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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四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三百四十卷目錄
 都察院名臣列傳
  
  劉暾       侯史光
  傅元       傅咸
  庾峻       解結
  劉隗       熊遠
  張輔       江灌
  江績
官常典第三百四十卷
都察院名臣列傳
劉暾
晉書·劉毅傳》二子、總。
字長升正直有父風。
太康初博士會議齊王攸之國,加崇典禮,與諸博士坐議迕旨。
武帝大怒,收等付廷尉
會赦得出免官
初,馮紞姦佞,欲奏其罪,未果而卒。
至是,位宦日隆慨然曰:使先人在,不令得無患。
後為酸棗,轉侍御史
司徒王渾主簿劉輿獄辭,將收付廷尉
渾不欲使府有過,欲距劾自舉之。
更相曲直怒,便遜位就第
乃奏曰:謹按司徒王渾,蒙國厚恩備位鼎司不能上佐天子調和陰陽下遂萬物之宜,使卿大夫各得其所
敢因劉輿距扞詔使私欲大府興長獄訟
陳平不答漢文之問,邴吉不問死人之變,誠得宰相之體也。
既興刑獄怨懟而退,舉動輕速,無大臣之節。
請免官。
右長史、楊丘亭侯劉肇便辟善柔,苟於阿順
大鴻臚削爵土。
諸聞此奏者,皆歎美之。
其後武庫火尚書郭彰百人自衛而不救火正色詰之。
怒曰:我能截君角也。
勃然曰:君何敢恃寵作威作福,天子法冠而欲截角乎。
紙筆奏之,伏不敢言眾人解釋,乃止。
貴豪侈,每出輒從百餘人
自此之後,務從簡素。
太原內史,趙王倫篡位,假征虜將軍不受,與三王舉義
惠帝復祚,左丞正色立朝三臺清肅
尋兼御史中丞,奏免尚書僕射東海公繇及王粹、董艾等十餘人
朝廷嘉之,遂即真
中庶子左衛將軍司隸校尉,奏免武陵王澹何綏劉坦、溫畿、李晅等。
長沙王乂齊王冏豫謀封朱虛縣公,千八百戶。
死,坐免
頃之,復為司隸
惠帝之幸長安也,留洛陽
河間王顒遣使鴆羊皇后乃與留臺僕射荀藩河南尹周馥上表,理后無罪
在后傳。
見表,大怒,遣陳顏、呂朗率騎五千收東奔高密王略。
劉根作逆,略以大都督,加鎮軍將軍
失利,還
酸棗,值東海王越奉迎大駕
還洛,羊后反宮。
后遣使謝曰:賴劉司隸忠誠之志,得有今日
舊勳封爵,加光祿大夫
妻前卒,先陪陵葬。
更生初婚家法,婦當拜墓,攜賓客親屬數十乘,載酒食而行。
先是洛陽王稜所信,而輕每欲繩之,以為怨。
劉聰王彌河北京邑危懼
,云鄉親欲投之。
嚴騎將右長傅宣不然
聞之,未至墓而反,以正義甚慚。
劉曜京師,以撫軍將軍假節都督城守諸軍事
退,遷尚書僕射
久居監司,又為眾情所歸,乃以為右光祿大夫,領太子少傅,加散騎常侍
外示崇進,實奪其權。
懷帝又詔衛尉,加特進
後復以司隸,加侍中
五為司隸允協物情故也。
王彌百官殲焉。
鄉里宿望,故免于難。
因說曰:今英雄競起九州幅裂,有不世之功者,宇內不容
將軍興兵以來,何攻不剋,何戰不勝,而復與劉曜不協,宜思文種之禍,以范蠡為師。
將軍可無帝王之意,東王本州,以觀事勢,上可以混一天下,下可以鼎峙之事,豈失孫劉乎。
蒯通有言將軍宜圖之。
以為然,使青州,與曹嶷謀,且徵之。
東阿,為石勒游騎所獲,見與嶷書而大怒,乃殺之。
二子:佑、白。
佑為太傅屬,白太子舍人
白果有才用,東海王越忌之,竊遣上軍何倫百餘人第,為劫取財物,殺白而去。
總字弘紀,好學直亮,後叔父彪,位至北軍中候
侯史光
《晉書本傳》史光字孝明東萊掖人也。
有才悟,受學同縣劉夏。
舉孝廉,州辟別駕
咸熙初,為洛陽典農中郎將封關中侯
泰始初,拜散騎常侍,尋兼侍中
皇甫陶、荀廙持節循省風俗,及還,奏事稱旨,轉城門校尉進爵臨海侯
其年詔曰:光忠亮篤素,有居正執義之心,歷職內外恪勤在公,其以光為御史中丞
雖屈其列校之位,亦所以伸其司直之才。
在職寬而不縱。
太保王祥久病廢朝,光奏請免之,詔優而寢光奏。
後遷少府,卒官,詔賜朝服一具、衣一襲、錢三十萬、布百匹
及葬,又詔曰:光厲志守約,有清忠之節。
家極貧儉,其賜錢五十萬。
光儒學博士歷官著績文筆奏議皆有條理
長子元嗣,官至元太守
卒,子施嗣,東莞太守
傅元
公元前2027年
《晉書本傳》字休奕北地泥陽人也。
祖燮,漢陽太守
父韓,魏扶風太守
元少孤貧博學屬文,解鍾律
剛勁亮直不能容人之短。
上計吏舉孝廉太尉辟,皆不就
州舉秀才,除郎中,與東海繆施俱以時譽選入著作撰集魏書
後參安東、衛軍軍事,轉再遷弘農太守,領典農校尉
所居稱職,數上書便宜,多所匡正
五等建,封鶉觚男
武帝晉王,以散騎常侍
受禪進爵為子,加駙馬都尉
帝初即位廣納直言,開不諱之路,元及散騎常侍皇甫陶共掌諫職
上疏曰:臣聞先王之臨天下也,明其大教,掌其義節;道化隆於上,清議行於下,上下相奉,人懷義心
亡秦蕩滅王之制,以法術相御,而義心亡矣。
近者魏武法術,而天下刑名魏文通達,而天下守節
其後綱維不攝,而虛無放誕之論盈於朝野,使天下無復清議,而亡秦之病復發於今
陛下聖德龍興受禪,弘堯舜之化,開正直之路,體夏禹之至儉,綜殷周之典文,臣詠歎而已,將又奚言。
惟未舉清遠有禮之臣,以敦風節;未退虛鄙,以懲不恪,臣是以猶敢有言
詔報曰:舉清遠有禮之臣者,此尤今之要也。
乃使元草詔進之。
元復上疏曰:臣聞舜舉五臣無為而化,用人得其要也。
天下群司猥多不可不審得其人也。
不得其人,一日則損不貲,況積日乎。
典謨無曠庶官言職不可久廢也。
諸有疾病滿百日不差,宜令去職,優其禮秩寵存之,既差而後更用。
不廢職於朝,國無曠官之累,此王政之急也。
臣聞先王士農工商經國制事,各一其業而殊其務。
自士己上子弟,為之立太學以教之,明師以訓之,各隨其才優劣而授用之。
農以豐其食,工以足其器,商賈以通其貨。
故雖天下之大,兆庶之眾,無有一人游手
分數之法,周備如此
漢魏不定其分,百官子弟不修經藝而務交遊未知蒞事而坐享天祿農工之業多廢,或逐淫利而離其事;徒繫名於太學然不先王之風。
聖明之政資始,而漢魏之失未改散官眾而學校未設游手多而親農者少,工器不盡其宜。
以為亟定其制,通計天下若干人為士,足以在官之吏;若干人為農,三年足有一年之儲;若干人為工,足其器用若干人為商賈足以通貨而已
尊儒尚學,貴農賤商,此皆事業要務也。
前皇甫陶上事,欲令賜拜散官皆課使親耕天下足食之利。
躬稼,祚流後世是以明堂月令帝籍之制
伊尹古之名臣,耕於有莘晏嬰齊之大夫,避莊公之難,亦耕於海濱
昔者聖帝明王賢佐俊士,皆當從事於農矣。
王人賜官冗散無事者,不督使學,則當使耕,無緣放之使坐食百姓也。
今文之官既眾,而拜賜不在職者又多,加以服役為兵,不得耕稼,當農者之半,南面食祿者參倍於前。
使冗散之官農,而收其租稅,家得其實,而天下之穀可以無乏矣。
夫家足食,為子則孝,為父則慈,為兄則友,為弟則悌。
天下足食則仁義之教可不令而行也。
為政之要,計人而置官,分人而授事,士農工商之分不可斯須廢也。
若未能精其防制,計天下文武之官足為副貳者使學,其餘皆歸之於農。
百工商賈長者
亦皆歸之於農。
務農若此何有不贍乎。
虞書曰: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幽明
是為九年之後乃有遷敘也。
故居官久,則念立慎終之化;居不見久,則競為一切之政。
六年之限,日月淺近不周黜陟
陶之所上義合古制
儒學者,王教之首也。
尊其道,貴其業,重其猶恐化之不崇;忽而不以為急,臣懼日有陵遲不覺也。
仲尼有言: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然則尊其道者非惟尊其書而已,尊其人之謂也。
貴其業者,不妄教非其人也。
重其者,不妄用非其人也。
若此,而學校之綱舉矣。
書奏,帝下詔曰:二常侍懇懇於所論,可謂乃心欲佐益時事者也。
主者率以常制裁之,豈得不使發憤耶。
常侍所論,或舉其大較而未備其條目,亦可便令作之,然後主者八坐廣共研精
關言人主人臣所至難。
人主若不虛心聽納自古忠臣直士之所慷慨至使杜口結舌
每念于此未嘗歎息也。
前詔敢有直言勿有所距,庶幾得以發蒙補過,獲保高位
苟言有偏善,情在忠益,雖文辭謬誤言語失得,皆當曠然恕之。
古人猶不拒誹謗,況皆善意在可採錄乎。
近者孔晁綦母龢皆按以輕慢之罪,所以皆原,欲使四海區區之朝無諱言之忌也。
侍中
元進皇甫陶,及入而抵,以事與陶爭,言諠譁,為有司所奏,二人竟坐免官
泰始四年以為御史中丞
頗有水旱之災,元復上疏曰:臣聞聖帝明王受命天時未必無災,是以堯有九年之水,湯有七年之旱,惟能濟之以人事耳。
洪水滔天而免沈溺,野無生草而不困匱
伏惟陛下聖德欽明時小水旱,人未大饑,下祗畏之詔,求極意之言,同禹湯罪己,侔周文之夕惕
臣伏懽喜,上便宜五事:其一曰耕夫務多種而耕暵不熟,徒喪功力而無收。
又舊兵持官牛者,官得六分,士得四分自持私牛者,與官中分,施行來久,眾心安之。
一朝減持官牛者,官得八分,士得二分;持私牛及無牛者,官得七分,士得三分,人失其所,必不懽樂
臣愚以為宜佃兵持官牛者與四分,持私牛與官中分,則天下兵作懽然悅樂愛惜成穀,無有損棄之憂。
其二曰,以二千石雖奉務農之詔,猶不勤心以盡地利
漢氏墾田不實,徵殺二千石十數
臣愚以為宜申漢氏舊典,以警戒天下郡縣,皆以死刑督之。
其三曰,以魏留意水事先帝百揆,分河堤四部,并本凡五謁者,以水功至大,與農事並興,非一人所周故也。
謁者一人之力,行天諸水無時得遍。
伏見河堤謁者車誼不知水勢,轉為他職,更選知水者代之。
分為五部,使各精其方宜。
其四曰,古以步百為畝,今以二百四十步為一畝,所覺過倍。
近魏課田,不務多其頃畝,但務修其功力,故白田收至十餘斛,水田收數十斛
自頃以來日增田頃畝之課,而田兵益甚,功不能修理,至畝數斛己還,或不足以償種。
非與曩時天地,橫遇災害也,其病正在於務多頃畝而功不修耳。
竊見河堤謁者石恢甚精練水事田事,知其利害,乞中書召恢,委曲問其得失,必有所補益
其五曰,臣以為鮮卑獸心不與華同,本鄧艾苟欲一時之利,不慮後患,使鮮卑數萬散居人間,此必為害之勢也。
秦州刺史胡烈素有恩信西方,今往,鮮卑雖已無惡,必且消弭,然獸心難保不必其可久安也。
若後有動釁,計能制之。
惟恐鮮卑適困於討擊便能東入安定西赴武威外名為降,可動復動。
二郡烈所制,則鮮卑東西窟穴浮游之地,故復為患無以禁之也。
更置一郡高平川,因安定西州都尉募樂徙民,重其復除以充之,以通北道,漸以實邊
詳議二郡及新置郡,皆使并屬秦州,令得專御邊之宜。
詔曰:得所便宜,言農事得失水官興廢,又安邊御外政事寬猛之宜,申省周備,一二具之,此誠為國大本當今急務也。
如所論皆善,深知乃心,廣思諸宜動靜以聞也。
五年太僕
比年不登,羌人擾邊,詔公卿會議
應對所問,陳事切直,雖不盡施行,而常見優容
司隸校尉
獻皇后崩於弘訓宮,設喪位。
舊制司隸端門外坐,在諸卿上,絕席
其入殿,按本品秩諸卿下,以次坐,不絕席
謁者以弘訓宮為殿內,制位在卿下。
恚怒厲聲色而責謁者
謁者妄稱尚書所處百僚而罵尚書以下
御史中丞庾純不敬自表不以實,坐免官。
天性峻急不能有所容;每有奏劾,或值日暮,捧白簡,整簪帶竦踊不寐坐而待旦
於是貴游懾伏臺閣生風
尋卒於家,時年六十二,諡曰剛
元少避難河內專心誦學,後雖顯貴,而著述不廢
論經九流三史故事評斷得失,各為區例,名為傅子,為內、外、中篇凡有四部、六錄,合百四十首數十萬言,并文集百餘卷行於世。
內篇成,子咸以示司空王沈
元書曰:省足下著書,言富理濟經綸政體,存重儒教足以楊墨之流遁,齊孫孟往代
開卷未嘗歎息也。
不見賈生,自以過之乃今不及,信矣。
其後追封清泉侯
子咸嗣。
傅咸
公元727年
晉書·傅元傳》子咸字長虞剛簡大節
風格峻整識性明悟疾惡如讎推賢樂善,常慕季文子仲山甫之志。
屬文論,雖綺麗不足,而言成規鑑。
潁川庾純常歎曰:長虞之文近乎詩人之作矣。
咸寧初,襲父爵,拜太子洗馬累遷尚書右丞
出為冀州刺史繼母杜氏不肯之官自表解職
三旬之間,遷司徒左長史
時帝留心政事,詔訪朝臣政之損益
上言曰:陛下至尊之位,而修布衣之事,親覽萬機勞心日昃
在昔帝王躬自菲薄,以利天下未有陛下也。
泰始開元以暨于今十有五年矣。
軍國未豐,百姓不贍一歲不登便有菜色者,誠由官眾事殷復除猥濫蠶食者多而親農者少也。
臣以頑疏,謬忝近職,每見聖詔百姓饑饉為慮,無能云補,伏用慚恧敢不自竭,以對天問
都督有四,今并監軍,乃盈於十。
夏禹敷土分為九州,今之刺史,幾向一陪。
戶口比漢十分之一,而置郡縣更多。
空校牙門無益宿衛,而虛立軍府,動有百數
五等諸侯,復坐置官屬
諸所寵給,皆生於百姓
一夫不農,有受其饑,今之不農不可勝計
縱使五稼普收,僅足相接;暫有災患便不繼贍。
以為當今之急,先并省事靜事息役,上下用心,惟農是務也。
在位多所執正
豫州大中正夏侯俊上言,魯國中正司空司馬孔毓,四移病所,不能接賓,求以尚書郎曹馥代毓,旬日復上毓為中正
司徒三卻,俊故據正。
以俊與奪惟意,乃奏免俊大中正
司徒魏舒俊之姻屬,屢卻不署,據正甚苦。
終不從,遂獨上。
激訕不直,詔轉車騎司馬
世俗奢侈,又上書曰:臣以穀帛難生,而用之不節無緣不匱
先王之化天下食肉衣帛,皆有其制。
竊謂奢侈之費,甚於天災
古者堯有茅茨,今之百姓競豐其屋。
古者臣無玉食,今之賈豎皆厭梁肉
古者后妃有殊飾,今之婢妾被服綾羅
古者大夫乃不徒行,今之賤隸乘輕驅肥
古者人稠地狹而有儲畜由於節也;今者土廣人稀而患不足由於奢也。
欲時之儉,當詰其奢;奢不見詰,轉相高尚
毛玠吏部尚書,時無敢好衣美食者。
魏武帝歎曰:孤之法不如毛尚書
令使諸部用心,各如毛玠風俗之移,在不難矣。
又議移縣獄於郡及二社應立,朝廷從之。
遷書尚左丞
惠帝即位楊駿輔政
言於駿曰:事與世變,禮隨時宜,諒闇之不行尚矣。
世道彌薄,權不可假,故雖斬焉在疚,而躬覽萬機也。
逮至漢文,以天下體大,服重難久,遂制既葬而除。
世祖武皇帝大孝烝烝,亦從時釋服,制心喪三年至於萬機之事,則有不遑
聖上委政於公,諒闇自居,此雖謙讓之心,而天下以為善。
天下以為善者,以億兆顒顒戴仰宸極,聽於冢宰,懼天光有蔽。
人心既已若此,而明公處之固未為易也。
竊謂山陵之事既畢,明公當隆替之宜。
周公聖人,猶不免謗。
以此推之,周公之任未易而處,況聖上春秋成王之年乎。
得意忘言,言未易盡。
苟明公有以察其悾款,言豈在多。
司隸荀愷從兄喪,自表赴哀,詔聽之而未下,愷乃造駿
因奏曰:死喪之戚,兄弟孔懷
同堂亡隕,方在信宿聖恩矜憫,聽使臨喪
詔未下而便以行造,急謟媚之敬,無友于之情。
宜加顯貶,以隆風教
駿朝政,有詔不問駿甚憚之。
復與駿諷切之,駿意稍折,漸以不平。
由是欲出為京兆弘農太守駿李斌駿不宜斥出正人,乃止。
駿弟濟素與咸善,與咸書曰:江海之流混混,故能成其深廣也。
天下大器,非可稍了,而相觀每事欲了。
生子癡,了官事官事未易了也。
了事正作癡,復為快耳
左丞司天臺維正八坐,此未易居。
以君盡性而處未易之任,益不易也。
想慮破頭,故具有白。
答曰:衛公云,酒色殺人,此甚於作直
酒色死,人不為悔。
逆畏以直致禍,此由心不直正,欲以苟且明哲耳。
自古直致禍者,當自矯枉過直,或不忠允欲以亢厲為聲,故致忿耳。
安有悾悾忠益,而當見疾乎。
無何駿誅。
轉為太子中庶子,遷御史中丞
太宰汝南王亮輔政致書曰:以為太甲成王年在蒙幼故有伊周之事。
聖人且猶不免疑,況臣既不聖,王非孺子,而可以伊周之事乎。
上在諒闇,聽於冢宰,而楊駿無狀,便作伊周自為天下之安,所以至死
其罪既不可勝,亦是殿下所見
駿之見討,發自天聰孟觀李肇與知密旨耳。
至於論功當歸美於上。
等已數千戶縣聖上駿莫不欣悅,故論功寧厚,以敘其歡心
群下所宜以實裁量,而遂扇動,東安封王,孟李郡公,餘侯伯子男,既妄有加,復又三等超遷
此之熏赫震動天地自古以來封賞未有若此者也。
無功而厚賞,莫不樂國有禍,禍起當復有大功也。
人而樂禍,其可極乎。
此者,皆由東安公
殿下至止,當有以正之。
正之以道,眾亦何所怒乎。
眾之所怒,在於不平耳。
而今皆更倍論莫不失望
咸之愚冗不惟失望而已,竊以為憂。
又討駿之時,殿下在外,實所不綜。
今欲委重,故令殿下論功
論功之事,實未易可處,莫若坐觀得失,有居正事宜也。
復以亮輔政專權又諫曰:楊駿震主之威委任親戚,此天下所以諠譁
今之處重,宜反此失。
宜靜頤神,有大得失,乃維持之;自非大事一皆抑遣。
比四造詣,及經過尊門冠蓋車馬填塞街衢,此之翕習,既宜弭息
夏侯長容奉使先帝請命祈禱無感先帝崩背,宜自咎責,而自求請命之勞,而公以為少府
私竊之論,云長容則公之姻,故至於此。
一犬吠形,群犬吠聲,懼於群吠,遂至叵聽也。
咸之為人不能面從有後言。
嘗觸楊駿,幾為身禍;況於殿下,而當有惜。
從駕殿下見語:卿不識韓非逆鱗之言耶,而欻摩天逆鱗
自知所陳,誠額𤪻觸猛獸之鬚耳。
所以敢言,庶殿下當識其不勝區區
摩天逆鱗欲以盡忠;今觸猛獸之鬚,欲為惡,必將以此見怒。
不納。
長容者,夏侯駿也。
景寅,詔群僚郡縣之職以補內官
上書曰:臣以為興化之要,在於官人
一流,職有不同
譬諸林木洪纖枉直,各有攸施。
明揚逮于仄陋疇咨無拘。
內外之任出處隨宜中間選用,惟內是隆;外舉既頹,復多節目,競內薄外,遂成風俗
此弊誠宜亟革之,當內外通塞無所偏耳。
既使通塞無偏,若選用不平有以深責;責之苟深,無憂不平也。
膠柱不可以調瑟況乎官人可以限乎。
思所限者,以防選用不能出人
不能出人,當隨事而制,無須限法。
法之有限,其於致遠無乃泥乎。
或謂不制其法,以何為責。
臣聞刑懲小人君子君子之責,在心不在限也。
正始中,任何晏選舉內外之眾職各得其才,粲然之美於斯可觀
如此徒御之以限,法之所致,乃委任之由也。
委任之懼,甚於限法。
是法之失,己之尤,尤不在己,責之無懼,所謂齊之以刑,人免而無恥者也。
委任之,一則慮罪之及,二則懼致怨謗
己快則朝野稱詠不善眾惡見歸,此之戰戰孰與倚限法以苟免乎。
再為本郡中正,遭繼母去官
頃之,起以議郎長兼司隸校尉
前後固辭不聽,敕使者就拜,送還印綬
公車不通,催使攝職
以身無兄弟喪祭無主,重自陳乞,乃使於官舍設靈坐。
上表曰:臣既駑弱不勝重任
加在哀疚假息日闋陛下過意,授非所堪。
披露丹款,歸窮上聞,謬詔既往,終然無改。
臣雖不能滅身全禮教,靦然虛忝隆寵
前受嚴詔,視事之日,私心自誓隕越為報
貨賂流行所宜深絕,切敕都官以此為先。
而經彌日月,未有所得
由陛下有獎勵,慮於愚戇,將必死繫,故自掩檢以避其鋒耳。
在職有日,既無赫然之舉,又不應垂翅,人誰復憚。
光祿大夫劉毅司隸,聲震內外遠近清肅
非徒王臣匪躬之節,亦由所奏見從,威風得伸也。
詔曰:但當思必應繩中理威風自伸,何獨劉毅
朝廷寬弛豪右放恣交私請託朝野溷淆
奏免河南尹澹、左將軍倩、廷尉高光、兼河南尹何攀等,京都肅然貴戚懾伏
聖人久於其道,天下化成
是以唐虞三載考績九年黜陟
其在周禮三年大比
孔子亦云,三年有成
中間以來長吏到官未幾便遷,百姓困於無定,吏卒疲於送迎
僕射王戎吏部奏:備位台輔兼掌選舉不能謐靜風俗,以凝庶績,至令人心傾動,開張浮競
中郎李重李義不相匡正
請免等官。
詔曰:政道之本,誠宜久於其職,是也
職在論道,吾所崇委,其解禁止。
御史中丞解結以咸為違典制,越𡱈侵官,干其分,奏免官。
詔亦不許
上事以為按令,御史中丞督司百僚
皇太子以下,其在行馬內,有違法憲者皆彈糾之。
在行馬外,而監司不糾,亦得奏之。
如今之文,行馬之內有違法憲,謂禁防之事耳。
宮內禁防外司不得而行,故專施中丞
道路橋梁不修鬥訟屠沽不絕如此之比,中丞推責州坐,即今所謂行馬內語施於禁防
既云中丞督司百僚矣,何復行馬之內乎。
既云百僚,而不得復說行馬內者內外眾官謂之百僚,則通內外矣。
司隸所以不復行馬內外者,禁防之事已於中丞說之故也。
中丞司隸俱糾皇太子以下,則共對司內外矣,不為中丞專司百僚司隸專司百僚
自有中丞司隸以來更互內外眾官,惟所糾得無內外之限也。
一旦橫挫臣,臣前所以不羅縷者,冀因結奏從私願也。
今既所願不從,而敕云但為過耳,所不及也,以此見原
忝司之任宜當正己率人,若其有過不敢受原。
是以申陳其愚,司隸中丞俱共糾皇太子以下,則從皇太子以下無所不糾也。
得糾皇太子不得尚書,臣之闇塞既所未譬。
皇太子在行馬之內耶,皇太子在行馬之內而得糾之,尚書在行馬之內而不得糾,無有此理。
此理灼然,而以此挫臣。
臣可無恨耳,其於觀聽無乃有怪耶。
臣識石公前在殿上脫衣,為司隸荀愷所奏,先帝不以為於時莫謂侵官;今臣裁糾尚書,而當有罪乎。
累自上稱故事條理灼然朝廷無以易之。
吳郡顧榮常與親故書曰:傅長虞司隸勁直忠果劾按驚人
雖非周才,偏可貴也。
元康四年卒官,時年五十六。
詔贈司隸校尉朝服一具、衣一襲、錢二十萬,諡曰貞
三子:敷、晞、纂。
長子敷嗣。
庾峻
公元前198年
《晉書本傳》字山甫潁川鄢陵人也。
祖乘,才學洽聞,漢司徒辟,有道徵,皆不就
伯父嶷,中正簡素,仕太僕
父道廉退貞固養志不仕
牛馬有踢齧者,恐傷人,不貨於市。
諸子貴,賜拜太中大夫
少好學,有才思。
嘗游京師,聞魏散騎常侍蘇林老疾在家往候之。
嘗就乘學,見流涕良久曰:曾祖高才而性退讓慈和汎愛,清靜寡欲不營當世,惟修德而已
鄢陵舊五六萬戶,聞今裁有數百。
二父孩抱經亂,獨至今日,尊伯為當令器,君兄弟俊茂,此尊祖積德所由也。
歷郡功曹,舉計掾,州辟從事
太常鄭袤大奇之,舉為博士
時重莊老而輕經史,雅道陵遲,乃潛心儒典
高貴鄉公太學,問尚書義於援引師說,發明經旨,申暢疑滯對答詳悉
祕書丞
長安大獄,久不決,拜侍御史,往斷之,朝野稱允
武帝踐祚賜爵關中侯,遷司空長史,轉祕書監御史中丞,拜侍中,加諫議大夫
常侍帝講詩,中庶子何劭風雅正變之義,峻起往反四坐能屈之。
是時風俗趣競,禮讓陵遲
上疏曰:臣聞黎庶之性,人眾而賢寡;設官分職,則官寡而賢眾。
為賢眾而多官,則妨化;以無官而棄賢,則廢道。
是故聖王御世也,因人之性,或出或處,故有朝廷之士,又有山林之士。
朝廷之士,佐主成化猶人之有股肱心膂,共為一體也。
山林之士,被褐懷玉太上棲於丘園高節出於眾庶
其次爵服,遠恥辱以全名。
下就列位,惟無功而能知止
彼其足以貪汙退讓足以鄙事
在朝之士聞其風而悅之,將受爵者皆恥躬之不逮
山林之士、避寵之臣所以為美也,先王嘉之
離世,而德合於主;行雖詭朝,而功同於政。
大者玉帛之命,其次有几杖之禮,以厚德載物出處有地。
廊廟賢才,而野人不失為君子,此先王之弘也。
秦塞斯路,利出一官
唯有處士之名,而無爵列於朝者,商君謂之六蝎韓非謂之五蠹
時不知德,惟爵是聞。
故閭閻以公乘侮其鄉人郎中以上爵傲其父兄
漢祖反之,大暢斯否。
蕭曹天下,重四皜南山
張良之勳,而班在叔孫之後;蓋公之賤,而曹相諮之以政
帝王貴德於上,俗亦反本於下。
田叔十人,漢廷臣無能出其右者,而未嘗干祿於時
以釋之之貴,結王生之襪於朝,而其名愈重。
自非主臣尚德兼愛,孰能通天下之志,如此大者乎。
夫不百王之弊,徒務救世文士競智而務入,武夫恃力而爭先
高矣,而意未滿;功報矣,其求不已
又國無隨才任官之制,俗無難進易退之恥。
一高,雖無功而不見下,已負敗而後見用。
故因前而升,則處士路塞矣。
又仕者黜陟無章是以普天之下,先競而後讓,舉世之士,有進而無退。
大人溺於動俗執政撓於群言衡石為之失平,清濁安可復分。
昔者先王向之所以天下者,今之為弊,是故功成必改其物,業定必易其教。
雖以爵祿使下,臣無貪陵之行;雖以甲兵定功,主無窮武之悔也。
臣愚以為古者大夫七十懸車,今自非元功國老三司上才可聽七十致仕,則士無懷祿之嫌矣。
父母八十,可聽終養則孝莫大事親矣。
歷試無績,依古終不仕,則官無秕政矣。
能小而不能大,可降還蒞小,則使人以器矣。
人主進人以禮退人以禮人臣量能受爵矣。
有孝如王陽,臨九折去官,潔如貢禹,冠一免不著,及知止王孫知足疏廣,雖去列位而居東野與人父言,依於慈,與人子言,依於孝。
此其出言合於國檢危行彰于本朝
去勢脫屣路人為之隕涕辭寵金石庸夫為之興行
是故王許之,而聖人貴之
夫人之性陵上,猶水之趣下也,益而不已必決,升而不已必困。
始於匹夫行義不敦,終於皇輿為之敗績,固不可不慎也。
下人并心進趣上宜退讓去其甚者
退讓不可以刑罰使,莫若朝士時時從志山林往往間出
無使入者不能復出往者不能復反
然後出處交泰提衡而立,時靡有爭,天下可得而化矣。
疾世浮華不修名實著論以非之,文繁不載。
九年卒,詔賜朝服一具、衣一襲、錢三十萬。
臨終,敕子珉朝卒夕殯,幅巾布衣,葬勿擇日
奉遵遺命,斂以時服。
二子:珉、敳。
解結
晉書·解系傳》弟結字叔連少與齊名
辟公府掾累遷黃門侍郎,歷散騎常侍豫州刺史魏郡太守御史中丞
孫秀關中在都,坐議罪應誅,由是致憾。
被害亦同戮。
女適裴氏,明日當嫁,而禍起,裴氏欲認活之,女曰:家既若此,我何活為。
坐死
朝廷議革舊制,女不從坐,由女始也。
後贈光祿大夫改葬,加弔祭
劉隗
公元前542年
《晉書本傳》字大連彭城人楚元王交之後也。
父砥,東光
少有文翰起家祕書郎稍遷冠軍將軍彭城內史。
避亂渡江元帝以為從事中郎
雅習文史,善求人主意,帝深器遇之。
丞相司直,委以刑憲
建康護軍士,而為府將篡取之,奏免護軍將軍戴若思官。
世子文學王籍之居叔母喪而婚,奏之,帝下令曰:詩稱殺禮多婚,以會男女無夫家正今日之謂也,可一解禁止
自今以後,宜為其防。
東閣祭酒顏含叔父喪嫁女,又奏之。
江太守梁龕明日當除父服今日請客奏伎丞相長史周顗三十餘人同會奏曰:夫嫡妻長子皆杖居廬,故周景王有三年之喪,既除而宴,春秋猶譏,況匹夫暮宴朝祥慢服之愆,宜肅喪紀之禮。
請免官,削侯爵
等知有喪,吉會非禮,宜各奪俸一月,以肅其違。
從之。
丞相行參軍宋挺,本揚州刺史劉陶門人亡後,挺娶愛妾以為小妻
建興中,挺又割盜官布六百餘匹,正刑棄市遇赦免。
既而奮武將軍阮抗請為長史
劾奏曰:挺蔑其死主而專其室,悖在三之義,傷人倫之序,當投之四裔以禦魑魅
請除挺名,禁錮終身
奮武將軍、太太守阮抗請為長史
緯文經武剖符東藩,當庸勳忠良昵近仁賢,而褒求贓污,舉頑用嚚。
請免抗官,下獄理罪。
奏可,而挺病死
又奏符旨:挺已喪亡不復追貶
愚惷意闇未達斯義。
昔鄭人斲子家之棺,漢明追討史遷經傳褒貶,皆追書先世百年間,非徒區區欲釐當時,亦將作法垂於來世當朝亡夕沒便無善惡也。
請曹如前追除挺名為民,錄妾還本,顯證惡人,班下遠近
從之。
南中郎將王含以族彊顯貴驕傲自恣,一請參佐守長二十許人,多取非其才。
劾奏文致甚苦,事雖被寢,王氏深忌疾之。
彈奏不畏強禦,皆此類也。
建興中,丞相府督運令史淳于伯而血逆流又奏曰:古之為獄必察五聽三槐九棘以求民情
雖明庶政不敢折獄
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續,是以明王哀矜用刑
曹參去齊,以市獄為寄。
自頃蒸荒,殺戮無度罪同斷異,刑罰失宜
謹按督運令史淳于伯刑血著柱,遂逆上終極柱末二丈三尺旋復下流四尺五寸
百姓諠譁士女縱觀,咸曰其冤。
息忠訴辭稱枉,云伯督運訖去二月,事畢代還無有稽乏。
受賕使役,罪不及死。
軍是戍軍,非為征軍,以乏軍興論,於理為枉。
四年之中,供給運漕,凡諸徵發租調百役,皆有稽停,而不以軍興論,至於也,何獨明之。
捶楚之下,無求不得囚人畏痛,飾辭應之。
理曹,國之典刑,而使忠等稱冤明時
謹按從事中郎周筵、法曹參軍劉引屬李匡殊寵,並登列曹,當思敦政道,詳法慎殺,使兆庶無枉,人不稱訴
令伯枉同周青冤魂哭於幽都,訴靈恨於黃泉嗟歎甚於杞梁,血妖過於崩城故有隕霜之人,夜哭之鬼。
伯有晝見彭生為豕,刑殺失中妖眚並見,以古況今,其揆一也。
皆由筵等不勝其任,請皆免官。
於是右將軍王導上疏引咎,請解職
帝曰:政刑失中,皆吾闇塞所由
尋示愧懼,思聞忠告,以補其闕。
引過求退,豈所望也。
由是一無所問。
晉國既建,拜御史中丞
周嵩嫁女,門生斷道解廬,斫傷二人建康左尉赴變,又被斫。
兄顗曰:殊寵列位上寮,當崇明憲典協和上下刑于左右,以御于家邦
而乃縱肆小人,群為兇害,公於廣都中白日刃尉,遠近訩赫,百姓諠譁虧損風望漸不可長
既無大臣檢御之節,不可揚休命。
宜加貶黜,以肅其違。
坐免官。
太興初長兼侍中賜爵都鄉侯,尋代薛兼丹楊尹,與尚書令刁協並為元帝所寵,欲排抑豪強
刻碎之政,皆云所建。
在外萬機祕密豫聞之。
拜鎮北將軍都督青徐幽平四州軍事假節,加散騎常侍,率萬人泗口
初,王敦威權太盛,終不可制,勸帝出腹心以鎮方隅故以譙王承湘州,續用戴若思都督
甚惡之,與書曰:頃承聖上顧眄足下,今大賊未滅,中原鼎沸欲與足下周生之徒戮力王室,共靜海內。
若其泰也,則帝祚於是乎隆;若其否也,則天下永無望矣。
答曰:魚相忘江湖人相忘於道術
股肱之力,效之以忠貞,吾之志也。
得書甚怒。
作亂,以討為名,詔徵京師百官迎之於道,岸幘大言意氣自若
入見,與刁協奏請誅王氏,不從,有懼色率眾金城
石頭攻之不拔入宮告辭,帝雪涕與之別。
淮陰,為劉遐所襲,攜妻子及親二百餘人奔於石勒以為從事中郎太子太傅
卒年六十一。
子綏,初舉秀才,除駙馬都尉奉朝請
,卒。
孫波嗣。
熊遠
《晉書本傳》字孝文豫章南昌人也。
祖翹,嘗為石崇蒼頭,而性廉直,有士風
黃門郎潘岳見而稱異,勸免之,乃還鄉里。
有志尚,縣召為功曹不起強與衣幘,扶之使謁。
十餘日薦於郡,由是辟為文學掾
曰:辭大不辭小也。
固請留縣
太守孝廉
太守氐羌不行,送至隴右而還
太守會稽夏靜辟為功曹
及靜去職送至會稽以歸。
州辟主簿別駕,舉秀才,除監軍華軼司馬、領武昌太守寧遠護軍
元帝作相,列為主簿
時傳北陵被發,帝將舉哀上疏曰:園陵不親行,承傳言之者未可為定。
園陵非一,而直言侵犯遠近弔問,答之宜當有主
應更遣使河南尹按行,得審問然後發哀
即宜命將修復園陵討除逆類。
昔宋殺無畏莊王奮袂而起衣冠相追於道,軍成宋城之下。
況此酷辱之大恥臣子奔馳之日。
夫修園陵至孝也;討逆叛,至順也;救社稷,至義也;卹遺黎至仁也。
若修此四道則天響應,無思不服矣。
項羽義帝以為罪,漢祖哭之以為義,劉項存亡在此一舉
群賊豺狼,弱於往日惡逆之甚,重於丘山
大晉受命未改於上;兆庶謳吟思德於下。
順天下之,命貔貅之士,鳴檄前驅大軍後至威風赫然,聲振朔野,則上副西土義士之情,下允海內延頸之望矣。
屬有杜弢之難,不能從。
江東草創農桑弛廢建議曰:立春之日天子祈穀上帝,乃擇元辰,載耒耜,帥三公九卿諸侯大夫躬耕,以勸農功。
詩云:弗躬弗親,庶人不信
喪亂以來農桑不修遊食者多,皆由去本逐末故也。
時議美之
建興初,正旦作樂諫曰:謹按尚書,堯崩,四海遏密八音
禮云,凶年天子徹樂減膳
孝懷皇帝梓宮未反,豺狼當塗人神同忿。
公明德茂親,社稷是賴
杜弢蟻聚湘川比歲征行百姓疲弊,故使義眾奉迎未舉。
履端元日正始之初貢士鱗萃南北雲集有識之士於是觀禮
與國同體憂容未歇。
昔齊桓貫澤之會,有憂中國不召而至者數國。
葵丘自矜,叛者九國
人心所歸惟道與義
紹皇綱於既往,恢霸業來今,表道德之軌,闡忠孝之儀,仁義之統,弘禮樂之本,使四方之士退懷嘉則
今榮耳目之觀,戲弄之好,懼違雲、韶、雅、頌之美,非納軌物,有塵大教
謂宜設饌以賜群下而已
納之。
丞相參軍
是時瑯琊國侍郎王鑒親征杜弢上疏曰:皇綱失統中夏多故聖主肇祚,西都
梓宮外次,未反園陵,逆寇遊魂國賊未夷。
明公憂勞乃心王室伏讀聖教人懷慷慨
杜弢小豎寇抄湘川比年征討經載不夷
高宗伐鬼方三年乃剋,用兵之難,非獨在今。
伏以古今霸王遭時艱難,亦有親征以隆大勳,亦有遣將平小寇。
今公親征文武將吏度支籌量舟輿器械所出足用者,然後可征。
愚謂宜如前遣五千人,徑與水軍進征,既可得速,必不後時
昔齊用穰苴,燕退軍秦用王翦,剋平南荊
必使督護得才,即賊不足慮也。
已平,轉從事中郎累遷太子中庶子尚書左丞散騎常侍
每歎其忠公,謂曰:卿在朝正色不茹柔吐剛忠亮至到可謂王臣也。
吾所欣賴,卿其勉之
中興建,欲賜諸吏投刺勸進加位一等百姓投刺者賜司徒吏,凡二十餘萬。
以為秦漢因赦賜爵,非長制也。
今按投刺不獨近者情重者情輕,可依法例,賜天下爵,於恩為普,無偏頗之失。
可以息檢覈之煩,塞巧偽之端。
不從
御史中丞
尚書刁協用事,眾皆憚之。
尚書郎盧綝將入直,遇協於大司馬門外。
醉,使綝避之,綝不迴
威儀牽捽綝墮馬,至車前而後釋。
奏免官。
電,且大雨下書責躬引過上疏曰:被庚午詔書,以雷電震,暴雨非時,深自剋責。
罪己未足以喻。
臣闇於天道,竊以人事論之。
陛下節儉敦樸愷悌流惠,而王化未興者,皆群公卿士不能夙夜在公,以益大化素餐負乘秕穢明時之責也。
逆賊猾夏暴虐滋甚二帝幽殯,梓宮未反,四海延頸莫不東望
而未能遣軍北討讎賊未報,此一失也。
昔齊侯既敗,七年不飲酒食肉,況此恥尤大。
臣子之責,宜在枕戈為王前驅
若此未果者,當上克儉,恤人養士徹樂減膳惟修戎事
陛下憂勞於上,而群官未同戚容於下,每有會同,務在調戲酒食而已,此二失也。
選官用人不料實德,惟在白望,不求才幹鄉舉道廢,請托交行。
有德無力者退,修望而有助者進;稱職違俗見譏,虛資以從容見貴。
是故公正道虧,私塗日開,強弱相陵冤枉不理
當官者以理事俗吏奉法苛刻盡禮諂諛從容高妙放蕩達士驕蹇簡雅,此三失也。
所謂三失者,公法加其身;私議貶其非;轉見排退,陸沉泥滓
所謂三善者,王法所不加;清論美其賢;漸相登進,仕不輟官,攀龍附鳳翱翔雲霄
遂使世人削方為圓撓直為曲,豈待顧道德之清塗,踐仁義區域乎。
是以萬機未整,風俗偽薄,皆此之由。
不明黜陟,以審能否,此則俗未可得而變也。
群司從順為善相違見貶,不復論才曲直,言之得失也。
時有言者,或不見是以朝少辯爭之臣,士有祿仕之志焉。
郭翼上書武帝擢為屯留,又置諫官所以容受直言誘進將來故人自盡,言無隱諱。
任官然後爵之,位定然後祿之。
敷奏以言,明試以功,車服以庸
舜猶歷試諸難,而今先祿不試,甚違古意,亂之所由也。
求才急於疏賤用刑先於親貴然後令行禁止野無遺滯。
堯取舜於仄陋,舜拔賢於巖穴姬公曲繩天倫叔向不虧法於孔懷
法吏多出於寒賤是以章書日奏不足以懲物,官人選才不足以濟事
招賢良於屠釣,聘耿介丘園
若此不改,雖并官省職,無救弊亂也。
而惠,何憂乎驩兜何遷有苗,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
此官得其人之益也。
累遷侍中出補會稽內史。
王敦作逆沈充舉兵應之,加寧遠將軍,距而不受不輸軍資保境安眾為務。
敦至石頭,諷朝廷徵還,乃拜太常卿,加散騎常侍
深憚其正而有謀,引為長史,數月病卒。
,名亞於,為王敦主簿終於鄱陽太守
張輔
《晉書本傳》字世偉南陽西鄂人河間相衡之後也。
少有幹局,與從母劉喬齊名
初補藍田不為豪彊所屈。
彊弩將軍龐宗,西州大姓護軍趙浚宗婦族也,故僮僕放縱,為百姓所患
繩之,殺其二奴,又奪宗田二百餘頃以給貧戶一縣稱之。
山陽太尉準家僮亦暴橫復擊殺之。
累遷尚書郎封宜昌亭侯
御史中丞
積弩將軍孟觀明威將軍郝彥不協,而軍事害彥,又賈謐潘岳石崇共相引重,及義陽王威詐冒事,糾劾之。
梁州刺史楊欣有姊喪,未經旬,車騎長史韓預彊聘其女為妻。
中正,貶預以清風俗,論者稱之。
孫秀執權惑之,將繩以法。
牋曰:知希慕古人,當官而行,不復自知為身計。
義陽王弘恕不以介意
母年七十六,常見憂慮,恐輔將怨疾獲罪
明公留神省察前後行事,是國之愚臣而已
凶狡,知雅正,為所誣,乃止。
後遷馮翊太守
是時長沙王乂河間王顒專制關中,有不臣之跡,言於惠帝密詔雍州刺史劉沈秦州刺史皇甫重使討
於是等與於長將兵敗績
德之,乃以秦州刺史
當赴顒之難,金城太守游楷亦皆有功,轉梁州刺史,不之官
楷聞輔之還,不時陰圖之。
又殺天水太守封尚,欲揚威西土
隴西太守韓稚會議未決
稚子朴有武幹,斬異議者,即收兵
與稚戰於遮谷口敗績,為天水帳下督富整所殺。
初,著論云:管仲不若鮑叔,知所奉,知所投。
管仲奉主而不能濟,所奔又非濟事之國三歸反坫,皆鮑不為
又論班固司馬遷云:遷之著述,辭約而事舉,敘三千年事唯五十萬言;班固敘三百年事乃八十萬言,煩省不同不如一也。
良史述事,善足以獎勸,惡足以鑒誡人道之常。
中流小事,亦無取焉,而班皆書之,不如二也。
毀貶晁錯,傷忠臣之道,不如三也。
造創因循難易不同矣。
蘇秦張儀范雎蔡澤作傳,逞辭流離,亦足以明其大才
故述辯士則辭藻華靡,敘實錄隱核名檢,此所以良史也。
又論魏武帝不及劉備樂毅減於諸葛亮,詞多不載。
江灌
晉書·江逌傳》從弟字道群
父瞢,尚書郎
知名才識亞於
州辟主簿,舉秀才,為治中,轉別駕,歷司徒屬、北中郎長史,領晉陵太守
簡文帝引為撫軍從事中郎,後遷吏部郎
謝奕尚書銓敘不允執正不從託以他事免之,受黜怨色
頃之簡文帝以為軍司馬,甚相賓禮。
御史中丞,轉吳興太守
方正,視權貴蔑如也,為大司馬桓溫所惡。
中傷之,徵拜侍中,以在郡時公事有失,追免之。
後為祕書監尋復解職
方執權,朝廷希旨,故積年不調
末年以為諮議參軍
薨,遷尚書中護軍復出吳郡太守,加秩中二千石,未拜,卒。
子績。
江績
晉書·江逌傳》:灌子字仲元有志氣,除祕書郎
以父與謝氏不穆,故謝安之世辟無所從,論者多之。
安薨,始為會稽王道子驃騎主簿,多所規諫
諮議參軍,出為南郡相。
荊州刺史殷仲堪舉兵以應王恭仲堪南蠻校尉殷顗同行,並不從
仲堪等屢以為言,終不為之屈。
及禍,乃於仲堪和解之。
曰:大丈夫何至死相脅。
仲元行年六十,但未知死所耳。
一坐皆為之懼。
仲堪憚其堅正,以楊佺期代之。
朝廷聞而徵御史中丞奏劾無所屈撓
會稽世子元顯專政夜開六門密啟會稽王道子欲以奏聞道子不許
車引亦曰:元顯驕縱,宜禁制之。
道子默然
元顯聞而謂眾曰:江績、車引間我父子
遣人密讓之。
俄而卒,朝野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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