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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二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常典
 第七十二卷目錄
 宗藩部列傳十六
  南齊
  巴陵隱王寶義   江夏王寶元
  廬陵王寶源    鄱陽王寶寅
  邵陵王寶攸    晉熙王寶嵩
  桂陽王寶貞    南豐侯穎胄
  始安王遙光    曲江公遙欣
  豐城王遙昌   巴陵王昭秀
  桂陽王昭粲    巴陵王昭胄
官常典第七十二卷
宗藩部列傳十六
南齊
巴陵隱王寶義
公元494年
南齊書·明七王傳》明帝十一男:敬皇后東昏侯寶卷江夏王寶元鄱陽王寶寅,和帝殷貴嬪巴陵隱王寶義晉熙王寶嵩袁貴妃廬陵王寶源管淑妃邵陵王寶攸許淑媛桂陽王寶貞
早夭
本傳巴陵隱王寶義字智勇明帝長子也。
本名明基
建武元年,為持節都督南徐州軍事前將軍揚州刺史
封晉安郡王,三千戶。
寶義少有廢疾不堪人間,故止加除授,仍以始安王遙光代之。
寶義右將軍領兵置佐鎮石頭。
二年,出為使持節都督南徐州軍事、鎮北將軍南徐州刺史
東昏即位,進征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給仗。
永元元年,給班劍二十人
始安王遙光誅,為都督南徐二州軍事驃騎大將軍揚州刺史持節如故
東府被兵火,屋宇燒殘,帝方營宮殿,不暇修葺
寶義鎮西州
三年進位司徒
和帝西臺建,以為侍中司空使持節都督刺史如故
王定京邑宣德太后令以寶義太尉,領司徒
詔云:不言之化,形於自遠。
時人皆云此實錄也。
受禪封謝沐縣公,尋封巴陵郡王,奉齊後
天監中薨。
江夏王寶元
南齊書·本傳寶元字智深明帝第三子也。
建武元年,為征虜將軍,領石頭戍事,封江夏郡王
仍出為持節都督二州軍事、西中郎將郢州刺史
永泰元年,還為前將軍,領石頭戍事。
未拜,東昏即位進號鎮軍將軍
永元元年,又進車騎將軍,代晉安王寶義使持節都督南徐二州軍事南徐二州刺史將軍如故
寶元尚書令徐孝嗣女為妃,孝嗣被誅離絕少帝送少姬二人與之,寶元恨望,密有異計
明年崔慧景舉兵還至廣陵遣使寶元為主
寶元斬其使,因是將吏防城
帝遣馬軍主戚平、外監林夫助鎮京口
慧景渡江寶元密與相應,殺司馬孔矜、典籤承緒及平、林夫開門慧景
使長史沈佚之、諮議柳憕分部軍眾,乘八掆輿,手執絳麾幡,隨慧景京師,住東城百姓多往投集。
慧景敗,收得朝野寶元慧景軍名,帝令燒之,曰:江夏尚爾,豈復可罪餘人
寶元逃奔數日乃出。
帝召入後堂,以步鄣裹之,令群小數十人鳴鼓角馳繞其外遣人寶元曰:汝近圍我亦如此
少日乃殺之。
廬陵王寶源
南齊書·本傳寶源字智淵明帝第五子也。
建武元年,為北中郎將,鎮琅邪城封廬陵郡王
右將軍,領石頭戍事,仍出為使持節都督南兗兗徐青冀五州軍事、後將軍南兗州刺史
王敬則伏誅,徙寶源都督會稽東陽臨海永嘉新安五郡軍事會稽太守將軍如故
永元元年進號安東將軍
和帝即位以為侍中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都督太守如故
未拜,中興二年薨。
鄱陽王寶寅
公元495年
南齊書·本傳:寶寅,子智亮,明帝第六子也。
建武初封建安郡王
二年,為北中郎將,鎮琅邪城
明年,出為持節都督江州軍事南中郎將江州刺史
東昏即位,為使持節都督二州軍事征虜將軍郢州刺史
進號前將軍
永元二年,徵為撫軍,領石頭戍事,未拜。
三年,為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鎮石頭。
其秋雍州刺史張欣泰等謀起事新亭,殺臺內主帥難作之日,前南譙太守王靈秀奔往石頭,率城內將吏見力車腳載寶寅向臺城百姓數千人空手隨後京邑騷亂
寶寅至杜姥宅,日已欲暗,城門閉,城上人射之,眾棄寶寅逃走
寶寅逃亡三日戎服草市尉,尉馳以啟帝,帝迎寶寅入宮問之。
寶寅涕泣稱:爾日不知何人逼使上車,仍將去,制不自由
帝笑,乃復爵位
和帝立西臺以寶寅為使持節都督南徐二州軍事衛將軍南徐州刺史
少帝以為使持節都督益寧雍梁北南七州軍事荊州刺史將軍如故
宣德太后臨朝梁王建安公改封寶寅為鄱陽王
中興二年謀反,奔魏。
公元501年
魏書·蕭寶寅傳》蕭寶寅,字智亮蕭鸞第六子,寶卷母弟也。
竊位封寶寅建安王
寶卷立,以為車騎將軍開府,領石頭軍事
寶卷惛狂,其直後靈運等謀奉寶寅,密遣報寶寅,寶寅許之。
遂迎寶寅,率石頭文武向其臺城稱警蹕,百姓隨從數百人
會日暮,城門閉,乃燒三尚建業城城上射殺數人,眾乃奔散
寶寅棄車步走,部尉執送之,自列為人所逼,寶卷不罪責也。
寶卷弟寶融僭立,以寶寅為衛將軍南徐州刺史改封鄱陽王
蕭衍既克建業,殺其兄弟,將害寶寅,以兵守之,未至嚴急。
其家閹人顏文志與左右麻拱、黃神密計穿牆夜出寶寅。
小船江岸,脫本衣服,著烏布襦,腰繫千許錢,潛赴江畔躡屩徒步,腳無全皮。
防守至明追之,寶寅假為釣者,隨流上下十餘里,追者不疑,待散,乃度西岸
委命華文榮。
文榮與其從子天龍惠連三人,棄家將寶寅遁匿山澗,賃驢乘之,晝伏宵行
景明二年壽春東城戍。
戍主元倫推檢知實蕭氏子也,以禮延待,馳告揚州刺史任城王澄以車馬侍衛迎之。
時年十六,徒步憔悴,見者以為掠賣生口也。
待以客禮
乃請喪居斬衰之服,遣人曉示情禮,以喪兄之制,給其齊衰,寶寅從命
官寮赴弔,寶寅居處有禮,不飲酒食肉,輟笑簡言,一同極哀之節。
壽春多其故義皆受慰唁,唯不見夏侯一族,以夏侯蕭衍故也。
改日深器重之。
景明三年閏四月,詔曰:蕭寶深識機運歸誠有道冒嶮履屯,投命絳闕微子、陳韓亦曷以過也。
可遣羽林監、領主書劉桃符詣彼迎接
資生所須之物,及衣冠車馬、在京邸館,付尚書悉令預備
及至京師世宗禮之甚重。
伏訴闕下,請兵南伐,雖遇暴風大雨,終不暫移。
是年冬蕭衍江州刺史陳伯之與其長史褚胄等自壽春歸降,請軍立效
世宗以寶寅誠懇及伯之所陳,時不可失四年二月,乃引八座門下入議部分之方。
四月,除使持節都督東揚南徐三州諸軍事鎮東將軍揚州刺史丹陽郡開國公齊王配兵一萬,令且據東城,待秋冬大舉
寶寅明當拜命,其夜慟哭
至晨,備禮策授,賜車馬什物,給虎賁五百人事從豐厚,猶不及劉昶優隆也。
又任其募天下壯勇,得數千人
文智三人積弩將軍文榮三人彊弩將軍,並為軍主
寶寅雖少羈流,而志性雅重過期猶絕酒肉,慘形悴色,蔬食粗衣未嘗嬉笑
被命南伐貴要多相憑託門庭賓客若市,書記相尋,寶寅接對報復不失其理。
正始元年三月,寶寅行達汝陰東城已陷,遂停壽春栖賢寺
值賊將姜慶真內侵士民響附,圍逼壽春,遂據外郭
寶寅躬貫甲胄,率下擊之,自四更交戰至明申時,賊旅彌盛。
寶寅以眾寡無援,退入金城
又出相國東門率眾力戰,始破走之。
當寶寅壽春之戰,勇冠諸軍聞見者莫不壯之。
七月,還京師改封梁郡開國公食邑八百戶
中山王英南伐,寶寅又表求征。
乃為使持節鎮東將軍別將以繼,配羽林虎賁五百人
頻破軍,乘勝遂攻鍾離
淮水汛溢,寶寅與狼狽引退士卒死沒者十四五。
有司奏寶寅守東橋不固,軍敗由之,處以極法
詔曰:寶寅因難投誠,宜加矜貸,可恕死,免官削爵還第
尋尚南陽長公主賜帛一千匹,并給禮具。
公主婦德,事寶寅盡肅雍之禮,雖好合積年,而敬事不替。
寶寅每入室公主必立以待之相遇如賓,自非太妃疾篤未曾歸休
寶寅器性溫順自處以禮奉敬公主內外諧穆清河王懌親而重之。
永平四年盧昶蕭衍山戍,以琅邪戍主傅文驥守之。
遣師攻文驥盧昶眾軍救之,詔寶寅為使持節、假安南將軍別將長驅往赴,受盧昶節度
賜帛三百匹,世宗東堂餞之。
詔曰:蕭衍送死連兵再離寒暑
忠規內挺,孝誠外亮,必欲鞕尸吳墓,戮江陰,故授卿以總統之任,仗卿以克捷之規,宜其勉歟。
寶寅對曰:讎恥未復,枕戈俟旦,雖無申包之志,敢忘伍胥之心。
仰仗神謀,俯厲將帥,誓必拉彼姦勍,以清王略
聖澤下臨不勝
泣涕橫流哽咽良久
於後,盧昶軍敗,唯寶寅全師而歸。
延昌初,除安東將軍瀛州刺史,復其齊王
四年,遷撫軍將軍冀州刺史
大乘賊起,寶寅遣軍討之,頻為賊破。
臺軍至,乃滅之。
靈太后臨朝,還京師
蕭衍遣其將康絢浮山堰淮以灌揚徐。
除寶寅使持節都督東討諸軍事鎮東將軍以討之。
復封梁郡開國公寄食濟州濮陽
熙平初,賊堰既成淮水濫溢將為徐之患;寶寅於堰上流,更鑿新渠引注淮澤,水乃小減
乃遣輕車將軍智文虎威將軍劉延宗率壯士千餘夜渡淮,燒其竹木營聚破賊三壘殺獲數千人,斬其直閤將軍王升而還火數不滅
將垣孟孫、張僧副水軍三千,渡淮,北攻統軍呂叵。
寶寅遣府司馬元達統軍魏續年等赴擊,破之,孟孫奔退
乃授左光祿大夫殿中尚書
寶寅又遣軍主周恭叔壯士數百,夜渡淮南,焚賊徐州刺史豹子等十一營,賊眾驚擾自殺害者甚眾。
寶寅還京師,又除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闕〉東洛三州諸軍事衛將軍荊州刺史
不行,復為殿中尚書
寅之淮堰蕭衍手書與寶寅曰:謝齊建安王寶寅。
亡兄長沙宣武王,昔投漢中,值北寇華陽地絕一隅,內無素畜,外絕繼援守危疏勒,計踰田單,卒能全土破敵,以弱為強
使至之日,君臣動色左右相賀,齊明帝每念此功,未嘗不輟咨嗟
及至張永崔慧景事,大將覆軍於外,小將懷貳於內,事危累卵,勢過綴旒
亡兄忠勇奮發旋師大峴重圍累日一鼓魚潰克定慧景,功踰桓文
亡弟衛尉兄弟勠力盡心內外
大勳不報,翻罹荼酷百口幽執禍害相尋
朕於齊明帝外有龕敵之力,內盡帷幄之誠,日自三省,曾無寸咎,遠身邊外亦復不免
遂遣劉山陽輕舟西上,來見掩襲
時危事迫勢不得已
所以誓眾樊鄧,會踰孟津,本欲翦除梅蟲兒茹法珍等,以雪冤酷,拔濟親屬反身素里
張稷王珍國已建大事,寶晊、子晉屢動危機,迫樂推之心,應上天之命,事不獲已豈其始願
所以自有天下絕棄房室斷除滋味,正欲使四海見其本心耳。
勿謂今日之位,是為可重,朕之視此,不如一芥
雖復崆峒之蹤難追,汾陽之志何遠。
而今立此堰,卿當未達本意。
朕於昆蟲,猶不欲殺,亦何急爭無用之地,戰蒼生之命也。
為李繼伯壽陽侵犯邊境歲月滋甚
或攻小城小戍,或掠一村一里
小相酬答,終無寧日邊邑爭桑吳楚連禍
所以每抑鎮戍不與校計
繼伯既得如此,濫竊彌多
今修此堰,止欲以繼伯侵盜之役,既非大舉所以不復文移北土
卿幼有倜儻之心,早懷縱橫之氣。
往日卿於石頭舉事,雖不克捷,亦丈夫也。
今止河洛其時矣。
雖然,為卿計者,莫若行率此眾,襲據彭城,別當遣軍影援
得捷之後,便遣卿兄子屏侍送卿國廟、并卿室家及諸姪從。
若方欲還北,更設奇計,恐機事一差,難重復集,勿為韓信受困野雞
寶寅表送其書,陳其忿毒之意。
朝廷為之報答
寶寅志雪復,屢請居邊。
神龜中,出為都督徐南兗二州諸軍事車騎將軍徐州刺史
乃起學館清東朔望引見土姓子弟,接以恩顏,與論經義,勤於政治吏民愛之
在三州,皆著名稱。
正光二年,徵為車騎大將軍尚書左僕射
善於吏職,甚有聲名。
四年上表曰:臣聞堯典黜陟周書考績之法,雖其源難得而尋,然條流抑亦可知矣。
大較在於官人用才,審於所蒞;練跡校名,驗於虛實
豈不臧否得之餘論,優劣著於歷試者乎。
既聲窮於月旦品定黃紙,用效於名輩,事彰於臺閤,則賞罰之途,差有商準;用捨之宜,非無依據
雖復退之儔,奔競市里過分亡涯之請,馳騖多門猶且顧其聲第,慎其與奪。
器分定於下,爵位懸於上不可妄叨故也。
今竊見考功之典,所懷未喻,敢竭無隱,試陳萬一。
何者
竊惟文武之名,在人之極地德行之稱,為生之最首。
忠貞之美,立朝之譽,仁義之號,處身之端,自非職惟九官,任當四岳,授曰爾諧,稱俞往,將何以克厭大名允茲令問
自比以來,官罔高卑,人無貴賤,皆飾辭假說,用褒舉
涇渭同波薰蕕共器,求者不能量其多少,與者不復覈其是非
遂使冠履相貿,名與實爽,謂之考功事同汎涉,紛紛漫漫,焉可勝言。
又在京之官積年一考
其中所事之主遷移數四,或所奉之君身亡廢絕,或具寮離索,或同事凋零;雖當時文簿,記其殿最日久月深,駮落都盡。
人有去留,誰復掌其勤惰。
停休積稔,或分隔數千,累年之後,方求追訪聲跡,立其考第
無不悅附共為脣齒飾垢掩疵,妄加丹素,趣令得階而已無所顧惜
賢達君子未免斯患;中庸已降,夫復何論。
官以求成,身以請立,上下相蒙,莫斯為甚
勤恤人隱,咸歸守令;厥任非輕,所責實重。
然及其考課,悉以六載為程,既而限滿代還,復經六年而敘。
是則歲周十二,始得一階。
東西兩省文武閑職公府散佐、無事冗官,或數旬方應一直,或朔朢止於蹔朝,及其考日,更得四年為限
是則一紀之中,便登三級。
彼以實勞劇任,而遷貴至難;此以散位虛名,而升陟方甚易。
內外相懸,令厚薄之如是。
又聞之,聖人大寶曰位,何以守位曰仁
孟子亦曰:仁義忠信天爵也,公卿大夫人爵也。
古之人修其天爵人爵從之。
故雖文質異時污隆殊世,莫不名器不以假人
是以賞罰之柄,恆自持也。
至乃周之藹藹五叔無官;漢之察察館陶徒請。
豈不骨肉私親親。
誠以賞罰一差,則無以懲勸至公暫替,則覬覦相欺
至慎至惜,殷勤若此
況乎親非肺腑,才乖秀逸;或充介之使,始無汗馬之勞;或說興利之規,終慚十一之潤。
虛張無功妄指贏益,坐獲數階之官,藉通顯
於是巧詐萌生偽辯鋒出;役以求榮,開百方逐利
握樞秉鈞者,亦知其苦,斯但抑之則其流已注,引之則有何紀極
琴瑟在於更張求其適調
去者既不可追,來者獨或宜改。
周官太宰之職:歲終,則令官府各正所司,受其會計,聽其致事,而詔於王;三歲,則大計群吏之治而誅賞之。
愚謂:今可粗依其準,見居官者,每歲終,本曹皆明辨在官日月,具覈才行能否,審其實用而注其上下游辭宕說一無取焉。
尚書,覆其合否。
如有紕謬,即正而罰之,不得方復推詰委否,容其進退
既定優劣善惡交分
庸短下第,黜凡以明法;幹務忠清,甄能以記賞。
總而奏之。
經奏之後,考功曹別書黃紙、油帛。
一通則本曹尚書令僕印署,留於門下一通則以侍中黃門印署,掌在尚書
嚴加緘密不得開視,考績之日,然後對共裁量
如此則少存實錄,薄止姦回
其內考格,裁非庸管,乞求博議以為畫一
若殊謀異策,事關廢興遐邇所談,物無異議者,自可臨時斟酌,匪拘恆例
至如援流引比之訴,貪榮求級之請,如不限關鍵,肆其傍通,則蔓草難除,涓流遂積,穢我彝章,撓茲大典
謂宜明加禁斷,以全至治,開返本,杜澆敝之門。
如斯,則吉士盈朝,薪槱煥矣
詔付外博議,以為永式,竟無所定。
蕭衍弟子西豐侯正德來降
寶寅表曰:伏見揚州表,蕭正德自云避禍,遠投宸掖,背父叛君,駭議眾口深心指趣,厥情難測
臣聞立身行道,始於事親終於事君。
故君盡之以恆嚴父兼之博愛
斯人倫之所先,王教之盛典
三千之條,莫大不孝
毀則藏姦常刑靡赦。
所以獲謗,無所逃死;衛伋受誣,二子繼沒。
親命匪棄,國孰無父
況今封豕尚存長蛇未滅,偷生江表自安毒酖。
正德猶子之親,竊通侯,父榮於國,子爵於家,履霜弗聞,去就先結。
隔絕山淮溫凊盡,定省長違報復何日
以此為心,心可知矣。
皇朝綿基累葉,恩均四海,自北徂南,要荒仰澤能言革化,無思不韙
賁玉帛於丘園,標忠孝以納賞;築槁街伊洛,集華裔歸心
被髮鐻身之酋,屈膝請吏交趾文身之渠,款關而效質。
至如正德,宜甄義以致貶。
會稽,賴宰嚭以獲立;漢困彭宋,實丁公獲免
吳項已平,二臣即法。
豈不錄其情哉。
責以示後。
遺君忽父,狼子是心,既不親親安能親人
中間變詐或有等。
伏惟陛下聖敬自天,欽纂歷昭德塞違,以臨群后
脫包此凶醜寘之列位百官是象,其何誅焉。
臣釁結禍深,痛纏肝髓日暮途遙,復報無日
區區一豎哉。
但才雖庸近,職居獻替愚衷寸抱,敢不申陳
伏願聖慈少垂察覽訪議槐棘,論其是非
使秋霜春露,施之有在;相鼠攸刺,遄死有歸。
無令受笑於苟存曾閔淪名於盛世
正德既至京師朝廷待之尤薄。
歲餘,還叛。
五年蕭衍遣其將裴邃、虞鴻等率眾揚州,詔寶寅為使持節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都督徐州東道諸軍事,率諸將討之。
既而揚州刺史長孫稚大破軍,斬,賊遂奔退
初,秦州城人薛珍、劉慶、杜遷等反,執刺李彥,推莫折大提為首自稱秦王
大提尋死,其第四子念生竊號天子改年曰天建,置立官寮,以息阿胡為太子,其兄阿倪為西河王,弟天生高陽王伯珍東郡安保平陽王
天生率眾隴東攻沒汧城,仍陷岐州,執元志裴芬之等,遂寇雍州,屯於黑水
朝廷甚憂之,乃除寶寅開府西道行臺,率所部東行將統,為大都督西征
肅宗明堂,因以餞之。
寶寅與大都督崔延伯天生,大破之,斬獲十餘
追奔至於小隴,軍人採掠,遂致稽留不速追討隴路復塞
進討高平賊帥万俟醜奴安定,更有負捷。
時有天水呂伯度兄弟,始共念生同逆,後與兄眾保於顯聚眾念生戰敗,降於胡琛。
琛以伯度大都督秦王,資其士馬,還征秦州大敗生將杜粲於成紀,又破其金城王莫折普賢洛城,遂至顯親
念生率眾身自拒戰,又大奔敗。
伯度乃背胡琛,襲琛將劉拔,破走之,遣其兄子忻率騎東引國軍
生事迫,乃詐降於寶寅。
朝廷伯度立義之功,授撫軍將軍涇州剌史、平秦郡開國公食邑三千戶。
大都督元修義、高聿,停軍隴口,久不西進
念生復反伯度終為醜奴所殺。
故賊勢更甚,寶寅不能制。
孝昌二年四月,除寶寅侍中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假大將軍尚書令,給後部鼓吹,增封千戶
寅初黑水,終至平涼,與賊相對,數年攻擊,賊亦憚之。
關中保全,寶寅之力矣。
三年正月,除司空公。
出師既久,兵將疲敝是月大敗,還雍州
仍停長安收聚離散
有司處寶寅死罪,詔恕為民。
四月,除使持節都督雍涇岐南豳四州諸軍事征西將軍雍州刺史、假車騎大將軍開府西討大都督,自關以西,皆受節度
九月念生為其常山王杜粲所殺,合門皆盡。
粲據州請降於寶寅。
十月,除散騎常侍車騎將軍尚書令,復其舊封。
是時山東關西寇賊充斥王師屢北,人情沮喪
寶寅自以出軍累年糜費尤廣,一旦覆敗見猜責,內不自安
朝廷頗亦疑阻,乃遣御史中尉酈道元關中大使
寶寅謂密欲取己,彌以憂懼
長安輕薄之徒,因說動
道元行達陰盤驛,寶寅密遣其將郭子恢等攻而殺之,詐收道元尸,表言白賊所害。
又殺都督南平王仲冏。
是月,遂反,僭舉大號,赦其部內,稱隆緒元年,立百官
乃遣郭子恢東寇潼關行臺張始榮圍華州刺史崔襲。
尚書僕射行臺長孫稚討之。
北地毛鴻賓與其兄遐糾率鄉義,將討寶寅。
寶寅遣其大將軍盧祖遷等擊遐,為遐所殺。
又遣其將侯終德往攻遐。
會子恢為官軍所敗,長孫稚又遣子子彥破始榮於華州,終德因此勢挫,還圖寶寅。
軍至白門,寶寅始覺,與終德交戰戰敗,攜公主及其少子部下百餘騎,從後門出走,渡渭橋,投於寧夷巴張宕昌劉興周舍
尋奔醜奴醜奴以寶寅為太傅
永安三年都督尒朱天光賀拔岳等破醜奴安定追擒醜奴、寶寅,並送京師
詔置閶闔門外都街之中,京師士女,聚共觀視,凡經三日
吏部尚書李神儁黃門侍郎高道穆並與寶寅素舊二人相與左右,言於莊帝,云其逆跡在前朝,冀得赦免
應詔王道習時自外至,莊帝問道在外所聞
道習曰:唯聞陛下不殺蕭寶寅。
問其故。
道習曰:人云:李尚書高黃門與寶寅周款並居得言之地,必能全之。
道習因曰:若謂寶寅逆在前朝,便將恕之。
寶寅敗於長安,走為醜奴太傅豈非陛下御曆之日。
賊臣不翦安施
然其言,乃於太僕駝牛賜死
寅之將死,神㒞攜酒就之以敘舊故,因對之下泣。
而寶寅夷然自持了不憂懼,唯稱推天委命,恨不終臣節而已
公主男女就寶寅訣別慟哭極哀
寶寅死,色貌不改
寶寅有三子,皆公主所生,而並凡劣
長子烈,復尚肅宗建德公主,拜駙馬都尉
寶寅反,伏法
次子權,與少子凱射戲,凱矢激,中之而死。
凱仕至司徒左長史
凱妻,長孫稚女也,輕薄無禮公主數加罪責
凱竊銜恨,妻復惑說之。
天平中,凱遂遣奴害公主
乃轘凱於東市,妻梟首
家遂殄滅
〈按魏書·明帝諸子傳》南史本傳俱作寶寅,餘作夤,今改。
畫,一作寅。
邵陵王寶攸
公元494年
南齊書·本傳寶攸字智宣明帝九子也。
建武元年封南平郡王
二年,改封。
三年,為北中郎將,鎮琅邪城
永元元年,為持節都督北徐南兗青冀五州軍事南兗州剌史,郎將如故
未拜,遷征虜將軍,領石頭戍事。
丹陽尹,戍事如故
陳顯達事平,出為持節、督江州軍事左將軍江州刺史
本號京師,授中將軍祕書監
中興二年謀反宣德太后賜死
晉熙王寶嵩
公元500年
南齊書·本傳寶嵩字智靖明帝十子也。
永元二年,為冠軍將軍丹陽尹。
仍遷持節都督南徐二州軍事南徐州刺史將軍如故
中興元年和帝以為中書令
明年謀反伏誅
桂陽王寶貞
南齊書·本傳寶貞明帝第十一子也。
永元二年,為中護軍、北中郎將,領石頭戍事。
中興二年謀反伏誅
南豐侯穎胄
公元494年
南齊書·蕭赤斧傳》南豐赤斧子穎胄字雲長,襲父爵。
弘厚有父風。
起家祕書郎
太祖赤斧曰:穎胄輕朱被身,覺其趨進轉美,足慰人意
太子舍人
父喪,感腳疾,數年然後能行。
世祖有詔慰勉,賜醫藥
竟陵王司徒外兵參軍晉熙王文學
穎胄好文義,弟穎基好武勇
世祖烽火樓,詔群臣賦詩
穎胄詩合旨,上謂穎胄曰:卿文弟武,宗室便不乏才。
明威將軍安陸內史。
中書郎
上以穎胄勳戚子弟,除左將軍知殿內文武事,得入便殿
中為新安太守吏民懷之。
隆昌元年永嘉王昭粲南徐州,以穎胄為南東海太守,行南徐州事。
持節、督青冀二州軍事輔國將軍青冀二州刺史
不行,除黃門郎,領四廂直。
衛尉
高宗廢立,穎胄從容不為同異,乃引穎胄預功。
建武二年進爵侯,增邑六百戶
賜穎胄以常所乘白牛。
上慕儉約,欲鑄壞大官元日上壽酒鎗尚書令王晏等咸稱盛德。
穎胄曰:朝廷盛禮莫過三元
一器既是舊物不足為侈。
不悅,後預曲宴銀器滿席。
穎胄曰:陛下前欲壞酒鎗,恐宜移在此器也。
帝甚有慚色
冠軍江夏王寶元鎮石頭,以穎胄為長史,行石頭戍事。
復為衛尉
出為冠軍將軍廬陵王後軍長史廣陵太守、行南兗州府州事。
是年虜動,揚聲飲馬長江
帝懼,敕穎胄移居民入城,百姓驚恐席卷南度
穎胄以賊勢尚遠不即施行,虜亦尋退。
仍為持節、督南兗徐青冀荊五州諸軍事輔國將軍南兗州刺史
和帝荊州,以穎胄為冠軍將軍西中長史南郡太守、行荊州府、州事。
東昏侯誅戮群公委任廝小,崔、陳敗後,方鎮各懷異計
永元二年十月尚書令臨湘侯蕭懿及弟衛尉暢見害。
先遣輔國將軍巴西梓潼郡太守山陽領三千兵受旨之官,就穎胄共襲雍州
雍州刺史梁王起義兵,慮穎胄不識機變遣使天虎江陵,聲云山西上,并襲荊、雍。
書與穎胄,或勸同義舉。
穎胄意猶未決
初,山陽出為南州,謂人曰:朝廷白虎幡追我,亦不復還矣。
席卷妓妾盡室而行。
巴陵遲回十餘日不進。
王復天虎賫書與穎胄,陳設其略。
是時或云山陽謀殺穎胄,以荊州同義舉,穎胄乃與梁王定契,斬王天虎首,送示山陽
百姓車牛聲云起步軍征襄陽
十一月十八日山陽江津單車白服從左數十人,詣穎胄,穎胄使前汶陽太守劉孝慶、前永平太守劉熙曄、鎧曹參軍文照前建將軍陳秀、輔國將軍末伏城內
山陽入門,即於車中亂斬之。
副軍主李元履餘眾歸附
遣使道猷馳驛山陽首於梁王,乃發教纂嚴分部購募
東昏聞山陽死,發詔討荊、雍。
山陽寧朔將軍梁州刺史
穎胄有器局,既唱大事虛心委己,眾情歸之。
加穎胄右將軍都督行留諸軍事置佐史,本官如故
西中司馬夏侯詳征虜將軍
寧朔將軍王法巴陵
穎胄獻錢二十萬,米千斛,鹽五百斛。
諮議宗塞、別駕宗史獻穀二千斛,牛二頭。
換借富貲,以助軍
長沙寺僧業富,沃鑄黃金為龍數千兩,埋土中,歷相傳付,稱為下方黃鐵,莫有見者,乃取此龍,以充軍實。
十二月移檄西中郎府長史都督行留諸軍事右軍將軍南郡太守南豐縣開國侯蕭穎胄司馬征虜將軍新興太守夏侯詳京邑百官,諸州郡牧守:夫運不常夷,有時而陂;數無恆剝,否極則亨。
商邑中微,彭、韋投袂漢室方昏,虛、牟效節
風聲永樹,卜世長久者也。
昔我太祖高皇帝德範生民,功格天地,仰緯彤雲俯臨紫極
世祖嗣興增光前業雲雨之所沾被日月所出入,莫不舉踵來王交臂納貢
鬱林昏迷顛覆厥序,俾我大齊之祚,翦焉將墜。
高宗明皇帝道德盛軌垂仁義之至蹤,二祖鴻基,繼三五之絕業
昧旦丕顯不明求衣,故奇士盈朝,異人輻湊
若迺經禮緯樂之文,定鼎作洛之制,非雲如醴之祥,白質黑章之瑞,諒以則天比大,無德稱焉。
嗣主不綱,窮肆陵暴十愆畢行,三風咸襲。
喪初而無哀貌,在慼而有喜容。
酣酒嗜音,罔懲其侮;讒賊狂邪,是與比周
令親賢嬰荼毒之誅,宰輔葅醢之戮。
江僕射,蕭、劉領軍徐司空沈僕射曹右衛,或外戚懿親,或皇室令德或時民望,或國之虎臣,並勳彰中興,功比周、邵,秉鈞贊契受遺先朝
咸以名重見疑正直貽斃,害加黨族,虐及嬰孺
曾無渭陽追遠之情,不顧本枝殲落之痛。
信必見疑獲罪百姓罔知攸暨。
崔惠內逼淫刑,外不堪命,驅土崩之民,為免死之計,倒戈回刃,還指宮闕
城無完守,人有異圖
賴蕭令君勳濟宗祏蒼氓四海一匡億兆再造之功。
江夏王拘迫威強牽制巨力,跡屈當時迺心可亮,竟不能內恕探情,顯加鴆毒
蕭令自以親惟族長任實宗臣至誡苦言朝夕獻入,讒醜交搆,漸見疏疑,浸潤成災,奄離怨酷。
用人之功,以寧社稷,刈人之身,以騁淫濫
台輔既誅,姦小競用。
梅蟲兒茹法珍妖忍愚戾,窮縱醜惡販鬻以為家勢,營惑嗣主,恣其妖虐。
宮女千餘,裸服宣淫孽臣數十袒裼相逐。
帳飲闤肆之間,宵遊街陌之上,提挈群豎以為歡笑
山陽潛受凶旨,規肆狂逆天誘其衷,即就梟翦
天生蒸民,樹之以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
豈有尊臨㝢縣,毒遍黔首,絕親戚之恩,無君臣之義,功重者先誅,勳高者速斃。
九族內離四夷外叛封境日蹙戎馬交馳帑藏既空,百姓已竭,不卹不憂慢遊是好。
民怨於下,天懲於上,故熒惑襲月,孽火燒宮,妖水表災,震蝕告沴。
七廟阽危三才莫紀,大懼我四海之命,永淪於地。
南康殿下體自高宗天挺
食葉之徵,著於弱年當璧之祥,兆乎綺歲
億兆顒顒,咸思戴奉
勢居上游,任總連帥家國之否,寧濟是當
幕府身備皇宗,忝顧託,憂深責重,誓清時難
今命冠軍將軍西中諮議、領中直兵參軍軍主楊公則寧朔將軍、領中兵參軍軍主王法冠軍將軍諮議參軍軍主龐翽,輔國將軍諮議參軍、領別駕軍主宗史,輔國將軍諮議參軍軍主樂藹等,領勁卒三萬,陵波電邁逕造秣陵
冠軍將軍、領諮議中直兵參軍軍主蔡道恭輔國將軍中直兵參軍右軍司馬軍主席闡文輔國將軍中直兵參軍軍主任漾之,寧朔將軍中直兵參軍軍主孝仁寧朔將軍中直兵參軍軍主朱斌中直兵參軍軍主宗冰之,建威將軍中直兵參軍軍主朱景舒,寧朔將軍中直兵參軍軍主庾域寧遠將軍軍主略等被甲二萬,直指建業
輔國將軍、武寧太守軍主鄧元起輔國將軍前軍將軍軍主世興等,鐵騎一萬,分趨白下
征虜將軍、領司馬新興太守夏侯詳寧朔將軍諮議參軍軍主柳忱寧朔將軍、領中兵參軍軍主劉孝慶建威將軍軍主江陵令江詮等,帥組甲五萬,駱驛繼發。
雄劍高麾,則五星從流長戟遠指,則雲虹變色
天地為之矞皇山淵以之崩沸
幕府貫甲胄,授律中權董帥熊羆之士十有五萬,征鼓紛沓雷動荊南
寧朔將軍南康王蕭穎達虎旅三萬,抗後拒
雍州勳業蓋世謀猷淵肅,既痛家禍,兼憤國難泣血枕戈,誓雪怨酷,精卒十萬,已出漢川
郢州節義慷慨悉力齊奮
江州邵陵王湘州張行事、王司州遠近懸契,不謀而同,並勒驍猛指景風驅
舟艦魚麗萬里蓋水,車騎雲屯平原霧塞
同心之士,伐倒戈之眾,盛德之師,救危亡之國,何征而不服,何誅而不克哉。
今兵之所指,唯在梅蟲兒茹法珍二人而已
諸君德載累世,勳著先朝,屬無妄之時,居道消之運,受迫群豎,念有危懼
大軍近次,當各思拔跡來赴軍門
檄到之日,有能斬送蟲兒法珍首者,封二千戶開國縣侯
迷惑凶黨,敢拒軍鋒,刑茲無赦,戮及宗族
賞罰之信,有如曒日江水在此,余不食言
冠軍將軍楊公則湘州
王法進軍免官
公則進剋巴陵,仍向湘州
寧朔將軍劉坦湘州事。
穎胄遣人梁王曰:時月未利,當須來年二月
今便進兵,恐非良策
梁王曰:今坐甲十萬,糧用自竭。
藉以義心一時驍銳
太白西方仗義而動,天時人謀無有不利
武王伐紂行逆太歲,豈復待年月邪。
穎胄乃從。
西中參軍鄧元起率眾夏口
三年正月和帝相國穎胄左長史進號鎮軍將軍
於是選用方伯
梁王勸和尊號梁州刺史柳惔竟陵太守曹景宗勸進
穎胄使別駕宗史撰禮儀上尊號,改元,於江陵宗廟南北郊州府城門悉依建康宮,置尚書五省,以城南射堂蘭臺南郡太守為尹。
建武中荊州大風雨,龍入柏齋中,柱壁上有爪足處,刺史蕭遙欣恐畏不敢居之。
是以為嘉祐殿。
中興元年三月穎胄侍中尚書令假節都督如故
尋領吏部尚書,監八州軍事荊州刺史本官如故
左丞樂藹奏曰:敕旨軍旅務殷,且停朝直
竊謂匪懈於位,義昭夙興國容舊典不可頓闕
與兼右丞江詮等參議八座丞郎以下五日一朝有事坐待下鼓無事從實還外。
奏可
梁王義師沔口郢州刺史張沖據城拒守
楊公則湘州行事寶積江陵,率軍會夏口
巴西太守休烈巴東太守蕭惠訓遣子璝拒義師
穎胄汶陽太守劉孝慶峽口,與巴東太守任漾之、宜都太守鄭法衛之。
軍旅之際,人情未安,穎胄長史張熾絳衫左右三十餘人千秋門,城內驚恐,疑有同異
御史中丞奏彈,詔以贖論。
穎胄弟穎孚在京師廬陵人脩靈祐竊將南上,於西昌縣山中聚兵二千人,襲郡,內史謝篹奔豫章
穎孚、靈祐據郡求援穎胄寧朔將軍范僧簡入湘州道援之。
僧簡進剋安成,仍以為輔將軍安成內史。
拜穎孚為冠軍將軍廬陵內史。
二郡兵,出彭蠡口。
東昏侯軍主彭盆、劉希祖三千人江州刺史陳伯之節度,南討二郡義兵,仍進取湘州
康太守王丹保郡盆等。
穎孚聞兵至,望風奔走
內史謝篹復還郡。
劉希祖至安成攻戰七日城陷,范僧簡見殺。
希祖仍為安成內史
穎孚收散卒西昌,謝篹又遣軍攻之,眾敗,奔湘州
以穎孚為督湘東衡陽零陵桂陽營陽五郡湘東內史、假節將軍如故
尋病卒。
後脩靈祐合餘眾攻篹,篹復敗走豫章,劉希祖亦以郡降。
湘東內史王僧粲亦拒義,自稱平西將軍湘州刺史,以南平鎮軍主周敷長史,率前軍湘州,去州百餘里。
楊公則長史劉坦州城,遣軍主尹法略拒之,屢戰不勝
及聞建康城平,僧粲散走,乃斬之。
康太守王丹亦為郡人所殺。
郢城降,義師眾軍東下
八月魯休烈、蕭璝破汶陽太守劉孝慶等於峽口巴東太守任漾之見殺,遂至上明,江陵大震
穎胄恐,馳告梁王曰:劉孝慶為蕭璝所敗,宜遣楊公則根本
梁王曰:公則泝流上荊鞭長之義耳。
蕭璝、魯休烈烏合之眾,尋自退散
政須荊州少時持重
良須兵力兩弟在雍,指遣往徵,不為難至。
穎胄追贈任漾之輔國將軍梁州刺史
軍主蔡道恭假節屯上明拒蕭璝。
梁王已平、江二鎮
穎胄出居上流,有安重之勢。
素能飲酒,噉白肉鱠至三升,既聞蕭璝等兵相持不決憂慮感氣,十二月壬寅夜,卒。
遺表曰:臣疹患數日,不謂便至困篤氣息綿微待盡而已
臣雖庸薄,忝藉葭莩,過受先朝殊常之眷,循寵礪心,誓生以死。
皇業中否天地分崩總率諸侯翼奉明聖
社稷靈長大明在運,故兵之所臨,無思不服
今四海垂平,干戈戢,方希陪翠華奉法駕,反東都,觀舊物
不幸遘疾,奄辭明世,懷此深恨,永結泉壤
竊惟王業萬幾甚大,登之實難,守之未易
陛下富於春秋,當遠尋祖宗創業艱難殷鑒季末顛覆厥緒,思所以念始圖終,康此兆庶
征東大將軍臣衍,元勳上德光贊天下陛下垂拱仰成,則風流日化,臣雖萬沒,無所遺恨
時年十。
和帝出臨哭。
詔贈侍中丞相本官如故
前後羽葆鼓吹班劍三十人
轀輬車黃屋左纛
梁王建康城,住在石頭和帝密詔穎胄凶問,祕不發喪
城平識者聞之,知天命之有在矣。
梁天監元年,詔曰:念功惟德歷代所同,追遠懷人,彌與事篤。
齊故侍中丞相尚書令穎胄風格峻遠,器宇淵卲,清猷盛業問望斯歸。
締構義始,肇基王迹,挈闊屯夷,載形心事。
朕膺天改命光宅區宇,望岱瞻河,永言增慟
封巴東郡公,邑三千戶,本官如故
喪還,今上車駕臨哭渚次
詔曰:齊故侍中丞相尚書令穎胄葬送有期前代所加殊禮,依晉王導齊豫章王故事,可悉給。
諡曰獻武
范僧簡贈交州刺史
始安王遙光
南齊書·始安貞王傳》貞王道生子鳳,鳳子遙光字元暉
生有躄疾太祖不堪奉拜祭祀,欲封其弟,世祖諫,乃以遙光襲爵
初為員外郎,轉給事郎,太孫洗馬,轉中書郎豫章內史,不拜
高宗輔政遙光好天候道,密懷規贊。
隆昌元年,除驍騎將軍冠軍將軍南東海太守,行南徐州事;仍除南彭城太守將軍如故;又除輔國將軍吳興太守
高宗鬱林,又除冠軍將軍南蠻校尉西平中郎長史南郡太守
一歲之內頻五除,並不拜
是時高宗即位誅賞諸事遙光共謀議。
建武元年以為持節都督南徐二州諸軍事前將軍揚州刺史
晉安王寶義南徐州遙光求解督,見許
二年進號撫軍將軍,加散騎常侍,給通幰車鼓吹
遙光吏事稱為分明
頗多慘害。
足疾不得同朝例,常乘輿望賢門入。
每與上久清閑,言畢,上索香火明日必有所誅殺
上以親近單少憎忌高、武子孫,欲并誅之,遙光計畫參議,當以次施行
永泰元年,即本位大將軍,給油絡車
不豫遙光入侍疾,帝漸甚,河東王鉉七王一夕見殺,遙光意也。
帝崩,遺詔遙光侍中中書令給扶
永元元年,給班劍二十人,即本號開府儀同三司
遙光輔政,見少主即位,潛與江祏兄弟自樹立。
弟遙欣在荊楚擁兵居上流,密相影響
遙光當據東府號令,使遙欣便星速急下。
潛謀將發,而遙欣病死
江祏被誅,東昏侯遙光入殿,告以罪。
遙光懼,還省便陽狂號哭自此稱疾不復入臺。
先是遙光行還入城,風飄儀繖城外
遙光弟遙昌先壽春豫州部曲皆歸遙光;及遙欣喪還葬武進,停東府前渚荊州眾力送者甚盛。
帝誅江祏後,慮遙光自安,欲轉為司徒還第,召入喻旨
遙光慮見殺,八月十二日晡時收集二州部曲,於東府門聚人眾街陌頗怪其異,莫知指趣也。
遙光親人丹陽丞劉渢及諸傖楚欲以劉暄為名。
夜遣數百人東冶出囚,尚方取仗。
又召驍騎將軍垣歷生歷生隨信便至,勸遙光令率城內兵夜攻臺,輦城門,公但乘輿隨後反掌可得。
遙光意疑不敢出。
天稍曉,遙光戎服聽事,停輿處分上仗登城行賞賜。
歷生復勸出軍遙光不肯望臺內自有變。
至日中臺軍稍至,尚書遙光曰:逆順之數,皎然有徵,于紀亂常,刑茲罔赦。
蕭遙光宗室蚩庸才行鄙薄緹裙可望天路何階。
受遇自昔,恩加猶子禮絕帝體,寵越皇季。
旗章車服,窮千乘之尊;爽闓,踰百雉之制。
聖后在天,親受顧託話言在耳德音猶存侮蔑天明,罔畏不義,無君之心,履霜有日遂乃稱兵內犯竊發京畿自古巨釁,莫斯為甚
今便分命六師,弘宣九伐
皇上當親御戎軒,弘此廟略
信賞必罰有如大江
於是戒嚴曲赦京邑
領軍蕭坦之湘宮寺,鎮軍司馬曹虎清溪大橋太子右衛左興盛屯東府東籬門。
眾軍東城三面,燒司徒二府
遙光垣歷生西門出戰臺軍屢北,殺軍主天愛
初,遙光起兵,問諮議參軍蕭暢正色拒折不從十五日撫軍長史沈昭略潛自南出濟淮還臺,人情大沮
十六日垣歷生南門出戰,因棄槊降曹虎軍,命斬之。
遙光大怒,於床上自竦踊,使殺歷生兒。
其晚臺軍火箭東北角樓,潰。
遙光小齋帳中衣帢坐,秉燭自照,令人反拒,齋閤重關
左右並踰屋散出。
軍主劉國寶時當伯等先入
遙光外兵至,吹滅火扶匐下床
軍人排閤入,於暗中出斬首,時年三十二。
遙光未敗一夕城內皆夢群蛇緣城四出各各共說之,咸以為異。
臺軍入城,焚燒屋宇且盡。
遙光府佐司馬端掌書記曹虎謂之曰:君是賊否。
曰:僕始安厚恩,今死甘心
不殺,執送還臺,徐世𢷋殺之。
劉渢遁走還家園,為人所殺。
河內人
渢,南陽人,事繼母有孝行,弟溓事渢亦謹。
斂葬遙光屍,原其諸子。
追贈天愛輔國將軍梁州刺史
江陵公寶覽為始安王,奉靖王後
永元二年,為持節、督湘州輔國將軍湘州刺史
南史·本傳太子不悅學,唯曼遊是好,朝議蔡仲熊太子講禮,未半,遙光從容曰:文義之士,此是士大夫以為伎藝欲求官耳。
皇太子何用講為。
以為然,乃停講。
遙光多忌,人有獻履者,以為戲己,大被嫌責
劉繪嘗為牋云:智不及
亦以忤旨。
既輔東昏,潛結江祏
遙光幼時貞正明帝傾意待之
東昏兒童時,明帝使與遙光齋居止,呼遙光安兄恩情甚至
遙光誅後,東昏登舊宮土山東府愴然呼曰:安兄
嗚咽左右不忍視,見思如此
曲江公遙欣
南齊書·始安貞王傳》貞王道生子鳳,鳳子遙欣字重暉
宣帝西平太守之無後,以遙欣繼為曾孫
祕書郎太子舍人巴陵王文學中書郎
延興元年高宗樹置,以遙欣持節、督兗州淮軍事、寧朔將軍兗州刺史
仍為督豫州西陽司州汝南二郡輔國將軍豫州刺史持節如故
之任
建武元年進號西中郎將封聞喜縣公
使持節都督荊雍益寧南北七州軍事右將軍荊州刺史
改封曲江公
高宗子弟弱小晉安王寶義廢疾故以遙光為揚州居中遙欣陝西在外權勢并在其門。
遙欣好勇聚畜武士以為形援
四年進號平西將軍
永泰元年,以雍州虜寇,詔遙欣本官刺史寧蠻校尉移鎮襄陽,虜退不行
永元元年卒,年三十一。
侍中司空諡康公
葬用王禮
豐城王遙
公元784年
南齊書·始安貞王傳》貞王道生子鳳,鳳子遙昌字季暉
解褐祕書郎,太孫舍人給事中祕書丞
興元元年,除黃門侍郎,未拜,仍為持節、督二州軍事寧朔將軍郢州刺史
建武元年進號冠軍將軍
封豐城縣公,千五百戶。
未之鎮,徙督豫州郢州西陽司州汝南二郡軍事征虜將軍豫州刺史持節如故
二年,虜主元宏壽春遣使城內人。
遙昌參軍慶遠朱選之
慶遠曰:旌蓋飄颻遠涉淮、泗、風塵慘烈無乃上勞
曰:六龍騰躍倏忽千里經途未遠,不足為勞。
慶遠曰:川境既殊,遠勞軒駕
屈完有言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
曰:固當有故
卿欲使我含瑕依違,為欲指斥其事。
慶遠曰:君包荒之德,本施北政,未承來議無所含瑕。
曰:朕本欲有言會卿來問。
齊主廢立,有其例不。
慶遠曰:廢昏立明,古今同揆
中興克昌豈唯一代
主上與先武帝非唯昆季有同魚水
武皇臨崩,託以後事。
嗣孫荒迷,廢為鬱林功臣固請爰立明聖
上逼太后嚴令,下迫群臣之稽顙俯從億兆踐登皇極
未審聖旨獨何疑怪
曰:聞卿此言,殊解我心。
哲婦傾城何足可用。
如所言,武帝子弟今皆何在
慶遠曰:七王同惡,皆伏管、蔡之誅,其餘列蕃二十餘國,內升清階外典方牧
哲婦之戒,古人所惑;然十亂盈朝,實唯文母
曰:如我所聞靡有孑遺
卿言美而乖實
未之全信
又曰:雲羅所掩,六合宜一。
往年齊武有書,言今日之事,書似未達齊主。
命也。
南使反,情有愴然,朕亦保兵。
此段猶是本意不必為問罪。
若如卿言,便可釋然
慶遠曰: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聖人奇兵
今旨欲憲章聖人不失舊好豈不善哉
曰:卿為欲朕和親
為欲不和
慶遠曰:和親二國交歡蒼生再賴;不和二國交怨蒼生塗炭
和與不和,裁由聖衷。
曰:朕來為復遊行鹽境北去洛都率爾便至。
亦不攻城,亦不伐塢,卿勿以為慮。
設酒及羊炙,又謂慶遠曰:聽卿主克黜凶嗣不違忠孝
何以不立近親,如周公輔成王,而苟欲自取
慶遠答曰:成王亞聖之賢,故周公得輔而相之。
今近蕃雖無悖德未有成王之賢。
霍光亦捨漢藩親而遠立宣帝
曰:若爾霍光自立為君,常復得為忠臣不。
慶遠曰:此非其類,乃可宣帝立與不立義云何
皇上豈得霍光為匹。
若爾何以言武王伐紂何意不立微子而輔之,苟貪天下
大笑
明日引軍城東,遣道登道人進城內施眾僧絹五百匹,慶遠選之褲褶絡帶
遙昌永泰元年卒。
上愛遙昌兄弟如子,甚痛惜之。
車騎將軍儀同三司
帝以問徐孝嗣孝嗣曰:豐城本資尚輕,贈以班台,如為小過
帝曰:卿乃欲存萬代準則,此我孤兄子,不得與計。
諡憲公
巴陵王昭秀
公元492年
南齊書·文二王傳》文惠太子四男安皇后鬱林王昭業宮人許氏生海陵恭王昭文;陳氏生巴陵王昭秀;褚氏生桂陽王昭粲
本傳巴陵王昭秀字懷尚太子第三子也。
永明中封曲江公,千五百戶。
十年,為寧朔將軍濟陽太守
鬱林即位封臨海郡王二千戶
隆昌元年,為使持節都督荊雍益寧南北七州軍事、西中郎將荊州刺史
延興元年,徵為車騎將軍,衛京師,以永嘉王昭粲代之。
明帝建武二年通直常侍庾曇隆啟曰:周定雒邑天子畿內之民;漢都咸陽三輔為稷社之衛。
中晉南遷,事移威弛,近郡名邦,多有國食。
宋武創業,依擬古典,神州部內,不復別封
孝武末年,分樹寵子苟申私愛,有乖訓準。
隆昌之元,特開母弟之貴,竊謂非古。
聖明御㝢,禮舊為先,畿內限斷,宜遵昔制,賜茅授土一出外州
詔付尚書詳議
其冬,改封昭秀巴陵王
永泰元年見殺,年十六。
桂陽王昭粲
公元494年
南齊書·本傳昭粲太子四子也。
鬱林立,以皇弟封永嘉郡王南徐州刺史
延興元年,出為使持節都督荊雍益寧南北七州軍事、西中郎將荊州刺史
明帝立欲以聞喜公遙欣為荊州,轉昭粲右將軍中書令
建武二年改封桂陽王
四年,遷太常將軍如故
永泰元年見殺,年八歲
巴陵王昭胄
公元490年
南齊書·竟陵文宣王傳》文宣王子良子昭胄字引。
汎涉有父風。
永明八年,自竟陵王世子寧朔將軍會稽太守
鬱林初,為右衛將軍,未拜,遷侍中,領右軍將軍
建武三年,復為侍中,領驍騎將軍,轉散騎常侍太常
封境邊虜建元元年改封巴陵王
先是王敬則事起,南康子恪吳郡高宗有同異,召諸王入宮晉安王寶義江陵公寶覽等住中書省,高、武諸孫西省,敕人各兩左右自隨,過此依軍法孩抱乳母隨入。
其夜太醫煮藥,都水數十棺材,須三更當悉殺之。
子恪奔歸,二更建陽門刺啟。
時刻已至,而帝眠不起中書舍人沈徽孚與帝所左右共謀少留其事。
須臾帝覺,雋啟子恪已至,驚問曰:未邪。
雋具以事答。
明日悉遣王侯還第
建武以來,高、武王居常震怖朝不保夕,至是尢甚
陳顯達起事王侯復入宮,昭胄懲往時之懼,與弟永新侯昭穎逃奔江西變形為道人。
崔慧景舉兵,昭胄兄弟出投之。
慧景事敗,昭胄兄弟首出投臺軍主胡松,各以王侯還第
自安,謀為身計。
子良防閤偃為梅蟲兒軍副,結前巴西太守蕭寅,謀立昭胄。
昭胄許事克用寅為尚書左僕射護軍將軍
以寅有部曲大事皆委之。
胡松領軍新亭,寅遣人說之云:須昏人出,寅等便率兵奉昭胄入臺,閉城號令
昏人必還就將軍將軍但閉壘不應,則三公不足得也
許諾
東昏新起芳樂苑,月許日不復出遊,偃等議募健兒百餘人萬春門入突取之,昭胄以為不可
同黨王山沙慮事久無成,以事告御刀徐僧重。
遣人殺山沙於路,吏於麝幐中得事跡,昭胄兄弟與同黨皆伏誅
昭穎官至寧朔將軍彭城太守
王定京邑追贈昭胄散騎常侍撫軍將軍,昭穎黃門郎
受禪降封昭胄子同監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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