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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邊裔
 第一百二十卷目錄
 匈奴部彙考四
  後漢一〈世祖建武十五則 明帝永平五則 章帝建初二則 元和二則 章和二則 和帝永元八則 殤帝元興一則
邊裔典第一百二十卷
匈奴部彙考四
後漢
公元30年
世祖建武六年,始命歸德侯劉颯使匈奴匈奴遣使來獻
公元54年
後漢書·世祖本紀建武六年冬十二月匈奴遣使來獻,使中郎將報命
南匈奴傳》建武初彭寵反畔漁陽單于與共連兵,因復權盧芳,使入居五原
光武初,方平諸夏未遑外事
至六年,始命歸德侯劉颯使匈奴匈奴遣使來獻,漢中郎將韓統報命賂遺金幣,以通舊好。
單于驕倨,自比冒頓,對使者辭語悖慢,帝待之如初
公元36年
建武十二年冬十二月,詔邊吏不足戰則守,追虜料敵不拘逗留法。
驃騎大將軍杜茂將眾部㢮刑北邊,築亭候,修烽燧
後漢書·世祖本紀云云
公元37年
建武十三年二月,遣捕虜將軍馬武滹沱河,以備匈奴
後漢書·世祖本紀云云
 按南匈奴傳》:初,使命常通,而匈奴數與盧芳共侵北邊
九年,遣大司馬吳漢等擊之,經歲無功,而匈奴轉盛,鈔暴日增
十三年,遂寇河東州郡不能禁。
於是漸徙幽、并邊人於常山關、居庸關以東,匈奴左部復轉塞內
朝廷患之,增緣邊兵郡數千人大築亭候,修烽火
公元38年
建武十四年春正月匈奴遣使奉獻,使中郎將報命
建武十八年五月盧芳復亡入匈奴
以上後漢書·世祖本紀云云
公元44年
建武二十年夏五月匈奴上黨天水,遂至扶風
建武二十一年冬十月匈奴上谷中山
公元45年
以上後漢書·世祖本紀云云
 按南匈奴傳》匈奴聞漢購求盧芳貪得財帛,乃遣還降,望得其賞。
自歸為功,不稱匈奴所遣,單于復恥言其計,故賞遂不行
由是大恨,入寇尤深。
二十年,遂至上黨扶風天水
二十一年冬,復寇上谷中山殺略鈔掠甚眾,北邊無復寧歲
公元46年
建武二十二年冬十月匈奴單于遣使和親,薁鞬日逐王比遣人密奉匈奴地圖
後漢書·世祖本紀建武二十二年冬十月匈奴薁鞬日逐王比遣使漁陽和親,使中郎將李茂報命
烏桓擊破匈奴匈奴北徙幕南地空
詔罷諸邊郡亭候吏卒。
南匈奴傳》南匈奴落尸逐鞮單于比者,呼韓邪單于之孫,烏珠留若鞮單于之子也。
呼韓邪後,諸子以次立,至季父單于輿時,以為右薁鞬日逐王,部領南邊烏桓
初,單于右谷蠡王伊屠知牙師以次左賢王
左賢王即是單于儲副
單于欲傳其子,遂殺知牙師
牙師者,王昭君之子也。
見知牙師被誅,出怨言曰:以兄弟言之,右谷蠡王次當立;以子言之,我前單于長子,我當立。
內懷猜懼庭會稀闊
單于疑之,乃遣兩骨都侯監領所部兵。
二十二年單于輿死,子左賢王烏達鞮侯立為單于
復死,弟左賢王蒲奴立為單于
比不得立,既懷憤恨。
匈奴連年旱蝗,赤地千里草木盡枯,人畜饑疫死耗大半
單于畏漢乘其敝,乃遣使漁陽和親
于是中郎將李茂報命
密遣漢人郭衡匈奴地圖
公元47年
建武二十三年匈奴薁鞬日逐王比部曲遣使西河內附
公元48年
建武二十四年春正月匈奴薁鞬日逐王比遣使五原塞,求扞禦北虜
冬十月匈奴薁鞬日逐王比自立為南單于于是分為南、北匈奴
以上後漢書·世祖本紀云云
 按南匈奴傳》:二十三年,薁鞬日逐王比西河太守內附
骨都侯頗覺其意,會五月龍祠,因白單于,言薁鞬日逐夙來欲為不善若不誅,且亂國
弟漸將王在單于帳下,聞之,馳以報
懼,遂斂所主南邊八郡四五萬人,待兩骨都侯還,欲殺之。
骨都侯且到,知其謀,皆輕騎亡去,以告單于
單于萬騎擊之,見眾盛不敢進而還。
二十四年春八部大人共議呼韓邪單于,以其大父嘗依漢得安,故欲襲其號。
于是五原塞,願永為藩蔽,扞禦北虜
帝用五官中郎將耿國議,乃許之。
其冬自立呼韓邪單于
按注:東觀記:十二月癸丑匈奴分為南北單于
建武二十五年春正月,南單于遣使稱臣,又擊破北匈奴卻地千餘里。
公元49年
後漢書·世祖本紀建武二十五年春正月,南單于遣使詣闕貢獻,奉蕃稱臣;又遣其左賢王擊破北匈奴卻地千餘里。
三月,南單于遣子入侍
南匈奴傳》二十五年春,遣弟左賢王莫將兵萬餘人擊北單于弟薁鞬左賢王生獲之;又破北單于帳下并得眾合萬餘人,馬七千匹、牛羊萬頭
單于震怖卻地千里
初,帝造戰車,可駕數牛,上作樓櫓,置於塞上,以拒匈奴
時人見者或相謂曰:讖言九世當卻北狄千里,豈謂此邪。
及是,果拓地焉。
北部薁鞬骨都侯右骨都侯率眾三萬餘人來歸單于,南單于遣使詣闕奉藩稱臣,獻國珍寶,求使者監護,遣侍子,脩舊約
耿國傳》匈奴薁鞬日逐王比自立呼韓邪單于款塞稱藩,願扞禦北虜
下公卿。
議者皆以為天下初定中國空虛夷狄情偽難知,不可許
獨曰:臣以為宜如孝宣故事受之,令東扞鮮卑北拒匈奴率厲四夷完復邊郡,使塞下晏開之警萬世安寧之策也。
帝從其議,遂立為南單于
由是烏桓鮮卑保塞自守北虜遠遁中國少事。
公元50年
建武二十六年春正月,遣中郎將段郴授南單于璽綬,始置使匈奴中郎將
後漢書·世祖本紀建武二十六年春正月,遣中郎將段郴授南單于璽綬,令入居雲中,始置使匈奴中郎將將兵衛護之。
單于遣子入侍,奉奏詣闕
于是雲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鴈門上谷、代八郡歸於本土
謁者分將弛刑補理城郭
發遣邊民在中國者,布還諸縣,皆賜以裝錢轉輸給食
南匈奴傳》二十六年,遣中郎將副校尉王郁使南單于,立其庭,去五原西部塞八十里。
單于延迎使者
使者曰:單于當伏拜受詔。
單于顧望有頃,乃伏稱臣
拜訖,令譯曉使者曰:單于新立,誠慚於左右,願使者眾中無相屈折也。
骨都侯等見,皆泣下。
郴等反命,詔乃聽南單于入居雲中
遣使上書,獻駱駝二頭文馬十匹。
,南單于所獲北虜薁鞬左賢王將其眾及南部骨都侯三萬餘人畔歸,去北庭三百餘里,共立薁鞬左賢王單于
月餘日,更相攻擊,五骨都侯皆死,左賢王自殺,諸骨都侯子各擁兵自守
,南單于遣子入侍,奉奏詣闕
詔賜單于冠帶衣裳黃金、盭緺綬,安車羽蓋華藻駕駟,寶劍弓箭黑節三,駙馬二,黃金錦繡繒布萬匹,絮萬斤樂器鼓車棨戟甲兵飲食什器
又轉河東米糒二萬五千斛,牛羊三萬六千頭,以贍給之。
中郎將安集掾史弛刑五千人持兵弩隨單于所處,參辭訟,察動靜
單于歲盡輒遣奉奏,送侍子入朝中郎將從事一人將領詣闕
漢遣謁者前侍子還單于庭,交會道路
元正朝賀,拜祠陵廟畢,漢乃遣單于使,令謁者將送,賜綵繒千匹,錦四端,金十斤大官御食醬及龍眼荔枝;賜單于母及諸閼氏單于子及右賢王、左右谷蠡王骨都侯有功善者,繒綵合萬匹。
以為常。
匈奴俗,歲有三龍祠,常以正月五月九月日祭天神
單于內附,兼祠漢帝,因會諸部,議國事,走馬及駱駝為樂
大臣貴者左賢王,次左谷蠡王,次右賢王,次右谷蠡王,謂之四角;次左右日逐王,次左右溫禺鞮王,次左右斬將王,是謂六角:皆單于子弟次第當為單于者也。
異姓大臣右骨都侯,次左右尸逐骨都侯,其餘日逐、且渠、當戶官號,各以權力優劣部眾多少高下次第焉。
單于姓虛連題
異姓呼衍氏、須卜氏、丘林氏、蘭氏四姓為國名族常與單于婚姻
呼衍氏為左,蘭氏須卜氏為右,主斷聽訟,當決輕重,口白單于無文書簿領焉。
,前畔五骨都侯子復將其眾三千人南部,北單于使騎追擊
悉獲其眾。
單于遣兵拒之,逆戰不利
於是復詔單于徙居西河美稷,因使中郎將段郴副校尉王郁西河擁護之,為設官府、從事掾史
西河長史歲將騎二千,弛刑五百人,助中郎將衛護單于,冬屯夏罷。
自後以為常,悉復緣邊八郡
單于既居西河,亦列置諸部王,助為扞戍
使韓氏骨都侯北地右賢王朔方,當于骨都侯五原呼衍骨都侯屯雲中,郎氏骨都侯定襄左南將軍屯鴈門栗籍骨都侯代郡,皆領部眾郡縣偵羅耳目
單于惶恐,頗還所略漢人,以示善意
鈔兵每到南部下,還過亭候,輒謝曰:自擊亡虜薁鞬日逐耳,非敢犯漢人也。
公元51年
建武二十七年北匈奴遣使和親,卻之。
後漢書·世祖本紀建武二十七年北匈奴遣使武威和親
南匈奴傳》二十七年北匈奴單于遣使武威和親天子召公廷議不決
皇太子言曰:南單于新附北虜懼於見伐,故傾耳而聽,爭欲歸義耳。
今未能出兵,而反交通北虜,臣恐南單于有志北虜降者且不復來矣。
帝然之,告武威太守勿受其使。
建武二十八年北匈奴遣使馬裘和親,賜以雜繒弓矢
公元52年
後漢書·世祖本紀建武二十八年北匈奴遣使貢獻,求和親
南匈奴傳》二十八年北匈奴遣使詣闕,貢馬及裘,更乞和親,并請音樂,又求率西域諸國胡客與俱獻見
帝下三府酬答之宜。
司徒掾班彪奏曰:臣聞孝宣皇帝邊守尉曰:匈奴大國多變詐。
交接得其情,則卻敵折衝應對入其數,則反為輕欺
北匈奴見南單于來附,懼謀其國,故數乞和親,又遠驅牛馬與漢合市,重遣名王,多所貢獻,斯皆外示富強,以相欺誕也。
臣見其獻益重,知其國益虛,歸親愈數,為懼愈多。
然今既未獲助南,則亦不宜絕北,羈縻之義,禮無不答
謂可頗加賞賜,略與所獻相當明加曉告以前呼韓邪郅支行事
報答之辭,令必有適。
立槁草并上,曰:單于不忘漢恩追念先祖舊約,欲修和親,以輔身安國計議甚高,為單于嘉之
往者匈奴數有乖亂呼韓邪郅支自相讎隙,並蒙孝宣皇帝垂恩救護,故各遣侍子稱藩保塞
其後郅支忿戾自絕皇澤,而呼韓附親忠孝彌著。
漢滅郅支,遂保國傳嗣子孫相繼
今南單于㩦眾向南,款塞歸命
自以呼韓嫡長次第當立,而侵奪失職猜疑相背,數請兵將,歸掃北庭策謀紛紜無所不至
惟念斯言不可獨聽,又以北單于比年貢獻,欲修和親,故拒而未許,將以成單于忠孝之義。
漢秉威信總率萬國日月所照,皆為臣妾。
殊俗百蠻,義無親疏,服順者褒賞畔逆誅罰善惡之效,呼韓郅支是也
單于欲修和親款誠已達,何嫌而欲率西域諸國俱來獻見
西域國匈奴與屬何異
單于連兵亂,國內虛耗貢物裁以通禮何必馬裘
今齎雜繒五百匹,弓鞬韥丸一,矢四發,遣遺單于
賜獻左骨都侯右谷蠡王雜繒各四百匹,斬馬劍各一。
單于前言先帝時所賜呼韓邪竿、瑟、箜篌皆敗,願復裁賜
單于尚未安,方厲武節,以戰攻為務,竽瑟之用不如良弓利劍,故未以齎。
朕不愛小物單于便宜所欲,遣驛以聞。
悉納從之。
臧宮傳》匈奴饑疫自相分爭以問曰:願得五千騎以立功
笑曰:常勝之家,難與慮敵,吾方自思之。
二十七年,乃與楊虛侯馬武上書曰:匈奴貪利無有禮信,窮則稽首,安則侵盜緣邊被其毒痛內國憂其抵突
今人畜疫死,旱蝗赤地,疫困之力,不當中國一郡
萬里死命,縣在陛下
福不再來時或易失,豈宜固守文德而墮武事乎。
命將臨塞,厚縣購賞,喻告高句驪烏桓鮮卑攻其左,發河西四郡天水隴西羌胡擊其右。
如此北虜之滅,不過數年。
臣恐陛下仁恩不忍謀臣狐疑,令萬世刻石之功不立聖世
詔報曰:黃石公記曰,柔能制剛,弱能制彊。
柔者德也,剛者賊也,弱者仁之助也,彊者怨之歸也。
故曰有德之君,以所樂樂人;無德之君,以所樂樂身。
樂人者其樂長,樂身者不久而亡。
舍近謀遠者,勞而無功;舍遠謀近者,逸而有終
逸政忠臣勞政亂人
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彊。
有其有者安,貪人有者殘。
殘滅之政,雖成必敗
今國無善政災變不息百姓驚惶,人不自保,而復欲遠事邊外乎。
孔子曰: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
北狄尚彊,而屯田警備傳聞之事,恆多失實
誠能天下之半以滅大寇,豈非至願苟非其時不如息人
自是諸將莫敢復言兵事者。
公元55年
建武三十一年北匈奴遣使奉獻
單于比薨,弟左賢王莫立。
後漢書·世祖本紀建武三十一年秋北匈奴遣使奉獻
南匈奴傳》:二十九年,賜南單于羊數萬頭
三十一年北匈奴遣使如前,乃璽書報答,賜以綵繒,不遣使者
單于比立九年薨,中郎將段郴將兵赴弔,祭以酒米分兵衛護之。
左賢王莫立,帝遣使者璽書鎮慰,拜授璽綬,遺冠幘,絳單衣三襲童子佩刀緄帶各一,又賜繒綵四千匹,令賞賜諸王骨都侯以下
其後單于薨,弔祭慰賜,以此為常。
丘浮尤鞮單于莫,中元元年立,一年薨,弟汗立。
公元62年
明帝永平五年冬十一月北匈奴五原十二月,寇雲中,南單于擊卻之。
公元57年
後漢書·明帝本紀云云
 按南匈奴傳》:伊伐於慮鞮單于汗,中元二年立。
永平二年北匈奴護于率眾千餘人來降
南部單于汗立二年薨,單于之子適立。
䤈僮尸逐侯鞮單于適,永平二年立。
五年冬北匈奴六七千騎入于五原塞,遂寇雲中原陽,南單于擊卻之,西河長史馬襄赴救,虜乃引去
單于適立四年薨,單于莫子蘇立,是為丘除車林鞮單于
數月復薨,單于適之弟長立。
公元64年
永平七年北匈奴遣使和親
公元63年
後漢書·明帝本紀云云
 按南匈奴傳》胡邪尸逐侯鞮單于長永平六年立。
北匈奴猶盛,數寇邊朝廷以為憂。
會北單于合市遣使和親顯宗冀其交通不復為寇。
乃許之。
公元65年
永平八年春,遣越騎司馬鄭眾報使北匈奴
初置度遼將軍匈奴入寇
後漢書·明帝本紀永平八年春三月,遣越騎司馬鄭眾報使北匈奴
初置度遼將軍,屯五原
冬十月,詔三公郡國中都官死罪繫囚減罪一等勿笞,詣度遼將軍營,屯朔方五原邊縣妻子自隨占著邊縣父母同產欲相代者,恣聽之。
其徙者,賜弓衣糧
北匈奴入寇西河諸郡。
南匈奴傳》八年,遣越騎司馬鄭眾北使報命,而南部卜骨都侯等知漢與北虜交使,懷嫌怨欲畔,密因北使,令遣兵迎之。
鄭眾出塞,疑有異,伺候果得須卜使人,乃上言更置大將,以防二虜交通
由是始置度遼營,以中郎將吳棠行度將軍事,副校尉來苗、左校尉閻章右校尉國將黎陽虎牙營士五原
又遣騎都尉秦彭將兵美稷
其年秋北虜果遣二千騎候望朔方作馬革船,欲度迎南部畔者,以漢有備,乃引去
復數寇鈔邊郡焚燒城邑殺略河西城門晝閉
永平十六年春二月,遣太僕祭彤四道北征匈奴
北匈奴雲中
公元73年
後漢書·明帝本紀永平十六年春二月,遣太僕祭彤高闕奉車都尉竇固酒泉駙馬都尉耿秉居延騎都尉來苗出平城,伐北匈奴
竇固呼衍王於天山,留兵屯伊吾盧城。
耿秉、來苗、祭彤無功而還
是歲,北匈奴雲中雲中太守廉范擊破之。
南匈奴傳》十六年,乃大發緣邊兵,遣諸將四道出塞北征匈奴
單于左賢王信隨太僕祭彤及吳棠出朔方高闕,攻皋林溫禺犢王於涿邪山。
虜聞漢兵來,悉度漠去。
、棠坐不至涿邪山免,以騎都尉來苗行度將軍
其年,北匈奴入雲中,遂至漁陽太守廉范擊卻之。
詔遣使者高弘發三郡兵追之,無所得
竇固傳》顯宗即位,時天下乂安欲遵武帝故事,擊匈奴,通西域,以習邊事十五年冬,拜為奉車都尉,以騎都尉耿忠為副,謁者僕射耿秉駙馬都尉秦彭為副,皆置從事司馬並出涼州
明年酒泉燉煌張掖甲卒盧水羌胡萬二千騎出酒泉塞,耿秉秦彭武威隴西天水募士羌胡萬騎居延塞,又太僕祭彤度遼將軍吳棠將河東北地西河胡及單于兵萬一千騎出高闕塞,騎都尉來苗、護烏桓校尉文穆太原鴈門代郡上谷漁陽右北平定襄郡烏桓鮮卑萬一千騎出平城塞。
忠至天山,擊呼衍王,斬首干餘級。
呼衍王走,追至蒲類海
吏士伊吾廬城。
耿秉秦彭絕漠六百餘里,至三木樓山,來苗、文穆匈奴河水上,虜皆奔走無所獲。
祭彤、吳棠坐不至涿邪山,免為庶人
時諸將唯有功加位特進
廉范傳》雲中太守
匈奴入塞烽火日通
故事,虜入過五千人移書旁郡
吏欲傳檄求救不聽,自率士卒拒之。
眾盛不敵
會日暮,令軍士交縛兩炬三頭爇火,營中星列
遙望火多,謂漢兵救至,大驚
待旦將退,乃令軍中蓐食晨往赴之,斬首數百級,虜自相轔藉死者千餘人由此不敢復向雲中
公元75年
永平十八年夏六月北匈奴戊己校尉耿恭蒲城
後漢書·明帝本紀永平十八年夏六月北匈奴車師後王戊己校尉耿恭
耿恭傳》永平十七年冬騎都尉劉張出擊車師,請司馬,與奉車都尉竇固從弟駙馬都尉秉破降之。
始置西域都護戊己校尉,乃以戊己校尉,屯後王蒲城謁者關寵為戊己校尉,屯前王柳中城,屯各置數百人
至部,移檄烏孫,示漢威德,大昆彌以下歡喜遣使名馬,及奉宣帝時所賜公主博具,願遣子入侍
乃發使齎金帛,迎其侍子
明年三月,北單于遣左鹿蠡王二萬騎擊車師
司馬將兵三百人救之,道逢匈奴騎多,皆為所歿。
匈奴遂破殺後王安得,而攻蒲城
乘城搏戰,以毒藥傅矢。
傳語匈奴曰:漢家箭神其中瘡者必有異。
因發彊弩射之。
中矢者,視創皆沸,遂大驚
會天暴風雨,隨雨擊之,殺傷甚眾。
匈奴震怖相謂曰:漢兵神,真可畏也。
解去
疏勒城傍有澗水五月,乃引兵據之。
七月匈奴來攻先登數千人直馳之,胡騎散走匈奴遂于城下擁絕澗水
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馬糞汁而飲之。
仰歎曰:聞昔貳師將軍佩刀刺山飛泉涌出;今漢德神明豈有窮哉。
整衣服向井再拜,為吏士禱。
有頃水泉奔出,眾皆稱萬歲
令吏揚水以示虜。
虜出不意以為神明,遂引去
公元76年
章帝建初元年,以征西大將軍耿秉烏桓出塞北匈奴
後漢書·章帝本紀不載。
 按南匈奴傳》建初元年,來苗遷濟陰太守,以征西大將軍耿秉行度將軍
時皋林溫禺犢王復將眾還居涿邪山,南單于聞知,遣輕騎緣邊郡及烏桓出塞擊之,斬首數百級,降者三四千人
其年,南部苦蝗,大饑肅宗稟給貧人三萬餘口。
耿恭傳》焉耆龜茲攻歿都護陳睦北虜亦圍關寵於柳中
顯宗崩,救兵不至車師復畔,與匈奴共攻
士眾擊走之。
王夫人先世漢人,常私以虜情告,又給以糧餉
數月,食盡窮困,乃煮鎧弩,食其筋革
與士推誠死生,故皆無二心,而稍稍死亡,餘數千人
單于已困,欲必降之。
遣使曰:若降者,當封為白屋王,妻以女子
乃誘其使上城,手擊殺之,炙諸城上。
虜官屬望見,號哭而去。
單于大怒,更益兵不能下。
初,關寵上書求救,時肅宗即位,乃詔公卿會議
司空第五倫以為不宜救。
司徒鮑昱議曰:今使人危難之地,急而棄之,外則縱蠻夷之暴,內則死難之臣。
誠令權時無邊可也匈奴如復犯塞為寇,陛下何以使將。
二部兵人裁各數千,匈奴圍之,歷旬不下,是其寡弱盡力之效也。
可令燉煌酒泉太守各將精騎二千,多其幡幟倍道兼行,以赴其急。
匈奴疲極之兵,必不敢當,四十日間,足還入塞
然之。
乃遣征西將軍耿秉酒泉,行太守事;遣秦彭謁者王蒙皇甫援發張掖酒泉燉煌三郡鄯善兵,合七千餘人建初元年正月,會柳中車師,攻交河城斬首三千八百級,獲生三千餘人,駝驢馬牛羊三萬七千頭。
北虜驚走車師復降
會關寵已歿,蒙等聞之,便欲引兵還。
先是遣軍范羌燉煌兵士寒服因隨王蒙軍俱出塞
固請,諸將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從山北,遇大雪丈餘,軍僅能至。
城中夜聞兵馬聲,以為虜來,大驚
乃遙呼曰:我范羌也。
遣軍校尉耳。
城中皆稱萬歲
開門共相涕泣
明日,遂相隨俱歸。
虜兵追之,且戰且行。
士素饑困,發疏勒時尚二十六人,隨路死歿,三月玉門,唯餘十三人
衣屨穿決形容枯槁
中郎將鄭眾下洗易衣冠。
上疏曰:耿恭單兵固守孤城,當匈奴之衝,對數萬之連月踰年,心力困盡。
鑿山為井,煮弩為糧,出於萬死一生之望。
前後殺傷醜虜數千百計,卒全忠勇,不為大漢恥。
恭之節義古今未有
宜蒙顯爵,以厲將帥
雒陽鮑昱恭節蘇武,宜蒙爵賞
於是拜為騎都尉,以司馬石脩為雒陽市丞,張封為雍營司馬軍吏范羌為共丞,餘九羽林
公元83年
建初八年夏六月北匈奴大人率眾款塞降。
後漢書·章帝本紀云云
 按南匈奴傳》七年耿秉執金吾,以張掖太守鄧鴻行度將軍
八年北匈奴三木樓訾大人稽留斯等率三萬八千人、馬二萬匹、牛羊十餘萬,款五原塞降。
公元84年
元和元年,詔聽北單于吏人合市,南單于輕騎略之。
後漢書·章帝本紀不載。
 按南匈奴傳》元和元年武威太守孟雲上言單于復願與吏人合市詔書驛使迎呼慰納之。
單于乃遣大且渠伊莫訾王等,驅牛馬萬餘頭與漢賈客交易
諸王大人前至所在郡縣設官邸,賞賜待遇之。
南單于聞,乃遣輕騎上郡遮略生口鈔掠牛馬,驅還入塞
元和二年,南單于之子宣立為伊屠於閭鞮單于,詔還所掠北匈奴生口,南單于復遣輕騎出塞擊之。
後漢書·章帝本紀不載。
 按南匈奴傳》二年正月北匈奴大人車利、涿兵等亡來入塞,凡七十三輩。
北虜衰耗黨眾離畔南部攻其前,丁零其後鮮卑擊其左,西域侵其右,不復自立,乃遠引而去。
單于長立二十三年薨,單于之子立。
伊屠於閭鞮單于宣元和二年立。
其歲,單于遣兵千餘人獵至涿邪山,卒與北虜溫禺王遇,因戰,獲其首級而還
孟雲上言北虜以前和親,而南部復往鈔掠,北單于謂漢欺之,謀欲犯塞,謂宜還南所掠生口以慰安其意。
肅宗太僕袁安議,許之。
下詔曰:昔玁狁獯鬻之敵中國其所由來尚矣。
往者雖有和親之名,終無絲髮之效。
墝埆之人,屢嬰塗炭,父戰於前,子死於後。
弱女乘於亭障孤兒號於道路
老母寡妻設虛祭,飲泣淚,想望歸魂於沙漠之表,豈不哀哉
傳曰:江海所以能長百川者,以其下之也。
少加屈下,尚何足病。
況今匈奴君臣分定辭順約明,貢獻累至,豈宜違信自受其曲。
其敕度遼及領中郎將龐奮倍雇南部所得生口以還北虜
南部斬首獲生計功受賞如常科。
于是單于薁鞬日逐師子輕騎千出掩擊北虜,復斬獲千人
袁安傳》建初八年太僕
元和二年武威太守孟雲上書北虜既已和親,而南部復往抄掠,北單于謂漢欺之,謀欲犯邊
宜還其生口,以安慰之。
百官朝堂
公卿皆言夷狄譎詐,求欲無厭,既得生口,當復妄自誇大,不可開許
獨曰:北虜遣使獻和親有得生口者,輒以歸漢,此明其畏威,而非先違約也。
大臣典邊不宜負信戎狄,還之足示中國優貸,而使邊人得安,誠便。
司徒桓虞改議
太尉鄭弘司空第五倫皆恨之。
大言激勵虞曰:諸言當還生口者,皆為不忠
虞廷叱之,大鴻臚韋彪作色變容司隸校尉舉奏等皆上印綬謝。
肅宗詔報曰:久議沈滯,各有所志。
蓋事以議從,策由眾定,誾誾衎衎得禮之容,寢嘿抑心,更非朝廷之福。
君何尤而深謝。
其各冠履
竟從議。
公元87年
章和元年秋七月鮮卑擊破單于,斬之。
冬十月北匈奴屋蘭儲等率眾降。
後漢書·章帝本紀云云
 按南匈奴傳》章和元年鮮卑左地北匈奴,大破之,斬優留單于,取其匈奴而還
北庭大亂,屈、儲卑、胡都須等五十八部,口二十萬,勝兵八千人,詣雲中五原朔方北地降。
〈按注
匈奴皮奴字衍言取其胸皮也
公元88年
章和二年,遣竇憲車騎將軍,以伐北匈奴
後漢書·章帝本紀不載。
 按和帝本紀章和二年冬十月,以侍中竇憲車騎將軍,伐北匈奴
南匈奴傳》單于宣立三年薨,單于長之弟屯屠何立。
休蘭尸逐侯鞮單于屯屠何章和二年立。
北虜大亂加以饑蝗,降者前後而至。
單于將并北庭,會肅宗崩,竇太后臨朝
其年七月單于上言:臣累世蒙恩不可勝數
孝章皇帝聖思遠慮遂欲見成就,故令烏桓鮮卑北虜,斬單于首級破壞其國。
今所新降虛渠等詣臣自言:去歲三月中發虜庭,北單于創刈南兵,又畏丁令鮮卑遁逃遠去,依安侯河西
今年正月骨都侯等復共立單于異母右賢王單于,其人以兄弟爭立,並各離散
臣與諸王骨都侯及新降渠帥雜議方略,皆曰宜及北虜分爭出兵討伐,破北成南,并為一國,令漢家長北念
今月八日,新降右須日逐鮮堂輕從虜庭遠來詣臣,言北虜諸部多欲內顧,但恥自發遣,故未有至者。
出兵奔擊,必有響應
今年不往,恐復并壹。
臣伏先父歸漢以來被蒙覆載嚴塞明候大兵擁護,積四十年。
臣等生長漢地開口仰食歲時賞賜動輒億萬,雖垂拱安枕,慚無報效之地。
願發國中及諸部故胡新降精兵,遣左谷蠡王師子、左呼衍日逐王須訾將萬騎朔方左賢王安國、右大且渠王交勒蘇將萬騎居延,期十二月同會虜地。
臣將餘兵萬人五原朔方塞,以為拒守
臣素愚淺,又兵眾單少不足以內外
願遣執金吾耿秉度遼將軍鄧鴻西河雲中五原朔方上郡太守并力而北,令北地安定太守各屯要害,冀因聖帝威神一舉平定
國成敗,要在今年
已敕諸部嚴兵馬,訖九月龍祠,悉集河上
陛下裁哀省察
太后以示耿秉
上言:昔武帝單極天下,欲臣虜匈奴未遇天時,事遂無成
宣帝之世,會呼韓來降,故邊人獲安中外為一,生人休息六十餘年。
王莽篡位變更其號,耗擾不止單于乃畔。
光武受命,復懷納之,緣邊壞郡得以還復
烏桓鮮卑咸脅歸義,威鎮四夷,其效如此
今幸遭天授北虜分爭以夷伐夷國家之利,宜可聽許。
自陳受恩分當出命效用
太后從之。
公元89年
和帝永元元年夏六月車騎將軍竇憲度遼將軍鄧鴻等大破匈奴稽落山,遂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而還
後漢書·和帝本紀永元元年夏六月車騎將軍竇憲雞鹿塞度遼將軍鄧鴻出棝楊塞,南單于出滿夷谷,與北匈奴戰于稽落山,大破之,追至和渠北鞮海
竇憲遂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而還
單于遣弟右溫禺鞮王奉表貢獻
閏月丙子,詔曰:匈奴背叛為害久遠
祖宗之靈,師克有捷,醜虜破碎,遂掃厥庭,役不再籍萬里清蕩,非朕小子眇身所能克堪
有司其案舊典告類薦功,以章休烈
九月庚申,以車騎將軍竇憲大將軍
南匈奴傳》永元元年,以秉為征西將軍,與車騎將軍竇憲率騎八千,與度遼兵及南單于眾三萬騎,出朔方北虜,大破之。
單于奔走首虜二十餘萬人
竇憲傳》:南單于請兵北伐,乃拜車騎將軍金印紫綬官屬司空,以執金吾耿秉為副,發北軍五校黎陽雍營緣邊十二郡騎士,及羌胡出塞
明年各將四千騎及南匈奴左谷蠡王師子萬騎朔方雞鹿塞,南單于屯屠河,將萬餘騎出滿夷谷,度遼將軍鄧鴻緣邊義從羌胡八千騎,與左賢王安國萬騎陽塞,皆會涿邪山。
分遣副校尉閻盤、司馬耿夔、耿譚將左谷蠡王師子、右呼衍王須訾等,精騎萬餘,與北單于戰于稽落山,大破之,虜眾崩潰單于遁走追擊諸部,遂臨私渠北鞮海
斬名王已下萬三千級,獲生口馬牛羊橐駝百餘萬頭
於是溫犢須、日逐、溫吾、夫渠王鞮等八十一部率眾降者,前後二十餘萬人
遂登燕然山,去塞三千餘里,刻石勒功,紀漢威德班師還。
軍司馬吳汜、梁諷,奉金帛遺北單于宣明國威,而兵隨其後
時虜中乖亂,汜、所到,輒招降之,前後萬餘人
遂及單于西海上,宣國威信,致以詔賜,單于稽首拜受
因說宜修呼韓邪故事,保國安人之福。
單于喜,即將其眾與俱還,到私渠海,聞漢軍入塞,乃遣弟右溫禺鞮王奉貢入侍,隨詣闕
單于自身到,奏還其侍弟
袁安傳》和帝即位竇太后臨朝后兄車騎將軍憲北擊匈奴太尉宋由司空任隗九卿朝堂上書諫,以為匈奴不犯邊塞,而無故勞師遠涉損費國用徼功萬里,非社稷之計。
書連上輒寢。
宋由懼,遂不敢署議,而諸卿自引上。
獨與任隗守正不移,至免冠朝堂固爭者十上
太后不聽,眾皆為之危懼,安正色自若
竇憲既出,而弟衛尉篤、執金吾景各專威權,公於京師使客遮道奪人財物
景又擅使乘驛施檄緣邊諸郡,發突騎善騎射有才力者,漁陽鴈門上谷三郡各遣吏將送詣景第。
有司畏憚莫敢言者
乃劾景擅發邊兵驚惑吏人二千石不待符信而輒承景檄,當伏顯誅
又奏司隸校尉河南尹阿附貴戚無盡節之義,請免官案罪
並寢不報
、景等日益橫,盡樹其親黨賓客名都大郡,皆賦斂吏人更相賂遺,其餘州郡亦復望風從之。
任隗舉奏二千石,又它所連及貶秩免官四十餘人,竇氏大恨。
素行高,亦未有以害之。
公元90年
永元二年夏五月己未,遣副校尉閻礱討北匈奴,取伊吾盧地。
冬十月遣行中郎將班固報命單于
左谷蠡王師子雞鹿塞,擊北匈奴河雲北,大破之。
後漢書·和帝本紀云云
 按南匈奴傳》二年春鄧鴻大鴻臚,以定襄太守皇甫行度將軍
單于上求北庭于是左谷蠡王師子等將左右部八千騎出雞鹿塞中郎將耿譚遣從事將護之。
涿邪山,乃留輜重分為二部,各引輕兵兩道襲之。
左部北過西海河雲北,右部匈奴河水西繞天山南度甘微河,二軍俱會,夜圍單于
大驚,率精兵千餘人合戰
單于被創墮馬復上,將輕騎數十遁走,僅而免脫
得其玉璽,獲閼氏男女五人斬首八千級,生虜千口而還
是時南部連剋獲納降黨眾最盛,領戶三萬四千,口二十三萬七千三百,勝兵五萬一百七十。
從事中郎將置從事二人,耿譚以新降者多,上增從事十二人
公元91年
永元三年春二月左校尉耿夔破北單于微山大將軍竇憲請立其弟於除鞬為北單于
後漢書·和帝本紀永元三年二月大將軍竇憲左校尉耿夔居延塞,圍北單于微山,大破之,獲其母閼氏
南匈奴傳》三年,北單于復為右校尉耿夔所破,逃亡不知所在
其弟右谷蠡王於除鞬自立單于,將右溫禺鞬王、骨都侯已下眾數千人,止蒲類海遣使款塞
大將軍竇憲上書,立於除鞬為北單于朝廷從之。
耿夔傳》三年竇憲復出河西,以大將軍左校尉
精騎八百,出居延塞,直奔北單于庭,于微山閼氏、名王已下五千餘級,單于與數騎脫亡,盡獲其匈奴珍寶財畜,去塞五千餘里而還,自漢出師未嘗至也。
會北單于右谷蠡王於除鞬自立單于,眾八部二萬餘人,來居蒲類海上,遣使款塞
中郎將持節衛護之。
公元92年
永元四年春正月,遣大將軍左校尉耿夔授北單于璽綬
後漢書·和帝本紀春正月北匈奴右谷蠡王於除鞬自立單于款塞乞降
大將軍左校尉耿夔璽綬
南匈奴傳》四年,遣耿夔即授璽綬,賜玉具劍四,羽蓋一,使中郎將任尚持節衛護伊吾,如南單于故事
袁安傳》:時竇憲復出武威
明年,北單于耿夔所破,遁走烏孫,塞北地空,餘部不知所屬
矜己功,欲結恩北虜,乃上立降者左谷蠡王阿佟為北單于,置中郎將領護,如南單于故事
下公卿議,太尉宋由太常丁鴻光祿勳耿秉十人議可許。
任隗奏,以為光武招懷南虜非謂永安內地,正以權時之算,可得捍禦北狄故也。
朔漠既定,宜令南單于反其北庭,并領降眾,無緣更立阿佟,以增國費
宗正劉方大司農尹睦同安議。
事奏,未以時定。
遂行,乃獨上封事曰:臣聞功有難圖,不可豫見;事有易斷,較然不疑
伏惟光武皇帝所以立南單于者,欲南定北之策也,恩德甚備,故匈奴遂分,邊境無患
孝明皇帝奉承先意不敢失墜赫然命將,爰伐塞北
至于章和之初,降者十萬餘人,議者欲置之濱塞東至遼東太尉宋由光祿勳耿秉以為失南單于心,不可先帝從之。
陛下奉承鴻業大開疆宇大將軍遠師討伐席卷北庭,此誠宣明祖宗崇立弘勳者也。
宜審其終,以成厥初
伏念單于屯,先父舉眾歸德,自蒙恩以來,四十餘年。
三帝積累,以遺陛下
陞下深宜遵述先志成就其業。
況屯首唱大謀空盡北虜,輟而弗圖,更立新降,以一朝之計,違三世之規,失信所養建立無功
實知奮議,而欲背棄先恩。
言行君子樞機賞罰理國綱紀
論語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行焉。
今若失信一屯則百不敢復保誓矣。
烏桓鮮卑新殺北單于凡人之情,咸畏仇讎,今立其弟,則二虜懷怨
兵、食可廢,信不可去。
且漢故事供給單于費直一億九十餘萬,西域歲七千四百八十萬。
北庭彌遠,其費過倍,是乃空盡天下,而非建策之要也。
詔下其議。
又與更相難折
險急負勢言辭驕訐,至詆毀,稱光武韓歆戴涉故事終不移。
竟立匈奴降者右谷蠡王於除鞬為單于,後遂反叛,卒如策。
永元五年秋九月匈奴單于於除鞬叛。
中郎將任尚討滅之。
冬十一月,南單于安國叛,骨都侯喜斬之。
後漢書·和帝本紀云云
 按南匈奴傳》四年,使中郎將任尚持節衛護於除鞬屯伊吾,如南單于故事
欲輔歸北庭,會竇憲被誅。
五年,於除鞬自畔還北,將兵長史王輔千餘騎與任尚共追誘將還斬之,破滅其眾。
單于屯屠河立六年薨,單于宣弟國立
單于安國永元五年立。
安國初左賢王無稱譽。
左谷蠡王師子素勇黠多知,前單于宣及屯屠何皆愛其氣決,故數遣將出塞掩擊北庭還受賞賜天子亦加殊異
是以國中盡敬師子,而不附安國
是疾師子,欲殺之。
其諸新降胡初在塞外,數為師子驅掠,皆多怨之。
安國因是委計降者,與同謀議
安國既立單于師子以次轉為左賢王,覺單于與新降者有謀,乃別居五原界。
單于龍會議事師子稱病不往。
皇甫稜知之,亦擁護不遣單于懷憤益甚
六年春皇甫稜免,以執金吾朱徽行度將軍
單于中郎將杜崇不相平,迺上書西河太守令斷單于章,無由自聞。
因與朱徽上言:南單于安國疏遠故胡,親近新降,欲殺左賢王師子左臺且渠劉利等。
右部降者謀共迫脅安國起兵背畔,請西河上郡安定為之儆備
和帝下公卿議,皆以為蠻夷反覆,雖難測知,然大兵聚會,必未敢動搖
今宜遣有方略使者單于庭,與杜崇朱徽西河太守并力,觀其動靜
如無他變,可令等就國會左右大臣,責其部眾橫暴邊害者,共平罪誅。
若不從命,令為權時方略,事畢之後,裁行客賜,亦足以威示百蠻
從之。
于是發兵造其庭。
安國夜聞漢軍至,大驚,棄帳而去,因舉兵及將新降者欲誅師子
師子先知,乃悉將盧落入曼柏城
安國追到城下門閉不得入。
朱徽遣吏曉譬和之安國不聽
城既不下,乃引兵五原
因發諸郡騎追赴之急,眾皆大恐,國舅骨都侯喜為等慮并被誅,乃格殺安國
國王一年單于之子師子立。
公元94年
永元六年,南單于安國從弟子逢侯叛,以鄧鴻車騎將軍事討之。
後漢書·和帝本紀永元六年,南單于安國從弟子逢侯率叛胡亡出塞
九月癸丑,以光祿勳鄧鴻車騎將軍事,與越騎校尉馮柱、行度將軍朱徽、使匈奴中郎將杜崇討之。
冬十一月,護烏桓校尉任尚烏桓鮮卑,大破逢侯,馮柱遣兵追擊
復破之。
南匈奴傳》亭獨尸逐侯鞮單于師子永元六年立。
降胡五六百人夜襲師子安集王恬將衛護士與戰,破之。
于是新降胡遂相驚動,十五部二十餘萬人反畔,脅立前單于屯屠何子薁鞬日逐王逢侯為單于,遂殺略吏人燔燒郵亭廬帳將車重向朔方,欲度漠北
于是遣行車騎將軍鄧鴻越騎校尉馮柱、行度將軍朱徽左右羽林北軍五校士及郡國積射緣邊兵,烏桓校尉任尚烏桓鮮卑,合四萬人討之。
時南單于中郎將杜崇牧師城,侯將萬餘騎攻圍之,未下。
鄧鴻等至美稷侯乃乘冰度隘,向滿夷谷。
單于子將萬騎,及杜崇所領四千騎,與鄧鴻追擊于大城塞,斬首三千餘級,得生口及降者萬餘人
馮柱復分兵追擊別部斬首四千餘級。
任尚鮮卑大都護蘇拔廆、烏桓大人勿柯八千騎,要擊侯于滿夷谷,復大破之。
前後凡斬萬七千餘級。
侯遂率眾出塞漢兵不能追。
七年正月,軍還。
馮柱將虎牙留屯五原罷遣鮮卑烏桓羌胡兵,封蘇拔廆為率眾王,又賜金帛。
鄧鴻京師,坐逗留失利下獄死。
後帝朱徽杜崇失胡和,又禁其上書以致反畔,皆徵下獄死,以鴈門太守奮行度遼將軍
永元八年夏五月南匈奴溫禺犢王叛,為寇。
秋七月行度將軍龐奮、越騎校尉馮柱追討之,斬右溫禺犢王。
公元96年
後漢書·和帝本紀云云
 按南匈奴傳》侯于塞外分為二部自領右部涿邪山下左部朔方西北相去百里
八年冬左部自相疑畔,還入朔方塞,龐奮迎受慰納之。
勝兵四千人弱小萬餘口悉降,以分處北邊諸部。
南單于以其右溫禺犢王烏居戰始與安國同謀,欲考問之。
烏居戰將數千人復反畔,出塞山谷間,為東民害
,龐奮、馮柱與諸郡兵擊烏居戰,其眾降,于是徙烏居戰眾及諸還降二萬餘人安定北地
馮柱還,遷將作大匠
部眾饑窮,又為鮮卑所擊,無所歸,竄逃去塞者絡繹不絕
單于師子立四年薨,單于之子檀立。
公元104年
永元十六年冬十一月北匈奴遣使稱臣貢獻
後漢書·和帝本紀云云
 按匈奴傳》萬氏尸逐鞮單于檀永元十年立。
十二年,龐奮遷河南尹,以朔方太守王彪行度將軍
單于比歲遣兵侯,多所虜獲收還生口前後千數侯轉困迫
十六年,北單于遣使詣闕貢獻,願和親,脩呼韓邪故約
和帝以其舊禮不備,未許之,而厚加賞賜,不答其使。
公元105年
殤帝元興元年北匈奴遣使稱臣,詣燉煌奉獻
後漢書·殤帝本紀云云
 按匈奴傳》元興元年北匈奴遣使燉煌貢獻,辭以國貧未能備禮,願請大使,當遣子入侍
鄧太后臨朝,亦不答其使,但加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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