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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九十七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一百九十七卷目錄
 公輔名臣列傳十七
  魏二
  盧魯元      伊馛
  李沖       崔光
  趙善
官常典第一百九十七卷
公輔名臣列傳十七
魏二
盧魯元
公元1645年
《魏書本傳》魯元昌黎徒河人也。
曾祖副鳩,仕慕容垂尚書令臨澤公。
祖父並至大官
魯元敏而好學寬和雅度
太宗時,選為通直郎
忠謹侍東宮恭勤盡節世祖親愛之。
即位以為中書侍郎拾遺左右寵待彌深。
魯元益加謹肅世祖親信之,內外大臣莫不敬憚焉。
性多容納善與人交,好掩人之過,揚人之美,由是公卿親附之。
魯元以工書有文才累遷中書監,領祕書事。
賜爵襄城公,加散騎常侍右將軍
贈其父為信都侯
從征赫連昌
世祖追擊之,入其城門魯元世祖出入
是日,微魯元幾至危殆
從征平涼,以功拜征北大將軍,加侍中
後遷太保錄尚書事。
世祖貴異之,常從征伐出入臥內
每有平殄,輒以功賞僮隸前後數百人布帛萬計
世祖臨幸其第,不出旬日
欲其居近,易於往來,乃賜甲第宮門南。
衣食車馬,皆乘輿之副。
真君三年冬車駕陰山魯元以疾不從
侍臣問疾醫藥傳驛相屬於路。
及薨,世祖悼惜之。
還,其喪,哭之哀慟
東西二宮太官日送奠,晨昏哭臨,訖則備奏鐘鼓伎樂
輿駕比葬三臨之。
喪禮安成王故事,而賵送有加。
襄城王謚曰孝
葬於崞山,為建碑闕。
魏興貴臣恩寵無與為比
子統襲爵
伊馛
公元453年
《魏書本傳》代人也。
少而勇健走及奔馬善射多力,曳牛卻行
神麚初,擢為侍郎,轉三郎賜爵汾陽子,加振威將軍
世祖之將討涼州也,議者咸諫,唯司徒崔浩勸世祖決行。
群臣出後言於世祖曰:若涼州水草何得為國
議者不可用也,宜從浩言
世祖善之。
既剋涼州世祖大會姑臧,謂群臣曰:崔公智謀有餘,吾亦不復奇之。
正奇弓馬之士,而所見能與崔同,此深自可奇。
顧謂曰:智力如此,終至公相
曰:何必讀書然後為學
衛青霍去病亦不讀書,而能大建勳名致位公輔
世祖笑曰:誠如公言
忠謹世祖愛之親待日殊,賞賜優厚
真君初,世祖欲拜尚書封郡公
辭曰:尚書務殷公爵,非臣年少愚近所能任,請收過恩。
世祖問其欲,曰:中、祕二省多諸文士,若恩矜不已,請參其次
世祖賢之,遂拜為中護將軍祕書監
以功賜爵魏安侯,加冠軍將軍
後出東雍州刺史恩化大行百姓思之。
殿中尚書常典宿衛
世祖親任之。
從幸瓜步,頻有戰功進號鎮軍將軍
興安二年,遷征北大將軍、都曹尚書,加侍中進爵河南公
興光元年,拜司空
及為三公清約自守為政大綱而已不為苛碎
太安二年,領太子太保
三年,與司徒陸麗等並平尚書事。
五年薨。
李沖
公元684年
《魏書本傳》字思順隴西人敦煌公少子也。
少孤,為長兄滎陽太守承所攜訓。
常言:此兒器量非恆,方為門戶所寄。
沉雅有大量,隨兄至官。
是時牧守子弟侵亂民庶,輕有乞奪與承長子獨清皎然無所求取時人美焉。
顯祖末,為中書學生。
善交遊,不妄戲雜,流輩重之。
高祖初,以例遷祕書中散,典禁中文事,以修整敏惠漸見寵待
遷內祕書令、南部給事中
舊無三長,惟立宗主督護所以民多隱冒,五十、三十家方為一戶
三正治民所由來遠,於是三長之制而上之。
文明太后覽而稱善,引見公卿議之。
中書令鄭羲祕書高祐等曰:求立三長者,乃欲混天下一法
言似可用,事實難行
又曰:不信臣言,但試行之。
事敗之後,當知愚言之不謬。
太尉元丕曰:臣謂此法若行,於公私有益
咸稱方今有事之月,校比民戶,新舊未分,民必勞怨
請過今秋,至冬閑月,徐乃遣使,於事為宜。
曰:民者,冥也,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若不因調時,百姓徒知立長校戶之勤,未見均徭賦之益,心必生怨。
宜及課調之月,令知賦稅之均。
既識其事,又得其利,因民之欲,為之易行。
著作郎傅思益進曰:民俗既異,險易不同九品差調,為日已久,一旦改法,恐成擾亂
太后曰:立三長,則課有常準賦有恆分苞蔭之戶可出,僥倖之人可止。
何為不可
群議雖有乖異,然惟以變法為難,更無異義
遂立三長公私便之。
中書令,加散騎常侍給事中如故
尋轉南部尚書賜爵順陽侯
文明太后所幸恩寵日盛賞賜至數十萬,進爵隴西公密致珍寶御物以充其第,外人莫得而知焉。
家素清貧於是始為富室
而謙以自牧,積而能散,近自姻族,逮於鄉閭莫不分及。
虛己接物垂念羇寒,衰舊淪屈,由之躋敘者,亦以多矣。
以此稱之。
初,兄佐河南太守來崇同自涼州入國,素有微嫌
因緣成崇罪,餓死獄中。
後崇子護又糾贓罪等悉坐幽繫,會赦乃免,甚銜之。
寵貴綜攝內外,護為南部郎,深慮所陷,常求退避,而慰撫之。
後坐贓罪,懼必不濟
具奏與護本末嫌隙,乞原恕之,遂得不坐。
從甥陰始孤貧往來家,至如子姪
有人求官,因其納馬始孫輒受而不為言
後假方便,借此馬馬主見沖乘馬而不得官,後乃自陳始末
聞之,大驚,執始孫以狀款奏,始孫坐死
其處要自厲,不念愛惡,皆此類也。
是時循舊,王公重臣皆呼其名,高祖常謂中書不名之。
文明太后崩後,高祖居喪引見待接有加。
議禮儀律令,潤飾辭旨,刋定輕重高祖自下筆,無不訪決焉。
竭忠奉上知無不盡出入憂勤形於顏色;雖舊臣戚輔,莫能逮之,無不服其明斷慎密歸心焉。
於是天下翕然,及殊方聽望,咸宗奇之。
高祖亦深相仗信,親敬彌甚君臣之間,情義莫二
改置百司開建五等,以參定典式封滎陽郡開國侯食邑八百戶,拜廷尉卿
尋遷侍中吏部尚書咸陽王師。
東宮既建,拜太子少傅
高祖初依周禮,置夫、嬪之列,以女為夫人
詔曰:昔軒皇誕御,垂棟宇之構;爰歷三代,興宮觀之式。
茅茨土階昭德上代層臺廣廈崇威於中業。
由文異宜,華朴殊禮故也。
是以周成繼業,營明堂東都漢祖聿興,建未央於咸鎬。
所以尊嚴皇威崇重帝德,豈好奢惡儉,苟敝民力者哉。
皇運統天,協纂乾曆,銳意四方未遑建制宮室之度,頗為未允。
太祖初基,雖粗有經式,自茲厥後,復多營改
至於三元慶饗,萬國充庭觀光之使,具瞻有闕。
朕以寡德,猥承洪緒,運屬休期,事鐘昌運,宜遵遠度,式茲宮宇
訓規模,事昭於平日明堂太廟,已成於昔年
又因往歲豐資,藉民情安逸,將以今春營改正殿。
違犯時令,行之惕然
朔土多寒,事殊南夏自非裁度當春,興役徂暑,則廣制崇基莫由克就。
成功立事,非委賢莫可;改制規模非任莫濟
尚書器懷淵博經度明遠,可領將作大匠司空長樂公亮,可與大匠共監興繕
其去故崇新之宜,修復太極之制,朕當別加指授
車駕南伐,加輔國大將軍,統眾翼從
自發至於洛陽霖雨不霽,仍詔六軍發軫
高祖戎服執鞭御馬而出,群臣稽顙馬首之前
高祖曰:長驅之謀,廟算已定,今大將軍進,公等更欲何云。
進曰:臣等不能折衝帷幄坐制四海,而令南有竊號之渠,實臣等之咎。
陛下文軌未一,親勞聖駕,臣等誠思忘軀盡命效死戎行
然自離都淫雨士馬困弊前路尚遙,水潦方甚
伊洛境內小水猶尚致難,況長江浩汗,越在南境
若營舟楫必須停滯師老糧乏進退為難,矜喪反斾,於義為允。
高祖曰:一同之意,前已具論
卿等正以雨水為難,然天時頗亦可知。
何者
夏既炎旱,秋故雨多,元冬之初,必當開爽
比後十月間,若雨不已,此乃天也,脫於此而晴,行則無害
古不伐喪,謂諸侯同軌之國,非王者統一之文。
至於此,何容返駕
又進曰:今者之舉,天下所不願,惟陛下欲之。
文言:吾獨乘千里馬,竟何至也。
有意而無其辭,敢以死請。
高祖大怒曰:方欲經營宇宙一同區域,而卿等儒生,屢疑大計斧鉞有常,卿勿復言
策馬將出
於是大司馬安定王休,兼左僕射任城王澄等並殷勤泣諫。
高祖乃諭群臣曰:今者興動不小,動而無成何以示後。
苟欲班師無以垂之千載
朕仰惟遠祖世居幽漠違眾南遷,以享無窮之美,豈其無心,輕遺陵壤
今之君子,寧獨有懷。
當由天工人代王業故也。
若不南鑾,即當移都於此光宅土中,機亦時矣,王公以為何如
議之所決,不得旋踵
欲遷者左,不欲者右。
安定王休相率如右
南安王楨進曰:夫愚者闇於成事智者見於未萌
至德者不議於俗,成大功不謀於眾,非常之人乃能非常之事
神都延王業,度土中以制帝京周公啟之於前,陛下行之於後,固其宜也
天下莫若皇居,人之所貴,寧如遺體
上安聖躬,下慰民望光宅中原,輟彼南伐
此臣等願言蒼生幸甚
群臣咸唱萬歲
高祖初謀南遷,恐眾心戀舊,乃示為大舉,因以協定群情外名南伐其實遷也。
人懷土,多所不願,內憚南征無敢言者於是定都洛陽
言於高祖曰:陛下方修周公之制,定鼎成周
營建六寢不可遊駕待就;興築城郛難以馬上營訖。
願暫還北都,令臣下經造,功成事訖,然後備文物之章,和玉鑾之響,巡時南徙軌儀土中
高祖曰:朕將巡省方岳,至鄴小停春始便還未宜。
不歸北。
尋以鎮南將軍侍中少傅如故,委以營構之任
改封陽平郡開國侯邑戶如先。
車駕南伐,以左僕射留守洛陽
車駕渡淮,別詔安大將軍元英平南將軍劉藻漢中,召雍涇岐三州六千人擬戍南鄭,剋城則遣。
表諫曰:秦州險阨地接羌夷,自西師出後餉援連續,加氐胡叛逆所在奔命運糧擐甲迄茲未已
今復豫差戍卒懸擬山外,雖加優復,恐猶驚駭,脫終攻不剋,徒動民情,連胡結夷,事或難測
輒依旨密下刺史,待軍剋鄭城然後差遣,如臣愚見,猶謂未足
何者
西道險阨單徑千里
今欲深戍絕界之外,孤據群賊之口,敵攻不可卒援,食盡不可運糧
古人有言:雖鞭之長,不及馬腹南鄭於國,實為馬腹也。
昔人攻伐,或城降不取仁君用師,或撫民遺地
王者之舉,情在拯民;夷寇所守,意在惜地。
校之二義,德有淺深
惠聲已遠,何遽一城哉。
且魏境所掩,九州過八,民人所臣,十分而九。
所未民者,惟漠北之與江外耳。
羈之在近,豈急急於今日也。
宜待大開疆宇,廣拔城聚,多積資糧,食足支敵,然後發將,為吞并之舉。
鍾離壽陽密邇未拔;諸城新野跬步弗降。
所剋者舍之而不取,所降者撫之而旋戮。
東道未可以近力守西蕃寧可以遠兵固。
若果欲置者,臣恐終以資敵也。
又今建都土中地接寇壤,方須大收死士平蕩江會
輕遣單寡,棄令陷沒,恐後舉之日,眾以留守致懼,求其死效,未易可獲。
推此而論,不戍為上。
高祖從之。
車駕還都引見等,謂之曰:本所以多置官者,慮有令闇弱百事稽壅
若明獨聰專,則權勢大併。
今朕雖不得聰明,又不為劣闇,卿等不為大賢,亦不為大惡
且可一兩年許,少置官司。
高祖自鄴還京,汎舟洪池,乃從容曰:朕欲從此通渠於洛,南伐之日,何容不從此入,從洛入,從河入汴,從汴入清,以至於淮。
下船而戰,猶開戶而鬥,此乃軍國大計
溝渠若須二萬人已下、六十日有成者,宜以漸修之
對曰:若爾便是無遠涉之勞,戰有兼人之力。
尚書僕射,仍領少傅
改封清淵縣開國侯邑戶如前。
太子恂廢,少傅
高祖引見公卿清徽堂,高祖曰:聖人大寶,惟位與功,是以功成作樂治定制禮
今徙極中天,創居嵩洛,雖大構未成,要自紀略舉。
南有未賓之豎,兼兇蠻密邇,朕夙夜悵惋,良在於茲。
取南之計決矣,朕行之謀必矣。
若依近代也,則天下帷深宮之內;上古也,則有親行,祚延七百。
魏晉不征旋踵而殞,祚之修短在德不在征。
今但行期未知早晚
知幾其神乎,朕既非神,焉能知也。
頃來陰陽卜術之士,咸勸朕今征必剋。
此既家國大事,宜共君臣各盡所見不得以朕先言,便致依違,退有同異。
對曰:夫征戰之法,先之人事然後卜筮
卜筮雖吉,猶恐人事未備。
今年秋稔,有損常實,又京師始遷,眾業未定,加之征戰以為未可
至來
高祖曰:僕射之言,非為不合
朕意之所慮,乃有社稷之憂。
咫尺寇戎,無宜自安理須如此
僕射人事未從,亦不必如此
朕去十七年,擁二十萬眾,行不出畿甸,此人事之盛,而非天時
往年乘機天時乃可,而闕人事,又致不捷。
待人事備,復非天時若之何
僕射之言,便終無征理
朕若秋行無剋捷,三君並付司寇
不可不人盡其心。
罷議而出。
世宗太子高祖醼於清徽堂。
高祖曰:皇儲所以纂歷三才光昭七祖,斯乃億兆咸悅,天人同泰,故延卿就此一醼,以暢忻情。
高祖又曰:天地之道,一盈一虛豈有常泰。
天道猶爾,況人事乎。
故有升有黜,自古而然。
悼往欣今,良用深歎。
對曰:東暉承儲,蒼生咸幸。
臣前忝師傅,弗能弼諧,仰慚天日慈造寬含,得預此醼,慶愧交深。
高祖曰:朕尚不能革其昏,師傅何勞愧謝也。
尚書疑元拔、穆泰罪事,奏曰:前彭城鎮將元拔與穆泰同逆養子隆壽宜從拔罪。
太尉咸陽王禧等,以為律文養子而為罪,父及兄弟不知情不坐
謹審律意,以養子於父非天性,於兄弟同氣,敦薄既差故刑典有降;是以養子雖為罪,而兄弟不預
父兄為罪,養子知謀易地均情,豈獨從戮乎。
理固不然
以為依據律文追戮所生,則從坐所養,明矣。
又律惟言父從子,稱子不從父當是優尊厲卑之義。
以為:律雖不正見互文起制,於乞也舉父之罪,於養也見子坐,是為互起。
互起兩明無罪必矣。
若以嫡繼,養與生同,則父子宜均,祗明不坐
繼養之注云:若有別制不同此律。
令文云:諸有封爵,若無親子,及其身卒,雖有養繼,國除不襲。
是為有福不及己有罪便預坐
均事等情律令之意,便相矛盾
伏度律旨,必不然也。
以為:指例條尋,罪在無疑令語情,頗有同式。
詔曰:僕射之議,據律明矣;太尉等論,於曲矯也。
所以從戮者,緣其已免所生,故不得復甄於所養
此獨何福長處吞舟
於國所以不襲者,重列爵,特立制,因天之所絕,推而除之耳,豈復報對刑賞
于斯則應死,可特原之
機敏巧思
北京明堂圓丘太廟,及洛都初基安處郊兆,新起堂寢,皆資於
勤志彊力,孜孜無怠理文簿,兼營匠制,几案盈積剞劂在手,終不勞厭也。
顯貴門族,務益六姻兄弟子姪,皆有爵官,一家歲祿,萬匹有餘;是其親者,雖復癡聾無不超越官次
時論以此少之。
年纔四十,而鬚鬢斑白姿貌豐美未有衰狀。
李彪之入京也,孤微寡援,而自立不群,以好士傾心宗附
亦重其器學,禮而納焉,每言之於高祖公私共相援益。
中尉尚書,為高祖知待,便謂非復,而更相輕背,惟公坐斂袂而已無復宗敬之意也。
頗銜之。
後高祖南征,吏部尚書任城王澄並以倨傲無禮,遂禁止之。
奏其罪狀手自作,家人不知,辭甚激切,因以自劾
高祖覽其表,歎悵久之既而曰:道固可謂溢也,僕射亦為滿矣。
震恐數數前後愆悖,瞋目大呼,投折几案
盡收御史,皆泥首面縛詈辱肆口
素性溫柔,而一旦暴恚,遂發病荒悸言語亂錯,猶扼腕叫詈,稱李彪小人
醫藥所不能療,或謂肝藏傷裂。
旬有餘日而卒,時年四十九。
高祖舉哀懸瓠發聲悲泣不能自勝
詔曰:貞和資性德義樹身訓業自家道素形國。
太和之始,朕在弱齡,早委機密,實康時務。
鴻漸瀍洛朝選開清,升冠端右惟允出納
忠肅柔明,足敷睿範,仁恭信惠,有結民心。
可謂國之賢也,朝之望也。
方昇寵秩,以旌功舊,奄致喪逝,悲痛於懷。
既留勤應陟,兼良宿宜褒,可贈司空公,給東園祕器朝服一具、衣一襲贈錢三十萬、布五百匹、蠟三百斤。
有司諡曰文穆
葬於覆舟山,近杜預冢,高祖之意也。
後車駕自鄴還洛,路經墓,左右以聞,高祖臥疾望墳,掩泣久之
詔曰:司空文穆公,德為時宗,勳簡朕心,不幸徂逝託墳邙嶺,旋鑾覆舟,躬睇塋域,悲仁惻舊,有慟朕衷。
可遣太牢之祭,以申吾懷。
及與留京百官相見,皆敘亡沒之故,言及流涕
高祖留臺,知患狀,謂右術宋弁曰:僕射執我樞衡,總釐朝務,清儉居躬,知寵已久。
朕以仁明忠雅,委以台司之寄,使我出境後顧之憂一朝忽有此患,朕甚懷愴慨。
其相痛惜如此
兄弟六人,四母所出,頗相忿鬩
沖之貴,封祿恩賜皆以共之,內外輯睦
父亡後同居二十餘年,至洛乃別第宅,更相友愛,久無間然
沖之德也。
沖之見私寵也,兄子韶恆有憂色,慮致傾敗
後榮名日,稍乃自安
明目當官,圖為己任,自始迄終,無所避屈。
其體時推運,皆此類也。
崔光
公元482年
《魏書本傳》本名孝伯字長仁高祖賜名焉
東清河鄃人也。
祖曠,從慕容德南渡河,居青州時水
慕容氏滅,仕劉義隆樂陵太守
父靈延,劉駿龍驤將軍長廣太守,與劉彧冀州刺史崔道固共拒國軍
慕容白曜之平三齊光年十七,隨父徙代。
家貧好學晝耕夜誦傭書養父母。
太和六年,拜中書博士,轉著作郎,與祕書丞李彪參撰國書
中書侍郎給事黃門侍郎甚為高祖所知待。
常曰:孝伯之才,浩浩如黃河東注,固今日文宗也。
參贊遷都之謀,賜爵朝陽子,拜散騎常侍黃門著作如故,又兼太子少傅
尋以本官侍中使持節,為陝西大使巡方省察,所經述敘古事因而賦詩三十八篇
還,仍兼侍中,以謀謨之功,進爵為伯。
少有大度喜怒不見於色。
毀惡之者,必善言以報之,雖見誣謗,終不自申曲直。
皇興初有同二人並被掠為奴婢,後詣求哀乃以二口贖免
祖聞嘉之
雖處機近,曾不留心文案,唯從容論議參贊大政而已
高祖每對群臣曰:以崔光高才大量,若無意外咎譴,二十年後當作司空
見重如是
又從駕破陳顯達
世宗即位正除侍中
初,李彪共撰國書
太和之末解著作,專以史事任光
尋以罪廢。
世宗居諒闇,上表求成魏書,詔許之,遂以白衣祕書省著述
雖領史官,以意在專功,表解侍中著作以讓世宗不許
太常卿,領齊州大中正
正始元年夏,有典事史元顯獻四足四翼雞,詔散騎侍郎趙邕以問
光表答曰:臣謹按漢書·五行志》宣帝黃龍元年未央殿路軨中,雌雞化為雄,毛變而不鳴不將無距
元帝初元中丞相府史家雞伏子,漸化為雄,冠距鳴將
永光中,有獻雄雞生角
劉向以為雞者小畜主司時起居,小臣執事為政之象也。
小臣將乘君之威,以害政事,指石顯也。
竟寧元年石顯伏辜,此其效也。
靈帝光和元年南宮寺雌雞欲化為雄,一身毛皆似雄,但頭冠尚未變。
詔以問議郎蔡邕對曰:貌之不恭,則有雞禍
臣竊推之,頭為元首人君之象也。
今雞一身已變,未至於頭,而上知之,是將有其事,而不遂成之象也。
若應之不精,政無所改,頭冠或成,為患滋大
是後張角作亂,稱黃巾賊,遂破壞四方,疲於賦役,民多叛者。
不改政,遂至天下大亂
今之雞狀雖與漢不同,而其應頗相類矣。
博達之士,考物驗事,信而有證,誠可畏也。
臣以言推之,翅足眾多,亦群下相扇助之象,雛而未大,腳羽差小,亦其勢尚微,易制御也。
災異之見,皆所以吉凶明君之而懼,乃能招福;闇主視之彌慢,所用致禍。
《詩》《書》春秋、秦、漢之事多矣,此陛下所觀者也。
或有自賤而貴,關預政事,殆亦前君房匹比者。
南境死亡千計白骨橫野,存有酷恨之痛,歿為怨傷之魂。
義陽屯師盛夏未返;荊蠻狡猾征人淹次
東州轉輸,往多無還;百姓困窮絞縊以殞。
北方霜降蠶婦輟事;群生憔悴,莫甚於今。
此亦賈誼歎、谷永切諫之時。
司寇行戮,君為之不舉陛下為民父母所宜矜恤
國重戎戰,用兵猶火,內外怨敝,易以亂離
陛下縱欲天下豈不仰念太祖取之艱難先帝經營劬勞也。
誠願陛下聰明之鑒,警天地之意,禮處左右,節其貴越。
往者鄧通董賢之盛,愛之所以害之。
又躬饗加罕,宴宗或闕,時應親肅郊廟延敬諸父
檢訪四方,務加休息,爰發慈旨,撫賑貧瘼。
簡費山池,減撤聲飲,晝存政道,夜以安身
博採芻蕘進賢黜佞
兆庶幸甚,妖弭慶進,禎祥集矣。
世宗覽之,大悅
後數日,而茹皓等並以罪失伏法於是愈重,加撫軍將軍
二年八月光表曰:去二十八日,有物出於太極西序,敕以示臣,臣按其形,即莊子所謂蒸成者也。
又云不終晦朔雍門周所稱磨蕭斧而伐,皆指言蒸氣鬱長,非有根種柔脆之質,凋殞速易,不延旬月,無擬斧斤
多生墟落穢濕之地,罕起殿堂高華之所。
今極宇崇麗,牆築工密,糞朽弗加,沾濡不及,而茲欻構,厥狀扶疏,誠足異也。
野木野鳥入廟,古人以為敗亡之象。
然懼災修德者,咸致休慶所謂家利而怪先,國興而妖豫。
是故桑榖拱庭,太戊以昌;雊雉集鼎,武丁用熙
自比鴟鵲巢廟殿,梟鵬鳴於宮寢賓階軒坐之正,準諸往記,信可為誡。
東南未靜,兵革不息郊甸之內,大旱跨時民勞物悴,莫此之甚。
承天子育者,所宜矜恤
伏願陛下,追殷二宗感變之意,側躬聳誠惟新聖道
節夜飲之忻,彊朝御之膳,養方富之年,保金玉之性,則魏祚可以永隆,皇壽等於山岳
四年秋,除中書令進號鎮東將軍
永平元年秋,將刑元愉李氏,群官無敢言者
為詔,逡巡不作,奏曰:伏聞當刑元愉妾李,加之屠割
妖惑扇亂誠合此罪。
外人竊云李今懷妊,例待分產
且臣尋諸舊典,兼推近事,戮至刳胎,謂之虐刑
桀紂之主,乃行斯事。
君舉必書,義無隱昧,酷而乖法,何以示後。
陛下春秋已長,未有儲體皇子襁褓,至有夭失。
臣之愚識,知無不言,乞停李獄,以俟育孕
世宗納之。
延昌元年春,遷中書監侍中如故
二年世宗東宮,召黃門甄琛廣陽王淵等,並賜坐。
曰:卿是朕西臺大臣,今當為太子師傅
起拜固辭,詔不許
即命肅宗出,從者十餘人,敕以為傅之意,令肅宗
拜辭不當太子拜,復不蒙許,肅宗南面再拜
詹事王顯啟請太子拜,於是宮臣畢拜,光北面立,不敢答拜,唯西面拜謝而出。
於是賜光繡綵一百匹,、淵等各有差。
尋授太子少傅
三年,遷右光祿大夫侍中、監如故
四年正月世宗夜崩。
侍中領軍將軍于忠迎肅宗於東宮安撫內外有力焉。
帝崩後二日,廣平王懷扶疾入臨,以母弟之親,徑至太極西廡哀慟禁內,呼侍中黃門領軍二衛,云身欲上殿哭大行,又須入主上
諸人愕然相視無敢抗對者。
獨攘衰振杖,引光武初崩,太尉趙憙橫劍當階,推下親王故事辭色甚厲,聞者莫不稱善,壯光理義有據。
聲淚俱止,云侍中古事裁我,我不敢不服
於是遂還,頻遣左右致謝
初,永平四年,以黃門郎孫惠蔚著作
惠蔚首尾五載無所厝意
至是三月尚書令任城王澄宜還史任,於是還領著作
四月,遷特進
五月,以奉迎肅宗之功,封博平縣開國公食邑二千戶
七月,領國子祭酒
八月,詔光乘步挽於雲龍門出入
尋遷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
靈太后臨朝之後累表遜位
于忠擅權依附之。
稍被疏黜并送章綬冠服茅土,表至十餘上。
靈太后優答不許
有司奏追于忠封邑
熙平元年二月太師高陽王雍等奏舉肅宗經。
初,有德靈太后,語在于忠傳》
四月,更封平恩縣開國侯食邑一千戶,以陽伯轉授第二子勖。
其月,敕賜羊車一乘
靈太后臨朝,每於後園執弓矢。
乃表上中婦人文章,因以致諫曰:孔子云:士志於道,據於依於仁,游於藝。
藝為禮、樂、書、數、射、御。
明前四業丈夫婦人同修者。
若射、御,唯主男子,事不及女。
古之賢妃烈媛,母儀家國垂訓四海宣教九宗,可秉道率遵仁禮。
是以漢后馬鄧,術邁祖考,羊嬪蔡氏,具體伯喈
伏惟皇太后,含聖履仁臨朝闡化肅雍愷悌,靖徽齊穆,孝祀神明和風溢於區宇
時暇豫,清暑林園,遠藐姑射眷言矍相弦矢所發,必中正鵠,威靈遐暢,義震上下
文武懾心,左右悅目,吾王不遊,吾何以休,不窺重仞,安見富美。
天情沖謙動容祗愧,以為舉非蠶織,事存無功,豈謂應乾順民裁成輔相者哉。
不勝慶幸謹上婦人文章一帙,其集具在內,伏願以時披覽,仰裨未聞。
息彎挾之勞,納閑拱之泰,頤精養壽栖神翰林
是秋靈太后頻幸王公第宅
光表諫曰:禮記云:諸侯問疾弔喪而入諸臣之家,是謂君臣為謔。
不言后夫人,明無適臣家之義。
夫人父母在,有時歸寧,親沒,使卿大夫聘。
春秋、宋、齊之女並為王后無適本國之事。
是制深於士大夫許嫁唁兄,又義不得;衛女思歸,以禮自抑;載馳竹竿所為作也。
上官皇后將廢昌邑霍光外祖也,親為宰輔,后猶御武帷以接群臣,示男女之別,國之大節
伯姬待姆,安就炎燎;樊姜俟命,忍赴洪流
傳皆綴集,以垂來詠。
軒駕頻出,幸馮翊君、任城王第,雖漸中秋,餘熱尚蒸,衡蓋往還聖躬煩倦
豐廚嘉醴罄竭時羞上壽弗限一觴方丈甘踰百品,旦及日斜接對不憩,非謂順時而遊,奉養有度
雲輦崇涼,御筵安暢左右僕侍,眾過千百,扶衛跋涉袍鉀在身,蒙曝塵日渙汗流離,致時饑渴餐飯不贍,賃馬假乘,交費錢帛。
人稱陛下甚樂,臣等至苦,或其事也。
伏惟皇太后月靈炳曜坤儀挺茂誕育帝躬,維興魏道。
文母,仁邁和
親以天至遠異莫間;愛由真固,非俟虛
紆屈鸞駕降臨闉里,榮光帝京士女藻帨。
白首之耋,欣遇犧年青衿之童,慶屬唐日。
千載所難一朝為易,非至明超古,忘驕釋吝,孰能若斯者哉。
以來,莫正斯美,興居出入自當坦然,豈同往嫌,曲有矯避。
帝族方衍,勳貴增遷,祗請遂多,將成彝式
陛下遵酌前王貽厥後矩天下為公億兆己任
專薦郊廟,止決大政輔養神和,簡息遊幸
為車,以樂為御,考仁聖之風,習治國之道,則率土屬賴含生仰悅矣。
臣過恩榮所知必盡,嘿嘿唯唯,愚竊未敢,輕陳狂瞽,分貽憲坐
神龜元年夏光表曰:《詩》稱: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
又云:雖無老成人,尚有典型
《傳》曰:思其人猶愛其樹,況用其道不恤其人。
是以《書》稽古《易》本山火,觀於天文,以察時變;觀於人文,以化成天下
孟子〈闕〉實,匡張訓說。
安世記篋於汾南,伯山抱卷於河右
元始孤論,充漢帝之坐;孟皇片字,懸魏王之帳。
前哲寶重墳籍珍愛分篆,猶若此之至也。
矧迺聖典鴻經,炳勒金石,理為國楷,義成家範,跡實世模,事則人軌,千載格言百王盛烈,而令焚荒汗毀,積榛棘而勿掃,為鼯鼬之所棲息童豎之所踞者哉。
誠可痛心疾首拊膺扼腕
伏惟皇帝陛下孝敬日休,自天縱睿,垂心初學儒業方熙
皇太后欽明慈淑,臨制統化,崇道重教,留神翰林
將披雲臺問禮,拂麟閣招賢
宜遠闕里,清彼孔堂,而使近在城闉,面接宮牆,舊校為墟,子衿替。
所謂建國君民,教學為先,京邑翼翼四方是則也。
石經之作,起自炎劉,繼以曹氏典論,初乃三百餘載,計末二十紀矣。
昔來雖屢經戎亂,猶未大崩侵。
如聞往者刺史臨州,多構圖寺,道俗諸用,稍有發掘,基蹗泥灰,或出於此
皇都始遷,尚可補復軍國務殷,遂不存檢。
官私顯隱,漸加剝撤。
納菽,秋春相因〈闕〉蒿杞,時致火繚,由是經石彌減,文字增缺。
職忝胄教,參掌經訓不能繕修頹墜興復生業,倍深慚恥。
今求遣國子博士一人,堪任幹事者,專主周視驅禁田牧,制其踐穢,料閱碑牒失次第,量厥補綴
詔曰:此乃學者根源不朽格,垂範將來,寧章之本,便可一依公表
乃令國子博士李郁助教韓神固、劉燮等勘校石經,其殘缺者,計料石功,并字多少,欲補治之。
於後,靈太后廢,遂寢。
二年八月靈太后永寧寺,躬九層浮圖
光表諫曰:伏見親昇上級,佇蹕表剎之下,祗心圖構,誠為福善
聖躬玉趾非所踐陟臣庶恇惶,竊謂未可
禮記為人子者,不登高,不臨深。
有言策畫失於廟堂大人蹶於中野
漢書上欲西馳峻坂袁盎攪轡停輿曰:臣千金之子垂堂百金之子倚衡
如有車敗馬驚,奈高廟太后何。
又云:上酎祭廟出,欲御樓船
薛廣德免冠頓首,曰:宜從橋,陛下不聽臣,臣以血汗車輪
樂正子春曾參弟子,亦稱至孝固自謹慎堂基不過一尺,猶有傷足之愧。
永寧累級,閣道回隘,以柔懦之寶體,乘至峻之重峭,萬一差跌千悔何追。
《禮》將祭宗廟,必散齋七日,致齋三日然後入祀,神明可得而
今雖容像未建,已為神明之宅。
方加雕繢,飾麗丹青人心所祗,銳觀滋甚者既眾,異若面。
一人之身恆盡誠潔,豈左右僕妾各竭虔仰。
不可獨昇,必有扈侍,懼或忘慎,非飲酒茹葷而已
風霾暴興,紅塵四塞白日晝昏,特可驚畏
春秋、衛、、鄭同日而災,伯姬待姆,致焚如之禍
皇興中青州七級亦號崇壯,夜為上火所焚。
梓慎裨竈,尚不能逆剋端兆
變起倉卒預備不虞
天道幽遠自昔深誡。
墟墓必哀,廟社致敬,望塋悽慟,入門聳慄,適墓不登隴未有昇陟之事。
《傳》云:公既視朔,遂觀臺
其下無天先祖之神,故可得而乘也。
內經寶塔高華,堪室千萬,唯盛言香花禮拜豈有上之
獨稱三寶階,從上而下人天交接兩得相見超世奇絕,莫可而擬。
恭敬拜跽,悉在下級。
遠存矚眺,山河,因其所眄,增發嬉笑
未能級級加虔,步步崇慎,徒使京邑士女公私湊集
上行下從理勢必然,迄於無窮,豈長世競慕一而可抑斷哉。
蓋心信為本,形敬乃末,重實輕根,靖實躁君,恭己南面者,豈月乘峻極,旬御層階。
經始既就,子來自勸基構已興,雕絢漸起,紫山華臺,即其宮也。
伏願息躬親之勞,廣風靡之化,因立制防,班之條限,以遏囂汙,永歸清寂
下竭肅穆之誠,上展瞻仰之敬。
勿踐勿履,億齡,融教闡悟不其博歟。
九月靈太后嵩高
上表諫曰:伏聞明后親幸嵩高往還累宿。
鑾遊近旬,存省民物,誠足為善
雖漸農隙,所獲栖畝,饑貧之家指為珠玉遺秉滯穟莫不寶惜
步騎萬餘,來去經踐,駕輦雜遝競騖交馳,縱加禁護,猶有侵耗士女老幼,微足傷心
秋末久旱,塵壤委深,風霾一起紅埃四塞
轅關峭嶮山路危狹聖駕清道當務萬安
乘履澗壑,蒙犯霜露出入半旬,途越數百,飄曝彌日,仰虧和豫
七廟上靈容或未許;億兆下心實用悚慄
且藏蟄節遠,昆蟲布列,螺蠕之類,盈於川原車馬輾蹈,必有類殺。
慈矜好生,應垂未測,誠恐悠悠之議,將謂福興罪。
廝役困於負擔爪牙窘於賃乘,供頓候迎公私擾費。
廚兵幕士衣履敗穿,晝暄夜凄,罔所覆藉,監帥驅捶,泣呼相望
霜旱為災,所在不稔,饑饉荐臻,方成儉敝。
為民父母所宜存恤,靖以撫之,猶懼離散,乃於收斂初辰,致此行舉,自近及遠,交興怨嗟。
伏願遠覽虞舜恭己無為;近遵《老》《易》不出戶牖
罷勞形之遊,息傷財之駕,動循典防,納諸軌儀,委司責成,寄之耳目
人神幸甚朝野抃悅
靈太后不從
正光元年冬賜光几杖衣服
二年春肅宗釋奠國學執經南面百僚陪列
司徒京兆王繼上表以位讓
夏四月,以司徒侍中國子祭酒,領著作如故
光表固辭歷年,終不肯受。
八月,獲禿鶖鳥於宮內,詔以示
光表曰:蒙示十四日所得大鳥,此即《詩》所謂有鶖在梁,解云禿鶖也,貪惡之鳥,野澤所育,不應入嚴庭。
魏氏黃初中,有鵜鶘集於靈芝池,文帝下詔以曹恭公君子近小人,博求賢俊太尉華歆由此遜位而讓管寧者也。
臣聞野物入舍古人以為不善是以張臶惡鵀,賈誼忌鵬。
鵜鶘蹔集而去,前王猶為至誡況今入宮禁,為人所獲,方被畜養晏然不以為懼。
準諸往,信有殊矣。
饕餮之禽,必資魚肉菽麥時或餐啄一食之費,容過斤鎰。
春夏陽旱穀糴稍貴,窮窘之家,時有菜色
陛下為民父母,撫之如傷,豈可棄人養鳥留意於醜形惡聲哉。
衛侯好鶴,曹伯愛鴈,身死國滅,可為寒心
陛下春秋親覽前事何得口詠其言,行違其道。
誠願遠師殷宗,近法魏祖,修德延賢消災集慶
無用之物,委之川澤取樂琴書頤養神性
肅宗覽表大悅,即棄之池澤
詔召安豐王延明議定服章
三年六月,詔光乘步挽東西上閣。
九月進位太保固辭
年耆多務疾病稍增,而自彊不已常在著作疾篤不歸
四年十月肅宗親臨省疾,詔斷賓客中使相望為止聲樂,罷諸遊眺
長子勵為齊州刺史
十一月疾甚,敕子姪等曰:諦聽吾言。
曾子有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啟予手,啟予足,而今而後,吾知免夫
先帝厚恩,位至於此,史功不成,歿有遺恨
汝等以吾之故,並得名位勉之
勉之
死報國。
修短命也,夫復何言。
速可送我還宅。
氣力雖微,神明不亂
至第而薨,年七十三。
肅宗悲泣中使相尋,詔給東園溫明祕器朝服一具、衣一襲、錢六十萬、布一千匹、蠟四百斤,大鴻臚監護喪事
車駕親臨撫屍慟哭
御輦還宮,流涕於路,為減常膳,言則追傷
每至誦讀之處,未曾不改容悽悼。
五年正月,贈太傅,領尚書令驃騎大將軍開府冀州刺史侍中如故
又敕加後部鼓吹班劍,依太保廣陵王故事諡文宣公
肅宗祖喪建春門外,望轜哀感儒者榮之。
初,太和中,依宮商角徵羽本音而為五韻詩,以贈李彪十二次詩以報
又為百三郡國詩以答之,國別為卷,為百三卷焉。
寬和慈善,不逆於物,進退沉浮自得而已
常慕胡廣黃瓊為人故為氣概所不重。
領軍于忠舊德,甚信重焉,每事籌決傾身事之。
於光亦深宗敬
郭祚裴植見殺,清河王懌遇禍隨時俛仰,竟不匡救於是天下譏之。
自從貴達,罕所申薦
曾啟其女婿彭城劉敬徽,云徽為荊州五隴戍主,女隨夫行,常慮寇抄南北分張,乞為徐州長史、兼別駕,暫集京師
肅宗許之。
時人比之張禹
初為黃門,則讓宋弁;為中書監,讓汝南王悅;為太常,讓劉芳;為少傅,讓暐、穆紹甄琛;為國子祭酒,讓清河王懌任城王澄;為車騎儀同,讓江陽王繼,又讓靈太后胡國珍
顧望時情,議者以為矯飾
崇信佛法禮拜讀誦,老而逾甚終日怡怡未曾恚忿
曾於門下省畫坐讀經,有鴿飛膝前,遂入於,緣臂上扃,久之乃去。
道俗贊詠頌者數十人
每為沙門朝貴請講維摩十地經》聽者數百人,即為二經義疏三十餘卷
識者知其疏略,以貴重為後〈闕〉於講次。
所為詩賦銘贊誄頌表啟數百篇五十餘卷,別有集。
十一子,勵、勗、勔、勸、劼、勀、勍、劬、勩、勦、勉。
趙善
公元531年
《周書本傳》趙善字僧慶太傅楚國公貴之從祖兄也。
祖國,魏龍驤將軍洛州刺史
父更,安樂太守
少好學,涉獵經史。
美容儀,沉毅遠量
永安初爾朱天光肆州刺史,辟為主簿深器重之。
天光邢杲万俟醜奴,以善為長史
軍中謀議,每參預之。
天光關右行臺,表善為行臺左丞,加都督征虜將軍
普泰初賞平關、隴之功,拜驃騎將軍大行臺散騎常侍封山北縣伯,邑五百戶。
俄除持節東雍州諸軍事雍州刺史
天光東拒神武於寒令陵,又以長史從。
天光敗見殺,請葬其屍,齊神武義而許之。
賀拔岳關中兵,乃遣迎,復以為長史岳為侯莫陳悅所害,共諸將翊戴太祖,仍從平悅。
魏孝武西遷,除都官尚書改封襄城縣伯增邑五百戶。
頃之,為北道行臺與儀李虎等討曹泥,克之。
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尚書右僕射進爵為公增邑前一千五百戶。
大統三年,轉左僕射,兼侍中,監著作,領太子詹事
善性溫恭,有器局,雖位居端右,而逾自謙退。
職務克舉,則曰某官之力;若有罪責,則曰善之咎也。
時人稱其公輔之量。
太祖雅敬重焉。
九年,從戰邙山,屬大軍不利,善為敵所獲,遂卒於東魏
建德初朝廷與齊通好齊人乃歸其柩。
其子絢表請贈諡
詔贈大將軍大都督、岐宜寧豳四州諸軍事岐州刺史
諡曰敬
子度字幼濟
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
度弟絢,字會績
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浙資二州刺史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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