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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七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二百七十卷目錄
 翰林院名臣列傳
  宋二
  楊偉       馮元
  張揆       宋祁
  楊察       聶冠卿
  蘇紳       楊安國
  李東之      劉敞
  王洙       劉羲叟
  呂夏卿      明藻
  孫思恭      李大臨
  沈括       錢勰
官常典第二百七十卷
翰林院名臣列傳
宋二
楊偉
公元1017年
宋史·楊億傳》字子奇幼學
天禧元年獻頌召試學士院,賜進士及第
試祕書省校書郎衢州龍游縣,再補蘄州錄事參軍國子監薦為直講
駙馬都尉李遵勖澶州,辟僉書鎮寧軍節度判官事。
大理寺丞、知河間縣再遷太常博士
用薦,為集賢校理通判單州
巡檢部卒李素合州二百餘人謀殺巡檢使,入鼓角門州將不敢出。
挺身往問曰:若屬何為而反。
俱曰:將有訴於州,非反也。
曰:持兵來,非反而何。
若屬皆有父母妻子,以一朝忿而欲魚肉之乎。
悉令投兵,坐籍首惡十餘人,斬之。
徙知祥符縣提點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權開封府判官,又判三司開拆司累遷尚書兵部員外郎同修起居注
清慎無治劇才,常秉小笏以朝。
知制誥缺。
中書名進
仁宗曰:此非秉小笏者邪。
遂命知制誥權諫院
嘗曰:諫臣陳列大事細故何足論。
當時譏其亡補。
刑部郎中,為翰林學士
明堂,遷右司郎中判太常寺,為群牧使侍讀學士,進中書舍人
卒,贈尚書禮部侍郎
馮元
公元1022年
《宋史本傳》字道宗
高祖禧,唐末官廣州,以術數仕劉氏。
傳三世至父邴,廣南平,入朝保章正
幼從崔頤正孫奭五經大義,與樂安孫質、吳陸參、譙夏侯圭善,群居講學,或達旦不寢號四友
進士中第,授江陰
時詔流內銓取明經者補學官自薦五經
謝泌笑曰:古治一經,或至皓首子尚少,能盡通耶。
對曰:達者一以貫之
問疑義,辯析無滯
國子監講書,遷大理評事,擢崇文院檢討國子監直講
王旦聞其名,嘗令說論語老子群子弟侍聽,因薦之。
真宗進士殿中,召《易》
進說曰:地天《泰》者,以天地之氣交也。
君道至尊臣道至卑,惟上下相與,則可以輔相天地財成萬化
帝悅。
未幾,遷太子中允直龍圖閣,詔預內朝直龍圖閣內朝自此始。
天禧初,數與查道李虛己李行𥳑入講《易》宣和北閣
太常丞判禮部、吏部南曹
皇子壽春郡王旦又薦講經資善堂。
帝以元少,更用崔遵度
遵度卒,擢左正言太子右諭德
仁宗即位,遷戶部員外郎,為直學士侍講
孫奭經術並進講論自是仁宗嚮學
會靈觀副使知通銀臺司、判登聞檢院、同判國子監
故事國子監宿儒典領,後頗用公卿子弟,任均管庫
並命士議悅服
知貢舉,進龍圖閣學士,預修三朝正史
翰林學士判都省三班院史館修撰判流內銓群牧使四遷給事中
明道元年當監宸妃葬事。
及帝親政追冊宸妃莊懿皇后改葬永定陵。
既發壙而流泉沮洳言者監護不職,罷翰林學士、知河陽
王曾為言元東朝舊臣不宜細故棄外
即召為翰林侍講學士,遷禮部侍郎知審官院,復判禮院國子監
金華五箴賜書褒答
《景祐廣樂記》,書成,遷戶部侍郎
足疾氣,屬李淑宋祁銘誌
卒,贈本部尚書諡章靖
性𥳑厚,不治聲名,非慶弔未嘗過謁二府
親喪,自括髮祥練,皆案變服不為世俗齋薦,遇祭日與門對坐誦說孝經而已
多識古今臺閣品式之事,尤精《易》
初,七歲,方讀《易》,母夜夢異人,以紺蓮華與吞之,且曰:善讀此,後必貴顯
且老,率三日一誦《易》
無子,以兄之子為後
張揆
《宋史本傳》字貫之其先范陽人後徙齊州
進士第,歷北海縣,改大理寺丞
以疾解官十年出戶
《易》,因通揚雄太元經》
陳執中安撫京東,薦明行淳,召為國子監直講,徙諸王府侍講
尚書度支員外郎直史館、荊王府記室參軍
府罷,權三司戶部判官
上所著太元集解萬言
詔對邇英閣,令揲蓍,得斷首,且言:斷首《易》《夬》,蓋以陽剛陰柔君子進、小人退之象。
仁宗悅。
天章閣待制侍讀累遷右諫議大夫,進龍圖閣直學士給事中判太常寺
一日進讀馬后傳》
至服大練抑止外家,因言:今妃族太盛,不可不裁損,使保其家。
嘉納之。
詔改王溥諡,有議欲為文忠者,曰:,周之宰相,國亡不能死,安得為忠。
諡為文康
翰林侍讀學士知審刑院出知齊州
卒,贈尚書禮部侍郎
剛狷少容,闊於世務,然好讀書,老而不倦
與弟掞相友愛,掞,為龍圖閣直學士
宋祁
宋史·宋庠傳》字子京,與兄同舉進士禮部第一第三
章獻太后欲以先兄,乃擢第一,而寘第十。
人呼二宋,以大小別之。
釋褐復州軍事推官
孫奭薦之,改大理寺丞國子監直講
召試,授直史館再遷太常博士同知禮儀院
有司言太常舊樂數增損,其聲不和
按試
李照新樂胡瑗鐘磬皆典之,事見樂志
預修《廣業記》成,遷尚書工部員外郎、同修起居注權三司度支判官
陝西用兵,調費日蹙,上疏曰:兵以食為本,食以貨為資,聖人一天下之具也。
左藏積年之鏹,太倉三歲尚方冶銅匱而不發。
承平如此,已自彫困,良由取之既殫、用之無度也。
朝廷大有三穴小有三費,以困天下之財。
財窮用褊,而欲興師遠事,誠無謀矣。
能去三冗、節三費,專備西北之屯,可曠然高枕矣。
何謂三冗
天下有定官無限員,一冗也;天下廂軍不任戰而耗衣食,二冗也;僧道日益多而無定數,三冗也。
三冗不去不可為國。
請斷自今僧道受戒具者姑如舊其他悉罷還為民,可得耕夫織婦五十餘萬人,一冗去矣。
天下廂軍不擇孱小尪弱而悉刺之,纔圖供役,本不知兵,又且月廩糧歲費庫帛,數口之家,不能自庇,多去而為盜賊,雖廣募之,無益也。
其已在籍請勿論,其他悉驅之南畝,又得力耕者數十萬,二冗去矣。
國家郡縣,素有定官,譬以十人為額,常以十二加之,即遷代罪謫,隨取之而有。
一官未闕,群起而逐之,州縣不廣於前,而官五倍於舊,吏何得苟進,官何得不濫除。
請詔三班審官院諸司流內銓明立限員,以為定法
門廕流外貢舉等科,實置選限,稍務擇人,俟以闕官,計員補吏,三冗去矣。
何謂三費
一曰道場齋醮無有虛日,且百司供億,至不可貲計
彼皆以祝帝壽、奉先烈、祈民福為名,臣愚以為主者欺盜之計爾。
陛下事天地、宗廟社稷百神犧牲玉帛,使有司端委奉之、歲時薦之,足以明德、介多福矣,何必屑屑之報哉。
則一費節矣。
二曰京師寺觀,或多設徒卒添置官府衣糧三倍他處
大屋高廡,不徭不役,坐蠹齊民,其尤者也。
而又自募民財,營建祠廟,雖曰不費官帑,然國與民一也,捨國取民,其傷一焉,請罷去之,則二費節矣。
三曰使相節度,不隸藩要。
節相之建,或當邊鎮,或臨師屯,公用之設,勞眾而饗賓也。
大臣罷黜,率叨恩除,坐靡邦用莫此為甚
自今地非邊要、州無師屯者,不得節度;已帶節度不得留近藩及京師,則三費節矣。
臣又聞之,人不率則不從,身不先則不信。
陛下能躬服至儉,風示四方衣服起居,無踰舊規後宮錦繡珠玉不得妄費,則天嚮應民業日豐人心不搖,師役可舉,風行電照飲馬西河
蠢爾戎首,在吾掌中矣。
判鹽鐵勾院,同修禮書
次當知制誥,而方參知政事,乃以為天章閣待制判太常禮院國子監,改判太常寺
罷,出知壽州,徙陳州
還,知制誥權同判流內銓,以龍圖閣直學士杭州,留為翰林學士
提舉諸司庫務,數釐正弊事增置勾當公事官,其屬言利害者,皆使先稟度可否而後議於三司,遂著為令。
知審官院兼侍讀學士
知政事,罷翰林學士,改龍圖閣學士史館修撰,修唐書
累遷右諫議大夫,充群牧使
樞密使復為翰林學士
景祐中詔求直言奏:人主不斷是名亂。
春秋書:殞霜,不殺菽。
天威暫廢,不能小草猶人不斷不能制臣下。
又謂:與賢人謀而與不肖者斷,重選大臣而輕任之大事不圖小事急,是謂三患
其意主於彊君威,別邪正急先務,皆切中時病
會進溫成皇后貴妃
故事,命妃皆發冊,妃辭則罷冊禮
然告在有司,必竢旨而後進。
凡制詞,既授閤門宣讀學士院受而書之,送中書,結三省銜,官告院用印,乃進內。
適當制,不竢旨,寫告不送中書徑取官告院印用之,亟封以進。
后方愛幸,覬行冊禮得告大怒,擲於地。
坐是出知許州
甫數月,復召為侍讀學士史館修撰
明堂,遷給事中龍圖閣學士
坐其子從張彥方游,出知亳州
集賢殿修撰
歲餘,徙知成德軍,遷尚書禮部侍郎
請弛河東陝西馬禁,又請復唐馱幕之制。
正月,徙定州,又上言天下根本河北河北根本在鎮、定,以其扼賊衝為國門戶也。
契丹搖尾五十年,狼態猘心,不能無動。
垂涎定、鎮,二軍不戰,則博深、趙、邢、洺,直擣其虛,血吻婪進,無所顧藉
臣竊慮欲兵之強,莫如多穀與財;欲士訓練莫如善擇將帥;欲人樂鬥,莫如賞重罰嚴;欲賊顧望不敢前,莫如使鎮重而定彊。
夫恥怯尚勇,好論事甘得而忘死:河北之人,殆天性然
陛下少勵之,不憂不戰。
以欲戰之士,不得善將,雖鬥猶負。
無穀與財,雖金城湯池,其勢必輕。
朝廷擇將練卒,制財積糧,迺以陝西河東為先,河北為後,非策也。
西賊銳士寡,不能深入河東天險,彼憚為寇。
河北不然,自薊直視勢同建瓴,賊鼓而前,如行莞衽
故謀契丹當先河北,謀河北者捨鎮、定無議矣。
臣願先入穀鎮、定,鎮、定既充,可入穀餘州。
將在陝西河東有功狀者,得遷鎮、定,則鎮、定重。
天下久平,馬益少,臣請多用步兵
雲奔飆馳抄後掠前,馬之長也;彊弩巨梃,長鎗利刀什伍相聯大呼薄戰,步之長也。
臣料朝廷與敵相攻,必不深窮追,敺而去之,及境則止,此不待馬而步可用矣。
臣請損馬益步,故馬少則騎精,步多則鬥健,我能用步所長,雖契丹多馬無所用之
夫鎮、定一體也,自先帝以來一道,帥專而兵不分,故定揕其胸,則鎮擣其脅,勢自然耳。
今判而為二,其顯顯有害者,屯砦山川要險地裂而有之,平時號令文移不能一,賊脫叩營壘,則彼此相謀,尚肯任此責耶。
請合鎮、定為一路,以將相大臣領之,無事時以鎮為治所有事則遷治定指授諸將,權一而責有歸,策之上也。
陛下居安思危熟計所長,必待事至而後圖之,殆矣。
河東馬彊,士習馳突,與鎮、定若表裏東下井陘,不百里入鎮、定矣。
賊若深入,以河東馬佐鎮、定兵,掩其惰若歸者,萬出萬全,此一奇也。
臣聞事切於用者,不可以文陳,臣所論件目繁碎要待刀筆吏委曲可曉,臣已便俗言之,輒別上擇將畜財一封,乞下樞密院三司裁制之。
又上《禦戎論》七篇
端明殿學士特遷吏部侍郎、知益州
尋除三司使
右司諫吳及嘗言定州不治,縱家人公使錢千緡,在蜀奢侈過度
既而御史中丞包拯亦言益部多游燕,且其兄方執政不可三司
乃加龍圖閣學士、知鄭州
唐書成,遷左丞,進工部尚書
羸疾請便醫藥,入判尚書都省
踰月,拜翰林學士承旨,詔遇入直,許一子湯藥
復為群牧使,尋卒。
遺奏曰:陛下享國四十年,東宮虛位天下係望人心未安。
社稷深計莫若宗室賢材進爵親王,為七鬯之主。
六宮就館之慶,聖嗣蕃衍,則宗子降封郡王,以避正嫡,此定人心、防禍患大計也。
自為誌銘《治戒》以授其子:三日斂,三月葬,慎無為流俗陰陽拘忌也。
棺用雜木漆其四會三塗即止使數十年足以腊吾骸、朽衣巾而已
毋以金銅雜物置冢中。
且吾學不名家,文章僅中人不足垂後。
為吏在良二千石下,勿請諡,勿受贈典
冢上植五株,墳高三尺石翁仲他獸不得用
若等不可違命
若等兄弟十四人,惟二孺兒未仕,以此公。
公在,若等不孤矣。
後贈尚書
兄弟皆以文學顯,而能文,善議論清約莊重不及,論者以不至公輔,亦以此云。
唐書十餘年,自守亳州出入內外嘗以槀自隨,為列傳百五十卷
預修籍田記》集韻
又撰大樂圖》二卷文集百卷
所至治事明峻,好作條教
其子遵《治戒》不請諡,久之學士承旨張方平法應得諡,諡曰景文
楊察
公元1034年
《宋史本傳》字隱甫
其先晉人,從唐僖宗,家於成都
至其祖鈞,始從孟昶歸朝
鈞生居𥳑,仕真宗時,至尚書都官員外郎,嘗官廬州,遂為合肥人
居𥳑生景祐元年,舉進士甲科,除將作監丞通判宿州
祕書省著作郎、直集賢院出知、壽二州,入為開封府推官判三司鹽鐵度支勾院修起居注,歷江南東路轉運使
屬吏年少,易之。
行部,數擿奸隱,眾始畏伏
在部,專以舉官為急務
人或議之,曰:此按察職也,苟掎拾羨餘,則俗吏之能,何必我哉。
召為右正言知制誥,權判禮部貢院
時上封者請罷有司糊名考士,及變文格,使為放軼以襲唐體
以謂防禁一潰,則奔競復起
文無今昔,惟以體要為宗,若肆其澶漫,亦非唐氏科選之法。
前議遂寢。
晏殊執政,以妻父嫌,換龍圖閣待制
母憂去職服除,復為知制誥,拜翰林學士權知開封府,擢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
論事無所避。
詔舉御史建言臺屬供奉殿中,巡糾不法必得通古治亂良直之臣。
今舉格太密,坐細故,皆置不取,恐英偉之士,或有所遺
御史何郯論事得實中書問狀
又言:御史故事風聞;縱所言不當自繫朝廷采擇
今以疑似之間,遽被詰問,臣恐臺諫官畏罪緘默非所以廣言路也。
又數以言事宰相陳執中
未幾三司戶部判官楊儀請求貶官坐前在府失出笞罪,雖去官,猶罷知信州
揚州,復為翰林侍讀學士,又兼龍圖閣學士、知永興軍,加端明殿學士、知益州
再遷禮部侍郎,復權知開封府,復兼翰林學士權三司使
內侍楊未德毀於帝,三司有獄,辭連衛士皇城司不即遣,而有詔移開封府鞫之。
由是乞罷三司,乃遷戶部侍郎三學士提舉集禧觀,進承旨
踰年,復以本官三司使
鍾乳過劑,病癰卒。
禮部尚書諡宣懿
美風
幼孤七歲能言,母頗知書,嘗自教之。
敏於屬文,其為制誥,初若不用意;及槁成,皆雅緻有體當世稱之。
遇事明決,勤於吏職,雖多益不厭
癰方作,猶入對,商畫財利,歸而大頓,人以為用神太竭云。
文集二十卷
無子,以兄子庶為嗣
聶冠卿
《宋史本傳》冠卿字長孺歙州新安人
五世祖師道,楊行密版奏號問政先生鴻臚卿
冠卿進士,授連州軍事推官
楊億愛其文章於是大臣交薦召試學士院校勘館閣書籍
大理事丞,為集賢校理通判蘄州
坐嘗校十代興亡論》謬誤落職
再遷太常博士,復集賢校理
言:天下旬奏獄,雖笞、杖並覆,而徙、流不繫獄者迺不以聞,非所矜慎刑罰之意。
自今罷覆笞、杖罪,自徙以上雖不繫獄,亦奏覆
從之。
登聞鼓院,歷開封府判官三司鹽鐵度支判官同修起居注
累遷尚書工部郎中
初,翰林侍講學士馮元大樂,命冠卿檢閱事跡
又預撰《景祐廣樂記》特遷刑部郎中、直集賢院
兵部郎中知制誥判太常禮院糾察刑獄
奉使契丹,其主謂曰:君家先世奉道,子孫固有昌者。
嘗觀所著蘄春集》,詞極清麗,因自擊毬縱飲,命冠卿賦詩禮遇甚厚。
還,同知通進銀臺司審刑院,入翰林學士
母亡,起復判昭文館
未幾,兼侍讀學士
冠卿進讀左氏春秋,必引尊王黜霸之義以諷。
一日,墜笏上前,帝憫冠卿喪毀羸瘠,既退,賜禁中湯劑
未幾告歸葬親,至揚州卒。
詔以其弟太常博士世卿通判宣州
初,世卿監延豐倉,掘地得古磚,有隸書字,半漫滅
其可辨者云:公先餌霞棲雲高尚不仕,累石於江濱
又云:昭王大丞相聶。
又云:水龍夜號夕雞駭飛。
其年九月十二日卒,年五十有五。
冠卿始見而惡之,至是,校所卒歲月及其享年無少異者。
冠卿嗜學好古,手未嘗釋卷尤工詩,有蘄春集》十卷
蘇紳
《宋史本傳》字儀甫泉州晉江人
進士及第
歷宜、、安三州推官,改大理寺丞
母喪,寓揚州
州將盛度文學自負,見其文,大驚,自以為不及由是知名
再遷太常博士,舉賢良方正科,擢尚書祠部員外郎通判洪州,徙揚州
歸,上十議,進直史館,為開封府推官三司鹽鐵判官
時眾西流,并代地大震,方春而雷,詔求直言上疏極言時事
安化蠻蒙光月率眾寇宜州敗官軍,殺鈐轄懷志六人
上言曰:國家比以西北二邊為意,而鮮復留意南方故有今日之患,誠不可不慮也。
臣頃從事宜州粗知本末
安化地幅員百里持兵之眾,不過三四千人
然而敢肆侵擾非特恃其險絕,亦由往者守將失計,而國家姑息太過也。
向聞宜州吏民言,祥符中,蠻人騷動朝廷興兵討伐
是時,唯安撫都監玉勒深入,多所殺獲
桂州曹克明害其功,累移文止之,故玉得逞
蠻人畏伏其名,至今言者猶惜之。
使當時領兵者皆如玉,則蠻當殄滅,無今日之患矣。
至使乘隙蹂邊,屠殺將吏,其損國威,無甚於此。
朝廷不以此時加兵,則無以創艾將來,而震疊荒裔
六臣者,雖不善為馭,自致喪敗,然御馪負恥,當有以刷除。
臣觀蠻情,所恃地形險阨據高臨下大軍難以並進
然其壞土磽确資蓄虛乏刀耕火種以為餱糧
其勢可以緩圖,不可以速取;可以計覆,不可以力爭
廣東西教忠敢澄海湖南雄武等軍,皆慣涉險阻。
又所習兵器,與蠻人略同
請速發詣宜州策應,而以他兵代之。
仍命轉運使備數軍食,今秋、冬之交,嵐氣已息,進軍據其出路轉粟補卒,為曠日持久之計。
得便利,即圖深入可以傾蕩巢穴杜絕蹊逕
縱使奔迸林莽亦且其室廬,焚其積聚,使進無鈔略之獲,退無攻守之備。
然後諭以國恩,許以送款,而徙之內郡,收其土地募民耕種異時足以外夷屏蔽也。
仍詔旁近諸蠻,諭以朝廷討叛之意,毋得相為聲援;如獲首級,即優償以金帛
計若出此,則不一年,逆寇必就殄滅
廣西溪峒荊湖、川峽蠻落甚多大抵好為騷動
因此一役,必皆震讋,可保數十年無俶擾之虞矣。
朝廷施用其策,遣馮伸己桂州經制之,蠻遂平
又陳便宜八事一曰重爵賞。
王爵褒德,祿以賞功,名以定流品,位以居才實
未有無德而據高爵無功而食厚祿,非其人而受美名,非其才而在顯位者。
不妄與人官,非惜寵也,蓋官非其人,則不肖者逞。
不妄賞人,非愛財也,蓋賞非其人,則徼幸者眾。
非特如此而已,則又敗國傷政,納侮詒患。
上干天氣下戾人心災異既興,妖孽乃見。
漢世五侯同日封,天氣赤黃及丁、傅封而其變亦然
楊宣以為爵土過制傷亂土氣之祥也。
二曰慎選擇
內外之臣,序年遷改以為官濫,而復有論述微效,援此希進者。
朝臣則有升監司使臣則有授橫行
不問人材物望,可與不可,並甄錄之。
三數年,坐致清顯
如此不止,則異日必以將相為賞矣。
三曰明薦舉
今有位多援親舊,或迫於權貴,甚非薦賢助國,為官擇人之道。
要官闕人,宜如祖宗故事,取班簿親擇五品以上清望官,各令舉一二人,述其才能德業陛下執政大臣參驗而擢之。
試而有效,則先賞舉者,否則黜責之。
如此,則人人得以自勸
選人條約太嚴
舊制三人保者,得選京官,今則五人
轉運使提點刑獄率當三人,今止當一人
大兩省歲舉五人,今才舉三人升朝官三人,今則舉一人
不以在任及所統屬皆得奏舉,今則須在任統屬許論薦。
驅馳下僚未免賢愚同滯之嘆也。
四曰異服章。
朝班中執技之人與丞郎清望佩金魚,內侍班行與學士同服金帶,豈朝廷待賢才、加禮遇之意。
宜加裁定,使采章有別,則人品定而朝儀正矣。
五曰適才宜。
古者自黃、散而下,及隋之六品,唐之五品,皆吏部得專去留
審官院流內銓,則古之吏部三班院,古之兵部
不問官職閑劇才能長短,惟以資深淺先後有司主簿而已
欲賢不肖有別,不可得也。
太宗皇帝始用趙普議,置考課院以分中書之權,今審官是也,其職任豈輕也哉
宜擇主判官,付之以事權責成選事
以為格例之設久,不可遽更。
異才高行,許別論奏,如寇準判銓,薦選人錢若水三人,並遷朝官直館
非才亦許奏殿,如唐盧從愿吏部非才實者並令罷選,十不一是也。
六曰擇將帥
漢制邊防有警,左右之臣,皆將帥也。
唐室文臣,自員外郎中以上,為刺史團練防禦觀察節度等使,皆是將帥之道,豈嘗限以文武
比年武舉所得不過授以三班官,使之監臨,欲圖其建功立事,何可得也
臣僚舉換右職者,必人才弓馬書算策略,亦責之太備。
宜使有材武者居統領之任,有謀畫者任邊防之寄,士若素養之,不慮不為用也。
七曰辨忠邪
忠賢之嫉奸邪,謂之去惡,惡不去害政而傷國。
奸邪忠良,謂之蔽明,明不蔽,則無以稔其慝而肆其毒矣。
忠邪之端,惟人主深辨之。
自古稱帝聖者莫如唐堯然而四凶在朝,圯毀善類
賢之甚者莫如漢文然而絳、灌在列不容賢臣
願監此而不使譽毀說得行,愛憎徒逞,則忠賢進而邪慝消矣。
曰修預備
國家承平天下無事將八十載,民食宜足而不足國用宜豐而未豐,甚可怪也。
往者明道初虫螟水旱,幾遍天下
始之以饑饉,繼之以疾疫,民之轉流死亡不可勝數
幸而比年稍稔,流亡稍復,而在位未嘗留意於預備之道,莫若安民厚利富國足食
欲民之安,則為之擇守宰、明教化;欲民之利,則為之去兼并、禁游末。
恤其疾苦,寬其徭役,則民安而利矣。
欲國之富,則必崇節儉,敦質素,蠲浮費
欲食之足,則省官吏之冗,去兵釋之蠹,絕奢靡之弊,塞凋偽之原,則國食足矣
民足於下,國富於上,雖有災沴不足憂也。
書奏,帝嘉納之。
史館修撰,擢知制誥,入翰林學士
再遷尚書禮部郎中
王素歐陽修諫官,數言事忌之。
京師閔雨請對,言:洪範五事,言之不從,是謂不乂,厥咎僭,厥罰常暘
蓋言國之號令不專於上,威福之柄,或移於臣下虛譁憤亂,故其咎僭。
又曰:庶位踰節茲謂僭。
刑賞妄加,群陰不附,則陽氣勝,故其罰常暘
今朝大號令,有不一者庶位有踰節而陵上者,刑賞有妄加於下者下人有謀而僭上者。
此而不思,雖禱於上下神祇,殆非天意
意以指諫官
諫官亦言御史馬端非其人,改龍圖閣學士、知揚州,復為翰林學士史館修撰權判尚書省
銳於進取善中傷人
陰中王德用,其疏至有宅枕乾岡,貌類藝祖之語,帝惡之,匿其疏不下
遂出,以吏部郎中侍讀學士集賢殿修撰、知河陽,徙河中
未行感疾,為醫者藥所誤,猶力疾笞之,已而卒。
博學多智,喜言事
請罷連日視朝,復朔望喚仗入閤,間開便殿延對輔臣寬制科格,以收才傑;選命諫員,勿侵御史職事
趙元昊反,請詔邊帥為入討之計,且曰:以十年防守之費,為一歲攻取之資;不爾,則防守之備,不止十年矣。
又曰:今邊兵止備陝西,恐賊出不意河東,即麟、府不可不慮,宜稍移兵備之
麟、延與原州鎮戎軍,皆當賊衝,而兵屯眾寡不均
或寇原州鎮戎軍,則鄜、延能應援
陝西屯卒太多永興為關、隴根本,而戍者不及三千。
宜留西戍之兵,壯關中形勢緩急便於調發
郡縣備盜不謹,請增尉員,益弓手籍。
利害甚多
梁適同在兩禁,人以為險詖故語曰:草頭木腳,陷人倒卓
子頌,別有傳。
楊安國
《宋史本傳》安國字君倚密州安丘人
光輔,居馬耆山,學者多從受經州守王博文薦為太學助教
孫奭兗州,又薦為太常寺奉禮郎州學講書
既而馮元安國國子監直講,并召光輔至。
仁宗命說尚書光輔曰:堯、舜之事,遠而未易行,願講無逸一篇
時年七十餘矣,而論說明暢
帝悅,欲留為學官固辭,以國子監丞老於家。
安國五經及第,為枝江縣,後遷大理寺丞
光輔教授兗州,請監兗州酒稅,徙監益州糧料院,入為國子監直講景祐初,置崇政殿說書安國國子博士預選
久之,進天章閣侍講直龍圖閣,遂為天章閣待制龍圖閣直學士,皆兼侍讀
翰林侍講學士,歷判尚書刑部太常寺糾察在京刑獄累遷給事中
年七十餘,卒,贈尚書禮部侍郎
安國講說,一以注疏為主無他發明引喻鄙俚,世或傳以為笑。
尤喜緯書注疏所引緯書,則尊之與經等。
經筵二十七年,仁宗稱其行義淳質,以比先崔遵度
嘗講《易》鼎卦,帝問:九四象如何
安國對:九四上承至尊下應初爻,任重非據,故折足覆餗
亦猶任得其人,則雖重可勝,非其人,必有顛覆之患。
帝稱善。
又嘗講周官至大荒大扎,則薄征緩刑,因進言曰:古所謂緩刑,乃貰過誤之民爾。
今眾持兵取民廩食一切寬之,恐無以禁姦
帝曰:不然天下皆吾赤子迫於餓莩
至起為盜。
州縣不能振恤,乃捕而殺之。
不亦甚乎。
請書無逸篇》邇英閣之後屏,帝曰:朕不欲背聖人之言,命蔡襄無逸王洙孝經四章列置左右
李東
公元1063年
宋史·李迪傳》:迪子東之公明,曉國朝典故
獻文,召試,賜進士出身,為館閣校勘宣化軍使。
境上有廢河故道官收行者稅,謂之乾渡錢,奏除之。
進直集賢院、判吏部南曹開封府推官鹽鐵判官,歷知邢廬州鳳翔府京東陝西轉運使,擢侍御史知雜事
東之自少受知寇準,至是論保護之功。
仁宗惻然,即賜其碑曰旌忠
天章閣待制河北都轉運使,加龍圖閣直學士
建言補蔭之門太廣,遂詔裁定,自二府而下通三歲減入仕一千人
荊南河陽澶州,改集賢院學士,判西京留司御史臺
英宗即位富弼薦其學行復舊職,兼侍讀
勞之曰:卿通議耆儒,方咨訪以輔不逮豈止經術而已
帝頗欲肅正宮省東之諫曰:陛下長君也,立自宗藩,眾方觀望,願曲為容覆。
潁王生日禮物故事王拜賜竟,即退。
帝諭王令留東之食,冀其從容也。
即位未幾東之請老,自工部尚書太子太保致仕
舊無閤門謝辭式,特賜對延和,命之坐,仍置宴資善遣使諭之曰:以先梓宮在殯,朕不得為詩。
講讀官賦詩勸勞甚渥,又敕王珪敘其事。
東之都門,即幅巾白衣見客
再遷少師
熙寧六年,卒,年七十八。
李受者,字益之長沙之瀏陽人也。
仕於治平中,至右諫議大夫天章閣待制侍讀
屢以老乞骸骨不聽
神宗立,進給事中龍圖閣直學士
復言:臣在先帝時,年已七十,不敢竊祿自安
今又加數年,筋力憊矣,惟陛下哀之。
於是刑部侍郎致仕賜宴賦詩及序,如東之禮。
相去數月,故時稱二李
卒年八十,贈工部尚書
劉敞
公元104年
《宋史本傳》字原父臨江新喻人
慶曆進士廷試第一
編排王堯臣其內兄也,以親嫌自列,乃以為第二
通判蔡州,直集賢院判尚書考功
夏竦薨,賜諡文正
言:諡者有司之事,不應法。
百司各得守其職,而陛下侵臣官。
三上改諡文莊
議定大樂,使中貴人其間
諫曰:王事莫重於樂。
儒學滿朝辨論有餘,而使若趙談者參之,臣懼為袁盎笑也。
權度支判官,徙三司使
秦州與羌人爭古渭地。
仁宗棄守孰便。
曰:若新城可以秦州,長無羌人之虞,傾國守焉可也
地形險利,賊乘之以擾我邊鄙傾國爭焉可也
今何所重輕,而殫財困民,損士卒之命以規小利,使曲在中國,非計也。
議者多不同秦州自是多事矣。
溫成追冊,有佞人獻議,求立忌。
曰:豈可私昵之故,變古越禮乎。
乃止。
吳充典禮得罪馮京救之,亦罷近職。
因對極論之。
帝曰:能官亦亡它,中書惡其太直,不相容耳。
曰:陛下寬仁好諫,而中書排逐言者,是蔽君之明,止君之善也。
臣恐感動陰陽有日食、地震風霾之異。
已而果然
因勸帝收攬威權,無使聰明蔽塞,以消災咎。
帝深納之,以同修起居注
一月,擢知制誥
宰相陳執中惡其斥己,沮止之,帝不聽
宦者石全彬觀察使,意不愜,有慍言,居三日為真封還除書,不草制
奉使契丹素習山川道徑契丹導之行,自古北口柳河,回居殆千里,欲夸示險遠
譯人曰:自松亭柳河,甚徑且易,不數日可抵中京何為故道此。
相顧駭愧曰:實然
通好以來置驛如是不敢變也。
順州山中有異獸,如馬而食虎豹契丹不能識,問
曰:此所謂駮也。
為說其音聲形狀,且誦山海經管子書曉之,契丹嘆服
使還,求知揚州
狄青起行伍為樞密使每出入,小民聚觀,至相與推誦其拳勇,至壅馬足得行
不豫人心動搖益不自安
辭赴郡,為帝言:陛下幸愛不如出之,以全其終。
帝頷之,使出諭中書去位
揚之雷塘,漢雷陂也,舊為民田
其後官取瀦水而不償以他田,主皆失業
然塘亦破決不可漕,州復用為田。
據塘舊券,悉用還民發運使爭之,卒以予民
天長縣王甲殺人,既具獄見而察其冤,畏吏,不敢自直
以委戶曹杜誘,誘不能有所平反傅致益牢。
論囚曰:冤也。
按問之。
知能為己直,乃敢告,蓋殺人者,人陳氏也。
相傳以為神明
鄆州,鄆比易守,政不治市邑攘敓公行
決獄訟,明賞罰境內肅然
客行壽張道中,遺一囊錢,人莫敢取,以告里長里長守視,客還,取得之。
又有暮遺物市中者,旦往訪之,故在。
先是,久旱,地多蝗。
至而雨,蝗出境
糾察在京刑獄
營卒達等醉鬥,指斥乘輿
皇城使捕送開封,棄達市。
移府,問何以不經審訊
府報曰:近例,凡聖旨及中書樞密鞫獄,皆不慮問
奏請一準近格,樞密院不肯行,力爭之,詔以其章下府,著為令。
嘉祐祫享,群臣上尊號,宰相請撰表。
說止不得,乃上疏曰:陛下不受徽號二十年
今復加數字,不足聖德,而前美並棄,誠可惜也。
今歲來,頗有災異正當寅畏天命,深自抑損豈可於此時乃以虛名為累。
帝覽奏,顧侍臣曰:我意謂當爾。
不受
龍昌期著書傳經,以詭僻惑眾
文彥博薦諸朝,賜五品服。
歐陽修俱曰:昌期違古畔道,學非而博,王制之所必誅,未使即少正卯之刑,已幸矣,又何賞焉。
追還詔書,毋使有識之士窺朝深淺
昌期聞之,懼不敢受賜。
以識論與眾忤,求知永興軍,拜翰林侍讀學士
大姓范偉為奸利,冒同姓戶籍五十年,持府縣短長數犯法。
窮治其事,偉伏罪長安讙喜
未及受刑召還,判三班院,偉即變前獄,至於四五,卒之付御史決。
英宗講讀,每指事㨿經,因以諷諫
兩宮方有小人間言,諫者或訐而過直
進讀史記,至堯授舜以天下,拱而言曰:舜至側微也,堯禪之以位,天地享之,百姓戴之,非有他道,惟孝友之德,光於上下耳。
體改容,知其以義理諷也。
皇太后聞之,亦大喜
積苦眩瞀,屢予告
帝固重其才,每燕見學士,必問安否帝食新橙命賜之。
少間,復求外,以為汝州,旋改集賢院學士、判南京御史臺
熙寧元年,卒,年五十。
學問淵博,自佛老卜筮天文方藥山經地志,皆究知大略
夜視鎮星,謂人曰:此於法當得土,不然,則生女。
後數月,兩公主生。
又曰:歲星往來虛、危間,色甚明盛,當有興於齊者。
歲餘英宗齊州防禦使入承大統
嘗得先秦彝鼎數十銘識奇奧,皆案而讀之,因以考知三代制度尤珍惜之。
每曰:我死,子孫以此烝嘗我。
朝廷有禮樂之事,必就其家以取決焉。
為文贍敏
外制時,將下直,會追封王、主九人立馬卻坐頃之九制成。
歐陽修每於書有疑,折𥳑來問,對其使揮筆,答之不停手修服其博。
長於春秋為書四十卷,行於時
王洙
公元1053年
《宋史本傳》字原叔應天宋城人
聰悟博學記問過人
初舉進士,與郭稹同保。
人有告祖母禫,主司欲脫連坐之法,召謂曰:不保,可易也。
曰:保之,不願易。
遂與俱罷。
再舉中甲科,補舒城縣
坐覆縣民鍾元殺妻不實免官
後調富川縣主簿
晏殊留守南京厚遇之,薦為府學教授
召為國子監說書,改直講
史記漢書,擢史館檢討同知太常禮院,為天章閣侍講
專讀寶訓要言邇英閣
累遷太常博士同管勾國子監,預修崇文總目成,遷尚書工部員外郎。
國朝會要,加直龍圖閣權同判太常寺
坐赴進奏院賽神女妓雜坐,為御史劾奏,黜知濠州,徙襄州
會具卒叛,州郡恟恟,襄佐史請罷教閱士,不聽
又請毋給真兵,曰:此正使人不安也
命給庫兵教閱如常日,人無敢譁者。
徐州
京東饑,朝廷議塞商胡,賦楗薪,輸半而罷塞。
更其餘為穀粟,誘願輸者以餔流民,因募其壯者為兵,得千餘人盜賊衰息
有司上其最,為京東第一,徙亳州
復為天章閣侍講史館檢討
帝將祀明堂宋祁言:明堂制度久不講,《禮》學,願得同具其儀。
詔還太常再遷兵部員外郎,命撰大饗明堂記》
史館修撰,遷知制誥
詔諸儒定雅樂,久未決
胡瑗更造鐘磬,而無形容受之別。
皇祐五年有事南郊,勸上用新樂既而議者多非之,卒不復用
夏竦卒,賜諡文獻
草制封還其目曰:臣下不當僖祖同諡。
因言:前有司諡王溥為文獻章得象文憲,字雖異而音同,皆當改。
於是太常諡竦文莊,而溥、得象皆易諡。
嘗使契丹,至靴淀。
契丹劉六符來伴宴,且言耶律善畫,向持禮南朝,寫聖容以歸,欲持至館中。
曰:此非瞻拜之地也。
六符言恐未得其真,欲遣防再往傳繪,力拒之。
嘗言天下田稅不均,請用郭諮孫琳千步開方法,頒州縣以均其稅。
貴妃張氏薨,治喪皇儀殿,追冊溫成皇后
鉤摭非禮,陰與內侍石全彬附會時事
陳執中劉沆中書,喜其助己,擢翰林學士
既而溫成即園立廟,且欲用樂,詔禮院議。
禮官未一令禮直官印紙上議請用樂,朝廷從其說。
禮官吳充、鞫直鄉移文開封府治禮直官擅發印紙罪。
知府蔡襄不問,而諫官范鎮禮院園陵前後不一,請詰所以
御史繼論之不已宰相風言者,皆罷斥
既而以兄子堯臣參知政事,改侍讀學士侍講學士
罷一學士,換二學士且兼講讀前此未嘗有也。
是歲,京東河北大稔
言:近年邊糴,增虛價數倍,雖復延日月之期,而終償以實錢及山澤之物,以致三司財用之蹙。
請借內藏庫禁錢乘時和糴京東河北,以供邊食可以坐紓便糴之急。
又言:近時諫官御史,凡執政之臣嘗所薦者,皆不與選
且士之飭身勵行稍為大臣所知,反置而不用,甚可惜也。
及得疾踰月,帝遣使問:疾少間否,能起侍經席乎。
不能起矣。
汎覽傳記,至圖緯方技陰陽五行算數音律詁訓篆隸之學,無所不通
及卒賜諡曰文御史吳中復言官不得應諡,乃止。
預修集韻祖宗故事三朝經武聖略鄉兵制度,著易傳十卷雜文千有餘篇。
劉羲叟
《宋史本傳》羲叟字仲更澤州晉城人
歐陽修使河東,薦其學術
試大理評事,權趙州軍事判官
算術兼通大衍諸曆。
唐史,令專修律曆天文五行志》
尋為編修官,改祕書省著作佐郎
母喪去,詔令家居編修
書成,擢崇文院檢討未入謝,疽發背卒。
羲叟強記多識,尤長於星曆術數
皇祐五年日食心,時胡瑗鑄鍾弇而直,聲鬱不發。
陝西大錢羲叟曰:此所謂害金再興,與周景王同占,上將心腹之疾
其後仁宗不豫
月入太微,曰:後宮當有喪。
已而張貴妃薨。
至和元年日食正陽客星出於昴,曰:契丹宗真其死乎。
事皆驗。
羲叟未病,嘗曰:吾及必死。
自擇地於父冢旁,占庚穴,以語其妻,如其言葬之。
《十三代史志》《劉氏輯曆》春秋災異諸書
呂夏卿
《宋史本傳》夏卿字縉叔泉州晉江人
進士,為江寧
編修唐書成,直祕閣、同知禮院
仁宗選任大臣,求治道夏卿陳時五事,且言:天下之勢,不能常安,當於未然之前救其弊;事至而圖之,恐不及已。
朝廷頗采其策。
英宗世,歷史館檢討同修起居注知制誥
帝嘗訪以政,對曰:兩朝不惜金帛以和二邊,脫民鋒鏑之禍,古未有也。
勿失前好
出知潁州得奇疾,身體日縮卒時纔如小兒,年五十三。
夏卿學長於史,貫穿唐事,博采傳記雜說百家折衷整比
通譜學,創為世系諸表,於新唐書有功云。
錢藻
宋史·錢惟演傳》惟演從弟易,易子明逸明逸從子字醇老幼孤刻厲為學
進士,又中賢良方正科,為祕閣校理
聖后臨朝三上乞還政。
同修起居注知制誥
樞密直學士知開封府
平居樂易無崖岸,而居官獨立繩墨為政𥳑靜有條理不肯徇私取顯。
求退,改翰林侍讀學士知審官東院
卒,年六十一。
神宗知其貧,賻錢五十萬,贈大中大夫
孫思恭
公元1591年
《宋史本傳》思恭字彥先登州人
擢第後,即遭父喪不肯從官二十年間纔上書吏考。
宛丘轉運使水災時調春夫,爭弗得,乃棄官去。
吳奎薦其學行,補國子直講,加祕閣校理
神宗藩邸說書,又為侍講、直集賢院
以居中都久,力請補外,王奏留之。
即位,擢天章閣待制
思恭性不忤物犯而不校,篤於事上
所見,必密疏以聞。
帝亦間訪以政
歐陽修不知思恭政府思恭盡力救解
出知江寧府鄧州,以疾移單州管幹南京留司御史臺
卒,年六十二。
思恭精關氏《易》,尤妙於大衍
天文院渾儀,著堯年熙寧長曆近世曆數之學,未有能及之者
李大臨
《宋史本傳》大臨字才元成都華陽人
進士第,為絳州推官
杜衍安撫河東,薦為國子監直講睦親宅講書
文彥博薦為祕閣校理
考試舉人,誤收失聲韻者,責監滁州稅。
未幾,還故職。
仁宗遣使館閣官御書,至大臨家,大臨貧無皂隸,方自秣馬使者還奏,帝曰:真廉士也。
以親老,請知廣安軍,徙卭州
還,為郡牧判官開封府推官
神宗雅知其名,擢修起居注,進知制誥糾察在京刑獄
青苗法有害無益王安石怒。
李定御史宋敏求蘇頌相繼封還詞命,次至大臨大臨亦還之。
帝批:去歲詔書臺官不拘官職奏舉,後未審更制也。
大臨合言:故事臺官必以員外郎博士近制不限此,非謂選人亦許之也。
初等職官朝籍,躐憲臺國朝未有
倖門一開名器有限安得人人滿其意哉。
詔諭數四大臨爭不已,乃以累格詔命,皆歸班大臨工部郎中出知汝州
辰溪丹砂,道葉縣,其二篋化為雙雉鬥山谷間
耕者獲之,人疑為盜,械送於府。
大臨識其異,訊得實,釋耕者。
徙知梓州,加集賢殿修撰,復天章閣待制
甫七十,致仕七年而卒。
大臨清整有守論議識大體,因爭李定後名益重,世并宋敏求蘇頌稱為寧三舍人云。
沈括
公元1093年
宋史·沈遘傳》錢塘人從弟字存中,以父任沭陽主簿
縣依沭水,乃職方氏所書浸曰沂、沭者,故跡漫為汙澤新其二坊,疏水為百渠九堰,以播節原委,得上田七千頃。
進士第編校昭文書籍,為館閣校勘刪定三司條例
故事三歲郊丘之制,有司按籍而行,藏其副,吏沿以干利。
壇下張幔,距城數里為園囿,植采木刻鳥綿絡其間
將事之夕,法駕臨觀,御端門、陳仗衛以閱嚴警遊幸登賞,類非齋祠所宜
乘輿一器,而百工侍役者六七十輩。
考禮沿革為書南郊式》
詔令點檢事務,執新式從事,所省萬計神宗稱善。
太子中允檢正中書刑房提舉司天監日官市井庸販,法象圖器,大抵不知
始置渾儀景表五壺浮漏,招衛朴新曆,募天下太史占書雜用士人分方技科為五,後皆施用
史館檢討
淮南飢,遣察訪,發常平錢,疏溝瀆,治廢田,以救水患。
集賢校理察訪兩浙農田水利,遷太常丞同修起居注
時大籍民車,人未諭縣官意,相挻為憂;又市易司蜀鹽不禁,欲盡實私井而輦解池鹽給之。
言者二事如織,皆不省帝側,帝顧曰:卿知籍車乎。
曰:知之。
帝曰:何如
對曰:敢問何用
帝曰:北邊以馬取勝,非車不足以當之。
曰:車戰之利,見於歷世
古人所謂兵車者,輕車也,五御折旋利於捷速
今之民間輜車重大,日不能三十里,故世謂之太平車但可施於無事之日爾。
帝喜曰:人言無及此者,朕當思之。
遂問蜀鹽事,對曰:一切私井而運解鹽,使一出於官售,誠善
然患萬、戎、瀘間夷界小井尤多不可猝絕也,勢須列候加警,臣恐得不足償費。
帝頷之。
明日二事俱寢。
知制誥兼通進、銀臺司,自中允至是纔三月
河北西路察訪使。
先是銀冶轉運司置官收其利,言:近寶則國貧,其勢必然;人眾囊橐姦偽何以撿賾。
朝廷歲遺契丹銀數千萬,以其非北方所有,故重而利之。
昔日銀城縣、銀坊城皆沒於彼,使其知鑿山之利,則中國之幣益輕,何賴歲餉,鄰釁將自茲始矣。
時賦近畿出馬備邊,民以為病,言:北地多馬而人習騎戰,猶中國之工彊弩也。
舍我長技,強所不能,何以取勝
邊人習兵,唯以挽彊定最,而未必貫革,謂宜以射遠入堅為法
如是者三十一事,詔皆可之。
遼蕭禧來理河東黃嵬地,留館不肯辭,曰:必得而後反。
帝遣往聘。
樞密院閱故牘,得頃歲所議疆地書,指古長城為境,今所爭蓋三十里遠,表論之。
帝以休日天章閣召對,喜曰:大臣不究本末,幾誤國事。
命以畫圖示禧,禧議始屈。
白金千兩使行。
至契丹庭契丹楊益戒來就議,得地訟之籍數十,預使吏士誦之,戒有所問,則顧吏舉以答。
他日復問,亦如之。
無以應,謾曰:數里之地不忍,而輕絕好乎。
曰:師直為壯,曲為老。
北朝先君大信,以威用其民,非我朝之不利也。
凡六會,契丹不可奪,遂舍黃嵬而以大池請。
乃還,在道圖其山川險易迂直風俗純龐人情向背,為《使契丹圖抄》上之。
翰林學士權三司使
白事丞相府吳充問曰:自免役令下,民之詆訾者今未衰也,是果於民何如
曰:以為不便者,特士大夫邑居之人習於復除者爾,無足恤也。
獨微戶本無力役而亦使出錢,則為可念
若悉弛之,使一無所預,則善矣。
充然其說,表行之。
蔡確首鼠乖刺,陰害司農法,以集賢院學士宣州明年,復龍圖閣待制知審官院,又出知青州,未行,改延州
至鎮,悉以別賜錢為酒,命廛市良家子馳射角勝,有軼群之能者,自起酌酒勞之邊人驩激,執弓傳矢唯恐不得進。
越歲,得徹札超乘千餘,皆補中軍義從威聲雄他府。
副總管种諤西討援銀、宥功,加龍圖閣學士
朝廷宿衛之師來戍,賞賚至再而不及鎮兵。
以為衛兵雖重,而無歲不戰者,鎮兵也。
不均若是,且召亂。
乃藏敕書,而矯制緡錢數萬,以驛聞
詔報之曰:此右府頒行之失,非卿察事機,必擾軍政
自是,事不暇請者,皆得專之。
蕃漢將士皇城使以降許承制補授
師次五原,值大雪糧餉不繼殿直歸仁率眾南奔士卒二萬人皆潰入塞居民怖駭
出東郊餞東歸師,得奔者數千,問曰:副都總管遣汝歸取糧,主者為何人。
曰:在後
諭令各歸
及暮,至者八百,未旬日,潰卒盡還。
出按兵,歸仁至,曰:汝歸取糧,何以不持軍符
歸仁不能對,斬以徇。
經數日,帝使內侍劉惟𥳑來詰叛者,具以對。
大將景思誼、曲珍夏人磨崖葭蘆浮圖城,議築石堡臨西夏,而給事中徐禧來,欲先城永樂
護諸將往築,令移府並塞,以濟軍用
已而敗沒夏人綏德,先往救之。
不能永樂坐謫均州團練副使
元祐初,徙秀州,繼以光祿少卿分司,居潤八年卒,年六十五。
博學善文,於天文方志律曆音樂醫藥卜算無所不通,皆有所論著
又紀平日賓客言者筆談,多載朝廷故實耆舊出處,傳於世。
錢勰
公元1070年
宋史·錢惟演傳》字穆父彥遠之子也。
五歲日誦千言
十三歲,制舉之業成。
熙寧三年試應,既中祕閣選,廷對入等矣,會王安石孔文仲策,遷怒罷其科,遂不得第
以蔭知尉氏縣,授流內主簿
判銓陳襄登進班簿神宗稱之。
曰:此非臣所能,主簿錢勰為之耳。
明日召對,將任以清要官
安石使弟安禮來見,許用御史
謝曰:家貧母老,不能為萬里行。
安石不附己,命權鹽鐵判官,歷提點京西河北京東刑獄
元豐官制居喪
帝於左司郎中格目書其姓名,須終制日授之。
奉使高麗外意頗謂欲結之以北伐
勰入使指,帝曰:高麗好文,又重士大夫家世所以選卿無他也。
乃求呂端故事以行,凡餽餼故所有者皆弗納。
歸次紫燕島,王遣二吏追餉金銀器四千兩。
曰:在館時既辭之矣,今何為者。
吏泣曰:王有命,徒歸則死,且左番已受。
曰:左右番各有職,吾惟例是視,汝可死,吾不可受。
竟卻之。
還,拜中書舍人
元祐初,遷給事中,以龍圖閣待制知開封府
老吏畏其敏,欲困以事,導人訴牒至七百。
隨即剖決,𥳑不中理者,緘而識之,戒無復來。
閱月聽訟一人又至,呼詰之曰:吾固戒汝矣,安得欺我。
其人讕曰:無有
曰:汝前訴云云,吾識以某字。
啟緘示之,信然上下驚咤
宗室貴戚為之斂手,雖丞相府吏干請,亦械治之。
積為眾所憾,出知越州,徙瀛州
召拜工部戶部侍郎,進尚書,加龍圖閣直學士,復知開封臨事益精
蘇軾乘其据案時遺之詩,操筆立就以報。
曰:電掃庭訟響答詩筒,近所未見也。
哲宗涖政翰林學士章惇三薦林希,帝以命,仍兼侍讀
以嘗行謫詞,懼而求去。
帝曰:豈非鞅鞅少主之臣,硜硜大臣之節者乎。
固知之,無庸避也。
嘗侍經幄,帝留與之語曰:臺臣論徐邸事,其辭及鄭、雍,小人離間骨肉如此
若雍有請,當付卿以美詔慰安之。
既而雍章至,答詔云:弗容群枉規欲動搖,朕察其厚誣,力加明辨,夫何異趣,乃爾乞身
帝見之,謂能道所欲言者
因是極意排詆,諷全臺攻之,言不己。
罷知池州,卒於官,年六十四。
訃未至,帝猶即其從弟景臻問安否。
元符末追復龍圖閣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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