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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三百卷目錄
 吏部名臣列傳
  
  盧愷       牛弘
  高構
  
  姜晦       韋陟
官常典第三百卷
吏部名臣列傳
盧愷
公元575年
《隋書本傳》字長仁涿郡范陽人也。
父柔,終於魏中書監
孝友神情爽悟,略涉書記,頗解屬文
周齊王憲引為記室
其後襲爵容城伯,邑千一百戶。
從憲伐齊,杜鎮下之。
小吏大夫增邑七百戶。
染工上士王神歡者,嘗以賂自進冢宰宇文護擢為計部下大夫
諫曰:古者登高能賦,可為大夫求賢審官理須詳慎
今神歡出自染工,更無殊異,徒以家富自通,遂與搢紳並列,實恐惟鵜之刺,問之外境。
竟寢其事。
建德中增邑二百戶
歲餘,轉內史下大夫
武帝雲陽宮,敕諸屯𥳑老牛欲以享士。
進諫曰:昔田子方贖老馬,君子以為美談
奉明敕,欲以老牛享士,有虧仁政
美其言而止。
禮部大夫,為聘陳使副
先是行人多從國禮,及為使,一依本朝陳人能屈
四年秋李穆攻拔軹關柏崖二鎮,命露布讀之大悅,曰:盧愷文章大進荀景倩故是令君之子
尋授襄州總管司錄,轉治中
大象元年徵拜東京吏部大夫
開皇初,加上儀同三司,除尚書吏部侍郎進爵為侯,仍攝尚書左丞
每有敷奏侃然正色,雖逢喜怒不改其常。
吏幹賜錢二十萬,并賚雜綵三百匹,加散騎常侍
八年,上親考百寮,以為上。
固讓不敢受,高祖曰:吏部勤幹,舊所聞悉。
今者上考僉議攸同,當仁不讓,何愧之有。
皆在朕心,無勞飾讓
歲餘,拜禮部尚書,攝吏部尚書事。
國子博士何妥右僕射蘇威不平,奏陰事
坐與相連,上以屬吏
憲司曰:房恭懿者,尉遲迥之黨,不當仕進
二人曲相薦達,累轉為海州刺史
吏部預選甚多不即授官,皆注色而遣。
從父弟徹、肅二人,並以鄉正徵詣吏部
文狀後至而先任用,肅左足孿蹇,才用無算故,授期請郎。
愷之朋黨,事甚明白
上大怒曰:敢將天官以為私惠
免冠頓首曰:皇太子將以通事舍人蘇夔舍人蘇威之子,臣以未當遷,固啟而止。
臣若與有私,豈當如此
上曰:蘇威之子朝廷共知,卿乃固執,以徼身倖。
所不知者,便行朋附姦臣之行也。
於是除名百姓
未幾,卒於家。
自周以降,選無清濁,及吏部,與薛道衡陸彥師甄別士流,故涉黨固之譖,遂及於此
子義恭嗣
牛弘
公元578年
《隋書本傳》字里仁安定鶉觚人也,本姓尞氏
祖熾,郡中正
父允,魏侍中工部尚書臨涇公,賜姓為牛氏
弘初襁褓有相者見之,謂其父曰:此兒當貴,善愛養之。
及長,鬚貌甚偉,性寬裕好學博聞
在周,起家中外記室、內史上士
俄轉納言上士專掌文翰,甚有美稱
威烈將軍員外散騎侍郎修起居注
其後襲封臨涇公
宣政元年,轉內史下大夫進位使持節大將軍儀同三司
開皇初,遷授散騎常侍祕書監
典籍遺逸上表請開獻書之路,曰:經籍所興,由來尚矣。
爻畫肇於庖羲文字生於蒼頡
聖人所以弘宣教導,博通古今,揚於王庭,肆於時
故堯稱至聖,猶考古道而言;舜其大智,尚觀古人之象。
周官外史三皇五帝之書,及四方之志。
武王黃帝顓頊之道,太公曰:在丹書
是知握符御曆有國有家者曷嘗不以《詩》《書》而為教,因禮樂而成功也。
周德既衰,舊經紊棄
孔子大聖之才,開素王之業,憲章祖述,制《禮》《詩》,正五始而修春秋,闡十翼《易》道。
治國立身作範垂法
秦皇馭㝢吞滅諸侯任用威力事不師古,始下焚書之令,行偶語之刑。
先王墳籍掃地皆盡。
本既先亡,從而顛覆
臣以圖讖言之,經典盛衰,信有徵數。
此則書之一厄也。
漢興,改秦之弊,敦尚儒術,建藏書之筴,置校書之官屋壁山巖往往間出
外有太常太史之藏,內有延閣祕書之府。
孝成之世,亡逸尚多,遣謁者陳農遺書天下,詔劉向父子讎校篇籍
漢之典文於斯為盛。
王莽之末長安兵起,宮室圖書並從焚燼
此則書之二厄也。
光武嗣興,尤重經誥,未及下車,先求文雅
於是鴻生鉅儒繼踵而集,懷經負帙不遠斯至。
肅宗親臨講肄和帝數幸書林,其蘭臺石室鴻都東觀祕牒填委,更倍於前。
孝獻移都吏民擾亂圖書縑帛,皆取為帷囊
所收而西,裁七十餘乘。
西京大亂一時燔蕩
此則書之三厄也。
魏文代漢,更集經典,皆藏在祕書內外三閤,遣祕書郎鄭默刪定舊文
時之論者,美其朱紫有別。
晉氏承之,文籍尤廣。
祕書監荀勗定魏內經,更著《新簿》
古文舊𥳑,猶云有𡙇,新章後錄鳩集已多,足得恢弘正道訓範當世
屬劉、石憑陵京華覆滅朝章國典從而失墜
此則書之四厄也。
永嘉之後寇竊競興。
因河據洛,跨秦帶趙。
論其建國立家,雖傳名號,憲章禮樂寂滅無聞
劉裕平姚,收其圖籍五經子史,纔四千卷,皆赤軸青紙文字古拙
僭偽之盛,莫過二秦,以此而論,足可明矣。
故知衣冠軌物圖書記注播遷之餘,皆歸江左
晉、宋之際,學藝為多,齊、梁之間,經史彌盛。
宋祕書丞王儉依劉七略,撰為七志
阮孝緒,亦為七錄
總其書數三萬餘卷
侯景渡江破滅梁室,祕省經籍,雖從兵火,其文德殿書史宛然猶存
蕭繹據有江陵遣將破平侯景,收文德之書,及公私典籍重本七萬餘卷,悉送荊州
江表圖書,因斯盡萃於矣。
周師入郢悉焚之於外城,所收十纔一二。
此則書之五厄也。
後魏爰自幽方,遷宅伊、洛,日不暇給經籍闕如
周氏創基關右戎車未息
保定之始,書止八千,後加收集,方盈萬卷
高氏據有山東,初亦採訪,驗其本目,殘缺猶多。
東夏初平,獲其經史,四部重雜,三萬餘卷
所益舊書,五千而已
御書單本,合一萬五千餘卷部帙之間,仍有殘缺
比梁之舊目,止有其半。
至於陰陽河洛之篇,醫方圖譜之說,彌復為少。
臣以經書仲尼已後,迄於當今,年踰千載數遭五厄,興集之期,屬膺聖世
伏惟陛下天明命,君臨區宇,功無與二,往初
華夏分離彝倫攸斁其間霸王遞起,而世難未夷,欲崇儒業,時或未可
土宇邁於三王民黎盛於兩漢有人有時正在今日
方當大弘文教,納俗升平,而天下圖書,尚有遺逸非所以仰聖情,流訓無窮者也。
史籍是司,寢興懷懼。
陸賈漢祖云天不可馬上治之,故知經邦立政在於典謨矣。
為國,莫此攸先。
祕藏見書,亦足披覽,但一時載籍,須令大備
不可王府所無,私家乃有。
士民殷雜求訪難知,縱有知者,多懷恡惜必須勒之以天威,引之以微利
猥發明詔,兼開購賞,則異典必臻,觀閣斯積,重道之風,超於前世不亦善乎。
伏願天監少垂照察
上納之,於是下詔獻書一卷,賚縑一匹
一二年間,篇籍稍備。
進爵奇章郡公,邑千五百戶。
三年,拜禮部尚書奉敕修撰五禮勒成百卷,行於當世
請依古制修立明堂上議曰:竊謂明堂者,所以通神靈,感天地出教化,崇有
孝經曰:宗祀文王明堂,以配上
《祭義》云:祀於明堂,教諸侯孝也。
黃帝合宮,堯曰五府,舜曰總章布政興治由來尚矣。
周官·考工記曰: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廣四修一。
鄭元注云:修十四步,其廣益四分修之一,則堂廣十七步半也。
重屋,堂修七尋四阿重屋
鄭云:其修七尋,廣九尋也。
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南北七筵五室,凡室二筵
鄭云:此三者,或舉宗廟,或舉王寢,或舉明堂互言之,明其同制也。
馬融王肅干寶所注,與鄭亦異,今不具出。
司徒馬宮夏后氏世室,室顯於堂,故命以室。
重屋,屋顯於堂,故命以屋。
周人明堂,堂大於夏室,故命以堂
夏后氏益其堂之廣百四十四尺,周人明堂以為兩序間大夏后氏七十二尺。
若據鄭元之說,則夏室大於周堂,如依馬宮之言,則周堂大於夏室
後王轉文,周大為是。
之所言,未詳其義。
此皆去聖久遠禮文殘缺先儒解說,家異人殊。
鄭注玉藻宗廟路寢,與明堂同制
王制曰:寢不踰廟。
大小是同。
今依鄭元注,每室及堂,止有一丈八尺四壁之外四尺有餘。
若以宗廟論之,祫享之時,周人旅酬六尸,并后稷為七,先公昭穆二尸先王昭穆二尸合十二尸,三十六王,及君北面行事二丈之堂,愚不及此
若以正寢論之,便須朝宴
燕禮諸侯宴,則賓及卿大夫脫履升坐
是知天子宴,則三公九卿並須升堂
燕義:席,小卿次上卿
言皆侍席。
止於二筵之間,豈得行禮
若以明堂論之,總享之時,五帝各於其室
青帝之位,須於太室之內,少北西面
太昊從食,坐於其西,近南北面。
祖宗配享者,又於青帝之南,稍退西面
丈八之室,神位有三,加以簠簋籩豆牛羊之俎,四海九州美物咸設,復須席工升歌出樽反坫揖讓升降,亦以隘矣。
據茲而說,近是不然
劉向別錄馬宮蔡邕所見當時古文明堂禮》王居明堂禮》明堂圖》明堂大圖《明堂陰陽》太山通義魏文侯孝經傳》等,並說古明堂之事。
其書皆亡,莫得而正。
明堂月令者,鄭元:是呂不韋著,《春秋十二紀》首章,禮家鈔合為記。
蔡邕王肅:周公所周書內有月令第五十三,即此也。
各有證明,文多不載。
束晳以為夏時之書。
劉瓛不韋鳩集儒者,尋於聖王月令之事而記之。
不韋安能為此記。
令案不得全稱周書,亦未可即為秦典其內有虞、殷、周之法,皆聖王仁恕也。
蔡邕為章句,又論之曰:明堂者,所以宗祀其祖以配上也。
夏后氏世室人曰重屋,周人曰明堂
東曰青陽,南曰明堂,西曰總章,北曰元堂,內曰太室
聖人南面而聽,明而治,人君之位莫不正焉。
故雖有五名,而主以明堂也。
制度之數,各有所依。
堂方一百四十四尺,巛之策也,屋圓楣徑二百一十六尺,乾之策也。
太廟明堂六丈通天屋徑九丈陰陽九六之變,且圓蓋方覆,九六之道也。
八闥以象卦,九室象州十二宮以應日辰
三十六戶,七十二牖,以四戶八牖九宮之數也。
戶皆外設而不閉,示天下以不藏也。
通天屋高八十一尺,黃鍾九九之實也。
二十八柱布四方四方七宿之象也。
堂高三尺,以應三統四向五色,各象其行。
水闊二十四丈,象二十四氣,於外以象四海。
王者大禮也。
觀其模範天地則象陰陽,必據古文,義不虛出。
今若直取考工,不參月令青陽總章之號不得而稱,九月之禮不得而用。
漢代二京所建,與此說悉同
建安之後海內大亂京邑焚燒憲章泯絕
魏氏三方未平無聞興造
晉則侍中裴頠議曰:尊祖配天,其義明著,而廟宇之制,理據未分。
宜可直為一殿,以崇嚴父之祀,其餘雜碎一皆除之。
、齊已還咸率茲禮。
此乃世乏通儒無思術,前王盛事於是不行
後魏代都所造,出自李沖,三三相重,合為九室
簷不覆基,房間通街穿鑿處多,迄無可取。
遷宅洛陽更加營構五鬼紛競,遂至不成,宗配之事,於焉靡託
皇猷遐闡化覃海外,方建大禮,垂之無窮。
不以庸虛,謬當議限。
今檢明堂必須五室者何。
尚書帝命驗》曰:承天五府,赤曰文祖,黃曰神升,白曰顯紀,黑曰元矩,蒼曰靈府
鄭元五府與周之明堂同矣。
三代相沿,多有損益至於五室確然不變
夫室祭天,天實有五,若立九室四無所用
布政視朔,自依其辰。
鄭司農十二月分在青陽左右之位。
居室
鄭元亦言:每月於其時之堂而聽政焉。
禮圖畫個,皆在堂偏,是以須為五室
明堂必須上圓下方者何。
孝經神契曰:明堂者,上圓下方八窗四達布政
禮記·盛德篇》曰:明堂四戶八牖上圓下方
五經異義講學大夫淳于登亦上圓下方
鄭元同之。
是以須為圓方
明堂必須重屋者何。
考工記夏言九階四旁夾窗門堂三之二,室三之一。
殷、周不言者,明一同制。
四阿重屋,周承其後不言屋,制亦盡同可知也。
其殷人重屋之下,本無五室之文,鄭注五室者,亦據以知之。
明周不重屋因殷則有,灼然可見
禮記·明堂位》曰:太廟天子明堂
魯為周公之故,得用天子禮樂,魯之太廟與周之明堂同。
又曰:複廟重檐刮楹天子之廟飾。
鄭注複廟重屋也。
據廟既重屋明堂不宜矣。
春秋文公十三年太室屋壞
五行志》曰:前堂太廟中央太室,屋其上重者也。
服虔太室太廟太室上屋也。
周書·作洛篇》曰:乃立太廟路寢明堂,咸有四反坫重亢重廊。
孔晁注曰:重亢累棟,重廊累屋也。
黃圖所載,漢之宗廟皆為重屋
此去古猶近,遺法尚在是以須為重屋
明堂必須辟廱者何。
禮記·盛德篇》明堂者,明諸侯尊卑也。
外水辟廱
《明堂陰陽錄》曰:明堂之制,周園行水左旋象天,內有太室以象紫宮
此明堂有水之明文也。
馬宮王肅以為明堂辟廱太學同處蔡邕盧植以為明堂靈臺辟廱太學同實異名
明堂者,取其宗祀之清貌,則謂之清廟,取其正室,則曰太室,取其堂,則曰明堂,取其四門之學,則曰太學,取其周水圜如璧,則曰璧廱
其實一也。
別者,五經通義曰:靈臺望氣明堂布政辟廱養老教學
三者不同
袁準鄭元以為別。
歷代所疑,豈能輒定。
今據郊祀志》欲治明堂,未曉其制。
濟南公玉帶上黃明堂圖》一殿無壁,蓋之以水圜宮垣天子從之。
以此,其來則久。
漢中元二年,起明堂辟廱靈臺洛陽,並別處
明堂亦有壁水李尤明堂銘》流水洋洋是也
以此須有辟廱
帝王作事,必師古昔,今造明堂,須以禮經
形制依於周法度數取於月令遺闕之處,參以餘書,庶使該詳沿革之理。
五室九階上圓下方四阿重屋四旁兩門,依考工記孝經說。
堂方一百四十四尺,屋圓楣徑二百一十六尺,太室六丈通天屋徑九丈八闥二十八柱,堂高三尺四向五色,依周書·月令論。
殿垣方在內,水周如外,水內徑三百步,依太山盛德記》覲禮
仰觀俯察,皆有則象足以盡誠上帝,祗配祖宗風布教,作範於後矣。
等學不稽古,輒申所見可否之宜,伏聽裁擇
以時草創未遑制作,竟寢不行
六年,除太常卿
九年,詔改定雅樂,又作樂府歌詞撰定圓丘五帝凱樂,并議樂事
上議謹案《禮》五聲六律、十二管還相
周禮黃鍾,歌大呂,奏太簇,歌應鍾皆是相為之義。
蔡邕明堂月令章句曰:孟春月則太簇姑洗為商,蕤賓為角,南呂為徵,應鍾為羽,大呂變宮夷則變徵
月倣此。
先王之作律呂也,所以天地四方陰陽之聲。
揚子雲曰:聲生於律,律生於辰。
律呂五行,通八風,歷十二辰,行十二月循環轉運,義無停止
譬如立春木王火相,立夏王土相,餘分,王金相,立秋王水相,立冬王木相。
還相宮者,謂當其王月,名之為
今若十一月不以黃鍾十二月不以太簇便是不王夏王不相豈不陰陽失度天地不通哉。
劉歆鍾律書》秋律百卉必彫;春律萬物必榮;冬律雨雹必降;夏律,雷必發聲
而論,誠為不易
且律十二,今直為黃鍾一均,唯用七律,以外五律,竟復何施。
恐失聖人制作本意
故須依禮作還相之法。
上曰:不須作旋相為,且作黃鍾一均也。
又論六十律可行謹案續漢書·律曆志元帝遣韋元成京房樂府對:受學小黃焦延壽
六十律相生之法,以上生下,皆三生二,以下生上,皆三生四。
下生陰,陰上生陽,終於中呂,而十二律畢矣。
中呂生執始,執始下生去滅,上下相生終於南事六十律畢矣。
十二律之變至於六十,猶八卦之變至於六十四也,冬至之聲,以黃鍾太簇為商,姑洗為角,林鍾南呂為羽,應鍾變宮蕤賓變徵
聲氣之元五音之正也。
故各統一日。
其餘以次運行日者各自,而商類從焉。
又曰:竹聲不可以度調,故作以定數。
准之狀如瑟,長一丈十三絃隱間九尺,以應黃鍾之律九寸
中央一絃,下畫分寸,以為六十律清濁
執始之類,皆自造。
受法焦延壽未知延壽所承也。
至元和年待詔候鍾殷肜上言:官無曉六十律調音者。
待詔嚴嵩具以法教子宣,願召宣補學官主調樂器
大史試宣十二律,其二中,其四不中,其六不知何律,宣罷。
自此律家能為施絃。
嘉平年,東觀典律太子舍人張光意。
不知,歸閱舊藏,乃得其器,形制房書,猶不能定其絃緩急,故史官能辯濁者絕。
可以相傳者,唯大榷常數候氣而已
據此而論,京房之法,漢世已不能行。
沈約《宋志》詳案古典及今音家六十律無施於樂。
《禮》十二管還相不言六十。
封禪書大帝使素女五十絃瑟而悲,破為二十五絃
假令六十律為樂,得成亦所不用。
大樂必易,大禮必簡之意也。
又議曰:案周官大司樂成均之法。
鄭眾:均,調也。
樂師主調其音。
三禮義宗稱:周官黃鍾者,用黃鍾為調,歌大呂者,用大呂為調。
奏者謂堂下四懸,歌者謂堂上所歌。
但一祭之間,皆用二調
是知據稱調,其義一也。
六律六呂迭相各自為調。
今見行之樂,用黃鍾,乃以林鍾為調,與古典有違。
內書荀勖典記,以五聲十二律還相之法,制十二笛。
黃鍾之笛,正聲應黃鍾下徵林鍾,以姑洗清角
大呂之笛,正聲大呂下徵夷則
以外諸均,例皆如是
然今所用林鍾,是下徵之調。
不取其正,先用其下,於理未通,故須改之。
上甚善其議,詔姚察許善心何妥虞世基正定新樂,事在音律志》
是後議置明堂,詔條上故事,議其得失,事在禮志
上甚敬重之。
楊素恃才矜貴輕侮朝臣,唯見未嘗不改容自
素將突厥,詣太常弘言別。
中門而止,曰:大將出征,故來敘別何相送之近也。
揖而退。
笑曰:奇章可謂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也。
不以屑懷
尋授大將軍,拜吏部尚書
高祖又令楊素蘇威薛道衡許善心虞世基、崔子發等并召諸儒,論新禮降殺輕重
立議推服之。
仁壽二年獻皇后崩,王公已下不能定其儀注
楊素曰:公舊學時賢所仰,今日之事,決在於公。
了不辭讓斯須之間,儀注悉備,皆有故實
歎曰:衣冠禮樂,盡在此矣,非吾所及也。
三年之喪祥禫具有降殺期服十一月而練者,無所象法,以聞於高祖高祖納焉。
下詔期練之禮,自弘始也。
吏部,其選舉先德而後文才,務在審慎
雖致停緩所有進用,並多稱職
吏部侍郎高孝基鑒賞機晤清慎絕倫,然爽俊有餘,跡似輕薄時宰以此疑之。
深識其真,推心委任
隋之選舉於斯為最。
時論彌服識度之遠。
煬帝之在東宮也,數有詩書遺亦有答。
嗣位之後,嘗賜詩曰:晉家山吏部,魏世盧尚書,莫先哲異,奇才並佐余。
學行時俗道素沖虛納言閣上禮儀皇運初。
彝倫欣有敘,垂拱事端居。
其同被賜詩者,至於文詞贊揚無如弘美
大業二年進位上大將軍
三年改為右光祿大夫
從拜恆岳壇場珪幣,墠畤牲牢,並所定。
還下太行煬帝引入內帳,對皇后賜以同席飲食
禮遇親重如此
其諸子曰:吾受非常之遇,荷恩深重
等子孫,宜以誠敬自立,以答恩遇也。
六年,從幸江都
其年十一月,卒於江都郡時年六十六。
傷惜之,賵贈甚厚。
歸葬安定,贈開府儀同三司光祿大夫文安侯諡曰憲
榮寵當世,而車服事上盡禮,待下以,訥於而敏於行。
上嘗令其宣敕弘至階下不能退還拜謝:並忘之。
上曰:傳語小辯,故非宰臣任也。
愈稱其質直
大業之世,委遇彌隆
寬厚,篤志於學,雖職務繁雜書不釋手
室舊臣,始終信任悔吝不及,唯一人而已
有弟曰弼,好酒而酗,嘗因醉,射殺駕車牛。
來還宅,其妻迎謂之曰:叔射殺牛矣。
弘聞之,以無所怪問,直答:作脯。
坐定,其妻又曰:叔忽射殺牛,大是異事
曰:已知之矣。
顏色自若讀書不輟
寬和如此
文集十二卷行於世。
高構
公元604年
《隋書本傳》字孝基北海人也。
滑稽,多智,辯給過人,好讀書,工吏事弱冠,州補主簿
仕齊河南王參軍事,歷徐州司馬蘭陵平原郡太守
齊滅後,周武帝以為許州司馬
高祖受禪,轉冀州司馬,甚有能名
徵拜比部侍郎,尋轉民部
時內史侍郎平東與兄子長茂爭嫡,尚書省能斷朝臣三議不決
斷而合理,上以為能,召入內殿,勞之曰:我聞尚書郎上應列宿觀卿才識方知古人言信矣。
嫡庶者,禮教之所重,我讀卿判數遍,詞理愜當,意所不能及。
賜米百石
由是知名
尋遷雍州司馬,以明斷見稱。
歲餘,轉吏部侍郎,號為稱職
復徙雍州司馬坐事左轉盩厔,甚有治名
上善之,復拜雍州司馬,又為吏部侍郎,以公事免。
煬帝立,召令復位
時為吏部者,多以不稱職去官,唯最有能名前後典選之官,皆出其下。
時人劇談,頗謂輕薄,然其內方雅特為吏部尚書牛弘所重。
後以老病解職典選,凡將有所擢用,輒遣人就第問其可否
河東道衡才高當世,每稱有清鑒,所為文筆必先以草呈而後出之。
有所詆訶道衡未嘗嘆伏
大業七年終於家,時年七十二。
所舉杜如誨、房元齡等,後皆自致公輔,論者稱知人之鑒
開元中,昌𥟖豆盧實為黃門侍郎稱為慎密
河東裴術為右丞,多所糾正
河內士燮平原東方舉、定皇甫聿道,俱為刑部,並執法平允
弘農劉士龍清河房山基為考功河東裴鏡民兵部並稱明幹
京兆韋焜為民曹,屢進讜言
南陽韓則為延州長史,甚有惠政
此等事行遺闕,皆有吏幹為當時所稱。
姜晦
唐書·姜謨傳》子確子晦起家蒲州參軍,累為高陵令,治有聲,遷長安,人畏愛之。
開元初,擢御史中丞
先是永徽顯慶時御史不拜宰相,御命使四方者,廷中揖見,後稍屈下
,獨循舊體,謂御史曰:不如故事,且奏譴公等。
由是臺儀復振
太常少卿
國馬之,請以詔書市馬六胡州,率得馬三十,署游擊將軍詔可
閑廄乃稍備。
黃門侍郎,辭不拜,改兵部
滿歲,為吏部侍郎,主選。
曹史嘗請託為姦,前領選者周棘扈藩,檢窒內外,猶不禁
,悉除之,示無防限,然處事精明,私相屬諉,罪輒得,皆以為神。
始,革舊示簡廷議必敗既而贓賕路塞,而流品有敘,眾乃伏。
兄晈被放,左除中正卿。
春州司馬,徙海州刺史,卒。
韋陟
公元706年
唐書·韋安石傳》安石字殷卿,與弟斌俱秀敏異常童。
安石晚有子,愛之
神龍二年安石中書令十歲,授溫王東閣祭酒朝散大夫
風格方整善文辭,書有楷法一時知名士皆與游。
開元中居喪,以父不得志歿,乃興斌杜門不出八年
親友更往敦曉,乃彊調為洛陽
宋璟嘆曰:盛德遺範,盡在是矣。
累除吏部郎中中書令張九齡引為舍人,與孫逖梁涉司書命,時號得才
禮部侍郎
鑒裁尤長。
故事取人一日試為高下
許自通所工,先就其能試之,已乃程考由是無遺材。
吏部侍郎選人多偽集,與正調相冒,風采,擿辯無不伏者,黜正數百員,詮綜號為公平
任威嚴,或至詈詰,議者訾其峻。
又自以門品可坐階三公居常𥳑貴,視僚黨謷然;其以道誼合,雖後進布衣均禮
李林甫惡其名高恐逼己,出為襄陽太守,徙河南採訪使,以判官員錫訊覆支使韋元甫書奏,時號員推韋狀,倚任之。
襲郇國公坐事貶守鍾離義陽,後為河東太守
失職,內怏怏,乃毀廉隅,頗餉謝權倖欲自結
天寶十二載,入考華清宮楊國忠忌其才,謂拾遺吳豸之曰:子能發罪乎。
吾以御史相處
豸之乃劾饋遺事,國忠又使甥壻元志左驗惶悸,賂吉溫求捄由是得罪桂嶺,坐不行,徙平樂
安祿山洛陽,弟斌沒賊,國忠欲構與賊通,密諭守吏,令脅使憂死,州豪傑共說曰:昔張說被竄,匿陳氏以免
今若詔書下,誰敢庇公。
公乘扁舟遁去,事寧乃出,不亦美乎。
慨然曰:命當爾,其敢迯刑
謝遣堅臥不出
歲餘肅宗即位,起為吳郡太守使者趣追,未至,會永王兵起,委招諭,乃授御史大夫江東節度使
高適來瑱安州曰:今中原未平江淮騷離若不盟質信,以示四方知我協心戮力,則無以成功
乃推為地主,為載書登壇曰:淮西節度使瑱江東節度使淮南節度使,御國威命,糾合三垂翦除兇慝好惡同之,毋有異志
有渝此盟,墜命亡族,罔克生育
皇天后土祖宗明神,實鑒斯言。
辭旨慷慨士皆隕泣
永王敗,帝趣鳳翔
初,季廣琛永王亂,非其本謀廣琛歷陽太守尉安之。
至是,恐廣琛有後變,乃馳往諭詔恩釋其疑,而後趣召。
帝雅聞名,欲倚以相,及是遷延,疑有顧望意,止除御史大夫
杜甫房琯詞意迂慢,帝令崔光遠顏真卿按之,奏:言雖狂,不失諫臣體。
由是疏之。
富平將軍王去榮殺其縣令,帝將宥之曰:昔漢高帝約法殺人者死。
陛下殺人者生,恐非所宜。
朝廷尚新,群臣班殿中,有相弔哭者,任職,用顏真卿代之,更拜吏部尚書
久之宗人伐墓,坐不相教,貶絲州刺史
還授太常卿,呂絪入輔,薦為禮部尚書、東宮留守
史思明逼伊、洛,李光弼議守河陽東京官屬入關避之,詔授吏部尚書,令就保永樂,以圖收復
卒,年六十五,贈荊州大都督
有名,而為林甫國忠擯廢
肅宗擇相,自謂必得以後不用
任事者皆新進望風憚之,多言驕倨
入關,又不許京師
鬱鬱不得志,成疾,且卒,嘆曰:吾道窮於此乎。
侈縱,喜飾服馬,侍兒閹童列左右常數十,侔於王宮主第
窮治饌羞,擇膏腴地藝榖麥,以鳥羽擇米,每食視庖中所棄,其直猶不減萬錢,宴公侯家,雖極水陸曾不下著。
常以五采牋為書記,使侍妾主之,以裁答,受意而已,皆有楷法署名,自謂所書字若五朵雲時人慕之,號郇公五雲體
家法修整,敕子允就學夜分視之,見其勤,旦日問安,色必怡;稍怠則立堂下不與語。
家僮數十,然應門賓客,必主之。
永泰元年,贈尚書左僕射
太常博士程皓諡忠孝顏真卿以為許國養親不兩立不當二行為諡主客員外郎歸崇敬駮正之。
右僕射郭英無學術,卒用太常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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