始。
遂以尚書右丞致仕
卒,年六十九。
趙抃
公元1067年
《宋史本傳》字閱道衢州西安人
進士及第,為武安軍節度推官
人有赦前偽造印,更赦而用者,法吏當以死。
曰:赦前不用,赦後不造不當死。
讞而生之。
崇安海陵江原三縣通判泗州
濠守給士卒廩賜如法,聲欲變,守懼,日未入,輒閉門不出
轉運使攝治之,至,從容平時,州以無事
翰林學士曾公亮未之識,薦為殿中侍御史彈劾不避權倖,聲稱凜然京師目為鐵面御史
其言務欲朝廷別白君子小人以謂小人小過,當力遏而絕之;君子不幸詿誤,當保全愛惜,以成就其德。
溫成皇后之喪,劉沆參知政事監護,及為相,領事如初
論其當罷,以全國體。
言宰相陳執中不學無術,且多過失宣徽使王拱辰平生所為奉使不法樞密使王德用翰林學士李淑不稱職;皆罷去
吳充、鞫直卿刁約以治禮院吏馬遵呂景初吳中復以論梁適相繼被逐。
言其故,悉召還。
呂溱蔡襄吳奎韓絳出守歐陽修賈黯復求郡。
言:近日正人端士紛紛引去侍從之賢如無幾,今皆欲去者,以正立朝不能諂事權要,傷之者眾耳。
由是得留,一時名臣,賴以安焉
請知睦州,移梓州路轉運使,改益州
地遠民弱,吏肆為不法州郡公相餽餉
以身帥之,蜀風為變。
窮城小邑,民或生而不識使者行部無不至,父老喜相慰,姦吏竦服
召為右司諫。
內侍鄧保信引退兵董吉燒煉禁中文成五利鄭注為比,力論之。
陳升之副樞密,唐介呂誨范師道升之姦邪交結宦官,進不以道。
章二十餘上,升之去位
言者亦罷,出知處州
素難治,御之嚴而不苛,召戒諸縣使人自為治。
令皆喜,爭盡力,獄以屢空
嶺外仕者死,多無以為歸,造舟百艘移告諸郡曰:仕宦之家,有不能歸者,皆於我乎出。
於是至者相繼,悉授以舟,并給其道里費。
召為侍御史知雜事,改度支副使,進天章閣待制河北都轉運使
賈昌朝以故相守魏,按視府庫昌朝使來告曰:前此監司未有按視吾藏者,恐事無比若何
曰:舍是,則他郡不服
竟往焉。
昌朝不悅
初,有詔募義勇過期能辦官吏當坐者八百餘人
被旨督之,奏言河朔頻歲豐,故應募者少,請寬其罪,以俟農隙
從之。
坐者獲免,而募亦隨足。
昌朝愧服
龍圖閣直學士、知成都,以寬為治。
向使蜀日,有聚為妖祀者,治以峻法
及是,復有此獄,皆謂不免
察其亡他,曰:是特酒食過耳。
首惡而釋餘人蜀民大悅
榮諲轉運使英宗曰:趙抃成都中和之政也。
神宗立,召知諫院
故事近臣還自成都者,將大用,必更省府不為諫官
大臣以為疑,帝曰:吾賴其言耳,苟欲用之,無傷也。
及謝,帝曰:聞卿匹馬,以一琴一鶴自隨為政簡易,亦稱是乎。
未幾,擢參知政事
感顧知遇朝政有未協者,必密啟聞,帝手詔褒答
王安石用事屢斥其不便
韓琦上疏極論青苗法,帝語執政,令罷之。
安石家居求去,曰:新法安石所建,不若俟其出。
既出,安石持之愈堅
悔恨,即上言制置條例司使者四十輩,騷動天下
安石強辨自用,詆天下公論以為流俗違眾罔民順非文過
近者臺諫侍從,多以言不聽而去;司馬光樞密不肯拜。
且事有輕重體有大小
財利事為輕,而民心得失為重;青苗使者於體為小,而禁近耳目之臣用舍為大。
今去重而取輕,失大而得小,懼非宗廟社稷之福也。
奏入,懇乞去位,拜資政殿學士、知杭州,改青州,時京東旱蝗,青獨多蝗來及境,遇風退飛,盡墮水死
成都戍卒為憂,遂以大學士復知成都
召見勞之曰:前此未有政府往者能為朕行乎。
對曰:陛下有言,即法也,奚例之問。
因乞以便宜從事
既至,治益尚寬。
卒長堂下,呼諭之曰:吾與汝年相若,吾以一身,為天子一方
汝亦宜清謹畏戢以率眾,比戍還,得餘貲持歸,為室家可也
人喜轉相告,莫敢為惡,蜀郡晏然
劍州民私作僧度牒,或以為謀逆告,不畀獄吏,以意決之悉從輕比
謗者謂其縱逆黨朝廷取具獄閱之,皆與法合。
茂州夷剽境上,懼討乞降,乃縛奴將殺之,取血以受盟。
使易用牲,皆讙呼聽命
乞歸,知越州
吳越大饑疫,死者過半
捄荒之術,療病,埋死,而生者以全。
下令修城使得食其力。
復徙杭,以太子少保致仕,而官其子屼提舉兩浙常平以便養。
屼奉遍遊名山吳人以為榮。
元豐七年,薨,年七十七。
太子少師諡曰清獻
長厚,人不見喜慍
平生不治貲業,不畜聲伎,嫁兄弟之女十數、他孤女二十餘人施德惸貧,蓋不可勝數
所為事,入夜衣冠露香以告於天,不可告,則不敢為也。
為政,善因俗施設,猛寬不同在處成都,尤為世所稱道
神宗每詔二郡守,必以為言
要之,以惠利
晚學有得,將終,與屼訣,詞氣不亂安坐而沒。
宰相韓琦嘗稱世人標表,蓋以為不可及云。
馬默
《宋史本傳》字處厚單州城武人
家貧徒步徂徠石介學。
諸生時以百數一旦出其上。
既而將歸諸生曰:馬君他日必為名臣,宜送之山下
進士第,調臨濮,知須城縣
縣為鄆治所,鄆吏犯法不可捕,趨府,取而杖之客次闔府皆驚。
曹佾守鄆,心不善也,不為屈。
後守張方平素貴掾屬來前,多閉目不與語。
白事,忽開目熟視久之盡行其言,自是諉以事。
治平中方平翰林,薦為監察御史裏行遇事輒言無顧。
方平間遣所親儆之曰:言太直,得無累舉者乎。
謝曰:辱知之深,不敢為身謀,所以報也。
時議尊崇濮安懿王臺諫呂誨力爭以為不可,悉出補外。
請還之,不報
上言濮王生育聖躬,人誰不知
若稱之為親,義無可據,名之不正,失莫大焉。
願蔽自宸心明詔寢罷,以感召和氣,安七廟神靈,是一舉眾善隨之也。
又言:致治之要,求賢
仁宗官人之權,盡委輔相數十年間,賢而公無幾
官之進也,不由實績,不自實聲,但趨權門必得顯仕
待制以上,數倍祖宗之時,至謀帥臣,則協於公議者十無三四。
庶僚之眾,不知幾人,一有難事,則曰無人可使。
豈非不才在上,而賢不肖混淆乎。
陛下明目達聰,務既其實歷試超升之,以幸天下
刑部郎中張師顏提舉諸司庫務繩治不法,眾吏懼搖,飛語讒去之。
力陳其故,以為惡直醜正實繁有徒
今將去積年之弊,以興太平必先官舉其職。
崇獎師顏,厲以忠勤,則尸素括囊之徒,知所勸矣。
西京會聖宮將創仁宗神御殿言:事不師古前典所戒。
漢以諸帝所郡國立廟知禮者非之。
先帝未嘗幸洛,而創建廟祀,實乖典則
願以禮為之節,義為之制,亟止此役,以章清奉先之意。
地震河東陝西郡,以為陰盛,慮為邊患,宜備之
後數月,西夏果來侵。
神宗即位,以論歐陽修事,通判懷州
上疏十事一曰威權,二曰察姦佞,三曰近正人,四曰明功罪,五曰息大費,六曰備凶年,七曰崇儉素,八曰久任使,九曰擇守宰,十曰禦邊患
威權則天勢重,而大臣安矣;察姦佞,則忠臣用,而小人不能幸進矣;近正人,則諫諍日聞,而聖性開明矣;明功罪,則朝廷無私,而天下服矣;息大費,則公私富,而軍旅有積矣;備凶年,則大恩常施,而禍亂不起矣;崇儉素,則自上化下,而民樸素矣;久任使,則官不虛授,而職事舉矣;擇守宰,則庶績有成,而民受賜矣;禦邊患,則四遠畏服,而中國強矣。
除知登州
林旦
公元1086年
宋史·林希傳》弟旦,第進士熙寧中,由著作佐郎主管淮南常平,擢太子中允監察御史裏行
居臺五月,以論李定事罷守故官。
久之幹當奏院陳繹門下封駁,又摭其前論罷之。
累年,乃簽書淮南判官
入為太常博士工部考功員外郎
元祐元年,拜殿中侍御史
莅職,即上疏曰:廣言路然後知得失,達民情然後利病
竊見去歲五月詔求讜言士民爭欲自獻。
詳觀詔語,名雖求諫,實欲拒言,約束丁寧使不得觀望迎合,犯令干譽,終之,必行黜罰恐懼之。
於是人人知戒,言將出而復止;至於申諭告,方達天聰
聞初詔乃蔡確章惇造端,其詞盡出於
二人既去,其餘黨常懷醜正直之心,願深留宸慮,以折邪謀
遂論呂惠卿鄧綰:雖罷揚州,猶莅小郡,小郡之民奚罪焉。
乞投之散地,以謝天下。
又言:近彈王中正石得一等,雖已薄責得一所任肘腋小人如翟勍之徒,亦宜編削
詔並降支郡管校。
又論崔台符賈種民文深酷之罪,皆逐之。
出為淮南轉運副使,歷右司郎中祕書少監太僕卿,終河東轉運使
子膚,坐元符上書陷於黨籍
程顥
《宋史本傳》晉城
熙寧初,用呂公著薦,為太子中允監察御史裏行
神宗素知其名,數召見,每退,必曰:頻求對,欲常常見卿。
一日從容咨訪,報正午,始趨出庭中人曰:御史不知上未食乎。
前後進說甚多大要正心窒慾求賢育材為言,務以誠意感悟主上
嘗勸帝防未萌之欲,及勿輕天下士,帝俯躬曰:當為卿戒之。
王安石執政,議更法令,中外不以為便,言者攻之甚力。
被旨中堂議事安石怒言者,厲色待之
徐曰:天下事非一家私議,願平氣以聽。
安石為之媿屈
安石用事未嘗一語及於功利
居職八九月,數論時政最後言曰:智者若禹之行水,行其所無事也;舍而之險阻不足以言智
自古興治立事未有中外人情交謂不可能有成者,況於排斥忠良沮廢公議,用賤陵貴,以邪干正者乎。
正使徼倖有小成,而興利之臣日進尚德之風浸衰,尤非朝廷之福。
遂乞去言職
安石與之善,及是雖不合,猶敬其忠信不深怒,但出提點京西刑獄
固辭,改僉書寧軍判官
司馬光長安上疏求退,稱顥公直,以為所不如。
張戩
宋史·張載傳》字天祺
進士,調閿鄉主簿,知金堂縣
熙寧初,為監察御史裏行
累章論王安石亂法,乞罷條例司追還常平使者
曾公亮陳升之趙抃依違不能救正韓絳左右徇從,與為死黨李定以邪謟竊臺諫
安石擅國,輔以絳詭隨臺臣又用輩,繼續而來,芽糵漸盛。
呂惠卿刻簿辨給,假經術以文姦言,豈宜勸講君側
十數上,又詣中書爭之,安石扇掩面而笑,曰:狂直為公笑,然天下之笑公者不少矣。
趙抃從旁解之,曰:公亦不得無罪
愧色
稱病待罪
出知公安縣,徙監司竹監,卒於官,年四十七。
胡宗愈
公元1067年
宋史·胡宿傳》宿從子宗愈字完夫,舉進士甲科,為光祿丞
宿得請杭州英宗問:子弟誰可繼者。
宗愈對。
召試學士院
神宗立以為集賢校理
久之,兼史館檢討,遂同知諫院
修內卒盜皇城器物宗愈言:唐長孫無忌不解佩刀東上閤門校尉論當死。
禁卒為盜,而入內都知不能覺察,願正其罪。
殿師直廬長慶門內,久而自置隸圉
宗愈曰:嚴禁旅,所以杜姦究也。
奈何私人得為之。
萬一凶黠竄名其間,將不可悔。
請易募老卒。
王安石李定御史宗愈言:御史當用學士及丞、雜論薦,又須官博士員外郎
幕職不因得之,是殆一出執政意,即大臣不法,誰復言之。
蘇頌李大臨草制,坐絀;宗愈又爭之,安石怒,出通判真州
提點河東刑獄開封府推官吏部右司郎中
元祐初,進起居郎中書舍人給事中御史中丞
更定役法,書成,衙校不足者,聽差入等戶。
宗愈言:法貴均一,若持兩端,則於文有害
是乃差法,非募法也。
請刪之。
哲宗嘗問朋黨之弊,對曰:君子小人為姦,則小人君子為黨。
君子,蓋義之與比者
陛下能擇中立之士而用之,則黨禍熄矣。
明日,具君子無黨論》以進。
尚書右丞
於是諫議大夫王覿論其不當,而劉安世韓川孫覺合攻之,朝廷依違
踰年,出覿潤州,而言者愈力。
乃罷為資政殿學士、知陳州,徙成都府人安其政。
召為禮部尚書,遷吏部,卒,年六十六。
左銀青光祿大夫
盛陶
《宋史本傳》字仲叔鄭州人
進士
熙寧中,為監察御史
神宗河北事,對曰:朝廷以便民省役,議廢郡縣,誠便。
沿邊相屬,如北平至海不過五百里,其間列城十五,祖宗之意固有所在,願仍舊貫
慶州李復圭輕敵敗國程昉開河無功,籍水政以擾州縣,皆疏其過。
二人王安石所主不少屈,出簽書隨州判官
久之,入為太常博士考功員外郎工部右司郎中,至侍御史
陳官冗之敝,謂恩澤舉人,宜取嘉祐治平之制;選人改官,宜準熙寧元豐之法。
諫官劉安世等攻蔡確為謗詩,曰:以弟碩有罪,但坐罷職不應懷恨
注釋詩語近於捃摭不可以長告訐之風。
安世疏言:風憲地,目睹無禮君親之人,而附會觀望紀綱何賴
出知汝州,徙晉州,召為太常少卿
合祭天地請從先帝北郊之旨;既而合祭奉行,亦不復辨執也。
權禮部侍郎中書舍人,以龍圖閣待制應天府順昌府瀛州
元符中,例奪職,卒,年六十七。
韓川
公元1100年
《宋史本傳》字元伯陝人
進士上第,歷開封府推官
元祐初,用劉摯薦,為監察御史
極論市易之害,以為:雖曰平均物直,而其實不免貨交取利就使有獲,尚不可為,況所獲不如所亡,果何事也。
量留官吏,與之期,使趣罷此法。
從之。
殿中侍御史
疏言:朝廷人才,常欲推至公博采,及其弊也,則幾於利權勢而抑孤寒;常欲收勤績以赴用,要其終也,則莫不虛名而廢實效
近制太中大夫以上歲舉守臣,遇大州闕,則選諸所表;他雖考課上等,皆莫得預。
推原旨意,固欲得人。
所謂太中大夫以上,率在京師,諸馳騖請求者,得之為易至於淹歷郡縣治狀應法者,顧出其下,則是謹身修潔之人,不若營求一章速化也。
於是吏部更立法。
張舜民西夏事,乞停封冊朝廷以為開邊隙,罷其御史
梁燾等為舜民爭之。
呂陶上官均舜民之言,實不可行
等去,亦改太常少卿不拜,加集賢校理、知潁州
還為侍御史樞密都承旨,進中書舍人、吏、禮二部侍郎,以龍圖閣待制復守潁,徙虢州
孫升受責,由坊州郢州屯田員外郎分司岷州團練副使道州安置
徽宗立,得故官知青、襄二州,卒。
陳師錫
《宋史本傳》師錫字伯修建州建陽人
熙寧中游太學,有儁聲
神宗知其材,及廷試奏名甲乙間,帝偶閱其文,屢讀屢歎賞,顧侍臣曰:此必陳師錫也。
啟封果然,擢為第三
調昭慶軍掌書記郡守蘇軾器之,倚以為政。
得罪,捕詣臺獄親朋多畏避不相見,師鍚獨出餞之,又安輯其家。
臨安縣,為監察御史
上言:宋興,享國長久號稱太平者,莫如仁宗,切考政治之不過直言,御群下進善退邪而已
明道中親覽萬幾,見政事多辟輔佐失職,自呂夷𥳑、張耆夏竦陳堯佐范雍晏殊等,一日罷去
寶元初冬雷地震,用諫官韓琦之言,王隨陳堯佐韓億石中立同時見黜。
其後不次擢用杜衍范仲淹富弼韓琦,以成慶曆嘉祐之治。
願稽皇祖納諫、御臣之意,以興治功。
帝善其言。
時詔進士習律,師錫言:陛下大闡學校,用經術訓迪士類不應刑名之學亂之。
道德也;刑名,末也。
教之以,人猶趨末,況教之以末乎。
追寢其制,使得悉意本業
用事者謂倡為詖說出知宿遷縣
元祐初蘇軾三上章,薦其學術淵源行己潔素議論剛正器識靖深德行追蹤古人文章冠絕當世
乃入為祕書省校書郎,遷工部員外郎,加祕閣校理提點開封縣鎮。
建言銓法選人用舉者遷升,而歲有定額
請託者溢數,而寒畯不足之患,請為之限約
畿內將官苛慘失士心,方大閱,群卒譁譟將吏莫知所為
師錫至軍,推首惡者致諸法,按閱如初,而劾斥其將,縣人歎服
樞密院猶以事不先白為罪,罷知解州
考功員外郎,知宣州蘇州
徽宗立召拜殿中侍御史
疏言:元豐之末中外洶洶矣。
宣仁聖后再安天下委國而治者,司馬光呂公著爾。
章惇誣其包藏禍心至於追貶
天相陛下發潛繼統,而猶據高位等贈諡未還墓碑未復。
願早攄宸略,以慰中外之望。
蔡京翰林學士師錫言:與弟卞同惡,迷國誤朝。
好大喜功,銳於改作日夜交結內侍戚里,以覬大用
若果用之,天下治亂自是而分,祖宗基業自是而隳矣。
援引死黨數百人鄧洵武內行污惡,縉紳不齒豈可滓穢史筆
向宗回宗良陰為助。
是皆國之深患,為陛下憂,為宗廟憂,為賢人君子憂。
若出之於外,社稷之福也。
帝曰:此於東朝有礙,卿為我處之。
對曰:審爾,臣當具白太后
上封事言:自昔母后臨朝危亂天下,載在史冊,可考而知。
至於手書還政未有聖母退抑謙遜真可萬世法。
蔡京陰通二向,妄言宮禁預政,以誣聖德不可不察也。
詔索祕閣圖畫師錫言:六經載道諸子言理,歷代延籍,祖宗圖畫天人之蘊,性命之妙,治亂安危之機,善惡邪正之跡在焉。
留意於此,以唐山水圖代無逸為監。
俄改考功郎中師錫抗章言曰:臣在職數月,所言皆當今急務
以為非,陛下開納褒獎;若以為是,則不應遽解言職
蔡京典刑未正,願受竄貶
於是出知、廬、滑三州
黨論,監衡州酒;又削官置郴州
卒,年六十九,師錫始與陳瓘同論、卞,時號二陳
紹聖中,贈直龍圖閣
趙屼
宋史·趙抃傳》字景仁
由蔭登第通判江州,改溫州代還,得見。
謝事神宗命為太僕丞,擢監察御史
父老請外提舉兩浙常平
元祐中,復為御史
上疏言:治平以前大臣不敢援置親黨要塗子弟多處筦庫甚者不使應科舉,與寒士爭進
王安石柄國,持內舉不避親之說,始以子雱列侍從由是循習為常。
資望淺者,或居事權繁重之地;無出身者,或預文字清切之職,今宜杜絕其源。
又言:臺諫之臣,或稍遷其位,而陰奪言責;或略行其言,而退與善地;或兩全並立苟從講解;或置而不問外示包容
使忠鯁之士,蒙羞難退,皆朝廷所宜深察也。
傅堯俞王巖叟梁燾孫升以事去,言:諸人才能學術,為世推稱忠言嘉謨見於已試,宜悉召還朝
所言皆切時務
執政親嫌,改都官員外郎,出提點京東刑獄
元符中,歷鴻臚太僕少卿
曾布知樞密院,將白為都承旨蔡卞摭其救傅堯俞事,遂不用
未幾卒。
初,廬母墓三年,縣榜其里曰孝弟
處士孫侔為作孝子傳》
父喪,而甘露墓木
卒,子雲又以毀死人稱其世孝。
李之純
《宋史本傳》之純字端伯滄州無棣人
進士第
御史中丞
建言朝廷事下六部,但隨省吏視其前後批,以制緩急之序,是為胥吏顓處命令也。
若大不暇省,宜令列曹長貳其所承,當行即行,當止即止,必稟而後決,毋拘於文,則吏不得舞權,而下情達矣。
又言:眾賢和於朝,則萬物於野
燮理陰陽輔相之職。
間者國論稍虧雍睦語言播傳,動係觀望不可以不謹
董敦逸黃慶基蘇軾託詞命以毀先帝蘇轍名器所親,皆以監司罷,之純疏其誣罔,乃更黜之。
以疾,改工部尚書
紹聖中劉拯劾其阿附出知單州
卒,年七十五。
朱京
《宋史本傳》字世昌南豐人
父軾,有隱德
博學淹貫,登進士甲科
教授亳州應天府,入為太學錄
神宗召見論事,擢監察御史
中丞同僚罷去抗疏曰:御史假之則重,略之則輕。
耳目之官,屢進屢卻,則言者不若靜默為賢,直者不若柔從為智。
偷安取容,雖得此百數亦何益國耶。
他日入見,帝勞之曰:昨覽奏疏,所補多矣。
風神峻整,見者憚之,目為真御史
初,臺臣奏事必先閤門,得班乃入。
嘗以名聞,翌旦既入,會有先之者不及對而退。
帝問安在左右以告,詔趣之入,辰漏且盡,為留班以須。
未幾,論大臣除擬有愛憎之私。
中書言其失實,謫監興國軍鹽稅
太常博士湖北京西江東轉運判官提點淮西刑獄司封員外郎
元符初,遷國子司業
元祐時,嘗為《幸太學頌》,或擿其語有及先朝者,固辭不拜
徽宗初立復命之,踰月而卒。
上官均
公元1085年
《宋史本傳》字彥衡邵武人
神宗熙寧親策進士擢第二,為北京留守推官國子直講
元豐中蔡確薦為監察御史裏行
相州富人殺人讞獄審刑大理所疑,京師言法官竇莘等受賕
蔡確猜險數十人窮治莘等慘酷無敢明其冤。
上疏言之,乞以獄事詔臣參治坐是,謫知光澤縣
莘等卒無罪天下服其持平
有巫託神禍福人,致貲甚富,焚像杖巫,出諸境。
還,監都進奏院
哲宗即位,擢開封府推官
元祐初,復為監察御史
議者請兼用詩賦取士宰相遂欲經藝
言:經術以理為主,而所根者也,詩賦以文為工,而所逐者末也。
不計本末,而欲襲詩賦之弊,未見其為得也
熙寧以來京師百司謁禁
言:以誠待人,則人思竭忠;以疑遇物,則人思苟免
願除開封大理外,餘皆釋禁,以明洞達不疑之意。
遂論青苗以為惠民之名而無惠民之實,有目前之利而為終歲之患,願罷之而復為常平糴糶之法。
言官冗之弊,請罷補吏,減任子員,節特奏名之濫,增攝官之舉數,抑胥史幸進,以清入仕之源。
詔有司議久之不能有所省。
復疏言:今會議之臣,畏世俗譏評不計朝廷利害,閔鄙耄之不進,不思才者之閑滯,非策之善也。
請對,力陳之,宣仁后曰:當從我家始。
自后而下大夫,悉裁其數。
又言:治天下道二,寬與猛而已
過則緩而傷義,猛過則急而傷恩。
術雖不同,其蠹政害民,一也。
間者,監司務慘核郡縣望風趣辨,不暇以便為意
陛下臨御,務從寬大,為吏者又復苟𥳑縱弛,猛寬二者胥失。
明詔四方,使之寬不縱惡,猛不傷惠,以起中和之風。
詔下其章
蔡確弟碩盜貸官錢萬計,獄既上,宰相,挾邪撓法,當顯正其罪,以厲百官
張璪李清臣執政,與正人異趣相繼擊去之。
監察御史張舜民邊事,因及宰相文彥博舜民左遷
言:風憲之任風聞所以耳目也。
舜民之言是,當行之;其言非,當容之。
願復舜民職。
不從
臺諫約再論,謂事小不當再論,王巖叟遂劾反覆巖叟移官。
殿中侍御史,內不自安引義丏去,改禮部員外郎
三年,復為殿中侍御史
西夏自永樂之戰,怙勝氣驕,欲復故地。
朝廷趙卨計,棄四砦,至是,又請蘭州為砦地。
上疏曰:先王之御外國,知威之不可獨立,故假惠以濟威,知惠不可獨行,故須威以行惠,然後外國且懷且畏,無怨望輕侮之心。
西夏所爭蘭州砦地,皆控握要路,若輕以予之,恐夏人擣虛熙河數郡,孤立難守。
若繼請熙河故地,將何辭以距之。
是傅虎以翼,借寇以兵,不進無益,祗足為患
不如治兵積穀畫地而守,使夏人曉然朝廷意也。
傅堯俞中書侍郎許將左丞韓忠彥同知樞密院
三人者,論事同異,俱求罷。
言:大臣之任同國休戚廟堂上當協諧,使中外之人,泯然不知有同異之跡。
悻悻辯論不顧事體何以觀視百寮
堯俞等雖有辯論之失,然事皆緣公,無顯惡大過,望令就職
詔從之。
御史中丞蘇轍等尚以為言,上疏曰:進退大臣當,則天下服陛下之明,而大臣得以安其位。
進退不當,則累陛下之哲,而言者自此得以朋黨合謀併力,以傾搖大臣
天下之事,以是非為主。
所論若當,雖異,不害為善;所論若非,雖同,未免不善
堯俞等但不能協和實無大過
蘇轍乃以許將當時已定議,既而同列之議,獨上論奏
以為善則順之,惡則正之,豈在每事唯命,遂非不改然後忠邪
同列之議,上奉聖旨,自能將順其美,不當以為過惡也。
若使不忠,雖與同協和,是乃姦臣爾,非朝廷之利也。
罷,又言:呂大防堅彊自任,每有差除,同列不敢異,唯許將時有異同
素與大防善,盡力,期於必勝
臣恐綱紀法令自此敗壞矣。
因論:御史耳目之任中丞風憲之長。
公是公非別白善惡,而不當妄言也。
遂乞罷,出知廣德軍,改提點河北東路刑獄
紹聖初召拜左正言
大防罷政大防六罪,並再黜大防史禍由此起。
又奏詩賦,專以經術取士
宰相章惇欲更政事,專黜陟之柄,陰去異己,出吏部尚書彭汝礪成都府,召朱服中書舍人
汝礪不可出,服不可用。
怒,遷工部員外郎
提點京東淮東刑獄,歷梓州淮南轉運副使、知越州
徽宗立,入為祕書少監,遷起居郎,拜中書舍人同修國史哲宗實錄修撰,遷給事中
太學生張寅應詔論事得罪屏斥言:寅亮不識忌諱,然志非懷邪
陛下既招其來,又罪其言,恐沮多士之氣。
寅亮得免。
宰相欲盡循熙、豐法度紹述以風曰:法度惟是之從,無彼此之辯。
由是不協,以龍圖閣待制永興軍,徙襄州
崇寧初,與元祐黨籍奪職主管崇禧觀
政和中,復集賢殿修撰提舉洞霄宮
久之,復龍圖閣待制致仕
卒,年七十八。
馬伸
公元1097年
《宋史本傳》字時中東平人
紹聖四年進士
不樂馳騖,每調官未嘗便利
成都郫縣丞,守委成都租。
前受輸者率以食色玩好蠱訹而敗,伸請宿弊
爭先輸,至沿途假寐達旦常平使者孫俟蚤行,怪問之,皆應曰:今年縣丞受納,不病我也。
薦於朝。
崇寧初范致虛程頤邪說,下河南府盡逐學徒
西京法曹,欲依門以學,因張繹求見十反愈恭固辭之。
休官而來曰:時論方異,恐貽子累,子能棄官,則官不必棄也。
曰:使聞道,死何憾,況未必死乎。
歎其有志,進之。
自是公暇風雨必日一造,忌娼者飛語中傷之,弗顧,卒受中庸以歸。
靖康初孫傅卓行薦召,御史中丞秦檜迎辟之,擢監察御史
汴京陷,金人立張邦昌,集百官,環以兵脅之,俾推戴
唯唯獨奮曰:吾職諫爭,忍坐視乎。
乃與御史吳給秦檜共為議狀,乞存趙氏,復嗣君位。
統制官吳革起義募兵圖復二帝預其謀。
邦昌僭立賊臣多從臾之,具書邦昌迎奉元帥康王
同院無肯連名者,獨持以往,而銀臺司視書不稱臣,辭不受
投袂叱之曰:吾今日不愛一死,正為此耳,爾欲吾稱臣邪。
即繳申尚書省,以示邦昌
其書略曰:相公服事累朝,為宋輔臣
不幸迫於強敵,使當偽號,變出非常相公此時豈以義為可犯,君為可忘,宗社神靈為可昧邪。
所以須臾死而詭聽之者,其心若曰:與其虛遜於人而實亡趙氏之宗,孰若虛受於己而實存以歸之耳。
忠臣義士未即就死,闔城民庶未即生變者,亦以相公必能立趙孤也。
金人北還相公義當憂懼自列於朝。
康王在外國統有屬,獄訟謳歌,人皆歸往
宜即發使通問掃清宮室,率群臣共迎而立之。
相公易服退處省中庶事稟命太后,其赦書施恩惠、收人等事日下拘收康王御極施行
然後相公北面引咎,以明身為人臣,昧於防患,遭寇讎脅汙當時不能即死,以待陛下,今復何面目事君,請歸死司寇為人失節之戒,伏闕俟命
如此,則明主必能察相公忠實存國,義非苟生,且棄過而錄功矣。
今乃謀不出此,時日已多,肆然尚當非據偃寢禁闥,若固有之。
群心狐疑道路混澒,謂相公方挾強金,使人遊說康王,姑令南遁,為久假不歸之計。
上天難欺,下民可畏
相公若以愚言粗知覺悟及此改圖猶可轉禍為福匪朝伊夕之間。
過此以往,則相公包藏已深,志慮轉異,外飾事端愒日待期,而陰結寇讎合從為亂九廟在天,萬無成理不能相公宋朝叛臣也。
請先伏死都市,以明此心。
邦昌得書,氣沮謀喪。
明日,議迎哲宗后孟氏垂簾追還偽赦,乃遣馮澥李回等迎康王
王及之等猶請籍龍德寶貨斥賣靈沼以資官用
慨然引義檄之曰:古者人臣去國三年不反然後收其田里
君之禮臣如此,臣之報君宜如何
二聖遠狩,猶未出境天下人方北首,欲追挽而還之。
君之府藏燕遊,忍一朝而毀乎。
爾等逆節甚矣。
力爭乃止。
高宗即位拜章城陷不能救,主遷不能死,請就竄削
上知其有忠力於國,擢殿中侍御史撫諭荊湖廣南,以誅邦昌及其黨王時雍等。
所過州縣,諏察吏賢否民利疚,以次列上於朝。
自湖、廣將入奏黃潛善汪伯彥不法凡十有七事草疏已具,朝廷方召孫覿謝克家
乃先奏:覿克家趨操不正,在靖康間王時雍王及之七人結為死黨,附耿南仲倡為和議助成賊謀。
有不主和議者,則欲執送金人
覿金人女樂草表媚之,極其筆力,乃負國之賊,宜加遠竄
不報
進疏曰:陛下黃潛善汪伯彥為輔相,委任不復疑。
然自入相以來處事未嘗愜當物情,遂使女日強盜賊日熾,國本日蹙威權日削
三鎮未服,汴都方危,前日遽下還都之詔,至今鑾輿未能順動
不謹詔命如此
草茅對策如式考官罰金可矣,一日黜三舍人,乃取沈晦孫覿黃哲輩諸群小掌誥命。
黜陟不公如此
吳給張誾言事被逐,卲成章上言遠竄
壅塞言路如此
祖宗舊制諫官御史有闕,御史中丞翰林學士具名以進,三省不敢預,厥有深旨
擬用臺諫,多取親舊,不過欲為己助。
其毀法自恣如此
張慤宗澤許景衡公有才,皆可任重,潛善伯彥忌之、沮抑至死
妨功害能如此
或責以救焚拯溺之事,則曰難言,蓋謂陛下制之不得施設也。
或問陳東之死,則曰不知,蓋謂其事繇陛下也。
過則稱君、善則稱己如此
呂源狂橫,陛下逐去,不數月由郡守發運
強狠自專如此
御營使主兵權,凡行在諸軍其所統,潛善伯彥別置親兵一千人請給居處,優於眾兵。
其務收軍如此
廣市私恩,則多復祠官之闕;同惡相濟,則力庇王安中之罪。
其所為,豈不陛下倚任之重哉。
陛下隱忍不肯斥逐塗炭遺民固已絕望二聖還期在何時耶。
臣每念此,不如無生
歲月如流時幾易失,望速罷潛善伯彥政柄,別選賢者,共圖大事
疏入,留中
明日,改衛尉少卿
論事不行,辭不拜,錄其疏申御史臺,且疊上章言:臣言可采,即乞施行,若臣言非是合坐誣罔之罪。
移疾待命
旬日,詔言事不實,送吏部濮州監酒稅。
時用事者恚甚,必欲殺之,以濮迫寇境故有是命。
趣使上道怡然襆被而行,死道中
或曰王淵在濮,潛善密嗾其不利
天下識與不識冤痛之。
明年金人廣陵言始驗,潛善伯彥始以誤國竄殛
於是臺臣嘗論潛善等罪,乃復以衛尉少卿召,實未知存亡也。
尋加直龍圖閣
紹興初胡安國時政論》,有曰:潛善伯彥措置乖方,條其罪狀,凡舉一事,必立一證,皆眾所共知共見,不敢無為有,以是為非
當時曾不從用,反以為言事不實重責之,是罰沮忠讜邪說何由而息,公道何由而明乎。
既遠貶,雖有詔命,邈無來期,君子閔焉。
賁以龍圖,猶未盡褒勸之典。
乞重加追獎,及其子孫,以承天意。
詔贈諫議大夫
天資純確,學問原委勇於為義,而所韞深厚,恥以自名
建炎初右正言鄧肅嘗論朝士邦昌者,例貶二秩不辨也。
凡有建明,輒削其槁,人罕知之。
居官晨興整衣端坐,讀中庸一過然後涖事
每曰:吾志在行道。
富貴為心,則為富貴所累;以妻子為念,則為妻子所奪,道不可行也。
故在廣陵行篋一擔圖書半之
山東已擾,家尚留於鄆。
嘗稱:孔子言:志士不忘在溝壑勇士不忘喪其元。
今日何日溝壑乃吾死所也。
何兌者,昭武人受學
沒,嘗輯其事狀
紹興中,為辰州通判,睹郵報秦檜自陳其存趙之功,謂它人莫預。
徑取所輯事狀達尚書省大怒,下荊南詔獄獄辭皆出吏手,坐削官竄真陽
死始放還,復其官。
尋卒。
孫升
公元1085年
《宋史本傳》字君孚高郵人
進士僉書泰州判官
哲宗立,為監察御史
朝廷更法度,逐姦邪多所建明
上疏曰:自二聖臨御登用正人天下所謂忠信端良之士,豪傑俊偉之材,俱收並用近世得賢之盛,未有如今日者
君子日進小人日退正道日長邪慝日消在廷濟濟有成周之風,此首開言路之效也。
耳目之臣,論議之際,置黨附之疑,杜小人之隙;疑間一開,則言者不安其職矣。
言者不安其職,則循默風熾,而壅蔽之患生,非朝廷之福也。
殿中侍御史
梁燾張問從而擊之,執政指為附出知濟州
踰年,提點京西刑獄,召為金部員外郎,尋拜殿中侍御史,進侍御史
翰林承旨鄧溫伯臺臣所攻,賈易論之尤力。
謂草蔡確制,稱其定策功比漢周勃,欺天負國,豈宜親承密命
不報
起居郎中書舍人直學士院,以天章閣待制應天府
董敦逸、黃廷基摭升過,改集賢院學士
紹聖初翟思張商英又劾之,削職,知房州歸州;貶水部員外郎分司;又貶果州團練副使汀州安置
卒,年六十二。
元祐初,嘗言:王安石擅名世之學,為一代文宗
進居大位,出其私智,以蓋天下之聰明,遂為大害
蘇軾文章學問中外所服,然德業器識,有所不足。
翰林學士,已極其任矣;若使輔佐經綸安石為戒
世譏其失言
陳次升
《宋史本傳》次升字當時興化仙游人
太學,時學官始得王安石字說,招諸生訓之,次升作而曰:丞相秦學邪。
商鞅之能行仁政,而為李斯解事,非秦學而何。
屏斥
既而進士,知安丘縣
轉運使吳居厚聚斂進,檄尉罔征稅遠郊,得農家敗絮,捕送縣,次升縱遣之。
居厚怒,將被以文法,會御史中丞黃履薦,為監察御史
哲宗立,使察訪江、湖。
先是蹇周輔父子經畫江右鹽法,為民害次升舉劾之。
還言額外上供之數未除,異日必有非法之斂,願從熙寧以來創行椿名錢悉賜豁免
役法未定人情熒惑,乞速定差雇及均數之等,先為之節而審行之。
提點淮南河東刑獄
紹聖中,復為御史,轉殿中
章惇蔡卞植黨為奸,乞收還威福之柄。
中火,彗出西方次升修德求言,以弭天變
掖庭厭魅獄,次升言:事關中宮,宜付外參治
屬於閹寺之手,萬一有冤濫,貽後世譏。
濟陽郡王宗景請以妾為妻,論其以宗藩廢禮,為聖朝累。
初,次升元祐間外遷,意其不能怨望與同鄉里,故延寘憲府,欲使出力為助,擠排眾賢;而一無所附。
時方編元祐章疏,毒流縉紳
次升言:陛下即位,首下詔令,導人使諫;親政以來,又揭敕牓,許其自新
今若以一言之失,致於譴累,則前之詔令適所以誤天下,後之敕牓適所誑天下,非所示大信也。
又論周穜貪鄙鄭居中憸佞
由是交惡之,使所善太常少卿林顏致己意,嘗以美官
次升曰:吾知守官而已,君為天子卿士,而為宰相傳風旨邪。
不樂乘間白為河北轉運使,帝曰:漕臣易得耳,次升敢言不當去。
更進左司諫
宣仁追廢之議,次升密言:先太后保佑聖躬始終無間,願勿聽小人銷骨之謗。
帝曰:卿安所聞。
對曰:臣職許風聞陛下毋詰其所從來可也
呂升卿察訪廣南次升言:陛下無殺流人之意,而遣升卿出使
升卿資性慘刻,喜求人過,今使逞志釋憾,則亦何所不至哉。
乃止不遣
次升累章劾章惇,皆留中
帝嘗謂曰:章惇文字勿令絕。
次升退告王鞏曰:君胡不云:諫臣耳目也;帝王,心也。
心所不知,則耳目為之傳達;既知之,何以耳目為。
居數日,復入見,帝申前旨,乃以語對
帝曰:然。
未有之者爾。
不克去。
京師富家乳婢怨其主,坐兒於上而嵩呼者。
繫獄
次升乞戒有司無得觀望
帝問大臣何謂蔡卞曰:正謂觀望陛下爾。
誣其毀先烈,擬謫監全州酒稅,帝以為遠,改南安軍
徽宗立,召為侍御史
極論曾布蔡京之惡,竄於雷,居於池,出江寧
右諫議大夫
獻體道、稽古修身仁民崇儉節用六事,言多規切
崇寧初,以寶文閣待制潁昌府,降集賢殿修撰,繼又落修撰除名建昌編管循州,皆以論故。
政和中,用赦恩復舊職。
卒,年七十六。
次升三居言責建議苟合劉安世稱其有功祐人,謂能遏呂升卿之行也。
他所言曾肇王覿張庭堅賈易李昭𤣱、呂希哲范純禮蘇軾等,公議不謂然。
龔夬
公元1100年
《宋史本傳》字彥和瀛州人
清介自守,有重名
進士第三,簽書河陽判官
曾布於瀛。
紹聖初,擢監察御史,以親老,求通判相州,知洛州
徽宗立召拜殿中侍御史
上殿,即抗疏請辨忠邪,曰:好惡未明,則人迷所向忠邪未判,則眾必疑。
今聖政日新遠近忻悅進退人材,皆出睿斷,此甚盛之舉也。
姦黨既破,必將早夜熟計,廣為身謀。
或遽革面以求自文,或申邪說以拒正論,或詭稱禍福以動朝廷,或託言祖宗以脅人主
巧事貴戚陰結左右變亂是非姦計百出,幸其既敗復用已去復留。
君子直道而行,則必墮其術中。
然則天下治忽未可知也。
故宜洞察忠邪,行之以決。
若小不忍,則害大政
臣願陛下好惡以示之,使遠近進賢退姦之意,太平之治不難致也。
又言:朝廷累下赦令洗滌元祐愆負被坐之人,至於官職資蔭,多未給還
申詔有司,亟為施行,以伸先帝寬仁之意。
章惇蔡卞用事首論其惡,大略以為昔日丁謂當國號為恣睢然不過陷一寇準而已
及至,而故老元輔侍從臺省之臣,凡天下所謂賢者一日之間,布滿嶺海,自有宋以來,未之聞也。
當是時,惇之威勢震於海內,此陛下所親見。
蓋其立進不根之語,文致悖逆之罪,是以人人危懼,莫能自保,俾其朽骨銜冤地下子孫禁錮炎荒忠臣義士憤悶而不敢言海內之人,得以歸怨先帝
其罪如此,尚何俟不正典刑哉。
事上不忠懷姦深阻,凡所為,皆發之,為力居多
望采之至公昭示譴黜
又論:蔡京文及甫獄,本以償報私仇,始則上誣宣仁,終則歸咎先帝必將族滅無辜,以逞其欲。
臣料當時有案章疏可以見其鍛煉附會
方天若凶邪,而收寘門下,賴其傾險以為腹心,立起犴獄,多斥善士天下冤之,皆與天若為之也。
考証其實,以正姦臣之罪。
於是三人者皆去。
上疏乞正元祐后冊位號,及元符后不當並立書報聞。
已而元祐后冊再廢,言者首尾建言,詔削籍編管房州
繼徙象,又徙化。
徒步貶所,持扇乞錢以自給
逢赦令得歸,政和元年卒,年五十五。
紹興元年,贈直龍圖閣
六年,再贈右諫議大夫,官其後二人
大壯少有重名清介自立
從兄河陽曾布欲見之,不可得乃往,邀之出,從容竟日題詩壁間,有得兩龔之語。
御史大壯勸使早去,以為畏友
不幸早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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