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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
第二百四十八卷目录
洛水部艺文一
洛铭 后汉李尤
洛神赋〈有序〉 魏曹植
洛禊赋 晋张协
温洛赋 唐郑宗哲
洛川睛望赋〈以愿拾青紫为韵〉阙名
伊洛二渠水利重浚记 明刘健
洛原赋 赵时春
洛水部艺文二〈诗〉
祀洛水歌 秦始皇
三月三日洛水 晋潘尼
北使至洛 宋颜延之
临洛水 唐太宗
进船于洛水 薛慎惑
咏洛 李峤
奉和拜洛 前人
奉和受图温洛 苏味道
前题 牛凤及
归渡洛水 皇甫冉
洛中即事 窦巩
洛水 罗邺
渡洛忆淮上 宋张耒
渡洛 金麻革
临洛水 明张美含
渡伊洛河 乔宇
渡伊洛河 薛蕙
伊洛合流 蔺完植
洛水部选句
洛水部纪事
洛水部杂录
洛水部外编
洛铭 后汉李尤
洛神赋〈有序〉 魏曹植
洛禊赋 晋张协
温洛赋 唐郑宗哲
洛川睛望赋〈以愿拾青紫为韵〉阙名
伊洛二渠水利重浚记 明刘健
洛原赋 赵时春
洛水部艺文二〈诗〉
祀洛水歌 秦始皇
三月三日洛水 晋潘尼
北使至洛 宋颜延之
临洛水 唐太宗
进船于洛水 薛慎惑
咏洛 李峤
奉和拜洛 前人
奉和受图温洛 苏味道
前题 牛凤及
归渡洛水 皇甫冉
洛中即事 窦巩
洛水 罗邺
渡洛忆淮上 宋张耒
渡洛 金麻革
临洛水 明张美含
渡伊洛河 乔宇
渡伊洛河 薛蕙
伊洛合流 蔺完植
洛水部选句
洛水部纪事
洛水部杂录
洛水部外编
山川典第二百四十八卷
洛水部艺文一
铭洛 后汉李尤洛出熊耳,东流会集。夏禹导疏,经于洛邑。元龟赤字汉符是立。帝都通路,建国南乡。万乘终济,造舟为梁。三都五州,贡篚万方。广视远听,审任贤良。元首昭明,庶类是康。
洛神赋〈有序〉 魏曹植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说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词曰:余从京师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杨林,流盼乎洛川。于是情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则君王之所见也,无乃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不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閒。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露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元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而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川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徬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遝,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褂之绮靡,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淩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盼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岭,回清扬。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霄而蔽光。于是背下陵高,足往心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洛禊赋 晋张协
夫何三春之令月,嘉天气之氤氲。和风穆以布畅,百卉晔而敷芬。川流清泠以汪濊,原隰葱翠以龙鳞。游鱼瀺灂于渌波,元鸟鼓翼于高云。美节庆之动物,悦群生之乐欣。故新服之既成,将禊除于水滨。于是缙绅先生,啸俦命友,携朋接党,冠童八九。主希孔孟,宾慕颜柳,临涯咏吟,濯足挥手。乃至都人士女,奕奕祁祁,车驾岬嵑,充溢中逵。纷葩翕习,缘阿被湄。振袖生风,接衽成帏。若夫权戚之家,豪侈之族。采骑齐镳,华轮方毂。青盖云浮,参差相属。集乎长洲之浦,曜乎洛川之曲。遂乃停舆蕙渚,税驾兰田,朱幔虹舒,翠幕蜺连。罗樽列爵,周以长筵。于是布椒醑,荐柔嘉,祈休吉,蠲百痾。漱清源以涤秽兮,揽绿藻之纤柯。浮素妆〈一作卯〉以蔽水,洒元醪于中河。温洛赋 唐郑宗哲
惟上天降厥瑞,瑞著于川。惟君人临厥圣,圣通于天。由盛德之应矣,化清洛之温然。当短至之时,景为凛烈。及暄变之际,应在沦涟。散彼皇明,受兹灵贶。奚独禀于和气,乃潜感于深浪。遂使清冰不戒于洲渚之曲,白露罢凝于蒹葭之上。狎而玩,信温温以异流。迫而观,亦滔滔以难量。尔其发自山谷,会于河滨。其外也皎兮如镜,其中也煦然如春。夏虫不疑,失轻冰于曲渚。秋鸿欲去,恋微暖于通津。岂止元览不昧,呈祥有因。测彼浅深,穷兹浩渺。方将表瑞气于澄洁,岂独激巨浪于昏晓。揭厉之辈,谓祁寒初失于波中。游泳之徒,疑薰风远至于天表。若夫德至则应,天且不言,就其深则酌之不竭,变其性乃即之也温。状真宰为炉于其底,意邹子吹律于其源。若彼火井之荧煌,汤泉之滃郁,徒及时于四气,宁善利于万物。德之感,其感良多。水之瑞,其瑞惟何。方将吹籁之共凛,忽犹鼓橐之相和。霁日初悬,似阳燧之藏深濑。红霞不散,若阴火之在空波。方今地不藏宝,天惟瑞圣。兹水也,有时而温,由一人之德盛。洛川晴望赋〈以愿拾青紫为韵〉白居易
金商应律,玉斗西建。加旬雨之时晴,叶秋成而适愿。是用步闾里,询黎献。皇风演溢,歌且听于升平。圣泽汪洋,诵不闻于胥怨。尔乃命亲懿,会朋执,赋邙山,眺洛邑。天泬寥而云静,气肃杀而风急。三川浩浩以奔流,双阙峨峨而屹立。飞梁径度,讶残虹之未消。翠瓦光凝,惊宿雨之犹湿。嘉三时之是务,观五谷之斯入。览涤场之在勤,知滞穗之见拾。及夫日色黯黯,寒光荧荧。远水澄碧,群山结青。山水隐映,花气氲冥。瞻上阳之宫阙兮,胜仙家之福庭。望中岳之林岭兮,似天台之翠屏。宜其回銮舆兮检玉牒,朝千官兮御百灵。使西宾之誇少,弭东人之思攸。宁不亦盛哉。客有感阳舒咏乐,只挥毫翰,独徙倚愿,得采于刍荛,终期拾乎青紫。
伊洛二渠水利重浚记 明刘健
余自童丱时,随父兄经行伊洛间,沟渠堤岸,即知为昔年水利之迹。且闻尝时水之盛行,溉田甚广,惠民甚众。今但废塞不行耳。成化乙巳丙午之际,余已官京师,闻吾乡连岁旱荒,乡民之饥死者,枕藉道路,以数计之,殆过半焉。因扼腕叹息,伊、洛之水,东入于河,日夜不已,徒归于无用,诚使水利之行,如昔年,则民之以饥而死,宁至是耶。自是每与吏吾乡者谈,辄及之。然未有能加之意者。丁未夏,余奉命西祀岳镇,道经西安之王乔洞,见山沟之水,引行岸上,时县境俱旱,而此地之禾苗独盛。过潼关,又见其地水之昔纵横于道者,皆成渠而行。且稻畦弥望相属。各问其民,谓皆得良有司,及乡民之有识者,如他郡水利之制治之,故能至此。余闻其言,于是吾乡水利之念愈切焉。盖吾乡伊、洛二水,凿渠以溉田,肇自唐时。洛渠起郡治西南东候保,分洛水而东,曰莽渠。莽渠之北,又分三支,曰清渠,曰单渠,曰太阳渠。北四渠末流,仍入洛及伊。伊渠起郡南伊阙口之北,分伊水北行,至王桥庄,与洛渠交而出其上,并二支,亦名莽渠,清渠,单渠,俱以东别之凡三渠,俱入洛。二水之大,可胜舟,冬夏不涸,故渠道行近水之田,将百里皆仰溉焉。前代以来,兴废不可考。国朝宣德初,始堙塞不行,今七十馀年矣。弘治癸丑,都宪海虞徐公恪,巡抚河南,以民屡困于旱,访求水利,凡古迹之可复者,悉疏以请。朝廷特降玺书,命大参四明朱公瑄总其事行之。而伊、洛二渠,分委河南府。知府刘公瓛、同知董公琇,及洛阳县知县杨君滋,寻又委河南卫指挥张公杰,督工浚治,先洛渠,次伊渠,凡用夫匠二千七百有奇,不数月而工完。但闸坝之制,分溉之法未备。而徐公调湖广,朱公迁都宪,巡抚南畿,刘公去为陕西大参。又未几,汴省分治决河黄陵冈,董及张亦被檄而去。仅踰年而二渠复堙塞如故。岁丙长,河南按察司副使济南张公鼐,以治河有绩,被命专领其事,仍兼河南水利,按行二渠。遂复委董公等督夫匠如前浚之,而新任知府陈公宣继至,乃相与协谋即事,于是渠水复通。宪副公心切为民,又推知水事,仍斟酌古法为之制,使可经久。每渠障水之入,各有坝防水入之暴,各有闸,而渠之深下之处,又各有小闸,闸内之两傍,各有子堰,子堰之中各有游渠,以均水利于远近。又于洛渠之南大明寺后,创凿一渠,东行出午桥之上,洛渠盖并前为五矣。水利既行,虑民之不能无分争,及渠之易于坏也。各为条约,示以护渠分水之法。又虑民获水之利,岁至于丰,春祈秋报,及治水之官行视督责,宜有所止。复以治渠馀材,于洛水南,宋邵子安乐窝之右,作龙王庙,庙之后,作厅事,以楹计,凡二十有一。宪副公为民之心,至是可谓无遗策矣。是役之继兴也,始于丙辰冬十一月,终于次年秋七月。虽不能不用民之力,而民皆欢然赴之,无或后者。既讫工,又相与推其有识者,走京师,请余为记。余惟朝廷之设官置吏,凡以为民而已。然民事莫大于农,而水利又农之大者。伊、洛二渠,利民甚大,堙塞不行者,已七十馀年。今兹之役,都宪徐公实创其始,大参朱公继之,宪副张公又继之,为民之心,进进而无已,而一时府县诸公为之委任,又躬亲督励,克底于成。贤劳固皆可嘉,况阅历五寒暑,动民数千馀,而工始讫。其费亦大,岂可泯然,无闻于后哉。遂过不自量,为著始末。并余之所尝切于念虑者,刻之龙王庙。凡一时有劳诸执事,仍具列于碑阴,庶吾乡之后人有考焉。不忘兹惠于永久也。洛原赋 赵时春
将与子兮瞻彼洛,洛之水𣽂浏而清漠。披宿海而划龙潴,晕汉宫而带唐郭。驰走周韩之郊,鸱张大岳之脚。溯鸿蒙之肇域,怀襄宛其如昨。帝殷廑兹秘谟,期使天文式廓。命巨灵之赑屃,赞崇子之疏凿。奎章兆于神龟,文明受而斋瀹。敷贲烂若群英,炳五用于丹雘。肆后献之制材,必于是乎。咨度灵光,覃夫千秋。伊献哲之攸作,怀圣图以宣文。驾昆崙而磅礡,爰谕俗以摛词。反斥约而为博,托音咏以讽规。郁春葩之敷萼,翳元白之媲徽。实鸡群之孤鹤,庆流衍于江濆。纷嗣绪之绎络,锵钧韶之凤鸣。亦乘秋而作鹗,传世夐其殊流。义将湮而恩薄,顾之子衋诸衷。惧将遗乎宗祏,乃导河以溯江。葛蔹延其所托,锡嘉名于豫邦。本太始之浑噩,陟崇丘之累累。縆千里其如削,带湍流之喧豗。喷鱼龙之挥霍,嗣先猷之鸿音。鼓清风于万壑,巍厚载以争隆泽。沿洛而施博,煽轨躅于无疆。岂斯文之矍铄。乱曰:与子游兮,洛之南,南有三峰熊耳山,遥瞻淮汉流潺湲。与子游兮,洛之西,崤华连蜷蟠朱提。层峰峻岭与天齐。与子游兮,洛之阳,嵩少峥嵘直太行,龙门九曲道路长。与子游兮,洛之野,斗鸡走马金沟下,累累冢墓何为者。洛之原兮,邙之水,松桧森森兮,泉石每每,沃野良田众所美。禹范周鼎有遗趾,吾与子兮,从兹始。洛水部艺文二〈诗〉
祀洛水歌 秦始皇
《古今乐录》曰:秦始皇祀洛水,有黑头公从河中出,呼始皇曰:来,受天之宝。乃与群臣作歌。洛阳之水,其色苍苍。祀祭大泽,倏忽南临。洛滨醊祷,色连三光。
三月三日洛水 晋潘尼
晷运无穷已,时逝焉可追。斗酒足为欢,临川何独悲。暮春春服成,百草敷英蕤。聊为三日游,方驾结龙旂。廊庙多豪俊,都邑有艳姿。朱轩荫兰皋,翠幕张洛湄。临崖濯素手,涉水搴轻衣。沉钩出比目,举弋落双飞。汨觞乘波进,素俎随流归。北使至洛 宋颜延之
改服饬徒旅,首路跼险艰。振楫发吴洲,秣马陵楚山。途出梁宋郊,道由周郑间。前登阳城路,旦夕望三川。伊洛绝津济,台馆无尺椽。空阶多巢穴,城阙生云烟。王猷升八表,嗟行方暮年。阴风振凉野,飞云瞀穷天。临涂未及引,置酒惨无言。隐悯徒御悲,威迟良马烦。游役去芳时,归来屡徂愆。蓬心既已矣,飞薄殊亦然。临洛水 唐太宗
春蒐驰骏骨,总辔俯长河。霞处流萦锦,风前瀁卷罗。水花翻照树,堤兰倒插波。岂必汾阴曲,秋风发棹歌。进船于洛水 薛慎惑
禁园纡睿览,仙棹叶宸游。洛北风花树,江南彩画舟。芳生兰蕙草,春入凤凰楼。兴尽离宫暮,烟光起夕流。咏洛 李峤
九洛韶光媚,三川物候新。花明丹凤浦,日映玉鸡津。元礼期仙客,陈王睹丽人。神龟方锡瑞,绿字伫来臻。奉和拜洛 前人
七萃銮舆动,千年瑞检开。文如龟负出,图似凤衔来。殷荐三神飨,明祠万国陪。周旗黄鸟集,汉幄紫云回。日暮钩陈转,清歌上帝台。奉和受图温洛 苏味道
绿绮膺河检,清坛俯洛滨。天旋俄制跸,孝享属严禋。陟配光三祖,怀柔洎百神。雾开中道日,雪敛属车尘。预奉咸英奏,长歌亿万春。《前题》牛凤及
八神承玉辇,六羽警瑶溪。戒道伊川北,通津涧水西。御图开洛匮,刻石与天齐。瑞日波中上,仙禽雾里低。微臣矫弱翮,忭舞接鸾鹥。归渡洛水 皇甫冉
暝色赴春愁,归人南渡头。渚烟空翠合,滩月碎光流。沣浦饶芳草,沧浪有钓舟。谁知放歌客,此意正悠悠。洛中即事 窦巩
高梧叶尽鸟巢空,洛水潺湲夕照中。寂寂天桥车马绝,寒鸦飞入上阳宫。洛水 罗邺
一道潺湲溅暖莎,年年惆怅是春过。莫言行路听如此,流入深宫恨更多。桥畔月来清见底,柳边风去绿生波。纵然满眼添归思,未把鱼竿奈尔何。渡洛忆淮上 宋张耒
沄沄清洛转山隈,渺渺东流不复回。轻乌意随青嶂去,乱波争汎夕阳来。偶惊舟楫乡心起,乍脱尘埃病眼开。疑是盱眙郭门外,月明帆席过清淮。渡洛 金麻革
泉石经行久,林丘弥望间。溪鸣风荡水,谷暗雨含山。淡淡轻鸥没,飞飞倦鸟还。世缘良自苦,空羡野云閒。临洛水 明张美含
苦被流莺唤,樽开洛水边。长帆谁落后,短棹共争先。红绽岩花嫩,绿垂径柳鲜。临流不惜醉,惟少杖头钱。渡伊洛河 乔宇
入山复出山,上下尽坡坂。人去行路难,我悔见道晚。嵩少去已遥,伊洛来不远。二程轨辙存,迷途会当返。渡伊洛河 薛蕙
夕阳入东浦,白露满秋坂。孤鸿唫更悲,芳草色已晚。悠悠道路迫,杳杳嵩少远。寄与山中人,旦夕吾将返。伊洛合流 蔺完植
各自朝宗赴大川,合流从此更沺沺。寒波曲绕千峰树,烟水平吞万里天。西极龙门通碧汉,上游龟沪泻星躔。沙堤洄是观澜处,沧海源头尽一渊。洛水部选句
汉班固《东都赋》:带河溯洛,图书之渊。晋左思《魏都赋》:河洛开奥,符命用出。
潘岳《閒居赋》:退而閒居于洛之涘。
唐张说《离会曲》:河处送客洛桥头,洛水泛泛中行舟。卢僎十月梅花诗:故园风花虚洛汭。
韩愈诗:嵩山东头伊洛岸,〈又〉持竿洛水侧。
送侯参谋诗:别袖拂洛水。
杜甫三川观水诗:交洛赴洪河。
刘禹锡诗:清洛水光铺碧簟。
送李庚先辈赴选诗:离筵雒水侵杯色。
酬令狐相公见寄诗:间游占得嵩山色,醉卧高听洛水声。
浪淘沙词:洛水桥边奉日斜,碧流清浅见琼砂。韦应物赠王侍御诗:上阳秋晚萧萧雨,洛水寒来夜夜声。
皇甫曾萼岭四望诗:汉家仙杖在咸阳,洛水东流出建章。
王建上阳宫诗:洛水穿宫处处流。
元稹和李校书新题乐府:月夜閒闻洛水声,秋池暗度风荷气。
洛水部纪事
《周易·系辞》: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大全》〉南轩张氏曰,通于天者,河也,有龙马负图而出,此圣人之德,上配于天,而天降其祥也。中于地者,洛也,有神龟载书而出,圣人之德,下及于地,而地呈其瑞也。《汉书音义》:虙妃,虙羲氏之女,溺死洛水,为神。后曹植求甄后,不得假虙妃,作《洛神赋》。
《帝王世纪》:黄帝复齐于中宫,坐于元扈洛,上乃有大鸟鸡头燕喙龟颈,龙形麟翼鱼尾,其状如鹤,体信五色,三文成字,首文曰顺德,背文曰信义,膺文曰仁智,不食生虫,不履生草,或止帝之东园,或巢阿阁其饮食也必自歌舞,音如箫笙。
《竹书纪年》:黄帝五十年,秋七月,帝祭于洛。
《春秋合诚图》:黄帝坐元扈洛上,与大司马容光等临观凤凰衔图帝前,黄帝再拜受图。
《宋书·符瑞志》:黄帝黄服斋于中宫,坐于元扈洛水之上,有凤凰集,麒麟在囿,神鸟来仪,有大蝼如羊,大蟥如虹。五十年秋七月庚申,天雾三日三夜昼昏,黄帝乃召史卜之龟燋。史曰:臣不能占也,其问之圣人。帝曰:已问天老力牧容成矣。史北面再拜曰:龟不违圣智。故燋雾除游于洛水之上。见大鱼,杀五牲以醮之,天乃甚雨,七日七夜,鱼流于海,得图书焉,龙图出河,龟书出洛,赤文篆字,以授轩辕。
《拾遗记》:帝喾之妃,邹屠氏之女也,行不践地,常履风云,游于伊洛,帝乃期焉,纳以为妃。
帝尧在位,圣德光洽河洛之滨,得玉版,方尺图天地之形。
《竹书纪年》:帝尧五十三年,帝祭于洛水。
七十年,帝使四岳锡虞舜,命〈沈注〉帝率群臣沈璧于洛。礼毕退俟,至于下昃赤光起,元龟负书而出,背甲赤文成字,止坛其书,言当禅舜遂让舜。
《玉符瑞图》:虞舜时,黄龙从洛水出,诣舜鳞甲成字,舜即位,与三公临观,黄龙五采负图出舜前。
《宋书·符瑞志》:禹受舜禅即天子之位,洛出龟书六十五字,是为洪范,此谓洛出书者也。
《竹书纪年》:帝芬十六年,洛伯用与河伯冯夷斗。汤东至于洛观帝尧之坛,沈璧退立,黄鱼双踊,黑鸟随之,止于坛化为黑玉,又有黑龟并赤文成字,言夏桀无道,汤当代之。
《尚书·中候》:天乙在亳诸邻国,襁负归德,东观于洛,习礼尧坛降三分,沈璧退立,荣光不起,黄鱼双跃,出济于坛,黑鸟以雄,随鱼亦止,化为黑玉,赤勒曰,元精天乙受神福伐桀,克三年天下悉合。
《帝王世纪》:汤时有神牵白狼衔钩入殷朝者,乃东观沈璧于洛,获黄鱼黑玉之瑞,于是始受命称王。《搜神记》:汤既克夏大旱,七年,洛川竭,汤乃以身祷于桑林,剪其爪发自以为牺牲,祈福于上帝,于是大雨,即至洽于四海。
《帝王世纪》:武王伐纣,营洛邑而定鼎焉,今洛阳西南洛水之北有鼎,中观是也。
《竹书纪年》:成王十八年春正月,王如洛邑定鼎,〈沈注〉武王没,成王少,周公旦摄政七年,制礼作乐神鸟凤凰见蓂荚生乃与成王观于河洛,沈璧礼毕元龟,青龙苍光止于坛背,甲刻书赤文成字,周公援笔以世文写之,书成文消龟随甲而去,其言自周公讫于秦汉盛衰之符。
《尚书·中候》:成王观于洛河,沉璧礼毕,王退俟,至于日昧,荣光并出,幕河青云浮洛。
《逸周书》:周公将致政,乃作大邑,成周于土中,城方千七百二十丈,郛方七百里,南系于洛水,地因于刺山以为天下之大凑。
《穆天子传》:天子口六师之人于洛水之上。
天子西征,滨洛升于九阿,注其地有阪,九曲洛水径之,盖在散关南也。
《竹书纪年》:幽王二年,泾渭洛竭。
《河南府志》:周襄王二十二年,谷洛水斗。
《竹书纪年》:襄王三十年,洛绝于泂。
《左传》:昭公十七年,晋侯使屠蒯如周,请有事于雒,与三涂。苌弘谓刘子曰:客容猛,非祭也,其伐戎乎,陆浑氏甚睦于楚,必是故也,君其备之。乃惊戎备。九月,丁卯,晋荀吴帅师,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于雒,陆浑人弗知,师从之。庚午,遂灭陆浑,数之以其贰于楚也,陆浑子奔楚,其众奔甘鹿,周大获,宣子梦文公携荀吴,而授之陆浑,故使穆子帅师,献俘于文公。
《国语》:灵王二十二年,谷洛斗将毁王宫王欲壅之,大子晋谏曰,不可,晋闻古之长民者,不堕山,不崇薮,不防川,不窦泽,夫山土之聚也,薮物之归也,川气之导也,泽水之钟也,夫天地成而聚于高,归物于下疏,为川谷以导其气,陂塘污庳以钟其美。是故聚不陀崩而物有所归气,不沉滞而亦不散,越是以民生有财用,而死有所葬,然则无夭昏札瘥之忧,而无饥寒乏匮之患。故上下能相固以待,不虞古之圣王,唯此之慎,昔共工弃此道也,虞于湛乐,淫失其身,欲壅防百川,堕高堙庳以害天下,皇天弗福,庶民弗助,祸乱并兴,共工用灭其在有虞有崇伯鲧,播其淫心称遂,共工之过,尧用殛之于羽山。其后伯禹念前之非,度釐改制。量象物天地比类百,则仪之于民,而度之于群生共之。从孙四岳佐之,高高下下,疏川导滞,钟水丰物。封崇九山决汨,九川陂障,九泽丰殖,九薮汨越,九原宅居,九隩合,通四海,故天无伏,阴地无散,阳水无沈气,火无灾燀。神无閒行,民无淫心,时无逆数,物无害生,帅象禹之功,度之于轨仪,莫非嘉绩。克厌帝心,皇天嘉之。胙以天下,赐姓曰姒氏,曰有夏,谓其能以嘉祉殷富生物也。胙四岳国命为侯伯,赐姓曰姜氏,曰有吕,谓其能为禹股肱心膂,以养物丰民人也。此一王四伯,岂繄多宠,皆亡王之后。唯能釐,举嘉义以有嗣,在下守祀不替其典。有夏虽衰,杞鄫犹在。申吕虽衰,齐许犹在。惟有嘉功以命姓,受祀迄于天下。及其失之也,必有慆淫之心间之故。亡其氏姓,踣弊不振绝后,无主堙替隶圉夫亡者,岂繄无宠,皆黄炎之后也。唯不帅天地之度,不顺四时之,序不度民神之义,不仪生物之则,以殄灭无嗣至于今,不祀及其得之也,必有忠信之心,间之度于天地,而顺于时。动和于民神,而仪于物则,故高朗令终显融昭明。命姓受氏而附之以令名,若启先王之遗训。省其典图刑法而观其废兴者,皆可知也。其兴者,必有夏吕之功焉。其废者,必有共鲧之败焉。今吾执政,无乃实有所避而滑。夫二川之神,使至于争明,以妨王宫。王而饰之,无乃不可乎。人有言曰:无过乱人之门。又曰佐雍者尝焉。佐斗者伤焉。又曰:祸不好不能。为祸诗曰:四牡骙骙,旟旐有翩,乱生不夷,靡国不泯。又曰:民之贪乱,宁为荼毒。夫见乱而不惕,所残必多。其饰弥章,民有怨乱,犹不可过,而况神乎。王将防斗川以饰宫,是饰乱而佐斗也,其无乃章祸且遇伤乎。自我先王,厉宣幽平而贪,天祸至于今未弭。我又章之,惧长及子孙,王室其愈卑乎。其若之何。自后稷以来,宁乱及文武成康,而仅克安民。自后稷之始基。靖民十五王而文始,平之十八王而康克,安之其难也。如是厉,始革典十四王矣。基德十五而始平基,祸十五其不济乎。吾朝夕儆惧曰:其何德之修而少光王室,以逆天休王。又章辅祸乱,将何以堪之。王无亦鉴于黎,苗之王下。及夏商之季,上不象天而下不仪地,中不和民而方不顺时。不共神祇而蔑弃五则,是以人夷其宗庙而火焚其彝器。子孙为隶,下夷于民而亦未观。夫前哲令德之则,则此五者而受天之丰福,飨民之勋力。子孙丰厚,令闻不忘,是皆天子之所知也。天所崇之子孙,或在畎亩,由欲乱民也。畎亩之人,或在社稷,由欲靖民也,无有异焉。《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将焉。用饰宫以徼乱也。度之天神,则非祥也。比之地物,则非义也。类之民则,则非仁也。方之时,动则非顺也。咨之前训,则非正也。观之诗书,与民之宪言,皆亡王之为也。上下仪之,无所比,度王其图之。夫事大不从,象小不从,文上非天,刑下非地,德中非民,则方非时动而作之者,必不节矣,作又不节害之道也。王卒壅之,及景王多宠,人乱于是乎始生。景王崩,王室大乱,及定王,王室遂卑。
刘向《列仙传》:王子晋好吹笙,作凤凰鸣于伊洛之间,有道士浮丘伯,接以上嵩高山。
《左传》:昭公元年,天王使刘定公劳赵,孟于颍馆于雒汭。
《春秋纬》:孔子坐元扈洛水之上,赤雀衔丹书随至。《韩诗外传》:鲍焦衣敝肤,见挈畚持蔬,遇子贡于道。子贡曰:吾子何以至于此也。鲍焦曰:天下之遗德,教者众矣。吾何以不至于此也。吾闻之,世不己知而行之,不已者,是爽行也。上不己用而千之不止者,是毁廉也。行爽廉毁,然且弗舍惑于利者也。子贡曰:吾闻之,非其世者,不生其利。污其君者,不履其土。非其世而持其蔬,《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此谁有之哉。鲍焦曰:于戏,吾闻,贤者重进而轻退,廉者易愧而轻死。于是弃其蔬,而立槁于洛水之上。
《竹书纪年》:敬王二十八年,洛绝于周。
晋定公二十年,洛绝于周。
《史记·秦本纪》:孝公十二年,东地渡洛。
《竹书纪年》:魏襄王九年,洛入成周山,水大出。
《帝王世纪》:昭灵后名含始游于洛池,有玉鸡衔赤珠,刻曰玉英,吞此者王含始吞之,生汉祖刘季。
《史记·河渠书》:庄能罴言,临晋民愿穿洛以溉重泉以东万馀顷,故卤地诚得水,可令亩十石,于是为发卒万馀人穿渠,自徵引洛水至商颜下。
《河南通志》:汉光武帝建武七年六月,洛水溢。
谢承《后汉书》:沛国陈宣建武十年,雒水出,造天津城门或欲筑塞之,宣谏曰,昔王尊正身,金堤水退,况圣人耶言未绝而水去。
《后汉书·张纯传》:二十三年,纯代杜林为大司空,在位慕曹参之,迹务于无为,选辟掾史皆知名,大儒明年上穿阳渠,引洛水为漕,百姓得其利。
《刘盆子传》:光武帝大陈兵马临洛水,令盆子君臣列而观之。
《桓帝本纪》:永寿元年六月,洛水溢,坏鸿德苑。
《文献通考》:永寿元年六月,雒水溢,至津阳城门漂流人物。
《后汉书·灵帝本纪》:熹平三年秋,洛水溢。
《汉官典职》:德阳殿,周游容万人,自偃师去宫四十五里,激洛水于殿下。
《晋书·五行志》:魏文帝黄初四年六月,大雨霖,伊洛溢,至津阳城门漂数千家。
魏明帝太和四年八月,大雨霖三十馀日,伊洛河汉皆溢,岁以凶饥。
《三国·魏志》:明帝太和四年九月,大雨,洛水溢。
《晋书·宣帝本纪》:嘉平元年正月,天子谒高平陵,爽兄弟皆从。帝帅太尉蒋济等勒兵出迎天子,屯于洛水浮桥,上奏曰:公卿群臣皆以爽有无君之心,兄弟不宜典兵宿卫;奏皇太后,皇太后敕如奏施行。臣辄敕主者及黄门令罢爽、羲、训吏兵,各以本官侯就第。若稽留车驾,以军法从事。臣辄力疾将兵诣洛水浮桥,伺察非常。爽不通奏,留车驾宿伊水南,伐树为鹿角,发屯兵数千人以守。桓范果劝爽奉天子幸许昌,移檄徵天下兵。爽不能用,而夜遣侍中许允、尚书陈泰诣帝,观望风旨。帝数其过失,事止免官。泰还以报爽,劝之通奏。帝又遣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谕爽,指洛水为誓。
《宋书·符瑞志》: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黄龙见河南洛阳洛滨。
《晋书·五行志》:泰始七年六月,大雨霖。甲辰,河、洛、伊、沁水同时并溢,流四千九百馀家,杀二百馀人,没秋稼千三百六十馀顷。
《武帝本纪》:泰始七年六月,伊洛河溢,流居民四千馀家,杀三百馀人。
十年十二月,凿陜南山决河东注洛,以通运漕。《孝怀帝本纪》:永嘉三年三月,大旱,江汉河洛皆竭,可涉。
《刘聪载记》:聪僭即皇帝位,署其卫尉,呼延晏为使,持节前锋大都督,前军大将军配禁兵二万七千,自宜阳入洛,命王弥刘曜及镇军石勒进师,会之晏北河,南王师前后十二败,死者三万馀人,弥等未至,晏留辎重于张方,故垒遂寇洛阳,时帝将济河东遁具船于洛水,晏尽焚之,还于张方,故垒王弥刘曜至复与晏会围洛阳,时城内饥甚,人皆相食,百官分散,莫有固志,宣阳门陷弥,晏入于南宫升太极前殿纵兵大掠,悉收宫人珍宝曜于是害,诸王公及百官已下三万馀人于洛水。
孙岩《宋书》:高祖平关洛,致钟虡旧器南还一大钟,坠洛水。
《魏书·太武帝本纪》:太平真君七年三月,车驾旋轸幸洛水,分军诛李闰叛羌。
《孝文帝本纪》:太和二十年九月丁亥,将通洛水入谷,帝亲临观。
《伽蓝记》:宣阳门外四里至洛水上作浮桥,所谓永桥也。神龟中常景为勒,铭其辞曰,浩浩大川,泱泱清洛道源熊耳,控流巨壑,纳谷吐伊贯周淹亳,近达河宗,远朝海若。
《周书·贺兰祥传》:大统十六年,祥拜大将军。太祖以泾渭溉灌之处,渠堰废毁,乃命祥修造富平堰,开渠引水,东注于洛,功用既毕,民获其利。
《册府元龟》:隋炀帝大业元年三月,发河南诸郡男女百馀万,开通济渠,自西苑引谷雒水达于河。
《大业杂记》:二年四月,敕上工监丞任洪则开东都漕渠,自宫城南承福门分洛水东至偃师入洛。
《唐书·五行志》:高祖武德元年秋,李密、王世充隔洛水,相距密营中。鼠一夕渡水尽去。占曰:鼠无故皆夜去,邑有兵。
《太宗本纪》:贞观十一年七月癸未,大雨水,谷洛溢。《五行志》:贞观十一年七月,黄气际天,大雨,洛水漂六百馀家。
《高宗本纪》:永徽六年九月乙酉,洛水溢。
《五行志》:永淳元年五月乙卯,洛水溢,坏天津桥及中桥,漂居民千馀家。
《隋唐嘉话》:高宗承贞观之后,天下无事,上官侍郎仪独持国政,尝凌晨入朝,循洛水堤,步月徐辔,咏诗云: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月晓,蝉噪野风秋。音韵清亮,群公望之,若神仙焉。
《封氏闻见记》:秦汉以来,天子但称皇帝,别无徽号,则天垂拱四年,得瑞石于洛水,曰圣母临人永昌帝业,号其石为宝图于是,群臣乃上尊号,请称圣母,神皇后。
《唐书·武后本纪》:垂拱四年五月庚申,得宝图于洛水,七月,改宝图为天授圣图,洛水为永昌洛水,封其神为显圣侯,加特进禁渔钓。
《旧记志》:垂拱五年四月,魏王武承嗣伪造瑞石文曰,圣母临人,永昌帝业令雍州人唐国泰表称,获之洛水,则天大悦,号其石为宝图,七月,改宝图曰天授圣图,洛水曰,永昌封其神为显圣侯,禁渔钓,祭享齐于四渎,所出处号曰圣图泉,于泉侧置永昌县。十二月则天亲拜洛水,受天授圣图为坛于洛水之北,中桥之左,皇太子皆从,内外文武百官蛮夷酋长,各依方位而立,珍禽奇兽并列于坛前,礼毕还宫,父老勒碑于拜洛坛前号曰,天授圣图之表〈按此作垂拱五年,与《唐书·本纪》不同〉。《唐书·五行志》:如意元年四月,洛水溢,坏永昌桥,漂居民四百馀家,七月,洛水溢,漂居民五千馀家。
《李昭德传》:昭德,雍州长安人,为夏官侍郎如意,元年拜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武后营神都昭德规创文昌台,及定鼎上,东诸门标置华壮洛有二桥,司农卿韦机徙,其一直长夏门,民利之,其一桥废省巨万计,然洛水岁淙齧之缮者,告劳昭德始累石代柱锐其前厮杀,暴涛水,不能怒自是无患。
《武后本纪》:长寿元年五月,洛水溢,七月又溢。
圣历二年七月丙辰,神都大雨,洛水溢。
《元宗本纪》:开元四年七月丁酉,洛水溢。
《隋唐嘉话》:开元初,司农卿姜师度引洛水,灌朝邑,泽尽发以修堤堰,墓为水所湍击,今寖颓削焉。
《五行志》:开元四年,洛水溢,沈舟数百艘。
《元宗本纪》:开元八年六月庚寅,洛瀍谷水溢。
《五行志》:开元八年六月庚寅,夜谷洛溢,入西上阳宫,宫人死者十有七八,畿内诸县,田稼庐舍荡尽,卫兵溺死千馀人。
《元宗本纪》:开元十五年七月庚寅,洛水溢。
《五行志》:开元十五年七月,洛水溢,入鄜城平地丈馀,死者无算,坏同州城市及冯翊县,漂没居民二千馀家。
《元宗本纪》:开元十八年六月壬午,洛水溢。
《五行志》:开元十八年六月壬午,洛水坏,天津永济二桥及民居千馀家。
《元宗本纪》:开元二十九年七月乙亥,洛水溢。
《五行志》:开元二十九年七月,伊洛及支川皆溢,害稼。毁天津桥及东西漕上阳宫,仗舍溺死千馀人。《元宗本纪》:天宝十三载秋,瀍洛水溢。
《五行志》:天宝十三载九月,东都瀍洛溢,坏十九坊。李适之传适之恒山,悯王孙也,擢秦州都督徙陜州刺史河南尹,元宗患谷洛,岁暴耗徭力诏适之以禁钱作三大防,曰上阳积翠月陂,自是水不为患。《代宗本纪》:广德二年五月,洛水溢。
《文献通考》:广德二年五月,东郡大雨,洛水溢,漂二十馀坊。
《唐书·代宗本纪》:大历元年七月癸酉,洛水溢。
《剧谈录》:咸通四年秋,洛中大水,苑囿庐舍,靡不淹没,厥后香山寺僧云,其日将暮见暴水自龙门川北下,有如决江海,鼓怒之间,殷若雷震,有二黑牛出于水上,掉尾跃空,而进众僧与居人凭高望之,谓城中悉为鱼矣,俄见定鼎长夏二门,阴曀忽开,亦有青牛奋跃而出,相去约有百步,黑牛奔走而回向之怒,浪惊澜翕然,遂低数丈,是夕飘溺尤甚,京邑遂至萧条。十馀年间,尚未完葺,先是皇城守阍者白昼闻,五凤楼中有人歌云,天津桥畔火光起,魏王堤上看洪水,时郑相国涯留守洛师闻之,以为妖妄,经月馀从事宴罢,夜归执烛者,有火烬遗落,骑从才过烟焰已高,救之不及,遂烧其半及潦将兴谷洛先涨,魏王与月波二堤俱坏,乃明阍者之言。
《文献通考》:后唐庄宗同光三年七月,洛水泛涨,坏天津桥,漂近河庐舍渡舟覆没者日有之。
《册府元龟》:明宗天成四年十二月庚申,修雒河北岸宣差左卫,上将军李承约祭之。
《文献通考》:后晋高祖天福四年七月,西京大水,伊洛瀍涧皆溢,坏天津桥。
出帝开运元年六月,黄河洛河泛溢,坏堤堰。
《宋史·河渠志》:洛水贯西京,多暴涨,漂坏桥梁。建隆二年,留守向拱重修天津桥,成甃巨石为脚,高数丈,锐其前以疏水势,石纵缝以铁鼓络之,其制甚固。四月具图来上降诏褒美。
开宝九年,郊祀西京诏,发卒五千自洛城菜市桥凿渠抵漕口三十五里,馈运便之,其后导以通汴。《文献通考》:太宗太平兴国四年三月,河南府洛水涨七尺五寸,坏民舍。
《宋史·太宗本纪》:太平兴国八年六月,谷洛瀍涧溢,坏官民舍万馀区,溺死者以万计,巩县坏殆尽。《五行志》:太平兴国八年六月,河南府澍雨,洛水涨五丈馀,坏巩县官署军营民舍殆尽。谷洛伊瀍四水涨,坏京城官署、军营、寺观、祠庙、民舍、万馀区,溺死者以万计。又坏河清县丰饶务仓库、军营、民舍、百馀区。《太宗本纪》:淳化三年秋七月,洛水溢。
《五行志》:淳化三年七月,河南府洛水涨,坏七里镇国二桥。
至道二年六月,河南瀍涧洛三水涨,坏镇国桥。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六月,河南府洛水涨,秦州定西砦有溺死者。
《画墁录》:洛中耆旧言,伊洛水六十年一泛滥,为戕害自祥符至熙宁中,自福善坡以北,率被昏垫公私荡没。
《河渠志》:元丰元年五月,西头供奉官张从惠复言汴口岁开闭,修堤防通漕才二百馀日往,时数有建议引洛水入汴,患黄河啮广武山须凿山岭十数丈以通汴渠,功大不可为。去年七月,黄河暴涨,水落而稍北距广武山麓七里退,滩宽阔可凿为渠,引洛入汴,范子渊知都水监,丞画十利以献,又言汜水出王仙山,索水出嵩渚山,合洛水积其广,深得二千一百三十六尺,视今汴流尚赢九百七十四尺,以河洛湍缓不同,得其赢馀,可以相补,犹虑不足则旁堤为塘,渗取河水,每百里置木牌一,以限水势,两旁沟湖陂泺皆可引以为助,禁伊洛上源私引水者大约汴舟重载,入水不过四尺,今深五尺,可济漕运,起巩县神尾山至士家堤筑大堤四十七里,以捍大河,起沙谷至河阴县十里,店穿渠五十二里,引洛水入于汴渠,疏奏上重其事,遣使行视。二年正月,使还以为工费,浩大不可为,上复遣入内供奉。宋用臣还奏可为请自任村沙谷口至汴口开河五十里,引伊洛水入汴河,每二十里置束水一以刍楗,为之以节湍急之势,取水深一丈以通漕运,引古索河为源,注房家、黄家、孟家三陂及三十六陂高仰处,潴水为塘,以备洛水不足,则决以入河,又自汜水关北开河五百五十步,属于黄河,上下置闸启,闭以通黄汴二河,船筏即洛河旧口置水通黄河,以泄伊洛暴涨,古索河等暴涨即以魏楼荥泽孔固三斗门泄之,计工九十万七千有馀,仍乞修护黄河南堤,埽以防侵夺新河从之,三月庚寅,以用臣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四月甲子,兴工遣礼官祭告河道,侵民冢墓,给钱徙之,无主者官为瘗藏,六月戊申,清汴成凡用工四十五日自任村沙口至河阴县瓦亭子并,凡水关北通黄河,接运河长五十一里,两岸为堤总长一百三里,引洛水入汴,七月甲子,闭汴口徙官吏河清卒于新洛口。
三年二月,宋用臣言洛水入汴至淮河,道漫阔,多浅涩,乞狭河六十里为二十一万六千步,以四月兴役五月癸亥罢草屯浮堰。
五年,金水河透水,槽阻碍上下汴舟遣宋用臣按视请自板桥,别为一河,引水北入于汴,后卒不行,乃由副堤河入于蔡,以源流深远,与永安青龙河相合,故赐名曰天源,先是舟至启槽颇滞舟行,既导洛通汴遂自城西超字坊引洛水,由咸丰门立堤凡三千三十步,水遂入禁中。
《神宗本纪》:元丰七年秋七月甲辰,伊洛溢。
闻见前录元丰七年甲子六月二十六日,洛中大雨,伊洛涨,坏天津,桥波浪,与上阳宫墙,齐夜西南城破,伊洛南北合而为一,深丈馀,公卿士庶第宅庐舍皆坏,惟伊水东渠有积,薪塞水口,故水不入府,第韩丞相康公尹洛抚循赈贷,无盗贼之警,人稍安。后两日,有恶少数辈声言水再至,人皆号哭,公命擒至,决配之,乃定闻于朝,筑水南新城新堤,增筑南罗城。明年,夏洛冰复涨,至新城堤下,不能入,洛人德之,康公尹洛有异政,此其大者。
《宋史·文彦博传》:彦博以太师致仕,居洛阳,神宗导洛通汴,而主者遏绝洛水,不使入城中,洛人颇患,苦之。彦博因中使刘惟简至洛语,其故惟简以闻,令通行如初,遂为洛城无穷之利。
《曾公亮传》:公亮子孝广,字仲锡,元祐中,通判保州,迁都水使者,洛水频岁湓,涌浸齧北岸,孝广按河堤得废渡口遗迹,曰此昔人所以杀水势也,即日浚决之,累石为防,自是无水患。
《哲宗本纪》:绍圣元年,洛水溢。
《河渠志》:绍圣元年,帝亲政复,召宋用臣赴阙,七月辛丑,广武埽危急,壬寅,帝语辅臣,埽去洛河不远,须防涨溢,下灌京师,明日乃诏都水监丞冯忱之相度筑栏水签堤,丁巳,帝谕执政曰,河埽久不修,昨日报洛水又大溢,注于河,若广武埽坏河,洛为一则清汴不通矣,京都漕运殊可忧,宜亟命吴安持王宗望同力督作苟得不坏,过此须图久计,丙寅,吴安持言,广武第一埽危急,决口与清汴绝近,缘洛河之南,去广武山千馀步,地形稍高,自巩县东七里店至今洛口不满十里,可以别开新河导洛水,近南行流,地里至少用功甚微,诏安持等再按视之。
四年五月乙亥,都提举汴河堤岸,贾种民言,元丰改汴口为洛口,名汴河为清汴者,凡以取水于洛也,复匮清水以备浅涩,而助行流元祐间于黄河,拨口分引浑水令,自上流入洛口,比之清洛难以调节,乞依元丰已修狭河,身丈尺,深浅检计,物力以复清汴,立限修浚通,放洛水及依旧置洛斗门,通放西河官私舟船从之。
《徽宗本纪》:大观元年秋七月乙酉朔,伊洛溢。
《辽史·圣宗本纪》:统和六年秋七月己亥,遣南面招讨使韩德威讨河湟诸蕃,违命者赐休哥排,亚部诸军战马己酉驻跸于洛河。
《元史·五行志》:泰定帝泰定元年九月,延安路洛水溢。《文宗本纪》:至顺三年三月庚午,洛水溢。
《五行志》:顺帝至正四年六月,河南巩县大雨,伊洛水溢,漂民居数百家。
十四年六月,河南府巩县大雨,伊洛水溢,漂没民居,溺死者三百馀人。
《续文献通考》:至正二十六年九月,蒲城县洛岸崩,壅水绝流三日。
《河南府志》:明世宗嘉靖三十二年夏,六月大雨,伊洛涨溢入城,水深丈馀,漂没公廨、居民庐舍殆尽,人畜死者甚多,民皆木栖,有不得食者,凡七日取生枣咽之。
《河南通志》:嘉靖三十九年庚申,偃师伊洛泛滥,害禾稼。
《开封府志》:神宗万历十五年夏秋,淫雨瀍洛沁水泛涨,决刘兽医口、铜瓦厢、荆隆口、淮黄合流,上以河臣权分,乃使工谏常居敬视事疏塞之。
洛水部杂录
《尚书·洪范》:天乃锡禹洪范九畴,彝伦攸叙。〈注〉按孔氏曰,天与禹神龟负文而出,列于背有数,至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数,易言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盖治水功成,洛龟呈瑞,如《箫韶》奏而凤仪,《春秋》作而麟至,亦其理也。《洛诰》:我乃卜,涧水东,瀍水西,惟洛食。我又卜瀍水东,亦惟洛食,〈注〉涧水东,瀍水西,王城也。朝会之地。瀍水东,下都也,处商民之地。王城在涧瀍之间,下都在瀍水之外,其地皆近洛水。
《易·乾凿度》:帝盛德之应洛水先温,九日乃寒,五日变为五色元黄。
《春秋说题辞》:河以通乾,出天苞,洛以流坤吐地符河龙图,发洛龟书感王者沈礼焉。
《史记·周本纪》:武王曰,自洛汭延于伊,汭居易毋固其有夏之居。〈注〉《索隐》曰言自洛汭及伊汭,其地平易,无险固,是有夏之旧居。
《淮南子》:古者至德之运,珠玉润泽,洛出丹书,河出绿图。
《后汉书·明帝本纪》:诏曰:东过洛汭,叹禹之绩。
《西羌传》:平王之末,周遂陵迟戎逼诸夏,自陇山以东及乎伊洛,往往有戎。
伊洛间有杨拒泉皋之戎。
伊洛戎强,东侵曹鲁。
楚晋强盛,威服诸戎,陆浑伊洛阴戎事晋。
《春秋·援神契》:八方之广,周洛为中,谓之洛邑。
河图洛水,地理阴精之宫。帝王明圣,龟书出文,天以与命,地以授瑞。按河合际居中护群,王道和洽,吐图佐神,逆名乱教,摘亡吊存,故圣人观河洛也。
曹植《两仪篇》:帝者,化八极,养万物,和阴阳。阴阳和,凤至河洛翔。
《博物志》:旧洛阳字作水边,各火行也,忌水,故去水而加佳,又魏于行次为土水,得土而流土,得水而柔,故复去,佳加水变雒为洛焉。
《宋书·符瑞志》:元龟书者,天符也,王者德至渊泉,即雒出龟书。
《大业杂记》:东都大城周回七十三里一百五十步,西拒王城东越瀍涧,南跨洛川北踰谷水,宫城东西五里二百步,南北七里,城南东西各两重,北三重,南临洛水。
《白帖》:河洛开奥,符命用出。
洛水部外编
《拾遗记》:昭王即位,广延国来献,善舞者二人,一名旋娟,一名提谟,并玉质凝肤体轻气,馥绰约,而窈窕绝古,无伦昭王知其神异,处于崇霞之台,设枕席以寝,遣侍人以卫之。王好神仙之术,元天之女托形作此,二人昭王之末,莫知所在。或游于江汉,或在伊洛之滨,遍行天下,乍近乍远也。《文选》:魏陈思王遇神女于洛浦,作《洛神赋》。